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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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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快三更天了,张月依来到祠堂内跪下,张海龙在后面说道:“半个时辰后我来看你,不准偷懒。你还痛吗”,张海龙的怒气早已平息,这个时候流露出一点关切。
  张月依回头点了一下:“痛,爹”。
  张海龙摇了一下头,“咳”,走开了。张月依跪在地上,心里盘算着时间,因为害怕张海龙突然出现,所以不敢偷懒,偶尔回头看一下。
  一个人影闪了一下进了后院,张月依心中一动,“谁这么晚了还出来呢,怎么好像偷偷摸摸的样子”,于是站起身来跟向后院。到后院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刚才的人影,张月依感觉有点不对,一个纵身跃上一棵树,静静地观察。过了一会儿,听到后门好像有动静,张月依跳下树,直奔后门而去。眨眼到了后门,张月依听到门外有响动,一跃而起,翻到墙头上,看见不远处一个人的背影正在跨上一匹马,张月依叫道:“谁?”那人没有答话,一策马,疾驰而去。张月依根据那人的背影判断,那是个女人,而且不是自家人,从上马的动作看没什么武功的样子,而且好像不太会骑马。她来不及多想,纵身跃下墙头,直追过去。她相信能追上那个人,尽管自己被绑成这个样子。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家里来要干什么?
  半夜,街上没有人了,张月依追了半天,离那人越来越近,那人不住地回头看她,可是不太会驾驭马,马跑得不快。眼看就要追上,突然旁边不知道从哪扔过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张月依急忙闪避,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四处张望。那黑忽忽的东西啪地落在地上,摔碎了,原来是个酒坛子。旁边屋内有人吆喝的声音,好像在喝酒。“谁这么讨厌”,张月依骂了一声,眼看那女人跑得越来越远。张月依一咬牙,起来纵身继续追赶。
  一直追到荒郊野外,又快要追上了,忽然张月依感到一块石子带着风声袭了过来,张月依闪身让开,心里一惊,她开始明白,那个酒坛子不是偶然的,有人在跟着她们,而且这个人身怀武功。张月依不敢追了,她大喊一声:“谁?”,四处看去,却哪里有半点人影,只看道她追赶的那个人渐渐远去。张月依心里有点发毛,她后悔自己这样冒失地跑出来,双臂还被紧紧地捆在后面,这样遇到了对手可怎么办。于是挣扎着运功想脱开绑缚,可是张老爷子绑的太紧了,任凭她怎么运气缩腕挣扎,就是脱不了绑缚。张月依挣扎了半天,发现没有丝毫用处,心里开始着急。但过了半天,周围却没有任何异样。
  张月依想了想,决定往回跑,看看有什么动静。刚跑了不多远,她听到旁边树林中有动静。她盯着树林,脚步停了下来,她想看看这个在暗中的对手到底是谁。她知道,如果他是有意为难她,她怎么也躲不掉。过了好半天,树林里闪出人来,有十几个,个个手中拿着刀剑,奔着张月依走了过来。
  “原来是几个强盗”,张月依一看他们的装扮就明白了,“可是刚才用石头袭击我的人呢?”, 张月依想。
  一个女子骑在马上不住地往后看,忽然前面有人拦住马,扯住了缰绳,骑在马上的女人一声惊叫,“是我”,来人低声说。“靖鸿,是你呀,吓死我了,刚才有人追我,是从你家出来的人”,那女人说道。
  “云妹,我知道,那是我大妹,幸亏她手绑在身后,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以后不要去我家了,我爹知道我偷偷把你带回家里干那种事非惩罚我不可。”,那人说道。“靖鸿,我自己在那里害怕,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啊”,女人说。“我会想办法的,现在你住的地方又没别人知道,害怕什么”,男人说道。“我一个人就是害怕嘛” “我就送你回去吧” ……
  原来这两个人是张靖鸿和裴惠云。
  十几个强盗一下子围住了张月依,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一个被绳捆索绑的美貌女子站在那里。
  “他妈的真邪门,这天大的好事也让咱赶上了。谁把这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捆起来送到咱们面前,你说这邪门不邪门”,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哈哈笑道。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张月依心中有气,冷冷地笑了笑:“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本姑娘不用手也能收拾你们”。十几个人哈哈大笑,领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伸手抓向张月依。没等他的手靠近,张月依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两丈多远,半天没有爬起来。
  周围的强盗一看,知道这姑娘不好对付,一哄而上,只听“哎哟哎哟”一片叫声,十几个强盗被踢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领头的人忙叫道:“扯乎”,一群人拿了兵器抱头鼠窜,逃到树林里。。张月依冷冷地笑了笑,忽然她想起怎么不利用这群人给自己解开绑绳呢,低头看地上没有扔下一柄刀,于是一个纵身追了过去。这个时候她只想解开绑绳,以防备那个神秘人。进了树林,张月依对着一个人影追了过去,忽然感到脚下一紧,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她只顾追赶,没有防备,也没什么经验,结果一下子被绳子扯了起来,倒挂在空中。张月依心中一惊,忙一运功,脚下一运劲,然后飞快地一抽,竟然抽了出来,一个跟头翻落在地。对于她来说只捆一道在四肢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没关系,她可以运动缩骨功挣脱。但缩的范围有限,张海龙这个捆法她就无法挣脱。
  周围的强盗一片惊呼,四散开去。张月依看准一个人,追了过去。很快便追上,一脚踢翻,然后踩住他的钢刀踢出,钢刀插在旁边的一颗树上,张月依准备用刀割断自己身上的绳索。她刚迈出一步准备纵身跃起的时候,左前方一段绳子拴着的木头直奔她撞过来。看来这些强盗早就在这里安排了机关暗器。张月依在地上一滚,刚刚战起身来,脚下突然感到异样,一张网一下子翻了起来把她罩住,张月依双手被绑,身形有些迟缓,没有躲开,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网的两头拉紧,张月依被困在网内。她倒在地上双腿乱蹬,那网却结实的很,没有任何用处。两个强盗上前用刀顶住了张月依,其中一个强盗一声口哨,十几个强盗陆续都围了上来。那领头的看着地上的张月依干笑了两声,“这小妞真厉害”,咱们把她的腿绑上。
  几个人拽住网的两头把张月依拖到一棵树下,立了起来。用一根绳索勒住张月依的脖子,然后在树上缠两道,后面两个人扯住两个绳头,用力一拽,张月依感到脖子上一紧,呼吸困难。又两个人把刀架在张月依的脖子上。几个人又把张月依的腰捆在树上,接着又把大腿捆在树上。这才放心的把网口打开,露出张月依的腿来。这时张月依的腿已经无法踢出了。
  树不粗,两个人把张月依的两只小腿从树的两边蜷起,费了很大的力气,和大腿捆在一起,捆完后绳索向腰间捆去,在腰间系好。“哈哈,这回看你怎么办”,领头的一挥手,几个人把张月依从树上解了下来,扔在地上,网也从身上退了下去。张月依趴在地上,四肢被绑,两大腿叉开,小腿蜷起和大腿绑在一起,浑身不能动弹。领头的看了一下张月依背后纵横交错的绳索,“怪不得”,嘿嘿笑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处置这个丫头”,一个人问道
  “这还用说”,领头大哥看着地上挣扎的张月依嘿嘿笑道。这领头大哥满脸横肉,小眼睛,大嘴巴,笑起来一脸淫相。张月依心中叫苦,后悔自己绑绳在身时莽撞地独自追那个女人,后来又草率地追进树林。现在被捆成这个样子,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凭这群人处置。领头大哥蹲下来,拽住脖子后面的绳索一把拎起张月依,让张月依只有两个膝盖着地。看着张月依迷人的面庞,领头大哥眼中发出光亮,手摸向张月依的胸前,揉捏起来。
  “放开,你这个强盗……”,张月依愤怒地看着领头大哥。身体一扭,把领头大哥的手撞了出去,领头大哥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张月依自己也失去平衡仰天倒下。领头大哥爬了起来,“这女人太她妈的厉害……可胸脯真好哇”,领头大哥色迷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月依起伏的胸部。两个人把张月依抬到一棵树前立好,双膝着地,用一根绳子从树后抹过两肩顺到腋下,再回到树后拉紧捆住,这样张月依的双肩就被固定好,胸部无法扭动。领头大哥蹲在地上,一只大手在张月依的胸部游动,张月依无助地挣扎着,口中大骂。但大手依然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游走。
  张月依闭上眼睛,泪水流了出来。“嗤”的一声,张月依胸口外衣被撕掉。领头大哥目光一下子呆住了,张月依里面穿着紧身衣物,一对高耸的双峰傲然竦立,衣物裹住的东西丰满圆润,高耸柔美,隔着衣物勾勒着无比美妙的曲线,好一对天造的尤物。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乳房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用手指一扒拉,那尤物颤动几下停住。
  领头大哥竟一时忘了继续去脱里面的衣物。
  张月依闭着眼睛,脸扭向一旁,不再挣扎。泪珠在一旁点燃的火把照映下晶莹地闪着光。领头大哥不断地把玩着她迷人的乳房,摸、捏、揉、搓、拍、拉、挤、按,并不粗鲁,张月依一阵阵眩晕,体内的欲火被慢慢挑逗起来,下体渐渐湿润。张月依感到羞辱,拼命想按奈住逐渐膨胀的欲望,可是乳房在一双大手的玩弄下不断地挑起她体内的欲火,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痒,越来越湿润,神志也模糊起来。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虽然已经二十五六岁了,爹娘也没少抄心她的婚事,可那些凡夫俗子没有人能让她动心过。直到有一天,张靖英领来一个汉子,她一见到他就知道,他是那种她愿意与之终生相伴的男人。可女孩儿矜持和羞怯让她当时没有流露出半点爱慕之意,不过她相信总会有机会的。他叫任大勇。张月依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任大勇的面容,她现在多么希望面前的这个人是任大勇,她开始出现幻觉。
  “嗤嗤”,领头大哥这样玩了她乳房足足四分之一个时辰,终于撕开了她的紧身上衣和内衣,也打断了她胡乱的思绪。一对美妙无比的乳房挺现在眼前,领头大哥咽着口水,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看着她勃起的乳头,领头大哥淫笑,“很爽吧,一会儿让你更爽”。大手在她柔嫩的乳房上继续地把玩着,乳头被拉捏转舔咬,张月依感觉体内越来越热,喉咙里发出响声,呼吸急促,两颊飞红,她已经不能自持。
  “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张月依感到悲哀。悲哀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迅速淹没。领头大哥解开张月依的腰带,把手伸进张月依的下体,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领头大哥的手指在下面拨弄着,张月依感到窒息,一阵阵涌起颤栗的快感,花瓣中汩汩地涌出蜜液,腰臀扭动着,不自主地哼出声来!又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领头大哥恋恋不舍地解开了把张月依绑在树上的绳索,把张月依推倒趴在地上,扯下内裤,挺身进入张月依体内。一边的强盗眼睛都看直了……
  领头大哥趴在张月依身上喘着粗气,好长时间,才站了起来。满足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张月依,“真够味,还是个雏儿”。“大哥,怎么处置她”,一个手下问道,“让兄弟们都尝尝,然后一刀宰了,这女人太厉害,留着她找我们报仇就麻烦了”领头大哥眉头一皱,他显然极是舍不得,“把她带回去,我每天都玩上一玩” “好”,手下人显得悻悻。
  “她在马上乱动可不好,抬她走”,领头大哥命令道。张月依经历了魂销神迷的一刻,浑身香汉淋漓,气喘吁吁,软软地趴在地上,下身隐隐作痛。她并不恨那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竟然如此没有羞耻,如此淫荡,竟然被奸淫自己的人玩弄的不能自持。她感到无地自容,羞于再见自己的亲人,甚至羞于看一眼奸淫了自己的强盗。一伙人砍倒一颗小树,截下一段一丈长的木棍,砍掉了树枝,把张月依腰、胸、脖子捆在棍子上,棍子横起,两边抬着,张月依乌黑瀑布般的秀发垂了下来,他们把她的秀发扯起在棍子上缠了两圈系在上面,然后象扛牲口一样,扛着木棍走去。走了一段时间,出了树林,那边有一群马,这些人上了马,有两匹马上的人分别抬住棍子的一头,飞奔而去。张月依面朝着地,一动不动,任着一路的颠簸,两只胸前的尤物犹自悠荡颤抖,她感到自己就像牲口一样,任人宰割。
  张月依一路颠簸,恍惚间上了山,强盗们解开把张月依捆在棍子上的绳索,抬进一间屋内,扔到了一张床上。张月依无力地趴在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进入屋内,扳起她的肩头,从后面揉搓她的乳房,亲吻她的脖颈,挑拨她的私处。她知道那个夺去她贞操的人又来了。快感一阵阵袭来,她破罐子破摔,没有挣扎,不再按奈自己,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地蠕动呻吟,最后大叫出来。
  “你这个小淫棍”,领头大哥嘿嘿笑着,翻过张月依的身子,拿起一块布塞入她口中,大概是怕咬到自己。他把张月依推倒躺在床上,从正面亲吻她的脸颊,乳房,一直到私处,一只大手不断地揉摸着她骄傲竦立的乳房,张月依呜呜地叫着,意识恍惚起来。领头大哥一顿亲揉云雨,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把张月依揽在怀中,搂着张月依被捆成一团、发出幽幽香气的胴体,很快睡了过去。张月依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令人厌恶的脸,心中充满了悲哀和自卑:我怎么能和这样一个人相交销魂?
  领头大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揉摸云雨一阵,然后搂着张月依睡去,倒是温柔有加。每天白天灌一碗迷魂药,然后把张月依的绳子解开,让她血流畅通一下,过一段时间再把她原样捆起,扔在床上。绳子换成了牛筋索,时常检查一下,紧一紧。每天还要灌几顿流食,以免给饿死。开始一段时间要给她灌,后来慢慢地张月依能主动吃放在嘴边的食物了。每次他出去的时候,就把张月依俯面放在床上,嘴边放了食物,上身垫得很高,这样有利于张月依排泄,在下身部位的床上垫一些皮革土草布物,用来接张月依的大小便。如果张月依有大小便,他回来后亲自给她清洗污处。天渐渐凉了,便用一张大被子盖在张月依身上,屁股上垫上一片皮革。。为防止万一,用一根铁链锁住张月依的脖子,另一边穿过一块大石头锁上,这样即使张月依脱开绑绳也无法逃走。他弄来一个大木桶,每隔几天就把浑身绳索,口中塞着布的张月依放入装满温水的木桶中,自己也脱了衣服跳进去,先与张月依在水中一顿亲揉云雨,然后为张月依全身擦洗,时间一长,张月依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了如指掌。张月依已经快没有思想,她不知道将来自己要怎样。她不想死,因为从那天晚上开始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羞耻。每当想死的时候,她总是想起亲人,想起任大勇,想起这个世界上原本那些让她留恋的东西。可她现在也不想着逃跑,即使现在逃了出去又该如何,她觉得没脸再见自己的亲人,没脸见自己心爱的人。回去后她该怎样生活?她还没想好。就这样她在矛盾中生活,在绳捆索绑中度日,每日除了被那男人抚摸奸淫,就是在空屋中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怕是以后便这样成了强盗的压寨夫人了。有一天她终于开口对那领头大哥说了一句话:“不要天天给我灌那药,三天一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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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靖英向任大勇和陈玉娇一拱手,“任兄,陈姑娘,我们后回有期”任大勇笑道,“这就带着娘子回家过日子了,你家老爷子能让你进家门吗?”
  张靖英笑了笑,“爹爹不过是一时气极,我回去认个错就行了,我不能让香香这样与我到处漂流。如果老爷子死活不让我回去,那我们就生出个儿子来,他不认我这个儿子还不认孙子吗?大哥一直没有成家,二哥在二嫂死后也不思婚娶,靖雄还没有成年,老爷子还指望我给我们家延续香火呢。我们生他五个六个,看老爷子急不急”。张靖英说完看着柳香香笑。 柳香香啐了他一口。任大勇哈哈大笑。
  陈玉娇在一边道:“临别我想向张公子讨教一下身手如何?”张靖英道:“陈姑娘剑法天下无双,在下甘拜下风。” “公子是不屑与我切磋武功了”,陈玉娇目光冷冷的。
  “哦,不是,能与姑娘切磋在下求之不得,切磋武功点到为止,还望姑娘手下留情。”陈玉娇一点头,纵身跃出几丈外,宝剑仓啷一声出鞘。
  张靖英一拱手,身形逼向陈玉娇,挥手一指,陈玉娇闪身便刺,两人斗在一起。张靖英感到陈玉娇手中的长剑急稳狠快,剑剑夹带着一股热气,张靖英闪转腾挪,每每以阴柔招式化解来势,玄阴指不时地指出。大约斗了将近二百招。张靖英向后一跳便想张口叫停,哪知陈玉娇长剑一抖,一道刺眼的白光直扑过来,张靖英只觉得这道白光要把自己罩住吞噬,转眼便到胸前半尺处,就在这一瞬间,张靖英伸出一个手指弹在宝剑的侧面,“铮”的一声,陈玉娇长剑荡开,贴着他的左肩头滑过,炽热的剑气割破了肩头的衣衫。张靖英就势一滚,站了起来,陈玉娇手持长剑,目光冰冷,看着张靖英。她也在暗自吃惊,刚才张靖英在她剑上弹了一指,她觉得一道彻骨的寒气顺着宝剑传来,让她打了一个机灵。
  柳香香关切地问张靖英:“怎么样?没事吧”张靖英摇头苦笑,“你差点就当寡妇了”“任大哥,小妹还要向你请教呢”,陈玉娇抱了一下拳。“唔……丐帮仇张老那里还有急事,我要去办一下,日后有机会再与姑娘切磋”,任大勇说罢一抱拳,一溜烟跑了,连和张靖英的招呼都没打。
  崔夫人正在着急,大女儿半夜去罚跪,然后就没了踪影,整整快两天了不见动静,崔夫人很担心:她浑身绳捆索绑,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该是一时想不开,自己磨断了绳索,赌气跑,掉了,或许过两天就会回来的。崔夫人安慰自己。老爷子也正在烦恼,自己半夜去通知大女儿罚跪的时间到了,结果祠堂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回来非得好好惩罚她一下。
  张海龙眉头一皱,“这个逆子回来干什么!让他走”。“三少爷带回来一位姑娘,她说是我们的三少奶奶。现在正在大夫人那里呢。”张海龙一怔,心忖“这逆子风流不羁,却从没有主动带回家一个女子,难道要浪子回头了?”,呆立半晌,对家丁说道:“你先下去,我知道了”。而后独自在房里踱来踱去。张靖英带着柳香香回到了家里,这消息马上传遍了整个张家,崔夫人房里一时热闹起来。崔夫人拉着柳香香的手,啧啧地称赞道,“姑娘长的真美啊,如果做了我的儿媳妇,生出来的孩子一准个个相貌出众”。
  柳香香低头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娘,我……”。
  “唉,没有过门呢不能喊娘,你一口一个娘,刚见面时把我叫得一愣愣的”,崔夫人说道。
  张靖英在一边说道:“娘,是我让她叫的,我们已经拜堂了,差点就把孙子给您带回来”
  “啊,这……你爹他”,崔夫人神色有些忧虑。
  “娘,不要紧,不是孩儿没有把爹娘放在眼里,只是因为当时情势紧急,孩儿在性命攸关之时与香香成亲,来不及与爹娘禀报,此事稍后我再仔细向您说起。爹爹年轻时也行走江湖,应该明白的。”
  “是啊,老爷不会计较的,当年老爷娶我进门的时候,我爹娘尚远在西北”,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是张海龙的二夫人纪芙,实际上已经年逾四十。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在一边说了一句“嫂子真美”。说话这姑娘红唇粉腮,肤如洁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无邪的笑意,两道弯弯的眉毛不时挑动着顽皮,纤纤玉手上拨弄着修长的指头,成熟的身躯中扭动着无限的娇柔。“她是我小妹月影”,张靖英指着那姑娘对柳香香说。众人热闹地谈笑着,一个人始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着张靖英和柳香香,她就是梅琳。
  “咦,靖雄,你大姐呢,还有二哥”,张靖英问一旁的张靖雄。
  “二哥不在家,大哥刚刚出去了,大姐她……”,张靖雄迟疑道。
  “哦,是这样”,崔夫人在一边接过话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靖英。张靖英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大姐出事了。他了解大姐,她是绝不会连娘都不告诉一声不辞而别的。“靖英,你怎么啦”,柳香香看着皱着眉头的张靖英。“哦,没什么,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香香,你和娘在这说话吧”,张靖英说完撇下众人径自走开。“哎,你怎么刚回来就走……”,崔夫人看着匆匆离去的张靖英,心中忐忑不安,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担心。张靖英赶往祠堂,他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他在祠堂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张靖雄这时站在了门口,那稍显幼稚的眼睛充满了忧虑,“三哥,你是不是觉得大姐出事了”。张靖英看着张靖雄,这个慢慢长大的小弟弟已经渐渐懂事,虽然是异母所生,但张靖英和这个小弟弟最是亲密,他特别喜欢这个小弟弟。张靖英点了点头,“靖雄,我现在要出去,你回去告诉娘和你三嫂一声,说我突然有急事出去了。对了,你不要乱跑。”靖雄点点头,张靖英拍了拍他的脑袋,急速离去。这个时候张靖鸿也在着急,但他始终不敢说出那天的事情,他正在那天张月依经过的路上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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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阳光映在湖面荡起的波浪上闪闪发光,几艘渔舟在湖面穿梭,一艘稍大的船停在湖中央,远处的歌声在水面上飘荡。一个男孩在湖边漫无目的走着,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是他和姐姐经常来玩的地方,而姐姐现在不知身在何方,有没有危险。这个男孩就是张靖雄,他怕娘不让自己出来,就留了个纸条偷偷跑了出来。他望着波光荡漾的湖面,心中充满了焦急和忧虑,突然发现远处湖面上什么东西忽然冒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心中好奇,盯着湖面看,可是好久没有动静,忽然那东西又冒了一下,这回距离更近了一些。张靖雄看清了,那是一个人的脑袋,显然这个人水性非常好,一口气可以在水中比一般人多憋很长的时间。张靖雄坐在湖边的芦苇后看着,那人越来越近,最后游到了岸边,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停下站起身走上岸来。张靖雄吃了一惊。这是个女人,一身黑衣服,浑身湿透,秀发贴在俊美的脸庞上,惊慌美丽的眼睛不时地回头看,肩头和手臂上缠了绳子,胸前横了两道绳索,双手被绑在身后,怪不得偶尔只能只看到她的脑袋露出水面,原来双手被绑在后面。
  她刚上岸走了两步,看见一边坐着的张靖雄,“啊”地惊叫了一声。张靖雄好奇地盯着她,女人发现是个男孩,舒了一口气,蹲在地上,回头看着湖中的大船。大船上几个人影闪动,不一会儿旁边一条小船开了过去,几个人上了小船,两个人摇桨,直奔这边而来。那女人显得非常惊恐,慌忙地四周察看,弯着腰跑向一边,跑了两步回头对着张靖英恶狠狠地说,“小孩,不准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否则我让你死”,说完跑到不远处的水里,一片浓密的水草盖住了她的脑袋。张靖雄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心中有气,心想:“我告诉他们你又能把我怎样”。
  很快,小船到了岸边,上面跳下三个人,四处翻看。 一个人走到张靖雄面前问道:“喂,小子,看到一个人从水里上岸了吗?”。
  张靖雄看着他凶恶的神情,心中更是厌恶,答道:“什么样的人啊,我在这里玩了大半天,看到不少人呢。” “一个女人,穿黑衣服,应该还被捆着,从湖里游过来的”
  “真奇怪,被捆着怎么游泳啊,没看着!”,张靖雄回答道。
  “他妈的,你这小子见识真短”,那人恶狠狠地吐了他一口,急忙四处搜查。这几个人搜了半天一无所获,渐渐沿着湖边远去。“你眼睛没看花吧”,其中一个人问道。 “也许吧,我看到的时候那东西冒了两下就进了芦苇”,另一个人回答道。 “如果她在别的地方上岸,怕是已经跑掉了”“想不到这娘们水性这么好。”声音越来越远。
  过了很长时间,那女人才从水里站了起来,跑到张靖雄身边。
  “谢谢你,小兄弟”,女人没有了原来恶狠狠的神情,语气柔和地对他说。
  张靖雄还在生气,“怎么谢我呀”。
  “你说怎么谢都行,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女人说道。天已经黑了,张靖雄看了看天色,他已经在湖边转了一天,现在他不想回去,否则要被娘看管起来,不能再出来了。张靖雄想:那女人不是要谢他吗?正好可以在这女人那里过上一夜。于是张靖雄说道:“我到这里迷路了,可不可以到你那里睡一晚上,吃点东西”。
  女人看着张靖雄,“当然可以,你快给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张靖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解绑绳。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女人问道。
  “我叫张四,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和姐姐出来玩,后来走散了,我一个人走来走去就走到这里”,张靖雄扯了个谎。张靖雄突然想,这个女人太可恶,这么就给她松绑,便宜了她,说不定一松绑她自己就跑了。于是故意笨手笨脚解了半天,“哎呀,天黑看不清了,这绳子怎么缠了这么多”,张靖雄显得很不耐烦,手一使劲,把她的双手提了上去。
  “啊,你……”,女人痛的叫了一声,张靖雄急忙松了手。“你这公子哥就是笨”,女人埋怨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远处几点亮光晃动,好像人提着灯笼走来。那女人很害怕,“小兄弟,我们快走吧,如果有人追来你帮我引开他们”
  “好吧,他们是什么人”,张靖雄问道。
  “是坏人”,女人背着双手,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张靖雄悠闲地跟在后面。张靖雄觉得她绕来绕去,走了很多弯路,显然是寻人少的地方走。那女人很熟悉地形,走起路来几乎没有迟疑。就这样走啊走啊,走进了山中,黑夜中女人双手背在后面走起山路来很吃力,上一个坡时,张靖雄见她很费力,便从后面托着她的屁股推了一把。这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张靖雄手上感觉柔软滑腻的,心中荡了一下。女人回头瞪着张靖雄,叱道:“你干什么?”
  张靖雄见她的样子,心里生气,便说:“干什么?帮你呗”。
  女人向山下看一眼,急忙回身继续爬,爬的很吃力,但脚步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她不时地看看后面,因为她看到山下有灯火晃动,总怀疑是有人要追上来。就这样在山中走着,女人跌了不少跤,遇到陡峭的山坡崖壁,张靖雄就到前面扯住她的臂膀拉她。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张靖雄不耐烦地说:“你家怎么这么远啊,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女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翻……过这个……这个山头就到……了”
  女人终于走累了,靠在一棵树下,张口喘着气。张靖雄没有做声,也在一边坐下。那女人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自言自语道:“现在应该没事了,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说完仰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味着惊险的经历。又过了很长时间,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张靖雄叫了一声,女人仍没有回应。张靖雄站起走到她身边,只见她双手背在后面,靠着树,眼睛闭着,气息均匀,原来是睡着了。跑了好几个时辰,她实在是太累了。张靖雄睡不着,他抬头望着星空,心里惦记大姐,越来越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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