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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小车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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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窗户也就一两米远的地方,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正把双手搭在靠墙的一张木桌上,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顺着一边直直垂落下来,身体不住地前后摇晃着,看不出表情,但是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女人赤裸着身体,两个乳房受到地心引力的牵引,直直地垂荡着,炫耀着比平时更大的体量,一只大手从身后伸来,一把抓住柔软的乳肉肆意地揉捏着。
   
    女孩被惊呆了,屋内的女人虽然衣衫全无,披头散发,全然没有了往昔熟悉的形象,但是她怎么会忍不出自己的母亲呢?这分明就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啊!
   
    女孩捂住嘴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来平复自己惊惧的心情,宕机的大脑因为新鲜氧气的补充而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难道这就是大家说的操逼吗?是爸爸和妈妈在操逼吗?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呢?哦对了,肯定是因为我长大了怕在房间里弄被我听见,应该是这样的咯,那么说被窗户挡住看不见的那个男人就是爸爸咯?
   
    似乎一切都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但是一个躲不过去的身影又浮现出来,这个身影一直被她认为和今晚的事情会有莫大的关联,是的,刘叔叔呢?
   
    带着心中的疑问,女孩继续扒拉着窗户,缝隙又宽了一厘米,她稍稍转了一下观察的角度,待到看清妈妈身后的男人她再次捂住了嘴巴,那不是爸爸,那是刘叔叔!
   
    刘叔叔同样赤裸着身体,他比父亲高比父亲壮,健硕的胸肌,虬结的双臂,平坦的腹部,女孩年龄虽小,但居然从中读到了男性的阳刚之美,相比夏天见到的赤着上身的父亲,差距着实有点大。
   
    刘叔叔一只手抵在母亲的背上,另一只手从身下在母亲胸前一阵揉搓,下半身则一下一下砸着母亲的屁股,母亲的臀肉在刘叔叔的撞击下荡出一阵阵涟漪,看得女孩的心中也起了层层波澜。
   
    操逼,这就是操逼吗?女孩眨了眨眼睛,忽地从心底涌出一股朝圣的庄严,因为观察角度的原因,刘叔叔的动作虽说很快,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他的胯部与母亲臀部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连着,是的,就像是一根棍子,她想到了弟弟穿着开裆裤的样子,大人管那玩意叫小鸡鸡,是够小的,她曾经不止一次趁着弟弟睡着去拨弄那小东西。
   
    她从没见自己父亲的那玩意儿,对于大人和小孩的对比完全没有概念,但是直觉告诉她刘叔叔的鸡鸡很大,应该是个大鸡鸡。
   
    抽查与撞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就在女孩开拓思绪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叔叔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慢慢停了下来,母亲缓了一口气,屁股往前挪了挪,啵的一声轻响,大鸡鸡完整地呈现在了眼前,女孩瞪大了眼睛,真的好大!不光大,而且还很……硬?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形容,只见大鸡鸡直直地挺立着一抖一抖的,甚至还微微昂着头,女孩不由得又生出一个疑问,他们长这么大一个东西平时怎么藏在裤子里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母亲已经转身面对着刘叔叔蹲在了地上,她捋了捋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紧接着做了个让女孩再次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她一手抓起湿漉漉的大鸡鸡,居然张着嘴就把大鸡鸡往嘴里送。
   
    女孩这一惊非同小可,母亲难道要吃了刘叔叔的鸡鸡吗?难道男人的鸡鸡被吃了还能再长出来吗?
   
    就在她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只见母亲努力将大鸡鸡含进嘴里大半,似乎尝了尝味道之后又吐了出来,如此这般又往复了几次,女孩这才意识到母亲是把刘叔叔的鸡鸡当成了棒棒糖,可是这可刚刚才从女生尿尿的地方拿出来,味道能好吃吗?
   
    女孩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那就是只看见了自己的母亲,那么父亲在哪儿呢?刚才他们俩可是一起来检查自己睡着了没有,等一下,操逼这种事情好像只能发生在夫妻之间,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但是为什么刘叔叔却和母亲在玩呢?父亲不会为此生气吗?对了,小红!那天听父亲和刘叔叔说起过这个名字,这个女人隐约记得好像见过,她的儿子还和自己在一个学校上学,只是今年好像刚上一年级。
   
    女孩意识到了什么,眼前的景象不仅冲击着她的心灵,也在刷新着她的认知,她的眼睛像是开了机的机扫雷达一样转换角度搜索着新的目标,就在视野几乎到达极限的时候,她在角落里发现了看不真切的半个身影,简单,把窗缝再抠大一点。
   
    吱呀一声,随着女孩的动作,老旧锈蚀的窗户发出一声呻吟声,不仅把她吓了一跳,似乎也惊动了屋内的人。
   
    “怎么不动了?”刘叔叔喘息着问道。
   
    母亲吐出那条硕大的大鸡鸡,喘了两口气说道,“我去看看窗户。”随即站起身。
   
    啪的一声脆响,“快点,小骚逼,嘿嘿嘿。”刘叔叔一脸淫笑的在母亲臀上拍了一巴掌。
   
    女孩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横挪几步蹲下身子,将小小的身影隐藏在墙角的阴影之中。
   
    几声轻响,应该是母亲关上了窗户并且锁上了,女孩摸了摸额头,那里隐隐渗出的汗水蘸湿了手指,此刻她的心情如同品尝过鲜血滋味的幼狮一般欲罢不能,母亲平日里高耸坚挺,出门总是让男人多看几眼的胸部第一次以倒悬的钟乳一般在她眼前摇来晃去,刘叔叔那根玉米棒子一般粗大坚挺的大鸡鸡就那么长在一丛黑毛里,顶上像个蘑菇头一样大得吓人,而母亲居然把那东西像个棒棒糖一样舔着嘬着,那不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吗,有那么好吃?
   
    对了,最后一眼看到的半个身影会不会是父亲呢?可惜,太可惜了,她不甘心就这么回房睡觉,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女孩想要另寻他处继续观察。
   
    她慢慢站起身,猫着腰来到与之前那扇窗像个两米远的另一扇窗户,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纹丝不动,这让她很是泄气,但是……等一下!
   
    一个让她欣喜若狂的发现出现了,其中一扇窗户靠近边角的那一块玻璃破了!阻隔室内室外的仅仅只是一层报纸!
   
    她学着古装片里看到的情节,伸出食指沾了点唾液,濡湿的手指碰上已经黄脆的报纸一捅就破,她迫不及待地将一只眼睛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与窗户几乎垂直的视角,比之前那条斜缝看得更清楚,这个角度中母亲与刘叔叔出现在了边缘,正对的正好是屋内的另外两人!
   
    正是自己的父亲与他们口中的小红阿姨,父亲的肤色有些黝黑,而小红的胜雪肌肤比母亲还要白上一个色号,在父亲的映衬之下更是白得耀眼,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床垫上,一黑一白两具肉体紧紧绞在了一起。
   
    小红双膝跪地摆出雌伏的姿态,精瘦的父亲趴在她身后嘴里喘着粗气,双手抱着她肉感的腰肢,下身快速地前后挺动,那样子让女孩有些人俊不禁,瞬间想到了路上见到过的土狗发情,真的太像了,她仔细地盯着两人身体的结合部,想要看看自己父亲的大鸡鸡会不会也有刘叔叔的那么大,处于亲情的本能,他十分希望父亲的那东西能胜过刘叔叔。
   
    “呃……再用力一点……啊~”小红喘着粗气说道。
   
    “呃呃……哦哦。”父亲含糊不清的答应着,胯下的动作果然加快了。
   
    两人的激情让女孩看得入了神,一时间忘记去观察一旁的母亲和刘叔叔,父亲的动作越来越像路边的一只公狗,一双大手在小红胸前的大白奶子上胡乱抓摸着。
   
    “哦哦,啊啊~”
   
    忽然间,急速的抽插动作停住了,父亲仰着头,额头和脖颈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一张黝黑的脸庞几乎胀成了紫红色。
   
    “啊~~~唉,人家还没爽到呢,真是的。”
   
    小红发出一声嘟囔,不甘的像条母狗一样往前爬了两步,一条肉棒应声滑落,女孩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失所望,这么一条软塌塌的鸡鸡怎么也算不上是个大鸡鸡吧,和刘叔叔的差太远了。
   
    “小红妹妹还没爽吗?嘿嘿,刘哥哥来给你的骚逼止止痒。”
   
    刘叔叔从视野的一角走向小红,啪的一声在她那肥嫩的大白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哟,骚水都快流干了,哥哥给你堵上。”
   
    “啊~~~好满啊,还是刘哥哥操得人家的骚逼舒服呢,啊啊啊~~~”
   
    小红躺在床垫上,大大地张着双腿,刘叔叔的大鸡鸡尽根没入,耳边只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床垫弹簧被压迫的嘎吱声。
   
    一旁的父亲仿佛像是个局外人,木讷的看着没能在自己身上爽到的小红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下,他转了一下头,似乎是看向了另一边的母亲,他居然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尴尬有些苦涩。
   
    母亲裸着身子走向了父亲,手里拿着几张草纸,取出两张扔给父亲。
   
    “自己擦一擦。”
   
    “诶。”父亲答应了一声,低头擦着自己的鸡鸡。
   
    “娟儿,你也过来,咱三个一起玩。”刘叔叔回头招呼了一声。
   
    “啊?哦。”
   
    母亲看了一眼父亲,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回应,放下草纸就走向了两人。
   
    父亲舔了舔嘴唇,脸上再度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来,躺在小红旁边,我雨露均沾,每个骚逼操三十下,看你们谁先爽到,哈哈哈。”
   
    母亲顺从地紧挨着小红躺下,蜷起双腿向两边打开,露出一丛黑毛覆盖下的湿漉漉的……刘叔叔管那里叫小骚逼,那我也是女孩,我下面的也是小骚逼吗?女孩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身。
   
    看着三人热火朝天的干着,落寞的父亲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上,那不是刘叔叔抽的带过滤嘴的高档货,虽说以父亲的收入抽得起更好的烟,但是他还是选择把大部分收入上缴,自己只留一部分只够抽这种烟的零花钱。
   
    烟雾中,父亲的脸有些模糊了,女孩看着有些心疼父亲,最初的热情在连续几场活春宫的刺激下已经渐渐冷却了,另一边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尖叫让她有些兴趣索然。
   
唉,也就这样了,回去睡觉吧。

    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地将一切都恢复原状然后躺回床上,之前的一幕幕不出所料地进入了她的梦境,只是在梦里她不是偷窥者,而是成了参与者,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进入了另一个躯体,不是原先幼小的身躯,而是一具成熟的女性躯体。
   
    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仿佛猛了一层厚重的雾气,她使劲揉了揉眼睛,迷雾稍稍散去,两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并且下身传来一阵酥麻的陌生的感觉,好像还挺舒服,胸部也痒痒的。
   
    她又揉了揉眼睛,视野再度清晰了一些,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一阵哆嗦,只见刘叔叔正趴伏在她的身上,黑毛丛中的大鸡鸡正在她下身的小洞洞中进进出出,带着湿漉漉的摩擦声,近处的那人更是吓得她魂都飞了,只见自己的父亲埋首在她的胸前,使劲嘬弄着她的胸部,不对,女孩惊讶地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有了一对比母亲还雄伟不少的巨乳。
   
    生理的愉悦和内心的恐惧在她体内使劲冲撞着让她想要放声尖叫,但是大张着嘴却喊不出一点声音,她害怕极了,忽然下身胀满的感觉忽然消失了,紧接着,硕大的鸡鸡裹挟着浓密的黑毛乌云盖日一般出现在眼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硕大的蘑菇头已经塞入大张的口中。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意识渐渐模糊……
   
    “丫头,丫头,起床了,快点。”
   
    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女孩睁开眼睛使劲揉了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昨晚出去溜达去了早上睡这么沉?”母亲笑着责备道。
   
    女孩看着眼前的母亲,还是往日里温良贤淑的样子,和昨晚的放浪形骸判若两人。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干嘛?快起来刷牙洗脸去,一会儿吃点早饭就该走了,快。”母亲说着抱起了弟弟走出房间。
   
    群山锁不住春风,小镇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这里焕发出了新的风貌,遥想青年们刚穿上喇叭裤的那阵子,老人们甚是义愤填膺,但是不久之后便也容忍了,因为又出现了牛仔裤和迷你裙,报纸上说大城市的老人们退休了爱去公园玩鸟,于是乎,小镇的石板路上就有老人哼着小调,提着鸟笼悠闲地走着。
   
    去巷口配钥匙的女孩发现那戴着老花镜的锁匠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上了电子配匙机,那刺耳的噪音是难听了点,但是片刻功夫就完成了老师傅以往需要埋头半天的工作。
   
    “妈,我回来了,钥匙配好了。”
   
    女孩刚跨进院门就呼唤着母亲,她已经十四岁了,是一名初二的学生,再过几个月就要上初三了,短短几年,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是惊艳的,一米六出头的个头让旁人不再用审视孩子的眼光来看她,不大但是微挺的胸膛时刻提醒着人们不要忽视它的存在,一张秀美的鹅蛋脸有几分母亲年轻时的影子却犹有过之。
   
    女孩的呼唤没等来母亲的回答,迎接她的是咣当一声巨响,她停住了脚步。
   
    “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有本事你死在外面别回来啊!”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他确实有几天没回家了,这几年里这样的事情发生越来越频繁,她隐约记得自从那一晚之后,这个家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父母之间的关系仿佛进入了冰河期,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又感官可知。
   
    “哼,你以为我想回来?我回来拿几件衣服就走。”父亲的回答很是轻巧。
   
    “王海涛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要这个家了你就跟老娘明说,你个没用的男人!”母亲的话语就像她的嗓音一样刺耳。
   
    “杨丽娟,你他吗还有脸说我?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不要脸的女人你心里没数吗?”父亲咄咄逼人的顶了回去。
   
    女孩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争吵这几年太多了,“没用的男人”“不要脸的女人”不知不觉间取代了他们之间以前常用的称呼。
   
    “你滚!”
   
    又是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炸响。
   
    “你别急,我会滚的,我会给你和野男人腾地方的!”
   
    父亲说着大力推开房门,大步向着院外走去。
   
    “爸爸。”女孩轻声叫了一声父亲。
   
    父亲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已然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凌厉的颜色缓和了一些。
   
    “嗯,爸……出去,你在家乖点。”
   
    “哦。”
   
    女孩望着父亲在母亲的斥骂声中不断远去的背影,看着他原本就不高大的身影更显佝偻,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楚。
   
    她的思想,她的见识已经不能同几年前那时候同日而语,她似乎明白了父母之间的问题所在就是那晚被她所窥见的刺激,刘叔叔继续隔三差五地造访,小抽屉里的巧克力终于堆不下了,那入口的味道也不再香甜,而是带上了一丝酸涩。
TOP Posted: 06-02 23:21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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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婚这种对大家都好的解脱方式在这个地方的人来讲实在是羞于启齿的事情,太多夫妻感情破裂甚至反目成仇都没动过离婚的念头,谁都不想丢那个人。
   
    刘叔叔的频繁上门,父母的吵闹不休其实早就招来了流言蜚语,母亲甚至为此破罐破摔,在父亲不回家的日子甚至偶尔让刘叔叔留宿在家,这更是招来了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女孩对此如坐针毡却又无能为力。
   
    同时,她再也没有了往日对这种事的好奇与强烈的窥探欲,哪怕半夜里清晰地听见母亲的娇喘与呻吟。
   
    时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夏日的到来给小镇罩上了一层恼人的燥热,这天傍晚,母亲和两个孩子正坐在院里吃着晚饭,远方的天边还挂着血红的残霞,似乎注定了这将是特别的一天。
   
    “丽娟!丽娟!”
   
    一个女人尖利的叫喊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与安详。
   
    母亲闻声向院门口看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院子,那是邻居张大婶。
   
    “怎么了霞姐?”
   
    “快跟我走,你家海涛出事了!”张大婶用高亢的嗓音和夸张的肢体动作表达着心中的情绪。
   
    “哼,他出事关我屁事。”母亲不屑地冷笑一声。
   
    “别怄气了,人命关天!说不定就是见你男人最后一眼了!”
   
    “什么?”母亲明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倒是跟我走啊,边走我边和你说!”张大婶说罢一把拉起母亲的手臂。
   
    母亲就这样傻傻被拖着走了,女孩看了一眼还在扒拉米饭的弟弟,一把抢过他的碗往桌上一顿,拉起他就追了出去。
   
    一路上听着张大婶激动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女孩努力在自己脑海中拼凑着事情的脉络,父亲喝了酒之后去刘叔叔家,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父亲身体单薄,平时都不是刘叔叔的对手,别说喝了酒之后了,被打了一顿后父亲骂骂咧咧地就往外走,刘叔叔此时却不依不饶起来,捡起一根棍子就追了出去,父亲此时的酒也差不多醒了,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往镇外面跑,这就是目击者看到的上半部,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母女三人在卫生院看到的被白布蒙头的父亲的遗体。据说他是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送到卫生院的时候已经死了,是淹死的。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坠河的,是失足掉下去的?是想不开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刘叔叔推下去的?没有人知道。
   
    母亲看着冷冰冰的遗体没有哭闹,太平间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汇聚成一股低沉的声浪。
   
    女孩噙着眼泪上前轻轻拉了拉母亲的手,她觉得那只手冰凉冰凉的,与室外蝉鸣一片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反差,她的手在抖,呆立良久,终于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女孩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刚上小学的弟弟见妈妈和姐姐都哭了,于是也跟着哭了起来……
   
    浑浑噩噩办完了父亲的后事,母亲像是突然间老了几岁,往日的少妇风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丫头,你看着弟弟,妈妈出去一次。”
   
    父亲死后一个多月的一天,多日不出门的母亲终于要出去了。
   
    “妈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你在家等着。”说着走出了家门。
   
    女孩终归有些不放心,于是叫上弟弟,两人与母亲拉开一段距离跟在了身后。走了约莫十几二十分钟,母亲在一处二层小楼门前停下了,她整了整衣服,敲响了门环,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女孩的眉头皱了皱,她认得这是刘叔叔家,父亲还尸骨未寒,母亲这就……
   
    “姐,这不是刘金龙家吗,是不是就是他害死咱爸的?”弟弟咬着牙问道。
   
    “咱们走近了看看,你别说话。”
   
    “哦。”
   
    姐弟俩轻手轻脚地走到院门前听着门缝。
   
    “娟儿,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叫我害死海涛的?他小子打上门来,我只是把他赶走而已,他自己喝饱了老酒掉河里淹死还能赖我?”
   
    “金龙,海涛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就当是可怜我们,补偿一点吧。”母亲的话语很是卑微。
   
    “补偿?怎么补偿?”
   
    “海涛怎么说也是从你家出去后出的事,总是和你有点关系吧,我要求不高,你给我十万块钱,我们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各过各的。”
   
    “杨丽娟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前的事?我们以前有事吗?就算有事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现在问我要钱算是怎么回事?你是出来卖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怎么说呢?想当初可是你家海涛把你推进我怀里的,况且你身上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的吧,我强迫过你吗?你后来嫌你男人没用还是你主动勾搭我的,现在怎么还管我要钱了呢?”
   
    “你……刘金龙!你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你撺掇着海涛玩什么换妻,说这是最时髦的,把他唬得七荤八素的我们夫妻能走这步?”
   
    “哈,笑话!我让你们杀人你们也去杀?再说了,你这娘们不也就是看上我这根鸡巴了吗,我求你了还是逼你了?喏,这是两千块钱,就当是买逼钱了,别说我不照顾你啊,对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后我不来找你了,你也别来找我,咱们两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干什么?你这疯女人!”
   
    “弟弟,把门撞开。”
   
    女孩看了一眼虎头虎脑的弟弟,姐弟两人喊着123,助跑几步撞向了并不厚实的院门。
   
    哐啷一声,门被撞开了。
   
    “放开我妈,你这王八蛋!”弟弟像是个小牛犊子一样朝着刘金龙撞了过去
   
    “哎哟,你这小兔崽子!”
   
    女孩趁着弟弟一头撞开刘金龙,快速扶起跌倒在地的母亲。
   
    “快来人呐,刘金龙打人啦!”女孩扯开嗓子尖叫起来。
   
    对奇闻异事虽迟必到的村民们以最快的速度被召唤到了大门口,刘金龙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自然不敢对女人和孩子继续动粗。
   
    “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我妈来找他说理,他居然打人,还想打我和我弟弟,呜呜呜……”女孩半真半假的哭诉着。
   
    在场的很多人其实都知道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有那种让人兴奋的关系,但是天生对弱者的同情使得他们纷纷站在了孤儿寡母这边,把刘金龙气得和围观群众吵了起来。
   
    女孩扶着母亲,带着弟弟,趁乱离开了刘金龙家,母亲一路上都在哭。
   
    “丫头,妈错了,妈真的大错特错了,是我把你爸逼死的。”
   
    “别说了妈,咱家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我明年就中考了,我准备读个卫校,过几年出来就能上班了。”
   
    “傻丫头,你们老师说你能读高中的。”
   
    “读什么高中呀,听说现在大学生也找不到好工作,不如早点挣钱呢。”
   
    “你……唉……”
   
    普通家庭和不幸家庭的区别是什么?普通家庭的不幸只是暂时的,而不幸家庭的不幸……
   
    转眼间开学了,女孩已经是个初三毕业班的学生了,而弟弟也上了小学二年级,某一天的傍晚,天边还是挂着一抹血红的残阳,还是张大婶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院子,还是母亲呆若木鸡地被架了出去,因为弟弟在放学路上被车撞了,肇事司机还跑了,等到女孩和母亲再次来到卫生院,只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弟弟,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血肉模糊的右腿同样触目惊心。
   
    这么重的伤势卫生院无法处理,弟弟当晚就被转送到了镇上的大医院,母女两人等来的是伤腿不一定能完全恢复的答复以及两万元住院押金的账单,母亲垫上了家里所有能拿得出的以及能借到的现金还差一万多块,求爷爷告奶奶就差跪下了总算让医院同意先办理住院,但是余款必须一周内交清。
   
    回家的路上,走在母亲身后的女孩忽然觉得那背影似曾相识,是的,父亲当时想必也是这么心灰意冷的吧。
   
    左邻右舍都不富裕,实在借不到什么钱了,父亲家的亲戚不齿母亲的水性杨花,已经在丧事后断绝了往来,只剩下娘家亲戚了,可是母亲花了一整天走了好多户人家也就拿回来不到两千块钱,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母亲就这么傻傻地坐着,女孩能想象她的绝望,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还得去找他!”母亲嘟囔了一句,嚯地一下站起来。
   
    “妈你去哪儿?”
   
    “找刘金龙去!”
   
    女孩重重叹息了一声,这次她没有跟去,仅仅大半个小时后母亲就回来了,显然是没有任何收获。
   
    “丫头,妈去医院陪夜去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是妈对不起你。”
   
    “妈,说这个干嘛呀,晚上我一个人睡没事,明天星期六,我作业做完就去医院换你去。”
   
    “诶,那你在家小心点。”
   
    “没事。”
   
    母亲走后,女孩望着空荡荡没有任何温度的家,一阵空虚与寂寞涌上心头,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此刻的家应该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弟弟,应该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女孩在屋里来回走了一阵,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让她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就像是几年前的那晚一样,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思前想后终于打定了主意,她走出院门,沿着母亲刚才走过的轨迹,踏着徐徐落下的夜色走去。
   
    第二天上午,县里唯一一家四星级商务酒店的某个房间,女孩低着头捂着小腹坐在床边,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身体强烈的不适感正在慢慢消退。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洁白的床单上是一条洁白的毛巾,不,现在称不上洁白了,那上面是一小摊触目的血红,是的,她刚刚失去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记得当年那个梦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其实当刘金龙那粗大的鸡鸡抹着润滑液挤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的记忆就被唤醒了,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完全不能理解当初母亲和小红的欢愉从何而来。
   
    她低着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下身红肿的双唇一碰就疼得她龇牙咧嘴,不仅那里,她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慢慢掀起上衣,微挺的双乳上两颗淡粉色的蓓蕾矗立其上,生长发育带来的胸部隐痛这几天一直困扰着她,昨晚刘金龙粗暴揉捏并不柔软的那里时她忍受了巨大的痛楚,此时伸出两根手指触碰了一下,还是隐隐作痛。
   
    望着镜中那初长成的俏美面庞,女孩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哀愁,昨晚就算母亲不去找刘金龙她也早就想好了会去找他,刘金龙对于母亲刚走女儿就上门感到有些惊讶,女孩开门见山的提出要钱给弟弟治腿,刘金龙先是被气笑了,然后他的目光逐渐被眼前这个看着长大的少女给吸引住了,她不再是那个每次上门都要给块巧克力的小丫头了,而是长成一个俏美可爱的大姑娘了,于是挂在脸上的讪笑渐渐变得淫邪起来。
   
    这是女孩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酒店,得益于刘金龙还想着避嫌,昨晚对女孩来说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在她的哭喊求饶之下,初经人事的她还是被挞伐了两次,那个男人直到早上才心满意足的穿上裤子走人了,留下床头那两沓百元大钞,那是足足两万元,正好够弟弟治腿的钱。
   
    女孩穿戴完毕,将钱塞入书包走出房间,走出酒店,汇入街上的人群,向着据此几公里远的县医院走去,那样子就和一个周末独自出来溜达的中学生别无二致,甚至没人会注意到她的走路姿势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母亲一脸震惊地看着女儿塞给自己的两万块钱。
   
    “妈你别管了,快给弟弟交钱去。”
   
    “什么叫我别管?!你一个中学生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你叫我别管了?!”母亲脸上惊骇莫名。
   
    “妈,我不小了,有些事我懂。
   
   
   
    “你懂什么呀你?!”
   
    女孩直视着母亲的双眼,“我懂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我懂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什么人应该负责。”
   
    似乎被女儿说到了痛处,母亲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坐倒在地上,双手掩面呜咽着哭了起来……
   
    几天后的派出所里。
   
    “警察同志,找我来什么事儿啊?”
   
    刘金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递着烟。
   
    一名警察挥了挥手表示拒绝。
   
    “刘金龙,真不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儿?”
   
    “不知道啊,我一直奉公守法的呀。”
   
    “行。”警察点了点头,“我提醒一下你,你和王家挺熟的吧?”
   
    “王家?那个王家?”
   
    “王海涛家。”
   
    刘金龙一愣,“哦哦,以前是挺熟,不过海涛死了之后就不怎么来往了,寡妇门前是非多,避嫌嘛,哈哈哈。”
   
    警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知道要避嫌还带着人家女娃开房去?”
   
    刘金龙又是一愣,讪讪地笑道,“这个……呃……不瞒您说,我和杨丽娟是有那么点事,不过这都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虽说是有那么点不道德,但是不违法吧?”
   
    “呵呵,是不违法,但你和她女儿是怎么回事?”
   
    “这个……嗐,她家丫头也长大了,也开始想男人了,我和她妈熟,这第一时间想到刘叔叔了我也没办法是不是,哈哈哈。”
   
    警察被逗笑了,“哟,你自我感觉还挺好啊,母女通吃还是本事了是不是?那我再问你,你给钱了吗?”
   
    “呃……给了点钱,不过这不是什么嫖资啊。”他连忙说道,“我懂法,咱这不是卖淫嫖娼,就是因为她弟弟出车祸了急需用钱我才给的,也是看在和他们家的情分上。”
   
    警察又被逗笑了,“哟,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啊?”
   
    “呵呵,不敢不敢。”
   
    “对了刘金龙。”警察忽然收住了笑脸,严肃问道,“你知道那女娃多大吗?”
   
    “知道知道,她家妮子今年上初三了,怎么也该15了吧,我知道岁数是小了点,这不是情到深处没忍住嘛。”
   
    警察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良久,“刘金龙,刑法规定与不满14周岁的女性发生性关系,不管对方是否自愿都是犯罪,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可不是法盲,杨丽娟曾经托我办事,我看过他们家户口本,那丫头真的15岁了。”
   
    警察抱着双臂,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刘金龙。
   
    “你和他们家那么熟,那么王海涛或者杨丽娟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了他们女儿早上学,他们给她改了出生日期?”
   
    刘金龙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化作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了下来,“什……什么意思?”
   
    警察将身体前倾,双肘撑在桌子上,双眼牢牢盯着刘金龙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意思就是,你那天和王家女儿发生关系的时候,被害人王子妍的实际年龄差三天才到14岁,刘金龙,你麻烦大了。”
TOP Posted: 06-02 23:23 #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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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叫陆建豪,我的妻子叫陈心悦,过去的一段时间是我们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阶段,正所谓最好的戏剧,也不过是人生的缩影,声明是个舞台,而活法就是剧本。每个人都在舞台上演绎着属于自己的酸甜苦辣,生死一出戏,悲欢一群人。戏剧的悲喜由剧本定义,而人生却是由几不由命。
   
    纵令这尘世是一个黑暗的地牢,但我们总得尽力使生活美满,那些优秀之人大多拥有不屈不挠的精神,跳脱悲苦的桎梏,从逆境中挣扎奋斗而来。
   
    人生如戏,悲多喜少,看破了是柳暗花明,看不破则是进退维谷,我们常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与其抱怨命运,不如对自己改变。
   
    但是做出改变又谈何容易,我改变过,也收到过这种改变带来的红利,然而收益永远同风险并存,黑洞和白洞是宇宙守恒的正反两面,接受白洞喷薄而出的馈赠的同时,就要做好被黑洞拖入黑暗深渊的准备。
   
    换妻是什么?所谓“换妻”又称换偶,古称易内,是指两对或以上夫妇互相交换配偶进行性交。这种非同寻常的性交易关系,其实早已存在。
   
    在我的认识中,换妻是夫妻双方相互监督下的共同出轨,能做出这种决定的夫妻都是勇敢的,他们至少认识到了家庭与爱情中所遇到的问题并愿意直面问题以及通过做出某些改变来解决问题。
   
    但是现实永远走在理想的身前,有些人的救命良药可能就是另一些人的致命毒药,这个时候人们需要的是什么?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开出的治病救人的药方,而所谓久病成良医,我就是希望用我和妻子趟出的路让后来者走得更平坦一些,是不是很高尚?也许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渣男,为什么这么说?我让一个被我伤透心的女人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这个女人还留了一大笔财产给我,供我和我的妻子与孩子享用,而这个女人却选择远离我远离尘世去过一个人的孤独生活。
   
    是的,这就是我和一个名叫施梦芸的女人的故事,我终究还是离开了施家的公司,用她留给我的财产过上了优渥的生活,还用这笔钱开了一个公司——上海豪悦文化传播公司,当起了老板。
   
    这家公司做些什么呢?明面上当然是做一些文化传播方面的业务,比如不同地区之间的文化艺术交流,各类展览服务会议服务等等,和别的老板不太一样,我不是太在乎能不能赚钱,这让我在生意上很是洒脱,我原本以为这会让我赔到姥姥家,所以我一开始严格限制公司的业务规模。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却发现,我这么做带来的连锁反应居然是不高的利润追求带来了非常有竞争力的产品价格以及决不抠抠搜搜的产品质量,然后就是慕名而来的众多客户让我的公司居然小有盈利,出人意料之间我就找到了公司的生存之道,尽管经营毛利看上去不错,但是没人知道生意红火的我们净利是小亏的。
   
    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真正的目的是以公司为掩护,开展我的另一项,也是我认为的公司最重要的项目——换妻俱乐部。
   
    ……
   
    林思雨站在酒店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轻度雾霾渲染得有些朦胧的晨景,远处视野尽头的天际线有些模糊,似乎连绵的山峦矗立其间,当然这只是错觉,上海附近哪儿来的山。
   
    她就这么站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勾勒着曼妙的身体曲线,一双玉腿温润白皙,修长俏丽,那亭亭玉立的模样仿佛一株正沐浴着阳光的香水百合。
   
    她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25岁的她已经结婚了,但床上那人不是她的丈夫,这个男人甚至只和她认识了仅仅半天的时间。
   
    昨晚的激情似火还在她的身体内留存着异样的感觉,下面两片粉嫩的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摩擦的记忆,是的,她出轨了,但是她没有丝毫负罪感,甚至没有一丝的忐忑,只因为她的丈夫陆涛正在隔壁房间享受着另一个女人,也就是床上这个男人的妻子的温存,是的,他们同时出轨了。
   
    最近几天的场景像是一帧帧电影画面一样在面前滚动起来,她就像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旁观着走到这里的每一步。
   
    “干嘛看着我发呆?”
   
    男人的声音忽然想起,把神游物外的林思雨吓了一跳。
   
    “啊!我……哦,没什么。”
   
    男人直了直身子,将赤裸的后背靠在了床头,微笑着看着林思雨,笑意中带着一丝促狭,林思雨雪白的衣裙配上白皙的肌肤,唯独一张俏脸却是绯红色的。
   
    男人冲她轻轻拍了拍床沿,林思雨就像是得到了无声的命令一般乖乖走到床边,慢慢坐到了床沿上。
   
    “后悔吗?”男人轻声问道。
   
    林思雨沉默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你会原谅你丈夫吗?”男人再次问道。
   
    林思雨又是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试着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可以离开。”男人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问题,自嘲地笑了笑,“呵呵,我说的不舒服不单单是那方面,还有心里的感觉。”
   
    林思雨噗嗤一笑,算是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下周的活动还是希望你们参加,我们大家会有四五天的时间在一起。”
   
    “真有那么多人吗?”林思雨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我是说他们都喜欢……玩那个吗?”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是多年的老友了,有些则是像你这样第一次加入的新人。”
   
    “我……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我们在那里可以彻底地打开自己,不单是身体,更是心灵,不要把这看成纯粹的肉欲,这就是一群感情生活不如意的夫妻的互帮互助。”
   
    林思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陆哥。”
   
    “哦?为什么相信我?我们才认识不久。”
   
    “哦,我觉得你是好人,否则你不会对我说刚才那些话。”
   
    男人似乎很满意林思雨的反应,伸出一只手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拍了拍,没有狎玩的感觉,却有着一丝的关爱。
   
    “我……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林思雨低着头问道。
   
    “当然不是。”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你们只是在婚姻中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你们各自采取的方式又有些问题,我们的出现就是替你们解决问题的。”
   
    两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出了电梯来到酒店大堂,显眼处有一男一女侯在那里,男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气质上稍显稚嫩,女的三十上下,一头烫染过的波浪长发尽显成熟女性的妩媚与柔美,她边替男人整理衣领边说着什么,男的则不住地点头,两人的关系不像是一对,更像是姐弟。
   
    “心悦姐。”林思雨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老公,思雨,你们来啦。”陈心悦满脸笑意。
   
    “陆哥,呃……老婆。”男人有些腼腆。
   
    “小陆,我把老婆还给你了,你也该把我老婆还给我了。”陆建豪说着轻轻拍了拍林思雨的纤腰。
   
    就像是个人质交接仪式,两个女人离开身边的男人走向对面。
   
    “小陆,我和小雨说过了我们的活动,希望你们能够参加,这将使我们本年度最大的一次活动了。”
   
    “好的好的,我们参加。”陆涛把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
   
    林思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肘一杵,“你都没问过我。”
   
    “啊?陆哥不是问过你了吗?”
   
    “那你也没问我答没答应!”
   
    “啊,这个……对不起老婆,我……”
   
    “哎呀,算了算了,我答应了。”
   
    几人哈哈笑着告了别。
   
    驱车离开酒店回去的路上。
   
    “老婆。”
   
    “嗯?”
   
    “你觉得,小陆怎么样?”
   
    陈心悦故作沉思,“嗯……比老陆年轻有活力,哈哈哈。”
   
    “哼,我刚想说小雨虽然年轻,但是比你稚嫩,少了些风情呢。”
   
    “好啦好啦,我的老陆不生气了,老婆跟你开玩笑的呢,你在我心里是永远无法替代的呢,嘿嘿。”
   
    “行啦行啦,进了这个圈子还吃醋那就是玩不起了,其实我刚才想问你的是你觉得从小陆身上看,他们夫妻适合走这条路吗?”
   
    陈心悦收回了嬉笑的表情认真起来,“他们俩的问题其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无非就是别的夫妻结婚七八年会遇到的问题他们提前了,而且他们结婚又早,导致遇到问题的时候心智还不成熟,采取的方法简单粗暴彼此伤害。”
   
    陆建豪点了点头,“还记得高健和倩怡的事吗?”
   
    “当然记得啊,不过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年纪可比他们大。”
   
    陆建豪又摇了摇头,“其实感情上的事无所谓年龄大小,四五十岁还不能控制感情为情所伤的就少了吗?得了感冒,二十岁和六十岁吃的药可是一样的。”
   
    “但是感情上的事不能二十岁和六十岁一概而论吧。”
   
    “这是自然的,其实很多夫妻感情出问题还是出在根子上,我们的传统观念和道德约束使得我们对于性的看法相当模糊与保守,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打破这个壁垒让感情升华到一个新的阶段吗?所以我才说在这一点上不管年轻与否都是一样的。”
   
    陈心悦点点头,“亲爱的,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帮别人解决问题,还是其实一直在解决自己的问题?”
   
    “呵呵,你这问题很深奥啊,那就算是久病成良医的患者帮助别的病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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