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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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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第六章 女奴

  黑白相间、上画鬼面的利剑淩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头上斩去!

  陡然间,墙壁发出断裂的轰响,一柄大刀刺透墙壁,自墙外伸了进来,当的
一声,挡住东颖子的利剑,将它击飞到一旁。

  紧接着,道观的墙壁如薄木片般被斩得粉碎,四散飞落,一员悍将手持着大
刀,狂冲而入,挥动大刀,疯狂劈向东颖子,刀光上阴气淩厉,似要将他一刀劈
为两片!

  东颖子猝不及防,被这面色狰狞的厉鬼逼得倒退数步,左支右挡,一时缓不
出手来,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道观大门轰然倒塌,一个身材魁梧的厉鬼手持双巨锤,怒吼着飞冲而至,狠
狠砸向东颖子的脑袋,恨不能一锤将他砸得粉碎!

  东颖子又惊又怒,被他与长刀厉鬼左右夹攻,再也抽不出手来,只气得连声
怒吼,长剑狂挥,与二鬼斗在一起,同时暗自手按法诀,准备打出道符,偷袭二
鬼。

  在云妃的身后,墙壁已然荡然无存,露出了一个大洞。一个高雅端庄、容姿
绝美的白衣少女飘然而入,动作飘逸,仿若云中飘来的仙子。

  少女目光一扫,面现惊色,迅速落在云妃身边,扶起她怀中的李小民,惶声
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李小民抬目看去,见是幽儿来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
一句都说不出口,嘴一张,便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幽儿面色惶急,伸手按在他的手心,将强大的仙力,源源不断地度入李小民
的体内。

  李小民精神大振,惊讶地看着幽儿,想不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吴帝
那庞大的灵力转化为了这么强大的仙力,真是不枉自己从前那么尽心尽力地教导
她修炼仙法。

  强大的仙力在李小民身体内流转,迅速治疗好了他的内伤,还让他的身体,
充满了力量。

  由于幽儿心神惶急,一时不察,只顾将仙力疯狂度入李小民体内,弄得他浑
身仙力澎湃,几乎似要爆炸一般。

  李小民咬牙忍受着体内仙力膨胀的痛苦,嘶声道:「好了!」

  幽儿这才收手,扶住李小民,颤声道:「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感觉着幽儿柔软的小手扶在身上,嗅着她打在自己脸上的清雅气息,李小民
心中一荡,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边悄悄地揩油,一边心中暗想:「想不到
幽儿的灵体实体化以后,这么吸引人,简直是宇宙第一美少女嘛!不知道弄到床
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他这时候还坐在云妃的怀里,云妃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惊讶不已,
直觉地感觉到幽儿似乎不是常人,看主人与她这般亲密,不由一阵莫名的醋意,
涌上心头。

  一阵压抑的惨呼自那边传来,打断了三人的思绪。抬头看去,却见沙将军倒
提巨锤退到一旁,灵体颤抖,在右胸的位置上,一处暗黑色的灵符,紧紧贴在那
里,黑色还在不停地向四处蔓延,似是受了那道士的暗算。

  东颖子在初时的惊讶不适之后,已经恢复了一些,提起残余的法力,挥剑与
曾将军搏杀在一起,剑法阴气逼人,上携可以伤害灵体的法力,一剑剑地刺向曾
将军的要害,恼得曾将军大怒挥刀,连声呼喝,却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着便
要抵挡不住。

  李小民精神一振,用力推开身边二女,站起身来,只觉浑身仙力鼓荡,难受
至极,只恨不得发泄出来才好。眼前便有一个可供发泄的目标,这等好机会,如
何可以轻易错过?

  他举起晶莹刃,放声狂吼,声音清烈,直冲云霄。

  云妃惊讶地看着他,但见他在长啸之后,迈开大步,如利箭般狂冲向前,手
中宝剑如漫天花雨般挥舞开来,快得让她看不清剑势,但见寒光闪烁,铺天盖地
直向前方的妖道卷去。

  那贼道面露惊慌狞厉之色,一剑逼退长刀恶鬼,举剑面对着李小民,欲要强
行抵挡他强大的攻势。怎奈他此时周身仙力狂暴至极,凝于晶莹刃上,力量强大
无坚不摧,但见晶莹刃挥处,贼道手中宝剑被击得狂飞上天,当的一声,重重刺
进房梁之上,剑柄在空中不断地颤动摇摆。

  在李小民的厉吼声中,晶莹刃寒光漫天,疯狂袭向东颖子。东颖子只来得及
仰起头,厉声嘶吼出一个阴字,便已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势斩得身体碎裂成无数
小块,向四面飞散而去。

  李小民冲过血雾,举剑凝立,眼看着碎裂的血肉漫天狂飞,满屋挥洒,场面
惨烈至极。

  挥刀冲入殿中的鬼卫越来越多,看着这恐怖的场面,都面含敬畏,恭敬地看
着他们的主人,不敢出声。只有贼道临死前惨嚎的阴……字,回荡在破破烂烂的
大殿之中。

  云妃呆呆地看着满殿飞舞的血肉,经受不住这等强烈的刺激,面色发白,软
软地瘫在地上,已经是被吓了晕了过去。

  幽儿慌忙扶住她,自己却也因刚才一时情急,将大量仙力度入李小民体内,
却导致自己元气大损,此时面色苍白,身体也开始有虚浮之状,难以维持实体化
所需的仙力。

  李小民收剑入鞘,回头看到幽儿这般模样,吓了一跳,慌忙跑回来抱住她轻
盈的娇躯,惶声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

  幽儿摇摇头,虚弱地一笑,轻声道:「公子,我没事的,多休养一段时间,
就好了!」

  李小民心中感动,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幽儿,多亏你了!若不是
为了帮我,你也不会把辛苦炼化的仙力损失这么多,导致伤了元气,不知还要修
炼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幽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说,今天用去的仙
力,只要再修炼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而父皇留给我的灵力,我还有大半没有炼
化呢!」

  李小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感动不已,抱住她柔软的灵体,上
下按摩,替她松骨,顺便表示亲近之意。

  摸着她柔滑至极的肌肤,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可是知道现在还在险地,不
能多耽搁,不然等到天明小道士起床,若报知城卫军赶来,虽然不怕,若让他们
看到这情景,还是会有点麻烦。

  在殿中,那些僵尸都在摇摇晃晃地与鬼卫搏斗,纷纷被灵刀斩裂肢体,碎裂
倒地。还有几个美女被炼制成的僵尸,却未受李小民灵符袭击,动作灵活,挥舞
着鬼气森森的利爪,与鬼卫们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鬼卫骁勇,一时却也收拾不
下她们。

  李小民抬头一看,心中忽然一动,喝道:「住手!」

  挥出手,金光闪闪的巨大灵符疾飞而出,挟着来自幽儿身上的强大仙力,轰
击在几个残存的僵尸美人身上,便见那几个僵尸动作骤停,呆立殿中,便似美女
雕像一般。

  李小民搔搔头,想道:「记得天书所载的僵尸炼制大法,其中一项,便是可
用仙术,移动僵尸脸部的骨骼肌肉,将僵尸的容貌改变。本来这一招没什么用,
可是今天正在用得上,不如把这几个僵尸收伏,将来或者还能派上别的用场。」

  再看场中僵尸,还剩下六七个,其中五个是美女。因为是女子炼成的僵尸,
攻击力不是很强,当时李小民用灵符攻击僵尸时,没有顾得上先料理她们,因此
她们的力量还能保持到最后。

  李小民对男性的僵尸没有兴趣,一挥手,上百鬼卫们乱刀齐落,将所有男性
僵尸斩得粉碎。

  缓步走到几个剩下的僵尸当中,看着那几张如花似玉的惨白娇颜,李小民心
中暗骂:「这老杀坯,居然下得了狠手,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变成了僵尸!刚才一
剑劈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举起手,口中喃喃念动法诀,便见一片金光耀眼,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将
五具美人僵尸笼罩其中。

  这样强大的仙力,平时李小民是施展不出来的。现在也只是凭藉幽儿强行灌
输到他体内的仙力,施展出这一强大的法术,强行收伏被别人炼制好的僵尸。反
正这些被强行输入体内的仙力过一段时间会自动消失,他只能吸收一点,又无法
将仙力灌回到幽儿的灵体之上,现在是不用白不用。

  半晌之后,金光消散。李小民轻轻喘息了几下,环顾着身边几个面容惨白的
美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听自己指挥。

  心念微动,便见几个美人都盈盈拜倒,伏在李小民脚下,一动不动,模样恭
敬至极。

  李小民心中欢喜,仰天大笑几声,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喘息,轻咳一阵,方才
平静下来。

  看着脚下伏拜的美人,李小民心中惋惜:「可惜僵尸都已经没有了魂魄,不
过是一些移动的雕像罢了,真是可惜了这些好皮囊!」

  他缓步迈出大殿,几个美人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表情麻木,眼神空旷
似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殿外,一片黑暗。夜色依然笼罩住整个金陵城,未来的光明似是遥遥不可及
的一般。

  站在道观的院子里面,李小民的目光落向那些小道士们居住的房屋。刚才幽
儿赶来救他时,一举击破了东颖子布下的禁制,却又在道观院子外面布下了另一
重禁制,这才没有让里面的声音传出去。而在小道士们的居所外面,也布下了一
重禁制,让他们睡得更安稳一些,外面不管天塌地陷,他们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李小民举起手,掌中金光闪耀,照射在那些房屋周围淡淡的萤光薄幕之上,
薄雾散去,禁制已然被李小民破除。

  他只是在心中微一动念,身后几个美人便如飞般冲入道士们的居所之中,紧
接着,便听到刺耳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天书上所载的赶尸仙法,比之阴山派的僵尸控制之法要强横百倍,阴山派炼
制出来的僵尸,现在被李小民控制,动作灵活了无数倍,再不复原来那样步履蹒
跚的模样。

  看着美人们窈窕的倩影在黑暗中如飞穿梭,李小民心中暗自得意:「这样才
对嘛,要是还象原来那样,一个个简直就是机器人,摇摇摆摆地走路,弄得我就
跟机器人战队的指挥官似的!」

  四面传来的惨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道士,他们披着道袍,惶然从屋里跑出
来,相互询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师父又在什么地方。

  但是没有人来得及得到回答,唯一回答他们的,是冲到面前的僵尸美女染满
鲜血的利爪!

  利爪轮下,狠狠地劈在他们的头上、肩上。未来得及戴上道观的头颅,顿时
多出五个血洞,红白之物,自里面奔流而出。

  道士们惨叫着跌倒在地,有几个想要结手印打出法符抵挡的,也被疾冲而至
的无数鬼卫团团围住,腰间所带符纸尚未掏出,便见灵刀漫天劈来,迅速将他们
劈成一堆堆的肉块。

  尽管已经经历过了多次的搏杀场面,看着那些道士头上的五爪血洞,李小民
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咬牙暗道:「那位写出九阴白骨爪的金老先生,是不是家
里有人养过僵尸啊?怎么写得那么传神,难道是小时候跟僵尸在一起青梅竹马过
吗?」

  他转过身,不去看那几个梅超风虐待可怜的道士们,走到了殿中,抱起昏倒
的云妃,听着身后传来几声惨叫,随即一切归于沉寂。

  大殿中,肉块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淋漓,染满地面。李小民看得心里作呕
想不出这竟是自己一剑劈出来的。

  转身抱着云妃正要离开,忽然心里一动:「那个老流氓临死前叫了个淫字,
是什么意思?他是够淫荡没错,可是都要死了,还淫个不停,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半天,联系起前面听到的话,他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想说
我们阴山派的父老乡亲不会放过你们,是吧?哼,你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
们呢!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话虽如此说,可是无端得罪了一个能够轻易灭掉南唐护国道门龟山派的强大
门派,还是让李小民心里有点不得劲。只一个东颖子,就让他费了这么大劲,若
他家里老老少少都跑来替他报仇,就算李小民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他暗叹一声,为今之计,只有多多修炼,并催促自己的手下们也努力修炼,
在敌人大举来袭之前,尽快提升自己一方的实力,来让自己能有抵抗和反击之力
了。

  命令沙曾二将军带着鬼卫处理好道观的善后事宜,李小民亲自抱着云妃,骑
马宾士,把云妃放在自己在城内的府第之中,叮嘱韩馨儿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
她出门乱走,并留下三个僵尸美人在暗中守卫府第,自己带上幽儿和两个僵尸美
人,摸黑赶往皇宫。

  依靠设下迷阵的方法,让几支侍卫巡逻队多走了些冤枉路,李小民带人神不
知鬼不觉地通过了他们守卫的路段,然后撤去迷阵,那些侍卫们恍然未觉,依旧
尽职地巡逻,只是奇怪为什么今天的路好像走起来比以前长了一点。

  在过度使用仙力之后,幽儿灵体虚弱,李小民亲自送她回到废殿,爱怜地在
她柔滑至极的玉颊上轻轻一吻,叮嘱她要好生休息,然后便带上两个美人,急匆
匆地赶向皇宫的另一侧。

  走到萧淑妃的寝宫,耳边听得四面宫女们住的屋子里面,发出了宫女们低低
的悲痛呜咽声,那些她们在为女主人的惨死而痛苦流泪。而萧淑妃的屋子却是一
片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李小民知道那是月娘布下禁制,挡住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不管他,迈步
便闯了进去。月娘的禁制对他这个订立了鬼奴契约的主人来说,丝毫没有什么作
用。

  一进屋子,便见萧淑妃和青绫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而两个太监手持白练,
站在屋子里,象僵尸一般不言不动。

  在一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赏着萧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状,一见李小民
来了,兴高采烈地扑到他的身上,用力亲吻着他的嘴唇,兴奋地叫道:「主人,
她们都答应做你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一惊,自己好像只让月娘来救她们,不让那些太监依令杀死萧淑
妃,并没有说过什么女奴的话。她这样自作主张,是什么意思?

  月娘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主人,别说话,看我来帮你达成心愿!」

  说着话,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长玉腿盘住他的腰,双臂紧紧抱住他
的头,几乎要把他闷死在自己高耸的玉峰之间。

  李小民一面奇怪月娘今天怎么这么活泼,一面用力推着她的灵体,把脸侧到
一旁喘息,让自己不至于被实体化的鬼奴谋杀了亲主,心里也在怦怦直跳:「她
要帮我达成心愿?她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正在抱头痛哭的那一对美丽的母女听到主人的呼唤,都抬起头来,恐惧悲伤
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这个法力强大、心灵邪恶的法师,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看到的,却是那美艳女子骑在他的腰间,用力抱紧他的头,不要说面目
了,连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个头不高,似乎还没有那女子高,只怕青绫也
要比他高上一些。

  月娘回过头来,娇笑道:「二位女奴,还不跪下来,向主人叩拜了,宣誓效
忠?」

  她前世是被宫妃命人淩辱至死的,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恶痛绝,
现在跟了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主人,能有淩辱皇妃的机会,自是不肯错过,早就
暗下决心,一定要多让主人得到一些皇妃、公主的肉体,一边是借这些优质的鼎
炉提高主人的实力,另一面也要借此机会,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
后的丑态,当她们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时,可还能保持一贯的冷漠和高傲么?

  青绫二女对视一眼,都深感屈辱,可是为了自己在世上唯一亲人的性命,不
得不跪下来,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呜咽抽泣道:「主人,奴婢愿一生一世服侍主
人,绝不反叛!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月娘抱紧李小民的头,兴奋地娇笑道:「是用身体服侍主人,不要忘了!」

  二女垂下头,任由晶莹的泪水打在地面上,颤声道:「是,我们的身子都是
主人的,请主人随意享用!」

  说完了月娘教给她们念熟的话,二女忍不住悲从中来,伏在地上,痛苦呜咽
不止。

  月娘兴奋地咯咯娇笑起来,李小民却是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皱眉道:「月娘
你做什么?太过份了吧?」

  听到这微带一丝稚气的熟悉的声音,萧淑妃和青绫都霍然抬起头,看着站立
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长的少年,都不由面色惨白,惊讶得几乎晕去。

  月娘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颊磨擦着
他的身体,可怜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
不好?」

  她忽然仰起头,看向李小民的脸,兴奋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道这是
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对不对?你和人家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把人家当成萧淑妃娘
娘,或是青绫公主,要人家做这样那样的动作,装成她们的样子来服侍你,因为
你心里想着她们,是不是?这次虽然是奴婢自作主张,可是真的能得到她们,主
人应该也很高兴吧?」

  李小民慌忙弯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继续乱说,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带惊讶
的二女,不由满脸尴尬,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一般。

  青绫从地上站起来,清秀的面庞之上,有愤怒,有惊讶,有不解,有恍然,
轻咬樱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这件事,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张,也怪不得他。

  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一个如此厉害的女鬼为奴,这等实力,实
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沉思半晌,青绫轻轻地道:「你……不是太监吗?为什么还会……」

  月娘跳起来,紧握粉拳,满腔义愤地叫道:「喂,不许看不起我的主人!他
虽然是太监,可是却是一个优秀的太监!而且仙法超群,已经练出了小……反正
是已经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分别,某些能力还要更强一些!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
他身上试验一次,就知道了!」

  听到她这露骨的话,还未经人事的青绫羞得红晕满颊,以袖掩面不语。

  萧淑妃虽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还捏在这突然变得陌生的小民子
手里,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涩声道:「小民子,就当我求你,青绫还是处子之
身,求你放过她!至于我,我的身子你要怎么用都没关系,随便你想怎么样。」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是越来越轻,低垂螓首,羞赧无地。

  听着她隐含娇媚的语声,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走过去伸手扶住她的香肩,
感觉着她温柔玉体就在手中,心中又是一跳,努力保持着平静,红着脸将这让自
己一直无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来,躬身揖道:「娘娘如此说,折杀小人了!小
人本是一个奴才,哪敢有这等亵渎娘娘玉体的念头……」

  月娘却在他身后咯咯一阵娇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这样谦虚了!现
在她们已经不可能再住在宫中,我们把她们带到宫外去避祸,是救了她们的命,
她们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样对你?何况出了宫,她们就没有什么尊贵
的身份,主人还是以平常心对她们为好,免得日后自己苦恼!」

  李小民回头瞪了她一眼,想想她说得倒也没错,一起住在外面,要是自己还
对她们这么多礼数,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过来抱住他,厮缠撒娇一阵,看他不生气,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萧淑
妃,微笑道:「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违反,会怎么样来着?」

  萧淑妃心头一凛,想起刚才自己和女儿已经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被她逼着说
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当以身体侍奉月娘的主人,做
他的奴婢妻妾,并尽一切努力为他生下孩子。若有一人违反誓言,让我母女死后
尽皆堕入地狱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并让我二人的祖先,尽皆不得安
稳居于黄泉之下。」

  这个时代的人,将立誓当作一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后世之人,把发誓当作
家常便饭,说过就忘。萧淑妃恐惧日后地狱烈火的无尽煎熬,更不忍心让女儿也
落得这般命运,并祸延萧氏、李氏祖先,只得低头饮泣,虽然对自己被迫要用这
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惭无地,却也忍不住有一丝丝隐含恐惧的兴奋期待,暗暗
升起在芳心深处。

  另一边,青绫也是脸色惨白,看着母亲、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可是为
了母亲的未来,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当这一世是一场恶梦罢了!

  李小民摇头苦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也能猜出月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逼迫她们母女。

  看看外面,天色快要亮了,月娘忍不住出言催促。李小民回过神来,唤过那
两个身材肖似萧淑妃、青绫的僵尸美人,站在她们面前,暗自念动真言,举手指
向她们的面庞,但见金光闪过,这两个美人的面部肌肉和骨骼缓缓移动,渐渐变
成了萧淑妃和青绫和模样。

  青绫忍不住捂住嘴,惊呼一声,和母亲一同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己的替身,做
梦也想不到小民子竟然有这么大本领,不由在满腔愤怒之中,也有一丝的敬畏钦
佩,油然升起。

  李小民不想拖延时间,让她们尽皆把自己吊上房梁,伸长舌头,装出一副吊
死鬼的模样。这样看起来,就是萧淑妃被迫自尽,而她的女儿也受不了这样强烈
的打击,自己也吊了上去。

  不过,青绫的替身是把自己吊在青绫卧房里的,并不在这间房中。免得有人
看到二女吊在一处,心生疑惑,再对那两个施刑的太监详加盘问,问出奇怪的地
方。

  忙完这些事,天真的快要亮了。李小民看看时间已经赶不及在黑夜中出宫把
二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只得带着她们,匆匆出门,回到自己在宫中的居所,打算
在这里隐藏一天,到了晚上,再送她们出宫。

  月娘留在最后面,看着三人去得远了,才回到房里,伸手一指,解除了设在
两个太监身上的迷咒,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那一对太监兄弟,恍然惊醒。太监弟弟正要继续将白练缠在青绫的脖子上,
忽然手中一空,发现白练已经不见,而青绫母女,也不在眼前。

  他低呼一声,忽然听到身后哥哥也在惊呼,抬头一看,却见萧淑妃的身子,
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正在轻轻摇摆。面色青白,舌头伸得老长,显然已经是气绝
多时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哥哥先回过神来,跑出去看,钻进了青绫的房间,又是低呼一声,迅速
退了出来,跑回萧淑妃的屋子,拉住弟弟,趴在他耳边轻道:「青绫公主也自尽
了!」

  太监弟弟大惊,也飞跑去看了,不一会失魂落魄般地走回来,看着哥哥,二
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不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恶梦。

  坐在小民子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看着面前俊秀至极的小太监,萧淑妃和青绫
都倍感尴尬,低下头,慢慢品着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救了自己的性命、又
收了自己母女为妻妾的小太监。

  李小民也觉得尴尬,看着两个一般清秀可人的美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干
笑道:「累了一夜,你们都困倦了吧?我这里有张床,你们先睡会儿,我去叫些
东西来吃。」

  他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却也不敢走远,在路上逮住一个过路的小太监,要他
去御膳房传话,弄些好吃的东西来给自己补补身子。

  那太监见是李公公吩咐,不敢怠慢,慌忙深揖应承,一溜烟地向御膳房的方
向跑去了。

  房中留下萧淑妃母女二人,相视长叹,都是羞惭至极,却也无法,只能咬牙
忍耐这不可逃避的命运。

  闹了一整夜,如今松驰下来,只觉浑身无力,困倦至极。二女虽是害羞,可
是也不得不上床休息,盖上一床锦被,想起这是小民子的床铺,更是羞惭。母女
俩相拥而泣,哭着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御膳房的干部们便亲自送饭上门,来讨李公公的喜欢。李小民夸奖
了几句,拿些赏钱,打发他们走了。

  回到屋里,李小民本想叫她们起床吃饭的,一看二女已经睡熟,那般美人春
睡图,看得李小民几乎鼻血涌出。

  为防止自己变成禽兽,李小民慌忙退出卧室,捂着狂跳的心脏,走到外间餐
桌上,发狠吃起御膳房新做的大餐来。却一不小心,把嘴烫伤了,弄得嘴唇上起
了一个大燎泡。

  御膳房做的美食越来越好吃,李小民正吃得开心,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
声传来。

  李小民跑出去看,逮住几个在街上交头接耳的太监宫女一问,这才知道,昨
天夜里的事,已经嚷嚷动了。道是那位东颖子仙长带着云妃娘娘,去了宫外的道
观,今天天还没亮,城防军巡逻到道观,发出那里门户大开,进去一看,却见满
地尸首狼籍,东颖子仙师和云妃娘娘不知去向,只在殿中遍布残肢,多半便是已
经遭了毒手。

  因此满宫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暗杀皇上请来的法师和
皇妃。

  这事李小民比别人清楚,东颖子固然是浑身被切碎成无数小块,而云妃也被
他用偷梁换柱之计,把一个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鬼卫切碎的女性僵尸令鬼卫切
得更碎,再把云妃的衣服切碎扔在她身上,看起来就象云妃被杀了一样。

  昨天夜里出的赐死一案,以及今天早上发现的碎尸血案,让满宫震动不止。

  便是城中百姓,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互相打听,这件事引起的余波,许久都
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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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5 08:17 #33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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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第七章 藏娇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庄内,空空荡荡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护
卫,警觉地躲在暗处,守卫着山庄主人的安全。

  这座山庄,却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产业。她有的时候,便会到这里休息一段
时间,当然,要瞒着李渔和皇后,并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谕,扮成他的内侍出宫才
行。

  在最深处的一处香闺之内,满舍兰香,少女无力的娇喘声,回荡在这寂静的
屋子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相拥在一起,情爱缠绵无有厌足。

  许久之后,李小民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地拿过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长
身躯之上。

  床上,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传来:「白,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禀告父
皇母后?」

  李小民回过头,看着锦被中的美丽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
我就去朝廷上书,说是我已经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实,请他们把公主嫁
给我,怎么样?」

  真平公主红了脸,丢过一个枕头,打在李小民的头上,嗔道:「要死了!这
种事,怎么能让母后他们知道呢?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想办法托人说媒求
亲?」

  李小民低头长叹道:「唉!可怜我李白一介布衣,虽然有才华满腹,诗高天
下,却又怎么能有这等幸运,能娶到当朝公主!罢了,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
考状元,等考上以后,便向皇上求亲,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娇靥羞红,掩面娇笑道:「你肯这么说,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惜考
状元的事还早,若是我怀了孕,那该怎么办?」

  李小民随口地笑道:「那有什么,不过,就是娶了你,我们俩私奔到别国好
了!」

  真平公主却当了真,微蹙娥眉,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可不愿意从母后身
边逃走,害她伤心。这样吧,在你考上状元之前,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免得怀
孕,好不好?」

  李小民丢开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揽住真平公主盈盈
一握的纤细腰肢,调笑道:「我们不要做哪种事啊?」

  感觉到他的色手又在坏坏地行动,一直抚摸到少女的隐秘之处,真平公主立
觉浑身发软,惊呼道:「不可以,这样不行……」

  话未说完,便被英俊少年探过头来,用唇堵在她温软的樱唇之上,舌头伸进
她的小嘴,与香舌纠缠在一起。

  感觉着他熟练的挑逗,每一处隐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觉身子象要
飞了起来,只能从琼鼻中发出娇慵的呻吟,再无力气反抗他对自己的入侵。

  许久之后,当真平公主激烈的娇声呻吟渐渐平息,将头埋在枕被之间的美丽
少女已经再无一丝力气来责怪李白的过分行为,只能声若游丝地叹息道:「唉,
你这人……」

  李小民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真平公主的呼唤声,停住
脚步,回头望向床上渐渐有了一丝力气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还
不尽兴,想要再来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满脸通红,摇头道:「都做了好几次了,你还要
呀!不要乱说,我是说,我妹妹想见见你,咱们抽空见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问:「你哪个妹妹?我记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当然是跟我最好的一个妹妹,长平啊!我告诉你啊,她
宫里有个小太监,长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
回头让她带小民子过来,和你见见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见的……」

  真平公主却发起了公主脾气,叫道:「一定得来!回头我就跟长平说,商量
好时间,就来通知你!」

  李小民没有办法了,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间,心里发愁:「这位大小
姐,真是难侍候!怪不得从前经常见到那么多男人跑去酒馆借酒浇愁,原来给野
蛮女友当驸马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照这么说,我从前梦想追上一位有钱有势的
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财团当个驸马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原来,是打错了主
意?」

  只为了向亲妹妹显摆自己有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见面,
李小民对这种女性的虚荣心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他想的是,该怎么推掉这场见
面,若是让两个自己出现在见面场合上,分身乏术,可够自己头痛的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回头再说,大不了玩失踪,让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国境之内。

  不过那样陈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霉,会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问李白的
下落。

  就算陈德修够义气,死咬着不肯开口,自己新开的那几家酒楼没有他主事,
只怕也得赔本关张,那损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边发愁,一边骑马出了山庄,催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内的府第。

  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又仗着是总管太监,找个藉口道是出来采买东西,便
是一整天不在宫里,也无人敢来查问。

  这片府第,已经被新建起的围墙分成了两半,一半住的是萧淑妃母女和韩馨
儿,另一边住的却是云妃和兰儿。两边互相不能来往,又不敢出门,因此两边的
美女,谁也不知道那边还住着故识。

  至于兰儿,是李小民生怕她一个人在宫里受人欺负,自己虽然在御膳房有地
位,可是离得远,若出点什么事自己也赶不过去,况且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再
去侍候别的宫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个调包计,让那两个从坟墓中破土而
出的僵尸美人其中的一个扮成了兰儿,再度上吊自杀,让满宫中人叹息兰儿的忠
诚义举,也为她赚了个风光一点的葬礼。

  真正的兰儿当然不会死,现在再度和云妃住在了一起,整天里悠哉游哉,再
不用象在宫里一样,挨骂受气了。

  而萧淑妃母女与云妃之死,在宫中掀起了一阵波澜,现在已经渐渐平息。虽
然还有些宫妃、宫女们在暗自慨叹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严的宫庭之中,已
经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们几个人了。

  那负责赐死萧淑妃的两个太监,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突然暴毙,死后身上
一点伤痕都没有,只有满脸惊骇之情,看上去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样奇怪的死法,让验尸官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胡乱报个心痛病犯,暴毙
了事。

  对于云妃的现状,在宫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为表妹的惨死,
伤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怜,便冒着危险,告诉了她一半实情,并叮嘱她千
万不要说出去,就算是云妃的亲人,也不要透露半个字。

  辰妃又惊又喜,但见小民子这般本领,仙术高强,也自深信不疑,对这法力
强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里服侍他时,更是尽心竭力,只求让小民子高兴,
不管什么事都竭尽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边微笑想着辰妃在床上温柔放荡的娇俏模样,一边运起仙术,让仙
力在体内流转,将脸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让自己更像是在宫中做官的小民
子,催马从东边的府门进去,迎面看到一名俏丽少女正在在提水浇花,便催马来
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儿,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韩馨儿抬头看到他,俏容满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搀他下马,含羞笑
道:「承主子下问,奴婢在这里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后宅,韩馨儿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
她们,都在书房和卧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谁让你管青绫她们叫主母的?」

  韩馨儿低头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这个宅子的管理权交给月娘,让她照顾好新来的几位美
女,她却故意让韩馨儿管青绫她们叫主母,若让青绫听见,只怕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们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
她们新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你多费些心,回头我买些丫环来服侍你们,
交由你管理。」

  韩馨儿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头答应,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里
暗自捉摸他话中的意思。自己现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里的丫环,为
什么还要别的丫环服侍?难道说,是想把自己也变成他的女人么?

  李小民倒没注意到她玉颊微红的娇俏模样,迈步走过花丛环绕的路径,推门
走进了房屋。

  在屋子里,一个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气的清丽少女正铺开一张宣纸,手执
狼毫,专心地练习著书法,忽听门声响起,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俊
秀男孩,走了进来,肌肤洁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小民
子。

  青绫的雪白玉颊上微微飞红,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稍稍犹豫了一下,屈膝行
礼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扶住青绫的玉臂,惶声道:「青绫妹妹,你这是
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一定又是月娘在捣乱,让她们自降身份,不由微感
头痛,看着青绫在他扶持下更感尴尬,只得松开手,搔头苦笑道:「青绫妹妹,
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管教不严,才让月娘对你说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你放
心,以后我一定管住她,不让她乱说话,你不用把她从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青绫心中暗自叹息,难道连自己母女发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么?那誓言
本是自己母女对那美艳女鬼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
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将来自己母女死后,只怕,真的会堕入地狱,受烈火煎
熬。

  更要祸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见她面色惨然,更是尴尬,干笑道:「好妹妹,你还象从前一样,就
叫我小民子,啊,不对……」

  他内心实在是不大想当太监,因此对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一向不大的感
冒。

  想想要是在自己买的宅子里还被人当太监,那也实在太窝囊了。想了想,便
选了个亲密的称呼,笑道:「青绫妹妹,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绫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后那个子字,柔声道:「小民,我们母女多承你
相救照拂,这等大恩,我们须当报答才是!」

  李小民受宠若惊,连声道:「青绫妹妹,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对
了,你和娘娘……夫人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回头我去
买来!」

  青绫摇头微笑,看他还是从前的模样,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与小民子那一层
新生的隔阂,渐渐也变得淡了。

  李小民见她脸上微有喜色,立时打蛇随棍上,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缠着
她教自己写字。

  身为架空历史小说的爱好者,他深深知道,写出一笔好字的重要性。从前那
些跨越时空的先驱们,都是因为写出的字臭不可闻,因此广受世人嘲笑,丢尽了
未来人的脸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定要写出一手好字来,替自己这些创业艰
难的时空穿梭者们一雪前耻!

  心中怀着这样的伟大理想,李小民大义凛然地挥毫疾书,在纸上写下了一个
一字,低头看去,只见这字如龙飞凤舞一般,耐看无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
知道自己必然成为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受万世称颂,或许可以和王羲之齐名也不
一定。

  青绫却是抿嘴微笑,把着他的手,在纸上轻轻写了一笔,温声道:「小民,
这一笔写得不要这样重,写字的要点,你记清楚了……」

  向青绫学习的好处就在这里,除了可以学到东西,还能碰触到她温柔滑腻的
玉手,嗅着她玉体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阵迷醉,头脑一阵
昏昏沉沉,不由将瘦小的身体靠到青绫身上,倚在她怀中,一心一意地学起写字
来。

  感觉到他的体温,青绫面上微微一红,看他如此专注,也不好推开他,只得
揽住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写字。

  门声响起,一个丽人轻移莲步,走进书房,陡然看到这一对少男少女相拥着
专心写字,不由停住脚步,看着他们,暗叹不已。

  青绫一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前,脸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后一
步,行礼道:「母亲!」

  李小民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面,忽然被打断,茫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温
婉丽人面向自己,缓缓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温柔语声道:「奴婢,拜见主
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地跑了过去,扶住萧淑妃的玉臂,将她从地上搀起,
红着脸道:「折杀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万不要叫什么主人了,好不
好?」

  萧淑妃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颜,颤声道:「主人,奴婢母
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么敢对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阵脸红,尴尬不已。深揖苦劝,才劝得她改口叫小民,只
是玉颜上仍是飞红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韩馨儿已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请他们享用。李小民请二女坐下
来,自己也围桌坐下,就象从前那样,一起吃着饭菜。

  场面虽然像是从前,可是气氛却截然不同。萧淑妃一直娇靥羞红,低头不语
了,只顾默默地吃着饭菜,却不肯与李小民说话。

  李小民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一吻之事,现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
被月娘逼着发誓要用身体服侍他,也不由有点尴尬。虽然,想厚着脸皮上前搂住
她,强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可是又碍着有青绫
这个电灯泡,不能轻举妄动。

  李小民心中暗叹,抬头看看青绫,见这一身灵秀之气的才女也是玉颊飞红,
端着碗不言不语,那清雅之气,又引得他心中一荡,暗自苦笑。虽说青绫是电灯
泡,难道她的母亲便不是,若非她在这里,自己和青绫之间,只怕会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李小民起身告辞,要她们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间,心里
暗叹:「果然是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从前听过的那首老歌,说得当
真不错!」

  二女送出门来,看着他骑马出门而去,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依恋之情,不由
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刚才未曾对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时,才会想起来
到此看望自己。

  这一对美丽动人的母女立在门旁,相视叹息,面上都有羞红之色。对于三人
这样奇怪的关系,由不得不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骑马出去,围着自己的府第转了一大圈,绕到另一边去,拍马进了西
府门,越过道路两旁的花丛,一直驰到堂下,跳下马来,大步向里面走进去。

  刚一进门,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李小民不由地暗自心
惊:「难道说,是云妃又在发主子脾气,摔盆打碗,在欺负兰儿不成?」

  兰儿被云妃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现在若是云妃生气地骂上
一句,只怕会把兰儿吓得跪地不敢动弹,除了任其打骂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忙大步走进去,想要从盛气淩人的云妃手中
救下温柔可爱的兰儿,忽然听到一阵哭泣哀恳之声:「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
子不要生气!」

  李小民听得一阵心痛,正要冲进去解救兰儿,忽然心中一惊,停下脚步,暗
忖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兰儿,倒像是云妃?」

  接下来,才听到兰儿惊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娘娘,不要这样,折杀奴婢
了!」

  李小民听得纳闷,轻手轻脚地迈步走进房间,恰好看到大小两个美女跪在地
上,相对行礼,脸上都隐隐有泪痕,眼中泪光闪烁。在旁边的地上,一个大碗碎
成了几片,羹汤洒了一地。

  云妃身穿婢女服饰,跪在兰儿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么活都不
会做,笨手笨脚的,把给主子做的羹汤都给洒了!」

  兰儿却穿着大家闺秀的淡雅罗衫,也是一脸的惊惶,跪在地上惶声道:「娘
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虽然公子让我们这样换个身份,让娘娘穿这身衣服,可婢
子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等他下一次来,就不会再让娘娘做婢女了!这次都是奴
婢不好,让娘娘亲自做了羹汤端来,才有此事,还请娘娘换下这身粗布衣衫,有
什么活,让奴婢来做吧!」

  李小民掩面啼哭,想着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却落得如此地步,要
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个出身微贱的小小宫女,不由对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
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手段,通天的本领,又不由胆寒,赶忙将怨恨之意压下
了,生怕他身边的鬼奴若有探测人心的本领,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
无全尸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诵道:「我这条命,都是主人从妖道手里救出来的,主人
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绝不能有丝毫违背,只有这样,才是报答了主人的活
命大恩!」

  虽然是如此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贵的出身,要低声下气地服侍一名经
常任由自己打骂的小宫女,还不敢有丝毫怨言,心中的悲苦,无可抑止,不由拜
倒在兰儿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兰儿吓得泪流满面,她一直服侍着云妃,长年在宫规的教导之下,也非是没
有忠心,现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伤心,抱住云妃,也放声哭泣起来。

  看着两名美女互相自称奴婢,拼命地将过错拉到自己身上来,现在又抱头痛
哭,一副团结友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赞叹,缓缓走上前去,弯腰张臂抱住两个
美女,柔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云妃惊慌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宠,吓得花容失色,跪倒
在地,用力叩头,哀声道:「主人饶命!奴婢已经知罪,求主人饶了奴婢一命,
奴婢一定为主人当牛做马,绝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头,发愁地想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她一见我就象见了鬼
一样,拼命地磕头?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战斗,亲眼看
到我如此斩杀僵尸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虽然她从前经常
打我骂我,还想过要害我,不过现在她的小模样,还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这里,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弯腰抱起云妃,将她揽在怀中,伸手
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就是打破了一个碗,有什么了不起,让兰儿扫
掉不就好了!兰儿,快去泡杯茶来,给我们喝!」

  兰儿应了一声,慌忙去泡茶、打扫。李小民却抱着云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
柔声劝慰。

  云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脸上温暖的笑容,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他会对自己这样好。

  经历了生死大变的少妇,现在正是心理防线薄弱之际,突然有一个英俊少年
搂着自己,柔声说着安慰的话,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云妃不由将脸埋在他的怀
中,嘤嘤哭泣,心中又惊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领,若是他肯对自己好些,自己
这苦命的人,将来或者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小民看着云妃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娇弱模样,心中也不由地升起爱怜之
意,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柔声劝慰,双手一边在她身上游走,顺便揩着油。

  不多时,云妃便被他摸得浑身滚烫,樱唇中也逐渐发出销魂的娇吟,将脸抬
起,凤眼迷蒙,看着李小民俊秀面庞,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轻声微笑着,低下头,将唇印在她鲜艳的红唇上,舌头挑动,探入樱
唇之中,与云妃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云妃的衣衫之内,抚摸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上下其手
不亦乐乎。

  长吻过后,李小民抬起头来,看着云妃迷离双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
你这样娇嫩的身子,怎么能穿这样的粗布衣衫,还不快脱下来,换身漂亮衣服给
我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脱去云妃身上的婢妇服饰,微笑道:「现在外面风
头正紧,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去,免得被人认出来。过一阵,我会买些乖巧些的丫
环回来,侍候你们姊妹,这些天,你们姊妹先在一起对付着过些日子,你也顺便
跟兰儿学着干些活。不过,不会做的活不要强做,一点点地学起来再说。」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云妃又惊又喜,将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哭泣起来,
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一松开后,这个美梦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下手脱去她的衣衫,不多时,玉臂粉腿,毕
呈眼前。

  看着半裸的妙人儿,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舍得给她穿上衣服了。

  刚才被萧淑妃母女逗起来的火又升了起来,只觉小腹下面一片火热,索性抱
起云妃,向卧室走去。

  兰儿刚去泡了壶茶,端着托盘走进来,却见李小民抱着半裸的云妃走向自己
的卧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却笑道:「兰儿,跟我们一起来吧!」迈步走进了卧室。

  兰儿这才明白,双颊羞红,却不敢违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着
他们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

  这一边的府第,只有他们三人在,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李小民抱着云
妃登上绣榻,动手脱去她最后的遮蔽,但见玉体横陈面前,云妃玉颊飞红,眼神
迷离,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无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垂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顺着她的玉颈一直向下吻
去,直攀上玉峰,轻咬吸吮,弄得云妃娇躯又是一阵颤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玉
臂,抱住了李小民的头。

  看着主子与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纠缠,兰儿红着脸,慢慢地上了床,开始象从
前一样,一边羞红着脸偷看,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准备象在宫里一样,与
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让他高兴。

  李小民在绣榻之上,与大小两名美女云雨纠缠,娇喘呻吟之声,传了开去,
透过墙壁,传到了另一间卧室里面。

  这间卧室,却是萧淑妃的房间。

  古时的建筑物,隔音设施比之后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着厚厚的板壁,还是
能够传过去,进入了萧淑妃的耳中。

  这个时候,萧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升起的,都是小
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爱模样,以及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一个长吻。

  正在芳心乱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娇吟之声,柔媚
缠绵,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萧淑妃本是过来人,一听便知这是什么声音,不由大惊,想不到小民子买下
的府第,另一边还有人住。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更为熟悉的少年声音,正在温柔地说着话,语声温柔,
隐含着激动兴奋之意,让她一听,便浑身发热起来。

  萧淑妃玉手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锦被,惊骇不已,原来在府第的另一边,小
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娇,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听着那边女子的娇吟之声越来越响,似乎是一个成熟女子和一个花季少女在
同时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恶的笑声也在轻轻回响,喘息声也渐渐增大,萧淑妃眼
前不由浮现出小民子在那边搂着两个女子云雨的模样,又惊又羞,将脸埋在被子
里面,低低地喘息。

  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说的那样仙法通天,竟连肢体也能重塑,那日月娘
说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并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并非虚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摇荡,耳边所听娇喘呻吟之声,似乎也变成了自己
和女儿的呻吟声,彷佛自己和女儿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欢一般,不由又是羞惭,
又是害怕,拼命地摇着头,想把这古怪的念头从心里赶出去,却又哪里能够静下
心来?只是紧紧抱住锦被,红透双颊,低低地娇喘而已。

  她在床上,浑身如堕火炉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杨花,竟然对这比自己女儿还
小的少年动了淫念,却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边,一边低头对她吹着粉红色
的气息,一边在无声地微笑着,她那美艳的双眼中,兴奋促狭的亮光,在隐隐地
闪动。

               (待续)


             第三集第八章 分身

  李小民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边吻着兰儿娇嫩香舌,一边在她酥胸上,摸来摸
去,拍拍胯下正在卖力吸吮的云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服,我要回宫
去了!」

  云妃娇躯一颤,听到回宫二字,想起自己从前的宫廷生活,又悲又痛,想着
那时候自己是在受这小太监和小宫女的服侍,现在倒反了过来,自己成了这小太
监的姬妾,在他府第中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人生的际遇,变化万端,实是令人
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该出现在太监身上的东西,象他从前服侍自己穿衣一
样,与兰儿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脚,替他穿上
了鞋。

  李小民享受着这帝皇式的服务,心中欢喜,伸手摸摸云妃娇嫩玉颊,微笑地
道:「云儿好乖,以后就和兰儿好生住在这里,等我有了空,就买些丫环来照顾
你们!这些天,你们先姊妹相称,不要再说什么主子奴婢的话了!」

  他的话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听。兰儿从床上穿衣下来,脆声声地道:「妹
妹,小妹有礼!」

  云妃又惊又喜,正要还礼,却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樱唇,笑道:「说反了!应
该你是大,她是小,云儿,叫声妹妹来听!」

  二女大惊,云妃掩面羞惭不已,却还是不敢违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泪叫了声
妹妹,语声颤抖,伏地拜倒在兰儿面前,泪水几乎流了下来。

  兰儿小脸上满是惊色,正要谦谢,却被李小民的手抚上头发,想起小民子哥
哥的话,不敢违拗,只得小声地说道:「妹妹,不必多礼!」将她扶了起来。

  见她们含泪对视,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大畅,搂着她们两个娇
软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门去,一直到了堂前,才松开手,让她们回去屋里,千万
不可出门,免得被人瞧见了。

  萧淑妃隔着板壁,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更确定了那一边与两个女子行云布
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娇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他的云雨之声,下次他
来时,又如何有面目面对着他?

  李小民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快活之声,已经被萧淑妃听得不亦乐乎,只顾拍
马而行,路过自己开的大酒楼时,进去找了陈德修,叫他买几个丫环送到某处府
第去,要从两个门分送,并且不能让陈德修自己去,而是,要派了仆妇将丫环送
去,一切细节,都已交待好了。

  陈德修见大老板发了话,躬身领命,顺便报告一下酒楼的经营情况。

  将几处酒楼赚到的钱向李小民报了账,陈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日子,
出的那几本书,我们赚了不少钱,满金陵城中,到处都嚷嚷动了,说是这些书好
看,我们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卖光。以后我们是不是接着多
出一些书,好再赚些钱?」

  李小民精神一振,问起出版赚到的钱,竟然不比酒楼经营少,果然是暴利行
业。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摇头道:「现在既然原来那些书还是供不应求,
你先把那些书多印刷些,赚够了钱,再想别的书。」

  从酒楼里面出来,李小民拍马驰向了皇宫,心里思量,是不是该做一个小说
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侠小说作家一样,写些大唐的游侠小说,也搏个千
古留名。

  想想前世,网路盛行之时,随便是谁,都敢写本小说放在网上让人观赏,哪
怕是错字连篇,小学没上完的,也敢大胆出书,虽然有人笑骂,可也有人追捧,
比之从前文学管制时代,只有一群文痞、走狗霸占文坛而彻底蔑视人民喜好的情
况要天差地别了。

  李小民别的长处没有,小说倒是看了不少,随便拿出一点来,便是千古流传
的名篇,要震慑这个时代的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只要他想当作家,从前那个世
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随意地选用,只怕古往今来,再无一人的声名能及得上
他。

  想想从前在网站上看书,曾经看到一本书,写的是一个人做梦回到了九十年
代,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小说默写了出来,然后就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声威动
天地。而现在这个时代,一个竞争者都没有,李小民要做的话,成就只有比他高
上几十万倍。

  李小民捉摸着自己是不是该转行做个文学青年,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尸位素餐
的文坛权威在上面打压,自己应该可以轻易成功吧?一边想着,一边信马由缰,
回到了宫里。

  他也懒得上御膳房去巡视,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便觉香风袭
来,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娇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
害我在这里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绵软,李小民仅凭触感便知道是谁的手,忙央告道:「好妹妹
别使劲,我是出宫去买东西去了!」

  长平公主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即又是一紧,气苦道:「我在这里苦苦地等着
你,你倒跟到宫外面去逍遥自在!说,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随意出宫了,而她却只能整日呆在这寂寞宫室
里,忙陪笑道:「好妹妹,我出宫是去采买东西,哪里有闲心去玩!你看,为了
买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妹妹别急,回头我替你买些别致的小玩
意来,外面卖的东西,很有趣的!」

  长平公主松了手,气哼哼地说:「又在油嘴滑舌,骗我开心!别的我也不要
了,你去买些书来给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问道:「什么书?」

  长平公主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道:「喏,就是这种的书啦!」

  李小民低头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认出是自己写的,不由暗自得意:「我果
然是天才作家啊,才这么快,我写的言情小说就传到宫里来了!嘿嘿,这说明,
我从前在那个网站上写的书红不了,不是我写得不好,是所有的读者都不识货的
缘故!」

  他庄重地轻咳一声,明知故问道:「这么有名的小说,不知,是哪位才子写
的?」

  长平公主没想到他这么问,不由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说来好笑,写这本
书的,是一匹马!」

  李小民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着头想了想,脱口道:「什么马,那是人家
的笔名叫大仲马!」

  长平公主以袖掩口,娇笑道:「种马不是更难听!真奇怪,居然还有人愿意
叫这个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页,正要拿
给她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字的妹妹,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名字位置上,
赫然写着大种马三个字!

  李小民又惊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当初要那些负责抄写小说的书生们在
书页上写上作者名为大仲马,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家名作为自己处女作的笔名,谁
知那些书生没学问,竟连这么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然写成了种马!

  李小民气得咬牙切齿,放下书,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们的工资,作为
他们把关键字词写错的惩罚。

  长平公主看他脸上忽青忽红,大为奇怪,却心念着想要看到新的小说,又催
促道:「要买快去买,别等过两天,这些书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惊,抬头看着长平公主俏丽玉颜,疑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禁这
些书?」

  长平公主摇头叹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有人禀报父皇,道是太子哥
哥和小煦躲在家里偷看淫书,父皇大为震怒,叫人去他们两个人的府第,把那些
书抄了来,只看了几眼,就把父皇气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这几
个月禁止他们出门。我听人说,父皇已经发下命令,要彻查这些书,过不几天,
市上的书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长叹,想不到自己写的书竟然成了禁书。看来命令还没有发到基
层政府,所以陈德修一时还不知道这些事。其实,这些书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一
些男女情爱的描写,根本就不露骨,那个皇帝真是少见多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
道,所以嫉妒别人有这样的快乐,才会想到禁这些书!

  想想自己从前在网站看书,也常常看到一些好小说被莫名其妙地禁掉,只不
过因为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情爱描写,就会被人告上管理区。而小说网站为了不被
政府机关揪住小辫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书删除或是限期删改,反正书站里那么
多有名的小说,也不在乎这一部半部的。

  这位皇帝,这么喜欢禁人家的书,若是到了那个时代,或者比较适合成为网
上书站的管理员,那样就有好多书可以禁了!

  或者说,书站的管理员,都有当皇帝的潜质?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诬告自己?从
前在网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说,有一次是因为某书上了新书排行榜,因此挡了
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实别的书这方面的描写更多更露骨,只是它没
有在新书榜上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大家才懒得告它。自己这一次,该不会也是这
种情况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摇头,在这个时代,自己一个竞争者都没有,哪会有什
么人会因嫉妒而诬告自己!就算有七八个竞争者,在这么大的市场之下,竞争根
本不会象小说网站上千作者争抢排名那样你死我活的血腥激烈,犯得着用这种下
流手段吗?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问道:「是谁告发的两位殿下,为什么?」

  长平公主微蹙娥眉,叹息道:「有人说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小民心里明白她说的大哥就是皇长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了!他是
为了争宠,才告发自己的弟弟,让李渔讨厌他们,免得他们再跟自己争位!哼,
我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也就是看在几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没有整死他,这家伙反而
变本加厉,手足相残,还要带累我!」

  正在暗自愤恨之际,长平公主的玉手又拍着他的脑袋,问道:「小民子,你
是不是该快些出宫,买些书来给我看?要晚了的话,就买不到了!」

  李小民干笑道:「公主妹妹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这些书都被禁,
我也能买到!你想看什么书,说一声,我去给你买来!」

  长平公主大为欢喜,拿过那本书,红着脸微笑道:「就要这样的就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见那本书是自己抄琼瑶的爱情小说,这个类型的只写了一
本,还没有时间写别的,不由暗自发愁,可是也只能答应下来,心里想着:「没
办法,让那些书生再加几天班,赶出一本新的琼瑶小说吧!唉,谁叫她是我在宫
里的靠山呢!」

  抬头看着长平公主娇艳红颜,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荡,想着当初懿妃附在她身
上与自己交欢时的淫荡举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媚模样,心神
飘荡,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免得一时兴奋,现了原形。

  长平公主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庞,想起小说里面的情爱描写,不由地微微动
心,红着脸,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妹妹说过,要你有空和我们一起
出宫,去见一个叫李白的人,听说那人,长得和你很象呢!」

  李小民吓了一跳,赶忙推辞道:「小人不敢!公主是万金之躯,如何可以轻
出宫门,若有什么闪失,小人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胆小民子,我叫你去,你怎
么能说不去?说,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摇头,脑袋上粉拳已经落了下来,重重打在头上,弄得怪疼的,
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苦着脸思索,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见他满口答应,长平公主心情大好,搂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抚摸着头上
起的疙瘩,柔声抚慰,象在安慰一个小弟弟一样。

  倚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手抚摸在了头上,李小民只觉舒服无
比,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惬意:「有这么一个妹妹倒也不错,虽然总是会倚大欺小
地欺负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倒也很舒服啊!」

  看着天色渐晚,长平公主也不想母亲在吃饭时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小民子
几句,出门而去,临行前叮嘱他,自己说过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看着她拿著书快乐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丛之中,李小民揉着头苦笑,
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和李白会面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得先找人通知陈德修,把那些禁书都藏起
来,再把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的证据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损失。

  现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为什么自己写的书会被禁,难道自己真的是
看书多了,被书站上的人传染,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想了许久,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坚信,虽然那个时代的人有
许多都是变态,可是李小民自己,绝对——不!是!变!态!

  秦淮河的花船上,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让才艺双绝的秦仙儿姑娘不得不亲
自迎接,为了他们,推辞了其他所有的客人,这已经是很少有的事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中一个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称是太子请来
的客人。因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们前来,他们只好拿了太子的金牌自己
出来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无人敢于得罪他们,花船的管
理者忙将其他客人都请走,恭请这几位客人进来。

  先来的两位客人,是两个俊俏少年,在这里等了一会,道是要在这里等人。

  男装打扮的长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舱中,看着栏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风拂来
不由一阵神清气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宫,不然的话,如何能到
这闻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这般美景?

  抬起头,看看远远坐在主位桌案后的秦仙儿,长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赞叹,果
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聪慧美貌,便是自己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

  不知她的琴艺,是否也象传说中那般动人?

  秦仙儿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两个少年如此美貌俊秀,自来少见,其中一
个站在另一个的后面,看来倒像是他的僮仆。只是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僮仆的服
饰,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这二人的关系,令人难测。

  尤其令人惊诧的是,那站立的少年,模样倒像是上次见过的诗人李白,若非
年龄看上去甚小,稚气未脱,只怕秦仙儿也要认错。难道说,他是那李白的兄弟
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长平公主回过头,看着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小民子,心
中有些纳闷和担心。自从出了宫以后,小民子就一直不说话,问他,他也只说自
己生了病,受了风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动不便,也不大想说话。

  若这样,自己强拖他出来,岂不是让他很难受?可是和妹妹已经约好了,只
有这个时间,大家才能都有时间聚在一起,若错过了,只怕再也无缘见到那个酷
似小民子的人了。

  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叹息。为了让自己高兴,小民子即使是病了,也要
强撑病体出门,自己待他,实在是不够好。

  没有办法,也只等到回宫之后,待他好些以作补偿了。想到这里,长平公主
正要柔声唤小民子来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听到脚步声响,从舱门那边传
来。

  守在船头的花船美女们,候了不久,便见另外两个俊俏少年走上花船,却是
先前二人邀来的客人。她们慌忙地引着这二人进了宽阔的舱房,随即屈膝行礼退
下。

  长平公主坐在案后,看到和男装的真平公主并肩走进来的少年,眼前一亮,
暗自惊诧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一些,皮肤微黑,年龄好像
也大个一两岁,简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认不出来!」

  真平公主领着李白走进舱房,见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经在这里等候,微微地一
笑,拉过李白,向长平公主介绍道:「这就是李白,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将自
己的心上人介绍给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羞涩。

  李白踏上一步,向长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见过公……公
子!」

  听着他富含磁性的温柔嗓音,长平公主面色微红,站起来还礼道:「见过李
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谦谢,抬起头来,看到小民子站在长平公主身后,不由微微一笑,
道:「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与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生自知无兄无
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当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哑着嗓子道:「拜见李公子。小人身受风寒,行动不便
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见上一见,
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却走到他身边,微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反正已经出来了,不
如高高兴兴地玩上一阵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轻蔑,丝毫不把这个
小太监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边,李白心里却大不是滋味,暗骂道:「难道太监就不是人,可以任
由你们这么淩辱轻视么?哼,等会到了床上,不活活地弄死你,我就不是李小民
了!」

  一点不错,这个自称李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对面那个举动呆滞
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了僵尸之上,勉强控制着它的动作。而那个僵
尸,却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装,将原来收伏的一个矮个美女僵尸,移动脸部肌肉骨
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能撑过一时,李小民还是担心时间长了会穿帮。可是两个公主都舍不得
走,他也只能留下来,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后面,与长平公主的桌案遥遥相
对。

  看到这一对有龙阳之好的少年情侣携手而来,秦仙儿心里大不是滋味,勉强
微笑道:「几位公子前来,令敝处蓬荜生辉,仙儿无以为报,只能以一曲琴音奉
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听她弹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弹仙音,
上次已经拜闻。我听说秦大家各种乐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闻秦大家绝技?」

  秦仙儿一怔,倒是头一次遇到直言不想听自己琴音的男子。却不生气,微微
一笑道:「既如此,仙儿便用瑟弹奏一曲,请李公子品评。」

  旁边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装饰华美的瑟来,放在秦仙儿的桌案上,将原
来那张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着那一对超美少年情侣,面颊微红,芳心暗
羡不止。

  小小的香炉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弥漫在堂中。秦仙儿肃容坐在桌案
后面,玉指轻弹,曼声唱诵,以锦瑟之音,配着她那曼妙的歌声,听上去动人至
极。

  她的歌喉,美妙无比,即使是对古乐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听得两眼
发直,暗自赞叹道:「她怎么不去我们那个时代,长得这么漂亮,声音又好听得
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个歌坛新天后横空出世啊!什么王菲、那英、四小
天后,统统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真平公主与长平公主初闻仙音,更是神魂飘荡,面现迷惘之色,随着她的歌
声,如堕雾里云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怀里,将脸贴在他的
胸口,痴痴地听着秦仙儿的美妙歌声。

  秦仙儿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对她琴音的轻慢,所以才一反常态,主动唱起了歌
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呆呆地看着
自己发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来,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光盛
开,娇媚动人无比。

  目光一扫,却看到他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少年,模样亲昵,不由大感无趣,
低下头暗自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同性,这岂不是奇怪至极么?

  歌声平息半晌,堂中数人才渐渐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赞叹道:「果然是好瑟
音,好歌喉!歌艺双绝之名,秦大家当之无愧!」

  秦仙儿含笑谦谢。长平公主也回过神来,看到妹妹依偎在李白怀里,一副痴
迷的模样,不由微微地一阵醋意涌起,轻哼一声,回头看看小民子,心里想道:
「黑漆漆的人,妹妹也会喜欢!还是小民子好,皮肤这么白嫩,每次摸上去,感
觉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怀中,痴迷半晌,方才醒觉,看到妹妹奇怪的目光,
不由大羞,挣扎着要从李小民怀中离开,却被李小民一抱住,双手在身上暗自乱
摸,弄得她羞惭无比,却不敢乱动让妹妹看出来,只是悄悄地掐着李小民腰间肌
肉,表示抗议。

  看着那一对美少年公然在席上打情骂俏、相对狎亵,秦仙儿只觉不忍再看,
强忍着心中作恶,勉强笑道:「李公子诗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诗,让我等凡
俗之辈也能听到李白公子的好诗?」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的手,搔搔头,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
前一亮,悠然长叹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当遵从。」

  他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舱中踱来踱去,抬头望空中明月朗星,感觉着夜
风拂面的清爽感觉,回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儿,弄得她心中一跳,目光又
落向她面前的锦瑟,轻启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长吟道:「锦瑟无端五
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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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5 08:17 #34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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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第一章 春药

  当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在空中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关注的目光看着那长身而立的英俊少年,目光热烈,对拥有
如此诗才的少年,钦佩万分。

  即使是呆呆站立在墙角的月娘,也是心神动荡,对自己主人的才华,惊佩不
已,主人的形象,在她眼中,更是高大了几分。

  李小民缓缓走回到席上,端起茶杯来,轻轻品了一口,微笑道:「小生歪诗
倒是献丑了。」

  秦仙儿幽幽长叹一声,芳心百转,低下头,手拂锦瑟,只轻轻叹息了一声好
诗,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平公主已经倚向他的怀抱,幽幽地问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
惘然。小白,在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李小民摇头微微苦笑,却不回答,只是低下头,将唇印在了真平公主的樱唇
之上,轻声叹息道:「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前的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想
了。」

  真平公主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对这诗才盖世的少年,充满了爱
恋,即使是在妹妹面前被他轻薄,也顾不得了。

  旁边观看的数人,见此情景,俱都是目瞪口呆,心神动荡,却有着不同的观
感。

  秦仙儿见这一对男子热烈拥吻,自是看得心中作恶,以袖掩口,几乎便要将
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在衣袖之内。

  长平公主却是心中醋意微生,看着两人亲吻,心中暗自骂道:「真不知羞,
当着这么多人就敢亲嘴,哼,我就是在私下里,也没有和小民子亲过……咦,为
什么要想起我会和小民子亲嘴?」

  她回过头,看着小民子那苍白俊秀的面庞,不由一阵大羞,伏在案上,红晕
满颊,为自己心中的古怪念头羞惭不已。

  月娘站在她的身后,看得两眼发光,想着自己主人如此伟大,即使,不用身
体,只用诗才,也可征服这金枝玉叶的尊贵公主,有了这么好的鼎炉,还怕他日
不仙术大成,让自己也跟着享福么?

  在秦仙儿的身边,抱着瑶琴的美貌年幼婢女也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两个美
少年相吻的超美情景,痴迷无比,暗自赞叹不已,为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么美的场
面,兴奋至极。

  就在屋中众人各怀心事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从船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
阵巨响,花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将众人俱都晃倒在地。

  李小民第一个回过神来,撑着身子从真平公主温软身上爬起来,冷喝地道:
「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哭喊声迅速传来,接着便是惨叫声从四面响起。李小民面色一寒,挥
手从腰间拔出晶莹刃,冷喝道:「你们不要乱动,都到我这边来!」

  几个女子都满面惊慌之色,摇摇晃晃地跑到李小民身边。李小民挥动着晶莹
刃,护在众女身边,而月娘假扮的小民子也张开双掌,与他一同护住两位公主。

  听着四面传来的喧闹之声,李小民冷声道:「跟我来,慢慢走出去,小心有
人偷袭!」

  话音未落,便见三面的板壁轰然碎裂,十几枝弩箭从后面伸过来,箭尖指向
众人,寒光闪烁。

  李小民瞳孔聚然缩紧,只见那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紧紧拉着弓弦,轻轻一
松,十余枝利箭,撕裂空气,飞速向自己射来!

  李小民面色一紧,晶莹刃漫天挥开,叮当一阵乱响,将箭势尽数劈开,断裂
的箭头箭羽,洒满了一地。

  外面的黑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房中突然出这么一个少年高手惊疑不已,紧
接着,便听有人闷声命令道:「冲进去,杀光他们!」

  十几个黑衣人丢开弓箭,拔出腰刀,大步冲进舱内,围住李小民,便要乱刀
将他斩死。

  李小民不待他们冲近,便是大步前冲,一剑劈过,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劈上
半空,反手一剑,又将一人刺倒在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来。

  见李小民剑法精妙,瞬间杀了二人,黑衣人的首领惊疑不已,喝道:「小贼
剑上厉害,你们不可轻敌!」

  其他的黑衣人慌忙围成阵势,将李小民围在当中,乱刀劈下,寒光乱闪,誓
要将他斩于此地。

  另有两个黑衣人,直奔缩在栏杆旁的众女而去,便要趁着李小民被围之机,
将她们一刀杀却。

  此时,那面色惨白小民子却冷哼一声,拦在前面,双手狂挥,叮当几声,打
断二人手中刀剑,随即在他们胸上深深印上一掌,让二人淩空打飞,口中鲜血狂
喷,倒在地上,痛苦抽搐不已。

  月娘现在用的是僵尸的身子,虽然还不能完全操控自如,可是面对这两个弱
手,还是不在话下。若非怕惊扰了众女,她早就用出九阴白骨爪,将二人的脑袋
插出几个血洞了。

  饶是如此,也吓得真平公主面色惨白,心中暗道:「原来上次我动手打他,
他不是打不过我,而是让着我不还手。若是当时他动起手来,我这条命岂不早就
被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也是惊佩万分,看着小民子瘦弱的背影,眼中星星冒出,只觉这背
影甚是高大,彷佛可以倚靠终身一般。

  花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还在渐渐下沉。不多时,河水已经漫上船板,浸到
了众女的脚面。

  他们所在之处,本是在秦淮河上,那些船夫为了多讨几个赏钱,便将船驶到
风景最好的河面上,却也是在河的中心,现在被那些刺客用顶端带的铁角的船重
重撞击,整条花船,不多时便要沉没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衣人闯过来,绕过李小民和月娘,向众女杀去,似是要
将她们作为第一目标,趁早杀掉。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举刀杀来,真平公主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躲,撞
在栏杆之上,竟将栏杆撞断,在水中甲板上倒退了几步,收不住脚,一头倒在秦
淮河中,在河面上挣扎哭喊,大声呼救。

  长平公主见妹妹落下河去,心中惊惧,趟着水跑到船边,想要伸手去拉她,
却因看不清水下甲板,一脚踏空,也落进了河水里面。

  李小民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晶莹刃如暴雷般挥出,当场劈翻三名刺客,冲
出阵势,直向河中的两位公主冲去。

  在他之前,月娘却已经跳下河去,只喊了一声:「我去救她们!」便已奋力
游到二女身边,提住她们的身子,向岸边游去。

  她现在用的是僵尸之身,经过多年淬炼,身体早已干枯,浮在水上,丝毫不
向下沉,拉起被淹得惊慌失措的二女,游速甚快。

  李小民冲到船边,看到月娘救了她们离去,心下微安,一回头,却见数十个
黑衣人趟着水跑过来,手执弓箭指向自己这边,不由面色大变,随手抄起一张桌
案,拉住秦仙儿和她身边的小婢女,一头扎进河水之中,奋力向远方游去。

  虽然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幸好有仙术护身,仙力流转,在身边形成了一个屏
障,浮力大增,趴在桌案上,带着身子并不重的二女,游向远方。

  此时,花船已渐渐沉没。沉船上,黑衣人的首领跌足长叹,看着众人逃去,
而码头上官兵已至,船已渐沉,只得带了部下乘小舟逃遁,无法再在这漆黑夜色
中,追杀逃去的众人。

  漆黑河边,几个黑影费力地爬上岸来,一头倒在岸边,累得不能动弹。

  李小民幸有仙力护体,没喝多少水,很快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两个美女,想
着若让她们死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有负自己情圣之名,因此也只得强撑着身子,
爬起来救治二女。

  此时,二女都已陷入昏迷之中。李小民不顾多看,趴在秦仙儿身上,就替她
做起了人工呼吸。

  捏住她的玉颊,让樱口张开,李小民用力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吹进秦仙儿
的喉中,感觉到樱唇绵软滑腻,心中一荡,忙收敛心神,一心一意地救着人,顺
便替她按摩胸部,帮助她恢复呼吸。

  吹了几下,秦仙儿渐渐醒转,咳嗽着趴在地上吐出河水。酥胸上只觉有一只
手在摸来摸去,一直摸到尖端,不由又羞又怒,狠狠一个耳光打过去,叭地一声
重重打在李小民的脸上。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叫道:「你怎么恩将仇报!我这么费劲地又亲
又摸……不是,是费劲地替你做人工呼吸外加按摩,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秦仙儿又羞又怒,想要起来跟他拼命,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
地上吐着酸水,直呕得满脸是泪,为自己在昏迷中丧失的初吻哀悼不已。

  李小民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美人,也不能让她淹死了,
只得跑过去抱起她,让她仰面向天躺好,趴下身,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向她喉间吹了几口气,李小民感觉着她动了一动,心中微安,抬头借着月光
看向小婢女的面庞。

  这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容貌清丽,俊秀至极,看上去十分可爱,
看得李小民食指大动,一边小心地替她按摩微隆的酥胸,一边低下头替她做加料
的人工呼吸,为了加强人工呼吸的效力,连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口中。

  正吸吮着她的香舌,忽然头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李小民一阵发昏。

  他吃惊地跳了起来,以为是有敌人来袭,却看到紧握粉拳站在面前的,却是
秦仙儿。

  呆呆地看着秦仙儿,李小民惊讶地道:「你的力气……好大!」

  秦仙儿一脸激愤之色,看着他对薇儿施暴,想想自己刚才必然也是被他这样
轻薄,不由羞愤至极,抬起手来,指着他,气得颤颤抖抖地道:「你这登徒浪子
竟敢对我和薇儿轻薄无礼,我杀了你!」

  说着话,一掌劈来,虎虎有声,竟挟着不小的力道。

  李小民猝不及防,慌忙纵身飞退,叫道:「原来你也是武林高手!」

  秦仙儿哪肯与他多说,纵身扑上,双掌挥开,直劈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见招拆招,与她斗在一处,拳掌相交,劈啪有声,斗得难解难分。

  一边激烈地挥拳相斗,李小民一边大叫道:「既然你是高手,为什么刚才不
来帮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强敌?」

  秦仙儿面上一红,她隐身于秦淮河上,自是有重任在肩,哪能在众人面前显
出本领?若非有这样的本领,她也不敢在这危机四伏的秦淮河上,化身歌妓,搜
寻情报。不然的话,这清白女儿身,敢不早就失去了?

  斗了半晌,李小民狠狠一拳挥出,将她逼退,喝道:「好了!再打下去,薇
儿就没救了!」

  秦仙儿心中一惊,停手退后,红着脸道:「你说什么?」

  李小民叫道:「我是说,我刚才是在救你的婢女!若不是这样,刚才你怎么
醒得过来?」

  他也不再管秦仙儿,走到薇儿身边,蹲下身,趴在薇儿身上,捧起苍白玉颊
深深地向她的喉咙里面吹了一口气。

  秦仙儿见他还要轻薄,怒不可遏,正要上前挥拳痛打这登徒浪子,忽听薇儿
嘤咛一声,苏醒过来,随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秦仙儿一阵惊喜,慌忙上前推开李小民,抱起薇儿,惶声道:「薇儿,你怎
么样了?」

  薇儿睁开眼睛,看到秦仙儿,抱住她大哭道:「小姐,人家以为这就死了,
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仙儿心中一阵感动,与她相拥而泣。

  李小民被她推开,只觉一阵无趣,站起来躲到一旁,嘀咕道:「真是病好了
打大夫,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秦仙儿只顾与薇儿相拥痛哭,未曾听到他的话,半晌才爬起身来,领着薇儿
向他施礼谢道:「公子救方才救了仙儿主仆性命,仙儿却冒犯公子,还望公子海
涵!」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嘘几句,忽然看到秦仙儿眼中的羞愤之色,不由心
中打鼓,知道她还是明白自己虽是救人,当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便不敢再说,
只是淡淡地谦虚几句,便没话说了。

  举起头,李小民借着自己仙法锻炼过的超强目力,看到远处有一处房舍,喜
道:「那边,好像有人家,我们过去借宿,换身干衣服吧!」秦仙儿看看自己身
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了,和薇儿互相扶持,向那边
走去。

  她们在前面走,李小民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射着幽幽的光芒,
盯着这浑身水湿的美女猛看。但见她年约十八九岁年纪,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要
大上一些,窈窕浮凸的娇躯上,到处是水淋淋的,却凸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馋
得他口水直流,恨不能一手摸上去,再回味一下刚才手中温软的感觉。

  这绝色美女,一头青丝也在向下滴着水,滴滴洒落地面,更显得娇弱可怜,
李小民虽然想上前搂住她柔声抚慰,可是想起她刚才显露出的的武功,还是咽了
咽口水,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向前走去。

  走过荒芜的旷野,终于走到那处屋宇前面,看到的却不是人家,而是一座破
庙,矗立在荒野之上。

  即使是破庙,也总比没有好得多。三人无可奈何地走进庙中,拾了些木板引
火取暖,并烤干身上的衣服。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李小民不得不发挥男子的特长,脱掉衣服,用竹竿撑起
来作为屏风,挡住了两边的视线,自己在这边脱得只剩内衣,凑在火堆旁烤火,
看着那一边火堆在自己衣服上印出的两具迷人的倩影,口水狂吞,恨不能有一阵
大风把自己的衣服刮飞,让自己能看到那边的美女是个什么样的美妙身材。

  内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太舒服。李小民索性把内裤也脱下来,挂在火堆旁烤
着,希望能早点烤干。

  烤了一阵,身上渐渐干燥,挂在一旁的衣服也都干了。李小民被火烤得身上
暖洋洋的,盯着当中衣服上映出的倩影,正在捉摸是不是该悄悄地摸过去,忽然
听到一阵大吼:「小贼,看法宝!」

  李小民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见一大片粉末从头上洒下来,慌忙地向后一
跳,生怕是石灰那样的法宝,弄瞎了眼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那边两个美女的惊叫声中,粉末落下来,洒在衣服的两侧。却并不是石灰
倒象香粉一般,发出一阵浓烈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破庙里面。

  在房梁上,一个黑影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已经中了我的秘制神药,
再无反抗之力了!咦,不对,好像洒错药了!」

  李小民听到这经过掩盖的熟悉声音,已经听出了是谁,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想
干什么,可也不好拆穿她,便厉声喝道:「大胆!看我剑法厉害!」

  他伸手拔剑,却拔了个空,这才想起,晶莹刃已经失落河水之中。

  惋惜之中,手上也不怠慢,李小民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与那黑影交起手来
了。

  砰乓一阵交手之声响起,陡然听到一声惨叫,那黑影自空中向外面飞出,撞
碎了一面窗子,摔落窗外,再无声息。

  李小民从房梁上跃下,落到秦仙儿那一面,陡然看到二女衣衫不整,不由惊
呼一声,转身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到这里,什么都没看见!」

  她们在火堆旁,刚烤干身子,梳理好头发,从刚才那黑影出现,秦仙儿便和
薇儿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现在还未穿好,露着大片雪肤,被李小民看见,又羞
又气,见他转过身去,心中微安,羞涩想道:「这人虽然看上去好色,有的时候
倒也象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李小民才回过身来,一低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不
由脸上一红,捂住下身干笑道:「抱歉,光想着你们没穿衣服,倒忘了我自己!
我这就回去穿好衣服!」

  他双手捂住下身,用古怪的姿势向另一边的火堆行去,被薇儿看到那古怪姿
势,不由掩口娇笑,便是秦仙儿,也不由忍俊不禁。

  李小民走到中途,忽然一呆,在他的眼中,但见月娘灵体从屋外飘进来,冲
到秦仙儿面前,樱唇微启,向着她的琼鼻,轻轻吹了一口气。

  从她刚才假扮黑影在房梁上那番做作,李小民便觉得奇怪,现在看她这副模
样,李小民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他心里,无限感动地想着:「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鬼奴,实在是我的福
气啊!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疼她才对!嘿嘿,等到一回宫,我就要把她抱到床上
去,疼上她一天一夜!」

  感觉到他心中传来的讯息,月娘脸色微红,娇媚地瞟了他一眼,转过身,向
一旁掩口微笑的薇儿鼻中,也吹了一口淡粉红色的气息,然后,飞身飘向窗外,
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和秦仙儿一样,薇儿也看不到月娘的灵体,只觉鼻中一股香气袭来,娇躯一
震,一股热力自小腹下涌上来,迅速传遍周身,小小的娇躯,立时变得火热。

  李小民装模作样地向自己那边走,眼角斜视着秦仙儿,但见她站在那里,娇
躯颤抖,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欲火焚烧,似要一口将自己吞下去
一般,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好笑,急匆匆地跑过去,钻过挂起来的衣衫,躲在火
堆旁边,继续烤着火,手上顺便拖过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进行着热身前的准备
活动。

  等了一会,听得那边喘息声越来越响,李小民竖着耳朵正听得起劲,忽然听
到薇儿一声娇吟,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烈火焚烧,踏着细碎的脚步,向这边跑
来。

  紧接着,就听到秦仙儿颤抖的喘息声:「薇儿,千万不要去!」

  薇儿娇吟一声,用力挥脱秦仙儿无力的双手,跑到两座火堆中间的地方,一
把扯下挂在竹竿上的衣服,丢向地面,自己一头扑进了早在张开双臂等待的李小
民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中。李小民赤身裸体地抱住半裸的女孩,脸上却是一阵惊
慌模样,颤声道:「这是,这是怎么了?啊,我的身上,也在发热……这,这到
底是怎么回事?」

  在对面,秦仙儿摇摇欲倒,脸颊飞红,颤声道:「迷药……刚才那人用的,
一定是迷药!」

  李小民恍然大悟,失声道:「这迷药,难道是……驰名江湖的天下第二淫药
我爱一条柴!不对,好像药性不太一样,难道是更厉害的阴阳和合散不成?」

  秦仙儿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春药的名字,此时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恶
心之余,更是芳心大乱,心旌动荡不止。看着那身材诱人的英俊少年,不由浑身
滚烫,几乎便要瘫倒在地。

  李小民深深地叹息着,硬用内力将脸色憋红,长叹道:「唉,想不到我英雄
一世,竟然败在春药之手!我,我的身上在发热,我的……也……」

  狠狠地咬着牙,定力强劲的少年侠客,用力推开怀中半裸少女,坚毅地道:
「不可以!我辈侠义中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下这等恶事!若让本门知晓,
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薇儿倒在地上的干草之上,抱住他的赤裸长腿,嘤嘤哭泣,抬起俏脸,眼神
迷离,似在哀恳着他的温柔。

  李小民用力摇头,通红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坚定地道:「不!不!不!
姑娘,不是我不喜欢你,实是这本非侠客本色,若是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便是
有违侠者道义,让我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秦仙儿呆呆地站在对面,看着那浑身赤裸的少年通红的面颊,坚毅的表情,
以及同样坚定的下体,想着这少年已被淫药所迷,却仍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和定
力,不由一阵强烈的钦佩,升起在她那滚烫的心胸之中。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轻轻移动,一步步地走向那苦苦抗拒着淫药折磨的英武
少年。

  这少年,比她还要矮上一点,年纪似乎也要比她为小。站在她的面前,就象
她的弟弟一般。

  李小民抬起头,看着云鬓高耸的美丽少女,不由眼中一阵迷茫泛起,涩声地
道:「妹妹!你不要过来!」

  莲步似乎不受自己指挥,秦仙儿仍是一步步地走到李小民身边,眼神迷离地
看着李小民,张开玉臂,紧紧将这赤裸少年拥入了怀中。

  玉指尖尖,轻轻抚摸着少年赤裸的肌肤,感觉着他的身子因为寒冷浮起阵阵
鸡皮疙瘩,秦仙儿的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小民的唇上。

  李小民痛苦地摇着头,低低地呻吟道:「妹妹,不要这样!我们是受了迷药
的控制,等会一醒,你会后悔的!」

  秦仙儿却是恍若未闻,捧起李小民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香舌,灵活地探进了李小民的唇间,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吸
吮着他口中的唾液。

  李小民一边痛苦地摇着头,可是他的手,也似是不由自主一般,熟练地脱去
秦仙儿身上刚刚烤干穿上的罗衫,捏揉着这美女的酥胸香臀,弄得她低低呻吟,
被那一对色手弄得几乎昏迷过去。

  二人相拥着,倒在干草堆上。李小民一边喃喃呻吟着叫她不要这样,一边似
是忍受不住迷药的力量,双手在她身上款款抚摸,刺激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
位。

  在他魔手的动作中,秦仙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双手抱紧他的身躯,两条
修长玉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欲仙欲死
的滋味。

  李小民舌尖被她咬得生疼,抬起头,正要斥责她的暴力行径,却见她红晕满
颊,双目紧闭,已经是幸福得晕了过去。

  李小民轻叹一声,正要继续做下去,忽然下体一痛,痛得他冷汗直冒,伸手
用力推开下身纠缠着自己的薇儿的臻首,咬牙恨声道:「你不会吹箫就不要乱学
别人的样子,咬死人了!」

  薇儿嘤嘤哭泣着,纤手在他身上抚来摸去,香唇到处乱吻,已是被胸中欲火
弄得近于神智不清。

  她神智不清,李小民倒是被她一口咬得神智清醒了许多,看看自己怀中抱着
的,是色艺双绝的美貌佳人,身下还有一个美貌婢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惹
人怜爱,美得动人心弦。

  李小民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李小民再不上,那就只有三种可能,君子,傻
瓜,太监。

  李小民本来就是太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做过太监的人,一旦有了从
头来过的机会,那是宁死也不肯再宫第二次。至于要忍,又有谁听说过太监到了
不必忍的时候,还要强自忍耐的奇事?

  至于君子,李小民来的那个时代,君子这种稀世奇珍已经彻底灭绝,或许某
些地方——例如大牢里或是山林间——还有一两个这种生物的残存者,不过李小
民从来没有听说过或遇见过这种生物,君子之称自然也安不到李小民的头上。他
又不愿意做傻瓜,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上了这位色艺双绝的美女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正要按照常理做下去,忽然听到一阵轻吟,身下佳人轻轻
一动,悠悠醒转,眼开美目,一眼看到李小民的脸就在眼前,光洁的玉臂搂上他
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用力地吻了过去。

  在美貌佳人的香吻之下,李小民那因疼痛而稍减的欲火再度熊熊燃起,双手
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神魂颠倒,大肆摸弄起来。

  秦仙儿嘤咛一声,两条修长玉腿抬起来,紧紧盘住李小民的腰,用弹琴般的
温柔动作,缓缓与他合为一体。

  同时发出痛苦快乐呻吟的,除了他们这一对紧密结合中的男女,还有旁边被
李小民魔手侵入禁区的娇嫩少女。

  火光摇曳,那两堆火堆映照着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三位俊美至极的少男少女,
娇喘呻吟声,轻轻地荡漾在这春光无限的屋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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