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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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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麻将桌上的事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套得体的粉色西装裙,身材丰腴而高挑,
目测胸虽不大,但比例很标准,虽然长相没林燕那样妖媚,但头发整齐的往脑后
一盘,秀气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很稳重,那种知性的美,
斯文而富有气质,加上她温和如水的感觉,极品啊!

  「搞什么啊!那老事B,B痒了去找地方蹭啊!」

  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一开口,嘴里不干不净的让张东皱了皱眉。

  一样的粗话,得分从什么样的人嘴里说出来,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那就是
狂野不羁,要是像她这样的老女人,那就是粗俗不堪。就好像什么忧郁,多愁善
感、惆怅万千之类的词,贝克汉或是陈道明之类的演绎出来就叫男人味,但要换
九孔或者是黄勃之类的就叫猥琐。

  忧郁?那叫装B,多愁善感?依旧装B,惆怅万千,你就往死里装B吧。人
家的侧脸就是性感的轮廓,你长相不行,摆个侧脸似乎是在求人家抽你几巴掌。
古天乐的皮肤黑大家都鼓掌,好性感啊、好有男人味啊!王宝强你给我黑一个试
试,今年下地下多了吧,冬天兼职挖煤了吧,像从泥里捞起来的土蛋似的。

  「算了,那骚货不来了,燕子你快找一个人顶一下吧!」

  知性少妇缓缓开口,说话也不客气,不过看那斯文优雅的模样,这话怎么听
怎么舒服。

  「我去哪里找人啊?都几点了。」

  林燕晃着手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回头看见木头似的张东,顿时眼睛一
亮,马上招呼道:「客人先生,你会不会打麻将?正好三缺一,你来凑一脚怎么
样?」

  「这……我不太会。」

  张东立刻装出为难的模样,却在心里暗笑:送钱来花是不是?也不去打听打
听,哥以前就是开麻将馆的,那可是赚钱吃饭的专业。

  「没事,我们打很小,平胡二十元,二十个公码!」林燕立刻殷勤地说道。

  原来是打推倒胡,平胡二十元,大胡四十元,大大胡六十元,二十个公码每
个算一份,林燕等女倒是满有钱的……因为这打法,很容易一盘的进出平均最少
两、三百元,要自摸一把大大胡中十个码,那每家都是六百六十元,这还叫打很
小?

  在广州的那些白领都很少打这么大,一晚上的输赢几千元不是问题,倒霉的
话还可能上万元。

  张东立刻在脑子细算一下,再一看坐着的那两人虽然没说什么,不过明显很
殷切。

  好赌的人都是有其特性——爱炸金花的人比较疯,爱打麻将的人都是比较空
虚的人,所以算在消磨时间,碰上三缺一的话,其痛苦程度绝不亚于肚子疼的时
候又便秘拉不出来。

  「来吧,玩几把小的消遣一下嘛!」

  林燕殷勤地拉住张东的胳膊往麻将桌的方向拖,一边拖还一边媚笑道:「反
正也没什么事,赢了钱找几个妹妹陪你多好,要是我赢的话,就请你吃消夜。」

  「哦。」

  张东顿时脑子有些发晕,胳膊上那柔软而巨大的感觉,即使隔着睡裙都能感
觉到那无比的弹性,少妇的体温隐隐传来,早就打断张东自认一向严谨的思路。

  等回过神的时候,张东已经坐下来,在心里暗叹:这迷魂汤灌得真有效果。

  林燕殷勤地将一瓶可乐递给张东,妩媚笑道:「我看过登记册,你叫张东是
吧?我们就小赌几把,你放心,如果不会我教你,绝不会坑你的。」

  「嗯,好,我动作有点慢,你们别生气。」

  这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不过张东是赌场老手,定了定神后,在心里暗
笑:正好手也发痒,就看看今晚运气如何。输一点也没关系,要是不小心赢了的
话,来个赌债肉偿也可以。

  想到这里,张东的海绵体隐隐有些发热。

  张东朝左右看了一下,林燕在一旁拿着饮料,微微一弯腰就可看见那深邃至
极的乳沟,白晳的一片,肉花花的,让人恨不得好好的啃上几口,在那美妙的地
方窒息而死也愿意。

  而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张东自动过滤。

  不过那个知性美女倒是一直温润的笑着。虽然没有林燕的妖娆万千,不过给
人的感觉很舒服,即使她穿得很保守严谨,但张东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的女人是
座死火山,一但上了床,搞不好她更疯狂。

  张东觉得如果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换成美女,这场麻将就香艳了。

  话说三女一男,赌桌上俗称是三娘教子,又有另一说叫一王三后,按迷信来
说,这样的情况似乎结果很俗成,要嘛这个男的会输得很惨,要嘛,就会赢得很
爽。

  上天保佑,今天老子要大杀四方,老子可不想被三娘教子,要教也得在床上
教……那老女人就不要上床了,老子不希望一次过后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这老女
人谁想献爱心谁献去,反正老子一辈子都不想和这种生物有交集。张东默默的祈
祷着,嘴角不由得挂起淫笑。

  按东南西北抓阄的方式选了座位,张东在北,对面的南是知性少妇,上家是
林燕,下家就是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老女人。

  还好,没打就先稳赢一半。张东暗笑,要是林燕坐对家,她稍微一动就露出
美丽的事业线,到时候鬼才有心思打麻将,光是吃冰淇淋就不知道得输多少钱。
虽然那少妇长得也不错,但起码穿得很保守,不至于让人心神大乱。

  起牌、码牌,或许是张东这个不熟悉的人在,在刚打的时候,其他三人都没
多说什么。

  起手的第一把牌,张东就暗骂了一声:十三不搭烂得要命,这样的牌做十三
么都没戏。

  第一把牌刚上手,张东就很明智地弃胡,上家打什么就跟什么,结果是林燕
放炮给那老女人,一把两百多元,这出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一开局,张东的心思没有放在麻将上,而在暗地里观察林燕三人有没有
做局的嫌疑。

  十赌九诈,麻将桌上也不缺这样的事,不过手法没扑克牌那么多,大多时候
都是三人组一个局,来赢其中一人的钱,俗称的三夹一,只要稍微有点默契和暗
号,这样的手法很稳当。虽然每次赢的钱分三家不是很多,但细水长流的话也是
一笔大帐。

  当然了,如果那个被夹的人运气好得跟有鬼一样,能邪门的老是自摸,那这
做局的三个人就该哭成泪人了,因为做这个局的成本也不小,连着输一晚那可是
三份的钱。当然,这样的事比较少,往往是被夹的那个人黑到底,被卡牌吃章吃
死。

  推倒胡和其他麻将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吃上家的牌,能碰不能吃,这就杜绝
上家锁牌的可能,问题是,如果一碰听,那牌被人吃得死死的,永远也听不了牌
了,更别提自摸开胡之类的。

  老赌棍都会有点眼力,几把下来就能大概猜什么牌有人要碰。当然,机率也
不是百分之百,这时只要配合着暗号,把要碰的牌打给牌好的同伙,再死死的扣
住被夹那人的牌,这局就已经赢了八成。

  头几盘的出入都很小,都是吃炮的。

  张东一直无心打牌,倒是一炮都没放过,不过仔细观察下来,觉得林燕三人
没做局的嫌疑,除了没小动作之外,牌面上也没有看到不对劲,让张东放下心,
准备好好打几把。

  已经打了十多局了,一把都没开胡,光是被人杠就杠掉一百元,但张东也不
急,喝了口冰可乐稳了稳神,如果不放炮又卡着别人的牌让别人自摸不了,这点
小损失连皮毛都算不上。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倒是舒服,笑容灿烂,十几把下来,她都已经赢了两千多
元,林燕倒是损失不大,知性少妇放的炮就多了,不过不知道她人品好还是赌品
好,除了脸红冒汗外也不恼火,只是笑骂几句而已。

  张东倒是笑着不言不语,策略一直很明确,有好牌就算计着打,没好牌就弃
胡,卡着别人要碰的牌也不让别人听牌,宁可搞臭胡也不想出冤枉钱,推倒胡能
碰不能吃上家,往往卡死了两、三章别人要碰听的牌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多小时,其中居然是臭胡过半,一把自摸都没有,这下林
燕三人也都看出门道,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妇因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听,只是狠狠
地瞪了张东一眼,嘀咕几句,倒没说什么。

  只有林燕有些着急,道:「张东,你会不会打牌啊?前怕狼后怕虎的,打出
来给人家碰一下会死啊!」

  「牌不好,不敢打,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来的,更不敢打。」张东不好意思
地笑道,表示着自己的无辜和无奈。

  「倒霉透顶,一点男人样都没有。」林燕没好气地嘀咕道,似乎是故意要刺
激张东。

  张东可不吃这套,赌钱的时候最忌心浮气躁,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经常要
想半天,早把下家那个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眼下那老女人的牌运开始变差,张东就等着自己运气好的时候。

  打了几局,都是小炮小胡的,而张东到现在一把都没胡过,每把都很烂,打
得几乎都要睡了。

  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骂娘的时候,张东眼睛一亮,终于起了一把像样
的牌,起手五对牌,东、西、一万、二万和九万一对,还有一个四万和其他两个
筒子,摸一个可听七小对,碰了可以听对对胡,甚至是万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
的。妈的,等了那么久,终于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张东立刻点起烟,并打起精
神。

  连续摸了几把,张东很纳闷为什么摸不上牌听七小对,顿时有点沉不住气,
于是在下家打东风时忍不住碰了,隔一圈又碰了一个西风,这时对家的少妇打一
个九万,张东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一碰后三台落地,大大胡听牌了。

  众人一看张东碰的牌,顿时没好气的互损几句,因为三碰落的还是大字和万
字,这样的牌面搞得她们万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都选择弃胡打安全牌。

  「碰成这样,有没有搞错!」

  几圈摸下来,都是林燕三人不满的嘀咕声。

  张东一直摸不到牌,也有点着急,这时摸上来一个万子,拇指一搓,紧张得
面色一肃,摸完却是九万,不由得暗骂一声:操,这么绝的牌都摸得上来,老子
的一、——万都死哪去了?「杠,有没有抢的?」

  张东想也不想就杠下去,这时就他一个人听牌,根本不担心有人抢杠。

  「靠!谁鸡巴打九万给他碰的。」老女人一边掏钱,一边骂道。

  其他两人也是掏钱,知性少妇话不多,似乎懒得理她,倒是林燕一边给钱,
一边不客气地说:「得了吧你,东风、西风都是你打的,连累老娘好好的牌也弃
胡,有得听还不敢听,我都没说你呢!」

  老女人闷哼一声,也不多说。

  拿完钱后张东搓着手心里暗念着上天保佑,伸手在后面摸了一个,是万子!
顿时呼吸一滞,手几乎颤抖着往上一搓,当一万特有的一横手感出现的时候,心
跳已经快得几乎要爆炸。

  「操,杠上开花!大大胡,大得不能再大了!」张东面色胀红,将麻将往桌
上一拍,忍不住开心得骂了一声。

  张东将牌一推,本身就是混一色加对对碰的大大胡,已经是最大了,倒不在
意这个杠上开花的事,但林燕三人一看,脸色都变了,唯有林燕奇怪般的松了一
口气。

  老女人面色发青,冷嘲热讽,道:「得了吧,要是没中码也是一家六十元而
已,到时候哭死你。」

  「拿码吧。」

  知性少妇倒是淡定,也不说什么,牌品好得出奇。

  「没码!没码!」林燕起哄道,打到现在,她也输了不少,所以面色胀红、
满是大汗,显得很急躁。

  「行,开胡就吉利了,没码就没码!」张东倒是故作大方地说道,不过拿码
的时候也是紧张,这推倒胡就靠运气,中码多的话赢得多,相反的,要老是开胡
不中码,那也没什么用。

  第一排的十个翻开,张东是三家的码,一翻开顿时就是六个,所有人的脸色
都变了一下。

  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骂道:「没码、没码,中那么多也不怕短命!」

  「有钱赢,短命也愿意。」张东不客气地冷笑道。

  张东的手再一翻开,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难看,十个码居然中了七个,合在一
起十三个码,这样的机率旺得有些过头。

  十三个码,加本份共十四份,每家就是八百四十元,一把牌赢两千多元,张
东顿时笑得无比猥琐,其他三人都是骂骂咧咧的掏着钱。

  今晚的第一把自摸,张东总算知道林燕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奇怪,自摸得抽一
份水给她,这个大大胡就是一把抽六十元的水钱,心想:原来她这和开场子没区
别,难道一开始我卡臭胡的时候她脸那么黑,这是硬生生断人家的财路啊!

  知性少妇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似乎身上现金不够,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继
续开打。

  接下来,张东还是比较旺,连续自摸几把小胡又赢了三千多元,其他人除了
输钱时漫骂几声也不说什么,小炮大炮的有来有往,整体来说,要不是张东突然
如吃了春药一样的旺起来,今晚的局面应该很和平。

  打到十一点多时,张东算了一下,大概赢了八千多元。

  本来张东有点困,想喊停,不过这时他赢钱不好意思开口,而且其他人似乎
也没结束的意思,心想:操,不会是想打通宵吧?

  过没多久,知性少妇的电话响个不停,让她有些烦躁,她又接了一次,不知
道说了什么,才开口道:「下了庄轮一圈就结束吧,我明早还得赶去省里开会,
再不睡的话明天起不来了。」

  「随你。」

  出乎意料的是,老女人居然没反对,她已经哈欠连天,似乎也想早点走,打
牌的时候不时在看时间。

  这时张东是大赢家,赢了八千多元,再输几把也不怕,老女人打牌很老辣,
一也赢了三千多元,林燕似乎是输了两千多元,抽的水钱也只有五、六百元,而
知性少妇输了一万多元,不过看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张东也很佩服,而她第一
个开口说要走,是再好不过。

  轮了这一圈,整体也是出入不大,不过到了张东这里,又自摸站了两庄,赢
的钱已经破万元。

  知性少妇已经没钱了,交代林燕先帮忙付钱,也不说什么。

  好不容易打完了,这时已经一点多。

  老女人和知性少妇似乎很着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林燕伸着懒腰,一边数着水钱,一边没好气地说:「真黑,还以为今晚能抽
一千多,结果打牌打输了,水钱也没抽多少。」

  这时一的都是张东抽的烟灰,到处都乌烟障气。

  林燕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而张东赢了钱,心情好,不搭理她,一
边数钱,一边笑眯眯地说:「一天抽一次就几百上千的,一月也没少赚。」

  「你以为这样的富婆天天有空打?」

  林燕伸着懒腰,不想去收拾这一地的狼藉,转过头来,半开玩笑地说:「好
了,大爷,要是我不招呼你的话,你也赢不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行,消夜算我的。」

  张东心情大好,赢了一万一千元,貌似从打麻将以来就没赢过这么多。

  以前张东不敢打这么大,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他开场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
没大输大赢,这样赌客才会有钱一直捧场,要是输多的话,赌客就没钱来了,要
是赢多的话,或许会去玩乐,也不会来。

  开麻将场最惨的就是三缺一,要是局组不起来,赌客很容易就去别的场子玩
了,所以开场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点出入不要太大,这样保证总有客源凑局,
不会出现没人打的局面。

  感谢老哥!张东嘿嘿一笑,要不是有张勇汇钱,他也没这个胆子和她们打这
么大,这一下子就赢了一万一千元,真是浑身舒坦。

  「嗯,你先下楼,我换件衣服就来,身上臭死了。」林燕打着哈欠,朝张东
抛了一个媚眼就回房。

  「嗯,等你。」

  张东看着林燕娇媚的模样,心里一颤:孤男寡女,多刺激的氛围!

  但这时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楼下,似乎不适合做奸犯科,张东只能压着这
股不受控制的欲火下楼。

  二楼静悄悄的,一楼也没什么人。

  林铃坐在柜台后哈欠连天,揉着眼睛玩着那破旧的手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玩,但想想也难为她了,这么个熬法也不长黑眼圈,都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下
了楼,张东正好看见门外有一台丰田开走,开车的正是那个知性少妇。

  张东跑到柜台前,揉着眼睛和林铃打着招呼,不停炫耀着自己今晚赢了的事
情,顺便邀她去吃消夜。

  哈拉了几句,林铃松了一口气,笑吟吟地说:「还好你赢了,要是你输了,
那我都会感觉内疚,就像是骗你去输钱似的。我姐一般不打麻将的,除了这几个
女人来时才打,她们打得太大,我都怕你会输光呢。」

  「怕我被她们脱裤子啊?」

  张东淫荡地笑道:「你放心,赌债肉偿我愿意。」

  「少贫嘴,话那么多。」

  林铃不禁俏脸一红,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说:「那几个女人家里都很有钱
的,要不是有事得结交她们,我姐都不敢陪她们这么打的。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
的,有钱出去旅游什么得不好吗?整天就知道打麻将,不怕坐出痔疮啊!」

  说完这番话,林铃似乎意识到这番话有点粗俗,马上又有些扭捏。

  这时林燕下来了,换上另一件睡裙,紫色拖鞋衬托着玉足的玲珑诱惑。睡裙
的样式不是很性感,但穿在她身上显得风情万种,波浪长发用发圈一束,竟有些
贤妻良母的感觉。

  「你姐夫呢?叫他起来看着,我们出去吃。」

  林燕笑靥如花地道:「今晚某大爷可是赢爽了啊,我们怎么都得吃点零头回
来呢。」

  林铃本来不想去,毕竟去了柜台没人看着。

  不过林燕一点都不客气,走到旁边的房门踢了几脚,没好气地喊道:「陈大
山,死起来,我要和铃儿出去吃消夜。」

  「哦,好。」

  陈大山赤着上身,睡眼惺忪地开门走出来,看样子还是个妻管严。

  不过,林燕那么娇媚的女人,还真看不出来是头厉害的母老虎。

  「我们出去吃,你看着店,等等给你带吃的回来。」

  林燕和陈大山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那模样简直像是在喝令奴才。

  「好,你们小心点。」

  陈大山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林燕的语气。

  林铃拿出几张单子,小声的和陈大山嘀咕几句。

  随后,张东三人出了饭店大门。

  在林燕的提议下,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锅。

  张东倒是有些习惯这个尤物的豪爽作风,只是心里有些纳闷这奇怪的关系,
陈大山未免憨厚过头了,自己老婆、小姨子半夜陪着男人出去吃消夜,他居然都
不生气,当男人当成这样,还真是窝囊得有些过分。

  广式狗肉沙锅热气腾腾的,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欲,小地方上的味道不
错,这家店离饭店只有几步路。

  这间店的老板似乎和林燕很熟,立刻搬桌子、凳子,殷勤的把狗肉锅一架上
立刻问道:「老板娘,今天喝白酒还是啤酒?」

  「啤酒,夏天鬼才喝白酒呢。」林燕大剌剌地说:「先来三瓶,要冻得够冰
的,不冰不给钱。」

  「没问题!」

  老板嘻嘻一笑,赶紧去准备。

  狗肉沾着辣椒酱吃很过瘾,身上立刻汗如雨下。这时再有口冰冻的饮料或啤
酒,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

  酒上来的时候是一人一瓶,出乎意料的是林铃居然也有喝,而且一喝就一大
口,让张东有些诧异。

  在热腾腾的蒸气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林燕姐妹俩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一
个清纯似水,一个妩媚万千,张东感觉眼睛都看花了。

  其他桌的男人看过来,明显都是一脸羡慕,并猜想这是哪家店的小妹,也要
去光顾一下。

  张东三人饿坏了,没说什么话就半锅肉下肚。

  让张东有些傻眼的是,这时林燕姐妹俩已经一人两瓶啤酒见了底,而他连半
瓶酒都还没喝完,虽然女人天生三两量,但她们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过头。店
家似乎和林燕姊妹俩很熟,一点都不感到惊蔚,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林铃也放
开了,居然还拿来骰子和林燕一较高低,玩的是吹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张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了解那么多酒都喝去哪里了。

  最后,林燕姐妹俩居然较上劲,喝得天昏地暗。

  张东看得胆颤心惊,在一旁被当成摆设般没人理。

  一顿饭吃下来喝了十多瓶酒,张东只喝了不到两瓶。

  这顿倒是不贵,两百元左右,不过吃完的时候,林燕姐妹俩已经有点喝茫,
说话的时候大着舌头,要走的时候互相搀扶着,脚步蹒跚,甚至有点摇摇欲坠。
林燕姐妹俩根本是两个酒鬼转世,不知道她们玩哪招,这样拼命喝啤酒,要嘛是
太高兴,要嘛是借酒消愁,张东不禁摇了摇头,因为不熟也不好意思搀扶她们。

  这一顿饭下来,张东几乎成了空气,一开始林燕姐妹俩还招呼几声,但等到
喝酒时直接无视张东,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其豪爽程度,让不少男人看了都汗
颜,尤其是看起来清纯乖巧的林铃喝起来也一点都不逊色,让人大跌眼镜。

  回到饭店时,林燕姐妹俩搂着肩膀摇摇晃晃的上楼,陈大山只喊了一声小心
点,似乎也是见怪不怪。

  张东很纳闷,心想:老婆都喝成这样也不去照顾?而且还有小姨子呢!趁她
喝多了占点便宜,说不定还能趁乱来个姐妹双飞,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

  「来,你的消夜。」

  张东把打包的狗肉汤面放到陈大山面前,心里还是感觉很别扭。

  「谢谢大哥。」

  陈大山憨厚地笑着,接过面后狼吞虎咽起来,还殷勤地说道:「都深更半夜
了,大哥怎么还不去睡?」

  「我抽根烟。」

  张东有点想翻白眼,心想: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楼上,老子上去,你就
不怕引狼入室?还是你不戴绿帽不爽?

  「嗯。」

  陈大山低头吃着面,似乎没多想么。

  张东为了避嫌,多站了一会儿,却发现陆续进来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女
的女人,每个人进来都是在柜台前交二十元,就径直走向各间房间,偶尔还有穿
得很暴露跑来柜台的女人,陈大山也是目不斜视,递给她们保险套的时候一分都
不少算,气得那些女人直骂黑店。

  原来林铃去买那些杜蕾斯还真的是进货!张东抽着烟看着这一切,一个人进
来就二十元,别的不说,这间饭店还真是什么钱都赚,林燕当这老板娘也够安逸
的,但想到林铃还拿着那几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机,估计林燕为人满抠门的。

  「我先去睡了。」

  张东对此一头雾水,不过也懒得去想。

  「嗯,大哥早点睡。」

  陈大山依旧殷勤客气,不过对于那些进来的女人可不客气,哪怕人家亮出白
花花的胸部诱惑他,他依旧一块钱都不少收,和毁容版的柳下惠一样。

  当张东走到三楼的时候,果然林燕姐妹俩房间的房门已经紧闭。

  不过,张东有些惊讶的是房间内的垃圾已经清出来堆在走廊上,今晚他抽的
烟灰、喝的饮料瓶全都清出来了。

  喝成那样还能打扫?那么勤快?张东满心疑惑。

  张东喝了酒,脑子有点发热,想着一墙之隔有着一对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
心里就是一阵发痒,但毕竟在这现实社会,人家还有老公、姐夫在楼下守着,什
么冲进去王八之气一发就姐妹双飞之类的,未免太扯了。

  算了,打打手枪睡吧,这技能好久没练也生疏了。张东摇了摇头,一边往自
己的房间走,一边郁闷地心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小妞泄泄火,顺便照顾一下林
燕老板娘的生意,毕竟今晚眼睛吃尽了冰淇淋,又赢了她的钱,怎么样都得回馈
一下。

  回到了房间,开了空调,洗去一身汗后,张东习惯性的穿着内裤往床头一坐
就拿起手机玩起来。

  今早张东拿到林铃的手机号码和QQ号,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顺
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间,也没什么发现。

  张东不由得心想:这小妞天天玩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QQ上什么东西都
没有,微博上也没什么,偶尔的几句话也都是比较正常的话,还真看不出她有什
么心事,倒是前两年似乎受过打击,有一些话显得比较压抑,和她青春活泼的外
表不是很相符。

  姐妹花啊……醉酒姐妹花啊……无限的意淫着,张东感觉浑身发热,开始犹
豫要不要大着胆冲进林燕姐妹俩的房间,照这个趋势看,起码其中一个人没睡,
要是趁着酒后乱性,说不定还真能享受一把。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张东顿时浑身一震,心想:
不会吧,真那么俗套的半夜送上门?主啊,我祈祷的话您听到了,长夜漫漫,您
还真的半夜赐我一个妞了,谢主隆恩。

  信仰,这就是信仰的威力!

  张东一个箭步跳下床冲过去,也不在乎只穿件内裤,猛的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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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8 16:49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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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酒后乱性

  「喂,借……借个厕所。」

  只见林燕娇喘连连的倚在门框上,波浪长发披散着,显得性感妖娆,媚眼迷
离,面带俏红,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衬托出,曲线的完美和前凸后翘的性
感。「哦……好。」张东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赶忙让林燕进来。

  林燕脚步不稳,身子摇晃着,扶着墙走进浴室,门都还没关就传来一阵干呕
的声音。

  这时,张东像当贼一样,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看了看走廊没人,赶忙将房
门关上,心想:妈呀,这太刺激了。醉酒少妇主动送上门,对面的房间睡着她妹
妹,楼下还有她老公。感谢老爹把我养得很健康,这么刺激的情况,要是有心脏
病什么的还真受不了。

  浴室内的林燕跪在地上,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按这情况,张东最起码得发挥身为男人的体贴,上前照顾林燕,顺便吃一下
豆腐,不过毕竟不太熟悉,这情况又有点惊险,张东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到
底是真的艳遇,还是仙人跳。

  林燕吐得满面胀红,似乎意识不太清楚,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时几乎要倒下,
双眼无神地晃了几下后,猛地坐在马桶上,直接将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脱下来,看
样子是准备要小解。

  这时,林燕的意识才算清楚,猛的看到张东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
粉眉一皱,大着舌头,没好气地骂道:「看你妈的看!没见过女人撒尿啊!」

  「嚼,不看、不看。」

  张东算是吓傻了,心想:妈的!这女人太豪迈了吧!

  当张东坐在床头抽着闷烟时,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随后传来一阵哗
唾的水声,张东顿时心中一跳:不会吧,这娘儿们要在这里洗澡?难道老子今晚
走狗屎运,她是真心真意地来献身?

  在这如煎熬般的半个小时中,水声一直没停过,张东一根接着一根烟抽个没
完,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最后已经有些受不了,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两下门
却没回应,也没人说话,只有水声流个不停。

  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张东顿时急了,赶忙推开门。

  门是虚掩的,张东一推就开了,里面的场景瞬间让张东海绵体充血,但也吓
得血液有些发凉。

  只见在莲蓬头下,林燕似乎醉倒了,直接坐在地上昏睡着,头发、衣服全都
湿透了不说,似乎要洗的时候她来不及脱,而且中途还吐了,衣服上全都是呕吐
物,模样狼狈到极点。

  不过,这时林燕身上的丝绸睡裙彻底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有致,
隐隐还可见睡群底下,那饱满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肤,那种湿身的诱惑让人脑子发
热,尤其她双腿分开着,湿透的裙子底下透着无尽的诱惑,那小蕾丝内裤丢在一
旁,不难想象此时她是全真空的状态。

  要老子的命了!张东顿时脑子一热,鼻血都要喷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张东一直压抑的欲望顿时如火般升腾着,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色欲战胜了理智,猛的走入浴室,看着地上娇媚无比的尤物,毅然关上门。

  张东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从镜子中能清晰看见他眼里的血丝。

  张东深吸一口大气,蹲到林燕的面前,仔细地看着这她,试探性的推了推她
的肩膀,小声说:「林燕、林燕,醒醒。」

  「别吵……」林燕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不满地皱了皱眉,看样子醉得很彻
底。

  「你浑身都是呕吐物,很脏,得洗洗了。」张东继续试探性地问道,手已经
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带。

  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细小的睡裙带子,没有胸罩的带子证明林燕根本就没穿内
衣,这时张东的脑子更热了,见她没有反应,手轻轻地一拉,带子上的绳扣就开
了。林燕似乎不喜欢有人碰她,即使醉死了还是挣扎一下,不爽地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张东也管不上陈大山,也顾不得林燕愿不愿意,他的海绵体已经
充血,早把裤子撑起巨大的帐篷,伸手猛的解开另一边的带子,睡裙顿时从她的
身上垂落,眼前白花花一片,那饱满得吓人的豪乳让张东看得都傻了。

  原本张东只觉得林燕身材火辣,却没想到会辣到这个程度,这饱满的乳房目
测起码是E罩杯,就像是两颗大馒头一样,白晳无比,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诱
惑,更难能可贵的是双乳坚挺,那么巨大的尺寸却没有一点下垂的迹象,饱满而
圆润,漂亮得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个几口。

  那小小的乳头更是让张东有些震惊,本以为像林燕这么媚又结了婚的女人,
乳头该是鲜艳的深红色,但却是嫩到极点的粉红色,而且乳晕小得几乎肉眼看不
见,就像个发育中的怀春少女一样。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刚握住的一瞬间,
激动得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好饱满、好有弹性,这么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
住,那特有的柔软更是刺激得张东兽性大发。

  「呜……」林燕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身体一动,把张东吓了一跳。

  张东把手缩回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林燕依旧醉死后,他按捺不
住地抓住睡裙一边往下扒,一边轻声说:「林燕,你这样浑身湿了很容易感冒,
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很脏。」

  林燕轻轻娇喘着,依旧闭着眼也不言语,似乎听不见张东的话。

  此时林燕已经烂醉如泥,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张东的胆子顿时更大,继续脱着睡裙,露出林燕那细嫩的小蛮腰,心想:乖
乖,小腹平坦得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完全不像是结过婚的女人,这腰细得让人怀
疑它能不能支撑上面的两颗大肉球。

  当张东脱睡裙的时候,林燕一点配合都没有,使得张东脱得很费劲,尤其是
往下脱的时候,她的屁股压住裙子,于是张东扶住林燕的肩膀,然后手往底下探
着,摸到她那挺翘无比的臀部,那异常的肥美让张东的手一抖,备感震撼,情不
自禁的捏了几把,心想:太他妈的丰满了。

  张东的身体往前一压,几乎压在林燕身上。

  林燕吐气如兰,女性肌肤特有的滑腻加上两团大肉球挤在胸膛上,张东的喘
息一时粗重得要命,恨不得就这样粗鲁的将她推倒,在浴室里就干上一炮。

  不过,这时林燕身上还有呕吐物,张东想尽情地舔着不太可能,只能赶紧收
了收神,用力地抬起她的臀部,猛的一拉,将睡裙脱下来丢到一旁。

  这时,张东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脱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难怪强奸未遂的案件那么多,眼下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不配合都这么费劲,
万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腾死了?

  话说强奸也是粗重的事,真佩服那些前辈们,没强壮的身体还真享不了这种
福。

  这时,林燕彻底瘫倒在地,赤身裸体,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挣扎,水流一直冲
在她雪白的身体上。

  张东休息了一下,喘一口气,转头一看时更是双眼发红,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把林燕办了。

  林燕一丝不挂,性感的锁骨凸起平增诱惑,豪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乳头
粉嫩异常,让人恨不得用嘴里的温度去呵护它们,小蛮腰纤细得吓人,臀部却是
分外的饱满多肉,肥美得让人不禁咽着口水,雪白的双腿修长细腻,玉足玲珑精
致,绝对是恋足控的最爱,这样火辣的身材,如果再穿上性感黑丝袜,那简直是
要人老命。

  张东看得口水流下来都忘了擦,暗自庆幸还好没心脏病,不然哪受得了?

  这样的极品,城市里都不可多见,果然是草屋出凤凰!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
有如此性感的尤物,比起电视上的明星不差分毫,甚至强多了!张东狠狠的咽了
一口口水。

  张东不是没上过女人,但没上过这样极品的女人,心想:妈的,短命几年都
愿意。张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心情激动得几乎像个初恋的处男,手颤抖得有些
僵硬,摸上林燕的大腿时,只感觉那种异常的滑嫩让人脑子发热,鼻血几乎都要
喷出来。

  张东深呼吸一口气,忍着马上就办了林燕的冲动,就像个好奇的小孩一样,
让林燕躺正,贪婪地看着这具性感无比的肉体。

  林燕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无尽的诱惑,让张东觉得喉咙干得
几乎要裂掉,但眼下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这时水还在流,张东立刻脱掉内裤,双手挤满沐浴乳涂抹到林燕的身上,打
着清洗的名义,干的却都是吃豆腐的事。

  在抚摸林燕的时候,张东不敢太过分,一是生怕会弄醒她,二也是怕自己憋
太久,一激动之下什么都没做就射了,到时候才真他妈的丢人。

  沐浴乳的滑嫩,让触感更好,张东的双手不停游走在林燕的身上,早已经心
不在焉,下面的兄弟硬得几乎要爆炸开。

  张东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呕吐物,吃完了豆腐后拉来大毛巾,艰难地将她
架起来,把彼此的身体擦干后,扶着烂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铺走去。

  女人,尤其是烂醉如泥的女人,就算看起来小鸟依人,还是很重的,电影上
所谓的一个横抱就大步流星的走着纯属鬼扯,如果没有半点配合,鬼才抱得起来
呢,甚至身体稍微虚一点,不累得气喘如牛才怪。

  张东的体力算不错了,饶是如此,把林燕抱到床上时也是气喘吁吁。

  林燕呢喃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一到床上立刻侧过身倒头就睡,已经醉得
没半点意识。

  「林燕、林燕!」张东试探性的喊道。

  怕吵醒林燕,张东光着屁股小心翼翼地上床,胯下的巨物已经坚硬无比。

  张东自负别的本事不算超群,胯下之物却是不俗,十五公分的长度不算惊世
骇俗,却粗大无比,龟头圆润黝黑,看起来杀气腾腾。

  这要归于张东父亲以前的抠门,张东直到发育,穿的都是他父亲不要的宽松
大内裤,没了束缚倒是很大程度的帮助发育,如今不管去桑拿还是去蒸气浴,张
东裤子一脱,就收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的男人那虫般的玩意完全不能
比。

  这时,马眼已经渗出黏稠的透明液体,张东激动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不由
得咽了一口口水,感觉浑身一阵躁热,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鲁抓住林燕的肩膀,将
她翻过来,顿时林燕那对豪乳荡漾开来,一阵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似乎嫌灯光有些明亮,烂醉的林燕不满地嘀咕一声,细眉微微皱起,不过依
旧没什么意识。

  妈的,这样的货色,干一次短命一年都愿意!张东使劲咽着口水,双手齐出
抓住林燕那饱满的豪乳揉弄起来。

  林燕的乳房充满难以置信的弹性,入手的时候感觉十分紧致,那分手感、那
一手握不住的饱满让张东血脉贲张。

  「呜……」

  林燕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倒是把张东吓了一跳。

  停下动作,张东仔细的观察,发现林燕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双魔爪继续玩弄着那对饱满的豪乳,肆意地捏弄着充满弹性的乳肉,任它们在
手里变化各种形状。

  「别……要睡……」林燕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但依旧紧闭着双目,含糊不
清地说道。

  「睡、睡,一起睡,妈的!」张东双眼通红的骂了一声,然后关了大灯,只
留下床头昏暗的小灯。

  眼看着尤物醉态可掏的模样,张东哪还忍得住?一翻身就压到她的身上,猛
的低下头来,握着她的双乳,粗鲁地啃了上去。

  「啊……」

  林燕无意识的呻吟着,喘息越来越快。

  饱满漂亮的乳房,乳晕小得几乎肉眼不可见,粉红色的小乳头粉嫩得让人几
乎发疯,张东狠狠的吸吮时,明显感觉到林燕娇躯的颤抖。

  「别……」林燕无力地呢喃道,只是声线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听起来让人几
欲疯狂。

  张东已经气喘如牛,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劲磨蹭着,大嘴一张,含住小小的乳
头,舌头灵活地打着圈撩拨着她的情欲,嘴内若有若无的乳香和点点的汗味,更
是刺激得荷尔蒙空前的旺盛。

  意犹未尽的将两只饱满的豪乳尽情品尝后,张东忍不住粗暴的将它们挤在一
起,将两颗粉嫩的小乳头挤在一起后张嘴一起含住,舌头如毒蛇般的灵活,不停
在两颗小乳头上来回的、肆意的舔弄着。

  「呀……」林燕动情地呻吟一声,纤手下意识抓紧床单,满面春红的模样看
起来更是撩人。

  使劲地啃咬着,直到这对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还留下不少吻痕时,张东
觉得喉咙干燥得几乎要裂开,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成就,内心顿时涌
起强烈的满足感。

  此时,林燕急促喘息着,美乳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那波涛汹涌的颤抖着实
诱人,脸庞已是满是绯红,即使闭着眼,但也难感觉到她被撩拨起来的情欲,那
小小的乳头已经充血发硬,并隐隐颤抖着。

  满足了手足之欲,看着尤物在身下无意识的扭动身体,张东感觉欲火燃烧得
更旺盛。

  这时林燕的肌肤覆盖一层晶莹的香汗,随着越发紊乱的喘息,肌肤白里透红
那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更是诱人,就像在散发情欲的诱惑一样,让人心魄难安。

  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美腿交织在一起,雪白的肤色此时也是情动的艳红,张东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极的地带。

  细看之下,张东顿时感觉脑子轰的一下,如炸雷般呆滞了。

  雪白的阴户没有半点瑕疵,是完美的一片白晳,没有半根阴毛,也没有半点
毛渣,张东红着眼趴下来一看,不是后天剃毛,而是先天的白虎。

  张东慢慢打开林燕那紧闭的双腿,腿间也是白晳艳嫩,找不出半点瑕疵,一
根体毛都没有。

  在电影上看了那么多,张东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却没想到居然是林
燕这么妖娆成熟的女人。

  女性的阴毛旺盛,会给人一种淫靡刺激的欲感……阴毛稀疏的,可以让男人
感觉到一种细嫩、未经开发的新鲜感。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那种纯洁无
瑕的白净简直像是让人疯狂的春药,瞬间能让每一个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欲火。

  张东红着眼,让林燕的双腿呈M字形打开,入目的一切,都让张东感觉口干
舌燥,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这个尤物,他真想挺枪进入,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
体。

  张东完全看不出林燕是个结过婚的少妇,反而怀疑他窥视的是不是幼女的阴
部,雪白的下体不见半丝杂色,鼓鼓的阴户就像含苞的花蕾,肥美的阴唇紧紧闭
合着,唯有中间可见一些艳红的嫩肉。

  此时小肉缝湿润无比,点点晶莹顺着阴唇往下流淌着,点缀着粉嫩的菊花,
看起来更是诱人,张东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湿度
迎面而来,充斥着让人几乎要爆血管的诱惑。

  「呜……」

  这时,或许是因为被摆弄得不习惯,林燕下意识的轻哼一声,不过依旧闭着
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

  「干……」张东狠狠骂了一声,双眼红得和禽兽无异。

  眼看着一丝不挂的林燕如此诱人,张东哪里还忍得住,立刻趴在她身上,大
力打开她的双腿。

  林燕还在轻哼着,但小嘴马上就被张东吻住,舌头灵活地伸进去作怪,立刻
让她变成小声的喘吟。

  这时,张东粗鲁地抓住林燕的一对豪乳肆意揉捏着,并调整姿势,准备好好
享受这具肉体的美嫩。

  林燕那潮湿幼嫩的阴户已经一片泥泞,张东那硕大的龟头一顶上去,林燕的
身体就如触电般颤抖一下,身体下意识扭了一下,似乎是想摆脱那巨物的侵犯一
样。

  此时,张东那巨大的龟头黝黑发亮,充血得就像坚硬的刚铁,激动得命根子
跳着,似乎也知道马上就有得享受,张东兴奋不已,好多年没冲动成这样,虽然
也有和女人上床,但还真没碰过这样极品的对象。

  龟头顶着那泥泞的肉缝时,潮湿、温热伴随着柔软的触感,让张东浑身一个
哆嗦,差点就要射出去,赶忙屏气凝神,否则光视觉上的冲击就容易让今晚的美
妙落得早泄的下场。

  等那异常的刺激缓解过去后,张东这才抓着林燕的豪乳揉弄着,试探性的下
身往前一挺,顿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爽得双腿的肌肉僵硬无比,差点就要抽筋
了。

  好紧啊!妈的!张东在心里暗骂道,这种感觉舒服又让人有想射的冲动,在
龟头进入的一瞬间,被紧紧包裹住,层层的嫩肉就像无数只湿润的小手抓住肉棒
一样,并带着火热的潮湿,紧凑得几乎让人窒息。

  这哪像是个少妇,简直就是给处女开苞一样!张东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稳
住神。

  不过林燕的阴道如此紧凑,让张东惊喜又讶异,以前在广州玩的那些号称纯
洁粉嫩的大学生,都不曾有如此紧凑的感觉。

  「啊……」

  林燕的这一声呻吟更是如火上浇油般,或许她也感觉到下身异物的入侵,此
时细眉微微皱起,呼吸也是停滞一下。

  定了定神,直起腰往下一看,张东顿时血脉贲张,因为他能清晰看见粗大的
命根子横在她身下,龟头已经插入那粉嫩的肉缝中,而她的双腿瑟瑟颤抖着,似
乎是不适应这巨大的尺寸一样。那种感觉极端的美妙。

  「干,真他妈紧!」张东忍不住骂了出来,这感觉虽然爽,但也诡异。

  不过眼下欲火作祟,张东无暇去想这个问题,只想好好的品尝这个尤物的滋
味。

  眼看林燕那修长的双腿瑟瑟颤抖着,张东抓住她的脚踝放到腰上,双手按住
她的豪乳,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挺着腰。

  「呀……」林燕呻吟道,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小手,娇躯阵阵发颤,身体小幅
度的扭摆着,似乎是想摆脱张东的进入一样。

  但此时林燕烂醉如泥,哪有半点挣扎的机会,张东抓住她的乳房,粗鲁的捏
了一下,将她的身体固定好后继续进入着,闭上眼感受着小兄弟最真实的美妙,
那一点点进入占有的刺激,伴随着感官的享受,真是妙不可言。

  巨大的龟头粗鲁得像是个开山的工兵,一点点的进入,挤开紧凑的阴道、挤
开那嫩肉层层的保护,一点点的占有着,这种感觉美妙异常,张东甚至感到一种
欲仙欲死的舒适。

  然而当进入约一半的时候,张东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因为龟头竟遇
到阻碍,有一层坚硬的阻碍。

  那一瞬间的惊讶,让张东差点软了,心想: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别说她已
经是结了婚的女人,就算她还单身,这年头年过二十岁的处女已经少之又少了,
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处女膜,多他妈玄幻的存在啊!那个触感实在太独特了
啊!

  张东惊得目瞪口呆,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掐了几下还
满痛的,心想:操!不是做梦,这妞真是处女,不可能吧这时,林燕的喘息显得
有些艰难,纤眉锁得更深,一声难受的轻吟就像呓语般,让张东猛的回过神来。

  本来张东困惑无比,但林燕本能的一夹,让张东爽得没办法理智思考这个诡
异的问题。

  妈的,死就死!张东在心里暗骂着,无暇多想,猛的抓住林燕的腰,深吸一
口大气,腰狠狠的往前一挺,瞬间刺破那层薄薄的肉膜,在那紧凑得让人几乎要
窒息的美妙中尽根进入,甚至感觉到龟头碰到发热颤抖的子宫。

  「啊……」

  或许是疼痛的关系,林燕纤眉微皱,吟叫出声,颤抖着双手抓住床单,娇躯
也在发颤,鼻子瞬间冒出一颗颗香汗。

  「妈的,还真是……」

  张东享受着那种紧凑,但没一会儿就迫不及待拔出湿润的命根子,眼看着爱
液中夹杂着点点的红丝,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时林燕虽然还烂醉着,但还是下意识地哼了几声,身体显得有几分僵硬。
这莫名的诡异,让张东忐忑之余却更加兴奋,猛的抱抓林燕的腰,把命根子深深
插入这个紧凑无比的小穴里。

  如此巨大的刺激,林燕顿时控制不住,啊的大叫一声。

  处女!漂亮的处女!少妇!脑子里无数词汇交织着,让本就强烈的欲火更加
猛烈,张东顿时像发疯似的,什么温柔之类的想法都没有,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
顿狠狠的抽插。

  「呀……啊……不……」林燕叫了起来,雪白的身躯随着这强而有力的撞击
而颤抖着。

  巨大的命根子,每一次进入都带着血丝和润滑,几乎是尽根没入,每一次进
入都能感觉顶到子宫口,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别用力,几乎把里面艳红的嫩肉翻
出来,如此美妙的视觉刺激,更是让张东兴奋异常。

  「你……呀……」

  在这剧烈的刺激下,林燕恢复些许意识,含糊不清的话就像是梦里的呓语一
样,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听起来更是刺激。

  此时,林燕雪白的肉体覆盖上一层美妙的粉红,并有点点香汗点缀着,更是
多了几分狂野的妖娆,豪乳在撞击之下摇摆不定,肉浪乳波的视觉诱惑更是显得
强烈。

  张东一看,眼睛更红了,猛的加快抽插的力道,只为欣赏这美妙的画面。

  传统的姿势,不到五分钟,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全身如抽筋般僵硬了起
来,修长的手臂环住张东的脖子,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将张东抱得几乎要窒
息。

  「干嘛!」

  张东被林燕抱着,压在那对豪乳上,身体一时不能动作,尽管脸上的触觉柔
软又有弹性,十分美妙,但猛的停下来还是感觉很不爽。

  「呜……」

  林燕没有回答,而是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声,双手胡乱的在张东的脑袋上胡抓
着。

  这时,张东感觉到林燕的阴道内一阵有力的蠕动,所有嫩肉仿佛都在一瞬间
收缩一样,紧得几乎要夹断命根子。

  龟头顶在最深处,觉得就像有张嘴在吸一样,更伴随着极端刺激的蠕动,剧
烈得让张东感觉后腰阵阵发酸。

  林燕的子宫剧烈颤抖着,似乎要宣泄出什么一样,过没多久,一股火热的阴
液喷洒而出。

  随着这高潮后的爱液释放,林燕身子抽搐起来,半张着小嘴,含糊不清地呓
语道:「呀……呀……」

  火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那分灼热让张东浑身颤抖,后腰上的酥麻越发得剧
烈,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开始抽搐,一股强烈的快始蔓延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
都受到刺激一样,愉悦而冲动地扩张起来。

  张东浑身颤抖,兴奋之余,睾丸都在兴奋中变得僵硬,僵硬得几乎要抽筋一
样,子宫口像小嘴般一开一合,就像在温柔吸吮着龟头一般,刺激得张东觉得有
股电流通过全身。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半随着林铃疑惑的、怯怯的声音:「东哥,睡
了吗?我姐在不在你这里?」

  这时,林铃的声音就像开闸的信号一样,张东再也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冲击,
脑子嗡了一声,前列腺剧烈抽搐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不行!内射,妈的!被告强奸怎么办?在快感的侵袭中,这是唯一的理智,
张东本想内射,满足阴暗的兽欲,但毕竟是醉奸,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

  这时,张东已经控制不住快感,抬头一看林燕因为高潮的刺激而闭不上得小
嘴,那红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来分外诱人,张东顿时灵光一闪,猛的将命根子拔
出来,然后狠狠的将她按倒在床上。

  醉意加快感的侵袭,让林燕意识迷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张着小嘴大
口大口的喘息着。

  张东坐在林燕那对饱满的豪乳上,将她的脑袋——扶,手握着满是黏稠爱液
的命根子,猛的插到她的嘴里。

  此时,命根子硬得几乎要爆炸,上面一片黏稠,全是高潮的爱液和丝丝腥红
的处女血。

  龟头刚插进林燕的小嘴时,林燕本能的皱了一下纤眉,使劲动着丁香小舌,
似乎是想把这异物挤出去一样。

  这别样的刺激,加上看着胯下尤物含着龟头的模样,居高临下的视觉刺激太
强烈,张东顿时觉得脑子一空,低吼一声,什么都想不了了,猛的抱住林燕的脑
袋,挺起了腰,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着。

  在快感的侵袭下,这几下愈发粗鲁,张东几乎没有任何怜惜,甚至好几下都
顶到林燕的喉头。

  林燕难受地哼着、挣扎着,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力地挥舞着小手拍打着
床单和张东,却阻止不了张东兽性的施暴。

  张东几乎把林燕的小嘴当成阴道干,粗暴的抽插几下后,就已经控制不住,
浑身一僵,啊的大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在前列腺剧烈的跳动中,马眼大开,
火热而浑浊的精液爆发在她的小嘴内。

  林燕顿时细微的咳嗽着,口腔内的黏稠和喉头的不适让她难受得直喘气,本
能的推着张东,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对她
为所欲为。

  一股、两股、三股……龟头兴奋得抖动着,前列腺也是无比澎湃,似乎不愿
有停止的时候。

  在强烈的快感中,张东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脱精而死,这么多年来,这是射
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浑身哆嗦着,差不多射完的时候,张东的知觉还没回来,这时低头一看,龟
头上布满残余的精液,那乳白色的点点散发着淫秽到极点的味道,牵着丝丝的晶
莹,才离开那让人疯狂的小嘴。

  此时林燕那微张的小嘴被灌了满满的精液,呼吸一时有些不顺畅,本能地哼
了一声,喉头微微一动,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咽下去,才似乎能喘息一样,紊
乱的呼吸中,巨大的豪乳也随着一起一伏。

  「妈的!」

  张东顿时口干舌燥,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不舍地把还有点坚硬、带着些许
精液的龟头再次插进她的小嘴里,粗鲁地做着活塞运动,享受着这居高临下的视
觉享受。

  「呜……」

  林燕难受地哼吟着,小手拍打着张东的腹部,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唯有本能
的用舌头去推,想把嘴内那作怪的大东西推出去。

  小舌头本就柔软异常,还带着火热的温度和潮湿,一阵阵的蠕动下极端的销
魂,让张东闭着眼睛,舒服得哼了一声,享受着龟头上的精液被她一点点舔掉的
感觉。

  然而爽归爽,张东怕她一时乱来,还是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警戒着别被她
突然咬一口,到时就不好玩了。

  门外渐渐没动静,看来林铃以为他睡了,张东这才松了一口气。

  享受了一阵子,命根子已经软了下来,张东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命根子从林燕
嘴里拔出来,一看嘿嘿一笑——光滑滑、油亮亮的,洗完都没这么干净。

  此时,林燕闭目喘息着,小嘴微张,嘴角还有残余的精液流淌着,浑身布满
吻痕和香汗,全身瘫软如泥,几乎没有动弹的力气,双腿张开着无法合拢,模样
妖娆而充满情欲的诱惑。

  林燕那雪白的双腿还在本能的一抽一抽,白晳的阴户变得红肿不说,爱液横
流,甚至把床单浸湿巴掌大的一块,那无力喘息的模样酣醉迷人,让张东一看,
心里就有强烈的满足感。

  但射完精液后,张东心里一冷静,就有点志忑,就算不是仙人跳,莫名其妙
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别的不说,如果一报警,百分之百就是强奸罪,就算林燕要顾全名声,不报
警,要是被陈大山知道,不被砍死才怪。虽然陈大山看起来憨厚,但越是老实的
人发起狠来越恐怖,搞不好会出人命。

  这时,张东突然一惊,心想:林燕是怎么回事?都这把年纪了,且长得这么
漂亮,又结过婚,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但刚才插进去的时候确实有那一层膜,到
底是怎么回事?

  张东顿时满心疑惑,小心地掰开林燕的双腿,看着那美妙的销魂地,顿时脑
子嗡嗡作响,确实爱液横流中夹杂着一些血丝,即使不算多,却特别明显,刚才
还真不是幻觉。

  怎么办?张东脑子清醒许多,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后,脑子顿时熬粥般沸腾起来。

  爽是爽完了,鸡巴一硬脑子就没活力了,刚才张东兽性大发,现在该想办法
处理这件事。

  报警、坐牢、强奸犯……一连串的词出现在张东的脑海中,他只觉得手都在
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

  牢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变态和恶人的集散地,在那种地方,杀人放火之
类的还算正常,起码到那种地方作恶的人不会受欺负,反而会受到牢头狱霸的看
重,还算安生。

  张东脸部肌肉抽动一下,想起以前听一个刚放出来的朋友讲述的经历。

  在牢里,懦弱的人是最惨的,因为恶人需要不断挑衅来巩固权威,而比那些
老实人更惨的,就是强奸犯,不管牢里其他人是犯什么罪进去,但进去后都无一
例外对强奸犯最是厌恶、最嗤之以鼻。

  强奸犯进监狱,那还不如进地狱,那里的规矩就是往死里收拾,搞残是正常
的,而且狱警也讨厌强奸犯,所以都会刻意习难。

  夜里灯一关,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风头的人都会拉强奸犯进厕所打一顿,
但这都算是正常的,如果碰上暴力狂,那就要烧香拜佛,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
人,菊花就残得连屎都别想拉了,夜里一拖进厕所,闹得鬼哭狼嚎。

  那人口才好,说得绘声绘色的,让张东现在一想就觉得菊花有点发痛。

  几个人把强奸犯抓住绑在床上,由爱好这一味的人,让那人试试被硬干的滋
味,一般硬干都不会有任何润滑,流血的话就当润滑剂了。

  但这是次等惨的,更惨的是有些变态到极点的人,可能是在牢里关久了,精
神失常,干的事会更加吓人,听说有个家伙已经硬不起来了,硬要拿拖把,甚至
偷藏个小汤匙什么的……

  想到那情况,张东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捂住菊花。

  眼下到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花几百元就有得干了,干嘛祸害良家妇女!
难怪这帮人进了牢房个个都菊花残了。张东在心里暗骂一声,后悔之余有点害怕
了。转头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确实让人短命一年也愿意,
但要是献菊的话,代价未免太大,而且还是千人干、万人轮的。

  一念至此,张东气不打一处来,有股邪火腾的烧起来,猛地坐到了林燕的脸
上,双眼发红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几下嘴唇后,又插入她的小嘴内享受那种湿热,
内心阴暗地想道:要不要临进去之前,也试一下菊花的滋味?左右都是一死,那
就干个够本!今晚不只要干你嘴,老子还要玩你的菊花,把你身上的洞全开苞,
不然做鬼也不甘心!

  就在张东忐忑得六神无主时,门突然滴的一声,又喀的响了一声,就被推开
了,竟是林铃拿着一张门卡打开门。

  林铃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床上淫靡的一幕吓傻了,那惊讶的模样显得很
茫然,也很楚楚可怜。

  此时林铃穿着雪白的睡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发着青
春无敌的诱惑。

  张东顿时浑身僵硬,停下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铃闯入,不知道该怎么解
释。

  林玲看着林燕此时性感的模样和脸上高潮未散的余红,再一看张东赤身裸体
的狰狞模样,张着嘴傻了半天后,这才走进来把门一关,狠狠的推了张东一把,
骂道:「你这个禽兽!你把我姐怎么样了?」

  「我……你姐自己跑进来的,你问她!」张东一时语塞,看着林铃愤恨的模
样,百口莫辩。

  「姐!」

  林铃连连推了林燕几下,林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喘息依旧紊乱,一身红粉
粉的吻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呜……」

  或许是高潮后,身体还有点敏感,被林铃这一碰,林燕竟然浑身一个抽搐,
香艳至极的呻吟一声。

  林铃闻言,顿时俏脸多了几分嫣红,面带怒色却又粉嫩含俏,看起来分外可
人。

  张东见状,紧张之余,心里却是跳了一下,看着这对漂亮的姐妹花,刚安分
下去的命根子又开始有些充血。

  「在想什么!」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呼吸有些粗重,林铃回头一看,顿时惊叫
一声,气恼地骂道:「还不滚出去!在这干什么?」

  「我……我去哪里啊?」

  张东一时有些尴尬,看了看胯下的兄弟,居然又发硬抬头,心想:有没有搞
错啊?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强悍的火力?

  「你……」林铃看了看熟睡的林燕,又看了看张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装
作恶狠狠地说:「你下楼找地方睡!我告诉你,别想跑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帐!
你身份证什么的我有登记,跑都没地方跑。」

  「哦,这样啊。」

  张东松了一口气,起码人家没直接喊报警,这事还算有迂回的余地。

  「收拾你的破烂东西滚出去!」林铃一把抓起张东的衣服和行李丢过去,红
着脸骂道:「出去!你这禽兽!」

  张东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地穿着内裤,就光着上身被林铃推出走廊。

  林铃的表情一直在装凶狠,只不过也有几分醉意,眼眸含雾,俏面发红,看
起来多了几分撒娇般的可爱。

  「下楼去!」林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冷哼说:「下去以
后,你就和姐夫说我跟我姐喝醉了霸占你的房间,其他的都别多说,知道吗?」

  「知道、知道!」张东点头哈腰地笑着道,心里顿时纳闷起来:既然你姐都
嫁了,怎么还是处女?这个小秘密她知不知道?

  「滚下去!明天再找你算帐!」

  林铃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

  张东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做出这
么离谱的事,只是被赶出房间已经不错了,看林铃那样子应该是没报警的打算,
只是不知道林燕醒来后会怎么样。

  心里一阵忐忑,张东感觉脑袋子阵发疼。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如何是
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楼。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楼下除了几个流莺外,没几个住宿的客人。

  此时,陈大山也是哈欠连天,趴在柜台上几乎要睡着,只有那台小电视发出
一点点声响和光亮。

  妈的!刚搞完人家的老婆,现在再见到人家的老公,这算哪一出?偷情的话
就算了,但老子是玩醉奸,还得考验一下演技。张东心里紧张的暗骂着,这情况
实在诡异得有些吓人。

  「哟,大哥怎么还不睡?」

  脚步声似乎惊扰到了陈大山,他立刻站起来,揉了揉眼,看清楚是张东的时
候,立刻嘿嘿一笑,赶忙递上烟。

  「还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闹的。」张东深吸一口气,擦掉头上的冷汗,一副
不爽的口吻说:「她们喝醉了,一上楼就霸着我房间不出来,怎么叫都不开门,
我都不知道要睡哪里!」

  「啊,这样啊……」

  陈大山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马上摆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连连道歉道:「真不
好意思,她们一喝酒就那样,呵呵。以前三楼那房间没住人,而她们房间的空调
一直不太凉,可能是怕热就跑去那边睡了。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要睡哪里?」

  张东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表面上的表现够足了,心跳却
快得要命,心想:刚才干出那样的事现在还对受害者发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忐忑之余,张东也恍惚了一下,看着眼前憨厚可态的陈大山,不知道为什么,隐
隐看见他脑袋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还是他亲手戴上去的。

  「这样吧,大哥,楼下有间房间还可以凑和,就是有点小了点。」陈大山赶
忙道。

  「那间房间还算干净,就是有点简陋,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里将就一晚。」

  陈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让张东有点尴尬,心想:这算什么?刚
搞了人家的老婆,现在又来找碴!明天林燕要是把这件事抖出来,眼前这个老实
的家伙搞不好会拿刀砍死我。

  「也好,在哪里?」

  想到那情况,张东顿时双腿有点发软,态度上也谦逊许多。

  「在后面,我马上帮你准备!」陈大山一看张东似乎不计较了,立刻松了一
口气,殷勤地说:「放心,今天的房钱就按那小房间的价格算,不敢多要你的钱
的。」

  「好,你去收拾吧。」

  张东点了点头,一阵心慌后感觉喉咙有点干,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有卖啤
酒或者饮料吗?」

  「这……没有。」陈大山愣了愣,马上殷切地说:「之前倒是有想弄几台冰
箱来卖饮料,不过一直没凑够钱。如果大哥想喝的话,我等等帮你买,对面就有
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吧!」

  张东摇了摇头,走出饭店。

  凌晨的风微凉,吹在身上,张东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然后狠狠的吸几口烟
让自己冷静一下,顿时有一种想跑的冲动,不过心里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能听天由命。

  饭店对面的杂货店东西还算齐,买了几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后,张东就回饭
店。

  陈大山安排的房间在一楼靠内,房间很小,床也是一般的单人床,连浴室都
没有,不过起码收一还算干净。

  「大哥还喝啊?真是海量!」陈大山看着张东提着啤酒进来,咽了一口口水
笑眯眯地恭维道。

  「睡前喝点不错。」张东看了看陈大山,递两罐啤酒给陈大山,道:「你也
来点。」

  「谢谢大哥。」陈大山嘿嘿直笑,有些腼腆地说:「不瞒你说,我很爱喝酒
的,不过那婆娘太凶了,平日我都是偷偷喝,值班的时候更不敢喝,怕挨骂。」

  一听陈大山说起林燕,张东顿时有些尴尬,道:「好了,你快去柜台看着去
吧。」

  「嗯,大哥早点睡。」

  陈大山殷勤地帮张东关门,然后拿着啤酒走回柜台。

  房间内没窗户,只有风扇,不通风,有些闷热,张东感到一阵烦躁,拿起酒
狠狠的灌着,眼神却有点空洞,虽然刚才的美妙是回味无穷,不过现在冷静一下
来,心里一阵发慌,实在很不好受。

  过没多久,酒全下了肚,东西却一点都没吃,张东有些头重脚轻,烦躁得想
上吊算了,心里乱得没谱,索性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
躲不过,要杀要剐,明天再说,现在多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看
她们怎么说吧,要是能花钱解决的话,也算破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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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8 16:50 #4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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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吃的那点事

  房间果然便宜没好货,天刚有点亮的时候,张东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杂声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来,有的起来割菜、打鱼送
到镇上,镇上又有县城和市里的菜贩过来收购农产品,到处人声鼎沸,甚至比晚
上还热闹,而且除了持续不断的人声吵闹,还有家禽甚至是活猪的叫声,货车的
引擎一响,貌似又有讨价还价的骂声,什么噪音都有。

  张东将头埋在枕头里迷糊的哼着,难受得要命,头痛到起不来,等动静过去
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张东的头发胀、浑身酸痛,整个人感觉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觉
鼻孔里一阵干痛,嘴唇都有点裂,无比难受。

  穿好衣服后,张东刷牙时牙龈都出血了,洗脸的时候看着破镜子里的自己,
都觉得自己有点装颓废的嫌疑,只担心了一晚,双眼尽是血丝,连胡渣都长了不
少,简直就像老了十岁。

  想起昨晚的艳事,张东既回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会是什
么样的结果?报警处理吗?妈的!真进了监狱每天捡捡肥皂,菊花溃烂都有可能
的,爱惜名声低调处理吗?林燕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计
也是狮子大开口,一要就一大笔钱,可能还少不了被陈大山狠揍一顿。

  想到这里,张东越发恼火,不过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处女膜到底是怎么回
事?

  洗漱完,张东觉得肚子饿了,本来他不太愿意面对这些事情,但伸头一刀,
缩头还是一刀,还是得面对,思来想去,还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走出房间。

  走廊很阴凉,中午时饭店基本上没什么客人,冷清得都能听见苍蝇在飞的嗡
嗡声。

  张东硬着头皮往外走,来到柜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会看见谁,
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铃,都有些尴尬,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张东看见的是陈大山,他已经熬了一夜,打着哈欠,似乎提不
起神。

  「嗯。你还没休息啊?」

  看着陈大山,张东有些紧张了,手心全是冷汗。

  「没有,今天忙,我还得撑一天。」

  陈大山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地说:「对了,大哥,肚子饿了吧?你要吃什么
我帮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张东心里有些慌乱,见陈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试探着问道:「铃儿怎么没来
帮忙?」

  「她有点事,出去收钱。」陈大山笑眯眯地说道,明显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
意的傻好人。

  看来昨天的事还没露馅。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却更加困惑,心想:林燕
什么都没和陈大山说吗?

  如果是其他女人,张东会觉得不过是一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确实是
碰到那层处女膜,怎么说林燕的态度都不该这样云淡风轻吧?

  就在张东困惑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陈大山一接起来,顿时一边点头哈腰
地应着,一边抱歉地看着张东。

  「生意不错啊!」张东没话找话地道,心里依旧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不
是的,是我家那婆娘。」陈大山一边从抽屉里拿钱,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大
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柜台,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将,那婆娘叫我去买饮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就好。」

  张东觉得肚子有点饿,摇了摇头,就走出饭店。

  「谢谢大哥!」

  看着陈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样,张东心想:大哥,大你妈的哥!看看你那副长
相,说好听点就是未老先衰,才几岁就老成这个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时,还不长
得和僵尸一样出门后,张东摸了摸肚皮,盘算着该吃什么。

  广东这地方有个好处,凉茶店随处可见,张东找了家小店,买了杯膨大海先
降降火。

  一边喝着膨大海,张东一边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才传简讯给林铃,结果
是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喝完膨大海后,张东忍不住又传两则简讯给林铃,依旧没有回音,张东这才
死心收起手机,自嘲的笑着自己还真是犯贱,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没错,但也没
必要这么快就伸着脑袋上前求砍。

  张东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吃,近一点的,也就那家饭馆能让人回
味。在这心思繁乱的时候,张东还是馋了,朝那家饭馆走去。

  小巷子两边停满摩托车和单车,走近一看,张东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见过
生意好排队的,但那都是装潢不错的地方,基本上都在门口坐着凳子,可像生意
好到这地步的还真是少见。

  小院内密密麻麻地站满人,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人,有的甚至捧着碗靠墙站
着吃,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到处人声鼎沸,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一眼看过去,让人备感惊讶。

  「操!」

  张东不禁骂了一声,皇帝生意都没这么火热的,昨天来的时候是下午,生意
都很好,现在赶上吃饭时间,更是好得有点恐怖。

  就在张东心里暗骂的时候,一道身影匆匆忙忙地冲了出来,端着托盘,有些
急噪地喊道:「让开,别烫到了!烫到不赔!」

  那个年轻女服务生的鼻子和俏脸上红红的,满是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忙晕了
连张东都没注意到,举着托盘快速地朝店后走。

  张东立刻好奇地跟上去。

  餐馆后居然是一条小河,虽然风景不是很秀丽,但水满清澈的。河边有一块
杂草丛生的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人,都坐着矮矮的小板凳,连张吃饭的
桌子都没有,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吃上了,还有人是咽着口水在旁边看着。

  太夸张了!张东跟过来一看,顿时傻眼。

  这时那年轻女服务生一边放下托盘,一边喊道:「三份猪脚饭、三份鸡肉炒
饭!谁要的拿零钱来,大钞找不开!」

  「我要!」

  一堆人走过去拿走饭,托盘上有六十元,看来定价是一致的。

  那年轻女服务生转身就要继续忙碌,就看见一直尾随她的张东,顿时诧异地
看了他一眼,然后暧昧地笑道:「张大哥今天一个人?林铃那个跟屁虫呢?」

  「我肚子饿,想来找点吃的。」张东尴尬地笑道,闻着饭香味,感觉肚子更
饿了。

  「没问题,跟我来,给你开个小灶找个好地方!」那年轻女服务生呵呵一笑
得意地昂起头,一副她权力很大似的。

  张东见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年轻女服务生率真的模样满可爱的,就跟
上去。

  在那年轻女服务生的指引下,张东绕了一圈,走进厨房。

  厨房的环境不怎么样,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腻,到处都可闻见奇怪的味道,一
走进来就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躁热。

  张东倒是不以为意,哪间厨房不是这样的?再说,哪怕是几星级,厨房也肯
定是脏得不行,鬼才信电视上那一间间干净得吓人的厨房。

  关于吃饭,只要不去看厨房怎么样就吃得下,要是看了,再高级的地方都吃
厨房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出菜、出饭,服务生也忙得脚后跟没着地,因此看
着张东走进来,谁都没时间对看几眼,不过也都是忙中找乐的调戏着那年轻女服
务生。

  「咦,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要我们小辣椒亲自上阵。」

  「滚边去!屁话多也不怕吃饭吃到屎?」

  那年轻女服务生倒有几分泼辣,一开口、一瞪白眼,旁边的小伙子就都不敢
开口了。

  不过张东也注意到,几个小伙子看那年轻女服务生的眼神也满火热的。

  虽然是在乡下地方,但那年轻女服务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长得满水灵诱人
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个美人。

  绕过了厨房,饭馆后有一个小小的二楼楼台,楼梯是老式木制,又小又陡峭
走起来有点危险。

  那年轻女服务生把张东带到这里,指了指楼梯,说:「你上去等着吧。上面
有桌椅,想吃什么我帮你拿过来。」

  「我还没点菜。」

  张东有些傻眼,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点什么菜!哪有那么多菜好点。等你点的菜上了,你就饿死了。」那年轻
女服务生手一伸,大剌剌地说:「拿钱来,吃什么照钱算就可以了。你放心,不
好的我不会端来。」

  「哦,好。」

  张东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敢情她是怕我饿死在这里?

  张东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递过去,故意挤眉弄眼地调侃道:「谢女侠一饭之
恩。老张我要能活命,绝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臭老头!」

  那年轻女服务生狠狠地瞪了张东一眼,拿了钱,就如风似地跑了。

  「喂,什么一把年纪!你给老子说清楚!」

  张东顿时郁闷不已,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气呼呼地心想:老子不就忘了刮胡
子而已,我他妈的哪里老了!

  木制的老楼梯嘎嘎作响,让人担心随时会崩掉,不过这木材应该很好,走上
去很结实,没有摇晃的感觉。

  刚一探头,还没等张东走上来,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谁啊?」

  上了楼一看,所谓阳台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屋顶,硬要说,就是用竹子搭了座
休闲乘凉的小亭子,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张东也
清楚乡下地方搭这种竹亭不是为了好看,只是因为便宜耐用。

  亭子下,一张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茶水还在冒着热气,一个六十多岁的
老头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老头干干瘦瘦的,穿着白背心、短裤,配上老式的人
字拖,就像从地里忙活完刚回来的老农一样。

  老头的面相很严厉,在这炎热的天里躲在这里凉快,拿着芭蕉扇缓慢的在摇
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惬意。

  「老先生,您是……」张东客气地问道,心里暗骂那年轻女服务生,怎么有
人还叫他过来。

  「哦,是谁家亲戚朋友吧?」老头倒不惊奇,指着旁边的凳子,笑眯眯地说
道:「看来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没事,这是我老头子偷懒的地方,在这里吃
饭,环境比下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张东很客气地坐下来,朝左右一看,这里的环境确实比下面好多了,起码没
那么吵杂。

  「来来,喝点茶。」

  老头放下扇子,起身泡了一遍茶,笑眯眯地招呼起来,可一开口,普通话给
人感觉很别扭,因为发音七拐八拐的,几乎没有标准的时候。

  「谢了。」张东始终客气着,且看着老头这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不禁想起自
己父亲。

  潮汕一带喜欢喝功夫茶,喜欢得就像是上了瘾一样,其严重程度是外人很难
想象的,眼睛一睁,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饭是一泡茶,朋友过来也一泡
茶,就连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几口茶。

  曾有朋友调侃,在潮汕地区的茶文化无处不在,甚至去的时候,招呼你的人
肯定会泡杯茶给你,说:「大哥,你先喝点茶,别着急,慢慢选。」

  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在派出所的时候没人搭理,要烟、要吃的人家可能
不理你,但如果摆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气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没人管,甚至那些
警察都会忙里偷闲地过来喝一杯。茶文化是——个精髓,也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
分。

  在这让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热天,刚泡好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老头用满是
老茧的手指一夹就抿了一口茶,很夸张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舒服。

  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张东对茶也是来者不拒,不过以前喝惯了红茶等重
口味的茶叶,导致后来喝铁观音、毛尖之类的没半点口感,张东不是细腻的品茶
之人,顶多是喜欢这个味道。

  「老爷子,这单丛的味道不错。」

  张东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很烫,入口很苦,但马上就回甘,味道虽
浓郁,回味时却很清爽。

  「哟,很少看到识货的外地人啊!」老头呵呵一笑,像炫耀宝贝般又泡一壶
茶,喋喋不休地说:「老头子平时可舍不得喝这茶,这都是我女儿特地帮我从茶
园订的。你别以为是老头子吹牛,这茶上了市面,一斤没几千元都买不到的。」

  「老爷子的儿孙孝顺,好福气啊!」张东点了点头,这茶的味道确实值这个
价钱。

  茶叶在南方盛行,不过在北方就少有市场了,一斤普通的铁观音在南方可能
卖五十元,但同等质量的,在运费十元不到的情况下,却在北方地区卖两、三百
元,甚至五百元。

  这完全是销量在作祟,南方消耗大,可以做到薄利多销,而在北方,茶对他
们来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销量很惨淡,只能靠着巨大的利润来维持日常的
支出和基本的收入。

  同理,酒水在北方便宜,到了南方却很贵,这也是生活习俗所导致的。

  说起茶,很多人想到的无非是那些名贵的品种,铁观音、毛尖之类的清淡绿
茶,或是近年来炒得火热的普洱。

  可事实上,功夫茶的主源却不是这些,而是当地产的单丛茶,一种口味有些
浓郁的老茶,名字倒是五花八门,什么凤凰单丛、冻顶单丛、乌崠单丛,张东也
不知道该怎么去区分它们的等级,不过这茶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但空着肚子喝浓茶是很难受的事,张东可没那么大的茶瘾,而且等下还得买
饮料送回去,时间不能耽误太久,所以一杯茶下了肚,张东就往楼梯口张望着。
「赶时间啊?」

  老头见张东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一时有些扫兴。

  「哦,不是。」

  张东转过头来,有些抱歉地说:「我是肚子饿了,想快点吃,吃完下午还有
事要忙,所以没多少时间。」

  「好,想吃什么你说!」

  老头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说:「今天生意不错,想吃估计还得再等一阵
子,你着急的话,我叫人先帮你做。」

  「这怎么好意思?」张东客气道。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有些兴奋
地扬了扬手里的一条大肥鱼,兴高采烈地说:「师父,野生的胖头鱼到了,这可
是今天最肥的。」

  上来的时候,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错愕张东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倒是不以为意,朝张东一笑,爽朗地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吃吧。我今
天想试道新菜,刚好你来,给我试一下味道。」

  说完这番话,老头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楼,只抛下一句:「要喝茶就自己泡,
今天你有口福了。」

  张东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离去。

  过没多久,那年轻女服务生探头探脑的跑上来,一看到张东,有些不好意思
地说:「不好意思,大哥,我没想到老爷子中午也会来店里,你没被他骂吧?」
「那老头是这里的老板?」张东摇了摇头,心里隐隐有想法了。「嗯,老爷子现
在一般中午都不来,谁知道他今天有这兴致。」那年轻女服务生郁闷地说:「我
还以为楼上没人,没想到你们却遇到了,真是的。」

  「没关系,老爷子还满好说话的。」张东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坐吧。」

  那年轻女服务生朝左右看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一百元还给张东,压低声音
说:「老爷子刚才去蔚房放话了,他要做几道新菜试试。你快把钱收起来,等等
肯定是老爷子让你试菜,反正吃个饱就好了,能不花钱省一点是一点。」

  「喂……」

  张东拿着钱还没说话,那年轻女服务生就跑下楼了。

  张东捏着手里的钞票,心里一阵莫名:那老头子还真是这饭馆的老板?传闻
中他不是赚得像暴发户吗?怎么穿得这么破烂?难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帮土财主看
齐,低调地问声发大财?

  困惑归困惑,但张东饿得胃都要抽筋了,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

  就在张东纳闷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厨工模样的人拿着托盘上来,托盘上放着
一道菜。

  「大哥,这是老爷子说请您尝的。」这厨工看起来有十五、六岁,说话很客
气。张东忙不迭的道谢。

  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时,张东愣了一下,因为就只是一道炖菜,汤是乳白色
显得很有火候,不过才一会儿工夫,哪来的火候?这汤的颜色还真值得怀疑。

  「小子,尝尝看。」

  这时,老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走上来,难掩得意地笑道:「今天做两
道新菜,以前我一直琢磨着没下手,今天算你有口福。」

  口福!老子根本是试毒的小白鼠,哪来的口福!张东闻言,不禁翻了一下白
眼,心想:要不是这顿饭免费,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搭理你!

  「嗯,好。」

  张东心里郁闷,表面上依旧很客气。

  汤汁是白菜鱼肉汤,虽然看似简单,但要做好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讲究,起码
下厨的人得对食材有一定的了解。

  南方地区的白菜适合炒,确实有清脆的口感,但在清甜的味觉提升上远不如
天津的大白菜,这道菜选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能很大程度提升汤品的清香。

  鱼肉雪白,一刀刀的片下来很费工夫,考验厨师的第一关就是这几乎鸡蛋里
挑骨头的的刀工。不得不说,这人的刀工了得,鱼肉虽达不到薄如蝉翼的程度,
但厚薄极端的均匀挑不出半分毛病,且入口而化,有鱼肉纤维特有的柔嫩,也不
缺弹性。

  张东很少这么用心品尝菜,但一口下去,还是难掩赞许,马上竖起大拇指,
道:「老爷子高明!这鱼肉很清淡,但得细吃才吃得出那滋味,一般人心不静可
享受不到这个味道。」

  「哟,识货啊!」老头乐了,拿着小碗殷切地说:「试试这汤,喝得出门道
的话,老头算服你了。」

  汤?直到老头把汤碗递到面前时,张东这才仔细看了一下。

  乳白色的汤汁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黄油,颜色晶莹剃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
出来。

  蒜蓉油?鹅大油?猪大油?张东脑子里浮现几种油的名字,但立刻摇头否认
如果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可尝的?

  虽然觉得和老头这样套路子很是无聊,但不服输的性子一起来,张东还是耐
着性子,小口小口的抿着汤。

  这汤很奇怪,没有鱼肉特有的鲜美和隐隐的腥味,反而一入口带点辛辣,第
一口感觉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汤,第二口感觉则像是放了大量生姜的残次品,怎么
喝都感觉很冲。

  「老爷子,是南姜?」张东喝了几口汤,这才试探性地问道。

  汤上的那层油应该是天然的脂肪油,这口汤是早就吊上来的老汤,尝起味道
肯定是家禽一类的。

  南姜又称为芦苇姜,除潮汕地区及东南亚地区仍在使用,其他的方已经极少
见到。

  张东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对不对,不过记忆里确实尝过这个味道,来源也是一
个潮洲的朋友。

  「操!本地人的舌头都没几个这么灵光的!」老头愣住了,没想到张东这外
地人居然连食材的名字都说得出来。

  「老爷子,我真的有事。」张东看了一下时间,有些匆忙地说:「您给我来
碗米饭吧,吃完我得快点回去。」

  「吃完这道菜让你回去。」

  老头叫人端来米饭,和那人耳语几句。

  过没多久,另一道菜也上来了,卖相不太好,一根肠子裹得满满的,似乎是
油炸,盘子上还留着不少油,即使用卤水一浇,也感觉分外油腻。

  「鸡肠?」看着那肠衣的厚度,张东问道。

  「看得出来吗?」

  老头有些纳闷,仔细地盯着那几乎透明的肠衣,再一看张东,眼里尽是失落
之色。

  「这么细、这么薄,难道是人肠?」张东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肠子被切开了。

  说实话,这肠子的外表没有多大的惊艳,不过当张东夹起来吃时,那特殊的
口感却令他眼睛一亮。

  外表的肠衣炸得已经极端酥脆,里面的肉却细腻绵滑,里外差别极大的口感
让人产生一种冲突中很震撼的感觉。

  肠衣确实是普通的鸡肠,薄薄的炸起来很容易酥脆,张东尝了几块后,虽然
还吃不出里面全部的料,但马上就挑出毛病,道:「老爷子,这菜吃起来感觉是
很花心思,不过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

  「哦,清淡啊……」

  老头若有所思,并不反驳张东的话。

  「对,除了肠衣油炸后的味道,里面的馅料太淡了。」张东很肯定地点了点
头,道。

  老头倒不避讳,马上就把这两道菜的制作方法说出来。

  第一道菜倒是简单——本地的水鸭炖汤,油脂特别多,以南姜调味后有点辛
辣,有去湿驱寒的效果,鱼肉都是片得最薄的,几乎是锅一开就丢下去,搅拌均
匀,端上来的时候基本就全熟了。

  这道菜看似花心思,但也有点敷衍,虽然味道不错,不过在标准吃货的眼里
有一个大得不行的败笔——荤混的菜肴,鱼肉吃不到水鸭汤的味道,汤又没有鱼
肉的鲜美,感觉——点都不搭,混在一起有点勉强。

  「确实有这毛病。」

  老头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张东问道:「那这肠子呢?太过清淡的话,有什么
改进的办法吗?」

  「老爷子,我是外行,您千万别这么说。」

  张东不敢显摆,赶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我就高兴有人挑毛病。」老头哈哈一笑,一边提壶帮张东倒茶,
一边笑眯眯地说:「你快挑,挑出毛病的话,这顿我请客。」

  请不请客无所谓,一百几十元的谁计较?张东无所谓这个钱,不过抱着卖弄
的想法,还是总结一下思绪,缓缓说:「老爷子,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就是清
淡得有点过头。」

  「快接着说。」老头认真地听着。

  其实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如果是一般餐馆,不会考虑这种复杂又费事的做
法,因为很耽误时间,但凡餐馆的生意稍好,都不会考虑这种制作麻烦的菜品。

  肠衣确实是鸡肠,俗话说小鸡肚肠,鸡肠之小可想而知,处理起来特别费劲
不说,在洗的时候处理一不好,几乎整根肠子都废了,一点点的缺口,这肠子就
成残次品,所以很多杀鸡的禽档都懒得赚这个钱。

  里面的馅料倒是简单,就是鱼肉和一点点葱白,鱼肉比较好处理,洗净切好
后,用刀面横向的刮,很容易就能把一层鱼蓉刮出来,说白了就是简单处理的肉
沫,而葱白的比例少得可怜,南方的小香葱味道又不冲,加一点进去几乎起不了
什么提味的作用,毕竟那鱼肉还保有腥味。

  「你这舌头还真灵。」

  老头听得眼睛都直了,立刻竖起大拇指,表示服气。「老爷子,我觉得这菜
其实不错,但不适合在馆子里卖。」

  张东很诚恳地说道:「我承认这菜很香。喜欢吃的人能品得起那个清香,但
要吃饭、喝酒的话,这菜真不怎么样,说难听点,还真糟蹋厨师的心血。」

  「行,听你的!」

  老头哈哈一笑,又煮水泡了一下茶,笑呵呵地说:「你的舌头够灵,这么个
吃法还吃得出门道,老头子做了一辈子菜,还真没遇过几个像你这样的人。」

  这时,阳光依旧强烈,张东想起还有事在身,顾不得肚子饿,马上拿出一百
元放在桌上,抱歉说:「老爷子,我还有事要先走,今天谢谢你的款待,这菜确
实不错。」

  这是客气话,菜没怎么吃,米饭也还没吃上一口,不过老头却是心安理得地
拿了那一百元,还故意晃了一下,笑眯眯地说:「这钱我就先收下,算你下一次
的饭钱。你有空的话,消夜的时候来,那个时候人不多,再给你尝尝这里的特色
菜。」

  「老爷子,我先走了。」张东客气地说着,马上转身下楼。

  「有空过来喝老头子的茶。」老头哈哈笑道,显得很开心。

  楼下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挤满来吃中饭的食客,张东看了看时间,已经过
了一个多小时,就穿过前院,只想赶紧买东西回饭店,顺便看林燕的态度。

  临出门的时候,看见那年轻女服务生蹲在墙角,蜷缩着身体瑟瑟颤抖着,似
乎在哭泣,张东赶忙蹲下来,关切地问道:「小妹妹,没事吧?」

  「没事,熏到眼睛而已。」

  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倔强地抬起头,擦着眼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口
吻,但声音隐隐颤抖着。

  「要骗人也没技术。」张东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面纸递给那年轻女服务
生,调戏道:「好了,再哭的话就不好看了,快擦一下吧,叔叔的面纸很贵的,
一般人可不给。」

  「老气横秋的,谁稀罕!」

  那年轻女服务生梨花带雨的,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不过还是接过面纸,眼
眶发红地问道:「吃饱了?」

  「嗯。没事吧?」张东关切地问道:「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年轻女服务生倔强地擦了擦眼泪,然后站了起来,又擤了一下鼻涕后看了
看张东,故作轻松地说:「好了,你别装好人了。今天省了饭钱,舒服吧?钱可
得留着请我吃饭。」

  「行,姑奶奶怎么说怎么好。」张东调笑道。

  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的倔强,张东心里倒是满喜欢她的率真。

  「说定了?」

  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张东答应得这么干脆,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说定了!不过为什么要哭,原因到时候要告诉我。」张东笑道。

  「滚!谁哭了!」

  那年轻女服务生性子泼辣,脸一红,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立刻用面纸擦一
下脸,就跑回餐馆继续忙碌。

  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离去的背影,张东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张东找了间杂货店买了一大袋冰冻的饮料。

  这时日正当中,热得要命,地上几乎都要晒出油,张东擦着汗回到饭店,心
里依旧忐忑万分,一看是陈大山坐在柜台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松了一口气。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陈大山苦着脸说:「人家都在楼上等着,我刚才
还被我家那婆娘骂,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死定了。」

  「好,我这就拿上去!」

  张东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赶紧朝楼梯走去。

  踩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张东心里一阵抖,想着就要面对昨天被他醉奸的受
害者,饶是他自认脸皮极厚,也心慌异常,甚至抬起腿的时候都感觉双腿软得像
没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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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8 16:50 #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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