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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卓玛和娜仁
  虎牙思是赵淳穿越后所见到的第一座城池,他不知道以它的规模算小城还是大城。但想来作为一个汗国的首都,应该属于规模比较大的城池了吧。
  城墙高三到四米,边长约五百米,相当于后世的一个中大型小区。城里的房屋并不多,主要是官员的宅邸,多为土石结构,也间杂着一些蒙古包。房顶有洋葱形也有人字形,毕竟这里的冬季比较长,雪下得比较多,这两种房顶有助于排雪。
  商铺不多,都集中在主干道上,赵淳扫了眼,主要是粮食店、成衣店、酒馆和铁匠铺,其中酒馆门口招揽生意的金发碧眼、身材妖娆的胡姬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条主干道成十字形交汇于城中心,几个主要衙门和可汗府都在这一带。
  屠夫带着赵淳径直来到断事院,他们是来接任务的。蒙古帝国地广人稀,士兵多去前线打仗了,留守的士兵只够驻防城池。对于城外野地里的马匪,大股的当然会派出军队围剿,小股的就只能让牧民联防自保了。
  最难办的就是那些三五成群、规模不大,四处流窜、武力值又比较高的悍匪了,牧民们打不过,军队又抓不到。
  最后只能由断事官贴出悬赏令,号召民间武者来执行抓捕或绞杀了。这些民间武者有个响亮的称号——赏金猎人,而屠夫的兼职就是一个赏金猎人。
  断事院的外墙上贴着一张张的悬赏令,如果不认识字,花点小钱自然有人为你解读。但现在屠夫有了赵淳可就方便多了,尤其是他还有恐怖的记忆力。“大蛇,把那些虎牙思西面的悬赏令记下来,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西面的大沙漠。只要你能在沙漠里生存下来,那么其他地方就不会有多大问题了……而且大沙漠里马匪多,你可以多练练武技。”赵淳点点头,开始记忆那些虎牙思以西的悬赏令。
  等赵淳记完悬赏令,却发现屠夫不见了。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该不会去凑热闹了吧。
  走过去一看,原来这里还有一排悬赏令,都是私人发布的。官方悬赏的都是些劣迹斑斑、恶名远扬的悍匪,不是随便一个马匪都能上榜的,所以私人悬赏令就出现了。
  现在这一群人都围在一张新贴的悬赏令下,那里跪着一个妇人,而屠夫就在人群里木呆呆地看着她。
  赵淳过去先看了看悬赏令上的内容,原来前几天五个马匪闯进了这妇人家的营地,杀了他丈夫,还抢走了她女儿和所有的牲口。现在这妇人主要是想把女儿找回来。
  围观的人里面有好几位大汉一看就是彪悍的赏金猎人,但都只是看着,没人上前。赵淳看了悬赏令就明白了,这妇人家的钱和牲口估计都被抢光了,悬赏令上的报酬竟然是愿意嫁给帮她找回女儿的猎人。
  这妇人虽然长得还不错,但看着也有三十出头了,在这个时代,妥妥地要算老太婆了。为了睡个老太婆和五个马匪干一架,精明的赏金猎人们都不会接受。
  但屠夫的样子很痴迷,赵淳推了他一把,“大哥,怎么,看上她了?”
  屠夫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觉得这娘们长得有点像我死去的婆姨。”
  “那就上啊,我们接任务又不是为了钱。”赵淳拍了拍屠夫。
  两人还在说笑,那妇人的耳朵却灵光,顿时扑了过来对着屠夫磕头,“大人,你就救救我女儿吧,她才十五岁啊。”说完,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扯开了外袍及内衣,露出了两颗丰硕的乳房,一把把屠夫的大手按在了上面。
  “大人,你摸摸,我虽然年纪大点,但身体好着呢,还可以生小孩的,肯定让你满意。”
  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竟然脸红了。赵淳又推了他一把,“大哥,快答应吧,否则她的奶子要被别人看光了。”
  屠夫一看,果真围观的众人都把目光盯着那两坨丰硕,还有两个猎人跃跃欲试地想来接任务了。屠夫来不及生气,一把拉起了妇人,把她的腰带胡乱地绑上了,“好,你的任务我们接了!”
  妇人名叫卓玛,她的营地离虎牙思约有几十里。三人在天黑前总算赶到了。
  营地里一片狼藉,马圈和羊圈的门都开着,里面一头牲口都没有。只有妇人丈夫的尸体被安置在马厩里。
  屠夫检查了下尸体,脖子上被劈了一刀,看角度应该是匪徒坐在马上劈的。
  卓玛说当时她去河边打水,远远地看着匪徒砍死了丈夫抢走了女儿。她还算理智没有冲出来。
  两人帮卓玛用白布把尸体包好,等明天卓玛会把他拉到野外进行天葬。天葬只是贫穷牧民们的葬礼仪式,有钱的贵族们还是会进行土葬。
  还好粮食和马奶还在,卓玛点燃了火炉,尽其所能地弄了顿晚餐,屠夫也拿出了风干的肉食。
  晚上没事,洗洗就睡了。蒙古包有两张床,卓玛安排赵淳睡了女儿的小床,然后拉上中间的帘子,就逼着屠夫上了大床。
  的确是逼,她大概怕屠夫反悔决定提前支付定金了。然后赵淳就听了一场好戏。
  第一次屠夫竟然很快就缴枪了,卓玛还安慰他,赵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屠夫当下恼羞成怒,很快就发起了第二次战争,这次不错弄了半个小时,把卓玛肏得大呼小叫。屠夫这才满意地拥着妇人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告别了心急如焚的卓玛,屠夫斗志高昂地带着小弟上路了。
  两人就屠夫带了一把蒙古刀,赵淳是没有武器的。黑萨满有一条门规,武器只能从敌人手里获得。据说开派祖师为了让徒子徒孙牢记自己战士的身份,不要过分依赖式神战斗,才制定了这个门规。
  再说下蒙古刀。可能因为金属的短缺,也可能因为蒙古人习惯以弓箭作为主武器,所以蒙古刀是以副武器的地位存在的。一般都不长,60公分左右,所以蒙古刀也称为蒙古短刀。
  这个长度就不可能像影视剧中有那么大的弧度,它真正的形制类似于日本的小太刀。明朝锦衣卫的绣春刀就是仿的蒙古刀,而飞鱼服则仿的是质孙服。
  “质孙”是蒙古语“华丽”的音译,质孙服的形制是上衣连下裳,上衣较紧且下裳较短,在腰间作无数的襞积,就像后世的百褶裙。非常便于骑马和战斗,所以质孙服也是蒙古士兵的戎服。
  质孙服、风雪帽、复合短弓、两盒箭矢及一把蒙古刀就是一名蒙古轻骑兵的标准装备。后来在西征过程中,开始有钱了,也慢慢出现了重骑兵,加配铁鳞甲、马铠、钩镰枪和圆木盾。
  现在已经是春天,这几天没下雪,地上被盗牲口的脚印清清楚楚。屠夫和赵淳两人循着脚印很快找到了五个匪徒,他们一路上大摇大摆地贩卖着抢来的牲口。
  永远有贪小便宜的人,明知这些牲口来路不正,还是有牧民贪便宜买了下来。
  这些被卖掉的牲口屠夫两人就管不了了,他们只能盯着匪徒。
  经过两天的追踪,两人终于在一个山谷追上了他们。匪徒人数多还有弓箭,当然要夜袭了。
  这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屠夫和赵淳躲在草丛里看着不远处的篝火堆。
  “山洞里有三个,火堆边一个,应该还有一个暗哨……大蛇,你把他找出来干掉,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弄掉这个明哨,最后突击山洞。”屠夫悄悄布置着。
  赵淳点了点头,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小心地绕着这个区域找到了下风口,然后拉下了蒙面巾,伸出了舌头。
  舌头越来越长,整体开始变窄变细,几秒钟后前端竟然开始分叉了,好好的舌头顿时就变成了有点恶心的蛇信。
  这是赵淳三年中获得的第二个蛇类天赋,通过控制肌肉,舌头能转变为蛇信,从而获得蛇类超强的嗅觉。他把这个天赋叫做“蛇吻”。
  关于天赋,典狱长给赵淳说了很多。赵淳的理解就是,灵魂能影响肉体。当式神的某个器官功能强于宿主时,宿主的身体就会择优进化,就像他进化出来的“爆炸肌肉”和“蛇吻”。
  典狱长说一般黑萨满只会随机获得一种天赋,像赵淳能获得两个天赋的是很罕见的。果然三年中,赵淳没有再发生其他变异。
  赵淳则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蟒蛇就这两个器官功能胜于人类,像视力、听觉什么的都不行,所以他才只得到了这两种天赋?
  关于师父的天赋是什么他也好奇地问了,但典狱长不肯说。还是屠夫酒醉后吐露了,典狱长本来头上有一对山羊角,无坚不摧,后来为了掩藏身份,只能忍痛把羊角锯掉了……
  赵淳顿时对自己的两个天赋满意极了,毕竟是可以隐藏的嘛。
  蛇信在空中颤抖着,捕捉着环境中的气味颗粒,泥土味、雪下的青草味、远处牲口群的骚味,还有男人的汗臭味……就是这个了。
  循着味道,赵淳很快找到了趴在岩石后的暗哨。他像蛇一样无声无息地穿过草丛爬过岩石,来到了暗哨的背后。
  一手捂住了暗哨的嘴巴,一手锁死了他的脖子,微微一抬一扭。黑暗中发出一个低低的巴嘎声,暗哨就瘫痪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完成任务刚想退走的赵淳发现这暗哨手里竟然拿着一把他非常熟悉的武器,见猎心喜顺手就带着了。
  细细簌簌地回到屠夫身边,屠夫没问他情况,肯定是解决了。
  “这个怎么弄?”看着全神贯注在烤羊羔的匪徒,赵淳问屠夫。
  “可惜我们没有远程武器,只能一左一右同时摸进了,反正山洞里的估计也要正面战斗。”
  “远程武器,这个可以吗?暗哨的。”赵淳递上了一把弩。
  “弩?可是我不大会用啊。”屠夫脸露难色,在草原上弩可比弓箭罕见。
  “我会啊!”
  赵淳还真会,还是个用弩的高手。前世和巴图混在一起时,当然免不了接触弓箭。可是蒙古短弓需要独特的拉弦法,只能用大拇指,叫什么“蒙古式拉弦法”。
  那叫一个别扭,赵淳硬是学不会,没办法最后巴图给他找了把祖上传下来的木制弩。
  结果就用上手了,打野兔野鸡那叫一个准。后来在外蒙古和人火拼时,得知对手有土枪,赵淳就找了把军用弩,结果一不小心射穿了对手的脑袋,第一次弄出了人命。
  手里这把轻弩的结构和当初巴图给他的木弩非常接近,就是没那么精致,比较粗放。
  赵淳上好弦,放好弩矢。屠夫在边上摆出了冲锋的架势,示意大胆射,射不准大哥给你兜底。
  瞄准了匪徒的脑袋,弩臂稍高于目标,然后稳稳地扣下了弩机。
  弩弦振动的声音惊醒了匪徒,他抬头就看到草丛里扑出来的黑影——屠夫。
  刚想大叫,噗,弩矢就射进了他的嘴里。
  晃了晃,匪徒仰面倒了下去。
  屠夫过来看了看,转身冲后面的赵淳竖起了拇指。
  赵淳又上好了弦,示意自己走前面。屠夫也没有拒绝,大蛇毕竟是个掌控者,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洞里的三个匪徒还在作乐,时不时发出大笑声,但没有女人的声音。赵淳的心咯噔一声,从暗处小心地探出头朝洞里看去。
  这里可能是匪徒的一个窝点,山洞大如房间,竟然还有一些简陋的家具。一个赤裸的大汉正在火塘边喝酒吃肉,手边放着一把刀。另两个在角落里,也是一丝不挂地正围着一个草堆里的女人忙活。一个架着大腿在猛肏,另一个则在女人的头部动来动去,淫笑声就是这两人发出的。
  缩回头和屠夫讲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说了一下自己的突击方案。屠夫想了下同意了。
  三个匪徒里面最危险的就是那个坐火塘边喝酒的,估计是匪首,因为最为健壮,而且手边有刀。
  赵淳端着轻弩就向他冲了过去。匪首反应也快,立刻扔了酒囊抓着刀就站了起来。就是现在,目标最大,这次瞄准的是毛乎乎的胸口。
  听到弦响,匪首汗毛都竖了起来,全力躲闪,但是晚了……弩矢错过了心脏,但深深扎进了肺部。匪首嘴里开始呛血,痛苦地坐在了地上,绝望地看着胸口处的小半截弩矢,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赵淳随手放下轻弩,赤手空拳地冲进了山洞,腿上的肌肉炸起,地上留下了个浅坑……后面的屠夫只觉眼睛一眨,大蛇就出现在了匪徒的身后。那匪徒刚刚抽出自己的鸡巴,还没来得及转身。
  赵淳撑着他的脑袋就跳了起来,一个剪刀脚锁住了另一个匪徒的脖子,这匪徒手上已经拿了把铁骨朵。
  腰部、腿部、手臂同时发力……就像一条巨蟒在空中翻了个身。咔咔,几乎不分前后,山洞里响起两声令人牙瘆的骨骼断裂声。
  两个匪徒头歪在一边,像木桩一样颓然地倒了下去,被用手扭断脖子的匪徒鸡巴一翘,竟然还飙出了一股白色的精液,差点“伤害”到赵淳。
  赵淳皱眉看着草堆中的裸女,死是没死,但眼神木然全无光彩。她乳房小巧、毛发稀疏果然是个刚发育的女孩……赵淳捡起一件匪徒的外袍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娜仁?你是娜仁吗?我们是你额吉派来救你的。”
  “额吉?”女孩有了反应,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匪徒,然后也看到了地上的死尸。
  哇的一下,跳到了地上,不顾身上衣服滑落,捡起那根铁骨朵就向尸体疯狂地砸去。
  “你注意着她,我去收拾下外面的战利品,把我们的马匹牵过来。”屠夫给还没死透的匪首补了刀,送他上了路,然后出去了。
  女孩把尸体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自己也溅了一身血,才无力地坐倒在地。
  赵淳看她安静下来,赶紧找了个锅烧了点温水,又捡起匪首的刀,割了块布。
  端着锅子来到女孩身边。
  “先擦一下吧。”
  女孩身体一歪就倒在了他怀里,昏迷了过去。还好赵淳反应快,锅没打翻。
  只能把女孩放在草堆里,开始帮她擦身,身上的精斑比血渍还多,可以想象这几天她是如何过来的。
  特别是下身的撕裂伤很严重,这帮匪徒是在往死里搞她啊。
  等赵淳帮她上好金疮药,穿好裤子,发现女孩已经醒了,正木瞪瞪地盯着他。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是娜仁吗?”
  女孩这次有了回应,点了点头。
  “那你先休息。”赵淳笑了笑站起来,却发现娜仁死死地拉着他的衣服。
  “我不走,我是想把尸体扔出去。”娜仁才松了手。
  把尸体扔到远处,以免引来狼群。然后和屠夫清点了一下这次的战利品。马羊若干,这是要还给卓玛的。
  铜币一大堆、金银若干,三张短弓、两把斧头、两把铁骨朵,就是短木棍前端加上一个铁疙瘩,是最简陋的武器。赵淳的前身就是被铁骨朵敲死的。
  最值钱的是匪首的那把刀,刀身狭窄、前端略弯,约长90厘米,形如太刀,但没有护手,刀首偏在一边,形如鹰嘴。
  屠夫拿着刀挥了挥,“这是把钦察马刀,钦察骑兵喜欢挥刀劈砍,所以比蒙古刀长。因为主要在马上使用,所以不需要护手。刀首如钩,这是为了防止挥砍时脱手。”
  随即把马刀归鞘递给了赵淳,“我有老伙计了,这刀归你了。”
  赵淳把马刀慢慢抽出鞘,铮亮如水,是把好刀。肚子里却暗自嘀咕,这哪是钦察马刀,这形制分明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号称天堂之刃、雄鹰之爪的恰西克马刀嘛。估计钦察马刀就是恰西克马刀的前身。
  他前世处过一个乌克兰女朋友,是哥萨克后裔。赵淳跟着她学过哥萨克刀舞,用的就是一把恰西克马刀。哥萨克刀舞必须用没有护手的刀。
  想到这,手上的马刀不自觉地就转了起来,一开始比较慢,慢慢地就越来越快……手上就像炸开了一朵银色的花朵,危险而美丽。
  别说屠夫,连草堆里的娜仁都瞪大了眼睛钦佩地看着他,外行人一看这架势就会坚信赵淳是个用刀高手。华而不实的刀舞还是很能唬弄人的。
  其实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刀舞的基本功就是我们在学校里经常玩的“转笔”。
  从技巧上来说,转笔还难点,需要用到五根手指,而刀舞转刀时只用到食指和中指。
  赵淳找了找感觉就停了下来,屠夫拔出了自己的蒙古刀凑了上来,“怎么弄的?教教我。”
  赵淳笑道:“你这刀不行,护手太大,会卡住手指,只能用这种无护手的马刀。”
  其实护手较小的太刀也能转,日本武士收刀时有时会转个帅气的刀花再入鞘,这动作如果多做几下,就是哥萨克刀舞了。
  基本原理一样,反手时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刀柄旋转……根本不能受力,别人一磕刀就飞了,所以说华而不实。
  第六章:娜迦教派
  又过了三天,在卓玛焦急的等待中,三人终于赶着剩余的牲口回到了营地。
  母女俩当然免不了抱头痛哭。
  晚上卓玛更是热情如火,丝毫不顾及隔着帘子的两个年轻人,那叫一个癫狂。
  赵淳可以听出她向屠夫献出了身上每一个可以抽插的部位。
  “你不要觉得我阿妈是个浪荡女人,她也是没办法了,她必须留住老爹,给他当婆姨。”黑暗中娜仁的声音悠悠地响起,老爹指的是屠夫。两人现在挤在一张小床上,一起领受着卓玛的魔音灌耳。
  “草原上是没有寡妇的,如果阿妈不能给自己找到新男人,千户长就会给她指定一个……而指定的那些鳏夫大都是从战场退下来的伤残老兵,既不能干什么重活,又脾气暴躁……老爹身体健康,还会武艺,阿妈当然要抓住机会了。”
  “我明白的,这狗屎般的世道,谁都生活不易。”赵淳宽慰娜仁,“快睡吧,你身体还没好呢。”
  说完闭上眼睛,身体尽量靠近床边,给身后的娜仁留出足够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了,随着一阵冷风一具温热的身体挤进了赵淳的被窝。
  赵淳可以感受到两团柔腻贴在了自己的背上……穷苦的劳动人民一向是裸睡的,而赵淳也早就入乡随俗了。
  赵淳不敢说话,身体一动不动,他怕又是什么奇怪的风俗。
  娜仁也不说话,从后面抱住了赵淳贴得很紧。赵淳的屁股可以感到女孩腿心处的毛茸茸。
  看到赵淳没有反应,娜仁咬了咬牙,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胸前生疏地摸索起他的乳头。看来匪徒们摧残还是教会了女孩一些东西。
  “我伤口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娜仁把头抵在赵淳的脖子后面,“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
  赵淳还是没有反应。看他这样,娜仁的语气低落了下来,身体开始僵硬,“我明白了,你们汉家男儿对贞洁看得很重,看不上我这样的吧。”说完转身就想离开赵淳的被窝。
  赵淳叹了口气,转过身抱住了女孩,“我不是不想,姐姐,我实在是没那个能力啊。”
  看娜仁还不明白,赵淳只能抓着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下面,那里濯濯童山、寸草不生,只有一条肉蛇半软不硬地躺在那。
  “亲爱的额各其,我还是个孩子啊!”
  小手似乎不信,摸了半天,死蛇始终没有动静,娜仁才相信了。
  确认赵淳的确是没有做坏事的能力,而不是厌恶自己,娜仁才放松下来。
  她往后缩了缩完全躲进了赵淳的怀里,这个男孩的怀抱让她感觉分外安全。
  “我看你个子比老爹还高,做事说话又那么老沉,还以为你已经成年了,谁知道你比我还小。扑哧!”娜仁总算笑了起来。
  赵淳也开起了玩笑,“那我们说好,等我成年了,姐姐再给我。”
  谁知娜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说完转过身拉过赵淳的手按在了自己温热柔软的心口上,“弟,你要快点长啊,不要让姐姐久等啊!”很有蒙古特色的丹凤眼微微闭上,丰厚的嘴唇嘟起。这还是可以满足她的,赵淳低下了头……娜仁没有想到这个弟弟这么会吻,还把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吻要这样的吗?好舒服的感觉啊……她的双腿渐渐夹紧,手又伸到了下面,不甘心地再次挑逗那条死蛇……无果。
  赵淳看到娜仁动情了,决定满足她一下。
  头部埋在娜仁胸前,舌头在淑乳上打着圈;一只手伸过娜仁的腰间从后面搓揉着结实的屁股;另一只手放到了腿心处,怕娜仁的伤口还没好,手指没有插入,只是在外面摩擦阴唇,刺激小豆豆。
  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娜仁却觉得自己要升天了。匪徒们只给了她痛苦、绝望和麻木。娜仁一度以为性爱就是这样,她今天是抱着牺牲、奉献、报恩的精神向赵淳勇敢地献出了自己。
  谁知赵淳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也许只有和他才能这么舒服吧!
  娜仁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隔壁卓玛的声音停了下,然后也完全放开了。母女两人激昂的声音冲出了厚厚的蒙古包,在旷野里四处回荡,甚至吓退了附近的野狼。
  良久两人才安静了下来,抱着汗津津的娜仁,赵淳很满意自己前世的技巧一点也没有遗忘。
  就着炉火的余光,彼此深情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赵淳就发现了娜仁的一个秘密。
  眼睛是灵魂的窗口,赵淳发现娜仁竟然也是个灵魂元素亲和者。她的灵魂强度虽然没有自己那么夸张,但也远胜于一般人了。“娜仁,你有机会成为像我一样的强者,但是要冒很大的风险,你想尝试一下吗?”娜仁快速地点头,“我正想问你,能不能跟你练习武技,我不想再成为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了……你是个强者,要和你走下去,我也必须变强;如果不能留在你身边,我宁愿死去。”赵淳被这个倔强的女孩感动了,把娜仁紧紧搂在了怀里,“真神会保护你的!”
  为了娜仁,赵淳第一次向龙神发出了祷告,夜空中一颗暗淡的星星闪了下。
  第二天起来,屠夫还在纠结要不要收了卓玛。赵淳给了他一个理由,说了娜仁的状况。于是屠夫欣然决定把卓玛母女带回黑狱堡。
  “你在这看好行礼。你没有过所,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快去快回。”
  屠夫想了下,又掏出一块木牌给赵淳,“这是我赏金猎人的身份牌,你把他系在腰带上。这样别人看见了,一般也不会再来怀疑你的身份了。”
  赵淳接过木牌,上面画着把弓箭,其下有几个蒙古字“虎牙思,血手人屠。”
  随手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然后屠夫就带着卓玛母女和不多的牲口上路了,几人挥手作别,娜仁更是一步三回头的。
  屠夫三人离开后,天色还早。赵淳环顾四周,视野里一片白茫茫,整个旷野只剩自己的一顶蒙古包,于是笑了笑开始练功。
  先是释放出阿蟒,让它自己去捕捉自然界中游离的残魂。这也是黑萨满最牛的地方,式神会自己修炼成长。听师父说,其他元素掌控者需要长时间的祷告,来加强身体周围的元素浓度,从而获得元素的侵染、同化。
  所以大部分掌控者们需要以宗教信仰来号召信徒们一起进行祷告,从而快速增加相应元素的浓度。功力越深厚的掌控者越喜欢待在大寺庙、大教堂里,那里信徒多,元素浓度高。
  如果山门被破,掌控者无法传教,发展不了信徒,他们的修行就会进展缓慢,乃至停滞不前。所以宗教战争一向都是非常残酷的,掌控者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
  只有黑萨满这种怪胎,因为有了式神,才能独行侠一般地修行。他们不用繁琐地祷告,有更多的时间来锤炼自己的身体,真正做到了魔武双修。
  也因为黑萨满过于追求个体能力,而忽视了传教,信徒奇少。蚂蚁虽小也能咬死象,最后一个个强大的黑萨满倒在了人民战争的海洋中。
  从师父的口中,赵淳也了解到了黑萨满倒台的原因。典狱长的师父,赵淳的师祖,黑萨满的最后一任掌教正是窝阔台的随军大萨满孛额。也不知道他是受了窝阔台的忽悠还是自己过分狂妄,竟然插手黄金家族的内讧,帮窝阔台毒死了宗王托雷。
  按蒙古法理来讲,任何帝国国民,上至贵族下至奴隶,都是黄金家族的仆人。
  而杀死主人的仆人必须处以极刑。
  事发后,窝阔台不仅处死了替罪羊孛额,为了平息托雷一系的怒火,还宣布黑萨满为非法组织,通缉所有黑萨满。所以说再强的战力,没有头脑,也只是个莽汉。
  且说回一个人在营地里的赵淳,老规矩,几组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活动开身子。然后脱去了上衣,用雪擦了擦身体,开始在雪地里练起了马刀。
  三年下来,赵淳已经颇有土著的风采,裸睡、髡头、赤膊,对人蛮横、凶残,像极了一个没开化的野蛮人。
  与土著最大的区别,就只有卫生习惯了,特别爱干净,每天洗脸刷牙,有条件就会洗澡,衣服经常换洗。屠夫总说他不仅长得像女人,生活习惯也像女人,甚至比女人还女人。
  起手就是哥萨克刀舞,虽然刀舞没有实用价值,但能培养刀感。就像足球运动员通过花式颠球来培养球感一样。
  右手转几个刀花,左手再来几个,双手过头舞动,同时脚上也欢快地蹦跶起来。闭上眼睛,赵淳似乎回到了前世,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欢快地旋转着,边上美丽的乌克兰少女爱慕地看着自己,而不是在荒凉、凶险的蛮荒时代。
  莫非自己前世伤害了太多女人的感情,才被诅咒到了这里吃苦?
  一旁的阿蟒感到了宿主的悲哀,游了回来。旋转的刀光根本伤害不到它。
  赵淳感到了式神的担心,停下马刀,睁开眼,一人一蛇脑袋虚靠在一起,互相慰藉。
  练完刀舞,就该“米字快刀”了。赵淳捡起刀鞘归刀入鞘,然后把马刀插在了腰带里,紧了紧腰带,摆出了拔刀的准备姿势。
  米字快刀没有固定的起手式。修习者在掌握了八个基本刀招后,可以按自己的喜好,自由组合刀招,形成自己的连击套路。
  比如屠夫,喜欢后发制人,总是要等对手先动手,然后判断其发力趋势,抢先一步,一刀两段,这是屠夫的用刀理念。
  而赵淳当然模仿起了传说中的“拔刀斩”起手……
  一刀刀干净利落的斩击,强大的力量、锋利的速度,形成一片片刀气,把地上的残雪刮到了空中,又被刀气斩成了水雾。
  全神贯注练刀中的赵淳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有马蹄声,当即收了马刀向远处看去。
  远远的雪地上跑来两匹马,速度都很快,后者显然在追杀前者。
  广袤的野地上覆盖着一层白雪,看起来似乎非常平整,但有经验的骑手是不敢在雪地里疾跑的,谁也不知道看似无害的雪层下是河流还是凹洞。
  前面那个红衣服的骑手恰好是沿着屠夫他们离开的车轴印跑来的,最后当然是来到了赵淳的面前。
  红衣骑手的马是匹瘦骨伶仃的驽马,到了这里已经精疲力竭,腿一软就倒了下来。
  赵淳伸手一扶,挽住了狼狈的骑手。一股好闻的香气传来,骑手是个红衣女人。
  “谢谢。”女人说了句,然后摆脱了赵淳的搀扶。给他的感觉好像不适应和男人接触。
  但女人身上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衣,蒙着面巾,赤着足,脚踝上还套着一串精致的铃铛。这不是胡女舞女的标准打扮嘛。一个讨厌男人的舞女?
  红衣女人站定,瞪着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看了看赵淳,注意到了他腰间的赏金猎人木牌,松了口气。
  “我是狼卫密谍,需要你的保护。”女人掏出一个铜牌给赵淳看了下。
  这是个不大的圆形铜牌,中间是个狼头浮雕。赵淳还真认得这个狼头铜牌,他在典狱长的几份公文上看到过。
  狼卫是近几年成立的部门,一开始是为了保护蒙古政要,防范阿萨辛的刺杀。
  慢慢地就演变成了帝国的情报部门,刺探情报、刺杀及反刺杀、处理涉及掌控者的事务,这是狼卫的三大事务。
  狼卫可以零时节制、调动帝国境内的一切武装力量,包括赏金猎人。
  按赵淳的性子,他肯定是不在意什么狼卫不狼卫的,但等他看到后面的追杀者,立刻就改了主意,装着很激动的神色对红衣女说道:“保护狼卫大人,义不容辞!”
  然后就跨过了女人,把她护在身后,面对追杀者露出了杀气。
  他变化这么大,当然是因为这个追杀者的身份。黄色的僧衣、黝黑的皮肤、额头上的大块白垩和红点,无一不在告诉别人他是一个印度僧人。
  对印度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赵淳都没有好感,再加上恶心的蜗牛,他的种族歧视就更严重了。
  他可不管这僧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既然你握了刀、起了花名、走了江湖路,就要有流血丧命的准备。
  赵淳的性格就像东邪黄药师,不分对错,只看喜恶。前世已经游走在法律边缘,今世没有了法律约束就更加随性了。
  印度僧人不急不慢地跳下马,看都没看挡在前面的赵淳,色迷迷的眼睛只盯着红衣女,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小心点,他是印度教娜迦教派的僧人。”女人小心提醒着赵淳,眼睛却无法自控地盯着他肌肉结实的裸背。她感觉自己今天有点不对劲,再加上体内元素的失控,莫非……
  “是掌控者?”赵淳倒有点紧张了。
  “娜迦教派没有掌控者,都是凡人,但不知道印度教有没有传授给他们肢体法术……印度教惯常通过向其他小教派传授肢体法术来拉拢、合并他们。”红衣女人强制自己的目光离开赵淳的后背,但一不小心又盯上了他的屁股,好翘好结实啊!
  印度僧人看到红衣女人不理他,也不废话了,把背上的一个竹篓放在了地上,同时用手里的一根手杖开始有规律地敲击地面。
  “小心,他要召唤毒蛇了。娜迦僧人虽然不会法术但他们精通‘御蛇术’,很难对付。”红衣女人不断提示着,也开始紧张起来。
  随着僧人的敲击声,竹篓开始摇晃,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惊醒了……随后竹篓的盖子被顶开了,一条粗大的“蛇”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是蛇?与其说是蛇,还不如说它是怪物。
  体长五六米,碗口粗细,浑身上下满是一条条凸起的肉瘤。特别是头部,肉瘤密布,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獠牙森森的大嘴。
  被主人从睡眠中唤醒,环境还是如此寒冷,这条怪物显得很是不耐烦,头部四处乱晃着,嘴张得老大。一滴滴唾液从嘴里流了出来,掉在雪地里,烫出一个个散发着热气的凹洞,就像被浓酸泼过一样。
  赵淳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危险。
  “小心,这条是被改造过的娜迦,有剧毒!”红衣女人也赶紧提醒他。
  看到娜迦因为寒冷有点畏缩不前,僧人开始用杖发出信号催促它上前攻击敌人。
  前文已经说过,蛇类的听觉和视觉很差,还没有声带,基本是个聋子、瞎子和哑巴,所以用笛声或哨声控制蛇类那是不可能的。蛇类只能通过地面的震动接受到指令。
  娜迦疯狂地伸出蛇信乱嗅,很快捕捉到了赵淳的气味向他快速游去。
  为了避免娜迦攻击红衣女人,赵淳主动向前靠近它。
  随着距离的接近,娜迦突然昂起了头部,嘴巴张开,冲着赵淳就喷出了一股毒液,防不胜防。
  还好“米字快刀”以躲闪为主。用屠夫的话来说,招架虽然简单,但变故太多,也许对手的武器削铁如泥,也许对手力大如牛,又或者对手的武器有古怪……
  所以屠夫一向要求赵淳要灵活走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架。
  就是这个小心谨慎的战斗理念使赵淳躲过了娜迦无往不利的毒液喷射。
  娜迦追着赵淳喷了十几秒,黑色的毒液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腥臭的扇形,残雪、幼草,甚至连地面都被消融大半。
  但打不到人也是白费,赵淳早像猴子一样跳到了几步开外。
  娜迦恼羞成怒,停止了喷射,伏身就向赵淳游去,速度竟然很快,五六米的身子扭成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赵淳毕竟对蛇的习性了解很多,脑中早有了一个想法,现在娜迦远离了僧人正好实施。
  只见他插在雪地里的右脚就是用力一踢,一大团泥雪向着娜迦飞了过去。
  可怜的瞎子哪儿知道飞来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悍勇地从地上一扬脖子就向空中的泥团咬了过去。
  就是现在,赵淳一闪就冲了上去——拔刀斩!
  僧人和红衣女就看到一道白练从赵淳腰间冲了出来,和娜迦的脖子形成了一个交叉……然后硕大的蛇头就飞了出去。
  赵淳低着头举着马刀,摆出了一个绯村剑心般酷酷的造型。
  耳边传来僧人的怒吼声和手杖激烈的敲打声。怎么?还在命令娜迦?
  “小心,它还没死!”红衣女人着急的叫声。
  赵淳赶紧收起装逼的姿势向地上的娜迦看去。
  它已经断为了两截,蛇头和身躯各自在地上扭曲着,这很正常——植物性神经反射。
  但是不正常的是这条娜迦的断首处流出的鲜血很少很少,反而有一层银色的光芒在闪动,这些光芒隐隐约约形成了奇怪的字符。
  “娜迦的体内移植了印度教的肢体符文,小心了,这是元素力量。”红衣女人见多识广,她咬了咬牙,勉力站了起来,“这不是你一个凡人能战胜的。”
  赵淳肯本没理她,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地上娜迦分开的头部和身体慢慢靠拢,然后在银光的牵引下重新合在了一起……伤口处形成了一道新的肉瘤。原来如此!
  这是赵淳第一次遇到黑萨满之外的元素异术,他和阿蟒都非常兴奋。尤其是后者,它感觉自己今天终于能出手了。
  看到娜迦愈合完毕,又开始展现出进攻姿态,赵淳也开始跃跃欲试。这时一道红色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个红衣蒙面女人。
  “把你的刀给我,我是掌控者,我来对付娜迦。你去干掉那个僧人,他是个凡人!”
  掌控者?赵淳一下来了兴趣,乖乖地把马刀递给了女人。
  女人右手接过马刀,左手握住了刀刃,嘴里念念有词,“燃!”
  左手沿着刀刃就是一拉,然后炫酷的一幕发生了,整个刀刃燃烧了起来……这女人是个火元素掌控者!
  但是帅不过五秒,刀刃上的火焰没燃烧几秒就突然熄灭了。女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跌坐在了赵淳的怀里。
  “不行,他们给我下了药,我的气息全乱了,控制不了元素了。”
  这一幕却把印度僧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女人竟然是个掌控者,顿时熄灭了自己的淫欲,驱使复原的娜迦向女人发起攻击。
  赵淳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随手就把怀中的女人抛在了地上,空着双手迎着娜迦就扑了上去。
  赵淳的双手稳稳地掐住了娜迦的脖子,手掌下那些滑腻的肉瘤使他恶心得要命,不想再多做纠缠。
  混乱中女人和僧人都没注意到赵淳胳膊上的黑蛇纹身突然消失了,只见在赵淳手中拼命挣扎的娜迦突然就没了动静,僵直在了那里。
  在赵淳的眼中,阿蟒蹿进了娜迦的身体里,没过几秒就从里面拽出了娜迦的灵魂。别看娜迦的肉体变态,灵魂却虚弱的不行,被阿蟒一口就拖了出来。
  阿蟒几口就把娜迦的灵魂吞了下去,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缩回了赵淳的胳膊上。
  为了掩盖娜迦真正的死因,赵淳忍住恶心双手一用力,又把娜迦扯成了两截。
  这次银色的光芒没有再出现。
  僧人第一时间感应到了娜迦的死亡,他顿时慌乱起来。虽然他当初也是从众多娜迦教学徒中被挑选出来的,身体强壮、武艺高强,才被授予了娜迦。
  可是他已经好久没战斗了,看着双手血淋淋的赵淳向他走来,僧人犹豫了几秒,竟然选择了逃跑。
  看着不战而逃的怯懦背影,赵淳完全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一再强调战士不能依赖外物,必须不断锤炼自己的肉体和心智。
  心急慌乱的僧人冲到自己的马匹那,腿一软竟然没上得了马背。等他好不容易骑上了马,赵淳几个大步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径直拖了下来。
  “先饶他一命,我有事问他。”女人提醒赵淳。
  赵淳拖着僧人来到女人面前,把他丢在了地上。僧人看出作主的是红衣女人,对着她磕头求饶。
  两人用赵淳听不懂的话交流了好一会儿,赵淳发现女人的语气越来越暴躁……
  最后一把按住了僧人的头顶,手心里涌出一股火焰,一下就把僧人的脑袋点燃了。
  赵淳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僧人惨叫着想爬起来,赵淳不得不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没过一会儿僧人的脑袋就成了一坨黑炭。
  赵淳觉得火元素比灵魂元素酷多了,他用阿蟒杀人,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场面哪有火元素来得炫酷。
  他决定和这个红衣女人处好关系,看看能不能学几招。回头一看,才发现那女人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过去一扶,浑身滚烫。
  直到晚上,女人才从昏迷中醒来,恍恍惚惚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蒙古包里,身上盖着被子。
  一个身影正坐在火炉边烧烤着衣物。
  “你醒了?肚子饿的话,我这有点热粥,要不要来一碗?”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女人的意识才完全清醒。
  “谢谢你。”女人虚弱地想坐起来,被子滑了下去,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全身竟然一丝不挂。
  女人一下紧张起来,紧紧裹住了被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忿怒地问道,如果不是怕把被子点燃了,她早就凝聚火焰了。
  “我对真神起誓,绝对没有猥亵你……你高烧不退,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雪水给你擦身降温,顺便给你烘干一下衣服。”赵淳满脸严肃地解释,就是手里的内衣有点不协调。
  “而且我还未成年,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你明白?”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着高大的赵淳。这个时代的成人平均身高约为1.6米,可能因为黑萨满的原因还没发育的赵淳已经有1.66米,比眼前的红衣女人都高了一头。
  所以她对赵淳的话不是很相信,她的手在被子里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下体,虽然湿漉漉的,但的确没有被侵犯的痕迹,红衣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手飞快地摸了一下脸,还好,脸上的蒙面巾还在。
  “你没有看我的脸吧?”她试探着问赵淳。
  “没有,没有。”赵淳赶紧否认,“我师父说了,江湖、教派有各种规矩,女人如果不给你看她的脸,就绝对不要去偷看……我以真神之名起誓!”
  女人看到赵淳发下了“神誓”也就相信了他。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火苗在发出嗤嗤的声音。
  第七章:一滴也没有了
  “我叫大蛇,您怎么称呼?”赵淳把烘干的抹胸递给女人。
  “我,我叫灰烬,你可以叫我灰烬。”女人白皙的手臂一闪,就把抹胸抢了过去。呐呐地想说声感谢,却发现那汉子正毫不掩饰地在翻弄着她的底裤。
  赵淳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内裤,很大,像后世的中裤,但中间竟然是开档的,开裆裤!
  他正研究得入迷,一声咳嗽声把他惊醒过来。
  回头看到灰烬怒气冲冲的绿眼睛,赵淳也尴尬起来,开始没话找话。
  “咳咳,对了,我懂点草药知识,刚帮你擦身时顺便诊断了下,你好像中了淫羊藿,但看着又不像,淫羊藿的效果没这么猛。”
  “你真得懂药理?”灰烬顿时高兴起来,把赵淳的不堪暂时放在一边,在被子里死死抓着抹胸都忘了穿上去。
  “我师父也算个蒙医,我跟他学了点草药知识,就会配个金疮药……我现在帮你把欲念暂时压了下去,但还会复发。”赵淳看着灰烬又开始发誓,“我发誓啊,我真没做手脚,真不知道为什么药效这么猛烈……”灰烬裹紧了被子,身体微微颤抖,她感觉到身体又开始不对了,她打断了赵淳,快速说道:“是我身体的原因,我是火元素掌控者……火元素的弊端就是会放大修行者的情绪,所以大多数火元素掌控者的脾气都是比较暴躁的……我身体内火元素很多,而淫羊藿就像在我的身体里倒入了一桶火油,情欲被无限放大了……
  你明白?”灰烬的声音开始颤抖,她觉得小腹处的瘙痒开始侵袭全身了。
  “那怎么办?”赵淳也察觉了灰烬的不对劲,放下衣物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灰烬大声阻止了他,她拼命压制着自己想把男人扑倒的欲念。
  赵淳捋了捋头上的鸡冠头,突然有了一个办法,“春药毕竟不是毒药,堵不如疏,你不如让情欲发泄掉……你自己用手指解决下呢,实在不行,我记得这儿好像还有一根擀面杖!”
  灰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太无耻了,懂这么多还说自己未成年,“不行,我是拜火教圣女派的。”顿了顿才接道,“我们一派的修行者必须要保持处子之身!”说完伸出手臂,给赵淳看了一下小手臂上一颗豆大的红痣,“守宫砂。”明白了灰烬的困境,赵淳也感到难办了,事情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在帐篷里踱来踱去,给一个处女泄身?前世他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在灰烬感觉自己全身爬满了蚂蚁,再难支持下去时,那个无耻的男人总算想到了办法。
  “我有一个办法,但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
  “你快说!”
  “我用舌头帮你泄身,舌头柔软不会损伤你的处女膜。”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相信他一次了,如果他敢乱来,最多事后一把火烧死他。
  “好吧!”灰烬认命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感觉被子被掀开了,一阵冷风,灰烬起了层鸡皮疙瘩,全身肌肉僵硬起来。
  她想起来自己的抹胸还在手里呢,现在自己除了条蒙面巾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袒露在这个混蛋的面前,羞死了,两条大腿不自觉地就绞在了一起。
  悉悉索索,不对劲!她睁眼一看,那混蛋竟然在解裤子,“干嘛?不是说用嘴吗?脱裤子做什么?”
  赵淳解下腰带,“我要把你的手先捆起来,我怕你兴奋时乱放火,我可不想像那个僧人一样变成焦炭。”
  灰烬一想也是,她也听说过,做那事时人会失去理智。于是乖乖地背转身把双手背在了身后,让赵淳捆了起来。
  拜火教发源于波斯高原,灰烬红发碧眼,身上皮肤微黑,虽然看不到脸,但感觉像波斯人与白人的混血。
  她身上的温度很高了,不能再拖了,赵淳低下头,就在她的裸背上轻轻一吻。
  就这一下,灰烬竟然开始全身颤抖起来,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你不会这就到了吧?”赵淳觉得夸张了,不会这么敏感吧?难道真是因为修习了火元素,体质变特殊了?
  颤抖了好一会儿,灰烬才平和下来,羞愤地把头埋在床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继续!”
  赵淳无声地笑了笑,不再管她,低下头伸出舌头开始在背上一点一点进行漫游。
  一个入门级的漫游就把灰烬送上了天堂,身体一会儿僵直一会儿瘫软,背上出现了一层细汗。声音一开始还压抑着,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连赵淳的问话都没有回应,就只会咿咿呀呀了。
  漫游完后,赵淳感觉了一下灰烬的体温,还有点烫,也不知根治没,干脆来个全套?
  内心里,他也盼望着看这个高傲的女人出丑。
  把失去意识的灰烬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蒙面巾有点松懈,露出了一张红嘟嘟的小嘴。赵淳可不想惹麻烦,重新给她整理了一下。
  然后眼光向下,一对不大不小的乳房,介于B、C之间。高翘的乳头小巧而淡红,还真是个处女。
  赵淳低下头在小豆豆上轻轻一咬。灰烬啊的一下就醒了过来,如果不是手被绑着,早就抱住了赵淳的脑袋。
  现在只能拼命挺起胸,把乳房塞进赵淳的嘴里,嘴里无意识地叫着:“再重点,再重点!”
  赵淳恶作剧地开始大力吮吸她的乳房,在上面留下一个个蝴蝶斑。
  肆虐完乳房,舌头继续扫荡而下,这女人竟然还有腹肌。舌头沿着马甲线慢慢往返,女人像条离了水的死鱼一样弹来弹去,但被赵淳死死地按在了床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肚脐眼浑圆性感,舌头在这逗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结果敏感的灰烬又高潮了一次。
  “够了,够了,我感觉全好了……大蛇,我求你了!”察觉到赵淳还要往下,灰烬紧张起来……她鼓足残余的力气夹紧了大腿,哀求赵淳住口,声音完全变了样,又嗲又柔,全然忘了自己是一个威猛超凡的掌控者。
  赵淳现在却来了兴致,他发现逗弄这个高傲的女人,使她狼狈不堪非常有意思,反正长夜漫漫也没什么事做。
  他一本正经,“既然这样有效,我们就要治疗个彻底……万一没泄干净,以后复发呢?你再去找其他男人?不如麻烦我一个人了。”
  轻轻一用力就分开了两条结实的大腿,腿心处已经是汪洋一片。
  “这么多水?”赵淳用手抹了把给女人看。
  灰烬羞愤欲死,幸好脸上的蒙面巾还在,她干脆闭上了眼,大叫道:“大蛇,我恨你!”
  赵淳呵呵笑了笑浑不在意,把女人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双手托起了滚圆的屁股,把她湿漉漉的花穴捧到了面前,就像捧着个巨大的蜜桃。
  “你的毛发真多,说明你本身是个性欲旺盛的人,修习的又是火元素,能忍到现在,我还真佩服你。”
  听到男人的声音很真挚,女人有点感慨,总算有人明白自己的付出了,那一个个难熬的长夜……睁开眼想说点什么,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羞耻的样子……那个男人的头就在自己的大腿之间,他不会是想?
  “你别啊……那脏!”灰烬嘴上叫着,心里却古怪地有点期盼。
  赵淳采取这个体位,把灰烬的屁股捧得这样高,就是为了能让她看到。他没顾女人的反对,坚定地吻了下去。
  “你,无耻……啊!”
  灰烬话没说完就尖叫起来,她看到也感到了赵淳柔软的舌头触碰到了自己的肉穴,头皮一阵发麻,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伸得笔直,脚趾充分张开,一股股火热的淫水冲了出来,来势比前几次更猛。
  赵淳故意发出稀里哗啦的吞咽声,就像在喝一碗海鲜粥。
  羞耻的体位、淫荡的声音、超舒服刺激的触感,灰烬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就只会颤抖着喷射喷射再喷射,好像体内积累了几十年的淫水今天要全部喷个干净。
  由于高潮不断,原本紧闭的肉穴也分开了,露出了粉红色的腔肉以及那一层薄薄的膜。
  两辈子,赵淳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处女膜。薄薄的肉膜粘连在阴道口,围成一圈,中间有个小小的孔洞。
  有点意思,看了看丧失了意识的灰烬,赵淳突然有了个坏主意。
  舌头在嘴里开始快速抖动,“蛇吻”天赋发动,舌头飞快地变长变细,前端慢慢开叉……
  灰烬只觉着自己在云朵间飘啊飘,全身上下每块骨头、每块肌肉,甚至每个毛孔都像泡在温暖的泉水里。
  隐隐约约间感觉这男人的舌头又有了变化,他怎么这么会玩?还说是未成年,信他个鬼。
  感觉……感觉太棒了,那舒服感一下涌进了心里。与此相比,以前的那些感觉又算不上啥了。
  飘飘欲仙中,突然反应过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这舌头也伸得太里面了。头脑瞬间冷静,又仔细体味了下,这个深度绝对突破了那层禁忌……
  灰烬情欲全无,犹如从云间直坠大地,几十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灰烬暴怒起来,大声斥责赵淳。
  身体还想摆脱他的控制,可惜这混蛋的力气太大了,上半身扭来扭去,下半身却纹丝不动。
  赵淳根本没理她,全身贯注地开发处女地。
  调节着舌头的粗度、长度和硬度,一点一点向里面突进。
  太有意思了,感觉就像在刨一根毛竹。微微一用力,紧闭的腔道就被顶开了,舌头甚至可以感受到腔壁上原本交错在一起的褶皱被一层层突破。
  调皮的赵淳故意用舌头在褶皱上狠狠刮擦了几下,耳边立刻响起了女人的惊呼声。
  虽然惊呼很快被压抑住了,女人又开始骂起来,但声音明显地弱了几分。
  赵淳一边向里面突进,一边伸缩舌头刮擦肉壁。灰烬的咒骂声越来越低,本来渐渐干燥的腔道里又开始迅速湿润。
  当细长的舌头终于来到了肉穴底部,碰到了那个微微突起,半软半硬的花心,赵淳停止了探索,开始用分叉的舌尖进行微操作。
  快速地扫动、有力地拍打,甚至用细细的舌尖裹住了花心来回旋转。这种对最敏感器官的折磨所产生的快感又哪里是一个从没有经验的处子所能承受的?
  灰烬早就抛弃了她的愤恨,已经破了,已经无法挽回了,生气、忿怒又要什么用?无法反抗就好好享受吧……完了我再杀了他,把他烧成一坨灰……女人自我安慰着,开始放松自己,细细体味起那种触及灵魂的欢愉。
  赵淳的整个脸压着毛茸茸的黑森林,嘴贴着肥沃、一片狼藉的肉穴,一条细长的舌头在里面伸缩不停,速度越来越快……像极了一只食蚁兽在贪婪地侵袭着蚂蚁穴。
  只不过食蚁兽的舌头每次带出的是一只只肥肥的蚂蚁,而赵淳的舌头每次带出的是一勺勺温热的淫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淳突然感觉灰烬的腔道里开始干涩起来,没有新的液体在流出了。
  抽出了舌头,抬起了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看向女人,只见她瘫痪在那一动不动,半睁的眼睛里露出来的尽是眼白,嘴巴张开着,嘴角边全是口水。
  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
  赵淳摸了摸她的脸,体温终于降下来了,“这是一滴也没有了?Nice,收工!”
  天色也不早了,赵淳解去了灰烬的捆绑,帮她擦拭了一下。然后自己做了卫生工作,脱光了衣服搂着赤裸的女人就进了被窝。还别说这女人身上还是有点肉的,抱起来挺舒服的。睡觉!
  清晨时分又下了一场小小的雨夹雪,雨雪打在帐篷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灰烬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美丽的绿眼睛慢慢睁开,好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
  注意到了陌生的环境,昨晚发生的事顿时涌现上来,绿眼睛一下眯了起来,杀气毕露。
  灰烬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两条手臂牢牢地抱着,对方的手还毫不客气地抓着自己的乳房。
  灰烬又羞又怒,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当下就打算不管不顾地凝聚火球。
  “别冲动,你看下手臂,守宫砂不是还在吗?你还是处女。”背后小混蛋的声音响起。
  举起手臂一看,鲜红的守宫砂果然还在那,又感受了下下体,没有撕痛感。
  心里一定,对小混蛋的话信了八分,还算有信用。
  “还不松开手,还要沾便宜?”
  赵淳讪讪地松开手,两人各自开始穿戴。
  越想越不对,穿好衣服后,灰烬疑惑地问赵淳,“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舌头怎么能伸得那么长,还能避开那膜?”
  一滴冷汗,大意了,想不到这女人还记的这事。
  “什么舌头那么长?你的错觉吧!”赵淳还特意伸出了舌头让灰烬检查了下。
  灰烬狐疑地看着赵淳,表面上不说话了,心底里却开始检索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忙了一会儿,两人开始吃早餐。赵淳递了一个馕饼给灰烬。
  灰烬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但是突然她注意到了一件事,原来在小混蛋虎口上的蛇头纹身竟然跑到了他的手背上……这绝不是纹身,这是兽纹……小混蛋的身份昭然若见。
  灰烬没作声,脑中开始快速盘算起来……最后作出了一个决定。
  “大蛇,你过来,我要和你说点事。”吃完饭,灰烬端坐在矮床边,示意赵淳在小凳子上坐好,摆出了狼卫大人的姿态。
  “你知道拜火教圣女派是怎么在蒙古发展起来的吗?”
  赵淳老实地摇了摇头。
  “拜火教发源于波斯,在花剌子模国时期达到了鼎盛,成为了它的国教……花剌子模被蒙古所灭,大批拜火教信徒被抓到了蒙古高原成为了奴隶,其中就包括了上一代圣女。”
  说到这,灰烬绿色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为了让拜火教获得在蒙古传教的权利,圣女作出了一个决定,号召全体女性教徒向蒙古贵族布施肉身,发展信徒……她以身作责,在把圣女席位传给了自己的徒弟后当先走进了大汗的宫帐。”
  “在那一辈女性信徒的牺牲下,拜火教终于被汗庭认可,获得了传教的资格……再加上蒙古不断的西征,进入高原的回回越来越多,他们都信奉拜火教……于是拜火教圣女派在蒙古高原开始崛起。”
  赵淳的神色慎重起来,灰烬把拜火教的秘史告诉自己,肯定有她的目的。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对你说,在我的眼里,拜火教是拜火教,汗庭是汗庭,如果两者的利益有冲突,我绝对会以拜火教的利益优先。”
  看到赵淳有点迷惑,灰烬就直说了,“打个比方,一个汗庭的罪人,如果他对拜火教的发展有利,他也会成为我的朋友,我会尽可能帮助他……”
  赵淳有点明白了,眼睛眯了起来,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灰烬扑哧一笑,“你的式神也太不小心了,昨天蛇头的位置可不在手背上。”
  赵淳无奈地伸出右手……
  然后就在两人的目光中,蛇头飞快地调整了位置,又变回到了虎口处。
  “这下就说得通了,你为什么轻易地就能杀死娜迦,你的舌头为什么能变得那么长那么细。”说到这,脸色一红。
  “所以你什么意思?”赵淳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坐着没动,但胳膊上的兽纹不见了。
  灰烬感到了危险,四周的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住了。
  刚被她在主人面前驳了面子的阿蟒努力表现着,嘴张得极大就等主人下令。
  “你别激动,说到底拜火教和黑萨满和汗庭都有血海深仇……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我可以发下神誓。”
  说完,灰烬双手置于胸前摆出火焰燃烧的手印,“火神马兹达在上,你的信徒在此发下誓言,绝对不会泄露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秘密,如有违背……”
  赵淳知道这个时代一个信徒发下的神誓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毕竟违背了神誓就是动摇了信仰。
  召回阿蟒,赵淳笑道:“不用发神誓的,我是信任你的。”下一句就变了,“你在誓言里再加上不会打探我的背景以及我的人际关系。”
  灰烬白了这个小混蛋一眼,还是以言而行了。
  两人初步达成了信任。“说吧,要我做什么?”赵淳知道灰烬挑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有目的。
  “我想请你继续协助我解决这次娜迦教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找你的同事?狼卫不会没人吧?不比找我这个陌生人合作要安全吗?”赵淳不解。
  灰烬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如实告之,“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不想泄露出去……这次娜迦教大举入侵的目的是为了全真教的‘气运之杖’,你听过这个东西没?”
  赵淳傻傻地摇了摇头,全真教都出现了,不知会不会有小龙女。
  “全真一派比较特殊,他们的战斗力虽然不行,但法术的作用很大,其他的宗教派别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全真教修习的是气运,他们精通占卜、观星和望气。”
  “一直有个传说,他们的掌教丘处机几十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根‘气运之杖’,能给人带来好运气……这些年全真教的兴旺发达,受到大汗的赏识,据说都是因为有了这根手杖。”
  “当然全真教对此事一向是否认的,没有任何人见过这根手杖……我这次探查娜迦教,偶然发现他们就是冲着这根手杖来的,他们似乎知道气运之杖的位置。”
  灰烬看了看赵淳,咬了咬牙,“我就打算能不能乘乱得到这根手杖,从而给拜火教加持气运……如果你是个凡人,我不会请你帮忙的,但发现你也是个掌控者……”
  “就我们两人?要不要再多叫点人?你的同事或者你的教友?”
  灰烬摇了摇头,“我一直不明白我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直到审问了那个追杀我的娜迦教徒。他说他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个暗探……因为见我漂亮,就动了私心,没告诉其他人,偷偷给我下了药……我感到不对,找了匹马就跑了出来。”
  说到这,灰烬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被人出卖,她怎么可能给人下药?怎么可能给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亵渎?
  想到这,手心里呲呲呲地开始冒出火花……想到气运之杖,灰烬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又回味了几下那深入骨髓的欢愉,怒气全没了。
  “所以我身边有叛徒,我不敢冒风险去求助,不能让叛徒知道气运之杖……
  除了你,没人帮我了。”灰烬回忆着其他女人是如何撒娇的,现学现卖。
  看着灰烬有点假假的哀求眼神,赵淳还是心软了,毕竟睡了一晚,“我可以帮你,但要看情况,如果太危险我是不会出手的,这要说在前面。”
  “我明白,我也是看看有没有机会,不会乱来的……这事不管成不成,都当我欠你一个人情,金钱、官位随你挑。”
  “这么牛?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探子吗?”赵淳估计灰烬为了让他出力,在忽悠自己。
  “哼。”灰烬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你以后到了大都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语气有点傲娇。
  说完她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你在这等我,我去城里准备下装备。”
  “不急,我还要在这等我大哥,他是个凡人,到时让他在外围接应下就行。”
  灰烬点点头,撩起门帘走出帐篷,突然又停了下来,绿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如果我当时不发神誓,你会不会杀了我?”
  “啊,这个么……”赵淳挠挠头开始打马虎眼。
  “哼,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灰烬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啊,她不该是个高冷的女神范吗?不会是被我舔舒服了吧。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嘿嘿嘿,赵淳得意地笑了起来,嘴巴一张一根细长的蛇信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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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写得不错啊,比起点上那些所谓大神的书强多了啊。当一般小说看都挺好看的,大佬你快点更新啊,是原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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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圣女法蒂玛
  隔天,赵淳在城门口送别屠夫和白熊。
  白熊先走,他将和一支补给队即刻北上。赵淳送了他一本斯拉夫语的《起源》。
  “回去也认点字,知识能使你变得聪明,不会被人骗。”
  白熊慎重地把《起源》放进包裹,“大哥,你放心,我回去会传教的。”
  “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在能力范围内传教。一神护佑你!”
  “一神护佑你!”
  两人紧紧抱了抱,白熊眼眶都红了。他又和屠夫抱了下,才驱马去追赶大部队了。
  这年头,分别差不多就是永别了。
  “我们兄弟俩就不要这么煽情了,走了……常写信,有空来黑狱堡看我们!
  娜仁康复后,会来大都找你的,你风流债少惹点。”屠夫故作豪迈地挥了挥手,驱动马车向西而去。
  “哥,努把力,争取让卓玛再生个娃!”赵淳冲着马车大声叫道。
  送别了屠夫和白熊,赵淳牵着屠夫留给他的两匹好马向狼卫府衙走去。
  狼卫府紧挨着万安宫,赵淳后来才知道从府衙后面的一道小门出去就是万安宫的北门,从北门进去不远就是乃马真后的昭慈宫。
  狼卫府衙门面很低调,既没挂牌也没摆石狮子。赵淳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还好这条偏僻的巷子里只有这一间宅子。
  “两位大哥,我问下这里是狼卫府吗?我是来报到的,我叫大蛇。”在登记户口时,赵淳干脆以大蛇作为了名字。
  门卫还没回话,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就是大蛇啊!怎么才来?师父一早就让我在这里等了。”
  一位穿着拜火教红色教袍的女孩从旁边闪了出来,面纱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赵淳,非常好奇。
  “我就是大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赵淳行了个礼。
  “边走边说吧。”热心的小姑娘帮赵淳牵了一匹马,带他向里面走去。
  “我叫帕尔旺娜,是师父让我来接待你的。你以后公事、私事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帕尔旺娜先把赵淳带到马厩里栓好马,然后领着他直往里面走,很快来到了一栋两层楼的大房子前。帕尔旺娜蹦跳着就去推开了门,“师父,我把大蛇领来了。”
  赵淳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吧。”赶紧走了进去。
  果然红发绿眼的灰烬正坐在一张摆满公文的书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
  “正式认识下,我叫法蒂玛,拜火教的圣女,狼卫的掌印官。”
  打发走了好奇的帕尔旺娜和几个侍女,法蒂玛把赵淳带进了后厅,亲自给他沏了茶。
  面对法蒂玛不满的表情,赵淳自觉地把面具摘了下来。
  绿眼睛盯着赵淳看了好一会,法蒂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了你户籍上的出生年月,你果然刚刚成年啊……也不知你吃的什么,两年前就长得那么高,那么壮。”说完又想起了两人的荒唐旧事,法蒂玛脸红了起来,还好有面纱。
  赵淳解释了下,“可能是因为式神的原因吧,你知道兽类终是会比较早熟、健壮,我想我的身体也受到了点影响。”
  法蒂玛点了点头,“你这两年变化好大,如果不是圣火烙印在你身上,我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长高很多,更壮了,像个男人了,只是脸还是这么‘清秀’。”清秀两字用了重音。
  赵淳觉得要聊点别的了,“谢谢圣女的烙印了,多亏有了烙印我才能够战胜忙哥儿。”
  法蒂玛白了他一眼,这种表情别人是永远看不到的,“叫我法蒂玛,别圣女圣女的……我不要太了解你,忙哥儿哪是你的对手,你主要是为了让他死在突火枪下吧……对了,那圣火烙印只能提高你手掌的抗火性,其他身体部位还是怕火的。”
  赵淳有点委曲地说道:“早做过测试了,手臂、腿啊之类的都烫了一遍。”
  想到赵淳傻兮兮地烫自己的样子,法蒂玛心情莫名地高兴起来,“对了,气运之杖呢?发现你没带在身边嘛,就不怕丢了?”
  赵淳神秘地一笑,举起左手掌向法蒂玛示意,中指上有个银色的衔尾蛇戒指。
  法蒂玛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了个询问的表情。赵淳点点头,“小八出来吧,还记得灰烬吗?”
  随着话音,戒指动了起来,首尾松开,然后开始慢慢变大。这次只变成了筷子大小的小蛇,盘在赵淳的手掌心里。
  赵淳把小蛇递给法蒂玛。这次它没有作妖,乖乖地待在法蒂玛的手心中,还冲她点头,显然还记得这位红衣女士。
  看着水银小蛇,法蒂玛羡慕地问道:“它的体型可以随意变化?比我的元素生命可强多了。”
  “你也有元素生命了?”赵淳显然抓住了关键信息。
  法蒂玛得意地站了起来,“来,在楼上。”
  她带着赵淳向楼上走去,同时问他为什么叫白蛇“小八”,显然觉得这名字有点太普通了。
  “白蛇的记忆有点紊乱,它说它记得以前的名字中有个‘八’字。为了让它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我就叫它‘小八’了。”
  “元素生命不死不灭,只会重启,应该是它某一世的名字。”
  来到二楼,一边是法蒂玛的卧室,另一边是她的练功房。两人脱了鞋进了练功房。
  练功房空荡荡的,四周的墙上没有窗户,只有顶上开了一个天窗。天窗下面,也就是房间中央架着一个美丽、古朴的石头火盆。
  火盆里没有木炭之类的燃料,却凭空摇曳着一团白色的火焰。火焰并不刺眼、并不旺盛,但给人一种力量感、纯粹感。
  “这就是我们的圣火,原初之火,天地间的第一缕火苗……只有处子才能侍奉,所以我必须……”法蒂玛歉意地看了赵淳一眼。
  “我在你掌心里留下的就是它的一颗种子,可以使你的手掌获得‘火焰免伤’效果……如果你能信仰火神,勤勉地诵读《阿维斯塔》,这颗圣火之种将会快速改造你的身体,使你变成火元素亲和者,进而可以掌控火元素。”
  赵淳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信仰了蛇神。”
  “因为小八的关系?”
  “恩,因为小八。”赵淳当然不会说出是因为蛇神带他穿越这事。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火盆边,然后赵淳就呆住了,他在火盆里看到了法蒂玛说的那只元素生命。能在圣火里安然入睡的肯定是非凡生物。
  那是一只非常美丽的双头蜥蜴,长约40厘米。一个头和一半身体像耀眼的红色琉璃,另一个头和另一半身体则像璀璨的钻石。多么奇异的生物啊!
  “琉璃、水晶,醒一醒。妈妈来看你们了!”法蒂玛对着火盆低声唤道。
  双头蜥蜴动了动,然后四只黑色的小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是法蒂玛,顿时嘤嘤地叫唤起来,一扭身就站了起来,从火盆里爬到了法蒂玛的手掌上。
  和法蒂玛亲热了一会后,小家伙就发现了边上的赵淳,这是它们第一次见到除了妈妈以外的人。四只小眼睛瞪到了最大,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淳,那样子非常萌。
  “法蒂玛,我可以摸摸它们吗?”萌萌的生物谁会不喜欢。
  “当然可以。”法蒂玛让赵淳伸开手掌,自己移动手臂,把琉璃和水晶捧了过去。
  琉璃水晶先是伸头闻了闻赵淳的手指,活泼的琉璃甚至试探着咬了咬。然后姐妹俩互相看了眼,毫不犹豫地爬上了赵淳的手掌。
  双头蜥蜴一边闻一边爬,沿着赵淳的手臂一直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琉璃咬了咬赵淳的耳垂,文静的水晶则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赵淳。痒得赵淳直笑。
  然后,它俩就发现了在另一个肩膀上正好奇打望着它们的小八。三个小家伙好奇地探出了头彼此嗅着对方的味道,随后就发现了原来是同类。
  突然,琉璃和水晶闻到了另一种味道,猛地抬起了头,发现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大家伙。
  琉璃水晶吓了一跳,一不小心从肩膀上摔了下去。没等赵淳伸手去捞,小八就突然变长,在空中稳稳地衔住了琉璃水晶,把它俩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阿蟒也知道自己吓到了新朋友,赶紧缩小,然后去逗琉璃水晶……四个元素生命不一会儿就玩到了一起。
  “你从哪得到的琉璃水晶?”
  法蒂玛微微一笑,“我自己生出来的。”
  “嗯?”赵淳半信半疑。
  看着两年不见的小男人,法蒂玛终于忍不住了,靠在了赵淳的怀里,搂住他的腰。
  “你我在福寿观分别后,回到大都,我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几个月后,我在对着圣火冥想时,突然有点反胃,嘴一张一个蛋就掉在了火盆里……很快蛋就碎了,琉璃和水晶从里面爬了出来。”
  法蒂玛把脸在赵淳的怀里蹭了蹭,轻声说道:“所以从某方面来说,琉璃和水晶就是我俩的孩子。”
  “啊!”两辈子第一个孩子是只双头蜥蜴?“你确定和我有关系?我们又没那个。”
  听着典型的渣男言语,法蒂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师父、师祖还有其他前辈,哪个不功力深厚?哪个不虔诚?但只有我孕育出了传说中的火元素生命。
  你说这是什么原因?我想来想去,我唯一和前辈们不同的地方,就是和你亲密接触了……应该是你的气息和我体内的火元素产生了某种反应,毕竟是元素生命,不需要精液孕育。”
  “你还不想承认?你看它两个头,琉璃继承了我的火元素,水晶应该是继承了你的金元素。”可是法蒂玛和赵淳都忘了一件事,就是他俩那次深度亲热时,赵淳还没有小八,又哪来的金元素。
  水晶到底是什么元素生命,后文自有交代,且容笔者卖个关子。
  说话间,琉璃和水晶一摇一摆地爬了过来,琉璃咬了咬赵淳的裤管,水晶对着他嘤嘤地叫了几声。
  莫名地,赵淳就明白了它俩的意思,玩累了,宝宝想睡觉了。于是小心地把琉璃水晶捧了起来放到了火盆边,双头蜥蜴自己爬进了圣火中,把身体卷了起来入睡了。
  “好吧,我想它们就是我的孩子。”父女间天然会有那种亲密感。
  法蒂玛笑了,眼波流动,踮起脚凑到赵淳耳边说道:“我突然感觉四肢无力,身体发烫,可能是淫毒又犯了……你是不是再像上次一样帮我治疗下?”
  看着法蒂玛雾气蒙蒙的杏仁眼,泛红的耳垂,赵淳明白了,一把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法蒂玛搂住赵淳的脖子,还不忘提醒,“把小八和阿蟒留在这,我们去对面。”
  她虽然不能像小八、琉璃水晶一样看到阿蟒,但能通过空气中的波动感觉到它的存在。
  赵淳抱着法蒂玛进了卧室,绿眼睛指了指屏风后面,“去那,我准备好了洗澡水。”
  屏风后是一个足够容纳两人的大木桶,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估计跟木桶上的符文有关。
  插着黑蛇杖的熟牛皮武装带被解了下来,挂在了屏风的角上。衣服簌簌地落下,很快一具充满美感的大理石般的身体出现在了法蒂玛的面前。
  她不知道后世有一个形容词叫“性感”,只觉得看了这具裸体,小腹处就开始酥麻瘙痒,恨不得立刻把小男人吃进肚子。
  “你的身材真漂亮!不像其他壮汉,肚子都好大。”这当然,现在的武者只会举举石锁、拉拉硬弓,可没人专门去练腰的。
  赵淳结实、紧致的肌肉,块块分明的腹肌,人鱼线和公狗腰对古代女人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法蒂玛紧张地拉下赵淳的裤子,看到了那根上次没看见的东西,脸一下红了起来。赶紧转过身去,开始自己解衣服。
  这具身体不算白皙,浅棕色的背上还有细细的刀疤。没有生育过的腰很细,屁股很翘,大腿修长。
  见法蒂玛进了木桶,赵淳也爬了进去,水一下满了起来,溢出了木桶。
  从后面抱住了女人,双手绕过去覆盖上了一对水滴型的丰乳。法蒂玛的乳房比看起来要大得多,也是,刚才可是解下了老长一段束胸。
  法蒂玛发出嘤咛一声,就瘫倒在赵淳的怀里。
  男人坏笑着伸嘴衔住了女人的耳垂,轻咬、吮吸、舌尖在耳洞里打转。
  “别,不要。”圣女身子发抖,嘴里说着不要,双手却抓着男人的大手用力挤压,两颗玫珠立刻高翘起来。
  放开圣女的耳朵,赵淳把法蒂玛的身子侧了过来,然后掀起一点面纱吻上了她红艳艳的嘴唇。明明戴了面纱,却还是要涂胭脂,女人还真是让人弄不懂。
  法蒂玛这两年也偷偷地看了几本春宫进行学习,但还是一触即溃。就拿这亲嘴来说,她只知道嘴唇碰嘴唇,谁知还能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搅和……感觉好奇怪啊,一点也不恶心,反而有种甜甜的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法蒂玛迷失了。
  良久,法蒂玛从赵淳的怀中醒来,她想起一件事,硬要赵淳从桶里站起来,然后自己跪了下去。
  面纱有点碍事,绿眼睛从下面望着赵淳,“要不我把面纱摘了?但蛇,你要明白,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脸,要么娶我,要么被我杀死……我不想给你压力。”
  赵淳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说呢?我们孩子都有了。但我不想瞒你,我还有其他女人。”
  绿眼睛笑了,“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是个大人物,喜欢你的女人一定会很多。你只要在你的身边给我留个位置就行了。”
  说完犹豫了一下,喃喃道:“蛇,你应该猜到我的年纪比较大了,你不会嫌弃吧?”
  “有多大?”赵淳笑嘻嘻地问道。
  “反正比你大多了……我比乃马真后小一点。”法蒂玛说的比较委婉。
  赵淳当然不知道乃马真后的年龄,但是他知道乃马真后已经有好几个孙子了。
  即使算她15岁就生孩子,也最起码有……停,不能猜了。
  法蒂玛看赵淳默不作声,沮丧地放下了手,“那就让面纱留着吧。”
  赵淳捧起了她的脸,笑道:“法蒂玛,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一直喜欢比我大的女人。”说完,抬手解下了面纱。
  红色的面纱轻轻地飘落到了水面,一张皓齿明眸、蛾眉螓首的脸展现在了赵淳的眼前。
  赵淳惊呆了,他不是惊呆于法蒂玛的美貌,也不是惊呆于她的年轻,而是惊呆于她的长像。竟然一模一样,除了头发和瞳孔的颜色,法蒂玛竟然长得和一个人一模一样。
  “妈!”赵淳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什么?你叫我什么?”法蒂玛呆住了,她没想到赵淳会这个反应,这是在找借口拒绝自己吗?
  还好,赵淳马上反应过来,“你知道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我一直幻想着她是个美女,就像你这样的……法蒂玛你长得太美了,我喜欢你!”
  法蒂玛的脸红了起来,她没有怀疑赵淳的话,因为就在她的眼前,巨根已经完全勃起了,红色的蘑菇头直接翘到了嘴边。
  法蒂玛妩媚地看了眼小男人,然后回忆着春宫中的画面,张开嘴含了过去。
  我不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母亲才这么兴奋的,是因为法蒂玛的口技好。
  刚想到这,法蒂玛的牙齿就刮到了龟头。“嘶!法蒂玛,注意,不要用牙齿,那里嫩……用嘴唇包着牙齿!”
  不是法蒂玛的功夫好的话,就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年轻了,容易兴奋。
  对,一定是这具身体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
  看着一张酷似母亲的脸在自己的胯下吞吐,赵淳又羞愧又兴奋,心里面最深的、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罪孽欲望终于压抑不住了。
  我喜欢母亲,我爱她,我想占有她!我就是个怪物,我该死!
  赵淳疯了一样,捧着法蒂玛的脑袋就恨命地肏起来。不顾法蒂玛拼命打他,不顾法蒂玛翻起了白眼快要窒息!毕竟赵淳的太长了,直接捅进了她的嗓子里。
  然后很快地,战栗感从赵淳的腿部出现,快速冲到了睾丸里,脑中有烟花炸起,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胯部,喷射、喷射、再喷射……
  赵淳的手臂没了力气,法蒂玛终于把脑袋抽了出来,大声咳嗽起来……然后一股股白蒙蒙的浊液射了过来……法蒂玛惊呆了,她知道这些白浊是什么,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些腥臭的液体喷个满头满脸,眼睛都被糊住了,甚至鼻子里都是!
  第十五章:银鳞圣甲术
  为了表示歉意,稍后上了床,赵淳发动“蛇吻”,里里外外、角角落落给法蒂玛舔了个遍。这次的心情和上次又有不同,上次还抱着让这女人出丑的捉弄心思;这次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在自己的舌头下高吟低唱、水出如浆,却另有一番成就、自得和满足感。
  当然也舔得更加用心,让法蒂玛这个老处女享受到了不亚于“真爱”的快乐。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总算结束了,法蒂玛趴在赵淳的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但是隐隐地帕尔旺娜的叫声从楼下传来,没有法蒂玛的允许,二楼是没人敢上的。
  “起来吧,一天没下去了,肯定有紧急的公文要处理……晚上还要进宫陪小姐吃饭。”
  不知为什么法蒂玛习惯称呼乃马真后为小姐。
  在赵淳的帮助下,虚弱的法蒂玛总算穿好衣服,两人下了楼。
  楼下帕尔旺娜抱着一堆公文,低着头不敢看两人,“圣女,这些公文急需你审核。”
  法蒂玛也有点不敢面对自己的徒弟,“放案上吧,我这就来看。”
  顿了顿,“在这屋子里再摆张桌子,大蛇以后和我一起办公……他的职位算‘特使’吧,只用对我一个人负责。你稍后发个公文下去……”
  不知别的同事是住哪的,赵淳的宿舍被安排在狼卫府内的一座偏院内。
  按路走的话,绕来绕去,好像离法蒂玛的小楼很远,赵淳的院子属于外院范围;但如果从直线距离看,两个地方就隔着一道中墙。也不知是法蒂玛选的地方,还是帕尔旺娜这小机灵选的。
  赵淳在外面吃好晚饭,正好看到法蒂玛从宫中回来。两人默契地没有打招呼,一前一后,直到进了后院,赵淳才赶了上来。
  “这花园还可以吧,是我按家乡的风格布置的。”庭院楼舍的确是波斯的风格。
  “不错,最起码还有个池塘,我记得万安宫都没有池塘、湖泊。”
  两人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闲聊起来。倒没有腻味在一起,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的。
  “这么说,你加入了娜迦教?”
  “为什么这样问?”赵淳对法蒂玛的提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信仰蛇神吗?现在信仰蛇神的大教派也就一个娜迦教了……对了,你知道娜迦教和气运之杖,就是小八的关系吗?”
  “不清楚,说来听听呢。”赵淳很好奇。
  “福寿观一战后,尹志平抓了几个娜迦教的俘虏,发现了他们携带的一些书籍资料。但可惜全真没人会说印度语,也看不懂梵文,只能把俘虏和书籍送到了狼卫。”
  “我秘密审讯了几个印度僧人,翻看了书籍,然后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为了保密我把俘虏处理了,把资料烧了……你知道小八这一世的来历吗?”
  法蒂玛开始给赵淳讲诉起一个古老的故事,这个故事开始于秦朝,很是玄幻。
  秦始皇晚年很想长生不老,又是炼金丹又是派人出海寻神仙,各种道听途说的法子都去尝试,渐渐走火入魔。
  他有一次接触到了一个叫“五行神龙教”的方士组织。方士们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神龙教有一个长生不老的办法,但是需要献祭一位始皇的血亲。
  秦始皇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把神龙教的方士们圈禁在了咸阳,不允许他们离开。
  当其他的长生不老的法子都被一一证明无效后,秦始皇终于采纳了神龙教的办法。
  他对外宣称公子扶苏因妄议朝政被发配边疆,其实是把扶苏囚禁在了地宫中。
  在那里神龙教的方士们已经做好了血祭的准备。
  他们准备用扶苏的肝脏和大量的种子召唤出木系神龙。
  用心脏和硫磺召唤火系神龙。
  用脾脏和黄沙召唤土系神龙。
  用肺脏和水银召唤金系神龙。
  用肾脏和无根水召唤水系神龙。
  五行神龙聚集就可以满足秦始皇的一个愿望。
  扶苏就这么被献祭掉了,可是因为他身上的龙气不足,神龙没有召来,反而是出现了五条灵蛇……蛇要变成龙哪得猴年马月。
  秦始皇当然很生气、很失望,但他没有杀掉方士和灵蛇,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始皇把人和蛇都软禁在了地宫中,要什么给什么,只要能把蛇变成龙,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就等着陪葬吧。
  方士们还没想出办法,这事却被反秦联盟知道了,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盯上了这五条灵蛇。
  最后秦始皇的死黑粉张良亲自出马,潜入咸阳偷走了其中的金系白蛇。他认为这些蛇代表着秦国的国运,必须杀死。于是便有了刘邦斩白蛇起义的故事。
  其实张良知道元素生命是杀不死的,所以他封印了白蛇的尸体,把它做成了一根拐杖,就是后来的气运之杖。
  秦灭后,神龙教方士带着剩余的四条灵蛇向西逃串到了欧罗巴,由于翻译问题“神龙教”变成了“拜蛇教”。教徒们一代代继续培育灵蛇。
  后来基督教在欧罗巴崛起,开始清扫所有的异教。拜蛇教首当其冲,被污蔑为信仰撒旦的化身,崇拜魔鬼……拜蛇教山门被毁,教徒逃的逃,死的死,四条灵蛇不知所踪。
  其中一支逃到了印度,以御蛇术起家,成立了娜迦教。
  上次带队去福寿观的那个老僧人是娜迦教的传经长老,他无意间发现了前人留下的文献,知道了娜迦教的来龙去脉,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小八的身上,才有了那么一出。
  赵淳听了法蒂玛的讲述,不胜唏嘘,看了看手上的衔尾蛇戒指,很难相信它的背后会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我当然没有加入娜迦教,我其实自己开创了一个教派——万物归一教。”
  不知为什么面对一个资深的宗教人士赵淳莫名地有点心虚。
  法蒂玛笑了,“哦,现在有几个教徒?”
  “三个。”赵淳很不好意思,除了他和白熊,还有一个信徒当然是卧床中的娜仁。
  谁知法蒂玛很惊讶,“才三个教徒,蛇神就恩赐给你们符文了?我可是看见你那条黑白相间的法术锁链的。”真的有点嫉妒了,“蛇神是真的宠爱你们。就说娜迦教,别人勤勤恳恳地信仰了蛇神那么多年,没有得到一个符文。最后还是从印度教那获得了一个肢体符文来改造娜迦。”赵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能是他们还不够虔诚吧,或者是他们没有合适的元素亲和者,谁知道呢?”法蒂玛看到赵淳得宠卖乖的样子,牙根有点发痒,拜火教创教将近两千年,但传承下来的符文也就五六个。“我记得那个罗斯光头也是你们教的吧?他好像会一个‘地缚术’。那就是说蛇神已经赐予了你们两个符文。”“不,是一个。我们的符文是一样的,就是产生的法术效果不一样,应该是因为我们掌控的元素不同。”法蒂玛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每一个符文只能对应一种元素,没有通用符文这个说法。”见法蒂玛不相信,赵淳干脆把8字符文的发现过程和她讲了起来。
  法蒂玛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傻瓜,不能把本教的符文透露给外人……对于一个教派来说,经文、祷告仪式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符文。一个教派的实力就是看它拥有多少符文。每个入教者第一件事就是要发下神誓,绝不透露本教的符文,甚至教徒之间都不能谈论。”看了看周围没人,赵淳一把搂过了圣女的细腰,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你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如果这个8字符文真的这么神奇,是通用符文,那你应该也能用。我就把它当初我们相识的见证送给你……符文恒久远,8字永流传。”两人黏黏糊糊地一起进了二楼的练功房,进去就是一个长长的舌吻。然后赵淳把8字符文给法蒂玛画了出来,并详细说明了观想的注意点。
  法蒂玛肃穆地盘膝坐下,闭眼开始观想8字符文……
  “燃!”这个字并不是什么咒语,法蒂玛就是为了增加仪式感。
  绿眼睛猛然睁开,练功房的防燃地面上,一道8字形的火墙凭空生成。
  “成功了!”法蒂玛像个小女孩一样高兴地跳了起来。她能给拜火教增加一个符文,百年后名字前就会被加一个“圣人”的前缀了。
  “该取个什么名字呢?蛇形火墙?8字火链?还是……”红着脸看着赵淳,“叫爱的枷锁?”
  赵淳觉得法蒂玛可爱死了,平时严肃冷峻,私下里天真烂漫。他把圣女搂在怀里,“就叫‘法蒂玛火墙’吧,让后世的拜火教徒都记住你。”
  两人又开始缠绵,赵淳伸出手试图去解法蒂玛的腰带。但法蒂玛毕竟是圣女,自制力还是很强的,她伸出手掌死死抵住赵淳,“我的爱人,我们不能太沉迷于欲望!”
  赵淳的心理年龄毕竟也近30了,不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青葱少年。他把法蒂玛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好吧,但是答应我,每天必须有一次。”
  法蒂玛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扯到了其他事,“我也有一个符文送给你,是金系专用符文。”
  她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符号,赵淳马上认了出来,这个符号太有名了。
  “这不是佛教的卍字符吗?这也是符文?佛教徒可是把它画在了每一尊佛像上。”
  “原因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为了传教,可能是为了发现金元素亲和者。也可能只是一个愚蠢的决定,秃驴们已经后悔死了……据我所知,佛教总共没几个符文,这也是他们被印度教赶出次大陆的原因之一。现在佛教在西域、在蒙古高原发展的也不好,他们始终缺乏大威力的进攻性法术。”
  “不说佛教的事了,我来教你如何观想这个卍字符,它的对应法术就是佛教的‘金身咒’。”
  金身咒,知道!
  于是赵淳开始在法蒂玛的指导下观想卍字符……关键就是要把卍字观想成立体的,底面是一个十字形,然后四个小枝依次向上竖起,先后次序还不能乱。
  也不知法蒂玛是如何弄到的观想法。
  观想卍字符比8字符繁琐多了。还好空间感不错的赵淳经过反复尝试,最后总算顺利掌握了。
  学着法蒂玛叫了声,“护!”威严感顿时就出来了。
  银白色的光芒闪过,一层鱼鳞似的花纹密布赵淳全身,皮肤变成了银白色。
  赵淳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就像穿了层轻甲,速度绝对没有以前快了,就像从敏战士变成了力战士,呆板很多。
  让法蒂玛找了把普通的蒙古刀,没敢用黑蛇刀。
  噌,法蒂玛轻轻砍了刀。
  “再重点,没感觉!”
  圣女咬了咬牙,对着赵淳的手臂猛砍了下去。
  噹,响亮的金属相撞声。这样的劈砍如果是正常的人体,肯定就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了,也许骨头都会被砍伤。
  但是,现在赵淳的手臂上连道白痕也没有。
  法蒂玛无奈地摇了摇头,“蛇,你知道一个和尚要完全掌握‘金身咒’需要多久吗?他需要从手部开始,一边浸泡铜粉,一边反复捶打……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整个过程最少要三年。”
  “而你呢,半个时辰有没有?给我感觉,你身体里已经满是金元素,法术随意施放,根本不需要调集外界的元素配合。”
  法蒂玛的抱怨还真说对了。还记得在福寿观,白蛇杖出山洞时的异变吗?小八不仅把山洞里的水银都吸光了,还把相当一部分水银同化进了赵淳的身体里。
  经过两年,赵淳全身的骨骼其实已经金属化了,所以他才感觉自己重了很多。
  “金元素覆盖全身,极大地提高防御力,同时降低身体的灵活性。
  附加灵魂元素特效,去除魅惑、恐惧等灵魂法术的负面效果。
  附加气运元素特效,在一定范围内增加己方队友的幸运。”
  全身银光闪闪的当然不能再叫“金身咒”了,结合法术效果,这个新法术就叫“银鳞圣甲术”吧。
  第二天一早,全身披挂的赵淳在小楼前和法蒂玛告别。他接了法蒂玛的第一个任务,送自己的女儿们去阿尔山。
  双头蜥蜴因为是罕见的元素生命,又在幼年期,所以一直被法蒂玛秘密地养在练功房。
  但光靠圣火的能量,琉璃水晶还是生长的太缓慢了。法蒂玛查了教中的古老资料,了解到火元素生命想快速长大,必须置于一个火元素充沛的环境里,也就是要放到活火山中。
  法蒂玛让狼卫四处寻找活火山,最终确定了一个——位于大兴安岭的阿尔山火山群。
  这是一个离哈拉和林最近的活火山。
  本来法蒂玛想自己去送的,但她太忙了,汗庭的党争非常激烈、非常复杂,把她栓在了大都,分身不得,事情一拖再拖。
  还好,现在孩子他爸出现了。有男人疼爱的女人就是幸福!
  出发前,赵淳也向法蒂玛讲了满枝的事,请她寻找下妹妹。听说是找小姑子,法蒂玛顿时上了心,当成了头等大事。承诺赵淳,等他从阿尔山回来,一定给他消息。
  古时候,骑马出行,不赶路,正常的行程约为每天60公里。在不跑废马的前提下,全程急行,一个白天最多也就是100公里左右。
  当然驿站那种换马连续疾跑,一天一夜可以达到800到1000里,也就是400到500公里,这就是“一日千里”、“八百里加急”的由来。
  所以,后世汽车跑一个小时的路程古人骑马要走一个白天。
  从大都向东至大兴安岭,赵淳晃晃悠悠走了将近一个月。这段行程是他穿越以来走的最舒心的,就像是在郊游。
  治安好,这个区域是蒙古的发源地、大后方,没有中亚那么多的马匪。
  景色好,终于走出了草原和大漠,来到了白山黑水间。森林、湖泊、花海、田野,如果不是有人在哈拉和林等他,赵淳都不想回去了。
  心情好,琉璃和水晶趴在竹篓里和父亲互动了一路,父女之间的感情急速升温。
  再好的旅途也有终点,按照法蒂玛提供的地图,赵淳总算在连绵不绝的大山中找到了阿尔山摩天岭。
  莽荡的山林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大片黑色的熔岩,缕缕烟气从地缝中冒出,间或有冒着气泡的温泉出现……赵淳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这个时空有一种特殊的元素晶体,据说是元素死亡后的尸体凝结而成,就像珊瑚礁。最常见的元素晶体有火晶、水晶、风晶、土晶等。它们的作用很大,可以作为法器的能源,使凡人也能使用法器施法,就像忙哥儿的那把钩镰枪。
  元素晶体的来源有三种,掌控者炼制、自然界的自然形成、魔兽体内凝结而成。其中最后一种的品质最为优良,为了区分前两种元素晶体,掌控者把魔兽体内的晶体称为魔晶。
  魔兽就是能释放法术的兽类,由于大量捕杀,现在数量已经很少、很罕见。
  比魔兽更罕见的就是圣兽,圣兽其实就是元素生命的通俗叫法。
  魔兽、圣兽外观都是能施法的兽类,最简单的区分方法就是看它们吃不吃血食,吃肉的就是魔兽,以元素为食的就是圣兽。
  这些都是从法蒂玛借给赵淳的几本书上看来的,为了让他更好地了解、照顾琉璃水晶。圣女反复跟他强调,成年前绝不能让她们尝到肉食,否则好好的圣兽就要堕落成魔兽了。
  为此赵淳吃了一个月的干粮,即使森林里肥美的野鸡、野兔到处都是。
  按照指示,赵淳在这片区域找到了火晶最为密集的一个火山口。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琉璃水晶。
  本能驱使着双头蜥蜴飞快地向火山口爬去,很快消失在了雾气中。赵淳怅然若失地站了起来,摇摇头打算离去。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嘤嘤声。赵淳欣喜地回头,就看见琉璃水晶四只小眼睛疑惑地望着他。爸爸怎么不跟着自己下去?
  ……
  赵淳在火山口又停留了几天,通过小八和阿蟒才让琉璃水晶明白了他的意思。
  爸爸没有抛弃她们,成年前她们必须自己在火山里生活,长大了才能到大都去找爸爸妈妈。
  第十六章:蓝白
  分别总是让人情绪低落,不管是爱人、挚友还是女儿。
  赵淳牵着马晃晃悠悠地在茂密的森林中寻路而下。一枚铜币在他的左手指间灵巧地翻滚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拉住了残影……
  大拇指一弹,铜币飞到了空中,又翻滚着落了下来,最后突兀地悬浮在了手掌上。几秒后,铜币开始变化,一会儿拉的极薄,一会儿又变成了三角锥体……
  最后一只栩栩如生的铜蝴蝶在赵淳的掌上开始翩翩起舞。
  没飞多久,可怜的蝴蝶就被切成了均匀的两半,快速地压缩变成了两粒铜丸……
  食指、中指变粗,大拇指配合,两粒铜丸以一秒不到的时间差被先后弹了出去。
  砰,砰,两声低沉的音爆,在林间散步的两只肥美野鸡就被爆了头。
  小八控制金属变形并不是靠什么念力或者神力之类的,而是靠的磁力,它的身体周围有一个磁场。
  而当它变成戒指戴在赵淳的左手上时,赵淳的左手也就有了个磁场……用磁力配合肌肉天赋,就得到了“弹指神通”的技能。
  “弹指神通”让赵淳也算有了个远程攻击的手段。可惜准头不好把握,现在他也就在二十步内有把握射中目标。
  拎着两只野鸡,赵淳的心情好了起来,毕竟一个月没吃到荤的了。
  下到山下,找了个湖边,也不管还是早上,就捡了柴火开始烤野鸡。
  隔了一段不远不近距离,湖边还有一顶孤零零的帐篷,马栓在一边,没看到人。地上有明显的陷阱,那是警示陌生人不要靠近。
  赵淳也没管他,全心全意地烤着野鸡。他的手艺还不错,过了一会儿,两只鸡就开始变得金黄,浓厚的肉香在湖边四溢开来。
  细细簌簌,帐篷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还迷糊着的小丫头从里面探出了头,寻找着香味的来源。好嘛,太阳都升的这么高了,还在睡懒觉?
  很快还沾着眼屎的大眼睛完全睁开了,是有人在烤野鸡……看着那两只金黄的烤鸡,小丫头顿时觉得包里的馕饼难以下咽了。
  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马上缩回了帐篷里。
  没过多久打扮一新的小丫头重新出了帐篷。她个子不高,肯定没到一米六,身材有点微胖。一头小辫子,脸上带着个半截式面具,从下巴看还有点婴儿肥。
  “大哥,你的烤鸡卖不?”小丫头停在十步开外,咽了口口水问道。
  赵淳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岁数应该不大,给他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卖就算了,如果你想吃就过来一起吃吧。”赵淳语气亲切,但脸上的面具还是使他看起来像个坏人。
  小丫头认真地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抵挡住美食的诱惑。摸了摸背后的斧子,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坐在了火堆对面。
  赵淳没有说话,认真地翻烤着野鸡,小心地刷着细盐,唯一的调味品。小丫头在旁边盯着,喉咙微微地吞咽着口水。
  “好了,可以吃了。”赵淳把一只烤鸡递给小丫头。
  “谢谢,大哥。我大半个月没吃到肉了。”小丫头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吃了。
  赵淳也大口地吃起来,“肉就是比干粮好吃。”
  “嗯,嗯。”小丫头咬着肉点头认同。
  “林子里那么多野兔、野鸡,你就不会自己抓两只开开荤?”赵淳看她贪吃的样子就忍不住打趣。
  小丫头脸红了起来,“我是萨满风宗的学徒,平时在山门里,师父盯着我修炼,吃饭有食堂……所以自己不会烧烤,上次试了下,要么就是没熟,要么就是焦了。”
  “你是萨满学徒啊。认识下,我叫大蛇,赏金猎人。”
  “我叫蓝白,出来做学徒的试炼任务的,完成了就是一个正式的风系萨满了。”
  蓝白很骄傲,她在风元素的感悟上很有天赋。如果能完成试炼任务,师父说她将是年纪最小的一位风系萨满。
  “哦,什么试炼任务?”
  “捕杀一头风系魔兽,从它身上得到一颗中品的魔晶。”
  “魔兽?找到没有?”赵淳来了兴致,他还没见过魔兽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数量太多了。我跟了一路,一直没有下手机会;昨天想看看夜晚有没有机会的,结果魔兽们很警觉……所以今天起晚了。”蓝白抓住机会解释了一下晚起的原因。
  “什么魔兽?数量很多?”
  “一头风狼王和七八头普通的风狼,但它们率领着一群狼群,规模有点大。”
  “要不要我帮忙?”赵淳主动请缨。
  “大蛇哥,谢谢了。但凡人是对付不了魔兽的,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我可不是凡人。”赵淳伸出了手腕,微微一观想,手腕就成了银白色。
  蓝白和赵淳趴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地向山谷中看去。下面的山谷里有几十头狼,褐色毛发、体型最小的是普通野狼;青色毛发、体格大了一号的是普通风狼;而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顶上,有着一身漂亮白毛的正是一头风狼王,它身形大如牛犊,吊睛血口,一看就不好对付。
  “这些狼在干什么?”赵淳问道。
  山谷里的狼群在狼王的指挥下分成了几组,每组由一头青狼带队,轮番冲进山崖下的一个大山洞里。
  “它们是在捕食,你看那些退出来的狼身上都有伤口。这些狼狡猾的,它们在以车轮战对付洞里的野兽。”
  这时狼王估计有点不耐烦了,站起来长啸了一下,狼群也跟着嚎叫起来,冲击山洞的强度更高了。
  赵淳和蓝白可以清晰地听到洞里传来凄惨的狼叫声,和风刃唰唰的释放声。
  就这样又过了几轮,山洞里突然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轰响,一股巨大的灰尘冲出了山洞。几头灰狼呜呜惨叫着夹着尾巴跑了出来,身上满是伤口,皮毛翻卷,带队的青狼也不见踪影。
  “里面有什么爆炸了。火药?”
  “不是,好像是山洞里的魔兽自爆了。”见赵淳疑惑的样子,蓝白便对他解释,“高级魔兽有一定的智力。在临死前会引爆体内的魔晶以求和敌人同归于尽……所以马上我们对付狼王时,一定要快,不能给它时间反应。”
  这时风狼王又是几声长啸。其他的灰狼和青狼,只要还能动的,都向山洞冲了进去。
  “快,就是现在。”蓝白一声令下,两人向狼王快速冲去。
  蓝白从武装带上拔出一根短木桩,意念一动,木桩上奥妙的银白色符文开始发光。赵淳只觉身子一轻,身后好像突然来了一阵狂风,在推着他向前跑。
  他听说过这种短木桩,是萨满使用的一次性法器——图腾。
  在“风之优雅图腾”的帮助下,两人跳跃着飞快地向狼王的大岩石接近。
  狼王也看到了他俩,巨口一张,两道无形的巨大风刃冲了过来。
  按商量好的,小巧的蓝白躲到了赵淳的身后。
  “护!”赵淳高叫一声,裸露的手臂、头部立刻变成了银色。双手护住眼睛,他要试试“银鳞圣甲”的成色。
  啪啪,两声刺耳的响声,赵淳被重重地撞了两下,前冲的身体顿了顿。
  他一边跑,一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前胸的衣服上多了两条巨大的裂缝,里面的皮肤被打的微微凹陷。还好,除了胸口发闷,没什么不适。
  赵淳放心了,拼了命地冲过去,途中又接下了两记风刃。
  狼王觉得不安了,自己的风刃竟然对眼前这个人类无效!它呜呜两声急促的短啸,冲进山洞的狼群又跑了出来。群狼直扑赵淳,几只青色的风狼更是远远地对着他就发起了风刃。
  风狼除了会发风刃,本身的移动速度很快,很难抓捕。狼王待的岩石高约四五米,四周滑溜溜的,一般人很难上来,所以它暂时没想换地方。
  狼王站在岩石上又开始酝酿风刃,它计划等岩石底下的人类开始攀登时,再进行打击,即使伤害不了他,也能阻止他爬上来。
  可是,银色的怪人并没有攀爬岩石,他站在下面,手一抖一条怪异的链子就出现了。
  锁链像蛇一样弹射了出来,奇准无比地锁住了狼王。狼王只觉身上一重,刚想挣脱,脑子不知怎么就一阵空白,全然忘了想干嘛,呆立在了那里。
  “我来了!”从赵淳的身后跳出一个小身影,手里拿着两把斧头,一蓝一白,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又在锁链上借了把力,就跳到了岩石上。
  狼王恍惚的时间很短,等他清醒过来时,就见一白一蓝两道光影已经从左右劈了过来……两把小斧头带着青色的光芒,非常锋利,一个交叉就像剪刀一样把硕大的白狼头绞了下来。
  本来以为,狼王死去后,狼群会很快散去。谁知几头青狼已经有了灵智,一心想为狼王报仇,纷纷抬头嚎叫,驱赶灰狼继续进攻。狼群向岩石围了过来。
  赵淳有点明白什么叫“增加附近队友的幸运了”。明明是蓝白杀死的狼王,群狼却仿佛没看见她,盯着银光闪闪的赵淳就是一顿输出。
  “银鳞圣甲术”好像带有群嘲功能,敌人不再攻击赵淳的队友,这不就等于增加他们的幸运了嘛。
  一头头灰狼扑了上来,挂上了赵淳的身体,但普通的野兽又怎么咬的穿魔化皮肤。
  确定自己没事后,赵淳淡定地拔出了黑蛇刀,一刀一匹狼……由于赵淳被灰狼包围住了,青狼的风刃攻击不到他,干脆也扑了过来。
  “别攻击青狼的脑袋,小心破坏里面的魔晶。”蓝白在岩石顶上叫道。
  她看看赵淳那不用帮忙,干脆蹲了下来开始解刨狼王。
  时间不长,当青狼们也被杀死后,残存的灰狼终于害怕起来,哀嚎着跑开了。
  唰,蓝白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刚想夸奖赵淳,一看他的样子却顿时脸红起来,背过了身体。
  “丑死了,你快整理一下衣服!”
  皮肤变成钢铁后,感知能力大大下降……赵淳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除了武装带和鞋子,衣服、裤子都被狼群扒掉了,一只银色的大鸟在胯间晃来晃去。
  赵淳散去法术,这时才觉得身体凉飕飕的。
  “不好意思,你有多余的衣服让我遮下吗?我的其他衣服都在马上。”两人过来捕杀魔兽,自然没带马匹和包裹。
  蓝白的外套当然能脱,但想想要给陌生男人裹在腰间挡那丑物,就不大乐意了。
  想了想,把刚刚剥下的狼王皮递给赵淳,“说好的,除了狼王魔晶,其他收获都是你的。这狼王皮不错,富含风元素,分量很轻,你可以带回去做件斗篷。
  现在你先把它围在腰上吧。”
  虽然狼王皮才剥下来,上面都是黏糊糊的血渍,但赵淳并不在乎,当下解开武装带把狼皮绑在了腰间。
  虽然大鸟被遮住了,但赵淳的上身还是光着的,蓝白还是觉得别扭。
  “我来把这几头青狼的魔晶取下,你去那山洞看看。小心点,里面可能有魔兽!”
  裹着狼皮,满身血污的赵淳抽出黑蛇刀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里面的腥骚味很重,地面上散落着白骨,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巢穴。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头灰狼的尸体,脑袋上有巨大的劈伤。伤口处还有风元素残存,也是死于“风刃”。洞里居住的也是风系魔兽?
  又走了几步,一堆狼尸倒在了前面,灰狼、青狼都有。它们成一道弧形围着中间一只巨大的魔兽尸体。
  这魔兽赵淳从没见过,身体看起来就是条深青色的巨蟒,但背上却有着两只巨大的肉翼。它脑袋已经没了,从周围喷射的痕迹和狼尸体上的伤痕来看,这条蛇形魔兽的确是临死前自爆了。
  “这是风蛇?”后面传来蓝白惊讶的声音。
  “风蛇是什么?”
  “就是这种长翅膀的蛇,风系魔兽,会飞……这么大的身体,应该是蛇王级了。可惜自爆了,否则脑中的魔晶也是上品了。”
  两人看完风蛇王,蓝白拿出锋利的斧子两三下就把现场青狼的脑袋剁开了,取出了一块块鸽子蛋大小的青色魔晶,和外面取到的一起交给了赵淳,“这里面是所有的青狼魔晶,给你。”
  赵淳就拿了一块,其他的还给了蓝白,“我有一块玩玩就行了,其他的你留着吧。我又不是风元素掌控者。”
  蓝白有点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那我不客气了,大蛇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啪,啪,这时两人都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音,似乎是洞底发出的,还有魔兽!
  两人抽出武器戒备地向里面走去。
  赵淳眼角看到盘旋在头顶的阿蟒迫不及待地向风蛇王的尸体扑了过去,感觉它对风蛇王的灵魂非常感兴趣。
  由于山洞比较深,光线有点不足,蓝白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布囊,解开来,一阵青蒙蒙的柔和光线立刻充满了山洞,那是一颗拳头大的青色晶体。
  “这是那狼王的魔晶?”
  “嗯。”蓝白看赵淳好奇,就把魔晶递给了他。
  入手冰凉,狼王魔晶成不规则的球形,质地像青色的水晶。赵淳注意到魔晶里面有很多金色的纹络,并不是全透明的。青狼魔晶里面也有,但没这么多、这么清晰。
  “这些金色的是天然的符文。符文除了神灵赐予,还可以从魔兽的晶体中获得。魔兽会用什么法术,它的魔晶里就会出现什么样的符文。”蓝白解释道。
  “所以这个是‘风刃’的符文?”风刃符文既像玄月,又像冲击波,一边清晰,一边模糊,自有一种奥妙感。
  涨了见识后,赵淳把魔晶还给了蓝白,两人继续前行。
  一阵虚弱的翅膀拍打声又传了过来。
  这里显然是风蛇王的巢穴,在洞底有一个用树枝、干草搭出来的碗状巢臼,里面躺着几条小风蛇。可惜大部分已经被狼群咬死了。
  啪,又有了动静,赵淳两人赶紧过去把上面的死风蛇拨开,露出了一条浑身湿漉漉的筷子大小的小风蛇。它在一口口吃着自己的蛋壳,一对像蝙蝠一样的小肉翅时不时扇动一下。
  “看样子是刚刚孵化出来,所以逃过了一劫,运气真好。”赵淳说道。
  小风蛇的身子和翅膀都是淡青色的,眼睛像小小的红豆,有点可爱。吃完蛋壳的它,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类,一扭一扭地就爬了过来。
  蓝白伸出了手,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拍打着小翅膀努力爬上了她的手心。
  “这种刚出生的魔兽是可以被驯养的。大蛇哥你要吗?”
  “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是你养它吧。”赵淳看出小丫头很喜欢小风蛇。
  “大蛇哥,你真好。谢谢你了,我还真想养一条会飞的魔兽。”蓝白不好意思地向赵淳吐了下舌头,今天大蛇哥让给她好多好东西。
  她掏出一块青狼魔晶放到了手心里,小风蛇先是好奇地闻了闻,然后下一秒,身体、翅膀就卷了上来。
  风蛇竟然喜欢吃魔晶。小风蛇对着魔晶飞快地舔了起来,它的唾液好像能融化魔晶,不一会儿就在魔晶上舔出了几道浅沟。
  蓝白的试炼任务就算完成,两人结伴西归。萨满风宗的山门就在哈拉和林北面的燕然山上,两人路途一致。
  因为蓝白急于回去交试炼任务,所以回去走得比较快,才大半个月两人就回到了大都。
  “大蛇哥,我就不进城了。有空到燕然山来玩,我可以让我师父帮你在刀上附魔一个‘风怒武器’。”
  萨满四大宗,每一宗都有自己的独门附魔技能,“风怒武器”、“石化武器”、“灼热武器”、“冰封武器”。风怒减轻武器重量、加快攻击速度,石化增加武器重量和牢固度,灼热在武器上附着一层魔法火焰,冰封在武器上增加一层寒冰。
  本系的萨满直接用元素激活法术效果,非本系的萨满或凡人则需要消耗元素晶体来激活。
  蓝白的两把斧头上就附魔了“风怒武器”,所以笨重的铁斧头被她施展出了匕首的感觉。
  “好的,蓝白……我住狼卫府衙,你到那报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了。”
  “哥原来是狼卫啊,那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后会有期!”蓝白在马上一抱拳,神秘地一笑,就往北去燕然山了。
  赵淳驱马回了狼卫府衙,一段时间没见法蒂玛了,还怪想她的。
  “特使回来啦!”门卫这次认出他了,主要脸上的面具太有特色了。
  “掌印官在里面吗?”赵淳把马交给门卫,问道。
  “掌印官和小圣女刚回来。”
  小圣女就是帕尔旺娜,法蒂玛再三警告赵淳,绝对不允许去勾引帕尔旺娜,她将来是要接替法蒂玛守护圣火的。
  这话让赵淳委曲的,说的他好像是个浪荡子一样。这世,他还没有主动勾引过女人呢!
  赵淳刚走到小楼附近,就听到里面哗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出事了?他赶紧一个急冲进了大堂。
  就见法蒂玛好好地坐在上首,帕尔旺娜和几个侍女半弯着腰站在大堂上,一声不吭。气氛很沉重,一只碎裂的茶杯在地上滚动着。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人没事就好。
  “特使好!”帕尔旺娜几人一起行礼。
  堂上的法蒂玛一看到赵淳,原本朝上的眉毛顿时弯了下来,威风凛凛的狼卫掌印官顿时就成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你们先下去吧。”赵淳对着帕尔旺娜做了个手势。
  “是,特使。”帕尔旺娜几人捡起地上的茶杯退了出去。
  帕尔旺娜把其他人遣散了,自己亲自在门口把守。她也是知道“小别胜新婚”这句汉人谚语的。
  第十七章:奥都剌合蛮
  一个浅棕色的巨大蜜桃在赵淳的手中微微颤动着,他粗糙的舌头紧贴着如玫瑰花苞一样的肉穴,又摩又舔。
  每次扫动就会引起一声含糊的呻吟,水嫩的蜜桃不自觉地抖动,花苞一紧一松,几滴花露渗了出来,被厚实的大舌头一扫而光。
  微微抬起蜜桃,男人的眼睛从两人的肚子之间向前看去,穿过水滴型的漂亮垂乳,可以看到女人在专心致致地吞吐着他的巨根,动作还有点生疏,却颇为认真。
  经验丰富的看客老爷们当然马上就知道了这是经典的69体位,这是法蒂玛为了迎接她的小情人归来特意学的。
  邪魅地一笑,赵淳把视线重新转移到巨大的蜜桃上,除了那只带露的花苞,他又留意到了一朵紧闭着的小雏菊。既然前面不能真个销魂,要不就开发下后门?
  双手微微用力,两轮颤巍巍的半月被扯了开来,雏菊受力张开,露出一个可爱的小孔。毛糙的舌头舔了上去。
  “啊!”法蒂玛一声娇呼,坐了起来,转身瞪眼道:“小混蛋,你想做什么?”
  手却并没有去遮挡雏菊,还是紧握着龙根。
  “呵呵,你就装吧。这里明显洗过了,香香的,真不知道我想干嘛?是不是又请教了欢喜嬷嬷?”
  拜火教不禁止教徒结婚,就连圣女退位后也能嫁人。草原上对女婴很残酷,很多女婴生下来就会被父母扔到野外,丧生兽腹。其实不光是草原,这个时代,不管是欧罗巴还是亚细亚,不管是蒙古还是宋室对女人都不友好。女婴被溺死,女孩被贩卖,女人则被视为父兄的财产、附属物。
  拜火教圣女派因为乃马真后的支持在草原崛起后,很多女婴被父母偷偷扔到了拜火教总坛门口,拜火教一度成为了育婴院。所以拜火教不缺虔诚的信徒。
  但大部分女孩既不能成为掌控者,又不能成为武者。长大后的最大出路,还是嫁人。为了这些女信徒出嫁后能够得到丈夫的更多宠爱,拜火教特意找了几个在风月场所工作过的老年信徒来教年轻信徒们床上技巧。这些老年信徒被称为欢喜嬷嬷。
  法蒂玛红了脸,转过头去,“我就看到书上说还有这种方式,我前面不是不行嘛……嬷嬷说这个要慢慢练习,否则要受伤开裂的。你的又这么粗。”说话间,她屈指轻轻弹了下那根倔头倔脑的东西。
  “所以你在偷偷地锻炼这里?怎么锻炼呢?”赵淳又舔了下雏菊,的确洗得很干净。
  “就是由细到粗不断塞东西在里面呗,有什么好问的。”法蒂玛声音越来越低,脸色通红。
  想到法蒂玛肛门里夹着肛塞一本正经办公的样子,赵淳心里既好笑又感动。
  他变化出细细的蛇信沿着小小的雏菊伸了进去。
  法蒂玛的肌肉一下紧绷起来,还是有点紧张。还好这个月锻炼下来已经有点习惯了,一开始往那里面塞东西总有种想排泄的冲动。
  后面比前面光滑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褶层。括约肌也更加有弹性、紧致。
  蛇信进去了十几厘米,开始来回抽插,并慢慢变粗。一种怪异的快感在肛门里出现了,酸痒比不上前面,但更胀满、更充实。法蒂玛不自觉地开始低声呻吟。
  赵淳不断抽插、加粗着舌头,等到差不多有一指半粗时,感觉法蒂玛达到了极限。于是不再加粗,专心致志地开始抽插、旋转,往里突进。
  圣女原本还想继续吞吐小情人的巨根,但就这么几下,她已经受不了了。趴在赵淳身上,屁股摆成小情人最方便的角度,眼睛眯了起来。
  欢喜嬷嬷说过,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肛交的。法蒂玛原本还有点担心自己,但她现在确认了,她喜欢小情人玩弄她的肛门,喜欢被他插爆。
  “别怕,再粗点,再野蛮点,我喜欢。”法蒂玛自虐般地要求道,她想早日让情人的巨根能进到这里。
  可是赵淳怕她走不了路,被人看出异样,没理她。
  他一边舔弄着女人的肛门,一边手指开始逗弄她的鲍鱼。虽然手指太粗不能太进,但搓揉搓揉娇嫩的花瓣,扫动一下勃起的小肉珠还是可以的。
  就这么前后夹击,没过一会儿,法蒂玛一声娇喘,肌肉僵硬,鲍鱼开始喷水……老处女又败下阵来。
  把无力的法蒂玛转了个身,两人肩并肩睡下,薄毯子盖好。
  看着怀间那张泛红的熟悉面孔,赵淳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
  法蒂玛却还想爬起来,赵淳阻止了她,“干嘛?”
  “你不是还没出来嘛,我继续去帮你舔。”
  “傻瓜,我不要紧的,你舒服了就行。我实在需要,自己用手也能解决。”
  法蒂玛趴在赵淳身上默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蛇,要不我帮你介绍个情人吧?嬷嬷说,嘴、肛门毕竟只能是替代,感觉始终比不上前面的。”
  “不要了,这样挺好的。”赵淳其实是满足于法蒂玛的长相,毕竟禁忌的快感是最让人着迷的。男人们其实是在和自己的大脑做爱,大脑觉得刺激,母猪也能骑上去;大脑觉得没意思,面对再美的女人也硬不起来。
  法蒂玛很感动,她用手支起上身,柔顺的红发垂落下来,丰盈的美乳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绿色的眼睛看着情人,圣女认真地说道:“这事我考虑了很久,其实不光是帮你,也是为了帮我,帮拜火教。”
  她缓缓地说出了前因后果。
  法蒂玛被抓到高原上时,还是个小女孩。抓她的蒙古军首领正好是乃马真的叔叔,所以最后她被送到了乃马真家里成为了小姐的女仆。
  乃马真对比她小一岁的法蒂玛非常友善,两人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后来,乃马真还把法蒂玛的师父找了过去,允许法蒂玛继续信仰拜火教。慢慢地拜火教圣女派就在乃马真周围兴起了。
  所以乃马真不光是法蒂玛的恩人,还是拜火教的恩人。法蒂玛曾发下神誓,会一辈子忠诚于乃马真。
  蒙古高原没统一前主要有三大部族,东边成吉思汗的乞颜部,中部燕然山的克烈部,西部大湖盆地的乃蛮部。成吉思汗从东到西一步步打败了克烈部和乃蛮部,统一了蒙古高原,打下了蒙古帝国的基础。
  但从语言、文字和信仰上来说,乃蛮部和乞颜部、克烈部是不同的。乞颜部、克烈部属于蒙古族,而乃蛮部属于突厥。
  随着蒙古的西征,新加入的中亚游牧部族都属于突厥,他们天然地亲近乃蛮部。
  为了稳住实力大增的乃蛮部,成吉思汗向乃蛮部的首领,乃马真的父亲,提出联姻。让自己的三子窝阔台娶了乃马真,并对乃马真的父亲承诺,他死后将把汗位传给窝阔台。
  所以窝阔台和乃马真是典型的政治联姻,生下了长子贵由后,两人基本就分居了。
  法蒂玛跟着小姐来到了哈拉和林,在乃马真后的支持下,拜火教重新崛起。
  而法蒂玛也成了乃马真的白手套。乃马真后毕竟是个女人,身处深宫,法蒂玛就是她放在外面的傀儡。
  两个女人联手,在汗庭中开创了一个势力强大的新派系——皇后党。
  两人的关系一向亲密无间,直到出现了一个男人——奥都剌合蛮。
  蒙古帝国是个野蛮、落后的国家,擅长战争但不会治理。最有代表性的一点就是“包税制”,窝阔台把帝国的税收包给私人征收,而且可以是外族人。
  为了得到帝国的包税权,各个民族的大商人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公关。
  奥都剌合蛮,畏兀儿籍巨商,先是拜见了法蒂玛,声称感受到了火神的召唤,自愿放弃伊斯兰教改信拜火教。法蒂玛大喜,把他介绍给了乃马真。
  在乃马真后的帮助下,奥都剌合蛮最终以二百二十万两白银包揽了全国的税收,成为了帝国的财政大臣。
  法蒂玛本来以为皇后党得到了一员忠心耿耿的大将,但很快发现来的是一条贪婪的豺狼。
  奥都剌合蛮一再要求法蒂玛对他施展“圣火烙印”。因为受印者和授印者之间会有一种亲密的联系,法蒂玛并不想给他种下圣火烙印。
  结果奥都剌合蛮说服了乃马真来逼迫法蒂玛。法蒂玛最后只能推说这个法术失传了。
  从此奥都剌合蛮和法蒂玛两人产生了隔阂。经过法蒂玛的调查,得知奥都剌合蛮之所以想得到圣火烙印是为了改善体质,最终成为一名火元素掌控者。
  这是因为掌控者的寿命近乎是凡人的一倍,有钱有权的奥都剌合蛮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成为掌控者获得长寿。
  原本是穆斯林的奥都剌合蛮想尽办法也无法成为风系掌控者后,就背弃了伊斯兰教改投了拜火教。他根本就是一个伪信者,比无信者和泛信者更卑劣的伪信者!
  身为狂信者的法蒂玛发现了奥都剌合蛮的真实意图,当然更加厌恶他了。
  “我怀疑上次娜迦教的事情,就是他在后面搞的手脚,是想让我失去处女之身当不成圣女。”法蒂玛靠着赵淳,愤愤地说道。
  “我就奇怪,狼卫有八组,那么多人,怎么还要你这个掌印官出马。”赵淳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狼卫八组,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赤组为拜火教的掌控者。
  橙、黄、青、蓝分别为萨满四宗。
  绿组为穆斯林,紫组全真,白组佛教。
  基督教虽然在大都有传教士,但势力太小,也没有掌控者,不够资格加入狼卫。
  “说是八组,萨满四宗是指挥不动的。拜火教和火萨满的关系很紧张,因为我们的符文彼此都能用,双方都很戒备。而拜火教的势头渐大,对他们国教的地位产生了威胁。”
  “但我听小姐说过,其实主要是萨满教不适合帝国的发展了……萨满教是多神教派,信仰天地万物。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守护神,这个信鹿,那个信熊,自成一派,不利于汗庭的集权……大汗正在考虑用一个一神教取代萨满教的国教地位,这是拜火教的机会。”
  “所以狼卫平时能调动的也就赤、绿、紫、白四组。全真太弱,只能做些内务……现在想想那次娜迦教的事,巧合之处太多了……佛教和印度教是死对头,互相知根知底,显然当不了卧底;波斯高原阿萨辛又宣称有大动作,绿组被派去支援了;这时偏偏乃马真后又提出想回家乡大湖盆地看看,所以赤组的人都去保护她了……最后只能我亲自出马。弄出那么多的事,奥都剌合蛮好大的手笔啊。”
  赵淳吻了吻她皱起来的眉头,“想开点,没这么多事,你也不会遇见我。”
  法蒂玛一想也是,心情好了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生气吗?那个伪信者竟然劝说小姐,要把波斯的拜火教祖庭迁到哈拉和林来,说是能大大增加我们的实力。我还不知道这是他的釜底抽薪之计。”
  “怎么说?”
  “波斯的拜火教传统派非常保守,圣女在祖庭只是一种象征,没什么实权。
  权力都集中在教主和长老会手里。如果传统派来了大都,肯定会和我们圣女派争抢权力。”
  “原来如此,那乃马真后答应没?”
  “我现在是说服了小姐,但我担心有人在她耳边吹枕头风……小姐这个人耳根子很软。”
  赵淳听出了点意思,“你是说奥都剌合蛮和乃马真后是……”
  “还要卑劣,奥都剌合蛮是开妓院出身的,他送给了小姐两个床奴……你知道小姐比较寂寞嘛。”
  “所以你是想要我把乃马真后勾引过来,摆脱奥都剌合蛮的控制?不能直接把他杀了吗?”
  法蒂玛歉意地抚摸赵淳的脸颊,“奥都剌合蛮得罪了很多人,想刺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包括我也尝试过。但他为人十分谨慎,身边雇佣了大量来历不明的掌控者,刺杀都失败了……我想,他的后台就是小姐,没有小姐的支持,他在大都就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外乡人。所以我就想到了以毒攻毒。”
  赵淳并不是一个道德很高尚的人,看到法蒂玛认真、哀求的眼神,妥协了,“好吧,到时你可别吃醋,不能埋怨我。”
  法蒂玛感激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双乳紧贴胸口,“这其实对大家都好。我能夺回小姐的信任,使拜火教越发壮大;对你来说,能肏到一国之后,不爽快?小姐保养的很好的,到时你就明白了;对小姐来说,你器大活好,年轻貌美,还是个掌控者,远远不是那两个低贱的床奴能比的。”
  赵淳调笑道:“你对我评价这么高?那两个床奴可是职业的。”
  法蒂玛微笑着,低下头一点一点从赵淳的胸口开始吻下去,“欢喜嬷嬷说过,对女人来说最顶级的性爱,是灵与肉的结合。没有感情的性只能叫苟且……小姐和那两个床奴是不可能有感情的,床奴对她来说就是一对宠物,一对会讲话的角先生罢了。”
  “那你说说,你小姐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赵淳拿出了前世海王的素养。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姐和窝阔台结婚前,有个情人,是个和尚……”
  几天后,乃马真后的昭慈宫。
  因为正是盛夏,又在自己的寝宫,乃马真穿的比较清凉,就一身半透明的纱衣,丰腴的身子若隐若现。
  两个只穿了亵裤的异邦男子分别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在亲吻她的脚趾,引得乃马真后吃吃直笑。抖动的身子使纱衣滑落,雪白的大腿和腿心处的黑森林完全暴露在了两个床奴的眼前。
  相貌俊美的白人奴隶还好,看出了主子只是在逗他们,还是在老老实实按摩大腿。面貌憨厚,看上去就不聪明的黑人奴隶,裤裆已经高高耸起,想到平时把这女人压在身下,肏得大哭小叫的样子,感觉自己已经可以翻身做主人了。站起身来,就想脱裤子扑上去。
  “放肆!”乃马真后脸一板,大声怒斥,把腿收了回来,坐直了身体。
  啪,一条红色的软鞭从旁边甩了出来,缠住了黑奴的脖子,一把把他拉倒在地。
  “法蒂玛,给我狠狠地打!”
  “是,小姐。”法蒂玛挥动鞭子,一鞭鞭地把黑奴抽了个皮开肉绽。
  虽然她很想借机把这黑人打死,但她知道小姐只是在训宠物,如果真把人打死了,反而会惹她生气。到时那伪信者再随便送个床奴过来,自己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果然,过了一会儿,乃马真觉得没意思了,叫法蒂玛停了手,把黑白二奴赶了出去。
  乃马真觉得出了点汗,就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进了偏殿,来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池边。腰带一拉,纱衣滑落,一具前凸后翘、丰乳肥臀,葫芦形的成熟胴体展现在了法蒂玛面前。
  法蒂玛觉得传说中的女神应该就是这样吧,皮肤洁白、细腻,没有一丝疤痕。
  乌黑的头发,雪山一样高耸的乳房,月亮般圆润的屁股,以及微肉的小肚子,茂密的黑森林,无不象征着欲望、生命和美。
  那小子一定会沉迷于这具肉体的,法蒂玛有点嫉妒了。
  “法蒂玛,下来陪我一起洗吧。”
  “是,小姐。”悉悉索索,红袍落地,同样美丽却另有一番风格的身体也进到了水中。
  法蒂玛没有大咧咧地坐下,而是来到乃马真边上开始帮她按摩。
  乃马真微微一笑,还是老人用起来顺心,知道她的需要和想法。
  她看了法蒂玛一眼,却发现这女人和以前有点不同。
  “法蒂玛,你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得到了什么秘方。我怎么觉得你皮肤、气色好了很多,如果不是你的守宫砂还在,我都要以为你有男人了。”
  法蒂玛脸微微一红,这几天的确吃了很多白色的精华。
  “小姐,我弄到了一个新的美容保养方法,先自己试了试,看来效果不错。”
  “哦,说来听听。”乃马真来了兴致,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就喜欢美容、保养。
  “这个美容法叫‘水疗’,包含沐浴、按摩、涂抹保养品和香熏几个步骤……”
  乃马真听到法蒂玛对SPA的描述,非常感兴趣,“赶紧弄到昭慈宫来,让我试试。”
  法蒂玛故作为难道,“水疗设备很多,移动不太方便……要不,小姐,明天晚上你到我那去,我们在那里做下水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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