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西南某县出现一件大事。
一天，公社的两个社员赶着羊去县城贩卖。期间，突然大了大暴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羊群受惊了，四散逃跑。两个社员冒着大雨，好不容易将羊群集中起来，却发现少了一只。那个年代，一只羊可是很大一笔财富。如果社员将羊弄丢了，回去可就惨了，这一年白干了。于是，一个社员将羊群继续赶到县里，另一个老社员在附近寻找。
这个社员花费了几个小时，终于从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听到羊的叫声。这个山洞距离四周的村子都很远，山洞低矮狭小，平时根本没有人去。山洞深几十米，高度大约1米，人需要爬行进入。老社员爬了十一二米，在漆黑一片的洞里摸到了羊。奇怪的是，老社员同时还摸到了一些东西。其中一个圆滚滚的，似乎是个球。惊奇之下，老社员划了一根火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老社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也不顾羊了，连滚带爬逃出了山洞，一路狂奔到乡派出所报警。在乡派出所里，老社员结结巴巴的说：死人了，死人了，山洞里面，有一个人头。

县公安局的民警，立即赶到现场。老社员摸到的，确实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腐烂，头发脱落，皮肤也没了，仍然依稀可以看到腐烂的肌肉。这显然是个人头，不是什么动物牲畜的头。脱落在一边的头发是两条长辫子，还扎着鲜艳的头绳，看来死者是个年轻女人。
不远处，有一堆腐烂了的尸骨，应该就是人头的主人。尸骨和人头都有动物的牙印，推测是死后尸臭引来了山里的野兽，将尸体啃咬了一通。尸体腐烂的程度不是非常严重，估计死者死亡也就1个多月时间。尸骨没有见到明显的外伤，可能是勒死或者掐死之类，或者是中毒而死。尸骨上没有任何衣服、鞋帽甚至内衣裤，推测是被凶手拿走，以避免认出尸体的身份。
就在法医将尸骨装袋拖出山洞的时候，他们意外有了新的发现。距离这具尸骨大约10米处的山洞深处，竟然还有一具尸骨。这具尸骨在洞内七零八落，推测是被野兽拖拉啃食所致。尸体无法判断男女，也没有任何衣物，推测死亡时间在3个月左右。
死了两个人，这就是很重大的案件了。西南某县的法医水平不够，向上级部门请求帮助。上级的法医专家经过鉴定，第2具尸骨有些男性特征，其实是女性，只是骨骼较为粗大而已。也就是说，山洞中死亡的两个人，都是女人。根据上级法医专家判断，死者都是30岁以下的年轻女性，全部都是被掐死或者勒死的，死于暴力谋杀。两个人死于1个半月到3个月内！
有了这些东西，就好办了。西南某县立即调查在3个月内失踪的年轻女人，顿时发现了一个比较符合的人。这个女孩叫做杨小芳，才21岁，还没有谈过男朋友。1个半月前，杨小芳去邻县市集卖花生，结果一去不回。家人焦急万分，向本县和邻县的公安局都报了案，但警方毫无线索。邻县市集上，确实有不少人看到杨小芳在卖花生，后来就不知去向了。家人介绍，杨小芳很年轻，平时梳着两个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她小时候曾经跌到过山沟里，将一颗门牙摔掉了半截，一张嘴就很容易认出。警方根据家人的介绍，对第1具尸骨反复检查，发现了那颗只剩半截的门牙。
听说还没出嫁的女儿遇害，杨家人如天塌下来一样。一家人哭哭啼啼的来辨认尸体，其中将杨小芳带大的外婆，刚到派出所门口就昏死过去，被紧急送到医院。经过辨认，杨小芳的母亲，认出了自己给女儿梳的辫子。确认杨小芳遇害后，杨家人悲痛万分。杨家妈妈哭着跪在民警面前，要求他们抓住凶手，为年仅21岁的女儿报仇。

那么，问题来了，杨小芳为什么被害呢？因为山洞里面另一具尸骨，也是年轻女性，很可能是歹徒连续强奸女孩后，再杀人灭口。那么另一个死者是谁？本县3个月内，并没有其他年轻女性失踪，不知道死者是谁。
即便锁定了死者是杨小芳，案件侦破仍然极为困难。上面说了，杨小芳的社会关系极为简单，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民警认为，这很有可能是随机的劫色杀人案件。也就是歹徒可能在本县山路上，无意中看到了卖完花生后回家的杨小芳，随后将其强奸后杀死。
这里有个疑问：杨小芳遇难的山洞，距离杨家很远。这个山洞在县城东北角，杨家则是在西南角，完全是两个方向。杨小芳自己回家，根本不可能走这条路。而这里都是山区，歹徒无法扛着一具尸体长距离爬山。显然，杨小芳就是在山洞附近遇害。如果是杨小芳被歹徒劫持到这个山洞附近，似乎也不对。这一路十几里山路，还是有群众来往行走的，歹徒和杨小芳这一路必然会遇到人。杨小芳只要求救一下，至少有机会逃脱。所以，这是匪夷所思的地方。

两名死者的衣服都不知去向，对此民警却有不同的看法。最初认为是歹徒为了掩盖死者身份，后来发现连发卡、梳子之类小东西都拿走了。这些东西是大路货，到处都有得卖，不可能暴露死者身份。看来，歹徒的生活档次可能不高，将这些拿走是自用或者送人、卖掉之类。于是，民警就在本县四里八乡进行调查。这3个月内，有没有某家突然多了一些女性物品，尤其是有过前科犯罪的人家。
70年代，人员流动是基本没有，调查比较容易。很快，有人爆料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本县有个叫做文继民的村民，曾在1个多月前，卖过一些女性衣物鞋帽，给本村的人。当时爆料的人出钱购买，因另一个人多出了几块钱，最终没有买到。这个爆料人很是恼怒，找文继民讨说法，却被他臭骂了一顿。爆料人知道文继民是劳改犯，不敢得罪他，却怒气难消。趁着这次机会，爆料人就向公安局爆料，试图整一整文继民。
爆料人认为，文继民家里只有个老婆，再没有其他女性亲属。他家里赤贫，老婆常年没有买新衣服，现在却有衣服鞋帽出售，就是怪事。爆料人和其他村民认为这些东西可能是文继民偷来的或者抢来的，为了贪小便宜也照买不误。这还不算，爆料人回忆，文继民还曾出售过一款很值钱的女式上海牌手表。在70年代，手表是奢侈品，相当于今天一块高档高力士手表，绝非普通村民能够买得起的。而文继民家里穷的连新衣服都买不起，怎么可能买得起表呢？推测他也是盗抢来的。

如果上面这些还没什么，下面就很关键了。在1971年，文继民曾在本县野外，将回娘家的30岁妇女，劫持到一处山洞内强奸。见文继民面目凶恶，这个妇女聪明的伪装配合：大哥，我都生了几个孩子了，这种事有什么关系。我压根不当回事。你别撕破我的衣服，我一会还要去娘家。妇女并没有抵抗，还貌似轻松和同文继民攀谈，后者警惕性不高。在实施完犯罪后，趁着文继民低头穿衣服的时机，妇女连裤子都没穿就冲出山洞，奋力逃走。文继民急忙追出去，谁知妇女从小翻山越岭惯了，奔跑速度极快，追出几里都没追上。正巧，路上经过几个赶集的村民，妇女见状立即呼救。几个汉子见妇女连裤子都没穿，知道追赶而来的文继民是色狼，抡起扁担就上去抓人。文继民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村民打翻在地，五花大绑后扭送到派出所。
被抓了现行，文继民以奸污妇女罪判处5年有期徒刑。他服刑到1976年才释放出来。
文继民这家伙，从小就品质恶劣，是村里面的祸害。他有很多恶习，打架闹事，偷盗诈骗，无所不为。他还非常好色。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文继民就因偷看邻居妇女洗澡，被对方丈夫打过。
民警们认为文继民确实有嫌疑，对其家里进行了突袭。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搜查证、法律手续一说，公安来就抓人，随后进屋搜查。本来，民警也没有认为文继民就是奸杀凶手。这一搜却吓了一跳。家徒四壁的文继民，家里竟然找到30多件女人的衣服，包括衣裤、内衣裤、鞋袜。其中一些衣服的款式宽大，显然是身材较高的女人所有。而文继民妻子身高只有1米5，衣服不可能是他的。不过，根据杨小芳家属辨认，这里面并没有杨小芳的衣服。

这边，文继民被抓到派出所。文继民是个貌不惊人的普通村民，身高1米6几，偏瘦。村里人反应，此人虽没文化，但非常会说话，属于能说会道的人。在入狱之前，周边一些村子办红白喜事，都请他客串做接待人。文继民很擅长恭维、说好听话，嘴皮子厉害。
然而，这次进了公安局，文继民却一语不发。他有过坐牢的经验，知道怎么对付审讯。文继民嘴巴很硬，吃得住折腾，无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连名字都不说。有审讯经验的民警都知道，最怕遇到什么都不说的人。只要你开口，哪怕说瞎话，民警也可以设法让你说出一些蛛丝马迹。双方僵持了几天几夜，文继民不说话，谁也对他无可奈何。
这边，民警只能继续寻找线索，开始盘问同村的村民。此时，村民们知道文继民可能涉嫌大案，终于害怕了。他们纷纷将之前从文继民那里低价购买的东西，吐了出来。让人震惊的是，文继民竟然在入狱前的六七十年代，就卖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女性服装和饰物。经过清点，上交的女士衣服鞋袜共有80多件。加上之前文继民家的30多件，总数高达100多件。
这边，民警再将受害者杨晓芳的家属请去辨认，终于找到了杨小芳的衣裤和鞋子。根据村里公社的上工表，在杨小芳失踪的那几天，文继民请过假。可见，文继民有作案时间。
由此，他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然而，文继民仍然一语不发。这就困难了。现有证据只能证明，文继民获得了杨小芳的衣服。这也不能排除，杨遇害后被文继民发现尸体。当地村民都比较贫穷，将死人的衣服剥走变卖，也是可能的。显然，还要寻找其他证据。此时，民警将注意力，放到文继民变卖的那款女士手表上了。当地和周边几个县都比较贫穷，能够买得起这款上海牌手表的人并不多。
显然，如果找到这个失踪人，可能提供重要的线索。本县并没有带着手表的女人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邻县了。杨小芳是在邻县卖花生后失踪的，不能排除文继民是在邻县寻找作案对象。于是，侦查的范围扩大了，瞬间就有了收获。调查的结果，让大家吃了一惊。附近几个县，这几年来有十多名年轻女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尤其是今年前几个月，有个叫做张凤珍的女青年，年仅19岁，在县城一个国家小饭馆上班，负责开票。张凤珍的家庭很普通，姑父倒是个高级干部。姑父和姑妈不能生育，家里无儿无女，从小就很疼张凤珍，当作女儿一样。得知她工作以后，姑父过年回老家时，买了一只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送给她。在当时，这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张凤珍非常激动，每天都戴着手表。有一天放假，张凤珍一大早去县城裁缝铺，拿做好的新衣服，却一去不回，由此失踪。家人四处寻找，只得到两个线索。张凤珍失踪前，有亲戚看到她在路边，和一个中年男人谈话。看两人的样子，似乎之前就认识。由于男人背对着他，亲戚没有看到他的面貌。另外，直到1个多月后，张凤珍家才知道裁缝铺的事情。他们到裁缝铺询问，对方说当天张凤珍在上午8点来过一次，但衣服还没有做好，让他第二天再来。第二天，则是一个抱着小孩的矮个妇女赶来，将衣服拿走。她有张凤珍的单据，裁缝店也没有怀疑。这个男人和抱小孩的妇女是谁？邻县公安反复排查，毫无头绪。该案件成为失踪悬案。此次，民警找到张凤珍家人，将上海牌手表给他们辨认。张家迅速认出，这块手表就是张凤珍所有。
连续两个女人的失踪，都和文继民有关系，显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扒死人衣服这么简单了。这边，民警将文继民老婆的照片，交给裁缝铺辨认。裁缝铺几个员工，对这个矮小的妇女记得很清楚，就是照片里面的那个女人。于是，文继民的老婆，也被抓到了公安局。
文继民软硬不吃，他老婆可没这么厉害。这个女人胆子很小，进去以后就浑身发抖。
民警：我们现在就问你一句，你男人是不是杀了人？
文继民老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从不在我面前说这种事。我知道他肯定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经常拿回来一些女人的衣服鞋袜。我问了几次，被他重重打过一个耳光后，就不敢再问了。况且，我们家里非常穷，儿子都8岁了，连一套整齐的衣服都没有。他搞回来的东西，多少能卖几个钱，我就也不管了。
据她说，6年前，也就是1971年。我记得我丈夫带回家一个20多岁的女人，姓王。我丈夫当着我的面，笑眯眯地说，她是邻县人，正在闹离婚。她的丈夫是个楞人，脑子一根筋。本来是父母，逼着姓王的女人嫁给他的，婚后两人关系不合，她就申请离婚。她丈夫说要杀了她，这女人吓得逃出家，在县城里面乱走。我丈夫在邻县遇到她，带她回来躲几天。我说，那就住在家里吧。我丈夫说，家里哪里能住人，邻居会汇报的，不如住在附近一个大山洞里，每天去送饭就是了。随后，就带着这个女的走了。开始3天，我丈夫让我每天都烧饭给他送去。但第4天，我丈夫突然带着一包衣服回来，说这个女人走了，以后不用送饭了。他让我把衣服洗洗，我打开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就是那个王姓女人的衣服。我猜，那个女人肯定是死了。
听说文继民可能在1971年就杀了人，民警们也大吃一惊。根据文继民老婆的介绍，民警们驱车赶赴了这处偏僻的山洞。这是一个很大山洞，有几百米深度，深入地下最少50米，有很多四通八达的小洞，地形极度复杂。传说这里有鬼，当地人从不敢进去。这次，民警们带着照明工具进入，在洞里最深处，果然发现了完全白骨化的尸骨。让民警震惊的是，尸骨还不止一个人。这里多年没有人兽进入，尸骨基本完整，仍然保留人形。可以分辨出，这是5个女人的尸骨，有5个颅骨。

那么，这里面有没有那个王姓女人呢？民警开始在文继民妻子说的那个邻县，寻找1971年失踪的年轻女人。果然，当年有个叫做王红霞的女人，因经常被丈夫殴打，选择向法院提交离婚。几天后，王红霞失踪，王家报了案。当地警方怀疑是王红霞丈夫杀妻后抛尸，将他抓捕起来审讯，因查无实据后释放。王家不服，告状多年，要求严惩前女婿这个杀人犯。此案一直悬而未决，直到这次民警联络王家。王家告诉警方，王红霞出嫁后，曾有一次被丈夫打的右臂骨折，还是比较复杂的粉碎性骨折，后来一直没有痊愈，手臂受到很大影响。法医拿到了王红霞当年的病例，里面详细介绍了骨折的情况。根据这个线索，法医在5具尸骨中，找到了王红霞的尸骨。同时，在村民们吐出来的陈旧衣物中，也找到了王红霞当年的衣服。
由此，人证物证都有了，罪证确凿，文继民就算不说也没有关系了。这种情况下，文继民自知抵抗也无用，逐步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行为。被捕前，他杀死的最后一个女人，就是杨小芳。
文继民：大概是1个多月前，我又想杀人了，就跑到邻县去，在街上转悠。我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在街头卖花生。看她土里土气的，就知道容易对付。我这个人很擅长讲话，人家说我嘴皮子能把死人说活了。我就借着买花生，和她聊天。她基本没社会阅历，聊了一会就相信我了。我说，我是邻县人，我们那里公社工厂炼油，要很多花生。你以后可以带着花生去卖，我帮你谈个好价钱，事后你给我几块钱辛苦费。这女孩一下子就相信了，就跟着我坐火车来到本县来谈生意。
这种乡下妹子，没见过世面，思想单纯，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遇到坏人，很容易被骗。我将她带到曾经杀过人的一个山洞附近，随后凶神恶煞的吓她，将她强奸了。她被吓呆了，基本没有抵抗。我1971年那次被捕，就是因为强奸后没有及时将女人杀掉，结果差点完蛋。这次，我强奸了这个杨小芳后，就马上用裤袋将她勒死了。然后把衣服扒光，花生也拿走了，这都值几个钱。尸体我就拖进去，丢在另外一具尸体边上。没想到，这次我失手了。
我作案，从来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在本县找人下手，都是去周边几个邻县。我知道你们各干各的，互相不联络，就不容易抓住我。没想到，杨小芳竟然是我们县的女人，只是跑到邻县卖花生。他父母就在本县报警了，我当时就知道要糟糕。我在本县犯过强奸案，坐过牢，这下肯定要怀疑到我。不过我也没钱跑路，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外那个受害者，我大概在15天前骗来的，也是邻县人。她还不到20岁，听说是到县城走亲戚的。我骗她来本县游山玩水，可以包吃包住，然后也将她奸杀了，丢在山洞里。
我杀过很多女人，一共有十几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脑子就不太对头，对那种事情很感兴趣。但我结婚以后，发现和老婆按部就班的做那种事，真的很没有意思，后来经常几个月不做。1961年，我在邻县做民工，回乡的时候，遇到一个外地女青年来乡下走亲戚。我和她一路作伴，说说笑笑，感觉挺有意思。结果，走到一处山洞附近。我不知道怎么，淫念突起，将她打倒在地，强迫和她发生了关系。我强迫女人做这种事，当时觉得特别兴奋。开始我也没想杀人。但事后，她哭着说一定去告我。我是一时兴起做的坏事，不是预谋的。之前，我把我家所在村子和我的真实姓名，都告诉他了。她只要去报警，我根本逃不掉。60年代，强奸妇女是可以枪毙的。当时我想，你要去告我，我就死定了，还不如杀了你。于是，我就将她活活掐死了。她拼命抵抗，我花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掐断气。尸体我就丢到山洞里面，拿走了财物，又将衣服也扒走了。从此以后，我就非常着迷这种事情，上了瘾。期间，我先后做了10多起。
王红霞是我杀的。另外4个人都一样，一个才19岁，受不了养父虐待，跑到邻县找姑妈的，被我骗到这里奸杀了。一个也是逃家的已婚妇女，同王红霞一样，遇到我就是个死。还有2个也是这么骗来的。
我们这里山洞多，到处都可以藏尸体。这个洞里面有两具尸体，其中一个就是张凤珍。这个女孩最傻了，本来是县城有正式工作的，竟然这么好骗。之前我去小饭店吃饭，看她挺幼稚的，就和她套近乎。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她在街上闲逛，说是去裁缝铺拿衣服，没有拿到，也没地方可去。我就骗他来我家去玩，说那里山洞可好玩了。她就跟我去了，到山洞附近，我就凶相毕露，要强奸她。她见我这个凶样，都吓傻了，后来根本没敢抵抗。事后，我拿着她的裤袋要勒死她。她吓得大哭，死死抓住我的手，发誓不会检举我，求我饶命。我说“你不死，我就得死，没办法了”。

根据文继民的介绍，民警们先后找到10具尸骨，其中8人认定了身份，还有2具身份不明。
这个案件，有几个社会问题需要关注。
一来，文继民家中的女性衣物高达100多件。按照一个女人内外衣裤、鞋袜共6件来算，10个人无论如何不会有100多件衣服。也就是说，文继民杀人总数可能真的有十多人。只是无法找到这些尸体，不能定罪。
二来，文继民杀人从1961年跨度到1977年，长达16年时间。除了服刑的5年，他平均每年都要杀人。尤其是1976年释放后也就1年内，他至少杀了4人。如此高的杀人频率，杀人事件跨度这么久，竟然没有引起重视。文继民这家伙，其实留下了很多线索，甚至敢于去取走受害者在裁缝铺的新衣服，变卖受害者的手表。这么多证据，案件却仍然毫无头绪。直到牧羊人发现尸体，系列案件才公开。
三来，文继民在1971年奸杀多人，也失手了一次。在强奸了回娘家的妇女后，他还没来得及杀人，就被群众生擒。当时他已经将大量死者的衣物变卖，只要随便查一查，就能发现其他串案。可惜，当时是文革期间，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公检法都被砸烂。根本没有人去管文继民是否还有其他罪行，对其以强奸罪判刑5年，草草了结。而文继民放出来以后，立即又奸杀多人。
四来，文继民作案这么多年，至少从1971年开始就在本村出售受害者财物。然而，村民们明知道这可能是赃物，却仍然大肆购买，知情不报。最终的爆料人，也不是出于什么正义目的，仅仅是没有买到赃物以后的报复。
五来，受害女性基本都是20岁左右的女性，然而社会经验少到了可怕的地步。文继民就是一个玩嘴皮子的贫穷农民，要相貌没相貌，要风度没风度，要钱没钱。他竟然前后骗了十多个邻县女孩，到荒郊野外先奸后杀。可见，这些女孩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警惕性和防范心理。
其实，还有很多点，也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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