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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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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回:石川跃,目的

               【加长回】

  石川跃意识到,此刻,即使仅是自己瞳孔中愤怒焦躁的火焰,已经足以灼伤
眼前的网球少女,至少,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
早就告诫过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控制情绪、控制欲望,和叔叔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无论在什么环情况下都要掩藏好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是他今天做不到。

  而言文韵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其实是害怕惊惧了,反手将球拍一挥,转身嘴
里呜呜囔囔说着:「你神经病,你变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走了。」迈开
长腿,就要做一个离开的动作。

  川跃见她转身,「哼」了一声,即使两个人当中,隔着一面拦网,也浑然不
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伸过手掌去,捏住她的一只细细的白糯手腕,将
其发力拖住猛的一拽……这一刹那,从言语的逼迫,直接过渡到肢体的暴力冲击,
似乎令言文韵意想不到。她本来正要转身离开,重心已经开始移动,被这么一扯,
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被拉扯着呈一个向后仰面半倒的姿势,斜成
45度角,顿时跌倒在那面球场中央拦网上。那网眼织就的蓝黑色尼龙绳结本来
就颇能受力,立刻横竖拉直绷紧,将她丰润的身子一托。川跃的膝盖就势向上一
顶,在言文韵的背脊上如同架设了一个支点一样,支撑了一下,言文韵就只能仰
面向天,呈一个又古怪又难受的姿势,倒在了那面拦网之上,仰着头惊恐的看着
已经变了狰狞脸色的川跃。

  「你……你要干吗呀!?」言文韵就这么「半仰躺」着,可能是想鼓起勇气
「质问」川跃,但是她颤抖的语音,似乎更多的已经只是慌乱和恐惧了。

  石川跃这次却不再回答她,只低着头,眯着眼,细细看着膝上、网中的这张
「倒映入」自己眼球的娇美脸蛋。因为打球,她一头秀发的发根已经有全是汗湿,
倒显得更加水灵灵的;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因为慌乱和委屈,已经有了一些泪
汪汪的样子;脸色苍白是恐惧,却又泛着阵阵体热的潮红;那一双微微嘟起的嘴
唇,如同果冻一样,扑溜溜的在颤抖,也是在调匀呼吸。而仰面向天半倒在拦网
上的姿势,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那一对高耸的,被紧身T 恤箍成峰峦入云波
涛汹涌的美乳,此刻更是被拉扯得格外挺翘起来,而那一道深邃的布满了汗珠的
乳沟,在T 恤的领口下,更是那么甜美,那么白腻,那么诱人的乖乖呈现在川跃
的眼前仅仅十几公分处,连乳球边缘肌肤的毛孔都清晰可见,随着急促的呼吸,
一起一伏,倒好像是某种散发着奶香的冰激凌。透过T 恤,透过运动文胸,此刻
可以看到少女的乳头在起伏之间逐渐翘挺起来,顶出两颗小葡萄一样的颗粒状凸
起。这种视觉效果,本来可能就在设计师的计划之中,只是此刻,倒好像是一种
额外的福利。

  这是一种无力感,是一种恐惧感,是一种在女性本能上显出的软弱和惊惶;
在最美丽的女孩子的身上,一样会演化成让川跃无法抗拒的性诱惑。而由于川跃
的膝盖顶着言文韵的脊椎,这样一来,她那可爱的小脑袋,就如同枕着枕头一样,
「枕」在川跃的大腿上……那里,靠近着川跃最无法抵抗诱惑的男根部位只有几
寸远。川跃感觉到了自己的下体在毫无顾虑的起立致敬,要把自己的运动裤顶出
一个大帐篷来。

  川跃不得不承认,这一幕有些诡异的诱惑。怀抱里的网球女孩是那么暖,那
么软,那么香……这个就在几分钟前,还在球场上,靓丽的展现着自信和魅力的
女孩,此刻仿佛一瞬间褪去了所有闪耀的光辉,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任人宰
割的小绵羊。如果说刚才在球场上驰骋的她,仿佛高贵明媚,身穿华服宝裙的公
主,换上了戎装,骑上了战马,挥舞起宝剑……有着身份转换时,独特的性感魅
力的话。那么此刻,就好像那位公主,被砍倒了战马,折断了宝剑,摧毁了抵抗,
反扭起双臂,成为了叛军的俘虏,戎装上已经撕裂出雪腻的肌肤,眼神中已经露
出畏惧的哀恳,注定被摧残蹂躏的命运钟声已经敲响,从光芒四射的强者,一下
子变成惊恐的倒在地上,绑在十字刑架上,等待着被任意践踏糟蹋的弱者。

  公主、战士、俘虏,这三个言文韵,都是真实存在的,又虚幻的交织在一起,
眼前的一幕,满满的散发着:美丽的强者,等待着,被征服和被侮辱的诱惑。

  而且,从她急促的呼吸、凌乱的眼神、潮红的脖领、起伏的胸乳、激凸的奶
头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或者说面临的命运,自己
此刻,不仅仅是要质问她什么问题、或者指责她的行为,而是对她有着「予取予
求」的控制力。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脑海里,此刻被伤害的恐惧,被强奸的恐
惧,被侮辱的恐惧,不知情节会如何演化命运将走向何方的恐惧之外,是否还有
余力,可以筹划如何说话,装可怜、装纯洁、装无辜来欺骗和搪塞自己么?

  川跃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短路,这片刻的场景,仿佛非常漫长幽远,他仿佛
忘记了今天的目的,一时三刻,没有心思也没有什么逻辑,可以去构想究竟是什
么人用什么手段让言文韵来接近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去伤害石琼,那个人的目的
是什么,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是反过来控制言文韵去反击,还是毁了言文韵去威
慑,或者应该设计什么样的局面,来如何深藏不露的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有点累
……他仿佛回到当年,只是在享受特殊性场景下,女性的身体和灵魂的特殊魅力
所带来的愉悦。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已经不在意旁的,只是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视觉上的
「公主、骑士和俘虏」的奇特盛宴……那惊慌错乱的眼神、呼吸急促的雪腮、汗
滴滚珠的雪肌、圆滑细腻的锁骨、深邃滑嫩的乳沟,那件紧身的T 恤仿佛要爆炸
了一般,几乎能幻想起到那些纤维组织的崩断后,所会裸露出来的寸寸充满了健
康阳光的运动员毛孔,却又充满了无助的惶恐处女的羞涩的肌肤。那双颤抖的朱
唇不着口红,在微微颤动着,是恐惧,是慌乱,但是越是这种恐惧、慌乱、无助,
越仿佛是一种邀请,仿佛能够说话,仿佛……川跃几乎也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如
同是猎物进入了牢笼,猎人可以自由的处置一样,一时忘记了捕获猎物的目的,
而只是在逗弄那只惊惶的小兽。他居然没有忍耐住欲望,垂下头,吻上了言文韵
的唇……

  「唔……」言文韵显然没想到,川跃不是接着拷问什么,而是会忽然对她的
唇舌进行这般「不合时宜」的「亲吻」……但是她也立刻感觉到,这不是亲吻,
这是舔玩,是吸吮,是侵犯,是玩弄,是糟蹋,虽然动作是类似,但是其意义却
有着天壤之别……她似乎要扭开头躲避川跃暴力的口舌缠绕。但是川跃这次却没
有意思,要用什么温柔的吻技去摧毁膝上女孩的心防,而是用力的继续捏紧言文
韵的手腕,让一阵阵从手腕的肌肤、筋脉、骨骼上如同断裂一般的疼痛感,向这
个女孩宣告他的霸权:

  我想要怎么样,都可以。何况你只是别人安插在琼琼身边的钉子。

  由于言文韵是背身倒下,川跃这样亲吻上去,其实是和她的脑袋呈一个头脸
的「69」式,这吻玩起来,就是格外的淫靡,格外的古怪。川跃仿佛是在摄魂
夺魄一样的吸吮,言文韵口腔中的汁液,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言文韵的丁
香软舌一开始还在躲闪,终究无法躲避他的缠绕,小小的口腔空间中,左右的挪
移不过是徒劳,她可能是惶恐了,可能是手臂被自己捏得痛得害怕了,可能是自
己的吸吮舔玩让空气都很难进入的胸腔,她宁可倒向亲吻,宁可献出一些「主动
迎合」来换取一些呼吸的空间,也可能是被这种淫靡的气氛激发了女性弱者屈服
的本能,在挣扎了一小会儿之后,最终,只能乖乖的,顺从的,如同屈服的俘虏
被迫无奈的侍奉敌人一样,和自己的舌胎点触、缠绕、交换唾液,送上香甜的汁
液,甚至主动的将她的小舌头,仿佛凭着本能、或者是某种电视剧里的介绍一样,
绕着川跃的口舌在转圈,其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是要用这一处
的顺从来哀求川跃的怜悯,乖乖的继续和他缠吻着,送上自己的舌尖,送上自己
的牙龈,送上自己的咽喉,送上自己的委屈,送上自己的哀怜。

  「啊……」川跃长长的吻罢,却没有那种情人之间的亲热和爱意,满满都是
摧残、凌辱、侵犯、占有的快感……言文韵似乎也能分辨出其中的区别,但是因
为手臂被拉扯着,身体被拦网上的绳眼箍得一阵阵生疼,都要被勒出好几条血痕
来了,无奈的,只能惊惶的噙着泪看着川跃。当川跃终于放开她的口腔时,她发
出悲哀的一声哀鸣,两腿彻底软了,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呈现了一个向后坐在球
场上,背脊靠在拦网上,却被川跃拉扯着仰面向天,无奈的对着川跃的姿势。

  「呜……嗯嗯……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带着哭
音,改了哀求,泪珠开始泛出眼眶。身体扭动了一下,但是依旧不能挣开川跃的
掌心,只是在那拦网上滚了一下,语无伦次的呢喃哀告。

  「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真的没有谁啊……」言文韵急的就快跟个婴儿似的哇哇哭出来一副模样。

  川跃用指尖托着言文韵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拉的更加靠后,那女孩子的胸脯
仰面向天,被迫更加挺起来,仿佛是主动送到川跃眼前一样,而雪白的脖子显得
更加的修长,喉管都在本来细白的颈子下形态毕露,毛孔周围却都伐出激动的潮
红,这个姿势本身就是如同一种强者对于弱者的权力宣示。

  「你是要告诉我……你没有把我妹妹的照片传给别人?是我搞错了?」川跃
的眼中燃烧起嘲弄的火焰。

  「……」言文韵只能沉默,这个问题她却果然哑火了,仿佛是个做了什么错
事被老师发现了的小学生,呢喃着发出来了几句呜咽声,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言辞
来争辩。

  「承认了?那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好玩,所以把我妹妹的照片
传给了别人……」川跃的眼睛里又要冒出火星来了。这样幼稚的对话让他有种被
侮辱智商的感觉。

  「不,不是……不要……是我错了……呜呜……我不知道……我很后悔…
…你别这样」言文韵显然是吓坏了又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脸涨的通红,眼睛里
水汪汪的都是泪花了,也可能是被刚才川跃突如其来的吻,吻的意乱情迷,也不
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辩白些什么。但是却掩饰不住一阵阵
的羞晕耻红。

  川跃倒是稍微有些迟疑了,看言文韵的表现,要么是装的太像了,要么是真
的背后没什么人在指使?可是言文韵只是个没有背景的运动员,离开茶党和太子
党的争斗十万八千里,和自己,和石琼,至少还算是朋友关系呢,有什么仇恨或
者利害关系,非要冒着风险,特地来泄露石琼的裸照、甚至攻击石琼的私生活呢?
难道说自己搞错了?还是说,有着更多的迷局陷阱在等待自己踏入?

  就在他这一会儿沉思犹豫的瞬间,言文韵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猛的一抽手
臂,想从自己的手腕里挣扎着要脱身而去。多年的训练还是给了她比较充沛了体
力和反应,臂膀和小腿的力量也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孩。但是至少心智上,她毕竟
还是一个所谓的「一般的女孩」……她这个时候其实是一个「坐靠在拦网上,手
臂被人向上捏着」的姿态,无论她的腰腹肌肉多么强于他人,又怎么可能从坐姿
迅速切换到冲刺逃跑的姿势,不过是仰仗着本能向前倾斜一下探一下身体罢了。

  而她这一「逃」,川跃立刻从短暂的迷惑中惊醒过来,随手一把拎着她的紧
身T 恤背心的吊带,用力一抽,她那曼妙得都已经在抖动的上身,固然是向前溜
出去了几十厘米,但是那件紧身的T 恤背心,因为本来箍在肩膀上的吊带被扯在
川跃手中,却没有移动,反而是在她丰满滋润的身体上向上「抽离」了几十厘米,
哪里像是在抽身逃走,简直就像是在川跃的配合下「脱衣服」的感觉。顿时,即
使言文韵已经顾不得自己那高耸的乳房被运动文胸包裹着,更加具有某种体积和
视觉上的震撼,在T 恤上划出一道圆滚滚的乳球挪动的波浪痕迹,但是无法阻止
的哀羞是:那T 恤被「抽」到了她的胸前,她那美艳辣眼,令人鼻血欲喷的文胸,
包裹着两颗雪浪一般的乳球,以及一段白腻若粉的腰肢,在这种抽动中,裸露出
来了。甚至因为扭动和腰肢的裸露,连内裤的边缘,都在网球裙的腰带上稍稍露
出来了一截。

  无法挣脱,臂膀立即又被扯到川跃的手中,她如果再努力移动,不过是用屁
股向前徒劳的挪一点,那样,T 恤就要被脱掉了……内衣就要全看见了……

  她也许是羞耻,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恐惧,终究动作上是选择放弃,呜呜咽
咽得哭了起来。

  川跃也有些心烦意乱,虽然打网球他毫无意外的输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以他
的爆发力和力量,他不怕掌中的俘虏挣脱……其实今天,甚至直到现在,他也没
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想怎么样言文韵,或者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固然是要问
问言文韵发照片背后是谁指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似乎那也不是最重要的事。
他只是厌恶那种被人算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

  另一方面,他只是有一种浓烈的沮丧感,需要做一些什么来应对。这种沮丧
的根本是在于别人对他的看法,别人既然会安插言文韵这种网球美少女到自己的
身边,那么必然是看死了自己,依旧是那个风流好色、稀里糊涂、一事无成,用
鸡巴思考,把女人和性需要太当回事的无能贪色的昔年的京城石少,否则,为什
么会用女人来对付他。这种手腕,让他分外沮丧。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呢?他
也有点不知所措。要证明别人是错了?那么自己应该迅速撇清和言文韵的关系,
疏离这个女孩?或者反过来自己应该粗暴的暴奸了言文韵的身体,然后坚决的胁
迫、控制这个女孩后,将她的人生撕裂成碎片?还是说,别人越这么算计他,他
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就是秀给世人看:我就是个做什么事,都忘记不了玩女人,
最后会忘记目的,忘记流程,忘记手段,甚至忘记亲人的纨绔废物?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他特地调动李瞳到自己的身边,有一部分就是起到这种障眼法的作用。

  但是他也很烦躁,很困扰。而且,当自己的烦躁和困扰的一面遮掩不住时,
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置言文韵。

  所以他宁可在此时此刻,把自己交给某种本能:欲望的本能。尽管这样草率
的没头没脑的行为,可能正应了别人对他的评价:石家好色的废物。

  他冷漠又贪婪的看着掌中托着的美少女此刻的凌乱半裸,香肌外露的模样,
因为挣扎,言文韵的身体腰肢一整段已经裸在了空气中。即使是有一些残酷和混
乱,但是依旧,此刻的颜色,真正的美不胜收。不仅仅在于那网球裙的小白腰边,
不仅仅在于那已经小小露出来的内裤边缘,花边、纯棉、米色、两侧和正中都有
一个装饰用的蝴蝶结。和露出下沿的运动文胸是一套的。

  川跃努力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要将内心的愤怒和欲望激发起来一些,
好掩盖自己的迷惑。他将言文韵的两只雪白的臂膀上满是汗水的手腕,捏的通红,
从两个拦网的「网眼」中各自穿了过去,又并和捏在一起。言文韵还来不及喊一
声「疼」,川跃就一把抽住她已经因为挣扎而移位到了文胸下方的那件红白相间,
动感十足的T 恤下摆,向她的顶心抽去。

  「你干什么!!!?」言文韵吓得更是花容失色。刚才川跃如同强暴一样的
亲吻,让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了川跃的欲望,但是川跃居然来真的?这里可是光天
化日下的露天球场啊,将她本来就没有多少遮掩的衣服脱掉?!

  川跃却不理会她,将那件T 恤划过她那饱满的文胸罩杯,裹上了她的脑袋。
言文韵眼前一黑,当然是更加玩命的扭动脑袋。川跃借着这股力气,将那件弹力
十足的T 恤从她的脑袋上也抽了下去。这种划过顶心的摩擦,顿时使得她一头秀
发散乱不堪,配合着满额的汗珠,越添了几分被辱的虐感。

  言文韵的上身,少了那T 恤的遮掩,顿时裸露了出来,满满的美艳肉香,锁
骨、乳沟、乳房、肋骨、腰肢、肚腹、肚脐,每一段肌肤都有无数的少女机密,
只有一件运动文胸无力却也是邀请的遮挡着最私密最要紧的所在。那一对骄傲的、
饱满的、高耸的、雪白的,也是沾满了露珠一般的汗液的酥胸……仿佛有一股股
诱人的甜酸奶香,要从文胸的罩杯缝边扑出来。那文胸是运动款的,棉质的材料
整体成型,一种淡雅如乳汁一般的米粉色,全罩杯的设计,用在言文韵这样的乳
形上也难为这个款式了,不用蝴蝶结,不用蕾丝边,不用装饰品,却显得更外的
纯洁妩媚,下沿处用无缝的缎带固定在女孩的胸乳之下,将多少春光掩饰藏尽却
其实藏不住那几乎在寻找一切缝隙外露的雪乳。越是这样清纯美丽的贴肉小细节,
越是让男人疯狂。那种材质都很纤薄,被少女鼓鼓的乳球和下体轻轻的「撑起」,
仿佛肉香满溢,而正中那一段雪白的腰肢的肌肤,却仿佛在告诉目击者:将她的
内衣脱落,可以看到同样粉腻馋人的肌肤颜色。而那小腹,紧实、健美,有着清
晰的肌理线条,更是在用强烈的对比,诱惑着男人对她为所欲为。这种半裸,配
合着最美妙的,还是那种表情,那种惶恐、屈辱、害怕、哀求、却又充满了诱惑
的表情,更足以让人丧失理智,要去玩弄和得到男人最想得到的两座玉峰脂球。

  而川跃却不急着去处理那一对已经仿佛要挣脱束缚的美美的肉球,今天这终
究是他的猎物。而是将那件T 恤继续往上抽,抽到言文韵的手腕处,为了防止她
再和刚才一样玩「逃走」,在手腕那里,和球场拦网一起,死死的拉着T 恤的布
料,抽成粗绳状,几乎是如同泄愤一般用着浑身的气力一「勒」,甚至把言文韵
「勒」发出「啊……疼死啦……」的耻痛尖叫,那手腕上顿时两条青红血痕,甚
至仿佛可以看见血液无法顺畅的流淌到她的手掌上,也是沾满了汗湿的手掌渐渐
转为苍白。再打一个死结。

  这样的言文韵,就被两只手向上抽起,束缚在一起,被绑在了球场的拦网上。
而上身那件诱人犯罪的米色运动文胸,肩膀、乳沟、半个乳球、胸脯、小腹、肚
脐,腰肢,甚至臀腰线下部的一部分,都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已经不敢在挪
动下身挣扎,因为每一次挪动,都只会让她的网球裙更加的脱落,再扭下去,连
那条小内裤都要暴露出来了。当然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许是手腕被绑到如此疼
痛,是已经足以警告他:自己不是在闹着玩。她已经瘫软在地惊惶的抽噎,却再
不敢乱动,只能任凭自己宰割了。

  川跃从身后抽出自己的手机,恨恨的狞笑着说:

  「你不肯说是谁……那我只能以牙还牙,拍几张你的照片,一样去送给别人
欣赏欣赏了。」

  「不要……别这样……」言文韵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一样落了下来。身体又忍
不住开始扭动挣扎。其实由于手腕上的死结并,这种所谓的挣扎又毫无章法,凌
乱不堪,倒使得手腕上那件T 恤抽成的布条,和中央拦网打在一起的结越来越紧
了。而她那件文胸,更已经因为这种扭动左右难支了,甚至在一个交错的瞬间,
川跃都感觉,仿佛看见一颗殷红色的肉肉颗粒,在缝隙边缘里露到了自己眼前。

  「咔嚓,咔嚓」川跃胡乱按着按钮,屏幕上,「倒着」的言文韵,手臂被绑,
内衣凌乱,混身上下已经露出许多肌肤,却沾满了适才运动所流下的汗液,显得
油光亮亮的,一对奶儿芳香四溢,却因为只有文胸遮掩,或者说衬托着,在镜头
中更显得突出,虽然对焦也是乱七八糟的,取景也是东扭西歪的,但是竟然有一
种说不出的诱人性感。

  川跃狞笑着,伸手下去,抓住了那文胸的夸张罩杯,将言文韵一侧的乳房,
抓得立刻变了形状,耳中传来言文韵乳房被自己淫玩,而发出的「啊……别这样
……别这样」的哭叫声,手上能感受到那乳房的坚挺反弹,真难为她是怎么锻炼
的,这种可能比D 罩杯都要大一小圈的乳形,在亚洲女性中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居然不完全是「酥软」的感觉,而是有着丰富的弹力,胸小肌、胸大肌、胸侧肌
肉群都是如此的富有活力,才能让两团粉玉脂球的尤物如此的挺拔傲立吧。

  「有人教你想用这种手段来搞我?搞我妹妹?那我就来教教你……这才是艳
照真正应该有的样子,要有男人的手么……,这种地方没男人摸?那叫写真,不
叫艳照?!你懂不懂?!」石川跃一边继续隔着运动文胸罩杯对言文韵的美乳淫
玩凌辱,捏弄抓摸的力度在变强,那罩杯的棉酥的质料已经一片狼藉,一边将自
己的手和言文韵的乳球和脸蛋一起摄入到手机中。

  「呜呜……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呜呜……发照片的。我不想的,
但是真没有谁教我这么做啊……呜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别这样,
求你了,……呜呜。」言文韵那适才所有的网球运动带来的光芒都已经散去,可
能因为到底是处女,乳房虽然美艳,却也没有什么被男人抚弄的经验,即使是被
自己这么隔着奶罩摸玩亵弄了一会,似乎也敏感的已经失了神,甚至口舌都已经
含糊不清了,似乎在哀求自己,又似乎是在认错,手臂可能因为那个结打得太凶,
血流不畅,一层层汗液从臂膀上渗出来,都已经成了冷汗,只有仿佛是本能的挣
扎,带来的下身的一蹭一蹭,那结果,除了两条白玉一样的长腿,胡乱而徒劳的
蹬来蹬去之外,只能把那网球裙的裙摆一阵阵的踢起,连内里安全运动内裤护卫
着的雪臀美胯,都已经屡屡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川跃一边欣赏这幕凄美艳景,一边感受着从手掌上传来的阵阵肉感,却到底
隔着文胸还觉得不足,就手用一根食指,插到了那运动文胸罩杯的连接处,开始
发力慢慢的勾动,一边嘿嘿笑着,玩弄到女孩子最后的遮掩底线,他又找到了许
多熟悉的感觉,控制、挑逗、胁迫……他仿佛又增添了许多的自信,可以肆意的
发挥。他明白不管多少次,女孩子乳房在暴露的那一瞬间,那两点殷红、一片雪
腻呈现给男人观赏的一瞬间,都是美艳又羞涩的,那声文胸扣解开的「啪」声,
在男人耳中是仙乐,是女人耳中是耻音。如果是呈现给所爱的男人,当然也有着
陶醉和羞意,但是如果是在暴力手段或者胁迫手段下呈现给恐惧的男人,那么就
充满了耻辱和瞬间失去尊严的痛楚。

  言文韵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这一次,她能同时感受到两种情绪的
交叠么?

  果然,言文韵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她那一对美乳即将暴露,文胸再
也不能呵护她最后的私密,但是她却也没有反抗的勇气了,可能是刚才语无伦次
的「认错」让她甚至都丧失了道德上的正面感,被自己亵玩胸部又可能增添了许
多欲念,那文胸的前扣,被自己拉扯开,她反而是添了阵阵潮红羞涩,耻辱难堪
的复杂表情,呜咽呜咽的哀求也渐渐停了,换了衣服咬着下唇,微抿眼帘,稍微
将脸蛋向一侧别了过去,似乎是要躲避其实也没在认真拍摄的手机镜头,又似乎
是一副被人俘虏后,认命了,等待着自己赤裸最骄傲也是最隐秘的胸乳的时刻的
样子。

  川跃又哪里肯真的温柔的解开那颗前胸的搭扣,只是用力一扯,那文胸质量
倒也不错,居然没有立刻被扯断裂开。倒是言文韵的背脊,可能被这种力量勒得
有点疼痛,又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那罩杯和前端的绑带被川跃勾着拉扯开来,
那一对美肉尤物得到了一刻的释放,但是背脊和腋下,却连川跃都看见了勒出了
深陷痕迹。但是终究,伴随着言文韵「啊……啊……」的两声闷疼的呼叫,那文
胸还是禁受不住川跃的指力,也不知道是哪根吊带或者哪个缝合处贲然裂开,可
能是背扣断裂,也可能是前扣裂开,总之,终于从言文韵的胸脯上松开,倒是这
样,言文韵背脊和腋下的疼痛暂缓,反而咬着唇齿,稍稍松懈了一两分。而那一
对美乳玉峰,也就这样,乖乖的,也是骄傲的,诱惑的,也是屈辱的,彻底的暴
露在暖春的空气中。

  川跃是在香钏中心见过这一对宝贝的,但是那是缠绵温存时,虽然那时也觉
得言文韵的一对奶子,不仅白皙丰满,波涛娇艳,而且奶头红艳坚实、乳晕清秀
温润,果然是人间宝物;但是此刻,言文韵通体汗潮,手腕被绑,浑身酥软无力,
一副被凌辱被折磨的样,而那乳肉白皙,汗水晶莹,筋脉细润,波涛随着身体的
抖动而发出阵阵涟漪,仿佛是在舞一曲什么舞蹈一样,却更显得这一对丰满的玉
峰暴露时,有着更多的「征服践踏」「拥有获得」的快感,倒仿佛比第一次瞧见
时更加让人产生满满的征服欲了。

  川跃毫不客气的伸手过去,先是轻轻在那乳肉上爱抚婆娑,一寸一寸的收割
那乳房上的毛孔肌肤,耳中传来言文韵咬牙强忍的「嗯嗯」的呜咽声,就知道这
女孩虽然天生一对尤物,却果然少有经验,就这么被摸着胸,估计已经是酸软难
支了。他又接着,如同挤牛奶一样的动作,从边缘开始,慢慢推挤着直到核心,
一边挤压挤压,仿佛真的可以在其中推出乳汁或者是某种气味一样,用一层层的
乳波,去折磨这个女孩敏感娇嫩的胸乳,而且,透着满满的玩弄的意味。言文韵
仿佛是无奈的,脑袋左右的摇摆,口中痴痴的已经是控制不住呻吟的欲望,齿缝
里都是一些胡乱哭泣着呓语:「别这样,别这样……呜呜……别这样……」

  而川跃的手却已经从周遍开始聚拢到核心,捏玩起了她的奶头。那是一颗肉
乎乎的,宝石红色的奶头,不像未成年少女那样的粉白,却也没有多少色素的沉
淀,晶莹如许缀在那里,最顶尖处还有一层诱人的油亮,仿佛是滑滑的,而四周
一颗颗如同鸡皮疙瘩一样的乳晕颗粒,看着倒是有点可爱俏皮的意思。其实女孩
子的奶头,娇羞挺立,本来就是一副炫美的画面,而此刻缀那雪白高耸的两座山
峰顶端,仿佛是尖翘翘的凸起,有时候真难以形容,究竟是婴儿吸吮母亲的汁液
时,饥饿得到满足,还是男人玩弄少女时,欲望得到满足,哪一种满足才是这一
对肌理颗粒的本质。而这种雪白、殷红交杂在一起,偏偏配合着言文韵胸型那种
「挺送」的形态,虽然她的身躯其实一动未动,但是仿佛是一种主动的迎合,奉
献,递送的既视感。

  川跃忍不住,用自己的指甲在言文韵的乳头最顶端,那一小段光滑的殷红色
地带,「抠」了下去,这种气力不用太多,但是那地方肉质何等娇嫩,伴随着言
文韵销魂蚀骨的「啊……」的一声耻辱的哀鸣,那奶头顶端,被小小的掐出一道
指甲的刻痕来。倒如同在最细微部,替俘虏打上的某个印记一般。

  「你的这一对宝贝,真是好玩……确实不愧是咱们河溪体坛第一奶……你自
己平时玩玩自己其实就应该挺享受的了……居然还要去拍未成年少女的艳照…
…难道你是蕾丝边?」川跃觉得自己无法拿出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来,干脆回
归自己的本性,淫邪的侮辱着她。一般似乎觉得这么玩已经不尽兴,干脆,翻身
过来,从那中央拦网上跨了过去。

  当川跃跨过拦网,终于面对着言文韵时,觉得眼前被束缚的女孩,更加的炫
目,他俯下身体,满满凑近了言文韵的脸蛋,嘿嘿狞笑着,手开始正面抚摸着言
文韵的奶子,这一次,他似乎添了一些温柔,温柔,温柔……甚至开始轻轻的在
言文韵的脸蛋的啄吻,一点点的用口水洗涤她的脸庞,但是那只捏着言文韵奶头
的手,却慢慢的从爱抚、捏弄,转圈,变成了拉扯……拉扯……再拉扯。

  「呜呜……」言文韵吃痛想叫嚷,川跃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吧,使得她的叫
嚷变成了沉闷的呼唤。而川跃的手上,继续加力,似乎要将言文韵的整个乳球,
拉升到越发夸张的极致,那娇嫩的胸部肌肤,几乎要裂开一样。

  等到他再次放开她的奶头,让那乳房「扑」的弹回去时,才缓缓的放开了言
文韵的嘴,而言文韵的哀求,也终于脱口而出,却不再是「不要」,而是断断续
续,满满哭音,发自内心的哀恳「求你,我求你,我求你……」……

  川跃一笑,低下头在她的奶头上用嘴巴吻了上去,仿佛是要把刚才拉扯她奶
头的疼痛,用舌头和唾液舔去,口中问道:「你到底求我什么?」然后抬起头,
用闪着冷峻的眼光看着她。

  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仿佛是浑身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轻
轻仰着头,呜咽着,放弃着所有的矜持和尊严,「求你,我求求你,我求你…
…轻点!」

  川跃笑了,是「轻点」,而不是「不要这样」,这是彻底的屈服,虽然这屈
服来的有点快的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娇嫩健美、气质逼人、
身材火辣的河西网球女王,此刻不再是城堡里盛装的高贵公主,也不是换上戎装
后的英气逼人的女将,甚至都不再是被敌人捕获后被捆绑等待着被强奸的女囚,
而是彻底沦落为她最基本的属性:女人,弱者,只能被自己玩弄、凌辱的女人,
只能哀求自己轻一点的女人。

  他似乎是要小小满足一下她「轻点」的哀求,这次如同一个温柔的情人一样,
将整个脸庞埋在那两座山峰的中间,让两侧的乳肉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脸颊,在那
条深邃的乳沟里温柔的舔舐,又将一颗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尖轻轻的拨弄。

  这一番温柔的禁忌的逗弄,果然让言文韵的哀求声中越来越增添了难以压抑
的带着一份愉悦的耻鸣,那种呜咽声,仿佛是天然的,无可阻挡的,女性隐藏在
欲望深处,平时不可见人的宣告。而他的一只手,已经开始隔着言文韵的网球裙,
轻轻的抚摸她的阴户上侧,肚脐下侧,运动短裤「抠」着腰腹处的一片光滑的禁
地了。他刻意把这种抚摸停留在小腹处,是即在享受着拨弄那条裙子和短裤边缘
的快感,也是偏偏要离开那个最隐秘的所在有着一寸的地方,他拉起言文韵的网
球裙下,那条已经露出边缘的运动内裤的橡皮筋,又松手让它「弹」回去,又拉
起,又弹回去,和刚才玩弄言文韵的文胸动作如出一辙。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
开始解开自己运动裤的拉绳,然后将内裤都胡乱的蹬掉,让自己两条健壮的大腿
完全的露出来,那一根凶暴的昂立的阳具,也早已经冒着汹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在那里张牙舞爪了……

  「你也该和' 它' 合个影……」他狞笑着,稍微递送上去一些自己的身体,
甚至先将自己的阳根,送到了言文韵的胸口,就这么轻轻的戳在她的玉乳上,用
龟头点下去一个凹印,一边说着:「你喜欢拍照……要不要你自己来个合影自拍?
纪念一下?」

  他的脑子里,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最初想干什么,此刻只是在胡乱思
考一个奇怪的问题「不放开她的手,能玩乳交么?夹的力度不够吧……自己夹,
有点累吧?」

  但是谁知,言文韵好像还在徒劳的东拉西扯,似乎抓到自己的一个疏漏,呢
喃回应着:「那照片……真不是……我……' 拍' 的。」

  川跃听到她如此幼稚,忍不住扑哧一笑,一时之间,简直觉得她有点好玩了,
狠狠用阳具将她酥软的乳肉「操」了下去一个凹印,用龟头上最细微的神经去感
受一下那种肌肤的滑腻温软,这次甚至都在那奶白色的脂肪上留下了黏着的汁液,
口中笑骂道:「你以为这里是法庭么?某一个动作不是你做的,所以就能减刑?
还是说,多拉一个人下水,我就会认为你很可怜很无辜?认为是别人的问题?当
然不是你拍的了……但是是你传的啊。我都说了,我根本不在乎是谁拍的,谁传
的……我问的是,背后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背后真的没人,那么你究竟为什
么要这么做啊?为了好玩?恶作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拍照片的人…
…是那个叫陈樱的小女孩吧?还是说,整件事情……就是陈樱让你这么做的?嗯?
究竟又是什么条件,能让你敢干出这么出格的事?」

  他亵玩了半天,其实现在脑子里想的,已经就是如何享用这具美艳绝伦的身
体了,直到最后的几句对白,那都是情欲的催动下,他才问出来的,自己在脑海
里反复盘算的事情。而这几句话出口,他才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本来的目的,是
要问问事情的背后究竟是谁,而不是来玩强奸游戏,奸污突破这个,其实已经向
自己表白过,愿意和自己睡觉,把童贞献给自己的女孩……

  他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第70回:言文韵,悲耻的第一次

               【加长回】

  和所有女孩一样,言文韵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 第一次".

  自己的初吻是还在河西少年队集训时,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师兄强吻夺走的,
那时候自己都吓哭了,还给了那师兄一记耳光,不过终究没有敢向教练汇报。那
之后,当然有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追求过自己,有队友、有小老板、有公
子哥、有记者、有官员,甚至自己也曾经暗恋过一位偶尔聚会结识的国家男篮的
队员,不过因为队里有规矩管着,也因为训练比赛实在太繁忙,也因为自己的身
材,似乎有太多人接近自己时总掩饰不住,那眼中让人骄傲有多少有点觉得被冒
犯的火辣辣的目光,这些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展。倒是前年,一位从首都来的,
风度翩翩、沧桑深沉的四十多岁的" 大叔级" 独立体育经纪人,差点和自己开启
了一段跨龄恋,但是在稍稍有了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其实就仅仅是搂在一起爱
抚一下,她就退却了……

  虽然二十二岁了,也到了该谈恋爱,该考虑个人问题,甚至有些童年的同岁
玩伴,都开始结婚生子的年龄了。但是从性的角度来说,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
世界里,自己其实还是一个挺" 纯洁无瑕" 的女孩子。

  而自己的好几个真正重要的" 第一次" ,算起来都是给了这个让自己芳心大
乱的石川跃。

  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 吻" ,就在香钏中心,献给了石川跃;甚至在那
种意乱情迷下,自己的乳房,第一次给异性真正意义上的" 玩弄" 了;在河溪网
球中心,沐浴后的自己,甚至为这个男人提供了想来都羞耻到无地自容的足交服
务,第一次她触碰了男性的阳具,也第一次看到了那一旦沾染就仿佛永远无法抹
去的男人白浊精液的模样。

  但是谁又能想到,自己还有一些重要的第一次:第一次赤身裸体,第一次被
异性彻底的玩弄身体,第一次被男人解开文胸,第一次裸露出乳房和乳头任凭他
人亵玩,第一次被人拍摄下羞耻不堪的照片,甚至是第一次用自己饱满柔嫩的乳
房,去接触男人的阳具……而等一下,将恐怕难以避免发生的更多的,更重要的
第一次:第一次被男人看到下体,第一次被男人抚玩耻处,第一次被男人插入,
第一次冲破那片肉质的小膜,第一次献上自己羞人的蜜穴,第一次性交,居然也
同时是第一次被强奸,第一次缠绵,居然也是同时第一次被糟蹋,第一次,也是
最后一次失去处女的童贞和尊严……居然都会发生在这个暖春的正午,居然都会
发生在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屏行,居然会发生她最熟悉也是最热爱的网球场上
……而绑住自己两条雪臂,使得自己无力挣扎的,除了自己的T 恤衫,还有就是
自己无比熟悉,在两侧奋斗过十几年的,网球中央拦网那尼龙网线。那绳线原来
如此粗糙,如此膈人,如同什么天然的刑具一样,在束缚着自己。

  在一片混乱、愧疚、痛苦、羞耻、悲愤、迷茫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在一
起时,她也觉得有点荒诞和讽刺。是这片划着白线,涂满绿色的球场,见证了自
己最美丽的半生,也将见证自己失去最珍贵女孩的一切么?这太荒诞,太羞辱,
又太讽刺,无论如何不是她任何一次想象中自己失身献贞的场景。

  她其实不是完全没有挣扎或者逃走的可能性,虽然自己的手臂被勒得生疼,
但是以自己的体力和技巧,小脑的发达程度,其实一样可以努力寻找那打结处的
绳结,来一点点磨擦解开后获得手臂的自由,毕竟,用T 恤捆绑,再怎么样,也
不可能如同真正的绳索一样结实和难解。但是她并没有意识都这一点,在某种意
义上,从被川跃揭穿她就是发出石琼裸照的那个人的一瞬间,她的脑子已经乱了。
手臂被绑定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大脑也在催眠自己:自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反
抗能力,只能哭嚷着、求告着,任凭眼前这个男人摆布处置。无论如何被逼问,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甚至都不明白川跃在问什么……什么背后是谁?谁
在指使自己?可是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完全向川跃屈服,哀苦坦诚自己的一
切,都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无论自己能为自己寻找多少条理由,都没有发出
几张私人手机上的照片,去伤害那个小女孩的理由,不是么?她也明白,那只是
私房照片,无意中留在了自己的手机上,拍摄并不是道德问题,被拍摄也不是,
只有传播才是道德问题,甚至是个法律问题……但是也许也不是这样的,在此时
此刻,她并没有多少理性,可以回溯自己对石琼是否有深层次的愧疚。甚至在某
种意义上,她更加憎恨那个骄傲的石家千金……川跃就因为她,就不惜来这么折
磨自己,侮辱自己。难道不是她自己不要脸,拍了这些照片么?川跃究竟是保护
自己的妹妹,还是在疼惜自己见不得人的和他乱伦的小情人?看川跃如此的愤怒,
和往日温文尔雅的他判若两人,难道不是更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伤害自己、淫辱自己、折磨自己的是石川跃,但是
她却恨不起来,甚至都不太敢去恨,毕竟,她也曾经认真幻想过,和自己发生最
亲密接触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她甚至认真的计划过,用自己的青春的柔媚的
身体,去献给这个男人,去获得一个名份也好,一段足以温暖自己或者可以炫耀
的青春经历也好。求仁得仁,骗自己是骗不过的……手淫时自己都幻想过石川跃,
不是么?

  但是……强奸?捆绑?拍摄不雅照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要被强奸的?!
川跃当然不仅仅是要报复自己拍摄几张照片来回敬自己,当川跃的那根滚烫、雄
伟却又让她觉得恐惧和丑陋的阳具,在自己雪白娇嫩的乳房上一下一下,如同在
" 奸" 自己的乳房一样戳弄奸玩时,她还不至于懵懂到意识不到川跃要做什么
……当然是彻底的奸污自己,凌辱自己,糟蹋自己。

  她爱惜自己的乳房,她也骄傲于自己的乳房,虽然这两座山峰在运动时其实
带给她很多的不便,但是偶尔想到,自己将来在闺房中,将她们呈现给丈夫亵玩
时,按照世人的传说中,自己丈夫将获得" 可以玩弄这一对宝贝" 的权力,将是
多么愉悦的享受,她依旧觉得那是甜蜜的骄傲的女人最重要的资本之一。她甚至
也好几次认真想象过,就是石川跃,这个有着温柔和野性并存的男人,是第一个
拥有享用她们权力的男人,即使不是丈夫,只是一个情人,一个男朋友也可以
……但是那应该是在私密暧昧的灯光下,在浪漫轻松的氛围里,在五星级酒店的
高空玻璃窗边,绝对不是在正午的网球场,在光天化日下,更不应该是自己哭泣
着,惶恐着,哀求着,衣服是被几乎扯烂下来的悲惨时刻。

  " 你还不说?什么人值得你这婊子这么保护啊?啊……啊……无所谓……你
不说,我就……呼呼……继续……我知道了,你就喜欢被我这样操奶子,是不是?
拍下来,回头给你再去发给别人啊,这才有看点啊……这次的标题我都替你想好
了' 河溪网球美少女的淫乱现场直击' ……"

  川跃继续在用阳具,一下一下的" 奸玩" 自己的乳房,嘴里恨恨的继续骂骂
咧咧的侮辱着自己,甚至用手机胡乱拍摄着可能是视频了……她只能呜咽着,呻
吟着,口角已经在冒着口水的哀求川跃,只要求川跃" 奸" 下去的时候轻一点,
不要撞疼自己的肋骨了……而自己那乳肉,一次次被" 撞" 出一个凹痕来,乳头
乳晕上无奈的渐渐被沾染上某种粘稠的汁液。脏,乱,淫……满满的屈辱,彻底
的糟蹋,这居然是自己的乳,第一次被男人彻底享用的场景?!

  但是又为什么,自己其实能感觉到,从双峰这样被蹂躏玩弄,和男人的阳具
的每一次接触中,传来的无限的屈辱中,带着隐隐的,像是挠到神经末梢最瘙痒
处的刺激呢?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其实想透了,不就是肢体的接触么?为什么,
心里会这么酸,这么涩,这么耻辱,却又这么……满足和扭曲。真不知道,这个
男人,用他的阳具,在奸玩自己这一对雪白冰洁,巨峰挺拔的乳房时,究竟能从
神经上细微的触感中获得多少满足?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才是被糟蹋的,被
凌辱的,被川跃用一根杀气腾腾的阳具,就这么顶着自己的奶,居然自己能感受
到前所未有,在手淫中从未感受过的刺激和满足。仿佛自己的乳房……在被这样
作践和凌辱下,获得了某种奇怪的肯定,获得了某种更加实在的存在感。难道说,
是川跃真的拥有某种技巧和魅力,足以征服自己,还是说,自己真的就像一些恶
毒的网民攻击的那样" 这么一对大奶子,一定骨子里是个骚货!".还是说,川跃
满口恶毒的凌辱,是真的" 自己就是喜欢被操奶子" 么?

  不!!!这太荒淫了,太难以接受了!自己真的不是在保护谁不肯" 交代"
啊?!她只能嘤嘤的哭,哀求,仿佛要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耻辱和因为性欲的高
升而扭曲的五官表情。

  " 不要这样!真的没有谁啊……呜呜……呜呜……求求你!轻一点……"

  而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凄楚可怜的哀求,与其说是希望川跃停下,倒不如
说是一种邀请,一种情趣,一种诱惑,一种增添男人征服欲望的快乐。而石川跃
奸辱了自己的乳房半天,也似乎已经厌倦了仅仅是在凌辱自己的胸乳,那种绵软
温香已经不能彻底满足他了,他一只有力的手已经在插到网球裙里,隔着内裤,
在抚弄,在触碰,在占有,在侵犯自己的那最羞耻不可见人的那条缝隙、那段幽
径、那方耻蜜了。

  啊……那地方也终于第一次被男人碰了,被男人玩了……太羞耻了,太痛苦
了……也太……太舒服了,太渴望了。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却更加的不可思
议,那种触摸,虽然隔着内裤,但是贝肉上敏感的神经传来的羞耻感和愉悦感,
却让周围的光影都开始模糊了。自己甚至能感觉感觉到自己的臀肉在主动的一夹
一夹,在追求肛门处肌理的某种摩擦,自己的两条大腿与其是说是挣扎,不如是
说在张合,在将内侧娇嫩的肌肉来通过触碰,缓解某种深度的渴望。

  她" 呜呜" 哭的更加伤心,像个孩子一样,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和被
凌辱的悲耻,还有一点,是因为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裤下,已经渗透出许多
汁液,那不是汗水,而是……从那条缝隙汇中渗透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体液。川
跃的手,一定感受到了那种湿润和滑腻的与众不同,安全内裤的纤维层是无法阻
挡这一事实的。

  川跃果然发现了,在狞笑,用嘲弄的眼光在自己的已经接近赤裸的身体上扫
来扫去。甚至用" 捻" 的动作,从自己内裤的裆部,从两条大阴唇贝肉上," 搓
" 下来一段耻液。天啊,自己第一次给男人展现的内裤,居然不是纯洁的蕾丝的,
娇艳的羞涩的,而是运动内裤那汗水浸透的,在网球裙下的春色,那里的材质应
该并不通透,但是反而是那种纯洁和健康,被自己的体液渲染后,折射出来更加
无可辩驳的羞愤吧,那里被他玩了,那里被他摸了,那里被他占有了,从女孩子
私密的裙下幽深,变成了给男人玩弄泄欲的找乐子的地方了么,贝肉的形状那么
古怪,那么羞涩,甚至有点丑陋……他会满意么?

  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在被强奸,被凌辱,被逼迫着,被捆绑着,
才无奈的被他为所欲为,居然还会想着自己的阴户形态,能否让这个男人满意?!!!
自己也太下贱了吧?那种仿佛在血液和骨髓里传来的凌辱感,让她羞耻的恨不得
当场昏死过去才好。

  川跃抠挖的更加来劲了,有几下,几乎要顶着自己安全内裤的布料,要" 钻
" 自己那条娇嫩的缝隙里面去了……啊……无法忍受的耻辱,无法忍受的羞愤,
还有无法忍受的渴望……

  " 啊……呜呜……啊……" 她顺着川跃的动作,不仅发出本能的充满了淫荡
意味的耻叫声,因为挣扎和抗拒异物入侵的本能,屁股还在网球场地上主动的磨
啊磨啊,扭啊扭啊……这动作配合着川跃的亵玩,更让自己的内裤无法安生在那
里做着最后的保护,在一点点的被" 磨" 下来,神志有点不清,真怀疑自己的阴
户上沿和耻毛,都已经裸露在这个男人眼前。

  那条纯色娇小的内裤,此刻当然无法保护自己的贞洁,甚至只是在网球裙的
配合下,衬托自己臀胯处的性感吧?大腿的肉,还有屁股上肉,都给他看到了吧,
那里……那最秘密的地方,再也无力守护了吧。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川跃的手指
在逗弄自己,并且在胡乱的一张张的拍摄自己此刻窘迫的裙下风光。这也是自己
的第一次吧……自己的蜜穴,自己的阴户,自己女孩子羞耻不可见人的地方,第
一次被男人触碰……他伸进来了!!!天啊,他插进内裤里面来了!!!碰到了,
碰到了……最见不得人的那寸所在给他碰到了。这种触碰,真的如同是某种主权
的宣示一样,仿佛每一寸每一厘被触碰的地方,都会留下川跃的痕迹,从此不再
属于自己一样,要忍耐住啊,千万要忍耐住啊,我是在被强奸,被胁迫,被捆绑,
被侮辱,这不是爱人的缠绵,这不是新婚的恩爱,我是被迫的,我是不愿意的,
我是冰清玉洁的,我是有尊严和人格的……我如果在这个时候喷出来,叫出来,
失去了理智,我还配做人么?我还算什么河溪的网球女王?我是弱者,我是他脚
下践踏的玩物,我是他肆意玩弄的性奴,……这个男人是个魔鬼,即使是在这样
的场面下,他也要一定磨碎我的灵魂么?

  " 求你!!!不要,不要碰那里……呜呜……啊……啊……求你轻点……啊
……别……我受不了啊……啊……" 她徒劳的哀求。而当川跃的手指,甚至稍稍
支撑开自己阴唇,再探索里面嫩到根本自己碰一下都会浑身颤抖的嫩肉壁,她连
连" 啊""啊" 的乱叫,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过去,又恨不得真的有个什么人指使
自己,自己" 招供" 了也就是了。

  但是越是这样被玩弄着,越是酸,越是痛,越是浑身掩饰不住的颤抖和燥热,
是刚才手被绑着,或者说被自己的愧疚感绑着,然后被川跃就这么亵玩身体,让
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我是弱者,我犯了错误被抓了现行的人,我
是在被惩罚,我应该被他惩罚,这个男人有足够的理由用各种方法来对待我…
…我无力反抗,我也不能反抗,只能任凭他摆布,被他脱衣服,被他玩奶子,被
玩下身,被他作践糟蹋,奸污逞欲。这种复杂的" 被伤害" 的情绪,居然产生了
一种浓浓的,仿佛内心深处有一根羽毛扫过最瘙痒的部位时的快意,或者说是耻
辱?或者说,耻辱本身会产生快感?弱者的感觉,也会产生快感么?也许在体育
的世界里,她一直在追求的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分毫的差异,其实就是那么微妙么?
强者可以在领奖台上分泌那么多的荷尔蒙,弱者也是一样么?还是说,此刻的禁
忌,已经不是弱者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是更加无力的,更加屈辱的,更加悲耻的
形容词么?比如:女人?!只有在这一刻,连那分泌着爱液的小穴,都无奈的被
人凌辱亵玩时,自己才意识到,什么网球公主,河西明星,体坛新贵,都是外表,
都是虚幻,只有女人,女人,女人,才是自己最本质的身份么?而女人,就会有
这一天,这一刻,在奇妙的生物基因原理的促成下,成为无奈的弱者,被男人玩
弄、奸污、欺负和占有么?

  内裤似乎也被石川跃" 抽" 了下来,可笑的是,是那件网球裙的设计。安全
内裤本来是在网球裙内部防止走光遮挡春色的,因此网球裙的腰带还比安全内裤
的腰带要" 紧" 一些," 高" 一些,那雪白色的百褶裙沿,只有在跳跃飘摆时才
会露出内裤的布料,但是此刻而可能也是川跃故意的,拉着自己的安全内裤的腰
带就向下扯,即使内裤已经被剥到了膝盖,却还没有彻底的脱落,自己那珍贵的
私密处,也是第一次,彻底的袒露给了男人观赏,那太羞耻了,那里的肉,那里
的缝,那里的毛,怎么能给男人这么看呢……那件网球裙却依旧箍在自己的腰间,
如今还有任何遮掩的意义么,或者说,简直是一种情趣装,是一种身份的提醒,
在增添自己被凌辱被糟蹋时的耻辱感么?

  她悲耻的闭眼,感觉到那条雪色纯纺安全内裤已经从自己的脚踝上被剥落了,
一具刚强的身体似乎难耐欲望,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息,满满压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乳肉顿时被压瘪,口腔被一条舌头继续亲吻吸吮,而这种动作中,最让人恐惧到
绝望的是,一条可怕的,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在自己一堆稀疏的耻毛中,探
索着自己的蜜穴所在,在顶来顶去,在自己的小腹和大阴唇上留下点点耻辱的印
记外,在慢慢的顺着那淫液流淌出来的口径,寻找着突破口。

  言文韵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呼吸也更加困难,即使面对自己也很难承认的
是,某种程度上,她只希望一切快些开始,一切也快些结束。眼前已经一片迷离,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这
样……我求你了"

  " 你到底在求我什么?啊?求我什么?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么的?我这是应你
的心愿啊……" 川跃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声音听上去更加的令人恐惧和不敢反抗,
带点嘲弄,又带着即将奸污自己的快乐和暴躁,口鼻在她的脸蛋上乱喷着男人的
气息,一边开始拱动身体。两只粗壮有力的手,从她的背后,勒紧她娇柔丰满的
身躯,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合的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从肌肤的每一寸和他的交贴
中,口鼻对着口鼻,胸乳对着胸膛,小腹压着小腹,四条腿胡乱的交缠着,正午
的眼光洒下来,满满都透来汗水、体液、交媾气息的混合……

  是啊,自己在求他什么?求他不要拍照了……不,那明显只是今天的点缀,
他拍的很混乱很马虎,也许根本没有自己脸部的特写……求他不要继续强奸自己
了?不要进入哪里?应该是的,但是其实自己内心深处,或者说深处的深处,之
所以不是那么痛苦的挣扎,是不是也沉溺于和川跃终于发生了一些什么呢?求他
轻一点,或者温柔一点?不要蹂躏自己,不要糟蹋自己,珍惜一点自己?也是,
也不是,这种狂热的,在暴力和胁迫下掩藏着的刺激和禁忌,让她也吃不准自己
到底想怎么样?

  那一刻终于要到来了么?川跃似乎找不到入口,就伸出一只手,捏着自己的
乳头,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把身体" 张开" ,让自己的小腹更加的绷紧,肌肉都在
因为酸楚而发出哀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那根粗壮可怖的东西,使得它更容易
找到入口。那一刻,自己交出一切私密的一刻,自己被男人玩弄的一刻,自己从
女孩子变成女人的一刻……这个最神秘的,最刺激的,也是最暧昧的,最让女人
和男人终身回味的" 第一次" 终于要来了么?和自己期盼的完全不同,没有温柔,
全是凌辱,没有浪漫,全是痛苦,全是悔恨……却一样,有着深深的,在心扉深
处的激情和渴望。

  自己究竟又在求什么?

  " 操你……操你……奸了你,你就知道轻重了……你既然敢出卖琼琼,出卖
我,就应该知道有今天。" 川跃咬牙切齿,在一点点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她的臀
部因为本能的反抗,而抬了起来,如同一座拱桥一样,这样,即让自己的乳房更
加的高耸,送在川跃的一只手里任凭他尽兴的淫辱,但是至少,也夹紧了一些自
己的大腿,让川跃达成最后的突破有一些困难。

  " 你等等……再等一下……呜呜……等一下……" 她哀哭着。

  " 等?都这样了……你还真好笑,你还让我等一下?等一下又能怎么样?等
什么?" 川跃这次似乎是真的觉得有点好笑了。居然又仿佛在瞬间,稍微温柔的
抚摸了一下她的乳头,这一次,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即将奸污自己的最后一刻
带来的喜悦,他居然带了一点暧昧,带了一点浪漫,带了一点亲昵和缠绵,真的
好像男朋友和女朋友,情人之间亲热做爱时,情趣化的抚摸和逗玩一样。

  她忽然仿佛决定了什么,挺着身体,用最后的体能,用多年练就的肌肉的弹
性,死死夹着两条腿,用蜜穴" 包着" 川跃龟头的前面一小截,因为哭了半天已
经嘶哑的喉咙,带着哭音哀诉着:

  " 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玩,给你奸,给你操……呜呜……我
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琼琼……我用身体来赎罪总行了吧……呜
呜……但是……呜呜……真的……我没有受到谁的指使……我也绝对不是想害你
的……呜呜……"

  " 那你是为什么?"

  " 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川跃的身体依旧在不屈不挠,缓缓的挺进,那蜜穴的肉壁,已经满满的都是
爱液,但是即使如此,那粗大的阳具,也撑得自己的阴户整个被挤的满满的,几
乎要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自己是彻底的放弃了,
也是彻底的绝望了,她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她要散播他妹妹的不雅照片?她喜欢
这个男人,所以她要被男人强奸?连她都无法面对这荒淫可笑的逻辑。

  她似乎也感受到川跃的身体,稍微停滞了一下,究竟是他完全不能理解" 喜
欢他" 和" 传播他妹妹的裸照" 之间的联系?还是他的心,也被小小的撞击了一
下。连自己最后的神智在那里想想,一切也是凄凉和悲耻的,自己毕竟是个冰清
玉洁的少女,是河溪的网球女王,是令人艳羡的体坛美乳健将,是很多狂蜂浪蝶
追逐的对象,就在此刻,已经被脱的除了一件网球裙,一丝不挂,上臂依旧被牢
牢的捆绑着无力挣扎,被男人凌辱奸玩了半天,用阳具都已经接触到了自己最后
那片薄膜的禁忌,在即将被达成强奸失身事实的瞬间……却在这里说出" 我喜欢
你" ……够荒唐的,够可笑的,但是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有一片柔软吧。

  石川跃那近在咫尺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古怪,他的眼睛在眯成一条缝,瞳
孔中似乎有疑惑和困扰,但是性欲的冲击,依旧使得他在的脸涨的通红,青筋从
额头暴起……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积蓄着能量,要突破自己最后的防卫。

  她的下体其实很疼痛,也很畏惧失身那一刻的痛苦和耻辱,她的美臀上、长
腿上、小腹上所有的肌肉都在颤抖,似乎又是在等待川跃的冲击,但是从丹田里,
从子宫深处,传来的本能的渴望,却又让她无法忍受这将破未破,将入未入的刺
激……

  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她用刚才的几句话,找回了一些些主动么?找回了一些
感觉么?这不再是一次完全的报复式的强奸么?自己真的是如此的下贱,即使这
样,也要迎合这个男人么?但是自己也是被自己感动到了么?

  她开始主动的,用腰腹的力量,将屁股开始挪动,仿佛是一种转圈似的厮磨,
在缓解阴道口几乎快要被阳具撑开撕裂的疼痛,又仿佛是在恳求,恳求川跃温柔
的达成那最后的侵犯时,能给予自己一点点的温柔。

  " 我是怕你……怕你……想和琼琼……呜呜……我说不清,我说不清……呜
呜……总之我错了。"

  " ……"

  石川跃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似乎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似乎又是要掩饰自
己的情绪,冷冷的一" 哼" ,居然吼叫了一声:" 我想和谁做?……要你这个婊
子管?!!!" 终于,挤破那终究是无力的阻碍,冲击了进来。

  " 啊……" 言文韵痛苦的一声耻叫,身体崩得紧张的不能再紧张,但觉下体
的疼痛钻心裂肺也就罢了,甚至有一种破裂的感觉,仿佛在破裂处,有一种东西
在往外无可阻挡的,如同空气一样的流逝……

  那是自己的童贞,那是自己的处女,那是自己的尊严和纯洁,那是自己的人
格和隐私,那是自己守护了二十二年的女孩子的温柔,那是自己准备献给爱人的
片刻的羞耻和奉献,那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最后一次……都流走了,都
失去了,无法挽回,也无法阻止。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处女,而是
一个被男人操过、奸过、辱过的女人么?等待自己的命运又将是什么样?无法去
想象,无法去整理,也无法去面对。

  疼痛并没有如同小说写的那样,会非常快的散去,川跃开始抽插,那阳具划
过阴道的内壁,每一下都仿佛伤口被盐摩擦一样的痛苦,但是满足感和刺激感也
随之越来越浓,伴随着疼痛荡漾在自己的全身。脚趾、手指都在抽搐,仿佛一阵
阵电流在漫布全身。

  " 要你这婊子管?要你这婊子管?" 川跃仿佛是本能在宣泄一样,一下又一
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肉体。痛苦、耻辱、每一下都荡漾自己的一阵阵的身躯的波浪
……阴道深处,子宫壁仿佛都要被撞上了一般,每一次撞击,都是痛苦和酸涩,
内里是本能的在收缩,这更加加重了和阴道内那根正在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占
有自己的阳具的接触和摩擦。

  " 啪啪" 的撞击声,每一声都伴随着两个人汗渍的交合,内里被插入得仿佛
越来越深,深到敏感到如同针扎一样,因为撞击,自己的臀肉也是一下又一下被
压在球场粗糙颗粒感的材质上,但是这点点疼痛和内心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
么。原来失身是如此的感觉,原来除了那种失去一切万念俱焚的痛苦,还有着别
样的被充实被填满的感觉么?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么?这个男人,终于占有了自
己么?自己终于把一切都献给了这个男人么?这个男人,会怎么处置自己?他夺
走了自己的童贞后,还会再要自己么?自己的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么?他会要
挟自己成为他的性伴侣甚至性奴隶么?他甚至会不会良心发现,承认自己是他的
女朋友?他会再强奸自己么?他会再和自己玩那些传说中的性游戏么?乳交?口
交?他不是和自己玩过足交么?他会把自己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奸么?他会伤害
自己么?他会娶自己么?他会在事后认错么?还是会继续用强大的压迫感来胁迫
自己?自己会被奸几次?今天会被奸几次?下一次被奸,会在哪里?自己会被奸
成什么样子?自己会如同溪山上的泉水一样,就这么流淌下去,渗入山岭,再不
见踪迹,还是会变成肮脏的水洼……

  她转过头,任凭眼泪滴答答的落在网球场上,有些心灰意懒,也有些人生不
过如此的失落。就是这样,就是此刻,她依旧无法对这个男人恨起来。她宁可咬
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放松,几乎要在昏死过去的边缘,将自己交
给欲望……

  她痛恨的,也许是石琼,也许是陈樱,也许是别人……但是就是恨不起来石
川跃。

  失身,被强奸,被凌辱,被破贞,是羞耻和痛苦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
哪怕是被逼迫的,被捆绑的,被侮辱的,被践踏的,性爱……尤其是这个男人独
特的魅力在性爱中的发酵,也终究有它甜美倒让女人难以自拔的一面。这就是第
一次,她却不希望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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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回:周衿,师姐的意见

  控江水中运动中心的礼堂,原本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下沉式教室,一
般是用作集体会议,看一些重要的比赛录像时用的。今天这里,被河西卫视的工
作人员,一番熟练的改造,变成了一个现场访谈节目的录影布景棚。中央讲台区
有着一左一右都是斜45度角的大型背景板,上下都有一组射灯保证照明,背景
板上喷绘着的,是两幅硕大无比的许纱纱的「掠影」:一副是在空中的美艳惊人
的折叠打开动作,一副正是那已经牵动了无数C国男女心灵的「纱纱的笑与泪」,
只不过彩色原片被过滤成了灰阶色,更显出一种如同纪录片般的凝重。背景板前,
宽松得摆放着斜面相对的三张红绒布简易沙发。这是主持人和两个采访嘉宾的座
位。礼堂里本来就有座位,此刻密密麻麻坐满了被邀请来参加节目拍摄的水上运
动中心的工作人员、队员、教练和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群众演员。此刻,主持人
还没有出现,只有许纱纱和徐泽远两个被采访对象,在舞台的沙发上坐着,一个
副导演在和他们说着等一下拍摄的要领;一个化妆师,捧着一个工具箱,正在为
穿着一身宽大崭新的运动衫的许纱纱作着拍摄前最后的补妆。

  周衿作为前来扮演观众的中心里普通一员,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呆呆的看着
台上努力微笑配合的许纱纱,心里充满了恍若隔世的空灵和煎熬痛苦的矛盾。

  这是河西卫视在水上运动中心现场拍摄的访谈节目《依然相约》第42期的
现场。

  《依然相约》是河西卫视的头牌黄金档节目。非但在河溪的传媒界、河西卫
视,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河西省,都属于极个别拿得出手,可以作为的「城市名
片级」的「现象之作」。《依然相约》的年轻主持人卓依兰,即使仅仅以那一份
样貌气质而言,都是那种就算扔在无数超级模特和一线影视明星的美人堆里,也
一样可以以自己那「空谷幽兰」一般的知性美脱颖而出、傲视群芳,是号称「河
西的那朵兰花」的素雅玉人。甚至在整个C国的新一代主持人圈子里,都称得上
「梦中情人」级别的女神。但是这档节目,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谋杀意淫男们精
子的美女花瓶秀,恰恰相反,依靠着不知哪里来的丰富资源和深厚背景,《依然
相约》不仅常常可以邀请到各界当红知名人士作为采访嘉宾,而且卓依兰依靠着
她那优雅中却有一丝亲切的谈吐,和细品高贵不可方物的气质,常常能在嘉宾口
中问出一般节目所不能企及的深度来。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广电系统的审核一
向严格,但是对于《依然相约》却仿佛是格外网开一面,很少剪她的片子,即使
是一个敏感话题。在《依然相约》开播三年的历史上,最高的规格,曾经的访谈
对象都是某某某书记、某某某导演、某某某大使、某某某教授这些在C国跺跺脚
山崩地裂的人物,甚至2014年英国首相访问C国,《依然相约》这个地方卫
视的节目,居然都能争取到一期震撼国际的访谈。而访谈中,卓依兰婉然颦笑令
人心醉的笑容和一口流利倒地的「伦敦音」英语,更是倾倒了观众,甚至艳名远
播欧洲。

  以《依然相约》在河西的地位,和河西省疲软的体育实力,其实是很少会发
生《依然相约》的嘉宾对象是来自河西本省的体育界人士这样的事。所以,当听
到《依然相约》有意给河西跳水队做一期专访,但是要求控江水上中心配合搭建
录影棚时,控江水上基地几乎是倾巢出动给予了支持。

  当然,虽然说名义上是访谈「河西跳水队」,但是大家都知道焦点和导火索
还是因为那场新加坡站跳水赛,是因为那个叫许纱纱的,莫名其妙点燃了网络热
点的女孩。也非常可能会问及最近在圈子里已经闹翻天的「晚晴公司大手笔赞助
事件」。

  以卓依兰的犀利和深度,是不太可能停留在简单的煽情、安慰、激励这样的
尺度,她今天的访谈,究竟会从哪个角度来展开,挖掘哪些深度内容,是拷问一
下C国体育在国际裁判圈的影响力?还是探究一下心理尚未成熟的少女运动员在
这样的体制下的压力?抑或深究一下C国的整个体育体系和体育人才培养制度?
甚至挖掘一下晚晴公司赞助事件背后所意味着的资本介入下,体育事业的泛娱乐
化?河西体育系统上下,也是颇为紧张和观望的。

  最近几周,河西水上运动中心可以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晚晴集团以1。
2亿五年赞助合同的天价要成为河西游泳队唯一赞助商,这不仅在河西游泳队,
在整个河西体育系统,甚至整个C国国家体育总局体系,乃至河西省委,都不能
算是小事了。体育总局甚至都派了外联司司长秦牧本主任来主持这个项目的论证,
河西省体育局内部,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更是亲自拍马上阵冲到一线,利用自己
在体育圈的关系和威望,站到了这次谈判的关键位置上,就连风头很劲的公关办
公室都要退避三舍……在省局内部一些无聊的人看来,这固然是年轻的官二代石
川跃对陈处长的一次「俯首称臣」,也意味着一向相对独立在中心主任徐泽远手
中的省水上中心,也会偏向陈处长的阵营,毕竟,这么重要的商务赞助合同,无
论最终谈到什么结果,陈处长都是「功不可没」,给水上运动中心带来了巨大的
收益的。甚至坊间恶趣味都已经传言:陈处那么色,这次占尽天时地利,就等着
徐泽远主任,送许纱纱去陈处的房间了。

  这当然是机关里无聊的搬弄是非信口雌黄。陈礼处长这次在处理晚晴公司和
水上中心签约的问题上,可以说还是拿出了十二分专业的精神态度,而且这么大
的事件,事关国家游泳体系、宣传体系、体育总局和企业之间的复杂利益关系,
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机关里的八婆们,不过是对陈礼这次「大反击」的
某种隔岸观火的八卦情绪,传传和情色有关的谣言罢了。

  但是本质上,这里依旧有着是对许纱纱今天和成绩不那么相符的舆论地位的
嫉妒,比如今天,一声簇新的运动装,坐在那里如同一只刚刚出水的小天鹅一样
的清纯无瑕的许纱纱,都能上《依然相约》这样的正经节目,更是有艳羡的、有
嫉妒的、有愤恨的、有贪欲的、有意淫的……

  只有周衿,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似乎对自己充满了崇敬和信
任的「小师妹」。从她那明眸皓齿、天真烂漫、带一些羞涩纯洁的笑容中,读出
了些别人无法读出的东西。是一抹阴暗和痛苦、是一份沧桑和绝望,已经染上了
这个女孩瞳孔和灵魂的深处。她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冰凉、自责,和品尝了人性邪
恶后的凄冽。

  在人前来看,现在的周衿,变得更加的从容不迫,更加的魅力四射,更多了
一份知性美。在河西大学的进修生活,让她的身上焕发了别样的光彩。她不仅找
到了更多的人生价值,也不再迷惘于自己的前途。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世
界已经一分为了二,在水上中心,在河西大学,在省局的她,是一个越来越受到
瞩目,越来越沉着自信的美女研究生。但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自己的一切,都是川跃给的,不仅仅是进修的名额,还有那种销魂噬
骨的被胁迫间只能趋向顺从的性奴一般的性爱生活的快乐……甚至午夜梦回的时
候,她都忍不住想:如果没有那一夜,自己的人生究竟会更安全?更精彩?还是
更沉闷无望?

  无论自己对自己的样貌有多少信心,但是川跃又不缺女人。尤其是看到,川
跃的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形影不离、年轻美貌的女秘书李瞳,更让她有一种自己
都恨自己无耻的嫉妒感。除了按照川跃的吩咐,在房间里,在浴缸里,满足川跃
种种变态的情欲需要外,她居然越来越渴望,给川跃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
以此来填补自己的空虚感和绝望感。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我已经被彻底
奸污了,彻底征服了,彻底凌辱了,离开了这个男人,我将什么都不剩下;而抓
住这个男人的兴趣点,我就还能延长握住这个残酷世界边缘不至于掉到地狱的时
间。川跃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无论是奸淫她时,对她彻底的凌辱和折磨,
还是叫她做什么别的荒唐的事情。她不能拒绝,甚至都到现在,连象征性挣扎一
下都免了。几乎变得是主动的,在寻找着,为川跃提供更多的服务,更多的利用
价值。

  「我有几个朋友想进来参观一下水上中心的设施,不想打扰到别人;你晚上
方便的话,帮着开一下后门吧……六点左右吧,恩……最好能留一下我们的小明
星许纱纱,哈哈,也许,他们还可以偶遇一下,要个签名什么的。」有一天,川
跃是握着自己的腰肢,在自己的臀缝里抽插时,仿佛开玩笑一样说的这话。这听
着似乎平淡甚至带一些嬉戏性质,细思量下,却邪恶恐怖的指令,她居然都不敢
质问一下,就照做了。

  她不清楚细节,甚至有时候安慰自己,也许那天真的就是放人进来参观一下,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自己都觉得,那根本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川跃明
显在「许纱纱爆红」事件中,扮演了幕后操纵者的角色。那天晚上,她按照川跃
的吩咐,在控江水上基地的女生宿舍区,放进来了几个陌生的人,一看就不是什
么善茬;又特地留许纱纱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在宿舍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

  台上的这个孩子,她是怎么度过这过去两周来的日日夜夜的?她是怎么煎熬
过来的?她有被强奸么?她有被胁迫么?她是否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小处
女了?她有被无可逆转的玷污么?她有被生吞活剥的凌辱么?川跃究竟在筹谋什
么?许纱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爆红」背后,有一双可怖的黑手在操纵?
她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到一张恐怖的大网中,如同难以脱身的蝴蝶一样,
张开的翅膀越是美丽,就越致命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固然是那个男人,但是
自己,不也参与了一份子么?自己这个「师姐」,固然也是掉到网上的蝴蝶,但
是如今,是不是也已经蜕变为织网者了呢?

  她为什么没有报警?她有没有找教练或者家人倾诉?她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到
了邪恶的手掌中?她究竟有多少人生阅历和经验,能告诉她,她在经历着什么?
她能应付么?她能怎么选择?为什么她还能强颜欢笑接受采访、参加训练好像没
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她没有精神崩溃?而周衿自己,却觉得自己快要精
神崩溃了。

  也许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和脆弱。

  她必须承认,在自己心底里最深处有个阴暗的角落,她获得了某种泄愤式的
满足和某种窥见邪恶的欲念:为什么,这个孩子可以获得那么多鲜花和掌声,可
以走上这么一条真正光明灿烂、充满了人生终极意义的体育之路,为什么不能是
我?我也一样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汗水,我也一样曾经在十米跳台上努力过。为
什么我要失去那么多机会,最后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控制,被人玷污,变
成一个沉溺在黑暗之中的泄欲工具,却看不到丝毫光明幸福的未来。你也会被毁
掉么?你应该被毁掉么?我的悲惨命运,应该在你的身上复制一千遍。在你最美
丽的瞬间绽放时,摧毁你;在你最清纯无瑕的岁月里,玷污你;让你走向黑暗和
堕落,让你走向一定很痛苦也很刺激,充满了被虐的惨淡人生。

  人生的剧本,不应该拿错。既然是美丽的、漂亮的,能够引起男人们欲望的
女孩子,如果无权无势,那就应该拿起一样的剧本。她甚至幻想起,许纱纱被几
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民工,在宿舍里,脱光了衣服,强奸,用丑恶的阳具,插进她
稚嫩圣洁的小穴,她就觉得一种莫名的快乐和虐待的快感。而偶尔的,幻想起许
纱纱落到石川跃的手里,被他用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性爱手段去调教和玩弄,她也
一样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是,这种罪恶的快感虽然真实存在,但是每当看看许纱纱那张纯真无瑕的
脸庞,和信任依赖的目光,她依旧有着强烈的罪恶感。有的时候,她又希望那天
发生了什么,然后许纱纱去报警,然后牵连出自己,然后让自己入狱获罪什么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晚晴集团赞
助一个省级游泳队的进一步事件发展,对许纱纱的炒作,都已经到了《依然相约》
来做专访的地步了。她不能不承认,更强烈的嫉妒,更强烈的虐待感,和更强烈
的罪恶感,让她无所适从。

  因为她又意识到另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事实:对于自己,川跃强奸了自己,
玩弄了自己,控制了自己,但是对于台上这个水精灵一般的小女孩,其实川跃做
了更多的筹划,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而不仅仅是「偶然发作的兴致,强奸女孩子」;
那天来的是几个流氓混混,而不是川跃本人,她其实非常的失望。因为如果来的
是川跃,有可能只是川跃的恶趣味,要想享用台上那个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小女
孩,那只是性的需要而已。但是来的却是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就至少说明
了,对于川跃来说,对许纱纱的筹划,绝对不仅仅是要奸污玩弄她清纯无瑕的肉
体那么简单。是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川跃对那个小女孩,用了更多的心思,更
多的手脚,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对他有着更多的「利用价值」么?

  而且,她还有一个小秘密,因为一次非常偶然的机遇,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
助教,却非但认识那个人,甚至可以算是那个人为数不多的亲密朋友之一。卓依
兰,这朵河西第一花,是她的朋友闺蜜,这是她引以为傲,很少人分享,甚至连
川跃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或者说,在川跃之前,曾经带她在上流社会看到惊鸿一
瞥的人就是她。但是无论兰兰和自己多么的亲密,因为社会阶级的差异,都不太
可能在工作中和自己有什么交集,而等一会,卓依兰就要采访许纱纱了,她却坐
在底下做一个群众演员,要看着这个其实已经被她亲手改变了人生道路的女孩子,
走上新的媒体舞台。她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严酷的讽刺。

  好在,虽然在灰色的阴霾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在扮演一些更重要的角色,但
是在这里,在灯光喧闹的演播室里,她依旧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群众演员,是台下
充当「群众演员」鼓鼓掌充充人数的一份子,也没什么人注意她。

  她选择了逃避。

  她张望一下,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大教室,出来透口气
吧。

  迎面,一个留着小平头,高高大大,却有些羞涩的大男生却也在教室门口张
望。

  「江子晏?」她愣一愣:「你怎么不进去?」

  「衿衿姐……我……我就是想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江子晏似乎想装的「老练」一点,轻松一点:「没事啊,就是找衿衿姐您聊
聊天么……也算是一种约会么。」

  周衿「噗嗤」一下几乎笑出声来,至少在这个男孩子面前,她拥有绝对的自
信去把控局面,她大方的上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约会你个头啊!是想
打听纱纱的事吧……」

  江子晏的脸上红潮都到耳根了。似乎喃喃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周衿只好拉
着他走出教室,干脆去水上基地游泳馆旁边的步道上「散散步」。

  「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喜欢纱纱……」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傻瓜,你们这么明显,基地里很多人其实都看出了啊。」

  「那……那……不违反队规么?」

  「恩……本来是无所谓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管的了人还管的了心么?
但是现在倒是不太一样了。你们都明摆着要双双进国家队了,全运会就在眼前,
队里是不会允许你们想那些事情的……」

  「纱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么?」

  「恩?纱纱不搭理你了么?」

  「其实本来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纱纱总是……总是……」江
子晏似乎很忧愁,有点说不出口。

  「……」周衿立刻明白了,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劝。

  「也许我和纱纱并不般配吧。我们都应该好好训练,好好比赛……我也不知
道……衿衿姐,我其实一直都很佩服你……虽然你不是我的直属教练,但是我一
直当你是师姐,师姐,你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做?」

  周衿忽然被触动了内心深处很软弱的块地方,忍不住劝道:「是的。我也觉
得,你和纱纱……不太可能。主要是纱纱年纪太小……而且你们都应该好好面对
……比赛。全运会,还有接下来的奥运会,你们的成绩会彻底的改变你们的一生
的。」

  「我听了一种传言……」

  「什么传言?」

  「说国家队也在搞平衡,下次奥运会,只会给河西一个名额……」

  「你什么意思?」

  「如果纱纱去跳,我就不能去了。如果我去,纱纱就不能去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各个省搞平衡搞关系的事,很多传言的。我和纱纱都窜的
太快了,有点破坏平衡了。纱纱是不是会觉得,我现在,成了她的竞争对手么?
还是说,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声望,自己稳进国家队了,要和我分开两个不同层次
了么?」

  周衿无奈的苦笑了,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对江子晏说:「也许是的!」

  「衿衿姐,你也这么说?」

  周衿看着他迷茫的双眼,忽然点点头,用一种少有的诚挚而不是调侃的语气
说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不过希望你能听进去。我年
轻时候,训练成绩没有你们这么好。我其实没有本事,能够接近你们这样的圈子。
体育圈的黑暗的确很多,平衡啊,政治啊,也很多……但是体育圈有一个特点
……就是比起其他领域来,相对公平!」

  「公平?」

  「纱纱现在出名了,但是她的训练水准,并不会因为她的『出名』而飞跃。
你现在听说很多政治平衡,也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你真能跳到国际水准,谁也没
有本事刷下去你……这就是跳台的本质,也是运动员真正与其他行业不同的地方
……只要你能完成动作,完成动作,再完成动作……再多的风浪,也能熬过去,
如果你最终不能完成动作,那么无论媒体怎么捧你们,都是假的,都是陷阱,都
是在利用你们而已。体育的魅力就在这里……成绩,太难做假了。」

  「反过来,如果你确实无法跳到那个水准……哎……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跳到
那个水准呢……那么体育圈就和其他行业一样,会一下子变得黑暗也现实起来。
那么你也只能适应。你们不是要参加晴空娱乐的什么真人秀节目么……那是一条
明星路,却是完完全全的另一条路,其实和体育不一样的。」

  江子晏愣愣的看着周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姐,是个自己看不懂的人。

  「好了,我该走了。」周衿说。

  「师姐……你不参加拍摄了么?」

  周衿嫣然一笑:「我晚上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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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回:周衿,师姐的意见

  控江水中运动中心的礼堂,原本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下沉式教室,一
般是用作集体会议,看一些重要的比赛录像时用的。今天这里,被河西卫视的工
作人员,一番熟练的改造,变成了一个现场访谈节目的录影布景棚。中央讲台区
有着一左一右都是斜45度角的大型背景板,上下都有一组射灯保证照明,背景
板上喷绘着的,是两幅硕大无比的许纱纱的「掠影」:一副是在空中的美艳惊人
的折叠打开动作,一副正是那已经牵动了无数C国男女心灵的「纱纱的笑与泪」,
只不过彩色原片被过滤成了灰阶色,更显出一种如同纪录片般的凝重。背景板前,
宽松得摆放着斜面相对的三张红绒布简易沙发。这是主持人和两个采访嘉宾的座
位。礼堂里本来就有座位,此刻密密麻麻坐满了被邀请来参加节目拍摄的水上运
动中心的工作人员、队员、教练和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群众演员。此刻,主持人
还没有出现,只有许纱纱和徐泽远两个被采访对象,在舞台的沙发上坐着,一个
副导演在和他们说着等一下拍摄的要领;一个化妆师,捧着一个工具箱,正在为
穿着一身宽大崭新的运动衫的许纱纱作着拍摄前最后的补妆。

  周衿作为前来扮演观众的中心里普通一员,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呆呆的看着
台上努力微笑配合的许纱纱,心里充满了恍若隔世的空灵和煎熬痛苦的矛盾。

  这是河西卫视在水上运动中心现场拍摄的访谈节目《依然相约》第42期的
现场。

  《依然相约》是河西卫视的头牌黄金档节目。非但在河溪的传媒界、河西卫
视,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河西省,都属于极个别拿得出手,可以作为的「城市名
片级」的「现象之作」。《依然相约》的年轻主持人卓依兰,即使仅仅以那一份
样貌气质而言,都是那种就算扔在无数超级模特和一线影视明星的美人堆里,也
一样可以以自己那「空谷幽兰」一般的知性美脱颖而出、傲视群芳,是号称「河
西的那朵兰花」的素雅玉人。甚至在整个C国的新一代主持人圈子里,都称得上
「梦中情人」级别的女神。但是这档节目,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谋杀意淫男们精
子的美女花瓶秀,恰恰相反,依靠着不知哪里来的丰富资源和深厚背景,《依然
相约》不仅常常可以邀请到各界当红知名人士作为采访嘉宾,而且卓依兰依靠着
她那优雅中却有一丝亲切的谈吐,和细品高贵不可方物的气质,常常能在嘉宾口
中问出一般节目所不能企及的深度来。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广电系统的审核一
向严格,但是对于《依然相约》却仿佛是格外网开一面,很少剪她的片子,即使
是一个敏感话题。在《依然相约》开播三年的历史上,最高的规格,曾经的访谈
对象都是某某某书记、某某某导演、某某某大使、某某某教授这些在C国跺跺脚
山崩地裂的人物,甚至2014年英国首相访问C国,《依然相约》这个地方卫
视的节目,居然都能争取到一期震撼国际的访谈。而访谈中,卓依兰婉然颦笑令
人心醉的笑容和一口流利倒地的「伦敦音」英语,更是倾倒了观众,甚至艳名远
播欧洲。

  以《依然相约》在河西的地位,和河西省疲软的体育实力,其实是很少会发
生《依然相约》的嘉宾对象是来自河西本省的体育界人士这样的事。所以,当听
到《依然相约》有意给河西跳水队做一期专访,但是要求控江水上中心配合搭建
录影棚时,控江水上基地几乎是倾巢出动给予了支持。

  当然,虽然说名义上是访谈「河西跳水队」,但是大家都知道焦点和导火索
还是因为那场新加坡站跳水赛,是因为那个叫许纱纱的,莫名其妙点燃了网络热
点的女孩。也非常可能会问及最近在圈子里已经闹翻天的「晚晴公司大手笔赞助
事件」。

  以卓依兰的犀利和深度,是不太可能停留在简单的煽情、安慰、激励这样的
尺度,她今天的访谈,究竟会从哪个角度来展开,挖掘哪些深度内容,是拷问一
下C国体育在国际裁判圈的影响力?还是探究一下心理尚未成熟的少女运动员在
这样的体制下的压力?抑或深究一下C国的整个体育体系和体育人才培养制度?
甚至挖掘一下晚晴公司赞助事件背后所意味着的资本介入下,体育事业的泛娱乐
化?河西体育系统上下,也是颇为紧张和观望的。

  最近几周,河西水上运动中心可以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晚晴集团以1。
2亿五年赞助合同的天价要成为河西游泳队唯一赞助商,这不仅在河西游泳队,
在整个河西体育系统,甚至整个C国国家体育总局体系,乃至河西省委,都不能
算是小事了。体育总局甚至都派了外联司司长秦牧本主任来主持这个项目的论证,
河西省体育局内部,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更是亲自拍马上阵冲到一线,利用自己
在体育圈的关系和威望,站到了这次谈判的关键位置上,就连风头很劲的公关办
公室都要退避三舍……在省局内部一些无聊的人看来,这固然是年轻的官二代石
川跃对陈处长的一次「俯首称臣」,也意味着一向相对独立在中心主任徐泽远手
中的省水上中心,也会偏向陈处长的阵营,毕竟,这么重要的商务赞助合同,无
论最终谈到什么结果,陈处长都是「功不可没」,给水上运动中心带来了巨大的
收益的。甚至坊间恶趣味都已经传言:陈处那么色,这次占尽天时地利,就等着
徐泽远主任,送许纱纱去陈处的房间了。

  这当然是机关里无聊的搬弄是非信口雌黄。陈礼处长这次在处理晚晴公司和
水上中心签约的问题上,可以说还是拿出了十二分专业的精神态度,而且这么大
的事件,事关国家游泳体系、宣传体系、体育总局和企业之间的复杂利益关系,
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机关里的八婆们,不过是对陈礼这次「大反击」的
某种隔岸观火的八卦情绪,传传和情色有关的谣言罢了。

  但是本质上,这里依旧有着是对许纱纱今天和成绩不那么相符的舆论地位的
嫉妒,比如今天,一声簇新的运动装,坐在那里如同一只刚刚出水的小天鹅一样
的清纯无瑕的许纱纱,都能上《依然相约》这样的正经节目,更是有艳羡的、有
嫉妒的、有愤恨的、有贪欲的、有意淫的……

  只有周衿,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似乎对自己充满了崇敬和信
任的「小师妹」。从她那明眸皓齿、天真烂漫、带一些羞涩纯洁的笑容中,读出
了些别人无法读出的东西。是一抹阴暗和痛苦、是一份沧桑和绝望,已经染上了
这个女孩瞳孔和灵魂的深处。她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冰凉、自责,和品尝了人性邪
恶后的凄冽。

  在人前来看,现在的周衿,变得更加的从容不迫,更加的魅力四射,更多了
一份知性美。在河西大学的进修生活,让她的身上焕发了别样的光彩。她不仅找
到了更多的人生价值,也不再迷惘于自己的前途。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世
界已经一分为了二,在水上中心,在河西大学,在省局的她,是一个越来越受到
瞩目,越来越沉着自信的美女研究生。但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自己的一切,都是川跃给的,不仅仅是进修的名额,还有那种销魂噬
骨的被胁迫间只能趋向顺从的性奴一般的性爱生活的快乐……甚至午夜梦回的时
候,她都忍不住想:如果没有那一夜,自己的人生究竟会更安全?更精彩?还是
更沉闷无望?

  无论自己对自己的样貌有多少信心,但是川跃又不缺女人。尤其是看到,川
跃的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形影不离、年轻美貌的女秘书李瞳,更让她有一种自己
都恨自己无耻的嫉妒感。除了按照川跃的吩咐,在房间里,在浴缸里,满足川跃
种种变态的情欲需要外,她居然越来越渴望,给川跃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
以此来填补自己的空虚感和绝望感。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我已经被彻底
奸污了,彻底征服了,彻底凌辱了,离开了这个男人,我将什么都不剩下;而抓
住这个男人的兴趣点,我就还能延长握住这个残酷世界边缘不至于掉到地狱的时
间。川跃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无论是奸淫她时,对她彻底的凌辱和折磨,
还是叫她做什么别的荒唐的事情。她不能拒绝,甚至都到现在,连象征性挣扎一
下都免了。几乎变得是主动的,在寻找着,为川跃提供更多的服务,更多的利用
价值。

  「我有几个朋友想进来参观一下水上中心的设施,不想打扰到别人;你晚上
方便的话,帮着开一下后门吧……六点左右吧,恩……最好能留一下我们的小明
星许纱纱,哈哈,也许,他们还可以偶遇一下,要个签名什么的。」有一天,川
跃是握着自己的腰肢,在自己的臀缝里抽插时,仿佛开玩笑一样说的这话。这听
着似乎平淡甚至带一些嬉戏性质,细思量下,却邪恶恐怖的指令,她居然都不敢
质问一下,就照做了。

  她不清楚细节,甚至有时候安慰自己,也许那天真的就是放人进来参观一下,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自己都觉得,那根本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川跃明
显在「许纱纱爆红」事件中,扮演了幕后操纵者的角色。那天晚上,她按照川跃
的吩咐,在控江水上基地的女生宿舍区,放进来了几个陌生的人,一看就不是什
么善茬;又特地留许纱纱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在宿舍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

  台上的这个孩子,她是怎么度过这过去两周来的日日夜夜的?她是怎么煎熬
过来的?她有被强奸么?她有被胁迫么?她是否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小处
女了?她有被无可逆转的玷污么?她有被生吞活剥的凌辱么?川跃究竟在筹谋什
么?许纱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爆红」背后,有一双可怖的黑手在操纵?
她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到一张恐怖的大网中,如同难以脱身的蝴蝶一样,
张开的翅膀越是美丽,就越致命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固然是那个男人,但是
自己,不也参与了一份子么?自己这个「师姐」,固然也是掉到网上的蝴蝶,但
是如今,是不是也已经蜕变为织网者了呢?

  她为什么没有报警?她有没有找教练或者家人倾诉?她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到
了邪恶的手掌中?她究竟有多少人生阅历和经验,能告诉她,她在经历着什么?
她能应付么?她能怎么选择?为什么她还能强颜欢笑接受采访、参加训练好像没
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她没有精神崩溃?而周衿自己,却觉得自己快要精
神崩溃了。

  也许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和脆弱。

  她必须承认,在自己心底里最深处有个阴暗的角落,她获得了某种泄愤式的
满足和某种窥见邪恶的欲念:为什么,这个孩子可以获得那么多鲜花和掌声,可
以走上这么一条真正光明灿烂、充满了人生终极意义的体育之路,为什么不能是
我?我也一样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汗水,我也一样曾经在十米跳台上努力过。为
什么我要失去那么多机会,最后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控制,被人玷污,变
成一个沉溺在黑暗之中的泄欲工具,却看不到丝毫光明幸福的未来。你也会被毁
掉么?你应该被毁掉么?我的悲惨命运,应该在你的身上复制一千遍。在你最美
丽的瞬间绽放时,摧毁你;在你最清纯无瑕的岁月里,玷污你;让你走向黑暗和
堕落,让你走向一定很痛苦也很刺激,充满了被虐的惨淡人生。

  人生的剧本,不应该拿错。既然是美丽的、漂亮的,能够引起男人们欲望的
女孩子,如果无权无势,那就应该拿起一样的剧本。她甚至幻想起,许纱纱被几
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民工,在宿舍里,脱光了衣服,强奸,用丑恶的阳具,插进她
稚嫩圣洁的小穴,她就觉得一种莫名的快乐和虐待的快感。而偶尔的,幻想起许
纱纱落到石川跃的手里,被他用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性爱手段去调教和玩弄,她也
一样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是,这种罪恶的快感虽然真实存在,但是每当看看许纱纱那张纯真无瑕的
脸庞,和信任依赖的目光,她依旧有着强烈的罪恶感。有的时候,她又希望那天
发生了什么,然后许纱纱去报警,然后牵连出自己,然后让自己入狱获罪什么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晚晴集团赞
助一个省级游泳队的进一步事件发展,对许纱纱的炒作,都已经到了《依然相约》
来做专访的地步了。她不能不承认,更强烈的嫉妒,更强烈的虐待感,和更强烈
的罪恶感,让她无所适从。

  因为她又意识到另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事实:对于自己,川跃强奸了自己,
玩弄了自己,控制了自己,但是对于台上这个水精灵一般的小女孩,其实川跃做
了更多的筹划,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而不仅仅是「偶然发作的兴致,强奸女孩子」;
那天来的是几个流氓混混,而不是川跃本人,她其实非常的失望。因为如果来的
是川跃,有可能只是川跃的恶趣味,要想享用台上那个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小女
孩,那只是性的需要而已。但是来的却是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就至少说明
了,对于川跃来说,对许纱纱的筹划,绝对不仅仅是要奸污玩弄她清纯无瑕的肉
体那么简单。是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川跃对那个小女孩,用了更多的心思,更
多的手脚,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对他有着更多的「利用价值」么?

  而且,她还有一个小秘密,因为一次非常偶然的机遇,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
助教,却非但认识那个人,甚至可以算是那个人为数不多的亲密朋友之一。卓依
兰,这朵河西第一花,是她的朋友闺蜜,这是她引以为傲,很少人分享,甚至连
川跃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或者说,在川跃之前,曾经带她在上流社会看到惊鸿一
瞥的人就是她。但是无论兰兰和自己多么的亲密,因为社会阶级的差异,都不太
可能在工作中和自己有什么交集,而等一会,卓依兰就要采访许纱纱了,她却坐
在底下做一个群众演员,要看着这个其实已经被她亲手改变了人生道路的女孩子,
走上新的媒体舞台。她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严酷的讽刺。

  好在,虽然在灰色的阴霾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在扮演一些更重要的角色,但
是在这里,在灯光喧闹的演播室里,她依旧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群众演员,是台下
充当「群众演员」鼓鼓掌充充人数的一份子,也没什么人注意她。

  她选择了逃避。

  她张望一下,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大教室,出来透口气
吧。

  迎面,一个留着小平头,高高大大,却有些羞涩的大男生却也在教室门口张
望。

  「江子晏?」她愣一愣:「你怎么不进去?」

  「衿衿姐……我……我就是想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江子晏似乎想装的「老练」一点,轻松一点:「没事啊,就是找衿衿姐您聊
聊天么……也算是一种约会么。」

  周衿「噗嗤」一下几乎笑出声来,至少在这个男孩子面前,她拥有绝对的自
信去把控局面,她大方的上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约会你个头啊!是想
打听纱纱的事吧……」

  江子晏的脸上红潮都到耳根了。似乎喃喃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周衿只好拉
着他走出教室,干脆去水上基地游泳馆旁边的步道上「散散步」。

  「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喜欢纱纱……」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傻瓜,你们这么明显,基地里很多人其实都看出了啊。」

  「那……那……不违反队规么?」

  「恩……本来是无所谓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管的了人还管的了心么?
但是现在倒是不太一样了。你们都明摆着要双双进国家队了,全运会就在眼前,
队里是不会允许你们想那些事情的……」

  「纱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么?」

  「恩?纱纱不搭理你了么?」

  「其实本来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纱纱总是……总是……」江
子晏似乎很忧愁,有点说不出口。

  「……」周衿立刻明白了,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劝。

  「也许我和纱纱并不般配吧。我们都应该好好训练,好好比赛……我也不知
道……衿衿姐,我其实一直都很佩服你……虽然你不是我的直属教练,但是我一
直当你是师姐,师姐,你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做?」

  周衿忽然被触动了内心深处很软弱的块地方,忍不住劝道:「是的。我也觉
得,你和纱纱……不太可能。主要是纱纱年纪太小……而且你们都应该好好面对
……比赛。全运会,还有接下来的奥运会,你们的成绩会彻底的改变你们的一生
的。」

  「我听了一种传言……」

  「什么传言?」

  「说国家队也在搞平衡,下次奥运会,只会给河西一个名额……」

  「你什么意思?」

  「如果纱纱去跳,我就不能去了。如果我去,纱纱就不能去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各个省搞平衡搞关系的事,很多传言的。我和纱纱都窜的
太快了,有点破坏平衡了。纱纱是不是会觉得,我现在,成了她的竞争对手么?
还是说,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声望,自己稳进国家队了,要和我分开两个不同层次
了么?」

  周衿无奈的苦笑了,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对江子晏说:「也许是的!」

  「衿衿姐,你也这么说?」

  周衿看着他迷茫的双眼,忽然点点头,用一种少有的诚挚而不是调侃的语气
说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不过希望你能听进去。我年
轻时候,训练成绩没有你们这么好。我其实没有本事,能够接近你们这样的圈子。
体育圈的黑暗的确很多,平衡啊,政治啊,也很多……但是体育圈有一个特点
……就是比起其他领域来,相对公平!」

  「公平?」

  「纱纱现在出名了,但是她的训练水准,并不会因为她的『出名』而飞跃。
你现在听说很多政治平衡,也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你真能跳到国际水准,谁也没
有本事刷下去你……这就是跳台的本质,也是运动员真正与其他行业不同的地方
……只要你能完成动作,完成动作,再完成动作……再多的风浪,也能熬过去,
如果你最终不能完成动作,那么无论媒体怎么捧你们,都是假的,都是陷阱,都
是在利用你们而已。体育的魅力就在这里……成绩,太难做假了。」

  「反过来,如果你确实无法跳到那个水准……哎……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跳到
那个水准呢……那么体育圈就和其他行业一样,会一下子变得黑暗也现实起来。
那么你也只能适应。你们不是要参加晴空娱乐的什么真人秀节目么……那是一条
明星路,却是完完全全的另一条路,其实和体育不一样的。」

  江子晏愣愣的看着周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姐,是个自己看不懂的人。

  「好了,我该走了。」周衿说。

  「师姐……你不参加拍摄了么?」

  周衿嫣然一笑:「我晚上还有别的事。」






  第72回:周衿,Avril 里的大海

  周衿是真的有事。

  Top Fun从65层到81层的高层区,是一个对于普通的河溪市民来
说,有着几分神秘色彩的区域。其实说到底,这里也就是一些酒吧、会所、俱乐
部和高空观景套间,但是之所以被称为河溪的「极乐世界」,除了高昂到让人咋
舌的消费作为门槛外,还大多实行黑卡会员制。绝大多数的河溪市民是没有什么
机会去一探究竟的,更不要说日常光顾了。渐渐的,这里成了河溪真正的社会名
流、高官豪富们俯瞰众生的特权区域。毕竟,在Top Fun的低层区就是喧
闹非凡人流涌动的超级大商场,而在观景窗向下望去,就是花海广场里迤逦漫步
的点点人群。这种「浑然一体中,我却在众生之上」的阶级落差感,是富豪名流
们最热衷的,没有平凡的陪衬,奢华和成功也就失去了意义。

  如果江子晏或者许纱纱,也有机会来到这家处在Top Fun73层的「
Avril」酒吧,应该会嗔目结舌不敢相信,那个孤单的坐在吧台品酒,优雅
高贵到让人心醉的女人,会是他们跳水队的助理教练。

  今天的周衿,将自己妆扮的如同深夜里的一朵郁金香。穿着一领设计极度简
洁却透显着奢华的浅蓝色缎面包身抹胸小连衣裙。没有多余的拼贴和花纹,仅仅
用一种完美贴合的一体裁剪线条,去夸张的呈现着她那柔软的腰肢、高耸的胸脯
和挺翘的臀部。但是这种衣服的料子非常挺,尤其是腰部,如果不够纤细,则未
免会「大煞风景」,只有周衿这样对自己身材线条有着足够自信的女人,才能用
这样的小礼服,配合着缎面布料的精致感,去登对Avril这类场所的氛围。
抹胸的设计,一字稍微露一些些锁骨的情趣,但是乳沟就要看各人的资本了。不
过和石川跃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久了,周衿已经不会再玩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刻意
去用内衣罩杯「拱」乳沟的行为了,她反而选了薄款的散漫式的内衣,让一对玉
乳就那么自然洒脱的藏在衣领下,稍稍有一些「荡漾」却不下垂的西方女性的审
美情趣,甚至微微刻意在连衣裙下,若有若无的看到一对奶头的激凸,包得细细
的,特别有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漂亮极了。再配合一对仿孔雀羽的水晶耳环,和
一只缀在右手手腕上的半开口藏银手镯。穿一双配合着连衣裙颜色的浅口细跟一
字绑的高跟鞋,那高跟鞋的鞋面其实只有三根斜条纹的绑带,却连丝袜都不穿,
带着三分俏皮三分随意更是十分性感的,不仅露着一对天然无瑕,隐隐有着玉色
的小腿和脚踝,还可以看到自己那十颗如同玉石一样的脚趾。而妆容么,不着痕
迹的打着一层淡薄的粉底,稍稍勾勒一下眉线和唇色也就够了。在吧台上随手搁
着一只蓝色的小手提包,另有一杯淡冰凝调酒。

  最恰当的形容词是:精致!

  周衿自己都必须承认,没有女人能抗拒将自己变得如此精致如此美艳的那种
诱惑,这是认识石川跃后最让自己割舍不能的某种转变。

  你不仅需要足够的钱,还需要足够的品味和对女人所有细节足够的了解。衣
着、妆容、饰品、鞋子、时尚、搭配……川跃一直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也是胁
迫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或者是找到真正的自己。甚至有的时候,她都不能相
信,自己能变得如此的精致、美丽、诱人。

  有时候,她感觉到川跃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对待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不仅喜
欢控制自己的一切,也喜欢精心的装扮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川跃这个
男人,和那些粗俗好色的公子哥或者大老板不同的地方,让自己着迷的地方。尽
管对于自己和川跃的关系……她已经懒得去多想究竟算什么。但是她不得不承认
的是,至少在外形气质上,认识了川跃之后的自己,变得更加的出色,更加的迷
人。她可以憎恶川跃,也可以憎恶在床笫上被川跃蹂躏奸污的那个淫荡的自己,
但是她总是无法讨厌现在这个时刻的自己。这个精致的,每一处细节都打点的那
么性感、那么迷人时尚的自己。甚至有的时候,她都要怀疑,自己之所以无法离
开川跃,最重要的,既不是什么美妙的前途,也不是什么情色的胁迫,而是舍不
得这个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川跃的「兴趣」,这个自己,还会属于自
己么?

  何况还有Avril这种场合……这种酒吧,普通的河溪市民是不会听说过
的,即使有一些小白领偶尔要去「疯」一下,他们最了不起的选择也就是元海的
Joan,或者西岭区的几家公园会所。Avril这种小巧的酒吧,从表面上
都看不出奢华在哪里,却有着让人咋舌的消费水准,还是会员制,一般人是不会
光顾的。但是自从认识了石川跃,她觉得自己的「品味」都有所提高了,她已经
可以欣赏Avril这样的现代法式酒吧,优雅的蓝调音乐,简洁却大气高贵的
装潢,吧台特地用了磨石材料,乍一看有些粗糙,其实却是进口的澳洲原石,墙
上挂的几幅现代派油画连画框都不用,赤裸着画布,用小盏的冷光灯稍稍打着效
果,其实却都是真品,甚至就连玻璃杯,都是从瑞士进口的世界级名品,在晚灯
的照耀下散发着普通酒杯所不具备的迷人的光泽,这是刻意在杯沿仿宝石雕刻的
散光面,就是为了增加效果的。和很多底层人民对上层社会的勾画理解不同,这
里的一切,都是秉承了「返璞归真」的格调。

  今天,她没有点果汁或者柠檬水,而是点了一杯调酒。今天,她需要一些酒
精的协助。她静静的坐在吧台前,轻轻抬着一条腿,晶莹剔透的修长,和随性肉
感的浪漫。她几乎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魅力,仿佛能闻到体香一般,散发在暧
昧灯光下的空气中。

  Avril的正门是有水瀑布屏风遮挡的,里面也不大,两条走廊各有十几
个卡座,一圈半圆的吧台,稀稀拉拉也只有着十来个顾客。这种场所,客人一向
也不会太多太满座。这里不是元海,男宾们固然会出于本能,对落寞的坐在吧台
前的她,施以贪慕甚至欲求的眼神,但是只要她不回报以微笑,大部分人也不会
那么失礼,主动来打扰或者搭讪她的。

  在靠着内墙的卡座里,有一个隐藏在暗色中的,穿着藏青色休闲衬衫的中年
男人,也是独自一个人坐着,昏暗的灯光下,他却有点不合时宜的在拿着一本S
urface,看着一份什么PPT之类的文件。似乎是其中一张,远远看去就
明显是运动员跳水的CG配图,吸引了周衿,她舔了舔嘴唇,似乎是要给自己一
些勇气,端着酒杯,用细高跟鞋轻轻的优雅的发出「朵朵」的点地声,走了过去。

  「Hi。」她开了口,一种紧张和生涩却忍不住缀在了脸上。毕竟,这种场
合,不是她常来的地方;这样的妆扮,也不是她常有的一面;主动开口和男人搭
讪,更不是她常有的举动。

  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休闲西裤和休闲衬衫,脸庞胡须修的
很干净,发梢也整理的一丝不苟,却掩饰不住骨骼的宽大和体魄的健壮,肤色也
略略有些黝黑。抬起头,虽然有些惊艳于周衿的美色,但是眼中依旧闪过一丝警
觉,只是礼貌且询问一般的回应:「Hi?」

  「别介意,也别多想……我只是偶尔看到,你的电脑上的跳水镜头……实在
是忍不住好奇,就像过来看看。」

  「请坐」男人释然的笑了笑,依旧有些警惕,但是总归是礼貌的摆摆手,示
意她可以坐下。「这是我的一个公事项目文件……小姐也喜欢跳水?」

  「你可以叫我Jane。」周衿笑笑,她抿了抿了唇,脸蛋稍稍一红,也明
显掩饰不住那种羞涩和尴尬。

  但是也许正是这种羞涩和尴尬,似乎倒是让那个男人有些释怀,伸出宽厚的
手掌,回应着:「我有英文名,但是也不太用,朋友们叫我大海。」

  周衿也不熟练,脸蛋自然红了一红,伸出手指去,轻轻和他的手掌搭了一搭,
示意着握了握手。继续说着:「我不是喜欢跳水……我是练过跳水。」

  「真的?」大海明显来了兴趣:「专业跳水?您是……运动员?」

  「以前……是。」这个话题总是她的心事,说起来就自然多了,那种落寞的
笑容,是她发自内心的也无需伪装:「我七岁就开始练跳水了,高中的时候受伤
了……就没再练下去。」

  「其实职业运动员是很非常容易受伤的。观众们只是看到我们光彩的一面,
是很难理解我们的辛酸苦辣的。」大海显然也很投入这个话题。

  「我们?」

  「我年轻时候也是个运动员,不怕小姐您见笑,我还进过国家队呢。」

  「真的?什么项目?」

  「自行车。」

  「场地赛还是越野赛?公路赛?」

  「小姐真在行啊……我主攻场地赛……我那时候也练了九年,脚腕、手腕、
膝盖、背脊都受过伤……后来家里一力反对,也是我自己没出息,在国家队也没
取得什么成绩,就早早退役了。」

  「别这么说,您好歹还进过国家队呢,这还能叫没什么成绩?……早知道我
就不好意思在您面前说我练过跳水了,我只是在省队的边缘试过一下……算是班
门弄斧了。我这样的……其实不能算什么真正的『运动员』了。」

  「你可别这么说,其实无论是国家队,省队,还是市级队,能到那个程度,
一定都是付出了很多艰辛和努力。普通人当然更多的看到世界冠军的光辉什么的,
其实又有几个人能到这个程度呢?」

  周衿忍不住嘻嘻一笑:「这么说你也和我一样……是不是也没有登上过领奖
台?童年的梦没圆?」

  「哈哈……领奖台当然上去过,市里的,省里的,少年组的……但是我知道
你说的是奥运会或者世锦赛什么的,当然没有了。我们虽然是自行车大国,其实
场地赛的水平很一般的,尤其是男子组,要登上奥运领奖台,我还差的远呢…
…算是童年的梦没圆吧……」说起这个话题,大海的眼神中难免也泛起一阵童真。

  「吃药有用么?」周衿突兀的来了一句。

  「吃药?……如果光靠吃药就能上去成绩,铤而走险的人会更多,其实吃药
只能在状态不好的时候调节状态而已。每个人的技巧、体能都是极限中的极限的,
吃药也不能突破的……就好比你们练跳水的最明白了,吃药,又能有什么用?」

  「恩……跳水是技巧性多一些,吃药是完全没用的,不过会在小时候用一些
药物来遏制生长减轻骨密度,不过这方面其实药物的作用也很有限。我只是,听
见您是个国家队运动员,又忍不住开始想了……当初是不是自己再应该努力一点,
如果能进国家队,至少对自己的人生也是个交代啊……呵呵……您见笑了。」

  「专业体育,也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这里面的运气和天份,其实是挺让
人无奈的一件事。经历过才明白,你我……其实都是凡人。」

  仿佛是触动了心头最柔软的那根弦,周衿的眼圈都有点小小红了一下,皱皱
鼻子说:「我希望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和你搭讪的……我只是……看到跳水的画
面,就会想起……恩……我真的挺喜欢跳水的。我看到你在看什么文件……居然
有人在这种地方还惦记着工作呢,而且好像是个跳水画面的配图,实在忍不住过
来看看。」

  大海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surface,点了点头,也很诚挚的
说:「我就这个习惯。其实就是喜欢这里安静一些。倒比酒店里好。这是一份计
划书,商业地产项目。」

  周衿别过头,俏皮的挤挤眼,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调侃:「商业机密咯?
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一开始就跟看贼似的。怕我是商业间谍?」

  大海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说:「这种破烂计划书,有什么可机密
的,哪里有那么多无聊的商业间谍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无非是那些倒霉的策划
公司,抄一点掰一点忽悠一点糊弄领导的玩意……我也就是心有所感,公司的项
目,我就随便看看。」

  「这么说你们公司要办跳水比赛?你们是赛事公司?」

  「哦,那倒不是,我们公司其实是一个基金和一家央企合作的项目公司,现
在在筹划在建一个体育主题公园,里面可能要设计跳台,目前正在犹豫,跳板是
肯定要的,但是跳台……是否要按照十米跳台,还是以三米迷你跳台为主也在考
虑。」

  「当然要十米跳台了……」周衿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十米跳台是最浪漫的。」

  「浪漫?」

  「因为够高啊。你站在上面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全场都在仰视你……我知道,
十米台其实有些危险,但是我真的觉得,只有十米台,才是跳水的精髓。」

  「哈哈,我们可是在做个普通市民游乐用的公园。我怕大部分人都没有勇气
去十米台上试下身手吧……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十米跳台跟什么惊险项目都没什
么区别了吧。」

  「也不一定啊。」周衿仿佛有点小激动了:「如果你们真的建成了,我就愿
意再试试……我觉得,说不定有挺多的普通人,也能享受那种感觉。现在和我们
当年毕竟不同了,人们生活好了,真正懂得享受运动的人,越来越多了,女孩子
们穿着泳衣站在上面,男朋友在下面给她加油,给她拍照……一定美极了浪漫极
了。再包装一下,搞点摄影写真项目什么的,一定挺有卖点。」

  「这还真是……高台……比基尼……跳水?还挺有看点。」大海半是认真半
是玩笑的说。

  周衿「噗嗤」笑了,听他说起「比基尼」三个字,脸也羞红了。

  「我说的不对?」

  「嘻嘻,你这就真外行了,十米高台,是不太适合穿比基尼跳水的。」

  「为什么啊?」

  「因为太高。除非每个人都能做转身翻腾之类的减速动作。但是绝大部分人,
其实最多一个折叠就下去了,落水速度太快,容易……」她其实是想说「比基尼
会容易脱落」,但是抿嘴「噗嗤」笑笑,有点俏皮的眨眨眼,也有点羞涩不知道
怎么说出口。

  大海却很聪明,立刻明白了周衿的意思,又似乎被周衿简单几句描绘的场景
吸引了,也悠然神往的想了一下,这是本能。当一个像周衿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孩
子,又穿的如此精致性感,在Avril的背景音乐下,给你描绘一个「泳装美
少女站在跳台上」「比基尼脱落」的场景,又是自称曾经正经练过跳水的昔年运
动员,只要是男人,怎么会忍住,不将目光轻轻的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连
衣裙下飘然若仙的胸脯上扫射一下呢。

  周衿似乎注意到了大海的失态,害羞的笑了笑,稍稍缩了缩脖子,含了含胸。

  大海也察觉到了,尴尬的掩饰着笑笑,似乎想寻找一个继续下去的话题,伸
手打了个响指,这里的服务员是非常敏感的,走过来轻声的「先生。」

  「来两杯金岸九号。」

  「?」周衿一愣。头一歪看着大海。

  「我请你的。」

  「我不太喝酒的……」周衿抿唇一笑,似乎有些矜持了。

  服务员却已经恭敬的端上来一个米色的餐盘,上面有着两只白兰地杯,里面
琥珀色的液体晶莹闪烁,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大海已经端起了一个杯子,周衿也只能礼貌的端起另一杯。

  「这个金岸酒,虽然是用杜松子烈酒调的,其实大部分用的是冰泉水和柠檬
汁,度数已经调和得非常低了,口感也很绵。是挺适合女孩子的……而且您好歹
是个运动员,尝一点吧……」他似乎挺诚挚的:「放心吧,这个酒一口两口不会
有什么的。不瞒您说,其实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请女孩子喝酒的,容
易误会,不过……今天聊的开心又很投机……希望赏个脸。」

  周衿柔柔的一笑,似乎有点听不懂,又有点好笑,但是依旧端起酒杯来,和
他的杯沿小小的碰撞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一股清冽的柠檬和杜松子的清香,洒满了自己的口腔和鼻腔,然后一股暖
暖的灼烧感,又在自己的喉管处点燃了,是一股温泉一样的送入自己的五脏。她
是有偶尔品酒的习惯的,知道这是上好的金酒,也不由赞叹一声「真不错!」

  大海听她赞扬一声,也忍不住有点孩子似的得意的笑了,他本来是有点警觉,
以他其实很「特别」的身份,是不适合和不认识的女孩子喝酒的,不过今天眼前
的女孩确实迷人,而且怎么看也都没什么恶意,而且运动体育这个话题也来的那
么诚挚,他又忍不住端起酒杯。

  周衿感觉到仅仅是一小口,也许是今天的氛围感染,可能一阵晕红已经染上
了自己的雪腮,眯着眼笑着:「为了什么?」

  大海憨厚的一笑:「为了我们过去的运动员生涯?……为了跳水吧!」

  「恩,为了跳水。」

  「叮」酒杯再次轻触,发出优雅的声响,那酒液轻轻发出一阵微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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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9 16:34 #5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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