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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欲火中烧

  被他的魔手恣意抚弄,辛婉怡只觉自己娇嫩的胴体似若火焚,原本就因着满
腔怜意,她还得压下抗拒的本能,专心于被他逗弄的火热感觉上头,现在可是就
想倒过来也来不及了,别的部位不说,光是他的吻雨点般滋润着脖颈之间,火热
的掌心托揉玉峰柔肌,那温柔而带着怜爱的滋味,便令初嚐此味的辛婉怡难以抗
拒,只觉被他指间轻夹慢捻的峰顶蓓蕾,慢慢地胀疼硬挺起来,愈发敏感地接收
着他的百般挑逗,那火热的刺激,使得辛婉怡遍体酥麻,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尤其可怕的是,随着辛婉怡放弃了抗拒,那情欲的刺激,更是如潮如浪地直
冲辛婉怡而来,娇小柔弱的身子很快就被欲火充满,恰可一握的玉峰被那热火烘
得愈发胀大,被魔手掌握的感觉也愈形热烈,舒服之处让辛婉怡不自觉地扭着纤
腰,似想逃离他的魔手,更似迎合着他的玩弄。虽是羞得整个人都烧透了,可这
没用的身子,却渐渐喜欢上了被他玩弄摆布时的种种曼妙感觉「嗯……段……段
兄……求求你……别……别太急了……婉怡……哎……婉怡还是处子……经不得
狂暴……啊……」话才出口,辛婉怡已羞得连声音都不敢再发出,这般羞耻的话
语脱口而出,不只是通告着她的降服,更是无言地告诉他,自己已准备好承受淫
风浪雨的洗礼了!

  辛婉怡原本还想连动都别动,就这么任他祸害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从此人手
上身上传来的邪淫气息,是那么令人难以忍耐、难以抗拒,在在都告诉她,接下
来的事儿,是多么的令人销魂,多么的让人渴望,一次又一次。

  即便明知这些手段,只是段翎还在勉强控制自己的状况下所施的法子,待淫
欲到了高峰,他只怕便控不住自己如野马脱缰的冲动,到时候也不知自己是否会
被弄到坏掉:即便晓得这般手法,看似情侣夫妻般的款款蜜爱,可对段翎而言,
多半也只是挑情用的手段,让女人获得无上的满足快乐,让女人被他的技巧给吸
引,但此时此刻,辛婉怡已陷入性欲的陷阱里面,泥足深陷到不可自拔,一心一
意只享受着男人肉体的磨擦和气息侵袭,让体内的火和他一起亢奋地燃烧。

  更重要的是他那柔弱乞怜的目光,配上原本俊雅清秀,如今却被绝望和自怨
弄得再没一点自信的容颜,令她不由自主地只想照顾他的需要,浑然忘却接下来
自己所要承受、那难以想像的淫欲侵犯。如果不是身为大夫,难免与男人有所接
触,虽仍是守身如玉,却不像闺阁女子般对男人只知退避三舍,能避得多远就避
得多远,对男女性事不至于惧若蛇蠍,辛婉怡也不至于到此时还能保着稳定,虽
被情欲的手段强烈冲击,却不会毫无理由的推拒反抗,丝毫不肯放松。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身体里的欲念,辛婉怡双目雾蒙蒙的,贪婪而慈爱地被段
翎的目光吸得紧紧的,再也分不开来。她无力地轻扭娇躯,发觉身体在他的触摸
爱抚之下愈来愈软、愈来愈热,唔嗯呻吟之间,只觉那情欲的酥痒,既陌生又火
热地在体内延烧,尤其幽谷深处更是酥痒湿润,令她不由自主将滑润的玉腿轻轻
磨动起来,摩挲着他火烫的肉棒,觉得体内的欲望就要爆发。虽说身为大夫,对
人体的构造与感官之熟悉,甚至连武林中人也难以匹敌,但淫欲之事辛婉怡终究
是头一回尝试,哪里想像得到他的魔手竟有如斯威力?整个人似都被欲火烧灼着,
再没一寸肌肤能得自由。辛婉怡不由暗忖,即便自己没被他那乞怜的眼儿所惑,
没有放弃抗拒,以这人的手段,要让自己献出处子之身以供泄欲,怕也不是难事。

  一边任他的手在身上来回巡游,辛婉怡一边胡思乱想起来,也怪不得邵雪芊
对此人如此憎恨,除了侠女对淫贼的天生厌恶,还有偶像破灭的失落外,更重要
的是当邵雪芊为了追杀此人,向一些曾遭其毒手的女子探询此人线索时,好些被
他坏了贞操的女子,竟似恋奸情热,丝毫不肯供述,让她索敌时常遭困阻,想来
这人除了淫蛊控心、无法自拔之外,调情挑逗手段怕也相当厉害,至少身受的辛
婉怡便知,要在这人魔手下保持心神不失,确实是极难达成的不可能任务。

  「哎……」感觉到他的手段从温柔渐渐激烈,原本轻柔纤细的抚触,也渐渐
带了些力道,让她身受的欢快添了些许疼痛,但在强烈的欲火烧灼之间,却如沾
了少许盐分的瓜果一般,非但不觉其咸,反而更感其甘美。辛婉怡知道那火辣辣
的刺激就要来临,眼中望见他的眼神,在柔弱歉疚中愈发显得血丝满满,就连呼
吸都显得烫人,想来先前的温柔爱抚,已是他强抑欲潮的极限。

  知道如果不是段翎真有歉疚之心,在忍耐不住发泄之前,先以挑逗手段诱发
女体欲望,被他毁了贞洁之人所受的苦楚只怕还要倍增。只是淫蛊入体,本就操
控着人体情欲,一旦贲张爆发,要克制便是极难,这人还能强忍着强攻猛打的纵
欲冲动,记得要先让女儿家动情,与体内野火燎原般的欲望挣扎时所受的苦楚,
恐怕远超旁人所能想像。

  一思及此辛婉怡心中怜意更增,她原本无力的被压在一旁的纤手,娇柔地抬
了起来,缓缓缠到了他颈后,压得他吻自己胸颈之间更深。

  「没……没有关系……慢慢来……就好……」强忍着体内矜持的抗拒,辛婉
怡放松自己,将他口舌大手的威力全盘承受,只觉幽谷润湿得快要流出来,只怕
正被他肉棒厮磨着的幽谷口都已湿了。

  她羞赧地放轻了声音,天晓得要这样主动要求,需要多少勇气?但他那茫然
无助的模样,令辛婉怡只觉自己绝不能将他丢着不管,更不能让他愈发深刻地厌
恶起中蛊的自己来,「别担心……」

  「不……不行的……」被她温柔的双手缠绕,段翎只觉强自忍耐的欲火就要
爆炸,在她纤巧细致的肌肤间吻舐着的舌头,都渐渐不能自拔地从吻吮变成了轻
咬,偏偏她却是这般温柔,令他愈发不想伤害她,却是难耐体内蛊毒混着本能的
刺激,胯下肉棒似有着自主的神识,不住向她湿润的股间钻营,钻得她暖润柔滑
的玉股不住发颤,明明就害怕偏还是满怀怜惜,温柔地承受他的侵犯,令他更不
忍也不愿狂张,「婉怡姑娘……这样下去……你……你会……会受不了的……我
……会忍不住……」

  「嗯……没……没关系……」好不容易才把这三个字吐出口来,毕竟两人体
格差距不小,加上从身体的接触,她也感受得到这淫贼的本钱,做个淫贼确实是
名副其实,若他当真狂野起来,那粗长之物尽根而入,把娇小如辛婉怡蹂躏至死
都不奇怪,但还在挣扎的他,却愈发惹人怜惜。

  「婉怡姓辛,好歹……嗯……也是个大夫……」把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也
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辛婉怡总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全无说话地就把身子献出,好
歹……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只要你……嗯……稍微放松一点,别让婉怡受伤太重,事后……婉怡至少
还有办法……有办法治,痛不死人的。可你若再压抑自己,身子未必受得了……

  婉怡试过你的脉,强行压抑间造成经络间已有暗伤,如果还……还这样苦自
己,以后说不定会造成无法救治的伤害。无论如何……身子总是……最重要的…
…「

  好不容易把话都吐了出来,辛婉怡只觉下体微痛,他似已难抑肉棒对女人的
本能需求,那火烫的硬物不住在她柔软的肌肤上钻营探索,溯源去追寻那湿濡的
源头。她微微咬牙,轻轻地分开玉腿,感受着那肉棒在腻滑的腿股间磨擦着、钻
营着,一点一点地向内里攻了进来。

  从清醒之时,听到女子声音为止,段翎便已觉得体内淫欲耸动,再也难以控
制,强忍至今本已极为辛苦,尤其先前即便强自忍耐,到最后总是败在体内蛊毒
催动的本能之下,段翎的抗拒早不如淫蛊初发之时强烈:再加上身下的辛婉怡都
已说到了这地步,肉棒更感觉到她玉腿微分的欢迎,教段翎哪里还忍得住?他一
声低吼,虽是极力放轻动作,肉棒仍火辣辣地挤进了幽谷谷口。

  「呜……」虽说已极力放松自己,而段翎带来的情潮,早已令辛婉怡没顶,
但精致纤细的幽谷初次被破,就遇上了如此巨伟的人中之龙,教她如何承受得住?
当肉棒顶端将幽谷口撑开之时,那灼烫胀痛的感觉,让辛婉怡不由哀吟出声,只
是她欲火已炽,湿润的幽谷习惯得快,又不愿段翎因此更受心理上的压力,是以
幽谷虽疼,却也逐渐放松,仍是闭着嘴儿不放声,吃疼而微颤的身子也不敢有所
动作,慢慢放松了下来,甚至连那声哀吟,都是从鼻中透出来的。

  被辛婉怡那苦忍的呻吟直叩心扉,段翎身子一震,这般哭叫他也不是头一次
听到,只是之前听入耳中的,不是坚持许久、终于失守的失意苦闷,就是无力反
抗、只任摆布的绝望哀啼,哪曾感受得到女方体贴温柔、深怕令自己难受的慈和
心意?他勉力压抑着体内勃发的冲动,极其努力地放慢了脚步,努力在辛婉怡那
纤细娇小的裸躯上爱抚温柔,减少她的苦痛。

  只是体内淫蛊的操控,远远不是他所能抗衡,何况娇嫩暖柔的幽谷肉壁甜蜜
夹挤,那似挤似啜、如吻如吸的曼妙感觉,无论尝试过多少次,仍是那么销魂蚀
骨,令人难以抗拒,即便段翎如此苦忍,肉棒仍似自己生了眼般,不住往濡湿柔
润的幽谷深处钻去,终于触到了那薄薄的阻碍。幽谷被那灼烫粗壮的肉棒步步开
垦,即便窄紧的密处被撑开时颇有几分疼痛,但他先前的温柔已生了效果,湿润
的幽谷中甜蜜混着痛苦一起涌来,令辛婉怡不由有些难以适应,甚至不知该苦还
是该乐。

  在这般复杂难解的刺激之中,她感觉到肉棒已然兵临城下,只要再一突入,
她的处女身子就要被他摘走了,本能的矜持与对他的怜意在心中拔河,后者仍是
占了上风。她忍着股间的痛楚,环在他颈上的玉臂微微一收,带着他与自己接触
的更亲密了些,羞答答地亲了他一口。

  「没……没关系……你……你就进来吧……婉怡……忍得住的……别太用力
就行……」好不容易将这话挤了出来,辛婉怡羞得浑身发烫,自己就要被这先前
还陌生到连名字都不晓得的男人奸取处子之身,彼此间甚至还说不上两情相悦,
自己顶多只是他欲火难抑时发泄的对象而已,可没想到她不但没奋力反抗,还这
样告诉他要他进入,极端的羞耻间竟不由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她体内蠢蠢
欲动,要她彻底放松自己,任体内那陌生的火热驱策,再不抗拒。「婉怡……已
经准备好了……」

  「对……对不起……婉怡……」一声道歉又出了口,段翎只觉肉棒被幽谷湿
润甜蜜地吸紧了,即便他不用力,那幽谷深处也彷佛生出了吸力,将他一点一点
地拉了进去。

  他一边轻哼着,感受着辛婉怡初閞的幽谷那稚嫩的吮吸,一边慢慢放松,让
肉棒一点一点地刺入,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膜,将肉棒慢慢挤入,撑得辛婉怡幽谷
饱饱实实,再没有一点空隙。

  虽说已被他逗得欲火如焚,但男人的象徵着实强壮,加上第一次尝试男女之
事,终不免有些疼痛,当处女身被他摘取的那一刹那,辛婉怡只觉体内一阵撕裂
般的痛楚传来,不由一声闷吟,偏偏段翎却不能停手,随即而来的是他的款款深
入,用那火烫将她窄紧的幽谷慢慢撑开,辛婉怡差点错觉自己被他整个撕成了两
半,若非火热的肉体厮磨,在破身之苦中渗进了不少纯肉欲的快感,加上他那柔
弱乞怜的样儿,令她心怀荡漾,只怕辛婉怡便再怜他,也没法子忍受得住。

  「对不起……我……是我不好……」

  「别……别说这个了……」听他到此时还只会道歉,辛婉怡对段翎怜意更增,
却也不由有些许火气,只是她终是才刚破身的姑娘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直截了
当的开口说,现在她所需要的不是他的歉意,而是他的淫技,只有让她感受到男
女交合之乐,辛婉怡才真有可能原谅他。

  她轻轻咬牙,徐扭娇躯,只觉动作间股股湿意向外涌去,目光一扫只见两人
下体叠合之处,隐隐有些许汁液外泄,间中还含着一丝殷红,知道自己终究是破
了身子,「你……哎……慢慢来吧……都这样了……」

  「嗯……对不起……段翎会……会慢慢来……不会马上就进去……」

  「什……什么意思?哎……疼……」不知他所言何意,辛婉怡才想问,突觉
他身子微微抬起,肉棒轻挺之间,带着她正与他紧密结合的身子也扭了起来,动
作虽微,对正护疼的她而言却感觉强烈。辛婉怡正想问他怎么回事,却被他牵着
纤手,直向下体探去,等到摸到交合处她才吃了一惊。「怎……怎么会?」

  也难怪辛婉怡吃惊,虽说身为女子,但她也是大夫,对男人身体的知识绝称
不上贫乏,可无论如何,段翎那羞人之物的长度,却绝绝对对称得上庞然大物,
粗长的真不愧淫贼之名,她都已经感觉到自己被彻底充实了,幽谷再没一寸能逃
脱他的占有,可纤手摸处,却觉那肉棒还有一截留在外头!

  她甚至来不及顾忌亲手触及男子阳物之羞,纤纤玉手在他犹未插入的部位轻
轻摸索,总算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却不觉摸得段翎喘息愈烈,眼红得活像只野兽
般,只还忍着没能造次。

  听着他喘息愈形重浊,这才发觉自己究竟摸到了哪儿去,辛婉怡羞的一缩手,
可指尖传来的火热感觉,却是久留不去,也不知是淫蛊的影响,还是他真有如此
恐怖的本钱,自己却已和他做到了这地步。

  想到此处不由心惊胆跳,若他当真狂逞,肉棒尽根而入,岂不是要将她身子
洞穿?也不知那样是痛还是快?辛婉怡吞了吞香唾,难免有些畏意,更多的却是
夹杂着羞意的好奇。

  「嗯……你……你好好做就好……无论你怎么样……那个……婉怡都……都
受得起的……所以……别担无谓的心……没关系的……嗯……」强抑羞意,话语
出口之时辛婉怡只羞得浑身发烫,差点连声音都快吐不出来了。

  这般粗壮的宝贝若当真尽情逞凶,别说自己这含苞初柝的稚嫩女子,恐怕便
是传言中精修采补之术的淫娃妖女也要吃不消:偏偏辛婉怡一边感受那肉棒淫威,
一边对他怜意更增,甚至希望由自己吃苦,由着他好生舒放一番。「你……你疼
惜婉怡……婉怡是知道的……所以……由你吧……」

  「是我不好,对不起……」一边轻声呻吟,一边缓缓动作,体贴着辛婉怡的
处女之苦,段翎强自压抑着体内蛊毒的操控,一边缓缓抽动,一边温柔爱抚。从
中蛊之后也不知弄过多少女子,这方面他可是驾轻就熟,尤其想到这是为了让双
方愈发快乐,似连体内的淫蛊都没法那么冲动,竟好端端地配合着他,让段翎大
展温柔手段,拨弄着辛婉怡的心弦,令她不由得轻扭缓摇起来。

  虽说破瓜之痛着实难挨,但他温柔而效果极佳的手段,却令辛婉怡愈发舒适,
即便幽谷被他撑得似要爆裂,但他在自己身上的温柔抚触,以及肉棒与幽谷的亲
密厮磨,在在勾的辛婉怡芳心荡漾。

  一开始时还得忍着疼,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安抚身上的男子,才要婉转
迎合,可到得后来,身子里的激情渐渐压过了苦楚,不知不觉间辛婉怡只觉苦痛
渐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蔓延周身,好像愈来愈喜欢他的深入、愈来愈享受他
的爱抚疼怜,魂儿都不由飘飘然地浮动着。

  「哎……」一声温婉柔媚的轻吟,辛婉怡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忘了
形,玉腿轻轻抬了起来,丰满圆润的腿侧在他臀股间诱惑地摩挲着,这般动作使
得段翎虽是轻抽浅插,动作算不得太大,可两人交合处的汨汨泉水却已溅了出来,
床被之间竟不由沾染了秽迹,混着一丝丝艳媚诱人的红,羞得辛婉怡想要躺平,
却是难抑身子里最深处的本能冲动,不由轻吟起来。

  「婉怡姑娘放心……这样……很自然的……」感觉到身下女子的羞窘,段翎
不由凑近了她泛着发香的颈边,贪婪而温柔地吸着她的香气,顺便在她耳下颈边
口舌逗弄一番。

  这般动作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以他的经验很少有女人被这样对待会不舒服的,
而现在的动作之间,比之从前愈发带了些温柔体贴的滋味,毕竟像这样温柔慈和
地对待自己,即便被强行弄上床也不哭喊愤怒的女子实是首见,令段翎不由愈发
心疼,强忍着体内勃发的冲动,温柔地对她疼惜怜爱,丝毫不敢放纵。这样的女
人还是初见,虽说自己这样苦忍,即便短时间内压下了体内淫蛊淫性,但压抑的
愈强烈,事后的爆发也愈恐怖,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这样下去自己之后至少要有
个两三天会完全无法自拔,只能任体内淫蛊操控,对情欲的需求强到连身子都快
撑不下去的地步。但现在的他,就只是想好生疼惜身下的女子一番,之后的事他
已经管不到了。「只要这样……很快就舒服了……」

  「嗯……」听他这么说,娇羞的辛婉恰微闭美目,也不管事情是否真如他所
言,还是仅只于安慰自己,现在都已经搞上了,想后侮也来不及。她无力地呜咽
出声,纤手无力地在他身上缠绵滑动,玉腿娇柔地在他身上摩挲,无言地请求他
的强猛。

  放松下来的辛婉怡只觉那肉棒似又更深入了一点,探得她幽谷花心微疼,间
中却涌起了更多的快感,那美妙难言的滋味,令她身子无力地轻扭着,好让那敏
感的部位,更多些迎上肉棒温柔熟练的刺激,呼吸愈来愈热、呻吟愈来愈软。

  感觉到身下女子的异动,段翎也渐渐放松了自己,让肉棒在辛婉怡初启的幽
谷里头不住深入浅出,也幸好他受淫蛊荼毒已久,虽说终归无法抗拒,但身体也
渐渐能做到一部分的自制,即便情欲再火热、再令他难以自控,总还能控着肉棒
进出的幅度,不会一口气整个进去,否则以他的天赋异禀,就算辛婉怡真有淫荡
的本能,终是花苞初开,再能承受怕也经不住他的尽情需索。

  被他一阵又一阵的抽插推送,辛婉怡只觉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虽被他紧
紧压住,灵魂却随着他的刺激荡漾而难以靠岸,难以想像的甘美滋味直透每寸肌
肤,将她一点不剩地占据,即便是动作间幽谷里的刺疼,也显得不再明显,反是
愈渐弱化,逐渐化入甜蜜之中,他的抽送彷佛正拨弄着她的心弦,让她的感觉随
着他的动作时高时低,完全被他所控制占有,高昂的时候彷佛整个人都被推入仙
境,美妙到不能呼吸,低潮的时候像是整个人都瘫痪了,再感觉不到旁的事物。

  彷佛在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这美妙的感觉就快到了终点,神智昏茫在那飘飘
欲仙之中,不知不觉间辛婉怡弓起了娇躯,忍着疼让敏感柔嫩的花心处被他紧紧
抵住,在那销魂蚀骨的钻转研磨之间,终于触到了那难以形容的终点,好像有些
什么从身子里前呼后拥的窜出,再也保留不住。

  被快感浸得再没有其他感觉,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快没办法了的辛婉怡只觉体
内阵阵酥麻,幽谷深处被一股火辣辣的刺激,透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茫然地
感觉到,在那无与伦比的快意之中,身上的他整个人震了震,随即一股热流射入,
烫得辛婉怡从子宫里都酥了起来。

  那既火辣又甘甜的滋味,将她最后一点体力都吸走了,娇声喘息间辛婉怡只
觉茫然不可自控,全不知自己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本能地去感觉,犹然
在身体里面四窜周流,那快乐无比的崩溃感觉。慢慢地从那似将魂魄都给震散了
的高潮中转醒,辛婉怡只觉鼻中一股汗味,不由清醒过来。

  虽说这几日段翎仍在晕迷,由着辛婉怡为他打理,照说没什么动作,汗水的
味道并不重,但男女有别,辛婉怡便有心为他清洁,某些重点部位仍是不敢妄动,
加上那似深深烙在自己骨子里的快感滋味犹未全褪,辛婉怡的感官较平时敏锐得
多,原本沉浸在淫乐之中时还不太感觉得到,现下一清醒,这般刺激的味道自然
不会放过,回神的她不由微惊,方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辛婉怡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段翎已先有了反应,他骨碌碌地滚下床来,
竟就这么跪在床前散乱的衣裳之中,垂着头活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只差没有叩
头如捣蒜了。「对不起,都是……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恩将仇报……实是对
不起……辛姑娘……一切都是……是段翎的错……对不起……」

  就算先前心神还有些迷糊,但段翎这般话语一出,立时便将辛婉怡还半沉浸
在那余韵中的神智惊醒过来。这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片缕不存的辛婉怡,第一个
动作就想起身将衣裳抢回来遮着身体,可身子才一动,股间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登
即涌上,明白无比地告诉她业已失身的事实。

  这身体的本能反应,已让辛婉怡动作一窒,尤其糟糕的是,忍着疼半抬起身
子的辛婉怡,虽是来得及拉住散乱的床被,将春光遮掩了大半,但美目一瞄,却
见段翎哪儿不好跪,却偏偏跪在床前散乱的衣裳当中,便辛婉怡能强忍股间那混
着酥酸黏腻的痛楚,以一介弱女之身,也无力从段翎的身下将衣裳强拉出来,只
能无力地轻语着:「罢了,救人救到底……你……别放在心上……」

  听辛婉怡这么说,段翎强忍泪水的颤抖愈发强烈,毕竟晕厥前的最后一个记
忆,就是自己逃离敌人追杀后,无力地倒在路旁。想来必是眼前这女子救了自己
回庐,还努力救醒自己,没想到自己却是恩将仇报,教他如何能不难受?

  辛婉怡愈是不计前嫌地开导自己,段翎愈觉惭愧难当,双手抓着散乱的床单,
差点就要痛哭流涕了,「都是……都是段翎不好……该死……」

  「没关系的……」勉力坐起身来,辛婉怡羞赧地看向自己身子,虽说除了股
间沾染的白腻红丝与身上的汗水异味外,方才的种种似没留下什么痕迹:但辛婉
怡自己知道,他每一下爱抚、每一下吻吮,残余的感觉都留在身上,久久不愿退
离,感觉如此深刻强烈,彷佛到现在还有丝丝余烬正自延烧。

  只是事已至此,再怎么埋怨责怪,自己的处子之身都回不来了,何况方才的
滋味不全是难受,芳心微荡又兼心怜此人被蛊毒所驱,甚至难以自主,辛婉怡也
真不想开口怨他。

  「只是……」虽说心中想原谅他,但处子之身何等宝贵?竟就这么不明不白
地被他取了,就算生性温柔又身为大夫,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对此极看得开,
辛婉怡的心情仍不若话里内容这般平和,语尾微微震颤。「段兄身子里的蛊毒…
…总也不能这样拖延下去,对身子……很不好的……」

  没想到自己做出了这种事,辛婉怡竟连一丝怨恨也无,虽说从语调中听得出
来,她心情仍难免激动,段翎甚至已有了被她怒斥的心理准备,但这般温柔言语,
甚至还关心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不由泪涔涔地抬起头来,在泪水模糊的眼中,
辛婉怡那娟秀的脸蛋,竟似比一些江湖上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美人儿还要来得
美丽动人,令他真想投入她怀中,倾吐心中压抑的思绪。只是这般感动的心绪,
却被体内一种既熟悉又痛恨的本能渐渐取代。段翎惊恐地发现,随着床上那只能
以床被遮掩娇躯,不只玉臂粉腿裸露于外,甚至掩不住方才云雨痕迹的赤裸女子,
在自己目光中愈显清丽美艳,自己才刚刚发泄过、上头沾染的汁液落红甚至还没
全干的肉棒,竟又渐渐硬挺起来。

  即便他千百个不想在她面前无礼,但那淫蛊之威早已侵占身心,先前抗拒之
时早将段翎的意志磨销大半,此刻他甚至已没办法像刚刚那样,还能先行前戏,
以令女子身心舒畅。

  虽说他跪在床下,但方才才搞过这般激烈的云雨之事,又谈到淫蛊对身体的
影响,辛婉怡一双美目,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双腿之间,见那黝黑巨伟的肉棒,竟
渐渐又有复苏之态,不由芳心微惊。身为大夫,对人体的认识远超常人,辛婉怡
自然知晓,男人在发泄之后,即便美女诱惑在前,可身体也得要不少时间才能恢
复,这般快便重振雄风,绝非正场☆况,这淫蛊还真是伤人。

  从江湖传言,段翎自少年英侠,堕落成人人喊打的淫贼,距今不过两年时光,
但这般挞伐,却是常人所能承受,也不知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辛苦过来的?芳心微
乱,辛婉怡不由结结巴巴起来,「这……段兄……你……你又……这样子……怎
么成?难不成……一直都是……都是这个样子?」

  「是……是,对不起……」吞了吞口中唾沬,段翎极难过地想移开目光,可
就算不管体内的淫蛊不住逼迫,要他拿眼前女子来发泄,光只方才的温言对待,
再加上先前的恩泽,还在她现下美胴半裸、欲拒还迎的羞怯模样,辛婉怡在他眼
中着实美得令人离不开目光。

  段翎不由嗫嚅了起来,拚命才能压抑扑上去的冲动,「一……一直都是这样
……何况……辛姑娘实在太美了……我……忍不住……」

  「是……是吗?」听这刚占了自己处子贞操的男人,结结巴巴地称赞自己美
丽,辛婉怡不由一羞,心中却一股甜意昇起。一直以来专心医道,又与「冷月仙
姑」邵雪芊交游,她早习惯了邵雪芊那般娴雅高贵的绝色风姿,虽不会因此自惭
形秽,但一直以来也真没人称赞过自己美丽,就算知道那只是他感于自己相救之
恩的安慰,辛婉怡心下仍是甜丝丝的,话语里也不由有了一丝除了怜惜之外的娇
羞颤抖,「段兄谬赞了,婉怡生得不美……这事……其实婉怡早就已经……很习
惯了……」

  「不……不是的。」拚命地摇了摇头,段翎说的很是大声,「姑娘是我平生
仅见的美女,真的!虽然说……虽然说段翎曾经见过许多美女,但要说到人美心
也美,里外如一、秀外慧中,在段翎眼中,无人能出姑娘之右。姑娘真是最美的
……哎……不行……对不起……我……我快忍不住了……」

  「这……」一来看他下身肉棒愈发硬挺,雄壮黝黑地似欲择人而噬,可见那
淫蛊的强悍,怕是极难转移或压制,要忍怕是真忍不住了:二来段翎话中的真诚,
直透辛婉怡心中,感觉上再无一丝虚假,她芳心不由一甜,他……真是以为自己
很美的……那还残存心中的抗拒之意,不由被这甜丝丝的心意打开了一个缺口。

  「那……你就先上吧,晚些……晚些婉怡再想办法处理这淫蛊之事……」

  这话一出,不只是段翎目瞪口呆,盯紧了辛婉怡的目光再移不了,就连辛婉
怡也似被自己大瞻的话给惊了,一时连头都抬不起来,咬着银牙垂首,双目只看
着掩在胸前的薄被,芳心跳得愈发乱了。

  她可真没想到,自己竟会主动要男人压上自己身子,大行淫事只求一快。虽
说看他下体那肉棒愈来愈狰狞惊人,想来便她不愿,段翎也不会放过自己,辛婉
怡却觉脸儿发烫,难不成自己失身之后,真的被诱发了淫性,连这般不顾羞耻的
言语都出了口?还是这淫蛊能因男女交合而感染女身,如被驱策的段翎般,才令
刚刚失身的她会说出这种羞人话来?

  感觉他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自己,犹若实质一般降临在自己身上,即便隔着
薄被似都难挡目光之威,那急色的样儿,似乎真把自己当成美女了。辛婉怡不由
大羞,只是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何况他也不愿放过自己,现在的辛婉怡
只在心下考虑,看段翎这样儿,说不定没法像刚刚一般,先把自己逗得欲火焚身
再行侵犯,刚破的幽谷也不知吃得消吃不消他的火热?

  愈想愈是芳心荡漾,辛婉怡微茫的美目偷瞄着他,只见段翎似被自己那大胆
的话给惊呆了,一时间竟没有动作,可胯下那肉棒却已傲然硬挺起来,在辛婉怡
的眼角余光中展现着强大的威猛,看得辛婉怡心惊肉跳,自己真的被这般超乎寻
常的淫物开苞破身啊!方才他还能忍耐,没有全根尽入,可接下来……却未必压
抑得住。

  光只想到那粗长的淫物全然进入自己体内,辛婉怡已羞得浑身燥热,不知如
何是好,可愈想脑中愈映出方才被他侵犯时的种种,令她不由情动了起来。

  只是辛婉怡终究初嚐男女性事,虽知他若强来自己必抗拒不了,且他那感激
的目光,正温柔而火热地打量着自己难掩的肌肤,似是连掩胸遮阴的薄被都快挡
不住了,但就算自己已是肉在砧上,就算知道自己只要一挥手,将遮掩胴体的薄
被敞开,才被蹂躏过的娇躯暴露眼前,以段翎体内淫蛊之烈,他必然再难忍耐,
将会扑倒自己大肆淫威,也免了自己娇羞得不敢动作,让状况僵在此时,可发颤
的纤手硬就是伸不开去,只在薄被遮掩中娇弱无力地发着颤抖,等着他动作。

  「那……那怎么行?」吞了口唾沫,段翎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天晓得他是怎
么努力地压制自己猛扑上去非礼的冲动?「姑娘……姑娘有所不知……我体内这
蛊毒……比想像中麻烦……麻烦很多……」

  「怎……怎么说?J见他尚无举动,辛婉怡芳心微颤,连话都开始发抖了。

  「这淫蛊……不发则已,一发则不可收拾。」努力吞着口中唾沫,段翎极想
移开目光,不用这般无礼的眼神观赏着辛婉怡遮掩不到的玉臂粉腿,却是事与愿
违,非但没能转头,望向辛婉怡的目光反而愈加火热,看得辛婉怡愈发娇羞,丝
毫不敢迎上他的目光,捏着被角的纤手不住发着颤。「面对姑娘这般姿色的美女
……我……恐怕不能……让姑娘有下床的机会……至少好几天都将如此……」

  「这……这样啊?」听得羞意大增,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喜意,彷佛他愈认
定自己美丽,辛婉怡愈觉自己真渐渐美了起来。暗骂自己竟如此不知羞耻,辛婉
怡强掩着胸中那异样的感受,专心想着若他真这般无法忍耐,只能任淫蛊操控,
接下来这几日,自己的身子也不知受得住受不住。

  只是辛婉怡在心中拚命告诉自己,就算不管他是第一个这般真诚地认定自己
美丽的人,就算不管他那柔弱乞怜、令人不能置之不问的神态,可救人要救到底,
身为医者,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弃之不顾,反正身子都已失给了他,再多几次……
就当是前生冤孽吧!

  感觉到愈这么想,幽谷之中愈发难以平静,不知何时起紧夹着的幽谷中已濡
湿了起来,她颤抖着轻语:「没关系……来吧……」

  话声才落,辛婉怡顺势一倒,整个人已被段翎压到了身下,即便隔着一层薄
被,她仍能感觉得到他强烈的需要,那硬挺的肉棒不住顶挺,猛地似想穿破薄被
的遮蔽直捣黄龙一般,顶得辛婉怡股问一阵微微地痛。

  偏偏那苦处却勾动了里头的润湿,让她禁不住双腿厮磨起来,隔着薄被轻抚
着昂挺的肉棒,诱得段翎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嘴唇不住在她脖颈之处吻吸游走,
深刻到甚至有些发痛,辛婉怡不由微微呻吟起来,想着这淫蛊真是可怕,竟让他
急色到连遮掩都来不及剥除。

  「段……哎……」本想像方才一般叫段兄,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两人已
有肌肤之亲,叫的这般疏离一点也不正常,何况辛婉怡也隐隐感觉到,段翎目中
的绝望,并不只是因着体内淫蛊难祛,更多的是无可交流的寂寞,若自己再称呼
疏离,怕再不会有人对他温柔了:可段翎没个表字可叫,亲密一些的「相公」等
言语她又说不出来,也只能称名了。「翎……把……把被子弄掉……才好动作…
…」

  「慢……慢一点……嗯,婉怡……」也不知有多久没被人叫过名字,段翎闻
言不由身子微震,声音都带了些动摇。虽说一双手仍在辛婉怡发间颈侧、腿上腰
旁游走,却始终没有一把将碍事的被子丢开「这样……我还能忍得住……先让…
…让婉怡舒服一点……嗯……你好美……好香……我……好喜欢你……」

  「唔……」没想到他竟如此体贴自己,辛婉怡心中微甜,却又带着一些忧意。
她忍疼轻扭娇躯,让他的手更好动作,一边感觉着他无所不至的抚爱,从温柔中
渐渐带了些不容反抗的猛悍,一边将夹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滑下。

  当段翎终于再难忍受体内强烈欲火的灼烧,对辛婉怡娇躯的爱抚变成了欲火
狂烈的揉弄时,那碍事的阻挡总算离开了两人,只听辛婉怡一声轻吟,纤腰一抬,
那肉棒已然进入了她的幽谷,才刚开启的幽谷登时又被饱满紧实地撑开,痛中又
有些微妙的快意。

  这一回不像方才那样,已经过了足够的前戏方才上阵,也幸好前次余韵犹在,
渐渐湿润的幽谷经过了一次风雨,好歹也习惯了些,否则辛婉怡终究经验不多,
被这样强攻猛打,只怕痛晕过去都有可能:饶是如此,那火辣辣的刺激仍令她一
时难以撑持,偏偏这回段翎再难忍耐,肉棒贪婪火辣地直向深处去采,触及了方
才的伤处,让辛婉怡不由珠泪涟涟,却只有任他施为的份儿。

  「对……对不住……哎……婉怡……抱歉……」被淫蛊驱策的本能再难压抑,
感觉肉棒被辛婉怡窄紧温润的幽谷紧紧裹住,彷佛正被柔蜜啜吸着一般,说不出
的畅快直透脑门,这般滋味虽不是头一回了,可这一次却是段翎第一次想这般珍
惜正被自己挞伐着的女子。

  他一边道歉,一边口手连施,既在辛婉怡纤细幼嫩的肌肤上爱抚不断,减少
她的苦楚,也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在她身上,不至只在幽谷中蠢动不休。「都是
我不好……是我害了婉怡……对不起……以后……我会负责……所以……唔……」

  「没……没关系……啊……翎……你……哎……」好不容易将「没关系」三
个字说出口来,别的话却是再出不了口了,一来幽谷正被肉棒深入浅出的钻研探
索,不住攻略她的敏感地带,刚开的花苞虽难承勇猛,却也渐渐习惯起来,痛中
有快的滋味,让辛婉怡既想忍耐又想放松承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加上段翎在
她身上努力疼惜,虽说被淫蛊所迫,动作间难免有点儿施力过猛,但心感其诚,
辛婉怡减轻了抗拒,降临身上的滋味也渐渐令她销魂起来,痛快之间不由有些痴
迷、有些昏沉。

  幽谷被他插的渐渐火热、渐渐湿润,肉棒与幽谷的亲密厮磨,也渐渐让辛婉
怡嚐到了妙处,不知不觉间她已不只是瘫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纤腰轻扭、裸躯
微颤,却非抗拒或悲哀,而是渐渐将他的攻势,带到了让自己快活的方向:尤其
他虽抑着没有尽根而入,却仍将她撑得满满饱饱,那种被彻底攻陷的感觉,让辛
婉怡不知不觉情怀荡漾,娇喘声中逐渐享受到其中的无边乐趣。

  感受到那淫乐的刺激,渐渐在体内蔓延,破瓜时种种既苦且乐的滋味,又似
回到了身上,而且比先前那一次更加强烈、更加彻底地占有了她,销魂之间辛婉
怡也不由吃惊。再怎么说处女破身都不是那般轻松之事,何况自己总归是被他强
行占有了处女之身,即便辛婉怡真有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淫荡本能,也不可能这般
快就如此欢迎男女之事,难不成……这淫蛊还有传染的本领?连自己都被淫蛊感
染了,才会对男人的侵犯如此欢迎,甚至愈来愈希望着他的予取予求、尽情蹂躏?

  对身体里的状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辛婉怡虽是担心,却也无法可想,毕竟
现在自己正与他大行人伦之事,肉欲缠绵得火热,根本无暇理会旁事:何况若自
己也难耐淫欲刺激,或许接下来几日便被他搞得再也下不了床,也还可以受得了
吧?

  心思混乱着的辛婉怡渐渐无法考虑了,幽谷里的刺激愈渐酥麻美妙,微微的
痛楚早已不翼而飞,虽只是些许,但身子已本能地迎合起来。

  勉力压抑着用力吻吮、用力揉弄的冲动,段翎尽量温柔的在她颊上唇边吻着
亲着,在她肌上乳中爱抚轻揉,偏偏身下女子肉体的反应,却渐渐热烈起来,与
她正亲蜜交合的他自不会不知道。

  他喘息着,忍不住渐渐加大了力道,而她唇间微吐的呻吟,虽似有苦有乐,
但从身上传来的刺激看来,快乐的成分却是大了许多,不由让他渐渐泯没了神智,
在辛婉恰织巧细致的娇辍上驰骋起来,弄得辛婉怡不住娇吟喘息,似不堪蹂躏,
又似乐在其中,那美妙的反应让他更不忍释手。

  在他温柔又带激情的刺激之中,辛婉怡再难压抑充满身心的快乐,她樱唇微
启,与他唇舌交缠,光只口中汁水交流,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尤其他毫不放
松,不只是手、是口、是肉棒,连身体都在她身上不住厮磨,美得辛婉怡不知不
觉已褪去处子的羞涩,任由本能驱驰,愈发亲密地与他缠绵起来,恨不得整个人
都融到段翎的体内去。

  前面才射过一次,照说这回的持久能力该当要强些,但辛婉怡身体的反应比
方才要火热许多,这一点没有人比正与她亲密交合的段翎更清楚,他只觉得自己
也热着,满心的爱怜与满腹的欲望交缠一处,再也难以压制:尤其是胯下肉棒似
生出了自己的意识,不住向着辛婉怡花心深处去钻探采撷,偏偏愈是采探深入,
辛婉怡虽似承受不住地颤抖娇吟,可肉体的反应却更显得投入,他便拚了命也只
能抑着不全根尽没,以免令她痛苦,但要放松自己的脚步,却是无法可想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松自己吧!感觉得出辛婉怡的高潮便在眼前,体内的熊
熊欲火烧的段翎神智再难撑持。他低低吼着,竭力在她那迷人的幽谷中冲刺,享
受着她的窄紧甜蜜,也施予她无比的快乐,一时间床上只剩下两人的喘息与肉体
厮磨的诱人声音,再也难言其他。

  虽说刚刚破身之时便已尝到了高潮的滋味,但这般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事,对
辛婉怡而言终究是太过强烈了,即便身为大夫,不像闺阁女子对男女之事避若蛇
蠍,比较能放宽心接受降临在身上的一切,可经验极少的她,对再次感受到的无
尽欢快,仍是不由自主地又爱又怕。

  可就在她的又喜又惧之间,那强烈的快乐再次降临到她身上,只听得辛婉怡
娇柔无力、似要断气般的一声呻吟,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就连搂紧了他的四肢也
再没了力气,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幽谷深处,又是一发火热的元精注入,灼得辛
婉怡舒服得连泪水都流出来了,再管不着他在耳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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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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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心思渐合

  「你……哎……别……」云散雨收之后,辛婉恰只觉得身心畅美无伦,虽说
幽谷中撑裂般的痛楚仍未褪去,腰臀之间更是难免酸疼,但相较于她所承受到的
无边欢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娇柔无力地瘫在段翎身下的辛婉怡,魂灵迷茫飘荡之间,却觉身上的段
翎又慢慢动作起来。虽说动的不大也不明显,但犹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辛婉
怡肌肤无比敏感,加上两人肌肤亲密熨贴,段翎既有动作,辛婉怡哪有不知之理?

  只是浑身正舒畅的乏力,此时此刻,便不论男女体力的差别,辛婉怡根本就
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能无力地呻吟娇喘,希望他暂停动手。

  声音柔弱中带着些无力,不只是身体的无力,其实辛婉怡的芳心,也不知是
否真的希望段翎不要动手。即便花心刚被他采取,刚嚐得男女乐趣的身心都还有
着处子的羞涩,即便身为大夫,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有所保留,让身体渐渐习
惯此事,刚破瓜的胴体着实不堪如此需索:但方才洗礼身心的滋味如此甜美,令
嚐过的人再难抗拒,尤其是他有淫蛊在身,若自己不让他遂愿,强行忍耐着贲张
的本能,段翎也不知会多么难过,想到他那无力乞怜的目光,辛婉怡便难坚持。

  「对……对不起……」听辛婉怡娇声求恳,话语中微带着些慌乱,在刚刚发
泄过体内本能的段翎听来,犹若暮鼓晨钟。他连忙停下了在辛婉怡娇躯游走的手,
想要撑起身来,一时间却不舍离开这娇柔美丽得令他爱不释手的美胴。「都是…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做的……对不起……」

  心中暗叫一声罢了,虽然段翎口中道歉,面上神情与声音一般的诚恳,但那
淫蛊之威实非常人所能抵御,段翎虽是强行忍住了手脚,可紧压在辛婉怡身上的
身体,却本能地与她亲密厮磨,让段翎停得了东顾不了西,只逗得辛婉怡娇躯渐
渐发热,前头的余韵彷佛与现在的刺激混合一处,催情的威力愈发难以抗衡。辛
婉怡纤手轻伸,握住了段翎的手,让他看向自己。

  「没关系的……」强抑着心中的羞赧,辛婉怡娇滴滴的声音吐了出来,眼中
口中倾吐的尽是柔情似水。就算不论段翎是男子、又身负武功,起了冲突自己绝
对抗拒不了,光只这软弱无力、满是绝望乞怜的眼神,辛婉怡也真难以拒绝他的
需求,何况那初次享受的滋味,又是那般美妙无伦、令人嚐过滋味后便再难拒绝。
辛婉怡虽知这般激烈的淫乐,对还未习惯、尤其是没有武功底子的身体绝非好事,
但那甜蜜令她不由鼓起勇气出了口:「这几日……你……就用婉怡来发泄吧!」

  「可……可是……」虽知身下的辛婉怡极其温柔,对自己充满了疼惜爱护,
却没想到她竟为了自己如此牺牲,段翎虽不至于热泪盈眶,却也是心中感动,微
茫的眼中,辛婉怡那温柔的笑脸,比之旁人所言国色天香、羞花闭月的美女也不
遑多让,心中对她不由更加爱意如潮、难以压抑。「可是婉怡才刚……才刚刚破
身……若真这么搞……对身子不好……嗯……那个……我也舍不得的……」

  若段翎只是依自己的言语再行求欢,又或干脆对她花苞初放的胴体需索无度,
或许娇羞未祛的辛婉怡心中仍难免些许后侮:但段翎不只强行收手,言语中甚至
对自己多有怜惜之意,辛婉怡一颗芳心不由颤颤地多跳了几拍。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辛婉怡终只是一女子,在温柔如慈母地对病患伤者竭力
医护之时,偶尔也会希望有旁人对自己这般爱护疼惜,只是时至如今,才第一回
有人对自己如此,还是个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子!芳心荡漾下,差点连
话都说不清楚了。

  「放心吧……」纤手爱怜地抚着他脸旁的发丝,与段翎四目相对,辛婉怡六
七分怜惜的目光之中还带三分娇羞,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这般大胆,
真是为了爱惜他身受的苦楚,还是因为想要满足自己渴望云雨之欢的本能,想想
该是前者吧?毕竟才刚破瓜,便再爱那飘飘欲仙的欢乐,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想
要男人。「婉怡也是大夫,便狂放个几天……也有办法理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辛婉怡心下可没有这般笃定,就算段翎身为淫贼非他本愿,想
来也不会练那些损人利己的采补功夫,不会想把自己采到乐极脱阴、活活爽死,
但自己虽也常出去采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女子,可身子骨终究不
能和练武之人相提并论,若这几日段翎真弄得太过火了些,等到自己弄出了对付
淫蛊的药方,让段翎暂离此处寻药之时,被男女淫乐弄得神魂颠倒的她,也不知
能不能好好下床,给自己开方抓药,好补补被云雨狂欢掏虚了的身子?

  本来若换了前几日,这也算不得问题,邵雪芊派给自己的那人虽算不得聪明,
跑个腿好歹也还行,即便自己被搞得缠绵床笫不得起身,叫人来抓方熬药也还使
得:可栖兰山庄到这里至少三、四日路程,又没有特地要他赶路,他回庄后再过
来无论如何也是四、五日后的事,这中间自己总不好光赖在床上不动作,毕竟刚
刚掏虚身子时,才最是调和身体可堪进补的良机,一去不可再返。

  心思一跑到此,辛婉怡娇躯一震,差点没出了一身冷汗,令身上的段翎也不
由微微吃惊。幸好那人在她身边久矣,对武林人认识不多,否则若给他发现被自
己救回来的便是段翎,只怕段翎还没醒来就要丢了小命,更不要说发现辛婉怡竟
被段翎弄到了床上,云雨淫乱搞到连床都难下。

  现在的辛婉怡只希望老天开眼,若自己没能在几天之内寻得克制淫蛊的药方,
就只能希望那人晚几天回来,毕竟段翎是占了她身子的男人,邵雪芊是自己的闺
中密友,偏生一个淫贼一个侠女,乃是天生的对头,邵雪芊的门人也绝饶不过段
翎,两边碰上哪有不打得头破血流之理?

  感觉身上的段翎又慢慢动作起来,辛婉怡轻咬银牙,搂住了他,任得那看似
温柔、其实火辣热烈的快感渐渐涌上,一边忍不住喘息出声,无言地诱惑着他的
放纵,一边轻声细语起来:「嗯……翎……有件事……哎……婉怡也不知……该
不该跟你说?哎……放……放慢一点……一下就好……好不好?」

  「嗯?」

  「婉怡的朋友,大概过几日就会来此……」刻意避过姓名,毕竟就连不知武
林事如辛婉怡也知道,先前姬园与邵雪芊夫妇,还有姬园的兄弟们,与段翎也有
一两回照面,一边武功高强、一边占了人多,虽有冲突总没分出胜负,彼此对对
方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报上名字恐怕要糟。

  「所以,婉怡这几日便要……帮你找出解方……其中若须灵药……恐怕得你
亲自去采……婉怡一时半刻,可离不开这医庐……所以……」

  「这样也好……」一边吻着辛婉怡温润娇嫩的唇舌嫩颊,段翎的声音彷佛从
天外飞来,迷迷乱乱地听得不清不楚,「只是……要婉怡费心了……哎……对不
起……我……我明明知道……却……却忍不住……」

  「没关系的……婉怡都说,要随你高兴了……只是……」话到口边,辛婉怡
不由嗫嚅,尤其一想到那淫乱的景象,更令她不自主地娇羞起来,却是愈想欲火
愈旺,幽谷里头竟已渐渐湿了。

  「这几日婉怡就……就随你了……可是,婉怡开方子的时候,你……你可以
坐着要婉怡没有关系……只是……只是到时候婉怡的字……怕是会很零乱……你
……可别弄错了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方面的错……可是会要命的…
…」

  没想到这般娇羞温柔的美佳人,竟会想到那般妖艳的淫态去,只是随着辛婉
怡的描述,想到自己怀抱着她坐在椅上,一边让肉棒轻顶慢挺,享受着那窄紧幽
谷的酥软温润,一边看她苦忍欢愉冲击,勉勉强强写字,一副既想欢乐又怕错了
手笔的模样,段翎便不由欲火大旺,阻挡淫蛊的抗拒顿时又失了几分。

  他搂紧了辛婉怡热吻连连,吻得她娇吟轻喘,一边大举侵犯着她的胴体,一
边放轻了声音:「哎……婉怡……你……太会说了……愈想让……让我愈忍不住
……我要来爱你了……」

  胸中不由一窒,被他那火热的压力抑得再没办法呼吸,辛婉怡无力地拥紧了
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任他再度狂逞,想到接下来这几日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
的种种,她不由得心神荡漾。

  就这样过了数日,当段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令人难以忘怀的她,前去取
那十年才得一熟的「九转龙珠」以制体内淫蛊,软绵绵地偎在被中的辛婉怡好不
容易才清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鼻头那似有若无的气味,已先一步告知了她现
在房间中的情况。娇羞的辛婉怡好不容易才敢睁开双目,掩着自己赤裸娇躯的被
褥之上气味浓重,在在都是之前几日两人尽情欢淫的痕迹。美目微茫地环视房内,
辛婉怡差点没羞得又闭上眼儿,入目所见都是在破身之前难以想像的淫痕秽迹。
床褥之上一滩滩不堪入目的狼籍秽物、桌上椅间那半

  湿半干的淫欲证据、磨石地面上那大块大块的淫液春潮、从门外跨进门里一条条

  的湿濡印痕,在在都让辛婉怡难以想像,先前的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
这般任他需索无度,非但毫不抗拒,反而是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

  只是这几日也不知与他寻欢作乐了多少回,每次的滋味都令她畅美到难以自
拔,相较于身心都被高潮强而有力地洗刷过,美妙无比地从处女变身成为荡妇,
那无与伦比的快感,直到现在仍似在体内盘旋游走、难舍难离:跟那快乐比较起
来,现在浑身上下的娇慵乏力,还有幽谷之中隐隐的微疼,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让辛婉怡虽已冷静下来,芳心却还是着迷地回想着。

  虽然愈想愈羞,却是愈羞愈想,沉浸在回忆中的辛婉怡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诱
人的笑意,纤手柔弱无力地抚在自己敏感的裸躯之上,顺着被他滋润得愈发玲珑
浮凸的曲线慢慢游走,这几日的淫欲洗礼,似是让她整个人都敏感了好几倍,光
只自己的手抚在身上,品味着那水滑柔嫩的触感,都不由有些心思飘荡起来:可
惜肌肤似也食髓知味,在被段翎那般效果十足的玩弄过后,自己的手抚上去虽是
温柔,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感觉,偏她又羞于去寻觅答案,一切只能等他回来。

  休息了许久,虽说娇躯仍是酸疼难当,显然这几日身受的快乐太过强烈,虽
说整个人的灵魂都不知被他搞得昇天了几回,其乐真难以言喻,但天下没有白吃
的午餐,纵情淫乐的代价,到现在才要出现呢!

  本想起身下床的辛婉怡身子才动,只觉幽谷中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上,痛倒是
没有开始时那么痛,但初启的幽谷也不知被他占有了几回,那黏腻湿润的感觉盘
桓不去,不只让辛婉怡一时动不了身子,更令她原已渐渐平静的芳心,又被诱到
了前几日销魂蚀骨的记忆里头去。

  本来辛婉怡也非生性淫荡的轻浮女子,可他所带来的云雨之欢太过美妙,初
嚐此味的她难免耽溺,尤其与辛婉怡交欢的是他段翎,激烈火热的动作虽是令女
子为之神魂颠倒,可格外诱人的,却是段翎强而有力的动作之下,隐含的那脆弱
无力的灵魂,其间的反差,竟令被强行求欢的女方不由错觉,是自己正疼惜宠幸
着这柔弱的孩子。

  虽说事后想想也觉羞人,但回忆之间那溢满芳心的温柔,却让辛婉怡了解到,
即便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多半她还是会心甘情愿地耽溺下去,只是此番羞人心
思,别说是段翎了,便是自己的闺中密友,也不能让她知道啊!

  突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庐外响起,一点不停地直向内闯,本已决心下床
收拾善后的辛婉怡,忙不迭地钻回了被里去,只是那人来得太快,即便辛婉怡缩
得快,可匆忙之中难免有错,本来好端端地覆在身上的被子,竟不由滑掉一半,
她甚至来不及拉住,已与入房之人打了个照面。

  「可恶……」看着房中的种种,怔在房门口的邵雪芊不由咬牙切齿,眉目如
画的五官不由有些扭曲,和容貌配合无伦的宝相庄严、娴雅高贵气质,也被填膺
的怒火所取代,气得身子直颤,圆瞪的美目几乎没喷出火来。

  虽说貌若天仙下凡,但邵雪芊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毕竟与姬园成婚
之后,都已有两个孩子了,即便容貌气质仍不输年轻之时,对男女之事总不会一
点不知,光看到床上辛婉怡缩在被中,隐可见赤裸肌肤上还有被男人玩弄过的痕
迹,加上她含羞带怯、不敢望向自己的神情模样,以及房中种种痕迹,她哪里还
不知道辛婉怡已被那淫贼段翎占了便宜?可惜自己闻讯之后紧赶慢赶,近四日路
程只用了两天半,直到现在脚下还软着,撑着口气才能站稳,终究还是来不及。

  虽然邵雪芊从前便担心辛婉怡孤身一人在外,颇想让她到栖兰山庄好就近照
应,但辛婉怡一心向医,自己几次请求都被她婉言拒绝,最多的让步就只是让邵
雪芋所派的门人留在她身边照顾,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辛婉怡谁不好救,偏偏救
了段翎那个淫贼!

  本来当那个门人回到庄里时,邵雪芊虽有些怨怪这人不把自己的交代当回事,
竟让辛婉怡孤身一人留在医庐,但辛婉怡向爱清静,这类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她
原还不放在心上,便听说辛婉怡又在路旁救了人,也不怎么当回事:直到那门人
偶然提起,被辛婉怡所救之人俊美得非同一般,让她不由上了心,细细询问之下,
才知那容貌模样,与自己一直追缉的淫贼段翎如出一辙,邵雪芊方知,当自己尽
心在想法子照顾自己年幼体弱的女儿时,密友竟惹上了段翎这等煞星!

  虽说侠女与淫贼乃是天生的对头,但段翎此人对邵雪芊而言却是特别的存在。
在数年前,姬园与结义兄弟们刚刚成立威天盟,在江湖上名声并不甚响,而那时
最出名的年轻侠少,便是段翎,武功既高人又仗义,所到之处宵小之辈无不退避
三舍,手下也不知毁了多少黑道强徒,那时他还曾出手助过威天盟几次,若非邵
雪芊先前便与姬园有白首之约,也不知会否被他迷去。

  只是两年前却是情势大变,段翎褪下了侠义人物的外衣,大行淫恶之事,他
武功不弱,先前的侠名亦非易与,淫恶之事刚传扬开来时,有许多曾受过他恩情
的人还不肯相信,拚命为他解释,邵雪芊也曾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事实俱在、难以
狡辩,出现的被害人愈来愈多,邵雪芊就算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感觉受
骗的威天盟众人联同正道高手,变成了追杀段翎的急先锋,若非此人机警冷静,
光这淫贼之名,在江湖上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环顾屋内,只见处处淫迹未灭,全来不及掩饰清扫,那浓厚的味道直透鼻中,
显然人都还没走远呢!若非见辛婉怡娇小的身躯裹在被中,隐约可见香肩玉腿,
显然身上再无衣衫,光看屋内景况,便知辛婉怡已不知被那淫贼祸害了多少次,
不敢丢下她独处的邵雪芊怕早要追过去了。

  强忍着发飙狂怒的情绪,邵雪芊慢慢走了进来,只见辛婉怡脸儿埋在枕中,
竟似羞到不敢面对自己,加上屋内种种,想来那淫贼不只是床上淫辱辛婉怡,甚
至在床下房中,也不知用多少手段污辱过她,愈看愈令邵雪芊义愤填膺。

  姬园乃温和君子,对邵雪芊而言,夫妻敦伦自然只该在床上行事,连床外都
能够祸害女子,除了淫贼之外哪里还有人会使这等手段?

  愈想愈火,对辛婉怡的怜意愈昇,偏偏房中淫渍秽迹无所不在,性颇好洁的
邵雪芊便连下足都得小心三分,生怕踩着了那淫贼留下的污秽,许久才好不容易
踱到桌边:床上的辛婉怡听她愈走愈近,连头都不敢抬,只畏缩床被里头,那模
样令邵雪芊愈发怜惜,生怕一不小心惊了这些日子含悲茹苦,也不知忍耐了多少
回淫贼的邪恶玩弄,好不容易才能脱离段翎魔掌的她。

  走过桌边,邵雪芊美目一飘,只见零乱的桌上文房四宝散置,说不定辛婉怡
才刚在桌上受辱过,不过更吸引她目光的,却是桌上摆着的一封信函,那上面的
字体,除了段翎所留还会有谁?

  本来从当日发现段翎的真面目开始,邵雪芊等人便一路寻方设法地追杀段翎,
也幸好段翎作贼心虚,面对正道中人的围剿时多半以逃离为先,不怎么敢动手,
否则以他武功,追杀他的人只怕也要死伤枕藉。

  只是这追杀的过程着实不太顺利,一来以往受过段翎人情的人着实不小,即
便恶行已显,仍有不少人不愿相信真相:二来被他祸害过的女子虽多,但愿意出
来指认,又或投入追杀此人行列的受害者,却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甚至连与他
相关的状况都不肯透露半分。

  一开始邵雪芊还以为,这些受害者虽说也有些会武的,但毕竟武功不高,想
来也是意志不坚之辈,是以被男人古了身子之后,连心都被淫贼给伦去了:但随
着愈加深入追查,愈觉得情况不对,被段翎奸污的女子愈来愈多,其中不乏武林
侠女,照说受害者愈多,集思广益之下,该愈容易追到此人行迹,可却是愈追愈
不顺利,许多受害的侠女竟都不愿对他追究,令人难以想像。

  仔细寻思,邵雪芊等人才发觉其中症结所在:想来段翎不只仗着那张俊美无
伦的脸孔,在淫辱过可怜女子之后,多半还加以哄骗,惨遭淫污的女子身心受创,
正是最脆弱的时刻,也难怪承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如今看来,这人想必也在辛
婉怡身上用了同一招,若自己不能开导这密友,让她真被段翎的谎言哄了过去,
这多年朋友也算是白当了!

  趁着辛婉怡还瑟缩被褥之中,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当儿,邵雪芊水袖一挥,
悄无声息地将那信函藏进了袖内。这动作使得漂亮已极,别说辛婉怡不会武功,
又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算是与邵雪芊同等的高手,除非特别小心观察邵雪芊的行
动,否则多半也会被她这自然的动作给骗过去。

  「婉怡……」

  听床边的邵雪芊轻声呼唤,缩在被内的辛婉怡娇躯直颤,倒不是因为自己犹
然一丝不挂,羞得不敢见人,更非因为被男人强夺了处女之身,清醒之后满心的
羞涩,而是心中的挣扎使然。

  一边是自己的多年密友,一边是令自己魂销的男人,偏偏两边的心结之深,
无论是谁居中都难解閞,就算自己告知邵雪芊真相,段翎身中淫蛊,才会堕落成
无女不欢的淫贼,可以邵雪芊的性子,怕也不会放松对这人的追杀吧!是以她缩
在被中,连头都不敢稍抬起来。

  「哎,是我不好……」见辛婉怡身子缩的好小,原就纤细娇幼的身子躲在被
内,简直就和自己那刚出生一、两岁的体弱女儿一个模样,邵雪芊心下愈发痛楚。

  若自己再多些心放在这密友身上,若自己派的人再警醒些……只是再怎么后
悔也来不及了,「若我派的人警醒一些,看得出那人便是段翎那恶贼,趁他无力
与抗之时,刚好可让他恶贯满盈,谁知……却变成了如此……都是我不好……」

  「不……没有……没有雪芋的事儿……」听邵雪芊如此自责,感觉她身子沉
重地坐到了身旁,甚至不管床单枕褥上头尽是段翎与自己云雨欢合后的痕迹,显
然自责如她,已完全忘记了平时的洁身自好,换了平日的邵雪芊,便累死了也绝
不会坐在旁人弄污了的床褥上头,辛婉怡芳心不由愈发沉重。

  光知自己被段翎破身,邵雪芊已自责如此,若让她知道自己连心都给段翎占
了,只等着他解蛊后回来找自己,也不知她会惊讶自己如此不知羞耻,竟对淫贼
倾心,还是会自责更甚?

  「可……可是……」听辛婉怡直到此时,仍不愿对自己有半丝怨嗔之心,虽
早知这密友的温柔善良,邵雪芊仍不由难受。明明连清白身子都被淫贼所污,看
这模样怕被污了不只三、五回,对女子而言这般侵犯着实是最伤人的,彷佛不只
身体,连心都被淫贼所践踏,但温柔如她仍是毫无怨怪,愈思及此邵雪芊愈是自
责,恨不得马上追上段翎,将他千刀万剐,却不能将她丢在这儿啊!

  「真的……真的没关系……」忍着心中挣扎,辛婉怡努力钻出被子,对着邵
雪芋盈盈一笑,心想:段翎之事暂时不能和邵雪芊明说,但等到段翎寻到了那
「九转龙珠」,解了体内蛊毒,再依着自己所言,多取一颗带回来,由自己交给
邵雪芋,配药去救邵雪芊那体弱的小女儿姬梦盈,有这救命之恩相护,说不定能
让彼此间的误会冰释。

  她柔柔一笑,伸手轻抚邵雪芊玉手,却觉她脉象混乱,显然是不眠不休地赶
了许久的路,体内疲痹交加,若非邵雪芊底子深厚,这一路上又没与人当真动手,
只怕体内的问题早要爆发,不由惊出了声:「雪芋你……哎……怎么累成这样了?」

  「雪芋没事,真的……」没想到身受重创、自顾不暇的辛婉怡,甚至连被子
都还无力钻出、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便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虽然被她这一提,
邵雪芊也觉体内气脉虚浮,坐了下来的身子一时半会怕是站不起来了,但心思却
早转到了另一边,泪水都差点掉了下来,「只是……只是赶了不少路……体气有
些虚浮……多休息一会儿便好……倒是你……哎……」

  「没关系的……」听邵雪芊这么一提,辛婉怡嫩脸微红,愈发地不敢起身。

  她也知道邵雪芊之所以累得如此,是为了「救出」自己,虽心感邵雪芊深情
厚意,却也不由心虚。

  若让邵雪芊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全力抗拒,几乎是半推半就地与段翎
成了好事,之后更是与他欢爱连场,舒服得骨头都快酥了,也不知邵雪芊会怎么
生气?光想到自己欢快的当儿,正是她披星带月强赶而来的时刻,对前几日之事,
辛婉怡便连提都不敢提了。

  「是……是吗?」见辛婉怡嫩脸微红,原本远不若自己的姿色,在这血色润
泽之下,竟不由美了三分,邵雪芊心下愈恨。

  这段翎得手后便逃之夭夭也还罢了,甚至还大逞淫威,把可怜的辛婉怡都给
带坏了,被那邪淫手段污辱过的女子,如何能恢复以往的纯洁?尤其辛婉怡不会
武功,却受此残害,邵雪芊心下对段翎的怒火,愈发昂扬得不可收拾。「那淫贼!
我迟早要杀了他!」

  「这……别轻易提要打要杀的,给小梦盈积点福德吧……」听邵雪芊又将念
头转到了段翎身上,辛婉怡本能地觉得不妙,偏又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连心都被
这人拿了去,此刻的她如此虚弱无力,着实不愿面对发火愤怒的她,忙地把话岔
了开来。

  「梦盈身子骨弱,除了胎内时雪芋你跟人动手的余患外,不也因为你手上沾
了血腥?有了孩子……手下也该放松一点,别动不动就下重手……」

  「嗯……」听辛婉怡把话题拉到了自己女儿身上,邵雪芊不由心头微怅。其
实这也是武林人与外人的分别,有武功者行走江湖,哪个手上不沾些敌人之血?

  所谓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人在江湖往往有身不由己之叹,可不像局外
人所言那般,轻易就可以从血腥中抽身开来。

  只是这般问题她与辛婉怡也不知争论过了几次,谁都说服不了谁,邵雪芊虽
觉辛婉怡未免太过心慈,但一来辛婉怡是医者而非江湖人,所谓医者父母心,有
这等心思也是理所当然:二来从生了孩子后,尤其小女儿姬梦盈呱呱落地便见体
弱,邵雪芊竟觉自己也渐渐体会到了辛婉怡话中之意,大改婚前对敌人毫不容情
的性子,手下已松了不少,除非是段翎这等令她恨怒交加之人,邵雪芊已许久没
这般喊打喊杀了。

  「好吧……只是那人实在太可恶,雪芋可不能轻易饶他!」

  「唉……」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法在这方面说服邵雪芊的,这或许就是医者与
武者的分别吧?辛婉怡微带苦笑,突然想到了那体弱的小女孩,心想着正好趁此
机会,先在邵雪芊心下打个底。

  「对了,为了帮小梦盈补补身子,婉怡是想到了一个药方,先前寻访了不少
药物,现下就只差那『九转龙珠』一味奇药,据说此物十年一熟,算算日子也该
近了……只不知何处有药?」

  「哦,真的?」听辛婉怡此语,邵雪芊不由又惊又喜,毕竟姬梦盈是她所生,
又是天生体弱,身为母亲着实劳心劳力,偏生姬梦盈体质虚弱常有小病,怎生进
补也难补的紮实,自她出生之日起,邵雪芊也不知寻访了多少奇方异法,只是没
什么效果。

  姬园的结义兄弟刘濠之子也是一样的毛病,是以威天盟这段日子,除了追杀
段翎外,最用心就是寻访奇药,好救这两条柔弱的小生命,若非如此,威天盟人
多势众,便论武功奈何不了段翎,也不可能让此人这般轻松度日。

  不过欣喜之中,又带一丝惊疑之意。方才一瞥之间,除了段翎留下的信函之
外,还有便是药方的残篇,一方残纸上正写着「九转龙珠」的所在地,竟就位于
栖兰山庄的不远之处。

  可前些日子段翎便在此处,难不成是天夺其魄,此人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
会被辛婉怡相救于道旁?若真是如此,自己去采药的时候,恐怕还得当心段翎出
来夺药,看来……是得联络丈夫的那几位兄弟共同出手了,说不定还能设下陷阱,
在取得奇药救护自己子女之时,一举解决段翎这淫贼呢!

  本来那日邵雪芊虽匆匆离去,不似以往那样留在身边照顾着娇弱无力的自己,
辛婉怡便该起疑的,只是她心中有鬼,实不敢面对密友的关心,邵雪芊的离开对
她而言,着实是去了心中一个负担。

  起身清理房中痕迹之时,只觉浑身酸疼难忍,尤其幽谷之中更是麻酥裂疼的
千百滋味,每一下动作都让她想到段翎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时的感觉,加上手下
清理的,正是两人欢爱所留下的痕迹,抚触之间心思愈发百转千回,足足耗了辛
婉怡不少时间,才算把整个医庐清理干净。只没想到随即传来的,却是段翎被逼
落崖的消息,听到此事时辛婉怡一时间竟是呆若木鸡。原先在邵雪芊离开之后,
辛婉怡虽也曾想到,邵雪芊会不会从哪儿得到消息,前往堵截甚至伏杀段翎,只
是段翎离开在先,邵雪芊得知在后,再怎么样也赶不到他前头去:何况段翎武功
何等高明?辛婉怡虽非武林中人,也知能几次在邵雪芊等人手下全身而退的他绝
非易与,哪里想得到段翎竟会阴沟里翻船?芳心震荡苦楚之下,竟难得地跟邵雪
芊大声吵了起来。

  本来邵雪芊也不是头一回面对跟段翎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加上段翎淫技高
明,遭他玷污过的女子竟是十有六、七都对他无甚恨意,照说辛婉怡的反应她也
该料到少许,该当有所防备。

  只是段翎虽是被迫落崖,主要却是因为那悬崖的地势不佳,便轻功再高也难
以从众人面前逃脱,偏偏他到得早,当众人将他困在崖上之时,他已从崖壁中摘
了两颗「九转龙珠」,就在众人面前吞了一颗下去,只洋洋得意地亮着剩下的一
颗给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模样令众人又气又怒,姬园、刘濠等人虽落力以赴,
硬迫得他无法逃生,拚命之下也只勉强从他手中抢得仅余的一颗。只是良药只剩
一颗,需用药者却是两人,众人虽拚命得胜,却落入了二桃杀三士之局,虽因着
姬园居长,这消息又是邵雪芊辛苦得来,是以姬梦盈得以用药,总算是保住了一
条小命,却也因此让姬园与刘濠生了分。

  虽没有真的兄弟反目,彼此相处间气氛也颇不佳,远不若先前威天盟的精诚
团结,心中喜忧参半下才来寻辛婉怡想办法,又发现辛婉怡对段翎竟是真心,想
到了那日自己暗藏之后毁去的段翎留书,怒火填膺之下邵雪芊也失了常性,争吵
之中差点没动起手来。

  虽说两人自幼便是好友,加上心有所忌,再吵也吵不到翻脸,尤其辛婉怡对
姬梦盈的虚弱身子颇费心力,这小姑娘简直与她亲生没个两样,因着她的关系两
边也不至于反目,只是彼此相处间却难免有点儿隔阂,但两人都隐藏得好,这点
儿异样自然不是年轻识浅如姬梦盈所能看出。

  心中与其说怨邵雪芊,不如说是怨恨自己。段翎本来可以好好地取药抑下体
内淫蛊,回到自己身边,还能用「九转龙珠」稍稍缓解与威天盟之间的恩怨,若
不是自己不小心将「九转龙珠」之事泄露出去,便不会造成如此后果,弄到段翎
原本俊雅非凡的脸孔,竟变成了现下这般模样。

  泪眼婆娑间,辛婉怡发颤的手无力地抬起,轻轻地抚在段翎脸上,传来的触
感却是如此粗糙,彷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的手,与当日肌肤相亲之时的柔
滑判若两人,不由连声音都颤了。

  「你不恨我……你一点不恨婉怡……那么……难道说……当日……当日你也
是……呜……」说的泪珠直淌,几乎连声音都不清楚了,辛婉怡芳心百感交集,
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当日因着她的错才造成如此,平日里自怨之间,偶尔她也曾想到,若他能脱
生天,以段翎之智,必能猜到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出了差错,即便因此僧恨自己,
总也在他心中占了个牢牢的位置,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样……

  「对……我一点都不恨婉怡……真的不恨……」见辛婉怡泪如雨下,五官微
微扭曲,知作弄的她也够了,段翎嘴角微动,低下了头去,额间贴上了辛婉怡额
上柔嫩的肌肤。先前淫蛊占据体内,虽也与许多女子有肌肤之亲,却总不像现在
这样,能专心地体会女子肌肤的柔嫩细致,他不由得贴紧了她不肯放,言语之间
口鼻中的气息直透辛婉怡脸上,吹拂着她的泪水乱流开去。「不过婉怡这样胡搞,
害段翎在崖下撑了这么久,即便段翎性子还算不错,也真有些怨你呢……我要你
赔……」

  听段翎这般说话,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辛婉怡怔了一怔,猛地把头一抬,若非
段翎早有准备,及时仰头以避,只怕真会撞到一处呢!

  泪眼婆挲间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可爱又可恶,心知自己如此伤心都是被他给耍
了,辛婉怡芳心又甜又涩,既爱他并非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气他明知自己心
痛,还是这般耍玩自己,一时间怔怔的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任得坏笑的他额
头又贴了上来,轻柔地在自己额上轻擦着,愈感觉到他皮肤的粗糙,愈知这段时
日段翎过得着实不怎么样。

  虽知自己的哭泣只是被他耍玩的结果,但当日之事一直盘踞在辛婉怡心头,
若非医家学问广博深奥,追寻之下着实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只怕光这盘在心
中的自怨,就够要人命的了,不然史书上怎么那么多怨愤生疽而亡之人?

  此刻他虽在耍着自己,但相较于辛婉怡心中苦苦的压力,被耍玩虽有些不喜,
但在她心中却不由有些甜意,似是希望被耍弄地更狠些,才能稍解情愁。

  「你……你真是的……明知道婉怡为你难过……还这样耍弄婉怡……坏蛋:
…」闭上美目,感觉额间那粗糙的触感,刚开始接触时或许感觉不大好,但渐渐
习惯,尤其想到这就是他的触感,辛婉怡竟似有些享受这样接触的滋味,泪水溢
流之中,纤手轻轻地环到了他背后,把段翎抱得紧紧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跑
了。

  「这么过分的话……亏你也想得出来……哎……婉怡早连……连身子都被你
占了,还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你若想婉怡赔命,就拿去吧……反正……反正婉
怡也难过够久了……」

  「我不要婉怡的命……不过……我要婉怡赔得更多……」伸手轻抚着辛婉怡
的秀发,那柔软细致的触感,是这般的温柔又陌生,真有些久违的感触。只是从
第一眼重见辛婉怡,眼尖的段翎便已发现,辛婉怡乌润光润的秀发之中,若有似
无地杂了几丝白缕,显然分别的这段时日,辛婉怡虽不像自己在山间孤独苦撑,
心下的压力却也不大好过,心中不由怜意大昇. 「这怨哪……足足怨了十五年…
…一直都生了根地黏在段翎心底,从没剥掉的一天……好婉怡可怜,我要弄得你
生不如死……」

  「你……你啊……」话里的意思听起来虽狠恶,但声音听来却没有半分阴毒
怒意,含带的笑意如此温润柔和,情知他只是在说笑的辛婉恰芳心微荡,光想到
他说这十五年来都没忘了自己,就已经够令心中泛甜了,索性投入他怀中撒娇起
来。「弄就弄吧……只要有你在……想怎么弄死婉怡都行……虽说婉怡练了点武,
已非软弱女子……但还是远不及你的……只能任你胡为……绝无反抗之力…

  :「

  「婉怡放心,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感觉到怀中辛婉怡的深情,段翎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说来难堪,虽说段翎出山之时难免年少风流,加上后来中了淫蛊,胯下坏过
的女子早就算不清了,但真要说来,能够让他心动,甚至心中牵挂思念的女子,
除了怀中这不过堪称面貌姣好的辛婉怡外,还真的没有旁人,最多再加上那温柔
天真,一路上对自己毫无樊篱,依赖犹如亲长的小姬梦盈吧!他不由伸出双手,
将辛婉怡搂入怀中,声音却不由起了一丝坏笑。

  「可怜的好婉怡……段翎可是说真的……这段日子一个人被困在山里,在前
头有人坠崖之前,连句话也找不到人说,这怨……可深得很,可婉怡又没办法逃
开我的手,这下子……你可要惨了……可能真要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吧!最多是……最多是……是真死在你手上……也好
过……哎……」偎在段翎怀中,只觉此刻已是心满意足,便不说她早知段翎便嘴
上狠,手上也没真那般过分,什么生不如死多半只是夸张的说法,光只是这般长
时间的思念,已够令她发疯般的难过了。

  她甚至舒服地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摩挲之间只觉整个人都热了几分,「婉
怡不说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婉怡……哎……算婉怡命苦,努力受着
便是……」

  「等你试过之后……说不定婉怡会又怕又爱……想多嚐嚐这般苦刑喔……」

  嘴上邪邪笑着,搂着怀中佳人更紧,一双在辛婉怡娇躯上游动的手渐渐用力。
那淫蛊虽已被「九转龙珠」压掉了七、八分威力,但留在身上的记忆却如此强烈,
虽已十余年不知女色滋味,但身体动作间仍是自然而然,丝毫没有放缓,光感觉
怀中辛婉怡身子发热、轻扭慢摇,段翎便大为得意,自己仍宝刀未老呢!

  「你……坏蛋……你究竟……想用什么苦刑来对付婉怡?」抬起头来,任泪
水流泄,唇上却不由涌起一丝笑意,光看他表情,加上段翎手上的动作,便猜得
到这苦刑多半与床第事脱不了关系……想到自己破瓜后整整三日的沉沦滋味,很
快就要重回身上,便不由目眩神摇,禁不住芳心荡漾。

  虽说当日破身未必完全合其本意,加上事后为了段翎之事,与好友邵雪芊颇
有争执,对段翎难免有所怨怼,但光想到那几日段翎除了欲火狂烧,干得眼睛都
发红的时刻外,那怎么也掩不住的绝望无力模样,却令辛婉怡愈想愈爱、愈想愈
要把他搂在怀中,好生疼惜爱怜一番。

  即便事后段翎将自己弃若敝屣,可一想到那时他对自己的依恋柔弱模样,辛
婉怡对他就是恨不起来,才一见到他,就觉得身体里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正在
鼓荡,激得辛婉怡不能不马上从邵雪芊与姬梦盈眼前逃离。明知这坏人要对自己
非礼,可芳心之中却是一点不想反抗,大不了就像那时一般,被他搞得瘫在床上
爬不起来罢了,与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觉到辛婉怡娇柔地偎在自己怀中,随着自己双手到处,柔滑纤细的肌肤渐
渐滚热起来,红晕之间透出眉目含春,段翎不由微讶。当日他虽与辛婉怡有了肌
肤之亲,还激情到寻常情侣难以想像的地步,可那时终究是因着淫蛊操控,与其
说辛婉怡春心难耐,不如说是因着她的慈爱温柔,才会放纵着与自己大行云雨之
欢,若非自己手段高明,辛婉怡又忍疼相迎,那段日子她的感受怕是苦多于乐,
也就因着那慈爱温柔,才令他动心,这女子绝对不是生性就喜好床第之欢之人。

  可从现在看来,辛婉怡那护守的本能,却是转瞬间便在调情的手段下灰飞烟
灭,简直像是一直等着自己挑逗般地马上便热了起来。一閞始时段翎还带几分得
意,想着自己被困崖下这么久时间,对女人的挑逗手段却是不退反进,可渐渐地
他也发觉了情况不对。辛婉怡热得这般快、这般无力抗拒,绝非寻常怀春少女、
饥渴妇人,反而像是中了媚毒春药一般,亟待男人布施雨露。

  轻柔地唔嗯哼着,感觉段翎的手在身上不住游走,辛婉恰舒服得整个人都软
了,再没办法站住脚,只能靠着他才能直立身子,芳心飘荡之间感觉到段翎双手
的异样。

  迷蒙美目轻启,对着面泛疑惑的段翎柔柔一笑,那笑意温柔的一如往常,却
又多了一股隐在骨子里的柔媚,纤手似无力又渴望地环住了他的颈子,只差没主
动献吻上去。

  「那时候……哎……婉怡被你玩坏了,到了晚上……总想到你在任意摆布婉
怡身子的火热……直到整姻酱甲里都是你……怎么也……也乖不了……只是使坏
……」

  听辛婉怡这话,段翎倒真不由怔了一怔,连手都缓了下来。其实从中了淫蛊
开始,他的体会也差不了好多,那淫蛊在体内日复一日的成长茁壮,影响愈来愈
强烈:尤其男人与女人不同,即便还没有床第经验,对男女之事也是本能地想望,
不似女人因着矜持羞怯,还能强自忍耐,这愈是动心,淫蛊之威愈烈,愈来愈是
难以压制忍耐,难不成……辛婉怡也受到淫蛊的影响了?

  「看来……是的。」见段翎表情,辛婉怡也知他想到了什么。说来若非自己
医道了得,能靠药物食物调整体质,又因着为段翎诊断,对淫蛊的了解绝非泛泛,
再加上从男女交合之间染到身上的淫蛊并不强烈,最多有三分威力而已,只怕已
嚐到滋味的辛婉怡也真受不得这般漫漫寂寞。

  「婉怡……也被你搞得中了蛊,幸好还能忍耐……偏偏……偏偏一见到你,
那蛊性就……就又涌了起来……也真是婉怡前生冤孽,看来这辈子……是真的逃
不开你的手了……说到这儿,你的蛊……可已经解了?」

  「没能全解。」微微摇了摇头,让满是伤痕的额头轻摩着辛婉怡细致的肌肤,
段翎嘴上微微苦笑着,「那『九转龙珠』其性太寒,以我的功力光服了一颗,就
渐渐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否则也不会那般轻易着了道儿……偏偏淫蛊甚烈,又与
体内精元连结难解,只一颗『九转龙珠』最多压抑其性,要全解蛊毒却是不能,
可我又不敢任意多服,这东西的药性……远比想像中厉害多了……」

  「是……是吗?」听段翎这么说,辛婉怡不由微觉奇怪。说来她也不曾亲见
「九转龙珠」这等奇药,只从书上了解其药性,书上记载与真实情况有所出入也
是常有之事,只是当日她多留了个心眼,叮嘱段翎不要太贪,一颗一颗慢慢嚐试,
反正「九转龙珠」十年一熟,每熟两颗,慢慢嚐试总不会出问题的。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也不由庆幸段翎听从自己的嘱咐,若药性真这般强烈,
若一口气吞了两颗,也不知段翎受得住受不住?

  「能够压制……就已经很好了……别像那个时候……」

  知道辛婉怡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安抚蛊毒未能全解的自己,一方面
也是为了说服她自己,段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整个人贴得她更紧,轻轻刺激着
她玲珑浮凸的娇躯。虽隔着渐厚的秋衫,却也感觉得到,这女子的身段比之当日
的青涩,要成熟了许多。「原先我还想压制……不过现在碰上婉怡,却是再不想
压制了……好可怜的婉怡,我……可不会再忍耐了……」

  「你……难道……」

  「没错……」段翎一边邪笑,一边加紧抚弄辛婉怡娇躯,令她火热之间渐觉
衣衫零落,不知不觉地已被他宽衣解带起来。娇羞的她不由想要推拒,却觉得愈
来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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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山庄一役受「洪涛无尽」掌劲余威所苦,邵雪芊日夜难安。

  虽有辛婉怡善加调养,然袭击山庄之人的身分悬而不明,夜夜又受段翎与辛
婉怡云雨的淫声浪语所苦,身为人母还需提防女儿姬梦盈和段翎走得过近,邵雪
芊心中煎熬不已。

  然此般煎熬竟是当初崖下疗伤时,段翎便已落下的暗着,体内淫蛊暗种的邵
雪芊几经辛婉怡的挑逗,加以欲拉拢段翎协助复仇,终是难耐炽盛的欲望,心甘
情愿地承受段翎凌辱其身的「报复」……

第一章误解冰释

  虽说芳心早在当年就被他拿下了,可一来辛婉怡已有十余年未尝男女滋味,
虽说淫蛊沾身,可除了容易动情这一点外,身心状况与处子之时也差不了好多;
二来她终究是良家女子,可经不得太过激烈狂野的手段。

  即便那时与他淫欢三日,可还只是在闺房中纵情淫乐而已,即便不止床上,
桌上地下都会干过,总没出过房门,最激烈的一次他边走着边干自己,却也在出
房门前被她及时发觉阻止,终究没能够把此等淫事搞到房间外头,可现在……却
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虽说这医庐并非人来人往的繁忙之地,林木之下也不是人可共见的所在,可
终究是头顶天光、放眼四周空阔之地,光想到要在这儿和男人大行云雨之事,就
算是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他、就算是身体内的淫蛊亟待着与他结合一体,辛婉怡仍
不由脸嫩,按住了他的手不住摇头,眼中的泪水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慌的,深怕他
再继续动作下去,拼命压抑着胸中不由得渐渐鼓起的渴望。

  「哎……你……你疯了……叫人看见……婉怡还活不活了?」随着衣衫渐落,
满腔的热力愈渐鼓荡奔腾,暴露在外的肌肤非但没感到半分入秋的凉意,反而愈
发火热,令重舍此味的肉体愈发美得难以自拔。

  辛婉怡嘴上虽急怒地抗拒着,可无论推拒的力道、反抗的动作,都愈来愈无
力,在在显示出她身体里真正的希望,和反抗的意志背道而驰。急得快哭出来的
辛婉怡不住喘息,却是愈急愈使不上力气,只能任他尽情抚弄疼爱这已许久未被
他怜惜的胴体,像是当初的感觉又回来了。

  「没人看见的,婉怡……让我来吧,这……也算是对婉怡的怨呢……」封住
了辛婉怡着急的樱唇,吻的她哼哼唧唧间再没法说话,一边温柔地品尝着这许久
不见的甜美味道,唇舌扫荡着辛婉怡仅余的防卫,一边唔思地轻语着:「接下来
……婉怡就可怜了……我……要让婉怡彻底沉溺……再也无法自拔……把婉怡身
子里的淫意全都吸出来……让婉怡彻彻底底的……跟段翎变成一样的人……唔…
…好甜……」

  「你……哎……唔……别……」被他火热的舌头甜美地侵犯着,辛婉怡心湖
荡漾之间,仅余的矜持早被那熟练的舌头横扫千军般地歼灭殆尽,尤其他还不止
唇舌侵犯,双手更不住在辛婉怡娇躯上游走,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亲热地感
受着她肉体的成熟,比之当年花苞初破时的青涩,真是大大的不同。

  手指拂动处涌上身来的都是舒服,还含着久抑的欲望终于解放的满是,教辛
婉怡如何能再抗拒?咿呜声中她也不管可能被看到了,柔弱无力地偎在他怀中,
甜蜜地任他放手施为。

  虽说现在段翎的手段,远不似当日将辛婉怡强抱上床破身时勇猛有力,但对
久旷的辛婉怡而言,这般温柔手段却是最得她心的。说来女子的身心都是温柔娇
弱,犹如花苞一般难堪威猛强悍,除非真是动情已极,或许会喜欢稍稍威猛些的
搞法,但对女子而言,挑逗时愈是若有似无,轻柔的滋味愈能透入芳心,可能一
开始时感受不到,但随着交合愈深刻,爆发时的滋味愈是美妙。

  此刻的辛婉怡便正被这般虫行蚁走、若有似无的滋味挑弄着,那极想压抑的
渴望,在他轻柔的挑弄之下,感觉上虽不太强烈,却如初春冰屑下的流水,表面
平静内里却愈显得激荡不安,熬的辛婉怡神飘魂荡,明知只要稍稍放松,任得他
的手段在体内发酵,接下来的感觉必是极端美妙、难以言喻,可那丝最后的矜持,
却令她怎么也不敢稍有放松,只可怜兮兮地希望他停手,偏生身体的本能表现,
却与她的心意全然相反,娇柔乏力地诱惑着他愈发落力、愈发不肯稍停。

  「求……求求你……别这样……」感觉衣裙落到了脚边,虽说心中极想着多
生一双手好把衣裳穿回去,可脚下却是本能地将落地的衣裳踢开,免得困住了身
子的动作。明知自己已然不免,明知以段翎的性子,今儿个自己真要和他幕天席
地的好上了,即便这也正合她体内的需要,辛婉怡仍是羞耻难当,搂紧了他像是
要表现出自己的娇羞无伦。

  「哎……坏蛋……抱婉怡回房去……嗯……在房里,随你想怎么样……婉怡
都……都心甘情愿……只不要在这里……求求你……真这么干……婉怡会羞死的
……」

  「就是要让你羞啊,我的好婉怡……」见辛婉怡如此娇羞畏惧,哀怜恳求之
中,却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娇媚意态,仿佛身子在无言地诉说着,千万别依她的
话回房去,在这儿把她就地正法!段翎不由胸中愈发满是。

  他抱紧了辛婉怡,温柔而坚持地剥去她最后一件蔽体小衣,让那虽娇小却是
前凸后翘的身段完全暴露眼前。 今天……我要婉怡在羞得生不如死之中……感
觉到欲仙欲死的味道……让你愈来愈喜欢这般羞人的好事……这才叫做出怨气呢
……可怜的婉怡……你好羞人喔……「

  「你……啊……讨……讨厌……」感觉到自己已在他眼前完全赤裸,再没寸
缕遮身,虽说真羞到想钻进地里去,可不知怎么搞的,随着他火热的目光贪婪巡
礼自己的胴体,辛婉怡只觉身子里愈发火热,竟不由连记忆都回到了当日与他在
房中宣淫时的火热,久旱的幽谷之中竟不由湿润了起来。

  感觉他的手力道虽弱,却是再坚持不过地腿去了自己所有的抗拒,辛婉怡把
心一横,反正自己什么都已给了他,加上又因自己才害他受困许久难出,也不知
过了多少苦日子,芳心竟不由隐隐觉得,得要这样子被他狠狠玩弄,彻彻底底将
她的羞耻和矜持全然催摧破击毁,才能让他稍稍出口气。

  尤其这出气的法子更合着体内的需求,此刻的她也不管这是自己报偿的心意,
还是体内淫蛊的需求,竟不由得点了点头,轻喘的樱唇中一时却是难以将心中的
需要言之于口。

  微眯美目,只觉身子里的火随着他的魔手到处逐渐滚烫,灼得每寸肌肤都似
要燃烧起来,辛婉怡娇弱无力地偎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纤手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若不是还有他支撑,怕早要软倒在地上。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与自己一般腿去衣
裳的段翎双肩上布帛捆缚,显然是受伤未愈,想来该是拜姬园那闻名已久的金龙
刺所赐,只是这里伤的手段实在是……

  「别……先别这么急着动婉怡……哎……反正……婉怡早是你的人了……」
无力地在他怀中喘息,辛婉怡纤手颤抖地轻触他肩头裹伤之处,尽着最后一丝努
力想摆脱这羞人的景况,更重要的是这伤势看来还真颇严重,令辛婉怡见而惊心,
也不知布帛里究竟是怎么样的状况?「哎……拜托……嗯……先让……先让婉怡
看你的伤……哎……别这样亲婉怡……嗯……好歹……好歹也该顾顾你自己……
嗯……等……等婉怡稍治好你的肩伤,再来……再来弄婉怡……这般急色……也
不知道照顾自己……哎……讨厌……讨厌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只是这么点伤,跟婉怡纤细美丽的身
子比较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见辛婉怡关心自己的伤势,段翎自也窝心,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不止辛婉怡久旷,他本身体内淫蛊虽受控制,但
被淫蛊操控了好长一段日子,那影响却是已在体内生了根,平日不鸣则已,此刻
已欲一鸣惊人,有这么个柔媚的裸女在怀,哪里肯放过她?

  「哎……你……啊……别……坏啦……」最后一丝努力也在他的挑逗下灰飞
烟灭,只觉贲挺的酥胸被他唇舌过处,一片湿润的火热涌来。她娇羞地发现,原
本该在午夜梦回间想到他时才湿润的幽谷,此刻已是一片泥泞,这般羞人模样自
然瞒不过正爱恋情浓地抚爱自己的他,呻吟间她已软瘫了。

  「唔……你……哎……好热……」娇吟声间,辛婉怡只觉他的手托上了自己
的臀腿之间,微一用力已令她一腿弓起,结实滑润的肌肤勾在他臀侧轻摩,这般
姿势令她幽谷大开,潮水毫不遮掩地汹涌而出,淋淋漓漓地将她的需要暴露无遗;
段翎自不会放过这般机会,他贴紧了她,屁股一顶,肉棒已如识途老马般溯源而
上,在她湿滑的辅助之下,温柔而又热切地滑入了润蜜的幽谷之中。

  也不知是真旷了太久,还是体内淫蛊的效力,或者是身心对他的需要再也无
法压制,虽说幽谷仍保着处子般的窄紧细致,但在肉棒的突入之下,却是柔顺地
缓缓开启,又娇柔又妩媚地将这许久不见的来客引入,那饱胀的感觉,让辛婉怡
不由哼出声来。

  虽说幽谷被破,难免有些不适的苦楚,但在满心的喜悦遮掩之下,那苦处却
是如此的微不是道,令她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舒展了身子,双臂环住了他脖颈,
纤腰柔顺而火热地轻扭起来,把那火烫一点一点地引到最里头去。

  「你……你这坏蛋……哎……」回来……就把婉怡这样……教婉怡怎么做人?
「感觉到花心处被那热切一熨一贴,舒服到像整个人都要融化般的美妙立时袭上
身来,辛婉怡这才发现自己竟已忘了形。

  先前虽在梦中不知多少次想到他的好处,便在清醒时偶尔也会想到若他回到
自己身边,自己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神态迎接他的到来,甚至也猜想到他会不会一
回来就对自己大行非礼,让自己又恨又爱地投入他的怀抱,可也没想到自己竟变
得如此软弱,这般轻易地就被他诱发春心,娇羞之间却是满心喜悦,似怨似艾地
轻吟着:「哎……你……还是这么坏……这么惹人厌……光欺负婉怡……」

  「婉怡不喜欢被我这样欺负吗?」自困在崖下,就不会真的有过男女之欢,
虽因如此体内残余的淫蛊为害减弱,可身体却显得颇有些难以撑持。被辛婉怡甜
蜜的幽谷吸了进去,只觉肉棒顶端被花心缠绵吸吮,竟几乎有些射出来的冲动,
段翎轻吸一口气,一边稳固精关,一边搂紧了辛婉怡轻怜蜜爱,唇舌温柔地在她
唇齿间滑动游走,享受着香唾之甜,一边感觉着那久违的窄紧甜美,舒服得像是
再怎么弄都不厌。 「以后……我可不会放过你的……婉怡这么美,又这么惹人
怜爱……我要天天把婉怡抱在怀里……用各种法子弄你……就算婉怡受不了了也
要搞……再也不放过婉怡……」

  「坏……」被他这羞人的话语搞得神迷意荡,偏偏这般羞人的语句,在这般
情景下却如此甜蜜动人,勾得辛婉怡心花怒放,迷醉之间竟不由回应起来:「婉
怡……哎……也是……婉怡不要被你放过……哎,坏蛋……只要……只要你喜欢
……就尽量玩弄婉怡吧……婉怡好爱你……爱你愈坏愈好……讨厌……」

  被辛婉怡这般鼓励,教段翎如何能忍得住?他吻紧了辛婉怡唇舌之间,愈吻
愈是深刻,唇舌口唾交流之间,似连心意也一起流动起来,那甜蜜的勾引,令辛
婉怡幽谷愈发湿润,而将她压在树前的段翎也是一下接一下地顶动腰身,让肉棒
在她体内一次一次地抽送着,每一下都深深地直捣花心,让那酥麻的感觉在交接
处流动着,一次一次愈来愈深、愈来愈火热,辛婉怡只觉他愈刺愈深入,好像连
心都被他摘去了,满腔的甜蜜愈来愈近爆发,她不由搂紧了他,娇声喘叫起来…


  姿势本身虽不怎么样,但两人的身心这般火热的投入,本来就是最容易令人
动情的。水乳交融之间,辛婉怡只觉身心都在他的进入下酥麻了,他的每一下顶
挺、每一次吻吮,在在都余她有种即将融化在他怀中的感觉,尤其花心更是柔媚
婉怡地吮紧了肉棒的顶端,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的每一下进击,仿佛每一击都顶
进了心坎里,心花怒放之下,搂着他的四肢更不肯放了。

  「哎……」就在这名副其实的欲仙欲死之中,辛婉怡突觉幽谷深处一股异样
的痛楚传来,在她的湿润之中,段翎竟已全根尽入!

  先前两人交欢之时,无论怎样动情,他总忍着留下最后一段,生怕辛婉怡吃
不消,即便是那样已令辛婉怡神魂颠倒、难以自拔,既期待被他全部送入,撑到
胀得要破的滋味,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竟在这般羞人的环境下,他真将
肉棒全刺了进来!

  虽不由轻吟呼痛,花心之后的子宫口处柔嫩到了极点,连那儿都被洞穿了,
就好像是整个人全被他刺穿了一般,偏偏那柔嫩已极之处,在痛楚中却愈发觉得
滋味深刻,痛极又美极的快感如潮般涌来,销魂之间她畅快得无法自拔,就连痛
楚的呻吟中都甜甜的带着丝丝乐在其中的甜蜜。

  感觉得出怀中的女子正依违于那痛中有快、快中有痛的滋味之间,快美之处
着实欲仙欲死,但痛楚之中却也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意味,虽是兴奋地将肉棒全盘
送入,彻彻底底地将辛婉怡的幽谷占有,肉棒被滑腻温热的柔润紧紧里住的感觉,
比之花心处尤甚,若非心怜辛婉怡许久不尝此味,未必能吃得消,加上这般体位
虽是亲密,却没有那般深入,只怕他也要忍不住放纵起来。

  「你……哎……坏蛋……唔……」恍惚迷乱之间,竟不由觉得那肉棒的顶端
在子宫之中既温柔又火辣的吸吮钻磨,动作之间种种美妙直透芳心,仿佛生出了
一股吸力。辛婉怡还以为他对自己用上了采补淫术,本想着就这般给他了,可又
有些无力地微瞋,自己连在这种地方都陪你苟且了,你还下手那么重!

  本还含瞋带怨地飘了他一眼,却见段翎仍是温柔甜蜜地疼爱着自己,这才想
到他虽能抑制体内淫蛊,但许久以来的遗患却是难免,想来淫蛊染身,这采补之
技是想避也避不了了。

  甜蜜地搂紧了他,感受着那波涛汹涌的泄意,辛婉怡只觉一股股酥麻无比、
快美难当的滋味,随着高潮泄身之快不住涌上,将她的身心一波波淹没,几乎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任得那无与伦比的滋味让她灭顶,不可抑止地丢泄起来,每
次泄身都泄得酥爽无比,却难抑接下来的倾泄。

  辛婉怡只觉自己泄得神魂颠倒、美轮美真,而在她身上逞威的段翎又何尝不
是如此?与当日相较,虽说辛婉怡一般的娇小纤细,可幽谷中的美妙却已从青涩
到成熟,彻彻底底地蜕变了,他只觉肉棒上传来的快意销魂无比,仿佛整个人的
感觉都集中在那里了,舒服到他再也不想放手。尤其是那种被吮吸的美妙,简直
是人间仙境,舒畅之间他既止不住也不想止住射意,索性搂紧了娇喘的辛婉怡,
将压抑十余年的阳精全都送了进去,只觉这一射美到了极点,再不愿清醒过来。

  「好婉怡……还痛着吗?」虽说十余年未尝此味,此刻一放纵起来,竟不由
有股狂野后的虚脱,但段翎的功夫未全放下,总比辛婉怡恢复得快些;他抱着娇
喘未止的辛婉怡体贴地问着,一边轻抚着她汗湿的裸躯,那触感舒服到让人不想
放,若非淫欲尽抒,可具有种再逞雄风的冲动。

  「痛……自然是痛的……可是……美也美着呢……」迷迷茫茫地被他搂在怀
中,只觉肌肤所触都是他的温暖,沉浸在余韵之中的辛婉怡,竟是还浑然忘我着,
听到他的话语,禁不住轻吟以应。

  这也难怪辛婉怡,子宫乃是女体最为敏感娇嫩的所在,被男人肉棒所侵,十
有八九会在感受到快意之前便痛得受不住,如果不是辛婉怡心中爱煞了他,又被
淫蛊染身,弄得身子里对男人的渴望强烈已极,只怕子宫被破后会疼痛得晕厥过
去,能像她这样不仅让肉棒深入子宫,还能因此感觉到快乐的,实是少之又少。

  她既痛且快地酸软着,偎紧了他,感受肉体相亲那舒服无比的滋味,轻语地
像是还沉醉在梦里一般。 「哎……真如你说的……婉怡真的生不如死……却还
是想要你……」

  「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天天这么做……让老天爷也看到我们痛快无比的舒服
……你说好不好?」

  「哎……那……那怎么行?」虽说身心都还沉醉在快乐之中,但段翎这么一
说,登时提醒了辛婉怡,现在可不是在闺房床第之中,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行人
道之事,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满腔的羞意登时将她的神智唤醒过来;可
惜方才疯得太过火,现在身子仍酸软着,便想挣也无力挣开他的怀抱,只能无力
地娇啼着:「都是你啦……叫……叫婉怡怎么见人?这样祸害婉怡……」

  「我就是要这般祸害婉怡……让婉怡跟我一起……当对老天爷都羡慕的好夫
淫妇。」邪邪笑着,搂得辛婉怡更加紧了,感受着女体那温软柔滑的滋味,还带
着汗湿水滑的曼妙触感,真令人心痒难搔。 「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不过如此
……好婉怡放心,这样羞人的放浪起来……才刺激呢!」

  「哎……坏……坏啦……」羞得埋首在他怀中,只敢让感官全沉浸在他身上
气息之间,辛婉怡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甜蜜的笑意。倒不是她真这般容易就被段翎
说服了,但男女之间愈是放纵愈是痛快,这道理早在十余年前她就从他身上知道
了,何况刚才在极端的羞耻之间,却也有着绝顶的快意,事后想想既羞又爱。

  虽说辛婉怡绝不希望这类的事再来一次,但她芳心却也隐隐觉得,若再被他
这样求欢,说不定自己也真没法反抗,会乖乖地与他这般羞人地再来一回,而且
还更投入些。

  在他的怀抱中偎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身体里面的快感已渐渐消逝,但那种温
馨甜蜜的感觉,却一直弥漫体内不肯稍减,反而随着肌肤密贴愈发温暖。好不容
易稍称清醒过来的辛婉怡脸儿微抬,迎上了他温柔的目光,纤手轻柔无力地抚在
他肩上伤处,光只触到就令她嘴角微撇。身为医者手下包裹的伤也不知有多少,
经验老到的她一触便知,这里伤的手段着实不怎么样。

  一边轻轻解开他的里伤布帛,一边眉目传情,要段翎的手安分一些,甚至还
等不到穿上衣服,辛婉怡便专心在观察段翎的伤势上头,这伤果然不轻,怪不得
段翎的手一直没法太过使力。

  虽没亲眼见识过金龙刺的厉害,不过看他肩上的伤处,辛婉怡也不由皱眉。
若是一开始负伤时便来找她,以辛婉怡的手段,要完全治愈只是反掌之易;只是
现在时间拖得太久,伤得又太深,虽说伤处的处理筒可,与裹伤的手段之糟恰成
反比,但要让伤势愈合可也得好长一段时间,至于说要重复旧观,除非有可遇不
可求的灵丹妙药相佐,不则光靠她的医术,可就遥遥无期了。

  只是辛婉怡也猜得出来,这裹伤的乱七八糟究竟是怎么回事。里头的伤势处
理想来段翎自己该不会掉以轻心,只是他琵琶骨负伤,手上无力,邵雪芊能不趁
人之危动手,已算是对他大发善心,更不用说帮段翎裹伤,想来该是姬梦盈的手
笔,天才晓得段翎是怎么想的,也不指教指教?

  「抱歉……」见辛婉怡温柔如昔地为他肩上裹伤,段翎不由有些过意不去,
自然也不趁机揩油了。 「那小姑娘虽说手段不怎么样,终是一片善心,反正里
头处理得差不多了,任她去也就是了,也幸好……是要来找你,我正想着要把这
伤势留给你处理,怎么也比我的粗手笨脚好的太多。」

  「你啊!」听段翎这么说,将他肩伤裹好的辛婉怡大没好气,若非看他虽是
言笑如常,肩上伤势却着实沭目惊心,身为医者的辛婉怡自知绝不能伤上加伤,
不则她可真想伸手在他肩上弹上一弹,好歹也让他痛得叫出一两声。

  「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怎么也不好好顾着?谁不好处理,偏让小梦盈来
胡搞,就算你自己来包扎,比她来动手也要好得多,真是……该怎么说你才好?」

  「对不起啦!」涎着脸笑着,段翎极刻意地用火热的目光扫视着辛婉怡胴体,
虽说仍一如往常的纤细娇小,可比之当年却是玲珑浮凸的太多,就连幽谷里的触
感也更成熟了,便不用说旧情依然,也真有令他爱不释手的诱惑。

  「因为我……也只想着给你来包扎,想到你动手的样子,你小小又纤细的手
帮忙包裹伤口的感觉……就什么都忘了……反正……以后这身子也得交你来负责
了。」

  「你……你坏啦……」被他的目光一瞄,辛婉怡不由大羞,这才发现自己先
前被他挑逗玩弄,后来又顾着裹伤,竟是什么都忘了,不说还有邵雪芊母女在医
庐里等着,也不知刚刚的春光是不给两人看了去,光只现在仍是一丝不挂,赤裸
裸地任他赏玩,再想到方才竟是热情如火,什么也不管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他
交合缠绵,辛婉怡羞得连着衣的手都不灵活了。也幸好段翎没趁机动手,甚至没
多什么挑逗话语,不然到现在手脚动作还不自然,她也不知能不好好地穿好衣裳
呢。

  「都……都是你坏……这下子……婉怡要怎么见人?」虽说穿好了衣裳,细
理发丝衣着,表面上是没什么异样的痕迹,但辛婉怡便不揽镜自照也知,现在的
她仍是面红耳赤,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儿与平常大为不同。

  姬梦盈还好,可邵雪芊却是成熟妇人,哪看不出异样?偏偏这人一脸坏笑,
却又有伤在身,便想槌他几下出气,可也怕了不小心误触伤口坏事,便是气偏不
知怎么瓣才好。

  「大大方方的见人就好,好婉怡何必担心?有什么事推到我身上就行。」本
想耸耸肩表示不在乎,只是才刚要动便被辛婉怡埋怨的目光止住,段翎只能做了
做鬼脸,虽是故示潇洒却也聊胜于无。 「反正……想来她也知道了,与其瞒来
瞒去,不如就说个清楚明白,看她敢不敢惹我?」

  「你啊……可还有伤呢!」知道在这情况下,邵雪芊的伤势只有比段翎更重,
她虽是嫉恶如仇,但有了年纪的她总是多些审时度势的能耐,该也不会自讨苦吃。
辛婉怡不由苦笑,也不知是不与情人眼里出西施同理,现在的段翎虽说面上伤痕
累累,远非当年的俊雅风流可比,但在她眼中却是愈看愈爱,也真出不了口反驳,
只爱怜地轻抚他肩头,心想着要让他的脸恢复以往,可得花上不少功夫才行,说
不定比他的肩上伤处还要来得难搞,不过自己总不能忘了这最重要的事。

  只是一思及此,便想到方才为邵雪芊把脉时看到的状况,辛婉怡嘴角浮起一
丝苦笑,自己这倾心之人虽说体内淫蛊已被压抑住,不会像当年一般蛊毒一发便
难以自控,不过心性总归是被淫蛊影响了,加上被迫落崖的怨仇,也真怪不得他
有心报复,偏偏这法子连自己都无法可解。

  罢了,反正自己连心都被他取了,又何必管这许多?想到邵雪芊与段翎的恩
怨,也不知会就此罢手还是愈演愈烈,她心下也没个底儿,只能微瞋带怨地瞪他
一眼。

  「也是婉怡前生冤孽,你这人啊……不顾自己还有伤在身,就连雪芊也不放
过,偏偏这等报复手段……哎,婉怡便有心想解也解不了,看来……婉怡也只能
有负朋友之义,任得她被你欺负了……到时候该怎么瓣才是?」

  「哦,婉怡发现啦……」吐了吐舌头,其实从知道要来要找辛婉怡开始,段
翎便知自己下的手脚瞒不过她,就算没被自己身上的淫蛊所感染,光从当年在他
身上取得的讯息,以辛婉怡医术之精,就算没办法全疗淫蛊之病,要了解病徽也
是易事,只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看穿。

  他双臂一伸,将温婉娇柔、全没想到反抗的辛婉怡搂入怀中,轻怜蜜爱之间,
让辛婉怡虽是羞得浑身发烫,却始终没法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就这么在他怀中感
受着他的温热,酥软的连呼吸都温润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他们当年把我逼落崖下,让我在那儿足足受了十几年苦,
段翎便肚量如海也忍不住,何况……我本就没那般气度宽宏,好婉怡也知道的…
…就如婉怡对我有恩,我自要好好报偿,这等恩怨事,其实也没办法……最多是
看在婉怡面上,我对她……稍稍会放松个一点儿……」

  「是……是这样吗?」嘴角微嘟,气得差点没一把在他伤口上槌下。也不知
自己哪儿来的火气,辛婉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手,心下却不由微闷,却不知自己
究竟气闷为了何事?

  「哎呀哎呀……」见辛婉怡真发火了,段翎不由暗地咋了咋舌,有女子对自
己有心固然是好,何况辛婉怡温柔慈和,即便貌相远下若邵雪芊、姬梦盈那般美
的不可方物,不过姣好而已,却也是一等一的良配;只是自己这张嘴着实管不住,
偶尔也不知什么话会惹她生气,这不又说错话了?

  「对婉怡的报偿,只是对婉怡的朋友稍称松点儿手……至于对婉怡的心嘛。」
轻轻搂住了辛婉怡娇躯,大手温柔地在她背心抚着,缓缓运动功力让她平静下来,
段翎刻意放轻了声音,让她非得贴紧自己才能听到,「我对婉怡可不是报恩,是
报怨呢!不然刚刚就不会下手那么重……婉怡虽然舒服,想来……里头也着实疼
得紧了……就因为爱煞了婉怡,报复起来才会难分轻重……是不是……」

  「你……」听他说到刚刚,辛婉怡不由羞赧,尤其他这一说,她似又感到了
幽谷之中那弥漫未腿的滋味。一来窄紧的幽谷十余年未开,一开便碰上他的巨伟
雄壮,二来这回他真是全根尽入,连子宫里都突了进去,辛婉怡虽是舒畅快美,
可一平静下来,里头也真微微刺疼,现在偎在他怀中还好,待会儿一走动,那苦
楚只怕便涌了上来,说不定比之当年与他尽情欢快后,自己那连下床都难,步履
中酥麻带疼的滋味还要深刻,只是这感觉想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坏……坏死
了……」

  「婉怡不喜欢吗?」段翎邪邪一笑,看怀中的辛婉怡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只偎在自己胸前娇痴,似对自己的话爱煞又气煞的媚模样儿,着实心情大快。

  「我看好婉怡满爱的呢!说不定到了晚上在床上……你便好了疮疤忘了疼,
主动要我再给你一番『生不如死h的滋味儿……」

  「你……」被他这露骨话儿羞得浑身发烫,偏是自家知自家事,有言道小别
胜新婚,何况自己不止心底爱煞了他,体内的淫蛊更是火辣辣地渴求他的侵犯占
有,光只想到方才的滋味,想到以后自己再逃不出他的手,这般好说欲仙欲死、
坏说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一晚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降临几次,她便不由酥了。 
「坏……到了晚上……再赏赐给婉怡……这般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哎……」

  「别思春了。-感觉怀中的辛婉怡娇躯火热,段翎虽也不由心动,却知辛婉
怡即便爱煞了自己、即便体内淫蛊让她极其需要自己,但她身子终不若久练武功
之女,许久未尝此味的胴体终究不能经受太过激烈的滋味,在身体习惯而能承受
夜夜风流之前,总要悠着些。

  他轻拍辛婉怡后背,让她称稍清醒了些。 「你的闺中密友,那位『冷月仙
姑』还等着女神医救人呢!要让我跟你晚上好生风流……至少得先救她一救,不
然你的密友怪你不说,光担心的小姑娘就够缠人的了……」

  「还不都是你坏!」被他这般调侃,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辛婉怡不由更气,却
偎紧在他怀中不肯稍动,生怕一动便清醒过来,这美妙滋味如梦消散。 「一去
这么多年,连点声息也不留,一回来就……哎……要不是你……你害的婉怡这般
……婉怡早就去瓣正事了……何况雪芊身上的问题也不止……」

  「男女之事、人伦之礼,这才是真正的正事……」微微一笑,知辛婉怡特别
脸嫩,偏是这样的她愈令人想逗上几逗,看她能害羞成什么样儿。 「我回到此
处,最重要的自然是和婉怡瓣正事,其他都可以不管……不过正事瓣了一回,间
中就该瓣瓣不那么正的事了……算抽点工夫救她吧……」

  一边说着,边想边觉不对,自己离开前的留言,辛婉怡竟似一无所知,不过
一想便知其中端的,自己离开医庐后,虽说为了避开追杀,一路隐踪匿迹,难免
多耗了点时间,却是毫不停留地直扑「九转龙珠」而去,却还是被威天盟伏击。
想来自己离开后不久,威天盟便已得到消息,辛婉怡那儿可没有信鸽可用来传讯,
想来该是自己前脚刚走,威天盟的人后脚便到,说不定辛婉怡连整理都来不及呢!

  想来消息外泄便是那时,以威天盟的人对自己的恨意,把留言毁掉或藏匿简
直是理所当然之事,说不定就是邵雪芊弄鬼!边想他不由觉得,自己的打算是很
英明的决定。

  「坏……婉怡知道了……」本来还想怨怨他在邵雪芊身上做下的手脚,但此
间事牵扯太过羞人,加上他与自己重行人道之后,口里手上愈发的没个矜持,辛
婉怡心知若再在这儿纠缠,惹得他兴动起来,说不定自己还要再失身一回。

  虽说已干过一次,即便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感觉上也没那般羞了,但总不好这
般快就沉沦欲海……这等事还是等晚上闺房里好生合欢吧!「先不管你这家伙干
的坏事,我们先……先回去……把雪芊身上的伤势处理了再说,你身上的伤也是
……这下有的忙了……」

  虽已入夜,但床上的邵雪芊翻来覆去,却是始终难以入梦,虽说被体内伤势
和路上疲惫折磨的身体极其虚弱,但脑子里却一直清醒着,让她只能睁眼看着顶
上,连闭目都那么不容易。

  想想这几日的种种,愈想愈觉得身体里的燥热又涌了起来,熬得身上好生难
受,就算经过辛婉怡的妙手,也不知她从哪儿取得克制「洪涛无尽」掌势的良药,
那伤势却不是一、两日可愈的,即便是已近四旬,称得上阅历不少的邵雪芊,也
着实觉得难说,自己的运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虽说身在武林,与敌人动手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此番来攻栖兰山庄的高手,
却着实不是凡品,便不论领头者,余人放在江湖上也该是响当当的角色,这般强
敌自己竟是一无所知,已着实令她烦心不已;加上落崖后虽是得生,却也放出了
段翎这等邪人,就算他一路上循规蹈矩,让姬梦盈对他放下戒心,但自己却是从
当年就知此人邪淫的真面目。他愈像个好人,她的戒心愈是深重,可偏偏却寻不
到他的破绽,连女儿都觉得自己是不太过多心了,让邵雪芊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跟医庐这边的情况比较起来,这些都算是小事。从当年因着段翎的事,
跟辛婉怡好生吵了一架之后,郁闷难抒的邵雪芊便知在自己这密友心里,段翎的
位置已是深深刻下,难以磨灭,偏偏这人却还是回到了辛婉怡身边。

  说来如果不是自知伤势严重,不找辛婉怡绝无幸理,留下个天真的姬梦盈在
这险恶江湖绝难生存,光为了这个段翎,邵雪芊就一千一万个不想到医庐来。

  来了便来了,本来邵雪芊心中还有万一之想,希望辛婉怡因爱生恨,又或对
段翎的念头因着年月久远而消失殆尽,没想到段翎这人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魔力,
一见面就让辛婉怡失态地逃了出去,她好想追出却难耐体内伤势,不知不觉之间
竟又晕了过去,慌得一旁的姬梦盈一阵混乱。

  等到辛婉怡和段翎回来时,一入房那模样便惹得房中的两女不由注目。姬梦
盈还好些,无甚阅历的她不过觉得辛婉怡不知怎地,肌光肤润、眸光带笑,比之
向来所见微带忧悒的平淡要美得太多,加上与段翎之间那似有若无的亲近感,让
她的目光不由一直在辛姨与段翎的面上来回不定;可邵雪芊眼光未衰,一望便知
两人已好过了一回,辛婉怡眉目含春,正是女子在高潮之后心满意是的媚态,姬
园虽不好床第之事,但二十年的夫妻好歹也擦过高潮的边儿,自不会视若无睹。

  没想到这段翎一出山,立刻就把辛婉怡身心征服,令邵雪芊不由将七上八下
的芳心更提了几分,即便辛婉怡施治之时,也丝毫不敢放下。

  她虽知以辛婉怡的性子,绝不会暗害自己,但男女之事极动人心,加上当年
她暗隐了段翎留言,心下难免有鬼,想平静下来更是困难,那手是无措的模样,
别说辛婉怡和段翎了,就连姬梦盈都没瞒过,灵动疑惑的目光差点让她有些招架
不住。

  不过真正的问题还在后头,自己的伤势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加上又担心
段翎这家伙不知会搞出什么坏事,邵雪芊自然不敢离开医庐,让安排房间的主人
辛婉怡好生费了一番心力。

  被安排在辛婉怡闺房的邵雪芊虽尚觉安稳,至少自己的房间横隔在段翎与女
儿的房间之中,想来段翎便有什么异动,也瞒不过自己耳目;但辛婉怡却没有选
择与自己同寝,更不想去陪姬梦盈同睡,而是毫不掩饰地住到了段翎房中,大方
到让人提不出什么反论。姬梦盈虽难免疑惑,但当辛婉怡告诉她与段翎早是一对
之时,除了目瞪口呆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耳边听得辛婉怡房中隐隐的男女欢合之声,虽说似有若无,显然段翎便醉翁
之意不在酒,在辛婉怡身上下了重手,可辛婉怡一来许久不经此味,逢迎之间羞
怯宛若处子;二来还顾着隔房中自己未愈的伤势,干得再激烈也没有太过纵情,
更不可能如段翎这淫贼所想的高声呼叫,却也使段翎愈发落力挑逗玩弄,迫得辛
婉怡想要安静都不行,拼了命也只能将声音压到最轻,那隐隐然的声息,虽令她
不由身子微带难受,影响却还不大,邵雪芊心中暗叹,朋友还是老的好啊!

  闭不上的美目轻轻扫视房中周遭,当目光飘过床旁的小柜时,邵雪芊只觉芳
心猛地一跳,身体里的难受更强烈了些。想到这小柜中的物事,即便她也不由得
脸儿发烫,好半天难以平静。
TOP Posted: 06-17 12:58 #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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