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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末路枭雄
  元越泽望着路边小树上特殊的记号,心头再次泛起无力感。
  连追五日,一路西行,京兆,河池,天水,陇西,金城。路途上所遇的皆是对方留下的记号,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涌上脑海,元越泽失去冷静,只想仰天怒吼。
  发泄半晌,缓缓平静下来,元越泽再次起身上路,数百里之外,就是对方约定的地点,西平了。
  逐渐接近西平,大西北的风沙逐渐浓重,狂风吹起元越泽一头长发,沙尘拂过那俊美的脸庞,元越泽目光坚定地疾速奔驰。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连累了云芝这个丫头。
  云玉真本来目的是好的,带来个从前的好姐妹,住在家里,安静地享受生活,过一阵子就出去收集一次消息。元越泽忙得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这个腼腆羞赧的女子。
  而对方的凶残,元越泽是知晓的,毕竟交手多次。元越泽担忧那些人会侮辱了云芝,如此一来,给她心灵上将带来无以复加的创伤。
  如今惹上最大的两方敌人就是大明尊教与那红衣法后,大明尊教还好,但那红衣法后却太过神秘,使得元越泽不由自主生出好奇感,加上他们总来找麻烦,更让元越泽对他们的恨意急剧上升。
  胡思乱想间,元越泽沿着记号走入一个偏僻的山谷,抬眼望去,元越泽浑身剧震。
  前方树林中,云芝长发凌乱,螓首低垂,衣衫不整地被绑在一棵大树上。
  顾不上这是否是敌人的陷阱,元越泽腾空跃起,一个起落便跃至云芝面前,手刀顺利割断绳索,云芝娇躯顺势倒在元越泽怀里。元越泽心头大惊,手指伸到她的鼻孔前,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有气息。
  精纯真气渡入体内,半晌,云芝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有人正抱着自己,云芝慌忙睁开双眼,望了过去。正与元越泽那双满是担忧之色的眼眸对上。
  “哇!”
  云芝刚望向元越泽的大眼睛力满是恐惧,看清是元越泽时,恐惧便化为惊喜,随即又转做委屈,紧紧抱住元越泽,大哭起来。
  元越泽知她定是受了许多委屈,心头大恨,可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只有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整理还凌乱的秀发,轻抚香肩软语安慰。
  哭得浑身无力,心头委屈发泄得差不多时,云芝只觉脖子有些痒痒,随即睁开双眼,发觉元越泽正在以下巴轻轻蹭着自己的玉颈。云芝俏脸通红,赧声唤了句公子。
  元越泽正在享受与她那滑嫩肌-肤擦碰所带来的舒爽感时,听得她在唤自己,忙抬起头来,柔声道:“不用怕了,我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云芝前几日到来后一直以为元越泽不近人情,因为从不多看自己一眼,哪知他竟然追了千里来救自己,当下秀眸再次泛红,低声道:“公子不值为奴婢来这里。”
  眼见元越泽目光转冷,云芝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忙垂头道:“奴……云芝说错话了,请公子责罚。”
  元越泽知道她被尊卑思想毒害得很深,心里虽明白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多少改观,却依旧固执地改变她。
  “我说过了,你不是奴婢,我们也没当你是奴婢,你就是云芝,知道吗?再敢说错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元越泽直接香了她一口笑道。
  云芝已经惊呆了,他哪敢奢求眼前这等天下闻名的男子会亲上自己一口。虽知按照礼法,小姐嫁过去,自己定当也得陪嫁,但过去都快一年了,小姐自己嫁过去都没再会帮派,听帮主说,小姐早就脱离帮派,嫁给天下闻名的那个元公子了,那时云芝就在想小姐真有福气,但没有带上自己,应该是自己还不配吧。继续做个丫鬟一年多后,云玉真突然将自己带到洛阳,见到这公子后,云芝更是心头暗赞,恐怕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了。而且他有不拿自己当丫鬟看,更让云芝芳心暗许,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种事只能想想罢了。其后数日,夜夜被那种魔音骚扰,云芝虽是处子之身,却也明白一些事情,内心不由得酸酸的。
  这次被人掳来,听那些怪异妖邪之人的口气,是在以自己要挟元公子,云芝心头大惊,一方面不期望元越泽为自己来冒险,因为听小姐说洛阳的争夺是公子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另一方面却又期盼着心上人能来解救自己。再想到自己卑微的出身。小丫头芳心大乱,说不出的矛盾与凄苦。
  今日终见他来解救自己了,所有的委屈都一扫而光。
  元越泽见她呆呆地望着远方,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瑶鼻:“在想什么?他们有没有害你?”
  云芝一听此话,大眼睛里又是水汪汪的,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元越泽立即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不是时机,忙将她抱住道:“我不问了,只要你还活着,其他都是次要的。”
  云芝腼腆羞涩,怯生生地道:“因云芝而耽误了公子的大计,云芝真是罪责不轻。”
  元越泽大笑道:“什么大计小计的,和那些比起来,你更重要。”
  这不啻为一个表白,云芝心头大喜,小脸更是红扑扑的,欢喜异常地将螓首垂了下去,仿佛要埋入那对雪兔之间,声若蚊呐:“多谢公子。”
  元越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一阵阵大风吹过,云芝却毫无清冷的感觉,只觉温暖舒服,仿佛趴在元越泽宽广的怀抱里,一辈子也不满足似的。
  “公子定是急着知道那些坏人的来历吧?”
  半晌后,云芝开口道。女儿家细腻心思,怎会感受不到元越泽内心的焦急,当下银牙一咬,率先打开话匣子。
  元越泽点了点头:“不过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只要当是做了个梦好了。”
  云芝娇羞一笑道:“他们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去城北码头路上时被他们抓住。”
  见元越泽正在细心地听着,云芝继续道:“他们样子丑陋,面色煞白,白得有些不正常,好似云芝从前听过故事中的白无常一般。一路上他们似是有许多联系人手,不断靠轻功带着云芝西行,一个人累了,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接应她。不过他们轻功再高,也没有小姐的轻功好。”
  说着说着,云芝已露出可爱娇俏的模样,小嘴更是不屑地撅了起来。
  元越泽哑然失笑,云玉真的强项就是轻功,连自己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你这小嘴儿都能挂一个茶壶了。”
  元越泽轻轻一点,大笑道。
  呀!公子又亲人家了,感觉真怪,却又好舒服。
  云芝心忖道。随即一股异样的麻酥感迅速走遍全身,顿时让她浑身燥热,面红耳赤。清明的眼神亦朦胧起来。娇躯轻微地有些颤抖。
  元越泽见她春-心荡漾,当下点了下她光滑的额头道:“先说事情,说完了再想其他事情。”
  语气重重落在‘其他事情’上。
  云芝回过神来,羞涩不已,赧然道:“一路上大概有十几个人分别带着云芝,最后到了这里,本来还在远处的镇子上住了几天,但今日凌晨,便将云芝绑在这里,他们随后全离开了。应该是怕了公子吧!”
  元越泽眉头紧皱,从云芝所说的话推测,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想引自己脱离洛阳战场而已,但竟没杀掉云芝,真是让元越泽想不出其中关键所在,突然,元越泽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拉起云芝藕臂,挽起衣袖,见光洁小臂上守宫砂完好如处,元越泽更感莫名其妙。
  云芝见元越泽动作,眼中又隐约泛起泪光。元越泽见状以为她误解了,忙开口道:“我不在乎这些,刚刚是怕那些奸人们害了你。”
  云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泪却依旧掉了下来。
  元越泽开口问道:“他们……他们竟然没有伤害你。按照我与他们交手的经验看,他们都是极恶之人,怎会轻易放过你呢?”
  云芝再度哭出声来,断断续续道:“他们……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他们……是……阉人……”
  元越泽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片刻后开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芝如鸵鸟一般将螓首埋在元越泽怀中半晌后才低声哼哼道:“他们中竟然有一人在云芝面前脱光衣服,还说人家的身子不如他们……”
  元越泽听后哭笑不得,却又担心这些变态们会给云芝心里带来阴影,忙问道:“不要再想他们了,这种人都是些不可理喻之人。他们有没有,嘿,轻薄你?”
  云芝微不可察得摇了摇头:“他们多碰云芝一下似乎都觉得厌恶,一路上都是用席子包着人家的。”
  元越泽失笑道:“好好的不当男人,当什么太监?”
  云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吧!”
  元越泽干笑一声,在云芝一声轻呼声中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素素与单美仙,云玉真,商秀珣端坐客厅内,认真分析着如今洛阳及周围各大势力的情况。
  “这一年来与小姐联系不断,终于在最关键时候起到作用了。”
  素素笑道。
  单美仙亦轻笑一声:“李密必败,夫君与沈落雁的赌局早就是在我们掌握之中的。”
  商秀珣柳眉轻蹙道:“只怕到时洛阳城内空虚,周围几方势力会乘虚而入。”
  单美仙点头道:“杨公将大半兵力放在偃师一带,洛阳城内空虚,即使再征新兵,也非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素素笑道:“要说威胁,不过是西边的李唐,北边的窦建德罢了。东边的李密注定失败,而宇文伤虽有那红衣法后支持,却因力量薄弱而不可能有大作为。南方有琲姐震住萧铣,萧铣周围本就是危机重重,李密一败,他也无法来拣便宜。”
  单美仙沉思后道:“的确如此,李唐有薛举在牵制,而窦建德却没有任何阻力,将会是洛阳眼下最大的威胁。”
  素素道:“我已与大小姐商量好,洛阳稳定后,大小姐的部下将会归顺洛阳,这样就可填补上万人马,窦建德亦不敢轻易乱来。”
  几女皆点头。
  见云玉真这几日来愁眉不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单美仙有些心疼地拉过他的玉手:“不要再自责了,夫君出马,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
  商秀珣亦一脸正容道:“就是,如果玉真姐怕以后耽误正事儿,那最好夜里不要与夫君欢好啦,否则早晨起来时浑身酸软,怎么做正事儿?”
  云玉真白了强忍笑意的商秀珣一眼。扭头给了单美仙一个感激的笑意。
  李密率领残余不到一万的骑兵,与一众部下及独孤阀众人火速撤离偃师,奔向东北方向那批人数过万的步兵埋伏点。那里本是计中计的一步而已,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居然会成为救命稻草。
  沈落雁担心那据点已被杨公卿发现,一行人遂将马蹄以软布包裹,逐渐靠近。
  与那队步兵会面后,发觉一切正常,李密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兵贵神速,如今要以最快速度与单雄信率领的数万兵马会合,以图直取兵力空虚的洛阳城。
  逃离途中,沈落雁暗暗思索过去战斗的每一个场景,元越泽一直不现身,更让她胡思乱想,因为二人有洛阳这一赌。
  “等着瞧吧,谁输谁赢还没定呢!”
  沈落雁暗忖道。
  遥遥地望见黑压压的人马,李密内心欢喜不已,放弃偃师这一局,实在让他脸面丢尽。
  沈落雁却觉不妥,当下隐讳提醒李密不要太相信单雄信。
  李密杀掉翟让篡位,对翟让的独生女翟娇自然也是毫不留手,万幸的是翟娇得以躲过大灾,但李密心思缜密,对所有曾与翟让有密切关系的将领都生出疑心,不让他们参与这次攻打洛阳的军事行动,更将他们调守其它地方。
  与单雄信会合后,李密与一众手下开始了策划。
  如是平时的李密,定当后退避至安全地方,以图东山再起。但如今形势不同,洛阳空虚,乃是个最好的进攻时机,是以无论他多么地怀疑单雄信,心里却依旧希望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集结兵马,继续进攻洛阳。
  最终,单雄信在李密的安排下十分配合,退后十五里安营扎寨。
  如此一来,李密与沈落雁也算是放下心头上的大石。
  直到几个时辰后,大家各自散去,回营帐内休息。
  身心俱疲的众人不多时已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为高绝的李密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坐起身形,但见天色已晚,营帐外火光大作。冲出帐外,衣衫不整的瓦岗残军士兵哭喊之声不断,四处抱头鼠窜,许多营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李密身躯剧颤,拉住一个士兵喝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连盔甲都没穿齐,对李密哭道:“单将军……与……与大小姐……谋反了……”
  李密当即呆立在原地,手中那士兵连滚带爬地起身逃跑。
  看眼前的形势,李密心中最担心的局面终于出现了,本以为单雄信后退十五里就不会再有作乱的机会,哪知李密却依旧被算计了。很可能是单雄信早就提前安排好人马埋伏在附近了。只是李密没想到对方计划得如此精密,连己方的探子都被隐瞒过去了。
  “密公,我们中计,我军阵脚大乱,必须重整方可再战!”
  徐世绩急促的声音在李密身后响起。
  李密来不及细想,恨声道:“可恶!下令全军撤退!”
  怎么撤退?近三万人马中有两万是新兵弱兵,不堪一击,原本那八千多精兵亦死去不少,如今跟随李密后撤的只有不到六成而已。
  单雄信大部队赶到后,狂追不舍,李密与部下一路奔向西南,直退了快二十里的路程,终于进入一座深山,算是甩开了单雄信的追击。
  李密眼见己方节节败退,残兵委顿地上,遍野的哀鸣呻吟,满目疮痍的惨状,大生穷途末路,英雄气短的愤慨。
  威胁暂消,众人得以喘息时机,坐于地上修整。
  李密胸中恨意难平,仰天长啸:“想我李密出道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下大好的基业,数天下英雄,除李世民以外,唯我有力一统中原,但我竟败在内鬼手中!”
  “密公……”
  沈落雁在一旁心头酸楚,开口道。
  李密伸手打断她的话语:“如果是更坏的消息,就不要说了,给我闭嘴!”
  沈落雁固执道:“事已至此,我军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从外面脚步声可判断,单雄信的亲兵已经快要搜进山来。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密公还是及时撤出这座荒山,以便日后卷土重来吧。”
  众人亦是开口劝慰,半晌后,李密长吁一口气:“撤吧!”
  随后,在沈落雁的调度下,一万多瓦岗残军有秩序地向深山更深处撤退。兵败危机时刻,沈落雁反倒打起了精神,指挥若定,尽现巾帼英雌超卓本色。
  胜券在握的单雄信与翟娇联军怎可能就此罢休,数万大军火速进入深山,对李密穷追猛打,不斩敌首绝不罢休。
  一个多时辰后,单雄信一部人马全部摸出深山,未见到李密人马半个身影。
  单雄信突然望向山脚下:“白天为何要点起火把?”
  只见山脚下的瓦岗残军似是察觉到单雄信出山速度不慢,遂以烟火迷惑追兵,更是分做三股,朝三个不同方向有条不紊地撤退。
  翟娇一身肥肉颤抖不停,怒喝道:“李密真是狡诈,他到底会躲在哪个队伍中?”
  单雄信沉思小片刻后道:“化整为零,尽可能的保证实力,这该是沈婆娘的计策。不过李密虽败,却有余威,有他在阵,兵士想逃也不敢,所以队形最为完整的一路,便是李密所在。”
  一众大小将领随即望去,只见三股逃兵中逐渐有两股已经现出溃散鼠窜的现象。只有左方一路,正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翟娇如水桶般的身躯第一时间冲下山坡,提刀喝道:“还不快追!”
  单雄信一部数万人马狂猛追杀,锲而不舍。一败再败,李密心胆俱寒。
  形势已是一面倒,气势如虹的单雄信部队风驰电掣,如狂风过境一般横扫瓦岗残军,撑不过一个时辰,瓦岗残军非死即伤,或是求饶投降。
  李密与一众部下皆在后面残兵的掩护下逃出数里,算是甩开了单雄信的追击。失魂落魄地狂奔一昼夜,一行人终于来到一道山峡小路前,止住身形,疲累交加,坐在谷中歇息。
  李密眼光扫视,如今只剩下几十个残兵,跟在身侧的还有徐世绩,长白双凶。
  身体的疲劳无法抗拒,即使再惊恐。
  沉沉睡去的几十人突然被阵阵脚步声惊醒,草木皆兵的众人吓得围在李密身边,想逃也逃不出去了,因为背后是死胡同!
  “密公,是我!”
  独孤峰的声音传来,随后与沈落雁,程知节一同进入谷中。
  李密放下心神,颓然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放弃李密了。”
  沈落雁亦是无奈道:“密公万不可灰心,落雁与阀主那两路人马没有被追击,尤老夫人亦走失了,我们也打算找寻密公,没想到会又在这里遇到。”
  程知节一身鲜血,手提板斧道:“某家与沈军师那一路在半路上发现一个小山洞,内里竟然放着近百桶埋藏好的土制火药,也不知是哪个人放在那里的。”
  李密没有答话,这种土制火药威力的确巨大,但也无法将失去的一切拿回来。
  徐世绩不知是受失败打击,还是因其他情绪而发狂,冷声问沈落雁道:“你怎么还回来?今日这结果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沈落雁大怒:“你把话说清楚点,我沈落雁哪里有愧于密公,哪里有愧于瓦岗军了?”
  程知节亦是不忿道:“徐将军可不要血口喷人,沈军师什么时候做过亏心事?”
  徐世绩看也不看程知节,指着他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此事与你无关!”
  独孤峰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穷途末路中人性所掩埋的疯狂。
  李密喝道:“够了!”
  徐世绩咬牙怒视沈落雁,沈落雁亦是不服地回瞪他。
  “落雁,你做过什么,当我们不知道吗?当我李密是傻的吗?”
  李密缓缓道,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又让人感觉如坠冰窖似的。
  沈落雁愕然,这话说在别人口里她可以不屑,亦可以反对,但说在李密口中,却让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沈落雁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李密开口道:“杨公卿行为反常,单雄信密谋造反。这两点有何共通之处?”
  沈落雁柳眉紧蹙,聪明如她,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干脆答道:“探子回报杨公卿与元越泽的一位夫人关系密切。单雄信与翟娇谋反,而翟娇情同姐妹的素素嫁予元越泽。”
  “你离开洛阳最后一晚还去了元越泽家中,当时你撇开所有随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密紧盯沈落雁,又问道。
  沈落雁面色无愧,点头道:“当时落雁是怕消息传到密公耳中,引起误……”
  李密怒喝一声,打算她的话语:“不用说了!你在晁公被杀后也去见过元越泽吧?这你又如何解释?”
  徐世绩接口讥讽道:“你该不会是与那姓元的谈些儿女私情吧!”
  沈落雁没有开口,秀眸中写满了失望。
  徐世绩可以妒嫉,因为自己的确不时地会想起元越泽,表现偶尔也有些失常,在眼前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失败结局中,一个承受能力弱的人可能早都疯了,徐世绩只是发泄长久以来压抑的不满,已属难得,所以沈落雁并不怪他。但李密不同。当年自从辅佐李密开始,李密在她眼中,就是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叱咤风云,威震江湖,席卷天下的不世枭雄。但今日,在这里,李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后,竟然会说出侮辱自己的话来。如是拿自己撒气,作为下属倒也认了,但李密的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沈落雁是与元越泽勾结谋害李密。
  世上有一种人,顺风顺水之时可以掩盖住他所有的低劣本性,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特别是这种困境是万劫不复那一种时,他的本性就会被困境彻底地撕碎伪装,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徐世绩也好,李密也罢,他们都是这种人。
  而一脸愤慨的程知节则不是这种人,一旁一脸冷漠的独孤峰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沈落雁内心虽然失望,却依旧双膝跪地,声音中满是倔强地道:“落雁至今一心辅助密公,不曾有愧于心,密公如有怀疑,此时大可结果落雁的性命。”
  一旁的徐世绩大笑不已,声音凄厉:“杀了你又如何?姓元的好计谋啊!一个美男计,将瓦岗军的所有基业都毁在一个甘心为他送命的女人手里!”
  沈落雁再也忍受不了徐世绩的疯癫,银牙一咬,开口怒咤道:“徐世绩,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我沈落雁虽为女子,却也不是任你随意看扁的!”
  “我不能侮辱你?你他娘的有了我这个未婚夫,还去勾引别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能侮辱你?怎么就不能看扁你?”
  徐世绩盯着沈落雁道。
  沈落雁待要还击时,李密伸手止住她的话语,沉声道:“我李密有此一败,全是元越泽所赐,落雁你说我这样说对还是不对?”
  沈落雁心中泛起一种荒唐的感觉,兵败的确有对手的责任,但更多的责任该是在自己身上寻找才对。如今的李密已是穷途末路,本性中的狭窄气量与刚愎自用显露无疑,如果沈落雁否认他的话,就代表沈落雁真的与元越泽有一腿了,但不否认他,却代表沈落雁失去她向来坚持的自主。
  李密见沈落雁并不回答,似是知道了答案似的,轻声道:“落雁既然回答不上来,我也不勉强你,你对我李密,对瓦岗军都大有功劳,我也不会杀你,但你可愿做一件事来证明你的忠心?”
  沈落雁聪慧机敏,只听这话又怎会猜不到李密的想法,当下笑道:“落雁如皱半下眉头,就不姓沈。”
  本是笑靥如花的俏脸上,有无奈,有苦涩,有恨意,有凄凉。话语中却依旧满是倔强与豪情。情景说不出的怪异。
  这一刻,她无半分悔意,败在元越泽手上,她心服口服,元越泽连人影都没出现过,仅靠杨公卿这个只有两万人的将军与看似是根本不会卷进这场战争的单雄信与满腔仇恨的翟娇这三人,就将沈落雁所有精心部署打碎。
  这一刻,她对李密亦无恨意,自始至终,她都是全心全意的辅助他,如果说到底错在哪里,沈落雁只认为是自己选错了人罢!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
  这一刻,她也无半丝惧意,脑海中浮现出了元越泽那一袭紫色长衫,一头永不束起的长发,英俊的面容,深邃的双眼,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的洒脱,甚至还有两人那一次‘亲密接触’。
  只是沈落雁并不知道,如果论机智,一百个元越泽也不是她的对手,元越泽强就强在他背后的智囊团。
  “好!好!好!”
  李密连道三声。
  一旁的徐世绩面色大变。
TOP Posted: 04-15 10:57 #4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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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东都新主
  河东郡北的一处风景如画小树林。
  元越泽一脸满足地躺在直接铺在地上的软被上,回想起过去几天的事情。
  自从与红衣法后的手下第一次交手,到最近这一次,元越泽对他们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自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元越泽亦是心有无奈,用尽办法也找不到这群妖人的所在。
  那一日,一个热吻就将怀中小丫头的芳心彻底融化,早习惯夜夜抱着美人入睡的元越泽憋了数日,终于在那一晚在云芝的半推半就中与其成了‘好事’。想起小丫头看似腼腆,实际热情如火,初夜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狂迎合自己,手口并用地炼化身体后,更是幸福得如同一只小鸟一般整天只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闻听自己的全部身世后,小丫头竟然只是惊呆片刻而已,似是对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认为能有元越泽这样的人爱就无限满足了,元越泽失笑不已。
  距离自己离开洛阳已经九天了,追到西平的路上花费数日,这几天来带着云芝放慢行程,主要目的还是带她散散心,身体上虽然没被亵渎,心灵上却被那群变态给折磨得很惨,如演化成心病可就不得了了。
  瞧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云芝,元越泽不由得回忆起当天的情形来:救下云芝三天后,二人已返回进入得关中。当晚,用完晚饭,元越泽出去洗碗,云芝独自一人呆在小帐篷里发呆。等她回过神来,发觉元越泽不知何时已坐在她身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直在想着他的云芝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娇羞不已地垂下头去。
  元越泽大力地吸了一口她少女独有的淡淡的体香,赞道:“好香!”
  云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是腼腆,闻言“嘤”的一声,扎到他怀里,秀丽的脸蛋火一样烧了起来。
  元越泽顺势伸出手臂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把脸贴在她秀美的的额头上,阵阵热烫感立刻传来,便微微一笑,轻声说:“芝儿愿意嫁给我吗?”
  如小鸟依人般伏在他怀里的云芝娇躯一震,仰起通红的俏脸,骇然道:“奴婢不敢高攀……”
  元越泽立即低头吻上她因羞涩而红得如春花般娇美的面庞,喃喃地道:“你再这样说我可要不客气了。”
  云芝心中欢喜得要命,竟流出两行情泪,轻轻点头。
  元越泽吻干她的泪水,彻底将小丫头的芳心融化。再吻上她香甜的小嘴,云芝以不太熟练的技巧回吻,情欲渐渐高涨起来。
  二人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纠缠,体温不断上升。元越泽更可感到了云芝娇躯的滚烫,大手温柔地伸进她衣内。云芝象征性地推就几下,没起到任何效果,元越泽的手已经潜过她的肚兜。
  坚翘挺实的玉乳突然被元越泽仿佛带有电流的指尖触到,云芝浑身一颤,身体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小口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娇吟。
  元越泽将她坚实的乳房握在手中,轻轻揉捏着。动了真情的云芝的少女情欲已被燃起,她微闭着秀目,任由元越泽爱抚,身躯不断轻颤着。
  元越泽将她轻轻按倒,慢慢地褪去上衣和肚兜。云芝玉脸羞得绯红,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动人之极。
  少女白晰粉嫩的身体瞬间出现在元越泽面前:如玉石般纯洁,如山泉般清纯。她的玉乳虽没有单美仙几女丰腴,但与她们一样圆翘坚挺。元越泽趴在她的身上,去吻她雪白的脖颈,如天鹅绒般光润的胸脯,吻她坚挺结实的少女的乳房。再用嘴噙吮着着如樱桃般小巧的乳头,另一支手揉捏着另一支乳房,云芝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身体也开始扭动,面色越发的酡红。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纤嫩的手抚上元越泽的头,好似想他用力一些似的。
  元越泽再褪去她的亵裤,一具少女的赤裸裸的身体完全展现在眼前。与单美仙等成熟美艳的丰腴不同,她自有一种风韵,娇小纤嫩,圆润迷人,同样的魅力非凡。
  元越泽微微分开她浑圆的大腿,只见她胯下那片神秘的小花园上,阴毛稀疏清淡,如萋萋芳草恰到处地遮覆着微微隆起的阴阜;鲜嫩的大花瓣把肉洞口包隐得严严实实。这正是熟女与少女的区别,熟女一般性生活多了,小阴唇会在动情时保持着一种微分开的状态,可以隐约看见肉洞口。
  在会阴下,云芝小巧的菊花蕾紧紧凑凑的,在雪臀的映衬下分外迷人。元越泽被大自然这绝美的造物深深地迷住了,把脸埋在云芝两股间,贴着少女贞洁的花园,深深地吸嗅着少女阴部那迷人的、沁人心脾的体香。
  云芝的圣地热呼呼的,她那蓬松的、柔软的阴毛拂撩着元越泽的脸,使他忍不住去吻她的花瓣。大嘴碰触到她的大花瓣瞬间,云芝的身体颤栗得更加厉害,嘴里呻吟声转高了一些,玉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元越泽吻着她红润雪腻的大花瓣,再用舌尖分开粉红的小花瓣,灵活地挑逗着她少女地的每一块敏感的区域。云芝扭动娇躯,剧烈喘息着,把一支手放在嘴里,轻轻咬压抑,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小花瓣因主人的兴奋而充血滑润起来。元越泽舌尖终于舔触到她的肉洞口的处女膜。
  她的花道里淫水越来越多,元越泽的舌头双唇很快便沾满了浓浓的少女甘露。他再用舌尖去舔触着那小巧的如豆蔻般美丽的阴蒂,用双唇裹吮着。云芝已被吻舔得魂飞天外,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嘴里发出迷人的呻吟声。
  元越泽温柔地把她的双腿分开,坚挺的巨物触上她湿润滑腻的洞口。云芝微微睁开了眼睛,柔情万种地、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无限娇羞地轻轻说:“公子……请轻一些……”
  元越泽动情地吻着她,道:“不要怕。先改口叫夫君!”
  云芝心中又涌起幸福感,羞涩的喊了一句。
  枪头已沾满了花道里分泌出来的爱液,元越泽扶正长枪,慢慢地向云芝紧窄的花道里插去。处女的阴道紧紧的,枪头抵上处女膜的瞬间,云芝微皱起眉头。
  元越泽慢慢刺了进去,云芝秀眉越蹙越紧,如受惊小鸟般颤栗着。
  元越泽用力向前一送,立刻突破处女膜。云芝疼得叫出声来,紧闭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
  处子破身的血迹触目惊心,缓缓滴上床单。桃元越泽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双手搂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爱抚安慰半晌,云芝才算缓过来。随后,元越泽又开始进入。云芝分泌的淫水渐多,少女的阴道紧裹巨物,多皱润滑的肉壁不断抚摩着枪身,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了,娇躯随着元越泽的抽插而颤动,从破瓜的痛楚变成痛苦快乐难分的快感。
  元越泽动作渐快,巨物完全没入她诱人的花道内,枪头一下下触上花心。
  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云芝香汗淋漓,满面酡红。花道深处流溢出的爱液渐多,将二人的阴毛都粘在一起。随着元越泽有力地抽插,小腹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会阴,云芝失神地高声呻吟,娇躯开始剧烈颤抖,终于到达人生第一次高潮。
  怀中的云芝似是醒了过来,打断元越泽的思绪。她朦胧的大眼睛缓缓睁开,见元越泽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云芝满足道:“夫君,我们别耽误了,姐姐们定是等得急了。”
  这数日来在元越泽强迫下,她终于逐渐放开了一些,否则他绝不敢如此称呼元越泽的。
  想起这数日来小丫头要靠一个人来应付自己变态的能力,回回都要手口并用,口活儿更是越来越熟练,元越泽指着她樱桃小嘴边依旧未干涸的乳白色印记,道:“味道如何?”
  云芝大窘,小手不停拍打元越泽的胸口,玉颊飞红,白了元越泽一眼,嗔道:“夫君好坏!谁叫你那么厉害,人家都累死了。你还笑人家。”
  元越泽亦是不忍道:“我都说了你一个人不行,你却非要坚持,我还不是怕你难受,伤了身子?”
  云芝忙正容道:“人家和夫君说笑呢!人家怎能只顾自己呢,再说……再说……味道好像……还……还可以……”
  见她俏脸越来越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声音亦越来越低,最后简直都听不到,元越泽大笑道:“那是,这可是帮破茧重生的琼浆玉液呢!你看你现在,不就是个小仙女儿吗?”
  云芝虽然羞涩,却也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变化连自己都不敢想像,但确是事实。
  “不知姐姐们会否嫌弃云芝。”
  云芝伏在元越泽胸口,蚊呐道。
  元越泽知她又起了自卑心,立即抚慰起来。
  二人休息一晚,第二日清晨,进入洛阳。
  此时的洛阳城,比战时景气了一些,但路上行人依旧不多,各个行色匆匆。元越泽飞檐走壁,拉着云芝奔向自己家方向。
  进入宅院时,元越泽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心头登时泛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砰!”
  直接推门,除了红拂,所有人都在。
  诸女几乎都是一脸欣喜地看着元越泽,扑上来左抓一把右捏一把,只留座上的尚秀芳与宋玉华表情不大对劲。
  元越泽慌忙制止几女:“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哥呢?”
  宋玉致正拉着羞赧得不敢抬头的云芝小手,开口笑道:“二哥如夫君一般,去留随意,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密前日终于失败啦!现在洛阳城都是杨公在作主。”
  元越泽微笑点头:“沈落雁终于败在我手上啦!哈哈。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
  沈落雁三字一出口,屋内气氛立变,众女表情大不自然。
  元越泽好奇地问单美仙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密被翟大小姐与单将军谋反后,逃往襄阳方向,今日清晨有人送信来,要夫君单独去相会,否则就要杀了沈落雁。”
  “扑通!”
  元越泽夸张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屋内几女一愕,随即娇笑不已,连坐在一旁的尚秀芳与宋玉华亦是掩口轻笑。
  元越泽讶道:“李密杀与不杀沈落雁,与我有何关系?他凭什么肯定我会去见他?”
  云玉真见自己的小妹子终于成了真妹子,心头高兴,当下横嗔了元越泽一眼道:“夫君与沈落雁关系不明不白的,李密拿她来威胁你又有何不可?”
  元越泽一脸冤屈地叫道:“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吧,其他什么都没干过。”
  傅君婥亦笑道:“什么叫‘只亲了一下’?你还打算亲几下?这还叫‘什么都没干过’?”
  一直没开口地宋玉华亦黛眉轻蹙,接话道:“妹夫不该如此始乱终弃,还是该去救人家姑娘一把。”
  元越泽见她表情太过严肃,心里有些敬畏的感觉,但自己怎么就成了始乱终弃呢?元越泽皱着眉头走到宋玉华面前坐下,一脸不解地道:“大姐说话的确该听从,但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
  宋玉华见他坐得如此近,不禁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除尚秀芳外,几女皆知元越泽性子,但宋玉华毕竟被封建思想毒害得很深,这种年代一个男子别说亲一下,就是碰一下未出阁的女子,那都是莫大的非礼之罪。虽说沈落雁也算个江湖儿女,并不重视这些礼法,但宋玉华出身大家,礼教甚严,怎么说都是元越泽的长辈,该教训的地方自然要教训。
  宋玉致忙拉起元越泽,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元越泽点了点头,淡淡道:“刚刚太过失礼,请大姐勿怪,我这就去见见李密。”
  安慰几女几句,拿起宋玉致准备好的布包,按照单美仙所描述路线,元越泽飞奔出去。
  一路行向西南方向,元越泽哭笑不得,人家都为家国,民族,百姓而奋斗,自己倒好,被两个女人的事儿就给牵扯得东奔西跑。
  那群阉人没逮到,这次干脆就拿李密撒撒气吧。
  元越泽暗想道。
  伏牛山北麓。
  伏牛山东与嵩县毗邻,西与卢氏接壤,南与西峡抵足,北与洛宁摩肩。一直有‘洛阳后花园’的美称。
  但今日,这里似乎注定了不会太平。
  放开气机探索的元越泽,终于察觉到几百个人的气息。辗转腾挪间,元越泽落在一块孤立高耸的岩石上。向下望去,一块方圆百丈的空地上,五个人手执长刀站在最中央,沈落雁正一脸麻木地被这些人围在中间,后面林立的石峰间更是隐约折射着森寒的光线,似是有人埋伏其中。
  沈落雁本是麻木的表情见元越泽手中提着包裹而来,神色突然凄然起来,这英姿飒爽的蛇蝎美人儿终于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发红秀眸紧盯元越泽,似是想说话又说不出口。
  “李密何在!”
  元越泽猜她该是被点了穴道,当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大喝一声,山中阵阵回音不断。
  “嘿嘿!”
  一阵奸笑回响,笑声未止,对面突兀林立的岩石后晃出了许多的魁梧身影。
  李密与独孤峰站立中央,身后几十个身材粗壮的汉子闪电般分散站开,保护在二人身侧。
  元越泽不屑地瞟了李密一眼:“你倒是好兴致,约元某来这里是想喝茶吗?在这种情景下?”
  一丝阴冷的杀机在李密本来就铁青色的面庞上一闪而过,弥漫着阵阵杀气的漆黑瞳孔似乎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冷哼道:“姓元的,你使的好手段,与沈落雁这贱-人勾结,谋害于我,妄我李密将大权交给她,她却被你着小白脸儿勾引!”
  沈落雁俏目中闪过一丝疾厉。
  她现在心头悔恨万分,昨天还认为自己对李密一向最为忠心,李密错怪自己也就由他了,哪知如今却连累了元越泽,李密此时丧心病狂,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到自己与元越泽身上,更是侮辱自己与元越泽勾结。沈落雁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愚忠的想法,但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他与云芝之前的想法很相似,一边期盼着元越泽不要来冒险,因为李密在这里几乎步下了神鬼都难逃的阵势,另一方面又隐约企盼这元越泽能来解救自己脱离苦海。
  但她目下口不能言,惟有不停地使用眼色,争取让元越泽离开,哪知元越泽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元越泽亦冷声道:“李密,你要记好刚刚你侮辱我与落雁的话语,千万不要忘记了。”
  李密早如丧家之犬一样,性格中最深处的险恶全部显露出来,狂笑道:“做了就别不敢承认!你们两人毁我基业,我今日也要索取些利息!”
  独孤峰亦附和道:“夺女之仇,岂能不报,否则我独孤家的后人又如何抬起头做人?”
  元越泽嗤之以鼻:“李密,我与落雁根本没有什么勾结,是你自大,又接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将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立下大功无数的女中豪杰逼上绝路的!元某的确对落雁有情意,本打算如她不嫌弃元某已有家室,那就等她理想实现后追求于她。你如果恨我,就放了她,我替她接受你的所有惩罚!”
  沈落雁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元越泽的话已经足够露骨了,她此刻觉得死在这里亦知足了。但内心那种连累了元越泽的罪恶感却再度涌起,使她饱受煎熬。
  李密大笑道:“黄口小儿,说话也不知羞耻,这里岂是你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大诉衷肠的地方?”
  元越泽摆摆手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
  李密奸笑道:“就是因为你们,我才失去一切,如今我只要几样东西,和氏璧,杨公卿,单雄信,翟娇的人头!信中该已写清楚了,你可千万别说没拿来,否则沈落雁可就真要变成一堆白骨了!”
  李密话音刚落,围在沈落雁周围的人将刀全部架在沈落雁玉颈上,刀刃上闪着怪异的蓝芒,似是喂了剧毒。
  沈落雁仿佛被挟持的人不是她似的,看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似在求他快点儿离开这里。
  元越泽柔声道:“落雁莫要怪我如此唤你,今日要走就一起走,要死便一起死。”
  说完,将手中包裹扔向李密身前。
  李密老奸巨猾,命手下人打开包裹与其中的木匣。
  沈落雁面色复杂,有幸福,有凄凉,有不可置信。
  李密与独孤峰盯向包裹中的物品,目光稍一停顿,李密转向元越泽,怒喝道:“小子,你当我是傻的?”
  李密眼神停住的那一片刻,元越泽早就飞身而起,如闪电般直逼沈落雁与周围几个挟持她的壮汉。
  “杀!”
  李密回过眼神那一刹那,元越泽的身影已经飞起,话语刚喊出口时,元越泽长剑已刺出,以无法想像的角度连刺如羚羊挂角的五剑,剑光闪动时,那五人顿觉刚刚就压得他们心跳难受的气势猛涨数倍,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下能做的就是看着把柄透明的剑越变越大。
  “噗!”
  只发出一声,五人脖子处同时鲜血喷发,死状骇人。
  而元越泽飞身而起的那一瞬间,李密身后隐藏着的敌人亦发出如暴雨般的飞箭,直取元越泽与被绑在地上的沈落雁。
  元越泽倒不担心自己,但沈落雁毕竟无法硬接这些箭,当下大喝一声,剑势再起。
  密不透风的剑势挡住射来的第一波乱箭。
  第二波箭射来前,元越泽电目疾扫,发觉李密与独孤峰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远处第二波箭已经要发射了。
  元越泽迅速解开沈落雁的穴道,刚要拉她飞速逃离战场,却发觉他的脚是被埋锁在地下,正待将功力灌注她体内时,突起异变。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沈落雁惊骇不已,语带哭腔悲鸣:“你快走吧,他们早在地下埋了大量炸药,在后面就点燃了,不要让落雁死都不放心!”
  隐藏山石后的许多气息亦开始紊乱四散,元越泽刹那间明白到,这完全是李密布置的陷阱,那些士兵们什么都不知道,遭遇突变,只有尽力逃跑了。
  元越泽此时再无法多想,猛然间放出所有元气,形成一道若隐若现,有形无实的气团,将二人罩在其中。
  “轰隆!”
  震天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山北麓坍塌一大片,碎石乱飞,黑烟腾起。
  半晌后,似是察觉到周围已经平息下来,沈落雁缓缓睁开一双红肿的秀眸,见元越泽正紧紧地抱着自己,而二人身体周围则被一曾真气遮住。
  元越泽松了口起,体内一片虚浮,轻轻将沈落雁拉出,使出最后一丝力量破开她手脚上的铁链,再次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都结束了。”
  沈落雁无声抽泣,她眼下的心情,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兴奋的心情却是最明显的。
  “落雁差点害了你,你为什么要来!”
  沈落雁抬头看了一眼似乎连抬手力气都没有的元越泽,喃喃地道。
  元越泽闭目调息一刻钟后,恢复了一些,随即笑道:“我来救我家娘子,又有何不对,这该是被人表扬称颂之事才对!”
  沈落雁见元越泽静静调息,也就无言地盯着他,见他脸色逐渐红润,当下心中一喜,再闻元越泽的话,双颊立刻飞红,低声呸了一口:“谁是你家娘子,在哪里?”
  对上元越泽的星目,半晌后,终于抵不过那灼灼目光,沈落雁率先垂下头去,只听元越泽不胜凄凉地叹息道:“看来落雁还是嫌弃我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沈落雁大急,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目光,俏脸通红,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后才自怨自怜地低声道:“落雁怎敢高攀,你家中娇妻哪个都胜落雁百倍,不要再戏弄落雁了。再说,落雁这次害你这么惨,又哪有脸面再……”
  元越泽笑道:“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自己的心情,我是一定要表达的。不过我从没觉得你害我或是连累我。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子,更是有着宏大的理想,不该就此放弃。”
  沈落雁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苦笑道:“你是第一个理解落雁心思的人,更是个男人。落雁此生有你一个知己已满足,其他事情也不敢强求。”
  元越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那如果我强行把落雁抢回家做夫人,你说如何?反正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沈落雁羞赧得垂下头去,芳心欢喜异常,却觉得挺翘的香臀上似是传来一股麻酥的热流,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这才察觉到原来元越泽那双怪手已经在抚摸着自己了。沈落雁大窘,却又不舍得让对方放手,只得轻微扭动身子,哪知那种酸痒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如是平时的沈落雁,定然不会如此害羞,可眼前这男子与她关系一直朦朦胧胧,敌友难分。可以说元越泽今日不来救沈落雁,她也毫无理由去怪罪元越泽,可元越泽不但来了,还真的救下她,更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倾慕之心,向来作风放荡,性格豪爽的沈落雁芳心尽醉,完全成了一个沉醉在情郎怀抱中的小女人。
  “咳!”
  元越泽与沈落雁同时望去,只见独孤峰一手提着昏迷的李密,一脸玩味笑意地看着二人。
  沈落雁心头一凛,见元越泽淡淡的表情,心念电转,苦涩一笑:“你们可真会做戏,落雁被骗得很惨,心服口服了。”
  独孤峰尴尬笑,将李密提起道:“沈军师过奖了,我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是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元越泽讶道:“岳父如何擒住李密的?”
  独孤峰答道:“偷袭人还不容易?尤其是偷袭一个得意忘形的人。不过如平时对上,我还真不敢保证可以擒住他。”
  元越泽点点头笑道:“岳父看来是认输了,不知下面有什么打算?”
  独孤峰道:“娘应该已与族人回到洛阳了,现在该去见凤儿了吧,我就尽自己一分力助你们完成大计吧。”
  元越泽淡淡一笑:“岳父先回去吧,我与落雁再说些话。将李密交给素素即可,她似是与翟娇有过什么协议。”
  独孤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飞身而起,消失在远方。
  沈落雁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元越泽猜测到她的想法,开口劝道:“你定是想为李密求情,但如今不行了。他该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更何况他刚刚出口辱骂你我,辱骂我,可能我心情好会放过他,但辱骂你,那就要为那一句脏话做出百倍的偿还”沈落雁幽幽长叹一声,无力地点了点头,元越泽的爱怜之意让她芳心欢喜到不得了,当下又好奇问道:“你与独孤阀主这场戏做得太好了,能和落雁说说吗?落雁一直也是怀疑他,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相反他还一直在尽力帮助密……李密,使得落雁越来越相信他。”
  元越泽拉着她坐下,讲述起来。
  和氏璧失窃当天,元越泽击退大明圣尊后,与单美仙几女商量很久后才回城。独孤凤则是一脸担忧之色,元越泽知道她心结所在,索性偷偷摸入皇宫,会见尤楚红与独孤峰二人。
  他二人对于元越泽依旧是仇恨占主导的,安排独孤凤在元越泽身边本就是一步计划。元越泽没与他们废话,直接表现出强横的实力,又将自己的身世,计划等和盘托出,听的母子二人目瞪口呆,直消化了一个多时辰方清醒过来。二人第一次为与元越泽这等人为敌而感到恐惧。
  其后元越泽送他二人两颗丹药。因为一直与李密有勾结,独孤峰将所有事情告诉元越泽后,又认为如果元越泽不直接参加战斗,那么眼下李密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二人遂打了个赌,又上演了一出‘强抢民女’的好戏。这也只是玩笑,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迷惑王世充。
  而今日,眼见元越泽在土火药的威力下根本不可能存活,李密为自己的计划而庆幸,退走路上已经开始得意地与独孤峰筹划如何与钱独关合作,东山再起。独孤峰则认为李密已经完了,于是不等元越泽追来,独孤峰出手偷袭正得意忘形的李密,亲手了结这再无意义的赌局。
  因为元越泽的话里包含了元越泽的所有秘密,包括他的身世等等,沈落雁只听得大气都不敢喘。元越泽讲述完毕后,待沈落雁自己慢慢消化。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落雁逐渐定下神来,望向元越泽,叹道:“今天将是落雁一生都难忘的一日,因为听到了比梦还要虚幻的事情,这些事情却偏偏就在眼前。”
  元越泽轻轻一笑:“那落雁会否陪伴我与一家人共同走过永无止境的生命之路呢?”
  沈落雁面色复杂道:“你家里哪个娇妻姿色不在落雁之上?莫要再作弄人家了!”
  元越泽见她又如此说,当下叹道:“不可否认,相貌的确是互相吸引的一个因素,但却不是唯一,比如心地,机智等等都可以是一个人魅力的象征。而你吸引我的地方不单单在容貌,落雁如炼完身体,定不会比美仙他们差的。”
  话都说到这程度了,沈落雁突然娇笑道:“那人家害你这么惨,姐妹们怎么会让人家进门呢?不欺负落雁才怪呢!”
  元越泽见她转变如此之快,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心忖这俏军师也有魔女潜质啊。
  坏笑一声,元越泽在黄莺出谷般清脆的轻呼声中,一把揽过沈落雁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大嘴直接印上她那犹如玫瑰花瓣娇嫩湿润的樱唇,沈落雁大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强行破开沈落雁的贝齿关,元越泽不断挑-逗着怀中佳人那条湿滑香软的丁香,沈落雁小巧的瑶鼻中娇哼连连,芬芳四溢的气息尽数打在元越泽脸上,让元越泽陶醉无比,沈落雁逐渐地忘记了一切,只知将一双藕臂环在元越泽腰间,笨拙的小舌与元越泽纠缠在一起。
  二人你来我往,学习本领异常强悍的沈落雁片刻后变反客为主,主动挑拨起元越泽来,弄得元越泽心头暗爽不已。
  半晌后分开,沈落雁沉醉在热吻中,浑身滚烫的她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私密之处有了温热滑腻之感,虽未经历过这种事,却也再清楚不过了,不感也不想离开元越泽的怀抱,只知伏在他胸口上,娇喘吁吁,似是在沉醉,又似是在回味。
  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完全陷入爱河的女人是何等的幸福。
  见元越泽的魔手依旧在自己娇躯上抚摸不停,私密处似是越来越湿润,沈落雁扭动着腰肢,按住元越泽的怪手,嗔道:“急色鬼,你要作弄死落雁吗?”
  元越泽干笑一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沈落雁一愕,随即‘扑哧’一声笑地花枝乱颤,横了元越泽千娇百媚一眼后,神情略带黯然:“不知道姐妹们会不会嫌弃落雁,毕竟我们之前一直都是敌人。”
  元越泽捏了捏她水嫩的脸蛋道:“你该与她们都见过几次,她们什么样,你应该有所了解了吧,再说这种话不但是对你自己没自信,更是对她们的侮辱。”
  沈落雁媚笑道:“人家知道啦。还是说说正事吧。”
  元越泽又满足了一下手足之欲后,正容道:“的确,我们该说说关于赌局一事了,落雁说过输了后会任我处置,对吧?”
  沈落雁一脸不解的神色,点了点头。暗忖这不是都任你处置了吗?
  元越泽笑道:“你我感情之事皆是发自内心,不属于这个赌局范畴内。”
  沈落雁讶道:“那你要落雁答应你什么呢?”
  元越泽神秘一笑:“我要落雁坐上洛阳城主的位置。”
  “什么!”
  沈落雁原本偎依在元越泽怀中的娇躯登时坐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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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落雁春情
  沈落雁呆望元越泽半晌后‘扑哧’一笑,媚眼中波光流转。
  “你家里众位姐妹才华都不在人家之下吧?还是你看准了要利用落雁给你当小兵,你做太上皇?”
  元越泽本来一脸淡淡的笑意在这一句话后立即消失于无形,眼中射出无比的失望之色。
  “唉!”
  仰天苍凉一声长叹。
  沈落雁的笑脸亦僵硬起来,垂首低声道:“落雁说的不是事实吗?”
  元越泽转过头来盯她半晌,点点头,语气冰冷道:“是,那你我就后会无期了,请!”
  言罢,抽身就要离去。
  沈落雁大急,用尽力气拉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人家和你闹着玩儿也不行吗?”
  “闹个屁!这种事你可以拿来玩,老子没那份心情陪你!”
  元越泽双目喷火,大骂道。
  沈落雁心里一委屈,刚刚精明的样子全不见了,眼圈一红又嘤嘤抽泣起来,却依旧不敢松开元越泽的胳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底线,也许沈落雁的心里可以拿这种事情来开开玩笑,也许是元越泽不懂情趣,但这恰恰是他性格中的特色,沈落雁玩笑之话,听在他耳中仿佛是侮辱了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一般。
  事实上沈落雁的话并没有哪里说错,现今形势下看,无论是谁,第一想法几乎都会与沈落雁一样。
  可元越泽的心中,别人谁都可以说三道四,唯独沈落雁不行,因为他认为以沈落雁的精明,早可以弄懂他的那一份心情。正是因为沈落雁在他心中高高的地位,所以才不允许她随意玷污自己的情感。
  剧烈呼吸平复下来后,元越泽深呼吸一口,替她擦去不断滚出的泪花,望上那双通红的秀眸,语气冰冷地道:“我元越泽在许多人眼中都是块死木头,我自己有什么优点,缺点,自己也比较清楚。刚刚算是我错了,你放手吧。”
  这本是一对小情-人间打闹说笑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到了元越泽身上,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沈落雁哪敢放开他,直扑到他身上死死将他抱住,语无伦次地道歉。
  稍用力道狠抽几下她的翘臀,元越泽又拉他坐在自己怀里,擦拭掉泪水,将宛如受惊小鸟一样瑟瑟发抖的沈落雁螓首贴在自己胸口,喃喃道:“你说其他什么都没关系,但千万别侮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我对你的心意啊!”
  沈落雁自然明白元越泽心中对她的爱意有多深,当下芳心大喜,刚刚的委屈一扫而光,呜咽着用力点了点头。如受气小媳妇儿一般低声道:“吓死人家了,人家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元越泽再叹息一声,平静下来,托起怀中沈落雁的下颚,轻轻吻了一下她可爱的瑶鼻道:“我没有说你一定要当洛阳城主,只是在与你商量。你该都知道我的所有秘密了,我与二哥,其实象征大一统的两条支线,我主暗,二哥主明。暗中势力不但可怕,还凶险,更让我忌讳的是他们行踪太过神秘,在没有将他们主力消灭前,我不能太高调,美仙她们对这位置丝毫没有兴趣。而目前还不是二哥真正露头的最好时机。”
  沈落雁点头后又低声问道:“是……是因为落雁更冷血无情,心如蛇蝎,狡猾奸诈,行事不择手段,所以适合做城主的位置吗?”
  眼见元越泽眉头紧皱,沈落雁芳心又慌乱起来:“我……我……”
  元越泽轻摇了下头道:“不用怕,一开始是我不解情调,你一个玩笑话都当真,以后再也不对你发火了。”
  沈落雁紧贴他的胸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落雁也有错,明知你心意,还怀疑你对人家的感情。”
  元越泽摇头笑道:“你说的那些,是你在政治或者战场上的特点,这些是必须的。我的确也是出于这些原因才想让你当城主。”
  沈落雁螓首埋在元越泽胸前,红肿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但我认为你所讲的并不对,你该是一个有情有义,通人情世故,知审时度势的巾帼红颜,至于你刚刚的说法,该是你的敌人或者憎恶你,嫉妒你的人对你的评价才对。”
  元越泽轻轻抚上她那一头如瀑般的青丝,柔声道。
  沈落雁喜出望外仰起俏脸:“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不过,人家很受用哩!”
  元越泽嘴角微翘:“我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要是按照你的说法,落雁岂不是不能……不能……”
  沈落雁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干脆就听不到了。
  元越泽坏笑道:“不能什么?”
  沈落雁抬头正对上他那yin邪的眼神,当下大窘,白了他一眼后嗔道:“讨厌,你明明知道……”
  元越泽紧了紧双臂道:“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但落雁做城主的同时,也要做我的小妻子。否则你的功夫实在让我不放心。”
  沈落雁当然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实力的重要,当下点头道:“那样的话,其实与你做城主又有何区别呢?”
  突然察觉到似乎话题又回到最初的观点上了,沈落雁慌忙偷瞟元越泽表情,见他并无情绪波动,当下心头暗松一口气。
  言下之意,外人眼中看来,就是沈落雁做傀儡,元越泽做背后掌权之人。
  “除了我刚刚说的理由,还有一点你该明白,我真的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比如应酬各种人,驾驭各种性格的手下等等。至于外人怎么想,就随他们。但我绝不会插手落雁的任何决策,因为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如果觉得累了,可以请美仙她们帮帮你,否则我可会心疼哩。”
  元越泽轻声道。
  沈落雁抿唇思索,半晌再无声音,最后问道:“那你定是早就与众姐妹商量好如何将落雁捧上城主之位了吧?”
  元越泽点了点头,叹息一口,歉然道:“现今天下形势大乱,落雁可能想好好享受生活,却又被我推到风口上,只几年时间就好,到时我们就彻底脱离这尘世了。”
  沈落雁挺起高耸的胸-脯,媚声道:“姐妹们都为郎君出力,落雁有些本事,自然也不能空闲下来,你这么体谅人家,落雁就再好好地闹腾一次!”
  见元越泽一脸感激,沈落雁咯咯一笑,送上一个香吻后道:“那就给落雁详细说一下扩张大计吧。”
  元越泽大笑:“你可真是个小妖精,还敢来挑拨我?”
  随后不理沈落雁的白眼,当场取出一张世界地图。
  元越泽用手指圈了一下图上的中原,对正一脸好奇地左右查看大地图的沈落雁道:“这就是你们经常说的‘天下’,现在觉得自己眼界多么小了吧?”
  沈落雁刚刚就已凭地图上的黄河,长江,秦岭等标记大体明白了这一点,点头叹道:“原来大家争来争去的中原竟然是这么大的一块地方。”
  元越泽拉她坐下后指着地图道:“中原由于历史悠久,有地理优势,有文化背景,所以算是现今世界上最富庶的地带。”
  沈落雁讶道:“‘世界’就是这图上全部土地的意思?”
  元越泽想到此时‘世界’一词还只是存在于佛家经文中,其意义与后世的‘世界’相差甚远。而且这一词汇是唐朝时才随佛教传入中原的,是以沈落雁不懂并不奇怪。
  元越泽点了点头。
  沈落雁仔细观看,不住的惊叹。
  元越泽指着地图一一为她解释道:“如今这世界上,我们居住的中原是最富庶的区域。而其余地带虽然广袤,但真正富庶又有文明的区域却很少。”
  “中原以外,这里的大秦,也就是东罗马,称得上是这一大片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元越泽指着地中海一圈道。
  沈落雁点头道:“落雁幼时曾读过魏鱼豢撰写的‘魏略’,依稀记得其中有云‘大秦国一号犁靬,在安息,条支西大海之西,从安息界安谷城乘船,直截海西,遇风利二月到,风迟或一岁,无风或三岁。其国在海西,故俗谓之海西。’”元越泽又继续指点道:“就是这里。然后还有如天竺,波斯,都是不比大秦逊色的国家。而这一块大陆上的人几乎都是刚刚脱离了野人的生活,最富庶的地带就是这里的一个国度,阿克苏姆王国。”
  “中原附近这些突厥之类的外族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这块小岛上,日后必须将男人全部干掉,女人全部作为发泄工具及奴隶。”
  元越泽指着东北某小岛道。
  沈落雁吓了一大跳,脸色古怪道:“这么大点儿一个小岛上能有多少人,他们惹过你?你的想法太毒了吧,男人也抓来做奴隶不是更好?”
  元越泽神秘一笑,指着大海东侧大陆道:“这种事日后再与你细说。这边的一大片陆地上虽然有一些拥有自己文明的人,但大部分地带几乎还是尚未完全开化的野人,”
  沈落雁查看半晌,叹道:“这些地区这么遥远,想攻占太难啊!”
  元越泽笑道:“其实这正是我的想法,如果单纯统一中原,那鼎盛时期一过,还会被外族所窥视,而我与二哥,岳父他们商量过,认为直接就来一个全球大统一,以汉族为主体,来吸纳,融合其他各族,这样日后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事了。而这些遥远的地带,的确要军队攻陷,可攻击他们之前,我们还可以使用其他办法……”
  大秦,君士坦丁堡。
  雄伟气魄的索菲亚大教堂左侧,一座造型怪异,以埃及的斑岩,色萨利的绿色大理石,博斯普鲁斯海峡地区的黑石及叙利亚的黄石为材料,以弗所阿耳忒弥斯神庙的古希腊圆柱为基础建成的圆塔顶端,一个相貌俊美,身着灰色长衫,身形颀长,长发披散,随风轻飘的年轻男子卓立于窗前,如宝石般闪亮深邃的双目紧盯不远处的索菲亚大教堂。
  塔下似有若无的传来各种叽里哇啦的怪声,虽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却可听出语气中的尊敬。
  俊美男子肩膀一松,长呼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娇媚的轻呼,口音不算十分纯正地笑道:“我给你炖了些汤,快些喝吧。”
  那男子无奈地坐在造型考究的圆桌前,凝望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年约二十六,七上下,身段高佻,丰-满诱-人,一头卷曲的披肩长发灿如黄金,高鼻深目,碧眼中绽放着一股说不出的勾人野性。此刻她却是一脸柔顺,手中托着一个金盘,坐于男子面前。
  “你怎么还来找我?”
  男子喝掉金碗中的汤,没好气地道。
  女子表情愤怒起来:“你们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你做过的事情就打算不认账了?”
  那男子苦笑道:“怎么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若不是你用那邪门的巫术来迷倒我,我又怎会……算了,如不是看在你还有着一半汉族血统的话,我早杀了你!”
  金发女子腻到男子身侧撒娇道:“人家就是喜欢你嘛,去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有什么不对?还是因为你是大家的‘真神’,而看不起我?”
  见她脸色委屈,男子语气转柔:“喜欢并无错,但你的做法太偏激了,哪有一个女儿家迷倒男人,随后硬来的呢?”
  金发女子对男子话语嗤之以鼻:“人家一直以为你这人只是长相和医术,学识还可以罢了,没想到被人们称为‘真神’的你竟然可以在斗兽场中挥手间破掉大帝所创的‘五龙缠’,人家一下子就爱上你了嘛!”
  随即又担忧道:“大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把他的子民几乎夺走了一半,你一定要小心,有事情我再来通知你,记得想我噢。”
  语毕,‘啪’的一个香吻亲在男子脸上,看着男子无奈的表情,金发女子发出银铃般的娇笑,收拾好盛汤器皿,抽身走向门外。
  那男子突然察觉这热情如火的女子也有些可爱,转过头目送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走出不远的金发女子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立即回过头来轻呼道:“看,你也开始爱上我了吧!”
  男子苦笑摇头,不耐烦地摆手道:“快走快走!”
  金发女子丝毫不介意,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去了。
  男子站起身形,再次望向窗外,良久,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喃喃道:“希拉克略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鲁师,你可真是个混蛋!”
  飞马牧场后山。
  安乐窝。
  “阿嚏!”
  正捧着本厚厚的书仔细研读的鲁妙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揉揉鼻子,鲁妙子嘟囔道:“肯定又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你做的恶还少吗?”
  一阵香风吹过,商青雅已坐入鲁妙子怀里,语带嗔怪地道。
  鲁妙子尴尬一笑:“好像还真不少,嘿嘿。”
  商青雅又白了鲁妙子一眼道:“珣儿有消息已经传来,这几日,洛阳的归属应该就定下来了。”
  鲁妙子听后严肃地点了点头:“宋智那里可有最新消息传来?”
  商青雅答道:“萧铣派人去过山城,似是被周围势力呀得喘不过气来,打算与宋家结盟。”
  鲁妙子道:“如果能暂时出一小部分兵,借机掩人耳目,先将南方海域拿到手就好了。”
  商青雅点头道:“山城那边也是如此打算的。目前我们还是只管好自己就可以。”
  鲁妙子又问道:“西域那个奸细的事,查得如何?”
  商青雅颓然道:“根本不知他去了哪里,只能肯定他一定还活着。”
  “不要紧,他定不会放弃的,只要他再来,我们就绝不放过他!”
  鲁妙子安慰道。
  商青雅长长叹息一口气,再未开口。
  元越泽滔滔不绝,讲得口干舌燥,长呼一口气后道:“大概就是这些。”
  沈落雁听得不住地点头,元越泽拉她起身道:“走吧,杨公应该已经安排好所有事情了,我们先回去见他一面再说。”
  沈落雁扭捏道:“你可要在姐妹面前为人家说几句好话。”
  元越泽刮了她脸蛋一下道:“知道了,先回去再说。”
  抱着沈落雁飞奔的元越泽片刻后便到达南城门外,浓重的血腥味道依旧漂浮在空气中,与城内充盈着大胜后的气氛形成一道怪异的风景线。许多士兵都在打扫着战场,须数人方能推动,载满尸骸的手推车来回行驶于战场间,远处浓烟滚滚。
  连沈落雁都不忍多看,将螓首埋在元越泽怀里,二人直奔杨公卿府邸而去。
  客厅中,杨公卿,独孤峰,张镇周与其他几员外地城防大将皆在,见元越泽与沈落雁并肩而入,众人慌忙起身迎接。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结束时,时间已近黄昏。
  与众人道别后,元越泽带着沈落雁回到家中。
  几乎所有人都在客厅里谈笑,连一直打坐的红拂都难得跑来凑热闹,尚秀芳不知去了哪里。
  见元越泽出一次门就领一个夫人回来,宋玉华的脸色愈发冰冷,红拂则是眼神深出闪过丝丝的不屑。
  元越泽哪有闲心理会她们,为自己的妻子们介绍完沈落雁后,让扭捏的沈落雁与众女大谈经历,自己迷迷糊糊地直接睡在单美仙极具弹性的玉-腿上。
  时间紧迫,为第一时间内提高沈落雁的实力,当晚元越泽就必须要为其炼化身体,否则坐上城主之位时,定当不会被各方心怀叵测的人士放过,阴谋,刺杀等等手段都可能会用上。
  拥坐了良久,二人渐起反应,元越泽开口道:“怪不怪我太唐突了?”
  沈落雁并没答话,只是温柔的摇了摇头。
  “我元越泽在此立誓,如日后对落雁有半分辜负,就让……”
  元越泽话未说完,沈落雁芬芳柔软的香唇已经贴上元越泽的嘴唇,一回生二回熟,精明聪慧的女人总是这样可爱,这不,已经开始用那条柔软的在挑-逗着元越泽的追逐了。如捉迷藏一般,你追我赶,你来我躲。元越泽情急之下,一把将其按住,掌握起主动来。
  迷糊间,沈落雁只觉胸口一凉,睁开春水朦胧的秀眸时,自己已经是地躺在床榻上了,元越泽则同样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玲珑优美,绵延起伏的美景。沈落雁下身的毛发并非整齐的倒三角形,有些类似方形,不多不少,很是诱人,元越泽为之失神。
  眼角向下一撇,沈落雁没来由地芳心巨颤,轻轻闭上双眼,暗忖那东西太可怕了吧!
  元越泽一双坏手已经开始抚上眼前的象牙白玉,敏感的窍穴似是都被他把握得一清二楚。元越泽手指每接触她一下,沈落雁都觉得体内多了一股热流,似是有规律,又似是杂乱无章的游走在她的经脉及血肉内。沈落雁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那种让人害羞的声音,可最终,在私壑处遭到对方舌尖轻微的触碰后,她的大脑中不复清明,娇羞地一声声不由自主地娇啼轻哼。
  元越泽一个热吻吻遍她的全身,再大过手足之瘾后,双手停在那对美丽娇挺的白兔上,嘿嘿一笑道:“请问美人儿军师,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呢?”
  沈落雁本是春情勃发,早就在扭动着水蛇腰,想要开口让元越泽快点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又觉得羞涩万分,不好开口。突然听到元越泽的邪笑声,当即睁开朦胧的双眼,桃腮绯红,丽色娇晕,无力地嗔道:“不许那样唤人家,还不快……快来……”
  她此刻哪里还有平时掌管万千瓦岗军的那种威严,完全一副媚死人不偿命的跳脱精灵模样。
  “得令!”
  元越泽缓缓压到她雪白诱人的身体上,坚硬灼热的巨物正好顶着沈落雁的小腹,又低下头去吻她的脸。沈落雁脑中一顿混乱,滔天欲潮奔腾泛滥。且她本就是豪爽女子,在心爱男子的挑逗前,她放开自己,探出丁香小舌,与元越泽纠缠起来。
  同时大手开始游走在她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臂、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嫩滑无比却弹力惊人的雪臀、娇挺饱满的双乳和上面充血挺起的两点嫣红、最后来到那片流出滑腻淫水的小森林中。
  沈落雁热情被点燃,娇躯剧烈颤抖扭动,藕臂死死地搂着他的后背。不知天高地厚的迎合着。
  两人互相吸吮,热烈的吻含吸吮着对方的唾液,那里包含着彼此亲密无间的之爱。他们使劲的拥抱着对方,抵死纠缠。沈落雁娇哼连连,身体各个敏感地带不断传来的那种酥软麻痒的快感正令她无法招架,脸泛上红潮更浓,呼吸由急促变得沉重。
  前戏充分,沈落雁幽谷中早就是流水潺潺,润滑无比了。元越泽的枪头终于抵上她春水泛滥的肉洞口,准备直捣黄龙。
  长枪顶破那曾象征处女的肉膜,开始向沈落雁滑腻紧窄的动人身体更深处前进。梅花初放,钻心疼痛袭遍全身的沈落雁略显苍白的玉手死死扣住元越泽的后背,柳眉紧皱,贝齿用力咬着樱唇,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却依旧没哼出一声。
  元越泽知她一向要强,所以才没喊出声来。便怜惜地停下动作,逐一吻去她流出眼眶的泪水。
  “都……都进来了吗?”
  沈落雁疼痛感渐消,颤声问道。
  元越泽撇了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沈落雁向下望去,心头大惊,那壮硕的巨物至少还有一半在外面。
  “第一次是这样的,一点点适应了就好,宝贝别紧张。”
  元越泽安慰道。
  沈落雁自己试着掌握主动,秀眉紧蹙,轻轻扭腰吞吐那凶器,破涕为笑道:“谁是你的宝贝!人家都被你戳……戳裂了!”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元越泽摇头晃脑地吟道。
  聪明如沈落雁哪还能听不出意思,‘扑哧’笑出声来:“这是谁作的淫诗?噢!”
  趁着转移她注意力的档儿,元越泽终于一枪到底!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一股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走遍全身,沈落雁的空虚终于得到填补。
  元越泽继续挑逗着她,在她疼痛感渐渐消失后,才由慢至快的抽插起来。长枪在花道内不断地进出着,粉嫩的小花瓣被带得翻进翻出,泛滥的淫水不断随二人的激烈动作射出,二人下身和床单湿得一塌糊涂。沈落雁被快感弄得神智模糊,呻吟声越来越高,由起初的有节奏变为疯狂的呐喊,身体亦扭动迎合得更厉害。
  她的花道很深,与云玉真像是两个极端。无数褶皱组成的肉壁按摩着长枪,令元越泽深深迷醉其中,舒爽无比。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亲吻着她的小嘴和玉乳,大手则向下按在她的柔软饱满的花阜,最后摸上花阜下方摸到一颗小小红豆般的阴蒂,沾满滑腻淫水的手指开始在那上面揉动起来。沈落雁浑身玫瑰色更浓,乱扭香汗淋漓的娇躯,隆臀狂摇,红润檀口中的仙乐更嘹亮,卧房内一片淫糜气息。
  “哎!”
  国色天香,貌美如仙,香汗淋漓的俏军师芳心一片眩晕,大脑一阵空白,柳腰拼命弓起,鲜红诱-人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转,高亢嘹亮的娇啼,终于第一次爬上了的极乐巅峰。她的花道开始一阵急促的抽搐,花心节奏最猛烈,并狂喷出大股阴精。
  沈落雁的战斗力大大出乎元越泽意料之外,第一次竟然可以坚持到大半个时辰,望着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玉肤粉红的佳人,元越泽柔声细语抚慰起来。
  恢复力气半晌,伏在元越泽胸前的沈落雁感受着下面那依旧在蠢蠢欲动的‘小小泽’,面红耳赤地低声道:“夫君,我……我还……”
  元越泽接口笑道:“还想要,对不对?”
  沈落雁大窘,刚刚欲仙欲死的滋味蚀骨销魂,让她忍不住想再尝试,又怕元越泽笑话她,是以期期艾艾,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落雁是不是太放荡了?”
  沈落雁小声问。
  元越泽咬着她晶莹如玉的耳珠笑道:“在自己夫君面前放开胸怀最重要,在外人面前是贞女,在床上是荡-妇,你那些姐妹都是这样的,嘿嘿。”
  “那你还不快来?”
  沈落雁一个媚眼甩给元越泽,娇声道。
  “来就来,我还会怕你?”
  “不要,这次人家要在上面!”
  “哇!小心点儿啊,你刚破了身!”
  “宝贝,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一啊!怎……怎么了?”
  “你怎么好像三四十岁的样子,太‘凶猛’了!”
  “哎!轻点,人家要被你捣……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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