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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双腿之间 当一脸光洁粉嫩毫无瑕疵的秦之修完成了脑中作曲拿起曲谱册后,季节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纸条,站起身,脚步凝重地走向电梯,也不去计较他到底「雪耻」了没有。 何乐乐抬眼看了看季节,正想撕下纸条,却被阮麟从身后一把挟住胳膊抱起,离了地。 「阮麟!我还要收拾……」 「没关係,等会我自己收拾。」秦之修微笑著看著两人,并不奇怪两人的亲密举止。事实上,除了音乐和杜微,其他的事他都不关心。 眼睁睁看著阮麟一路抱著她回到卧室,何乐乐忍不住开口: 「你……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阮麟咬咬她的耳廓,「我发现你比我的床睡著爽。」 「那、那这间房给你,我去其他客房睡。」 「你没听清吗?我是说……『你』比我的床睡著爽。」 「唔──」 浴室,又见浴室。 「阮麟……」他、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变态! 背靠著牆壁,双手向后撑著牆壁防止自己失去平衡滑倒在地,一条腿高高抬起挂在他的臂弯,另一条腿被迫踮著脚费力地配合他的高度。何乐乐觉得自己仅是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困难很难受了,可阮麟居然还…… 「啊……」皱著眉细细呻吟,她从不知道,原来经期中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更加敏感。 阮麟瞟瞟她似痛似爽的表情,轻佻地笑了笑,托著她臀部的手掌抬了抬,让她更加性感地弓起腰身。一直在她腿间缝隙处上下滑动的手指愈发深入,一下一下切实到肉地摩擦著充血的肉瓣。 一线线红丝偶尔从指下滑出,但很快便被花洒喷下的水柱冲淡消失,画面淫靡又邪恶。 「好像……没多少了。」阮麟的嗓音有些乾哑。 「不……」虽然第三天开始会变少甚至有时候没有,但其实直到第五天都还会回一些的。「别……请再等等、拜託……」 哀求声流进耳裡,他却仍是忍不住将手指鑽进肉瓣保护下的小孔,一边慢慢地鑽入一边旋转著抚摸穴壁的纹路,层层迭迭,一环环紧咬著他的手指。 阮麟沉著嗓低吟一声……他快忍爆了! 「你……好紧、好热,你也想要的,对吗?」 「啊……」 男人将手指嵌入直至指根,紧贴著穴道的肉壁缓缓地、重重地摩擦著,每一下都让她被迫拱腰拚命地忍耐那难以言状的欢愉。她的身体很坦白地告诉她,那裡不属于她,而是属于男人,只有男人的给予才能使它满足,使它快乐,使她到达极致的天堂。 这一刻,她多想男人不管不顾地进入它,贯穿它,狠狠地欺负它,但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以……慾望与理性的矛盾折腾地她几乎崩溃,身下如潮涌般的快感不断逼迫她向慾望屈服。 「阮麟……我……」无助地呼唤带著浓重的哭意撩得男人身心大乱。 该死!男人抽出手指,抱起身前的女人,在洗手台随手拿了一隻乳液,大步走出浴室。 他为什么要忍?他何必顾忌她的身体?他何必在意她的请求?他何必担心她的怨恨! 被阮麟放倒在床上,何乐乐困惑地看著挤出乳液涂在她的大腿根部,然后──将高昂的龙茎插在她肥美的肉丘之间,并上她的双腿。 「夹紧。」 他!何乐乐的脸颊红透,但看到他青筋隐现的额头、极力忍耐的神情、浑身绷紧的肌肉和她身下──他那坚硬如铁的热杵,她便乖乖地抬起腰,交错双腿,紧缩起大腿牢牢地缠住他粗壮的肉柱。 靠!她要夹断他吗?但他现在的确是需要这样的痛快!咬著牙,阮麟尝试著抽动了一下,抽出来不容易、插进去更不容易……这女人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干是吧? 憋屈地瞪了身下的女人一眼,在女人莫名的委屈表情中俯身咬住她的乳尖扯起,在女人尖声的痛鸣中快速地小幅度挺动,用她细嫩的双腿和软丘满足他不能如愿宣洩的兽慾! 「嗯、阮麟……啊啊……」虽然没有插入,可他炙铁般的凶刃每一次款摆都是压著她脆弱的肉蒂激烈地摩擦著,尖锐的战慄快意像黑暗中不断射向她的光线,将她浑身的皮肤血肉都照射得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巨大而猛烈的感官刺激之下,她找不到任何的依仗,只能近乎痉挛地夹紧双腿,让她和他都无法逃脱这无边的黑甜而热辣的快感折磨。 夜漫漫,爱火始燃,沉醉,别样阑珊。 「小姐,东X大学到了,三十一块。」司机看看后望镜中满脸通红的何乐乐,好心问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第40章 所谓真相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到了吗?多少钱?」 付了钱下车,何乐乐赶紧先跑到上次去过的卫生间用水拍拍脸。阮麟真是太、太……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总之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害她半夜筋疲力尽地换床单……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稍稍满足了他,所以今天她说想请假见个朋友的时候,他就问了下男的女的就点头应允了。季节和秦之修吃过早饭也出了门,白天应该不会回来,申屠默也没有白天突然回来过,至于牧惟…… 牧惟两天没回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急著请假来找孙晓妆的原因,她真的不希望孙晓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牧惟,失心失身。 一进书店,何乐乐就发现孙晓妆已经到了,孙晓妆提议到一旁的咖啡馆坐下慢慢聊,何乐乐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她全部的身家大概只够打车回去的钱了,因为要赶时间,她也不能慢悠悠坐公交转地铁再步行回公寓,所以,老天保佑咖啡馆有两元以内的饮料…… 「乐乐姐,保镖那套书好看吗?」孙晓妆的笑容纯淨甜美,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好感。 何乐乐有点羞涩地笑了笑,「嗯,就是、有点……」 「色,是吧?」孙晓妆一脸古灵精怪地小声接口道。 不好意思地瞥瞥四下,何乐乐好笑地点点头。 「那种程度还好啦,姐姐要是喜欢,我还可以介绍点更辣的给你!」 「不、不、不用了!」何乐乐连忙摆手,她一想到阮麟饶有兴趣看《保镖》下册的样子,腿都软了,哪还敢借「更辣」的回去。 「哈哈!乐乐姐的反应和我以前刚看到这种书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呵呵……」乾笑两声,何乐乐舔舔唇,不打算再拐弯抹角,「晓妆,这次约你主要是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是上次『缘分的邂逅』吗?」孙晓妆的语气很大方,但莹润的脸颊上明显升起两团红晕。 何乐乐有些意外,「……牧惟告诉你了?」 「是,」孙晓妆微微垂下眸,一脸情窦初开的含羞模样。 「……」何乐乐看著孙晓妆的少女娇态,一股不安在身体裡蔓延,彷彿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两位美丽又可爱的小姐,介意我坐下来吗?」 牧惟! 何乐乐强自镇定地看著他无限爽朗阳光地冲孙晓妆笑笑,然后搂著孙晓妆的腰坐在了她面前。 「怎么今天有空出来?其他人都不在家?」牧惟的微笑堪为贵族的礼仪规范,但何乐乐眼中却只看到一隻冷血优雅的凶豹在准备猎食。 「……我请了假。」 「哦?专门请假来告诉晓妆『真相』?辛苦你了,我已经告诉她了。」牧惟侧头温柔地看著孙晓妆,「对不起,晓妆,我怕直接找你表白会吓到你,所以找了何小姐帮忙。现在何小姐也在这裡,还有什么疑问,你也可以问她。 「没关係啦!事实上……」孙晓妆娇羞更甚,「我很高兴。」 完了!何乐乐暗自歎口气。这女孩显然已经……陷进去了。 咬咬牙,何乐乐豁出去了,「牧先生,那么你告诉了晓妆,她是我从十几个女孩当中选出来的吗?」 「噗……」孙晓妆小声喷笑一声,「乐乐姐,原来牧惟没告诉你啊,那些女孩都是我啦,牧惟他就是看COSPLAY展的时候对我一见……」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牧惟,孙晓妆接著说,「牧惟说乐乐姐居然没看出来,我还不信来著。」 「不!那些真的不是你!其他的照片也不是什么C……」何乐乐有些激动地解释道。 「何小姐……」牧惟喝了一口咖啡,冷冷地看著何乐乐。「我知道,拒绝了你的特殊服务的确伤了你作为女人的自尊心,但你以这种方式报复……你不觉得卑鄙了一点?」 「你──」 「牧惟……到底怎么回事?」孙晓妆终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牧惟看似有些懊悔地歎口气,「对不起晓妆,让你认识这种女人。她是我所住公寓的管理员……」 「嗯,你说过了,我知道的。」 「但有一件事,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她……除了照顾公寓业主的日常生活外,还向业主们提供特殊服务。」 「特殊……」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前两天,她到我房裡……」 孙晓妆小脸一僵,牧惟疼惜地轻抚她的面颊,「傻瓜,我怎么会碰这种肮髒的女人。」
第41章 只求心安
握住孙晓妆的手,牧惟轻蔑地看著一脸冷肃的何乐乐,露出极端恶意的冷笑。「她之前恼羞成怒地威胁我,我没在意,没想到她居然想利用你来打击我。幸好你告诉我她约了你,否则,你这么单纯善良,一定会被她骗到。」 孙晓妆不敢置信地望向何乐乐,无法想像牧惟说的一切。 何乐乐挺直背脊,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腿肉,泛白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还想说什么?你敢否认你出卖身体?你敢否认你主动爬过我的床?」牧惟讥讽著反问。 「……我不否认。」何乐乐直视牧惟,清楚地回答。 「……」看著眼前这个被他逼到绝境的女人,牧惟却发现他的喉咙似乎被人扼住,眼睛也无法眨眼,只能一动不动地看著她。看著本该羞愤发狂的她一副骄傲挺立的模样,看著本该痛哭叫骂的她冷静坚韧的模样……她不觉得委屈吗?她明明是想帮孙晓妆逃离他而已,却被他真假参半的诋毁羞辱。 她这番模样……对了,他第一次在申屠默办公室见到她时,她便是如此模样。明明是刚被男人使用过,还被内射到要吃避孕药,但她既不像风月场上那些女人那样无所谓的轻佻,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样自怜悲慼,她就是这样淡淡地、默默地、平静却挺立地接受一切。 她不怨吗?不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恨别人凭什么任意玩弄她羞辱她?好心帮人反倒被人厌恶被人轻辱,她为什么能忍得下?到底……她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她又……有著什么样的灵魂? 灵魂?牧惟猛然一惊。他居然会想到这种文艺浮夸到令他噁心的词彙!神色更冷,「何小姐,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希望你以后离晓妆远一点,我不希望你弄髒她的视线。」 「牧惟……」孙晓妆轻摇牧惟的手,「算了,她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 「晓妆,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她是这种女人,否则我绝不会找她帮忙的。」 「我知道──」 「牧先生。」何乐乐从钱包裡拿出橙汁的费用放在桌上,「您要说的说完了吗?」 牧惟看了看桌上的钱,「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更何况……你不觉得你的钱,不适合出现在晓妆眼裡吗?」 听懂了牧惟的暗讽,何乐乐的手抽搐了一下,极力稳住呼吸看著孙晓妆,「放心,我还没有领过……」努力弯起唇角,「『卖身』的薪水,这是我大学时候攒的零钱,看,都是一块一块的……」 「乐……」孙晓妆不知所措地看看强颜欢笑的何乐乐,又看看一脸寒霜的牧惟,不知为何,她好想哭。 「抱歉,我的确不适合出现在你的世界裡。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何乐乐顿了一下,从随身的环保袋裡取出一沓A4纸。 「虽然很多消息都删除了,但仔细搜还是可以搜到一些。一般人知道他名字的,通常也只知道他是缪斯的顶尖摄影师,但他另一个名字Michell M. 在国际时尚圈内则更为知名,而Michell M. 有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总是不断更换女友展开新的恋情来培养灵感,且每段恋情的持续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月。」 「……」牧惟眯了眯眼,秃鹫般盯著眼前的何乐乐。 「牧、牧惟──」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只代表过去。至于现在、未来……请你自己判断。」留下那迭纸,何乐乐起身离开咖啡馆。 她并不知道牧惟是否真的爱上了孙晓妆,也不知道给孙晓妆看那些八卦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以后孙晓妆被抛弃受了伤,她一定会内疚!当然,要是牧惟对孙晓妆是认真的,她相信以牧惟的能力和手段一定能跨过这次波折…… 回到公寓,正好到时间做午餐。将钱包裡的零钱塞回储钱罐,何乐乐抱著扑满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清醒了之后回头看看床……阮麟呢? 三楼……不在。七楼……在。 「回来了?」阮麟正在用扩胸器健胸,看见何乐乐便随口打了声招呼。 「嗯。我去做午餐,做好了会上来告诉您。」何乐乐低头一礼,走回电梯。 「……」您?阮麟停下扩胸的动作,被何乐乐突然的生疏有礼搞得有点不太舒服。但想了想,还是继续之前的健身。 虽然有点可惜,毕竟他难得遇到感兴趣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只能拿来玩玩,他不应该太在意她。 看到阮麟在,何乐乐觉得似乎稍微安心了点。静静地看著电梯的指示灯慢慢地倒数,她知道自己在等待,只是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叮!一楼到了,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何乐乐面前,伸手按下六楼。
第42章 小气男人
「你……的骨头是什么做的,嗯?金属?摸起来不像啊……哟!知道痛?那就不是金属了。没有钢筋铁骨……那么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说话?很好,我真是……太喜欢你这倔劲了。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啧啧啧……瞧你这副心如止水的样子,眉头别动……我才进去了一半呢,腿再张开点……经期的女人果然又热又滑,就算不做任何前戏,依然可以──一插到底!」 「叫得真好听……看,撑得连肉瓣都看不见了,是不是很满足?啧,你的肉穴好会吸,我才抽出来一点它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吸回去……放心,我会好好填饱你的淫洞,干到它再也合不起来!」 「你说你念过大学?念过大学来这裡给人插,你一定是很喜欢被不同的男人骑?好紧……呵,生气了?可你好像越生气,下面就夹得我越紧,让我操得越舒服……怎么办?如何让你更生气一点?」 「屁股翘得这么高,是希望我打它吗?好的……这样跪趴著被男人从身后干,一边被打著屁股,一边被插得淫叫,浪穴还馋得只流水……你还真是只淫荡的小母狗。」 「在偷偷比较吗?我和申屠、阮麟,谁更大?谁更粗?谁更长?谁更硬?嗯?说话!不说?嫌我太慢了是吗?喜欢粗暴的?现在呢?」 「瞧你的淫穴被我插得多漂亮……啊,忘了你的小珍珠,都没有好好安慰它……捏疼了?不是?很舒服对吗?那我再重一点──呵,眼泪都出来了,有这么快乐吗?」 「……醒了,真乖?捨不得我一个人玩?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玩……不?现在才求饶,你不觉得晚了点?放鬆……否则润滑液涂得再多,你依然会被撕裂!」 「呃──好爽……阮麟他们居然没玩过你这裡?那就好好看著,我是怎么干进去的!记得谁为你的小菊花开了苞!」 「天!比你前面的淫穴还要紧,夹得我快爆了!别哭……忍著点,我先插快点出来一次,再慢慢让你体会小屁股开花的乐趣……」 「淫荡的小东西,你看看你,屁股裡含著一大根还不满足,小穴还一吸一吸地,两根手指都满足不了它了呢……是要想另一个男人同时来插你?要不要我把阮麟叫过来……不许昏!」 「别、别在男人床上露出这种委屈可怜的表情……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加粗暴地疼爱你!」 「你的滋味真美,我居然暴殄天物这么久……要不是你这次多管閒事,我说不定还发现不了你这么个极品的玩物。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奖赏你?赏你的小屁屁每天一顿饱餐如何?嗯?别抖……你一抖,它会更硬的──」 「小贱人……我停不下来了怎么办?两个洞都被我插得又红又肿,看著真让人……性致高昂……就这样把你玩坏吧……」男人稳健地抱起女人走向浴室,胯间的硬物仍是不断地在女人的后穴不懈抽插著。 「嗯……」何乐乐伏在牧惟肩头,皱著眉轻声娇哼,早已没了哭泣挣扎的力气。 现在是几点?下午还是晚上?亦或是早晨?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甚至没去想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定会超过她的想像。 「啊……」 牧惟将何乐乐放在洗手台的边缘,让她臀部半悬空,重心落到她菊穴裡他的粗长之上…… 「哼……」复又将手指插入她泥泞不堪的花穴,配合著他肉剑的进出在一层之隔的穴道裡深扣浅挖,淫水夹杂著丝丝暗红顺著他的手指汩汩流出。 「你的淫水真是怎么挖都流不完……还真是欠操。翟飞云从哪裡找到你这么个尤物的?某个高官富商的床上?还是小髮廊?」 何乐乐惨淡地轻翘唇角,对他言语的侮辱已然麻木。她只觉得……好热……好热…… 「我说过!不许昏!」 他说什么?不许什么?听不清了……真是……一个大男人气量这么小、这么卑鄙无耻、这么下流放纵……哪个女人会那么倒霉嫁给他呢? 呵……她算幸运了吧,三个月期满,永远跟他说再见…… 「何乐乐……何乐乐!」 嗯? 「何乐乐?该死!牧惟你他妈的!」 阮麟的声音?恍惚中眼前似乎有三个男人的影子……她眼花了吗? 「阮……麟……」是他在叫她吗?
第43章 宗氏医院 「阮麟……」 看著向他伸出手的何乐乐,申屠默的眼底闪过几丝阴霾,瞥了一眼身旁正打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的两人,从地上捡起何乐乐的牛仔裤和衬衣给她穿上,然后抱起她走向电梯,驱车开往医院。 「阮麟……我好晕……等会、等会再给你做饭……」 「嗯?我为什么……在车上?阮麟……」 「阮麟……」 吱──汽车轮胎摩擦著地面在黑夜中发出响亮的刺耳噪音。 申屠默神色阴沉地直视前方,片刻后,重新启动他的黑色宾利。 宗氏和× 医院?住院部 宗介然跟著护士走进病房,妖气十足的眸子掠了眼床边抱臂叉胸静坐的申屠默,拿起床尾的病历扫了几眼,笑了。 「你干的?」宗介然转头仔细打量病床上的何乐乐,「一个人干出轮姦的效果,我是该夸你金枪不倒雄风凛凛,还是该说你不知怜香惜玉辣手摧花?」 「……她什么时候会醒。」申屠默看看牆上的时钟,问道。 「正常来讲,烧退下来就会醒了,除非她不想醒。」 「……说清楚。」 「在经期被人玩到体力不支,脱水、高烧,哦,还有轻度肛裂,不想醒也不奇怪吧?我说你也太──醒了……」宗介然闭了嘴,微笑地看著一脸虚弱的何乐乐。 何乐乐一睁眼就看见一个护士正站在她身旁换架子上的药瓶……她在医院? 「宗医生,病人醒了,我去通知梁主任。」护士冲床尾说道。 何乐乐顺著护士的视线看向床尾──好……妖媚的男人!男人穿著医生的白褂,身型修长挺拔,皮肤白皙地近乎上等的白瓷,狭长而上挑的凤目,尖尖的下巴,还有齐肩的整齐卷髮…… 「你再这么迷恋地看著我,某人要吃醋了。」貌似医生的漂亮男人笑著说道。 嗯?何乐乐不解地四下张望──「申屠先生?您怎么会在这裡?」努力抬起身坐起。 「哈!申屠,人家眼裡根本没你哎!」宗介然调侃道,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女孩叫申屠「先生」,而且奇怪他在医院……感情把她玩成这样的不是申屠?呃……不是吧…… 申屠默寒著脸瞪了眼宗介然,站起身。还没没等他说什么,一个中年女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女医生看了看何乐乐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就离开了。 宗介然将病历放回床尾,看著何乐乐温和道,「放心,退了烧,再住院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平时可以多注意一下食补,滋养一下身体。另外,让你的男人温柔点。」 何乐乐大窘,偷偷瞄了眼申屠默,却和他冰冷的眼神撞个正著。莫名地心虚让她慌忙地避开眼,脑中却条件反射地想起了什么,摸向裤子口袋──手机呢?咦?病服? 「你的东西在桌上。」宗介然颇觉有趣地看著何乐乐的反应,好心提醒道。 「哦!谢谢!」拿过手机看了看,十点四十七?晚上?糟了!何乐乐拔了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哎哎哎!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要去哪?」 忍著全身的酸涩软麻,尤其是身下的不适,何乐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我没事,我的衣服呢?快十一点了,现在回去做可能来不及,或者我到附近给您去买点吃的?」抬头望著申屠默,何乐乐低哑著嗓子问道。总不好让申屠默吃医院裡的东西吧? 「……」什么跟什么啊?这女孩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著申屠默十一点要吃东西?宗介然的脑子有点绕不过弯了。 「……」申屠默低头注视身前柔弱的女人半天,目光中的森冷渐渐淡去,「你休息吧。」 「我……」 宗介然看看一脸为难的何乐乐,挑挑眉,跟著申屠默离开了病房,顺便叫了个护士重新为何乐乐挂上针。 「如何?我这的饭菜还能入口吧!」宗介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翘著腿语气颇为自豪地说道。他家的医院以五星级服务著称,餐饮上更是既健康又美味。「哎!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啊?看你好像有点在意的样子……你不会是终于动了凡心了吧?」 申屠默放下刀叉,仪态优雅地擦擦嘴,无视聒噪的宗介然,起身走向房门。 「喂!好歹也是从小混到大的哥们!吃完人家抹抹嘴就走啊!那我找季节问罗!」 刚碰到门把手的申屠默停下身形,扭头看向宗介然,「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向对女人兴致不高么?」 「嗯?」宗介然双眼放亮,激动地摇摇头,百年秘辛要揭晓了么! 「……我只要一想到女人比你还要吵,多硬都会软。」说完,申屠默开门走人。 「……靠!」宗介然衝著申屠默的背影比了个中指,下一秒,拿起电话拨号,「喂!季大少!操!这么吵!夜夜在外蒲,你小心肾亏啊你……谢了,我可不想赚你这个钱。哎!问你啊!你知道何乐乐这个女人不?」
第44章 我没有钱 死缠烂打从季节那问出何乐乐的身份,宗介然摸摸下巴,眼底满是兴奋。 有意思,季节说何乐乐是他们的新公寓管理员,虽然外表不像,但实际上是个淫乱的花痴女,到公寓半个多月就爬了三个家伙的床…… 淫乱的花痴女?难怪被男人玩得半死还能那么坦然,看外表真心不像。不过看阮麟在外的样子,又有谁能想到他的本性那么野蛮火爆?他们那栋公寓还真都是帮极品! 「宗医生,605的病人坚持要出院。」 「这块儿不归我管吧?」 「不是,是申屠先生送过来的那位小姐!」 「……」 输完液,何乐乐的精神总算好了很多,回忆了一下,她只隐约记得……最后的时候听到了阮麟的声音,再然后……她好像烧糊涂了说了很多胡话? 「你这个样子出院……是想下半夜再回来?」 宗介然提了把椅子坐在何乐乐床边调侃道。这个夜班总算没那么无聊。 何乐乐看看这位……妖娆的医生,打心底觉得他那身白衣与他的样貌万分违和。 「我已经退烧了,不住院应该也没有关係吧?如果还有不舒服……我会再到医院来看的。」 「说真正的原因。」 「……我没有钱。」 「……噗!你认真的?」虽然他家的医院费用是很高,可是……这女人都穷成这样了,爬了申屠他们三个的床居然一点好处都没捞?真是……有节操的女人啊!他喜欢! 「钱的问题你大可不用担心,这家医院,缪斯有股份的,你算缪斯的员工吧?每年最低也有三千的医疗福利,够你住几天的。」 「……哦,谢谢。」何乐乐低头看著被子上交握的双手。缪斯的福利真的很好……「那……我可以要点吃的吗?」 宗介然看著何乐乐羞怯的模样,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他想他大概能理解申屠为何有点在意这女孩了。 这份毫不做作的羞怯柔顺,眼底大方坦然的沉著安静,如此矛盾的两种个性在她身上却显得这般地和谐自然!既让男人想保护又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再加上在床上还浪得起来,啧啧! 叫护士送来夜间的餐牌,女孩点了份最便宜的青菜配米饭。等女孩吃到一半时,宗介然飞来一句── 「餐饮另外收费。」 何乐乐手中一顿,苦笑了一下,继续动筷。 「……」宗介然本来想在何乐乐吃惊地看著他时再跟她说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人家压根没扭头,他只好把后半句噎了回去。 「好了,你休息吧──」宗介然话音未落,手机铃响。 牧惟?难道是来问这女孩情况的?宗介然看看手机,又瞥了瞥床上的何乐乐,故意在房内接了电话。 「喂?牧大摄影师,你是要问何──」 「别废话,老子、在海× 酒店后巷,派、辆车过来,快点……」气喘吁吁的声音。 宗介然一听,立刻正色,一边打电话叫值班室准备车,一边开门朝电梯跑去。 这帮家伙会打电话找他叫车的,只会是要一种车──救护车! 何乐乐默然地听著宗介然的动静,并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不过看那个医生的样子,难道是牧惟怎么了? 嘀嘀嘀。短信声。 手机自动显示短信内容:「你没事吧?」 再一看发件人──阮麟? 公寓内的阮麟自己煮了个鸡蛋剥了壳,正拿著在下巴、脸颊上滚。他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发个短信问下那女人的情况,谁叫申屠那小子什么也不说。 昨天中午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何乐乐上来叫他吃饭,下去一看才发现厨房裡什么也没有,何乐乐也不在房裡。想了一下,他在健身的时候看到牧惟的车回来了……很显然牧惟把那女人拖上床了。 忽视心头的不快,他出去在几个粉丝的围观下吃了饭,回来后发现牧惟那小子居然还没有完事!那女人例假还没完吧?哭著求著不让他做,这会儿在牧惟床上就不记得下来了? 耐著性子看剧本,看不到几页他就烦躁地只想撕了剧本,索性开车出去飙车,飙到晚上回来一看──客厅的灯都没开,才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恰好申屠回来,跟申屠一说,申屠打了牧惟的电话叫他开电梯,再然后……就看到床上只剩半条命的女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申屠早就带那女人去了医院,他则生产了另一个可以送进医院的家伙。 「阮麟,你他妈……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打,别告诉我、你干这女人干出感情了!」牧惟坐在地上,喘著粗气对他说。 他被这一句话惊醒,停了拳脚。 怎么可能?他是觉得她尝起来不错,性格也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无聊噁心,偶尔看起来还挺顺眼……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是喜欢的,他喜欢她的身体。想通这一点,他最后踹了牧惟一脚,下楼煮鸡蛋。 「我没事,不过……牧先生好像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的回复上这么写道。
第45章 人鱼泡沫
牧惟出事?他下的手他清楚,死不了人。不过── 「你白痴吗?你管他去死?」 阮麟气结。他火急火燎地为人家出头,敢情人家根本不记恨!他娘的妄做小人! 「嗯,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女人回复道。 看著这简单的几个字,想著何乐乐一惯的乖顺样儿,阮麟痞痞地笑了笑,将有些变色的鸡蛋扔进厨房垃圾桶,转身进了何乐乐的卧室。 何乐乐将手机放到一旁,准备洗漱休息。酒店式病房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另外收费,能不用就不用吧。而且……她发现自己没穿内衣,总不能这几天一直真空著?所以还是明天回去算了,看能不能再请一天假休息一下。 门外陆续听到有人小跑的声音,隐约听到人压著嗓子说宗副院长要人什么的。 她记得之前的宗医生胸前的工卡上印的职务是副院长……是为牧惟要人吗? 疑问一闪而过,何乐乐并末放在心上。诚如阮麟所说,牧惟如何与她无关,她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也付出了代价,剩下的事她不会再插手。刚刚告诉阮麟牧惟出事了也不过是刚好听到,顺便提下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一个好人,因为她做事……但求心安罢了。至于对伤害她的人,她最多做到不怨,以德报怨……翎羽说过,那是上帝的工作。 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酸涨,精神却是难得的放鬆,公寓之外的世界──好自由…… 一夜无梦,半夜似乎房外稍有喧哗,但她也只是醒了几秒就甜甜地睡去了。 清早医生护士刚交完班,何乐乐就再次要求出院,新的医生看了看病历,又检查了下,就交待她回去后注意休息,短期内避免性行为直至身体无异样,并未阻止她出院。 换上已经消过毒的牛仔裤和衬衣,何乐乐窘迫的俯视胸前的凸点,红著脸找护士要了条医用胶带,剪成四段,交错著把乳尖贴了下去。幸好她的衬衣不透……要是像古代女扮男装用绷带缠自然是最好,但是绷带肯定要钱。 对著镜子左右看了看,别说,能想出这个办法,她还挺有才的嘛,哈哈! 拿了药,何乐乐问了下她还要付多少钱,她虽然没带现金,但唯一的一张银行卡裡还有四十几块,付昨天的晚饭应该够了,然后……她就知道被耍了。在医院的所有开支都是先扣福利金的,早知道要绷带了。不过这样也好,找个银行把剩下的钱取出来,回去的路费也有了。 何乐乐提著药向外走,迎面就看见一位正在讲电话的中年圆润女人。 「查到谁干的了吗?什么?你等一下。」翟飞云抬眼看见何乐乐,眼睛亮了一下,「何乐乐?你已经来了?那正好,走,带我上去。」不等何乐乐答话,她就继续讲著电话步向电梯。 何乐乐无奈地看著翟飞云走进电梯,摇摇头跟了上去。 说是叫何乐乐带她去,结果翟飞云是一路走在前头,最后停在了606号病房门口。 门口站著几个面面相觑的护士,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护士见到翟飞云似乎颇为熟悉,一脸为难地迎了上来。 「云姐,我们真的没办法,牧先生完全不配合。」 「……宗小子呢?」 「副院长忙了一宿,才睡下。」 「行了,我先进去看看,我叫你们再进来。」翟飞云回头看看何乐乐,「你跟我一起进去。」 可以不要吗…… 「滚!」 两人刚进门,一个水杯就朝两人飞了过去,富态的翟飞云似乎早有准备,灵巧地一闪身──砰! 何乐乐捂著额头……真的,真的,好想哭。 她不想怨。不想怨任何人任何事,不怨天不怨命运,她只想好好休息一天……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奢求吗? 被她无数次逼回的委屈泪水终于在这一次不算太疼的意外之下找到了决堤的突破口,没有悲伤的泣声,没有激动的哽咽,彷彿那双平静的眼眸就是两汪天然的泉口,亘古以来便是如此无声地、缓缓地、流淌著细流。 痛! 牧惟皱著眉头看著意外出现的何乐乐,那个昨天在他残忍蹂躏下都不曾哭得如此让人心碎的女人,现在却…… 他从不知道人类还有这样的哭法,悄无声息地站在那裡,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连呼吸都看上去平和均匀,然而那不断滑下的泪水,一滴滴连绵滴落的水珠,却像是童话中美人鱼最后化作的泡沫一般,看上去晶莹剔透,却如此让人哀伤绝望。 每一次泪珠滴落,胸口都划过一道闪电般的疼痛,是……伤口裂开了么?
第46章 求你滚蛋
翟飞云看到何乐乐的样子也不免吃了一惊,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表情包括什么样的演技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对眼泪这种东西也早已麻木。她很清楚圈内的人背后都叫她冷血狐狸,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冷血,她只是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值得同情、值得帮的人不多。 这个女孩……还是先处理牧惟这个惹祸精的事再说。 「唐护士,麻烦帮这女孩擦点药水。」 何乐乐放下扶额的手,顺便抹掉眼泪,淡淡笑笑,「翟总经理,不用麻烦了,我没事。」说完朝床上的牧惟微微躬身,「牧先生。」 现在说「早安」应该不合适吧。何乐乐看著右臂左腿都打著石膏,上身和头上还裹著厚厚纱布的牧惟,心中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想法,当然,更没有同情。 这种玩弄他人情感的恶劣男,被人打击报复是迟早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见她抹掉泪,牧惟心头一鬆,却没由来地更加烦躁。这女人来看他笑话吗? 「……你这小子!你当我想看见你啊!要不是你妈──」翟飞云以为牧惟跟她说话,怒气立刻上飙,但一说到牧惟的母亲,她就立刻闭了嘴。 牧惟不耐烦地看看翟飞云,「我要出院。」 「出院?你这样子还想去哪?你知不知道,幸好你跑得快,否则整个缪斯都会给你陪葬!」 「所以,你要不想我妈发疯,最好赶紧把我弄出去!我呆在这裡,迟早让我妈的人知道。到那时,不管是谁给我下得套,我妈都不会让你好过。」 翟飞云忿忿地扫过牧惟的一身伤,虽然很恼火,但也忍不住在心底骂声「活该」。 「你就是自找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就算玩女人也挑下对象,我没有你妈那么神通广大,什么屁股都能帮你擦乾淨!」 「查出谁干的了?」 「……」翟飞云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实情,「上次那个叶萱萱,还记得吗?别想了!就知道你对甩掉的女人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就是那个闹到公司的房地产大鳄的独生女。」 「……你不是摆平了吗?」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欠了多少人情才安抚下叶萱萱他爹吗?但你这小子……你一个星期前遇到叶萱萱,居然说不认识她!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死?叶萱萱自己雇了人,在酒吧街那裡守了一个星期了,就等你出现呢!」 「哼……」牧惟冷哼一声,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 「别乱来!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叶家并不是表面上的房产商那么单纯,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可不想缪斯扯到什么国际纠纷裡去。」翟飞云烦闷地说道。「牧惟,我拜託你,这次伤好之后,你回欧洲吧。在你家的地盘,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就算惹上公主女王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就别在这刺激我脆弱的心脏了,好么?」 「不好。」牧惟扬扬眉,「洋妞我玩腻了。」 「……」翟飞云咬牙切齿。洋妞?他妈难道不是洋妞吗?他也不过是半个华人,说什么玩腻了洋妞!她真的是忍这家伙很久了。 那栋公寓裡的五个小子,看上去牧惟是最好相处的,没错,工作上他的确无可挑剔,跟同事朋友的关係也非常融洽,公司裡的老老少少都很喜欢他,年轻一辈的甚至有不少人很崇拜他,但那是因为这家伙从来不吃窝边草! 实际上,这个家伙骨子裡根本恶劣到极点! 从小就在贵族圈泡大的他有一身完美的绅士仪态,但也充分吸收了贵族圈各种黑暗的变态!在他的眼裡,除了他是人,其他的人都是猪猡!玩弄他人的身体、玩弄他人的感情,这家伙从来就视作是理所当然的!内疚、惭愧、悔恨这些词语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她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才答应他妈让他来缪斯!都怪她,贪图他家在欧美政经两界的影响力…… 「好啦!云姨,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一定慎重选择要泡的女人,这样行了吧?快把我弄出去吧,让我妈知道了就完蛋了。」 「可你这伤……」 「这不是有现成的看护吗?」牧惟一挑下巴。 「她?」翟飞云诧异地看向何乐乐。 「……」一直默默听著两人对话的何乐乐轻皱眉头,回望两人,「我不会。」
第47章 无耻境界 「不会可以学,给你一天的时间,最迟明天,我一定要出院。」牧惟不可置否地说著。 「……牧先生,您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从没有学过护理,根本不可能一天之内──」 「云姨你回去吧。」 翟飞云看看何乐乐又看看牧惟,不放心地叮嘱,「你别乱来啊,叶萱萱的事我来处理。何乐乐,牧惟交给你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后果你承担不起。」 「……比违约金还多吗?」何乐乐平淡地轻声问。 何乐乐静若深潭的模样一时之间让翟飞云很是不适应,很少有后辈在她面前如此淡定的,语气不禁放缓,「总之你好好照顾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否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何乐乐微微扬扬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后退两步,为翟飞云让道。 都说娱乐圈跟黑社会牵连颇深,她这是……摊上大事了么? 「过来。」牧惟左手拍拍床边。「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点。」 何乐乐走到床边站定,眼神毫无焦距地看著他胸口的方向。 「看著我。」 目光缓缓上移,神情有些麻木地看著他充满戏谑之意的俊眸。 「你没穿内衣到处跑?」 何乐乐低头一看,原来是衬衣被泪水浸湿贴在了胸前,隐隐透著皮肤的肉粉。她刚想提起贴在身上的衬衣,牧惟却先一步抬手撩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大手把衬衣朝两边一挥,露出她贴著自制乳贴的双峰。 「啧啧……看来你远比我以为的放荡得多。」 男人的双眸迅速转为如墨的幽暗,下腹甚至转瞬间汇聚起热量和疼痛。从来没有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挑起他的情慾,而这个女人……还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要求!但她甜美绝伦的身体、她在他身下时真实而压抑的神情、忍受屈辱时倔强如刀的坚韧、哭泣时默立如冰的孤傲……都让他的慾望疼得发疯! 鬱闷地看看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臂和左腿,牧惟恨恨地瞪了一眼何乐乐。如果眼神能够强姦人,何乐乐怕是已经脱阴而亡…… 「……」何乐乐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 眼睁睁看著何乐乐退后一步扣上扣子,牧惟霸道地近乎无赖地命令,「我不管你怎么学,反正明天我就回公寓。而且,我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你做不好看护……」贪婪地打量何乐乐的身体,「我会给你找份更合适你的工作。」 「……如果真要照顾好您的伤,外面任何一个护士都比我更适合,为难我对您有任何好处吗?」她真的不懂,牧惟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我受伤,你要付绝大部分的责任吗?」 「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胆敢插手我的事,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整天的时间错过吃饭,如果不是要吃饭,我也不会半夜出门被人偷袭。如果不是因为你,阮麟不会跟我干一架,如果不是跟阮麟干了一架没了体力,我也不会干不过那群杂碎受这么重的伤。你说你是不是罪魁祸首?现在我大度地给你赎罪的机会,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 「……」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境界。 一天的时间学点基本护理还行,但要记住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搞清楚换药的顺序、不同的手法,安抚病人情绪……何乐乐只能说她尽力了。 后来那个叫唐娟的护士长给了她一些护理的书和光碟让她带回去看,说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她,她看看牧惟那倨傲的神情,认命地接下。 隔天一早,医生检查后,翟飞云派的人和车就已经到了医院,那个宗医生也再次跑过来凑热闹,当牧惟被抬进房车之后,宗医生走进车厢,先是妩媚地将脸颊旁的长卷髮撩到耳后,然后笑眯眯地望著牧惟。 「你怎么把申屠给得罪了?」 牧惟皱眉。他和申屠的关係不算差,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犯了申屠的忌讳。 「你缝针的时候没觉得疼么?」 「……」他从小到大从未受过需要缝针的伤,并不知道缝针「应该」有多痛。 「不关我的事啊,我刚知道的,申屠大股东直接给当晚的麻醉师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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