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 今年春节，可能是史上最特殊春节。

 
很多人不用为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拜读抢票攻略、定上十个闹钟；也不用背着大包小包、跋山涉水返乡团圆。
 
过去，每到团圆之际，归乡之人都要致力于打造“衣锦还乡”人设：穿新衣服、换新发型，更重要的是在亲朋好友面前花钱一定要够痛快、够洒脱。仿佛只有这样，才不枉千里迢迢回家一趟。


但今年的春节，因为疫情，注定与以往不同。


打破常态，许多人将第一次“就地过年”。尝不到家的味道，只能自己动手准备年夜饭；虽然耳边少了亲戚的八卦，但也会很想念父母的唠叨。大家积极响应“就地过年”倡议，成为留守原地过年的“原年人”，而如何过个新式好年，就成了大家面对的最大问题！
 
面对这一变化，留守过年的年轻人心态复杂。


曾几何时过年回家
掏空了我的钱包




以往过年，“不露穷”是最实在的返乡指南。

 
尽管年轻人在七大姑八大姨的询问下，对自己的工资避而不谈，但该送的礼一样不少、吃饭抢单时也分外积极。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花钱的爆发力还能如此之强。
 
春节，无疑是全中国人花钱最野的时刻。

 
2013年2月2日，上海，春节将至，上海街头的消费者明显增多


以2018年为例，商务部数据显示当年的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约38.1万亿元[1]，平均每天约1044亿。但在春节七天内，中国人每天散财金额约1500亿[2]，花钱速度猛增1.5倍（按照万亿计算）。


这条撒钱之路，早已从你计划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

临近春节的机票大多比平日贵。同程艺龙春运机票价格数据显示，2019年过年前一周国内航班平均票价显著上涨[3]。如果一位在北京工作的厦门人要回福建过年，以2020年春节前一周的价格计算，在往返交通上就得花掉4074元[4]。

 
2018年2月，春节期间的济南机场，春节前后机票价格大涨

既然要回家，亲朋好友、父母长辈的礼物少不了。给姥姥的牛奶，给舅舅的五粮液，给爸妈的按摩椅和保健品，还不能忘了给刚出生的小侄女送上一个绒毛玩具……为了送礼，多少人年终奖到手就没。


长大了的年轻人，也逐渐掌握了年货大权。不仅会提前备好对联福字、坚果零食，不少人还勒紧裤腰带买下洗碗机、蒸汽拖把、擦窗机器人等“年货新三样”[5]，只为解放过年时妈妈的手。

 
洗碗机成为越来越多年轻人选择的年货

说到过年，中国人离不开“吃”。年夜饭作为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也是春节消费的支出大头。

 
每年，各地餐饮企业年夜饭预订都十分火爆。2019年，天津重点监测的36家餐饮企业共预订年夜饭1.2万桌，同比增长5.3%；江苏扬州重点餐饮企业预订年夜饭4000余桌，近4万人在除夕夜“下馆子”[6]。
 
2019年的春节黄金周，中国的餐饮零售消费总额首次破万亿，相当于快花掉了安徽省2017年一年的零售总额，比两个海南省2018年全年GDP还多[7]。

 
越来越多的家庭选择在除夕夜“下馆子”

带着父母一起看电影也成为了春节新年俗。2019年大年初一，8部贺岁新片创造了14.3亿的票房[6]。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19.9的低价票已成为历史，就算是在四县城市，一张春节档的2D电影票也可能高达七八十。甚至有网友吐槽：“为了请亲戚朋友看电影，花了小1000块。”[8]


在一些偏高端的消费项目上，中国人花起钱来也豪不吝啬。比如：旅游。数据显示，2019年春节期间全国旅游接待总人数4.15亿人次，旅游收入5139亿元，其中一二线城市居民是消费主力军，消费金额占比达63.6%[7]。不少老人盼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年轻人却热衷于带着父母旅游。

 
2017年1月30日，海南琼海，博鳌玉带滩游人如织。春节假期，海南各旅游景区游人蜂拥

不过，论起春节消费版101，人情红包的支出还是得占C位。


根据2016年的大数据报告《指尖上的新年》，在截至大年初三的前半个月里，福建的莆田和漳州两地人均发红包金额高达1172元和952元[9]。此外，保留着年味的现金红包也增加了不少回乡游子的压力。

 
2018年1月23日，重庆，狗年春节临近，十二生肖吊坠“金狗”畅销

发红包时，既要盘算着多少钱才不算失了体面，又不能让荷包亏血太多。一款记账理财APP根据其记账记录，发布了一张全国压岁钱地图[10]，多少囊中羞涩的年轻人看了后希望能给红包「减减负」。


归乡情切，但对于过去的年轻人，想好好回家过个年，也的确造价不菲。


谢邀，钱包已空，心态已崩


而今年，纵然每逢佳节倍思亲，然而疫情未退，“就地过年”是为了更好的团聚。日前，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做好人民群众就地过年服务保障工作的通知》。《通知》要求，合理有序引导群众就地过年，疫情高风险地区群众均应就地过年，中风险地区群众原则上就地过年，低风险地区倡导群众就地过年。


在国家“就地过年”的倡导下，大多网友表示理解，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留在了异乡。也有部分小伙伴“心情复杂”，表示今年假期可能无法与家人团聚，还没有来得及为“一人过”的春节做好准备。


从决定就地过年的那一刻开始，年轻人们就开始盘算着独自在外地，要如何过好新年，也由此催生出原年人、过宅年这些有趣的说法。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就需要好好思考，如何不回家也能自在过年，过个有滋味又划算的新年。


过去的春节，走亲访友，年味中还有对成年人钱包的一次大清洗。

 
1996年，河南洛阳市。拿着礼物到亲戚家看望，一直就是中国的传统

当成年人看着自己长长的账单，可能会忍不住问一句：到底图啥呢？
曾有人在过年前算过一笔账，当时他的月收入是3000元[11]。

 
过年串亲戚，少不了的就是发红包

过年回家，老人小孩的红包必不能少，加起来要2000块。挨家挨户走亲戚，拿每户300元算，一整趟下来就是3000元。外加上给亲戚朋友买的礼物，和同学吃饭唱歌的花销，一个春节的支出快要8000元[11]。

 
而这个数字，比他两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好不容易攒来的年底双薪，估计都要交代在春节。
 
这并非个例，在一项关于春节支出的调查中，四成的受访者都表示，自己春节的消费要比一个月的到手收入还多，更夸张的是，9.1%的受访者甚至要靠借钱来过年[12]。
 
春节体面营业的背后，全是为贫穷流下的眼泪。 


春节前后，各地的仪式感虽然各不相同，但是都很贵。
 
2019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在春节期间，四成的受访者都表示，他们的消费行为会比平时更加没有节制[12]。春节回家，每一分钱都溜走得悄无声息。

 
2020年12月2日，广西玉林，农村喜宴

而成年人的春节，在各种消费吸引下，更是一冲动，一狠心，钱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在《2020春节大众消费报告》中，有研究者好奇过人们对于春节诸多花销的态度，结果发现，三成的受访者都表示，春节支出里有很多没有必要的花费，不太值得[14]。
 
或许，比起新年快乐，春节最真挚的祝福，其实是：愿你走出新年，归来依旧有钱。


就地过年，仪式不减
礼到年就到


今年春节，从决定就地过年那一刻开始，闲不下来的年轻人就开始研究，要怎么让自己和家人分隔两地也能过个好年。
 
原年人虽然无法回家，依然少不了给爸妈寄去新年的礼物，表达浓浓的牵挂。自己待在大城市里，虽然过宅年没法出门，但美味的食材和年货囤了不少，春节假期宅在家里看电影打游戏，手边零食饮料一个也不少，还催生了不少“一人用”的生活新需求。
 
这样来看，就地过年，成了年轻人自主过年的一次新尝试。
 
距离成为客观条件上无法跨越的阻隔，但新年的仪式感依旧被珍视着，而在电商的助力下，想要表达春节但祝愿也变得温馨、方便了许多。

 
2019年2月5日，重庆，贴春联也是一种仪式感

今年一月，某研究机构发布的关于年货购物的数据，或许能让人得出一些温暖的猜测。

 
一方面，从一二线城市向三到六线城市发送的订单显著增加，在成都、北京、哈尔滨这些发出城市，异地的订单量增长量均超过50%；而另一方面，从全国各地寄往北上广深等大城市的订单也在飞速增长，北京成为全国第一的异地订单接受地，上海、浙江、广东紧随其后[15]。
 
结合春节前这一特殊的时间段，发布机构猜测，前者多是在大城市奋斗的年轻人寄往家乡的一份心意，而后者，是故乡亲人们给异乡打拼的游子寄去的一份牵挂[15]。

 
2021年1月，江苏省，村民整理晾晒腊味年货。就地过年的年轻人常收到家乡寄来的年货

春节的仪式感总在变化，而无论花样多少，价格高低，始终不变的是我们对家人牵挂的那份情谊。“就地过年”、“网上过年”、“春节不打烊”，成为了今年春节的关键词。“就地过年”意味着大量的购物需求，因为有购物的时间和购物的需求，或为自己采买，或为家人采买，或为排解乡愁。
 
而消费并不意味着要昂贵。

2020年，一项关于新春消费的数据或许也能证明这一点，当时在网民购物关注排名前三的要素分别是质量、实用性和价格，占比为55.7%、45.9%和43.7%[16]。
 
当被问及网民们参与电商年货节的原因时，过半的人是因为商品种类丰富，还有31.3%的人的回答是因为电商平台优惠力度大[17]。

换句话说，性价比已经成为年轻人的新春消费主流。
 
春节前后，追逐仪式感的同时，我们也慢慢学会放下幼稚的面子和包袱，开始懂得爸妈口中的实在和会过日子。


而今年，正是特殊的疫情影响，电商平台成为了年轻人的首选。帮助每个无法团聚的家庭，玩出过年新花样，过个方便、温馨又省钱的年。
 
礼到，年就到，成为每个家庭适应异地过年的新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