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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北上辽国(一)

  大婚过后,于虚雨在函谷享受些日子,谷中诸女待他像宝贝一样,对他关心备至。于虚雨过得爽快,不由有些乐不思蜀,几乎将雄心壮志抛到脑后。
  此时萧峰(乔峰)处传来消息,已经进入北辽军队高层,并得以重用。所属百名弟子已经分散进入契丹军中,担任低级军官。于虚雨听此消息,不由雄心勃发,担心萧峰一人独立难支,率领精心训练的二百名丐帮弟子、一百名函谷弟子赶赴北辽,支援萧峰,伺机让萧峰进入北辽最高领导层。
  三百弟子皆经过严格训练,其言行装扮与契丹人无异,因萧姓为北辽大姓,所以化姓为萧。于虚雨将三百弟子分为三队,每队百人,挑练三名弟子,化名为萧大、萧二、萧三,为三队首领。因为李秋水要远赴西夏,童姥、李沧海要教训诸女武艺,于虚雨只带梅剑姐妹同行。
  阿碧自小在慕容家长大,一位舅舅却在辽国,缠着于虚雨随其前往探亲。阿碧本是丫环出身,与梅剑姐妹一路小心服侍于虚雨,于虚雨倒也不觉旅途寂寞。
  函谷离雁门关不远,过了雁门关就到北辽境内,那边居民说话开始不一样。所幸同行三百人都精通契丹语言,阿碧也可以作为半个翻译,一路上于虚雨边行边学,将到辽国京城上京时,日常对话也基本能够应付。
  上京虽然不如汴梁繁华,但辽国在此经营多年,人口密集,却是北方第一大城。箫峰接到于虚雨来到的消息,出城三十里接着,一见面箫峰道:“兄弟,祝贺你担任武林盟主一职,比哥哥强多了。你娶了那么多媳妇,大哥也没能去喝你一杯喜酒,今日我们俩不醉不归。”
  于虚雨笑道:“大哥,你都三十好几了,也不讨房嫂子,让兄弟也喝你一杯喜酒。不知大哥在此做官之后,有没有找个相好?”
  萧峰闻言哈哈大笑,拍着于虚雨的肩膀说:“大哥可没你那么多桃花运,一个美女接一个美女,听说一口气娶了八房,可别累叭下。”
  萧峰目前只是一名将军,隶属北院大王,北院大王与辽主关系密切,当日一见萧峰身手,欣喜若狂,立马报告辽主,破格提拔萧峰为将军。萧峰所带百名弟子,按计划依序分别投军,萧峰此时手握军权,也能帮得上忙,加上他们功夫不错,入伍后很快成为低级军官。
  三百人不好一齐入城,萧峰让他们在城外择地安置,然后分批前去投军,并寻几位首批弟子前来,说明军中情况和投军程序。于虚雨和萧峰交代完事情,两人在附近找个地方喝洒。
  两人多日未见,有无数的话语要说。于虚雨向他依次讲述分手后的故事,萧峰听说全冠清已死,长吁一口气道:“此人文武双全,确是一个人才,可惜心术不正,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也是恶有恶报。”
  此时阿碧已打听到舅舅下落,让人领着过来说要去探亲。萧峰安排十位首批弟子护送阿碧过去。萧峰安排完后,与于虚雨一起畅饮,一边谈论时事。
  萧峰道:“我来辽国之时,沿途见宋人辽人仇视,相互劫掠杀害,边民苦不堪言,但我一介武人,却不知发何化解此矛盾。若是此事不能成功,宋人与辽人交战,我生在宋地,却是北辽人,真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于虚雨正色道:“若要让宋辽两国不起刀兵,只有将两国合并,但依如今两国国情,若要交战,两国百姓不知死伤多少。我请大哥伪逃到辽国,就是想让大哥取得北辽兵权,而我设法控制住大宋王朝,让两国不战而合成一国,两家合为一家人,可解除边乱之苦。除此再无良策。”
  萧峰听完,端起酒来道:“大哥闻你一席话,胜读万卷书。以前听你讲时,还是半信半疑,如今眼见两国边民之苦,才知道两国合为一国,这是真正根治边乱之法。大哥有你这么个好兄弟,是我的福气,大哥敬你一杯。”
  于虚雨忙道:“大哥是英雄豪杰,为人正直豪爽,此次为天下子民,不惜自己英名,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之人。有你这位大哥,是兄弟的福气。大哥再抬举兄弟,我可要说大哥见外了。”
  萧峰哈哈大笑道:“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只能说尽力而为。听中原传你‘千人难敌,千女难累,千杯难醉’,今日我兄弟两人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于虚雨道:“我喝酒倚仗武功,你喝酒才是真本事,来,我陪你喝个不醉不休,只要你不心痛美酒就行。”
  萧峰笑道:“你随便喝两杯就行,我可不想浪费这些美酒。”
  两人正在谈笑风生间,突见一个弟子急急跑回来说:“掌门、萧将军,大事不好了,楚王要抢走夫人。”
  两人闻言大惊,于虚雨知道楚王身握重兵,萧峰过去将影响今后大计,对萧峰道:“你暂且不要露面,我过去看看,伺机将阿碧救走就是。”
  说完于虚雨让那位弟子引路,急往出事地点奔去。所幸出事地点离饮酒处很近,不一时赶到此处,于虚雨见几位弟子正护住阿碧。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披红袍,身形魁梧,正在大声斥责那几名弟子,让他们让开。几位弟子知道楚王权威,欲在契丹潜伏,不敢轻易暴露身份,但阿碧却又不能任他抢去,正在不知所措。
  阿碧等人此时听得有人传音,扭头望去看见于虚雨赶来,不由大喜。于虚雨传音跟她说:“让众弟子回去,你跟楚王他们回去,我随在身后,伺机救你。”
  阿碧闻言,用契丹话对众弟子道:“你们暂且回去,找人往楚王府讨我,我先随楚王回去。”
  弟子们这时见于虚雨赶到,知道他必已有万全之侧。阿碧对楚王道:“你们不用上前,我随你们走便是。”
  楚王见阿碧不但美丽迷人,且胆色过人,见她说随他回去,不由大喜过望,让人准备一顶小轿,抬着阿碧往楚王府走出。楚王策马随在身后,脸上露出一股淫笑。
  楚王扬扬自得,正在幻想着与这位美人云雨时的欢畅。突然有位蒙面男子从后面迅速的上前,绕开护卫来到马前。楚王待要拔刀迎敌,蒙面人速度太快,未见他怎么动作,已跃到马上,点中楚王穴道,将楚王横放在马上。用半手不熟的契丹话道:“你等众人随我往城外,若不听令者,楚王立即变为一具尸体。”
  楚王从人近三十人,其中也有几把好手,但此时蒙面人擒住楚王,不由投鼠忌物,不敢上前,只得按蒙面人命令,一行人径往城外走去。
  一名函谷弟子悄悄跟在身后,见蒙面人将楚王擒为人质,连忙告诉萧峰。楚王被擒消息迅速传开,惊动了上京巡逻军队。军队此时围拢上来,将一众人围于核心。蒙面人不慌不忙,反手抽出楚王宝刀,架在楚王脖子上,拍开楚王穴道,冷静的让他喝令部队让路。
  楚王虽然身材魁梧,但在利刃之下,也不由吓得魂飞胆破,他欺压良善的英雄本色全无,变得瑟瑟发抖,差点就屁滚尿流。他哆嗦着嗓音道:“你等快些让开。”
  他一开口说话,巡城士兵立时让出一条路来,蒙面人招呼着一行人往城外走去。巡城兵虽然无奈让出一条路来,但楚王却又不能不救,只得紧随在这一行人后面。蒙面人皱皱眉头,拍开楚王穴道,命他开口让巡城兵回去,并让他吩咐一名护卫回去准备一千两黄金。楚王一一照办,呼喝巡城兵勿要过来,并让一名护卫火速回府去取黄金。
  众人来到开阔处,蒙面人提着楚王,将楚王扔在轿侧,让众人近前,一一点中他们的穴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挑开小轿帘子。众人只听着蒙面人在轿内淫笑几声,然后轿帘放下。只听轿内那位姑娘拼命呼喊“救命”,衣襟撕扯的声音,男女喘息的声音,还有那姑娘不断抵抗的声音。
  众人从声音上叛断,轿中这位姑娘的清白已经不保。楚王本想将这位姑娘劫入府中,好好享受,却不想遭此厄运,听得轿内不断传来的云雨声,不由愤恨不已。




  第一百零七回、北上辽国(二)

  众人听得远方传来蹄声,回府取金子的人快马赶来。蒙面人这时才从轿中下来,显出心满意足的模样。轿内那位姑娘正在哭哭啼啼,这是惨遭强奸的姑娘正常的反应。
  蒙面人见取金子的护卫身后,跟着十余名彪形大汉,想必是楚王府的高手。他大喝一声道:“拿黄金的人过来,其他的人都给我立在那里。”
  那些人闻言老实呆在原地,取金子的护卫过来,将一千两黄金送给蒙面人。蒙面人接过金子,顺手点中那人穴道,然后一手提着楚王,一面拉过五匹马来,走到轿前,将楚王扔在地上,从轿中一把拖出阿碧,纵身上马,住东方奔去。那姑娘哭声未歇,凄惨的娇音响起:“楚王救命,楚王救命。”
  这蒙面人正是于虚雨,他跟在楚王身后,擒下他做为人质。因为担心楚王迁怒跟随阿碧的弟子,因此与阿碧演了一场戏,将那几名弟子撇清。
  于虚雨将阿碧放在身前,一手牵着几匹马,一手提缰狂奔。楚王府的高手见于虚雨一走,急忙赶上前来,救下楚王,见楚王安然无恙,不由放下心来。
  楚王虽然脱险,但今天丢了这么大面子,不由恼羞成怒,命令众人火速追赶于虚雨,非欲取他人头不可,又叮咛勿要伤了那女子性命。看样子,他被阿碧最后的几句迷惑了心智。
  萧峰闻知于虚雨蒙面将楚王劫为人质,他对于虚雨的才智武功非常放心,命令众弟子严格保密,不要对外人说起此事,一面奔往北院大王府上,去告南院大王的状。
  北院大王为人正直,听闻南院大王劣行,不由火冒三丈,去宫中告南院大王御状。辽主闻听此事,也觉得北院大王当街强抢民女,做得实在过火,传旨让皇太叔、南院大王见驾。
  南院大王刚刚进府,尚未坐稳,闻皇上有圣旨来传,连忙进宫见驾。其时皇太叔已到,父子两人跪伏于地,被辽主狠狠斥责一顿。因皇太叔身份特殊,楚王兼任南院大王,身握重兵,辽主训他们一顿,复又问起南院大王被劫情况,安慰他们一会。
  辽主安慰南院大王几句,自然要抚慰北院大王一番。北院大王虽未告倒南院大王,但事情既已至此,也不好过于较真,告退回府。因为此事,北院大王与南院大王的矛盾升级,开始日趋表面化。
  萧峰去城外妥善梅剑姐妹等人,让她们不要着急,静候消息。梅剑姐妹听萧峰讲述于虚雨勒索黄金,假装强奸阿碧的趣事,也不由转忧为喜。四女知道于虚雨的能耐,又听萧峰说南院大王手下没有什么出色人物,不由放下心来。
  于虚雨、阿碧在前急奔,楚王府众人在后紧随,行到次日上午,天色阴沉,大风雪飘扬而至,一眼望将出去,前后左右尽是皑皑白雪,雪地中别说望不见行人足印,连野兽的足迹也无。两人四顾茫然,便如处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风声尖锐,在耳边呼啸来去。
  于虚雨知道已经迷路,所幸追兵也因大雪没有跟过来。两人在林中找了个背风处,把马拴在树上,捡些枯柴,生起火来。火堆烧得大了,身上便颇有暖意。两人见树根处生着些野菌,颜色灰白,看来无毒,便在火堆旁烤了一行,聊以充饥。
  吃了二十几只草菌后,精神略振,两人烤着火正要闭眼入睡,猛听得“哔”一声大叫,却是虎啸之声。于虚雨大喜:“这次可有虎肉吃了。”侧耳听去共有两头老虎从雪地中奔驰而来,随即又听到吆喝之声,似是有人在追逐老虎。
  他听到人声,更是喜欢,耳听得两头大虫向西急奔,当即把拉着阿碧展开轻功,从斜路上迎了过去。这时雪下得正大,北风又劲,卷得漫天尽是白茫茫的一团。
  只奔出十余丈,便见雪地中两头斑斓的猛虎咆哮而来,后面一条大汉身披兽皮,挺着一柄长大铁叉,急步追逐。两头猛虎躯体巨大,奔跑了一阵,其中一头便回头咆哮,向那猎人扑去。那汉子虎叉挺出,对准猛虎的咽喉剌去。这猛虎行动敏捷,一掉头,便避开了虎叉,第二头猛虎又向那人扑去。
  那猎人身手极快,倒转铁叉,拍的一声,叉柄在猛虎腰间重重打了一下。那猛虎吃痛大吼一声,挟着尾巴,掉头便奔。另一头老虑也不再恋战,跟着走了。萧峰见这猎人身手矫健,膂力难强,但不似会什么武功,只是熟知野兽习性,猛虎尚未扑出,他铁叉又候在虎头必到之处,正所谓料敌机先,但要一举刺死两头猛虎,看来却也不易。
  于虚雨叫道:“老兄,我来帮你打虎。”
  让阿碧待在原地,斜剌里冲将过去,拦住的两头猛虎的去路。那猎人见于虚雨冲出,吃了一惊,大声呼喝叫嚷,说的不是汉人语言。于虚雨提起右手,对准头老虎额脑门便是一掌,砰的一声响,那头猛虎翻身摔了个斛斗,一声如雷吼声后,倒地不起。另一只猛虎没命得纵跃奔逃,于虚雨抢上两步,右手一拍,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只听一声闷响,击在猛虎的肚腹之上。
  虎腹是柔软之处,这一招“排云双掌”正是“降龙十八掌”的功夫,大虫登时五脏碎裂,在地下翻滚一下,倒在雪中死了。
  那猎人心下好敬佩,自己手有铁叉,却连一头老虎也杀下了,人家空手两掌连连击毙两虎。
  那猎人肌肉虬结,甚是雄伟,提起铁叉,哈哈大笑,转过身,向萧峰双手大拇指一翘,说了几句话。于虚雨虽不懂他的言语,但瞧这神情,知道他是称赞自己英雄了得,于是学着他样,也是双手大拇指一翘,说道:“英雄!英雄!”
  那人大喜,指指自己鼻尖,说道:“完颜阿骨打!女真。”
  于虚雨立刻知道此人是谁,道:“于虚雨,汉人。”
  辽国之东、高丽之北有个部族,名叫女真,族人勇悍善战,茫茫雪海中遇到一个同伴,大家都很欢喜,提起死虎向火堆旁走去。于虚雨撕下两只虎脚,在火堆上烤了起来。阿骨打见他空手撕烂虎身,如撕熟鸡,这等手劲实是见所未见,呆呆的瞧着他一双手,看了半晌,满脸敬仰之色。
  虎肉烤熟后,三人吃了个饱。阿骨打做手势问起来意,于虚雨打手势说是迷路。阿骨打对这一带地势甚熟,在大风雪中也不会迷路。三人因有五匹马,三人每人骑着一匹,另外两匹拖着老虎。走了一天,转过几道山坳,只见东南方山坡上黑压压的扎了数百座兽皮营帐。阿骨打撮唇作哨,营帐中便有人迎了出来。
  于虚雨和阿碧看营帐前都生了火堆,火堆旁的女人正在补兽皮、腌猎兽肉。阿骨打带着两人到最大的营帐,帐中十余人围坐,正自饮酒,一见阿骨打,大声欢呼起来。阿骨打指着于虚雨,叙述他空手毙虎的情形。众人纷纷围到于虚雨身边,伸手翘起大拇指称赞。
  正热闹间,一个买卖人打扮的汉人进来,向两人道:“会说汉话么?”于虚雨喜道:“会说。”
  问起情由,原来此处是女真族长的帐幕。居中那黑须老者便是族长和哩布。他共有十一个儿子,个个英雄了得。阿骨打是他次子。这汉人名许卓诚,每年冬天来收购人参、毛皮,真到开春回去。许卓诚当下便做了于虚雨的通译。女真人最敬佩的是英雄好汉,完颜阿骨打甚得族人爱戴,众人见他赞誉于虚雨,待以上宾之礼。
  于虚雨因女真部落今后将成为取代北辽的部落,在女真部落中多待了几日,了解他们的习俗与战法。女真部落也热情接待,让于虚雨感受到他们的好客和热情。
  于虚雨挂心上京事情,与阿碧问明路径,告别众人,将三匹马送给阿骨打,骑马离开森林,来到草原上。正奔驰间,忽听得马蹄声大作,七八十人各乘高头大马,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掌着弓箭,个个神情剽悍。
  两人欲待要走,已经来不及,一名契丹人挺着长矛,纵马过来,问两人道:“你等何人,在此作甚?”
  阿碧道:“我们是夫妻两人,欲去上京探亲。”




  第一百零八回、北上辽国(三)

  契丹人中一个红袍中年汉子,满腮虬髯,神情威武,此时策马过来,见两人身着华丽,不似普通人,问道:“你等是那里人?”
  于虚雨突然忆起此人可能是辽国国主,略一盘算,道:“我等是汉人,暴风雪中迷路,刚刚问明路径,赶到这里。”
  红袍人对汉人殊无好感再不打理,领众人往前就走。突然一个士兵赶过去,对红袍人说了些什么。红袍人一听,回过马来,问道:“这位女子你可是在上京被劫掠之女?”
  原来于虚雨一时大意,所骑的正是楚王的坐骑,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于虚雨略一盘算,道:“这位女人被贼人所掠,我费尽心力才击杀那厮,今送这位女子往上京,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如何识得这位女子?”
  红袍人一听,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楚王欲抢之女,见于虚雨人才出众,阿碧在侧对他显得情苗暗种,眼神里蕴含着些柔情蜜意,足以证明于虚雨不是劫掠阿碧的贼子。
  听楚王说那贼子武艺甚高,如今贼子被于虚雨击杀,表明于虚雨必定武功更高。红袍人为辽国不可多得的英才,寻思片刻,心想虽然此人是汉人,但既然武艺高强,何不招为己用。
  他盘算已定,对于虚雨道:“观你仪表不凡,可否想过在大辽为官?”
  于虚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平生最喜浪迹天涯,却不愿身居官位,劳神又不自由,请阁下见谅。”说完,与阿碧催马便行。
  两人行出里余,后面有八人追来,说道:“此马乃楚王马匹,你留下马来,便放你走。”
  于虚雨狂笑一声道:“此马是我从贼人手中所抢之马,与你等何干?”
  说完,两人催马便走。那八人见他无礼,不由挺枪过来,与他厮杀起来。
  于虚雨欲引得辽主过来,将他擒获,趁机让萧峰立下救驾大功,奠定萧峰在辽国从政的基础。策略既定,于虚雨略使手脚,那八人不由东倒西歪,被打得满地找牙。那群人看见,齐拥上来,于虚雨奋起神威,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顷刻这群人被一一点中穴道,倒了一地。
  于虚雨收拾完众人,径往红袍人奔去。红袍人身边尚有十余位契丹人,见于虚雨过来,纷纷呼喝,长矛羽箭都他身上招呼。
  于虚雨接过一枝长矛,折为两截,拿了半截矛身,施展“打狗棒法”,将射来的兵刃一一拨开,马奔如飞,直抢到那红袍人马前。
  红袍人见于虚雨攻到,竟然毫不惊慌,从左右护卫手中接过三枝标抢,飕的一抢向于虚雨掷来。于虚雨伸手接住标枪,待第二枝标枪到,复又接住。他双臂一振,两枝标抢激射而出,掷向红袍人的左右护卫坐骑。
  红袍人喝道:“好本事!”第三枪迎面又已掷到。于虚雨左掌上伸,拨转枪头,借力打力,那标枪激射如风,插入了红袍人坐骑的胸口。
  那红袍人叫声:“啊哟!”跃离马背,于虚雨运用神功,动作神速,身体一晃而来,突然加力下滑,在红袍人将要着地之前,捞起他的腰带,脚尖在地上一点,拉着他复跃上马来。契丹人向来佩服英难,见于虚雨如此惊人神技,虽然立场对立,也不由生出敬重之心。
  看到契丹人惶急的面容,于虚雨已经确定红袍人是当今辽主耶律洪基,他心念一转,道:“你等莫要过来,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用断矛对准红袍人的头部。红袍人刚才被擒,因为变化太快,刚刚回过神来,叫道:“你等回去,通知京内高手前来救我。”
  于虚雨哈哈一笑道:“北辽武人中武功最高的,应该是萧峰吧。你等若能约来萧峰,或可与我一战,其他人嘛,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红袍人闻言,想起北院大王曾经推荐萧峰此人,对那些从人道:“通知北院大王率高手来救。”
  从人中顿时分出几个人住上京赶去,余下几人拍开那些从人穴道。于虚雨、阿碧也不携带人质外逃,反而拿着耶律洪基往上京走去。那些从人退亦不能,进亦不能,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只好远远跟在于虚雨和阿碧身后。
  报信人颇有经验,每人带着三匹马,以加快行速。阿碧颇有语言天赋,她本会点契丹话,如今北上多日,契丹话说得颇为流利,虽在些言辞不顺,却能让人听懂,因此便成了于虚雨此时的通译。
  行到半途,于虚雨想此次契丹高手必定尽出,担心阿碧受伤,让她自行策马绕路奔回众弟子驻扎之处,与梅剑姐妹会合。阿碧本不想离开,又想自己武艺低微,说不定会拖累于虚雨,恋恋不舍的深情注视于虚雨片刻,勒转马头往侧向走出。
  契丹人现在最关心的辽主,阿碧是死是活,在或是不在,根本不去留意。阿碧走后不到一个时辰,远方蹄声大震,无数人马往这边赶来,北院大王与萧峰两人骑马冲在最前面。
  于虚雨打量一下地形,策马驰往旁边一处高地,勒马静候众人前来。北院大王等人数虽众,但因耶律洪基在于虚雨手中,不敢莽撞进攻,在不远处召来辽主身边卫士,细细问明情况。
  于虚雨高声呼喊让萧峰上前,传音对他说道:“大哥缓缓上前,装作认出我的身份……”
  因为萧峰性情正直,于虚雨耐心教他如何说话,如何动作,两人如何假斗,如何装扮受伤逃跑,又约定日后相见地点。萧峰一边走近于虚雨,一边听他传言细讲环节,以目示意,表示已经明白。
  萧峰近前,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抱拳施礼道:“不知于盟主大驾光临,萧峰有失远迎。不知盟主到我辽国所为何事?”
  于虚雨要昭现箫峰功劳,故意在耶律洪基和众位高手前,装出狂妄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你偷学中原丐帮、少林两派精深武功,又叛出丐帮,尽番帮中机密。虽然你我有结义之情,但为武林正义,我北出千里,就是来取你性命。”
  萧峰冷静的说:“盟主前来,欲取萧峰性命,只须约期与我公平决斗,我萧峰必定与你决一死战。何必擒拿人质,多此一举。”
  于虚雨道:“此人在路上欲夺我马匹,被我所擒。擒拿人质一事,我却不屑为之。”
  萧峰道:“萧峰虽为契丹人,但向来言出必诺。盟主若信得过我,可先行将人质释放,我保证众人不会以众欺寡。”
  于虚雨道:“若是其余辽人说出这话,我定不相信,今日且信你一次。”于虚雨说完,将耶律洪基抛了过来。
  耶律洪基被点中穴道,却能听见也能看到,听萧峰与于虚雨对答,三言两语以激将之法让自己脱困,心里不禁高看他一眼。又见他言语激昂,脸上露出刚毅神色,言行中露出英雄好汉的本色。耶律洪基本来欣赏好汉,见萧峰如此英雄,不由暗叹往日埋没英才。
  正在他感慨之时,忽然感动一股大力从后往前,自己的身体如腾云驾雾,径直往萧峰身上击去。众人感觉眼前一晃,萧峰身形发动,疾如流星身形一短,托住辽主躯体,步伐一进暴退,几大步退出三十余丈。这样既消了辽主身上巨力,免得他受伤,又于霎时间使辽主脱离险境。
  萧峰放下辽主,两手拍动解开辽主穴道,然后催动内力,查看他有无内伤。耶律洪基觉得穴道忽然一松,身体已能活动,又见萧峰一股温热内力沿经络疾走一遍。辽主正在莫名其妙时,只听萧峰行礼道:“恭贺皇上,身体未受暗伤。萧峰求皇上一事,请皇上应允。”
  耶律洪基得萧峰救出,又见他忠心护主,不惜耗费内力探视自己暗伤,不由对他大有好感。微笑道:“萧将军勿要如此多礼。有事请讲,我力所能及之事,必为你办到。”
  萧峰道:“启奏皇上,萧峰以前在中原时,与此人曾为结义兄弟,他为中原武林追杀我到大辽。此人正义忠直,刚才臣承诺与他公平决战。请陛下下令,不管臣是生是死,不要让众人出手相助,免得坠了我国名声。”




  第一百零九回、北上辽国(四)

  耶律洪基此时恢复了彪悍神色,哈哈大笑道:“我向来敬重英雄,虽为此人所败,却非败在阴谋诡计下,我败得口服心服。英雄决斗,我自不会允许出现下作之事。你放心去吧,若今日得胜,我在宫中为你设宴庆功。”
  萧峰神色恭敬,又施一礼,纵身跃往场中。耶律洪基刚脱险境,胆色复壮,也不去众人队伍里,转身观战。众人见他脱险,纷纷围拢上来,环环围住,保卫他的安全。
  场中两人激战,场面极为壮观。两人先是比试掌力,施展的都是“降龙十八掌”。“降龙十八掌”威力奇大,此时草地上尚有此未融白雪,掌力所击之处,地上现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洞,白雪飞溅。
  两人身形欲来欲快,场中只剩下两个淡淡的影子,除了极少的几名高手,余人已看不清两人的动作。两人施展的都是丐帮武功,丐帮武功以刚猛见长,正合北国人的胃口。众人见萧峰武功如此之高,不由暗白钦佩,北院大王面有得色,向众人炫耀自己识人眼光独到。
  两人掌力不分胜负,又比试兵刃。萧峰最擅长使用“打狗棒法”,因此纵身后跃,从一位护卫手中拿过一枝长枪,潜运内力将枪头掰去,又将长枪一折,折成同样长短的两段。众人看他掰弄钢枪,好像捏弄面团,不由都露出仰慕之色。
  萧峰将一段铁棍抛给于虚雨,两人瞬息又战在一处。打狗棒法,精奇神妙,但并非一味以快打快,而是忽快忽慢,却更能让旁观众人大开眼界,更能明白什么是上乘武功。
  两人激战将近一个时辰,施展的都是些神妙上乘武功,旁边众人那见过如此场面,不由目瞪口呆。耶律洪基看到中原武功如此神妙,具有这般巨大威力,却是心情沉重。他一心要入主中原,若中原之人多习如此绝技,契丹士兵万万不是对手。
  同时,他开始忧虑王宫的防守,若是于虚雨潜进宫中行刺,恐怕十拿九稳,宫中高手没有抵挡之力。所幸现在契丹有了萧峰,也有了禁卫军将军的人选。耶律洪基望着场中激战的悍勇身影,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两人此时弃棍用掌,由慢而快,又从快到慢,旁观的高手知道,最后的决战时刻到来。两人的掌力开始碰撞出巨大的轰鸣,掌风激荡,两三丈外也能感觉凛厉气息。
  两人每次相击从间隔两三分钟,至间隔十余分钟,再到现今的一刻钟。两人分别凝足掌力,只听一声巨响,掌力击起四周土雪飞扬,两人立身处顿时出现大片黑土,与草原的大片白色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于虚雨蹬蹬退后十余步,脸色惨白,手捂胸口,身形急拔,一个纵身跃到马上,策马迅速往侧方赶去。萧峰退开三步,每一步都在脚下蹬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他开始尚在强自支持,见于虚雨走后,一下子坐在地上,盘膝运功。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探视。只见萧峰脸色赤红,调息一个周天后,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萧峰不顾剧战后的疲累,见耶律洪基在侧关注的看着他,连忙行下大礼道:“方才因有大敌在侧,臣失礼之处,请陛下恕罪。”
  耶律洪基向前扶起萧峰,微笑着说:“幸得北院大王推荐,不然我大辽将失去栋梁之才,从今日起你萧峰就是我禁卫军的将军,统领京城附近和内宫的全部兵马。”
  萧峰闻言暗喜连忙谢恩。众人簇拥辽主返回上京,辽主即夜大摆宴席,为萧峰庆功。众臣听闻萧峰今日剧战始未,不由心生敬重,又见辽主如此看重萧峰,对他也是另眼相看。萧峰借此事抓住至关重要的军权,为以后逍遥弟子依序架空北辽军权起到了关键作用。
  实则于虚雨与萧峰的争斗,时间虽长,但两人只是摆摆架子,做出惊人动魄激战的模样,最终于虚雨败走,两人都不曾受伤。两人内功修为都高,众人皆武艺低微,只觉得此战激烈好看,万没想到这一场大战竟是两人所演的双簧。
  耶律洪基为人至孝,因太后得病,需要新鲜熊胆,他亲自率手下出来猎熊,不料遇到如此事情。辽国人最重恩怨,耶律洪基身受萧峰救命大恩,对他礼敬有加,丝毫不显摆他高贵的身份。
  辽国文武官员见耶律洪基如此看重萧峰,一个个上来向萧峰敬酒。萧峰来得不拒,酒到杯干,喝到后来,已喝五十余杯,仍是神色自若,众人无不骇然。
  耶律洪基向来自负勇力,这次为于虚雨所擒,通国皆知,他有意要萧峰显示出超人之能,以此来表现于虚雨的能力,用来掩他被擒的羞辱,没想到萧峰不用在比武场上大显身手,此刻一露酒量,便压倒众人,人人敬服。
  北辽人向有“酒品如人品”的说法,辽主见萧峰性情豪爽,为人谦和有礼,对他宠爱有加,当席议定将嘉和公主下嫁于他,封他为“金刀驸马”。
  萧峰一夕间由一位军官,一跃成为国戚,而且手握重兵,在北辽顿时形成气候,隐然成为南院大王、北院大王之后的第三大势力。
  逍遥派弟子经过批次安置,逐步把握住萧峰所辖部队的实权。于虚雨闻得萧峰已贵为驸马,不由大喜,与萧峰密谋,准备策反楚王。
  耶律洪基的祖父耶律隆绪,辽史称为圣宗。圣宗长子宗真,次子重元。宗真性格慈和宽厚,重元则极为勇武,颇有兵略。
  圣宗逝世时,遗命传位于长子宗真,但圣宗的皇后却喜次子,阴谋立重元为帝。辽国向例,皇太后权力极重,其时宗真皇位固有不保之势,性命也已危殆,但重元反将母亲的计谋告知兄长,使皇太后的密图无法得逞。
  宗真对这位兄弟自是十分感激,立他为皇太弟,那是说日后传位于他,以酬恩德。
  耶律宗真辽史称为兴宗,但他逝世之后,皇位却并不传给皇太弟重元,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洪基。耶律洪基接位后,心中过意下去,封重元为皇太叔,显示他仍是大辽国皇储,再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上朝免拜不名,赐金券誓书,四顶帽,二色袍,尊宠之隆,当朝第一;又封他儿子涅鲁古为楚王,执掌南院军政要务,称为南院大王。
  在于虚雨的精心谋划下,楚王以为辽主疑忌他父子两人,暗暗集聚力量,准备趁机谋夺皇位。皇太叔官居天下兵马大元帅,手绾兵符,可调兵马四十余万,何况尚有他儿子楚王南院所辖兵马。
  于虚雨在上京任务完成,密密与萧峰协商行事细节完毕,挑选几位有谋略的弟子在此辅佐萧峰,与阿碧、梅剑姐妹返回函谷。于虚雨在上京期间,因为梅剑姐妹武艺不高,又因往日有王语嫣承诺,择日将梅剑姐妹唤入房中。
  梅剑四女虽然名为丫环,于虚雨对四姐妹宠爱有加,亲自传授她们武艺。但四女因内力浅薄,一直不能修炼高深武功。于虚雨新婚之夜,姐妹四人被阿朱等剥得精光,在新房亲眼目睹几场大战,早已心驰神摇,盼望于虚雨早日将她们收于房中。
  姐妹四人一胞孪生,长得甚是相像,闻于虚雨让她们解衣上床,不由俏面粉红。四姐妹扭扭捏捏,互相推搡,好长时间才解衣宽带,又替于虚雨宽衣后,五人上床。
  室内顿时春光溢满,四姐妹不仅面容相似,身材、皮肤等也非常接近,甚止连芳草的形态也几乎一模一样。四位仿若一人的玉体横陈于面前,不免让于虚雨欲兴勃发,他望着这四张美貌如花的娇容,欣赏着线条优美的美妙胴体,准备享受这一夜无双的风流。
  于虚雨将离得自己最近的梅剑搂于怀中,梅剑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于虚雨突然觉得一股发香扑鼻,不禁心神一荡,把她拥抱得更紧。梅剑被他用力的一抱,轻轻抬眼一看,看到于虚雨的脸上充满一种满足、陶醉的神情。聪明黠慧的梅剑便明白他的心思,不禁脸上一阵羞红。
  梅剑正面贴向于虚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让丰乳、柳腰、秀腿紧贴着他的躯体,媚眼轻闭,樱唇微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正勾人魂魄的望着他。于虚雨低头去看,见梅剑羞涩的脸庞斜仰,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不由又爱又怜,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印上美丽樱唇。
  梅剑的嘴唇感到一阵轻压,彷佛有一条湿软灵活的东西在挑着贝齿,男人的脸庞擦拂她嫩嫩的脸颊,一种酥软的感觉涌上心头。梅剑不禁靠得更近,让嘴唇贴得更紧密。张开贝齿,让他的舌头深进嘴里搅拌着。




  第一百一十回、北上辽国(五)

  两人忘情的拥吻,身体互相搓揉,现在他们变成只是单纯的男女而已,只想拥有对方,占有对方。什么伦理道德、主仆关系,早已抛在脑后。
  梅剑如玉的胴体丰满雪白,饱满诱人的玉峰高挺,一粒小小樱桃般熟透的峰尖。梅剑平坦的小腹,浑圆的玉臀,丰满白嫩的秀腿。她雪白如凝脂的玉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勾勒出美妙的曲线。
  于虚雨感觉梅剑的胴体像雕像般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他伸手在她丰满浑圆的玉峰温柔的抚摸。当他的手碰触到嫩滑的玉峰雪肤时,梅剑的玉体轻轻的颤抖。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初次柔情。
  于虚雨火热的手传来温滑柔软的感觉,这种美妙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梅剑感觉一种奇异的酸痒,由双峰慢慢向全身扩散,产生淡淡的甜美感。于虚雨低下头去吸吮樱桃般的峰尖,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玉峰上旋转爱抚。梅剑觉得快感从双峰上不断传来,不禁开始呻吟起来。
  于虚雨的巨物对准梅剑尚未人问津的幽美花道,在美丽的花瓣上轻轻拨弄,梅剑的玉露已经溢堤,沿优美的河谷流到白皙的玉肤上,最终滴落下来。于虚雨的巨物推开两片美丽柔软的花瓣,缓缓的挤入狭窄的空间。
  “哎呀……痛……”当巨物到达一半时,梅剑不由发出一声痛呼,几滴清泪沿着白皙的脸庞滚落。于虚雨知道梅剑是处子之身,不敢继续深入,只能慢慢的扭动。于虚雨耐心的撩拔梅剑体内的火焰,让她的疼痛感觉慢慢消失。梅剑逐渐感觉欲火被点燃,然后越升越高,随之而来的是不可言谕快感,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梅剑的俏脸上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撩人的媚态,诱惑的娇喘在室内欲来欲响。梅剑的激烈的反应,激发了于虚雨原始野性的欲望。于虚雨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用力一挺腰,巨物突破柔软的薄膜,深入到花道的尽头。
  梅剑又是一声痛呼,不禁咬紧了牙关。她感觉硬硬的巨物,在紧缩的花道里蠕动,在快感的掩盖下,这次的痛楚虽然较轻,但仍然让她无法忍受。猩红的落红混在晶亮的玉露里,从交合的缝隙中滴落下来。
  在于虚雨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梅剑呼吸开始急促,腰身也开始轻微的扭动。于虚雨开始缓慢的抽插,并逐渐的加快节奏。梅剑感到柔软的花心受到刺激,快感慢慢开始集聚。随着抽插的不断加快,下体传来飘飘欲仙的快感逐步升高。
  于虚雨将梅剑的双腿抬到肩上,开始了一次重于一次的深入。巨物次次尽根而没,击中柔嫩的花心深处。梅剑觉得巨物似要将她插穿,巨大的充实感充盈体内,玉体开始如触电般的酸麻。梅剑不由星眸半合,朱唇半张,娇躯激烈颤抖,不停发出荡人的娇吟。
  梅剑的娇躯突然僵直的挺了起来,粉红的面孔朝后仰起,花道深处射出一道道暖流,冲击着巨物敏感的前端。于虚雨忍受不住这份激情,阳关不守,滚烫的玉液直冲梅剑的花心深处。两人的暖流在梅剑体内交汇融合,梅剑在感受无边快感的同时,也感应到强大的阳刚气息。
  两人相互吸纳对方的精华,梅剑纯正的元阴让于虚雨的身躯浮现一道淡淡的光环,在光环消失之后,于虚雨眼神更亮。于虚雨迈过了内经的最后一道门槛,男女同修的能力已提升到极限。
  兰剑的大腿修长白嫩,小腿浑圆匀称。于虚雨不能自持,分开她洁白嫩腿,将她双脚抬高,扶正巨物,对准销魂蚀骨的桃花源缓缓顶入。兰剑似乎暂时忘了羞涩,她睁着眼睛,紧张地望着那将被入侵的羞处。
  于虚雨只觉洞口狭小花道紧窄,湿热温润,不由快感不断。兰剑骤受侵袭,不禁轻呼出声,由于剧烈的痛楚,不由伸手死死撑着于虚雨的前胸。于虚雨不想让她难受,手口并用,尽量撩拨她的欲火。
  兰剑紧皱的双眉逐渐放松,美丽的大眼睛露出迷离的眼神,常带笑意的樱唇迸出荡人的低吟,玉露逐渐溢堤,往外缓缓流淌。于虚雨低头一望,兰剑美丽的花瓣,随着轻轻的抽插,变幻着不同的形状。落红混在玉露里,沿着幽美的河谷滴落。
  兰剑似乎适应了巨物的运动,轻轻扭动腰腹迎合,随着于虚雨抽插的逐渐加快,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娇媚的呻吟不自主的传出来,脸色涌现妩媚的红潮,白皙润滑的玉肌轻轻振颤。
  突然,兰剑的双手把于虚雨死命抱住,似乎将要达到快乐的巅峰,于虚雨的胸膛使劲摩擦她的玉峰,交合的速度更加急促,随着兰剑没命的大声撕喊,她的花道涌起了令人舒畅的收缩,花心喷出股股水珠,冲刷着紧紧顶住花心的巨物前端。
  美妙的感觉瞬息萌生,迅速传遍全身。短短几秒钟里,兰剑犹如灵魂出窍,浑身一阵乏力,软软的瘫在床上。于虚雨的巨物继续轻轻扭动,在她灵秀的耳边传授她内功心法,让她学习如何运功。
  菊剑飘逸的长发拨散在玉背上,更显得玉肌雪白粉嫩,黑白分明的美目闪动着迷恋,热烈倾情的目光望着于虚雨。于虚雨张开双臂,菊剑面带喜悦之情,只觉香风扑鼻,已投入他的怀里。
  于虚雨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菊剑诱人的娇嫩身体,一手搂着她的香背,一手压在她圆滚翘挺的玉臀上。压在她臀部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能感觉出那浑圆丰满的美臀所体现的十足弹性。
  菊剑凝视着爱郎俊秀刚毅的脸庞,心中的一点点幽怨不翼而飞,她的娇躯火热了起来,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幽秘处隐隐潮涌。她目睹两位姐姐已经从少女变为少妇,早已玉露汹涌,情动如潮。
  于虚雨双手从她秀美的小腿,上移至修长丰腴的大腿,但见一丛乌草掩着神密的桃源胜地,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一下。
  “嘤……”
  菊剑情不自禁地娇吟着。
  于虚雨按捺不住欲火,分开她雪白修长双腿,握着巨物对准她娇嫩的花谷,缓身下沉。菊剑忍不住皱着眉儿呼痛,小小花道吃不消这滚烫火热的家伙。
  “小菊剑,一会就好。”低下头,埋进她雪白的酥胸,含住了她微颤的嫩红蓓蕾,用力地吮吸起来。
  “哦……”
  菊剑感觉到好痒好痒,她不得不急促喘息,就身迎合。
  她双腿缠在爱人腰上,玉臀款摆,这时她只想与爱人就此融为一体,永远也不分开。于虚雨此时如猛虎出山,巨物在水仙的玉体飞快地出没,不时还带出晶莹的玉液。
  竹剑是四姐妹最小的,生得却稍稍丰满高大些,高耸的玉乳,平坦洁白的小腹,滑腻浑圆的玉臀,充满了美艳的诱惑,白皙、修长、柔嫩的玉腿,充分展现女人迷人的魅力。于虚雨不由手口并用,她已经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于虚雨的手指下移,竹剑忘情地轻呼,修长的双腿曲起又伸直,在于虚雨稔熟的手法挑逗下,她沉陷于动人的欢愉。“啊!”竹剑不由一声痛呼,她的花径不由一阵痉挛,巨物夺去竹剑贞洁的同时,也带给她破处的痛苦。
  于虚雨耐心的挑逗她的欲火,减轻她的痛楚。在竹剑苦尽甘来之时,他开始享受被夹紧带来的连绵不绝的快感,动情地一下一下地冲刺着,全面地占有和征服美丽的胴体。
  紧锣密鼓,急风骤雨,狂蜂摧花,顾不得怜香惜玉,男性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弱本性在此时表露无遗。竹剑时而呻吟,时而娇呼的表情,让于虚雨如痴如醉。
  她双腿夹紧又放松,在凶猛的狂攻下进入高潮,喷出火热的玉液。于虚雨也忍受不住无限的快感,一泄如注,感觉淋漓尽致。
  梅剑姐妹奉献出珍贵的贞洁,换取了无边的欢乐和情郎的爱怜。她们纯正的元阴让于虚雨的内力更趋完善,同时她们也得到了纯正的阳刚气息,功力一夜间突飞猛长,大大超过了她们的想象。




  第一百一十一回、萧峰封王(一)

  于虚雨返回函谷后,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婚礼,宣布梅剑四姐妹为夫人,也不排序,称为梅夫人、兰夫人、菊夫人、竹夫人。
  萧峰则按照提前部署,开始准备应对楚王的反叛。辽国一年一度的秋猎时间到了,耶律洪基命北院大王、萧峰随行,南院大王驻守上京。
  经萧峰夫妇要求,耶律洪基让后妃等人、嘉和公主等随行。太后、后妃、公主平昔难得出门一趟,听到消息不由兴高才烈,纷纷到辽主处谢恩。
  众人在大草原中东行,当真四方眺望,已不见草原尽处。其时秋高气爽,闻着长草的气息,甚是畅快。草丛间诸般小兽甚多,众人随猎随食,无忧无虑。
  这日午间,耶律洪基吩咐安营扎寨。众士兵一闻号令,顿时忙碌起来,不一时,竖立起无数营帐,扎上旌旗旄节。
  辽主见扎营完毕,传令出猎,猛听得呜呜号角之声大起,跟着尘头飞扬,两列马队散了开来,一队往北,一队往南的疾驰。又听得鼓声蓬蓬,又有几队契丹骑兵冲了上来。
  只听得喊声大起:“射鹿啊,射鹿啊!”
  西面、北面、南面,都是一片叫嚷射鹿之声,这围猎的声势当真不小。只见契丹骑兵都是披锦袍,内衬铁甲。锦袍各色一队红、一队绿、一队黄、一队紫,旗帜和锦袍一色,来回驰骤,兵强马健,煞是壮观。
  各队士兵各依军令纵横进退,挺着长矛驱赶糜鹿。四队骑兵分从四面围拢,将数十头大鹿围在中间。偶然有一头大鹿从军阵空隙中逸出,便有一小队士兵出列追赶,兜个圈子将鹿儿逼了回去。他们用的战术不像围猎,倒像是战场厮杀,那些鹿也自然而然成了敌人。随着猎物纷纷倒下,只听一声令响,众军各带猎物归队。
  一通鼓响,飞熊兵策马从左侧出击,都是熊皮衣、熊皮帽。又一通鼓响,飞虎兵策马从右侧出击,都是虎皮衣、虎皮帽。两队人马绕出一个更大的圆圈,各依军阵,组成一个圆阵,停下一动不动,等候军令。又一通鼓响,一队身穿豹皮衣帽的飞豹队从中军疾驰而出,迅速赶到圆阵中央,组成一个实心圆阵,与外围散点圆阵遥相呼应。
  此时战鼓擂起鼓声震天,外面散阵士兵开始往内,里面圆阵士兵开始往外,随鼓声移动,人数虽多,却不慌乱,将猎物惊起,然后依次射杀。虽是围猎,却跟行军打仗,无甚区别。众后妃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立在中军高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天色将晚,耶律洪基命令大队收兵,各队士兵依序将猎物交到中军,然后由围猎数量给予各队奖励。今日出猎收获颇多,耶律洪基大为高兴。命令当夜设宴与士兵同醉。
  众人正在畅饮,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众兵本来都在席地而坐饮酒吃肉,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共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
  这是辽人专门传递军情急讯的传信站,一听到号角之声,便传到下一站来。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传到辽主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数百座营帐中的官兵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这时突然间鸦雀无声。
  耶律洪基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金杯,喝干了酒,说道:“上京有叛徒作乱,咱们这就回去,拨营。”
  行军大将军当即转身出营发令,但听得一句“拨营”的号令变成十句,十句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惊慌杂乱,可见统兵有方。
  但听马蹄声响,前锋哨探首先驰出跟着左右先锋启行,前军、左军、右军,一队队的向西开拨回京。耶律洪基站起走出帐外,北院大王、萧峰、太师、太傅等随侍其后,但见黑夜之中,每一面军旗上都点着一盏灯笼,红、黄、蓝、白各色闪烁照耀,十余万大军西行,惟闻整齐的马蹄声,竟听不到一句人声。
  众人一离大帐,护卫立即拔营,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辎重装上了驼马大车。中军元帅发出号令,中军立即保护后妃、公主启行。众人脸色郑重,却皆不知作乱者是谁,乱到一种什么程度。唯有箫峰心中明白,是楚王威逼皇太叔造反,估计现在已拿下上京。
  大队人马向西急行,将近上京第一名报子驰马奔到,向耶律洪基禀报:“南院大王作乱,占据皇宫,百官家属,军士家人均已被捕。”耶律洪基大吃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
  耶律重元当年明明可做皇帝,却让给兄长,可见他既重义气,又甚恬退。耶律洪基出外围猎,将京中军国重务都交给了他,丝毫不加疑心。这时讯息传来,谋反的居然是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耶洪基自又惊又忧,素知涅鲁古性子阴狠,处事极为辣手,他既举事谋反,他父亲决无袖手之理。
  萧峰道:“楚王做乱,皇太叔必会支持,陛下不若分遣使至各路,说明皇太叔、楚王作乱之事,使各路军马勿听叛军军令。皇太叔能调兵马,急速间最多二十万人,我军在此有十多万,北院大王兵马离此不远,已往上京急赶。陛下英勇神武,叛军不明真相,军阵前大王振臂一喝,倒戈者必然众多。虽以寡敌众,也未必会败。”
  北院大王奏道:“陛下且宽圣虑,臣所部一十五万精兵,已星夜赶来,预计后天上午可赶到上京。”
  耶律洪基道:“诸臣可有破敌良策?”众臣面面相觑,皆无发言者。
  萧峰道:“与叛军正面冲峰,战胜不是难事,但恐怕他们若擒拿百官家属、士兵家人为人质,则正面战场上必定军心大乱。我今夜潜进上京,看看能否救出人质。”
  耶律洪烈起身道:“辛苦驸马了,不知要带多少人马?”
  萧峰道:“亲兵一百足矣,另外使哨骑在城外一闻警讯,速来接应。”
  萧峰走后,报子赶到禀报:“南院大王立皇太叔为帝,已诏告天下。”然后将新皇帝的诏书双手奉上。洪基接过一看,见诏书直斥耶律洪基为篡位伪帝,先皇太弟正位为君,并督率天下军马,讨逆云云。耶律洪基大怒之下,将诏书掷入火中,烧成灰烬,心下甚是忧虑。
  萧峰亲兵皆为亲自挑选的精兵,经函谷弟子秘密培训后,萧峰授以武艺,习练时间虽然不长,但萧峰所授一招绝技便能终生受用,何况朝夕相处,自然精悍无比。
  百余人借夜色急疾,赶到城下,萧峰命令众人下马,派一人在此看马,率亲兵潜至城下。萧峰瞅城墙防守薄弱处,背着粗绳,脚下加力,连奔百余步,然后将前冲之力化为上升之力,“蹭、蹭、蹭”将近城墙墙头,此时内息一浊,便要往下跌落。这时候萧峰显出非凡技业,深吸一口气,身形正往下落时,运功将手指住墙上插落,插出一个小洞。然后借力往上一纵,身形飘落,已到城上。
  萧峰见城墙上士兵不多,想是不曾料得会有人此时进城。萧峰放下粗绳,亲兵依序而下。萧峰带领亲兵寻一隐蔽处,道:“我先去探视敌情,你等小心。待会我会来通知你们。”
  萧峰料皇太叔、楚王等人必在皇宫,身形发动,往皇宫疾驰。萧峰平时掌管皇宫禁卫,对皇宫情况极为了解。他左转右弯,潜到后园僻静处。他打量四周无人,在墙角处往墙上某处连击三下,一重二轻。附近墙上也传来敲击声,却是三重一轻,萧峰大喜,又敲出一长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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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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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回、萧峰封王(二)

  一条人影闪来,却是函谷弟子萧三。十名函谷弟子被萧峰特意安排在楚王府中,他们因武艺高强被分别得以重用。萧三被任命为亲兵副队长,萧峰早与他们定下联系方式、地点,十人自楚王叛乱后,轮班当值,守在联络处,今夜恰是萧三轮值。
  萧三道:“将军,皇太弟、楚王将百官、士兵家属押在东门处,意欲明日战场上用为人质,扰乱辽主士兵军心。”
  萧峰问:“有多少士兵把守?”
  萧三道:“大约有一千多人。”
  萧峰又问道:“今夜口令是什么?”
  萧三道:“问‘传诏复位’,答‘天下归心’。”
  萧峰问:“东门有多少士兵把守?”
  萧三道:“因大军欲在明天决战,楚王下令命众士兵好好歇息,把门之人不足千人,函谷弟子箫军恰巧负责东门防守。”
  萧峰闻言大喜,对他道:“你速回皇太叔、楚王身边,随身保护他们,待我发难之时,你将两人或杀、或擒,若不能尽杀,先杀一个即可。”萧三闻言,身影闪动,顷刻消失不见。
  萧峰得悉重要情报,纵身出宫,寻到亲兵,派一名亲兵即刻出城,通知哨骑速报辽主,命大军急赴东门,注意声音,勿要惊动敌人。两个时辰后,从东门进城,大军偷袭,反围王宫。
  萧峰率百余人潜到东门,此时夜色正深,东门守兵皆分散在几处,城墙上有大约有百余人当值。萧峰命令亲兵潜伏,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大路走来。士兵见有人过来,道:“口令。”萧峰答道:“天下归心。”
  这军令却是军中判断是否自己人的办法,有人发问时,要回答“答句”。欲问别人时,要用“问句”。军令在军情紧张时往往两个时辰换一句,但一般都是一夜换一句。
  黑暗里看不清人的面孔,待萧峰走近,士兵问道:“何事?”
  萧峰道:“有军情通知守门官萧军。”
  士兵一见是找顶头上司的,以为是楚王府中之人,顿时客气起来,要将他让到守门房中坐等。萧峰见守门房中烛光明亮,里面有四五名军官,道:“军情隐密,你速去通知他,我在此立等。”
  士兵连忙往守门房内房走去,片刻萧军随士兵出来。萧军见是萧峰,不由大惊,忙支开士兵,前来见礼。萧峰道:“今夜我欲夺城门,你让士兵依次进房,我好制服他们。”
  萧军道:“将军可将脸蒙上,我对士兵说是楚王密使,让他们进去,有军务布置。今夜守城门者不足九百人,其中一半人让我打发回附近营帐歇息,还有一部分在后面房中轮班休息,在岗的二百多人。”
  萧峰引亲兵过来,蒙上面孔,萧军进守门房对几名军官说:“你等暂且进内房来,楚王密使有要事询问。”
  守门房中几名军官进来,对萧峰施礼,萧峰道:“楚王闻东门守军有内奸,命我来查。你转过头去,面向墙壁,让我看看有无敌人标识。”众军官闻言,皆转向墙壁,让萧峰察看。
  萧峰迅速点中几人穴道,几人立时瘫倒在地上。萧峰传唤亲兵进来,将他们拖走。萧军将在岗士兵十余个一拨约进来,皆被萧峰一一点中穴道,押在看门房里面院落。
  楚王兵马与萧峰所部腰牌不一样,军帽也略有差别,早有亲兵摘下楚王兵的军帽、腰牌,扮成看门士兵。萧峰见时间将到,不敢再去惊动别人,将一名亲兵从城墙放下去,让他带大军进城。
  耶律洪基遇到这等大事,在帅帐中走来走去。忽有哨骑传来讯息,说金刀驸马约定时辰,从东门攻入。耶律洪基明白萧峰才能,知道他必已寻找夺取东门办法。只留少数亲兵保护后妃,命北院大王等尽起大军,摘铃裹蹄,悄无声息的潜到上京东门处。
  也是皇太叔、楚王等轻敌,未在城外伏下暗哨,竟然让辽主大军掩至城下。亲兵正在那里等着焦急,见大军来到,连忙亮起火折暗号通知城上,萧峰命亲兵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自领一队人包围皇宫,派萧军领一队人解救家属。
  辽主兵马都从萧峰亲兵处得到城中口令,等到将皇宫团团包围,将人质解救出来,城中才慌乱起来。耶律洪基亲赴城中各军营,安抚楚王手下将领。
  楚王手下将领本瞧不起楚王为人,耶律洪基威信很高,他大驾光临,许多将领不敢抵挡,城中近二十万兵马被耶律洪基接管近十万,其余三个城门也被北院大王所部控制。
  楚王为酒色之徒,夺取皇宫后为父亲皇太叔挑了两个美貌宫女陪寝,自己也搂了几位宫女在太子宫就寝。父子俩累了半宿,现在正在酣睡,忽闻城中喊声震天。有亲兵来报说:“耶律洪基兵马入城,已将皇宫团团围困。”
  楚王大吃一惊,虽闻耶律洪基大军将到城外,但上京城高垒深,四个城门都是府中亲信把守,虽然守兵不多,但兵营皆扎在城门之侧,耶律洪基大军不可能悄无声息赶到。他慌忙起身,率亲兵往皇宫城墙看去,只见萧峰骑在马上,神态威武,身后禁卫军若干,排成军阵,将皇宫紧紧围住。
  皇宫中守兵只有亲兵五千,恐怕抵挡不了多长时间。楚王此时只有指望城中各军营将领,闻讯前来救援。却不知所辖部队,见耶律洪基亲临,将近一半已经投降。忠于楚王的将领,因未得楚王将令,城中乱成一片,不明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楚王身披黄金甲胄出现在墙头上,萧峰对他大喝道:“大胆叛贼,陛下待你父子不薄,为何叛乱!”萧峰说话运上内力,震得楚王耳边“嗡嗡”直响,楚王亲兵也被这一声大喝,震得心胆皆寒。
  跟随耶律洪基的官兵,先前因为父母妻子俱在上京,给皇太叔拘留,只怕性命不保,军心涣散。如今家人皆被解救,军心复振,又知萧峰英勇无敌,一吼而令敌人丧胆,更是士气高涨。
  楚王未及回话,却见萧三护着皇太叔过来。皇太叔身穿黄色龙袍,头戴冲天冠,颏下灰白长须,萧峰指着楚王对皇太叔道:“若你等此刻归降,陛下感念亲情,或能饶你等性命。倘若不然,大军攻下皇宫之日,将是你等毙命之时。”众军随后纷纷鼓噪。
  皇太叔向有知兵之能,本以为此次谋反,必是十拿九稳,不料一夜间竟然势力倒置,反而陷入不利之中。
  不由心中懊恼,对楚王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想尚未进行决战,竟然面临如此窘状。我年纪已大,生死已不放在心中,但重元一支自此绝也。”
  耶律洪基此时赶到,传下号令:“众官兵平逆讨贼,靖难之后,升官以外,再加重赏。”
  身披黄金甲胄,亲率三军,准备进攻皇宫。众官兵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五万余兵马分成四部,兵甲锵锵,开始向四门进攻。而其余士兵,在北院大王的率领下,开始征剿城中楚王势力。
  萧峰挽弓提矛,随在耶律洪基身后,权作他的近身卫护。萧峰见耶律洪基眉头舒展,知道他对这场战事已充满信心。
  耶律洪基马鞭指向皇太叔道:“若你等自缚请降,我为你们保留一支血脉,若是执迷不悟,大祸就在眼前。”
  皇太叔闻留一支血脉,心意不由大动,望向楚王,楚王道:“天色将明,我城中军营将领若闻皇宫危害,必会前来救应,大战一场,未知胜负,何必投降。况且即便出降,也不能免死,反受些羞辱,不若死战到底。”




  第一百一十三回、萧峰封王(三)

  皇太叔向知兵事,闻听儿子心意已决,高声呼道:“耶律洪基篡位,乃是伪君,现下大位已正,凡我辽国忠诚官兵,归附者一律官升三级。”
  身后亲兵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但人数薄弱,众人胆寒,与刚才城下之兵呼声比较却显得有些单薄。
  此时天色渐白,城中传来阵阵喊杀声,忠于楚王的将领得知皇宫被围,率军前来救应,正与耶律洪基的部队接战。耶律洪基眉头一皱,楚王兵马除投降者尚有十余万,而刚刚投降部队军心不稳,此时不能尽早除去皇太叔与楚王性命,恐怕即便得胜,契丹勇士必定会损失惨重,辽国将会元气大伤。
  霎时间太阳露出一弧,金光万道。耶律洪基指着城上士兵,高声喝道:“你等士兵,能取耶律重元和涅鲁古性命者,为万户侯,封为大将军之职。”然后挥手命令士兵攻击。
  禁卫军在城下多时,早取来攻城器械,军令已下,只见禁卫军搭上云梯,住城上攻去。乔峰左手挽盾,随在众兵身后,也往城上攀去。城上弓箭飞射,禁卫军死伤惨重。
  萧峰将至城头,脚上加力,纵身跃到城上,径往皇太叔、楚王攻去。皇太叔父子知道萧峰武艺高强,连忙派身边高手上前阻住。萧峰大刀挥动,内含强大内力,阻拦者无一合之将。
  皇太叔父子见萧峰武艺太高,众亲兵畏手畏脚,不敢上前,心中不由恐惧万分。保护皇太叔、楚王的高手十余人纷纷跃出合力抵住萧峰。萧三与另一函谷弟子萧林,分别走向皇太叔和楚王,装作保护他们的样子,待到他们面前,两人几乎同时拔刀,各出一记绝招,只见刀光一闪,两道血液喷飞,皇太叔父子到阎王爷处报到去了。
  两人手握首级,道:“重元、涅鲁古伏法授首。”
  耶律洪基见两人身死,不由大喜过望,传下命令,道:“首恶已经授首,其余众者除者免死。”城上亲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抛下兵刃投降。皇太叔被杀命令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全城。城中呼喝声渐小,除少数尚在顽抗后,大部分叛军投降。
  耶律洪基命令左枢密持皇太叔父子人头,赶往尚在顽抗的楚王残部示众。人头一到,众叛军群龙无首,虽有凶鸷倔强之徒,也已不敢再行违抗,但听得呛啷啷之声响成一片,众叛军都投下兵刃。只有少数几名高手逃脱,抢出楚王次子耶律洪文逃出城去。
  耶律洪基此时平得叛乱,心花怒放,见萧峰率手下处置完叛军,带着萧三、萧林前来参拜,抢到萧峰身边,握着他的双手,说道:“兄弟,哥哥这江山,全凭你一力撑住。”说到这里心神激荡,差点流下泪来。
  城内渐渐安定,萧峰手下禁卫军已牢牢控制住局面,耶律洪基先派人将太后等人接进宫内安置,然后大聚群臣,道:“萧峰接旨。”
  萧峰忙出列下拜,耶律洪基接着说道:“萧峰此次平叛,劳苦功高,封为楚王,官居南院大王,督率禁卫军和南院士兵。”
  萧峰大吃一惊,耶律洪基封他这样的大官,倒令他手足无措,一时说不出话来。北院大王向萧峰拱手道:“恭喜,恭喜!楚王爵位向来不外姓,萧大王快向皇上谢恩。”
  萧峰向洪基道:“陛下,今日之事,全仗你洪福齐天,叛乱方得平定,臣只出些蛮力,实在算不得什么功劳。何况南院大王一职过高,请陛下收回成命。”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伸右手揽着他肩头,说道:“这楚王封号,南院大王的官位,在我辽国已是最高的爵禄,正适合你这番功劳。”
  萧峰道:“本次顺利平叛,实是原宫中禁卫军军官萧三、萧军、萧林等人功劳。三人虽身在楚王军中,却能心系陛下,臣进城打探,是萧三提供的口令和布置。又因萧军守东门,因此配合臣将守门士兵顺利除去。萧三又伙同原禁卫军军官趁机将叛兵首领杀死。请皇上免我一些官爵,多多赏赐他们。”
  耶律洪基当殿问起详细情况,萧峰除了将与萧三接头改为偶然遇到之外,将昨夜进城后的过程详细说起,自然是加重夸大萧三等人的功劳。
  耶律洪基听萧三等人原来皆是禁卫军军官,这次建立如此功劳,确为忠心之人,不由大为高兴。
  封萧三为南院枢密使,萧军为禁卫军将军,萧林为左军将军。
  聚议完毕,因为上京初定,众人各按职责,分头行事。萧峰、萧三去和南院诸部属相见,南院诸属官军虽然均是楚王旧部,但一来萧峰神威凛凛,各人尽都害怕,不敢不服,又都敬他英雄了得,二来楚王平素脾气暴躁,无恩于人,三来自己作乱犯上,心下都好生惶恐,是以萧峰一到军中,众叛军肃然敬服,齐听号令。
  当下南院部属一个个依着官职大小,上来参见。萧峰做官已久,以前又任过丐帮帮主,统率群豪,自有一番威严。带领丐帮豪杰和契丹大将,其间也无甚差别。只是辽军中另有一套规矩,萧峰小心在意,一切均是井井有条。
  萧峰说道:“皇上已赦免各人从逆谋叛之罪,此后大伙儿应该痛改前非,再也不可稍起贰心。”
  一名白须将军上前说道:“禀告大王,逆贼扣押我等家属,胁迫我等附逆,我等若有不从,逆贼便将我等家属斩首,事出无奈,还祈大王奏明万岁。”
  萧峰点道:“既如此,以往之事,那也不用说了。”转头对萧三说道:“南院军务望你尽力办理,你与众将在此议事,我要去禁卫军处看看。”萧峰又到禁卫军、左军等处转了一圈,为萧林、萧军等树立威信。
  此次平叛,因为函谷弟子提前得到讯息,准备充分,因此功劳甚伟。萧峰经此一役,掌握了契丹的大部分兵权。函谷弟子借着此次楚王叛乱,成功打入辽国军队上层,分居要职。除北院大王势力之外,北辽军队基本在都在萧峰的控制之下。
  北辽军队遭到此次内乱,前后死伤八万余人,虽然不致于动摇国本,但是元气也受到损伤。耶律洪基宣布,自己兼任兵马大元帅。虽然兵马大元帅有调兵权力,但兵马的实际控制权仍控制在萧峰和北院大王手中。
  根据于虚雨的策略,针对契丹的函谷弟子分几批赶来,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要把北辽军权驾空。此时,萧峰位高权重,萧三、萧林、萧军(函谷弟子因为此次任务,所用皆为化名,因萧姓是北辽大姓,因此大多姓萧。)等函谷弟子已成为北辽高级将领。萧峰等人以唯才是用的借口,将函谷弟子逐步提拨,渐渐完成对北辽南院所部军队、禁卫军的掌控。
  北院大王带领的部队中,萧峰初到时所带的三百函谷弟子,近一半留在北院大王处,他们逐渐展现才华,有几人得到北院大王的赏识,权力逐渐扩大。
  萧峰在部队中布局完成,上表奏请改革军制。建议将全国八十万军队分为八路,除禁卫军独成一路外,将南院四十万大军按区域分为四路,北院三十万大军按区域分为三路,每路十万人马。八路军直属大元帅,强化皇权。
  如此改革,实际是将南院大王、北院大王的权力分散,耶律洪基自然没有异议,以为萧峰忠心耿耿,对权力看得非常淡薄,对他更是信任。
  北院大王虽然忠心耿耿,但是无端夺去他的二十万大军,心里当然不舒服。但萧峰提议一是为国为民,二来萧峰军权受损害更大,所以北院大王也没有当厅表示异议。
  经过此次新的军权分配,函谷弟子取得八路军中六路的指挥权。北院大王和王弟耶律洪础两路军中,也潜伏有大量的函谷弟子,在其军中担任重要职务。




  第一百一十四回、西夏招亲(一)

  在北辽进行大规模的权力调整之际,西夏则向天下散布为公主招亲的消息。西夏疆土虽较大辽、大宋为小,却也是西陲大国,此时西夏国王早已称帝,当今皇帝李乾顺,史称崇宗圣文帝,年号“天祜民安”,其时朝政清平,国泰民安。
  武林中人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荣华富贵,唾手而得,世上哪还有更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进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携带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运气。许多江洋大盗、帮会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侥幸之想,齐往灵州进发。
  许多人想:“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胜过旁人,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
  一路行来,但见一般少年英豪个个衣服鲜明,连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讲究,竟像是去赶什么大赛会一般。常言道:“穷文富武。”学武之人家多半有些银钱,倘若品行不端,银钱来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十九衣服华丽,以图博得公主青睐。
  道上相识之人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作了敌人。
  北辽因政局迭荡,萧峰等人正在安顿兵马,平息因楚王叛乱而惹起的一系列后患,因此函谷弟子都未参加此次招亲。
  王弟耶律洪石等人率众赶往西夏,意欲夺得美人归。吐蕃王子宗赞也率领国内高手赴会,国师鸠摩智得到于虚雨的消息,未曾参与此会。
  大理段誉率国内三公四卫,持大理国王段正明的求婚信,赴西夏求亲。这日行到函谷,与于虚雨相见,于虚雨将大理一行人迎进谷中,在客厅落座。
  巴天石起身向于虚雨施礼道:“镇南王命小人拜上姑爷,我大理僻处南疆,国小兵弱,难抗外敌,如得与西夏结为姻亲,得一强援,实为保土安民之上策。请念相助我们太子一臂之力。”
  于虚雨回礼道:“凡事皆有姻缘,我全力相助就是,若有意外之事,诸位莫要怪我。”于虚雨心中早知这位西夏公主来历,但段正淳相求又不好推脱,又不好与众位明言他与公主早已合体之缘,只有说句推挡之言,到时有话可说。
  于虚雨带梅剑姐妹四人,与大理众人一路向西,渐渐行近灵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来。于虚雨为中原武林第一人,因此群豪纷纷上前见礼,于虚雨也客套的回礼。
  其时西夏国势方张,拥有二十二州。黄河之南有灵州、洪州、银州、夏州诸州,河西有兴州、凉州、甘州、肃州诸州,即今甘肃、宁夏、原绥远一带。其地有黄河灌溉之利,五谷丰饶,所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国所占的正是河套之地。
  兵强马壮,控甲五十万。西夏士卒骁勇善战,宋史有云:“用兵多立虚岩,设伏兵包敌。以铁骑为前军,人马重甲,刺斩不着人,用钩索铰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西夏皇帝虽是姓李,其实是胡人拓跋氏,唐太宗时赐姓李。
  西夏人转战四方,疆界变迁,国都时徙。灵州是西夏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然远远不及。
  一行人等正按辔徐行,忽听得马蹄声响,迎面来了一乘马,马上乘客右臂以一块白布吊在颈中,衣服撕破,极是狼狈。一行人等也不以为意,心想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伤,那是平常得紧。
  不料过不多时,又有三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伤,不是断臂,便是折足。但见这三人面色灰败,大是惭愧,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向众人等多瞧一眼。梅剑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多人受伤?”
  便在此时,迎面四骑泼风也似奔将过来,左边两骑,右边两骑,霎时之间便到了眼前。四人见到一行人,认出于虚雨,不敢与之争道,下马立于道侧。于虚雨见他们受些轻伤,又恭敬有礼,显然是中原武林人士。
  下马问道:“前方是否是吐蕃武士拦路,将你等击伤?”
  四人齐回答说:“前面把关之人确实厉害,请盟主为我们作主。”
  段誉道:“大哥,我看……”一言未毕,迎面又有几个人徒步走来,也都身上受伤,有的头破血流,有的一跷一拐。
  梅剑抑不住好奇之心,纵马上前问道:“喂,前面把关之人厉害得紧么?”
  一个中年汉子道:“哼!你姑娘,要过去没有拦阻。是男的,还是乘早回头吧。”
  听他这么一说,于虚雨等更加确信自己猜测,对众人道:“上去瞧瞧!”催马疾驰。
  一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见山道陡峭,一条仅容一骑的山径蜿蜒向上,只转得几个弯,便见黑压压的一堆人聚在一团。于虚雨等驰将近去,但见山道中间并肩站着两名大汉,都是身高六尺有余,异常魁伟,一个手持大铁杆,一个双手各提一柄铜锤,恶狠狠的望着眼前众人。
  聚在两条大汉之前少说也有十七八人,言辞纷纷,各说各说。有的说:“借光,我们要上灵州去,请两位让一让。”
  这是敬之有礼。有的说:“两位是收买路钱么?不知是一两银子一个,还是二两一个?只须两位开下价来,并非不可商量。”这是动之以利。
  有的说:“你们再不让开,惹恼了老子,把你两条大汉斩成肉酱,再要拼凑还原,可不成了,还是乘早乖乖的让开,免得大祸临头。”这是胁之以威。
  更有人说:“两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不到灵州去做附马?那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若是叫旁人得了去,岂不可惜?”这是诱之以色。众人七张八嘴,那两条大汉始终不理。
  突然人群中一人喝道:“让开!”寒光一闪,挺剑上前,向左首那大汉刺过去。那大汉身形巨大,兵刃又极沉重,殊不料行动迅捷无比,双锤互击,将长剑夹在双锤之中。
  这一对八角铜锤每一柄各有四十来斤,当的一声呼,长剑登时断为十余截,那大汉飞出一腿,踢在那人小腹之上。那人大叫一声,跌出七八丈外,一时之间爬不起身。
  忽听得蹄声答答,山径上十多匹马迅速走近,为首两位少年书生,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宽袍缓带,神情既颇儒雅,容貌都极俊美。正是于虚雨和段誉,梅剑姐妹紧随其后,三公四卫跟在最后。
  对面持杵大汉指着于虚雨与段誉,说道:“你们这种小白脸,老子一见便生气。再上来一步,老子不将你打成肉酱才怪。”
  持锤大汉也指着两人叫道:“娘儿们可以过去,臭男人便不行。喂,你俩滚回去,滚回去!”
  段誉道:“尊兄言之差矣!这是人人可行的大道,尊兄为何不许我过?愿闻其详。”
  那大汉道:“吐蕃国宗赞王子有令,此关封闭十天,待过了八月中秋再开。在中秋节以前,女过男不过,僧过俗不过,老过少不过,死过活不过!这叫‘四过四不过’。”
  段誉道:“那是什么道理?”
  那大汉大声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铜锤、老二的铁杵便是道理。宗赞王子的话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过关,除非是死人。”
  梅剑怒道:“呸,偏要这许多臭规矩!”右手一扬,嗤嗤两声,两枚铁莲子分向两名大汉射去,只听得拍拍两下,如中败草,眼见铁莲子射进了两名大汉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一无所损。
  持杵大汉怒喝道:“不识好歹的小姑娘,你放暗器么?”梅剑大吃一惊,急道:“这二人多半身披软甲,我的暗器居然不能伤他们。”




  第一百一十五回、西夏招亲(二)

  俩大汉奔向前来,径取梅剑,梅剑见两人气势汹汹,不由躲入于虚雨身后。段誉叫道:“尊兄休得无礼!”左手疾伸去挡。那大汉手掌一翻,便将段誉手腕牢牢抓住。持锤大汉叫道:“妙极!咱哥儿俩将这小白脸撕成两半!”将双锤并于双手,右手一把抓住了段誉左腕,用力便扯。
  于虚雨飞身下鞍,跃到持杵大权身侧,却听得段誉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不须惊惶,他们伤我不得。”只见两条铁塔也似的大汉渐渐矮了下来,两颗大头摇摇摆摆,站立不定,过不多时,砰砰两声,倒在地下。
  段誉随于虚雨所习神功虽然非精深内功,但专吸敌人功力,这些时日大理国内恶徒犯事,处决前段誉必先取其内力,吸功法门却是练得最熟。因此两人的抓住他两腕,只觉内力忽泄,不一时被段誉将内力吸去。
  两条大汉的内力一尽,天生膂力也即无用。两人委顿在地,形如虚脱。段誉说道:“你们已打死了这许多人,也该受此惩罚,下次万万不可。”
  本来被两条大汉挡住的众人,有认识于虚雨的人,连忙上前施礼,其余人一个个从他们身边抢了过去,直奔灵州。
  大理国早派人到西夏打点,西夏国闻大理王子前来,早已备下驿馆,段誉邀请于虚雨等人同往,于虚雨想要夜探皇宫,托言有别事处理,坚辞不去。两人约定明日见面时间,段誉等人进城,于虚雨带梅剑姐妹前往逍遥派据点。
  此据点原来是童姥为对付李秋水所设的基地,如今两人言归于好,此地成为逍遥派在西夏通报信息的据点。逍遥派门人为灵鹫宫属下,皆认识五人,见五人到此,连忙安置妥当,准备饭菜,侍候五人用餐。
  入夜后,于虚雨让梅剑四女歇息,自己施展身形,取道前往西夏皇宫。于虚雨与童姥曾在西夏皇宫待过一段时间,地形甚为熟悉,他沿李秋水所言路径,径往李秋水居处,与她见面。
  原来李秋水在与无涯子分手后,独居无量山甚觉无聊,西夏皇宫附近却有一处逍遥派秘密山洞,山洞内刻有一些武功壁图,她无聊中往此处隐居。
  事有凑巧,此山洞恰好被皇宫圈在其中,当成后花园山景。李秋水在此修练武功,却也不觉得烦闷。那时西夏国内正值新君更迭之时,李秋水无意间救下一位少年,得她帮助竟然夺得皇位,就是当今西夏皇帝李乾顺。
  李乾顺为报她大恩,尊她为母,将后花园列为禁地,不许常人出入,对外称为皇太妃,拨宫女小心侍奉。李秋水闲着无事,李乾顺几次请她出山,组阁“一品堂”。
  李秋水闲暇之时,挑了几个弟子,传授他们些逍遥派粗浅功夫,竟然让“一品堂”在西夏混得大大有名,甚止欲与中原武林一比高低。
  李秋水居处,有两名女弟子,都是李乾顺派来侍奉她的宫女,一名清月,一名清星。两女自十四五岁开始侍奉李秋水,今已有近二十年,早已从小姑娘变成美艳少妇。
  李秋水见她们殷勤,将一身所学皆授予两女,因此两女却是“一品堂”顶级高手,平时在禁地服侍李秋水,“一品堂”逢到危难时,两女出手,所向无敌,被“一品堂”奉为左、右太上护法,地位极其尊崇。
  李秋水因为西夏公主大婚,回到皇宫已有半月。突然见于虚雨赶来,不由心花怒放,将他迎入室内。室内布局清雅,与皇宫的富丽华贵完全是两个风格。清月、清星上前来拜见掌门,于虚雨见两女美貌艳丽,气质不凡,与石青露等难分上下。两女久闻于虚雨大名,却是初次见面,两女见于虚雨如此人物,心中不由暗暗喝采。
  禁地内只有师徒三人,两女跟随李秋水多年,对她忠心耿耿,李秋水与于虚雨谈论,也不避着两女。李秋水将近日西夏国内的情况,及函谷弟子在西夏军中的安插情况,详细的述说一遍。在李秋水师徒的支持下,函谷弟子已经在“一品堂”中渐揽大权,这让于虚雨非常满意。
  谈论近一个时辰,事情已讲述完毕,李秋水望着眼前这位神采飞扬的男人,凤眼里蕴含着无数的柔情。于虚雨见李秋水如此模样,知道她春情勃发,向她使个眼色。李秋水让两女退下,拉着于虚雨走入卧室。
  淡雅舒适的床铺上,两个雪白的胴体扭缠在一起。李秋水雪白粉嫩的胴体销魂扭动着,于虚雨抱着她丰润白嫩的圆臀,巨物顶在她平坦小腹下的幽草丛里,逗弄着那诱人的花瓣。
  李秋水春潮泛滥,爱液顺着颤抖的花瓣不住流下,朱唇里动人的哼叫声愈来愈让人销魂迷乱。一双小手用力的捏揉着自己两座富有弹性的雪白玉峰,尖端的鲜红蓓蕾已是高高耸立。
  李秋水娇喘连连,俏脸晕红,轻咬银牙,雪白窈窕的胴体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玲珑浮凸。于虚雨跪在她雪白浑圆的丰臀后,一手抚摸着她美丽的粉臀,一手握着硬挺的巨物,在她充满爱液的花瓣上继续磨蹭,李秋水如遭电击似的,娇唤起来。
  于虚雨伸手在她雪白充满弹性的秀腿上捏了一把,巨物慢慢分开娇美的两片花瓣,进入到湿润温暖的花道中,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李秋水银牙不由咬得更紧,发出如泣如怨的呻吟声来。
  随着抽插不断加速,李秋水感觉到花心深处愈发的酥痒,这种酥痒让她忍不住的欢叫,雪白的圆臀前后迎凑起来。于虚雨扶着她的盈盈细腰激烈的运动着,紧窄的花道紧紧地缠绕着巨物,无与伦比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李秋水此时早已高潮连连,她的意识已飘到遥远的九霄云外,强烈的刺激持续的袭来,她的娇躯不由剧烈的颤抖。随着一声高亢的娇呼,李秋水进入了欲仙欲死的欢快高峰。花心深处的玉液和强烈的花道收缩,让于虚雨再也忍受不住,巨物尽根而入,顶在花心的尽头,火热的精华射进她的花心深处。
  两人运功调息吸纳功力,同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于虚雨心中一动,急收功力,跃出窗外,将偷窥的清星抓个正着。
  清星虽然已过三旬,仍是处子之身,修习正宗的逍遥神功,让她保持着宛若少女的相貌。
  李秋水赤裸着玉体尚在运功,于虚雨已将清星剥得精光,按在李秋水身侧。清星白嫩光滑的美丽胴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幽谷处早已玉露泥泞。于虚雨未经前戏,臀部下沉,巨物在雪白的两腿间顶了进去。
  巨物闯入未经人事的花道,落红点点,随着清星的痛呼滴落。
  在于虚雨耐心而细致的挑逗下,清星的腰身开始扭动,下腹传来的阵阵火热已让她忘记了裂痛,她只想在抽抽送送中,享受无边无际的快感。
  于虚雨掀起清星光滑雪白的修长大腿,扛在肩上,腰腹开始加力,次次命中花心。
  清星丰盈白嫩的双峰剧烈抖动着,纤细柔软的腰肢,随着抽动来回销魂的扭动,娇艳迷人的俏脸上尽是欲仙欲死浪态,半张的樱唇不住地吐出放荡的娇呼。
  于虚雨的巨物急速有力的在湿滑柔嫩的花道里抽送着,只觉得这清星的花心深处似有一股暗暗的吮吸之力,弄得精关几乎要泄。他知道遇到了天生媚骨的鼎炉,急忙舌顶上阖,稳住沸腾的血气,巨物用力的深入她的花心尽头,用力旋转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回、西夏招亲(三)

  清星娇声尖叫起来,丰臀用力向上迎凑着,雪白丰润的玉体紧绷了起来,两只纤纤素手紧搂住于虚雨的脊背,火热的玉液开始汹涌而出,花道开始产生强有力的吸力。于虚雨固住精关,运起内经心法,吸纳着清星的元阴真气。
  于虚雨的巨物紧紧抵住花心,随着内经的运行不断的律动,清星忍受不住这潮涌的快感,清纯的元阴源源不断的被于虚雨吸纳。
  李秋水此时醒来,见清星已经面色苍白,而于虚雨心法尚未运完,连忙授清星内经心法。
  清星依言运功,在交出元阴的同时,开始吸纳巨物传来的阳刚气息。于虚雨功运一个周天,觉得浑身一爽,知道清星确是非凡的鼎炉,却不知道刚才差点让她脱阴而亡。
  李秋水见清星脸色渐渐转红,玉体在运功时闪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对于虚雨道:“清星姿质确实非凡,今后让她随你身侧,必定对你有很大助益。不过你刚才未教她内经心法,差点让她脱阴。”
  于虚雨此时觉得爽快无边,看着清星秀丽美艳的面孔,对李秋水道:“既然如此,我纳她为夫人便是。干脆你将清月也一并给我,对她两人也显得公平。”
  李秋水娇笑一声道:“你这人真是不嫌麻烦,将我一家通吃不说,还要给你搭上两个徒儿。”
  于虚雨上前搂住她的娇躯,双手握着白嫩丰润的玉峰,道:“如此尚要多谢你这位大媒。”
  李秋水喊清月进来,清月此时尚未安寝,清星刚才邀她一同偷窥,她感觉害羞没有同去,心里却在想着李秋水与于虚雨缠绵的样子,一时间心潮起伏,不能安睡。突闻李秋水呼唤,连忙纵身急到李秋水房中。
  清月推门进屋,不由傻了眼,床上三人赤身裸体,师妹身下落红点点,一片狼籍,想是刚才偷窥被抓,吃了大亏,将自己身子也赔了进去。
  于虚雨正与李秋水说些情话,见清月进来,不待李秋水言语,身体一晃,将清月抱起,放在床上。清月嗅着于虚雨身上的男子气息,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不由心醉神迷,闭上凤目,不敢睁眼,娇脸羞得通红。
  清月只比清星大几个月,长得比清星尚要明媚几分。于虚雨看着看着清月,不禁有些亲热的冲动,清月此时如少女怀春,脸色早已绯红,将头低了下去。
  于虚雨上前将清月搂在怀中,说些甜言密语。清月此时心跳的怦怦的,心中又惊又喜,害羞得将头埋在于虚雨的怀里。
  于虚雨将嘴唇深深的印在她的樱唇上,舌头伸了进去轻轻的挑开她的牙齿,与她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深情而贪婪地吮吸着。
  两人心中的原始欲火被点燃,于虚雨将她的衣物一件件地扒开。一对浑圆丰润的玉峰微微颤动,于虚雨一手抓住一个,用力地在手中揉捏,把清月玩弄得娇喘吁吁,不断地开口求饶。于虚雨反而变本加厉,不但继续用力揉捏,而且还伸嘴去吮吸那一对娇乳,用牙齿轻咬那两粒可爱的粉色峰尖。清月的玉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体内的欲火被火速点燃。
  于虚雨的一只手顺着玉体下移,摸到她幽草下的谷地,那里已经玉露滋润,泥泞不堪。灵巧的手指分开娇嫩的花瓣,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经膨胀的花核在轻微的颤抖。
  于虚雨已经十分兴奋,掏出威猛无比的巨物,凑近美丽嫣红的谷口。清月的玉体开始阵阵的轻微颤抖,气息开始变粗,感觉娇嫩的花瓣被巨物分开,不由有些惊慌害怕,玉贝用力咬着下唇,一双美目紧紧地合上。
  巨物开始深入,推开娇嫩的玉壁开山劈石,一直到达代表贞洁的薄膜前方。清月感觉花道里滚热的巨物,像要将她撕成两半。于虚雨轻轻一抽,重重一插,巨物一下子冲破脆弱的防卫,撕破了处子的印记。鲜血像鲜花般飞溅而出,与白皙的秀腿玉肌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月发出一声惊人的痛呼,美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两行清泪沿着白皙的面孔滴落。巨物被窄小花道紧紧包住,花道由于痛楚剧烈的颤抖,不断地挤压着巨物,快感从巨物传到他的全身,甚止愉悦着他的灵魂。
  李秋水心疼弟子,上前含住她的珠唇,纤纤玉手不停的揉搓着清月的玉峰。
  于虚雨的巨物也在轻轻的蠕动,明月受到这种强烈的爱抚,玉露开始不断的涌出,润湿了受创的花道,慢慢沉浸在痛与痒的仙境中婉转娇啼。
  于虚雨见清月腰身开始耸动,不由加大抽插的力度,次次击中她柔嫩的花心研磨一下。处女落红混在玉露里,从交合的缝隙中流淌下来,最后落到床上,形成红白相间的污渍。
  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月抱着李秋水的娇肩,两人的香舌紧紧缠绕。在大力地抽插下,清月拼命地耸腰配合,她已经苦尽甘来,进入了极乐的仙境。清月迷离的神情和扭动的娇驱,让于虚雨不由更狠更猛,她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于虚雨的腰身,下腹极力耸挺,让巨物更深的刺入。
  清月觉得下体传来阵阵不可言谕的欢畅感觉,她的全身不由绷紧,花道一阵急促的痉挛,大量的玉液从花心喷洒而出。于虚雨停在花心深处的菇状尖端,感到一阵灼热,不由紧紧抵住花心,用心研磨几下,将喜悦的玉浆喷洒进清月的体内。
  李秋水见于虚雨有些疲劳,示意他运功,她开始传授清月内经心法。上半夜于虚雨辗转于三女之间,享受无尽艳福。清月、清星两人的武功,经过于虚雨气息的中和后,内力突飞猛进,达到了不敢想象的境界。
  于虚雨以前与童姥在冰窖里,曾与西夏公主欢好三日,当初询问童姥公主姓名,童姥因出现变故未及说明。后来于虚雨几次想问,又怕惹童姥醋海生波,因此也不好开口。于虚雨见李秋水今日兴致挺高,装作无意中问道:“此次召亲的西夏公主叫何名字?为何召亲?”
  李秋水道:“难不成你又想将她揽入怀中?可要记住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看着于虚雨有些腼腆,觉得不好太过,接着说道:“她是西夏国王最宠爱的银川公主,什么原因可不清楚。”
  于虚雨接着问道:“她住在何处?”
  李秋水道:“我平常比较喜欢她,经常传授她些武功,因此她的住处离此处最近,住皇宫方向走,第一个院落就是她的香闺。”
  李秋水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说道:“难道你要趁夜偷香窃玉不成?”
  于虚雨忙道:“我还没有这样不成器。不过以前我与宫中一人曾有过合体姻缘,我欲去看看是不是一人。”
  李秋水奇道:“这是何时之事?”
  于虚雨道:“就是上次师伯与你决战之前的事情。”
  李秋水思吟片刻,道:“莫非银川此次招亲是因为你?这丫头自我上次归宫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像是有什么重大心事。如今看来,原来如此。”
  说完娇笑一声,说道:“你搞了那么多夫人,若是处置不当,恐怕要大吃苦头。”
  于虚雨闻言知道银川公主就是当年与他欢好之人,不由回想起与她缠绵的美好时光,不由有些出神。
  李秋水道:“如果真是这样,不若今夜去找那丫头说明,免得大费周折,让众人跟着受累。”
  于虚雨借坡下驴,一边穿衣一边道:“是呀,若是明天闹出什么事端,可就大大划不来了。”
  李秋水看他急色的样子,不由笑他道:“你半夜三更去寻她,她能出来见你吗?一个不慎,惊动后宫守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说完,穿上衣服,往处走去。于虚雨尚在发怔时,李秋水娇笑道:“傻瓜,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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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西夏招亲(四)

  于虚雨这才回过神来,有李秋水带他过去,不知要省却多少麻烦,不由欣喜若狂。
  两人身法奇快,不一时来到公主寝宫,寝宫院外有守卫巡守,但是于虚雨、李秋水都是绝顶高手,也不去惊动他们,瞅空往内一跃,晃到院落里。
  李秋水走到一间窗下,伸手轻弹几下,室内有个娇慵的声音道:“谁?”
  李秋水道:“是我。”
  室内声音顿时觉得欢快起来,说道:“原来是皇祖母,待我给你开一下正门吧。”
  李秋水笑道:“不用惊动她们,我现在有话问你,你开窗让我进去。”
  室内烛光一亮,银川公主将窗户打开,李秋水示意让于虚雨静候一会,跃入室内。外间的丫环听见声音,进来探视,见是皇祖母来此,吓了一跳,忙要去端茶端水。李秋水道:“你等都下去吧,我今夜来此之事不许对外泄露。”丫环忙躬身施礼,退到外间。
  银川道:“皇祖母为何深夜来此。”
  李秋水道:“为你这小丫头来送药来了。”
  银川奇道:“我身体安好,皇祖母给我送的什么药?”
  李秋水纤纤玉指点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道:“皇祖母可不会治病,但是会治心病。你拿右臂给我看看。”银川公主是聪明伶俐之人,心里发虚,脸上不由变色。
  李秋水见她这般模样,自然心里雪亮,娇笑一声道:“我却知道那个小子下落,我将他找来,你如何谢我?”
  银川公主,急道:“皇祖母勿要玩笑,若果然知道他的下落,求你告诉我好吗?”
  李秋水看她急成那样,道:“不过那人却有妻有妾,你还会嫁他吗?”
  银川公主闻言,心中如翻江倒海,但与他一起时的缠绵滋味,却是让她永生难忘,但若让她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又有些心有不甘。但如果不嫁给这个与她合体的男人,她又能嫁给谁呢?
  最后银川公主下定决心,道:“无论他是怎样的人,我都会嫁给他。”
  李秋水笑道:“平常武林中你最敬佩的人是谁?”
  银川公主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中原武林盟主于虚雨。”
  李秋水接着问道:“若是这人是他,众所周知他又有了几位妻子,你会嫁给他吗?”
  银川公主不假思索,当即立断道:“不错,我会不计身份的嫁给她。”
  李秋水道:“若你父王不同意怎么办?”
  银川公主求道:“皇祖母,你对父王言语一声,一定没有问题。皇祖母你就成全我吧。”声音又娇又媚,委实让人心生疼惜之心。
  李秋水对窗外说一声:“虚雨,你进来吧。”于虚雨开始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就是“梦姑”。听到后面,李秋水每问一句,于虚雨的心里就“格登”一下,因为李秋水问的都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问题,这些事情若是银川公主不能决断,那这段姻缘可能就此完结。
  此次幸亏李秋水出面,否则若于虚雨单独来此,将不知将会闹出什么事来。其实李秋水甚是疼爱银川公主,听于虚雨言语后想法撮合两人,因此不辞辛劳,转动脑筋,用话将银川公主一步步都逼到非嫁不能的程度。
  于虚雨从窗外跃入,把银川公主吓了一跳,看他一表人材,仪表不凡,与自己幻想中的人物却是大不相象,不由有些半信半疑。
  李秋水此时任务完成,说道:“你俩好好谈谈,我要回去了。”说完,纵身出去。
  银川公主与于虚雨单独相处,不由有些羞涩,她想起这几天拟好的问话道:“你一生最美好的地方在那里?”
  于虚雨暗思一声,知道什么是标准答案,道:“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
  银川公主不由“啊”的一声低呼,往前几步,又犹豫一下,道:“你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于虚雨道:“我一直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银川公主道:“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当年孝子董永见到天上仙女下凡,并不知她的姓名底细,就爱上了她。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于虚雨道:“她容貌如何,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银川公主此时已经确信,颤声道:“你你……你可是‘梦郎’么?”
  于虚雨微笑道:“我今天刚知道你是‘梦姑’,真是想死我了。”
  不自由主的向前跨了几步,只闻到一阵馨香,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梦郎,我便是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贴下榜文,邀你到来。”
  于虚雨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次我来,要将你接出宫去,随我闯荡江湖,你可愿意。”
  银川公主道:“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时此刻。”一面细声低语,一面握着他手,悄没声的走向床榻,吹熄灯火。
  银川公主因为李秋水突然到来,一时仓促,不曾穿得亵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纱衣。
  此时被于虚雨一阵挑逗,不由香汗淋漓,在清亮的月光下,浑身曲线毕露,美妙无比。她的双腿夹住于虚雨的左腿,一对椒乳峰峦突起,几欲裂衣而出,小小粉红色的峰尖突立在外,清晰可见。
  于虚雨不禁伸出双手,抓住银川公主双峰,恣意揉搓起来。银川公主突遭袭击,如遇电击,浑身一阵酥麻。于虚雨手下极有技巧,以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轻拉慢捏,其余三指则肆意揉搓乳房,还带有韵律,再加上纱衣摩擦肌肤,极富刺激性。银川公主强自忍耐了片刻,终于被击溃,口中发出微弱哼声,乳头鼓胀挺立,玉体也不由自主的扭动。
  于虚雨见她已有反应,伸手抚摸她的美丽花瓣,手掌贴住她的花谷,轻轻揉搓。银川公主上下都遭攻击,不由自主的扭动娇躯,磨得于虚雨奇爽无比。
  于虚雨的手揉搓着她的右峰,左手放在她的玉臀上,轻重有度地抚摸。手指灵活的挑动,让她感到从双峰、花谷、玉臀传来一阵阵的快感冲击,她不由呻吟出声。
  于虚雨的手指伸入峰峦之间的沟壑,银川公主受此袭击,花道条件反射地收缩,紧紧包住灵巧的手指。银川公主的体质十分敏感,于虚雨手段高超,一番玩弄之下,花谷中玉露已经汩汩泛滥。银川公主感到快感源源不断的从下体袭来,不由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银川公主面如桃花,双目紧闭,樱唇微张,不由娇吟不断。
  于虚雨久经花丛,手下劲道缓急自如,直把她弄得语不成调,浑身颤抖。
  于虚雨把她的秀腿架到肩上,胯下巨物抵到桃源花谷。双手抓住她的纤纤柳腰,手指按住她浑圆结实的臀部,腰间微微加力,巨物缓缓而入。银川公主只觉下体微微胀痛,随即而来的是快感阵阵,呻吟声不由自主地又溜出樱唇。
  于虚雨继续深入,只觉紧密无比,花道如柔嫩的触手,裹住巨物有规则的挤压。于虚雨觉得异常的舒畅,速度慢慢加快,连连抽插了数百下。银川公主小口微开,呼吸急促,已经接近高潮,语无伦次,意乱神迷。
  银川公主的娇躯主动摆动起来,樱唇中不由发出绵软荡人的呻吟。巨物分开花瓣,冲开花道,直达花心深处。银川公主觉得意识象狂风恶浪中的一条小船,被无边无际的快感冲击得忘乎所以,被送上欲仙欲死的巅峰。
  银川公主多日魂牵梦绕,今日得偿心愿,心花怒放,喜不自胜。于虚雨怜惜她一片痴情,甜言密语,温情柔意。银川公主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多日的相思终有结果,不由情深意浓,感到无边的甜密。




  第一百一十八回、西夏招亲(五)

  天色渐明,于虚雨不便在深闺久待,轻吻银川公主一下,从窗户纵身出去,到李秋水那里去。银川公主站在窗前,看着于虚雨的身影霎时消失,回忆刚才的销魂滋味,甜密感觉又上心头,不由面含微笑,在那里出神。
  丫环在外间侍候,因为李秋水在内不敢进来,却也不敢睡觉,直等到现在。她听到房内不断出现奇怪的声音,不敢上前窥视,也不敢发言询问。李秋水在她们眼里地位尊崇,她的话自然比圣旨还要管用。
  银川公主回过神来,不由觉得有些发困,招呼丫环进房整理床榻,带着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丫环见公主没事,以为李秋水于夜间秘密传授公主武功,再无疑心,却不知公主昨夜风流了半宿。
  于虚雨去见李秋水,李秋水尚未起身,清月和清星见他进来,不由羞红着脸上前招呼。于虚雨与两女亲热一会,说了几名甜言蜜语,将两人逗得开心,然后往李秋水房中走去。
  李秋水见于虚雨回来,却不愿起身,对清月、清星道:“你们陪掌门去石室秘洞去吧,我要好好歇息一下。”
  清月、清星闻言带于虚雨过去,由于昨夜受创,走起路来不由有些别扭。于虚雨施展功力,一手拉着一个,不让她们费力,减轻她们的痛苦。
  清月、清星因与于虚雨风流一度后,身轻体盈,感觉长进很大,也欲往秘室去看。三人进入秘室,看到秘洞的墙壁之上,凹凹凸凸的画有图样,上刻着许多阴阳线条。
  凑近一看,见壁上刻了无数人形,有的打坐,有的腾跃,姿势千奇百怪。这些人形大都是围在一个个圆圈之中,圈旁多半注着一些天干地支和数目字。
  于虚雨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些图形与灵鹫宫石室壁上所刻的图形大同小异,只看得几幅,觉得逍遥派武功果然玄妙,这些刻图简单几笔,是威力奇大招数,心下便想:“这就是小无相功的内功和由此内功而创出的武功。此处为逍遥派禁地,想是那代祖师在此地闭关,边研究边将心得刻于上面。”
  于虚雨仔细看这些图形,发现都是逍遥派武功的上乘密诀,倘若内力修为不到,看得着了迷,重则走火入魔,轻则昏迷不醒。那日梅兰菊剑四姝,便因观看石壁图形而摔倒受伤。他怕清月、清星受损,忙:“这种图形看不得。”清星、清月道:“为什么?”
  于虚雨道:“这是极高深的武学,倘若习之不得其法,有损无益。你两人只可以在初进门时图刻前参详,里面这些图刻过于精深,于你们有害无利。”
  清月、清星向来在一品堂地位崇高,对于虚雨的底细却摸得不是很透,好不容易进得这派中禁地,听于虚雨说完,心中还有些不信,两人只看了一个圆圈中人像的姿式,便觉千变万化,捉摸不定,忍不住伸手抬足,跟着图形学了起来。
  两人目前功力参考入门附近的中级武功最是合适,但此刻两人所观图形却是于虚雨正在观看的高深武功。两人每人看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
  忽听得清星“啊”的一声呼叫,转了几个圈子,扑地摔倒。清月喉间发出低声,扑向石壁乱抓乱爬,似是要将壁上的图形挖将下来。于虚雨在侧,拍中两女穴道,将两人提到入门处,让两女盘膝运功,他输入内力相助。
  两女头痛甚剧,心神恍惚,胸间说不出的难过,似欲呕吐,勉强提起精神,运功一周天。睁开眼来,回想刚才情形,才知道于虚雨所言非虚。两人不敢再往里面去看,只在门口处两壁观看,不一时如痴如迷,沉浸其中。因为此处所刻非精深武功,因此两女没有再发生走火入魔的事情。
  于虚雨往里越走越深,终于来到尽头。壁上所刻为一套剑法,一套掌法,一套内功心法,均是精深武功,绝不下于天山六阳掌等绝技。于虚雨内功深厚,悟性奇佳,便走便练,到达尽头时,已将这三套绝技掌握,所差只是熟练程度。
  李秋水起床后来到秘室,见于虚雨在尽头处练习这三套武功。李秋水虽然经常在秘室处参悟,也并未学全这些精深武功,她见于虚雨不到半天时间,竟然将三套精深武功参悟出十有七八,不由心中暗叹他真是练武奇才。
  其实于虚雨因为通晓逍遥派其他武功,又身具深厚内力,练习这些武艺,自然事半功倍。这三套绝技皆源于小无相功,于虚雨熟知小无相功,自然对此内功延伸出的武艺,一点便通,因此习练迅速,成效显著。
  于虚雨收功,见李秋水到来,不免与她讨论这些武艺。李秋水沉浸这些武功日久,自然有些独到见解。于虚雨刚刚接触这些武功,正所谓“旁观者清”,看待问题起点又高,对这些武功的评论,也让李秋水获益颇多。
  上午时间很快过去,四人离开秘室回去用餐。午后,李秋水去见西夏国王,商议银川公主婚嫁一事。于虚雨也要返回城外据点,交待各项事务,然后与大理众人见面。清月、清星按照于虚雨提供的名单,去一品堂安置近期赶来的函谷弟子。
  梅剑姐妹见于虚雨昨夜外出,至今未回,正在望眼欲穿,见于虚雨回来,都是兴奋莫名,不由七嘴八舌,询问于虚雨入宫情况。于虚雨不便深说,托言说在秘室参悟武功至今。于虚雨考虑此次入宫求亲,自然不好携带梅剑姐妹进城,传授他们些武艺,让她们在此自行练习,他自行到城中寻找段誉。
  来到驿馆,段誉率三公四卫接进馆中落座。于虚雨对段誉说道:“此次西夏招亲,恐怕二弟要空跑一趟。”段誉与于虚雨半师半友,对他言听计从,闻言忙问其原因。于虚雨身为大理驸马,娶了段氏五位公主,解释这些风流往事,有些说不出口。他思忖再三,觉得此事早晚要浮出水面,若到那时再讲,未免对不起大理众人,于是将与银川公主的往事简单说了一遍。
  段誉听完,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是艳福齐天,将天下美人几乎一网打尽,也不照顾一下二弟,给我留下几人。”大理众人见于虚雨将这些私密事情当众讲出,除了暗自羡慕他的艳福之外,对他的坦诚相待也暗暗心折。
  巴天石道:“既然驸马与西夏公主有缘,虽然与最初设想结果相背,但也是一件美事。驸马既为中原武林盟主,又是我国驸马、西夏驸马,有这层关系,西夏也可作为一路援兵。若是国王应允将公主嫁给驸马,此次任务也完成大半。”
  于虚雨道:“此事还要西夏国王允准,毕竟我已娶有多位妻室,若国王因为名份之事提出过分条件,此事未必能一帆风顺。”
  朱丹臣道:“以驸马目前武林盟主的身份,想必西夏国王也不敢过分为难驸马,估计一番比试总是在所难免。驸马武功盖世,文武全才,必不会有何闪失。此次前来求亲的人员,中原武林未有敢与驸马为敌者,大理为驸马后援。吐蕃宗赞王子、辽国耶律洪石手下虽有高手,估计也不会是驸马对手。但是西夏一品堂高手如云,若是他们作梗,驸马却要小心提防。”
  李秋水为逍遥派门人一事,甚为保密。武林中大多不知道她是一品堂的创始人。
  一品堂在西夏名气响亮,又有皇室支持,近年来聘请天下诸多武林高手,因此实力庞大。朱丹臣不知一品堂底细,因此对一品堂甚为忌惮。
  于虚雨立起身来,道:“些许小丑,安是我中原武林对手。诸位心安,若是西夏欲要比武招亲,我定会得遂心愿。”大理众人见于虚雨说话时,气势不凡,威风凛凛,确有武林霸主的仪表风范,不由对他充满信心。




  第一百一十九回、西夏招亲(六)

  入夜于虚雨到李秋水处探听情况,李秋水详细讲述与西夏国王面谈的情况。大约意思是西夏国王欲要比武招亲,若于虚雨能技压群雄,则会不计名份,将银川公主下嫁给他。李秋水对于虚雨自然抱有极大信心,觉得于虚雨武功定是打遍天下无对手,闻言暗喜,也不去争辩,依从西夏国王的意思。
  于虚雨然后听秋月、秋星讲述今日安置函谷弟子的情况,又询问些西夏国内的情况,然后与三女云雨一番。临行前交待三女,借明日比武时机,借机显示一品堂中函谷弟子的实力,以达到让他们尽快得以重用的目的。
  商议完诸事细节后,于虚雨返回城外据点。梅剑姐妹正翘首以盼,于虚雨让姐妹四人明日女扮男装,参加西夏比武大赛,并嘱咐她们明日安排诸事的细节。梅剑姐妹来到西夏后,闷在据点整日练武,听闻明日出门,女孩心性喜欢热闹,不由欣喜万分。
  于虚雨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心中底气十足,丝毫不以为然。天亮后,他与梅剑姐妹同赴西夏驿馆,和段誉等人会合,共同前往比武地点。
  比武擂台设在西夏王宫南门门前,此时这里已是人山人海,三山五岳的江湖好汉、诸国的王孙贵族、西夏国内前来凑热闹的百姓,将此处挤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段誉、于虚雨身份尊贵,西夏官员在前为一行人喝道,好不容易挤到前面。
  西夏官员在王宫南门城楼摆置了许多桌椅,估计是为西夏的王亲国戚、文武重臣等人准备。城下比武高台台下最前面,摆放着一批桌椅,桌椅上写有贵宾的姓名,一品堂武士在此把守。
  桌椅前写有贵宾的姓名,东侧牌上写着“中原武林盟主于”,中央东侧牌上写着“大理太子段”,中央西侧牌上说着“辽国王弟耶律”,西侧牌上写着“吐蕃国王子宗赞”。
  一品堂众位武士早有安排,上前将四大贵宾一行送到桌前,然后在他们后侧护卫。于虚雨与梅剑姐妹在座位上安坐,惹得周边围观之人议论纷纷。梅剑姐妹女扮男装,更显得脸白唇红,若非有些脂粉气,倒是绝佳翩翩佳公子。四人坐在于虚雨身侧,更映托出于虚雨的英武气概。
  段誉一行人也到贵宾席安坐,三公四卫都是久经江湖的人物,巴天石、朱丹臣两人显得文质彬彬,其余众人一看就知是江湖豪雄出身,实力不凡。
  宗赞王子实际年龄不到二十多岁,长着一脸络圈胡子,却像四十开外年龄,带着十余得力手下,在西侧安座。耶律洪石在东侧坐下,手下十余名高手中,有三人是函谷弟子。
  一阵鼓乐响起,西夏的重要人物出现在城墙上。国王身披皇袍,头戴王冠,昂首走在最前面。左侧一位艳丽女子,步履飘飘,好似神仙中人物,正是皇太妃李秋水。右侧为一位美貌少女,身着葱绿外衣,显得肤白如雪,却是此次比武的主角银川公主。三人落座后,西夏的丞相、御史、部卿等人纷纷就坐,城墙上顿时显得人满为患。
  吉时已到,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上前宣读诏书,无非是此次比赛的规则,最后声明,无论是否娶妻,得胜者将与银川公主成亲。
  然后一声锣响,比武大赛正武开始。
  宗赞王子为展示实力,率先派一名手下跃上台去。此人名唤拔都,是吐蕃国著名武士,身高八丈,极为雄伟。
  台下于虚雨、段誉、耶律洪石等皆能沉得住气,其余众人见拔都如此凶猛,都不敢轻易上台。拔都大喝一声,道:“谁敢上台应战?”
  话声甫毕,人丛中突然窜出一条长长的人影,迅捷无伦的扑到,也不答话,伸手径向拔都击来。拔都向右错出三步,喝道:“尊驾是谁?”那人道:“中原一点红,湘西飞鹤。”此言一出,武林中人大都知晓此人,飞鹤万飞鸿,一身轻功非凡,所习“四象刀法”也在武林中独树一枝。
  飞鹤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拔都扑去。拔都见他轻功异常了得,有心要跟他较量较量,当下又向前抢出三步。飞鹤跟着追了三步。拔都发足便奔,飞鹤随后追去。一个魁梧,一个高瘦,霎时之间在台上绕了三个圈子。
  两人步幅奇大,但飞鹤一跳一跃,脚步起落却比拔都快得多,两人之间相距拉近。拔都见飞鹤靠拢,收住脚步,一掌击去。飞鹤施展“四象掌法”,与拔都斗在一起。顿时台上虎虎生风,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两人一向都自负武功高强,此刻陡然间遇上劲敌,均是心下暗惊。两人越战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虽只两人相斗,旁人看来,便是五六条人影一般。到得后来,两人身影渐薄,台上只看到模糊人影,至于谁用何样招式,众人再也看不明白。
  当然这些在高手眼中却不值一观,只听得“啊”一声,身影陡分,拔都被飞鹤一掌击中前胸,退后十余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踉跄摔在台上。
  两人胜负已分,飞鹤喘息一会,打个罗汉揖道:“我知道自己份量,这次上台只是抛砖引玉,于盟主既然在此,不敢有非份想法,诸位见笑。”说完,纵身一跃,下台去了。
  众人见两人武艺如此高强,部分人都想自己武艺上不了台面,都不敢再往前去。武艺高强者又不想过早出面,因此场面立时冷清下来。段誉望向于虚雨,考虑是否让手下三公四卫上去打头阵,于虚雨却对他以目示意,让他不必出头。
  于虚雨对兰剑道:“你等最近多习练高深武功,你上台去试试身手,看看最近成就。”梅剑姐妹虽然已嫁入于虚雨,但调皮心性却没有改变,兰剑见于虚雨让她们上台,不由欣喜万分,纵身跃上台去。
  兰剑姐妹从小学习逍遥派武艺,轻功底子本来就好,近日又勤修天下第一轻功“凌波虚步”,只见她身形优美,姿态雅致,如被风吹上去一般。众人不知她是女扮男装,见如此一位俊俏后生有如此非凡轻功,不由齐喝一声采。
  兰剑上台粗声说道:“我为中原盟主于大侠下人,上台向天下英雄请教。”连说三遍,又是宗赞忍耐不住,让手下勇士忍都上台。
  忍都比拔都还要高大几分,与兰剑站在一起,块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忍都武艺比拔都略强些,见兰剑怯怯弱弱,却不好率先动手,道:“小子,你先出手,我让你三招。”兰剑为人俏皮,学他声调道:“小子,你先出手,我让你三招。”众人觉得她学得蛮像,不由哄然大笑。
  忍都见众人起哄,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再答话,巨拳猛得击出,攻向兰剑前胸穴道。兰剑忘了自己现在女扮男装,见他出手下流,心中不由生出怒火。兰剑身形一闪,忍都眼前顿时失去她的影子。众人此时齐声发笑,原来兰剑身形极速的绕到忍都身后,正向台下诸人做着鬼脸。
  忍都回过身来,又挥拳攻来,眼前人影一闪,兰剑踪影又无。忍都空有一身蛮力,遇到兰剑这般轻功,却是无可奈何,不由怒吼一声,喝道:“小子,别只会逃,与我硬接几招试试。”兰剑学着他的声调,道:“小子,别不会逃,与我跑上两圈试试。”众人看着有趣,不由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忍都心火更旺,疾走几步,赶到兰剑前面,手脚急骤攻来,威胁范围加大,显然是想封堵兰剑转到他身后。此时兰剑施展真实功夫,天山折梅手一路路施展开来。只见忍都怒吼连连,偌大的个子竟被兰剑击打得连连后退。




  第一百二十回、西夏招亲(七)

  众人此时才知道原来兰剑不只轻功历害,拳脚功夫也确实不错,暗想于虚雨一名下人都有如此武功,他本人肯定威猛难敌。此时台上轰然一声,忍都被兰剑点中穴道,偌大的躯体一下倒在台上。众人见兰剑如此小巧身材,几个会合将这条大汉击倒,不由齐喝一声采。
  兰剑学习精深武功后,今天第一次用于真刀实枪的比武,击败忍都后,不由信心百倍。吐番、辽国接连派高手下场,兰剑胜胜数场。一时间无人敢上台去,场面顿时冷静下来。
  西夏国王见台上冷清,回头朝着一男子嘀咕几声,命令一品堂高手上台。一品堂派遣十余名上场高手,里面有四名函谷弟子。兰剑接连挫败几名一品堂高手后,按照计划,败于一名函谷弟子手中。
  然后竹剑上台,与这名函谷弟子激战,只见台上两人如穿花蝴蝶,场面极为好看。激战约有百余合,那名函谷弟子脚下一个踉跄,败下阵来。
  这位弟子虽败,但是先击败兰剑,又与竹剑激战上百合,虽败犹荣。
  竹剑在台上,几招便将上台的一品堂高手击败,但另一名函谷弟子上台后,两人又伪作一场激战,竹剑败下阵来。
  随后菊剑、梅剑分别上台,击败其余高手,只要函谷弟子上台,便对敌若干合后,或胜或败,让众人耳目一新。
  西夏国王见大战如此精彩,不时鼓掌喝采,又命人记下四名函谷弟子,想必日后会重用四人。李秋水见梅剑四婢大出风头,反而显得一品堂势力一般,吩咐传清星、清月上场。
  清月、清星为一品堂太上护法,在西夏国内威名远扬,奉李秋水之命上场,不知道场上梅剑是于虚雨夫人。清星掠往台上,身形似御风而行,人生得美貌如花,轻功又高明得紧,众人不由齐喝一声采。
  梅剑不认识清星,见她上台,不由笑道:“今日本为公主招亲,莫不成你也想当驸马不成?”
  清星答道:“只是见你如此猖狂,上来教训你一下。”
  二人一言不合,斗在一起。于虚雨想看看两人真实武功,也不传音通知,任两女在场上狠斗。两人都学得逍遥派武功,逍遥派武功向来讲究外形潇洒,两人各施门中绝技,场上顿时好看起来,只见清星如下凡仙女,招开优美,却又生出偌大威力。梅剑女扮男装,却似仙界金童,举止间潇潇洒洒。
  两人此次争斗,都是真才实学,来不得半点马虎。明星功力精深,梅剑却深得于虚雨真传,斗得已近上百招,两人都斗得性起,拳掌不由虎虎生风,威力倍增。于虚雨在台下,怕两人有所损伤,慌忙传音与两人说明。
  两人明白对方身份,按照于虚雨吩咐游斗再不耗费内力,将近三百余合时,梅剑借清星掌力飘下台来,道:“阁下好功夫,在下佩服。”
  清星按照于虚雨吩咐,对众人道:“我为西夏国内一介女流,诸位若不能胜过我,不要妄想娶得公主。”宗赞、耶律洪石闻言,心中暗怒,纷纷派出高手,但实力与清星相差太远,三两合就被清星击下台来。
  众人见清星武艺高强,再不敢上场。
  段誉不知清星身份,众人莫有敢上台者,纵身上来道:“我出场与你相战,却非欲娶公主,见阁下招数精奇,上来领教高招。”
  清星此时与段誉交战,却非刚才那般轻松。段誉身负逍遥派内功,吸了不少恶人内力,又学得“凌波虚步”这等轻功绝技,家传“一阳指”、“六脉神剑”等威力巨大。所幸清星有“小无相功”基础,与于虚雨交合后,阴阳相济,武功进展不少。
  两人在场中剧战,与刚才不一样,段誉此时修习“六脉神剑”,早已娴熟,只见他六路剑法依次出手,各有特点,威力极其巨大。众人见他手指点点戳戳,指力触到台面,台上木板如遭刀斩,立时出现印痕。
  清星左挡右抵,明显处于下风。于虚雨知道“六脉神剑”威力巨大,怕段誉不慎伤了清星,传音与段誉道:“此人与我有些渊源,莫要伤了她。”
  段誉闻言,这才看出清星武艺与逍遥派武功有些相像,明白于虚雨肯定已经已有万全之策,他跃出战圈,对清星道:“阁下女中豪杰,若要分出胜负,恐怕要千招以上,如此耽误时间,不若让我义兄上来,与你较量一场。”
  于虚雨见此时场中大局已定,再无敢上前挑战之人。段誉话音落毕,只见于虚雨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速度奇快,衣袖飘飘,神态洒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于虚雨已以站在清星面前。众人见于虚雨如此高明轻功,一身艺业想必更是出类拔萃,真正名不虚传,不由齐喝一声采。
  清星见于虚雨上来,道:“于盟主大名远扬,我定非盟主对手,我欲与师姐两人合力与您交手,不知于盟主意下如何?”
  于虚雨微笑着说道:“既然护法如此看重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听于虚雨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晰的传到每个角落,知道他的内功已达到超凡脱俗的状态。众人大多知道清月、清星在西夏国内的份量,见于虚雨应允独战两人,不由为他的雍容大度和非凡气派打动,采声轰然响起。
  清月、清星原来在禁地看守,被李秋水唤来,清星上场后,清月一直立在李秋水身后,于虚雨话毕,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衣襟生风,一身白衣飘飘,映着她艳光四射的娇容,真如九天仙女下凡来。
  两人向来自负,与于虚雨赴密室练习武艺后,觉得自己所学与于虚雨相比,真是井中之蛙。两人施展全力,往于虚雨攻来,于虚雨不用段家、丐帮的绝学,运用本门精妙掌拳,与两人战在一起。
  三人都是逍遥派门人,身形飘洒,若逍遥人间的仙人。只见男的伟岸英俊,女的貌美如花,场上斗得虽然激烈,但身形都是美观大方,让众人看得心里不由大爽。
  西夏国王知道清月、清星的武功,初闻清星邀清月双战于虚雨,觉得有损西夏威名,心中尚有些恼怒,如今见两人合击于虚雨,尚且左支右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由暗赞清星的眼力,对于虚雨不禁刮目相看。他回首看银川公主,一霎不霎的瞅着场内,望着于虚雨的眼神充满柔情,不由暗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秋水见两位徒弟要败,纵身跳下城头,与两徒合击于虚雨。西夏众人对清月、清星两女,都已是非常崇拜,看待李秋水更像看神仙一般。今日见她亲自下场,不由轰的一声采声,欲要见识这位皇太妃的神奇武功。
  李秋水施展精深掌法,接住于虚雨的进攻,清月、清星分在两侧协攻。三人初时佯攻,看于虚雨轻飘飘的挡住攻势,丝毫不以为意,不由惹得好胜心起,施展全力攻击于虚雨。于虚雨见三女来势凌厉,不好硬挡,向侧跃开三步,闪身抢到清星身近,一招击往清星,只见清星掌法微见散乱,幸得李秋水上来支援,才不致败下阵来。
  蓦地里场中嗤嗤嗤连响,李秋水与于虚雨施展擒龙功,掌力相碰,发出沉闷的低响。清月、清星此时却再也帮不上忙,两人互视一眼,退往场侧观战。




  第一百二十一回、西夏招亲(八)

  于虚雨虽然连逢奇遇,实际武功与李秋水相比,却是高不了太多。两人此战似是派中较艺,不由都施出得意功夫,在台上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在场上斗得激烈。
  李秋水施展出绝技“龙隐三斩”,手中接连发出三股力道,一道比一道强,手法极其高明,众人不由发出一声喝采。
  三股力道分射左右中三个方位,教对方绝难闪避。于虚雨纵身高跃,三股力道都从他脚底飞过,于虚雨身子尚在半空,又有三股力射来,第一股射他小腹,第二枝射向他双足之间,第三枝却是对准了他足底。众人见于虚雨无法再向上跃进,身子落下来时,三股力道直击头、胸、腹三处,实是难以破解。
  这时才看出于虚雨的真实艺业,他猛吸一口气,身体下坠之时,左掌拍往地面,借力身体急升,右掌下击,攻向李秋水。李秋水此绝技共分二十七道力道,尚未用完,见于虚雨攻来,力量巨大,不敢不接,将欲发的三股力道合三为一,迎击于虚雨的掌力。
  听场中一声巨响,狂风旋转席卷开来,台上木头纷纷断裂,“哗啦”几声,高台顷刻间受不住巨大掌力,塌陷下来。李秋水借力纵身跃上城墙,于虚雨却借力回到自己座位。众人被这掌力相碰威力,吓得目瞪口呆,心中怦怦乱跳。
  李秋水立在城墙上,娇声道:“于盟主武功不凡,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前来求亲之人,以你武功最高。”李秋水此语一出,等于宣布于虚雨今日已经求亲成功。西夏国王向来闻于虚雨大名,见他仪表不凡,武功如此高强,又是中原武林盟主,得此佳婿,日后必会给自己带来助力。
  众人此时都没有异言,显然被于虚雨与李秋水的最后一掌威力吓破胆子。
  国王起身宣布道:“于虚雨此次比武胜出,特将银川公主许配于他,封为威慑驸马,大婚择日举行。”众人都行礼谢恩,国王率众人返回宫去,命人将于虚雨接进宫来。
  李乾顺身形并不甚高,脸上颇有英悍之气,倒似是个草莽中的英雄人物。他虽贵为西夏国王,认李秋水为母之后,李秋水曾传给他一些武艺,看他太阳穴高高鼓起,应当说内功不弱。
  于虚雨行过礼后,李乾顺起身将他扶起,道:“贤婿如此风范,也是公主的福气,暂且安坐片刻,我有话问你。”内侍上前安置锦凳,于虚雨谢座后坐了下来。
  李乾顺单刀直入道:“贤婿为中原武林盟主,感觉大宋能与我国抗衡吗?”
  于虚雨略一沉思,道:“西夏之敌不是大宋,而是辽国。西夏国力比辽国、大宋皆弱,吐蕃、大理更弱,不虑为敌。辽国国力日强,一朝灭掉大宋,掉过头来对付的将是西夏。如今大宋、北辽皆在积攒力量,国力都胜于西夏。因此西夏应当积攒战力,等候邻国战乱之时进行扩张。若是目前与大宋作战,辽国趁机攻击西夏,则西夏危矣。虚雨之意,目前不宜轻启战事。”
  李乾顺闻言,思忖片刻,道:“向来只闻贤婿武艺高强,不曾想识见如此之高,大慰我心,不若贤婿在我国内为官,辅佐我成就大业如何?”
  于虚雨道:“我出身草莽,不习朝中礼仪。况且中原盟主之位得之不易,欲要弃之却又恋恋不舍。陛下请恕不婿不能从命,如国内有何变故,小婿可以做为外援。”
  李乾顺知道中原武林高手云集,于虚雨身为中原武林盟主,弃之也是可惜得很。心想得此一处外援,也是一支奇兵,日后扩张也颇有助力。道:“贤婿所言有理,你到中原后可以招兵买马,若我国有何举动,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此时宫中宴席已经摆好,两人去外宫参加宴会,此时于虚雨成为西夏皇戚,众位官员争相巴结。于虚雨担任中原武林盟主已久,对这些应酬却也颇有心得。
  辽国耶律洪石、吐蕃宗赞、大理段誉因为身份尊崇,被邀进宫来参加此次宴会。段誉为于虚雨结拜兄弟,见他完成心愿,也为他高兴。但宗赞和耶律洪石两人,在此场招亲争战中败下阵来,不由对于虚雨暗生恨意。耶律洪石为人深沉,喜怒不言于色,反而敬酒表达祝贺。
  宗赞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他是心无城府之人,席间借故发难,他喝了几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块牛肉便吃,咬了几口,剩下一根大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于虚雨飞来,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着实了得。
  于虚雨心中暗笑,将两手藏于袖中,施展“斗转星移”,大骨头未到半途,骨头飞将回去,射向宗赞王子。一名吐蕃武士伸手抓住,不料力道甚大,立脚不住,跌了一跤。众人见此,知道宗赞与于虚雨较量,吃了一个暗亏。
  李乾顺在席上见宗赞如此无礼,重重哼了一声,盯向宗赞。宗赞知道理亏,不敢与李乾顺对视,打个哈哈,道:“我这手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倒让诸位见笑了。”说完后,也不敢再行挑衅,不及席散,告辞回去。
  西夏国武将都善饮,大家闻于虚雨有“千杯不醉”的名声,纷纷上前敬酒。李乾顺今天喝出酒兴,命换上大杯来。于虚雨依序敬酒,每人一杯,然后善饮者开始回敬,不一时工夫,于虚雨已饮了三四百杯。在前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方信传言的“千杯不醉”确实不假。
  李乾顺见于虚雨喝酒喝得顺当,也大为高兴。当厅在宫侧赐了一个院落,当作驸马府,经司天监查阅皇历后,择三日后大婚。
  西夏为大国,银川公主素得李乾顺宠爱,大婚办得甚是热闹。宗赞、耶律洪石虽然心怀芥蒂,出于礼貌,代表本国出席婚礼,送上礼品。文武百官更是竭力巴结于虚雨,大婚显得既隆重又热闹。
  宴后,于虚雨来到洞房,挑去银川公主的大红盖头,少女的幽香扑面而来,他不由骨松筋痒,心荡神迷。此时夜深人静,二人解衣就寝,共度春宵。
  于虚雨的魔手,抚摸着银川公主光滑细嫩的手臂,往上抚着她香肩、粉颈。银川公主在轻柔的抚摸下,不由感到有一种呵痒的感觉,又有一种肌肤拂挲的舒畅,玉体渐渐热燥起来。
  魔手移到银川公主涨鼓鼓的玉峰,只觉得柔嫩滑溜、弹力无比,真是令人爱不释手。银川公主柔顺地依着他,任他把丰满弹手的玉峰摸捏,觉得在揉揉捏捏中竟然舒坦极了,花谷内开始有一丝骚痒、潮湿。
  银川公主娇媚的呻吟,真是扣人心弦、勾人魂魄,粉腿间的花道涌出了一些玉液,滋润了迷人的花瓣。她轻微扭着下体,让花瓣互相磨擦以减轻骚痒难受。于虚雨见火候已到,掰开她娇嫩如玉的秀腿,巨物缓缓挤入紧窄温软的花谷。
  两人由慢到快,由浅到深,似乎进入美妙的天堂。银川公主的花壁不停地收缩、微颤,在巨物的频频进攻下,银川公主开始娇声呻吟起来,同时挺着腰身向上迎凑着。
  在经历了漫长的美妙过程后,于虚雨一阵抽搐、打颤。“嗤!嗤!”一股股的玉浆喷洒而出,点点滴滴都射在银川公主的体内。早已不知高潮了多少次的银川公主,被烫热的玉浆击得娇躯乱颤,不由再一次交出阴凉的玉液,与烫热的玉浆汇合。两人开怀的享用着欢爱所带来的愉悦,尽情的缠绵,直到天亮。
  于虚雨对异族女人有些防备心理,但银川公主已成为他的妻子,又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于虚雨将逍遥内经的心法传授于她,让她在欲仙欲死的感觉之后,将功力提升到不可置信的境地,一夜间尤如脱胎换骨。
  大婚过后,于虚雨以中原武林事务为由,向李乾顺辞行。李乾顺对于虚雨非常重视,设宴为其送行。李秋水与清星、清月关闭洞府,托言云游江湖,随于虚雨一道赶往函谷。




  第一百二十二回、大理之变(一)

  众人回到函谷,段誉率领三公四卫在函谷盘恒几日,于虚雨指点段誉武艺,又传了一套掌法给三公四卫,增加大理段家的实力。
  这日,天龙寺突然有人急赴函谷,向段誉报丧。于虚雨闻讯大惊,慌忙出来见报讯之人。送信人乃天龙寺方丈师弟,与段誉极为熟悉,自然不会假传讯息。
  原来段正淳继位以后,重用左将军段延江,段延江也是大理皇族,此人心机深沉,素有大志,在军队中有极高威信。段正明在任期间,见此人心志非小,虽有才能,但不敢重用,把军权都交给段正淳。
  段正淳继位后,不能兼任兵马元帅,命段誉接任。段誉看中段延江才能,提拔他为左将军,又因为他是皇族,让他掌管禁军。段延江兵权在手,又擅长拉拢人心,培养忠心手下,逐渐将禁军控制在自己手中,又接连提拔手下去各军中担任要职,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控制了大理近六成以上的兵权。
  段正淳虽然为人精明,对手下都推心置腹,丝毫未怀疑段延江的险恶用心。此次段誉赶赴西夏,将朝中忠心部下三公四卫都带在身边。段延江见机会难得,趁机发动政变,用毒药毒死段正淳,刀白凤见势不妙,只身逃往天龙寺求救。
  但是段延江何种手段,早命士兵将天龙寺团团围困,派人入寺劝说天龙诸僧作壁上观。士兵发现刀白凤后,将她团团围住,段延江手下高手追来,刀白凤寡不敌众,眼见不支,寺中僧人从墙头看到,两僧不顾生死,冒死冲上前去援救。两僧不是别人,一位是段正明,一位是段延庆。
  两僧冲入核心,救下刀白凤,这些高手见段正明出手,慑于他的积威,不敢过分紧逼,纷纷住段延庆身上招呼,段延庆身负重伤,将刀白凤救入寺中后,伤重不治而亡。
  天龙诸僧不明内宫情况,不便贸然护国,待到段正明、段延庆将刀白凤救进寺中,听明白其中实情。枯荣大师出面主持,声讨段延江。一面命人火速通知段誉回朝,一面与段正明出面做将领工作。
  段誉闻听噩耗,不由哭倒在地。三公四卫跟随段正淳已久,哭得死去活来。王语嫣等五女闻生父身死,也哭求于虚雨纠合武林人物,齐赴大理为父报仇。
  武林副盟主原为段正明,段正淳继大理皇位之后,将副盟主也继承过去。于虚雨以副盟主遇刺为借口,发下盟主令牌,调整武林各派,齐赴云南聚集,准备帮助段誉复位。
  少林寺派出五百僧兵,丐帮派出千名弟子,逍遥派各路、武林各门派共凑成五千高手,星夜赶赴大理。于虚雨让李秋水、苏星河镇守函谷,童姥、李沧海、无海子、王夫人、诸位夫人等赶赴大理北边边境,会齐群雄后进兵大理支援。
  于虚雨与大理众人星夜急驰,赶到大理天龙寺时,天龙寺已经被围半月,仗着天龙寺众僧武艺高强,大理士兵对枯荣大师等崇敬有加,段正明为帝时仁慈,很多士兵阳奉阴违,不去出力攻打,因此天龙寺才支撑到现在。
  于虚雨等人一到,天龙寺势力大增,枯荣大师、段正明将于虚雨等人迎进寺中,众人商议对策。段誉见到刀白凤,想起段正淳惨死,两人不由哭哭啼啼,惹得众人无法好好商议。
  于虚雨道:“伯母,二弟,此时不是悲伤之时。当务之急,研究复国办法,设法报仇。你们如此悲伤,恐怕会失去战机,若让那贼子势力稳固,急切不能恢复了。”
  刀白凤、段誉闻言一惊,觉得于虚雨所言有理,这才止住哭声,静听众人商议。于虚雨道:“所谓擒贼先擒王,今夜我们可以进宫探视,看看是否有机会将那贼子擒下。如此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可免伤大理元气。”
  众人闻言觉得此计为最佳办法入夜后,于虚雨、段誉二人欲潜往大理皇宫,刀白凤心急夫仇,必要随去,两人没有办法,只好携他同去。于虚雨、段誉两人都练有绝顶轻功,两人一人牵刀白凤一手,行速极快,很快到达皇宫。皇宫里戒备森严,段延江闻于虚雨前来大理,做了许多防范措施。
  三人好不容易绕到寝宫附近,看室内那人正是段延江,于虚雨正待观察里面情形,刀白凤已经按捺不住,推门而入。刀白凤突然嗅到一股异香,当即昏绝过去,段誉一见大急,屏住呼吸前去救应刀白凤,鼻端刚刚透入一点毒性,只觉耳鸣目眩。于虚雨知道中了段延江的诱敌之计,将两人一手一个,挟在怀里,往外退去。
  伏兵发动,房前房后冒出无数高手。于虚雨不敢恋战,施展“凌波虚步”,往宫外撤去。段延江虽然做了许多准备,但没想到于虚雨武功如此精深,只见连晃几下,在高手未曾合围之前,已冲出包围,几个纵落,已逃了出去。
  原来段延江想到天龙寺众僧中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僧人,段誉武艺不低,又有于虚雨这位结义大哥,因此在寝宫处预先布置了“十香迷魂散”。这“十香迷魂散”极其歹毒,中毒者活命机率甚低,就是医好,往往也会脑力失损。
  段延江心思慎密,早已想到各种可能性,沿途布置了几路伏兵。于虚雨看到大事不妙,不敢再往天龙寺,挟着两人绕路退往北去。段延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在皇宫到天龙寺的路上设了几处厉害埋伏,因此往北退去的路途倒是顺利。
  于虚雨自出道之后,从来未曾如此狼狈,如今被段誉和刀白凤连累,真是举步唯艰。段誉内力深厚,一闻异香,屏住呼吸,用内力裹住毒性,但刀白凤中毒颇深,此时药力发作,身体渐渐凉了下来。
  于虚雨对着刀白凤樱唇,深深度了一口真气,为刀白凤略微解去些毒性。眼见前方出现一道山林,于虚雨大喜,挟着两人过去。于虚雨将两人摆正,为两人喂下解毒丸药,段誉中毒很浅,吃下药后不久醒了过来。
  刀白凤中毒已深,面色呈现出浅紫颜色,呼吸已经断断续续。段誉此时神智清醒,见刀白凤如此模样,不由心生悲伤。于虚雨知道若不立即想法救治,恐怕凶多吉少。对段誉道:“这毒非常厉害,医治伯母,我有一方法,但是……”
  段誉一听,心情马上激动起来,说道:“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将娘救活就好。”于虚雨不禁有些为难的说:“我身具辟毒之能,但要救治伯母,但要行交合一途,如此伯母名节全毁,因此我犹豫不决。”
  段誉闻言,也感觉非常矛盾,如果要救则刀白凤醒来后,不知将什么结局。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刀白凤如此死去,刀白凤的呼吸已经细微下来,再不进行救治,恐怕已经不及。
  段誉犹豫再三,道:“大哥,你救我娘吧,不论如何,先把人救活再说。”说完掠出林外,为两人护法。于虚雨得段誉承诺,将要得到这美丽佳人,但心情却无伦如何也没有感到高兴,因为如此做法,将让段誉心中留下一道不可弥补的伤痕。
  于虚雨往刀白凤口中连度几口真气,见刀白凤恢复点气息,传音对段誉道:“二弟,我真得很难去做这件事情。”
  段誉凝声传来,道:“大哥,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心里也不舒服的很,但事已至此,再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有将这些事报复在段延江身上。你别再犹豫了,否则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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