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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谈判
  “那朱九同就这样放过你们?”
  我好奇地问。
  “朱九同当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我们,当时他就逼迫我们马上同意,但很奇怪,后来他突然放宽了条件,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限定我们在今年股东大会前还清债务。如果还不了,就要我们答应他三个条件,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就要报警。”
  罗毕郁闷极了。
  “嗯,下周一就是股东大会了,看来,你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我淡淡地说道,心里也逐渐对整件事情的脉络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我估计朱九同突然放松条件,就是因为楚蕙私下答应了朱九同。唉!好可怜的楚蕙。
  “是啊!我们差点就绝望了。不过,老天有眼啊!我们有了中翰老弟这个大救星,哈哈……”
  罗毕突然两眼放光,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救星?呃,罗总你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把我的分析成果告诉你,你能赚钱那是你的福气,可千万别说我是救星。”
  我笑眯眯地看着罗毕,心想你还是没有把关键的部分说出来。
  “中翰老弟,你就别打哈哈了。凌晨的时候,美国期货市场刚休市,财务总监侯天杰就打电话来,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消息,这个消息就是中翰老弟大发神威,竟然沽出了重盘,赚了三十亿。哦,我真不敢相信中翰老弟如此神勇盖世。等事情过了,我要好好地和中翰老弟学学炒期货。”
  “凌晨?”
  我摸了摸我的鼻子,心里真是又好笑又生气,想想凌晨我在拼命的时候,一直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的操盘行为,我在电脑前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人监视得一清二楚。而我却傻傻地拿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帮人家冒险、帮人家打江山,真是蠢猪一条。
  “其实中翰老弟你心里想什么我们也清楚。KT建立以来,搞违规操作的人不只你一个,但敢动用九千万美金进行操作的,你是第一个。哈哈,我罗毕是打心眼佩服你,我家小蕙刚才知道这件事情后,也佩服中翰老弟。哈哈……”
  “是呀,真厉害喔。”
  楚蕙向我眨了眨眼,我心头激荡,很想送上一个得意的微笑。可是,旁边的冷芒让我心里发毛,葛玲玲在一旁冷眼旁观,我可不能放肆,老老实实地避开楚蕙的眼神。
  罗毕的笑声刚停,葛玲玲就不停冷笑。看她面无表情,对我赚了三十亿,她连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真厉害,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亏了呢?你不但自己完蛋,恐怕连小君也搭上。我不怕告诉你,那个朱老狗已经盯上你的小姨,如果你这次亏了,嘿嘿,我保证你的下场和我们一样。”
  “什么?朱九同盯上小君?”
  我又惊又怒。
  “哼,上次小君来公司,我带小君到秘书处交档案,结果碰见了朱老狗。朱老狗一见到小君,整个人都变了,追着我问小君是谁,我告诉他是你的小姨,你猜朱老狗怎么说?”
  葛玲玲冷冷地问我。
  “怎么说?”
  我脖子的青筋已经暴起,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朱老狗说:‘小姨如此绝色,那你老婆也一定也很美了,两个都……’”葛玲玲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两个都想要是不是?”
  我冷笑。
  “朱老狗就这个意思,幸好小君在填表格,没有听到朱老狗的话。”
  葛玲玲说道。
  “朱九同敢在你面前说这些话?”
  我怒问。
  “我们都成了他的刀俎之肉,他还怕对我放肆?”
  葛玲玲怒瞪了我一眼。
  我心想,有求于我,居然还敢对我凶?气死我了!等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整治这头母老虎。
  “那今天你们把我请来,具体要我怎么做?”
  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呃。”
  罗毕讪讪一笑,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了看杜大维:“大维,你跟中翰老弟说说。”
  杜大维阴郁着脸,沉默了片刻,他难为情地干咳两声:“罗总,你说还不是一样,你说。”
  杜大维当然尴尬,刚才他还想开我一枪,现在怎么好意思求我?我暗暗冷笑。
  死肥猪!我就是喜欢葛玲玲,我就是要和葛玲玲做爱,你咬我啊?有本事你开枪呀?
  其实我并不小人,现在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君、戴辛妮、葛玲玲以及楚蕙,我也要下定决心,竭尽所能帮他们。想到楚蕙给朱九同玩弄,我心里酸死了。
  “中翰老弟,虽然我很钦佩你的胆识,但你的违规操作已经上报到监察部,也就是说你的私人投资帐号已经被冻结了,这三十亿的资金你是无法动用。”
  罗毕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我知道,但没有我的密码,谁也动不了这笔钱。”
  我淡淡地笑。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把这笔钱归还给公司,一来,你可以帮我们把三个月的亏损补上,二来,朱九同已经答应给你三千万的奖励。如此一来,大家皆大欢喜,中翰老弟你觉得如何?”
  罗毕的表情越来越紧张,生怕我不答应似的。
  “你们已经和朱九同商量过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毕,顺带看杜大维一眼。
  “不错,早上的时候,我和大维一起在隆福茶楼见了朱九同。”
  罗毕如实托出。
  “也就是说,我冒着要坐牢的危险,结果只得到三千万?”
  我试探性地抛出了我的条件,刚才朱九同为什么放着蜜糖美人不享用也释疑了,原来是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商量。
  “中翰,你要想清楚,假如公司报警……”
  罗毕委婉地警告我。
  “呵呵,我知道公司报警的话我会坐牢,但如果我得到的利益不相符的话,我情愿坐牢。”
  我现在越来越有信心了,因为我已经看出来,急的是朱九同和罗毕他们。
  我相信只要能达成协议,我一定会平安无事,最多从KT里卷铺盖走人。如果能得到一大笔的酬劳,离开KT我是义无反顾,只是不能见到一众美女让我隐隐心痛。
  “这样好不好?我与朱九同商量,把奖金增加到五千万。中翰老弟你觉得如何?”
  罗毕也沉得住气,他语气和缓,态度依然诚恳,只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焦虑。
  我心里暗暗激动,其实五千万虽然与我九千万的目标相差了近一半,但已经是一大笔巨额财富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巨额的,我略一迟疑,也有了妥协的打算。不过,我不想太快答覆罗毕。
  空气凝滞,四个人、四双眼睛正看着我,特别是葛玲玲,灼灼的目光里竟然复杂多变,幽怨带着无奈、焦急带着期盼。唉!她费心积虑地接近我、诱惑我,为的就是挽救自己的丈夫,为的就是证明她自己的价值。
  我感叹之余心口发酸,虽然我看起来比杜大维帅很多、年轻多了,但在葛玲玲眼里,我永远比不上杜大维。她也许没有料到,在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中,竟然把自己也陷进去,悄悄地喜欢上我。我看得出来,葛玲玲真的对我动了感情。
  我无奈叹了口气,并没有立即回答罗毕,而是看向了杜大维。
  “杜经理,罗总的意思你完全同意?”
  我问。
  “嗯,是的,罗毕代表我们四人。”
  杜大维点点头。
  “好,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看着杜大维。
  “你讲。”
  “我的意思是,戴辛妮的那笔亏空也一笔勾销。”
  我盯着杜大维的眼睛,而不是看着茶几上的那把猎枪。因为我居高临下,因为我占据主动。
  杜大维不是笨蛋,他权衡了利弊后终于点头同意。
  “好吧,下周一,我会把这笔钱交回公司。不过,我必须与朱九同签署法律协议,这可不能马虎。”
  我淡淡说道。
  “那当然、那当然!今天真是高兴极了,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庆贺一番。中翰老弟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怎样?哈哈……”
  罗毕果然是个花花公子,又想到了女人和酒。
  我笑着摆摆手:“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要庆贺还是等下周一吧。”
  “也好!等下周一,我一定会好好安排、安排。哈哈……”
  罗毕的笑是真心的,他是一个直爽的汉子,好像没有心计,但是很遗憾,他还是没有把设计陷害我的这个细节给说出来。所以我不能把他当朋友,他不坦诚。
  唉!算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坦诚的?就说我自己也是满肚子的坏水,漂亮女人见一个爱一个,绝对是一条大淫虫。
  似乎一切都很圆满,尽管还有一些遗憾,不过,能和平解决我还是很高兴。
  我告辞了,虽然罗毕极力想挽留我多聊一会,但我还是要告辞,我想把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家里的两个大、小美女。罗毕和葛玲玲都要送我,但葛玲玲更坚持。
  “嗡……”
  法拉利的引擎发出均匀柔和的嗡嗡声,这声音我越来越熟悉了。
  也许是心情好的原因,也许是美人笑的原因,我听法拉利引擎的轰鸣声就如同听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葛玲玲在笑,笑得很美。不知何时她头发上的发夹换成了红色,一只红艳艳的S型发夹。
  我好奇地问:“玲玲姐,你到底有多少只发夹?”
  葛玲玲妩媚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多到不清楚?”
  我又问。
  “嗯。”
  葛玲玲点了点。
  “如果我送你一只,你会不会扔掉?”
  我深情地看着葛玲玲,呼吸着她头上飙来的发香。“你真送的话,我把所有的发夹都扔了,就只戴你送的。”
  葛玲玲向我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
  “玲玲姐,你这句话很要命。”
  我叹道。
  葛玲玲呵呵娇笑。车子刚上高速公路,她便打开了方向灯,法拉利缓缓地停到了缓冲区。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葛玲玲突然伸长了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嘴里甜腻腻地说道:“谢谢你,中翰,我果然没看错你。”
  我假装懵懂无知:“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你帮了我们。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两天后,我也许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我会变得自卑、变得庸俗、变得人尽可夫。”
  葛玲玲用她漂亮的手指温柔地划过我的嘴唇,在我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点了一下。
  “也许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恩人。”
  我嘻嘻一笑,手臂长舒,把葛玲玲半搂在怀里,心中感叹人生的变幻无常,也许一件事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正如葛玲玲所说的,如果两天后她不得不委身一个糟老头子,忍受无比的屈辱,那么她的一生也许真的彻底改变了,变好还是变坏呢?我倾向于后者。
  “你就是我的恩人。刚才看见大维用枪指着你,我就担心,担心你怀恨在心不肯帮忙。呵呵,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没有那么小气。男人有度量那才是男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葛玲玲将头枕着我的肩膀,柔声地倾诉。
  “别提了,那把枪当真很可怕,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小弟弟都吓软了。呜……好像要阳萎了。”
  我哭丧着脸。
  “什么?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你那东西一下子就不见了,不会真的有事情吧?来,快给我看看。”
  葛玲玲一惊,触电似的坐直身子,伸手就往我的裤裆摸来。
  “在这里看?”
  我大吃了一惊。虽然高速公路的车不多,但一分钟内也有十几辆经过。葛玲玲居然要在车里看我的阴茎,真是够疯狂的。
  “怕什么?快给我看看。”
  葛玲玲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说话间,她已拉开我的裤裆拉链,掏出了半软不硬的肉茎。只是这半软不硬的家伙刚接触到空气,又被葛玲玲的小手抚弄了一下,立刻昂首挺胸、威武得不可一世,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葛玲玲双目如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娇嗔道:“骗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把这东西咬断?”
  我脸一寒,冷冷道:“这我就不信了。”
  葛玲玲咬了咬红唇,看了看车窗外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车子驶近,她突然间弯下柔软的小蛮腰,把我的大肉棒含进嘴里。一阵舔吐吮吸,我的魂儿飞上了天。
  “玲玲姐……我的好玲玲姐,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骚?”
  我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骚吗?我可是淑女。”
  葛玲玲吐出了粗大的龟头,风骚地向我眨了眨眼,又重新把我的大肉棒含进樱桃小嘴。这是葛玲玲第二次含我的肉棒,和第一次相比,她吞吐的功夫精进了不少,懂得把我的龟头深入到她的咽喉,我几乎因为兴奋过头而精关失守,万幸有几辆车子经过,分散我的注意力,缓解我内心的冲动。
  即便加此,三分钟之后我仍然丢盔弃甲,喷涌而出的精液灌满葛玲玲的小嘴。
  我歇斯底里地大吼:“吞下去,快吞下去。”
  葛玲玲愤怒地看着我,我也对她怒目而视。僵持中,葛玲玲很不情愿咽下了我的精液。
  “你马上给我回来。”
  戴辛妮在电话里的怒吼连葛玲玲都听到了。
  “好好好,别喊、别喊,我已经在楼下了。”
  我无奈地向葛玲玲摊了摊手。
  “哼,她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怕她做什么?”
  葛玲玲愤怒地看着我,她想不到戴辛妮其实已经算是我的老婆了。
  “女人都是可怕的。”
  我叹了一口气。
  “哼,你除了我之外,什么女人都怕,除了被所有女人欺负外,就只知道欺负我。”
  葛玲玲泪眼泛红,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发抖。
  女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她欺负男人,但心里老是觉得被男人欺负,只因为一点小事、一通电话就百感交集。
  我赶紧又是陪笑、又是安慰,但葛玲玲就是不允许我走下她的法拉利。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温柔地抚摸着那张绝美的脸,手指间的泪水还是热乎乎的。我想不到葛玲玲也有哭的时候,更想不到她撒起娇来,一点都不输给小女人,她还是那头母老虎吗?我有些怀疑。
  “我不管!你敢下车,以后你就别见我,我也不会再见你。”
  葛玲玲甩开了我的手。她脸上除了泪水,剩下就是强烈的嫉妒,嫉妒一个叫戴辛妮的女人。我知道,我的麻烦现在就已经显现了,除了葛玲玲外,我还要面对王怡、樊约、庄美琪。除了郭泳娴能够让我放心外,其余的几个女人都让我担心,担心她们会不会像葛玲玲一样那样令我难以消受。
  这世界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正当我左右为难,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的时候,一条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法拉利的车窗前。葛玲玲想不到的是,她的蛮横遇到了对手,她这次撒娇发脾气,让她惹上了一个魔头。也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安排好一人克一人、一物降一物。
  “小君?”
  葛玲玲吃惊地看着车窗外。
  我也很吃惊,想不到小君会突然出现,她笑眯眯地晃动她的小脑袋,只是她的头发又梳成了两条怪异的羊角辫子。说真的,我真不喜欢小君梳羊角辫,她的样子已经够清纯了,梳起羊角辫后让人觉得她就像一个卡通人物。说她只有十四岁,不明底细的人绝对相信。
  小君当然不只十四岁,她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所以我还是喜欢小君披着一头如丝如瀑的秀发,这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
  不过,此时这两条羊角辫的出现,却令我心花怒放。因为我看到,刚才还泪眼婆娑的葛玲玲已堆起了笑脸,那些眼泪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真是玲玲姐呀?我刚下楼买酱油,就远远看见玲玲姐这辆红色的车子,我猜车子一定是玲玲姐的。果然不错,嘻嘻。”
  小君的目光在葛玲玲的身上转了一圈后,向我翻了翻白眼:“姐夫,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姐来了,正到处找你,你还不快上楼?”
  “你姐?哦……她怎么来了?好好好,我马上上楼,你陪玲玲姐聊一会。”
  我脑袋的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醒悟了过来,心中暗喜,抱着一大盒子的录影带下了车。向葛玲玲笑了笑,我赶紧脚下抹油溜之大吉,走到一个葛玲玲看不到我的拐角,我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君,我爱死你了。”
  麻婆豆腐、番茄炒蛋加上一碟青菜,这就是迎接我的晚餐,我愁死了!不是我讲究,这几样菜我真的不喜欢吃,但女人似乎总对这几样菜乐此不疲。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戴辛妮冷冷地说道:“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厨柜里还有泡面,抽屉里还有饼干。”
  “喜欢,我最喜欢吃的菜就是麻婆豆腐、番茄炒蛋了。”
  我赶紧拿起筷子,如果与泡面相比,麻婆豆腐、番茄炒蛋绝对是美味珍馐。
  刚吃了两口饭,小君就回来了,和戴辛妮一样,她的小脸也绷得紧紧的。凭感觉,我知道一定是出问题了,如果没猜错,九成九是因为我违规操作的事情。
  “咳,味道真不错。”
  我干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那么压抑的气氛我可受不了。
  “和你熬的汤比,当然差很远啦。”
  戴辛妮没有动筷子。我发现,饭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吃。
  “辛妮姐,我听说监狱的饭是没肉的,是不是真的呀?”
  小君瞪着我,却在问戴辛妮。
  “何止这些?监狱里的饭不但没有肉,菜也没有油,连盐巴也少得可怜。”
  戴辛妮瞪着我,却在回答小君。
  “看来只有笨蛋才想去坐牢。”
  小君冷笑道。
  “也只有蠢猪才想尝监牢里的饭菜。”
  戴辛妮的眼睛已经快要喷火,是怒火。
  我无奈地看着戴辛妮和小君一唱一和,吞咽一口米饭后,我可怜兮兮地叹了一口气:“大、小美女,能不能让我吃完这顿丰盛的晚餐后再说呀?到时候要杀要剐、要踢要打我都没意见。”
  “好!这是你说的。”
  戴辛妮站了起来,撂下一句冰冷的话后,走进了卧室。
  小君也哼一声,跟随着戴辛妮走进卧室,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傻愣愣地咀嚼着难以下咽的坏心情。
  古代的大户人家有家规,轻则鞭笞屁股、重则棍棒伺候,如今都民主时代了,我还有幸尝试到什么叫家规。
  “哎哟,能不能少夹两个,很痛。”
  我跪在床前,向床上的两个大、小美女哀声求饶,希望她们法外开恩,减少两只耳朵上的塑胶夹。
  “你再喊,不仅不能减少,还要增加两只。哼,要不是辛妮姐阻止,我今天就把你违规操作的事情告诉爸妈。你说,你是愿意减少夹子,还是想爸妈知道这件事情?”
  小君气鼓鼓地向我咆哮。
  “好吧,不少就不少,千万不要加了。”
  我哭丧着脸看向戴辛妮,虽然耳朵疼得厉害,但我还是充满感激地看向戴辛妮。与被姨父和姨妈知道违规操作这件事情相比,用夹子夹耳朵的惩罚就微不足道了。
  戴辛妮执意在卧室罚我下跪,我还要特别感激涕零,因为客厅是地砖,又硬又冷的地砖,卧室则是木地板。跪木地板当然要比跪地砖舒服多,这是很细微的选择,但细微之处能看出戴辛妮对我的体贴。
  反观小君,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态度,一点情面都不讲,戴辛妮说一只耳朵夹五只夹子就可以了,但小君执意要每只耳朵各夹十只夹子。天啊,我的两只耳朵夹满了十九只塑胶衣夹!少一只不是因为小君法外开恩,而是小君找遍了戴辛妮的家也无法凑足二十只夹子,这算是我不幸中的大幸。
  “说吧,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违规操作?”
  戴辛妮温言柔语一脸的不忍心。
  “我一时的贪念。”
  我开始了漫长的解释。除了自我批评,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大、小美女,我知道这些事情无法隐瞒她们,并向她们保证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没事,而且还有五千万的奖金。
  “真的?总裁答应不追究?还给你五千万?”
  戴辛妮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
  我又把与杜大维和罗毕达成的协议说了一遍。当然那些涉及到葛玲玲、楚蕙、樊约、唐依琳的事,我都一一隐瞒。
  戴辛妮听说我有五千万奖金,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顿时闪闪发亮,我暗暗得意。
  别担心啦,你的亏空我已填上,这五千万是用来享受的。
  “朱总裁真可恶。”
  小君愤怒地看向戴辛妮,或许是恨屋及乌的原因,她有些怪罪于戴辛妮,毕竟戴辛妮是KT的行政秘书,在小君的眼里,她始终还是外人。
  “我……我有点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朱总裁是这样的人。”
  戴辛妮被小君这样恶狠狠地一瞪,眼眶一红,竟要掉下眼泪。
  小君顿时慌了:“辛妮姐,我……我不是怪你,我听我哥说你在朱总裁身边工作好久了,怎么就没发现朱总裁是个大坏蛋呀?辛妮姐,你别哭,小君说错话了,你骂小君吧。”
  戴辛妮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摇了摇头,小声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朱总裁设计陷害你表哥。”
  “嗯,辛妮姐心地善良,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狐狸的尾巴。哼,不过现在发现了也不迟。想害我哥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小君的两条羊角辫终于产生了极好的视觉效果,她越来越像卡通女侠,我不禁想笑。


第32章 我脑子也没坏
  “喂,这些夹子可以拿走了吗?”
  我瞪了一眼小君。
  “等一等。”
  小君从床上跳下来,又从床头上取来一面镜子递了过来,对我娇声说:“让你看看你的样子,等你印象深刻了,以后就不会做坏事。”
  我接过镜子,小君马上呵呵娇笑,估计她忍了好久,戴辛妮也“噗哧”一声破涕为笑。我举起镜子一看,镜子里的我就像猪八戒一样,只是猪八戒的耳朵比我的耳朵好看多了,我看了啼笑皆非。可大、小美女越笑越开心、越笑越放肆,小君还笑倒在戴辛妮怀里。不经意间,大、小美女都有春光泄露,小君露出半边大乳房,戴辛妮的蕾丝三角裤也隐约可见,真把我看得浑身发热,该硬的地方又硬了。
  入夜,我要回自己的窝了。不知道为什么,小君也说要跟我一起回去,也许是小君觉得有我在就心里踏实,不管戴辛妮如何挽留,她都东一个借口、西一个借口要走。戴辛妮眼见留不住小君,就向我暗示,希望我留下来,我却假装没看见,把她气得竖眉瞪眼的。
  回到狗窝,我洗完澡刚躺上沙发就响起了敲门声,不用猜我就知道是戴辛妮来了,她敲门的声音有个特点,三短一长。
  打开门,戴辛妮羞答答地没有说话,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有袖子的睡衣,虽然不是性感的那种,但依然看得我心驰神往。我把她搂进了怀里,嘴里小声问:“怎么?才分开一会就想我了?”
  “恶心,谁想你?我……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天气好热,我是暂时过来避避暑的,小君睡了吗?”
  “估计没睡,你不如进小君房间里避暑?”
  戴辛妮咬咬牙,瞪了我一眼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嫌弃我?”
  我笑嘻嘻地抱着戴辛妮说道:“谁让你不穿性感一点的睡衣来?”
  想不到戴辛妮却羞答答地回答:“外面这件是不好看,不过里面的就……就就……”
  “里面?给我看看?”
  我急色地想知道戴辛妮的睡衣里有何乾坤?
  “不给你看,我要进小君房间避暑。”
  戴辛妮得意洋洋地诱惑我。
  我正想动手,小君却在里屋大叫:“我这里的空调也坏了,不用进来啦。”
  虽然隔着门,但小君的叫嚷声我们是听得清清楚楚。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戴辛妮,开始帮她脱衣服。
  “我……我真让你们两兄妹给气死。”
  戴辛妮无可奈何地和我一起跌落在沙发上。她面如桃花、娇羞无比,任凭我轻解她的睡衣。入眼处,一件猩红的蕾丝内衣露了出来,在白皙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性感和诱惑,我的目光被强烈地吸引住了。
  我忍不住大肆抚摸,简直爱不释手。
  “漂亮吗?”
  戴辛妮的眼睛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当……当然漂亮。哦,我的小辛妮,毛越来越多了。”
  我对戴辛妮上下其手,尤其那一片茂密的黑森林,柔软而整齐。
  “不会吧?我觉得和以前一样呀。”
  戴辛妮居然看着我翻弄她的阴毛。
  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边拨弄黑森林,一边赞叹:“真的多了,你看,又黑又亮。”
  “当然是又黑又亮了,难道又灰又白?”
  戴辛妮瞪了我一眼,下意识抬了抬她的臀部。
  我佯装惊讶:“哇,真的有一根白色的。”
  戴辛妮也跟着佯装焦急:“什么?快帮我找出来。”
  我坏笑答道:“好,我要仔细找找才行。”
  戴辛妮咬着红唇,媚眼如丝看我:“哎呀……你找就找,怎么摸那地方?”
  “哦,那白色的毛毛跑到里面去了,我要进去找。”
  我很认真地揉弄湿润的阴唇,嘴上的气息几乎喷到鲜嫩的小穴口。
  “胡说……啊……你的舌头……别舔……”
  戴辛妮突然全身剧颤。
  我已经吻上了骚骚的小蜜穴,舌头在鲜嫩的花瓣上打了两圈,我亢奋道:“嗯,多舔两下找得快。”
  戴辛妮全身烫得厉害,也抖得厉害:“快别这样,上我家好不好?在这里弄会给小君听见的。”
  我看了看卧室的门轻笑:“听见就听见,她还小,不懂这事。”
  戴辛妮嗔道:“嗯……我昨天看见她穿了一件很性感的内衣,很贵的。我估计她已有男朋友了,要不然她绝对买不起这么贵的内衣。你这个做表哥的可要当心,别让小……小君给坏人骗了。”
  突然,我觉得里屋的门有打开的响声。刚一抬头,小君居然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定定地站在沙发前。
  “啊……”
  戴辛妮一声尖叫,惊慌失措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衣。我吃惊地注视着小君,她的行为让我判断为梦游,不可思议的梦游。
  “辛妮姐,我被一个人骗了,你……你要给我做主。”
  小君眼眶红红的,一看就让人觉得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戴辛妮穿好睡衣,遮住了性感的肉体。尽管她急促呼吸还没有平复,脸上的红潮依旧,但听到小君的这一席话,她马上震惊地抱住小君焦急问:“是谁?是谁骗了你?小君你快说。”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小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突然了,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君抽噎着:“是……是我姐夫。”
  真是平地一声响惊雷,我瞪大了眼睛。
  “姐夫?谁是你姐夫?”
  戴辛妮的声音都发抖了。
  “当然是……是李中翰。”
  小君吞吞吐吐地说了我的名字。
  哦,我的心脏估计每秒跳动一百六十下,快要承受不了。瞪着哭成梨花带雨般的小君,我简直快疯了。
  “李中翰不是你哥哥吗?怎么成了你姐夫?”
  戴辛妮当然有理由震怒,她已气得脸色苍白。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的疑问得到解释。
  “不是,李中翰不是我表哥。他姓李,我姓王,我叫王香君。我有个姐姐,她叫王香兰,是李中翰的老婆。”
  小君眨了眨泪眼,让珍珠般的眼泪继续流淌,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眼泪,当作在演戏吗?唉!我感觉自己要么已经疯了,要么这一切都是做梦,我的表妹李香君怎么变成了王香君?
  “小君,你是不是梦游?可别乱说话,你哥现在快崩溃了。”
  我大声吼道。
  “你给我闭嘴。李中翰,你敢上前一步,我保证跟你同归于尽。”
  戴辛妮比我先一步,她已经彻底疯了。我了解戴辛妮的性格,她真的能说到做到。我的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君,那你姐姐呢?”
  戴辛妮沉声问。
  “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小君继续说。
  “啊!”
  戴辛妮尽管怒气十足,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姐夫一直照顾我,他答应娶我。可是,他又爱上了辛妮姐。辛妮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君泪眼婆娑地看着戴辛妮,嗲嗲的声音不知道对戴辛妮是否有作用,但我就听得全身骨头酥麻。下意识地,我察觉出小君的话有蹊跷,也不再辩驳,任由小君胡闹下去。心里打定主意,今天这个仇我不报复小君的话,天打雷劈!他奶奶的,真把我气得够呛。
  “李中翰答应娶你?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事情?”
  戴辛妮的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对她来说,小君这些话简直就是对她的心灵折磨。
  “嗯。”
  小君傻傻地点了点头,她那清纯又可怜的样子,谁会相信她在说假话?
  连我都不相信,何况戴辛妮。
  “李中翰,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打死你。”
  戴辛妮听小君刚说完,马上旋风似的扑过来,粉拳雨点般落到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她胡说,辛妮你住手,哎哟……小君是在跟你开玩笑。”
  戴辛妮扑向我的时候,我发现小君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
  戴辛妮听我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停了停手。
  没料到小君又用她那独特的娇嗲声幽怨地诉说:“不是开玩笑。姐夫骗了我,还送了我一件很贵的内衣,辛妮姐你看,这是收据,要二千多。”
  小君说完,从小手里摊开一张纸。我一看,赫然就是那张收据,我暗叫一声完了。
  戴辛妮一看人证、物证俱在,哪里还容我再解释?她随手拿起了一只鞋子,再次扑了过来。唉!逃吧,我只有叹息,开始满屋子飞窜。但屋子就那么一丁点大,我不管跑到哪里都无济于事,只能不停地被打,身上除了裤裆那玩意外,什么地方都被打疼了。
  累了,终于都累了,打人的打累了,被打的人也累了,也许还有一个人在心底里也笑累了。我被打的时候,发现小君一直在偷笑,我既愤怒,又不明白小君今天到底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违规操作的事情,她还在怨恨我?不像,那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君,走,搬去我那里住。以后不许这个畜生再碰你一下。”
  戴辛妮气喘吁吁地瞪着我。我在叹气,半小时前还对我柔情似水的戴辛妮,现在居然左一句禽兽、右一句畜生地招呼我。我心里真苦啊!谁让我遇上这样的表妹?
  “啊?”
  戴辛妮傻眼了,她气呼呼地喊道:“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还怕找不到比这个禽兽好一万倍的男人?”
  “我就觉得我姐夫很好,既然辛妮姐讨厌我姐夫了,不如就让给我。”
  小君噘起可爱的小嘴。
  “啊?我……这……小君,你姐夫辛妮姐不要了,但辛妮姐也不允许你姐夫继续欺负你。来,跟辛妮姐住一起,让辛妮姐照顾你。”
  戴辛妮看起来很绝情的样子。
  “好吧。”
  小君点了点头,那两条羊角辫子逻看越可恨。
  房子归于平静,我痛苦地打扫战场。看着满地的狼籍,我难过死了。好不容易把屋子收拾干净。又累又困的我躺上沙发,刚想闭上眼睛睡觉,房门却被悄然地打开了。大、小美女鱼贯而入,戴辛妮更是坐到了我的身边,我下意识地闪躲一下,唉,估计是被打怕了。
  “可怜的中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往事,我错怪你了。”
  戴辛妮眼里泛着泪花,她看我就好像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什么错怪?”
  我很纳闷。
  戴辛妮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还是无法忘怀小君的姐姐。小君都告诉我了,你一直怀念着王香兰。唉!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想这么多了,难道我就不能代替王香兰?就算我不能代替王香兰,小君总可以安抚你受伤的心呀!既然你和小君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也不能太怪你了。以后你要对小君好点,知道吗?”
  “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喜欢的是戴辛妮,不喜欢什么臭小君,她是我表妹。”
  我大吼。
  “你不能这样,小君都把身体给了你,你就要负责。你如果对小君不好,我就不理你。”
  戴辛妮温柔地看着我和小君。
  “啊?我给你们弄糊涂了。”
  我欲哭无泪。
  “嗯,糊涂就糊涂一点。其实你的思维还是很正常的,只是有时候脑子受到了刺激会做出一些傻事来,怪不得你敢违规操作,怪不得你连你小姨也欺负。哎,原来是有原因的。你放心,不要怕,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我认识一位精神疾病专家……”
  戴辛妮一边说,一边抓住我的手安慰我。
  我真是气急败坏,大声吼道:“等等……什么精神科医生?我没有病!我脑子也没坏!我身体好着昵!”
  “辛妮姐你看,他一发作就这样。”
  小君苦着脸。
  “小君,你再乱说,我就……就揍你。”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李中翰,你给我坐下,再不坐下我以后不理你了。”
  戴辛妮一边拽着我,一边向小君使眼色,好像在暗示什么。小君会意,像兔子般跑到橱柜。不一会,她手里多了一杯牛奶。
  我以为小君要喝牛奶,但她把牛奶递给了戴辛妮。我以为是戴辛妮想喝牛奶,但我还是错了,戴辛妮把牛奶递给了我。
  “给我干什么?我不爱喝牛奶。”
  我皱了皱眉头。
  “喝了牛奶好休息,你今天累了。何况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喝点牛奶润润喉咙。”
  戴辛妮把牛奶递到我嘴边。
  我笑眯眯地接过了杯子,心里想还是戴辛妮对我好。
  仰起了脖子,我“咕嘟”两下把一大杯牛奶全喝下去。嗯,牛奶的味道有点怪,还有沉淀物,看来牛奶品质有问题,幸好我的肠胃好百毒不侵。喝完一大杯牛奶后,我连嘴唇边残留的牛奶泡沫也舔得干干净净。
  “牛奶喝了,辛妮你听我解释,你千万别信小君的话。”
  我非常认真地警告戴辛妮。
  “嗯,对对对,我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病……”
  “是是是,你很健康。”
  “我就喜欢辛妮……呃,我有点困。”
  “你一定累了。”
  “牛奶有问题。小君,牛……牛奶是什么时候的?”
  我抬头问小君。
  “牛奶很新鲜,只是我在牛奶里放了六颗安眠药而已啦。”
  小君笑眯眯,很像狐狸。
  “什么?六……六颗,对付杜胖子你……你才用五颗,对付你姐夫,你用六颗?”
  我的眼皮在打架。
  “辛妮姐你听,他现在承认是我的姐夫了。”
  小君得意地大叫。
  “嗯。”
  戴辛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既悲哀又愤怒。
  “不是的,我不是她姐夫……她是我姐夫……呃,我睡觉了……”
  我的大脑已麻木,思维已紊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睡吧。”
  这是我临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在一场大雨中醒来,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我翻一个身还想继续睡,突然鼻子闻到一股清香,很好闻的清香,这股清香只有小君身上才有。当然,小君用过的东西也多少残留一点,而这一点足以令我无比享受。
  一只软软的枕头正是小君用过的东西。
  我呼吸着,拼命地呼吸,在拼命的呼吸中睁开了眼睛。
  咦?我怎么睡在小君的床上?小君呢?
  走出卧室,我第二个疑问有了答案。
  小君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吊带小背心、一条白色小热裤躺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把两条粉嫩的玉腿搭在茶几上。一边看着不知名的情感肥皂剧,一边吃着零食。
  见我走出来,她就开始贼笑,一个劲地笑。
  我向小君走去,刚落坐在她身边,她就大声嚷嚷:“也不知道你这头猪睡觉有没有流口水,要是把我的枕头弄得臭烘烘的你可得帮我洗。”
  笑声不停,狡猾的小君就想开溜。
  我五指如勾,一下就扼住小君的脖子,也不管她尖叫声有多刺耳。我把她头上的两束怪异羊角辫解散,让瀑布般的秀发飘落下来,嘴上恶狠狠地宣布:“以后在家不许绑这种辫子,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啦。”
  小君嗲嗲的声音开始发挥威力了,我还想着怎么捉弄她,可一听到这声音,我放弃了。
  “我怎么睡在你床上?”
  这是我要解开的另外一道谜题。
  “废话,当然是我和辛妮姐搬你上床的。你这头猪又大又重,累得我腰都疼了。”
  小君瞪大眼睛。
  “我为什么要睡在你床上?我一直睡沙发的。”
  我已经想起来了,昨晚我吃了六颗安眠药。
  “因为你要睡很长的时间,人家担心你睡沙发会把脖子睡歪,所以才把床让给你。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小君翻了翻眼。
  “说得也是,一个人吃了六颗安眠药,估计离死也差不多了。你还担心我把膀子睡歪?”
  我恶狠狠盯着小君冷笑。
  “没有六颗啦,只有三颗。”
  小君伸出三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头。
  “哦,这样说来,你还不想杀死你哥。”
  我如勾的五指收拢。
  “既然你知道哥对你好,你就老实地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板着脸。
  “哥,你真喜欢辛妮姐?”
  小君反问。
  “当然喜欢,难道你小君大人不喜欢?”
  我莫名其妙地盯着小君看。
  “我也喜欢,但是……但是玲玲姐跟我说,辛妮姐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你昨天上楼后,玲玲姐就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辛妮姐的坏事。”
  小君如实交代。
  “你相信了玲玲姐的话?”
  我意外,心中对葛玲玲有了更深的感触。这个女人爱恨分明,嫉妒心极强,为了打击戴辛妮,竟然利用单纯的小君!这不能不让我产生戒惧之心,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蛇蝎美人的老话?
  “我有点相信喔。”
  小君点点头。
  “于是你就编造了一个王香兰和王香君的故事?”
  我对小君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
  “我只想试探一下辛妮姐对你是不是真心的?虽然你爱人家爱得要命,但人家是不是只想利用你还不知道。”
  小君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她见我不言语,马上来劲了:“你被朱总裁利用,辛妮姐说她一点都不知情。哥,我不相信。”
  小君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许乱猜。”
  我很不高兴,喜欢戴辛妮喜欢两年了,从进入KT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她、喜欢她。我对戴辛妮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达两年的积累,当感情积累到一定深度后,这种感情就渗入骨髓,渗入血液,这不是别人所能理解,更不是别人能挑拨的。
  我知道小君不会挑拨我对戴辛妮的感情,但葛玲玲会。我不知道她在小君面前说了多少戴辛妮的坏话,我也不想知道,因为爱一个人有时候就是盲目,你会原谅她所有的过错,甚至连她的缺点都看成是优点。
  不过,小君的话却让我震惊。她晃了晃小脑袋,说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凭感觉可以确定,辛妮姐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唉!谁没有心里的小秘密?只要戴辛妮不是存心害我,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原谅。”
  我叹道,毕竟小君是为了我好,只是手段拙劣了一些。
  “嘶。”
  我倒抽了一口气,我真要对这位表妹刮目相看才行,小小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高明的逻辑分析能力,这真令我震惊。
  “你对哥真好。”
  我摸着小君如丝般的秀发,抓一束放在手背滑行,竟然没有头发滑动的感觉。不是我的手没有知觉,而是她的头发太滑了,根本产生不了任何摩擦,我惊叹不已。
  “鬼才对你好。”
  小君的脸突然红扑扑的,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我。
  “我已经没有了王香兰,可不能没了王香君。”
  我把小君的秀发挂在鼻子上,大口大口地闻、大口大口地吸。仿佛要把这丝一般的感觉吸入脑海,永远保存下来。
  “乱……乱说,这都是我骗辛妮姐的鬼话。”
  小君愣了一下,忍不住想笑。
  “你也骗得太真实了吧?我可不管,反正我就要一个王香君,反正我就要做姐夫。”
  我突然沉醉于幻觉,多希望眼前这个小美人有个姐姐,一个美如天仙的姐姐。
  “哼,你若做姐夫,是不是老婆和小姨都想要?”
  小君羞涩地嚷了嚷。
  “那当然,谁让小姨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三千人不如一个人?”
  我开心大笑。
  “哎呀,学人说话就要跟人吃屁,真不知羞。我……我以后理你才怪。”
  小君大羞,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就红到脖子根,看也不看我,就想站起来。可是,小君发现,她是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因为有条手臂正压着她的肩膀,她娇小的身躯又怎么能挣脱强壮的手臂呢?
  “我昨天被辛妮打得全身都痛,这可全拜你小君大人所赐,你说,这仇我能不报吗?”
  我像一只大灰狼似的,看着臂弯下的小君,仿佛她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帮你试探辛妮姐。”
  小君摆出一副冤枉的样子。
  “不管你是故意也好,无心也罢。总之,我是被打了。”
  我在冷笑。
  “你……想怎么样?”
  小君咬了咬嘴唇。
  “摸摸。”
  我小声道。
  “又是摸,摸你个头呀。”
  小君瞪了我一眼。
  “可以呀,如果你不给摸的话,哥给你摸。”
  我一边坏笑,一边伸直了双腿,把裤裆隆起的地方对向了小君。
  小君的脸更红了。她一边慌乱地把目光从我裤裆处移开,一边恨声恨气地嚷道:“李中翰,你越来越过分了。”
  “谁叫李香君越来越漂亮了。”
  我色眯眯地看着小君。
  “我可是你表妹。”
  小君躲开了我灼灼的目光。
  “你不是,你是王香君,是我的小姨。”
  我的脸离小君的鼻子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哥……唔唔……嗯嗯……”
  一声嗲嗲的声音在房间上空盘旋,我咬住了小君的双唇,吮吸饱满的唇瓣。一条可爱的精灵悄然来访,四处搜寻后又悄然离开,我立即尾随而追,追入香津泛滥的地方。来不及缉拿小精灵,我贪婪地将这些香甜的津液吞吃,大口大口地吞吃。
  “嗯嗯……”
  小君软软的身体倒下了,倒在沙发上,准确地说,是被我压倒在沙发上,她娇小的身躯在我强壮的身体下瑟瑟发抖。
  我摸小君的乳房是生活习惯吗?我想是的。除了小君,没有人能改变我这一个奢侈的习惯,小君也不会改变我的习惯,因为她也有了习惯。我注意到小君越来越喜欢我摸她的乳房,每次我揉她的乳房时,她都会把小手搭上我的手背,与我的手一起揉动,揉动两座高高的乳峰。
  渐渐地,我需要的习惯也越来越多,小君全身都是宝,她只奉献她的乳房已无法满足我的贪婪。我一直梦想有一天能得到小君最宝贵的东西,我坚信,她最无比珍贵的东西一定属于我,但我还是想尽快得到。
  “啊……哥,你……你顶到我了……啊……不要顶。”
  小君突然大声地嗔怪。
  我一惊,赫然发现裤裆隆起的地方正顶压小君的两腿之间,但我故意装作没听见小君的娇嗔,仍然继续欺负我这位柔弱的小表妹。她结实的大乳房成了我流连的第二个目标,我贪婪地吮吸她粉嫩的奶头,舔磨光滑的乳晕,把脸埋进了双乳之间。刹那间,我有吃奶的亲切感,仿佛回到婴儿年代。是血缘的关系吗?我无心深究。
  对成熟女人的乳房,我都采取粗暴的手段,而对少女的乳房,我总是很温柔。
  因为少女的乳房异常敏感,稍微触碰就能引起强烈的反应,尤其是小君,她是我遇过唯一一个只透过揉摸乳房就能得到高潮的女人。当然,小君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但她异于常人的敏感令我无限担忧,我现在越来越害怕小君结识别的男人,害怕她被别的男人触碰身体。
  “哥,到处都是你的口水啦,真讨厌。”
  小君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我如何调戏她的乳房。她喜欢我摸她的胸部,我相信她从我的揉摸中得到某种无法言表的满足。
  “一天摸人家好几次,摸了也不知道对人家好。”
  “把人家的胸部摸大了,衣服就难买了,可恶。”
  “呜……越摸越难受啦!真是的,人家还是清纯少女,又不是奶妈。”
  我没有理会小君的胡言乱语,这是她陶醉的表现。如果我此时发笑,她一定无法容忍,所以我忍住笑继续埋头苦干,幸好摸小君的乳房是一件好差事,我乐此不疲。
  小君的乳房属于桃子型,这种形状的乳房最能经受时间的考验,不轻易下垂、不会外扩,而且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增大,就像真的桃子一样会成长,给人越来越美的印象。
  姨妈的乳房就是一颗长大的桃子,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小君的乳房自然深得姨妈的精髓,很翘很挺。我玩摸的时候,小君表现得与众不同,一般女人被我摸乳房时总会闭上眼睛,唯独小君会呆呆地看着我摸。我可以一边舔吮蓓蕾般的乳头,一边亲亲她的樱唇,她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真是好笑至极,也可爱至极。
  如此可爱的少女,我更不能太粗鲁。可惜,我的肉棒我就管不住了,这家伙不仅粗鲁,简直就是下流,趁我戏弄小君的时候,这家伙肆无忌惮地要冲出裤子,向着仅仅一层衣物之隔的禁地冲刺。这下流的家伙如此迫切剽悍,以至于小君不停地闪躲腾挪。
  “啊……哥你真讨厌……呜……”
  小君突然绷紧了身体,指甲掐入了我手臂的肌肉。
  “小君,快给我看看,哥想看看你尿什么出来了?”
  我气喘吁吁地央求。
  “有什么好看的?不给……”
  小君嗲嗲的声音新增了一丝媚惑,让人觉得就是看了,她也不会反对。
  所以,我看了。毫不理会小君的反对,我脱下了小君的热裤,绵软无力的小君只是象征性地拉扯了几下,就任凭我把热裤扔到茶几上。
  哦,看到小内裤了,果然是我买给小君的白色蕾丝小内裤,她答应穿给我看的,但一直没有实现,如今实现了,我冲动得快要理智崩溃。
  “小君,你真好看。”
  我盯着小君的阴部发呆,纤薄的蕾丝异常透明,包裹范围极其小巧,我一眼过去,竟没发现有乌黑的痕迹。难道小君不但腋毛不长,连阴毛也不长吗?难道这会是传说的白虎吗?我激动得快疯掉了。
  “哎呀,要看就快看。看完了我……我要洗澡。”
  小君羞得用小手掩住眼睛。
  “好,哥要看了,你别催,哥要慢慢看。”
  我弯下腰,弯到了小君的阴部。
  隔着一层薄薄透明的蕾丝,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
  无比激动的我伸出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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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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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姐夫的荣耀  作者:小手  [正在更新骚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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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十五集


【本集内容简介】

    随着调查脚步展开,碧云山庄的秘密开始浮上台面。
  在“夜色”的一场斗酒,让李中翰意外得知路小风居然是张思勤的间谍!遭得力助手出卖的他,会在失去理性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报复行为?
  华夏银行四位当家花旦带来的销魂夜,居然是庄美琪在暗中指使!这其中又隐藏了什么阴谋?
  和严笛因为误会而大打出手的姨妈负伤,会对李中翰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第113章 一叉子把你两只眼睛捅瞎
  我好奇问:“您的意是,以前死过人?”
  老奶奶露出恐惧的神情:“不错,采药人是最危险的行业,死的人可多了,几乎每年都死五、六个采药人。但自从那五间木屋修起来后就再也没有人死,大家干脆把这五间木屋称为‘五福香堂’,是指有福气的意思,那‘五福香堂’的名字就这么沿用好几十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了想问:“为什么现在不叫‘五福香堂’,而叫‘碧云山庄’了呢?”
  “原本挡在‘五福香堂’前还有两座山,那山不大,但又高又陡。十几年前,两座小山莫名其妙给人相继炸掉,有人出钱跟政府买下‘五福香堂’这块地。那地方很荒凉,政府也乐意卖掉,于是买主就把五间木屋拆了,然后修建大房子,最后改名为‘碧云山庄’。”
  “不过说也奇怪,那些大房子始终没能完全建起来,拖了一年又一年。我听说‘碧云山庄’换了好几位主人,想不到如今是小樊的男人成了‘五福香堂’的主人,真是天意呀。”
  说着,老奶奶抓起樊约的小手一番抚摸,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天意?”
  我又不明白了。
  老奶奶点点头,指了指樊约说:“对呀,小樊的祖辈也是采药人。”
  “什么?”
  我和樊约都大吃一惊。
  老奶奶撇撇嘴:“不信?回去问你爸爸啰!他是知道的,采药人的后代都希望世世代代得到‘五福香堂’的庇护。”
  “笃笃笃……”
  大家正听得如痴如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老奶奶反应神速,嗓门出奇地大:“谁呀?”
  “奶奶,我是小风。”
  “哟,小风回来得正好。”
  老奶奶的家人马上站起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小风身后跟着一位非常漂亮的短发姑娘,她身穿端庄制服,完全是一副OL打扮,这位姑娘见到我同样很惊诧。
  “总裁、小樊,你们怎么来了?”
  小风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我微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听你奶奶说娘娘鱼的故事。”
  “呵呵,我还是先介绍一下吧。”
  小风猛挠脑袋,众目睽睽之下,他总算镇静下来。一边牵着制服美女的手,一边把她介绍给家人。制服美女逐一问好,微笑有些腼腆。我暗暗欣喜,没想到昨晚的一夜情,小风真能征服美女。看这阵仗,一定是给老奶奶引见未来媳妇了。就不知孙家齐、小卓、小张他们三人是不是也能哄得美人心?
  介绍完家人,小风隆重地向我们介绍身边这位美丽的姑娘。她的名字很好听,叫江菲菲。
  小风的家人对江菲菲完全赞不绝口,连连夸赞小风有眼光、好运气,我和樊约反倒被冷落一旁。
  受到众星月捧月般的招待,江菲菲脸上漾起幸福的笑容。从小风的介绍中得知江菲菲就在华夏银行上班,离我们公司并不远,更是我们公司指定的开户银行。
  仔细观察一下江菲菲,感觉她与昨夜判若两人。昨夜她轻佻大胆,还辱骂过我,如今看起来就像一位腼腆的淑女,目不斜视、笑容甜美,姣好的脸上略施粉黛,润泽的下唇边有一颗小黑痣,这颗小黑痣令我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趁热打铁,当众宣布送一辆金龟车给小风,此时小风家里的气氛热烈到极点。
  我和樊约婉言谢绝小风父母挽留我们吃饭的请求,因为我知道,这媳妇上门见男方家长的场合不太适合有外人。临走时,老奶奶叮嘱我有时间多来听她讲故事,我答应了,还送上一句:“下次来吃饭就要喝喜酒。”
  他们一听,更笑不拢嘴,满口答应。
  “菲菲,我送一下总裁。”
  小风征询江菲菲,很细心地给足江菲菲的面子,果然很有泡妞的手腕。江菲菲含羞点头,微笑着站起来与我一番告别客套。她表现得端庄大方,几乎无可挑剔,我对这女人的印象非常好。
  小风机警,我没问孙家齐、小卓、小张的事情,他也不在樊约面前提起。我相信晚上他们四人一定会联系我,毕竟我口头承诺赠送小车,这幕好戏要演下去才知道精彩与否。但无论如何,这是令人激动的一天,能撮合一对男女牵手结缘,也是大大的功德。
  “总裁再见,小樊再见。”
  与我们分别时,我注意到小风眼里的异样。与其说他跟我们告别,还不如说他跟樊约告别;不是告别离开,而是告别他曾经对樊约那分或明或暗的恋情。樊约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慌慌张张地发动引擎,我看在眼里,酸在心头。
  “脸有点红喔,是不是天气太热?”
  我侧身看着樊约。其实天气不热,窗外的风还把她的长发吹起,可樊约似乎觉得很热,因为她的脸很红。
  “是有……有点热。”
  忘记戴上超大墨镜的樊约悄悄加大油门,越开越快,风越吹越猛。
  我在副座上摆了一个很舒服姿势,嘴里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情歌:“想用一杯酒把你灌醉,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暗恋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早有人陪的你永远不悔……”
  “吱——”
  突然紧急刹车停靠在路边,满脸通红的樊约咬牙切齿地扑向我,挥舞她的小粉拳。我哈哈大笑,把樊约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到怀里。趁她打累时,我悄悄剥下她的性感小内裤。
  “啊!这是路边耶。”
  骑在我怀里的樊约恐惧地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我温柔地坏笑:“谁规定在路边不能爱爱?”
  “可是……会被人看见的。”
  樊约无奈接受大肉棒接近她小穴口的事实。
  我像无赖般辩解:“别担心,连我都看不见你的小穴穴,别人又怎能看见?喔,小穴穴好紧。”
  “还没有湿……讨厌。”
  樊约娇滴滴的抗议,她一直很享受我的无赖。
  夜很美,一位很美的女人欣然接受我的邀请,与我共享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简直乐坏了,生怕她爽约。
  直到女人走进卡邦餐厅,脱掉外衣,我才确定这是不是幻觉。她高领露雪肩的黑色紧身衣和黑色紧身长裤将全身上下完美地连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我对面坐下时,女人拨弄一下几乎长及肋部的波浪长发,漫不经心地述说为何迟到二十分钟。
  我没有用心去听姨妈迟到的原因,反正她来了就行。女人迟到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若一位美女准时赴约,她既不正常又减了身价。
  瞄了一眼姨妈脚上银色的露趾高跟鞋,我心里暗暗兴奋。她这身打扮看似普通,实则非常讲究,换句话说,姨妈来赴约前经过精心装扮。我示意蓝眼珠高鼻子为姨妈斟上红酒,等姨妈叙述完了,我同样漫不经心地向她讲述碧云山庄要修建一条私人公路的事宜。
  “多修一条路要花很多钱吧?”
  夜很美,一袭黑色衣着的姨妈就像窗外的夜色一样神秘而美丽。她吃惊地看着我,妩媚凤眼伴随悠扬的意大利音乐流荡着暧昧眼波,我无法形容她的美丽,她的光彩令奢华的卡邦餐厅黯然失色。
  “是的,将有两条路通往我们的碧云山庄,以后出入更方便了。刚才施工方来电话,希望我们能到城建局补办所需手续,为了避免意外,还要请您亲自出马一趟。”
  回答姨妈时,矗立一旁的蓝眼珠高鼻子为我们倾倒红酒。他的手因为姨妈的美艳而颤抖,整个餐厅的男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一身黑色的姨妈。
  “没问题,我顺便找他们算账。”
  姨妈有些不安,她已察觉到四周灼灼的目光。
  我心里又是一阵好笑,谁叫你林香君长得如此美丽。
  “我就知道妈咽不下这口气,其实你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晓以厉害,他们理亏,一定会很快把我们这条私人公路的修建手续批下来。如果把事情闹大,他们会给我们设置诸多障碍,我们反而得不偿失。如今我们在上宁树大招风,根基却又不牢固,人脉也不够广泛,最好不要轻易树敌。”
  我举起红酒杯向姨妈示意,她略为紧张地与我碰了碰酒杯,轻抿了一口。刹那间,绝美的脸染上一片红晕,是酒精使然还是羞涩兴奋?
  姨妈瞥了我一眼,眼角微微上翘:“越来越会思考问题了,没白养你。”
  我猛灌蜜糖:“我知道妈是故意试探我,也不想想强将手下岂会有弱兵?”
  “古古怪怪的,约我来这种地方就跟我说修建公路的事?”
  姨妈避开我火辣辣的目光,好奇地打量四周,相信她是第一次光临卡邦餐厅。
  我狡猾地笑笑:“当然,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和您探讨……”
  话未说完,姨妈就打断了我的话:“闭嘴,我就知道你突然约我来这地方没什么好事。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怎能成天想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妈当时答应你也是不得以为之,你身边这么多女人了还不知足?我毕竟是你妈。”
  气氛直转急下,敏感的姨妈以为我约她来浪漫的西餐厅一定是有所企图,不过这次姨妈出现误判。
  沉默片刻,我柔声辩解:“张思勤拼命要买下碧云山庄,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下午我和小樊拜访了一位本地老奶奶,她告诉我不少关于碧云山庄的传闻和历史,我认为碧云山庄有可能涉及到一些历史古迹。约妈出来,一来是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第二呢,就是想问问你关于碧云山庄的事情。因为你曾经在碧云山庄,也就是‘五福香堂’待了一段时间。”
  我温言柔语,没有一丝责怪,姨妈反而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误判:“既然想和我吃饭,为什么不把小君一起叫来?”
  我暗暗好笑,心想姨妈早知道我只约她一人,而她欣然赴约还精心打扮,此时她假装不知,却已是左支右绌、前后矛盾。
  我没有揭穿姨妈,反而耐心道:“小君和唐依琳腻在一起,她们晚上已经有了节目,加上这些事情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口风不紧,很容易说出去。”
  姨妈一听,感觉有了台阶,见我态度恳切,她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竟然举起酒杯向我道歉:“好吧,算妈冤枉了你。”
  我在笑,目光痴迷,心中一片清明。表面上姨妈斥责我,可反过来也能证明姨妈一直记挂着她的诺言。
  我相信她当初对我做出承诺的时候是真心,她是真心想奉献她的压抑已久的感情,可是姨妈又害怕道德禁忌。她后退了,但她心里依然保留那份感情,要不然她不会马上揣测出我想与她发生关系的企图。
  也许是姨妈高耸的胸部刺激了我,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我已经有把握姨妈不会动怒。沉默片刻,我从姨妈的眼里找到一丝暧昧,这一丝暧昧如同一条炙烤已久的引信,瞬间点爆我的感情。
  我不死心:“妈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姨妈柳眉一挑,很果决地回答:“是的。”
  我略带激动道:“其实你也没有冤枉我,我心里确实一直惦记着你对我的承诺。不管你是心甘情愿还是不得已为之,我都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如果你不兑现,我将用一切手段得到你。”
  不知道为何,说完这番话后,我居然身心舒爽,大有一吐为快的感觉。
  姨妈惊呆了,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恶狠狠道:“你今天是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酒后吐真言而已。”
  我毫不畏惧,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姨妈看了看四周,把声音压得很低:“我是你妈,你没有廉耻我有廉耻。”
  “就算你是我亲妈,我也不在乎。”
  我一脸平静,为自己斟上半杯红酒,眼光大胆地看着姨妈高耸的胸脯,仿佛眼光能穿透她身上的衣物,挑逗她的乳头。
  姨妈下意识用手扯弄一下大波浪发梢,很巧妙地挡住高声的胸部,弄得我心猿意马、血气翻腾,见我直盯着的样子,姨妈深深叹息道:“天啊,你越来越像他。”
  “我不像谁,我只像我自己。”
  我有些恼怒,知道姨妈又想起李靖涛。
  姨妈看出我的心思,她抿嘴冷笑:“知道妈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住?”
  我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什么都知道。”
  “哦,你又知道什么?”
  姨妈眼露讥讽,根本没有长辈的风范,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倔强的小女人。
  “我知道,你有意避开我,你早早就想避开我。两年前,你逼我离家来上宁,说是让我历练,但我知道你是心里害怕,害怕我们之间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其实以你的能力和权力,你完全可以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完全可以在家乡这种小城市历练。你之所以逼我离开,就是担心我们之间的感情无法控制。”
  一时冲动,我终于捅破我与姨妈的秘密。
  姨妈花容失色:“你……你胡说。”
  我冷笑道:“我没胡说。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和小君。你很敏锐,察觉出我喜欢你,也知道我偷窥过你洗澡、拿过你的内裤,但你一直假装不知。你纵容了我,纵容了我的感情,你本以为我离家两年后,我会找到女人而忘掉你。”
  “两年过后,我仍然喜欢姨妈,你也仍然喜欢我。或许你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李靖涛的影子,但我喜欢你,却是因为你的一切都值得我喜欢。你的容貌、你的身材、你的强悍,还有你养育我二十多年的恩情。”
  “你别说了,简直一派胡言……”
  姨妈紧紧抓住餐巾,圆睁的凤眼尽是无限的痛苦。
  我不能放松,即便不是说服姨妈,也要纠缠她。她身边没有其他男人,她不选择我还能选择谁?我心中充满了自信:“以前我只是猜测你喜欢我,不过自从我在酒楼包厢里发现你喊着我的名字自慰时,我就证实了你对我的感情。只有内心承受深刻思念之后,你才会一边自慰一边想着你的男人。”
  姨妈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平静道:“母亲打儿子天经地义,你想打就打何必强调?你之所以虚张声势,只不过是想掩饰内心的羞怒罢了。”
  “李中翰……”
  姨妈真的羞怒交加,换成别的地,她肯定出手打我了。在高级餐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忍受内心的煎熬,此时的姨妈一定心乱如麻。
  我拿捏火候,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刚好服务生生端上令人垂涎的意大利美味,我为姨妈切了一片拇指大小的鹅肝,送到她的嘴边:“这是鹅肝,第一次吃的话感觉像吃豆腐,有点腥;第二次吃的话,就觉得味道不错;第三次吃,你会觉得美味至极,人生之幸福快乐不过如此。”
  这些话是暗示姨妈大胆走出第一步,只要跨出第一步,就会享受到女人梦寐以求的性爱乐趣。
  姨妈凤眼一白,姨妈能听出我话中的含义,她胀红着脸,似乎已被我弄得头晕脑胀。见鹅肝就在唇边,她张开小嘴就吃,一边吃一边环顾四周,发现旁观者窃窃私语,她更是羞怒交加:“确实味道不错,妈吃鹅肝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但我没觉得这东西有多美味。所以即便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让你越过雷池一步。”
  我笑道:“我有耐心。”
  姨妈瞪了我一眼:“我有毅力。”
  我没有再逼姨妈了,我知道姨妈跟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在等待时机的同时必须懂得收放自如。为她斟上半杯红酒,我悄悄地转移话题:“当时,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去过那几间大木屋?”
  “有,不过,我们都没有让别人发现。一旦有人来,我们能提前知道,因为我们在唯一一条山路上设置报警装置。”
  回过神来,姨妈食欲大盛,吃得不亦乐乎。
  “你们为什么去‘五福香堂’?”
  我好奇问。
  姨妈沉思一下说:“我们工作出了一些意外,李靖涛带我躲到那地方,一躲就躲了半年。”
  我问道:“这么说,是李靖涛先知道那地方?”
  “对。”
  我又问:“那些人去大木屋做什么?”
  姨妈道:“烧香、烧纸钱之类的。”
  我皱了皱眉头,很严肃地问:“妈,你再仔细想想,那些木屋真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姨妈想了片刻说:“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李靖涛有发现。那条上山的隐秘小道就是他发现的,平时他对几座木屋也很感兴趣,整天在大木屋里到处翻翻找找,有时候掘地三尺,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我心中一动问:“你没问他?”
  姨妈有些不耐烦:“问过,但他没说什么,就说三个字‘有意思’。”
  “有意思?”
  我茫然不已:“这是什么意思?”
  姨妈瞪了我一眼,嗔道:“不如你等会儿到他坟前再问一次?”
  “妈……”
  我哭笑不得。
  面姨妈又嗔:“真是的,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会不告诉你?”
  我切了一块白嫩飘香的龙虾放进姨妈面前的盘子里:“这是熏龙虾,小君特爱吃。”
  姨妈微微浅笑,用叉子叉住龙虾刚想放进嘴里,又莫名其妙地放下:“你怎么老盯着我吃东西?吃西餐是很讲究礼仪的,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吃。”
  我柔声道:“谁叫你越看越漂亮?”
  姨妈大窘,叉起龙虾猛嚼:“你信不信我一叉子把你两只眼睛捅瞎?”
  我哭丧着脸叹息:“不是亲生的就不一样,你一定下得了手。”
  “噗哧。”
  姨妈差点被呛着,一时恼怒,她桌下的小腿猛踢我一脚:“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
  “李靖涛到底是什么人?”
  “是国安的人,华裔东瀛冲绳人,听他说,他的祖辈就是上宁人。”
  “有没有他的相片?”
  “不用看他的相片,你想知道他长什么样,随便找个镜子照一照就清楚。”
  “真这么像?”
  “太像了。”
  “他会不会就是我父亲?”
  “不会。”
  “这是鲑鱼,吃生鱼片最好。”
  我示意姨妈尝一尝刚端上来的石烤海盐鲑鱼。
  姨妈吃了一小口,摇头道:“没娘娘鱼好吃,无论是煎、烤、蒸、红烧都很好吃,他尤其喜欢吃生鱼片。一开始我很讨厌吃生鱼片,他迁就我,从来不在我面前吃生鱼片。有一次,我发现他鬼鬼祟祟,就跟踪他。”
  “结果发现他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吃生鱼片,用刀子从活蹦乱跳的娘娘鱼身上割下一片片鱼肉放进嘴里大嚼,脸上很幸福陶醉的样子。我实在好奇,就冲到他面前,也像他那样把生鱼片放进嘴里,不料吃着吃着,越吃越好吃,最后竟然吃上了瘾。”
  “真难以相信,为什么以前我没见妈吃过生鱼片。”
  我又惊又喜,因为我对生鱼片的喜爱近乎狂热。无论春夏秋冬,只要有机会就一定大快朵颐。好笑的是,我也担心姨妈和小君对我吃生鱼片很反感,所以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吃,甚是无聊。
  如今知道姨妈与我有同好,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姨妈冷冷道:“哼,李严不喜欢吃,我怕你和小君觉得恶心,就学李靖涛那样自己偷偷吃。但无论吃什么鱼,都远远比不上娘娘鱼。”
  我哈哈大笑:“怪不得!怪不得妈长得年轻、皮肤细腻,原来有这么多养颜的嗜好。先前以为妈只是爱泡澡,现在才知道妈喜欢吃生鱼片,就不知道妈还有什么驻颜秘方。”
  姨妈芳心大乐,语调越说越娇:“多运动,勤练功。”
  我苦着脸,故意摇头叹息:“泡澡、吃生鱼片、多运动我都不在话下,至于练功就拜托妈多多指教了,有时间赐我两招。即使不能对付坏人,也能健体强身。唉,都不关照一下,到底不是亲生的。”
  姨妈一听,顿时胸膛起伏、凤眼圆瞪:“我是怕你没毅力练。气死我了,竟然三番两次调侃我!好好好,既然你有强烈的求学心切,我就满足你。从明天开始,鸡鸣起床练功防身。”
  “哎哟,妈,我说说而已,你可别当真。”
  我后悔不已,赶紧乞求。
  “你住嘴。”
  姨妈猛拍一下桌子,引来四周一片异样目光,她赶紧放低语调:“你敢不听,我拧掉你耳朵,你信不信?”
  “那……那鸡鸣是什么时间?”
  我后悔到想哭了,玩笑开过头就是报应啊!
  姨妈黛眉轻挑,冷笑道:“以前是凌晨四点。我体谅你,给你推迟一小时,就凌晨五点起床。”
  “哎哟,妈,你喝果汁。”
  我假装快要哭的样子。
  姨妈也不客气,拿起我倒给她的苹果汁连喝了两口。
  我以为她消气了,谁知她舔了舔嘴唇说道:“你放心,明天凌晨五点我一边喝果汁,一边看你跑步。”
  我哭丧着脸对姨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老失眠,要多休息。”
  “你真以为我失眠?我告诉你,我睡得很踏实。之所以在郭泳娴面前说我失眠,是因为我要监视郭泳娴。你把整个公司都交给她,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在我没有完全了解她、没有将她完全掌控之前,我不放心你把公司交给她管理。”
  听完姨妈这番话,我张大了嘴巴,脑子转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哇,原来如此!怪不得妈几乎每天都来公司,原来是为了监视郭泳娴。怪不得老是往郭泳娴家跑,原来是一举两得,既可以避开我,又可以监视郭泳娴,你好厉害。”
  姨妈得意地吃了一口熏龙虾:“还好,郭泳娴通过我的考察,她可以信任。”
  我忍不住问:“先怀疑,然后就是调查、审查、考察,这是不是国安的作风?”
  “也许吧。”
  姨妈又吃了一口熏龙虾,看来她与小君一样,都很喜欢吃熏龙虾。
  “我呢,我值得你信任吗?”
  我干脆把我那份熏龙虾切出一半放到姨妈盘子里。
  姨妈也不客气,刀落叉起。一小块熏龙虾又落入她性感的小嘴里,咀嚼两下,她心满意足地瞥了我一眼,缓缓地给出评价:“你狡诈有余却意志不坚定,心狠有余却不够毒辣,风流有余却又多情心软。从你修建碧云山庄来看,我就知道你会把所有你喜欢的女人都管束在你身边。即便没有碧云山庄,你也会找别的地方建造大屋子来收罗你的女人,这说明你的占有欲极强又自信心不足,像你这样的男人值得我信任吗?”


第114章 夜色(一)
  我笑问:“如果我意志坚定、心狠手辣、风流寡情,我就值得你信任?”
  姨妈点点头,凤眼里既妩媚又饱含深情:“不错,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妈肯定信任你。只是,妈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
  我的心怦怦直跳,就像初恋男孩在倾听初恋女孩的含蓄表白。
  姨妈淡淡道:“因为这样的男人霸道强势、寡情薄义,随时会把自己的爱人弃之如敝屣,李严就是这种人。”
  “妈不是喜欢强大的男人吗?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信任?”
  我暗暗吃惊,看来姨妈与姨父之间的矛盾异常尖锐,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更不想参与其中。
  姨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信任不等于喜欢,强大不等于强势,妈还是喜欢强大却又在我掌控之中的男人。”
  我没有半分迟疑马上回答:“我就是这种男人。”
  姨妈极力忍住笑:“你还不够强大。”
  我充满挑衅地迎着姨妈的目光问:“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强大,你会让我越过雷池吗?”
  “MAY BE。”
  姨妈虽然犹豫了一下,但她的目光坚定而叛逆。
  “这句话很轻佻,一点都不像你。”
  我耳朵在轰鸣,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姨妈的话很清楚地表明,不是不给你,目前还不是时候。
  “妈也是女人。”
  姨妈幽幽地叹息,就像怨妇一样忧伤。
  我急忙安慰她:“是的,妈是一位很美很迷人很性感的女人。”
  “你喜欢用排比句。”
  姨妈歪着脖子看我,那神态与小君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目光大胆而邪恶:“是的,就像做某件事情一样,连续、紧凑。”
  姨妈一声细微的呻吟:“你好可怕。好了,熏龙虾的味道确实不错,感谢你的晚餐。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明天凌晨五点我准时叫醒你。”
  我如坠入云雾中,极度失落之情几乎令我发疯,我猛地站起来说:“我和妈一起回去。”
  姨妈穿上外衣,冷冷地警告我:“不用了,我想走走。你不许跟踪我,否则打断你的腿。”
  我颓然坐下,等姨妈的身影消失,我马上招呼服务生来结帐。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一位金发女郎走入我的视线,她似乎想找座位。虽然卡邦餐厅里还有一些空桌子,但好的座位都被别人占去了,而我的座位靠窗,绝对是好位置。反正我要离开,不如把位置让给金发女郎,想到这,我高举手臂向金发女郎招手。金发女郎愣了一下,随即朝我走来,我打量她两眼。哦,牛仔裤加丁恤,与小君的经典打扮一样,只是金发女郎身材高挑,美臀比华夏女人更高更翘。
  “把位置让给我?”
  金发女郎一脸兴奋。
  我惊讶得连连夸赞:“是的,没想到你的华语这么好。”
  金发女郎咯咯娇笑:“我生在华夏,长在华夏,我是地地道道的华人。”
  “呵呵,请坐,这位置是你的了。”
  我很绅士地请金发女郎坐下。
  “谢谢。”
  金发女郎爽快地坐在刚才姨妈坐过的地方,服务生生迅速收拾掉餐桌上的残羹剩碟,换上了崭新干净的桌布,放上一枝娇艳的红玫瑰。
  我小心翼翼询问:“很想知道你父母是哪国人。”
  “母亲是华人,父亲是法兰西人。外祖父是华人,外祖母是法兰西人。”
  金发女郎没有丝毫扭捏,而是大大方方地告诉我。
  “噢,哈哈……”
  我一愣之下哈哈大笑,打心底喜欢这个美得令人心颤的混血儿。刚想找借口向金发女郎索要电话、住址、姓名,又一位美人出现在我和金发女郎面前。我一看,心里微微惊诧。原来乔若尘也来了,她神情冷漠,仿佛从不食人间烟火。
  “Catherine,你怎么坐这里?”
  乔若尘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看向金发女郎,心里默念Catherine三遍。如果翻译成华文,这金发女郎应该叫凯瑟琳,这是一个很好听的西方名。
  凯瑟琳脸上掠过一丝不满:“这里靠窗,可以看风景。这位先生要走了,他把位置让给我。”
  乔若尘满脸怒容:“你为什么跟这人说话?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坏人。”
  我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凯瑟琳紧绷着脸厉声道:“我是你姐姐。我年纪比你大,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会自己判断。小君这么可爱,他跟小君这么好,我不相信他是坏人。”
  整个餐厅的客人都向我看来,他们一定奇怪我是什么人。刚才与我在一起的成熟妇人已美绝天下,如今两位青春少女同样倾国倾城,她们与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尴尬地站起来,很绅士地向金发女郎告别:“Catherine,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先告辞了。”
  凯瑟琳急忙站起,很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先生,真抱歉,我妹妹无意冒犯你。”
  我向凯瑟琳做了个鬼脸:“你妹妹说得不错,我是坏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希望Catherine和上帝能帮助我改造成好人,拜拜。”
  凯瑟琳咯咯一笑,向我挥手告别。
  穿过餐厅大堂,我来到收银服务台,在我的钻石卡上签上我的大名。见蓝眼珠高鼻子服务生恭敬地站立一旁,我摸出一张百元美钞递过去:“嘿,帮我给靠窗位置的金发美女Catherine送一束康乃馨。”
  蓝眼珠高鼻子服务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连连点头:“喔,Catherine。我知道,她经常来这里。”
  我向他挤挤眼:“哦,谢谢你。”
  蓝眼珠高鼻子服务生恭敬道:“不用客气,很乐意为您效劳。”
  夜依然很美,可我心情一点都不愉快。与姨妈的浪漫约会只进行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刚才又被乔若尘羞辱了一番,真够倒霉。本想迅速结帐赶回家,期望与姨妈将浪漫进行下去,这会儿让夜风一吹,脑子顿时清醒。即便现在赶回家也没用,说不定小君与唐依琳都在,根本没机会趁热打铁。唉,和姨妈聊天的感觉真舒服,这是不是所谓的投契?
  即便投契、即便姨妈已动心,我仍然需要耐心。反正她就生活在我身边,她跑不出我手掌心,我不停告诫自己,向头顶的明月起誓。
  又一阵夜风吹来,我慢慢踱入伯顿酒店,打算退掉总统套房后就回家,争取早睡早起的时间,以应付明早的闻鸡起舞。想想凌晨五点要起床,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嗨,他们呢?”
  突然,我身侧有一位制服美女向我微笑走来。我仔细一看,美女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五官标致、气质尤其优雅。我看看身边没其他人,反问道:“你跟我说话?”
  制服美女嗔怪:“是啊,不跟你说话跟鬼说话吗?”
  我又问:“我们认识?”
  制服美女马上变脸:“不认识拉倒。告诉孙家齐,我先进‘夜色’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忽然想起,这位美女就是孙家齐昨夜挑战成功的战利品,赶紧追上去道歉:“我想起来了,真不好意思,你与昨晚完全不一样,我几乎都认不出。”
  制服美女转嗔为喜:“我刚下班,衣服都没得换,也难怪你认不出来。”
  我笑道:“你约孙家齐在这里见面?”
  制服美女忽然一脸委屈:“不只孙家齐。今天周末,我们几个人都约好今晚来‘夜色’喝酒。本来我们还约好晚上下班一起去吃饭的,刚巧我要加班,没口福了,刚才在电话里说好马上到‘夜色’酒吧。可我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人,不管了,我还是到酒吧里等。在酒店待太久,等一下……”
  见制服美女吞吞吐吐,我马上明白:“会被人误以为是酒店小姐?”
  “是啊,真讨厌。刚才还有几批人上来找我搭讪,气得我骂了他们一顿。”
  制服美女越想越气。
  “那我们现在进‘夜色’?”
  我小声问,眼睛瞄了一眼制服美女的黑丝袜长腿,一股躁热迅速窜起。
  “嗯,走,请我喝酒。”
  制服美女居然急不可待地推了我一把。
  我跟着制服美女,笑问:“你很能喝?”
  制服美女向我眨眨眼:“能喝算不上,比你能喝。”
  我回以挑逗的眼神:“你这是挑战还是挑衅?”
  制服美女哼了一声:“应该说是鄙视。”
  我来劲了:“文斗还是武斗?”
  制服美女露出不屑的表情:“随你。”
  我躁热得更厉害:“你赢了我,价格两万八一晚的总统套房让你住一晚。”
  制服美女撇撇嘴:“你的话我不信。”
  我纳闷:“为什么?”
  制服美女调皮道:“你答应给的金龟车呢?”
  我拍拍胸脯道:“这不能怪我,你和昨晚上床的男人都没有联络我,我怎么送?送给谁?送到哪?等会儿你见到江菲菲问一下,我是不是当着她和小风家人的面答应送车给他们?”
  制服美女驻足惊叫:“真的送啊?”
  我冷笑道:“我李中翰一言九鼎。”
  制服美女很意外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我要好好对付你。”
  我坏笑:“你是说喝酒?”
  制服美女回以暧昧的眼神:“当然是喝酒了,你以为我说什么?”
  我小心试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制服美女脆声道:“本人姓聂,叫小敏。”
  “都是在华夏银行上班?”
  我见聂小敏的制服与江菲菲略有不同,不禁有些好奇。
  聂小敏点点头:“是的,不过有区别。江菲菲、宣娆是在分行,我和怀明珠是在总行。”
  回想起昨夜那位笑声动人心魄的长腿美女,我不禁问:“跟小张的那位叫宣娆?”
  “猜得不错。”
  聂小敏笑得很迷人。
  “瞎猜的,不过名字可以代表一个人。如此看来,小卓的女朋友就叫怀明珠了。”
  我心神激荡,不过这聂小敏毕竟是孙家齐的女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否确定。万一聂小敏成为孙家齐的妻子,我勾引聂小敏就不合适了。想到这层,我收起杂念准备进“夜色”里放松一下就回家。
  “喂。”
  高小敏娇羞的问:“依你看,我们四人中谁最漂亮?”
  我马上回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啦。”
  “咯咯。”
  聂小敏大声娇笑,手一伸,居然勾住我肘关节:“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我没有来过‘夜色’。”
  “夜色”酒吧的规模比“爱巢”小很多,但来这里的男女几乎都是白领,他们的素质比一般在酒吧与夜总会消遣的客人高出很多。
  罗毕曾经告诉过我,“夜色”实行会员推荐制,也就是说要进入“夜色”玩乐,要嘛成为实名会员,要嘛由实名会员带领。后一条有严格的限制,每名会员每月只能推荐五名非会员进入“夜色”如此条件苛刻的酒吧,我很少涉足,“夜色”更是第一次进入,幸好聂小敏是“夜色”会员。
  “多谢你的推荐,没有你我还进不来。”
  我环顾左右,欣赏这间别具风格的堕落场所。逼真的音响播放着撩人心魄的轻摇滚,声音并不刺耳,让人可以正常交流,果然与“爱巢”不一样。
  聂小敏紧贴着我:“你不用谢,其实这里的人百分之八十都知道你的大名。你要想进来,只要说你是李中翰,我保证连守门的人都会放你进去。”
  我大感意外:“真的假的?我这么赫赫有名?”
  聂小敏脆声道:“你孤陋寡闻了。来,我介绍你喝一种‘夜色’特有的飘飘欲仙酒。”
  她大有早早就想把我灌醉的意思,我暗暗好笑,心想:我也很想把你灌醉。
  孙家齐、小风、小卓、小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已微醉。聂小敏的酒量与划拳果然厉害,我如果与她单打独斗下去,即便赢了她,自己也会醉成死猪。如今再加上江菲菲、宣娆、怀明珠还有众多闻我大名,我却不识君的男男女女,恐怕神秘的“夜色”会成为我的滑铁庐。
  我一看情况不妙,借上洗手间之际,赶紧向庄美琪求救。庄大美人果然够仗义,甩下应酬饭局要杀过来,还特别叮嘱我老实待在厕所里。我不禁哑然失笑,想我李中翰也是一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因怯酒而龟缩在厕所?万一传出去,我李中翰的赫赫英名全糟蹋了。
  挂掉电话,我昂首挺胸再战江湖,也许知道有强援助阵,我心中有了依靠,靠山足信心也强大。面对各路人马的挑战挑衅,我都从容面对。无论是划拳、骰盅,我都得心应手。一时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杀得天地昏暗、气壮山河。半小时不到,已有五、六位男女被我摆平,把孙家齐、小风、小卓、小张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江菲菲、宣娆、怀明珠、聂小敏四位银行当家花旦更是花容失色,大叹今晚撞邪了。
  我心中暗骂:撞邪?你们几个小妞不仅轮番上阵,大搞车轮战,还找来其他人频频给我敬酒,一定要灌醉我的险恶之心昭然若揭。此时还说撞邪,真把我气得够呛!等有机会,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撞上床去。
  哪知歪念一想,气势顿时不足,没有了气势似乎连运气也消失了。江菲菲、宣娆、怀明珠、聂小敏马上反攻倒算、连连得手,几把大话骰盅下来,我已输得一塌糊涂。
  危急时刻,一位美人挤到我身边:“我来,你出去把我放在车里的包包拿来。”
  我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原来是救星到了。
  庄美琪很巧妙地找一个让我离开的借口,我接过她递来的车钥匙,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多亏酒吧里的光线闪烁变换,大家才看不到我眼里激动的泪花。
  一阵小跑,我逃出令人窒息的“夜色”一边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朝庄美琪的红色宾士走去。走近一看,我顿时目瞪口呆。她不仅连皮包没拿走,就连车窗也没关上,救夫心切一目了然,我感动得振臂高呼:“庄美琪,我爱你……”
  在车上休息片刻,等翻腾的酒气稍微平复些许,我才再次进入沸腾的“夜色”不料眼前的一幕令我大吃一惊,庄美琪一人单挑九人,五男四女,四女就是四位银行当家花旦。天啊,这哪是斗酒,简直就是恐怖的群殴。不行!不行!我拨开人群,挤到庄美琪身边?刚想劝她别玩了,哪知庄美琪已看出我的心思,她牵着我手,妩媚问道:“裙子今天刚买,漂亮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令人紧张的大战在即,她却从容地问我裙子,说明她很镇定。
  对眼前九位挑战者,庄大美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假装很好战的样子:“不如等我来,你去跳跳舞,穿漂亮裙子不跳舞多可惜。”
  庄美琪撒娇:“人家口渴嘛!总是我赢,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
  她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一片骚动,九位挑战者都气得脸色大变。
  我干脆火上加油:“你故意输几把不就有得喝了吗?”
  庄美琪抱着我猛亲了一口:“哎呀,我真笨。”
  一个瘦小男人抢先发难:“我先来,赌注两千五百毫升生啤,外加一瓶蓝月亮果酒。”
  庄美琪摆手示意:“开始吧。”
  “五个六。”
  瘦小男人一开始就气势汹汹,真是人不可貌相。
  庄美琪大喝一声:“你吓我啊,开!”
  “嘶……”
  只一招,庄美琪就把挑战者斩落马下,那瘦小男人的骰盅赫然只有一个六点,我不知道庄美琪是如何判断对方是虚张声势的。由于太快失败,现场围观者给失败送上一片嘲讽的嘘声,真是好笑。
  瘦小男人颜面尽失,在一片嘘声中,先把两千五百毫升生啤喝完,然后再喝下一瓶三百五十毫升的蓝月亮果酒。将近两千毫升的酒一下子灌进肚子,一般人绝对难以忍受,哪怕是两千毫升的白开水也够呛。
  这种挑战有个规矩,无论谁输了,都必须当场喝完赌注才能进行下一轮挑战。
  所以根本就没机会赖酒,因为输的一方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酒喝完,哪怕喝下去马上大吐特吐也要接着喝,既残忍也公平。你玩不起就靠边看,千万别参与。
  “我来,赌注两千六百毫升生啤,外加一瓶蓝月亮果酒。”
  第二位仍然是一位男士,他体格粗壮,一看就知道他的酒量不会差。按规矩,挑战者有一次加大赌注的权限,我与庄美琪一看,马上明白中了他们的圈套。因为如果第二位挑战者再输,接下来的第三位挑战者会继续加大赌注。按规律来说,挑战者赢的机率会越来越大,应战者连续赢的机率会越来越小。
  “开始吧。”
  庄美琪仍然气定神闲,我暗暗窃喜,家有能妻如有一宝。
  “三个三。”
  粗壮男人细声细气,一副想打持久战的样子。
  “怕了吗?开你。”
  庄美琪冷笑一声,毅然揭开了对方的骰盅,里面五颗骰子中果然一颗三点都没有。粗壮男人不禁黯然神伤,第二个败下阵。
  现场的墟声此起彼伏,粗壮男人好不郁闷。
  庄美琪又赢了,我哈哈大笑。如此出色的判断非常人所及也,我马上送上热吻以资鼓励。
  接下来第三、第四个挑战者都在庄美琪面前铩羽而去,由于又加了两次赌注,挑战的最低赌注达到两千八百毫升生啤、一瓶蓝月亮果酒,现场气氛渐渐热烈。
  “这次我加大到三千毫升生啤,外加一瓶蓝月亮果酒。”
  第五位挑战者是一位滑头男人,他尖嘴猴腮、眼袋浮肿,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小声问:“果酒的味道如何?”
  庄美琪瞥了我一眼,将高耸的胸脯压了压我的手肘道:“如果说生啤是明枪,那果酒就是暗箭。表面上果酒甜甜微酸非常可口,实际上暗藏杀机。这种蓝月亮果酒的后劲非常大,酒量差一点的人往往被果酒弄得头晕目眩,严重的根本无法自行回家。”
  哦,我明白了,也用手肘顶了顶庄大美人的胸部。不料这细微的动作让四位银行当家花旦之一的怀明珠看见了,她噗哧一笑,居然侧身与身边的宣娆咬了咬耳朵。
  宣娆眼睛一亮,把目光全集中到我手肘的地方。我大怒,心想如此多嘴八卦的女人绝对不是好女人,有机会一定要修理这个怀明珠。
  “开始吧。”
  第四位失败者好不容易才将赌注喝完,庄美琪马上示意滑头男人开始。
  滑头男人阴鹫地看了看庄美琪,喊道:“两个二。”
  现场的观者无不对这个滑头小子讥讽,这两个二是最低起叫。一般来说,斗酒的时候喊两个二是会被人讥笑的。
  “小盆友,人家嘘你啦!这么胆怯干脆在旁边观战啦。”
  庄美琪故意说话的时候把舌头放出去,结果朋友的“朋”字听起来就像是脸盆的“盆”字。观战的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滑头小子不恼不怒,而是油腔滑调地说道:“姐姐,我第一次和你玩,你要手拉手教我。只要能玩开心,让别人嘘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我大怒,这滑头小子话里暗藏下流阴损,但我又拿他没办法。
  性子爽直的庄美琪怒极反笑:“我反加赌注,六千毫升生啤、两瓶蓝月亮果酒。”
  “啊?”
  滑头小子大吃一惊。按规矩,应战者也有一次反加大赌注的机会,滑头小子一定没想到庄美琪竟然把现场赌注一下子翻倍,这委实需要胆量和酒量。
  庄美琪冷笑:“小盆友,不敢接受加注就把原先的赌注喝完一边凉快去。”
  原来应战反加大赌注后,挑战者要嘛认输,要嘛接受应战者加大的赌注。
  滑头小子又不甘心认输,无奈之下只好点头,接受六千毫升生啤、两瓶蓝月亮果酒的加码赌注。
  “六个二。”
  庄美琪开始兴奋了,她的样子看起来既像酒鬼又像赌徒。
  滑头小子又是大吃一惊,完全看不懂庄美琪玩骰盅的章法。咬了咬牙,滑头小子结结巴巴地喊道:“七……七个二。”
  “呵呵。”
  庄美琪笑了,向我抛来一个媚眼后,她冷冷地对滑头小子来一个现场指导:“除非你五颗骰子的点数全部相同,要不然,你就完蛋啦。”
  滑头小子的脸色异常难看:“我不信,我不信你只有一个二。”
  “不信?我就开给你看。”
  庄美琪冷笑一声,坚定地掀开了骰盅,她五颗骰子里真的只有一颗两点。
  嘘声几乎淹没酒吧里的音乐。
  此时,现场的气氛极其亢奋,挑战的最低赌注达到至少六千毫升生啤、两瓶蓝月亮果酒,大家都想见识这场惊心动魄的斗酒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剩下的四位挑战者与应战者都是女性,这更增加了大家的好奇心。整个酒吧的音乐仍旧播放,但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跳舞,所有人都在观看这场据说是绝无仅有的斗酒大赛。
  “一挑九,确实没见过么厉害的应战者。”
  “是啊,‘夜色’最厉害的一次就是一挑六,但第三次加注后,应战者就失败了。”
  “不错、不错,那次我也在,但远远无法跟今晚相比。这次应战者还是一位大美女,挑战者也是四个大美女,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四位银行当家花旦更是交头接耳,准备给庄美琪致命一击。
  “唉,我手上有四个二。她喊六个二,我只能喊七个二了,呃……”
  滑头小子一边猛喝一边摇头叹息。
  观战的人趁机落井下石,又是催促又是起哄:“快喝啦,大家都在等你。”
  “真笨,先喝完生啤再喝果酒,你先喝果酒再喝生啤失策啦。”
  “六千毫升没多少啦,一瓶啤酒就七百五十毫升,六千毫升才八瓶啤酒而已。外加两瓶果酒,也就是十瓶酒而已啦。”
  滑头小子被激怒了:“十瓶而已?他妈的,十瓶酒还说而已。”
  “喂,斯文点,愿赌服输,不许说脏话。”
  “快点喝啦。”
  “十瓶而已。”
  迫于现场观者的压力,滑头小子只能收敛张狂,老老实实地猛喝。结果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出现,有人大叫:“哇,要吐了、要吐了,快给他垃圾桶……”
  “呕……呕……”
  滑头小子几乎把脑袋伸进包裹塑胶袋的垃圾桶里。此时此刻,他一定后悔得罪庄美琪。
  “哈哈……”
  全场哄笑,都是捏着鼻子哄笑尖叫。
TOP Posted: 01-19 01:25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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