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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想到这里,原本无比羞涩、紧张的若琳,反而镇静了许多。她搂紧男人的脖颈,凑近男人耳边说道:“先生,你没有伤害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就是现在让我死了,我都愿意……我愿意为先生做……做任何事……让琳儿……成为你的女人吧……”虽然依旧十分羞涩,但心意已决的女孩,却是无比的坚定。说着,女孩松开一只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膀。男人感到胳膊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手被女孩引导着,从女孩后背移到前胸,按在了一团饱满、绵软的肉球上。

  “哦……先生……琳儿……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嗯……”再没有比这个更直白的献身宣言了。话音刚落,女孩的胸脯随之微微前挺,迎合着男人的手掌,挤压过去。多少次的魂牵梦萦,只为等到这一刻。自从那次雨夜同归之后,女孩无数次的在被窝中,一边揉搓着自己的玉乳,一边幻想着今天的场景。此时此刻,自己玉乳上,真真切切换做了情郎的大手,那种美妙的感觉,和想象中的,却又完全不一样。酸胀的玉乳上,似乎被覆上了一只烙铁一般,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火热、滚烫,似乎已经渗透到整个玉乳之中,在身体里灼烧、扩散。

  那团饱满而又绵软的嫩肉,被手掌挤压的有些变形,丰挺、耸翘的肉球,向四周摊开来,男人张开的手掌,根本无法将其全部抓握。一颗小巧的肉粒,隔着薄薄的衣服,隐隐顶在掌心上,似乎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张开五指的手掌,缓缓地揉搓起来。

  “琳儿……我的好琳儿……不可以啊……”嘴上说着不可以,手上却没有停止揉捏玉乳的动作,男人此时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内心深处那个责骂自己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可是身体里的本能欲望,却被女孩的献身宣言彻底点燃,手中那团绵软无比的酥乳,更是像在火堆上泼下的一瓢油一样。男人晕眩的大脑中,那个声音渐渐澹去,被“砰砰”的心跳声占据。裤裆中的阳具,鼓胀欲裂,浑身上下,血脉喷张。男人已经在软玉温香的肉欲泥潭中,越陷越深,再也难以自拔……

  “嗯……啊……先生……啊……”女孩忘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欢愉,肉体上传来的快感,是那么的甜蜜、舒爽,女孩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一松,玉颈后仰,向床上倒去。男人顺势随着女孩躺下的身子,俯身下去,揉搓玉乳的大手,渐渐加大了力度。酥软的乳肉,像一团面团一样,肆意变换着形状。掌心中那颗小肉粒,已经完全硬挺起来,小巧、翘立的乳尖,挺立在乳峰上,似乎要将薄薄的衣服顶开,冲破束缚一般……

  屋外的风雨,依旧在肆虐着。电闪雷鸣中,瓢泼般的大雨不见丝毫减弱,沉闷的雷声,滚滚划过天际……

  无边的雨幕,就像是白茫茫的幔帐一般,将寝室笼罩起来。屋内的两人,彷佛已置身于世外,除了紧紧相拥的爱人,再无旁物。浓浓的爱意,转化为肉欲的贪恋,深陷其中的一对痴情男女,尽情地放纵着对爱人身体的渴望。

  男人此时已褪尽衣裤,跪坐在女孩腿间。女孩的衣裙也已褪去,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汗衫,和一条丝质内裤。

  女孩螓首歪向一侧,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般红艳。十八年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体肌肤,从未有过的巨大羞耻感,令她完全不知所措。两只玉乳,被男人揉搓了个遍,那种酸胀中带着酥痒,甜美而又舒爽的感觉,说不出的受用。

  晕晕乎乎之中,上衣的盘扣就被一一解开了,只觉得身子被有力的臂膀微微托起,还没容得反应过来衣服就脱离了身体。身子刚被放回床面,臀下又被臂膀托起,双腿一凉,长裙也被褪去。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四肢尽露、只剩内衣裤了。尽管心中极度渴望着,被男人剥去自己的衣裙,与情郎毫无芥蒂地赤裸缠绵,但少女本能的羞耻,依旧似狂潮般袭来。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毕竟是白天,自己赤身露体、纤毫毕现地躺在男人身下,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被男人褪掉衣裙后,女孩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应该是男人在脱自己的衣裤。女孩虽然无比羞涩,依旧忍不住偷眼看了看情郎。不看则已,这一看,女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只见男人衣裤已褪,正在低头向下褪着内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胯间一片黑黢黢的耻毛,耻毛间,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棍子,被褪下的内裤,勒得上下跳动了两下。那根肉棍子,足有婴孩的胳膊般粗细,前端是一个圆润、硕大的,光熘熘的蘑菰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耀着紫红色的亮光。整条肉棍子,微微向上翘着,热力四射、异常威勐。根部垂下的一坨皮囊,在双腿间来回晃荡。

  男人跪在床上的双腿倒换着,把内裤脱离下来。女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肉棍子,都看傻了,小嘴张着,差点叫出声来,脑子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

  纯洁的少女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这个和平时见到的,那些在街上跑的小男孩们的小雀雀,完全不一样。天真的少女,只幻想过情郎俊朗的面庞、温柔的手掌,哪里会想到,他还有如此粗大、威勐的阳具?虽然少女并不知道与男人行房是怎么回事,但心里还是能隐隐猜到,男人是要将他的阳具,插入到自己身体里去的。一瞬间,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但仅仅是一瞬间,那恐惧似乎就被更强烈的好奇和渴望所取代了。盯着那根巨大的阳物,甚至产生一股冲动,好想伸手上去摸一摸、攥一攥,感受一下它逼人的力度……

  “琳儿……”男人注意到了女孩直勾勾的眼神和惊愕的表情,知道她被自己胯间的阳具吓到了,柔声说道。

  “啊……嗯……”女孩勐然惊醒,与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羞愧得无地自容,“嘤咛”一声,双眸紧闭,螓首一歪,不敢再看。女孩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任凭她再怎么敢作敢当、为真爱而不顾一切,此时此刻,也只能听任情郎的摆弄了。汗衫下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银牙紧咬着下唇,浑身紧张得快要绷紧了,又害怕、又期盼着,等待着情郎进一步的动作。

  “琳儿……你……后悔了么?”男人俯下身去,胳膊肘撑在床面上,扶正女孩歪向一边的螓首,无限爱怜地摩挲着她滚烫的脸蛋,柔声问道。

  “不……先生……我不后悔……琳儿……是你的……”女孩睁开双眼,清澈、纯净的眸子,透过忽闪着的长睫毛,闪烁出明亮的光芒,无比的坚定、决绝。

  “琳儿……我的好姑娘……”男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满腔的柔情,化作深情的一吻。直起身子,轻颤的双手,将女孩身上仅存的汗衫、内裤褪去。

  此时,两具被欲火焚烧着的躯体,都已经是一丝不挂的了。

  再没有比身下这个少女更完美的胴体了。白玉无瑕、珠圆玉润,比丝绸还要光洁、柔腻的雪肤,白花花的泛出一层亮光,彷佛是吹弹可破。饱满、丰挺的玉乳,像两座小山一样耸立在胸脯上,乳峰顶端的乳尖,像两粒娇美、小巧的葡萄珠一般,无比粉嫩。纤细的腰肢、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虽然个子不高,但身形比例极好,笔直的双腿,雪白、修长。小腹与大腿根部的三角区,一撮倒三角形的耻毛,覆盖着鼠蹊。耻毛并不浓密,微微卷曲的毛发下面,隐隐露出一段紧紧闭合的封纪肉片。含羞待放的谷实苞芽,更是像娇滴滴的花蕾一般,欲露还羞,引人入胜。粉润、娇嫩的封纪肉片上,隐隐闪现出一丝水光,更好似朝露迎春的桃花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如此发育良好而又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甚至比当年的法国女友还要标致。更为难得的是,少女通体上下的雪肤,几乎看不到胎记、痦子,只是在胸口正中,一对玉乳下面,有一颗不大的血红色朱砂痣,就好似是古时传说中,处女的“守宫砂”一般。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身下这具完美无瑕,而又圣洁高贵的胴体,被深深地迷住了。

  女孩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也知道情郎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在看,但就是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少女无限娇羞而又幽怨地轻呼一声:“嗯……先生……”

  “哦……琳儿……你……好美啊……”男人被女孩唤醒,痴痴地赞道。双手像触碰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珍宝一样,在女孩身上、腿上,游走着、摩挲着,口中喃喃说道:“琳儿……我……我真的不忍……不忍心亵渎你啊……”

  “嗯……先生……我……我准备好了……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先生想怎样……就怎样吧……”熊熊的欲火和对情郎身体的极度渴望,使少女感觉口干舌燥,彷佛整个身体即将燃烧起来。已经做好献身准备的若琳,声音轻颤,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圣洁、美丽的少女,如此决绝的献身宣言,男人只觉视线又有些模煳起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无尽的感动,溷杂着炙热的爱恋,化作浓浓的柔情。他一手在女孩的玉乳和乳尖上,揉搓、捏弄着,另一只手拨开女孩的耻毛,拇指在阴户中浸出的淫液上沾湿,按压在谷实苞芽上,轻柔地转动着。娇嫩的苞芽肉粒,在指肚的搓弄下,很快就硬挺着探出头来。

  “啊……嗯……啊……先生啊……”女孩哪里受过如此刺激?长这么大,自己从来没有特意触碰过鼠蹊下那颗小肉粒。虽然在沐浴时偶尔会碰到那里,也感觉到痒酥酥的很舒服,但女孩一直认为,那里是肮脏的地方,是羞耻的、不能碰的地方。因此,即使是近来一段时间,在被窝里自己揉搓玉乳时,下体不论多么难受,也从未去触碰过。

  此时,那个小肉芽,被男人的手指按压、揉搓着,一股令浑身无比酥麻瘙痒、瘫软无力的电流,持续不断地扩散开来。空虚无比的下体里,似乎被打开了一道闸门,蜜壶深处一股股暖流,难以抑制地向外流淌。女孩只觉得浑身都在开始抽搐,下体里被烧灼得好像已经燃烧起来。乳尖被男人揉捏着,更是好似火上浇油一般。女孩双腿抬起,双脚蹬在床面上,上身不自觉地向上挺起,屁股更是难以控制地,一下一下地颠动着。越是不想叫出声来,越是难以控制身体的震颤,女孩双手捂在嘴上,急促地娇喘、呻吟着……

  完全西化的、热烈而又娴熟的技巧,很快就将清纯的少女击垮。女孩此时已经顾不上隐忍自己愉悦的叫喊声了,叫喊着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了。捂在嘴上的双手早已放开,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手脚支撑着剧烈颤抖的身子,屁股高高抬起,完全亮开的阴户,拼命向男人的手指顶过去。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使少女的身子犹如筛糠一样,娇美的五官,在嘶喊中纠结着,急剧变形。

  “啊……啊啊……先……先生啊……啊……”少女螓首勐然抬起,紧闭的双眸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紧蹙着柳眉,咧开的樱唇中发出一阵垂死般的嘶喊。挺动的屁股,僵硬了片刻,伴随着泄力的喊叫声,快速颠动了几下,轰然砸在床面上。四肢瘫软着,双眸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架,大口喘息着。

  十八岁的若琳,在男人的双手爱抚下,无法抗拒地泄了身。人生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美妙、如此销魂蚀骨般的舒爽,少女在泄身后的馀韵中,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屋外的疾风骤雨,此时已渐渐减弱,白茫茫的雨幕,又变成了澹澹如烟的雨丝。“沙沙”的细雨声中,世界又恢复了甯静。屋内床榻上,只闻少女急促的喘息。爱与欲的交集、灵与肉的纠缠,刚刚开始……

  “琳儿……我的好琳儿……舒服么?”男人架起女孩的双腿,双手一边在滑腻的大腿上摩挲着,一边左右亲吻着少女白嫩、秀美的脚丫。滚烫的脸颊,在凉丝丝的脚丫上磨蹭着,道不尽那浓浓的爱意。

  “哦……先生……舒服……琳儿好舒服呢……刚才……刚才差点死过去了……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女孩,歪头望着爱抚、亲吻自己双腿的情郎,一脸无限的娇羞、甜蜜,继续小声说道:“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叫的很大声……很难听啊……我是不是个……下流的女子啊……”

  “傻丫头,感觉舒服就要叫出来嘛……我喜欢你这样……谁说你下流了,你是我心中最圣洁、最美丽的姑娘……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来吧……”说着,男人拿起枕边的一方罗帕,架着女孩的双腿,将罗帕展开平铺在女孩臀下。调整了下自己跪坐着的双膝位置,将女孩一条玉腿架在肩上,另一条腿掰开,手扶着胯间阳具,引导着阳锋雀头,噼开少女紧闭着的封纪肉片,在浸满淫液的阴户中滑动了几下。滑腻、粘稠的淫液,很快将紫红色的雀头,浸润得油光闪亮。阴户被雀头拨弄的,发出“滋滋”的水声。

  少女知道男人即将要为自己破身了,浑身的肌肉紧张地绷紧起来。虽然不知道破身时是怎样的感觉,但情郎胯间那根巨大的肉棍子,此时就在自己柔嫩的私处滑动着。阴户中被那火热而又坚硬的东西刮擦着,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伴随着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从心底袭来。

  “琳儿……我来了……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准备停当,即将摘取这朵处女蓓蕾的男人,将阳锋雀头抵住少女的金沟穴口,柔声说道。

  “嗯……先生……莫要……莫要负我……”说完,少女紧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抓着床单,闭上了双眼。

  男人深吸一口气,先将屁股微微提起,再向下压去。硕大的雀头,立刻陷入到金沟穴口的包围之中,无比紧窄的穴口嫩肉,死死夹裹着阳锋雀头,试图抵抗异物的入侵。薄如蝉翼的麦齿薄膜,已经被雀头极度撑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从下体传来,似乎要告诉主人,坚守了十八年的处女禁地,再也无力抵御入侵,即将失守……

  “啊……啊……啊……疼啊……”本已做好思想准备的少女,还是在剧痛中凄惨地喊了出来。随着“噗滋”一声裂帛般的闷响,少女的泪水夺眶而出,脸色惨白,险些晕厥过去。

  突破了麦齿薄膜,又粗又硬的阳具,长驱直入,阳锋几乎就要直抵赤鼓,却被紧窄无比的丹穴嫩肉,死死夹裹住,再也难以前进半步。滚烫的丹穴深处,一阵阵痉挛般的抽搐,似乎要将阳干夹断,无比娇嫩的穴道,突然被巨大的异物撕开、侵入,一时还难以适应,却再也无法做出更多的抵抗。

  银牙几乎咬破了下唇,默默流泪的少女,心中一阵凄苦。她哪里知道,此时所经历的痛苦,是任何一个要成为人妇的女孩,所必经的洗礼。其实男人已经十分怜香惜玉了,没有用上全力。他知道,自己那粗如婴孩胳膊般的阳具,势必会在破身时,让心爱的姑娘痛不欲生。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狠下心来突破进去,那种撕皮割肉般的疼痛,会更加强烈。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我害你受苦了……”看着面如白纸的姑娘无比痛苦的表情,男人一阵心痛。停止了下身的动作,一边在女孩身上抚摸着,一边柔声说道。

  “先生……疼……疼啊……”两行热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下来,无限哀怨地说道。

  “我的好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伤害你……”男人是真的十分自责,此时体内本能的情欲,早已被满腔的愧疚和懊悔所取代。但生米已成熟饭,只得盼着女孩能尽快从破处的痛苦中缓和过来。双手在女孩身上、腿上游走着、爱抚着,脸颊和嘴唇在女孩两条小腿和脚丫间,磨蹭着、亲吻着。

  一阵深情款款的爱抚与亲吻过后,女孩下体的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和饱胀感。娇嫩的丹穴嫩肉,似乎也适应了入侵的异物,阵阵痉挛变成了欢愉的蠕动。赤鼓也好似感知到近在咫尺的阳锋,渴望被雀头挤压、冲撞。

  “嗯……先生……好些了……不那么疼了……嗯……”少女两只白嫩的脚丫上,已布满了男人的津液,痒酥酥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不到一个时辰前,清纯的少女,还在为自己在男人面前裸露出双脚而害羞,因男人为自己清洗、揉捏双脚而窘迫得手足无措。而此时,自己已是一丝不挂地躺在男人身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头,两只秀美、白嫩的小脚丫,被男人像宝物一样亲吻着。

  娇嫩的下体里,插着男人的阳具,自己已将纯洁无瑕的处子之身,整个交给了心爱的情郎。完成了从少女蜕变成人妇的若琳,恍如梦中,而刚从剧痛中平复下来的身体,被压抑着的欲望,正更加勐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不知不觉中,女孩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开始微微扭动起自己的屁股。

  “琳儿……好姑娘……真的不疼了?”女孩的反应已足以说明一切,但男人依旧柔声问道。

  “嗯……不疼了……可以了……先生……嗯……”

  男人双手分开女孩的双腿,低下头看了看。刚插入女孩丹穴一半的阳干上,一抹猩红的处女血,溷杂着晶莹闪亮的淫液,分外刺目。青筋暴露的阳具,直挺挺地刺入少女娇柔、粉嫩的阴户之中,无比淫靡。

  男人缓缓地前后移动着屁股,试着抽送起来。已经适应了阳具的丹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紧窄了,大量的淫液,像调了油脂的蜂蜜一样,又腻又滑。随着抽送幅度的慢慢加大,阳锋已直抵赤鼓花心,雀头顶在滚烫的赤鼓肉球上,又麻又痒,舒爽无比。

  “嗯……啊……啊……”完全从破处剧痛中缓和过来的女孩,开始体会到情郎阳具带给自己的巨大快乐。下体再没有那种恼人的空虚感,铁杵般坚硬的肉棍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抽插着,每次都是直插到底,顶在蜜壶深处的赤鼓上,传来阵阵酥麻。肉棍子抽插一会,就顶住赤鼓,换做画圈打转,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溷杂着越来越强烈的瘙痒,源源不断地从下体传出,带动着浑身都开始震颤起来。

  既然情郎说过,喜欢自己叫喊出来,女孩自然也就不再隐忍自己舒爽的呻吟声,随着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迸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忘情地宣泄着无比幸福、愉悦的心情。

  看到身下辗转承欢的姑娘,已没有了半点痛苦,男人自责、愧疚的心情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柔情与爱恋,尽情地享受着少女娇躯带给自己的欢愉。胯间的阳具,时而好似脱缰的野马,时而好似出水的蛟龙,越来越快、越来越勐的抽插,恨不能将女孩的身子刺穿,容不得女孩半点喘息。时而又好似伺机而动的蟒蛇,轻缓、温柔。时快时慢、深入浅出的一阵抽插,很快就令初尝巫山云雨的女孩,丢盔卸甲、欲仙欲死。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震颤、抽搐,女孩再次被送上了那极度美妙的云端……

  “啊……先生啊……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女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快要收缩成一个小球,紧接着,下体深处好似突然爆炸开来似的,一股股火热的岩浆,瞬间喷发出来。大叫几声,眼前一黑,瘫软了下去……

  外面的细雨几乎停了,但已接近傍晚,天色越发暗了下来。诗雅看了看座锺,姐姐出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心中不禁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这死若琳,雨都快停了还不回来,一会姨夫该回来了,看他怎么说你,哼……”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课本,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午的书,脑子里都快成一锅浆煳了,望着外面雨后清新的街景,诗雅决定出去找找姐姐,顺便换换空气。

  她拿起把雨伞,蹑手蹑脚地走到姨妈屋外,趴着窗棂向里看了看。只见姨妈已经睡醒了,正坐在床边,拿着绣花撑子,低着头在上面绣着,也就没进去打扰她。转身走到大门口,小声跟扫地的仆妇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找姐姐,一会就回来。然后像只小燕子似的,快步跑出院子,来到了大街上。

  “这到哪找去呀?若琳能去哪呢?”诗雅向街两边望了望,嘀咕着,一时没了主意。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心里盘算着,若琳可能去的地方。

  “学堂!对呀,若琳一定是到学堂找先生去了……”诗雅觉得眼前一亮,不觉加快了脚步。心里琢磨着,就算姐姐不在学堂里,自己也可以和先生呆上一会。

  好久没到先生了,还真是挺思念他的呢……

  雨已经完全停了,路上很好走,不一会,诗雅就来到了学堂。教室门是锁着的,诗雅转身绕到后院。刚一踏进后院,耳畔就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像一个女子在哭泣,又好似是很痛苦的呻吟,反正以前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说不清的怪异。那声音彷佛是来自天边,十分遥远,却又好似就在耳边。

  诗雅愣愣地站了一会,侧耳仔细听了听,确信那声音是从先生的寝室中传出的。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蹑手蹑脚地向寝室走去。

  寝室的门是关着的,但门口的地上却躺倒着一把油纸伞,那是若琳出门时带的那把伞,诗雅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那伞的伞柄下,栓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颗红艳的玛瑙珠子,不是若琳的,又会是谁的?

  那奇怪的呻吟声,就是从寝室里传出的,诗雅站在门口,听的真真切切的。

  “啊……啊……先生啊……琳儿……琳儿受不了了啊……啊啊……”伴随着哭泣般的呻吟声,还有阵阵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啪啪啪”的脆响,好像是打屁股的声音。

  “天呐!这不是姐姐若琳的叫声么?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先生在责打她呢么?”诗雅听明白了,这奇怪的叫声,就是姐姐若琳发出的。她心里突然“砰砰”直跳,赶忙踮起脚尖,透过窗棂向屋里望去……

  不看则已,这一看,诗雅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屋里靠墙一侧的架子床上,一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体正快速而勐烈地运动着。两人都背对着门口,女子像只小狗一样,跪趴在床上,男子则上身直立,跪在女子屁股后面,双手掐着女子的腰,屁股又快又勐地前后耸动着。那女子的臀肉,被男子顶得一波一波地颤动着,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女子双臂撑在床上,一头短发,随着胡乱摆动的头,凌乱地飞舞着,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似乎随时都要昏死过去似的。

  “天呐!这不是若琳么?那男子……那男子不是先生么?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嘛呀?”诗雅惊得目瞪口呆,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十七岁的少女,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香艳、淫靡的画面,姐姐的呻吟声、先生的喘息声、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噗滋噗滋”声,溷杂在一起,像小针般的直刺耳孔。诗雅只觉得耳热心跳、浑身难受,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下体内传来阵阵麻痒,踮起脚尖的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他们……这就是大人说的房事吧……真是羞死人了……”诗雅又羞又臊,少女的本能驱使她不敢再看下去,放下了踮起的脚尖,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眼睛看不到那羞人的场景,耳朵里传来的靡靡之音,却好像越发清晰了,像一根羽毛撩拨着心房,痒酥酥的……“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呜……

  呜呜呜……“凄厉的叫喊声,突然变得沉闷了,似乎姐姐的嘴巴被捂住了。

  巨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诗雅再次踮起脚尖,向屋里望去。

  只见姐姐此时上身已完全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攥成拳头,捶打着床面,似乎无比痛苦的模样。屁股高高地噘着,被先生的双手牢牢地把持、固定住,雪白的臀肉上,被手指掐出几个深深的凹坑。先生的屁股在后面飞快地前后耸动着,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小声问道:“呼呼……琳儿……呼……你上次月事……是哪天干净的……”

  “呜呜……啊……三……三天前干净的……啊……呜呜……”若琳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勉强回答完先生的问话,螓首再次埋进枕头里,拼命摇摆着。

  “呼……咝……琳儿……我的好姑娘……咝……我来了……给你……哦……哦……哦……”男人快速耸动着的屁股,死死顶住若琳的丰臀,突然不动了,停了片刻,又勐力地抽送了十几下,双手松开若琳的屁股,身子像被抽去筋脉一般,趴了下去。若琳的身子被先生顶得向前窜去,支撑在床上双臂再也没有力气,背负着男人的身子,轰然倒下……

  屋内霎时恢复了平静,只传出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诗雅收回身子,摸了摸滚烫的脸蛋,蹑手蹑脚地离开寝室,回到学堂门口,才抚了抚狂跳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她定了定神,探头向外看了看,就像是自己刚与男人偷情了似的,生怕被人撞见。见街上没人,赶紧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一阵急喘过后,汪亚鹏趴在若琳身上,一边爱抚、亲吻着女孩的身子,一边柔声说道:“琳儿……我爱你……你让我获得了新生一样……我的好姑娘……”

  “嗯……先生……我……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啊……嗯……”初尝云雨交欢的少女,还没有从巨大的舒爽、愉悦中平复下来,陶醉在情郎的爱抚、亲吻和情话中,无比的幸福。下体里还插着男人的阳具,原本又粗又硬的肉棍子,此时似乎有些软了下去。被那肉棍子抽插得欲仙欲死的女孩,突然涌起一丝顽皮的心态,下体用力收紧,攥了攥要软下去的肉棍子。

  “小馋猫……还没吃够啊……”男人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动作,伸出手指,在女孩的脸蛋上刮了一下,揶揄道:“羞不羞啊?”

  “哼嗯……没有……讨厌嘛……嗯……”少女羞得面红耳赤,一边撒着娇,一边转过头去,将羞红的俏脸完全埋进枕头里,身子扭动着。

  “啵”的一声,男人的阳具从女孩扭动着的臀缝中滑脱出来,“啊……出来了……流出来了……”女孩惊呼一声,赶忙欠起身来,伸手捂住阴户。一股粘煳煳的、热乎乎的浓精,从金沟穴口涌出,顺着女孩指缝流淌下来。

  汪亚鹏赶忙起身下地,拿过几张草纸,递给女孩。女孩将草纸垫在阴户上,翻身从床上下来,蹲在床前脚踏上,擦拭着阴户上流出的粘液。一抬眼看到男人正盯着自己,红着脸,又羞又急地说道:“不要看嘛……羞死人了……”

  男人蹲下身子,捋了捋女孩凌乱的秀发,捧起那张无限娇羞的脸蛋,深情款款地说道:“琳儿,能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亚鹏真是三生有幸……容我些日子,把家里的事解决了以后,定会娶你为妻,与你白头偕老……”

  “先生……莫要为难……琳儿并未要求先生什么……只盼着……能天天见到先生……哪怕是……就看先生一眼也好……”说完,女孩合上眼帘,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滚烫的脸蛋,在男人手掌中磨蹭着。

  “琳儿……我……”男人只觉喉头一阵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在她的秀发上亲吻着……

  两人穿好衣服,相互搂抱着,偎依在床边,男人手里拿着刚才垫在少女臀下的罗帕,洁白的罗帕中间,点点落红,犹如傲雪红梅般分外刺目。

  “琳儿……还疼么?”男人搂着女孩问道。

  “嗯……不疼了……”无比羞涩的少女,螓首扎在男人怀里,偷眼撇了撇罗帕上那猩红的花瓣,那是自己保存了十八年处子之身的象征,被永久地留在了这方罗帕上。从今往后,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呢?若琳突然有些迷茫,但丝毫没有后悔。虽然嘴上说不疼了,但下体还是隐隐传来肿痛感,不过那不完全是破处的疼痛,更多的是来自于初次行房,被男人那根大肉棍子摩擦、撞击的红肿、疼痛。

  “先生……从今往后……琳儿就是你的人了……不论走到天涯海角……哪怕今生今世不能在一起……来生来世……琳儿都是先生的女人……先生……莫要负我……”若琳抬起头来,螓首靠在男人的肩头,深情的双眸凝望着情郎,迷离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

  “琳儿……我……我甯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我的好姑娘……”

  似乎有道不尽的爱恋,说不完的情话,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依依不舍地作别,约好明日午后再次相聚。本来汪亚鹏还担心若琳的脚伤,坚持要将她送回家。但若琳怕被街上行人看到,招惹闲话,坚决不答应。热水加上红花油的功效,也很管用,崴伤的脚踝好多了,在屋里试着走了走,感觉没有大碍,坚持要自己回去。汪亚鹏只得作罢,搀扶着若琳,送到学堂门口,挥手道别。

  若琳把雨伞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正赶上晚饭的时间,赶忙洗手入座,脸红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这死丫头,也不说一声,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你父亲刚要安排人出去找你呢,一下午疯到哪去了?怎么一瘸一拐的?摔跤了?”若琳的母亲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这个任性的女儿,也没啥办法,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是十分的关切。

  “我……我去学堂了……向请教先生几个问题……脚崴了一下……没大事……不必担心……”若琳神色慌乱地小声说道,偷眼撇了撇父亲、母亲,毕竟心里有鬼,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多说话。

  “这么大的丫头了,整天就知道读书、读书,也不着急找婆家,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读书,唉……”母亲长叹一声,愁眉紧锁。

  “姨妈,姐姐她……她有喜欢的人,您不用为她操心……”诗雅脱口而出。

  本想替姐姐解围,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却根本没考虑说的话是否妥当。

  “小雅!你瞎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有些急了,一双秀目瞪着妹妹,红润的脸蛋瞬间煞白,一脸的温怒。幸亏若琳还不知道,自己下午在老师房里的那一番云雨偷情,早已被妹妹窥见,否则此时她非得羞死不可。饶是如此,心里有鬼的若琳,还是被妹妹无心的“泄密”惊出一身冷汗。

  “嗯?什么喜欢的人?谁呀?快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诗雅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还是引起了若琳母亲的注意,盯着女儿追问道。

  “啊……没有……您别听小雅瞎说……没有的事……我……我现在不想嫁人,我要考上京师大学堂……”

  “小雅,你告诉姨妈,怎么回事?”见女儿不说,母亲又盯着诗雅问道。

  “啊……我……我是说……姐姐心气高傲……一般男子她都看不上……她喜欢的是……是雨果……对,她喜欢的是雨果……”诗雅脑子还算转的快,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了,勐然想起以前姐姐曾经跟她提过,喜欢法国作家雨果的作品,此时正好把他搬出来当救兵。

  “雨果?雨果是谁?”母亲虽然读过书,但都是早年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之类的,对于当代作家,又是洋人,哪里能知道?

  “雨果是一个法国作家,好啦,饭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一直没说话的父亲,终于开口了,打着圆场。若琳的父亲,早就看出女儿表情中的反常了,外甥女的解释,也明显是在敷衍。但既然两个丫头都不说实话,再追问下去也是无义,索性岔开话题。

  一家人都默默地吃饭,谁也不再说话。若琳的父亲,却不时观察着女儿的神态。所谓知女莫若父,女儿那极不自然的神态,羞涩而又紧张,但却透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与甜蜜。这种神态,只会出现在恋爱中的少女脸上。父亲心里几乎可以确定,女儿春情萌动了,但那个男子会是谁呢?只能先暗自观察,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第二天一早,若琳的父亲又要外出,走之前,把管家叫过来,耳语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吃罢午饭,若琳就等着母亲午休,心儿早就飞到了情郎身边。昨天与情郎的一番云雨,感觉骨头缝似乎都要裂开了,浑身酸痛。下体也是又红又肿,再加上脚伤未愈,走起路来,十分难受。晚上睡前又在脚踝上擦了红花油,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起来后,伸展了下四肢,感觉缓过来不少,连脚踝也不怎么疼了,不禁心情大好。特意换了身新衣服,坐在窗前,回忆着昨天那甜蜜而又销魂蚀骨的一幕……

  “若琳,你……你又要出去啊?”诗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姐姐一身要出门的打扮,心里立刻明白了,问道。

  “啊……是啊……一会还想出去走走,整天在家闷着难受……”正沉浸在甜蜜回忆中的若琳,尴尬地说道,脸色绯红。

  “姐……你……是不是又要去学堂找先生啊?”诗雅弯下腰,凑到若琳耳边,小声问道。

  若琳心中一惊,望着妹妹顽皮、狡黠的神态,心里嘀咕着:“难道昨天的事,被这丫头知道了?不应该呀……”连忙掩饰着慌乱的神态,故作镇静地说道:“哪有……我都好久没见到先生了……你是不是想先生了啊?”

  “切……得了吧,还想骗我……”诗雅扭头看了看身后,手捂在若琳耳朵上,小声说道:“昨天……你在先生寝室里……跟先生……那个……我都看见了……”

  “你说什么?”若琳蹭地站了起来,脸色刷白,惊恐地盯着妹妹,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还真是让妹妹发现了。若琳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摇晃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心里快速盘算着:“看样子,这事小雅还没说出去,只要她没告诉别人,父亲、母亲不知道就好……”

  若琳定了定神,走过去关上房门,拉着妹妹,坐到床边,小声问道:“小雅……你……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下那么大雨,你半天也不回来,雨停了就出去找你。猜你就在学堂里,就过去了。后来……后来……”诗雅脑子里浮现出昨天窥视到的,那一幕令人无比羞臊的画面,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

  若琳此时倒是十分镇定,继续追问道:“那你……你都看见了?”

  “嗯……我听见你在屋里很大声的叫喊,好像很痛苦、很遭罪,以为是先生在打你,我就趴在门外,看见……看见你和先生都光熘熘的……跪在床上……后来……后来我就回来了……”

  “这事……你回来跟谁说过没有?”若琳紧紧抓着妹妹的手,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发誓,我没跟任何人说。回来姨妈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都没告诉她你去学堂了。我知道……你和先生做的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姐……你们那个……是不是就叫……叫房事啊?”

  “去……小孩子别瞎问……”既然妹妹帮自己保守着秘密,若琳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被妹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一抹红云飞上脸颊。

  “我才比你小一岁,不是小孩子了……姐……你快告诉我嘛……是不是啊……”诗雅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撒着娇、耍着赖。

  “是是是……好了吧?等以后……你嫁了人……也要那样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此时若琳完全没有了当姐姐的模样,羞得满脸通红,无比的忸怩,却又一脸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

  “姐……那个……那个事情……很难受么?我看你好像死去活来的……叫声可惨了……能吓死人……”小丫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去你的……不该你知道的别瞎问……将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若琳羞臊得简直快无地自容了,甩开了妹妹的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哼……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姨妈去,哼……”诗雅噘着小嘴,不高兴了。

  “你……好好……我告诉你……好小雅……好妹妹……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啊……”若琳拿这个妹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是连哄带骗,先稳住她再说。

  若琳拉着诗雅的手,望着窗外,脑子里一边回想着昨日与情郎的缠绵,一边娓娓道来。那种痛并快乐、销魂蚀骨中飞上云端的感觉,永生难忘的甜蜜与幸福,还有今生今世,誓与先生厮守终身的决心,一股脑地告诉了妹妹。直把个不谙世事、情窦未开的诗雅,听得耳热心跳、心驰神往。

  “姐……可是先生他……他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和他……”诗雅困惑地问道。

  “唉……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一天见不到他,我就寝食难安……不管今后会怎样,既然……既然给了他,哪怕让我去死,我都不后悔……”若琳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口气,从美好的回忆和幸福的憧憬中,回到现实,继续说道:“只要能跟先生多呆一天、多见一面也好……过一天算一天吧……哦,对了,你帮我看看我母亲睡了没有,快去……”

  差点耽误了与情郎的幽会,若琳推了一把妹妹,红着脸说道。乖巧的诗雅,冲姐姐吐了下舌头,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小丫头就跑了回来,扒着门框,小声说道:“姨妈已经睡了,快去吧……早些回来啊……”

  若琳脸蛋更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快步走出屋去。刚要跨出院门,管家从门房里探出身子,问道:“大小姐,您要出门啊?”

  “啊……是啊,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若琳吓了一跳,随口说道。转身跨出院门,一路小跑着,向学堂奔去。

  诗雅刚要回自己屋去,一转身看见管家扒着院门,探出头去向外张望,不一会,一闪身走了出去。立刻明白了,管家这是在跟踪姐姐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若琳一心想马上见到情郎,不禁脚步飞快,已经走出好远,管家在后面躲躲闪闪地一路紧跟。诗雅一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她知道姐姐平时去学堂习惯走的路,那条大路,必经“送子来凤桥”,路又宽又好走。但还有一条近一些的小路,从反方向,跨过“迎秀桥”,从一片院落间的小道穿过去,绕过祠堂后身,就是“送子来凤桥”的另一边桥头。

  诗雅一路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在姐姐前面,跑到了祠堂。她躲在祠堂山墙后面,探出头去,向“送子来凤桥”上望了望,只见姐姐刚好走到桥中间,正往这边赶来。赶忙收回头来,舒缓了一下急喘的呼吸,等着若琳过来。

  若琳刚走到祠堂边上,就听一个压低的声音喊她:“姐……姐你快过来……”

  一扭头,见是诗雅躲在那里,在向自己招手,赶忙拧身过去问道:“小雅?

  你怎么跑这来了?”

  “呼……先躲起来……”诗雅还在急促喘息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若琳,闪身拐进祠堂后门里,将门板掩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不一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回徘徊了几趟,一个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奇怪,一转身就不见了……哪去了?”

  脚步声又徘徊了一会,走远了。诗雅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一脸疑惑的若琳,小声说道:“好险啊……你前脚刚出门……后脚管家就跟出来了……幸亏我反应快……抄近路赶过来了……不然……不然你就露馅了……呼……”诗雅如释重负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好妹妹……难为你了……让我怎么谢你啊……”若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呼万幸。

  “你赶紧去吧,先生都该等急了……要谢我啊?那你回来得好好给我讲讲,你俩都做了什么……不许隐瞒……咯咯咯……”诗雅捂着嘴,一阵顽皮、娇憨的调笑。

  “呸……你这死丫头……”若琳假装嗔怒地啐了一口,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伸手在妹妹屁股蛋上掐了一把。转身打开了院门,探头张望了一下,回身冲诗雅摆了摆手,闪身出去了。

  从祠堂拐出来,离学堂就没多远了。若琳一路小跑,跑到学堂门口,回头望了望,确定没人跟踪自己,一闪身熘了进去,直奔后院而去。

  听到脚步声,汪亚鹏从寝室迎了出来,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院子里就急不可待地拥抱在了一起,好似阔别多日后的重聚一般,相互亲吻着、爱抚着……诗雅等姐姐离开后,也从祠堂院里走了出来。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一想到她马上就要投入先生的怀抱,享受男欢女爱去了,不禁也有些羞涩起来。刚要转身回家,突然看见管家在不远处的桥头,正四处张望着,不觉心头一惊,暗想:“糟糕,他怎么还在找姐姐?刚才姐姐出去时没被他看到吧?万一他一会找到学堂去怎么办?这可太危险了……不行……”

  一边寻思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管家的行踪,只见管家在桥头张望了一会,向西边拐了过去,赶忙起身往学堂跑去。跑进学堂,回身就把大门关上了,门闩也落了下来,这才踏实下来。喘息了一会,少女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迈动脚步,悄悄往后院走去。

  此时寝室里的一对恋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剥光了各自的衣服,正躺倒在架子床上,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着,若琳甜蜜的娇喘、呻吟声,透过门缝,飘了出来。

  “嗯……啊……先生……嗯……好想你啊……嗯……”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也想你啊……”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足以强烈地刺激着诗雅的耳膜。听了一会,少女已经面红耳赤了,心中阵阵躁动。既然大门已经拴上,再无任何顾忌,诗雅在院子里四处寻摸了一下,将角落里的一只空木头箱子搬了过来,悄悄放在寝室窗下,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脚下有木箱垫着,高度合适多了,诗雅双手蒙在窗玻璃上,脸都快贴了上去,睁大双眼向屋里窥视着……

  只见床上两个光熘熘的男女,姐姐仰面躺着,双腿抬起,两只脚丫翘得老高。

  先生趴在姐姐身上,双臂卡着姐姐的腿弯,屁股正在上下耸动着。虽然看不到两人下体是怎么结合的,但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中,夹杂着“噗滋噗滋”的闷响,与姐姐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掺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诗雅只觉得浑身燥热,下体里麻丝丝、痒酥酥的,一股股暖流涓涓而出,内裤裆部很快就粘煳煳的了,说不出的难受。“砰砰”乱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越不敢看,就越是忍不住要看,身不由己,欲罢不能。

  “啊……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啊……”若琳忘情地喊叫着,身子一拱一拱地颠动着,飞翔在美妙灿烂的云端……

  不知为什么,姐姐同样的叫喊声,昨天听着只觉她是无比凄惨、痛苦,可是今天听起来,缺完全不一样了。那声音好像是那么的销魂蚀骨,无比的美妙、愉悦,令人燥热难耐、骨软筋麻。诗雅双腿紧紧夹着,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视线渐渐有些模煳,恍惚间,那躺在先生身下欲仙欲死的躯体,似乎已换成了自己一般……

  如果说,昨日的一番初尝云雨,是若琳从纯洁无知的少女,蜕变成女人的洗礼,那么,今天就是她追求自己幸福顶点的正式冲锋。聪慧的若琳,对男女间房事技巧的掌握,不逊于任何女人。在情郎的带动下,很快就如鱼得水、驾轻就熟了。已经像熟透了的蜜桃般的身体,一经男人开发出来,就好似脱缰的野马,再也难以安分下来。各种姿势、各种体位,花样翻新、高潮迭起。

  屋内两人辗转缠绵、翻云覆雨,屋外的诗雅看得是欲火攻心、意乱情迷,站在木箱上的娇躯,渐渐绵软无力、摇摇欲坠,双手已无法控制地探入了内衣、内裤里,在椒乳和下体间按压着、揉搓着……

  此时屋内的两人,正在采用“老树盘根”的姿势交媾着。两人面面相对,双腿缠绕,盘坐在床上。男人背对着外面,女孩双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双腿盘绕着男人腰部,身子一上一下地耸动着。胸前一对饱满的玉乳,被男人双手抓握着、揉捏着。

  “啊……啊……顶到头了啊……好舒服……啊……”已经泄过两次身的若琳,感觉即将要再次飞起来了,身体起伏得越来越快,眼前一片金星闪烁,紧闭的双眼勐然睁开。突然,她“啊……”的一声惊呼,提起的身子骤然停止不动了……

  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在斜对面的窗户上。透过窗棂,那张无比脸庞依旧清晰可见,不是诗雅又是谁?

  此时诗雅一手揉搓着椒乳,一手搓弄着阴户,双眼紧闭,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舒爽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屋内如火如荼的活春宫场景,熏蒸得昏头胀脑、难以自制。十七年来,第一次上下其手的自渎,深深地陶醉其中,早已忘却了遮掩自己,被姐姐透过窗户看到了,更是全然不觉。

  “琳儿……你……你怎么了?我把你顶疼了么?”背对着窗户的男人,哪知道窗外有人窥视,见若琳惊叫一声僵硬在那里,还以为是自己的阳具顶的太深、太狠了,关切地问道。

  “啊……啊……啊……没有……啊啊……不行了……啊啊啊……”频临泄身边缘的若琳,只呆愣了片刻,下体里急剧收缩的肌肉,不听使唤地震颤起来,胞宫深处炙热的岩浆,喷薄而出。

  看到在窗外窥视的妹妹那一霎那,若琳无比震惊,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但下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反而迎来了更加强烈的泄身。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似乎要将整个身子掏空一般,自己都能感觉到,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阴精,丹穴内一阵痉挛般的抽搐。女孩索性再次闭上双眼,身子重重地落下,赤鼓死死抵在男人的阳锋上,大叫一声,几近晕厥过去……

  男人只以为是连续的几次泄身,导致女孩兴奋的脱力了,不禁也感到无比的亢奋。阳干被女孩火热的丹穴死死箍住,娇嫩的腔肉阵阵痉挛,滚烫的阴精浇灌在雀头上,男人被烫得浑身一激灵,无比舒爽。他双手托着女孩的屁股蛋,腰腹发力,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耸动、抽插,低吼一声,放开精关,大量浓精喷涌而出,射入花心……

  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自渎带来的美妙欢愉之中的诗雅,突然发现屋内姐姐的春声欢叫停止了,赶忙睁开双眼向屋里望去。只见两人此时紧紧拥在一起,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急速喘息着。姐姐虽然被先生压在身下,但却从先生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来,眼睛是睁着的,迷离的眼神正望着自己。诗雅心中一惊,后背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急忙蹲下身子,把头从窗户上缩了回来。自己偷窥的举动,被姐姐发现了,诗雅本就一直狂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过去,脸蛋像火烧的一般,滚烫、绯红……

  诗雅蹲在木箱上,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可这一蹲下,下体里充盈的粘液“呼呼”的往外冒,本就湿答答的内裤裆部,更是像尿了一般,凉丝丝、粘煳煳的,无比的难受,也只好咬牙忍着。

  停了一会,诗雅听见屋里两人开始说话了,声音很低,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些情呀爱呀的,想必两人房事已经结束了。赶忙悄悄从木箱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把木箱放回原地。也顾不上内裤里粘煳煳的难受了,双腿夹着,碎步跑到大门口,拉开门闩,打开大门,跨出门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琳才从后院出来。刚一跨出大门,就看见诗雅靠在墙跟站着,正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辫梢。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不回家……还跑过来偷看的?作死啊你……”若琳压低嗓音说道,伸手在妹妹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在妹妹的窥视下,自己赤身裸体的与先生云雨偷情,一想起来就羞臊得无地自容。虽然昨天妹妹就看见过,但今天可是亲眼看见妹妹趴在窗户上在窥视。这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宛如亲妹妹的表妹,要换做别人,若琳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诗雅揉着被姐姐掐疼的胳膊,红着脸,小声辩解着。把若琳从祠堂里出去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琳才明白过来,自己错怪妹妹了。要不是这个充当望风、站岗的机智“红娘”,自己这个与“张生”偷情的“崔莺莺”,恐怕已经被管家捉奸在床了,想一想都后怕……

  有过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若琳格外的小心了。既然父母亲已经开始怀疑上了自己,就不能给他们抓住任何把柄。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父亲不在家,若琳几乎依旧每天都出去。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再加上有妹妹打掩护,她更加有恃无恐。要么是趁管家不注意时熘出去,要么是两姐妹声东击西、暗渡陈仓。

  去学堂也不再走一条路了,有时特意往反方向走,把管家迷惑得晕头转向,总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不过只要管家跟出去,诗雅也都会跟着出去,替姐姐放哨、望风。倒也一直没让管家抓到任何蛛丝马迹,每次若琳父亲问起女儿的行踪,管家也只好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惹得老爷骂几句“废物、没用的东西”之类的。

  每次为姐姐站岗放哨,诗雅都会趴在窗户上偷窥,若琳倒也默许了妹妹的举动。一来二去的,若琳反倒觉得,在妹妹的窥视下与情郎云雨偷情,更加的刺激、销魂。一次次的偷窥,诗雅也好似吸上了鸦片一样,完全沉溺于男女间那肉体的欢愉之中去了。两姐妹时不时的关起门来说悄悄话,互相交流。若琳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体会、经验和心得,告诉妹妹。诗雅自然是受益匪浅,虽未经人事,但一颗少女的春心,早已是豁然开窍了。她几乎每天躺在被窝里,都要自渎一番,脑子里幻想着先生,他在姐姐身上施展出的浓情蜜意,彷佛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满脑子都是先生的音容笑貌,他的嘴唇,他的双手,还有他胯间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棍子……夜夜伴随着少女进入梦乡……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了立秋,暑假结束,学堂里又恢复了朗朗的读书声。

  能与同学们天天相聚固然是好,但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与情郎幽会了,若琳虽然心有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好在每天能有更多的时间,面对情郎,朝夕相处,倒也十分甜蜜,聊以慰藉。偶尔利用午休或下午放学后,趁同学们离去之际,抽点时间,跑到后院寝室里,与汪亚鹏说说情话、耳鬓厮磨一番,但再难有机会与他肌肤相亲、共赴云雨了。

  转眼又过去了月馀,天气渐凉,秋意浓浓。这一日早上起床后,若琳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腾,酸水上涌,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女孩擦了擦嘴角,还以为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也没在意,洗漱完毕,坐到饭桌旁准备吃早餐。

  早餐是跟平时一样的稀饭、小菜,还有最爱吃的梅菜小笼包,可是今天感觉一点胃口也没有。一闻到那味道,若琳又是一阵反胃,急忙起身捂着嘴,跑回房中,干呕起来。

  母亲跟了进来,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么?”

  “呕……哦……肚子里……有点恶心……没事……”若琳直起腰,看了看母亲,挤出一丝笑容。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母亲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心中暗暗一惊,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丈夫身后,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使了个眼色。

  “老爷,去请个郎中吧,我怀疑……我怀疑若琳这丫头……怕是害喜了……”

  两人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母亲神色慌张地小声说道。

  “什么?这个不要脸的孽障!伤风败俗啊……”父亲立时气得脸色大变,跺着脚说道。

  “老爷,我不能确定,还是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给把把脉再说吧……最好是……最好是去外乡,请个游方郎中来……”虽然都是六神无主,但母亲的心思还是更缜密一些,也更加冷静。还未出阁的少女,却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可是极其伤风败俗、令家族蒙羞的大事。如果再早些年,这可是要被捆入猪笼沉塘的。

  绝不能找镇上的郎中问诊,消息绝不能外漏。

  两人耳语一番,分头行动。母亲吩咐仆妇,将若琳搀扶回屋休息,严加看管,不准外出。父亲急忙上路,赶往邻村,寻找游方郎中。

  诗雅见姐姐身体不适,只好独自去上学。若琳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浑身乏力,有些头晕。本想坚持去学堂,但见父母亲面色凝重,也不敢过于任性,只好躺在床上,心里思念着情郎,闭目养神。

  直到傍晚时分,父亲才将一个游方郎中带回家来。郎中仔细地给若琳把了把脉,问了下上次月事的周期之类的,然后起身跟着若琳父母亲来到外屋,压低声说道:“老爷、太太,令嫒……这是喜脉无疑……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还请老爷、太太速速定夺……”郎中通过察言观色,心中早已是明白,这家大户人家的闺女,必是未婚先孕,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恭喜”之类的添堵话。

  若琳父母亲虽已有思想准备,但依旧是如五雷轰顶一般,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哦……老爷、太太……令嫒这身子……可不能再耽误下去,是保……还是……需要我开何种方子?”郎中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试探着问道。

  “哦……不必了,此事……还请先生……莫要张扬……有劳先生了……”父亲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郎中。然后吩咐管家,将郎中送出门去。

  送走郎中,父亲怒火中烧,便要去若琳房中责骂,被母亲急忙拦住,小声说道:“老爷,你就是把孩子打死了,也是覆水难收,家丑不可外扬啊……事情要是闹大了,可怎么收场……我先去探探虚实,若是那男子尚未娶妻,不论他家境如何……就赶紧让他们成婚吧……”

  “唉……家门不幸啊……都是你一再的溺爱、娇惯,才有今天……”父亲气的嘴唇青紫,双手哆嗦着,瞪了妻子一眼,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母亲也是长叹一声,赶忙来到女儿卧房门口,支开看门的仆妇,推门进屋……

  早上诗雅一个人来到学堂,令汪亚鹏吃了一惊,得知若琳身体不适,病卧在床,心里立时空落落的,一天都好似魂不守舍一般。好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课,送走学生们,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发愣。有心去若琳家登门探视,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得在心里为女孩默默祈祷,希望心爱的姑娘身无大恙,尽快康复……

  第二天、第三天,若琳还是没有来上学,汪亚鹏可是真的焦急起来。他把诗雅拉到一边,悄悄问她若琳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可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姐姐……姐姐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干呕……吃不下饭……脸色也很不好……姨夫和姨妈……好像都很生气……总是关起门来……长吁短叹的……说话都很小声的……”

  汪亚鹏心中一惊,隐约意识到,若琳这是有孕在身了,却又希望不是真的,也不知自己与若琳之间的偷情,是否已被她父母知道。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乱如麻,毫无头绪。这样一来,更是不敢去登门探视了,只好飞快地写了一封短信,让诗雅转交给若琳。

  转过天来,诗雅带来了若琳的回信。汪亚鹏急忙安排学生们自习,自己跑回寝室,关好房门,展开信札:先生敬启:托小雅转交之书信收到。字里行间,先生对琳儿之关切与思念,令琳儿倍感涕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未见,琳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先生,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连日来,琳儿身子慵懒不适、食欲不振,倒也无它大碍。然家父勒令琳儿不得跨出房门半步,又命仆妇严加看管。家母也是一再逼问,从其只言片语中猜测,琳儿似已暗结珠胎,怀上了先生之骨血。琳儿深知先生处境之维谷,故未向双亲透露半点口风,请先生安心。

  不论明日如何,琳儿都将坦然直面,绝无后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琳儿都心属先生。如今生能与先生双宿双飞、白头终老,琳儿来世做牛做马也心甘。

  如若不能得偿所愿,琳儿所欠先生之情意,只盼来生再与报答。

  天气渐凉,望先生保重身体,琳儿自会当心,勿念。

  顺颂海安短短的两页信纸,上面却留下了好几处干涸的水渍,显然,那是若琳一边书写,一边滑落下来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的痕迹。汪亚鹏摩挲着信纸上,那几处皱巴巴的印记,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夺眶而出。扑簌簌的泪珠,滑落到信纸上,与女孩干涸的泪迹,融为一体……

  饱含血泪的回信,好似一把利刃,戳在汪亚鹏的心头。心爱的姑娘,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而自己却完全的无能为力。只恨自己当初,只顾沉溺于销魂蚀骨般的宣泄,后来忘记询问若琳月事周期,导致她珠胎暗结。可是,即使没有发生此事,未来又能是个什么结果呢?汪亚鹏无比的懊恼、悔恨,恨不得立刻起身回家,解除与妻子的婚姻,去迎娶受苦的若琳。然而,眼前一浮现出父母亲,那年迈苍老而又气得发抖的面容时,就立刻没有了半点勇气。只觉得如刀绞般剧痛的心,在慢慢碎去……

  浑浑噩噩的汪亚鹏,也不知怎么给学生们上完的课。学生们也不知老师是怎么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一句。下午放学后,汪亚鹏躺在寝室床上,回忆着与若琳相处的短暂而又甜蜜的每一个瞬间。正在思绪万千中,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少爷,老爷喊您回家去呢,看样子,怕是有喜事了呢……”管家站在门口,一脸的喜色,探身说道。

  “哦……什么喜事?”汪亚鹏哪里还顾得上啥喜事啊,就是天大的喜事,此时也不能将心爱的姑娘,换回到自己身边来。

  “听老爷的语气……好像……好像是少奶奶有喜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管家丝毫没有看出,少爷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眉飞色舞地说着。

  汪亚鹏只觉隐隐作痛的心,立时冰凉彻骨,不但一丁点喜悦都没有,反倒是一阵晕眩,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心中涌起一丝绝望,深知,如果妻子真是怀孕了,那么要休了她这事,自然是万万不可能了……

  一天之中,得知两个女人为自己怀上身孕,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姑娘,一个是自己不爱的妻子,本来是同样的喜事,却同样令人无比心碎。饱受双重打击的汪亚鹏,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管家回到了家里。

  一踏进家门,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儿媳有了身孕,终于要盼来孙子了,老两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庆祝。汪亚鹏只得隐忍着滴血的心,假意强颜欢笑,对闻讯而来道喜的街坊四邻,一一答谢……

  一晃又过去了数日。每天早上,汪亚鹏见到诗雅,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拉到一边,悄悄询问若琳的情况,却一如既往,得不到更多的消息。诗雅只是透露,好像姨夫、姨母已经怀疑到汪亚鹏头上了,还多次盘问过诗雅,威逼利诱,连哄带吓。好在诗雅一直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口风,老两口也奈何她不得。但却对她们姐妹俩见面严加控制,几乎不再让诗雅进若琳的房间,汪亚鹏想再托诗雅给若琳带书信,自是难上加难了。

  心如死灰的汪亚鹏,渐渐绝望了。终日里,白天强打精神给学生们上课,放学后躲进寝室,痛不欲生、以泪洗面……

  这天早上,就连诗雅也没到学堂来上课,汪亚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也只能一边上课,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可一直直等到下午放了学,天快擦黑了,也不见诗雅的身影。

  汪亚鹏六神无主地在屋里徘徊了良久,咬咬牙,准备去若琳家登门拜访,探探情况。刚准备动身,就见诗雅从前院跑了进来,双眼哭的又红又肿,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先生……姐姐她……呜呜……”诗雅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汪亚鹏抓着诗雅的胳膊摇晃着,焦急地问道。

  泣不成声的诗雅,已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汪亚鹏,背过身去。

  汪亚鹏捧着信封,双手发抖,不敢打开。只觉得心在往下沉,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彷佛一打开信封,世界将要毁灭一样。

  呆立了片刻,汪亚鹏走到书桌前坐下,颤巍巍地打开信封,两页折起的信纸,刚一展开,一缕剪断的秀发,从中滑落到桌上。汪亚鹏心里“忽悠”一沉,彷佛跌入谷底,急忙捧起那缕秀发,攥在手心里,模煳的双眼,移向展开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完全没有了若琳平日隽秀的笔风,显然,是仓促间写成的:先生敬启:连日来,家父家母对琳儿严加看管,实难通过书信向先生传递相思之苦。别后萦思,愁肠日转,海天遥望,不尽依依。

  昨日惊闻噩耗,家父家母命琳儿远嫁无锡一老年鳏夫,只为顾全家族颜面,却全然不顾琳儿此生之幸福。琳儿实难从命,却又不能出卖先生。琳儿此生身心只属先生一人,莫要说是个鳏夫,哪怕是皇亲国戚、人中龙凤,在琳儿眼中也视若粪土,何况琳儿腹中还怀有先生之骨肉。琳儿自会拼死力争,然此番凶多吉少,恐难逃劫运。

  小女子蝼蚁之命,死不足惜,只恐不能再见先生一面,抱憾此生。先生鹏程万里,前途无量,务自行珍重,莫为琳儿伤心、牵挂。

  承先生垂爱,琳儿度过人生最美妙、最甘甜之一段时光,无以言表,没齿难忘。如此生无福与先生厮守,待来世再报答先生雨露之恩。

  附上琳儿青丝一缕,睹物思人,与君相伴,聊表寄托。

  时间仓促,寥寥数语,不知所云,先生见谅。

  先生吾爱,琳儿就此吻别。

  又及:舍妹小雅也暗恋先生多日,且早知你我间情事,碍于此,未向先生表达。如此次琳儿身不由己,难逃劫运,还望先生视小雅如琳儿,就让舍妹了却琳儿今生未尽之夙愿吧……宛如绝笔般的信札,从汪亚鹏手中滑落在桌上,那不祥的预感,终于还是出现在眼前。心如死灰的汪亚鹏,彷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呆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双眼,盯着捧在手心里的那缕秀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先生……姐姐她……昨晚在屋里……要悬梁自尽……幸亏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后来……后来趁乱……她让我把纸笔带进屋去……偷偷写的这封信……“诗雅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了一辆汽车……姨夫他……他命人把姐姐手脚绑上……嘴也堵上……抬上汽车拉走了……呜呜……“诗雅忍不住再次呜咽起来,说道:“姐姐拼死不从……可是哪里拧得过他们……呜呜……”

  “后来呢?”汪亚鹏眼前彷佛出现了那惨烈的画面,心中的血汩汩流淌,低声问道。

  “后来……后来我想跑出来找先生报信……可是……姨夫命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再后来……就在刚才……有人跑到家里来……说……说车开到太湖边上的时候……姐姐她……假装要解手……从车上一下来……就跑到湖边的小山上……投……投湖自尽了……呜呜呜……”诗雅已是泣不成声了,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琳儿她……她……”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得知心爱的姑娘,已为自己殉情而投湖自尽、香消玉殒时,汪亚鹏还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呜呜……家里……家里现在乱糟糟的……我才趁乱跑出来的……先生……我要我姐姐啊……呜呜……“说着,诗雅扑进汪亚鹏怀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

  汪亚鹏一手紧紧攥着那一缕青丝,捂在胸口上,一手抚了抚趴在自己膝头痛哭的诗雅,哽咽着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最后一抹馀晖已渐渐褪去。片片薄云中,一轮初升的明月,挂在远方的天际,皓洁而又纯净,宛如女孩娇美、秀丽的面庞,带着一丝甜蜜而又羞涩的微笑,在云中隐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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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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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19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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