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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啊!”羽柔闭上眼睛,感受著灼热贯穿她身体时又难受又欢愉的矛盾滋味。

  她真是湿透了。

  她的反应激发他更强烈的欲望。

  “你好紧、好小。”探入肉洞里的长指,开始缓慢的抽送起来。

  “啊……”她的呼吸变得短浅而急促。

  “疼吗?”闻人桀不疾不徐的将食指整根缓缓插入她的紧窒之中,再慢慢抽出来,指尖上沾染了她动情的爱液。

  “有点……可是……嗯啊……好舒服啊!人桀……不要停……求你快点……人桀……人桀……”羽柔小脑袋无力的枕在枕头上,难以克制内心的欲她的玉臀甚至开始追逐他长指的嬉戏而狂摆起来,小手无意识的来到自己的胸前,爱抚著渴望被撩弄的酥胸,并发出娇嗔的颤抖声。

  她并不想做出这样的动作,偏偏就是情不自禁。

  闻人桀在长指的摩擦抽送之中,愉悦的享受著温软厮磨之乐。

  “可以再深入些吗?啊……”她狂乱的恳求著。

  他有求必应的将整根长指深深没入她的深处,然后轻缓的旋转起来。

  “你应该要问,可以再来一指吗?”

  不等她回应,他已并拢中指,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刺入她的紧窒湿穴后,开始来来回回的抽送和上下左右的旋转。

  “啊,好胀!啊……”她整个人几乎发狂,将玉臀挤向他的长指。

  她的紧窒真教他血脉愤张,见她如此喜爱,他舍不得把长指抽出,反而愈加蹂躏起来,大拇指阽紧她的小核,轻轻揉搓。

  她那一双为情欲狂乱的眼,是多么惹人怜爱。

  “可以吻我吗?求你……”她不断爱抚著自己的酥陶,可爱的小脸溢满了对他的渴望。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男人高大的身影已整个笼罩住她。

  一股独特的男性气息迅速窜入了她嘴里,炽热的双唇已不期然的攫取了她那两片柔软的樱唇,饥渴而贪婪的吸吮著她口中甜美的甘汁。

  羽柔欢愉的接受他的热情,半掩的双眸充满了迷醉,体内那火热的温度似乎已燃烧至全身,害她整个人几乎快被融化成泥浆了。

  他的唇离开她的,沿著她线条优美的下巴,一路啃皎到她的粉颈,来到她挺立的乳肉上,嘴一张,他一口含住挺立在她胸前的蓓蕾,大力吸吮。

  “啊……”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他用牙齿轻咬著乳首,轻轻的磨著,那朵蓓蕾立刻绽放开来,彷佛要绽放出花蕊似的娇艳欲滴,令人垂涎又爱怜。

  他的唇舌沿著她身体曲线悄悄划过她细如凝脂的肌肤,吻过她平坦的腹部,来到她迷人的洞口处。

  他把嘴凑近她的湿润,用他的嘴取代长指的撩弄,吸吮著宛如珍珠般的小蕊丘,动情的气味融进他鼻息里,刺激得他浑身血液加速,凝聚在已然勃发的欲望之源。

  “喔,好舒服喔!啊……”毫不设防的侵犯,令她控制不住的发了狂。

  他以两指撩开她私处,用舌头轻抚肉蕾缓缓揉动,透明爱液汩汩流出,他用双唇压开洞口,灵活舌尖像蛇似的放肆的舔舐起来。

  “啊……”教人招架不住的挑逗,魅惑了她的心,令她整个人狂野发浪起来。

  一阵酥麻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昂首狂乱呻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头,挺立的美臀情难自控的迎合起他小舌的嬉戏,高潮的快感让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夺走她仅存的理智。

  闻人桀再也压抑不住即将爆炸的欲望,抓起她两条细腿,勾住他的腰间,高大身子趁她一个不备压上她娇小的身躯,然后以双手盘住她的美臀。

  硬臀用力往前一挺,粗壮的男性硬挺,狠狠撑开她的穴口,刺入她紧窒之中。

  “啊……”一阵莫名的刺痛感,使她疼得叫出声,“好痛!不要!”

  他热情的重新攻陷了她呼著抗议声的小嘴,硬臀奋力向前一顶,男性象征又进去了几分,突破了象征处女的膜片。

  “啊!好痛!”这一次痛得她尖叫出声,她感到万分委屈的哭了出来。“好痛、好痛!出去!我不要……不要……好痛!求你,人桀,请你停下来!”

  “你奸紧!好棒!我停不下来。”合而为一的致命快感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激荡,没任何女人能够取代的美妙紧窒夺走了他的灵魂,使他发了狂似的疯狂摆动起他的下半身。

  “嗯啊!痛……”难以形容的饱胀和刺痛传遍了她全身,窄小的私处一时之间适应不了他的雄伟,剧烈收缩著。

  他的小舌滑进她温热的嘴里,狂乱的吮肿她的红唇。

  湿润的小穴密密实实的紧箍著他雄伟的硕壮物,真是让他爱极了,使他尚未餍足的火烫忍不住急遽的在她窄小的花穴里套纳。

  “慢一点,求你……啊……好痛……”她疼得直颤抖,星眼斜睨的颤声道。

  “停不下来,你紧得要人命,我快发狂了!”闻人桀的腰力十足,蛮横的快速冲撞。

  他抛尽自己的力道,男性象霉几乎每回都直达她的花谷底,狂野激荡的在她体内冲撞。

  他把她塞得满满的……虽然很痛,可是她却感觉离他好近,他们是一体的,她痛得好幸福喔!

  原以为她会一直痛下去,想不到这份痛楚在最后转为一种欢愉,使她忍不住发出喜悦的娇吟。

  她异常紧窒又湿润温滑的小穴,一下子就将他灼热的欲望源头逼到极限。

  无论他多有耐力,都控制不住即将喷出的造人种子。

  “你是我的奴隶!”粗嗄的嘶吼出他内心的胜利,他的硬挺已充血至爆破边缘。

  下一秒,酥麻涌遍他全身,一股热精如岩浆进发般射进她的小穴深处,两人同时攀上快乐天堂的高峰,迎向那份喜悦……

  ☆☆☆

  夜半。

  原本睡得很沉的羽柔忽然被冷醒了,浑身猛打哆嗦,因为实在太冷了,恍若掉进一个冰库里,欲捞棉被来盖,却怎么也捞不到。

  幽幽睁开惺忪的眼,她坐起身,迷蒙的眼儿在室内缓缓绕上一圈。

  她发现棉被就像一团尚未发酵的面团,安静又冰冷的躺在床底下,彷佛很期待重温主人的怀抱……不,是主人期待重温它的温暖。

  她的小嘴发出一串哀怨的呻吟,摸黑践踏过男人的身体。

  “唔……”闻人桀逸出梦呓声。

  “啊?”羽柔的膝盖不小心往下压中了闻人桀的腹部,“抱歉,惜惜一下……”

  太困了,没空心疼他,只好随便给他惜一下,反正他也不会醒来。

  “唔……”闻人桀翻了个身,开始磨牙。

  羽柔揪著棉被的一角,硬是把被子扯回床上。

  “呼……好困喔……”羽柔倒头趴下去继续睡。

  前后不到十秒,羽柔的意识逐渐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她彷佛看到自己,化身为一条船,飘泊在海上,忽然一个巨浪打来,卷走了她的温暖。

  “啊!”羽柔惊醒,才知现实中的景象和梦中相差不远——

  海浪是男人的大手,狠狠卷走了她的棉被。

  她用腋下夹住棉被,两人开始展开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砰!”忽然天外飞来一腿,狠狠把她给踢下床。

  “唔……”她回头瞪著闻人桀。

  沉睡中的闻人桀看起来就像一头沉睡中的狮子,失去了凶猛的攻击力。此刻他四肢大开,一张嘴张得跟河马一样大,睡得跟死猪一样,丝毫不知自己睡相有多难看。

  呜呜呜……他睡觉时的样子好丑喔!一点都不帅!而且可怕的睡癖比小孩子更像个小孩子,什么姿势都有。

  “唉!”羽柔有点失望,不过仍改变不了她深爱他的心。

  打了一个呵欠,羽柔苦闷的爬回床。

  才刚窝回被窝里,闻人桀没事又忽然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身,他的身子原本是躺直的,现在不知怎的,居然变成横著躺。

  两条粗犷的长腿,重不拉几的挂在她胸口上,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而他的脑袋几乎可以说是半悬空在床沿下。

  不会吧?这样也能睡?

  “啊,啊……”羽柔困得猛打呵欠。

  不管他了,继续睡!

  可,明明记得她才刚闭上眼,孰料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就已经射入充满旖旎的室内,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当她发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的蜷缩在地毯上时,吓得立刻惊跳起来。

  床上的男人摊著四肢,还在呼呼大睡,而他的重要部位竟然朝天骄傲的竖立著。

  羽柔咽了下口水,昨夜两人共赴云雨巫山的狂欢景象,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喔!人桀……”羽柔好不陶醉的轻唤著他名字。

  他没反应,还在打呼,外加磨牙兼流口水咧!样子真的丑死了!

  “呜呜呜……好扫兴喔!”一人陶醉没意思,羽柔哀怨的爬上床,娇躯像一只佣懒的小猫咪般偎进他温热的怀里,细数著他的心跳。

  她是他的女人了……这铁打的事实让她幸福得想哭。

  通过第一关考验,相信她要从他身上借到一亿再也不是问题,而且她觉得昨晚她的表现简直可圈可点。

  昨夜……老实说,他对她虽然不是很温柔,可,自她第一次遇见他时,就深深被他吸引。她是打从心底喜爱著他,所以,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仍然觉得好幸福。

  她一点都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在她眼中,他是最强壮的男人,今生今世,只有他才够格匹配得上她——虽然他睡相很难看,不过她无所谓。

  就算要她当他一辈子的奴隶,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如果可以贪心一点,她想要和他共组一个幸福家庭,是属于他和她的小家庭。

  羽柔抬起脸儿,凝视著眼前这张俊庞,嗅著来自他身上的男性体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甚至不敢相信,她竟也能拥著幸福入梦。

  “小女奴,你醒了吗?”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正不安分的蠕动著,闻人桀缓缓的睁开一双惺忪的黑眸。

  “是啊!”她羞涩的笑著。

  她不在乎他是怎么称呼她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帮她渡过这一次难关,要她做他一辈子的奴隶,她都甘之如饴。

  “离开我的床,去替我准备漱洗用品。”闻人桀故意忽略她的娇情,双眸却忍不住浮现一丝柔和的神采。

  “好。”羽柔听话的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看著她臀部款摆的娇小身影,他的下腹再一次抽紧了。

  他从来不亲女人的嘴,结果昨夜竟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她。

  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走完人生的旅程。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的将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然而事实上,他已经在迷惑了。

  羽柔有著特殊的魅力,不需要刻意做出勾引的动作,她醉人的笑容就足够迷倒他的心了,而她的自然就是展现魅力的本钱。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他对这女人的看法,但他已在猜测自己的心思……

  羽柔准备好他的漱洗用品后,回到床边,对他说:“准备好了。”

  他大力甩开被单,右脚才刚落地,羽柔便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大手。

  “人桀,过了三天的试用期,你要是不肯和我签约,你会想念我吗?我可以再回来找你吗?我发觉我好喜欢当你的小女奴喔!真的好喜欢喔!可以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我想当你的小女奴……”

  “你喜欢?”他用冷笑掩饰了他对她的渴望与心疼,“我不会永远要你,因为我很容易对一个女人感到厌倦。”

  “如果我不让你厌倦呢?我可以回到这里来找你吗?”羽柔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

  他双拳紧握,刻意忽略停留在心上的痛,“你回来找我做什么?让我糟蹋?”

  “别这么说,好吗?”她心急的说:“我喜欢你。自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好喜欢你了。”她瞅著他,见他面无表情,她痛彻心腑的说:“好吧!你想糟蹋我,我甘愿,可以吗?以后你要我亲你那里,我绝不反抗,好吗?”

  羽柔最后那一段话让闻人桀发狂,他愤怒的甩掉她的手,声音几乎嘶吼,“你甘愿被糟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我讨厌你,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这样你懂吗?”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步入浴室。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甩上。

  羽柔一惊,身子似有知觉的大大晃动了一下。

  他讨厌她?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羽柔脸色苍白的望著紧闭的浴室门,脚步踉呛的退后,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床上。

  他讨厌她……所有痛不欲生、悲伤的情绪如潮水般不停淹没她。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迷恋有关他的一切,傻傻的编织出或许早就应该绝望的美梦……

  她闭上眼睛,当悲伤的泪水冲出眼眶,滑下脸庞,滴落胸前时,她感觉自己彷佛沉进了冰凉漆黑的大海里……

  “砰!”的一声,浴室门冷不防被他甩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男人不怒而威的气势夹杂著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的野性。

  羽柔缓缓的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眼中所见,只有闻人桀一个人,她可怜兮兮的泣道:“人桀……呜呜呜……你睡相那么丑,人家都没嫌弃你,还依然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嫌我不好?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可不可以?”

  闻人桀心一纠。

  该死,他讨厌始终停摆在胸口上的疼痛,为什么如此心疼她?为何呢?

  他没说话,伸出右手把她拎进怀里。

  当她回过神来时,他已俯下俊容,吻住了她的小嘴。

  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全身狂颤著,小嘴不停呻吟著,“不要讨厌我,求求你好不好?人桀,求求你好不好?人桀……”

  他依然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强悍的吻著她,把她搁在心上的忧虑吻出九霄云外。

  一只大手掠过她的陶前,粗暴的抚上她浑圆软绵的椒乳。

  “人桀……”羽柔虚弱的在他臂弯中呼喊。

  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嘴上说讨厌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很喜欢她呢?

  羽柔激动的用手搂住他的颈,他不耐烦的拉开她缠住的双手,她不肯放手,交缠中的两具身躯一起跌到地毯上。

  羽柔孱弱的娇躯跌在他的身上,她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下体,扭动的下体在他长指上画著圈……

  “你……”他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这么做,可她的动作同时让他亢奋到不行。

  羽柔一脸渴求的望著他,“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

  “你少啰唆!快起来,我不能和你再来一次,我上班要迟到了。”闻人桀的俊容写满了狂狷,用著一贯狂妄又独裁的口吻吼著她,炽烫的气息喷在她小脸上。

  “我不放手。”她轻柔的问:“我想你再爱我一次,可以吗?”

  “该死!”他诅咒著,粗砺的长指毫无预警的戳往她紧缩的娇嫩花穴口。

  “啊!”她又惊又喜的全身抽搐了下。

  “你这个食髓知味的小淫妇,才做一次,就变得这么淫荡。”刺进她花穴中的长指,被她紧窄温热的小穴紧紧包裹,使他更加不能自控的往里面探,持续著他残忍的戳刺。

  “啊啊……轻点……人桀……”

  他的粗暴除了给她带来些许不舒适的闷胀咸之外,仍然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妙感受,在他刺激她身子的同时涌上她的心口。

  他不由自主的为她释放温柔,染满她泌出的湿意的长指,变得温柔而怜惜。

  她俯下上半身,乳波荡漾的垂吊在他眼前,“嗯……人桀……我好舒服……嗯啊……吻我……”

  他张嘴,一口含住她乳上的粉色乳首,大力吸吮,乳肉经他舔弄后,变得挺立而美丽,嫩如盛开的蓓蕾。

  刺入她花穴深处的长指抽出后,又缓缓挤入她恢复弹性的甬道。

  “啊……”羽柔被他弄得欲火焚身,浑身宛如被火烧。

  面对这个火山般狂野的男人,羽柔投降了,“嗯啊……我受不了了……人桀……给我……求你……啊……”

  “我热情如火的小女奴。”粗长的指头加快了在她嫩生生的穴内滚动的频率。

  闻人桀实在很不愿被她迷惑,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念,他已经深深为她著迷、为她疯狂了。

  抽出沾染她大量滑稠的长指,闻人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挤开她的两腿,掏出早已勃发直挺的巨大宝贝,用紫红色的前端顶开溢出晶莹黏稠的桃花水源。

  窄臀用力往前一顶,火烫的硬物用著非常蛮横的态度,一鼓作气的挤开了包覆住嫩穴的花瓣,深深刺入了羽柔瑰丽湿滑的嫩穴里。

  “啊!”羽柔美眸半掩,细眉微蹙,小嘴惊呼出既销魂又痛苦的吟哦。

  又粗又长的男性象征勇猛威武的一前一后,把她狭窄的小穴撑得更形扩张。

  “羽柔,你的小穴还是这么紧、这么小,弄得我好舒服……”看她楚楚动人的媚态,他爱怜的俯下俊容,薄唇覆盖在她嘴上,吞下了她的娇吟,下体舍不得停下,粗长的硬挺持续在她窄小的嫩穴中推进又抽出。

  大掌落在她两团软乳上揉搓抚弄了好一会儿,才用两指拧起她敏感的乳尖,邪佞的左右拉扯。

  “啊……”她意乱情迷的嘤咛。

  敏感的娇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备受刺激,受到爱液浸润的硕壮物一次又一次的挤入她紧嫩的小穴里,运用腰力,拿捏了挺入的深浅,慢慢旋转摩擦她急速收缩的肉壁,让她疯狂尖叫。

  地毯和股沟间完全被羽柔花穴中泌出的爱液弄得湿漉漉的,难以言喻的快感迅速传遍她的每一吋肌肤。

  他结实的窄臀一前一后的顶送摩擦,体内的热力很快就传染给羽柔,抽送的速度强而有力,释放的激情使她甘愿沦为他一辈子的奴隶。

  当他抽送的速度愈来愈快,几近粗狂的撞击力,将她身子晃得宛如在海上遇上暴风雨的小船。

  他忽然抽离她紧窄水嫩的甬道,身上溢出大量的汗水,随著狂野的动作滴落在她的嫩乳上。

  “啊!不要离开我,人桀……我好爱你,不要扔下我……”从来没有过如此美妙感受的她,已逐渐爱上身体的变化,高潮的滋味淹没了她的理智。抚平她原本不舒适的胀痛感,当她的身子里边已完全适应了他粗长的巨棒,他突然又抽离,令她觉得好不空虚。

  我也爱你这四个字差点就从他口中嘶吼而出。

  该死!爱她?怎么可能?真是见鬼的荒唐!闻人桀诅咒著。

  他饥渴的欲望不可能会解除他心头的枷锁,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感情为她尽情的释放,即使她付出的爱如此真挚,他也不会有所感动……

  不!他欺骗得他人,却欺骗不了自己,他的心确实……

  该死!他在想什么?她弄乱了他的心思,她真是该死的可恨!

  思及此,他蛮横又粗暴的一把抱起她的身子。

  “快进来!”他吼道。

  “嗯……”羽柔一脚跨过他已平躺下来的身子,俏臀高高抬起,湿滑的紧窒对准硬挺迅速坐下,充实感再次夺走了两人的气息。

  他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带领她上下舞动的韵律。

  她扭动俏臀,不断上下套弄著,并尝试著用各种方式来刺激内壁里的柔嫩蜜肉。

  顶到她深处的铁杵,因她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狂野奔放,销魂的紧窒快感使他忍不住发出醇厚迷人的粗喘声。

  “啊,嗯……好……好棒……”她感受到新奇的欢愉,甚至贪婪的渴望得到更多的快意,以解放内心深处的强烈欲望。

  女上男下的姿势可以使他插得更深,而难得有的控制权更是让她的俏臀上下摆动的弧度愈摇愈激烈。

  他拉下羽柔溢满春情的小脸,吮吻著她甜美的小嘴,吻得那么用力,彷佛要将她融入体内。

  她闭起眼睛,享受著他赐予的甜蜜。

  直挺的粗长顶送的速度愈来愈快,伸出去的大手爱抚著她上下晃动的软乳。

  “啊……我……我又快要去了……啊啊啊……”她肌肉一缩,夹紧了他,像是要抽出他温热的造人种子。

  倏地,他只感觉她下体的肌肉内部拚命抽搐,浑身剧烈颤抖,然后四肢瘫软的伏在他身上娇喘气息。

  “羽柔,你还可以的,再来。”精力旺盛的闻人桀欲火正炽,没打算轻易饶恕她,迅速让她抽离身子,翻过她的娇躯。

  她跪伏在床上,俏臀形成迷人又性感的弧形,逼迫他茁壮的硕硬物激出濒临喷射的快意。

  他双手由后盘托起她的俏臀,沾满爱液的花谷抬得很高,他刻不容缓的将她的俏臀往下一压,火烫的硬挺顺势贯入她早就湿淋淋、正收缩紧密的甬道。

  他尽情全根没入她甜嫩的小穴后,开始恣意冲刺起来,大手抚上她的雪乳肆虐的揉捏。

  “啊啊啊啊!天啊!我会死……”她尖叫、哀号和求饶。

  他结实的窄臀发狂的前后摆动,腰力十足,抽插速度狂野迅速,大手粗暴的一面揉抚著她晃动的玉乳。

  两腿间的嫩肉被他拧绞翻滚,爱液又源源不绝的流泄,她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啊!又来了!人桀,我不行了……投降啦……我投降啦……啊!又来了……啊……人桀……嗯……”

  一记重重的推撞之下,他用力抓住两团软绵的乳房,口中爆出一记粗嗄。“嗯哼!”

  掐在掌心里的软绵玉乳,被捏得死紧,顾不得她的感受,残酷的对它们又拧又揉,健美的窄臀失去控制的发狂顶送,瞬间加倍膨胀肿大的热杵,猝然窜出一股白浊的黏稠,强劲十足的激射而出……

  第八章

  闻人桀披上西装外套,没有立刻离开卧房,他燃起一根香烟,默默凝望著坐在化妆台前的羽柔,安静的梳著发。

  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乌溜直顺,他可以想像落在掌心时可能会有的柔软。

  丢下梳子,她忽然回眸对他微笑,“人桀,要我帮你穿袜子吗?”

  “嗯!”

  他在沙发上坐下,看著她打开衣柜,自抽屉里取出一双袜子,她小跑步到他身边,双膝跪下,安静的替他套上袜子。

  他有一股想要把她扶起的冲动,有一股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疼惜一番的渴望。

  他不懂,为何这样的她令他感到怜惜、心疼和不舍?是什么在作祟?

  理不出答案,闻人桀感到烦躁的抹了一把脸。

  他不喜欢女人闯入他的心房,那会搅乱他的心湖,羽柔正是一个例子,她让他整个心思都挂在她身上。

  她卑躬屈膝的服侍著他,没有一句怨言,这样的她令他好恨自己的残忍。

  “铃……”羽柔的包包倏地响起手机铃声。

  “我接个电话可以吗?”羽柔征求他的同意。

  他能说不吗?他当然会同意。

  捻熄了烟蒂,闻人桀凝视著她娇小的身子离开他的面前,走到化妆台的,打开包包,取出手机。

  “喂!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要你别……”她畏怯的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眯起黑瞳,敏感的注视著她。

  “等一下。”她说,走到阳台,头垂得很低,好像怕被他听见。

  闻人桀打量著她脸上的神情,她的表情带著几分惶恐,粉嫩的双颊抹上了两片淡淡的红晕,使她在晨曦下显得更加娇媚无比。

  闻人桀注视著她那两片一张一阖的唇瓣,湿润的、诱人的、性感的、醉人的唇瓣……

  她在和谁讲电话?为什么会是这样甜蜜的神情?

  她的男朋友?她有男朋友吗?

  他记得她说过,她没有过性经验,没错,他是男人,他第一次占有她时,他就很清楚她的确是个处女,但,处女不代表不能有男朋友。

  闻人桀眯起眼,双眉紧皱,双拳紧握,铁青著脸注视著她,所有对她的怜惜在瞬间转化成前所未有的妒恨。

  他的双眸倏地喷出两道火焰,愤怒彻底的激起他内心深处潜在的嫉妒,完完全全浮现在他冷冽的俊容上,隐伏著即将火山爆发的危机。

  他按捺不住忽然翻腾在胸口的护火,起身走到阳台前,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摔烂她的手机。

  “我命令你……把电话给我挂掉!”闻人桀用著冰冷的语气说道。

  羽柔瑟缩了一下秀肩,抬眸看著他,一时之间被他脸上的神情给吓到。

  他怎么了?她和弟弟讲电话有什么不对?弟弟刚从美国回到台湾,一下飞机就马上联络她这个姊姊有什么不对?

  “我、我不懂……”他的神情令她害怕,拿著手机的小手微微颤抖著。

  “有什么好不懂的?把电话挂断,就是这么简单。”闻人桀一双炽烈的焰眸,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那双充满疑惑的眸子。

  “可是……”

  “你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你有任何意见!”

  “好吧!我说再见就挂断……”

  “说什么再见!立刻挂断!”他吼道,锐不可当的焰眸几乎快把她烧成灰烬,吓得她不敢和弟弟说再见,匆匆把手机挂断。

  此刻已六神无主的羽柔,就这样一直站在阳台,不敢走近他,双肩还轻轻颤抖著。

  “进来帮我把袜子穿好。”闻人桀旋身,高大俊朗的身形踩著充满狂暴的脚步,落在沙发上。

  羽柔赶紧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子里,跪在他面前,拿起另一只袜子,替他穿上。

  闻人桀把大手伸到她面前,“把手机给我。”

  “为什么?”羽柔惊呼。

  “我给过你凡事都要过问的权利吗?”闻人桀眯起喷火的黑眸。

  羽柔把手机紧握在掌心里,吓得把身子倒著往后爬,“别这样,这是我联络用的……”

  “我不管,把手机给我。”他绝不准她再和任何一个男人讲电话。

  “不要。”她娇小的身躯不自觉的往后瑟缩,拚命的摇头抗拒著。

  为什么要没收她的手机?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她刚才接到弟弟回到台湾的消息,一听到她现在把自己当作物品免费让人试用三天,弟弟听了都快抓狂了。

  如果再找不到她,个性阴晴不定的他会做出什么事,她都不敢预料……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服从我!”他怒不可遏的走向她,蹲下庞大的身子,捉住她的左手,粗暴的摊开她的掌心,抢走她紧握在掌心里的手机。

  羽柔惊恐的瞠大杏眼,轻揉著被他捏出浅红痕迹的白皙皓腕。

  他起身,甩头离开卧房。

  “别这样!求求你!还给我!”羽柔脸色苍白的追了上去,从他身后一把拉住他厚实粗糙的大手,企图抢回她的手机。

  他粗暴的甩开她。

  “噢!”娇小瘦弱的身子一头撞上房门,羽柔整个人几乎昏厥的快站不住脚,疼得叫出声。

  这一声,喊出了闻人桀的心疼,他的胸口好似被狠狠抽了一鞭,竟有种撕裂般的痛苦狠狠刺入他的心脏,拔出他所有的痛。

  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怜惜,大手掐住那支手机,残佞的目光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

  “你再敢吵著要它,我就把它砸烂。”闻人桀不可一世的宣布著。

  “我……”羽柔吃疼的揉著后脑,还一脸错愕的看著蛮横不已的他。

  他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拎起,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将她甩在他结实的肩头上。

  “啊!人桀,你做什么?拜托放开我……”羽柔花容失色的尖叫。

  闻人桀扛著肩头那拚命挣扎的娇小身躯,稳如泰山的踱回卧房,耳边很快的就响起她的惊叫声。

  羽柔莫不震惊,顿时整个人被闻人桀吓坏了,她不晓得他哪根筋不对劲,怎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念头才刚浮起,转眼间,她已经被扔在床上了。

  羽柔受惊的看著他走到话机旁,一手拔掉电话线,她吓傻了,忙不迭爬下床揍进他怀里,本能的偎紧他,汲取他身上的热源,豆大的泪珠委屈的滚滚而下。

  “你别吓我、别吓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请你告诉我,就是别和我生气……”

  怒火彻底浇熄了闻人桀的理智,他一语不发的将拔起的话机往窗外一扔。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无法忍受她用那样的神情和别的男人多讲一句话。

  瞧她讲电话的神情,多么的甜蜜,看著他的眼神,又是多么的惊慌,好像深怕被他听见不可告人的事情,竟还躲到阳台去。

  想到这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淹没了闻人桀的理智,使他醋意翻腾,怒火中烧,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

  要知道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怎么可以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一个手机罢了,值得她哭得如此伤心吗?

  她就如此在乎那个人?如此担心和他联络不上?

  此念头一起,几乎掀爆闻人桀前所未有的狂怒,大步一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圈住了羽柔纤细的皓腕,一把抓起那蜷缩在怀里的娇小身躯。

  好几次他想开口诅咒她,甚至诅咒那个男人,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人桀?”羽柔的眼里散发出一抹恐惧,她瑟缩著身子,受到惊吓的眼儿睁得比牛铃还要大。

  这抹眼神令他心疼,又同时矛盾的愤怒,他嘶哑了一声,怒气腾腾的用大手去抓捏她柔软的椒乳。

  “啊!好疼……”他掐得很用力,羽柔吃疼的瑟缩起秀肩。

  “怕疼就给我乖一点!”他蛮横的说。

  盛怒中的他,宛如一头猎物中的野兽,仿佛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似的。

  擒住她的皓腕,粗野的将她拉向自己,俊容一俯,捕捉了她颤抖的红唇。

  他狂怒的拥吻著她,激情的纠缠她的嫩舌,撷取她嘴里的芬芳。

  那甜腻的气味芳香迷人,他恨不得把她融人体内,永远的占领,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唔……”羽柔被他吻得透不过气,试著推拒他。

  闻人桀力道很大,钳制得她动弹不得。

  羽柔浑身直颤,呼吸愈来愈急促,脸上一片火红。

  望著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怒潮,她不知所措。

  “在我没回来之前,我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

  “砰!”的一声,他把她掷回床上,回头大力将门带上。

  看著关上的房门,羽柔无措的望著烙在手腕上的红印。

  方才闻人桀在强拉住她时,力道猛到伤到她细嫩的肌肤,她不禁低头喃喃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傍晚四点五十三分,闻母从黄昏市场买菜回来,一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外型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拳头握捏得死紧,脸上凶狠的神情,活像寻仇的道上兄弟,鬼祟的在门口来回徘徊。

  这男人虽然长得很好看,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让闻母觉得诡异,便没和他交谈,直接开门进屋。

  想不到那年轻人忽然冲向她,一手挡住她的去路,狠狠的把她吓了一跳。

  “这位大婶,请留步,请问你住在这里吗?”

  “速啊!你速……”闻母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我叫牛亦齐。”牛亦齐自我介绍著,“刚才我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应门。”

  “喔!很不巧的,早上门铃忽然坏了。请问你找水?”

  “我找牛羽柔,请问有这个人吗?或者你认识这个人吗?”

  闻母蹙起眉,不解的上下打量著他,“羽柔?偶认识啊!但,她不住在这里啊!”

  “她住在这里,我很确定,早上我才和她联络过,她说她目前就住在闻人桀的家里,我查过了,这名字很罕见,全台湾一共只有三个人叫做闻人桀,我都一一找过了,就只剩下你们这一间还没问。”亦齐的口气很心急。

  “速吗?你在门口等一下,偶进屋去问问。”闻母纳闷极了。

  进屋后,她把小门阖上,留亦齐在门口。

  她走捷径绕进厨房,放下菜篮子,接著转头问著吴妈,“吴妈,羽柔昨晚迷离开吗?”

  她记得昨晚儿子已答应协助羽柔,她以为拿了钱的羽柔已经离开闻家去办她的正事,是以,她一吃完晚餐,就放心的上床去睡觉了。

  不晓得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变故,现在外头居然有人登门来讨羽柔,闻母不敢相信的寻求著答案。

  “对啊!夫人。”吴妈正在清洗厨具,双手湿淋淋的,见夫人把菜买回来了,她双手在围裙上随便抹了两把,然后提起菜篮子,开始挑今天的菜,“少爷出门前,还待别向下人交代,要按时送三餐给她呢!”

  “那她现在伦呢?”闻母有些错愕,她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形。

  “在少爷房里。”

  “在少爷房里?”哦?怎么回事?闻母的心跳得好快。他们该不会……

  她三两步就走出厨房,穿过餐厅,一路往三楼狂奔上去,见儿子房间深锁著,她还很不相信的试著敲门。

  “羽柔,你在里面吗?”闻母静待回应。

  等了半天,里面都没半点声响,闻母试著扭动门柄,发现门柄虽然转得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咦?奇怪……”闻母检查著门,怀疑这扇门是不是坏了。

  然后她很快的在门的上方发现一个小扳锁,锁头并没有扣上,但它扣在那里,就会造成门卡住推不动。

  “怎么搞的?”闻母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动手拿掉锁头,打开小扳锁,“还说羽柔在里面,外头都上锁了,怎么进出?”

  闻母一边把门推开,一边碎碎念著,不过她的嘴在浴室门忽然被人打开时,张得像河马一样大。

  “羽、羽……”闻母指著从浴室走出的娇俏人儿,一个名字喊在心里,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太惊讶了。

  羽柔刚洗好澡,双颊红嫩,短发湿润,秀丽的五官有著说不出来的好看,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羽柔这副模样出现在儿子的房里,证明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不禁推翻了闻母的猜测……

  倒不是赞不赞成的问题,而是这事变化大到让闻母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伯母……”羽柔轻唤,揪紧胸前的浴巾,脸红的垂下头。

  “羽柔,你真的在这里?”闻母总算惊呼出声。

  羽柔坦白的说:“我让人桀免费试用三天,我们之间……做了交易。”

  “什么?”闻母不敢相信所听见的事实。不是她保守,而是他们之间的交易让她觉得儿子愈来愈没良心,更不敢相信自己生了一个这么冷血的孩子。

  “对不起,伯母……”

  “不用跟偶说对不起。”闻母很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她心里还是很气愤儿子的无情,“你没有错,速人桀的错,他做了对不起你的速。这孩子偶从小就管不动,他向来都粉有主张,一旦下定了决心,都再也没伦劝得了他,连偶这个做妈妈滴,都要对他白瞪了眼……唉!羽柔,偶们闻家对不起你……”

  “不会啊!或许是因为我很喜欢他,所以……”

  “他把门从外边上锁,限制你的自由,偶就是觉得他粉不对,你很委屈!”闻母歉疚的把羽柔的小手揉进掌心里,“如果可以,偶真希望人桀把你娶进门,到时候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伯母,你说到哪去了?”听见闻母的心里话,羽柔很高兴,就算闻人桀永远都不可能娶她,她仍然很安慰在这个家还有一个人是如此挺她的。

  “啊!”闻母忽然用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偶真速胡涂啊!竟然差点就忘了告诉你,外面有一个男的来找你说。”

  “哦?”羽柔的心狂跳起来,猜想会不会是弟弟?那家伙向来神通广大,就算她没告诉他地址,他也有办法找到她。

  “好像叫牛亦……”闻母有些记不得了。

  “亦齐。”羽柔连忙把话接下。

  “对!就是他!”这三个字唤醒了闻母的记忆,“怎么他也姓牛?你们是……”

  “他是我弟弟。伯母,我换件衣服就下楼。”羽柔看了看披在身上的浴巾。

  “好好好,既然那速你弟弟,那偶赶快下楼去请他进屋来坐坐。”

  “不用了,伯母,请他在外边等我就行了。”羽柔连忙说。

  闻母想了一下,“好吧!那偶请他到凉亭里等你。”

  “好,谢谢。”

  得知弟弟找上门来了,羽柔神色变得有些沉重,心里十分担心脾气喜怒无常的弟弟忽然神经发作,把闻家的家具全给砸了,便不赞同闻母把弟弟请进屋里,万一弟弟发脾气,连她部没办法控制。

  因为弟弟是牛家的独生子,从小备受家人的宠爱,所以弟弟从不把她这个姊姊放进眼里,加上她总是处处让著他,他就更把她压得死死的,还老是喜欢对她管东管西。

  但基本上,亦齐是个很好的弟弟,明知姊姊是空手道黑带,不可能被人欺负,依然抢著要保护姊姊。

  ☆☆☆

  亦齐双臂抱胸,面无表情的瞪著羽柔,高大的身子直挺挺的坐在凉亭的石椅上。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悄悄过去……

  最后,亦齐再也克制不住脾气,爆发出不堪入耳的咒骂。

  “他妈的!小柔,你是白痴啊!”亦齐气愤的用脚踹著前面那一张石椅。

  他没想到这一脚踹下去会要人命的,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叫痛。

  “阿齐,你没事吧?”羽柔担心的蹲下身子,紧张的连忙脱去他的鞋袜,检查他的脚踝。

  “没事……噢!妈的!痛死我了。”他才敲一下脚,就痛得哇哇大叫。

  “一定会肿起来的,我进去跟人家借点药酒……”

  “不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亦齐气炸了。他是专程来对她兴师问罪的,可不是来受伤的,“你说话呀!干嘛?装哑巴吗?还是你以为可以瞒我多久?”

  “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扛下这件事。”羽柔小声的嘟著嘴说。

  “我请问你是怎么扛的?”亦齐咆哮。“扛到男人的床上去?”

  “阿齐,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伊甸园蜜月旅馆,爸爸……”

  “爸爸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伊甸园蜜月旅馆的事情了!”他吼,“但我万万想不到情况竟然会这么糟!”

  一想到这个只大他一岁的笨姊姊居然用身体作为交易,他就激动的想要把她的脑袋扭下来当椅子坐。

  “所以我才想把自己抵押给闻人桀,现在是试用期,不用多久,很快的,一亿就……”羽柔试著安抚他的情绪,免得他为钱奔波。

  “混蛋!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说你……我没想到情况会糟到你必须把自己当作抵押品才能够挽救局势。”亦齐头痛的揉著太阳穴,“这事若让爸爸知道,你想他会有多伤心?他逃走,就是打算放弃掉一切,他怎会知道你竟傻傻的想要独自扛起?他要是知道,就不会逃走了。”

  “阿齐,叫爸爸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在短期内把伊甸园蜜月旅馆救起来的,到时爸爸就可以回来和我们团聚了。”羽柔轻声的说:“阿齐,千万别告诉爸爸我的事,是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小柔!”

  “阿齐,你不必担心我,我会把自己给他,也是因为我爱他。”

  “爱你去死啦!”亦齐粗鲁的吼著。

  “你……呜呜……你怎么可以瞧不起姊姊的爱情?呜……你让我好难过。”羽柔伤心的掩面痛哭。

  见姊姊瞬间成了泪人儿,亦齐有些于心不忍,伸出僵硬的大手,把她搂进怀里,“乖啦!不要哭了,我不是故意骂你的,是你的行为笨到让人很生气。”

  在他怀里,羽柔哭得更凶了,“阿齐,我是真的很喜欢人桀,我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真的不能够谅解,你为什么会爱上闻人桀?这男人存心不良,为了把你拐骗上床,什么契约都敢骗你签,你还爱他什么?”亦齐亲自口从袋里抽出一包面纸,抽了一张拭著她的眼泪。

  “他很好,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啊!呜呜呜……”羽柔就怕弟弟回来,这家伙从小就喜欢吼她,害她老是搞不清楚到底他是哥哥,还是她才是姊姊。

  “我管他是不是那种人!总之,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不准你把自己抵押给闻人桀!”

  第九章

  “你凭什么不准?”

  倏地,两人身后传来一串沉闷的声响。

  羽柔和亦齐同时回过头去,惊见闻人桀正伫立在他俩身后。

  火焰窜烧到闻人桀的脑子里,火山在瞬间沸腾起来,他逼近眼前这一对相拥而泣的男女。

  仿佛要把她拆吃吞腹的冷鸷目光,让羽柔整个人惊跳起来。

  “小柔,不要怕!有我在!”亦齐一看到羽柔的反应,连忙抓起她,把她塞到身后。

  他用高大的身躯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姊姊,不让姊姊被人伤到一根寒毛。

  小柔?多么亲匿的称呼!这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到底和羽柔是什么关系?为何叫得如此亲密?闻人桀狐疑的眯起喷火的黑瞳。

  早上熟悉的炉火,再一次在闻人桀胸腔中窜烧,他低咒一声,转开视线,黑眸一转,狠狠落到羽柔身上。

  一看见羽柔,闻人桀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羽柔拉拉亦齐的衣服,小声的和他说话,还替他挥掉肩膀上的落叶。她的一举一动,看在闻人桀的眼里,都让他怒火中烧。

  “小女奴,我不是叫你不可以出房门吗?现在为什么躲在这里和人幽会,你奴隶是这么当的吗?”闻人桀脸色铁青的质问著。

  羽柔指了指亦齐,“因为阿齐……”

  “我不想听。给我过来!”闻人桀嫉妒他们彼此用小名在呼唤彼此,那种亲密感令他嫉妒到快要抓狂。

  “喔!”听话的羽柔正要快乐的飞奔过去。

  “不准去!”亦齐一把又将她揪回怀里,“你这个没用的女人!人家一叫,你就去,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他的小女奴啊!”羽柔委屈的看著弟弟,“我已经签下白纸黑字了,合约明天才到期,今天我还算是人桀的奴隶,我被命令,很理所当然啊!”

  亦齐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中气十足的吼她。“不准去!”

  闻人桀胸腔的怒火整个烧旺起来。这个臭屁的家伙是什么鬼东西,他凭什么想要控管羽柔的一切?

  闻人桀仰起刚毅的下颚,缓缓眯起冷眸,进出疑惑,“你想跟我抢女人吗?”

  抢?亦齐的黑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随即没想那么多,双臂抱胸,也很不爽的上下打量著他。

  “对!就是,如何?你有意见吗?”亦齐的语调很挑衅。

  这样的语气惹毛了闻人桀,冷不妨抽著唇角冷笑起来,“你凭什么跟我抢?”

  “凭我的拳头!”亦齐卷起拳头,在他面前晃动。

  亦齐充满挑衅的话语一吐出嘴,闻人桀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

  “那就试试看。”闻人桀的冷眸眯到只剩一条线,唇边却漾开一抹轻蔑的笑意。

  “人桀,不要啊!阿齐,你快走!不要闹事啊!”羽柔脸色大变,娇小的身子挡在他们中间,双臂举成大字型。

  “走开!”

  谁知和事佬没当成,竟被亦齐粗鲁推开。

  下一秒,亦齐挥出左拳。

  第一拳落在闻人桀的右颊上,不过被闻人桀闪过了,第二拳下去,竟落在空气中,人几乎喷出去。

  闻人桀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伸手往亦齐的后领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亦齐停在半空中的手腕,往后反扳,用力一扭,然后大手再往前一推。

  “噢!”亦齐怒吼,一阵刺骨疼痛从手腕一路窜烧到他的肩膀,高大身子朝地上一软,左肩膀整个脱臼。

  “阿齐!”羽柔虽然很崇拜闻人桀技术超好的擒拿动作,但他出招太狠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弟弟。

  羽柔泣哭一声,跪在弟弟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看著脸色逐渐变白的亦齐,羽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没有一点主意。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阿齐……”

  “怎么,心疼吗?”见她如此紧张,闻人桀双眸喷出愤怒的嫉妒之火更加炽烈,“走!”

  措手不及间,羽柔已被他凌空抱起。

  “小柔!”亦齐扶著自己的肩膀,痛苦的站起身,想要追上去把姊姊救回来,奈何他的肩膀刺疼不已。

  “阿齐,快去看医生!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一串来自羽柔喉间的哭号声悲怆而凄楚的涌泄出来,声声心碎断肠。

  “真像一对硬是被拆散的小情侣啊!如此难舍难分。”闻人桀怒极了,夹著羽柔,如飓风般返回屋内。

  她还来不及反应,娇躯已被他扛上二楼书房,一路上遇到许多仆人和女佣,在惊见这一幕时,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闻人桀根本不在乎这一切,此刻他整个理智已被妒火毁成灰烬,连思考能力都失去。

  “砰!”的一声,他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他把她拎在怀里,坐进书桌后的椅子,利用庞大身躯将娇小的她夹扣在他双腿之间,然后打开最底层抽屉,从里头抽出一份契约书,扔在她面前。

  “把字签一签!立刻!”闻人桀冷冽的下令,声音中酝酿了风暴气息的森冷语气。

  “什么?”羽柔的眼泪豆大般的滴下。

  “签字!”闻人桀敲著上次准备好的借款契约书,硬将一支钢笔塞入她的掌心中。

  “试用期明天才到,这份……”这样的闻人桀让她很害怕。

  直到现在,她还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肯说,全闷在心里。

  “不必等到明天,你已经通过试用期。”闻人桀的大手从她腋下穿过她的身体,一把握紧她的拳头,“我要你现在就签字!”

  “啊!”笔尖脱离了女方签名处的圆心点,直接刺入她的掌心,戳伤了她,“好疼……”

  她瑟缩著秀肩,一颗颗豆大般的眼泪,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夺眶而出。“人桀,你握太大力,你弄疼我了……”

  她抬起小脸,往后仰望著他一双冷残的黑眸,泪眼里布满了惊惧,“人桀,你现在要我签字,是不要我了吗?告诉我你的想法可以吗?你不要我了吗?”她惶恐的反覆问著同样一句话。

  他当然要她,他就是要她,才要她现在就签名,“这份合约已经有了变动,在你签下这张契约书后,即表示在你未完全清偿债权前,你都是我的奴隶。”

  “什么?”羽柔惊喘。

  “有意见吗?”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变就变!他可不容她抗议。

  “你不是苦苦向我哀求,你要当我一辈子的小女奴吗?怎么,现在你不想了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吗?”

  “我想,可是……我更想赶快把债务还清,那样我才能安心的留在你身边,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你……你希望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羽柔可怜兮兮的凝视著他。

  掐起她楚楚可怜的小脸,闻人桀激动的俯下头,炙唇吞噬了她的嫩唇,将心里的答案隐藏在他霸道的掠夺里,硕壮的硬挺抵触在她两股间。

  羽柔兴奋的颤抖,不由自主的张开小嘴,回应他的吻,深陷在他的热情中,无法自拔。

  他该如何抑制心中的混乱呢?他迷蒙的自问著。

  为了防止爱潮流进他心房,他刻意在心房外筑起了一道冰墙,然而,当亦齐出现,冰墙竟抵挡不住焚烧的妒火,瞬间融化,打碎了构筑的心墙,激出了他激狂的占有欲。

  他再也否认不了羽柔对他的吸引,他再也否认不了他爱上了羽柔,他要将她占为已有,不与任何男人分享。

  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粗喘的在她唇边呢喃,“签吧!我立刻就可以给你一亿。”

  “我……”现在他愿意把钱借给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她却觉得自己不但高兴不起来,还非常的难过。

  “不签吗?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刚才的话全是假的?全是你对我的甜言蜜语?”闻人桀掐住她掌心的大手加重了许多力量。

  “好痛……你松手,我的手流血了……”羽柔的掌心被笔尖刺到泌出血丝,委屈的痛楚神情教他百番恣怜。

  闻人桀摊开她的掌心,鲜红的血迹剐痛了他的心,令他自责、痛恨自己粗暴的行为,责备自己过分的蛮横。

  他心疼又不舍的捧起她的小手,深深落下一吻,吮走她掌心上的血丝。

  “人桀……”羽柔浑身颤抖不已著,感动从她心上悄悄溢出。

  “我的小女奴,你是我的小女奴,你不能被人夺走……”他俊容埋进她双掌里,粗糙的胡碴磨厮著她细致滑嫩的肌肤,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脆弱。

  “人桀,我是你的,不会有人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在发现他双眼中流露出的浓浓情意时,羽柔的身子不能自己的狂颤起来,眼眶也发热了,心被他眼中的爱意填得好满、好满。

  “不,你骗我,已有人来跟我抢了……”闻人桀的话语中不知隐藏了多少对爱情的不信任。

  “人桀,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我爱你,我要你……我宁愿明天就死,我也不要离开你。”她口吻中蕴含了数不尽的情意,意乱情迷的喊著,“只要你愿意,我就为你留下来。”

  “那么,答应我,别……”闻人桀试著从牙缝间挤出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求,有些艰难,但他仍试图开门。

  “嗯?”

  “别……别走……”愤怒的双眼转为两簇平日所没有的柔情。

  一个哽咽,羽柔的泪水夺眶而出,身子紧紧偎进他强壮的怀里,激动的反覆呢喃著,“不走,我不走,永远都不走……”

  ☆☆☆

  “羽柔,这信是给你的。”

  闻人桀并没有解除掉对羽柔的戒严,仍然不准许羽柔下楼用餐,他甚至不让她有接触到任何人的机会,除了负责送三餐的小可。

  小可趁少爷还在楼下用餐,偷偷把信压在碗底下。同样身为女人,小可非常同情羽柔的遭遇。

  “是谁送来的?”羽柔端起饭碗,把信抽出。

  “一个小朋友。”小可转身开始收拾房间,把散了一地的衣物捡进衣篮里。

  羽柔忙不迭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是弟弟送来的信,说明他已经看过医生,现在人就在屋外等她。

  羽柔打开皮包,把面额惊人的支票拿出来看了又看。

  她得赶快把钱送下去给弟弟。

  她现在离不开人桀,她得委托弟弟把钱拿去还给地下钱庄,尽快处理掉这件事情,好让她能安心入睡,爸爸也能放心回来继续经营伊甸园蜜月旅馆。

  而这张支票她得亲手交给弟弟,因为她还要向弟弟交代这件事该按什么步骤去处理。

  “小可,你能不能带我到门口?”羽柔把支票收进口袋里。

  “这……”小可有些为难,看了看腕表,估计著闻人桀的用餐时间,“好吧!但你不能太久,少爷的用餐时间通常都只有半个小时左右,大概再二十分钟,他就会上楼了。”

  “不会拖到二十分钟,很快的,只要十分钟就解决了。”羽柔向她保证。

  “好吧!快点。”现在日夜温差大,小可担心羽柔感冒,替羽柔披上披肩,然后牵起她的手,由设计在三楼另一道安全门偷偷溜下楼。

  她们走捷径离开别墅,穿过中庭,朝大门方向走去。

  所以,等这件事处理完毕,她就可以安心的留在闻人桀的身边,扮演好她小女奴的角色,她会对他忠心不二,她会向他证明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等闻人桀上楼,知道她已经把钱交给弟弟去处理,而她可以留在这里,想必他会很开心的对她又抱又亲……

  思及此,羽柔忍不住掩嘴娇笑不停。

  “不要笑了,羽柔,快走啊!”远远的,小可就看见一抹高大人影站在大门口外徘徊。

  小可的心跳得好快,深怕被少爷发现,不时回头催促著。

  “想到好笑的事嘛!”羽柔再想起闻人桀的柔情,笑得更娇媚了。

  她们已来到小门前,小可才刚按下锁门的开关,高大身影立刻冲了进来。

  “小柔,你没事吧?闻人桀有没有伤害你?”亦齐用没脱臼的右手抓住羽柔的秀肩,轻轻摇晃著她。

  “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你呢?你的手……”羽柔甚至不太敢去碰亦齐的手,深怕弄疼他。

  “我没事。”亦齐咬著牙说。

  “那就好。”羽柔松了一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支票,“瞧,这是他给我的钱。阿齐,你拿著这张支票,清偿伊甸园蜜月旅馆目前的债款。你必须先从地下钱庄还起,因为地下钱庄的还款期限已逼近。”然后她把支票折好,塞进亦齐的裤子口袋里,“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得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

  她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阿齐,这是我车子的钥匙。”接著指著一直都停在门口旁的哈雷。“就在那里,你骑著它离开。”

  “那么你呢?你不走吗?小柔,你跟我走,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任人糟蹋,如果他愿意把你娶回家,那就另常别论。”亦齐知道这是姊姊用身体和自由换来的金钱,他很不想拿,可事情迫在眉睫,他又没能力还款,只好很勉强的收下。

  “阿齐,我说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况且我现在根本就走不开。”不舍的情绪令羽柔感到心酸,她眼眶有些湿润,伸手握住亦齐的大手,只希望他好好保重自己。

  “为什么走不开?闻人桀不在,你现在就可以溜……对!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要把你带走,我不让你留在这里!”亦齐牵起姊姊的手,硬是要把她往门外拖。他才不管她和闻人桀之间有什么交易。

  亦齐把钥匙插入哈雷,发动引擎后,转身握住羽柔的小手。

  “你不能带走羽柔,你会害我失去这份工作的!”小可见情况再也难以控制,她慌极了,忙不迭追上去,急忙拉住羽柔另一只小手。

  两人一人一边,分别抓著羽柔的双手,羽柔成了夹心饼干,被来回拉扯到头昏脑胀。

  “小可,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羽柔不安的看了小可一眼,怎么也不肯跟亦齐上车,“阿齐,我不能走,我已经把自己卖给闻人桀了!”

  ☆☆☆

  “为什么?”

  倏地,闻人桀几近痛苦的嘶哑声传进三入耳中。

  “人桀……”羽柔震惊的回过头。

  “为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输给他?”只见闻人桀那如狂风暴雨的怒容中,隐含著受伤的哀痛。

  “人桀,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羽柔一心解释。由他哀怒莫名的神情看来,他已经误会她了,害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抛下我!”此时此刻的闻人桀,宛如一头负伤的狂狮,在他充满哀痛的嘶哑声中,宁静的黑夜,被惊扰了。

  “是的、是的!我当然不会抛下你,因为我爱你、我要你,我不想走,我只想和你天长地久。”羽柔无措的狂喊,“不管你如何待我,亦不管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牛羽柔就是要定了你,我牛羽柔就是爱惨了你,今生今世,我牛羽柔就只认定你一个人,一辈子痴心不侮,真的,我发誓!”

  闻人桀根本听不进去。

  “你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小骗子!”闻人桀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既然你不想走,为何溜出来和他幽会?既然你那么爱我,又为何你还是选择了他?你甚至可恶到想要带著我给你的钱,和他远走高飞,是不是?是——不——是?”

  燃到最高点的妒火,痛到最深处的哀伤,已经让闻人桀失去了仅存的理智,因为他认为,所有的海誓山盟全都不过是一个可笑却美丽的谎言。

  他好恨!好恨、好恨!

  恨羽柔!

  恨亦齐!

  更恨他自己!

  恨他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的执著于她一个女人!

  他的爱不是最潇洒的吗?为什么当羽柔闯进他的世界后,全变了质?

  他以前的洒脱呢?他以前的自信呢?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换来今日的痴情?

  而这份痴情,竟让他痛恨到很想从万丈高楼往下跳!

  因为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伤他最深的那个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和他远走高飞?你要知道他是我的……”羽柔懂了,明白了他整天的愤怒从何而来。

  原来闻人桀竟然误会了她和亦齐之间的关系,这令她哭笑不得,她可以解释的,可是他根本不听。

  “我不想听!”闻人桀悲愤的打断她的话,他害怕听见那可能会令他心碎的字眼。

  “小柔,他不想听,那我们就走!走!”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来不及澄清,亦齐已伸手捞起羽柔的身子。

  亦齐用双脚支撑著车的重量,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右手中,顺手一捞,羽柔被他甩上后座。

  她想跳车,可是哈雷在亦齐的控制下,先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然后飞也似的直线喷出。

  “人桀、人桀、人桀……”羽柔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被风吹散在空气中,伸出去的小手渴求闻人桀将她夺回手中。

  她要回到他身边,她不要跟亦齐走!

  “羽柔!”闻人桀这一声呐喊充满了恐慌与心碎,整个人像发了狂似的猛追上去,不管他跑得有多快,他的速度怎么也追不上哈雷。

  眼睁睁看著他心爱的女人被别人从他手中夺走,他痛彻心扉,脑子里只剩下想死的念头!

  这一幕他永远都忘不掉,这一幕将是他一辈子永远的痛!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撕碎了……

  他崩溃了!整个人踉跄的往后倒,一跤跌在地上,渐渐模糊的双眼挡住了他的视野。

  “哎呀!人桀,怎么回事?”闻母得到小可的通报后,连忙追了出来,一看到儿子崩溃的神情,被吓得胆战心惊。

  “羽柔走了,她选择了他,她和他走了……”但他发现自己仍然深爱著羽柔,他的心痛得无法自拔。

  闻母心疼的把儿子的头抱进怀里,“人桀,你既然那么喜欢羽柔,何不干脆把她娶回家?别再用任何偶想像不到的手段去伤害羽柔,那只会让她的家人更加反弹。”

  “我去哪里找她?”闻人桀仰天发出冷冷的嘲笑声,仿佛在嘲笑自己愚蠢的爱情。

  “他们无处可去,当然速回伊甸园蜜月旅馆了。”

  “不,羽柔不会回那里,她已经带著我的钱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了!”闻人桀狂吼,两眼盯著穹苍,眼角流下心碎的泪水。

  “远走高飞?”闻母愣住了,半晌后,她不太能肯定的问道:“人桀,你和羽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亲眼看见的,羽柔选择了那个男人,她和他遥走高飞去了!”闻人桀的情绪还在失控边缘。

  原来……

  闻母叹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人桀,你误会了,亦齐速羽柔的弟弟。”

  原本已经六神无主的闻人桀,在听到母亲的话后,睁大黑眸,一脸不信的瞪著母亲,“老妈,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母优闲的整理著儿子凌乱的发,“羽柔和亦齐速亲姊弟。瞧你,头发乱得跟什么似的,你这孩子……”

  “喔!该死!羽柔,我的羽柔……回来……”闻人桀咒骂著,伸手甩掉母亲的手,身一旋,像发疯似的冲进屋子里。

  找羽柔成了他唯一的意念。

  闻母还来不及反应,耳际便已迅速传来如雷的跑车咆哮声。

  “砰!”的一声撞破车库大门的巨响,震惊了整个大地。

  庭院里花花草草,也全一一被车轮辗得碎的碎、烂的烂。

  闻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急忙冲到门边,很快的就听见小可一脸惊恐的大喊。

  “少爷要出去了!快开大门!”

  全自动化的大门迅速往一旁滑开,免得发疯中的闻人桀不是把大门撞破,就是连人带牢被撞毁。

  “吱……吱……”大门才一滑开,闻人桀的保时捷跑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大门,四个车轮子似鬼叫般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车轮摩擦声。

  深怕儿子在路上发生意外,闻母狂追著在车子身后人喊,“人桀,开慢一点,小心,不要急!人桀,你听到没有……”

  车上的男人根本听不见,一心一意去追回他的羽柔,因而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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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进去!不准你再去找他!”亦齐下车,硬是把羽柔给拖进伊甸园蜜月旅馆里。

  “我不要!你放开我!”羽柔奋力的挣扎,企图挣脱弟弟的钳制,泪汪汪的她哭得肝肠寸断,“我要回去找他,你放开我!”

  亦齐把她钳得死紧,“你这个笨蛋!怎会这么自甘堕落!人家存心玩弄你,还回去找他做什么?他还把我的手弄脱臼,人家这样对待你弟弟,你这做姊姊的不替自己的弟弟说句话也就罢了,还急著回去找人家!虽然闻人桀给了你一亿,但我很清楚这是你用身体和自由换来的,闻人桀的行为令我不耻!如果可以,我宁可去偷去抢也不要拿那个人的臭钱!”

  “既然你这么自命清高,为什么要收下支票?你干脆把支票给撕了啊!”羽柔心力交瘁的狂吼。

  撕?事实上,亦齐是很不争气的,他根本舍不得把钱给撕了,“我是很想撕,可是……”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其实你也很想要这一亿来拯救伊甸园蜜月旅馆的不是吗?你也很希望爸爸能够回来的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管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取来的?”

  “但是你和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管!”

  “你以为我很喜欢管吗?若不是你是我姊姊,我才懒得管你。”

  “那你就当作没我这个姊姊好了!”羽柔吼出最没理智的气话,吼出后,她很后悔。

  亦齐的俊容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姊姊从小就疼爱他,处处让著他,为了让他能够出国深造,一家人省吃俭用,现在她为了个男人,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实在太教我失望了。”亦齐难过的说。

  “砰!”

  突然之间,一阵轰然巨响,惊动了争吵中的两人。

  一辆保时捷跑车像失去控制似的,车头冲进伊甸园蜜月旅馆里,威力大到足以让整栋伊甸园蜜月旅馆震得撼动起来,瞬间,两扇玻璃门破碎成千万片。

  车门被人一脚踢开,闻人桀跃下车,全神贯注的凝望著羽柔,深怕一眨眼,她瘦削的娇小身子就会在空气中蒸发。

  “人桀!”羽柔一看见闻人桀,立刻喜极而泣的哭了出来。

  她不管亦齐有多么反对他们在一起,她只想尽速奔向闻人桀的怀抱。

  “小柔!”亦齐下意识的拉住她,却被她挣脱逃出。

  “人桀!”羽柔奔进闻人桀的臂弯,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小脸埋进他结实的怀里,眼泪如豆大般的流下,“人桀,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万人之上,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够取代你,只有天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只有天知道我爱你爱到简直疯狂!”

  这段琼瑶式的告白,让闻人桀听了既欣慰又感动,却让在旁的亦齐浑身起鸡皮疙瘩。

  “羽柔,我的羽柔,我对不起你……”一抱到他的爱,他的心灵受到一阵强烈的震撼,他把写满愧疚与惭愧的俊容埋进她散发著香气的秀发里,“我是猪头!我是笨蛋!我是爱吃醋的傻瓜……”

  “人桀,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和亦齐……”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我还知道我是一个宇宙无敌的超级大笨蛋!”闻人桀心底涌过一股尖锐的痛楚,满面疚色的请求她的谅解。

  “喔!老天保佑……”羽柔安慰的闭上眼睛,感受著他身上的温度和热力。

  闻人桀环紧她不停狂颤的娇嫩身躯,缓缓倾诉出心灵深处的悲痛,声音显得异常粗嗄低沉,“我竟然该死的不信任你,竟然该死的以为你脚踏两条船,害你不知白流了多少眼泪,白受了多少委屈,每一想起,我就……我就心痛不已。我该死,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胡乱误会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我害怕失去你……”

  “没关系,我不在意,没关系……”羽柔感动得热泪盈眶,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脑袋,如狂风扫落叶般,爱怜又心疼的寻找他的唇。

  她那恍若要夺走他的呼吸、吞噬掉他的热情,沸腾了他的心!

  亦齐用力咳了一声,表示他还在这里,而且他从以前就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亲热。

  所以,当他做出暗示,却得不到回应时,他气得街上去拆开四片正在缠绵的唇。他将把羽柔扯开,想不到又被闻人桀抢了回去,他气炸了,愤怒的指著闻人桀。

  “小柔现在和我回家,她未来的日子将会过得很好,你要识相的话,就别再来缠著她。”亦齐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他掏出支票,扔在闻人桀的脚边,“钱还给你,我们不要!”

  闻人桀没有弯腰去捡,他只是蹙著眉头望著亦齐,似乎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眼前这个人重新接受他。

  羽柔如白蜡的双颊上挂著两串冰冷的泪水,她离开闻人桀的怀抱,蹲下身子,拾起支票。

  “我要我的钱!这是我的钱!懂吗?阿齐,你没有权利说你不要这笔钱!”羽柔用同样的音量对著亦齐吼回去,“还有,你不要再吵了,可以吗?尤其是我感情上的事,你让我自己决定可以吗?”

  “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得到这笔金钱!”亦齐吼得更大声了,“这男人是玩你的,他根本就无心和你在一起,他要是真心,就会……”

  ☆ ☆ ☆

  闻人桀默默的取出和羽柔签定的合约,当著两人的面,将契约书撕成两半,再撕成四片,再撕成八片……最后往空中一撒。

  碎纸花如飘零的雪花,从他头顶上方缓缓飘下。

  “你……”亦齐错愕了。

  羽柔也愣住了。

  “羽柔,你恢复自由了。”他真是个超级大傻瓜……闻人桀懊悔的想著。

  他不应该囚困他的爱,伤他心爱女人的心,让她的家人一直反抗他。

  他若能早一点认清这个道理,他和亦齐将会相处得很好,不会受这种被人拆散的折磨之痛。

  他要是早一点发觉他的真心,他的羽柔就毋需忍受被他戏弄、被他欺陵之痛。

  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不要自由!”羽柔的眼泪伤心的奋眶而出,激动的扑进他怀里,生气的直跺脚,“我愿意为你抛弃所有的自尊,我愿意心甘情愿做你一辈子的小女奴,可以吗?人桀,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想和你分离,求你别不要我,求求你!人桀……”

  “喔!羽柔,我傻气的羽柔……”闻人桀心疼的拥紧她颤悸的身子。

  捧起她的小脸,俯下俊容,激动的吻走她小脸上那令他感到心疼至极的泪水,吻开她紧蹙的眉梢,最后绕到她柔软的唇办,深深的捕捉住她的红唇,激情的拥吻著她。

  羽柔一时泪如泉涌,任由他辗转的吻著自己……

  这一次,亦齐再也不忍破坏他们的热吻,他别开头,当作没看见这一切。

  良久后,闻人桀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羽柔的唇办,深情的望著她,并指著被她握在手里的那张支票。

  “我们不仅会在一起,我还要娶你。羽柔,这一亿就当作是我给你们牛家的聘金。”

  “什么?”亦齐不敢相信的眯起眼。

  羽柔情绪转为激动的急喘著气,“你说什么?人桀。”

  “嫁给我,羽柔。”闻人桀深情款款的凝视著她。

  事情转变得太过忽然,羽柔几乎难以置信,“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你知道我爱惨你了,你不能随便说一说,害我白开心一场。”

  “羽柔,我是真心想娶你,我……我很爱你,就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霸道的想要独占你,才会失去理智的误会你。我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全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闻人桀恨不得把她玲珑纤盈的娇躯给揉进体内。瞧她问得多么傻气,“失去你,我会死的,你明白吗?”

  “呜呜呜……人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的情话了,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了。”羽柔感动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羽柔,别尽说让我觉得惭愧的傻话,都是我的错,羽柔,我不该伤害你。”

  羽柔拚命的摇著头,沙哑而哽咽的泣道:“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一旁的亦齐看俊了眼。

  闻人桀转头看著他未来的小舅子,“可以把你姊姊嫁给我吗?”

  亦齐大口喘著气,没有说话。

  “可以吗?”闻人桀再询问一次,见亦齐仍是没反应,他伸出大手,诚恳的说:“或许我还欠你一句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该弄伤你的手,我以为你……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以为你是我的情敌。老实说,你长得也未免太帅了一点,而我也未免太没自信了一点。”

  亦齐的脸莫名发烫起来,他退了一步,假装很厌恶这个人,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准备离去。

  可,才一转身,突然像忆起什么似的,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瞪著闻人桀。

  “别以为我姊姊喜欢你,你就得意,如果你真心爱我姊姊,就不要再害她流一滴眼泪,你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或让我发现你又伤害了她的心,我警告你,我绝对、绝对不会饶你的!”亦齐以最凶悍的眼光目视著闻人桀继续道:“另外,你撞坏我们家旅馆的玻璃,你要赔偿!我们旅馆已经准备要重新开张了,请你不要害我们没有门面!”

  话落,没等闻人桀有所回应,亦齐掉头冲上楼。

  “你认为他原谅我了没?”闻人桀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著羽柔嫣红的唇办,双眼却狐疑的盯著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羽柔泪中带笑的耸了耸秀肩,“我不知道。”

  天空倏然飘起了绵绵细雨,一阵冷风透过遭到破坏的玻璃,吹进旅馆里。

  羽柔打了一个哆嗦。

  闻人桀连忙把羽柔摊得更紧,用他身上的热度去温暖她冰凉的身躯。

  接下来,他们凝望彼此的眼,细细编织著未来的梦……

  ☆ ☆ ☆

  伊甸园蜜月旅馆重新开张的当天,羽柔的父亲回来了。

  羽柔原谅了原本包袱款款跑路去也的父亲。

  牛父在得知女儿为了挽救伊甸园蜜月旅馆,不惜做出许多傻事,不禁惭愧的向自己的子女道歉。

  当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决心抛下一切,迳自逃逸时,并没有想过后果,也料想不到女儿竟然会傻到想要去替他扛下所有的责任。

  也许是傻人有傻福,伊甸园蜜月旅馆竟真的起死回生,重新开张不到三个月,生意就好得不得了,可以说钱财滚滚而来啊!

  现在女儿要嫁给他的救命恩人了,牛父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而当亦齐发现姊姊仿佛要向他宣战什么似的执意嫁给闻人桀,而闻人桀更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他所接受,也硬是要把羽柔娶进闻家。

  表面上看来,亦齐似乎很不高兴,但事实上,他的心里早巳默许了这个姊夫。

  闻家到牛家迎娶新娘的那一天,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此时,牛家的厅舍好不热闹,到处挤满了前来参加观礼的亲朋好友。

  牛家是传统的家庭,因而婚礼仪式一切按照女方的意思进行。

  牛家的祖先神位前,供上鸡、猪、鱼、红蛋、红龟棵、糖果、以及酒、茶、香纸等祭品,乐队热闹的吹打。

  新人在祭拜完祖先后,把糖果分送给在场的小朋友吃。

  “羽柔,你坐下。”分送完喜糖后,闻人桀接过羽柔的捧花,再小心的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而后他单脚跪在羽柔面前,为她脱去高跟鞋,轻轻捧起她的小脚,深情的吻遍她每一根脚趾头。

  “大家快来看!新郎在亲新娘子的脚趾头耶!”众人好不惊讶。

  看热闹的人潮愈挤愈多,觉得有趣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从没见过的便窃窃私语,却是一个看得比一个还开心。

  “哎呀!你做什么嘛?”羽柔感到非常困窘,怪不好意思的偷偷看著正在笑著注视著他俩的亲朋好友。

  “这是我们闻家独门的传家习俗,我老妈交代我一定要对你这么做。”闻人桀宠爱的凝视著她。

  牛家习俗则规定男方母亲不得陪同新郎一起来迎娶娇妻,所以,闻人桀只好遵行母亲的话,爱怜的对羽柔表示他对爱情的忠贞。

  “是喔?”一种被宠溺的感觉油然而生,羽柔的小脸泛起两抹红晕。


  “你知道这代表著什么吗?”

  “不知道。”羽柔笑得好娇媚。

  “一种宣誓。”闻人桀著实太过深爱这个小妻子,“我连你的脚趾头都敢亲,即表示我爱你已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话落,闻人桀一把横抱起新娘子,准备把新娘子娶回家。

  众人起立鼓掌,乐队卖力的继续吹打。

  闻人桀抱著害羞的羽柔从众人面前走过,在经过亦齐的眼前时,他故意停下脚步。

  亦齐一脸严肃的看著依偎在闻人桀怀里的羽柔,半晌后,黑眸一转,落在闻人桀身上。

  “阿齐,你姊姊就要出嫁了,你不祝你姊姊幸福吗?”闻人桀既感伤又欢愉的说。

  亦齐脸上没有笑容,良久后,他才蠕动嘴唇,语气僵硬的说:“小柔,如果这家伙又欺负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一定要回娘家告状,我肯定替你打死他……”

  “哎呀!你这年轻人是怎样?是很见不得人好吗?居然在新人面前说什么死字,乱不吉利的!”

  亦齐想不到自己短短几句话,竟成了众人的箭靶,一个个指著他,把他骂个臭头。

  “就是说啊!还有,今天的新郎是你的姊夫耶!你居然叫人家什么家伙,真没教养!”旁边的人马上附和。

  “老牛,你平常是怎么教儿子的啊?”立刻有人转头询问著早就一脸痴呆样的牛父。

  “这个嘛……”牛父是一脸的尴尬,见儿子还呆呆杵著,他乱没面子的朝儿子的背拍下去,“咦?你这傻小子还愣著做什么?少丢你老子的脸,还不快叫一声姊夫!”

  “快叫啊!叫啊!”众人齐声催促。

  “唔……”亦齐整张脸倏地涨得通红,尴尬的看了看众人,见大家炮口一致对著他,他的嘴终于机械化的动了起来。

  “姊……姊夫。”两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这才乖嘛!好孩子!”众人又开始瞎起哄。

  闻人桀唇边扯出一抹欣慰的笑。

  亦齐气到瞪白了眼,干脆假装很忙的端起一直都捧在手中的茶水,昂首一口饮尽,却又不小心呛著了,搞得他咳个半死。

  羽柔喜孜孜的笑著,伸手揉了揉亦齐的大手,“阿齐,谢谢你,我一定会幸福的。”

  亦齐又翻了个白眼。

  闻人桀笑意更浓了,低头吻了羽柔的小嘴一下,紧紧抱著她,似乎要把她融人体内。

  “羽柔,我们回家了。”

  羽柔一脸甜蜜的笑,红通通的小脸偎进丈夫的怀里,更加搂紧了他,“好啊!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嘻!”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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