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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59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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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福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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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爱情真会让一个人盲目到了极点!

  虽然闻人桀对她无情无义,又没心没肝到了极点,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他。

  只是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遗憾的。

  她若早知会落此下场,干脆不拿白不拿,所谓没鱼,虾也好,至少她还有一百万。

  现下呢?一亿借不到,一百万也长翅膀飞了,呜呜……想来就有够泣血的,呕死了!

  好,既然闻人桀这么冷血,那么就休怪她无情!

  此时事态紧急,伊甸园蜜月旅馆即将沦落拍卖局面已迫在眉睫,羽柔再也顾不得后果,决定坐定天下第一大字号的赖皮鬼宝座!

  “噗噗……”羽柔发动哈雷,引擎大声咆哮,车头在她的控制下,帅气的转了一个大弯,往市区方向奔驰而去。

  俗话说: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得赶快去买一个便宜大帐篷,搭在闻人桀家大门口。

  对了,她还要准备一些民生用品,免得不小心饿死在他家门口,当然,水是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没错,她要天天在他家面前打坐兼吃泡面,她就不信他忍受得下去,还会很自在的出入别墅,不肯对她举白旗投降,她一定要逼他把钱借给她!

  他若敢出动保镖,企图把她赶走,那么她就立刻向水果周刊报料,让他难堪。

  她把这一切视为一场战役,若说他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到时看谁比较厉害了,哼哼!

  ☆☆☆

  夜已深沉。

  沐完浴后,闻人桀替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燃起一根香烟,离开酒柜到立体音响前放了一首轻音乐,旋即打开阳台的窗,踱出卧房。他慢慢的吞云吐雾,略显忧郁的眼,仰望著悬在天上的明月。

  他陷入沉思当中。

  忆起羽柔,他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明明就很不喜欢羽柔以那种讨人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偏偏她每一句话都刺到他的心。

  他感觉得到,她企图激发他微薄的良心。

  他可以不把她今天说的话放在心上,偏偏却很莫名其妙的在意。

  眯起黑眸,叼咬在唇上的香烟被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想要田各种借口好慰藉自己久违的心虚。

  他没有对不起王霞女士,他很有诚意的欲给她女儿一百万,是她女儿自己不要的……

  闭上黑瞳,闻人桀试著沉淀下心情。

  却不知中了什么蛊惑,他一闭上双眼,羽柔那个小缠女就阴魂不敝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连忙睁开眼睛。

  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竟会被羽柔身上某种说不出来的特质给吸引住?为此,他感到极为困惑与困扰。

  他再吸一大口烟,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烟雾,重新把香烟叼咬在唇上,便转身踱回卧房的小酒吧前。

  “叩叩叩!”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随即传来老王的声音,“少爷,是我,老王。”

  “进来。”闻人桀用指尖把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并端起搁在酒吧的枱柜上的酒杯,啜了一口红酒后,起身,顺势在牛皮沙发上坐下。

  “是的,少爷。”老王扭开门把,恭敬的弯著身躯走到他身边。“刚才畦丁来报告,牛羽柔去而复返,现在人就在大门口外。”

  闻人桀蹙眉,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不回去睡觉,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一直以为被撵出去的她,早因放弃而离去了。

  “不要理她。”尽管这事已惊扰了他的心,他仍假装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老王似有难言之隐。[热{书#吧%独 家*制&作]

  “怎么了?”闻人桀举起酒杯。轻轻摇晃。

  “我想,她是不会离去的。”

  “怎么说?”

  “她车上载了一大箱泡面和矿泉水。”

  “那又如何?”

  “她还准备了帐篷。”

  “帐篷?”闻人桀狐疑的眯起黑眸,“难不成她真的打算在门前搭帐篷不成?”

  “她正在搭了。”老王轻喟一声,有点拿她没有办法,赶也赶不走。

  闻人桀差点被红酒呛到,他从容的放下酒怀,抬眸望了老王一眼,“去把她赶走。”

  老王迟疑著。

  “怎么了?”闻人桀上下打量著他。

  “夫人……”老王咽下口水后,才畏畏缩缩的接著说:“夫人在帮她的忙,还……还替她烧了一壶热开水,让她可以泡面用。”

  “什么?”闻人桀几乎跳起来,他指著门口咆哮。“你是怎么做事的?怎能放夫人去干这种事情?你让她去黄昏市场买菜,我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少爷,跑黄昏市场是夫人的兴趣,我们阻止不了她呀!她说如果我们连她的兴趣都要剥夺的话,她就马上死给我们看!”老王哭丧著脸说。

  “你……”闻人桀还想讲什么,最后放弃似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沙发扶把。

  他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双手叉在腰上,气愤的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不已,心里真是拿他这个老妈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几年来,老妈一直都改不掉勤俭的好习惯,即使他已经变得很富有了,老妈仍然十分的节俭、勤劳。

  她和过去一样喜欢骑脚踏车,喜欢上菜市场,喜欢去公园找阿公、阿婆泡茶下棋,她视自己再平凡不过,从不愿改变自己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她只想安闲自在的过著每一天。

  “算了、算了,夫人想怎样,随她高兴吧!”闻人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然后脱下睡袍,将高大俊朗的身子躺在看起来舒适的大床里。

  “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王还愣在原地,“少爷,请问怎么处理午羽柔的事情?”

  “随她去!别来烦我!”闻人桀烦闷的吼著。

  “是的,少爷,晚安。”看样子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老王深怕扫到台风尾,匆匆退下,把门关上。

  老王一离开卧房,闻人桀便起身,在床的边缘坐下,他仲手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却已经泛黄的便纸条。

  深怕弄破了便纸条,他小心翼翼的拆开……

  人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挫折难免,别气馁,更别放弃你自己的梦想,你还年轻,再接再厉。我期待你成功之时。

  王霞

  凝望著手上的便条纸,闻人桀的思绪顿时陷入沉思当中。

  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他若有所思的吞云吐雾著。

  虽然已事隔十二年,他对王霞女士仍留有深刻的印象,往事历历浮现心头,却已经有些不堪回首。

  闻人桀把便条纸折好,收回原处,关上抽屉,连抽了两口烟,才把烟熄了。

  一亿……

  老实说,一亿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但,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早习惯昧著良心做事。

  他若不冷血、残酷,又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在商场上,就是要狠,而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是他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他若无条件的出手去帮助羽柔,等于是违背了自己当年创业时所立下的信念。

  可是,他若不肯伸出援手,便更加证明他是一个利益薰心的商人,他的良心早就被啃蚀掉了。

  他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替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

  ☆☆☆

  次日。

  闻人桀用完早餐后,司机小李备车在玄关外等著,接过女佣递来的公事包,小李回头恭敬的打开后车门,待闻人桀上车,小李才关上后车门,并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

  “少爷,去公司的路有很多条,我们要不要考虑从后门出去?”小李由照后镜望著闻人桀。

  “为什么要从后门?”闻人桀明知故问。

  昨晚他就接到消息,当然知道小李说这话的含意。

  “天外飞来一帐篷,太诡异了,前门出不去。”小李尚未搞清楚状况,“女佣小可一大早就来通报我,必须由后门才可能把车子开出去,因为有一个女孩把帐篷搭在我们家门口。”

  “我倒很好奇那个小缠女究竟是搭了一个怎么样的帐篷,值得我们特地为她而绕道。”闻人桀冷冷的说:“开过去看看。”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想见她一面而找出来的借口,其实那是一种男人关心吸引他的女人的心态在作祟。

  他昨晚整夜都睡不著,老担心她会不会冷死在外头。

  自从昨晚把她赶走后,她的倩影就在他脑子流连,气得他咬牙切齿咒骂了自己一整夜。

  “是。”小李打档,转动方向盘。

  豪华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沿著车道缓缓驶出闻家人门。

  名车的引擎声小到几近无声无息,沉静的滑到大门出入口……

  小李突然踩住煞车,车子果然出不去,一个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帐篷挡在正门口,大帐篷的门还和闻家“两两相望”。

  帐篷前的两片布被风吹起,房车停在帐篷前,沉稳的坐在后座的闻人桀,同时吐出一口浓浓烟雾,吐烟圈的表情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鸷。

  他的视线放进帐篷里,目光须臾不离的盯著羽柔,只见她瘦削的小小身子整个蜷曲在睡袋中。

  或许她很早就苏醒了,只是还在赖床,车子的引擎声虽小,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嗯?”羽柔抱著睡袋跳起身子,短发凌乱的冲出帐篷。

  一看见闻人桀的房车,她兴奋的扯出一个大笑容,冲到后车门,弯著身子,小手猛拍后车门。

  “啪啪啪……闻先生,我有话跟你说,快开窗!啪啪啪啪啪……”

  闻人桀摇下车窗,目露凶光的瞪著她。“疯子。”

  呼……由他嘴里吐出的一团烟雾直接喷在她脸上,呛得她猛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闻人桀一双如鹰般狭窄而修长的黑眸,淡淡的投向眼前这个死赖著不走的小麻烦精。

  “借我……借我钱……咳咳……拜托你借我……一亿……我……咳咳……要死了,好臭,咳咳咳……”羽柔咳个不停,她用手挥著还没完全被风吹散的烟雾。

  “别以为你挡在我家门口,我就会向你妥协。”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我只好报警处理。”

  “你报警,我就……咳咳……我就跟水果周刊……报料,咳……把你那无情无义、冷血无情、没心没旰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全给抖出来,看谁比较狠!咳咳咳……”她下定决心要和他长期抗争下去,无论是借钱或追她的爱情,而她很清楚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耐性。

  “笑话!我和你不熟,也没有欠你什么,我干嘛要受你威胁?”闻人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冷眸不以为忤的移开,俊容恢复一派从容与冷鸷。

  “你和我妈妈熟,十二年前,你欠我妈妈三万块!呜……咳咳咳……”她不耐烦的把旧事重提,讲不到几句话,就已经咳到眼泪都滚出眼角了。

  “我当年只是跟你母亲借了三万块现金。”闻人桀伸出三根手指头,就事论事的说:“懂吗?三万,只有三万,不是三百万,也不是三千万,更不是三亿。”

  “找知道,可是——”

  闻人桀不客气的打断羽柔的话,“结果事隔十二年,你居然上门来跟我要一亿!你摆明了坑我。”

  “天地良心啊!我哪有坑你?我是跟你借耶!我又不是不还——”羽柔情绪激动的直跳脚。

  “还?你拿什么还?”他却再一次冷冷的中断她的话,“我料准你根本就还不起!”

  “你……”呜……他又刺到她了,她好受伤。

  “牛羽柔,我可不是傻子,没道理帮助你周转这么一大笔现金,我是看在你母亲当年帮我的情面上,才免费送你一百万,想不到你居然嫌钱太少,现在还敢好意思反过来威胁我!”

  羽柔从口袋里抽出面纸擦著眼角。“我不管,总之,你不借我钱……我就……我就挡在你家门口……咳咳……让你永远都出不去。”

  “笑话!我会出不去?小李,倒车。”他捻熄烟蒂,车窗摇起,悬于车窗前的俊美容貌,最后消失在黑色玻璃窗前。

  羽柔一愣,随即恢复神智追了上去,双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挥。“喂!你……等等,快下车!闻人桀……别走,喂!别走,厚……呜呜呜……”

  眼睁睁的看著车子倒驶回别墅里,羽柔想追进去,屋子里的佣人们却已经很无情的关闭自动门。

  她抓著栏杆,哀怨的望著逐渐离她远去的车子,她欲哭无泪的直跺脚。

  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放弃的!

  ☆☆☆

  “还有谁可以提出异议?”

  闻人桀沉稳的坐在主席位上,眸蔽冷鸷,威严到不可逆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慑住在场的每一位高级主管。

  “没有的话,那就散会。”闻人桀的大掌重重的朝桌面一拍,下达一道解散的命令。

  他起身离开会议室,拐了几个弯后,进入总裁办公室,挺拔的身躯在办公桌后坐下。

  美丽女秘书快步跟在他身后,取出钢笔,动作迅速且准确的抽出叠在桌面上的档案,一一滩在他的面前,“总裁,请批阅。”

  “嗯!”闻人桀众精会神的批阅著档案。

  不久,他凝聚在工作上的心思不知为何竟飘渺起来,羽柔的娇小身影蓦然清晰的浮现上脑海。

  他以为专心投入工作,就再也不会去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至少过去就是如此,想不到非常意外的,羽柔竟然深具影响力的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她的影子就像鬼魅一般,缠著他的灵魂不放,不管他怎么逼,就是无法把她的影子逐出脑海。

  该死,这真是见鬼,且还是一件破天荒的荒唐事,他这辈子还不曾为一个女人如此心烦意乱过!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公司里,从来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

  而他见过的女人又何其多,谄媚奉承于他的女人简直如过江之鲫,像羽柔这种看到人只会喊“借我钱、借我钱”。却不懂得如何对他谄媚巴结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特别之处,偏偏他清晰的思路就是忍不住为她而杂乱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最近在走什么倒楣运,怎会不幸碰上她?像只甩不掉的苍蝇也就算了,他一向都保持绝对清醒的脑袋竟然会被她弄到整个溃散掉。

  他不自觉的卷握起拳头,强而有力的动作,令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好恨,恨她占据他心灵的小小身影、恨她的小嘴、恨她的一切,不过他最恨的还是他那莫名其妙为她怦然的情愫。

  ☆☆☆

  “呼呼……烫哟……小心别烫伤了喔!”闻母专程替羽柔送来一盘烤鸭,给她配著泡面吃,还特别替她泡来一壶热呼呼的花茶,免得她冷到。

  如今见羽柔吃得津津有味,闻母看了好不开心。

  “伯母,你伦真好,你儿子要是有你这副好心肠,偶也不必天天坐在你家门前吃泡面了。”羽柔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时含糊不清,并滑稽的模仿起闻母讲话时的台客腔调。

  闻母不但不在意,还很开心,“你慢慢粗,别噎著了。”

  “好!”快饿死了。羽柔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顺著,左手端著一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一度赞”。那碗底大到几乎遮住她一张粉嫩的俏脸,夹在右手上的筷子则不断的夹著烤鸭吃。

  “偶没藏那么多私房钱,不然偶就可以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见她一连咽下好几口面,连同烤鸭一起塞进嘴里咀嚼,一副活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模样,不免感到些许心疼。

  眼见碗底朝天,羽柔仍然意犹未尽,粉嫩小舌伸得长长的,津津有味的舔洗著碗底。

  “呼……我饱啦!好过瘾喔!”要是能让她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那就更棒了。

  不过能填饱肚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面带开心的微笑,搁下空碗和筷子。心满意足的用手摸了摸胀得像青蛙肚子般大的小腹。

  忽然间,羽柔睁大了眼儿,反应慢半拍的重拾方才说了一半的话题。“伯母,你刚说什么来著?你要借我钱喔?”

  “没有啦!偶没那么多私房钱,不过你放心啦!偶会努力说服偶儿子,要他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开始动手收拾著垃圾,把空碗扔进垃圾袋里,并用抹布擦拭著她的帐篷。

  “伯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羽柔觉得好感动。

  伯母真是个大好人,和蔼可亲的模样使她忍不住忆起去了天上做天使的母亲。

  闻母不好意思的看著她,“你母亲当年曾经帮助过偶们,要不速她那三万块,偶和人桀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又哪来今天的成就?不过你要相信他,他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伦,他只速还没想通这一点。”

  “我并不认为他没想通这一点啊!”羽柔嘟起小嘴,把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说:“我觉得他太过现实了!他一定是土象星座的,呃……可是……”她又很矛盾的忍不住想要替自己的爱人说话,“大概是在商场待太久的缘故,所以才被利益薰毙了良心吧!不过他这样好酷喔!”

  “哦?酷?”闻母一脸怪异的看著她,“他这样对你,你不恨他的吗?”

  “不会啊!”羽柔的头摇得如博浪鼓,然后她弓起手臂,做起吃了波菜后卜派的招牌动作,拍拍臂上的小肌肉,陶醉的说:“我喜欢强悍的男人!”

  “偶儿子这样对你,你不但不讨厌他,反而还很欣赏他喔?”闻母没当羽柔是怪胎,反而觉得羽柔好奇特,她好喜欢。

  羽柔脸红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偷偷告诉你,我暗恋他。”

  “真的哟?”闻母惊喜的睁大眼睛,觉得有趣极了,可笑容挂在脸上没多久,便刷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借你钱……对了,万一偶儿子不肯把钱借给你,而你家旅馆又不幸倒闭了,还不出钱,你会不会被地下钱庄的人抓去卖啊?”

  她真是担心,她总觉得她和羽柔特别投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羽柔。

  已经很久没人对她付出关怀了,羽柔感动到红了眼眶,不过她仍勇敢的不让眼泪滚出眼角。

  “我倒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卖,瞧!喝!”羽柔把双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打出一记猛拳,“我是空手道黑带的,那些人渣敢碰我,我就打到他们掉牙!”话落。她神情黯然的放下双拳,可怜兮兮的看著闻母,“不过,万一他们来很多人,我就可能打不赢他们了,毕竟我不是周星驰……”

  闻母听得心惊瞻跳,天生慈悲的心,不免又跟著担忧起来。

  “不行、不行!偶得替你去跟偶儿子求情,要他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看了一眼腕表,“五点了,他应该回来了,瞧他的车子没由前门进,想必是从后门进来了,你放心好了,偶很快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拎起垃圾袋,闻母匆匆钻出帐篷,才一抬头,就迎视到闻人桀喷火的双瞳,闻母被忽来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惊得用手疾拍胸口。

  “人桀,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吓你老妈偶一大跳!”

  帐篷里的羽柔,一听见惊呼声,忙不迭的爬出帐篷,一看见闻人桀,她惊喜的睁大双眼,“闻——”

  第五章

  “你给我闭嘴,”闻人桀凶悍的打断羽柔的话。

  他双臂倨傲的叠在胸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锐利的俯视著母亲。

  “老妈,您很无聊吗?替她准备热水,还特地替她烤了一只鸭,您要不要连她的泡面都一起准备好?”

  “你说这什么话?”闻母退后一步,挽住羽柔的手臂,不拘年岁行辈,摆明了就是和羽柔站在同一阵线上,“现在偶和她速好朋友,偶们是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闻人桀好笑的嗤之以鼻,“你们才认识多久?忘年之交?”

  羽柔感动的反手挽紧闻母的手臂,眼眶红了起来,这辈子能结识闻母,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闻母是如此亲切随和,心地又好,一点夫人架式部没有,比隔壁邻居的欧巴桑还要好相处。

  “不行吗?既然她速偶的忘年之交,那么她现在的困难就速偶的困难!”闻母见羽柔眼眶红了,心不禁更软了,用手拍拍羽柔颤抖的小手,“刚才偶们在里头说的话,你应该全都听见了吧?你这么对待羽柔,羽柔不但不恨你,心里还粉呷意你,你要真有良心,就出手帮帮她,别害她沦落红尘,被坏伦抓去卖掉。”

  “伯母……”把人家心事都讲出来了,她觉得很难为情,人家她的告白是有计画的说,她很想按照小说里的剧情来进行。

  闻人桀的俊容莫名红了起来。

  他当然听见了,羽柔喜欢强悍的男人。

  他本来就很强悍。

  哼,喜欢上他,算她有眼光!

  只是这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居然跟他老妈讲那么白痴又肉麻的话,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听了竟然有悸动的感觉。

  “那是她的事!”闻人桀依旧故作冷血的说。

  他只想向他自己证明,他根本不把羽柔放在心上。

  闻母不敢相信儿子居然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不禁气呼呼的训起儿子,“从小偶速怎么教你的?做偷千万不可以忘本,吃伦一口,还伦一斗,伦家她妈妈当年那么帮偶们,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还说这种气伦的话?”

  闻人桀收回停留在母亲身上的眸光,视线落在羽柔身上,不悦的质问著,“你全跟我老妈说了?”

  羽柔惭愧的垂下了头,缩了下秀肩,一副正努力在忏悔的德行,“因为她问了,我就说了。”

  “你可真懂得巴结。”他嘲讽著。

  但她为何不肯巴结他?他虽然每月按时给老妈零用金,但他才是真正有钱的那个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蠢猪!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猪头的笨女人。

  “我哪有?”羽柔不服气的顶嘴,“我对伯母是真情流露……”

  “嗯!”闻人桀真是听不下去。

  “你……”呜呜……好伤心喔!羽柔觉得她的人格都被他看扁了。

  尽管他是如此过分的糟蹋著她的自尊,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喜欢他喔!

  天啊,她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别怪她,是偶逼问她的!”闻母闷哼一声,开口替羽柔讲话,“偶看你是不会借她钱了,不然这样好了,你就当偶跟你借的,老妈偶日后再慢慢让你扣零用钱。”

  “伯母……呜呜……”羽柔一时好生感动,再也忍不住即将崩堤的泪水,用手掩著脸啜泣了起来。

  她的哭泣声令闻人桀烦躁的蹙起浓眉。

  他一直想在她面前好好的演一场戏,好证明自己薄弱的良心不为任何所动。却在当她宣泄出内心的委屈时,他又立刻感受到冰冷的心已逐渐被她的泪水融化中。

  他蹙起的眉头纠结得更深了,他心中的怒火也烧得更盛了。

  粗暴的伸出手,闻人桀一把抓住羽柔的细腕,以恶狠狠的态度硬是将她拖离母亲的怀里。

  “啊!”羽柔的心儿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怦怦乱眺,含泪的眼儿无辜且无助的凝视著他冷情决然的俊容。

  “儿子,你做什么?不要伤害她啊!”闻母紧张的冲上前,想把羽柔“救”回怀里。

  “老妈要我帮她的话,就别再插手管这件事!”闻人桀明明心已经软了,还是装出一脸的心狠手辣。

  “喔!OK、OK!”闻母见儿子终于妥协,乐得把手松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免得他反悔。

  “慢点!你弄疼我了啊!”羽柔用另一只手轻抚著被他抓疼的小手,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哗啦啦的直流。

  “闭嘴!女人!”他吼道,一双黑眸如野兽般散发出犀利且骇人的眼神,握著羽柔的皓腕强而有力,硬是把她拖进别墅里。

  ☆☆☆

  闻人桀直接把哭得很凶的羽柔拖进位于二楼的大书房里。

  闻人桀的腿很长,走起路来恍若龙行潜移,蕴藏著无人能比的王者气势,步伐稳健而有力。

  羽柔被闻人桀粗暴的甩进书房里,像丢球似的将她掷在放在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

  书桌的摆设很整洁,一台液晶萤幕电阶、一台多功能的事务机、一台造型可笑的有线电话、一枝头上长满羽毛的原子笔,外加一个邱比特脱裤子撒尿的迷你离像,如此而已,没有其他东西了。

  “呜呜呜……你弄得我好疼喔!”羽柔像小女人般委屈的抚摸著被掐疼的手臂。

  虽然他把她弄疼了,可是她还是好喜欢他喔!而且刚才他使的力道好猛喔!她的力气已经够大了,想不到他比她更强大。

  噢!她真是好爱他的刚、猛、烈喔!害她在他面前,愈来愈不像她过去的自己,反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人?喔喔!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形容自己。

  这微妙的奇怪变化,使羽柔难以抗拒的深深著迷,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这种身为女人的踏实感,在过去不曾有过,她一直都怀疑自己压根儿投错了娘胎——穿皮衣、皮裤,骑哈雷飙车——她真的以为自己投错胎了,直到爱上了他,她才确定她真是个女人。

  “不准哭!”闻人桀不耐烦的咆哮。

  “呜……”羽柔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似的,迅速让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噙泪的眼睛既无辜又可怜的望著他。

  “敢再掉一滴眼泪,你就给我试试看!”闻人桀狰狞著俊容,语气粗野的低吼著。

  “唔!”不哭就不哭,他干嘛老是那么凶啊?

  羽柔嘟著嘴儿,用手背抹去泪水,命令自己不许再哭,免得被他更加瞧不起。

  “你要我借你一亿对吗?”他语气试著平静的说。

  羽柔一张看来可怜兮兮的小脸不住的点著头,“只要你肯借我钱,不管你要我怎样,我都可以商量,也一定尽全力配合。”

  “要我借你钱很简单,你让我高兴,我就借你钱。”他跋扈的说,身子在书桌的停下,支撑著上半身力量的手肘微置于桌面上。

  “请问,我要怎样才能让你高兴呢?”羽柔忽然脸红心跳了起来。

  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幕幕的限制级电影画面,女主角去找男主角帮忙,男主角要求女主角用身体作为交换的条件……

  书房外倏地传来闻母的大笑声。

  “呵呵……偶儿子总算良心发现了,老王,你快叫他们去准备晚餐……不不不,今晚的莱色肯定不够丰富,偶去黄昏市场多买一些菜回来……搞不好羽柔一会儿又蛾了,她吃泡面撑不了多久的。”

  “去把门锁上。”闻人桀嫌吵,命令羽柔去关门。

  锁门?干嘛锁门?限制级的电影画面又再一次清楚的在羽柔脑海中上演,害她不由得思考一会儿要怎么接招。

  为了让他“高兴”,羽柔毫不迟疑的跳下椅子,冲上前去把门关上,并上锁,然后笑嘻嘻的回眸,踩著小碎步,快乐的回到书桌前,想著一会儿要怎么以身相许。

  此时,他已燃起一根烟,她站在原地注视著他。

  “坐下。”他打开WORD。

  “喔!”羽柔乖巧的坐回椅子上,“闻先生,你……”

  闻人桀做事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羽柔实在有点儿怕他。

  “不要讲话。”闻人桀夹烟的长指弹掉烟蒂。

  “喔!”

  “叫你不要讲话,还喔!”闻人桀把香烟叼咬在唇上,头也不抬的说,双手开始忙碌的在键盘上打起字来。

  “唔……”差点又出于本能的想要回应他的话,羽柔连忙捂住小嘴,骨碌碌的眼儿瞄了瞄电脑,又望了望他。

  由于她只能看见电脑萤幕的背后,根本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亦不知抽了几根香烟。

  室内空调很好,没有半点烟味,羽柔把手放在唇上,悄悄打了一个呵欠。

  “拿笔。”闻人桀已经把刚才所打的字给列印出来了,现在拿著列印稿,椅子转向她对面,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印泥。

  他一声令下,立刻打倒了找上羽柔的瞌睡虫,只见她勤劳的倾身向前,他一个口号,她一个动作。

  要是他肯借她一亿,要她做牛做马都行,就算每天都要被他用这种口气喊来喊去,她也甘之如饴,毫无怨言,反正她喜欢他,根本不想计较那么多。

  “闻先生,请用。”她迅速拔起羽毛笔,慎重的递到他的面前。

  闻人桀也不检查一下错字,直接就在纸上签名,并盖章。

  他的签名带著迫人的霸道和强悍,下笔苍劲有力,如同他的人一样。

  “你读过后,觉得没问题就签名。”闻人桀把签好名的文件扔到她面前。

  “你要我签什么东西啊?”羽柔看了一下他已经签过名的文件。

  这不是……

  “借款契约书。”闻人桀粗犷的双肘抵在桌上,十根修长的指头握扣于刚毅的下颚。

  羽柔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的妈呀!这什么鬼东西啊?

  借款契约书

  兹因债务人牛羽柔(以下简称乙方)周转需要,向债权人闻人桀(以下简称甲方)借款,并提供不动产担保设定抵押权予债权人,经双方同意订立下列各项条款,以兹遵守:

  一、甲方借与乙方新台币一亿元整,与本契约书双方签订完成时,当场以现金支票一次给付,并经亲点无讹,不另立据。

  二、乙方并提供所有不动产(如后权状影本)向主管地政机关办理第一顺位设定抵押担保。

  三、借款期限:自民国96年12月15日起至民国97年12月15日止,期限届满之日,应全数清偿,债权人出示涂销资料为据。

  四、本合约期限届满,乙方不为清偿时,本担保之不动产愿迳受法院强制执行。绝无异议。利息月利率百分之一,迟延利息百分之二,违约金以每万每日××计算。

  五、本合约书自双方签署后生效;本合约书壹式贰份,由双方各执壹份为凭。

  甲方:闻人桀(身分证字号:×××……)

  乙方:(身分证字号:)

  中华民国96年12月15日

  羽柔在赞完借据的内容后,倒抽一口气。

  这未免也太太太太……苛刻了点,又太专业了吧!可见他对台湾律法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不然怎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出这样一篇文章?

  像他这样一个嘴巴又毒、心肠又坏、文笔又好的男人,不当律师真是可惜,不过如果他今天真是一名律师,她恐怕被“洗脸”得更惨。

  “你要我一年内把一亿还清,并抵押所有不动产喔?”羽柔要费尽好大的力气,才能勉强保持住笑容,事实上,她脸部的肌肉已经在抽动了。

  闻人桀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名企业家,在企业界闯荡十二年,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利息虽然很低,但,要她一年内还清一亿,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第一、她办不到,第二、她没有不动产可以抵押。

  “牛羽柔。”

  “有!”连名带姓的唤她,她会忍不住的想要喊“有”,她哀怨的看著他,“闻先生,叫我羽柔就可以了。”

  “嗯!羽柔,许多事情必须先有规章,免得事后有所争议。”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自然的喊出她的名字。

  “可是你的还款期限比地下钱庄还要紧迫逼人耶!”契约书的内容让羽柔变得有些激动,她抗议著。

  “我的利息却比地下钱庄少许多。”

  这是实话。

  “话是没错,可是期限……”

  “要不要签?一句话。”闻人桀不想听废话,“你不签,就休想从我身上拿到半毛钱。”

  “这……”她为难的说:“闻先生,很抱歉,我没有……我名下没有任何不动产,伊甸图蜜月旅馆和我家那栋房子登记的全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只有一台哈雷,哈雷不属于不动产,所以……”

  “那么你就回去找你爸爸商量,请他主动向主管地政机关,办理第一顺位的设定抵押担保。”闻人桀熄掉烟蒂,十指交缠在一起,放在桌上。

  “闻先生,有两件事我必须向你说明,第一、伊甸园蜜月旅馆已经抵押给银行,并向地下钱庄借钱周转,第二、我爸爸躲债去了,我找不到他,啊……”灵机匆地一动,羽柔兴奋的看著他,“我能不能抵押别的东西?”

  “除了伊甸园蜜月旅馆还有些价值之外,你有什么价值一亿的东西可以抵押给我?”闻人桀的眸锐利的上下打量著她。“你的人吗?”

  “是啊、是啊!”羽柔振奋的猛点头,又担心他认为她太随便,她便自抬身价的说:“如果我的人真的价值一亿,而你也心怀不轨,贪恋我的美貌,那我也认了……”

  “等一下,你刚说了什么?请再重复一遍。”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虽然她老是捣乱他的心,害他的思绪因她而胡乱飞,但他至今仍不认为这有什么。

  羽柔抬头挺胸,装出高贵的气质。“你心怀不轨,贪恋我的美貌。”

  “我贪恋你的美貌?请问你哪来的美貌?”他不客气的问道。

  他心里明明就觉得她长得其实不错,可他就是不愿承认,因为她这个人很容易嚣张。

  羽柔厚著脸皮说:“至少我是女人,女人就是有价值。”

  “有什么价值?”闻人桀把手一摊,倒想听听她的看法,“你说的有道理的话,我就让你的人做为抵押。”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民法有规定,有背于违反公序良俗者,无效。公序良俗就是公共秩序、善良风俗的简称,就算双方签定合约,告上法庭,也会因无效而被驳回。

  但,他明知签这类型的合约无效,他仍愿意听她怎么说。

  “你是不是女人生的?”

  他挑眉,点了一个头。

  “你在饥渴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女人?”

  闻人桀摆了摆手,“什么叫饥渴?”

  “性饥渴。”她硬是从牙缝间把话挤出,说出口后,她感觉双颊很烫。

  “我从没这方面的困扰。”闻人桀的心莫名狂跳起来,紧盯著她倏然酡红的小脸,这样的她,看起来真是娇媚。

  “我很能了解你说这句话时的邪恶念头。”

  “邪恶念头?”

  “没错,要不然你母亲一开始也不会误以为我是被你搞大肚子的女人。阴错阳差的把我拉进屋子里,硬要你对我负责,可见你一定很风流。”不过,她会努力让他的风流最后栽在她手里。

  “你似乎离题了,现在是在探讨你个人的价值,而不是要你研究我这个人风流不风流。”

  “是你先问我什么叫饥渴的。”

  “那你也不必长篇大论。”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一来为了借到一亿,化解旅馆危机,二来为了得到她的爱情,她再也顾不了后果了,把心一横,她坚定的说:“我还可以附赠床上的温香软玉。”

  “你床上功夫很好?”闻人桀的手肘抵著桌面,交缠的十指抵著线条刚毅的下颚。

  “不好。”她坦白说。

  “那就……”

  “因为我没有经验。”在他尚未吐出更恶毒的话之前,羽柔把话接了下去。

  “我对处女没什么兴趣。”闻人桀开始觉得事情的发展愈来愈有趣了。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竟然有人为了借钱,牺牲初夜也无所谓,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心里纯粹喜欢他,才如此坚定的想要对他奉献出她的身体。

  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另类到不可思议。

  而他在想,如果他错失了这个机会,她会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向另一个男人借款?

  当然,他没道理担忧,但他就是忍不住担忧起这个烦人的问题。

  老实说,她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他喜欢娇艳的女人,所以,就算他风流,也不是个不挑嘴的男人。

  偏偏他对眼前这个直率到快要不行的小女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那种欲望比他在真正咸到需求时还要强烈几万倍。

  “我会看A片温习,让自己表现得不像个处女。”羽柔甩了甩短发,右手插进秀发里,下巴呈四十五度角上扬,风骚的做出一个自认美呆了的撩发动作。

  她搔首弄姿过分滑稽的动作惹人发笑,那撩人姿态配上她那一身帅气的打扮,怎么看都觉得很不搭轧,闻人桀实在很不愿为了她而坏了一脸的冷酷,硬是把笑强忍住。

  而且要知道,所有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恭敬敬敬、战战兢兢的拍他马屁,只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唯有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很敢讲话,每一句话都毫不避讳。

  她明明没什么优点,但他就是觉得她很特别,或许就是这一点小小的特质在深深吸引著他……

  “我会让你很满意的。”她甩发,在他面前轻摇款摆的走过。

  不,最能吸引他注意的,的确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风骚模样,不盈一握的细腰、轻扭的诱人美臀……

  “好吧!”他唇边噙著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满怀心计的看著她,“不过我要求试用。”

  “试用?”哦?可以吗?羽柔兴奋的看著他。

  “没错,你得先答应成为我闻人桀的奴隶,任由我差遣并试用二天,通过二天考验后,我们再坐下来重签这份合约。当然合约内容我必须改一下,不动产订正成你——牛羽柔。”他算盘打得很精。

  “好,我答应你!”需要金钱来救急又爱情观单纯的羽柔一口答应。

  “很好。”

  第六章

  闻人桀重新打下一份“三天卖身契”,内容很简单,就是她即刻起正式成为他的奴隶,任由他免费差遣兼试用三天,合约期间内,她只有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

  羽柔字体潇洒的签下这一纸三天卖身契。

  “签好了!”卖身契往桌上一丢,钢笔也随手撤在桌面。

  “很好,契约从即日起生效,所以,你随时都要做好被差遣和试用的准备。”

  合约壹式两份,羽柔和闻人桀各执一张。

  闻人桀明知这是一张无效的合约——就算双方是在很确切的情况下,经过同意并协议所签定的合约,日后若告上法庭,也会因无效而被驳回,然,他最后还是签了,感觉好像一场闹剧,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是个市侩的商人,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做,既然如此,他怎会变得这么胡涂?却胡涂得很开心?

  “是!”五根小莲指紧扣一起,羽柔精神抖擞的做出行军礼。

  闻人桀充满电力的黑眸上下打量著她,“还等什么?奴隶,还不快过来伺候本大爷。”

  “哦?怎么伺候?”羽柔傻兮兮的不知如何反应。

  “你想通过这三天考验,拿到一亿对吗?”闻人桀高大俊朗的身子往后压,椅背马上随著他的重量往后倾,两条长褪顺势晾到书桌上。

  一亿两字让羽柔的眼儿亮起来了,瞬间变成蜡笔小新的双眼,用著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不住的点头说:“对啊、对啊!”

  从来没有过奴隶经验的她,居然为了这几个臭钱,如此卑躬屈膝的成为他的小女奴,让他免费差遣兼试用三天。

  “嗯!很好,过来。”闻人桀好不威风的对她下令,气定神闲的用长指对她勾了勾,示意短腿的她走快一点。

  “喔!”羽柔万分紧张的走到他右手边,乖乖立正站好,等待他发号施令。“闻先生,我来了。”

  “我腿酸,抓龙会不会?”他拍拍大腿。

  “不会。”羽柔很诚实的回答。

  他眯起精锐的黑瞳,眸光一转,缓缓投入她眼底。“什么?不会?”

  “啊?”羽柔呆呆的看著他,好半晌,呆掉的脑子才忽然开窍似的猛点头,“会!我是说,我很会抓龙。”

  “那还愣著?”闻人桀的双眼很不悦的把她从头到脚兜了一圈,大爷气派展露无遗。

  “喔喔喔!马上抓。”羽柔连忙把双手搭上闻人桀的腿上,满脸通红的盯著他的俊容,双手很温柔的揉著他的肌肉,一面讨好的问:“闻先生,力道够吗?舒服吗?”

  闻人桀全身放松,最后索性把眼闭上,尽情享受当大爷的滋味,“手的劲道不够,嗯……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不错,有舒服的感觉了……很不赖,手劲到了。”

  “是吗?那这样呢?有没有更舒服了?”羽柔见他俊容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兴奋到快不行,双手使劲的抓,只为了把自己表现得更好,做个讨主子喜欢的小奴隶。

  “有,继续抓。”闻人桀真想抓住她的小手,然后把她拥进怀里,因为她这副乖巧又可爱的模样令他十分满意。

  “好!”羽柔好卖力的求表现,上工第一天,绝对不能马虎。

  她按摩著他的小腿,可愈抓她的心就愈跳愈快,心愈跳愈快,她就愈抓愈大力。

  闻人桀见她如此可爱,心里爱怜不已,“好了,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吗?”

  她抓得正起劲呢!他忽然要她罢手,她还不太愿意,因为他的小腿捏起来很舒服,让人一抓就上瘾。

  “是的,够了。”

  “还有其他吩咐吗?闻先生。”

  “有,我要你——”闻人桀的视线落在她娇俏的脸上。

  “你要我?”她用力咽下口腔里的唾液,一颗心剧烈的卜通卜通狂眺。

  “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要乱打岔。”

  “喔,抱歉,请继续。”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下了一道命令,“我要你……把衣服给脱了。”

  “什么?脱衣服?”羽柔惊骇的尖叫出声,像是忽然听到一件很惊世骇俗的事。

  虽然她很乐意以身相许——谁教她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是,脱衣服……三级跳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啊?

  脱衣服是言情小说里面常有的场景嘛!而上床的第一个步骤是营造浪漫气氛,接下来接吻,最后才由男主角慢慢的把女主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个精光……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紧张,此刻她的心卜通卜通的彷佛随时都可能跳出胸口,现在忽然要她脱衣眼……

  呜呜……不知所措的羽柔,那张看起来粉嫩的秀丽脸孔一下子就涨成了苹果红。

  “你不脱衣服。怎么勾引我?”

  “什么?勾引你?”以为听错了,羽柔再一次失控的大叫。

  “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我可以很坦白的跟你说,你去看A片观摩,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闻人桀气定神闲的发表著高见。

  “能不能先不要?因为我不懂得怎么做,我还是……”羽柔的小脸硬是挤出一抹过度勉强的微笑,抬起密长的眼睫,却迎视到他严厉的眼,吓得她马上硬著头皮说:“对不起,我……好吧,我马上脱就是了。”

  羽柔抖著战栗到快不行的小手,解开胸前的第一颗钮扣。

  她穿的是黑色的皮衣,胸前有一整排的小纽扣,想要一颗颗的解开,是要费一点小小工夫的,加上她紧张,在准备解放第二颗钮扣时,才发现她的手已经抖到没办法继续动作。

  她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解开第二颗钮扣,此时她已然满头大汗。

  一阵冰冷的空气吹进她微开的胸口,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等到她的叽肤适应了寒冷,她低头能透过衣领瞧见自己的酥胸时,那张美丽的俏脸,瞬下涨得跟熟透的苹果没什么两样了。

  “砰!”羽柔倏地反身拉开书房的门,整个人如箭般冲出书房,再用力把门关上。

  她蜷缩在门边角落,娇小瘦削的身子不停瑟瑟发抖著,脸上的神情活像被人逼著做一件世上最可怕的坏事似的,一颗心更彷佛随时都可能跳出胸口。

  “这是做奴隶的该有的态度吗?看来你还需要好好的调教一下。”

  羽柔的头上传来闻人桀略显低沉却富磁性的性感嗓音。

  抬起红通通的小脸,羽柔神情哀怨的看著他,“闻先生,我……我还不太适应奴隶的生活,我、我先做好心理建设,好吗?”

  呜呜……人家身材不好,还叫人家脱衣服,她必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催眠自己有一副好身材,才有勇气把衣服脱下!

  闻人桀俊脸一沉,看得出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却没有开口逼她回去把衣服脱了。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羽柔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我们没有很多的时间,别忘了,你只卖给我三天。”他不悦的回答。

  喔!对,可是她要怎样才鼓得起勇气,在他面前把衣服脱下呢?

  “呃……不然晚一点我再脱,好吗?”

  “多晚?”他平静的问道。

  羽柔低下头,慌张的哨咬著自己纤细的十根手指头,犹豫了半天,才找到遗失的勇气,把心里话缓缓从小嘴里逸出。

  “十二点以后,好不好?”

  她现在很紧张,要当他的面把自己脱个精光,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要是她紧张到这三天什么事都不会做,他肯定不会把钱借给她。

  “哔哔!”书房里桌上的话机倏地响起。

  闻人桀懒得动,用下巴努了努书房方向,丢下命令,“去接。”

  “喔!”羽柔低著头,不好意思抬头迎视他的眼,慌乱的跳起来,转身奔进房里把电话接起。

  “喂!我是羽柔,喔……好。”挂上电话,她回头,小声的说:“闻先生,开饭了。”

  “嗯!”他肚子饿了,决定下楼去用餐。

  他走没两步,忽然停下,旋过身,挑眉看著还满脸通红的小女人。

  见她一脸忏悔又似乎很懊恼的漠样,他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邪佞和霸道。

  “你不饿吗?”

  她摇摇头,不敢再看他一眼,“闻先生,我吃过泡面了。”

  “那好吧!我先去用餐。”

  “闻先生,等一下。”她鼓起勇气喊住他。

  “什么事?”他打量著她。

  “你能不能替我准备一间房间?我想去洗个澡,我……我要把自己弄得很香,然后我……我会……我会试著扮演好奴隶的角色。”她努力克服住小女人的羞怯,垂著红润的脸,小声的提出请求。

  他蹙眉。

  老实说,虽然他很期待她把衣服脱了,但是绝对不希望吓坏她,如果因而把她吓坏了,他宁可不和她上床。

  但他刚才的表现太过霸道和野蛮,给她一种她非做不可的霸气。

  “好吗?可以吗?”羽柔见他没回答,不禁又小声的问了一遍。

  闻人桀抬头望了三楼的楼台一眼。“我可以把浴室借你用……”

  “谢了,我马上去!”

  他的话还没讲完,只见她将身子一旋,宛如火箭炮,咻的一声,转眼间她的人已消失在面前。

  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小女人,她似乎很害怕,又似乎很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很好。

  总之,女人矛盾的心态实在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能懂,他只知道,情况已经在改变了。

  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行为,和之前那种只为了关心一个吸引他的女人有些不同了。

  然而,他打心里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存心刁难她,想要让她打退堂鼓,好再一次向自己证明,他不会为谁而心软。

  ☆☆☆

  闻人桀回到卧房时,发现浴室还被占用著,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羽柔居然还没洗好澡。

  他在沙发上燃起一根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著,炽热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紧盯著浴室的门,肌肉莫名硬了起来。

  天知道他的身体为何如此骚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看了一眼腕表,开始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一个小时过去了,却迟迟不见羽柔由浴室里走出来。

  洗个澡也可以洗这么久吗?她会不会死在里面了?

  他不禁有点担心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他起身走到浴室前,用掌背拍了拍门。

  “喂!奴隶,你还要洗多久?”

  没回应。

  他蹙眉,心里愈来愈感不安,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身体将门撞开。

  目光随著水气氤氲的一室,落到性感得难以抗拒的娇躯上。

  他看见她浑身赤裸的躺在热水池里,水龙头上的热水哗啦啦的不断往浴缸里注入新的热水,她则双颊灼烫,柔润雪白的粉腮上浮现胭脂般的红晕,一副快挂了的样子。

  “唔……”她呻吟,这一声证实她还活著。

  闻人桀撇开所有的疑虑,冲上前,一手掠过她腹部上的肌肤,一手绕过她的粉颈,心里尽量不去想她的身体摸起来有多柔软,双手一施力,把她自浴缸里横抱起来。

  “唔……”凉意袭上她,显然把已经睡著的羽柔给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

  “你干什么?泡在浴缸里不起来,你是睡死了还是怎样?不怕掉进浴缸里,把你给淹死吗?”他吼道。

  左一句是死,右一句还是死,说的全是气话,接著他用牙齿咬下一条干浴巾,抱著她离开浴室。

  “我……”她怎么好意思向他倾诉她的困扰呢?

  而她的困扰就是她始终鼓不起勇气走出这间浴室,因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诱惑他,所以就这样睡著了。还作了一个很甜美的梦,梦里有他和她,他们……

  羽柔脸红的不敢再回味下去,甜蜜的美梦让她变得羞涩,柔软的身子难为情的偎进他强壮的臂弯里,发出像猫咪般的细微娇吟。

  他把她扔进大床里,在床边坐下,伸手抽走干浴巾,擦拭她的身体,内心却为掌心傅来的热力而澎湃不已。

  他多想用双唇去膜拜她迷人的胴体,品尝她细如凝脂的肌肤,而他壮硕又健美的体魄,会忘情且狂野的厮磨著她。

  一思及此,他浑身的血液不由自主的加快奔流起来,气得他把浴巾丢在她身上。

  “你该死的,居然让我帮你这个小女奴擦身体!自己擦!”

  “对不起,别生气,我马上自己擦。”她赶紧拉起浴巾覆盖在身上,轻轻擦拭著身体。

  他别过头,不知在生什么气。

  羽柔无助的注视著他的俊容,“对不起……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勾引你……能不能请你……请你示范给我看?”

  在内心深处,羽柔还是试著想办法勾引他,她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排斥他的碰触。

  “你说什么?我示范给你看?”他可不会勾引女人。

  “是、是啊!”羽柔一脸期待的看著他,“可以吗?”

  “这是身为奴隶该说的话吗?你是准储接受惩罚吗?”他转过头来反问她。

  “那……”羽柔揪著浴巾坐起来,将浴巾微微往下拉,露出了她没有遮掩的半边酥胸,“我这样算勾引吗?”

  她小小的一个动作,已经刺激他身体上的某一个部位了,她不必刻意做任何挑逗,就足以让他疯狂了。

  他猜测自己为什么对她的兴趣特别浓厚?

  “算,但不够刺激。”他渴望她抽掉整条浴巾,好方便他仔细研究属于她身体上的小秘密。

  在床上变得懦弱的羽柔,只好再把浴巾拉下来一点点,“这样可以吗?”

  “到我这里来。”闻人桀大刺刺的张著双腿,指著胯下间。

  羽柔来到他面前,楚楚可怜的凝视著他。

  “干嘛?罚站吗?”闻人桀指著自己两腿间的小空间,“跪下,上半身伏在地上。”

  “呃……为什么要跪下?伏身?”羽柔错愕的眨眨眼。

  “奴隶是没有权利过问任何问题的,奴隶只接受主人一个门号,一个动作。”他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傲慢、很自大。

  羽柔看见他眼中掠过一丝严厉的光芒,立即发觉她又犯错了,吓得她连忙滑下身子,咚一声,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头垂得低低的,下巴几乎碰到地毯,浑圆俏臀翘得高高的。

  “把头抬起来,眼睛看著我,注意听。”他说:“首先。在你开始勾引我之前,你要帮我脱去衣服,卑微的捧著我神圣的……这里。”他用手指著胯下鼓起的裤裆,“对它,行注目礼。”

  什么?注目礼!唔……好难喔!羽柔连连咽下好几口口水。

  “动手。”他下令。

  “唔……”羽柔伸出颤抖的小手,笨拙的替他卸下身上的遮蔽物,直到他一丝不挂。

  她两眼忽然发直,因为他的男性象霉物匆然莫名的粗壮起来。

  好……好大啊!

  男人的巨硕物朝天伫著,她紧张的抬头望著他,看见一双深邃的黑瞳正向下看著她。

  她害羞的把头低下,整张脸涨得通红,一颗心如万马翻腾似的狂跳起来,她伸出细嫩的双手,期期艾艾的捧起他巨大的宝贝。

  专注的目光从它的前端开始,一直望向底端,真诚的眼神表达出对他宝贝的崇敬。

  “接著,用嘴亲吻它,会吗?”

  亲它?哇勒!她激烈的大力摇著头,懦弱的想要逃避。

  “仔细听著,用舌尖来刺激这些部位。”他用手指著最敏厌的紫红色前端,“舔的时候要温柔,不可以用牙齿咬到它,你知道咬到它会怎样吗?”

  她的头摇得如博浪鼓,“不知道。”

  “会痛,你这个笨蛋!”他眼中释放出来的狂暴是那样的锐不可当。

  羽柔秀肩一缩,瑟瑟发抖著。“喔……”

  “还不快动口。”

  “不……不要……我不要亲……”她无助的绞著小手,拚命摇头抗拒。

  她才不要亲他那里,虽然她很喜欢他,可,他竟强人所难的要人家亲他尿尿的地方,她才不要,好脏喔……

  “你刚怎么回答我?小女奴,你说不要吗?你竟敢不服从我?”闻人桀霸气而专横的问道,毫无预警的,他一把揪住她白玉般无瑕的皓腕。

  羽柔措手不及,吓得频频往后爬。

  “你敢反抗我?”他用力把她扯向自己。

  羽柔被他凌空抱起,娇小的身躯冷不防的落进他厚实如墙的胸膛上。

  “我不是存心的,但你叫我……”羽柔拚命摇头抗拒,显得十分无助,“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过我亲你那里……我不……绝不……”

  “绝不吗?我的小女奴,你不要你的一亿了吗?”闻人桀粗暴的扣住她的双手。

  “我要……可是我不要那样!闻先生,求求你……”豆大泪珠滚滚而下,她哀求著。“求求你!闻先生,不要逼我亲你那里……”

  “叫我人桀。”闻小桀掐开她的小嘴。

  女人粉红色的小嫩舌,引出男人想亲口撷取的冲动。

  “人、人桀……是的,人桀……”羽柔轻呼著他的名。她好爱他的名,分量和爱他的人一样多。

  闻人桀顺势俯下俊容,品尝羽柔的唇瓣及口中的甜津,残酷无比的夺走了她的初吻。

  大手一抓,丢开羽柔披在身上的浴巾,他的舌充斥在羽柔口中不断翻搅舔弄,疯狂的吸吮著她嘴里的甘蜜。

  狂野的吻奇异的激起潜伏在羽柔内心的野性与欲望。

  她浑身烫得宛如火烧,两腿间传来了颤抖,那份颤抖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悸动和变化,酸酸的、湿湿的,不知是什么……

  “唔……”羽柔僵硬的娇小身躯在他充满狂野的热吻下逐渐软化。

  她试著伸出红润的小舌,轻轻舔上他的,先是试探性的用舌根点击他的舌尖,发觉接吻并没想像中的那么难后,她才用他吻她的方式来回应他。

  有了她的回应,他的吻更加狂野和缠绵,然后趁她著迷时,他捧住她的小脸,离开她的嘴,硬是把她的脑袋塞进他的胯下。

  “唔!”她被迫一口含入男性象征。

  原本就已经很粗壮的男性昂扬,此刻充实了她整张小嘴。

  一接触到她温暖舌尖的挑逗,男人的宝贝变得更加雄壮威武,

  是的,她发觉它似乎很喜欢她的小嘴,因为它在她口腔里胀满到快爆发出来,她几乎快要含不住它了。

  原因出在它太粗壮了。

  “很好,羽柔,你已经成功跨出第一步了。”

  看著害羞的她,有著难以形容的羞涩美感,闻人桀一把掐住她柔嫩的小巧玉乳,放肆亵玩。

  她跪在地毯上的双膝微微颤抖著。

  “起来,羽柔,爬到床上去。”闻人桀狂妄的继续揉搓著她那从未让人碰触过的嫩乳。

  她的酥胸虽然很小,可是弹性很好,握著的触感极好。

  “可是我……”羽柔羞得不知该怎么做。

  “照著我的话做,否则我会要你再做一次刚才同样的动作。”他严肃的目光锁住她溢满意乱情迷的双眼。

  她秀肩瑟缩了一下,乖巧的离开他面前,缓缓的爬上床。

  看她俏臀款摆,好不诱人的翘著,他不禁血脉债张,“躺下,羽柔,把两腿打开。”

  羽柔很听话的照办,仰躺在床上,把两腿张开。

  他坐的位子恰好欣赏到她两腿间的花穴分泌出动情的湿液,小女人性感又迷人的处女美穴,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别看……不要看……”羽柔羞得想要并拢双腿。

  “不准把腿阖起来,打开。”他大手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握庄她饱满滑腻的乳肉,掌心一缩一紧的抓握爱抚。

  “啊……”不曾有过的奇异感受从她下体扩散到全身,让她既羞又惊,压抑不下喉间的娇吟,从小嘴里性感的呼出。

  他用两指掐住她的乳尖,试探著她的反应,又怕弄疼她。

  当修长的手指撩上她乳尖时,他同时俯身用唇含住,另一只手爱抚著她滑若凝脂的大腿。

  “嗯……好痒,我……”她瑟缩起娇躯,敏感的弓起双腿。

  他掌心传来的热力是那样的富有电力,轻轻一个动作,就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叫你别把腿阖上。”闻人桀把她欲并拢的双腿分开,唇离开她的胸前,贪婪的目光停留在她两腿间。

  “人桀,我怕痒……”羽柔敏感的抽动著小腿。

  闻人桀的大手在她大腿上来回爱抚著,看著从她小穴里流出来的爱液,在光线下散发出闪烁的亮光,他坚硬的硕壮昂扬,早就亢奋的想要立刻占有她。

  “你的身体很敏感,我还没碰你,你就湿了。”闻人桀粗犷的大手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慢条斯理的滑向她湿润的蜜洞。

  “啊……”她敏感的打起哆嗦,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活像泄了一道洪水似的,激烈的刺激著她的末梢神经。

  “别紧张,放轻松,你会很喜欢的。”扳开她突然夹紧的双腿,他的长指撩拨著她凸起的小核,快速在谷实上摆动起来。

  他用指尖沿著小核往下撩弄,停留在她毫无遮掩的闪著蜜汁的洞口,捻起一丝透明的爱液,轻轻的往上抚,再缓缓的往下划。

  “好舒眼……”羽柔意乱情迷的娇吟著,欲望很快的自她腹下波涛的涌起。

  她好喜欢,他没有骗她,的确好舒服……她感受到体内的春潮被撩动了起来。

  他的长指最后停留在她湿润的秘密花园,用两指压撑了洞口。

  “啊……不……”羽柔双腿颤抖。

  “放松。”他伸来另一只手,双手把她的花穴往左右两边翻开。

  只见女人的爱液从肉洞中流出,滑下臀沟,好不诱人。

  他用长指玩弄著洞口的爱液。

  停留在洞口的长指,忽地刺入了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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