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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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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家妈妈坐在楼前的过道里收拾从菜场捡来的菜叶,神态安详,全然看不出为生活所困的模样。老李从打工的夜店回来。
  老太太似闲聊般提起:“前两天,你们不在,街道的王主任来过了,要摸底查情况,登记拆迁户口。”
  老李停住问:“哪天?”
  “总有三四天了吧?”
  “哎呀!妈!你真是老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过三四天才讲!户口呢?咦?徐丽,你把户口放哪了?”老李冲刚进门的老婆说。
  “要户口做啥?我上次怕乱放遗失了,特地藏在一个什么地方了。哎呀?
  什么地方?坏了,屁大点地方,我还给忘了。“夫妻俩在一间屋里翻箱倒柜。
  “找户口做什么?”老太太一动不动地坐门口问。
  “不是通知去填表吗?去迟了等下人家不收了。”老李很是焦急。
  “又不是小鬼赶投胎,那么急做什么?你还怕人家忘记你?”
  “人家到时候都拿到钱了,独独剩下我们家。”
  “剩下不好吗?人家拿钱是喜,你拿钱是哭。难道赶着去流泪吗?”
  老李和徐丽愣住了。
  “人家拿了钱,都去买新房子,你拿的钱够干什么呢?现在有谁会造20平米的房子呢?就算人家分你一套40平米的郊区房子,让你再补贴个十万八万,你哪来的钱去交?孙子眼看就要上大学了。你想过学费从哪出吗?再没几年,孙子也要成家了,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一套40平米住四代人的屋子里呢?如果人家姑娘要求买房子,你拿什么补贴你儿子?我越来越老了,徐丽一辈子病病歪歪,两个人都没劳保,你难道眼看着我们病死吗?”
  “那……妈妈你的意思是?”徐丽试探着问。
  “不搬。不去登记。就这么呆着。”
  “但是妈妈啊,难道我们不搬,他们就会因为我们而放弃这片地了吗?”
  “他们不会放弃,他们会来跟我们谈,会跟我们讨价还价。这样,我们就有主动权了。”
  “可万一人家根本不谈呢?直接把我们丢在大街上?”
  “如果上海不怕丢人的话,那咱们就睡大街上好了。世博会马上不就开了?满大街都是老外,我们就把家安在市政府门口。”
  “妈妈,这一套行得通吗?你就凭一间10平米的房子,要让祖孙三代都吃定它,谁会做这种亏本生意?看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要用这间房子榨来个几百万似的。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每平米要讹到10万,根本不会有人来收这块地了。”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人家凭一套中等的房子可以换来大房子,人家有钱的再凑一点就一步登天。只有我们。你不要把户口赶着送去,这样就显得你很急迫,人家就不会求你。你按兵不动,人家自然会上门来求。”
  “现在强迁的到处都是,有的地方都出人命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跟他们斗,会不会鸡蛋撞石头?”
  “试一试吧!你能跟人谈条件的,除了这间破房子,还有什么呢?金钱、技能、学识、地位,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个,就是我们唯一的本钱了。我们不是鸡蛋,我们是石头,茅坑里的石头。他们不会因为我们这一家而舍得放弃到手的钞票,即使被最后啃下一块肉来,只要不伤筋骨,他们还是愿意的。
  他们有弱点,他们才是鸡蛋。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撞我们。“老李狐疑地看着徐丽:”这……这能行吗?“
  徐丽想一想说:“妈这一辈子久经沙场,就按妈说的去做。”
  苏淳在桌子上画草图,海萍一脸丧气地进门。
  “怎么,看的房子没一套满意的?”
  “是啊!海藻和我跑了两天,看了7套,还是不行。”
  “不是新房吗?你还不满意?”
  “如果是现房,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吊起来卖的,都是小区里的精品,一看就爱不释手的那种,不过价格也是咋舌。如果均价是8000的话,那种房子一定要上万一平米。而且户型又大。现在的开发商绝对奸诈,你要是听说哪里开盘,跑去一看,肯定卖的是边角料。把那些一看就是卖不出去的拿出来开盘,价格开得很有诱惑力。这就是鸡肋,吃不下吐不出的那种。
  越往后开价格越高,所以你看现在房价节节攀升,其实都是人为炒出来的。“”再炒它也得有市场。如果价钱开高了,人家都买不起,还不是闲置?
  那得占压多少资金啊!“”所以说邪门呢!价钱都那么高了,还是有人抢房子跟不要钱似的。随便什么破房子,都要你排队领号看图纸。你稍微犹豫一下,后面人就把你看中的选走了,再犹豫一下,半扇楼没了。在这种情况下人根本没法正常思考,要么随大流赶紧把钱砸下去,要么你就急流勇退。我总想着该跌了吧,该跌了吧?可看这种势态,根本没跌的样子。而且,我总觉得这是销售商在制造紧张气氛。以前还开盘,现在要搞开盘前内部销售,就跟过去走后门买冰箱彩电一样。你看中一个楼盘,有钱还进不去,还得托人去说情,先进内部销售。真是的。今天看的房子,就是海藻找人去看的内部销售楼。“”那你走了后门,情况有没有好转?“
  “没有。就感觉一个字:穷。不到售楼现场,不知道自己穷。人家都开车去看房,就我跟海藻是坐公车。连售楼小姐都穿POLO,我还穿班尼路。在那里,钞票就跟废纸一样,人家填的单子,钱后面都一串零啊!害怕!”
  “切!满大街都是POLO,超市老太太都穿DIOR,现在公车上,哪个不拎LV?有几个真的?这都刺激你?你要想穿,市场上30块一件。”
  “可人家开的那车,总不是纸糊的吧?总之,来回看看,满世界就我们穷了。伤心啊,两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上无片瓦,不名一文,说起来还中流砥柱,中产阶级呢!”
  “我们哪算中产阶级?人家中产阶级最少要税交到30%的那种吧?”
  “哎,在美国,能买得起房子的不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
  “那是美国,国情不同。中国人吧,什么都得讲个拥有。明知道只能拥有70年,那也得拥有。人家美国有钱人,临死了,都把财产捐给社会。你什么时候看过中国人干这种事情?钱都要代代传下去,传成古董。有句歌词讲得最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是中国社会写照。”
  “也对哦!大家都把钱抠给自己的后代,社会不就空了吗?有时候也要想开点,为了后代能有口不差的安稳饭吃,好歹要吐点出来保持平衡哦!你看,最刁莫过于那个比尔?盖茨,好名都叫他一个人占尽了。慈善家,退出商界,发展基金会,只给三个儿子每人留3000万美元,其他都捐掉。一听多好啊!好几百亿啊!多慷慨!其实,你仔细想想,世界上哪个孩子一出生,嘴巴里就叼着3000万美金的?这不是剥夺他孩子劳动创造快乐的权利吗?这3000万既保证他孩子一辈子锦衣玉食,又保证他孩子不捧着红烧肉被一堆饿狼攻击,这才是聪明之举。想不通这道理的,大约就是我们中国人。我们为什么买房子,不也是想留给孩子吗?钞票钞票不能留,古董财宝也没有,不就只能留个房子保值吗?”
  “唉!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都说时代进步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怎么觉得我还过得不如我们父母辈呢?人家好歹在最穷困的时候还实现了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我倒好,一辈子欠债,一套房子把我搞成百万负翁了。
  想来想去,我们党做的最英明的决策就是计划生育。以前父母都养十个八个,现在我一个养得都艰难。你再叫我负担一个小的,我一定当场死给你看。以前三年自然灾害讲勒紧裤腰带,等我付完首期,你就是跟我讲勒紧脖子,我都拿不出一个子来。“”你不能这样讲。这叫跟世界接轨。光羡慕人家这好那好,人家什么都好,为什么人口负增长?为什么加拿大要从中国移民?那不也是因为负担重吗?这是世界课题,不要老扯中国。再说了,哪个发达国家的人不是负资产?
    越是有钱人,负得越多。你有能力负,就有信用。一点不负的,在社会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你不要搞错了,银行让你负,是看得起你,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负还得有点本事才行。“


第16章
    这一向忙换届选举。虽然是走过场,但场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觉:累。每天堆在文山会海里,跟随领导四处拜访,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总算是又一次”团结胜利的大会“结束了。习惯性地又从市委招待所回到后面的办公室,心里竟有一丝夜宴之后的空虚。总有一点点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来是什么。
  很久没见到那个梦游的女孩了,不晓得这半夜时分,她在做什么?
  莫名地,宋思明就仿佛看见海藻在灯下托着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海藻的电话。出乎意料,海藻接听的时候,似有一阵放肆的笑声和嘈杂的背景划过。“小郭,我是宋秘书。好久不见!”“哎!你好!
  不好意思,我钱还没攒够。“晕倒!这是海藻着急地跟自己解释的第一句话。她以为自己是去催账的。
  难道自己在海藻眼里,仅仅是一个放债的吗?“啊!不不,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怎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啊?打招呼?
  晚上10点半?哦!你好。“海藻还是一副梦游状态,把自言自语和与人对话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都该休息了。”宋思明心里有些失望,他勾勒的那个场景原来不过是自己内心的镜中花。纯粹的女子,在这纷杂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轻声叹了口气,“我还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钱柜。老板请人娱乐,让我们作陪。”海藻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委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见。”宋思明挂上电话,拿起外套疾步走出办公室,下楼。
  他开着车直奔淮海路。停下车后,迎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风,竖起风衣的领子,抽着烟靠在钱柜外一个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种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让自己又回到十八九岁。显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纪,已经不需要假扮纯情了,他可以招手即来,挥手即去,想要什么甚至只需传递一个眼神。
  这样的日子是他在毛头小伙年纪特别羡慕的。可终于混到这个身份,他怎么又开始走回头老路?
  如果海藻从钱柜走出,像只惊慌的小白兔,穿着洁白的长裙,在夜色里四下环顾,他就会从暗地悄悄尾随,默不做声给她披上自己的风衣,然后鼓起勇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拉着海藻的手义无返顾地走。
  对,就这样。不等了。
  烟一支支地在微光中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然后,海藻在一大帮男男女女中鱼贯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设计的那个场景。既不是长裙飘飘,也不是四下环顾,却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半推半就。
  一个死胖子揽着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来拍去,不顾海藻的左躲右闪。海藻的表情已经说不上是笑还是哭了。若是笑,比哭还难看,若是哭,却又努力压抑着。海藻的老板还在旁边大声招呼:“小李,你跟王老板的车走,小肖,你去看看怎么单还没买好……”
  宋思明怒火中烧,有拿起酒瓶砸醒那个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冲动。不过多年工作练成的耐心,让他只是思想跑过去撒了一回野,举止依旧非常冷静,近乎平淡地突然走过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后拉起海藻,这个镜头才是他心里预演过的场景,义无返顾地消失在霓虹灯的魅影里。
  老板就一转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见了。
  宋思明是一把将海藻塞进车门的,然后坐回驾驶位,一言不发地开了车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话都没有。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寻话头,而是一脸疲倦地靠在车门上不做声,又开始梦游。宋思明都把车开到南汇的海边了,在路的尽头停下来,走出去抽了支烟,又回到车里,简单问一句:“你住哪儿?”
  海藻说了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头。
  整整两个多小时,两人除了问地址,没多说一句话。
  海藻内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阴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涩涩的,揪紧地疼。
  她走进屋子,看着不堪宽敞的,小的犹如蜗牛的居室,一张双人床就已经占据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间。小贝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呢。
  “老婆回来了。”小贝将报纸放在一边,跳下床搂住海藻,大手也开始活动,抚摸着她的秀发和后背。
  “嗯。”海藻娇嗔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裤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海藻换睡衣服时她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的女性生殖器特别难受,黏糊糊的,显然这是之前在钱柜那个死胖子抚摸自己下身所带来的杰作。海藻好想好想现在就能够在那个宽敞的、独立式卫生间的浴盆里泡一泡,唉!没有浴盆就是有淋浴冲一冲也好啊!她渴望着仔细的洗干净自己的女性生殖器,她甚至也想把阴道深处也盥洗得干干净净。可在这还没有人家卫生间大小的蜗居里,哪里能够享受到什么独立的卫生间啊!
  海藻朦胧的眼睛彷佛是在期待着小贝的动作,顺着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张着,红润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轻启,等待着小贝的品尝。
  这个时候,小贝下身已经高高胀起,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摩挲,一只手则隔着睡衣按着她的双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难忍体内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贝的脑袋,猛地撬开小贝的大嘴,小舌头伸进去猛烈的纠缠着。
  小贝被海藻的火热弄得欲火高涨,抱着她的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不大会,海藻就开始发出微微的声音,就连呼吸也非常急促。
  亲吻的同时,小贝一只手穿过宽松的睡衣,在她的凸起处揉搓着轻抚着,大嘴也顺着香唇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涨的双峰,一寸一点的轻吮着,如同婴儿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渐渐的被小贝吸吮的高涨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深了很多,她娇声的轻哼着,双手托起双峰向上挺,迎合着小贝。
  他大嘴吸着海藻软软的山峰,抱着她的腰来到床边,顺势坐在床上,小贝舌头一探,伸到她的嘴里,再次贪婪的吸着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热的淫靡气息在房间里回荡,在空调吹出的丝丝凉风中,俩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获取疯狂的快感!
  良久,海藻挣开小贝充满吸力的大嘴,迷离的双眼半开半合,说道:“小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小贝此时情欲炽热,哪容她再讲下去,低头堵住她的嘴,他用舌头轻舔海藻的贝齿,一双大手慢慢的揽着怀中柔软的腰肢,顺着向上摸去。
  触手处光滑细嫩的手感让小贝差点要叫了出来,“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贝在心里暗暗感叹着,看着海藻在自己的轻柔抚摩下,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双峰狠狠的凸起点一扣,海藻嘴里发出重重的“嗯”声。
  睁开迷离的眼睛,海藻颤抖了身子一下,撇着小贝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怨,“贝贝,你想干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脏里了,轻点力气!”
  看到海藻娇羞的样子,小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们一起那个……”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对的同时,小手掐住了小贝腰间的肉狠狠的那么一用力,他顿时哎哟一声,“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着小贝,“那好,等下我可是会报复的!”小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着一把压了上去,一只大手透过睡衣伸进了里面。
  解开海藻的文胸,小贝一下将文胸丢在床上,“我来了!”
  小贝压住她低头开始了探索,经过一番调情,他渐渐的感觉到了海藻已经动情了,“老婆,你准备好了吗?”
  小贝开始调侃起海藻来,她娇嗔一声,“你这个坏蛋,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哈哈的笑了笑,小贝心里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疯狂的报复你!”他说完,粗暴的将她扑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边睡衣,小贝一口含住了那饱满双峰处的凸起,开始疯狂吸舐舔咬起来。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贝脱下短裤,光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别闹了!”海藻双手抱着双峰,笑嘻嘻的调侃着色急的小贝。
  “不给也不行!”小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湿润的神秘地,她轻轻的颤抖了一阵,全身发软甚至在打着颤抖,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嗯呜!”呜咽了一阵,海藻尽情享受着小贝的手指带给她的快感,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阵,小贝故意停下动作性,“老婆,你看它还在闹呢!”小贝趴在海藻的身上,将小兄弟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坏蛋就是它不老实!”海藻白了小贝一眼,小手伸到小贝跨下,握住那大东西轻轻的套弄着,嘴唇凑到了小贝的耳垂,轻轻笑了笑,海藻温润的嘴唇微张含住了小贝的耳朵,轻轻的舔着,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
  激烈的快感疯狂窜起,上下两个敏感处被海藻逗弄着,小贝浑身都有酥麻的电流奔腾着,雀跃着,再也不堪忍受着醉人的感觉,他翻身搂过海藻那白得耀眼的腰肢,双腿分开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疯狂在继续,小贝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大声的咳嗽声,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的抗议声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贝下身微动,低头在海藻耳边道:“老婆,隔壁发出抗议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操操下去。”
  此时的海藻正是处在欲望的高峰,哪能说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聆听着表演,她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轻轻点了下脑袋,这是对小贝无声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贝捏住海藻的胸口,继续发动猛烈的发动攻击……
  小贝疯狂动作的同时,双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丰满的香臀上,看着雪白粉腻的香臀升起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贝更加疯狂了,一连串疯狂的打击动作和深深占有,都让海藻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阵,海藻转过脸来,伸出粉红小香舌诱惑似的舔了舔嫩嫩的嘴唇,这个动作激起了小贝的疯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脑袋,伸出舌头和
  她激烈的交缠着……
  “贝贝,好贝贝,你好厉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着,香臀左右摇摆,浑身颤抖着达到了性爱的顶峰,看着海藻那副销魂的样子,小贝已经很是满足了,同时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第17章
  陈寺福,海藻的老板,这两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摸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
  中山公园附近的那一块地就要投标了,标书到底怎么写,心里没底,而宋秘书却消失了。打电话不接,去办公室给拦驾。这祖宗,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说翻脸就翻脸。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书那儿一趟。”老板说。
  “不行,我手头活儿没完。”
  “先放着。”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这个郭海藻,绝对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算了,回来再收拾她,现在顾不上。
  陈寺福直冲宋秘书的办公室,任接待员怎么拦都拦不住。
  办公室里,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进来,只抬了一下头,就当没看见似的。“呃,宋大哥,我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么没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听着像黑社会。你叫我宋秘书就行了。”关系突然就被拉开。前几次陈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认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后天就是标书的截止日期,您说个话,我好心里有底。”
  “这是公开招标,我们不会参与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时候行不行,还要凭实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得,前一阵大把的票子,白砸了。
  陈寺福看着那张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这几年的好势头,我都没赶上,再这么不死不活下去,肯定要给吞了。您就看在咱们老乡的份上,帮兄弟我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陈寺福真想叩头。
  宋秘书又抬头看一眼,放下笔,突然说了一句:“开公司做生意,旁门左道一点不会肯定要吃亏。但你也不能拿那些个女孩子的尊严去换自己的利益。
  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门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了再来找我。“陈寺福出了门一琢磨,大约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得,回去也别收拾祖奶奶了,好好伺候着吧!我拴谁都不如拴她了。邪门了!这宋秘书怎么就看上她了?没瞧出什么好来呀!前平后板的,整个一去了头的周迅。什么审美眼神啊!“老板回到公司,换了一副嘴脸,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跟海藻说:”小郭啊!
  明天下午还是要麻烦你陪我到宋秘书那里去一趟。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海藻不做声。
  “要不这样,你替我把标书送过去给宋秘书过目,我呢,就不过去了。
  希望你能在宋秘书那里为我,为我们大家,说几句好话。如果事成了,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海藻站起来,低头想了一想说:”好。“老板几乎是雀跃而去。
  海藻又静静坐下,心头的想法被验证了。这是个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考如何脱身,她慢慢地收拾手头的资料。
  晚上海藻关起房门,靠在门上对电脑前的小贝说:“小贝,我需要你的帮忙。”小贝笑着回头,看见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么了,海藻?
  有什么事直说。“”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块。要得急,马上就要。我一有钱就还给你。“”海藻,出什么事了?你我之间为什么要用借和还?“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钱,你不愿意,我偷偷地问别人借了两万块先给姐姐救急。不过,现在人家催着要,我拿不出来。”
  小贝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橱下,打开抽屉,在里面翻着查看,选来选去,选出两张存单,塞到海藻手里:“一张是9000块,刚存的,一张是1万3千块,存的时间也不长,你明天去银行取出来拿去还人家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张9000块的,说:“这个就够了。”小贝又塞回去,说:“那天你跟我说姐姐要借钱的事情,我当时没同意,过后其实懊恼了很长时间。
  我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开心,我即便存够了钱买了大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支持姐姐,我承认我做不到。但如果让我拿出1/3,我觉得可以。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会太难过,我也能安心。多出的两千,你留着吧,把自己户头上的钱凑个整数,也存一张。这是我留给你的种子。以后咱们可以展开竞赛,看谁存得快!你这个小东西!工作也不好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钱来。其实,我觉得吧,老跳槽并不是一件好事,没积累,也没升职的机会。“小贝看看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海藻,有点儿慌,忙说:”算了算了,其实工作就是为个开心,不开心,不做也罢,以后我养你。我要努力工作,你这个小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吧!“”小贝……“海藻将头埋在小贝的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下午,海藻报着文件夹来到宋秘书的办公室。
  “海藻!”宋秘书显然非常高兴。
  “宋秘书。”海藻一副汇报工作的样子,“我们老总让我把标书给您送来,请您帮着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坐!坐!”
  “我还有事,不坐了。哦!对了,宋秘书,非常感谢您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这是两万块钱,我已经攒够了。还有,这部手机,当时您说试用产品,两个月以后要还,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机,这部也没用了,还给您。里面的信息反馈书,我填好了,手机非常不错。呵呵。”
  宋秘书明显感到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海藻每当结束一个动作,都将两手防卫式地抱在胸前,表现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架势。宋秘书的心又开始揪起地疼了。他知道,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别。
  宋秘书的心,竟像被撕开一条大口子似的开始滴滴答答流血。这个道别来得这样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开始就结束了。而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和海藻业务往来。心尖尖很痛。
  这种痛叫“被拒绝”。
  宋秘书什么都没表露,依旧保持与过去一样的笑容说:“那好,东西你都放这吧!我不送你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再见。”
  海藻转身飘然而去。
  宋秘书呆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钟没动静,然后开始挂电话:“陈寺福,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声音里有不容别人思考的强硬。
  陈寺福闻讯兴高采烈地往宋秘书办公室里奔,看样子,这小妖精还真管用!骨子里的风骚,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书这么直呼其名地招呼,关系明显进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陈”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说了什么?”宋秘书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怒气。
  “我?”陈寺福被陡转的风向一时吹晕,“我没说什么,我只说,要她对您更关心点。”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着陈寺福,眼珠都要弹出来了,想发的怒气在胸腔里转了几圈,最终压抑下去,将拳头重重砸到桌面上。“你怎么这么热心呢!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别人操心。标书你拿回去,我没时间看。
  但我不看也知道,以你们公司的规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块地的。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跟中房、绿城、锦江置地相比。你要愿意去做这个陪衬,我也不反对。但话我要先说在头里。“”哎!哎!宋秘书!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整块呀!我就是想吃那个边角料!就是那个那个……“老板的手隔空指着自己的标书。宋秘书已经把标书直接塞回给他。
  “我还有事,这就要出去,不送。”然后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门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财神爷说了什么嘛!你倒是说话啊!”
  海藻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呀!你不是让我去送标书吗?我就送了呀!”
  “你什么都没说?你没说他怎么会那样!啊?他怎么会那样!”
  “哪样?我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要你去沟通什么感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说话的嘛!”
  海藻懒得装下去了,脸色一沉道:“陈老板,你一个月就付我3680块,我自然只干3680块的活儿。你招聘的时候明明白白写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沟通感情吗?文案包括暗渡陈仓吗?我除了文案,还打杂当信使陪吃饭陪唱歌陪跳舞陪打高尔夫,就差陪人睡觉了。总不至于,你出那点钱,就想让我卖身给公司吧?现在人力市场再贱,也找不到一个如意算盘打成你这样的!我挂价出售的是我十几年的知识!不是我这个人!你要是再有过分要求,我就不干了!”海藻的脸都气红了。
  陈老板第一次看见一向柔顺的海藻也会发飙。海藻属于弹簧式员工,无论多大的承载量,都会有弹性地向后缩缩。看样子,今天到底了。还是退一步的好,她若真走了,基本上从此跟宋秘书就结下梁子了。
  “海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解了。我看,我们今天都不要再说了,改天聊,改天咱们好好聊聊。”老板匆匆走人。
  一进办公室,陈寺福就想:“她什么意思?她一直说3680块,是不是嫌钱少啊!加薪!马上加!小蹄子不添点夜草,还不肯跑嘞!”
  海藻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跟老板都崩了。得,晚上回家还得买份晚报,看看人才市场有什么招聘没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怀有良好的愿望却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赌咒发誓,刚下决心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却立刻就沦落到要卷铺盖的境地,这就是现实。


第18章
  郭海萍一夜都没有睡好,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摔的粉碎,更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阴道内像有很多小虫子在钻来钻去,这种百抓挠心的感觉正在吞噬着她的身体。而身旁的苏醇却一夜呼噜声不断。
  天终于亮了,海萍起床后简单的漱洗了一下,就出门了,苏醇还睡着,海萍没有叫醒他,她觉得无话可说,她现在最主要的是买房子“我,郭海萍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海萍拖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挤进了开往公司的轻轨。早高峰的轻轨车厢,像是沙丁鱼罐头,人与人之间紧贴着,互相都能闻到彼此的体味,甚至可以大致猜到对方吃了什么早餐!海萍隔着人缝透过车窗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一幢幢崭新的商品房,“什么时候我能住在这其中的一套房子里?这个多套的房子我只要一套,不多,只要一套我今生足矣!”
  又到了一站,又有很多人拼命的挤了进来,海萍突然感到阴部被什么硬物顶住了,她想用手把那东西挡开,可是列车又重新启动了,海萍的两只手只能用力地抓住头上的把手,人已经被挤的不能动了,她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之间的下身,原来是自己前面乘客的一只硬牛皮包,包底部的硬角正好顶在自己的阴部。
  海萍今天穿了条棉织的休闲裤,列车飞快地在城市的半空中行驶着,里面的人也随着车厢的晃动而动着,那个硬牛皮包的一角也来回磨着海萍的阴部,海萍此时的注意力早已转到了自己的下身,渐渐的她觉得那个硬牛皮包就像昨晚苏醇的手指,在抚摸着阴部,随着车厢的晃动她感到阴部有点湿润了,奶子也有点发涨了,海萍感到很舒服,让海萍回想起了上次回家乡时火车上帅哥小师弟抚摸的感觉。想起了帅哥小师弟海萍阴道内又有电流涌出在电击着里面的小虫子。车又到站了,车厢内的人们都稍微松动了一下,硬牛皮包离开了阴部,海萍感到又要被推下山了,她凭感觉寻找着硬牛皮包的一角,找到了,海萍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车厢还是晃动着,阴部还是像被抚摸着,海萍感到抓住了山上的树枝,“这次没有被摔下山,这次一定要登上山峰!”海萍悄悄地腾出了一只手,放下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不是在听MP3,就是在看报纸,或是在想着心思。”
  海萍用手抓住了硬牛皮包,把包的一角对准了自己的两片大阴唇间,把下身紧紧地靠了上去,她用手牢牢地抓住牛皮包,不让它再离开自己的身体,阴
  部随着车厢的晃动在上面磨着……海萍感到大阴唇已经随着硬牛皮包的磨
  动分开了,流出来的淫液已经把内裤弄湿了,她的下身又往上靠了靠,“哦!
  顶到了敏感点!“海萍差点叫了出来!牛皮包的硬角正好顶到了海萍的阴蒂,那一阵阵的刺激让海萍的身子有点颤动起来,还好列车的晃动还比较厉害。海萍的手更用力的抓紧牛皮包,下身贴的更紧了。
  “阴道内的电流更大了,小虫子都已经被电击掉了!”海萍感到阴道内热呼呼的,“太舒服了!”电流已经已经开始向上身涌了,涌过了小腹,到胸部了,海萍的乳房已经涨的快要把胸罩搭扣给撑开了!乳头也已经硬挺挺的勃起,勃起的乳头也随着身子的晃动摩擦着罩杯内壁,从乳头上流出的电流和阴道内涌上的电流交汇在一起开始向海萍的头部涌去。
  “乘客们列车就要到达下一站东昌路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车厢喇叭传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别让我再次坠落到山下,我也快要到山峰了!”
  海萍抓着牛皮包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包地硬角隔着裤子快速地摩擦着海萍地阴蒂,电流瞬时间加大了,向上不断地涌着,海萍感到脸开始发烫,人已经有点站立不稳了!手心里的汗都溢出来了,海萍把牛皮包的硬角用力的盯进了自己的大阴唇间……“啊!啊!哦!”海萍控制不能自己地呻吟了出来!
  车子也进站停了下来!“终于到达山峰了!”海萍感到全身地毛孔都散发开了!
  一股快感从脑子流散到了全身。海萍也到站了,她跌跌撞撞地随着下车的人流挤下了列车。
  走出车站,海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空真蓝啊!”海萍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到了公司海萍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底部早已被淫液弄湿了,大腿上也流落了不少。她连忙走进了洗手间,从包里取出一片护垫贴在了内裤上,在清理阴部时海萍又用卫生纸在阴蒂上揉擦了几下。“这种感觉真好!”
  海萍内心感叹道。她拉上内裤,穿好休闲裤,用手拢了拢有点凌乱的头发走出了洗手间。
  午餐时间,海萍在办公桌前边翻报纸边吃盒饭。一翻开满版的新房开盘广告就饱了,而且被噎得难受。房价跟当年“大跃进放卫星”一样,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海萍越看报纸,越觉得自己很土,远远被时代抛在脑后。如果做一个统计数字,房产广告占报纸广告2/3强的版面,而最多出现的宣传
  字眼是——别墅、高尚住宅、尽显尊贵、名仕身份、贵族享受、典雅华贵、
  气派非凡、一户一梯、全进口装修,配的图片就是游泳池、高尔夫球场、英国管家、印度包头门卫、健身房。宣扬的这一切跟海萍所需要的,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海萍要什么?——家、交通便利、菜场、超市、学校。敢情现在的房子,根本不是为海萍这类人盖的,但追捧着热潮的,却是囊中羞涩的海萍之流!
  这个趋势很是讨厌。你若追,就永远被人牵鼻子走,彻底卖身为奴,成为银行的小打工,工作一天不敢丢。你若不追,看现在造房子的气魄,个个都落地玻璃门窗,越造越先进,以前的砖头小楼都没有了,就单讲地价和造价,房屋价格怕也是回不去了。海萍都想不明白,在上海这种地方,要造游泳池做什么?一年只开一个月空调的地方,难道夏天游泳,冬天养鱼么?设计图纸的人一定脑子有问题。
  边嚼着青菜,海萍的眼睛边瞪了起来。她忍不住拿起报纸指给对面的小吴看,大声念着:“你听听这位大爷的肺腑之言:”群众有个误解,认为房地产商造别墅赚大钱。其实造别墅承担的风险要比造经济适用房高。因为所谓的别墅有容积率和绿化率的限制,这从某种意义上讲,就不能把别墅排列得太密,否则也不会有客户前来购买。而且投资别墅工程,往往投资大,收效慢,一幢别墅从个体上看好像很贵,几百万上千万,从占地来说,并不如经济房的收益。同样的面积,经济房可以卖几十层楼的上百套,所以,开发商投资别墅,还是需要魄力和眼光的。等等,他说的这段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感觉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批人努力学做活雷锋,本着亏本的精神,宁愿给富翁锦上添花,不愿意给百姓雪中送炭?‘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要改了,要改成’为先富裕起来的人民服务`.现在的报纸,整个一派胡言!“小吴说:”切,你信那个。报纸要能信,母猪都上树了。那都是托儿,一只手收钱,一只手交货。如果头版鼓吹南市区升值空间巨大,那么尾版南市区肯定有房开盘。联合起来做秀的。“”可这秀有作用啊!弄得人心惶惶的,买房子跟春节前买菜似的,生怕民工走了买不到。“”早买也对啊!纵观历史,房子什么时候有跌过。从解放时候的一套租金几毛,到现在,大方向还是涨的嘛!即便是跌,那都是暂时的。小跌是为了蓄积能量,让以后大涨。解放前香港多土啊!上海那时候看香港,那都是乡下,现在呢?人家什么价?我告诉你,上海迟早得涨过香港。“”得!你这一句话,害我这半年都吃不下饭了。“”嘿嘿,让你吃不下饭的事情还有呢!刚才我看到公司新来的小张在沿办公室发请柬呢!好像是29号要结婚。准备礼钱吧!“”哎哟!怎么这么多人结婚呀!那天刚好我一个朋友也办喜事,我肯定去不了了。“海萍的第一句感慨是真,结婚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隔几代的远亲,N年不见的同学,以前单位的同事追着电话套近乎,还有脸都没混熟就又跳槽走的新人。送出去的钱都是绝对没机会收回来的——除非自己离一次再结。搞不好这些人真的是为筹集房款不停跳单位不停结婚办喜酒。
  后一句是假的,海萍决定不掏冤枉的份子,随口编了句托词。
  话音刚落,一张陌生笑脸就踏进门了:“郭姐姐!请你喝喜酒!”
  海萍赶紧做出一副灿烂笑脸相迎:“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新娘子!真是双喜临门啊!刚通过试用期,又办婚庆!可惜29号我已经有另一个婚宴了,去不了。只好在这里预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然后就不停作揖。
  准新娘子并不走,依旧笑眯眯地递上请帖说:“郭姐姐,不冲突的,我28号!”
  海萍的笑脸顿时凝固,想收都没收回来,“啊?28号啊!”“对哦!到时候我恭候郭前辈大驾哦!”然后将请柬塞进郭海萍的手里。又笑眯眯地躬身往小吴手上塞。小吴也笑着说:“真是不巧,28号我外甥满月,我肯定去不了了,预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哈哈哈哈……”然后促狭地向海萍眨眼。
  海萍对着请帖生闷气,心想:NND,为什么不先问小吴!可恶!就不去,偏不去,死活不去。
  海萍得省钱。因为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以后家里的地砖莲蓬头。这些东西,不从牙缝里抠,是抠不出的。而且,等新房子弄好了,儿子爸妈都过来住,一家开销很大,那时候就不可能从嘴巴里省出什么来。孩子要长身体,你总不能叫他跟你天天吃清汤面吧?父母一辈子操劳,不能到老了过来给你带孩子,却光干活看孩子吃,自己空着嘴吧?老小都吃,能忍心看你一个人啃冷馒头?所以,到时候,家里桌上,菜肯定是要有几个的,还得有荤有素。能省钱的大好时光,就只有这一段的两人世界了。
  苏淳这天晚上回到家,正是楼下房客们开始做晚饭的时间,“嘭嘭嘭”菜刀在砧板上剁菜的声音,“滋啦滋啦”油锅里炒菜的声音,“叮呤当啷”铲子磕着锅沿儿的声音,“轰隆轰隆”抽油烟机的声音,甚至还有“哗啦啦”卫生间马桶冲水的声音,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
  苏淳推开门,看着桌子上的面,终于忍不住了:“一连吃了五天的挂面,你真的不腻?反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海萍其实也吃不下去了。一看到面就打恶心。可如果吃饭,就得配菜。
  如果吃面,一包榨菜就够了,要么一包雪菜。“亲爱的,这是本周最后一顿面。
  等明天海藻来,咱们不就做菜了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房子,说买就买了。掏钱就在眼前。装修啊家具啊,人家都不会送给你。你就将就一下子。明天你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了。我绝食。“”一顿不吃也饿不死你。真是的。你就是现要吃,我也得变得出菜啊!
  这都大晚上了,到处都收摊了,我到哪给你变菜去?“
  “海萍,我们应该略微提高点生活质量。这样才有得盼头。每天都在捱日子的话,会短命的!”
  “好好好!那你说,怎么个提高法?怎么个改善法?”
  “我要吃方便面。不要吃挂面。”
  海萍原以为苏淳会说出要求隔天炒个菜什么的,一听说不过是方便面而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方便面难道不是面,就比挂面好一点?”
  “嗯。”苏淳认真点点头,“统一黑胡椒里,有一点点牛肉丝。”
  吃完饭后两人躺在床上,苏醇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他的手在海萍丰满的乳房上抚摸着,“老婆今晚我们做好嘛?”苏醇在海萍耳边轻声说道。
  海萍没有回答苏醇,但她也没有把苏醇摸在乳房上的手拿开,任由他动作着,苏醇以为海萍答应了,另一只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隔着海萍的内裤摸着她的阴部,随着苏醇的动作,海萍有了反应,她的乳房渐渐的开始有点发张,下身也有淫液涌出,内裤底部已经湿润了,映出了海萍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的轮廓。
  苏醇也感觉到了海萍的反应,他把手伸进了海萍的内裤,在海萍那浓密的阴毛上缕着,摸着海萍乳房的手早已把海萍的睡衣解开,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海萍乳房上两颗红褐色的大乳头已经硬了起来,苏醇一口含住海萍的一只乳头像饿坏了的婴儿似的吮吸起来,海萍微微的发出了呻吟……
  苏醇的一根手指已经伸进了海萍的大阴唇间,指尖在海萍的阴蒂上轻轻地拨弄着,海萍的阴部被苏醇弄的大阴唇早已分开,里面两片褐色的小阴唇也涨了起来,苏醇的另两根手指还不时地在上面揉着,此时海萍的淫液早已把苏醇的手指弄湿,苏醇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了海萍的阴道。
  “哦!”海萍的腰部随着苏醇手指的抽插而向上挺着,苏醇的手指抽插的力度加大了,海萍的动作也加快了,“吱!吱!吱!”地板也发出了声音。
  “老公,别弄了!”海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苏醇的手指还插在海萍的阴道内。
  “怎么了,老婆,我弄疼你了?”苏醇吃惊地看着海萍。
  “不!没有,那地板!”海萍指了指床下。“老公,算了吧!我们还是别做了!我怕!”海萍的眼神有点哀怨。
  “算了!我刚刚性致上来!你看!”苏醇一下子把内裤脱了下来,他那黑黑的阴茎直直的挺立着,黑红色的大龟头正对着海萍的脸。
  海萍也不想就此停下来,可是那“吱,吱”的地板声,海萍此时也被苏醇弄的性欲高涨,看到苏醇那勃起的阴茎,她是多么渴望那东西立即插进自己的身体。
  苏淳听到地板发出的“吱,吱”声音,想着时刻可能会被楼下邻居敲捣楼板。于是苏淳把海萍从床上来起来,让海萍面对墙壁站在,然后把海萍的大腿用他的腿分开,从她的后面站着顶进了海萍的阴户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种被充塞感,当海萍明白怎么回事后,苏淳已经在她那里捣鼓起来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苏醇就这样站在海萍身后两只手扶着海萍的屁股,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挺着,阴茎在海萍的阴道内剧烈的抽插着,海萍被苏醇插的两只乳房已经发胀,垂在身上,随着苏醇抽插的节奏来回晃动着。
  “老公,快摸摸我的奶奶!”海萍轻轻地呻吟道。
  “你说什么?老婆”苏醇没有听清。
  海萍没有回答苏醇,她一把抓住苏醇的一只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苏醇兴奋地连忙用力地在海萍发胀的乳房上揉捏着,阴茎抽插的速度更快了,海萍被苏醇插的感到另一只乳房也涨的难受,“老公,还有一只奶奶!”海萍叫出了声。
  苏醇听了连忙另一只手也伸到了海萍的胸前,抓住了另一只乳房,海萍的两只乳房被苏醇用力的摸揉着,阴道内苏醇的阴茎变得越来越大,随着苏醇阴茎的抽插,海萍感到一股电流开始从阴道沿着小腹向自己的身上涌来,那电流用过小腹,涌过胸部,涌到了两只乳房,海萍感到自己的两日乳头发涨,“奶头,老公,奶头,奶头涨啊!”海萍呻吟着。
  苏醇两只手的食指拇指一下子捏住了海萍的两只发硬的乳头,用力的捏着,海萍一下子感到从下身涌上来的电流和从乳头传来的快感汇集到一起,沿着自己的脖子向头部用去,“要上来了!”海萍的屁股开始用力的向后阵阵挺着,一大股淫液又涌了出来,激着苏醇的龟头一热,一股滚烫的精液从苏醇的龟头口射出,射到了海萍的阴道深处。
  “上来了,到了,又到了!”那电流终于冲到了顶,海萍差点大叫出生来,她连忙一下子转过身,一把紧紧地抱着了苏醇,两只手深深地抓进了苏醇的后背,一股白色的精液从海萍的阴道内流出,沿着海萍那赤裸的双腿流到了那破旧的地板上。


第19章
  海萍今天收获巨大!
  与海藻一起看上一套房子。这是海藻正在上班的单位的二期开发工程,海藻力荐姐姐去看看再说。
  虽然有点远,虽然环境还没建设好,虽然交通目前为止还不方便。
  但海萍第一眼看上去,就认定了,这是自己的家。
  “很宽敞的客厅啊!”海萍看到样板房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看的是一期工程的样板房,而她的房子,才盖了一半。“欢欢可以在地上爬来爬去。阳台也大,才算一半面积!有一间房子的面积呢!”
  “对,因为是顶楼,所以比楼下少一间。这套很划算的,北阳台面积也大,那都是送的。”售楼小姐解释。
  “现在盖的那套跟这个一样吗?”
  “完全一样。我们这里的房子很好卖的!一期很快就卖光了,这套是作样板才没卖的。不过买一期不好,你也看到了,楼后面就是工地,虽然价钱上便宜点,但最少要吵一年多,路况也不好,下雨的时候都是泥。所以买二期比较划算,等你搬来的时候,这里草也种上了,路也修好了。”售楼小姐介绍说。
  “还有这间卧室也很划算的!后面那一片也是送的,高度不满2.2米的地方就不收钱。”
  海萍很喜欢屋顶的尖角,显得很高,而房子的斜角边,有一扇像阁楼一样的小窗,很洋气。
  “我可以在这里放一张儿童床。这间屋子面积很大,儿子的玩具书桌都放得下,真是不错。”海萍的眼睛里,都看见未来屋子的家具和摆设,墙应该是天蓝配海蓝,再贴一点云彩的壁纸,而儿子则穿着海盗的衣服戴着独眼龙的面具,拿着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海藻,你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就是有点远,再有就是楼层有点高,六楼,天天爬累死了。”
  “没关系,就当锻炼身体了,我喜欢这里!”海萍满脸笑容,“那这房子什么时候完工交付使用?”
  “应该10个月吧!你看都盖到4层了,再加上扫尾工作什么的,10个月肯定行了。不过如果您要买,合同我们是写1年以后交付,这样比较保险些。
  您决定了吗?“
  “呃,我再跟爱人商量一下,这两天就给你答复。”
  “您最好快点,我们这房子很好卖,如果您真有意向,我尽量为您保留两天。但如果时间长了,别人就买了。”
  “好,我尽快答复。”
  海萍出了楼,问海藻:“行吗?我可买了啊!93万啊!”
  海藻:“我看行。虽然比预算多点,可这房子看着多正气,室和厅都大,面积也够住了。等过一段时间,你把那间阳台给封上,搞个玻璃房,拉上窗帘什么的,不就多一间屋子了吗?我看了一下,面积还挺大的,最少有15个平米呢!”
  海萍都笑开花了,简直淘到了大宝。
  “不行,我得赶紧给苏淳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看房子,我怕万一迟两天,给人家买去了。”
  “你快打电话呀!”
  海萍掏出手机,打开盖儿一看,愣住了。海藻也凑过来看,俩人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机上写着:“江苏移动欢迎您。”
  “有点儿偏。”海萍撇着嘴断言。
  “是太偏了。”海藻笑了,“你回去跟苏淳一说,他肯定得笑话你。当年是你一定坚持要留大上海,留半天,又出去了。哈哈哈哈!”
  “笑什么!这只能证明我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说明上海发展得快,前途无量。要是回我们老家,逛一个城也就三个钟头,出租车起步价就到头儿了,那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按这种发展趋势,很快江苏都得给划进来。现代人都这么生活的。美国人都住城外到城里上班,这叫时髦。”
  “嗯,是够时髦的。人家开车,你坐公交。这上一趟班,在路上得俩钟头还多吧?”
  “那是我现在的单位,以后我会换的,到时候找个近点的。我不给苏淳打电话了,这里打要漫游,回去说。”
  “哎呀!得了吧!你回去跟他说,再陪他来一趟,车钱也比漫游贵。还是打吧!用我手机。”
  海萍想想也对,就拿海藻的手机给苏淳去了个电话,不过没告诉苏淳,这地界属于江苏。
  海萍回到家后,苏醇已经准备好了两包方便面,等海萍回来一起吃。
  “水我已经烧好了,晚上还吃方便面?!”苏醇问道。
  “你怎么还没吃饭?”海萍一边脱着鞋一边问道。
  “等你回来一起吃!”
  “一起吃?方便面还要一起吃!你有空!”海萍脱下了外衣。
  “今天改善一下伙食,方便面加卤蛋!”说着海萍从包里拿出来两只单位同事生孩子送的真空包装的喜蛋。
  “我以为怎么改善呢,这算什么卤蛋,这不是人家生孩子的喜蛋嘛,都是防腐剂,这有什么好吃的!”
  “老公,现在我们要存钱,房子买好后花钱的地方多了,要还贷款,还要装休,你以为我爱吃这东西,我也没办法,好了,等明天我们去把首付付了后我去菜场买点菜再改善好嘛!”海萍拍了拍苏醇的脸。
  “好好好,我听你的老婆,都快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了!”苏醇摇摇了头。
  苏醇把面泡熟后,两人一起吃着。
  “房子看的怎么样了!有中意的吗?” 苏醇问道。
  “恩,看中一套,准备付定金了,这我电话都告诉你了,明天海藻陪着我们夫妻俩一起去看,之后就可以交定金。”
  “那你看中的房子要多少钱?”
  “九十三万,八十六平米。”海萍边吃边答。
  “要九十三万,这么贵!”
  “我说,你真是戆大一个,九十三万,八十六平米还贵,你懂不懂外面的行情!我不跟你说了,我吃好了,你快点,等会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海萍已经吃完了,她拿起热水瓶和脸盆打开门走上了晒台上的卫生间。
  等海萍洗好身子后,苏醇已经吃完,把桌子都收拾好了。
  “你快点也洗洗,晚上别上网了!”
  苏醇听了心里有点窃喜,连忙到晒台上的卫生间上匆匆忙忙的洗好身子回到了房间,他看到海萍已经躺在了床上,连忙也爬到床上躺在海萍身边。
  “都弄完了?”海萍问道。
  “都好了!老婆有什么吩咐?”苏醇的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里摸在了海萍裸露的乳房上,海萍没有反应,她没有把苏醇的手拿开。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房,看好了就把定金付了,下周六要付首付,你妈借的哪六万能不能靠得住拿来?”海萍一口气把她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好,好,好!老婆我知道了,我反正到下周五给你准备好六万元钱,好吗!”说着苏醇的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在海萍的乳房上摸着。
  “我没性致!这六万你可要给我靠实了,别动歪脑筋!明天一早还要和海藻一起去看房子,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快睡吧,我今天累死了!”海萍又一次把苏醇的手拿了出来。
  “唉!都是房子惹的祸!”苏醇叹了口气也睡了!
  房子苏淳一看也很喜欢,除了地方有点偏,周围间或可以看见农舍和小片菜地,不过也不见有大的超市。“那以后买东西怎么办呀?”
  小姐赶紧接口道:“很快的!等你们来的时候,超市就跟过来了。现在这一片人口还没发展起来,等发展起来,你看,周围这么多楼在开工,又不光是我们一个社区,人气一聚,你还怕超市不来?现在都有超市开车过来,免费巴士,接送居民购物,就是班次少点。”
  苏淳又问海萍:“有直达车去我单位吗?”海萍说:“有一辆到你单位附近,还要在徐家汇转一下。”
  “晕倒!徐家汇到我们单位也要40分钟啊!那叫附近吗?”“很近了!
  我现在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价钱超一点点,首付可能不够。“苏淳想一下,坚定地说:”没关系,只要你喜欢,钱不是问题。“”还有就是每月还贷,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还多少一个月?“
  小姐热情地说:“我帮你算一下,如果10年还清的话,以目前的利息,每个月10800.”
  苏淳忙问:“那20年呢?”
  小姐又按计算器:“只要6000多就够了。”
  苏淳再问一句:“30年呢?”
  小姐问:“先生您今年多大?贷款有规定的,退休……”
  海萍打断小姐的话说:“就20年好了。我们什么时候付定金?”
  “定金很便宜的,马上付好了,首期可以过一段时间,等入住的时候开始还房贷。”
  “海萍,你打算20年把贷款还清?”苏淳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查看周围地形,一边问海萍。
  “嗯。”
  “你不觉得日子太紧张了?我们俩月收入9000多,还款6000多,剩下的钱要管一切,稍微有点差池就不够了。”
  “一定要20年还完。如果30年还完,利息都要滚出一套房子来了。我这一辈子不就在替银行打工吗?而且,早还完早了心事。不然今天利息涨明天利息涨,你我都控制不住。就算20年还完,我都该退休了。要真30年还完,那我不是退休后还得拼命?9000块,如果我们真能拿9000块到老,我也就笑死了。就怕这30年里,哪个病了,哪个失业了,难道房子供一半给人收去?”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有压力?”
  “压力就是动力,光吃面是省不出几个钱的,哪怕吃两年,都省不出一个平米来。我看还得想法子开源。你最近没事儿的时候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第二职业可以做。与其在家捧本闲书浪费时间,不如出去赚钱咯!我也要寻寻看,哪里可以找点新门路。”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我们可以不用吃面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光吃面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而且把身体搞坏了不就四大皆空了?人首先要吃饱吃好,其次才去做其他事情。”
  海萍白了苏淳一眼:“面条还是要吃,开源还要节流,争取早一点把款还掉。一天背债,我一天睡不安心。”
  海藻拉着海萍的胳膊在一旁安静地听。
  这就是婚姻吗?这就是婚姻。婚姻是什么?婚姻就是元角分。婚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婚姻就是将美丽的爱情扒开,秀秀里面的疤痕和妊娠纹。
  海藻见证了姐姐从爱情到婚姻的整个过程。第一次见姐夫的时候是姐姐大二的寒假,姐姐带着苏淳从上海回到老家,三个人穿着棉袄逛遍小城。那时候海藻是多么羡慕姐姐,摆脱了繁重的课业,开始享受人生。有一个人可以拉着她的手,与她聊电影艺术文学绘画,讲动听的历史故事,并且和她分享一个红薯。
  才几年啊!那个英俊的大男孩儿变成男人了,背有点弓,脑门开始有点亮。
  而姐姐,美丽的姐姐,从依人的小鸟轻声细语,身材曼妙,到怀孕的水桶,再到现在穿乳罩要把乳房拽进乳罩里,说:“给吸下垂了。”并嘱咐自己不要买低腰裤,因为她的腰上都是纹路,不能露;然后大声地说话,经常训斥那个她曾经崇拜得像王子一样的男人。
  “所以,婚姻,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海藻叹口气,“而我和小贝,也会这样吗?而我以后,也会变成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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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一上班,部门经理走进来,笑着说:“上个周五隔壁办公室的小张结婚大喜,我们科室9个人只去了4个,但人家也留了一桌给我们,怪不好意思的。当时我们一起包个红包,1288块,图个吉利,以我们科室的名义,红包当时已经给了小张了。这样平摊下来,一人大约出143块的样子。零头部分我出了。其实,在上海,143块真的不多,现在哪个酒店婚宴不上两千?1500块的都没样子。看样子这次小张还亏本了。哦!对了!小张的喜糖我也替大伙都领回来了,等下到我桌上去拿,一人两盒。”
  海萍和小吴目瞪口呆地听着经理的擅作主张。
  小吴低声嘀咕:“咦?还有这样的啊?强迫人家交罚款单啊?不去吃都逃不掉!”
  海萍都要心绞痛了。143块!自己还自作聪明地逃跑!而且那天晚上两个人躲在家里,就吃面条还是方便面的问题争吵。早知道还不如去呢!空一个位子把苏淳也带着,那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啊!海萍要晕倒了,天旋地转。那种懊恼的痛心,简直要窒息了。143块!可以给儿子买多少玩具!
  NND,TNND,就当捐给灾区人民好了。
  现在,还有比我更穷的灾区吗?
  海萍突然恨恨地咬牙切齿的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怪不得要闹洞房。”
  小吴疑惑地看了海萍一眼。
  海萍继续恶狠狠地说:“怪不得现在闹洞房越来越不像样。这是把满腔的怒火变相发泄在这对提着红灯笼明抢的强盗身上。”
  海萍哭丧着脸回家,苏淳正在泡方便面。看海萍一眼,继续忙手里的调料。“怎么了,这么难看的脸?”
  “天灾人祸。我今天口袋破了个大洞。”
  “钱包给人摸去了?”
  “比那个还惨,我想报案都没地方去。单位一个连脸都记不得的新人结婚,我被领导讹诈去143块礼金。”
  “大家一起凑份子?好啊!至少你能落顿吃了。”
  “哭就哭这点。上礼拜五的事情,咱俩在家吃方便面那天。我以为自己聪明逃掉了。人哪!不是说你不偷鸡,就不蚀米的。只要你仓里有米,耗子狼鸡,隔三岔五都来惦记。存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哪!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从没存够我希望的数字。无论我把目标放得多么低,总要差一点点。一想到错过的那顿大肉肉,我的心都碎了!”
  苏淳的表情也跟牙给蛀了似的抽搐着:“哎呀!这下真亏了。你真不该错过那顿饭,哪怕你不去,换我去呢?其实你脑筋不转弯,这种事情,你要先摸经理的底。他如果去,你就当花点钱买舒坦,套个近乎。其实参加婚礼,哪是看新人啊,不就是买个社交机会嘛!你越不去,就越被边缘化,跟领导关系不近,好事都没你的。所以,你也别抱怨自己光干活不涨钱了。因为那些该花的潜钞票你没投资。吃一堑长一智吧!”
  海萍恼了:“你当我不想套近乎啊!钱呢?投资要有本钱的!你不说你个男人没本事,让我活到32岁都还住不上套房子,反而怪我!”
  苏淳看海萍声音高了,连忙软语求饶:“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错。原本是外面受的气,怎么这么快就转化成内部矛盾了?不说了,吃面。”
  海萍瞪着眼前的方便面,腮帮气得鼓鼓的,拿起筷子说:“这是四喜丸子。”
  然后吃一口,“这是全鸡汤。”又喝口汤,边吃边说:“换个心理满足。气死我了!”
  晚上,夫妻俩躺床上。苏淳的手伸进海萍的睡衣里,微微地动着。海萍一点反应没有,眼睛直瞪着房梁说:“我决定了!我要买辆旧自行车,每天骑7站路,这样可以省下转车的1块5毛。这趟车真讨厌,我只坐那么短,也收全程。这样,我一天省1块5毛,一个月省33块,6个月就把车钱省回来了,再往后的钱就是赚来的。”
  苏淳听了没动,回答:“你脑子受刺激了吧?一个月才省33块你都计算?
  不就143块吗?你上班交钱的时候疼一下下,过几天就忘记了。睡吧。“”我不是算计,我是想,有辆车到哪也方便。以后即便搬了新家,如果地方远,买东西什么的,骑车去省时间。一举两得,并不是光为了省车费。
  当然,车费也要省。33块还是满多的。两三个月就省出一件衣服来呢!又运动又环保。就这样决定了。“苏淳叹口气:”突然间少了400块。本来只折100多。睡吧!“苏淳暗示了很多次睡吧,希望海萍理会其中的含义。不想海萍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根本不理会。
  “海萍,咱们要不要现在运动运动?环保?”苏淳笑着挑明,并且手指在海萍的胸前跳舞。
  “不要!”海萍干脆利落,“一动床都咯吱咯吱响,还要让楼下捅地板,哪有心情!”
  “可是海萍!我觉得我都快成风干的木乃伊了!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有!
  我们才多大啊!你这不是压抑人性吗?“
  “没有房子才是压抑人性呢!饱暖思淫欲。你吃着面条,连和尚都不如,还有这心思?温饱以后再说吧!”
  苏淳不再做声,默默地背过身,留给海萍一个委屈的后背。
  深夜,海萍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此时,身边的丈夫已经睡着了。海萍歪头看看身边的丈夫,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从恋爱起到儿子两岁多,两个人似乎就没有好好爱过。谈恋爱的时候躲在公园的黑暗里苟合,租了房子隔音效果几乎没有,好不容易适应了,海藻住进来了,大半年里俩人在提心吊胆中偶尔做做,再加上怀孕、月经,算起来苏淳的确没有真正享乐过。还好,他很少抱怨。
  海萍很想与丈夫一起好好享乐享乐,可是在这蜗居里要好好地爱一爱也好难啊!一想到这里,海萍就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她对不起丈夫,更对不起自己!
  唉!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疯狂疯狂!不能再这样虐待自己和苏淳了,一定要把这些年压抑都给全部补回来!
  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一阵阵地酸痛。想到这里,海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乳房,她依然感觉到乳房肿胀而酸痛,然后,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指缠绕着自己大腿根部那柔软而卷曲的阴毛。
  海萍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心底慢慢地升起,她扭头瞥一眼身边熟睡的丈夫,然后慢慢分开了双腿,她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拨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轻轻地揉捏起自己的阴蒂来,她感觉到一股快感,从她那敏感的阴蒂辐射到全身,她的手指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阴蒂渐渐地变大、变硬,从她的包皮里伸出来。海萍的阴蒂很大,当她达到性高潮的时候,她的阴蒂甚至能勃起,从两片大阴唇之间伸出来,又硬又粗,就像小男孩儿的小鸡鸡一样。
  过了一会儿,海萍用手指轻轻地拨开自己那两片湿润润的小阴唇,然后,将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阴道里,一股酸痛夹杂着快感,从她的阴道里辐射出来。
  令人吃惊的是,海萍的脑子里竟然想象着A片中同时跟那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做爱的情景。海萍曾经在生活A片里看过,一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床上,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的画面,在她的内心深处,她非常渴望那种感觉。
  “唉!”快感过后海萍叹口气,从背后抱住苏淳,开始在他身下抚摸,并贴着他的脊梁亲吻。
  苏淳开始反应,温柔地,温柔地,将头埋进海萍的胸。
  苏淳起身,向后挪动一下身子。他用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大阴茎杆,将阴茎头对准了妻子的阴道口。
  “啊!”海萍兴奋地尖叫了一声,她感觉到丈夫那又长又粗大阴茎,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阴道里。那是一种极度的性快乐夹在着一丝疼痛的感觉,海萍本能地抬起双腿,夹住了丈夫苏淳的腰。与此同时,她奋力抬起臀部,以便让丈夫的大阴茎更深地插入自己阴道里。太美妙了……“弄我,用力弄我!老公用力呀!”
  苏淳听到妻子的哀求,他兴奋地用力弄着海萍的女性生殖器,他的大阴茎就像活塞一样,快速的插入和拔出妻子的阴道。苏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在跟妻子做爱了,他是在疯狂地强奸妻子海萍。只不过,海萍喜欢这种被疯狂蹂躏的感觉。
  苏淳想的没有错,的确,像海萍这样性欲强烈的女人,只有同时跟两三个男人做爱,才能满足她的性欲。整个房子里回荡着夫妻俩快乐地哼哼声,以及从海萍阴道口不断发出的噗噗的声音,那是苏淳大阴茎插入和拔出海萍阴道时发出的声音。这是一个多么淫秽的画面了。
  没过多久,苏淳的性欲达到了巅峰,“噢!噢!老婆,我快要克制不住了,我要射精了!”
  “老公!太好了,快点射精!快点把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海萍兴奋地喊叫,她的性欲也达到了高潮。海萍绷紧双腿,用力夹住丈夫的腰,她的阴道不停地有节奏的抽动着,紧紧的裹住丈夫苏淳大阴茎。不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丈夫的大阴茎猛烈抽动一下,一股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紧接着又是一股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
  苏淳将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疯狂地射进妻子阴道里。不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自己的阴道被灌满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阴道口被挤出来,流淌到她的肛门上。
  海萍全身赤裸的仰面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尽情地体验着做爱带来的快感。她的脑子里幻想着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的情景,海萍很清楚,她只有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才能满足自己的性欲,如今,她正好有这个机会,实现她的梦想,她想象着自己的阴道被两个男人的精液灌满的情景,对于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刺激的感觉呀!海萍兴奋的,大声地尖叫起来。过了一会儿,海萍的性欲渐渐地消退了。
  苏淳射光最后一滴精液,他精疲力尽的扑倒在海萍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海萍的性高潮依然没有完全退去。夫妻俩全身赤裸,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苏淳和海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海萍直起身坐在床上,她的身体依然赤裸着,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这时候,海萍分开双腿,用一只手拨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然后,用另一只手按压着自己的小腹,此时,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海萍的阴道口缓缓地流出来。苏淳惊讶地望着妻子那近乎于淫荡的表演。海萍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更多的精液从她的阴道口里流出来。
  窗外,麻将声、电视声,还有家长大声地训着孩子,旁边马路的车辆来回穿梭着。
  海萍周一就开始骑着她从市场上淘来的自行车上班了。看着还蛮新的,价钱也不贵,才180块。
  海萍骑着自行车,凸起的车座正好顶着海萍的阴户,随着骑车蹬踩脚踏的运动,大腿的根部上下起伏的不停蠕动使得自行车的坐垫也恰好一上一下的顶着、冲击着海萍的阴户。这让海萍想起了中国古代有一个刑具“骑木马驴”,只不过骑木马驴是受刑,而海萍骑自行车却是享受。自行车的坐垫又硬又窄,骑在上头可局部刺激阴部,如能配合扭动腰部及臀部的动作,哪刺激更强烈。
  既然在哪蜗牛壳的居所里丈夫不能满足自己,哪就骑自行车满足吧。骑自行车自己身体与坐垫摩擦,可要比在公交车上让那些陌生男人乱摸舒服多了,而且自己还可以掌握主动,想怎么摩擦就这么摩擦。
  海萍又发飙了。最近海萍常常发飙,苏淳总不按她规划的日子前进。
  “售楼处通知我们要交首付了,签合同的时候付清。你爸妈的钱到了吗?”
  苏淳听了一愣,习惯性地就去摸口袋里的烟,刚摸到手,就看见海萍探询的目光。
  “到了到了,你放心,那天签合同的时候我就带去了。你难道还想现在看看?”
  “只要你说到了我就放心了。哎,交的2万元定金还是让海藻从小贝哪借的,如果小贝要还哪怎么办?”
  “你别问了。到时候我给你六万就行了。小贝要还钱到时候再说,不行我就找同事凑凑。”说完,苏淳踏上鞋子想出去抽根烟,把问题好好想一想。
  “你去哪儿?”海萍一边叠衣服一边问。
  “呃,我去抽烟。”苏淳本想说散步的,脑子不在上头,岔嘴了。
  海萍警觉地放下衣服,站起来,走到苏淳面前开始翻他口袋。苏淳左躲右闪不让摸。海萍到底把烟给缴获了:“好啊!苏淳!你竟然表一套里一套!
  你你你!“海萍一气之下将烟扔出窗外。苏淳立刻往楼下跑,连头都不回就去拣,海萍趴窗台上看苏淳低头拣烟的样子,心里那个恨!怎么找了个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等苏淳回家以后,海萍就开始了长达一周的静默行动,她已经单方面决定,不跟苏淳说话了,实在是无话可说,一张口,可能就要火山喷发。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周五又到了,海萍在这一周中不停问苏醇他妈这里的钱借到了没有。苏醇总是说跟妈说好了,可是就是没看到钱。在下班的路上海萍不放心,又打苏醇的手机,可是老是不在服务区。
  海萍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她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时,苏醇已经在家里了,正在上网。
  “你怎么回事啊!手机老是打不通,又在上网了,你妈的钱到底到账了没有?”海萍把包扔到了床上。
  “手机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呀!大概信号不好吧,你看这里附近都快拆的差不多了!”苏醇看着海萍。
  “我问你钱到底到账了没有,你跟我说手机信号干嘛!”
  “钱到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肯定把钱准备好的嘛,你急什么,不是你问我手机打不通的!”
  “到账了,多少?”海萍的眼睛一亮。
  “你不是说好六万嘛,你还要多少?”苏醇不解。
  “是六万,咱妈这次到底肯帮忙了!”
  “有钱就咱妈了,没钱,就你妈,你妈的!”苏醇说道。
  “怎么你妈,咱妈的,我们都结婚了,你妈不就是我妈!看不出你到蛮会计较的!”海萍笑道。
  周六,海萍夫妻再加上海藻三人一起拿着二十多万现金交清了首期房款,办理了20年的按揭手续。这二十多万,有海萍夫妻这些年积蓄的十万存款,海萍向娘家妈妈借的四万,还有苏淳从婆婆哪里借的六万,当然还包含有海藻小贝哪里借的二万元已经交纳的定金。
  在月光的映射下,海萍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像团绽开的黑牡丹。苏淳上床躺下,习惯地将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眼睛却盯着床前已经很旧没有开过的电视,苏淳感到一阵阵的无聊和寂寞。
  “现在应该是热播电视剧的黄金时段吧。顺溜姐姐被坂田畜生般地糟蹋了,哪顺溜窝在埋伏点,有没有救救姐姐?顺溜有没有一枪击毙石原?”苏淳好想打开电视看看昨晚那个电视连续剧的后续结果,可自从开始借钱买房,海萍就开始了精打细算,为了节约每天看电视所花费的一块钱,海萍与苏淳约法三章把过去每天看电视的习惯改成了周五、周六。
  嗨,又是一块钱,可生活就是由许许多多的一块钱构成的。一块钱可以为你带来快乐,也可以为你带来悲伤。一块钱很渺小,可一块钱又暗藏能量。不晓得今天的这个一块钱,会不会是以后买房所用的一块钱呢?妈的,为了节约这一块钱,老子现在连电视都不能看,哎,哪就早早上床关灯睡觉。
  海萍也像平时一样轻轻侧过身子并抬起头,让苏淳用双手把她的全身紧紧搂住。
  海萍嘴唇温柔地与苏淳吻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有分开。海萍嘴里还没有除去的牙膏味、潮湿头发上散出的洗发水味和她身上特有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诱发苏淳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头脑发热。
  海萍的乳峰挤摩着苏淳的胸脯,两个肉团把他弄得浑身发痒。当嘴唇吻得发麻时,苏淳把胳膊从海萍的脖子下抽出来,然后起身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接着嘴唇又是一阵厮咬。
  海萍的鼻孔里不断喷出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苏淳的脸上,两个小丘般的乳房仿佛要将他的身子顶起。苏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将海萍的乳房从宽大的睡衣领口处挤出来,然后轮番用嘴吸吮着。尽管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使苏淳不能像白天那样将海萍结实的乳房看个仔细,但他依稀可以看到海萍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头正在由软变硬并慢慢挺立起来。
  苏淳下面已是昂然挺立。最近发泄的机会太少了,荷尔蒙在体内积蓄成一座即将喷薄的火山。
  苏淳用手撩起了海萍身上的睡衣……
  “老公,”楼下“吱吱”的地板声让海萍在每当上床做事时就感到发怵,按说现在看不了电视,晚上就应该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做爱时间,可海萍似乎总有人在自己身后笃着自己脊梁骨一样,“天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海萍说话的同时苏淳发觉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倂紧了双腿,她那下意识拒绝别人保护自己的动作使苏淳改变了想法。
  硬硬生的,把苏淳就要喷涌而出的精华,又逼了回去,刚才还昂然挺立的下体一下子就萎靡疲软。
  “那……就早点儿睡吧!”他无可奈何地再次吻了一下海萍,然后从她身上下来,仰脸躺在她身旁。
  海藻这一向出奇地空闲。老板大约把她遗忘了。每天晚上同事招呼着离去,各奔业务,唯独她早早就回去了。这可不是好现象,海藻正加紧找工作。
  与其让人家放着坐冷板凳,看人冷面孔,等人撵走,不如自己腾空儿。老板心怀鬼胎的样子,不晓得要怎么整治她,每次见到她时都礼貌客气周到,感觉很虚伪。
  “切,不就一破工作嘛!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跳槽我拿手啊!”海藻想。
  邪门,月底,海藻的工资单开出5000.海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彻底搞不懂老板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果说想让自己去腐蚀宋秘书,他压根也没提啊!而且有几次去参加有宋秘书的活动,他都没招呼自己。第一次工资拿这么多,还没名目,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不管,有人送钱来,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早把话挑明了,他若开我,我拿钱走也不吃亏。”海藻暗暗打定主意。
  陈老板内心里坚信海藻和宋秘书俩人有一腿,海藻肯定在宋秘书那里搬弄是非。自己对海藻好,宋秘书迟早也会知道。“既然上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应酬,我还是有点眼色,替他养着二奶得了。”所以,陈老板这一向好吃好喝伺候着海藻,绝口不提任何要求,打算以诚心感动对方,间接达到目的。
  宋秘书近期也与陈老板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蜻蜓点水,每次都不见海藻,每次都很失落。碍于身份和内心被伤的痛,他忍住不问。“也许,也许,海藻已经被她老板赶走了!我不会再见到海藻。”


第21章
  宋秘书头莫名的疼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痛,好多事一下涌上心头,又理不出头绪,如同一锅煮烂的八宝粥,黑豆爬豆绿豆都有却又都无从拾起。
  当然,宋秘书忘不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给他奇怪感觉的艳梦,那个让他出现梦遗的梦境。
  梦里,宋秘书是一个帝王,一个为所欲为的帝王,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眉头微皱的从卧榻上站了起来,用一种柔软润滑的声音对他说道:“主人,你一定累了,就让妾身为主人按摩一下?”
  他没有说话,因为宋秘书的确有些累了。
  女人几乎全裸的站到了宋秘书的面前,开始乖巧的为他宽衣解带。
  很快,微凸的肚子赤裸裸呈现在这个陌生的把宋秘书称作主人的美女面前,下面是是已经隆起的玄机,她试探着,撕咬着包裹在玄机之外的衣物,温
  柔的、乖乖的趴在卧榻上用自己性感柔软的香唇在卖力的舔着充满玄机的勃起
  之根。
  宋秘书的呼吸越来越重,全身有种膨胀的感觉,肆意的把手伸到女人美丽躯体的下面捏揉着美人的两座富有弹性的乳峰。当美人温暖湿热的嘴一下子彻底的吞噬着宋秘书的粗壮时,他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宋秘书犹自觉得不过瘾,双手摁住她的头狠劲地往胯下按。渐渐地,在她的挑弄下,他的粗壮威猛起来,斗志昂扬,喉咙里有含混不清的声音发出,他终于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美人的身体。
  他将有些激动的脸庞埋在美女那坚挺的两乳之间,深深地嗅吸着她奇妙的体香,美女有些无奈的闭上美目,双手按在他的头上,身体缓缓坐在铺着绣着鸳鸯的卧榻上,她只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正从他的每一个吻点扩散充沛到全身,她将下身抬起,配合着让他将自己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扯掉。他用嘴轻含美女的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细细地嗫弄,指尖若即若离地触摸着她细腻洁白的肌肤,她已经到来的兴奋。
  身下的人真的很柔很软,压在她的身上,他感到莫名的舒适。他看到她那光洁无毛的已然渗出闪亮的爱液,她渴望着他强有力的穿插,她扭动丰润滑腻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张开着,充血的嫩芽恍惚在举行仪式,颤抖着迎接到了他那极富想象力的挑拨。
  喘息,伴随着哀求的声音,既然你勾引我,既然你挑拨我,既然你渴望我进入你的身体,那就不要怕,那就要坦然的迎接我的威猛。
  他颤巍巍地将硬直的欲望径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温暖之乡时,嘴里发出了一声欢乐的低鸣,下面紧密而温湿的洞穴让他感觉有些生疼。
  她美目紧闭,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琼鼻翕动,小嘴轻张,似乎达到了情欲的最高处。
  低吟着,渴求着身上男人透过她的身体,雪白而浑圆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盼望着他的强壮能够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捣碎自己多日失落寂寞的情思。
  一次次撞击伴随着一声声充满诱惑的叫声。
  淫荡而幸福,痛苦而满足。这是一场威猛和温柔的征服之战。
  像这样的梦,最让宋秘书感到舒适的是,醒来之后没有以往的疲惫,虽然脑子有些粘。
  宋秘书还在愣愣地思索着刚才的梦,真实而刺激。那个年轻貌美把宋秘书称作主人的少女的身影让他感觉又陌生,又熟悉……谁呢?苏惠?又好像不是她,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我脑海里:海藻,对了就是那个郭海藻。
  MSN上,憨厚小熊又捂着嘴笑了。小贝在跟海藻打招呼。
  “我的漂亮小猪,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闲得很。”
  “不如晚上一起去Happy吧!”
  “哪里?又是绕楼行兼跑?”小贝会经常带着海藻绕小区散步。即便是普通的散步,不花一分钞票,小贝也会搞得有声有色。他会拉着你做木头人,假装两个人的左右脚被绑住,一同迈步。或者两个人竞走,小贝会夸张地扭动臀部,快速行走,把海藻丢在后头,海藻忍受不了输,便行兼跑,落后了就跑,追上了再走。所以,他们笑称这种运动是行兼跑。
  “今天换新花样,带你出去玩!晚上在人民广场地铁站3号口等你。”
  “什么花样?”
  “保密!”
  晚上小贝拉着海藻直奔科技展览馆。这里正展出光的媚影,一走进展厅,满屋星空!
  “好美啊!”海藻忍不住赞叹。
  “送给漂亮小猪的礼物!庆祝我们认识500天!”
  海藻愣住了:“已经认识500天了吗?为什么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笨笨,那是因为你爱我嘛!相爱的人总恨时间短。”小贝怜爱地拍了一下海藻的脑袋。
  “哎呀,真太不好意思了。我完全没想到,连500天都要庆祝啊!我以为只有过生日过节才庆祝呢!”
  “以后啊,我们值得庆祝的日子会很多很多,我们会一直这样庆祝下去,一直到很老很老!”小贝揽着海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海藻闭着眼睛,内心默默许愿:“要和小贝永远在一起,这是我在第500天的许愿。”
  突然,科技馆里竟有流星划落的声音,一首悠扬的歌曲缓缓响起,在海藻的头顶盘旋。
  离开科技馆后回到家中,才一进门小贝迫不及待地顺势抱着海藻压在床上,双手伸进她衣衫内,一把揪着乳罩往外就扯,肥肥白白的一对乳房便应声弹出,随着她欲拒还迎的扭动而在小贝面前晃来晃去。他两手各握着一只,不停揉动,搓圆按扁,撩得海藻微丝细眼,挺高着胸口,好让两个乳房更形突出,等小贝玩得越加得心应手。摸捏了好一会,两粒小葡萄般的乳尖在他掌中渐渐发硬了,小贝用手指挑拨一下,俯低头张口把其中一颗含进嘴里。小贝先用嘴唇包裹着整粒,将口里的热力输送给它,然后再轻轻用牙齿咬着,舌尖在尖端上面舔。不几下,海藻就脸红耳热,汗冒心跳,气喘如麻,身体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磨擦着小贝的下身,令他不期然地就起了生理反应。
  裤裆里像包着一团火,热力往心里慢慢烧去,烘得全身热辣辣的,隐隐感到勃起的在里面一跳一跳,令到挺成尖尖的裤子前端不停地在海藻大腿跟撩来撩去。手掌摸捏着她嫩滑的乳房,舌尖舔着她勃得硬硬的奶头,鼻子嗅着她胸前散发出来的阵阵乳香,眼睛享受着她脸上充满快意的表情……
  官能的刺激令小贝再也把持不住,阳具越勃越硬了,可惜阴茎被困在裤里,龟头让布纹磨擦着,又麻又痒,全身都不自然。他用手把它拨歪,等它斜斜的挺向腰间,才舒服一些。
  海藻把小贝的西装外衣扯后,脱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揽在他背后,指甲尖深深地陷进小贝背部的肌肉里,鼻孔发出“嗯……嗯……嗯……”连续不断的吭声,听得他越发血脉高贲,欲火烧到脑袋上来了。小贝再也忍耐不住,便暂时停止对她乳房的进攻,一把抱起她,三两下便将她的衣裤剥个清光,全身赤条条地横陈在床上,一副雪白无瑕的肉体便暴露在小贝眼前,任他摆布。
  小贝把海藻丰满的肥臀轻轻抱起,搁上床边,让她微微向上演突,然后再握着她双腿,慢慢往两边掰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现在小贝眼前: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的曲毛,被小贝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片小阴唇,黏着几滴浅白的爱液,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蘸着露水,在晨曦中初放。
  小贝不只一次这样忘形地注视着海藻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法自我,心儿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他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才抽身而起,用打破世界纪录的最快速度,将身上所有的障碍物统统除掉,一丝不挂地向她看齐。
  勃得不耐烦的阴茎,一经解除束缚,马上便昂头吐舌,显露威风,在小贝胯下点头哈腰,上下跳动。小贝用手握着包皮,轻轻捋后,红得发紫的龟头鼓涨得棱肉四张,往前直挺,嫩皮也拱起好些有如荔枝皮般的小肉粒,闪着亮光。
  小贝左手把海藻的小阴唇撑开,右手提着布满青筋的阴茎,用龟头挨在她口揩磨,两下子,龟头便全给淫水涂满了,还有些顺着阴茎直流下根部,浆得整枝阴茎像溶化了的冰棍,全是水液。
  小贝一鼓作气,将龟头对准微微张开的阴户口,力抵而进,“扑吱”一声,淫水四溅,霎那间,整根阴茎便埋没在海藻潮湿温暖的阴道里。“喔……”
  地海藻轻叫一声,胸口挺了挺,舒服满足得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盼望已久的心仪玩具。
  小贝两手分别托起她的腿弯,凝聚全部气力在下半身,挪动阴茎开始在她的桃源小洞里一下下地抽送起来。
  那种龟头被海藻阴户里层层皱皮磨擦的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触的几寸部位,一抽一送都引起莫名的美快,一进一退都带来无比的欢愉。性交就像不停产生爱欲电流的发电机,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双方输送,然后聚集在大脑中,储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爱火花,爆发出让人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小贝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海藻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让人没法子停得下来。
  眼中望着海藻欲仙欲死的身体在他力之下舒畅得不停起伏,耳中听着她忽
  高忽低“啊……老公……贝贝……我……哎……哎……我要死
  了!……喔……喔……不行了……我要了!……“的叫床声,心里不期然冒起一股无比的英雄感,令小贝越抽越劲,越抽越快,阴茎涨得又硬又挺,每一下都直顶到尽头,让龟头碰撞到她子宫口为止。
  双眼望着阴茎的大龟头在她飞快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淫水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黏满在整枝阴茎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阴茎和窄洞之间的缝隙,淫水还在继续涌出,令到小贝前后晃动的阴囊,每向她会阴敲碰一下,便蘸到不少,再甩向床沿上,渐渐累积成一滩白潺潺的水渍,把床沿弄得黏黏滑滑一片,海藻的屁股给小贝越撞越滑后,整个人都深陷到床上去了。
  小贝见在床上碍着,索性抽出阴茎,把海藻掰转过来,让她站在地上,弓着腰趴在床沿,然后再抬高她屁股,提着蘸满浆液的阴茎,朝着她耸起的小屁股缝隙再捅进去。小贝双手扶着她滑不溜手的臀部两团肥肉,下身猛力地前后迎送,小腹和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发出清脆的“辟拍、辟拍”一连串响声,像在鼓掌回应着他卖力的抽插。
  海藻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就着小贝的频率前后挪动,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对大奶子也跟着摇摇摆摆,逗得他忍禁不住,弯腰压在她背上,两手捞前,用力握着那一对饱满的肉团,使劲地揉捏起来。
  海藻在小贝两面夹攻之下,全身动不了几动便要颤抖一轮,干脆整个胸部趴在床上,翘起屁股,仍然接受着小贝带给她无尽快感的抽送。小贝的龟头在里面像活塞般抽出推前,棱肉边缘和她内的腔肉互扣,引起令人要晕厥似的快感,为了不断享受这种乐趣,小贝不知疲倦地把阴茎在湿滑的里进出,让快感连绵不绝,畅爽得不愿停下来。
  张口不断发出叫床声的海藻,此刻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散,像发了狂般抓着枕巾布,一把塞进嘴里,用牙狠狠咬着,叫床声变成从鼻孔里透出来,像痛苦的呻吟:“唔……唔……唔……唔……”虽呢喃不清,却充满性感诱人的快意,像鼓励着小贝对她一浪接一浪的进攻。
  忽然间,她全身僵硬,有两腿发软,吭声也停了下来,跟着娇躯强力地抖动不堪,像发冷般不断打着哆嗦,两粒小樱桃似的奶头在小贝掌心涨硬,一股连一股的淫水从里喷出来,喷射在小贝的耻毛上面,形成无数闪亮的小珍珠。
  肌肉一紧一松,裹着小贝的阴茎在抽搐,一下子,阴茎像被温柔地按摩,龟头像被猛力吸啜,令尿道变成真空,引曳着小贝体内蠢蠢欲动的精液,牵扯出外。凭谁也难抵受着这样的刺激,小贝顿时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骨盆力抵她阴户,龟头和子宫颈紧贴,马眼在子宫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阳具在温暖的里跟随脉搏跳动,一道浓热的精液顷刻就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从尿道里直射向她深处。
  小贝紧抱着她热得发烫的胴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汇在一起,全身动也不动,任由那不停喷出热浆的阴茎,在她体内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尽情地输送。无比的快意将大脑充塞得爆满,对外界所有一切全没反应,全身神经收到一个信号:就是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觉。
  好不容易大脑才回复清醒,小贝这才发觉海藻雪白的一对乳房,被他在高潮时力握而出现了十条红红的指印,阴户给小贝不停的抽插呈现微微的肿涨,口的嫩皮向外反了出来,包着他慢慢缩小的龟头,浆满着花白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难舍难离。
  小贝侧身和海藻同躺在挤迫的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亲吻着她呼出热气的小嘴,温柔地问她:“舒服吗?”她似乎气还没喘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回答:“唔……舒服得像升仙呢!耶……你好坏,就会欺负我。”


第22章
  海萍快崩溃了!
  今天下了第一辆公车,到路边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找了N圈,居然没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才刚骑了9天!海萍情急之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无论你多么急,多么恼,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没办法,海萍天崩地裂,头晕目眩地上了另一辆公车。
  正是下班时分,车上爆满,呼吸里都能闻到其他乘客口里的蒜味。
  一站停下,上来一位孕妇,肚子已经很挺了,在狭窄的空间中无法转身。
  无论司机怎么播放让位的请求,居然没一人起身。
  海萍今天心情糟糕。因为糟糕而被广播搅得烦躁,尤其是看到面前那个戴着耳机假装听不见的时髦女郎,跟完全没事儿一样,穿着高跟鞋的脚还一抖一抖。那个抖来抖去的脚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海萍的裤口。若搁平时,海萍是视而不见的。可今天海萍很窝火。
  海萍一把把她耳机给拽下来,大声问道:“你戴耳机装听不见是吧?你坐的位置是老弱病残孕专座!赶紧站起来,给人让位!”女郎不干了,瞪眼用上海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毛病呢?我今天也不舒服呀!你也是女人,总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明知道这个时间那么挤,一个大肚子还跟着起什么哄啊!怀孕了嘛就该去坐小车叫叉头!不能老仗着自己有个肚子,平白就赚位子吧!切!多管闲事,脑子被屎塞住了!”
  孕妇吓坏了,忙说:“我马上就要到了,没几站,站站没关系的。”
  周围人居然都事不关己地望着窗外。现在的局势就是海萍跟女郎的对峙。
  女郎翻翻白眼,又把耳机戴回去。
  海萍大怒,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女郎从位子上拽起来,非常粗鲁,然后用胳膊肘把女郎给拐外头,又一把把孕妇给拽到位子上,说:“你坐!”
  女郎不干了,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海萍冷冷道:“闭上你的臭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怀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钱到日日坐叉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再乱骂,我就把你扔到车外去。”可能海萍的样子非常难看,而且又领教过海萍的力气,女郎竟然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了。
  旁边一个中年市井女人笑眯眯地赞赏着说:“真看不出啊!看上去也是个白领,竟然这么有魄力!”
  海萍心里正窝得难受,想到自己这一向吃糠咽菜,房子买不起,车子又丢,突然就被中年妇女给刺激了,怎么听着白领二字那么刺耳别扭,好像是人家故意在搧她这个从出生就开始奋斗,到今天依旧一无所有的人的耳光,她瞪着眼冲那个中年女人:“谁是白领?!你才是白领呢!你们一家都是白领!”
  中年妇女吓一跳,低声解释:“火气这么大!机关枪乱发。我不是夸你吗?”
  海萍不耐烦地回敬:“我不要你夸!”
  海萍神色黯然地回到家。苏淳关切地问:“怎么了?又不开心?”
  “车丢了。我一定是个倒霉蛋转世。今年我运气不顺,改天我要到庙里去拜一拜。”越想越难受,海萍眼泪要掉下来了。苏淳半心疼老婆半心疼钱地埋怨:“你这不是自己找堵吗?跟你讲不要买车不要买车,硬听不进去。花钱买气受。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听不进人劝。丢就丢了吧!小坎坷,不算不顺,这就是生活。真正的不顺,我们还万幸都没碰到过。”说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
  海萍正有气没地方出,看到苏淳抽烟,火冒三丈:“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车怎么会丢?你以为我喜欢顺马路吃灰?不就想能省则省吗?我贴心贴肺地补贴家,你倒好!还在这里有闲钱抽烟!我这里吃糠咽菜,你那里烧钱!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有你那个烟钱省下来,我们也不必天天吃面条了!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戒掉!我不想再看到你糟蹋钱!“苏淳真生气了,一面掐了烟塞回烟盒,一面说:”海萍你讲不讲理?每次你做错事情都把气撒在我头上。你说,你做什么事情我不都顺着你?我要求过你什么吗?我都希望你过得舒心高兴。可你怎么这么难哄呢?总想挤占我的空间,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除了抽烟,还有什么爱好?何况,我已经很克制了,一天就抽六支,也不买贵烟,你为什么每碰到事情都拿我的烟开刀?
  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老婆一年到头都买不到一两套衣服,不化妆不护肤不做头发?你老婆为省一分钱都能多跑半里地,你还在这里吞云吐雾?你有没有想过你作为一个男人对家的责任?不挣钱还糟蹋。
  有那钱不如省下来给儿子买玩具咯!你也算个爸爸!儿子长这么大,你有主动说给儿子买点什么吗?你有想到过他吗?还好意思说你的爱好。你的出息怎么就这么点呢?世界上这么多爱好,你怎么不爱好挣钱?你怎么不爱好干活?你怎么不爱好寻点儿门路升职?从毕业到现在,还是一个小科员。我不升我没话说,我生孩子了。你干吗了?……“苏淳从心底深处发出深深的一声叹息,摇摇头,换了双鞋子出去了。
  “你上哪去?!没说你两句就跑!你有本事就不要回来!我警告你!我再看到你抽烟要你好看!”海萍还不甘心地追到门口喊一句。
  苏淳的心,重重地压上了大石头,那种想吼吼不出,想挣扎逃不出的痛苦却无法诉说。男人,很累。
  想不通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难道就为找一个女人,在不久以后指着鼻子骂自己?在没结婚没工作以前,自己一直都是骄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邻里羡慕的对象,因为成绩好,不远千里来到大都市,以为很有面子。然后就深陷其中拔不出。结婚在这里,生子在这里,捆绑在这里。当初的决定对吗?如果自己不贪恋都市虚幻的华美,不贪恋爱人酥香的怀抱而是坚决返回自己的小城,那么现在,自己该混成市长了吧?人离乡贱。古人说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是对的。唉!失足啊失足。
  苏淳被自己悲观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哑然失笑,在城市的街道乱转,很没出息地想反悔。仅仅为了烟而已,自己竟然如此悲观。可见他的底线原来是那一支烟。海萍说得不无道理。那个花季的姑娘,一路跟自己走来,从鲜花盛开到现在的憔悴。她虽然脾气暴躁,但那不是她的错,是生活所迫。
  一个女人,如果出门有车,入门有仆,是很难保持恶劣脸孔的。在这样的一个浮光媚影的城市,有一个女人肯这样跟着一无所有的自己,应该感激她,包容她,爱她。让她快乐。
  回去吧!不怄气了。抽完刚才剩的半支烟就走。
  周六,海藻来看海萍的路上买本时尚杂志。
  海萍每周六都是开荤的日子,买了鱼和肉,还有菜。“淳,我买了五花肉,你说怎么吃?烧土豆还是海带?”“土豆吧!香点。”
  海藻蹦跳着上楼,桌上已经一片丰盛。“哎呀!有鱼啊!我最喜欢了!姐姐你吃!”海藻把肚子上的一块整肉夹给姐姐。“我爱吃头。苏淳,你吃肉。”
  海萍把鱼肉还给妹妹,又给苏淳夹两块肉,自己从鱼头上把眼睛挑出来。以前,家里在没有妹妹的时候,鱼基本就海萍吃。自从有了妹妹,海萍突然就变得懂事,她一直觉得,妹妹是自己要的,所以,自己要比妈妈还疼她。家里,海藻吃肉她啃骨头,海藻吃鸡腿她吃鸡头。她总跟妈妈说:“我爱啃骨头。”
  然后把肉省给妹妹吃。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喜欢了。
  海藻看海萍挑鱼眼睛,笑了,说:“我刚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说有个女的爱上一个穷小子,穷小子每次都把鱼眼睛留给她吃,因为他觉得那是最好吃的部位。后来女的不甘忍受贫困,离开男的出去赚大钱,等发达了回来,男的已经结婚了,还请她到家吃饭,把鱼肉都给她吃,却把鱼眼睛留给自己老婆,把这个女的难过的呀!感觉忙碌大半辈子,把最重要的眼睛给丢了。”
  “矫情。一看就知道这种文章是从《读者》上出来的。这就叫闭门造车。
  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硬编的煽情。骗稿费的。他要真经历过没饭吃的日子,就知道如果能日日吃大鱼大肉就是幸福。这女的都有钱了还想要什么?
  她当年选择出走是正确的决定。贫贱夫妻百事哀,她要是现在日日吃眼睛,肯定要把丈夫骂个狗血喷头,俩人早离婚了。以后这种无病呻吟的文章不要看,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苏淳听了海萍在妹妹面前的言论,有骨鲠在喉的感觉,饭都不香了,埋头不说话。
  “啊!姐姐你现在很现实哎!已经完全不文学了。想当年,是谁在校刊上发表《一起捕捉有雨的夜》的?是你吧!”
  “文学?文学那是鱼上的香菜。有鱼了香菜才好看。不然光放一盘香菜,没鱼,你吃得下吗?”


第23章
  宋秘书在某茶室的包间,仰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放松,与平日里的严谨截然不同。他正与另一个人对话。
  “老大啊!现在我接了个烫手的热山芋!这块地刚标下来,房价有掉的迹象。温州炒房团跑了,海外买房的也不那么热乎了。最近政策在调控,我手里三处地产这两个月成交都不怎么好,加大广告力度了也没用,买房的人都在观望。你帮我问问上头啊!国家出台的这几项措施,对房价很有打击的。
  怎么办?搞得我都忧郁了,手头这块地万一钱砸下去血本无归,我们就死定了。“宋秘书应着:”房价其实是一个指标,是经济在增长还是放缓的一个龙头指标,我们也很关心。依我看,这房价不能跌,房子涨起来气势如潮,跌起来如山倒,万一一跌,引发的震荡不可估量,也很影响大局。你想点办法,看看能不能联合其他几个龙头暂时先把市场炒得热起来,关键是要有人气。
  市场什么的,就靠人气聚,气氛热烈了,不怕人不来。再说,手里有钱的人还是很多的,但一有跌价的趋势,他们就止步不前了,手里持着货币不进场。
  你们现在就要负责让他们感觉还是有吸引力,还是有涨价的空间。“那人一听,来了劲头:”老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觉得以前用的那招不灵了。皇室二期开盘,我们找了好多民工排队啊!都彻夜排,一人发50块,但是效果不理想,跟风过来的人少。前两天,宁静港湾的老总跟我说,让我们两家互相买,到银行抵押贷款,自己把房价给抬起来。我想想有点儿后怕,就没干。你想啊,万一我买他的他不买我的,我不就吃亏了吗?
  再说了,我老觉得我们的位置比他那个好,等以后我拿他的房,搞不好出不了手。“宋秘书:”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就自己买自己的房子好了。把价钱标高点,多贷点出来,光首付那部分,你就赚回来了。其他的,能供就供吧,供不起就让银行来收!当然,也许不等你供,可能价格又上去了,总会有人来接棒的。我的话也只能讲这么多了。“那人笑了:”大哥高明!只是,只是,万一银行不肯贷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不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呀,胆气不足,有勇无谋。不是说你埋头苦干就有收获的,除了努力还要有脑子,要学会资本运作,你懂不懂?”
  “哦!哪要是成了烂尾楼……”
  “烂尾楼咋地?烂尾楼你就得想办法让下一个人接手,你自己可千万小心,别在一根绳上吊死。就像是泰坦尼克号,船沉了,你可以再造,仿造,故事可以流传。但死的那些人呢?早都喂了海里的鱼虾了。”
  晚上喝了点儿酒,人很清醒但情绪很高亢,拒绝了别人夜生活的邀请,又让人把车开走,宋思明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乱逛。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只属于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灯红酒绿,色情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丁香气息。宋思明喜欢这种十里洋场的明暗交替,醉心这种慵懒的步履。
  路过一间橱窗,里面展示的一个娃娃突然就让宋思明止步了。这是一个穿着蓝色睡袍,闭着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个梦游的女孩儿,那种即便是在梦中也若有所思的表情,怎么那么像一个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橱窗前凝视。
  遇到海藻让宋思明从心底感到自己活到42岁,终于有了这一次轰轰烈烈的真爱。却原来,爱上海藻的过程是这么美好,就像品上等香茶,品一口,稍有苦涩,再喝,喝出了温润,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微微的香和微微的甜涌入心头,如静坐于空灵中的雨中禅寺。
  每次看到海藻,宋思明都强忍住心中不安,细细打量着面前美女,弯弯细眉,水汪汪的大眼,娇小琼鼻,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小嘴,皮肤洁净白皙,甚至还隐隐透出一股粉红色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亲吻。
  修长白皙的脖颈下,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对丰满如小山般的乳房被公司制服紧紧绷着,似乎想要爆裂开来,接着往下,修长诱人的玉腿正紧紧绷着并在一起,引得宋思明这个42岁的中年男人一阵失神,至于那浑圆大大的臀部更是让宋思明双眼大放光芒!
  尤物,超级尤物!!绝对可以让男人骨头都软了的超级尤物啊!!不过看样子可能还是个处女,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诱人的气质,宋思明心中既妒忌又无奈的想。
  宋思明在凝视中脑海涌现出与海藻一起的朦胧场景: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敛眉轻颦,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投桃报李之中,既像宝哥哥情归林妹妹,又如梁山伯死恋祝英台,一举一动都频频爆出了爱情的火花,撩拨得人浮想联翩。
  那个25岁纯洁的女孩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虽然海藻现在可能还是人家的女朋友,但宋思明相信只要他看上,海藻就必然得当他的女人,而且会付出真爱。
  海藻,她好吗?
  宋思明走进店里,问店员要了个娃娃,买单的时候发现,这个娃娃的价格远远超过他口袋里钞票的价钱。他掏出一张信用卡刷了,抱着娃娃走出店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娃娃,他奔着海藻的住处而去。
  他幻想着,也许就在路上,也许恰好海藻就在前面,然后他装作偶然巧遇,将这个娃娃塞进她的手里。
  车都快到海藻家楼下了,也没见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岁的宋思明,很不和谐地抱着个娃娃,站在海藻的楼下。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又抱着娃娃拦了辆车,驶进夜色中。他没有注意到,马路的另一侧,海藻正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很多时候,人生就这样在你期盼中失望,而在不经意间又错过了机会。
  宋思明显然不能抱个大娃娃回家,他让车直接开进市委的办公室里。进了屋,他将梦游娃娃放在桌子上,对着娃娃仔细端详,笑了。自己还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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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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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海藻上了楼,一开客厅门吓了一跳,另一屋的人在宴客,高朋满座,海藻淡淡招呼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
  小贝正在打电脑游戏,头上戴着耳机,见到海藻忙摘下耳机说:“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屋里太吵。”
  海藻摇头说:“不要,我累了,走了一天。”
  小贝把耳机递过去:“那你把耳机戴上?”
  海藻生气的一摔门:“怎么那么不自觉呢!三天两头搞聚会!这房子又不是他们一家的!还让不让同屋的休息了!”
  小贝用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海藻轻声点:“别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再说毕竟还早,到11点还不走的话,我就轰他们。”
  海藻不说话,忍受着外面公鸭嗓子的嚎叫。
  沉默片刻,海藻对打游戏的小贝说:“你说,咱们以后也会为钱而吵架吗?”
  小贝头都不回地大声问:“什么?”
  海藻问:“小贝,咱们什么时候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贝摘下耳机:“很快的。再攒一两年,加上你爸我爸的资助,咱们就能买得起了。”
  海藻叹气说:“你就不用惦记我爸了,我爸的钱都给海萍了,咱们还是靠自己努力吧!”
  小贝笑着说:“要是完全靠自己,咱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一夜暴富,一条是夸父追日。”
  海藻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总追总追不上。就像你姐和你姐夫一样,他们俩就是咱们俩的榜样。”
  “姐姐他们今天买房子了。终于追上了。我去看了,除了远点儿,真是喜欢,多希望有一天,咱们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啊!不必每天跟人家抢厕所,不必听别人的热闹。”
  “哎?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不买房子的吗?慢慢来吧!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城市这么多人不都这么过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涨工资了吗?咱们的钱也在涨。”
  海藻苦笑,是啊,这钱涨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宋秘书办公室里。他正跟一个小姑娘说话:“哦?这个活动还是很有意义的,我等下看看。哎?最近怎么没见你们公司的郭海藻?她已经不在公司了吗?”“小郭啊!她升职了,专门负责策划活动,不再跑外勤了。”“哦!是这样啊!”
  小姑娘走后,宋秘书想了想,笑了,主动给陈寺福打了个电话:“小陈啊!
  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好不好?呵呵。上次那个投标的事情,很抱歉啊!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公司实力问题,我们搞行政的,是不方便干预的。不过呢,你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了,等下你去找找天大置业的徐总,他会关照你的。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再联络。“电话那头的陈寺福自言自语:”守得云开见日出啊!宝还是押对了!“掉头就往天大置业跑。
  海藻在办公室收拾文档,同事小刘跑过来说:“海藻,海藻!我今天去宋秘书那里了,他还问起你呢!”“哦?”海藻疑惑地问,“他问我什么?”“他问你还在不在我们公司,奇怪吧?”“呵呵。”
  街道居委会主任在天大拆迁办副总的办公室里。
  副总翻看着桌上的小册子,说:“怎么到现在连登记造册都没完成?我们在抢时间,你办事不力嘛!”
  居委会主任说:“已经有2/3的人登记了,剩下的人有各种原因没登记。
  像15号302室的房东,人早不在这里住了,把房子租给住户,手机号也换了,我们联系不上她。17号212室在外面做生意,半年不回,家里老太太又聋又糊涂,没办法交代,我已经跟他们电话联系过了,最近他们就回来。另外就是还有几家,催了几次都不来登记,也没什么原因。我看,这几家才比较麻烦。“”登记暂时就告一段落。他们不登记,你也不要主动找,否则显得我们求他,就更不好对付了。等他们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搬走了,水也断电也断,屋子走一家拆一家,到时候满地蟑螂老鼠满屋灰,不信他们到时候不来求我们。现在不识抬举,等以后再找回头,就没这个价了。跟我来这套,走着瞧好了,看谁凶!“正这当儿,陈寺福走进来,笑容满面,还带着恭敬。”张总,呃,徐总让我来找您……“他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哦!是的是的。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需要合作单位配合拆迁,以后,你就跟居委会王主任配合好了。我们定了个死期限,无论如何,到6月中一定要完成拆迁,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任务是很艰巨的。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了。在此期限之前完成任务,每提前一天就是3万的奖励。去吧去吧去吧!还有,你只要把这拆迁的活儿干漂亮了,这期工程的布线工程就归你了。“陈寺福笑了,感觉天上掉下了大馅饼。一天3万啊!一个月就是近100万啊!我要提前个三五个月干完,那不就发达了?他的手指,已经下意识开始做捻钱的动作了。
  说干就干,不带含糊的。
  陈寺福回到办公室,召来小刘问:“今天宋秘书跟你说什么了吗?”“他说这个活动有意义。”“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啊!哦!他还问海藻在不在咱们公司了。”“对嘛!我就说,肯定有别的。你先去吧!”
  陈寺福想了想,暗暗发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然后打开抽屉,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套钥匙,给海藻打了个电话:“小郭,你来一下。”
  海藻来到老板办公室,老板吩咐:“小郭啊!麻烦你下午到宋秘书那去一趟,把这个交给他。”说完,递过去一个信封。海藻疑惑地看着老板,那我说什么呀?老板说:“你啥都不用说,就给他就行了。”
  “那他问我,我怎么说?”
  “他不会问你的,去吧去吧!”
  海藻带着信封去了宋秘书的办公室。宋秘书正忙得不可开交,一看到海藻,很惊喜地叫了一声:“海藻!哦!小郭!”海藻笑了,说:“海藻是我,小郭也是我。你到底想见谁?老总让我给你送一样东西。”说完,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宋秘书。
  宋秘书拆开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收下了,放在桌子上,并没问话。
  “哎呀!梦游娃娃!”海藻注意到宋思明桌上的娃娃。
  宋思明捕捉到海藻眼神里掠过的喜欢。“喜欢吗?你拿去吧!”
  “那怎么行!这个是奈良美智的!很贵的!一级棒!太酷啦!”说完,打开梦游娃娃背后的开关,梦游娃娃像在空中漂浮般地迈着脚步行走。
  宋思明的办公桌上,一个蓝色娃娃走来走去。
  随着梦游娃娃的脚步,宋思明和海藻都也在梦游……
  海藻梦游中感到自己身体中部的那个部位在跳跃着,跳跃的她感到面红耳赤,跳跃的她血液澎湃,跳跃的她想立刻堕落。
  海藻如蛇的身体很快就把宋思明梦游的思维包裹起来,在海藻醉人的呢喃声中,宋思明开始透过梦游娃娃从海藻身上寻找久已失去的美好,她的哪一块芳草地,在那块没有耕耘过的土地上,他放马驰骋,让他坚硬的意志力把她摧毁,在哪里重新建立他的营地,我是国王,我是霸王,我是她的统治者……
  海藻看着梦游娃娃,微红的脸、喘息而娇艳的唇、柔软灵活的脖颈、高耸的山丘、平坦柔软的草原……目标在望,可宋思明的眼朦胧地梦游着已经被海藻娇艳的唇吻住,他用手的触感在探索、挖掘,让这块芳草地上流出轻轻的
  泉水……
  欲望在驰骋,呻吟、低语,婴儿的孱弱、哀求,他的手从那个幸福之地滑出,那眼清泉在远离他,娇艳的唇在引导他,在挑逗他即将勃发的欲望。
  清脆的电话铃声把两个梦游中的人惊醒,宋思明迅速地抄起话筒,一边毕恭毕敬地接着电话,一边用手示意海藻关掉梦游娃娃的开关。
  宋思明接完电话,转身对海藻说道:“送给你,这个对我没什么用处。我一直头疼怎么处置呢!你看我这个大男人的办公室,怎么能放这个东西呢?”
  “可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是限量发售的。”
  “别人放在我这里的,我看这个倒是跟你很合适。只要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总是心不在焉。”
  “有吗?”
  “是啊!对了,谁是奈良美智?”
  “啊!奈良美智你不知道啊!你好土,他现在很红啊!是日本很著名的卡通造型设计师,他设计的东西很Q的!”
  “哦!日本人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既然喜欢,还是拿去吧!君子成人之美,咱们皆大欢喜。”
  “哈哈!看不出,宋秘书有抗日倾向哦!”
  “哦?这个这个……如果从工作的角度来说,不存在。如果从个人情感来说,不回避。对了,海藻,我这里有个商界的朋友,是个外国人,他因为在我们这投资,需要找个学中文的教师,托我有一段时间了,可我一直想不到谁合适,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我不行啊!我英语不好,没和外国人接触过。”
  “没接触过才要接触啊!多好的机会,又有额外收入又能锻炼口语。别怕,去试试看嘛!”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一看见黄头发就紧张,还是算了吧!要不我给你留意留意,看看周围有没有朋友愿意的?”
  “行啊!那就拜托你了,你可要把我放在心上啊!我可是认真的!”宋秘书一语双关。
  “一定。”海藻转身准备走。
  “哎!带上娃娃!”宋思明将娃娃塞进海藻手里。
  “那……谢谢啦!”
  “你太客气了。”


第25章
  海萍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焕发,脸上总带着憧憬的笑,回家以后忙家务的时候也哼着歌。
  这一周,苏淳试图跟海萍说话,总被海萍不冷不热地挡回来。海萍的由阴转晴,让苏淳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苏淳再次挑话头。
  海萍心里高兴,但依旧拒绝跟苏淳说话。“还生气呢?海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一定原谅我。”苏淳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夸张地在海萍面前低头。如果真是针锋相对,苏淳是断然不肯道歉的,但如果过了对抗期,苏淳就很愿意以这种方式化解与老婆的敌对,他可以哄老婆,但不可以屈服。哄是没关系的,体现了男人对女人的包容,而屈服,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就有点儿勉强。
  海萍白苏淳一眼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惹老婆大人生气。只要老婆大人生气,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哪儿都错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块对的地方。”
  “你讨厌!一边去。”
  “你瞧,就这么大块地儿,我能去哪边儿?”说完索性凑着海萍身边坐下了,“有什么喜事?”
  “嗯……告诉你,我发达啦!”
  “啊?什么发达?”
  “就是,马上,很快,立刻,我就要成为百万富翁啦!”
  “烧糊涂了,绝对烧糊涂了,说梦话吧?”
  “切!现在还算梦话,等我真中了,就不是梦了。”
  “中什么?”
  “彩票啊!”
  “晕倒!你怎么干这个呀!”
  “为什么不能干?碰碰运气嘛!人这一辈子,不能总走背运吧!俗话说物极必反,搞不好我时来运转了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哎呀!海萍!那都是不牢靠的。有多少人都你这想法,所以我们的博彩事业才蒸蒸日上。我以为买彩票的,都是些市井小民呢!连你都掺和进去了。”
  海萍哼了一声:“别清高了,你又比市井小民强多少?我看报纸上说,很多人中奖都是第一次买彩票就中的!我只要等到这个周末,就知道答案啦!
  你最好还是保佑我,万一中了,500万啊!500万啊!等我有了500万,哼!
  我才不要买现在的房子呢!我要在市中心买套公寓,200平方米的!“”你痴人说梦吧!市中心的200平方米500万能拿得下来?你看看那个汤臣什么的,黄浦江边上,一平方米11万呢!你那500万,刚够买间客厅。“”哼!那个啊!送我都不要,噱头!开盘那么久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迟早要跌价,到时候才难看呢!好房子都是越住越涨,它那房子一跌,就更没人买了,我有钱都不会买,哪怕我连中两次,够买一套100平方米的,到时候都给人家说,喏,就是那幢楼里最小的一套,多丢人啊!“”看样子,你连这些细节问题都已经想过了。“”哼,我这两天没事坐公车的时候就在看房子,看市区里哪套房子合适,等我中了就买。“”哈哈哈哈……“苏淳看看海萍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
  你仔细留意,有合适的咱们一起揣着500万直接砸过去,砸晕他们。对了,你买多少钱彩票呀?“
  “不多,10块。”
  苏淳的牙又开始疼了:“海萍!菜你不舍得买,烟你不给我抽,这种废纸,你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海萍眼睛睁大:“废纸?这是花10块买希望。买希望你懂不懂,你现在到哪去筹集装修的钱、家具的钱?万一中了,不都解决了?我现在就能退休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真是鼠目寸光!你这一辈子,能挣500万吗!”
  苏淳无可奈何:“好吧,随你随你。只要你高兴,你爱怎样怎样吧!只是,你别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上,万一不中,你会很难过的。有当无,就当是健康娱乐吧!”
  海萍不响,又哼起歌来,满脑子都是500万在飘。
  周五晚上一回家,苏淳就看到海萍泄气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苏淳径直走过来摸摸海萍的头。
  海萍跟被戳了神经一样跳起来说:“鞋子不换你就进来,敢情地不是你擦啊!”
  苏淳赶紧回门口换鞋,还解释:“不是关心你吗?以为你生病了,出什么事了?”
  海萍哭丧着脸说:“500万没了……”
  苏淳愣了一下:“什么500万?哦!哈哈!没是正常的,要是真有了,那就不正常了。人哪,还是要过得现实些,路要走得正常些,大起大落都不好。
  再说了,历史上中巨奖的,好像以后的日子过得都不好。美国有个人我印象里中了几千万吧,最后反而家破人亡。其实安稳过日子是福气,你还真当回事啊!“”500万能算巨奖吗?500万在这个城市里,随便淘淘哪不是?我不过是想过一种略微改善的生活嘛!我又不贪心,没说中个十次八次买别墅洋房,我要的不多啊!“苏淳开始大笑,怜爱地摸摸海萍的头说:”小傻瓜,你当你是开彩票公司的啊,还想中个十次八次呢,一次就足够把你砸晕了。算了,老老实实过日子吧,不去想那些!“”哼,人活着,若没点儿梦想,还有什么盼头?“
  “啊!你的梦想就是中大彩啊!”
  “唉!女人到我这年纪,也不指望什么嫁个王子,成名成家了,唯一剩下的梦想,也就只有中大彩了。当年满身都是梦想的时候,第一个叫我梦想破灭的是伏明霞,所以记她一辈子!当时十几岁,觉得自己啥都能干,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发现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都当世界冠军了,顿时就觉得自己老了,巨受刺激。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刺激刺激也就习惯了。再看电影电视上露脸的,个个都比自己小。唉!我看,三十不该叫而立,而该叫知天命,尤其是对女人来讲。”
  “胡说什么呢!你都有我有欢欢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海萍白苏淳一眼:“从有了欢欢起,我才开始特别不满足的,想儿子了,想得不行。”
  “那你晚上打个电话回去。”
  “不行,我要把钱省下来,继续买彩票。要不,打个短的,就说两句?”
  “你还买,不是说第一次特别灵验吗?都过去了你还买?”
  “嗯,我要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就不信买一百次中不到一次!”
  苏淳彻底折服了。
  半夜里,海萍突然直直坐起,默不作声使劲回忆。
  苏淳揉着眼睛跟着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刚才在梦里梦到一组数字,搞不好是下期大彩的号码,老天在给我暗示,我要赶快记下来!”说完,下了床找笔。苏淳无可奈何地摇头,自言自语说:“中邪了。”
  又到周五,苏淳再回来,又看到老婆哭丧的脸。苏淳笑了,说:“我要适应这种生活,每周有6天你情绪亢奋,然后一天低落,这就是你的周期。又没中是吧,老天给你的信息不准啊!”
  海萍懊恼地说:“准啊!”
  “啊!”
  “可惜数字排列不一样,号码倒是一个不错。梦里的是657803+1,开出来的是356807+1,NND,一个字都不错,就是一个奖都没中到。我太保守了,我要是把这个数字的全部组合都买下来,就500万啊!500万啊!投资只要1万块!”
  苏淳觉得事态严重了,原来以为海萍只是闹着玩儿的,现在发现她全情投入了,把赌博当成了生活的全部,这样下去要成瘾的。
  “够了海萍,玩玩就算了。你要真把这个当事业,以后会很惨的。我警告你,每次买不许超过10块,你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听见没有?”


第26章
  宋秘书在办公室毕恭毕敬站着接电话,陈寺福在门外探头探脑,等宋秘书放下电话,陈寺福进去:“大哥!”
  “跟你说了不要叫大哥,这是在办公室,什么事?”
  “没事,特地过来谢谢大哥。”
  “天大置业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事儿,原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现在的鬼很难对付,有几家真是很穷的刁民,无论软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电、挖坑、烟熏、丢垃圾吓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抛毒蛇、喊打喊杀威胁也好,这些钉子户刁民人家动都不动。”
  “工作还是要细致地做,你们吃肉,也多少给人分点汤。以前的大户人家,逢个节庆都要布施仁慈,遇到天灾人祸还要搞个慈善粥棚。任何时候,企业利润都不可能实现最大化,当你在追求最高利润的时候,其实也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我看,获得合理利润,就可以了嘛!你们针对不同情况,有时候能抬贵手,就多给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给弄僵了,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而错失整片森林啊!”
  “给的已经够高了,总不能一小间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真的是很难缠,很叫人上火。”
  “现在的情况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让步,是很难绕过去的。不晓得小陈你会不会下围棋,围棋里对这个有一种说法,争先手很重要。为了争先手,有时候会主动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说的你明白吗?
  你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早一天把桩打上,就早一天预售。你回去把我的话带给徐总、张总,就说我说的,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上面可能会有更多的调控措施出台,风云莫测。再说,我还是不希望在上海这个地方出现什么负面消息,毕竟这块地市里还是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计较,就尽量少跟他们计较点。“陈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话过去。“海萍拉着苏淳从售楼处出来,神采奕奕,笑靥如花。”哈哈,再过一年我就有自己的房子啦!“海萍欢呼,然后跟苏淳规划:”我想,等明年宝宝一来,咱们就送他上幼儿园。咱们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来看看,看周围有什么好点的幼儿园,你说呢?“
  苏淳有心事地沉思,低头走路。
  “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努力攒钱,把基本装修的钱省出来,家里总不能水泥地吧?就算墙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说是吧?我想,简单装修还是够的,不用弄什么木地板了,太贵。我看那个复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随便拖,不用维护。家里孩子那么小,东西不必弄太精致,磕坏了心疼。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咱们新一拨的钱又攒出来了,有条件再添置。”
  苏淳站住了,非常艰难地在选个合适的词跟海萍解释:“海萍啊,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要把借来的钱先还掉?”海萍愣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也好,借海藻小贝的那2万,还是要先还的。这可是人家的结婚用钱,我们是不能耽误他们的婚事的。唉,这可怎么好?”
  苏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我说完了,你先答应我不许恼。”
  海萍脸色马上就一变,声音也沉了:“你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其实借了6万。”苏淳说完就赶紧低下头。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着苏淳:“你什么意思,你把装修的钱都借了?”
  “呃……呃……是这样,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妈妈很为难。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父母本来就不宽裕,还要供养舅舅,我作为儿子,一点没有帮到家里,还问家里要钱,我觉得……”
  海萍恼了,站在大马路上就瞪着眼睛喊:“哭什么穷啊,就你家穷,就你有妈要孝敬!你妈是妈,我妈不是妈啊!凭什么就我巴着这个家,把爹娘的钱使劲往里填?你家有那钱往你那个无底洞的舅舅身上砸,为什么就不肯帮帮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子?苏淳我告诉你,既然那6万钱不是从你妈哪里拿的,是你借的,你自己就想法子去还,我不管!不要借钱的时候你自己做主,还钱的时候就我们我们的。我不认识你,我没同意你借钱!”
  苏淳更慌张了,其实话的主干部分还没提头呢,海萍就跳起来,今天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老婆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别生气的吗?我觉得吧,这钱,咱们俩还是要一起努力赶紧还了。当时我借的时候是觉得,利率10%还是不算贵的。
  毕竟,房子一年的涨幅是不止10%的。这次也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同事小周认识的一个亲戚在向外放钱,只比银行拆借利息高一点点,他说两方面的人都是认识的,比较保险,既不怕那边诈骗,也不怕我这边跑人,有他牵线,我就……我就……“海萍听到这里,轮起手里的提包就朝苏淳头上砸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苏淳,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啊,不声不响敢去借高利贷!你既然一个人能做主,为什么现在要来跟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死了!“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人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成了汪洋里的孤舟,整个被世界遗弃了,还有什么可信的?连枕边的人,连所谓的直系亲属都欺骗你,海萍边哭边忍不住冷笑。太有意思了,原本一无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几年内,背了一个窝囊丈夫,一个养不起的儿子,一套没到手的房子和一身还不清的债,海萍终于跨入百万负翁的房奴行列,现在的赤贫,比被强盗掳掠还惨。就算是强盗抢劫,也不过掏空你的口袋,现在倒好,连灵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发现自己摸到海藻的住处。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门口,除了抽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显然不愿意妹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既不能进去又不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间内肉体碰撞声,嘶哑疯狂的呻吟声正在不断响起……
  小贝与海藻正双双一丝不挂赤裸地在床上进行造人运动。
  天刚黑,海藻刚刚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贝两只手抱了起来。此时的海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那无法压抑的欲火让她无法忍受,仿佛立刻要从自己的胸部和下身中迸射出来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肉体非常非常需要某种强烈的刺激,好让她身上长期积攒的欲望倾泄出来。
  欲望在小贝的大腿跟无限升级,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内,但没有完全进入,只用前端的头部浅浅地进入和摩擦。
  此时海藻只觉得阴部前端很痒,很期待进一步深入插入的来临,但是爱人好像在戏弄自己一样,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渐渐地,这种渴望深深插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胀,海藻最终变得迫不急待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来,把主动凑过去迎合的深入。
  这时小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细腰并抵住与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娇嫩的之处滑进,蜜汁被泊泊地挤了出来,小贝慢慢而入为强烈的期待感而颤抖,当进入到一半时,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小贝并没有急于刺入阴唇的深部,因为还不是时候。
  小贝将行动放在了嘴上,炽热地亲吻着海藻。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他的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
  觉中将滚烫的肉棒渐渐地伸入了她的阴唇揉磨……
  海藻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
  而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小贝引领着的,是小贝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
  乱地紧紧缠住了小贝,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海藻找到了一处滚烫、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乱地退缩,却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怕,终于横下心肠,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海藻抵挡不住他湿热的唇所带来的阵阵快感,一连串的战栗感觉在她的身上散开,她只能咬住自己美丽的唇,企图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苦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个字:“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
  小贝知道已经是时候了,随即肛门一缩,应声而入,然后尽根没入在她的身体里。
  海藻扭动着小蛮腰,勉强让自己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晃动着,迎合着小贝疯狂的冲击,同时阵阵满足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不断响彻在卧室之中……
  海藻承受着小贝狂野粗暴的冲刺,感受着他每一次撼人的律动,很快地,她就被推上激情的高峰,血液愈来愈炽热沸腾。惊人的快感如暴风雨般一波接一波的向她侵袭而来,他的冲刺更猛更烈,令她只能忘我的紧紧抓着他的背承受着。
  仅仅几十下后,海藻就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都如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抱住了小贝,他感到她下身一阵阵痉挛和紧凑,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不由动作的更加凶猛了。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撞进她花谷的最深处,撼动凌虐着她的感官,情潮的灿烂在她身体里爆完了又闪,她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就要在极乐中死去。在她神志混乱几近晕厥时,一股强烈热流开始在她体内渐渐形成、震颤、涌动!
  就在两人都要在强烈的欲望即将喷发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女人惊呼着:“这是谁呀,躲在走廊上怪吓人的,你干什么的啊!”原来与小贝同屋女同事爬上楼,被黑暗中蹲在门口的海萍吓一跳。
  小贝最近总是这么霉运,总是在紧要关头被人破坏。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不得不中断了小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贝给引了出来。
  小贝强忍住欲火打开房间门,海藻都吓坏了,姐姐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袄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脸上的绝望神情让海藻吓得不轻:“姐,姐,你怎么了呀姐!出什么事了呀!你别吓我!”
  海藻眼里的姐姐一直就跟妈妈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看到这棵大树倒了,海藻自己就吓哭了,哭得声音比海萍还大,海萍一把抱着海藻,姐妹俩抱头痛哭。旁边的小贝怕被邻居围观,赶紧把俩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摇海萍:“姐,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呀,你跟我说呀!你别吓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压低嗓子哭泣,把这一向的忧郁苦闷从眼泪中发泄出来,海藻没由头地跟着哭。小贝在旁边问:“是不是苏淳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里怎么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贝下定决心,说:“我给苏淳打个电话!”
  海萍立刻止住哭说:“别打了,我要跟他离婚!”
  海藻和小贝的嘴都张开了:“啊?”
  海萍说:“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说,定金的那些钱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的,从高利贷哪里借的!”
  海藻也呆了:“”哎呀,那怎么办呀,姐夫怎么这么糊涂呀,我找他去!“海藻要往门外冲,被小贝一把拉住,说:”你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你们俩都坐着,哪都别去,我去!“小贝穿上衣服,匆匆出门。
  海藻劝海萍:“姐,你先别哭,哭也不解决问题。他这不是刚借嘛,咱马上凑钱给还上,不会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万。”
  “还好,不多。小贝那里有4万,我这里有1万多,加上咱们4个人这个月的工资,一下就还清了,问题不大。姐你别着急,对了,利息多少?”
  海萍说:“10%.”
  “啊!月息10%?他疯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好,不算高,就比银行高一点点,我还真以为被地下钱庄讹上了呢!”
  海萍擦着鼻涕问:“什么是地下钱庄?”
  “就是港台片里的黑社会。姐,小事一桩,不值得你这么难过,明天就解决了。我最近涨工资了,钱会很快凑起来的,你别担心。从下个月起,每个月我给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够了。你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没多久就要装修了。你手头紧,你先用。”
  海萍看着妹妹打开抽屉数钞票,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海藻,姐姐没用,还要让你为姐姐背债。”
  “瞧你说的。姐,你是我姐姐啊!人为什么要有亲人,不就是为了互相照顾吗?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你先拿着。”


第27章
  小贝和苏淳在路上走。
  小贝:“大哥,你劝劝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过了三十,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是几句好话就能骗倒的,放在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头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子,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亲,然后就变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听话又顺从的,那都是还没长成呢,还需要崇拜需要精神支柱,等长成以后,主意大着呢,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容你发表反对意见的。”
  “是啊!其实从海藻跟我说你们要买房子,我就觉得不妥。何必趁房价高去趟这混水呢?租一套住不也蛮好,很好的两室一厅,也就两千多吧,挑选的余地也大,这才比较现实,这样负担不会太重。”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不叫现实,你说的这个叫理智。现实的情况是,无论房价多高,人们总想削尖脑袋拥有一套房子。现实是,你周围的每个人都在谈论房子,炒作房子,囤积房子,你若没有房子,就被边缘化了,就有一种恐慌,就有一种不确定,就觉得付租金是在为别人买房子。于是你就心有不甘,不情不愿。海萍已经三十多了,她周围比她小的人都有房子了,她没有,她得多难受啊!”
  “就为了攀比,硬给自己背上重重的蜗牛壳?幸好海藻没这种想法,她就不在意是否租着住。”
  “哼!不是海藻没这种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每个女孩都想有一个芭比娃娃,每个姑娘都希望拥有一支口红,每个妇女都想占有一套房子和一个男人。”
  “呵呵,只听说男人占有女人的,没听说女人也想占有男人。”
  “唉,这个啊!你只有在婚姻走过一个阶段以后才会明白,男人的占有,就好比是打仗的阵地,只要进驻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占有,那是细菌蚕食,是蜘蛛网的扩张,是棉花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点一点的,一直到最后完全占满,让你彻头彻尾无法逃避的吞并。你要是看过铜上长的锈,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铜,女人就是锈,最终,锈会把铜的颜色全部覆盖,阵地全失啊!”
  小贝听了苏淳这段沉痛的感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没你说得那么惨。至少,你还敢说,真正阵地全失的,那是亚伯拉罕?林肯,一句话都不敢说,对着老婆的狂风骤雨还全是恭维之声。你还没成伟人,你离阵地全失差远啦!”
  海萍对海藻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住哪我都无所谓。跟他苦这么多年,没房子不也过来了吗?我能苦,可孩子不能苦啊!孩子投胎又没有选择,他为什么就得跟着没用的父母?”
  “姐,你把孩子看得太重了。其实孩子只要跟着父母,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他们根本没概念的,又不是揭不开锅。我们欢欢跟好多农民家的孩子比,要幸福得多了吧!”
  “欢欢要真是农民家的孩子,就认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海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你是多么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你是多么希望哪怕自己苦一点,都让他有个幸福的生活。欢欢已经很懂事了,他马上就要受教育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孩子窝在一个小房间里,连张书桌都摆不下,连个玩具柜都没有?我简直太无能了!“”姐,你别生气了,别难受了。“”海藻啊!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要告诉你,没有坟墓,这个婚姻就走不过去!而我呢!我现在就在自掘坟墓。海藻啊,我真不该打破你的梦,让你看到婚姻的疮疤丑陋。可你早看比迟看好,早醒悟比迟后悔好。我告诉你,爱情是什么?你知道爱情是什么?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就净说些甜言蜜语。有什么用呢?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真有本事,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净玩儿虚的,你爱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体,什么都先别说,先送上一沓钞票,让这女的有安全感,然后送上一套房子,至少在你上了这个女的以后,虽然她的心失落了,可是身体有着落。这才叫男人,这才是男人办的事。
  要不然你结婚干嘛?还吃不饱,那娶媳妇干吗呀?那媳妇跟你一块儿受累?受苦受累就叫爱情了?那这种爱情我宁愿不要。哼哼,可惜,等我明白的时候,都太迟了。这世界上有两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亚,另一个就是琼瑶,这两个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把无知少女给误导了。“海藻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不回去了?不合适吧?要不?我让小贝跟姐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气,别轻易说离婚。“海萍沉重地站起身,把围巾围到脖子上,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我能上哪儿啊!我就算想离婚,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再怎么恨,我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去。海藻,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是绝对愚蠢的。对这个男人,我已经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赶紧想个法子摆脱困境。
  等我有一天,有一天,一旦有条件了,我立刻离开他,一分钟都不多呆。“”姐,气头上的话,你就别说了。过两天就又好了。其实,姐夫除了不是很有进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错的。脾气好,人品好,单从这两点上看,他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唉!女人要是以这种标准过日子,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全靠自我安慰才能有勇气活着。走了。“海萍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淳和小贝也正快要爬到五楼。两人一个在阶梯的顶端,一个在阶梯的末端,无言相对。小贝说:”姐夫特地来接你的。快回去吧!晚上谁都别说了。“然后推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并迅速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俩人塞进去,不顾俩人的推辞,小贝往司机手上塞了50块钱,然后冲苏淳、海萍招招手:”太晚了,打车回去吧!晚安。“等海萍和苏淳那厢静了,海藻和小贝这厢烽烟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贝的存折,小贝黑着脸冲着海藻问:“一进门就见你乱翻,找什么呢?”
  “你的存折。”
  “干吗?”
  “替我姐还高利贷。”
  小贝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是真火了,本来海萍搅了自己与海藻做爱的高潮就使小贝非常生气,这现在海藻还要替海萍还高利贷!小贝急火攻心,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海藻,抱着问:“你疯啦?”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小贝放下海藻,转身把围巾摘下来放床上,缓缓说:“我是不同意。”
  “小贝!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说不同意?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就是直接拿。你同意的话呢,就做个顺水人情。你不同意的话呢,就当我欠你的,我以后当牛做马还你。我把这个人押你这里了,想我妈培养我这么大,好歹我还带薪,这点钱还是值的吧?”
  小贝看海藻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脑子里就浮现出苏淳说的话:“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看样子,海藻好像快醒了。以前海藻即便有什么不同意见,也会闷在心里不出声,表现得很乖巧的样子。
  “海藻,人说救急不救穷。如果家里谁病了,我还不舍得钱,那我就是狼心狗肺。可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明摆着把咱们俩的生活押进海萍家了吗?
  你再好好想想?“
  “小贝!现在的状况还不叫急吗?姐姐都闹着要离婚了!你忍心看我姐姐一个人过吗?你忍心看欢欢没爸爸吗?这又不是很多钱,很快就能还上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是爱我,就必须爱我的家人!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幸福的!”
  “海藻!你姐姐是你姐姐,我们是我们,你怎么能混在一起呢?我讲的话你为什么不仔细听听有无道理?没错,我可以因为爱你而无条件地把这几万块辛苦钱都献给你姐姐。如果这是终结的话。可问题在于,如果今后她又有困难了呢?如果他们又因为别的事情要闹离婚了呢?难道你不停地往里头垫?我今天不答应你把钱给他们,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搅进人家的家事里。我希望,我们俩以后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海萍家的事情而经常吵架,鸡犬不宁!这是我的态度,是原则问题!与钱无关!”
  海藻看着小贝生气而陌生的脸,完全不能把这个男人与前一阵刚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耳热的话音还没散去,脸就变了。想到姐姐的话——“爱情,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说点甜言蜜语。”是啊!才区区几万块,小贝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海藻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小贝:“小贝,我还不是你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你若肯帮助我,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你若不肯,我一点都不怨你。从今往后,咱们俩之间不会再谈钱的问题了。是我太幼稚。”
  现在轮到海藻离家出走了,她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
  小贝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冲了出去。
  小贝追上海藻说:“海藻!你到底要怎样?你真打算因为海萍的事情而让我们俩翻脸吗?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如此轻巧?”
  海藻脚不停步地继续快走,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小贝,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小贝从后面喊了一句:“海藻!我们不能为你姐姐的虚荣买单!”
  海藻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小贝说:“你根本不了解我姐姐。你不肯出钱我并没有责怪你,但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吝啬而诋毁别人的尊严!”


第28章
  几天后,海藻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宋思明的办公室里。
  宋思明对海藻的到来感到惊奇,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宋思明的心里萦绕升起,放下手里的事情问:“海藻!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海藻不说话,眼眶已经有些湿了,嗓子哽咽得难受,瞬间就堵住了海藻的嗓子,一种湿润的感觉在眼眶里蔓延。
  宋思明快速地从大班椅起身,绕过豪华的办公桌旁走到海藻身边,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情地搂抱着海藻的娇躯,此刻海藻如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宋思明的怀抱里,一副犁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
  宋思明觉得海藻神色不对,一边轻抚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问道:“海藻,你一定有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海藻苦涩一笑,鼓起勇气说:“我需要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我想来想去,这个城市里,我唯一能借的人就是你了。”海藻其实想加一句,我觉得很羞愧。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为什么羞愧,她自己知道。前几个月还纯洁清高地站在这里大义凛然地将钞票还给人家,没几天又低着头爬过来抱人家的脚。人哪,既然迟早有一天你都得放下身段,为什么不早点做出副哈巴狗的姿态?
  宋思明放下搂抱海藻的双臂,神情也严肃了,盯住了她苦笑的脸颊问:“出什么事情了?”
  “我只问你借钱,你若是愿意,就借我,不愿意就算了。”一边说,海藻一边用她那双秋波四溢湿漉漉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与他对视着。
  宋思明说:“我愿意。但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需要这笔钱。因为我能预感到其间有潜在的不安。我怕你出事。如果你兴高采烈地来借钱,我会很乐意借给你,我会猜想海藻也许要结婚了,好事临头。可你现在一副凄楚的样子,即使你是结婚,也不像是奔着幸福而去。若是其他的什么外力,超出了你的解决能力,我想,我可以帮助你,或因为年龄虚长你几岁,替你出出主意。”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和那一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里热呼呼暖暖的,海藻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感激的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一阵少女的幽香传入宋思明鼻中,让他心醉了。他忍不住,温情地拥抱着海藻,回应着亲吻那张的小嘴。
  海藻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身体不住强烈回应着。宋思明的嘴里带着淡淡的烟味,但正是这淡淡的气味却让她意乱心迷起来。
  宋思明的吻温柔却不失野性,强烈的刺激着海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与宋思明贴的更近,并用力的摩擦着。
  宋思明感受着这个美丽少女的香吻,她的柔顺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的撩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弄的宋思明心猿意马,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沸腾,化成一股热气从心底往上涌来。
  他与她热吻了一阵,便腾出环绕在海藻小腹处的一只手,慢慢的向上侵袭。
  他能感觉到海藻身体发出的微微颤栗,这颤栗却让他心底的热气更加强烈。他隔着外衣,一把抓住海藻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起来。
  当宋思明的手触到海藻胸前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感觉到隔着衣服的那只大手坚实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阵电流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东西被堵着,无法释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强烈起来,她小舌头的探过了他的牙齿,寻找着自己的同伴,并时不时调皮地轻咬着宋思明的嘴唇。
  在这亲密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下体被一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顶住。
  海藻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伸出小手,隔着衣物轻轻的握住,并慢慢的摩擦着,她感觉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愈发激烈。
  突然间,宋思明意识到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进行暧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断的停止了热吻和拥抱。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不带一丝猥琐,很平和而稳健地摇了摇说:“你当我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爷爷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讨论的。”海藻的眼泪本来都掉下来了,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又破涕为笑,不过笑得很难看,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扭过头去不说话。
  宋思明转身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塞进海藻手里:“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藻比较美丽。另外你在这里哭万一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样,你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恩”海藻点点头,下意识的答应了。
  宋思明驾车带着海藻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宋思明的车一停,就有服务生很熟络地招呼他。宋思明带着海藻去了一个小单间,不一会儿,一个一看就是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过来服务,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并主动说:“梁生带来的铁观音,特地让我给宋先生留着。我们最近特别介绍女宾尝尝伊朗玫瑰水。这个很不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试一试?”宋思明挥挥手说:“那个太浓郁,不适合她,还是上韩国的柚子茶吧!”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儿,推来一车的点心小吃和一个大水果拼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将纱帘卷起,露出天边一弯弦月。然后走过来紧挨着一直低头不说话的海藻面前坐下说:“说吧!我听着呢!”
  海藻不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她。
  “我借钱是因为海萍。”于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海萍照顾我,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强大起来,成为海萍的支柱。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萍坐长途车从奶奶家回自己家。半路上,车坏在一座大桥上,那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周围也没来往车辆。天气很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向我们,又没有灯火,我很害怕。海萍就一直抱着我,是那种紧紧的环抱,她站在风口上,替我挡着所有的风,给我唱歌,一直不停地唱。等我睡着了,她就脱下棉袄给我盖上。
  那一年我4岁,海萍11岁。回去以后,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直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没有海萍,我可怎么办呢?考大学的时候,妈妈希望我考家门口的大学,这样就不用两个女儿都离开她了。可我不肯,我觉得,有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害怕。那时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费,都是海萍给我的。她刚工作,每个星期都给我送吃的,过来帮我洗衣服。她其实只比我大7岁,可我总觉得她比妈妈还坚强。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海萍挤在她只有10平方米的家里。无论多么困难,海萍都会说,有我呢!你急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坟墓面前。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我要做海萍的大树,不让她害怕。“宋思明心头一紧,忙问:”海萍得的什么病?“
  海藻愣了,说:“她没病啊!”
  宋思明说:“那你说的坟墓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坟墓。这是她自己说的。现在的房价太贵了,她负担不起。小贝说,海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要买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不是。一个女人,连婚姻的仪式都不在意,结婚甚至没有戒指,不买一件首饰,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算虚荣的。那个房子,对她而言,不是生活的装饰品,却是必需品,如果没有房子,她就不能接儿子一起住,她就不能和儿子在一起。小贝说,我把海萍看得太重,重到超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帮海萍解决这种问题的。我真的错了吗?”
  宋思明沉吟了一会儿说:“小贝是谁?你的男朋友吧?海藻啊,多年的经历告诉我,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人这一辈子,有许多困扰是无法解决的,比方说生老病死,比方说众叛亲离,比方说勾心斗角,比方说不再相爱。所有的这一切,都比房子啊,钞票啊要困难得多。我认为你做得对。因为人这一生,你可以背金钱的债,却不能背感情的债。背金钱的债你有还清的希望,而背了感情的债也许到死都会愧疚。其实换个角度想,海藻你是个有情义的好姑娘,小贝该高兴!你有一颗感恩的心,你会记得所有给予你恩情的人,那对小贝是好事。今天你会在姐姐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以后若是小贝有了困难,你一定不会绝情而去。从这点上说,我倒是与小贝看法不同。一个人若连亲人都不顾,你还能指望他顾及别的吗?”
  海藻叹口气说:“很可惜,小贝不这样想。”
  “小贝不这样想,你也要理解。因为他输不起。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他拥有的比挥霍的多。我们把慷慨作为一种赞美,是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尤其是对并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你和小贝都没有错。
  错在阅历和人生的经历还不足以看穿这一切。你说的姐妹之情我很理解。当年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我的弟弟就把机会让给了我。于是,现在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境遇里。不是我比他聪明,我比他成功,而是在机会面前,他把希望留给了我。所以,我无论走得多高多远,我都会觉得今天的一切是弟弟让给我的,如果换作他,也许他比我更优秀。人的伟大,不在于你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有多少成就,而在于面对诱惑的时候,你懂得牺牲。海藻,我觉得你借钱的理由很充分,非常打动我。请你允许我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帮你解决这个其实根本不算烦恼的问题。你要多少钱?“
  海藻的眼睛睁大了,说:“你都没问我要借多少,就先答应?万一你没有呢?”
  宋思明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提的数字我应该还是应付得了的。”
  “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多少?”
  “我知道你叫海藻,你姐姐叫海萍。光从名字上看,我就知道你父母生海萍的时候充满憧憬,到了你,就随便给你安了个名字。哪里有姑娘叫海藻的?哈哈哈哈……”
  海藻忍不住也笑了,头向宋思明肩头一靠,有些气恼地撒娇:“你真是很讨厌!海萍和海藻很压韵啊!”
  “是是!我觉得海藻这个名字,更有个性,很容易记。好了,你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你要是买畲山的庄园别墅,我肯定是拿不出的。”
  “6万。”
  宋思明笑了,笑了好久。他是那么喜欢这个姑娘,纯洁得叫人心疼。“就为6万块钱啊?你跑到我办公室来,鼻涕眼泪直流,吓得我不轻。又是生死相依,又是变成支柱,原来就为6万块!小事情。你什么时候要,随时到我这里来取。来,吃点水果,压压惊。”宋思明替海藻拿来一个草莓,送到海藻口边。海藻看着宋思明的笑脸,犹豫了一下,张开小口。
  很诱惑,很美丽,那种梨花带雨。宋思明的心怦地撞击了一下墙壁,发出震颤的回声。
  “你……从来没为钱烦恼过吗?6万哎!你轻易就借给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海藻忍不住问。
  “哦!我已经过了为钱烦恼的阶段了。对我来说,钱只是工具,不是最终的目标。我不需要用钱来装裱我自己,所以钱对我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何况,你是海藻呀,你并不是我不相干的人。我很关心你。”宋思明很深情地望着海藻。海藻不好意思了,把头别过去。
  宋思明赶紧化解她的尴尬:“这也是一种缘分。你就当我是你的大哥哥吧!”说完,用拇指的指尖轻轻擦去海藻腮边的一滴泪珠,而手指却不肯离去。
  海藻撇撇嘴,好像并没有因为宋思明的慷慨解囊而领受恩情,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宋思明扳住了海藻的肩头,笨拙地将海藻抱住了。海藻嘴角泛出了笑容,与他紧紧相拥着。
  他感觉得到她那高耸的乳房,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胸襟,他闭目享受着那奇妙的感觉。
  她粉脸殷红,娇喘连连,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个吻,他身子微微一颤,情不自禁地手捧起海藻红得有些迷人的脸深情的注视着。
  她的眼睛好美,秋波明亮,扑闪扑闪的,他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她在他深情的凝视之中,有如沐浴在春风里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正想要进一步回应她,可是随着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周身金光闪耀的男人,正是上次向宋思明讨教如何处理积压房产的那位,端着高脚玻璃杯,胳膊下夹了一瓶酒闯了进来,口里还兴高采烈地喊:“宋哥!”一抬头,看见宋思明正坐沙发上,手端着姑娘的脸,愣住了,表情诧异。
  宋思明非常坦然,毫不窘迫地将手轻轻放下,站起身笑眯眯地说:“怎么?
  又淘到好酒了?“
  对方的表情还没回过神来呢!宋思明既不介绍,也不解释,故意忽略海藻的存在给对方带来的惊愕。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说:“看!你看看年份!”宋思明对着瓶子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酒王啊!不错!”
  “听说你在这里,我特地带来献宝,一起喝!哎!再去拿个杯子。”那年轻男人对门口的侍从吩咐。
  “不必了。我开车,不能喝,晚上我还要送她回去。再说,她也不喝酒,你不必再拿杯子了。这样,你替我留着,等我下次来找你。”
  “要不……你把车留下,我找人送她回去?”
  “不,我亲自送。”
  说完,拍拍对方的肩膀,又转身,拉着海藻的手从旁人身边穿过,一直走出去。
  宋思明边开车,边对旁边的海藻说:“海藻,你救得了你姐姐的一时之急,救不了一世啊!就算首付解决了,那往后怎么办呢?她能应付得了吗?”
  “是啊,会很紧张的,所以我会每个月给她3000块,这样她会好过些。
  这个城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管的?房价那么高,工资那么低,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宋思明叹了口气说:“原本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就是褴褛衣衫。国际大都市就像是一个舞台,每个人都把焦点放在镁光灯照射的地方,观众所看到的,就是华美壮丽绚烂澎湃。对于光线照不到的角落,即便里面有灰尘,甚至有死耗子,谁会注意呢?我不是在说上海,就是纽约、巴黎、东京,都一样。
  你能对外展示的,别人看到的繁华,只有那一片,而繁华下的沉重,外人是感受不到的。这是一种趋势,我们回不去的。如果你要我选择,是生活在过去的清一色土布灰蓝、每个人收入都是16块8毛的日子?还是今天?我想,我还是愿意生活在今天的。至少,它有一种变化,它给予相当一部分人以希望。“”还希望呢!都快绝望了。我们几家人在供一套房子啊!这种节衣缩食、吃糠咽菜做房奴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轮到我自己该怎么办。“”资本市场原本就不是小老百姓玩的。但是老百姓又逃不出陪练的房奴角色。只能慢慢努力吧!海藻,也许你可以换一种活法,不走你姐姐的路。
  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各种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是什么位置?“
  宋思明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你自己会找到的。”
  “对了!”宋思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海藻啊!我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给你姐姐钱,或者他们努力去省,这都不是办法。我倒想到个法子,上次我不是托你帮忙找人给一个外国朋友上课吗,你看能不能让你姐姐去?”
  “啊?不行吧?她又不是学外语出身。以前大学学化工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行,只有不敢。我倒觉得,这对她是个机会。多学点东西总比原地踏步好。她还年轻,趁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多储备点能量,这样以后也许会用到。”
  “能行吗?我觉得她肯定会说不的。她以前学的那些单词,估计早忘光了。学校学十几年英语,那不都为应付考试的吗?两个语言不通的人,那不是鸡同鸭讲吗?”
  “去试试看。真教不了就算了。但连试都不试,那不是很可惜?我等你消息,你尽快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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