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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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贝的鞋子满是灰尘,裤腿泥泞,头发蓬乱,眼红如兔,那种带着颓废的肮脏,很吓人。海藻除了看着小贝,一句话都不敢说。小贝在门口僵立了一会儿,转身又要出去。海藻上前一把拽住小贝:“别走,你累了,需要休息,等会儿我走。” 小贝估计也是实在撑不住了,跌跌撞撞走进房间,扑倒在床上,连一秒钟都没有,就睡了。小贝走了一整夜,从城市的这头走到那头,中间还迷了路。刚开始是五雷轰顶,明明知道结局,可还是无法接受,在走了6个钟头后,思绪就全然不在精神痛苦上了,而陷于肉体疲惫。他又不想回去,又不知道去哪儿。在街头游荡到第9个钟头,终于发现自己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家的楼下。 睡了再说。 然后这一睡,到天黑都没醒。小贝开始发高烧,嘴唇燎起一圈泡,嘴唇皮开始一点一点脱落,阵阵发冷,无论海藻给盖多少层被,他都像受惊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期间海藻摸了他额头几次,觉得有些怕,想送他去医院,都被他推开了。海藻又担心惊动同屋的人,只好自己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酒精棉和葡萄糖粉。 海藻仔细地替小贝脱了衣服换了衣服,帮他擦干身,用酒精降温,喂了药下去,又灌了点葡萄糖水。海藻很害怕,不知道小贝这样要烧多久,是不是该叫姐姐一起把他送进医院,可她又期待,也许下一分钟,小贝的烧就退了,毕竟,他还年轻。 夜里,海藻坐在床边,静看小贝英俊的脸庞,那样清澈与无辜。 小贝会在半昏迷半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海藻,然后轻轻说:“海藻,我爱你。”海藻的眼泪扑扑直掉。 到天亮的时候,小贝醒了,却不动弹,一个人背对海藻冲着墙发呆。海藻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小贝转身看看海藻和身边乱七八糟的酒精棉,叹口气,将搭在被子上的自己的棉袄给海藻披上。海藻立刻惊醒,瞪着慌张的眼睛看着小贝,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贝无限伤痛地盯着海藻死看,再叹一口气,背过身去不理。海藻伸手摸摸小贝的头,已经不烧了,心中的重石顿时轻了一大半,赶快去熬粥。等海藻把粥熬好了,放了糖吹到不冷不热给小贝端进来,发现小贝又睡着了。 海藻将粥放下,又轻轻坐在小贝的床头。 到晚上9、10点,小贝的热度又起来了。海藻又一轮忙碌。海藻摇着小贝说:“小贝,求你,和我一起去看医生。”小贝根本不理。海藻就站在床前掉眼泪。小贝回头看一眼海藻说:“我没事。烧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不必在这守着了。回你姐姐那去吧!”海藻站着不动,只是哭。 小贝太累太累,怎么都感觉睡不够,老是不想醒,他于是说:“海藻,我再睡一会儿。等起来就没事了。”再睡。 梦里,小贝对着墙说:“海藻,我真的很爱你。” 海藻抱着小贝的胳膊靠过去,流着泪说:“我也是。小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小贝很温柔地揽着海藻,不一会儿,就像婴儿一样很有安全感地硬将自己塞进海藻的腋下,睡得很踏实。 而等小贝清醒过来,又是一副拒绝的表情。不说话,阴郁。 海藻很希望小贝一直熟睡,梦里乖得像个宝宝,又温柔又深情,一直都不醒,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 小贝这样反复着,四天没吃东西,只喝一点水。人都瘦得脱了形。另一个脱了形的,是海藻。海萍几次打电话来,海藻都用平静的声音在电话里跟海萍说:“我很好。我们都很好,你别担心。你不用过来。你过来了他反而没有勇气面对。” 到第五天上,小贝彻底醒了。一大早就坐起来,看身边的海藻被痛苦折磨得非常苍老的脸,带着惊慌、愧疚,不敢直视小贝,偶尔目光里会流露出一种“随便,爱谁谁”的决然。小贝突然就有些不舍得。这个小女人,跟自己到处搬家,在街头穷逛,上菜场买四两韭菜被人笑,两人绑着腿学三脚猫,趴在自己的背上让背着上楼,生日礼物只要一块价值两元八角的小蛋糕。说起来,自己是No body,可这个小女人却说,以后,我们俩会在一起,结婚。 你叫贝利,你的儿子会叫贝肯鲍尔,你的孙子会叫贝克汉姆。我是一棵大树,发出好多枝杈,每个枝杈上都挂满果实,他们都叫我老奶奶、老太太,而你,就是那个被我踩在脚下的根。我越老,被你拴得越深。 小贝的眼泪掉下来,滴在海藻的头上。海藻更加不知所措。她不敢说对不起。因为这种过错已经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现在,她就是犯了罪的囚犯,在等待小贝的宣判。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决定承受,只要小贝好过。 小贝一直流泪。小贝仰望天花板,希望眼泪回流,可是就是止不住。 小贝终于一把揽过海藻的脖子说:“海藻,我爱你。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海藻哇地就放声大哭了。 这么多天,海藻每次哭,都是悄悄的,只敢流眼泪,不敢出声音,她生怕自己的声音打破这种安静,让最坏的结局提前到来。海藻怕小贝醒来,然后清醒地丢一句:“海藻,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前,小贝一直说“海藻,我爱你”。可海藻从不珍惜。听得太多了,以至于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海藻去找海萍的时候,海萍正埋头写简历。海萍一看到瘦了许多的海藻,什么都不说,拉着她的手安慰地摇了摇,再抱了抱她。 “你和小贝怎么样了?” “爸妈呢?” “带欢欢出去转了。你和小贝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没事了。” “唉!可怜的小贝。你真的要好好待他啊!” “嗯。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 “你替我把这个还给他。跟他说再见。”海藻说完,拿出那张信用卡放进海萍手里。 海萍看着这张卡,心头百感交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他说?” “我没勇气。而且我答应小贝不再见他了。” “你没勇气,说明你还没放下。你怕一见他又回到原来的状态,对不对?” 海藻点点头。 “这样,你还是危险的。你内心里并没真跟他断。我可以替你去做这件事情。但最终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明白了?” 海藻点头。 “晚上叫小贝一起过来吃饭,爸妈想他了。” 海藻迟疑了一下,走到电话旁给小贝去电:“小贝,晚上到姐姐家来吃饭吧?我父母想见见你。他们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长时间,小贝终于说:“好。” 小贝来的时候,两手都拎着礼物,一边是给欢欢的奥特曼,一边是给老人的营养品。海藻的母亲一见到小贝,像亲儿子似的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孩子,你还好吧!好长时间没见你了,阿姨很想你。” 小贝很感动。 海藻的父亲也笑开了花,虽然不说话,却露出很欣慰的表情。“快坐快坐,我给你泡茶去。” 小贝赶紧点头哈腰地说:“叔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您喝什么?” 除了小贝多了点拘谨,一家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欢欢最喜欢小贝,拉着小贝带他到楼下去看鱼。 晚上在回去的公车上,小贝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出神。海藻轻轻靠过去,把手塞进他的手里。小贝第一反应是甩开了,然后又反应过来,赶紧把海藻的手又重新牵起。可这一甩,让海藻很受伤。 已经两个星期了,小贝话少,两个人下班就闷在家里,哪都不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贝不再似以前那样非要搂着海藻一定要让海藻枕着胳膊,才会入睡。现在两人都是分头上床,小贝都熬到困得实在不行了才掀开被子。 然后,背着海藻很快就进入梦乡。 夜里,小贝睡熟的时候,会突然翻个身,抱着海藻,并用下体紧紧贴着海藻。海藻能感觉他的紧绷的热力。海藻拿手轻轻试探,又来回抚弄,期待小贝会像以前那样热吻自己。 海藻常常趁小贝熟睡了,把脸贴在他背上。可即便在梦中,小贝都不会失控。不一会儿,他醒了。轻轻把海藻的手拿开,再翻身睡去。 海藻的心都绞痛了。他还在介意,他还在介意。 海藻跟小贝说:“我找到房子了,咱们明天去看看?我不想住这里了。” 小贝点头说,好,咱们搬。 另一个在找房子的是海萍。 妹妹跟宋断了,自己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这是一个立场和态度问题,自己要和海藻共进退。海萍晚上把妈妈叫到房间说:“妈,我要搬了,这里不能住了。过两天,你们还是带着欢欢回去吧!” 妈妈叹口气说:“搬了好。搬了好。搬了心里踏实。” 海萍的妈妈已经开始在收拾回去的东西了。这一阵,儿子跟海萍难得地亲,基本上就缠着海萍不撒手,到哪都跟着,连海萍上厕所,他都搬把小板凳坐旁边看,生怕妈妈跑掉。 而孩子,终于又要离去。海萍心里难受。 “欢欢啊!到年底的时候,妈妈就把你接来了。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啊?”海萍告诉儿子。 儿子非常干脆地说:“不要!我不要年底。我要现在。现在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海萍的心也痛。 现在,两个家庭都搬到新住处去了。 海藻在后悔。搬家的时候应该把所有的家具都扔了重买。现在虽然住址换了,可换汤不换药。同样的摆设,同样的床,只不过依据房间的不同形状而重新布置了一下。 所以,带过来的还是同样的小贝。 海藻说:“小贝,咱们晚上去附近的商场转转吧!” 小贝会答应说好。只要是海藻的提议,小贝都说好。但此好与彼好大相径庭。两人在街上走,小贝再也不会声色俱佳地跟海藻形容往来百态,或者拉着海藻看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他的人在海藻身边走,心不晓得跑哪去了。 海藻有时候逗他说话,很高兴地拉他看路边的小摆设,小贝也没露出很惊喜的神情,不过是应付罢了。 海藻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对街,一辆公车正在接驳乘客。 “先回家吧。” 海藻信步跨上天桥,准备往公车站牌方向走去,眼前一对老妻挡着下阶梯的路,既然无法超越绕路,她只好停了下来。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妻,老太太搭着老先生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缓缓走下阶梯。刹时间海藻想起了小贝在刚刚与海藻恋爱时所讲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贝当时那缅腼的微笑历历在目。 “我真傻,还在烦恼什么!” 一阵莫名感动让海藻湿了眼眶,她不再犹豫了,眼前这对老夫妇的互相扶持让她知道要把握得是什么,那相握的两只手才是永远,才是真情。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刚进门的海藻惊讶的望向房内的小贝,心跳也不知为何急速跳着。 “刚回来的,提早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小贝躺卧在床上,手握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 “我、我……刚刚去逛逛商店,没想到你会……回来,我去买……嗯……买一些衣服。你要不要吃中饭?冰箱还有……水饺,我去……”心虚让海藻支支吾吾。 “不用了啦!”小贝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僵硬笑容。 海藻自进门一瞥,就再也不敢正眼看小贝,在听到小贝的回答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急急忙忙低头走进卧房。 “我……先换个衣服,你要不要……吃些水果,等会儿我削给你。啊,等一下我还去市场买菜。”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海藻脑中乱烘烘一片,本来想说等小贝心情好一点后,两人好好促膝相谈的想法,也只好先作罢。 听见海藻的话声,小贝回过头去,手中胡乱切换着频道,脸上似罩上一层冰霜。 时候已近午夜,沐浴后的海藻走出浴室,蜗居的房间里已熄灯,只有一盏夜灯在亮着,小贝正躺在床上,不知是否已睡去,打开衣橱,海藻挑了件内衣准备穿上。以丝锻为质料的浓白内衣在昏暗的夜灯照耀下,泛着晕黄。 那衬衣滚上重重蕾丝花边,在裙摆、在高叉处、在领口。那衬衣无领无袖,只有用两条斜布翻滚做为肩带,镂空的精细织花蕾丝,偶会出卖泄漏出乳沟的底细,让乳房有部分若隐若现。 至于是否会看到全部?喔,不!一点都不会,那质密的软缎是最好的掩饰,无从光凭视觉便可探得出虚实。 海藻慢慢地套上衬衣,举手投足间溢出大量性感的韵味,末了并还在镜前搔首弄姿。这样主动挑逗对海藻而言还是生平第一次。 从镜子里偷窥一下小贝的反应,却是毫无动静,床上的小贝安静无声无视她的举动。海藻略为失望,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翻身上床,平躺在小贝的旁边。 “床头吵,床尾和”,海藻想以此作为打破彼此僵局的方法,只是好像并无效果,小贝沉默依旧,如同这几个月以来的冷漠。 自讨没趣后,她干脆翻身准备睡去,原本晚上通知老板明天开始上班的打算,也就算了。 到了夜晚,太阳暂时失去热力,沁凉微风徐徐吹来,整个房间安静无声,只有床头时钟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睡不着!秒针规律的行进充斥在海藻的脑海中,她张大眼睛,没有睡,只感到那杂沓的声音绵长持续,永无止期。 海藻整个人精神沉窒,胡思乱想。越是不愿去回想,那影像反到越是占据在她的脑海中。 海藻觉得惶恐不安,自己竟然在小贝的身旁想着另一个男人。 “我是怎么一回事!”海藻反问自己。 那情爱来的如此急速,惊涛骇浪般席卷了她。 在那相处的时刻,海藻全然陷入迷离的、强烈的爱恋中,只有仅存的微小意识,尚能知觉自己在沉陷。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到宋思明,是他那种整个人显现出清新自然,阳光男人的神采使她迷惑。 海藻感到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里,好像不真确且不真实存在。不是不曾爱过人,与小贝的恋爱记忆犹新。但是却从来不曾,不曾有一个男人像宋思明一样,引导她走入那极乐的境界。 海藻感觉到自己似乎刚自宋思明的身体下离去不久,那持久长剧烈的纠缠冲击,那下肢体的肌肤仍隐隐留下闷闷的感觉,那纯属生理上的满足又好像回来了。 仅是想象,海藻已整个人变的爱娇慵懒起来,她那身体的欲求,潜伏在自身深处,在作为女人的许多年中,不曾知晓,只有在经历了与宋思明的缠爱后,才赫然发现它的存在。 “啊!?” 一阵颤栗让海藻从迷乱中回神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掌在海藻颈端缓缓游移,她随即明白是谁。 海藻的肩头微露,乳房柔软,小贝的手劲,由轻抚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靠着海藻,火热的掌心、轻啮的舔吻,让海藻感到一阵阵非属下体接触的欢愉。 “嗯……” 海藻的呼吸急促,红潮涌上脸颊,极细的汗水冒出在身体四处,也沾湿了衬衣,骚麻的快感展开在海藻的全身。 夜光透过窗台,隐约照映到海藻白嫩的肉体。经由视觉和触觉的刺激,小贝的身体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车,慢慢的开动。 隆隆的车声反映在他剧烈的心跳,海藻朦胧地感觉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着她的后方。不过他并没有长驱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这一切。 小贝的手由海藻丰腴的大腿内侧,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着纤瘦小腹下的耻骨轻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生理也是,层层叠叠下,隐藏了多少私密。 火欲春情刺激着海藻,刺激阵阵传来,蜜唇是第一道,然后是阴道,接着是阴蒂,终站则是子宫。 经由小贝这样的触摸,海藻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呻吟、她辗转,分泌了湿润的液体。 小小房间里有了奇异的味道,这气味发自人类原始的动物本能。 是的,这是一种求偶的信号。 海藻转过身来,开始对小贝精壮的身躯展开了同样的探索,小贝正在看她,奇怪的是眼中并无燃烧着火焰。 海藻没有察觉,自从小贝病了之后,她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海藻略为羞怯的低下头去,正想对小贝倾吐爱语之时,突然间,他膨胀充血的阴茎在她手中宣泄了。 “不会那么快吧?”关心的慰问不经意由海藻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惊觉到她不该这么问,只是太迟了。一个翻身,小贝毫不犹豫离开了她。 满怀歉意的海藻凑身上去,在小贝耳边叙说自己的不是,温柔地想要唤回心爱的贝贝,同时也用尽狐媚,想要再激起小贝的爱欲。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凭海藻如何的挑逗,小贝都毫无回应,两人之间又像是回复到冷战时的疏离。 海藻懊恼地回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小贝的背脊,她发现心跳气息加快的躁热,还充满在自己的深处。 她感到缺憾! 海藻微张开口喘气起来。实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进入到浴室,想藉由淋浴浇熄那躁热。水流从头倾泄,她感觉好多了。 只是那渴欲仍燃烧着她。她必须得到满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满足。 激烈的水流冲击着下腹,海藻闭上眼幻想着,那愉悦带来的舒适一波波汹涌而来,海藻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捻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个男人的的影像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能紧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口。 那掠夺的热吻!那粗暴的进入!那特长的律动!那惊心动魄的快感! 终于在最后的愉悦之时,那个名字还是从她紧闭的双唇小声地念了出来:“啊,宋!” 秒针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海藻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个人正在平稳沉宁下来,骚热也逐渐远去。 可是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从海藻脸颊划过,不知那是冲浴后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泪珠?! 回到房间,小贝倒卧在床的另一边,也许睡去,也许尚未。海藻躺在床上凝神静听这深夜的静寂,迟睡加上眼泪,只觉得整个头部肿胀沉重,耳朵里如堵塞住一般,轰轰地止不住鸣响。 看着身旁的宽广背腰,海藻心底浮起莫名感触,往昔甜蜜的时光不断出现在记忆中…… 那是个下着春雨的夜晚,两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纪念广场,雨时歇时下,毕竟是晚春,气温虽逐渐回升,却仍带有寒气,海藻只觉身上薄丝衣衫触着肌肤一阵冷凉。 在纪念广场的凉亭里,两人并坐在一起,无言望着星空。当小贝伸手拥她向怀中,那依靠着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抚着腰背的温热大手,暖和了海藻的心。 当意识到一眼眶的泪水阻去了视线,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时流出的泪。 她揉揉双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担的松弛,然后,一个惊惧迅速攫获住海藻。 一想到以后日子还会见到那阳光笑容,她的心胆怯了。 在无忧无虑环境下成长的海藻,终于真正体会到何谓烦恼。 小贝依旧会拉着海藻的手上楼,不过脚步却很沉重。主要是心沉重。 海藻知道小贝的心结未解,她要给小贝留出时间空间消化。 所以,小贝一个人对着电脑里的怪物狂杀乱砍的时候,海藻会端上一杯热美禄,摸摸小贝的脑袋。小贝即便打游戏,也不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嚷嚷着让海藻过来看。只一味地沉寂,小贝比以前沉稳多了。 小贝还多了个坏习惯,就是咬手指头。手指头上的皮都被剥得跟笋一样一层一层。海藻好几次看见了都很痛心,轻轻地将小贝的手从嘴边拨开,再给指头上点润肤油。 小贝又在打游戏,一人独战群兽,显然他是寡不敌众的,很快就被怪兽给捶死了,还丢了一只攻击力很强的戒指。小贝一个人面对自己惨淡的尸体,掉了一周的宝贝以及几个咆哮的得意怪兽,既不退线也不关机,就面对着屏幕发呆,咬手指头。 突然一阵剧痛,把小贝从遐思中拽回,手指缝里已经鲜血淋漓了。“操!” 小贝愤懑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找卫生纸。在一旁看书的海藻也赶紧站起来去寻创可贴。 海藻细心地给小贝贴上创可贴。“操!”小贝又愤愤地骂了一句。 这是海藻第一次听小贝讲脏话。 而小贝的阴霾在一句粗话中,得到相当的释放,让他觉得心胸之间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让那些黑漆漆、脏乎乎、烂泥一样纠缠不清的一团海藻突然飘出了一些。 海藻没吱声。 到晚上,小贝睡在海藻身边。原本是背过身去的,突然就扭转过来,一把拽住海藻的胳膊说:“我要操你!”然后直接把手伸进海藻的衣服里,褪下她的裤子,自己连短裤都不脱,只拽出宝贝就塞了进去。 小贝坚硬的阴茎在海藻丰腴的双腿间冲撞着,显示着它勃勃的欲望。 海藻很干,被弄得很疼。她咬着牙不出声。 小贝的屁股快速的耸动着,急切的在海藻体内抽插着,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种疯狂的强奸般的抽动没有持续多久,小贝的阴茎就开始一阵阵的痉挛,龟头胀得更大了,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插进海藻腔道的深处,小贝只觉得一阵腰脊酸软,终于忍不住射了。 没几分钟,小贝就结束了。他在结束前的喷发中,拿手指掐进海藻的皮肤里,非常用力地刻进去,从胸腔中发出轰鸣的一声:“我操!” 然后翻身下来。 海藻哭了。默默流着泪转过身去。 海藻也不知道这种漫漫长夜她一个人可以坚持过多久,爱情这东西,看样子是很空泛的。具体到实际,你要有固定的性生活,你要每天在一起吃饭,每天在一起讨论家里的事情,睡在一张床上,周末出去逛街。否则,爱情就剩下一张空壳了。爱情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结婚了,一条是死掉了。 小贝这两天心情明显好转了。下班的时候会带回海藻爱吃的糖炒栗子,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一颗一颗剥开来喂海藻吃。两个人也会交流了,看到屏幕上的小狗追尾巴打转一圈又一圈的时候,两人都会发出开心的微笑。 吃完饭,小贝会主动拉着海藻说,出去走走。 两人在路上聊着聊着,小贝会突然抓起海藻的手,很用力地握一握,很努力,很有信心的样子。 可现在阴郁的是海藻了。 小贝总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突然蹦出一两句很脏的话。脏得不能入耳。 海藻知道这不是在骂自己,他只是在出气,要把胸中的憋气发泄出去。可这不是海藻喜欢的小贝。她听不下去。 小贝和海藻恢复了亲密关系。但此亲密不同于彼亲密。 在某次房事过后,海藻在黑暗中说了一句:“小贝,别说了。我害怕听。” 小贝问:“说什么?” “那些话。” “哪些?” “脏字。” 小贝在黑暗中也沉寂了,过好久,抱着海藻,说:“对不起。” 海藻默默流泪。
第60章 海萍的求职信陆续有了回音,不过大多数都是“很抱歉……”终于这天有个单位给了海萍一个面试。海萍特地把自己收拾得如职业女性一般去了人事部。她应征的这个职位,比以前做过的职位都高一些,并把履历吹得大了一点点。因为和以前一样的职位,薪水待遇实在是混不下去,没几个月就要开始供房子了。 人事经理和业务领导都在场。几个问题之后,海萍就开始流汗了。人家要求她会干的活儿,她以前都没接触过,没想到只是升个部门经理而已,责任一下提了这么多。 “虽然我没做过,不过我可以学。”海萍在面试临近结束的时候终于憋出了一句。 “抱歉,我们需要一个一上任就可以用的人。学习的话,基本就是底层的刚毕业大学生的事情。郭女士,我是觉得,你的简历与你的实际工作能力有差距。以后应聘请尽量提供客观真实的资料。这样不浪费双方的时间。”业务上的头儿收拾资料准备走人。临走对人事经理丢一句:“以后选人要稍微慎重点,你这不是耽误我工作吗?” 人事经理没敢顶嘴,把怒气直接发到海萍头上:“郭女士,你都三十多了,孩子又这么小,中间也没什么进修的履历,工作也没什么突出表现,我对你倒是有个建议,以后不必应聘这么高的职位,有什么收发,整理资料的工作,你倒可以试一试。你还要求工资待遇5000?真是……” 海萍真是自取其辱。心里无限悲凉。 是啊,大学毕业这几年,我究竟都在干什么呀?我在混日子啊!现在已经混到不好混的时候了,得另想出路了,否则就要沦落到打杂的境地。 海萍回家以后,郁闷了好久。现在海萍住在离Mark上课不远的另一处公房里,与人合租,两间房,一间750块。看着海萍泄气的样子,苏淳就知道没戏。“算了,慢慢找,不急。” “不行啊苏淳,我得去进修个研究生学位了。不然,很快就没人要我了。” “我看算了。你的年龄已没优势,而且履历也不好,即便进修三年出来,也不见得会有好的职位等你。现在社会上去拼的都是小年轻。要不然,你换个思维方式?在家自己倒腾点什么,开个网络小店什么的?” “可是,我能卖什么呢?我又不认识工厂,也没进货渠道。” “咳!你就直接去七浦路进点价廉物美的东西自己在家销售好了。毕竟外地人是不可能总来上海采购的。你就等于帮他们采办,赚点辛苦费。我想,时间自由,又能兼顾晚上给Mark上课,以后还能照顾儿子,很不错的选择。 现在不都提倡自由职业吗?“ 海萍说:“我再想想吧!” 在海藻的事情过后一个月,海萍才给宋思明去了电话。 这一阵宋思明特别忙,偶尔想到海藻,看她这么久不来电话,已经猜到些什么了。他想,该来的总要来,不属于自己的,也不能强求。尤其是那天看到陈寺福,陈寺福跟宋思明说:“大哥,郭海藻都大半个月没来上班了,说都没说一声,到底怎么了?” 宋思明很难回答,他心想,大势已去,罢了。 陈寺福看宋思明沉默不语,就有不好的预感,赶紧追一句:“那你看,她的工资,我还要发吗?” 宋思明说:“发吧,一直到她跟你辞职为止。” “你们……到底……”陈寺福试探着问。 宋思明摆了摆手。 这一阵忙到深夜才回。回去以后,宋思明就抱一本书躺床上发呆,老婆跟他说的话,他完全听不进耳。总是心事重重。直到海萍给他去电话,他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 “我是郭海萍,不好意思,我想和您聊聊。” “我很忙,最近没有空。要不,等我有空了约你?” “我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也就十几分钟。要不我去您办公室?” “这样吧,午饭的时候我们在我办公室附近的一家茶餐厅见。名字叫铜锣湾。” “好。” 海萍12点准时坐在这个装修简单的茶餐厅里。等了足有20分钟,宋思明才到。“对不起,临时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说完顺手翻开菜单,“想吃什么?这里很随意,都是简餐。” “不了,我吃了过来的,我到这就为转交点东西给你。” 宋思明于是点了一杯清咖,一杯奶茶,把奶茶推到海萍面前。 海萍等服务员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和一串钥匙。“这个…… 还给你。谢谢你对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关照。“宋思明一看桌上的两样东西,明明来前就有思想准备,可心口还是像被用钝器拉开一般血淋淋地痛。”海藻……她……好吗?“ “她很好。她和小贝快结婚了。” “哦!替我祝福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近乎于仓皇逃窜般离去。 宋思明这一下午就在发呆。整个办公室里飘荡着海藻的气息。她曾经半躺在那张沙发上,用近乎诱惑的无邪眼神望着自己。她哭着捶自己:“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为什么?”现在,她要结婚了。宋思明胸口压着的石头让他有早搏的痛苦。海藻要结婚了,她将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把身体和心都留给了自己。 海藻是爱我的,可我,除了带她躲藏到无人之地攫取片刻的欢娱,什么都不能给她。而她要的,恰恰是和她爱的男人一起,走在阳光里。宋思明懊恼地闭上眼睛。 宋思明早早回家,进了屋,外罩不脱,包不放,拎着包咬着拳头想心事。 平常,他只要早回,都会推开女儿的房门嘱咐几句,而今天,他径直走回屋里,关上门想心事。 要不要给海藻打个电话?要不要?宋思明的手指头轻轻按动着空气,在下决心。他最终没有勇气。海藻需要的,他给不起。 宋思明的失态,老婆尽收眼底。 海藻和小贝周日去森林公园踏青。毕竟春寒料峭,公园里门可罗雀,四下一片寂静。海藻和小贝手拉着手,各自低头想着心事,一直往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走。海藻沿一棵树桩坐下,并招呼小贝坐下。小贝嘴里嚼着根狗尾巴草,两人分望一片天空。 过一会儿,小贝看看目光虚无的海藻,说:“海藻,看,小草都露头了,很有生机。”海藻根本不接话。 过了半晌,海藻叹口气说:“我还要等多久?” “什么?” “我还要等多久,你才会吻我?” 小贝这才醒悟过来,从那夜到今天,已经很久了,小贝没有主动亲吻过海藻。海藻闭上眼睛扬起脸等待。小贝犹豫着,托起海藻的脸,在海藻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啄一下。 海藻无限伤感地睁开眼睛,望着小贝。小贝赶紧把头回过去,不敢直视海藻的眼睛。“小贝,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跟我说分手。我想,你现在不愿意分,是因为不习惯离开我。我在等有一天,你有勇气把我抛弃,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小贝听着心酸。他突然抱住海藻说:“我们结婚吧!”眼眶有些红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海藻,我们结婚!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海藻过很久,下定决心说:“好。”眼泪夺眶而出。
第61章 Mark在电梯上遇见日本太太,两人礼貌问候。Mark问:“正雄有了新的中文老师了吗?”日本太太笑着答:“是的。”“他最近还好吗?”“还好。就是……就是……他不太喜欢新的中文老师,可能还不习惯吧。”电梯到了一楼,Mark心思一动,拦了门让日本太太先出去,然后说:“我能和您聊几句吗?”日本太太一愣,答应了。 Mark和日本太太沿着公寓的花园散步。Mark说:“您和郭老师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您别误解,不是郭老师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问她的。因为上次您要求我把钱……说真话,我一直认为郭老师是很难得的好老师,她非常喜欢您的正雄,几乎每次上课,她都会跟我说正雄有多么聪明多么好学,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能像正雄一样。” 日本太太笑了,点头说:“这个倒是真的。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正雄从郭老师走后,就很抵触学习中文。新来的老师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拒绝跟人家说话,拒绝听课,上课就捂着耳朵。其实他平时是个相当听话的孩子,基本上我要求他做的,他都能做到。只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坚持。” “孩子的心,是最懂得爱的。谁爱他,谁教得用心,他们比我们清楚。 郭老师耐心,又有爱心,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上次她跟我说你们的争论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妥当,因为孩子而冒犯了您。毕竟她只是老师,不能替代家长的教育。“日本太太赶紧摇摇手说:”哪里哪里,上次,其实我很无礼的,对老师不够尊敬。中国人讲究尊师重道,单从这方面来说,我就做得不够。郭老师很负责,也很爱孩子。“”对呀!其实我看,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不过是在教育正雄方面产生的意见,最终目的都是为孩子好。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多沟通沟通,一定可以达成一致。不如这样,明天郭老师到我家的时候,我替您请她回来继续给正雄上课?“ 日本太太迟疑着说:“这样啊?我想,她不会同意的。因为……上一次……我……很无礼。” “不会的。为了孩子,她不会介意的。你等我的消息。” 日本太太非常高兴地鞠躬说:“真是太感谢您了,那就……拜托您了!” Mark刚走出公寓大门外短信如影随从,说道:“想你!晚上等你!” Mark回复短信:“好,十点。” 晚上Mark坐电梯到了十楼,转头便看到门缝里探头探脑的日本太太,Mark反而没了一路上的紧张,微笑着看着她,一起进了房间。 身后是门锁的响动声,再转身时日本太太已经跳入到怀里,一双红红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热气,带着急切,激烈的吻着。日本太太用大腿故意碰Mark的下面,用硕大的乳房顶撞着Mark的胸膛。Mark的裤裆,被日本太太撩起一个蒙古毡房。 日本太太把Mark推倒在沙发上,扯开Mark的腰带,拉开Mark牛仔裤的拉锁,饿虎扑食般地把整个头埋了上来。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底线,在激情到来的时候一起坍塌,谈什么痴情男人,呸,Mark自己不配。 慌乱中不知所措的Mark,感觉自己下面有股触电的痛楚。Mark呻吟,Mark叫喊,Mark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扭动,可日本太太全然不顾。完全失去理智的她,猛然抬起头来,以最快的速度,抖落掉身上的衣物,赤裸着,骑在了Mark的身上,开始策马奔驰般地颠狂,口中不时发出怪异的Mark完全听不懂的淫荡声。 这就是日本太太,敢爱敢恨,爱的不顾一切,爱的歇斯底里。她用她的激情,甚至可以说是饥渴,宣告曾经那段感情并没有死去,还可以焕发生机,还可以告诉Mark,我们曾经相爱过。 日本太太不仅会滥交和性欲过盛沉迷肉欲之欢,往往也会把使用震荡器当成家常便饭,并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达到高潮,几乎全部求助者试过肛交。只要兴之所至,她们可随便在任何地方进行性交。 当兽性代替了理智,没有男人可以自拔。冷静的时候Mark总是劝告自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谁知遇到这种对性的开放态度令人很震惊的日本太太,尤其是当那具诱人的躯体纠缠上来,像条蛇一般的扭曲舞动,让Mark感受到胸前滑腻的柔软,伸手触摸到的都是蚀骨的柔情,浑身的每一个毛孔开始雀跃,其中最为过分的无外乎胯下的那位。 用力的撕扯,贪婪的抚摸,几分钟后日本太太身上只剩下耳环在熠熠生辉,这是她的习惯,做这事时喜欢一丝不挂的回归自然。十几分钟后大汗淋漓,却仍然激战正酣,那种忘我的吟叫,似乎诉说着她多日的压抑。 很快,Mark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控制的激流,伴随着日本太太的癫狂,快感、欲望、疯狂、潮水、欲仙欲死、飘飘欲仙的感觉汹涌而来,Mark周身抽搐,大腿儿开始不住地乱抖,心紧缩,Mark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在日本太太的身体里剧烈地抖动,那一瞬间,Mark象被雷电击中一样,身体僵挺,脑海一片空白。后来Mark知道,那是他射精了。 可是,日本太太并没有马上放过Mark,面前的日本美女怎么变成了作爱狂一般,她翻身下马,张开大嘴儿,又开始吸吮Mark的下面。 几十分钟后沙发上是两具剥光的躯体,微闭着眼睛进入梦乡,女人趴在Mark的怀里,嘴角带着满足而又甜蜜的笑,挺翘的屁股圆润光滑,微弱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淫靡的气息告诉时间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个时辰之后,Mark醒了过来,大手正放在女人的屁股蛋上,他睁开双眼,看着已经发生的事情,心中轻叹一声,让男人对付美貌的狐狸精,几乎是无解的。 日本太太也醒了过来,身子贴得更近,白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摸,惹得Mark心中火起。 很快,Mark的下面又被日本太太用嘴撩起来。她又骑了上来。随着她上下的癫狂,她那双又白又大的乳房,也在不停地甩动,Mark听到它们拍打在日本太太自己胸前啪啪的响声。突然,Mark感觉到日本太太的动作频率猛的加快,她的头向后仰去,双手死死地扣住Mark的前胸,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就晕倒在了Mark的身上。 完全被惊呆了的Mark,过了很久,才发觉胸部有些痛。Mark推开还趴在他身上浑身发软的日本太太,看到了Mark的胸部有两片抓痕,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出。 “别闹了,说会话吧!” 日本太太点了点头,美丽的笑容,娇媚的神态,深情的眼神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蜷缩在Mark的怀里,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有……当然有!” “哼!骗人,都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怕被女人缠身吧。” Mark捂住她的小嘴,相对于外国人来说,他那点隐私算得了什么,日本太太却一直在为他着想,再说下去会感动的,求你,停住吧!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孩都这么优秀,个个都应该得到幸福,可惜属于他的幸福只有一份。 日本太太又开始不安分,一条腿耷拉在男人的身上,半颗酥乳靠了上去。 Mark哪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年轻确实有好处,日本太太的肌肤是那么的柔滑有弹性,触摸之处无不写满了诱惑。 两人性起,Mark看到日本太太腰间系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其余部位光洁裸露,对着男人嫣然一笑,扭动屁股回了房间,只留下一股若隐若现的淫靡气息。 天呢,日本太太如同人间尤物一般,本来身材就极其霸道,转头时还故意翘了翘后面,腰际的链子晃动了几下,也狠狠骚动了男人的心扉。 说不动心,骗鬼去!Mark想做个好人,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宝贝,我来了。 尾随进了房间,Mark便知道无法自拔,日本太太是有意挑逗他的性趣,身子朝前趴下,臀部翘起晃来晃去,不时的回首望来,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姿态实在撩人,风骚不可名状,Mark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便像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抱住那诱惑的所在,伸手绕到前面抓住惊人的凸起,在那进进出出的快乐中,看着金链在腰间晃来晃去,直到将自己晃晕,也将对方完全的占有。 海萍次日晚上哼着小曲儿回来的,心情暴好。苏淳看在眼里,也很高兴,忍不住打探:“拣皮夹子了?这么高兴?” 海萍笑着说:“差不多。” “说来听听?” “今天,Mark说,那个日本太太跟他道歉了,请我回去继续教正雄。好消息吧?” “啊?!你上次不还说你最恨小日本,跟小日本有仇吗?怎么今天看样子又答应了?” “切!我跟小日本有仇,我跟钱又没仇。更何况,日本侵略者和日本人民的小孩还是有区别的嘛!” 老婆说:“星期天去我爸妈那吧!过完年到现在你都没去过。” 宋思明坐在桌边想心事,并不答。 “听见了?” “听见了。”宋回答得非常机械。这种机械让他老婆起疑。 “你听见什么了?你再重复一遍。” 宋突然就回神了,仔细捕捉刚才老婆说什么,却想不起。他放弃了,说:“我没听见。” 老婆不再啰嗦,拍拍床上的灰尘说:“星期天去我爸妈那儿。”宋想了一下说:“不行,星期天我要去龙华,有事。”老婆又沉默。过了好半天,老婆端来一杯热茶说:“不如……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我们这个家了。我觉得很累,每天被你搅乱心情。以前你天天晚归,我从不觉得什么,现在只要你晚归,我的心就开始痛了。时间长了,我怕自己得忧郁症。大家都给对方一条路。分了吧!孩子归我,所有的钱归我。这套房子归你,你的官位归你,还有那个女人。各取所需。” 老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赌气或怨妇神情,显然已经想了好久了。 宋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完全想不到老婆会来这一手。他抬头看着老婆,然后站起来,摸了摸老婆的头发,搂了搂老婆的肩膀说:“你瞎想什么呢?我和她早就分了。我的心里,只有这个家,你和婷婷。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没理由。”说完转身去洗漱,老婆的眼泪哗就下来了,站在那里不动,肩膀抽动。 宋换了睡衣回来,发现老婆还站那傻流泪呢,心就有点软软地动,他走过去,仔细摸着老婆眼角的皱纹,摸着老婆的脸,摸着老婆的嘴角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了解我?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对你和婷婷负责。别哭了,哭长的皱纹不如笑纹好看!嗯?”说完,抱了抱老婆,给她一个很温暖的胸膛。老婆伸手抱住宋思明,哭得更哽咽了。
第62章 过了许久,她不哭了,她抬头看着宋思明,宋也看着她,宋伸手拿了一张面巾纸给她擦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你哭起来真难看!”她抓住宋思明的手,“把眼泪擦干了,还难看吗?”“呵呵,不难看了,好看多了!你刚才咧着嘴哭可是够难看的!”“那你还喜欢我吗?”“啊?!”“怎么了?不喜欢吗?”“不! 我喜欢!“说着,她的眼睛微微的闭上了,宋思明看着她慢慢的低下头,用嘴盖住了她的唇。 夫妻紧紧的抱着,她的舌头在宋思明的嘴里游动着,感觉就想是吃溜鲜蘑一样,她的手使劲的缠在宋的脖子上。 宋思明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慢慢的解开了她的胸罩,她的乳房好大,很柔软但很结实,她轻声的哼着,宋思明熟练的把衬衣的口子一个一个解开,宋吻着她,吻着她的脖子,宋的嘴游离到她的乳房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乳房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浮动,粉嫩的乳头让宋思明看了有了更大的冲动,宋思明把它含在嘴里,慢慢的吸允着。 宋思明一下把她抱了起来,宋思明和她一边接着吻一边向床移动,到了床边,她把宋思明的睡衣给脱了下来,并且把宋思明压在了床上,她骑着宋思明亲着他,从脖子到胸膛到肚子,宋思明的内裤也被她扯下来了,她抓住宋思明的DD含在嘴里,象是如获珍宝一样,宋思明顿时感到了一阵阵的麻痒从他的DD上传来,她用舌头在宋思明的龟头上慢慢的打转,宋思明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她的私处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宋思明对她说:“脱下来吧!”她抬起头来,坐到床上迅速的把裙子和内裤脱了下来,宋思明也把扯下来挂在脚上的内裤扒了下来,她的嘴又一次的压了过来。 这次是宋思明在上面,宋的DD顶在了她的私处,“啊……快进来!”说着,她扶着宋思明的DD就往里进,宋思明感到一股热热的液体包裹着他的DD.宋思明的DD在她的身体里时快时慢的抽动着,她在宋思明的身下极力的配合着,时不时的还“啊……啊……!”的叫着,“啊!舒服……快……快……!”她翻身骑到宋思明的身上,宋思明摸着她的乳房,她在宋思明的身上一前一后的运动着,这时的宋思明也觉得又有一股邪火在自己的身体里膨胀起来,这时的他感到老婆的屄松开了,他又开始了冲锋,这一次的宋太比刚才表现的好多了。 宋思明冲来有快五十下的时候,宋太又一次的尖叫着全身痉挛的缠住了宋思明,而宋思明也感到了自己的阴茎又被她的阴道壁紧紧的箍着了,没有丝毫的活动余地!宋思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抽搐着,宋思明知道那是她要来高潮了!而里面又一次的被子宫吽吸着达到了高潮!而宋思明也在这个时候,射出拉自己的精华!把他的精华送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清晨,半开的窗帘被微风轻掀,大床上熟睡中的二人不由得同时轻轻打个冷颤。 柔柔的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寒气全退,温热感慢慢升起。 “嗯──”宋思明睡在最靠窗的位置,於是最早被阳光唤醒。他迷糊得揉了揉眼,慢慢爬起来,微微偏头,入眼的是一副春色美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显现出卧房内的景象。混乱不堪的睡床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肉体,女人是那样的丰满圆润,男人是那样彪悍强壮。 同样都是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色。 男人赤裸地仰面躺着,大手还握着女人丰满的乳房,黑黑的鸡巴垂在硕大的睾丸上,鸡巴上的精液已经干涸,显得龌龊不堪,一条大腿伸进女人叉开的双腿间…… 女人同样是仰面朝天的躺着,丰满白皙的胴体还显现高潮过后的余红,高耸坚挺的乳房虽然有一只被男人压住,但另一只还是坚挺着显示出四十如虎女人的活力。 分开的大腿暴露出暴雨摧残过后的阴部,充血的大阴唇一改刚才的大大分开的状态,现在微微地合起,本来泥泞不堪的阴部现在略略得到恢复,潮湿的下阴现已干涸,混乱的阴毛现在也凝结成绺,偶尔还能看到干涸破灭的泡沫…… 空气中弥漫着精液和着体液的腥臭味,本来充满着幸福温馨味道的房间此刻竟然显得淫乱龌龊。 宋太全身赤裸的斜躺在他身侧,均匀的呼吸显示著她此刻正处於酣梦中。 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深蓝色床单得映衬下,显得十分诱人。纷乱的头发覆盖著小小的脸蛋,纤细的脖子往下就是一双坚挺的雪乳。一连串青紫吻痕,并未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点点痕迹装点在她丰腴的身躯上,突兀的适合。 就像是锦缎上美丽的小花儿,装饰性十足,让人忍不住想要小心触碰确定其真实性。 宋太渐渐地醒来,赤面朝天,环顾四周泪流满面。男人也清醒过来,握着乳房的手不住又把玩起来。 受不了诱惑得伸出手,宋思明开始抚摸起那具诱人娇躯来。顺著宋太遍布全身的吻痕轻轻触摸著,昨日二人疯狂欢爱的场景慢慢浮上脑海。一手轻掐著那圆润绵乳的顶端,宋思明一手往她身体下方探去。交叠的双腿隐藏著他所熟悉的美丽花瓣,此刻正吸引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造访…… 宋太推开宋思明的手,坐了起来,宋思明也笑嘻嘻地坐了起来,还想在宋太的身上抚摸。 女人坚定地拒绝,男人悻悻地走到卫生间冲洗过后,穿上衣服,对女人说:“老婆,你还是那么迷人,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吧!奥,我上班去了……” 说完吻了女人后,去上班了。 海藻去姐姐的新家,小小一间,姐姐正在里面用功。看姐姐现在住得局促,再对比前一阵住的大房子,海藻觉得很抱歉。原本她是不该抱歉的,可她还是心存愧疚。 “姐,我要结婚了。” “和小贝吗?” “嗯。” “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我们不打算办了,就领张证。”海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完全不似一个新娘子应该有的喜悦。海萍心里就不舒服了。“结婚是人生大事,无论如何要办一办的。至少,小贝的老家你们总得回去一趟,父母那里你们也得回一趟,也算对老人有个交代。尤其是小贝家,人家是独生子。” “嗯……小贝说,先领证。以后再说。” “那你怎么想?” “我无所谓。” “他父母呢?能答应吗?结婚又不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要听老人的意见的。当初我和苏淳就想偷懒,想反正是两个人的婚姻,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呢?不如两个人聚一起找个饭店吃一顿,有空出去旅游一圈了事。结果完全不是那样。他的父母爷爷奶奶盼他结婚都盼多少年了,回去以后还是大宴宾客,两个人像道具似的站饭店门口换一拨一拨的人合影。我告诉你,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说你们两个你情我愿就合在一起了,最终,还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方面社会关系的结合。” “他说,先不告诉他父母。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不行。他这是让你难做。这么大的事情,不事先通知老人,人家父母不会怪儿子,却只会说你这媳妇不懂事。他平时考虑事情挺周全的,这次怎么这么马虎?你别听他的,姐姐是过来人,经验不敢说,教训却有一大把。 这你得听我的。“海藻不说话。海萍一看她有苦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海藻可能说话不算数。”海藻,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结吧!我感觉不踏实。再等等?“ “我想赌一把。” “他……心里还是疙瘩?” 海藻神情苦涩。海萍坚定地说:“你胡闹!婚姻怎么能当赌注呢?两个爱到不能自持的人走到婚姻里尚且问题一堆一堆的,你们俩这带着疙瘩去结婚,走一步算一步,这不是盲人骑瞎马吗?不行。我不同意。你去给小贝打个电话,说我要跟他谈谈。你不打?你不打我打!” 海藻低头说:“我的错,我自己承担。” “这算什么错?你现在又没嫁他,你跟谁,和谁交往,都是自由的。现在婚姻里的人都管不住自己出轨呢!你怎么就对不起他了?摆出一副受虐的样子来给谁看?感动谁?你心理上本身就有问题。你带着负疚去结婚,不如痛快跟他分了算了。免得以后不幸福,再离婚两个人都受双重伤害。你难道怕以后自己嫁不掉了,这么急迫?我坚决不同意。” “小贝是无辜的。他很痛苦。而他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那你以为,你跟了他,给他当牛做马,他就不痛苦了?没解决根本问题嘛!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别急,别想着换一个突破口马上就会扭转形势。 还是一步一步稳妥地走,直到有一天,你们俩缘分到了才结婚。“海藻听了姐姐的话,也有些犹豫。 晚上见到小贝,她吞吞吐吐地说:“小贝,我姐姐说,咱们暂时不结婚的好,再等等。” 小贝想都没想就冷着脸冒出一句:“她怕是舍不得你那边的大靠山吧?” 海藻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不相信小贝会吐出如此冷酷的话。海藻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圈,低声地说:“小贝,我对不起你,但我姐姐没有。请你,如果讨厌我,不要把怒气发到我姐姐身上。” 小贝的眼睛也瞪圆了:“我难道说错了吗?我们俩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干涉?你情我愿,她反对什么?还不是因为人家给了她好处,帮她拿回了钱,又帮她其他的忙。我没说错吧?你不要当我是傻子,以前我的确很傻,还替苏淳难过,替他不值,现在想来,大约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 海藻不再说话,流着泪回到卧室把门关上,人靠在门上。 小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敲海藻的门说:“海藻,海藻,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我错了。我改。你开门。海藻你开门呀!” 海藻除了哭,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海藻失神地坐在床上,旁边小贝在削苹果。他细心地将苹果片成小片递到海藻嘴边说:“张嘴。”海藻把头扭过去。“吃一片。很甜。你需要维生素,张嘴。”小贝继续哄。海藻坚持不张嘴不讲话。小贝叹口气说:“海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向海萍道歉。请你原谅我。我认真的。你答应过我,给我时间恢复,我保证,我会很快就过去的。” 海藻终于说话了:“小贝,我在想,其实,有时候,大家都放对方一条生路比较好。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们分手吧!” “海藻,你不能因为我说错一句话就要跟我分手。这对我不公平,你那样了,我都原谅你……”小贝一说完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收声。 “小贝,我看,我们还是分吧!” “不行!我不同意!海藻,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孙子的奶奶,我们儿子叫贝肯鲍尔,孙子叫贝克汉姆,这都是你说的。你答应过我,一直到我们很老很老,都拴在一起。海藻,求你了,啊,求你了,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小贝开始耍赖,玩起以前的游戏。以前他一把双手求饶地高高举过头顶,海藻就撅着嘴笑着把他当个屁了。可时过境迁,屁味也不那么容易散去。 海藻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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