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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大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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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真相还是真想?
  张霞在田埂坐了一会,看到三伢子从玉米地里探出头来朝自己不停地招手。

    张霞四下扫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的时候,故作随意地朝玉米地里踱了过去。

    张霞表面装作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这毕竟是第一次和另外的男人干那事,不管怎么说,她都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害羞。

    离玉米地差不多有十米的时候,张霞赶紧朝前迅速地跑了几步,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三伢子在里面等着,看到张霞进来后,像只看见主人的狗,弓着腰,一边钻一边回头看,等张霞靠近后又朝前迅速钻出数米。

    “到了没有?”张霞压低声音问道。

    “马上马上!”

    “你找到了啥地?害的我钻半天!”

    “找了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三伢子一脸谄笑的回答。

    走在前面的三伢子几把扒开几株茂密的玉米杆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姐姐你看!咋样!”

    张霞瞅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三伢子从哪里找来的柴草,正好铺成一个椭圆形的窝窝。

    张霞一屁股坐在里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姐姐,舒服不?”三伢子已经焦急的问道。

    “软和。可以。”张霞点了点头。

    “那,咱就开始?”三伢子咽了一口唾沫。

    “脱。”张霞低着头说道。

    日急慌忙的三伢子颤抖着解开衣服纽扣,把一件破破烂烂的脏衣服裹了几把,然后摔在一旁。

    “你就不能洗洗?”张霞皱了皱眉。

    “洗啥!不干不净,吃上没病!越脏越有味!”三伢子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说道。

    三伢子的裤带一直都是一根黑黝黝的?

    ??绳,不知怎么搞的,麻绳居然打成了死结,他两手抖索着弄了半天,依旧没有解开。

    “日他妈的,啥玩意……”

    张霞看的有些不耐烦,说道:“来,我给你结。”

    三伢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鼻涕,乖乖凑到张霞的眼前。

    裤子前门顶起了巨大的一堆,差点挨到了张霞的鼻子。

    张霞别过脸,骂道:“又骚又臭!咋弄的你!你要是再不洗洗,就别想有下次!”

    三伢子吸了一下鼻涕,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讪笑着说道:“姐姐放心,回头我们去窟泉里,一块儿洗!我也闻到姐姐的味儿了!光骚不臭!闻起来带劲!”

    张霞皱着眉头,两只手灵巧地拧了几把,麻绳终于解开了。

    “嘿嘿,还有有个女人好。”

    三伢子说完,醋溜一下,就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那根黑不溜秋的物件斜斜的挺着,一股浓烈的恶臭让张霞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臭的受不了!去洗洗!”

    张霞说道。

    “都掏出来了,你让我洗!啥话意思吗!”三伢子急的跳了起来。

    “这么难闻,猪都不让你日!”

    “姐姐,先让我日完,我再去洗行不?”

    “不行!”

    “求你了姐姐!”

    “洗不洗?”

    “洗洗洗!先日……”

    “去你妈的!”张霞突然高声骂道,“你自己也不闻闻!就是一头母猪,都不会让你日的!要么赶紧找点儿水洗洗,我在这儿等你;要么现在就拉倒!我回我的家,你走你的路!”

    三伢子使劲咽了几口唾沫,瞅了几眼张霞那饱满的胸脯,然后一把提起裤子,像疯了一样转身跑了。

    张霞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不知道那个骚狐狸精是咋受的!”张霞愤愤的想,“比我还可怜,这么难闻,居然也能受的了!就不知道……”

    想到用嘴巴含起那根粗硬粗硬的物件,张霞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她从来没有含过男人的物件,但她梦里有好几次都唆过。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向往,只要脑海中浮现出梦中的画面,内裤肯定要湿上一大片。

    张霞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然后躺倒在三伢子铺好的柴窝窝里,一只手忍不住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从三伢子找上蜀黍地来的那一刻起,张霞的下面就已经流出了水水。而此刻,那空待了三年的蜜缝,早已变得泥泞不已。

    滑滑的手感让张霞忍不住哼了一声。

    此时的张霞心又觉得后悔。难闻就难闻,有啥!这周围也没水,他要是回家一趟,少说也有几里山路,来回要多久!

    张霞使劲揉了几把那道泛滥蜜液的缝隙,然后深吸了几口,抽出深入裤裆的手,一屁股坐了起来。

    她得忍忍。忍到三伢子来了再……

    三伢子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扒拉开玉米叶子,直直来到蜀黍地埂,拿起张霞的水杯,一把拧开盖子,然后脱下裤子,将自己那根暴涨的物件蘸了进去。

    他简单用手搓弄了几下,然后把手放在鼻子上吻了吻,又火急火燎地拧好水杯盖子,提起裤子就反身冲进了玉米地。

    张霞看到三伢子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一脸不快地说道:“让你去洗,你又不去!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要是不洗,我就拿剪刀给你剪了!”

    三伢子嘿嘿地笑道:“姐姐,洗了洗了!”

    “你骗谁呢?这么快就洗了?”

    “嗯。”

    “我不信。”

    “不信你闻!”

    三伢子说着褪下裤子,将那根暴涨的物件挺到张霞的面前。

    张霞将鼻子凑到三伢子黑红黑紫的光头上嗅了嗅。

    “真洗了?”

    张霞抬头问。

    “嗯。”

    “你哪里找的水?”

    “昨晚夜里下过雨!外面有积水!”三伢子撒谎道。

    张霞将信将疑,犹豫片刻后,她用右手捏住三伢子的物件,鼻尖贴着黑紫色的光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鼻子。

    “到底洗了没有啊?”

    张霞的语气软和了许多,不仅如此,三伢子似乎听出了一种嗲气。

    “你不是闻了吗?还臭不臭,你说!”三伢子的物件不安分地挺了几下。

    “暂时闻不出来。我来尝尝。”

    三伢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张霞话里的意思,张霞就一口裹住了他那紧绷绷的光头。

    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三伢子忍不住闪了闪腰。

    “日他妈!”三伢子快活地骂了一句。

    “嗯……洗过了……”张霞噗兹一声吐出了三伢子的物件,用舌头舔了嘴巴一圈,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说道。

    “姐姐,再舔两口,再舔两口,日你妈的,咋这么过瘾。”三伢子说着就双手扶着张霞的后脑勺,作势要将胯下的物件塞进张霞的嘴里。

    张霞别过脸去,物件顶了一下张霞的面颊,醋溜一下,滑到了张霞的耳根。

    “三伢子,小娥吃过没?”

    张霞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早知道这么过瘾,就让她吃了。”三伢子说道。

    “是她不愿意吃还是没顾上吃?”张霞问。

    “肯定不愿意吃,连日都不让日,咋可能吃!”

    本来已经张开嘴巴的张霞,一听到三伢子的话就闭上了嘴巴。

    “啥意思?不让日?你说小娥不让你日?”

    “嗯。”

    “咋回事?”

    “姐姐,这个小娥是个骚逼!你都不知道她和谁日弄着呢!”

    “和谁?”

    “你猜!”

    “村里长球的那么多,我咋猜的着!”张霞冷冷的说道。

    “唉,算了,告诉你了,小娥这个骚逼居然和棒子搞在一起!”

    “啥?”

    “棒子!棒子你不知道啊?”

    “你说这个骚狐狸精和她那邻居的小伙子日弄吗?”

    张霞问道。

    “就是的!”

    “你咋知道的?”

    “哎呀姐姐,你再问下去,球都软了,咋日嘛!”

    三伢子急得直跺脚,粗硬膨胀的物件随之抖了几抖。

    “说!你咋知道的?”

    “唉,咋知道的?我爬在她家墙头亲眼见到的!你不知道小娥多浪!她和棒子一边日弄,一边叫唤。”

    “叫唤啥了?”

    “她叫唤:‘嫂子今天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享用’,‘哦,棒子,我的好棒子,快,快……”三伢子惟妙惟肖地学着,全然没有发觉,张霞的脸色一片铁青。

    “三伢子,把裤子穿上。”

    张霞冷冷地说道。

    “姐姐,你说啥?”三伢子伸手套弄了几下那根膨胀的物件,一边说道。

    “把裤子穿上,赶紧给我滚。”

    “啥?你再说一遍?”

    “滚你妈逼的!”

    张霞“霍”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吼道。

    “不是说日弄吗?”三伢子问道。

    “把你妈从坟里掏出来日弄去!你还日弄我!你撒泡尿照照你那副恶心的模样,赶紧滚!”张霞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三伢子愣了愣神,脸上渐渐浮现出了邪恶的表情。

    “嘿嘿,你让我滚我就滚?我刚刚说了,球都掏出来了,不日弄日弄,咋收回去嘛你说。乖乖躺下吧,顺便把裤子给脱了,把腿给我叉的开开儿的!你要听话,咱弄完就回。你要不听话,咱今儿个就弄你十回八回!”

    三伢子说着,一把揪住张霞的头发狠狠地摔了一下。

    女人毕竟力道小,尽管张霞臂膀滚圆,浑身使劲。她被三伢子一甩,就整个身体倒在了柴窝窝里面。

    三伢子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将张霞拦腰骑住,双手已经伸进了张霞的背心里面。

    “**这么大,咋就没人揣!”

    张霞愤怒地盯着三伢子。

    “看啥看姐姐?看你妈逼呢?”三伢子淫笑着捏住了张霞那饱满的胸脯。

    张霞依旧一声不吭地躺着。

    “腿分开。”三伢子命令道。

    张霞一动不动。

    三伢子狠命捏了几把张霞的胸脯。

    “分开!再不分,我就咬掉你的**。”

    张霞依旧一动不动。

    三伢子淫笑着俯下身体。

    “哎呦!”

    三伢子突然痛苦地叫了起来。



27、清凉如水的明月夜
  “哎呦,疼,疼死了!”三伢子惨叫着松开了双手,一动不动地跪在张霞的腰间。

    张霞冷笑着骂道:“你接着日能啊!咋不日能了?不让你弄,你就乖乖地滚,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跟我张霞来硬的!”

    张霞说着,又可劲儿地捏了一把三伢子的两颗蛋蛋,三伢子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告诉你!我张霞可不是小娥,不是你想弄就能弄的到的!不让你弄就是不让你弄,你硬要弄,那你就别怪老娘的心狠!走!到村长家说走!让村长在大喇叭上喊上几嗓子,让全村的人看看,你三伢子到底是个啥球东西!”

    张霞翻身坐起,捏着蛋蛋的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她朝前扯了一把,三伢子连哭带笑地嚎叫着,一边极力弓着腰,一边呲牙咧嘴地哀求了起来。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哎呦,哎呦,轻点轻点,姐姐你轻点……”

    张霞脸上流出了满足的快意,她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右手暗地里使劲。

    三伢子疼的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求饶。抓住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下凡的神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除了认错赔罪,乞求张霞的原谅,三伢子就只能咬牙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

    张霞满足地看着痛苦不堪的三伢子,微笑着问道:“你再日能不?”

    “不日能了,不日能了!”

    “跟猪一样,还想弄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我是猪,我就是猪!臭公猪!姐姐放过?

    ?吧,求求你了姐姐!”

    “我现在问你话,你老实说,要再不老实,老娘一把捏碎你的猪球蛋子!”张霞恶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问啥说啥,不掺半点儿假!”

    “我问你,昨儿个晚上你干啥了?”

    “昨儿个晚上我去了小娥家!”

    “去干啥了?”

    “想把她给日了。”

    “咋日的?”

    “按在床上想把她給日了,但没日弄成。”

    “这么说,你是硬上的?”

    “嗯,硬上的硬上的……哎呦我的妈妈!”

    棒子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听到“硬上”二字,张霞就不由地想起路边交合的野狗,她气不从一出来,于是右手用力,狠狠地攥了一把。

    “你说小娥和棒子弄在一起,真话还是假话?”

    “真真儿的!我亲眼看到的!”

    张霞满意的点了点头,扯着棒子的两个蛋蛋,直到钻出玉米地后,她才松了开来。

    “滚的远远的!再落到我手里,我就给你捏个稀巴烂!”

    三伢子捂住裤裆,像只众人喊打的狗,夹着尾巴,弓着腰身,撒腿朝村子里跑了去。

    一口气跑到了坡下,这才气急败坏地骂道:

    “张霞啊张霞,平时我叫你姐姐,你却下手这么毒辣!我把你这个狗都不日的泼妇!你明儿个出门,不是淹死就是撞死!”

    三伢子骂了几句,赶紧褪下裤子看了看自己的胯部。

    索性没事。

    他长出了一口气,愤愤地想:

    “这样的货色,日不上也没有关系,今儿个晚上去找小娥,相比之下,一个是嫦娥,一个是母猪。不过张霞这样的,我就算跟母猪弄,也不和她弄,啥球东西!”

   


    天刚麻麻亮,棒子就吃了几口硬邦邦的馍馍,喝了几口苦涩的砖茶,然后背着书包出门了。棒子的母亲睡眼朦胧地赧地起来上厕所,看到儿子这么早就去上学,不解的问了一句:

    “咋滴,学校里有事?”

    “马上要考试,我得抓紧时间复习功课。你就别管我了。”棒子推开院门,说道,“走了啊。”

    “中午来不来吃饭?”

    母亲望着儿子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了!”

    “那你带点干粮啊,饿着肚子怎么成!”

    “带上了。”

    “也别把自己累着,消停学!”

    “回去吧,走了。”

    棒子走出院门,心事重重地朝张娟家走去。昨晚的热梦,已被小娥晶莹的泪水打湿。今儿黎明的曙光,带来了凛冽的感伤。棒子前半夜一直在寻思着怎么收拾那个可恶的光棍,想了好几个法子,但最后总觉得不大合适。

    比如说他拿根木棒躲在小娥房门背后,等三伢子进来的时候朝后脑勺砸去。这个法子好是好,但如果打的轻了,他肯定会反过来把自己给收拾了;打得重了,那是要出人命的!人命关天,就算是猪狗不理的光棍,也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打死他,棒子还得偿命。

    再比如说偷偷摸进三伢子家里,给他的水缸里撒下一包砒霜。这个法子事实上也行不通。砒霜这个东西是剧毒物质,服下后不出一个小时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如果真的这么干,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被人投毒。

    棒子还想到十里之外的集市上,找那个卖老鼠药的大胖子买点蒙汗药,先让那个可恶的光棍睡过去,然后用麻绳把他五花大绑,投进池塘里完事。不过这样干也不大现实,一来棒子没时间去赶集,二来万一事情败露,警察来了,肯定一查一个准。村里人不是都说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棒子最终也没想到一个完全的办法。他垂头丧气地爬上山坡,走入上庄的街道。

    张娟家的庄院坐落在上庄中央,周围有七八户人家。近些年,男人们大多都出去挣钱了,家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妇和幼。张娟的父亲张峰,原本是村里知名的木匠,谁家要是盖房子,张峰必是上座的客人。但最近几年,村里人都时兴盖火柴盒一样的水泥平房,那些画梁飞栋、狮子檐头、四门八窗、青瓦木墙的传统建筑逐渐遭到了村民们的冷落。作为木匠的张峰最后发现能挣到的钱也越来越少,几乎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无奈之下,他跟着一个县城的工程队,专心做起了粉刷匠。

    张阿姨原名叫张慧慧,本是云村的一枝花。十几岁的时候就是远近知名的“小菩萨”。村民们无法形容女子脱落大方的气韵,只是觉得这个水灵灵的姑娘长得像云村村庙里面的送子娘娘的画像,于是“小菩萨”的名号也就慢慢地叫了开来。

    张慧慧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盖房子,请的木匠就是刚刚出道的张峰。年轻的张峰话不多,心却非常细,二十岁的他,手艺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师傅,出来单干了好几茬活。村民们喜欢这个不和他们讨价还价的小伙,活又干的漂亮,所以张慧慧的父亲最终舍近求远,拒绝了本村的黑大胡子,托人请来了张峰。

    张峰从进入张慧慧家的那一刻起,就被张慧慧优雅的气质和曼妙的身段深深吸引住了。

    张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他那颗年轻的心儿像是春天里刚刚发芽的青苗,日子一天天过去,青苗一天天长高。他每天全身心地扑在手中的活上苦干,一来是不想让张慧慧的父母失望,二来希望引起张慧慧的注意。

    张峰知道,这样贵气的姑娘眼光一般都很高,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小木匠,要想获得姑娘的青睐,无疑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管怎么说,张峰的心里早已装满了张慧慧的音容相貌,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张峰心跳加速,她的每一句话语都让张峰脸红。夏天天热,张慧慧穿得单薄,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和颤巍巍的胸脯,让张峰总是觉得心慌,深夜中的张峰更是辗转难眠,常常一个人趁着月色,偷偷跑出去透气。

    张慧慧自然是一朵娇艳的红牡丹。追求她的小伙子排成一大溜。常常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刚刚躺在床上的张慧慧总能听到对面的山崖边上有小伙子唱着情歌:

    “望牛去哟,嗬儿嗬!

    望牛去哟,嗬儿嗬!

    清早起来么抓贝,

    把草鞋穿罗抓贝罗抓;

    赶着牛儿么郎噻,

    上高山罗抓贝罗抓;

    高山顶上么抓贝,

    好风光罗抓贝罗抓;

    风吹草低么郎噻,

    现牛羊罗抓贝罗抓;

    清早起来么抓贝,

    把草鞋穿罗抓贝罗抓;

    赶着牛儿么郎噻,

    上高山罗抓贝罗抓;

    高山顶上么抓贝,

    好风光罗抓贝罗抓;

    风吹草低么郎噻,

    现牛羊罗抓贝罗抓;

    牛羊吃得么抓贝,

    饱咕咕罗抓贝罗抓;

    小哥见了么郎噻,

    笑哈哈罗抓贝罗抓;

    ......”

    情歌绵长而悠扬,在寂静的夜里,陪伴着张慧慧,让张慧慧安心地坠入梦乡。这样的日子如清泉一般默默地流淌在山里,尽管无人过问,也没人知晓,但张慧慧的心儿总是充满了莫名的惆怅。小伙子见了她都真心示好,无论她去挑水还是打场,总会有人过来帮她的忙,但张慧慧的心儿还是空落落的,就像春天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随风荡来荡去,没有一个踏实的着落。

    而张峰的出现,让张慧慧第一次觉得踏实。

    当看到张峰光着鼓鼓的膀子,握着推刨一下接着一下修着木板的时候,张慧慧总会偷偷地瞄上几眼。当张峰拿着勺子,从水缸里舀起满满一瓢水,咕咚咕咚地从嘴巴里灌进去的时候,张慧慧心里就觉得甜甜的,似乎喝水的人不是张峰而是自己。尤其是看到张峰一手叉腰,一手指挥着村民们搭建房屋的框架,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轻轻地笑出声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就没了。张峰和张慧慧就这样暗自喜欢着对方,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甜蜜的煎熬让两个年轻人总是彷徨着,徘徊着,没人说破,也没人发觉。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那个清凉如水的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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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27 16:00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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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热拥之后,摸进闺房
尽管月夜如水,张峰还是觉得浑身燥热。

    在炕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但眼睛还是挣得明啾啾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实在熬不下去的张峰于是就披了一件单衣,一个人走了出去,在张慧慧家的庄院周围走了几圈。

    云村户数不多,三三两两,星罗棋布。一座不大的青山,山腰的中间便是整个村落的落脚之地。满月的清辉带着梦一样的颜色,将山的静谧和山的厚实衬托的淋漓尽致。

    山的对面依旧有人在唱着山歌,调子是那么的忧伤,那么的美丽,万转千回,欲说还休。偶尔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虽然显得突兀,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恐怖。

    张峰叹了口气,坐在张慧慧家门前的石碾子上。

    当张峰独自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不能自已的时候,院门“兹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张峰急忙回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缓缓飘了出来。

    “谁啊?”

    张峰问道。

    “我是慧慧啊,小木匠吗?”

    张峰听到张慧慧那甜甜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

    “慧慧,这么晚了咋还不睡?”

    张峰问道。

    张慧慧走上前来,笑着说道:“热的睡不着。你也不是没睡吗。”

    张峰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连忙说道:“也睡不着。热的很,出来透透气。”

    张慧慧“嗯”了一声,只是和张峰并排站着,没有搭话。

    张峰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我出来主要是看星星……”

    “月亮这么明,哪来的星星呀?”

    张慧慧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我说的意思其实是月亮,主要是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儿个是十六。?

    ??

    “那昨儿个的月亮圆不圆?”

    张慧慧侧着脑袋,瞄了一眼张峰,不经意的问他。

    “没有今天的圆。”

    “这么说,昨儿个晚上,你还是出来看月亮了?”

    “嗯。”张峰有些难为情的答应了一声。

    “不圆的月亮也看啊?”

    张慧慧抿着小嘴,无声地笑了。

    几句话下来,张峰就领教了张慧慧的聪明伶俐。张峰话本来就不多,这一来二往,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在张慧慧并没有刻意为难张峰,只是打趣的说了一句:“夜晚这么好,人却要睡觉,想来真是浪费。”

    说完,她拿衣袖轻轻扫了几下石碾子,侧身坐了上去。

    “一起坐吧。”

    张慧慧看到张峰傻傻地站在一旁,笑着招呼他道。

    张峰红着脸,默默地挨着张慧慧坐了下来。

    “小木匠?”

    “嗯?”

    “你听。”

    张慧慧指着对面的山崖,说了一句。

    歌声依旧在继续,在微风里兀自飘渺。时大时小、时有时无的歌声无法连成完整的话语,而那忧伤纯朴的调子却格外地清晰。

    “小木匠?”

    “嗯?”

    “你唱过山歌吗?”

    “唱过。”

    “那你唱一段,我听听。”

    “可我唱的不好。”

    张峰撒了个谎。实际上,张峰的歌声是整个云村最好听的,只是他很少显露,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情况下,张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地哼上几句。

    “没关系。这儿只有我一个,唱吧小木匠。”

    张峰低头想了想,然后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

    “大雁雁回来又开了春,

    哥哥我心里想起个人。

    山坡坡草草黄又绿,

    又一年哥哥我在等你。

    牵牛花开花在夜里,

    哥哥我有个小秘密。

    日头头升起来照大地,

    看得清我丅我也看得清你。

    山丹丹开花羞红了脸,

    妹妹你让我咋跟你言?

    司马光砸缸就一下,

    豁出去告诉你我心里话。

    黑夜里月牙牙藏起来,

    扑通通搂住了妹妹的腰。

    云从了风儿影随了身,

    哥哥妹妹从此不离分。”

    张慧慧痴痴地听着张峰清越的歌喉,心儿像是长上了翅膀,随着张峰音调的变幻而在空中上下飞舞。

    张峰停下来的时候,张慧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远方,许久之后,才悠悠的说了一句:

    “真好听。”

    张峰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夸赞自己,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唱的不好……”

    张峰低下头来,红着脸说了一句。

    “好听。比山崖那边的好听多了。”

    张慧慧说道。

    “那边是谁在唱?”

    张慧慧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对了,你刚刚唱的歌我知道。还有一段,怎么不唱了?”

    张峰面如火烧,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看到张峰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张慧慧抿着嘴笑了。

    “你好像改了人家的词,歌儿也只唱了一半。剩下的几句是这么唱的,”张慧慧张开小嘴,接着唱了起来:

    “圪梁梁光光任你走,

    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

    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

    妹妹我快活的直喊娘。

    花瓣瓣落下果子熟,

    要生个娃娃满地走。

    眼一闭呀眼一睁,

    改革开放就刮春风。

    树苗苗长高要直上天,

    哥哥你要进城挣大钱。

    树叶叶落下只剩了杆,

    哥走了我夜里长无眠。

    烧开的水后有下锅的米,

    马配上了鞍后没了人骑。

    晴天里打雷真真个怕,

    哥哥你在城里有了她。

    一阵阵狂风一阵阵沙,

    妹妹的心里如刀扎。

    黄河水它流走回不去,

    几回回哭得我快断了气。

    大雁雁南飞秋声声凄,

    荒了责任田你富了自留地。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

    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

    唱到“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时,张慧慧故意隐去了一个字,然后才略带忧伤地接着唱了“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张峰和张慧慧对这个字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个都知道,原词是“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可是两个从未和异性深交的青年男女,当着对方的面儿却怎么都唱不出口。

    不仅张峰不好意思唱出口,张慧慧照样也唱不出口。虽然张慧慧在云村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加高贵大气,但和女伴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互相之间几乎没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

    然而面对这个腼腆的小木匠,她第一次害羞起来。

    “小木匠,我唱的对吗?”张慧慧幽声问道。

    “唱的对,也唱的好,像早晨的百灵鸟。”张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唱全了?”

    “我不好意思唱。”

    “为什么不好意思?”张慧慧红着脸儿,追问他道。

    “因为最后一句……不合适。”

    张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木匠,你有心上人吗?”

    张慧慧突然问他。

    张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峰当然有心上人了,心上人远在天涯,心上人近在咫尺。

    心上人那曼妙的腰身就挨着自己,而心上人的心上人,又会是谁呢?

    张峰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轻轻说道:“我有心上人了。可是她不会喜欢我。”

    张慧慧失望地“哦”了一声,过来好一会儿,才问道:

    “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呢?”

    “因为我不过是一个小木匠,而人家是个大家闺秀。”

    “你跟她说了吗?”

    “没有。”

    “你有没有像对面山崖边的那些年轻人,每天晚上对着你的心上人唱情歌?”

    张慧慧追问道。

    “没有。但是我给她唱过半段的信天游。”

    “就像刚刚唱给我听的一样吗?”

    张峰点了点头。

    “那她什么反应?”

    “她接着唱了下半段。”

    张慧慧突然低下头来。

    “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她现在就坐在我的旁边。”

    张峰说完这句话,张慧慧沉默了良久。最后她抱怨天冷,张峰只好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就回去睡吧。”

    张慧慧有些懊恼地说道:“你想回不去吗?”

    “不想。”

    “我也不想。”

    张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张慧慧披在肩上,没想到张慧慧使劲抡了抡肩膀,有些生气地说道:“不要你的衣服。”

    张峰尴尬地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捏着外衣,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你过来。”张慧慧最后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为难,于是拉了一把张峰,好让他靠自己再近一些。

    “你想一个人的时候,说不定那个人也在想你;你不敢跟她明说,说不定那个人也不敢明说。”张慧慧说道,“你看两只鸟儿遇到一起,它们总是互相追来追去;你再看池塘里的青蛙,一到傍晚就呱呱呱地叫唤,为的是告诉自己的心上人:‘快过来呀,我在这里!’如果都和你一样,不敢去追,不敢去说,那多少好的姻缘将要错过呀!”

    张峰点了点头,终于说了一句:“慧慧,我的心上人是你。”

    “我的心上人是你。”张慧慧把相同的话重新说了一句,然后把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张峰的肩膀上。

    “你要记得,今天晚上的月儿是我们的媒人。我们谁也不需要。不需要父母的安排,也不需要媒人的牵线。你想我想的睡不着,我也想你想的睡不着。我们两个身不由己地走了出来,然后遇到一起。不信你看天上的月儿,它多开心。”

    张慧慧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不时地用脑袋挤挤张峰的胸膛。

    他嘴笨,手可不笨。在默默中,他已经揽上了张慧慧的腰肢,他的面颊靠着张慧慧的头顶,秀发的温暖,让他的眼里盈满了热泪。

    多日的相思之苦,终于换来了美人入怀。而同样是饱受煎熬的慧慧,此时此刻如同久飞的鸟儿,终于找到了落脚的枝头。

    “我们回去睡吧。”

    张慧慧最后抬起头来说道。

    “好。对了慧慧,等干完活,我跟你父母去说。我要娶你。”

    “嗯。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回去躺下,心花怒放的张峰更是睡不着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的热拥,越想越燥热,越想越饥渴。他很后悔没有趁机亲上几口慧慧。而那句“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

    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就像一把火,烧的他坐卧不安。

    到了后半夜,他终于忍受不了心里的念想,偷偷的推开房门,朝张慧慧的房间摸了过去。


29、你我都是第一次
张峰在张慧慧的房门外面转来转去,手按在门上几次,就是不敢使劲用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莫名的紧张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中途又有几次,张峰突然崔头丧气地折了回去,可是还没有走到院子中央,他又不甘心起来。

    其实连张峰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一方面担心张慧慧骂他轻浮,另一方面又特别害怕失去这个无比美好的夜晚。

    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张峰就在张慧慧的房门前来来回回地踱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抱着必死的决心,伸手朝房门推去。

    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随着一声轻轻的响声,张峰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月色中的她背对着自己,躺在一个不大的床上。

    张峰轻轻地跨了进去,回头关上了门。

    他走到张慧慧的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睡?”

    张慧慧突然说道,她依旧背对着张峰躺在床上。

    “嗯。”

    “我也睡不着。”张慧慧说道。

    张峰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半个屁股放在了张慧慧的床沿上。

    “我想你。”

    张峰说道。

    张慧慧将身体朝里面挪了挪,悄悄地说道:

    “来吧,上来躺会。”

    “嗯。”

    张峰脱掉鞋子,贴着张慧慧温热的身体躺了下来。

    张慧慧那紧绷绷的屁股蛋蛋刚好贴着张峰的小腹,而此时的张峰,比一个人在门外徘徊的时候更加紧张了。粗重的?

    ?吸和狂乱的心跳,在这安静如水的明月夜里,居然能够清晰地听到。

    “小木匠,你为什么才来?我听着你的脚步声。我知道你一直在门外。”

    “我不敢进来……”张峰贴着张慧慧的脖颈,轻柔地说着耳语。

    “为啥不敢?”

    “我怕你骂我。”

    “骂你啥?”

    “骂我流氓。”

    张慧慧突然转了一个身,比月亮还要皎洁的脸庞正好对着张峰的眼睛,兰麝般的体香和醉人的呼吸让张峰感到眩晕。

    “我不会骂你流氓。反而会夸你勇敢。你终究是来了。你若不来,今晚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明晚呢?明晚我们两个还是睡不着。”

    “张峰伸手搂住了张慧慧的小蛮腰。

    “慧慧,我忍不住。我就来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见到你第一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锁门了。”

    张慧慧眨了眨她那如同清泉一般的两只眼睛。

    张峰的心里犹如暖流激荡,他无比感激地望着张慧慧。

    “我好看吗?”

    张慧慧有些害羞的问。

    “嗯。”

    “那,你想亲我吗?”

    “嗯。”

    意乱情迷的张峰被张慧慧问的不知该怎么做。

    张慧慧看到他一副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木匠,你是个老实人。”说完,张慧慧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红唇盖在了张峰滚烫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香吻终究是瓦解了张峰的羞涩。他热烈的回应犹如闪电过后的雷声。

    紧紧挽住张慧慧的蛮腰,嘴巴死死地缠住张慧慧的檀口,而双手如同游蛇,开始在张慧慧的香背上肆意的探索。

    集聚了万年的深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而张慧慧那娇脆曼妙的腰身,如同一盆红艳艳的炭火,燃烧了整片森林的茂密,张峰的**,一瞬间成了消融世界的焰火。

    火于火的纠葛;雷和电的情的情意。

    铁一般坚硬的物件,死死地盯着那白皙柔软的小腹。

    身上的薄衣,成了最让人心烦的累赘。

    两团娇娇的柔软,在慧慧的胸前起伏,在张辉的胸膛摩挲。

    而那无人知晓的芳草地,此刻藏在白色的内裤中,等待着他的探索。

    湿湿的两瓣红花,浸透了丝质的窄布。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不信就留不住你。”

    信天游那苍凉悠长的曲调,在寂静的山间无声的回荡着。娇喘不已的慧慧,胆大地将小手靠近了心上人的腰裤。

    “小木匠……我想你。”

    回应她的,是近似粗暴的摩挲和热吻。

    小手探入了心上人的胯部。

    那根铁一般坚硬的物事,触及了慧慧温热的手指。

    只是轻轻地一触,五指如蛇,将它轻柔地握住。

    张峰疯了一般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腹,然后一个翻身,将慧慧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两只颤抖的手,一把撕碎了单薄的衬衣,两堆白花花、绵软软的弹跳,突如其来地暴露在张峰炽热的目光之下。

    此时的张慧慧已经成了张峰的猎物。她享受被男人压在身上的感觉。她无比满足,无比幸福。

    那两条有力的大腿紧紧地夹着自己的蛮腰,那粗糙有力的大手已经捏住了自己的双峰。那如电的触觉让张慧慧不能自已地扭来扭去,而下身,犹如干旱了千年的土地,看到了黑云从天边泛起。

    湿漉漉的粉嫩,已经让张慧慧无法把持,她下巴轻扬,醉眼迷离,双目带露,柔情如蜜。

    她用自己的双手,探索着张峰的胸脯,她用尽一切的情思,感触着他那胯下的坚硬抵触自己的小腹。

    上身早已一丝不挂,而裤子已被两只粗糙的双手一把褪下。丝质的白色内裤是张峰这辈子见过最诱人的事物,以至于让他馋地不停咽着唾沫。

    片刻的停顿,犹如黎明前的寂静。然后是痛快淋漓的一扯。

    黑色芳草,粉嫩沼泽。

    就这样拱手送给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张峰喘着粗气,像疯了一样脱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脱掉自己的裤子,最后又扯下自己的内裤。

    他挺着那根粗壮的坚硬,朝着粉嫩沼泽开了进去。

    “等等……”

    张慧慧娇声呼道。

    “让我好好看看它。”

    光洁如同凝脂的张慧慧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右手握住了张峰的物件。

    她鼻子凑了过去,轻轻地嗅了嗅。

    “好闻的味道。”张慧慧点了点头,然后颓然倒地,香汗淋漓地说道:“来吧。小木匠。”

    那得令后的张峰,将黑紫色的光头对准泛滥着蜜液的缝隙,“噗兹“一声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当他满足地顶到底之后,重新抽出来一截,才发现一道殷红的鲜血顺着张慧慧的大腿根部,流向了她的屁股。

    张峰看了看张慧慧,发现她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疼吗?”

    “嗯。”

    “对不起。”

    “没关系。”张慧慧伸手摸了摸张峰的胸膛,说道。

    “我轻轻地,好吗?”张峰问。

    “嗯。”

    柔和的吞吐,让张慧慧的眉毛渐渐舒展了开来。她感受着下身那憋涨的进出,感觉到下身木然的疼痛渐渐转化成了一种快意的刺激,而轻柔的动作似乎已经无法达到一种期望的高度。

    “再用力一点点,再快一点点。”

    张慧慧娇喘着说道。

    张峰听话地调增着自己的节奏和频率,每次的深入都是那么的用力,让张慧慧的整个娇躯都朝前不时的滑着。

    “啊……”在慢慢的加速中,张慧慧终于忍不住轻轻呻吟了起来。

    这种来自天籁的美乐给了张峰无比庞大的勇气,他开始解除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朝张慧慧的体内冲去。

    “嗯……啊……”

    张慧慧唯有娇喘,唯有呻吟,唯有醉眼,唯有火热的**。

    张峰终于彻底自由了。

    他双手搓揉着张慧慧那饱满微颤的双峰,下身开始任性的冲撞起来。张慧慧整个身体似乎都像弹簧,在张峰的一次又一次深入中,极有节奏地迎合着,也极有韵致地扭动着。

    “小......木匠……我的…….小……木匠”

    张慧慧不停的呼唤着张峰,而张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流浃背地击打着她那早已泥泞的大腿根部。

    “慧慧!慧慧!”

    “小……木……匠……小……木……匠……”

    一应一合,一呼一唤。

    这是人间最动听的音乐。

    这是人间最炽热的话语。

    这也是人间难得一闻的**。

    这种来自上帝、来自宇宙的话语,让张峰彻底狂野,让他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让张慧慧彻底陶醉,甘愿成为雄狮的猎物,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奉献她的身体,奉献她的灵魂。

    只要胯下的冲击不要停歇;

    只要体内的进出不要减弱;

    只要那双不停搓揉着自己胸脯的大手更加用力;

    张慧慧就满足。张峰就幸福。

    而张峰此时的念想,就是摧残这副美妙绝伦的身体。

    张慧慧居然无比的愿意。

    爱欲竟然是这般的令人不解!也是这般的令人佩服!那“啪啪啪啪”的击打声和“噗兹噗兹”的摩擦声,能让人放下所有的痛苦和不甘,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快和委屈。

    只要你愿意。

    女人啊!

    急促的呼声。

    火山的喷发。

    大山的倒塌。

    张慧慧像是死过一回,慢慢地转了转她那香汗沾湿了头发的粉脸,樱桃小嘴兀自长着,眼睛深深地闭着。

    她被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滋润得气绝。体内的那种满足,让她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张峰大汗淋漓地拔了出来,倒在了张慧慧的一侧。

    两个光溜溜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

    月光漫撒。

    群山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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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大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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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风吹麦浪,孕育渴望
张峰为了不让村里的馋小伙摸他那水灵灵的娇媳妇,在新婚当晚“炒媳妇”的时候剪断了电线,小伙子们成群结队,喜笑颜开地摸进黑咕隆咚的新房,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着“十八摸”的各路招数。

    第一个爬上炕的小伙子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新娘的手臂。他哈哈一笑,招呼挤在地下的同行说:

    “赶紧上炕,给新媳妇卸火!”

    众人哄笑着,不一会儿就爬了一炕,横七竖八地在炕上乱摸一起。

    “我的个天!媳妇儿的手是劳动人民的手,老茧茧比我爸还多!”

    “呦!媳妇儿的肚皮咋回事?怀过娃娃吗,这一抓一张皮的!”

    “我说新媳妇,你的**憋得跟谷糠皮子一样,你妈你爸不给你吃的啊?”

    媳妇越炒越火热,笑声越来越淫邪。各种打情骂俏和欢呼惊叫,让张峰家那个不大的院落显得热闹非凡。

    正在大伙儿开心地乱叫时,有人找来了几根胳膊一样粗的蜡烛。火柴一划着,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只见张峰的母亲头发凌乱、衣服半开地躺在床上,一帮年轻的小伙子围成了一个圈,在她老人家的身上乱摸。而她老人家张着没牙的嘴巴无声地笑着,似乎被摸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围在身边的小伙。

    这出闹剧让张峰无地自容,他的老母亲也因此红极一时,人人见了都要损上几句:

    “我说大娘,十八摸的感觉到底如何,您给咱说说!”

    而老太太照例张着没牙的嘴巴,呵呵地笑着。那竖着的皱纹在嘴巴周围密密麻麻排列着,让人不忍联想“炒媳妇”当晚的任何细节。

    张慧

    慧其实在电灯一灭后,就偷偷地跑了出去,搭着梯子从后院的墙上翻了出去。张峰自然早已等在墙外,两个人听着满院子的嬉闹声和划拳声,相视一笑,偷偷地钻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这样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自然让人人都觉得羡慕,女人出脱的干净利落,男人也是闻名的心灵手巧。

    然而人人都以为的幸福,对于当事人自己来说也许并不正确。在张慧慧怀上了张娟后,这对交颈鸳鸯慢慢地变成了苦命鸳鸯。张峰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而张慧慧却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

    张慧慧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张峰一天比一天淡定。晚上回来,一躺在床上就打起呼噜。张慧慧心安了数十天,直到有一天晚上从张峰的嘴巴里闻到了女人下体的味道后,她才警觉了起来。借着给张峰洗衣服的时间,她细细地看了张峰那斑斑点点的内裤,更加加深了内心的猜疑。

    一天傍晚,张慧慧挺着大肚子到张峰干活的人家附近去转悠,看到张峰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钻进了麦田。

    张慧慧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然而不死心的她依旧不停地开导自己,说服自己,不愿意承认张峰和这个女子有染。

    张慧慧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慢慢地靠近那片不断晃荡的麦丛。

    “哥哥,还是你的大!”

    张慧慧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

    “你喜欢大?”

    张峰的声音从麦丛中传了出来。

    “喜欢的很!大了过瘾!”

    “和你相好比呢?”

    “他咋和你比!没你的硬,没你的粗,时间也没你长,每次都干不了十下就噗嗤噗嗤地怂了。那像你,像驴。”

    “我是我的和驴的一样大,你敢不敢让我日?”

    张慧慧听到自己的老公淫笑着说道。

    “咋不敢?就是日死,我都愿意!”

    “我媳妇要妇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张慧慧的心不禁抽了一下。

    “你媳妇可是出了名的‘小菩萨’,我比不上她的脸蛋,也比不上她的身段。”

    “可你比她浪,比她荡。”

    “那是因为哥哥你和驴一样雄壮!我不浪,不由我!”

    “唉。我媳妇大肚子,她不让我睡,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睡。”

    “大肚子还睡?哥哥,有闲工夫就来找小妹,小妹叉开双腿等着你。”

    “小妹,你真好!”

    “哥哥更好!哥哥你只要有空就来找小妹,小妹提前把下面洗干净等你!我可不要像懒婆姨,下面一股子骚气,熏死人了都!”

    “小妹,你的下面比蜜还甜!”

    “贫嘴!里面流出来的不是蜜,是盐水!我都吃过好几回的!”

    “你自己也吃自己的啊?”

    “怎的?我想哥哥的时候,下面就流水水,我就拿指头蘸着吃。啥味道,我清楚的很!”

    “小妹你快别说了,说的我难受。”

    “难受了就来。让你日个够。”

    “不。我还想吃。”

    张慧慧听到自己的老公**地说道。

    “吃不够啊你!”

    “嗯。把裤子脱了,像上次一样倒过来叉着……”

    张慧慧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万念俱灰地离开了那片麦地,一步三跌地回到家去。

    本来一个完美的家庭,因为某个小妹的出现,让隔阂成了不可调和的存在。直到张娟出生,张慧慧一直忍气吞声,从来没有和张峰说过一句有关那个浪荡小妹的事。

    本来张慧慧打算生下孩子后和张峰离婚,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和张峰从此之后一刀两断。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慧慧的父母恰恰在孩子出生的这一年双双过世。

    倍感孤苦的张慧慧之后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管怎么说,张峰表面上还是十分在乎这个家,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孩子,都是十二分的用心。如果她真的和张峰离婚了,恐怕也很难一时找到下家。更何况,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生了娃的婆姨永远不同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当然棒子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觉得张阿姨是个聪明漂亮的中年妇女,办事干脆,性格开朗,很有气质,和其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人不一样。

    天刚放明的时候,棒子敲响了张阿姨家的院门。

    “谁啊?”

    张阿姨在里面喊道。

    “张阿姨,我是棒子。”

    “哎呀,快快进来。”张阿姨打开院门,一脸笑容地迎着他。

    “那个懒虫,还眯瞪着呢。棒子,阿姨给你们两个做了醪糟汤和面皮饼,你先抓紧吃上些!我去喊懒虫起床。”

    “阿姨,娟的脚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不过走路还不成。”

    张阿姨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背她,不会影响功课的。”棒子连忙说道。

    “这不是太麻烦你了吗棒子!”

    “说哪里话。”

    不知为何,棒子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张阿姨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衣,成熟的女性气息迎面袭来,棒子的脸也不由地红一阵白一阵,心儿也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成熟的味道自有它独到的魅力。尤其是大山深处的成熟女性。她们身上或多或少地带着大自然的烙印。就像阳光能让苹果变成鲜艳的红色,那种难以洞悉的神秘性,总是给人突如其来的心灵感应和激荡。

    虽然棒子无法说出张阿姨到底美在哪里,可是张阿姨的美就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如同阳光一样温暖,也像阳光一样健康。阴柔和阳刚的互相胶合,让张阿姨的形象渐渐在棒子心中投下了独特的影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话一点都不假。张娟是学校的校花,她的妈妈也是一朵花。

    跟在张阿姨后面,棒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她那饱满的臀部。s型的曲线是那么的柔滑,肢体动作又是那么的优雅。

    棒子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念想,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于是急急忙忙地底下脑袋,像个小毛贼一样钻进厨房。

    “尝尝阿姨的手艺。我那没良心的女儿,每天都皱着眉头吃我做的饭。”

    张阿姨笑着站到棒子身后,双手在棒子的肩膀上捏了捏。

    棒子的脊背上轻轻地滑过了两团酥酥的绵软,稍纵即逝。

    呼吸有些急促的棒子连忙拿起汤勺喝了几口醪糟。

    “真好吃。”甜甜的味道,带着一点淡淡的酒香。

    “真的吗?”

    “嗯。”

    “那你就多吃点。”张阿姨笑着说道。

    棒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喝了几口汤,抬头说道:

    “张阿姨,我想问你一件事。”

    “棒子,有啥事就跟阿姨直说。”

    “我记得那次三伢子偷看阿姨……尿尿……,后来听说三伢子掉粪坑了,是不是阿姨你……”

    张阿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小不点儿!当时到底是谁在偷看别人尿尿啊!”

    棒子的脸红到了耳根。

    “对付三伢子这样的色鬼还不简单!他偷看女人尿尿,就让他喝女人的屎尿!”

    “阿姨,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收拾他的?”

    “这还不简单!那次我就直接找到三伢子,说我的金手镯不小心掉女厕所了,看他能不能想法子帮我。我把他骗到粪坑边上的时候,站在后面抬起就是一脚,那个色鬼就来了个倒栽葱,一头扎进了屎尿里……当天要不是我老公,他三伢子还能有今日。”

    张阿姨说完,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我说棒子呀,你可千万别偷看女人撒尿,被发现了,你就要吃大亏了。”

    棒子不由地想起当天那双白嫩嫩的腚蛋子,以及中间那道黑黝黝的沟壑。一只白皙的小手拿着纸巾,在沟壑里不停地擦拭。

    低头喝汤的棒子,下面竟然又抬起头来。



31、我想看看你的桃花源
“我那天其实是不小心看到阿姨您……”棒子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么说你真是看到了?”张阿姨微微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

    “我本来是想看看三伢子为啥老是钻进草丛不出来,没想到我刚刚钻进去,就看到……”

    “我就想不明白了,女人尿尿有啥好看的!猫猫狗狗也撒尿阿,咋不去看呢?”张阿姨一边给棒子碗里加了一勺醪糟汤,一边说道。

    “我……”棒子羞得脸快要栽进碗里了。

    “还有阿,从草丛后面真能看到我们尿尿吗?”

    “嗯。”

    “不是有墙挡着吗?”

    “草丛位置比较低,而且便槽以下都是空的,所以……”

    棒子感到自己的下面涨的有些难受。他脑海里总是盘旋着一副模糊的画面,那幅画面中,张阿姨一把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光油油的屁股蛋蛋恍得棒子眼花。一股刷拉拉的清流从黑乎乎的沟壑里冷不防的流了出来,撒的到处都是……

    “棒子?”

    张阿姨喊了一声,棒子这才猛得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看了张阿姨一眼。

    “你可不要学三伢子那个老光棍!你真想看,就再等等。到时候张阿姨给你张罗个心疼的媳妇儿,你想咋看就咋看。”

    张阿姨意味深长地望了棒子一眼,然后走出厨房,站在院子里喊起女儿来。

    棒子看着张阿姨那凹凸有致的背影,腰细臀肥,肩膀柔滑,两条长长的腿是那么的匀称。棒子羡慕地想:我要是张伯伯的话该有多好!有这么一个漂亮?

    ??媳妇儿,我棒子还学什么习,上什么课!我就是像老黄牛一样累死在田里,我也十二分的愿意!

    当张娟睡眼朦胧地扶着门框望向厨房时,棒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连忙扶着她的胳膊。

    “好点没有,娟?”

    想起昨夜在麦柴垛上那醉生梦死的缠绵,棒子心中充满爱怜。

    他柔情脉脉地看着张娟问道。

    “还行。你昨天答应的哦,要背我上学的哦。”

    张娟揉着眼睛说道。

    “说到做到。我一直背到你的脚完全恢复为止。”棒子语气坚决地说道。

    张娟满意地笑了。她抬头瞄了棒子一眼,然后在棒子的搀扶下一拐一瘸地进了厨房,和棒子面对面坐在餐桌上。

    “棒子。”

    “嗯?”

    “你咋不等我,自己先吃呢?”

    “张阿姨让我先吃的。”

    “我妈说啥就是啥啊?那我呢?”张娟嘟着嘴巴,气哄哄地说道。

    “你不是还在睡觉嘛。”

    “那你就更不应该先吃了,人家还没睡醒,你就先吃上了!”

    “好了我错了。你也别生气了。”

    棒子讪讪地说道。

    张娟看到棒子一副为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而不是我妈或者他妈的话。明白吗?”

    “明白。”棒子如释重负。

    上学的路上。

    当棒子背着张娟走到那堆麦柴垛旁边时,张娟提议休息片刻。

    气喘吁吁的棒子放下张娟,有袖子擦了擦汗,回头看着张娟,笑着说道:

    “记不记得上周我们的语文课是啥内容?”

    “扫兴。好端端地,说语文课干啥啊?”

    张娟皱着眉头说道。

    作为学生来讲,最让人头疼的事恐怕就是上课了。

    老师无一例外地在上面唱着催眠曲,学生也无一例外地和睡眠坐着殊死的抗争。

    毫无意义的课朄课本摊在眼前,方程式似乎在肆意地辱骂着自己。

    而那些所谓的“大作”,读起来拗口的要命。之乎者也的古文和面目不同的英语单词,让人内心狂躁无比。

    可是有什么办法?

    无论是男老师女老师,老老师小老师,他们不是都说嘛:

    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东西!要是不好好学习,女的长大了只能做妓女,男的长大了只能当孙子!

    只有考上名牌大学,才能飞黄腾达,鸡犬升天,“一帆风顺,鹏程万里”,才能走进高等社会的圈圈,从舔别人的屁眼变成自己的屁眼被舔,从跪在地上装孙子到沾上白胡子装爷爷!

    当然,如果你们到时候能够开个四个小轮子的光亮车车,抱个穿着裙子露着大半个**和整条整条大腿的妖妹子,趾高气扬地衣锦还乡,“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多风光,多辉煌!

    棒子依旧记得数学老师张大胜给全班同学描绘蓝图时的情景。

    张大胜站在讲台上义愤填膺地骂了半个小时“饭桶,狗屎,垃圾”后,突然换上一张痴呆状的面孔,张嘴说道:

    “但如果你们好好学了,把分数日弄上去了,考了个狗日的名牌大学,清华,北大,啥啥啥,你们一出来,就是我的爷!就是我的婆!你们要是还记得我这个老师,记得我给你们上过课,我日他妈的就给你们擦皮鞋!你们到了那个时候,要啥有啥!要吃狗日的狗肉,狗肉就是一脸盆!要吃驴球,驴球就是三十根!你们要是想女人,那些电视上的大妹子都脱光了钻你的被窝,你左手捏着白蛇娘娘的大屁股,你右手搓着张慧芳的大**!”张大胜醋溜一下把自己吹到下嘴唇的鼻涕吸了进去,然后扫了一眼班上的女学生,手舞足蹈地说道。“还有你们女娃娃,更要好好学!你不好好学,只能嫁个猪,猪还骂你挨球的货!你要是死命学了,分数就刷刷地上去了,分数刷刷地上去了,好大学就为你敞开它的大门了!你们一进去,就是女大学生!女——大学生啊!”张大胜咽了咽唾沫,接着说道,“当大官的就要找你的啊!你们当慈禧太后的可能就大大的有了!”

    说完这些,张大胜目光扫遍教室的角角落落,撕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这群狗日的东西!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想啥就有啥,你们想咋弄就咋弄!”

    棒子记得每次张大胜说完,班上就群情激奋,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血红,抱着课本疯狂地学到天黑。

    但是棒子心里对这个老师、或者说是对这样的老师充满了鄙夷。他心目中的老师和张大胜差得太远了!棒子有好几次觉得张大胜不应该当什么老师,而应该做屠夫。无论从外形还是心灵,张大胜都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好苗子。可能不需要费力栽培,他就能茁壮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人民屠夫。

    所以棒子非常能够理解张娟的反应。皱眉头已经算克制的了,换成别人,恐怕嘴里早已经骂开“日他妈”了。然而棒子说上课的事则是另外一层意思。

    “上周的背诵课文是啥?”

    “别提背诵课文的事了好不好?我不要听!你这人好讨厌!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张娟捂着耳朵,不停地嚷嚷着。

    “娟,先听我说。我们上周的课文是‘桃花源记’。是不是?”

    “嗯。最讨厌古文了。”张娟娇声叫着。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讨厌。”

    “你当然不讨厌了,你背熟了不担心,我呢?我还没背熟呢。”

    “你不用把桃花源背在背上,桃花源就长在你的身上。”

    棒子贱贱的说道。

    张娟的粉嫩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她骂道:

    “好呀棒子!你是变着法儿欺负我呀!我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欺负我……”张娟一边说,一边用粉拳砸着棒子的后背。

    棒子呵呵地笑着说道:“我昨天晚上福大命大,不小心钻进了桃花源。谁能想到,我棒子的桃花源居然长在校花的身上呢。”

    “好呀棒子,油嘴滑舌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娟故作生气地捶打着棒子,然而她那双粉拳不过是给棒子挠痒痒,惹的棒子心急火燎地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左手极不老实地捏了几把张娟的两座小馒头。

    “不要!大清早的,人多!”惶恐的张娟连忙看了看路的两端,急忙说道。

    “你要害怕,我们换个地方?”

    “讨厌的很!快迟到了,你还乱想!”

    张娟看到棒子那座高耸的小帐篷,绯红着脸,羞答答地说道。

    “看到你就忍不住乱想。由不得我的。”棒子趁张娟不注意,又捏了一把她的翘胸。

    “你说你咋跟驴一样,一看到母驴,那根……东西就垂下来了,没出息!”

    棒子呵呵笑道:“要是看到母驴没反应,这头驴肯定已经被煽了。”

    棒子的话把张娟逗乐了,她笑的花枝乱颤。

    “我想我的桃花源了。”

    棒子扭捏地说道。

    “不准在大白天想!”

    “我白天晚上都在想!”

    “你讨厌的很!”

    “我现在尤其想!”

    “正经点!”

    棒子突然吻了吻张娟的眼睑,柔声说道:

    “我说真的,很想很想。”

    张娟又四下望了望,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咋办?大清早的,难道你还要……”

    “娟,让我看一眼也好。看完了就背你走。”

    “不。羞的很!还是赶紧走吧,要迟到了。”张娟的脖子都是一片淡淡的粉红色。

    “你要是不让我看,我今儿个就不背你了。我一个人上学去。”

    “你敢!”

    “有啥不敢。”

    张娟气的掐了一把棒子的胳膊,然后说道:

    “这样,你把我背到麦柴垛后面,我就给你看。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发现可就完了。”

    棒子二话没说,一把背起张娟就绕到麦柴垛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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