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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大海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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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千里地,加上不是几天功夫能谈妥的,莳田已经牢里呆了小半月,身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正是夜深,莳田看着左右无人,试着运了下气,用力挣了挣手腕上的铁链,铁链纹丝不动,莳田叹了口气,要自己有师姐那般功力就好了。

  莳田正在苦闷,就听牢外闷哼了一声,往外看去,就见衣玥身穿紧身夜行衣,探着惊人的大长腿,蹑手蹑脚猫到牢门边,打开囚牢进来,走到莳田别上,比着个指头‘嘘’,伸出双手拿住铁链用力一绷,一声脆响,莳田的右手解放了,随即又解开了莳田的左手,莳田第一次看到衣玥这番打扮,衣玥身材其实也不错,酥胸丰腰,尤其双腿好长,长到有些不真实。

  两人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惊动隔壁沉睡的囚犯,便猫着身子轻步往外寻,到了牢房门口,发现苏青萝正在等他们,莳田眼睛都看直了,苏师姐夜行衣下好身材啊,好大的胸,好细的腰,好大的屁股,好美的葫芦身材,莳田看到苏师姐瞪着他,便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了,也罢,晚上做梦去遇见也挺好。

  三人蹑足潜踪寻到牢房边上,苏师姐和衣玥同时伸手牵住了莳田,莳田还在沉醉素手纤柔,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低头一看,莳田有些眩晕,好高!用整木拼凑而成,近五丈高的木墙,就这么飞了过去,遇水二人脚尖轻轻一点,如蜻蜓过水,飘飘然就到了护城河之外。三人又往前纵身跃了一段距离,直到越过山丘,看不到部落了,才放缓脚步。

  “师姐,停,停一会。”,莳田那微末内气,怎么可能跟两位师姐比,跑了一阵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喊停两位师姐。

  “累死你,要你乱瞅。”,衣玥年纪轻些,受不住被莳田那样盯着瞧,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身上冷飕飕的。

  “下次不敢了,谢两位师姐救命之恩。”,莳田爱慕女色,但还是分得清轻重。

  “不用谢,是师傅知道你有难,要我们来救,本来那日看到你中枪,以为你死了,谁知道你命还真大。”,苏青萝心里其实还挺惦记这个不安分的师弟的,那日看到他中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心,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受了师命,拉着衣玥死赶活赶跑来救人,这会救出人来,心里依然是一团乱麻,说不上的滋味。

  “别说你还挺英雄的嘛。”,衣玥觉得莳田还是不错的。

  “嘿嘿,别夸我,别人一夸我就脸红,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莳田挠了挠头,两只眼怎么都离不开两位师姐的身体。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苏青萝算是大气的了,可被这么盯下去,就算泥菩萨也要打人。

  “够了,够了~~”

  “那就随我们回去,再走一段就有马了。”

  “不,师姐,我还不能回去。”

  “嗯?你要去干吗?”

  “我要去杀胡人可汗。”

  “你疯了?可汗大帐那可是铁桶一样,再有十个你都近不了身。”,苏青萝听到这厮居然要回去送死,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冒了出来。

  “胡人可汗自幼长在关内京都,他在朝堂之中还安有卧底,不除此人,我不能回去。”,莳田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唯有尽力一搏。

  “你有病啊?胡人可汗取不取天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阻碍了你,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带着你妻儿老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好好过活,非得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非得去做英雄?我看你是想做英雄想疯了。”,苏青萝气急,指着莳田鼻子骂,虽然隔着面纱,但脸上表情和姗姗好像...

  莳田低头半响,抹了抹眼泪,望着脚下的大地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匹夫,我忘不了我的将士是如何死的,我忘不掉那些缠腹裹肠的将士,他们才是英雄好汉,我只是想去做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让我的心安,让我的兄弟们可以安息,可以安详的躺在这片大地,不再担忧妻儿老小。”

  “你~~~好,你去完成你的心愿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等你死了再去给你收尸。”,苏青萝看着莳田的样子,自己的心儿也揪得疼死了。

  “谢师姐...”,莳田作了个揖,转身往回纵跃而去。

  “师姐,真让他去啊?师父那里怎么说啊?”,衣玥焦急的拉着苏青萝,她觉得莳田人很好,不该就这么去死,还是逃出来了再去送死。

  “随他去,这头倔驴,他不逐了心愿,怎么会肯走。”

  “那师姐我们呢?”

  “你跟我来。”,苏青萝往莳田去的方向飘然追去,衣玥狡黠的眨了眨眼也跟了上去。

  莳田这时就听到身后风声想起,就看到两位师姐飘然而至,莳田不解的问:“苏师姐,衣师姐,你俩去那?”

  “去逐了你的心愿,你可满意了?”,衣玥笑嘻嘻的插嘴。

  “师姐,此去凶险万分,你们快些回去,不然你们要是有个闪失,师父那里我怎么交代。”,莳田一听停了下来,这可是虎嘴拔牙的买卖,莳田这段时间干的一直是这事,他已经习惯了,但他不想再有人为他赴死。

  “闭嘴,快到了,你在河外观望就好,记得隐蔽身型,别让别人发现了。”,苏青萝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莳田只好追了上来。

  看着两位仙子师姐飘了进去,莳田真的羡慕,可惜师父说过,他这辈子是别想了。盏茶功夫之后,就听到部落中吵杂起来,部落当中的大帐,一股冲天的火焰迎风而起,此时就看到两位师姐跃了出来。

  “走罢,那胡可汗已经死了,你现在肯回去了?”

  “师姐应该多放些火,多烧死些胡人啊,进去一趟只杀一个,好亏。”,莳田砸了砸嘴巴,不用自己动手还是很舒服的,头一次发现原来高强的功夫打仗用处不大,但用来做刺杀,格外恐怖...

  “你给我闭嘴,几万人马,就算滔天大火又能烧死几个?乘此时快走才是真。”,苏青萝实在忍不住了,这师弟叨叨叨叨,一张嘴巴真是讨嫌。

  “哦,师姐牵我,我没力气了。”,莳田面对美人的时候,腹中计谋比战阵上多百倍不止。

  “你~~!”,苏青萝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厮,太不要脸了,看到师姐脸都红了,衣玥捂着嘴乐得肚子都疼了。

  “好啦,师姐牵你,咱们快走,不然被发现就不妙了。”,衣玥伸手牵住莳田,苏青萝看到衣玥此番举动,心里一酸,也伸手拉住了莳田,三人纵身而去。

  “东将军回来了~~!!”,随着传令官的呼喊传遍城楼内外,无数将士迎了出来,随着大门洞开,莳田骑着一匹棕马,一身破衣烂衫,隐约身上还缠满了布条,像是乞丐一般无二。

  “将军!”,边塞将士齐齐跪下,眼中俱是眼泪。

  “众兄弟随我几番出生入死,如今我活着归来,也没有什么能允诺你们的,但我保证,我一定向皇上禀明你们的功绩,我可以不要官职封赏,但我一定会为众兄弟求得一番功业。”,莳田望着身前黑压压的将士,这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漠北的种种又一次浮上心头,一时辛酸泪止都止不住。

  “谢将军。”

  “好了,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都散了吧。”,莳田伸手无力的挥了挥,心累。

  倒了三盆黑水,莳田才将身体洗干净,换了身新衣服,莳田倒头就睡,这一睡,足足两天才悠悠转醒,起来告别了众人,这才动身往京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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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莳田来到房中,抬头看去,果然是下午注意到的那个女子,不由好奇的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懂我族语言。”

  “大人可是东莳田?”

  “你为何知道本官的名讳?”

  “下午听官兵喊你东大人,这姓本就少得可怜,加上你们朝廷里,好像只有个东莳田官位显赫。”

  “本官问你一概不答,到底所谓何事?”

  “你是不是东莳田?”

  “是,如果你再不做答,我只好让你出去。”

  “好~~好~~~我要杀了你~!~!”,这女子忽然暴起,手里抄着一把凳子就冲了过来。

  莳田躲都不躲,左手抬起抓住砸落的凳子,右手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冷冷的说:“你就凭这样杀我?”

  “咳...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等到女子缓缓垂下了双臂,莳田这才将她扔在一边,喊来侍从将其绑了,莳田又让人端来一盆冷水,浇在女子头上,看她悠悠转醒,莳田挥手屏蔽了左右,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杀我。”

  “呸~要杀就杀,不用多问。”

  莳田砸了砸嘴,看来跟自己想的一样,伸手抽出腰间秋虹,剑尖直抵女子胸口,随后说道:“我就知道问了也白问,看你样貌绝色,死了也怪可惜。”

  “要杀快杀,要是等我找到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啧,你越这么说,我越想搞懂为什么,算了,总有方法能撬开你的嘴。”,莳田顿了顿说:“不知道你尝过酷刑没有,鞭抽杖打那都不算,比如截肠,抽髓,篦肉,嗯,想你也不懂,我来一个个告诉你,这些刑法该如何施为。”

  等莳田说到虫噬,女子实在受不了了,尖叫着喊道:“你这个恶魔,你是恶魔~!”

  “别怕啊,还有很多呢,等会我在你身上一个个的试,要不咱们先从篦肉试起?嗯,不行,那样一副骨架了,别的都试不了了。”

  “我说~~我说~~~”

  “就是嘛,早点说,大家都好。”,莳田发现吓唬人真的会上瘾:“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的汉名叫菲菲,是可汗帮我娶的,我是可汗的妃子。”

  “胡可汗?”

  “是。”

  “你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可汗死时我在京城,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不敢再待在那里,就一路南下,谁知遇到一股盗匪,将我随从杀光,只留下我和几个婢女被他们抓来此处。”

  “嗯,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就实话实说,两国交战必定有输赢,你们掳掠我朝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是爹娘所生下有妻儿?如今这场拉锯战被我们赢了,你觉得气愤,觉得要报仇,你不觉得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有仇报仇,天经地义,这不是你们汉人常说的吗。”

  “呵呵,是啊,那被你们杀害的那些百姓,他们去找谁报仇?被你们掳去做奴隶的汉人,他们该不该报仇?这仇恨有多大?在你们眼里我们汉人是奴隶是羔羊,没有奴隶来抢就是,没有粮食来夺就行了,此恨滔天几百年,我想就算此时将你们可汗的尸体拖出来再鞭尸,都无法让这仇恨平息。”

  “诡辩而已,如果不是你们设关设卡,不允许我们与你们交易,让我的族人连口好锅都没有,他们又怎么会去抢夺。”

  “我朝开始没有设市?结果呢?你们欺行霸市不说,稍有不顺举刀便砍,杀了人就跑回塞北无踪迹,久而久之谁还愿意与你们交易?说的好听是交易,说的不好听就是明抢。”

  “一锭银子只能换一斤盐巴,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交易?”

  “那只是后来闭市之后,暗地里交易的价格而已,开市之时每天由朝廷议价定价,从没出过那些离谱的价格吧?算了,我与你争论这些作甚。”

  “哼,词穷而已。”

  “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让你委身于某位将士,余生过安稳日子,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会放了我?”,菲菲不可置信,看不懂这男人心里想什么。

  “是,趁我还没改主意,决定吧。”,莳田说了这么多,发现菲菲同样是战争里活下来的可怜人,整日打来打去,几时罢休?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打怕对方,才可能有一片安宁。

  “我要走。”,菲菲很想回到塞外去找自己的族人。

  “等这次战事结束,我会带你回中原,在这之前你先在这里住下。”,莳田说完解开粽子一样的菲菲,转身就要出门。

  “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到你眼中的绝望,让我想起那些死了的部将,觉得活下去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你根本就不是帅才,可汗败在你的手里,真是冤枉...”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功勋对我来说烫手,以前倒是不觉得,只想着建功立业。”

  “你真的会放我走?”

  “不用质疑。”,莳田说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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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文长,无事书短,眨眼三天过去,莳田此时躺在野草丛生的斜坡上,懒洋洋的看着海面波涛。

  “大人,那女子松口了,愿意说出倭寇去向。”,一个校尉兴冲冲的跑来报信。

  莳田吐掉嘴里的草茎,还以为菲菲死都不肯说,谁知道这会居然愿意开口了,自打那日从房里出来,莳田就再也没去过那里,搞懂了她的来历,莳田就很意外了,至于倭寇去哪,说不说意义都不大,自己横竖要在此死守,只是守的时日多寡心中没谱罢了。

  “怎么愿意开口了?”,莳田进了房门,看到菲菲着装稍微正常了些,应该是寻到了针线,将身上的破洞都补了补。

  “一报还一报而已,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到直爽,那行,你告诉我,倭寇人去那里了?”

  “南洋。”

  “南洋?他们去南洋做什么?”

  “勾结南洋巨盗。”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我耐心有限。”

  “他们准备合伙成链,封锁你朝海域,往后无论你们是出还是进,都必须经过他们的手。”

  “这有可能吗?我朝船队出洋都有舰队护卫,等等...你是说走私?”

  “你们每年进出的船队能运回些什么?大部分都是些小国上供之物,而真正值钱的香料、胡椒、布匹、绸缎之类,九成九都是靠走私往来完成交易,甚至连你们的皇帝吃的胡椒,都是靠着私运才有的。”

  “啧...”,莳田一斟酌,头痛欲裂,本朝开始并不禁海,但政府基本没有商船,来往商船确实九成以上都是私船或进贡来使船只,政策也不管这一块,只要此地缴纳田赋地税足额,海上几乎就是听之任之的状态。

  后来朝廷宣布海禁,禁海了,那些靠这块肥肉裹腹的官员走了,可私船不但没少反而更加猖狂了,这也导致了海上的盗匪倭寇横生,而且这些海盗倭寇还都是以前的商贾或他国军士,因为你禁海了,他们没法做生意了,再加上许多走投无路的穷人或罪犯,一头扎进阔海,做了海上剪径的营生,海上更乱了。

  光靠走私,物品就金贵,加上富人搂紧库存,导致物品紧缺,最贵的时候三两胡椒一金,据说双方为了刻度准确,用的都是称药的一斤小称,这还不算什么,真的没了这些舶来品,不吃不用就是了,可那些富人受不了了,库存告紧没法补充怎么办?行贿。所以导致了另番光景,海上盗寇纵横,像是剪径的强盗。等私船登陆了,又往官府送一些好处,被这样两次盘剥的商品怎么可能便宜得了。

  这就像是因果轮回,私船越多海盗越多,海盗多了,那些百姓就遭殃,官府就得出来剿,剿完接着走私...

  “你们王朝刚愎自用,自以为上国,其实不过井底之蛙,世界无边,就是这大洋,只怕都大过中原巨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倭寇语言你懂得?”

  “呵呵,我不懂,但他们的谋士是中原人,刚好又贪恋我的身子。”,菲菲笑中含泪,描不尽的苦楚。

  “...生死劫数都是命中注定,想开些吧,毕竟你还活着。”

  “你不是说活着才是可怜的人么?”

  “但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死了就真的连希望都没了,只是一把黄土。”

  “什么都是你说的。”

  “你这般聪慧,可有破解之法教我?”,莳田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出办法,远征南洋?疯了还差不多,徐国公跟自己下棋的时候还说,这夺回关外河山,自己是立功了,但国库空虚,百姓赋税都加了一成,如今国库只怕是拿不出多一分的军费。

  “死守此岛,倭人久攻不下,必定会喊来帮手,此时再聚而歼之,随后集所有舰船之力,扫荡南洋诸岛,万事平复开放禁海,以营为单位驻扎各岛屿做沿途补给站,既可以防止海盗再占岛为王,也可以防止走私出现,驻扎营部两年一换,以断异心。”

  “你为何要如此帮我?”

  “报恩连带着报仇罢了。”,菲菲恨极了这些倭寇海盗,自己的身子被他们轮番糟蹋,想起那些画面,菲菲甚至连莳田都没那么恨了。

  “你如何肯定南洋盗匪会来臂助倭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既然已经结盟,盗匪必定会来帮忙。”

  “可我朝如今根本没有多余的军费去南洋远征。”,莳田顺着话头说出口就后悔了。

  “军费何必要你们朝廷出?海盗倭寇盘踞的岛屿上,金银如同宝山,给你的将士们分下去,他们以后只怕都不愿意打仗了。”,菲菲为了报仇也是拼了,又加了句:“别担心有人会检举,士兵将士也是人,他们只会更坚定的跟随你,你想你在关外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莳田拱了拱手说道:“今日得你妙计,铭感宇内,待功成之日,我一定亲自送你回你的部族,只要他们不再歧视攻击我汉人,我可以让他们继续在草原上驰骋生息,苗瑶侗白壮都可以与我汉族一体,我想汉胡也尽可一家。”

  “那都是只是后话了,如今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死守,倭人老巢被占,他们肯定不死不休。”

  “尽全力听天命。”,莳田说完对门外喊道:“来人。”

  “传令李都统,挑选几人驱快舟回泉州传令,倭人首轮攻岛不用理会,倭人久攻不下自会去南洋求救,泉州大营所有十六炮以上巨舰,驻扎此岛半日距离,只派便服小舟远观巡视,等海盗支援近岛,再行围拢聚歼。”

  “不知大人对守住此岛有几分把握?”,菲菲看到传令官出去了,这才开口询问。

  “你的主意,你说呢?”,说实话,莳田一分把握没有。

  “死守至多两成。”

  “那不是必死无疑?”

  “我话还未完,大人可想过,为什么要死守?让倭人上岛不好吗?”

  “此话怎讲?”

  “倭人虽然舰少但舟多,你们在沿岸架设大炮又能炸沉几艘?待到倭人上岸,你们的兵刃又耐不住倭人长刀劈砍,劣势更甚。唯一的胜算就在设计,大人既不是帅才又非名将,何苦要去和倭人面对面拼命?”

  “愿闻赐教。”

  “让倭人上岸便是了,陷阱、落石、毒药、流矢此番种种尽可用其极。”

  “辛亏你那时在京城...”,菲菲满腹计谋,这要是当时在草原上,后果真是两说。

  “大人过谦了,我如果当时在,不过多了具尸体而已,据闻大人身边有两位刺客,往来无踪,在此人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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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15 21:09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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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天,莳田和莲儿两人还未睡,莳田这时说:“莲儿,你是不是嫌我娘。”

  “没有啊,娘亲待我如亲生一般,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莲儿往莳田怀里挤了挤,伸手去掏莳田的肉棍,夫君好像很喜欢自己抓着他的肉棍。

  “咝~没有就好,我娘带大我,吃尽了苦头,咱们万不可起那昧心之意。”,莳田伸手捏了捏莲儿的圆臀,忍不住用力抓了几下。

  “嗯,夫君放心,莲儿虽然懂得少,但为人的道理还是懂些。”,莲儿闷声闷气的回了句,抓着火热肉棍的手用力捋了几下,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滚烫的身体舒服些。

  两人婚配有时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肌肤之亲过后,莲儿总是感觉自己热的发慌,闷的抓狂,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甚,夫君的肉棍好大,像是锄头的把柄一般粗细,好长,两手都抓不满,好烫,握在手里连自己的心儿都变得热辣。每次夫君的肉棍在腿间用力挤自己的私处那颗肉蒂,自己都变得轻飘飘的,酥麻麻的很爽,心里却很是空虚,越来越空虚...

  莲儿大腿根上湿哒哒的,身上热的实在盖不住被子了,第一次撩开了被窝,两人上半身都漏在外面,如同两条垂死的鱼儿,湿透的身体相互紧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莳田这时用力往上一挤,龟头顺着屄缝‘哧溜’,滑进了紧紧闭合的腿间,莳田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乐趣,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使得他条件反射一般开始抽插,耻部在莲儿肥扑扑的阴丘上用力的撞击。

  莲儿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了,肉棍第一次挤进腿间,紧紧贴住屄缝滑动抽插,贴合处动人的热度,无比的羞耻可又摄魂一般的渴望,莲儿不自主的往上挺起小腹,让夫君的肉棍可以贴的更紧些,让舒服更多些,腿因为往上弓起绷得更紧,夹得莳田一时射了出来。

  莳田伸手捏了捏莲儿的奶子,深深吸了口气说:“莲儿,好舒服啊。”

  “嗯,夫君喜欢就好...”,莲儿感觉自己都要炸了,空虚到了极致。

  “莲儿,让我看看好吗?”

  “不要,好羞人。”,莲儿已经听过几次这样的要求了,每次都拒绝了,这次却是说着不要,手上鬼使神差的慢慢撩开了被窝。

  莳田借着月光,看着莲儿雪白的胴体,心跳如擂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一个裸体女人,一跃了下床,伸手就去摸火折子,嘴里说道:“莲儿,看不太清呢,你等下,我把灯点上。”

  莲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下又把被子拉上了,捂着脸说:“别点灯~本来就羞死人,你还点灯,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好好,我不点灯,再让我看看。”,莳田无奈的回身去拉被子,两个裸体人儿,就这样静静打量着对方的身体,莳田虽然时常偷懒,但该做的活依然回去做,所以一身精肉分外健硕,身长九尺,虎背蜂腰,标准的倒三角体型,看的莲儿面红耳赤,还好有夜色遮羞,看不太分明。

  莲儿体长六尺开外,肌肤在月色的映衬下分外白皙,胸口两只雪白的奶子并不大,腰身丰腴绵软,双腿浑圆修长,莳田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每日冲撞的地方,阴丘饱满如同馒头,上面稀稀落落有些许茸毛,莳田伸手去掰莲儿的双腿,想看看内里,莲儿的双腿却是并的更紧了。

  莳田哄着莲儿说:“莲儿,腿打开让夫君看看。”

  “夫君不要,那羞人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莲儿捂着脸,身子像是煮过的虾子,在这冬夜都忘记了寒冷。

  莳田不死心,双手用力的掰腿,嘴上也没停:“就一眼就好。”

  莲儿心想,罢了,夫君喜欢就让他看去吧,反正这身子这辈子都是他的了,愿他疼爱欢喜就好。心结一去,双腿也松缓下来,随着莳田的手慢慢打开了,借着月光只见腿根处的屄水粘连在腿上,随着双腿的大开,拔丝一般的被拉长复断开,莲儿有心想用手去捂着肉屄,可又怕夫君不喜,只好紧紧捂着脸,不去想也不敢看。

  月华不明,莳田也是看的不清不楚,只能大概看清中间是条缝,有些许水渍顺着缝隙在往外涌,莳田伸手沾了些屄水,往自己嘴里送了下,舔了舔,酸酸黏黏一股说不出的淫靡顺着喉头进入体内。莳田的肉棍瞬间又硬了,不管不顾的探身进去,张嘴就咬住了肥大的阴丘,探出舌头在屄缝里舔吸。

  “夫君~不要~不要啊~!”,莲儿的腿复而猛夹,卡住了莳田的头,双手拼命的往下推,想推开夫君作怪的脑袋,心里羞愤异常,下身那样的隐秘之处,让夫君如此糟践,让她又悔又急。

  “莲儿别怕,让我在试试。”,不得不说,那些文人豪客可以一边嫖妓一边作诗留念风流无边,大富之家可以在高墙之内荡着秋千与自家的小妾婢女互动交流,可从未听过有人去舔舐女子下阴,在这个时代,莳田是富有创新精神的。

  “莲儿,别推啊,让夫君再试试,真的挺好吃的。”,莳田硬着脖子伸着舌头,也不管莲儿如何羞愤,自顾自的舔吸,随着时间推移,莲儿推他的手慢慢抱住了他的头,双腿僵硬丝毫不得放松,慢慢的,莲儿如同猫儿一般的呻吟开来,下体微微的往上拱起,好让莳田的舌头可以舔的更深些。

  屄水像是清泉,一股股的绵绵不绝,莳田这时从莲儿的腿间抽出脑袋,恍然大悟的说:“莲儿,行房是不是在这里啊?”

  “我~奴家不知...”,随着莳田的离开,莲儿的空虚几乎将她吞噬,绞动着双腿,像是上面爬了蚂蚁。

  “咱们试试吧。”,莳田在这方面是行动派,说到做到,挪过身子将莲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两侧,扶着肉棍在屄缝中蹭了蹭,一股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直达脑海。

  莳田扶着肉棍试着往刚刚舌头探过的肉洞里戳,贴着滑溜溜的屄肉,很容易就挤了进去,只是前端好像有层薄薄的东西拦住了,莳田用力往里挤了下,莲儿痛将开来,连声呼停,莳田也不敢多作怪,双手撑在莲儿身侧,轻轻的抽插数回,舒服是有,但好像始终差点火候。莲儿也不好受,多日的空虚,这番作弄下来好像是好了些,可感觉好像还往里些会更好。

  “莲儿,咱们再试试好吗?”,莳田还是想多捅进去些。

  “嗯...夫君轻些,我忍忍看看。”,想起刚刚的痛,莲儿的双手不自主紧紧揪住了被单。

  “啊~”,莲儿终是没有忍住,太疼了,像是下体被生生撕裂一般,疼的上半身都弓起来了。

  莳田粗大的肉棍已经插了进去,连根而没,莳田只觉成仙也不过如此啊,屄肉从四面八方紧紧裹着肉棍,热烫酥麻如同灌顶。看到莲儿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也不敢乱动了,贴着莲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奶子,半响功夫,莲儿的抽泣才缓缓止住,莲儿别过头气闷的说:“夫君不怜惜莲儿,这般的粗壮,这样生生活捅,你是想莲儿死掉吗。”

  莳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紧紧抱住了莲儿,可下体的痛快却是一直都在,不自主的轻轻动作,引得莲儿娇喘出声,莳田这才说话:“莲儿可是一般舒服?”

  “奴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舒服又有些痛。”,莲儿多日的空虚,这会终于被填满了,应该是充实才对。

  “那我动下试试。”,随着莳田的抽插,莲儿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叫床,也是空虚的太久,那份痛快,只盼着被夫君肏死才罢休,有力的双腿紧紧圈住莳田的腰身,下体拼了命的往上挺,莲儿也是天赋异禀,屄洞深邃异常,换做常人,被莳田这般凶器破瓜,几天下不来床都是轻的,就更别提初夜会有多么快活了。

  莳田也是才射不久,肏起来也是相对长久,这番肉搏凶狠,莲儿的馒头屄真变成了又红又肿的馒头屄,藏在内里的小阴唇都被肏的红肿发紫,屄水顺着莳田狰狞的肉棍不停往下滴答,一对娇小的奶子因为充血这会也变得娇挺无比,随着莳田的冲撞肏弄,上下抖动分外动人。

  莳田这时一把抄住莲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头,双手掐住莲儿的丰腰,下身开始打桩一般的抽插,大开大合之间莲儿肥白的双臀抖起淫秽的肉浪,莲儿已经够了,这样直进直出的肏屄,让她深陷云端无法自拔,为了不让自己的尖叫出声,她紧紧咬住了一角被子,所有的充实与惊叹,全都变成了闷闷的哼声。

  随着莲儿的又一次大泄而出,莳田的肉棍也开始了同步跳动,一股股的精液射进了莲儿的肉屄最深处,烫的莲儿的身子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两人相拥而卧,谁都没有力气说话了,都在大口大口的渴望空气,肉体上的满足,让这两人第一次知道了人伦之礼该是如何行为,以往的那些隔靴挠痒,不足此之万一。

  半响功夫,莳田这才抽出半软的肉棍,引得莲儿一声轻呼痛喊,莳田感觉有些不对头,下床点了灯这才看清,莲儿的阴丘下一个圆圆的洞口,正往外流出白浆与鲜血,莳田一下就慌了神,一把抱住莲儿说:“莲儿可感到不适。”

  “夫君怎么了?莲儿只是有些疼。”,莲儿不知道破瓜流血之事,只是好奇夫君的反应。

  “你流血了。”

  “啊?那里?”,莲儿上下看了看,复而起身瞄了瞄下身流出之物,也吓了一跳。

  “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我去唤娘亲问问。”

  “不...不用了,我其实并没有太多不适,我们过两天再看吧,如果还是流血不止,再去问娘亲可好?”,莲儿也是怕羞,这等羞人床笫之事,跑去问娘亲,终归拉不下脸来。

  “那好,好吧...”,莳田也摸不准脉,只好先答应下来,也知道媳妇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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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以是大年初四,莳田带着莲儿从娘家回来了,这次回娘家,岳丈大人跟莳田说与他在城里找了份事业,也不累人还有些油水,岳丈大人的一个堂哥,在衙门口当差,现如今衙门里缺人,反正有缺就先找自家人,也是份差使不是,所以岳丈大人就想到了莳田,要莳田回家与老娘商量再说,如果行就尽快去,免得别人占了空。

  莳田回家跟老娘一说这事,半响老娘才开口:“儿啊,你要有发迹,做娘的也不能拦,但你要记得你爹是怎么被贼人害死的,现在想起来为娘心都痛啊。你要记得娘说的,人心隔肚皮,是人都要留上三分心,要是碰到了歹人,你也不可学你爹,逞那血气之勇,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去罢。”

  莳田退后一步,屈膝下跪‘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指天说道:“娘请放心,儿无论如何不会去做那危险之事,待儿万事定下,再接娘与莲儿去享福。”

  莳田起身对着莲儿说:“莲儿,我的贤内,老娘就交给你了,现在有机会了,待我去闯下一番富贵,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莳田话说完,三人抱头痛哭,在老娘与莲儿的连番嘱咐之中,莳田不舍而别,毕竟这番进城去不是轻松活,衙役虽然风光,但个中危险也是不小,抓点蟊贼还则罢了,碰到那些个进房入舍的强人就够呛了,更别说此地区绿林的豪杰,聚义的英雄连番辈出,不然莳田他爹也不会早逝了。可机会也是这么来的,此地区的地方官,很大一部分曾经都是衙役,就连知县当年都是因为斩匪有功,朝廷封赏才一步青云。所以有人愿当衙役,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愿干,因为风险太大,抓贼你抓到了还好说,万一有个差池把命搭进去,那就一切都是云烟了。

  走了三个时辰的路,莳田才看到县城的高墙,大部分地区城墙只有三丈左右,但因为地域特殊,莳田所在的县城城墙足有六丈开外,既防那些高来高去的飞贼,也防着塞外胡人的掠夺,虽然此地隔着边界甚远,但前些年有一回胡人就打到了此处,吓得知县都跑了,后来胡人退了,知县也被判了个斩立决,剐在了菜市口,新任知县就是那个斩匪有功的衙役。

  进了城,找到岳丈大人说的地方,再去衙门口请师爷登记造册,一切搞完了,莳田也就是一名衙役了,领了大帽一身青,也算是个在职人员了。为了让莳田更快融入身份,程伯仔细说着衙门里的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万事巨细。

  等程伯交代完,莳田深深的作了一揖:“程伯这样提携小子,小子感恩在心。”

  “记得我说的就好,感谢的话就免了,你也算我侄儿,我也希望你好,这样莲儿日子才能好过些。”,程伯说完拍了拍莳田的手臂,笑着转身走了。

  说是衙役,其实平时也挺闲的,因为民风彪悍,该报的仇当时就报了,所以少有压积旧案,只要没有兵患匪患,基本上就能往上报个路不拾遗的太平光景了。平时没事莳田就和衙门口的师爷衙役厮混,因为莳田为人圆滑,所以大伙也都挺喜欢他,关系很快就变得融洽。

  这天莳田正在与一众衙役喝茶闲扯,就听到堂外有人击鼓,班头起身搓了搓手喊了声:“来事了,都精神点。”

  三通鼓响,知县转屏风入座,众衙役齐声呼和堂威,知县一摔惊堂木开始问询。莳田来了有几天了,这才真正看清本地父母官是个什么模样,三十左右,相貌堂堂,两道长眉不怒而威,说是知县,看起来颇有武将风范。

  案情到是挺大的,城里有个大财主姓鱼,有三子两女,最宠的就是小女鱼姗姗,这不到了婚配年纪,鱼财主舍不得姗姗嫁出去,就寻思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给招个上门郎,挑来挑去挑中了西城的一个刘姓小子,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可靠,做上门女婿是个不错的人选,结果知面不知心,这小子原来是一个采花大盗,因为作恶太多怕被人寻到,所以在西城找了个小铺面卖油盐,平时里善事没少做,为人也和善,不明就里的人都说他不错。

  结果到了结婚之夜,这小子故态萌发,以为鱼姗姗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夜可是放开了架势玩命的肏,憋了这一年多也憋坏了,抓着鱼姗姗十八般武艺尽出,肏弄的鱼姗姗那叫个欲仙欲死,鱼姗姗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主,就知道不对,哪有这般‘老实’的人,转天就悄悄的去搜罗了下那小子的油盐铺,只能说苍天不饶人,还真被姗姗搜出来了,在灶台里藏着本洞玄子,每一页上面都贴着一缕卷曲的毛发,下面写着谁家闺秀,以何种姿势肏弄过,并有耻毛为证。

  姗姗当时银牙都要咬碎,但硬是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当晚两人同房,姗姗骑在那小子身上,趁着对方不注意,三刀六洞之后,那小子死的不能再死了,然后姗姗也准备悬梁了之,幸亏被值夜的婆婆发现给救了下来,所以转天这家人就来报官了。

  县太爷听完堂下所述,一拍惊堂木威吓一声:“仅凭尔等一面之词让本官何以信服?尔等可还有证据?”

  “有的有的~小女将那本册子交于了我,在这里。”,鱼财主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递给了近身的衙役。

  “此册可有看过?”,知县翻了翻册子,眉头越皱越深

  “看过。”

  “可还记得里面内容?”

  “记得。”

  “嗯???”,知县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堂下的鱼氏一家。

  “小的该死,我记错了,忘了~里面所记内容,小的统统忘了。”,鱼财主也是个聪明人,看老爷表情就知道坏了,这册子谁记住谁倒霉啊,足本一页页可都是代表着一个个的黄花闺女。

  “那就好,这事暂且压住,回去将你女婿发送,就当没这回事,你可明白?”

  “明白,小的这就回去办,一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我那女婿是死于暴病。”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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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10 17:30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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