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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刁老板出事了



  阳台上洗衣机旁边装脏衣服的篮子里有一团脏衣服。

  如果杨隽真的是小秋,那她就刚刚在我回家之前半个多小时回来的,衣服还没洗。

  我惴惴不安的走到篮子旁,翻出了她今天穿的衣服。

  口袋里的东西都清干净了,这是她的习惯,她的线衣线裤在里面,但是我什么也看不出,或者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内裤!她的内裤呢?对了,她不用洗衣机洗内裤的。

  我快步来到卫生间,卫生间的挂钩上挂着几条已经洗过的晾干的内裤,都是她的。

  没有新洗的,都是干的。

  她今天的内裤哪里去了?她每天都换的,今天的内裤哪里去了?

  她还穿在身上?不可能!

  她每天都换内裤,每天换下来的都会随手洗干净挂在卫生间里的挂钩上。

  这是她的习惯!怎么可能不见了?

  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脏的衣服她看到我放到衣柜里,会大发脾气的,她不会放到衣柜里。

  家就这么大一点,她今天换下来的内裤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呢?

  她没穿内裤回来!我只能找到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我又返回阳台上,凑过灯光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线裤。

  很干净,就像新洗的一样。

  怎么回事,如果不穿内裤,穿着线裤,女人不是应该多多少少沾上面一些东西吗?那就是说她还是穿了内裤回来?

  还是卫生间,我对卫生间进行了一番查找。

  这回有了发现,卫生间的废纸篓里,我找到了一个紫色的丝绸小花,我认识,那天我扒了一半的小内裤上面,就是这朵小花。

  这个小花在这里,那条内裤呢?

  衣柜在卧室里,她在里面躺着,如果她心里有鬼,那她现在恐怕也睡不着,我贸然去翻衣柜,一定会惊动她,别说我现在心里极力的想否认她有问题,就算她真的有问题,惊动了她,再想发现她的事,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毫无收获的只好躺倒在床上,我没打扰杨隽,但我知道她也没睡,因为我太熟悉她熟睡后的气息声。

  我又失眠了,胡思乱想了太多太多。

  杨隽对我太重要了,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生活的全部,如果真的如我怀疑的那样,我会无法承受这种打击,我的生活一定会垮掉,我甚至可能会去寻死。

  不行,如果她和刁金龙真的有问题,我一定要和刁金龙拼命,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要拼了,为了杨隽,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可是,就这么没来由怀疑我的老婆?我还是人吗?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拿屎盆子往我最亲的人头上扣吗?难道我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吗?为什么我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怀疑她呢?我根本没有理由怀疑她呀,我甚至连一点可以称得上证据的证据都没有,为什么我就是那么强烈的感觉到杨隽和小秋非常非常像呢?

  杨隽是秘书,小秋是翻译,工作不一样,两个人名字也不一样,声音我现在也感觉不一样,至少当时我没听出来,只是在我的回忆里,觉得有点像,但这完全不能肯定呀,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两三年的人,声音我会不认得吗?我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我心里面已经打了个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我曾经被女人欺骗和伤害过有关,我内心里极度不想去怀疑杨隽,但是,现在我心中有两个疑问必须要给自己解释清楚,一个是这个小秋到底是谁,她难道真的只是碰巧和杨隽的声音很像而已吗?还一个疑问就是,下午刚吵过架的杨隽,晚上居然就不再提唐明明的事了,这太不正常,她今天穿的内裤到底哪里去了?

  我几乎整夜睡不着,在床上颠三倒四的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我猛然惊醒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我看了看表,快早上7点了,长时间有规律的上班早已养成了我按时起床的习惯,根本不用闹钟我就自己会醒。

  但是杨隽是9点上班,她每天只要8点40左右到小区路口去坐公司的通勤大巴就可以了,她又是个懒鬼,每天基本上不到八点是不会起床的。

  出去买早点了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今天是想表现一下她温柔贤惠的一面。

  可是我发现她的包包和平时上班带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还打扫了客厅。

  阳台也收拾干净了,洗衣机还在转,昨天我只是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忘记了开机,看来早上杨隽起床后才按的开机。

  难道……她心里真的有鬼?心中觉得对我有亏欠,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补偿?

  然而我立刻又开始为我的胡思乱想开始自责起来。客厅不是一直都是她负责的嘛,也许人家确实是公司有事要早去一会,起来顺手就收拾了一下,干什么总是疑神疑鬼的呢?她不再追问唐明明的事,那说明人家信任我,我还怀疑人家,我不是有病吗?

  唉,算了,毕竟是没有任何根据的猜疑,如果我真的自己给自己的想象蒙蔽住双眼,还怎么和杨隽相处?

  我疲惫不堪的上班,中午在办公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下午半睡不醒的接到了唐明明的电话,她告诉我她爸爸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她这几天就要回青岛去处理那边的事。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想在回青岛前再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和唐明明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了。

  下午我打定了主意不再胡思乱想的给杨隽扣这种不清不白的帽子了,夫妻之间,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才是最重要。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应该去找寻这些答案了,这个想法我绝不能再有了,以我这两年多和她的朝夕相处,我选择相信她。

  想开了,心里也豁达起来,还剩三个房间,一鼓作气,赶快弄完它。

  以后刁金龙这个人就再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不过这几天尤佳没了消息,说实话,真的有些担心这丫头。

  快放寒假了,这几天都在准备过元旦,学校上上下下的很多事,本来下午没课,不过被学校的事纠缠,没能脱身,到了下班我简单的在学校食堂吃了点东西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刁金龙的凯乐吧酒吧。

  到了这里我却傻眼了。

  酒吧门口停着两台警车,很多穿着治安员服装和各种公检法制服的人在酒吧里。

  酒吧的小服务员都满脸紧张的站在门外,门外也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出事了?

  我没见到刁金龙和他的两个跟班。

  不过我看到了齐晓宇在人群中焦急的打着手机,我挤开人群,凑到她身边。

  “怎么了?什么事?”

  “嘘……”齐晓宇看到我急忙竖起手指示意我别出声。

  她急急地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才表情极为紧张的对我说:“龙哥出事了!”

  我把她拉到一旁人少一些的地方问:“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公安局的要抓龙哥,二宝哥已经被抓走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龙哥昨晚和小秋走的,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小辉也不见了。”

  也许昨晚刁金龙都在和小秋在一起,那么,我怀疑杨隽就是小秋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刁老板犯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来了一大帮警察还有法院的,说要搜查酒吧。”

  我知道刁金龙就算是犯了什么法,也不可能和她说的。

  可是我的工钱怎么办?

  刁金龙这时候肯定已经得到了风声,没准已经跑路了,我的工钱找谁要啊?一两万啊!

  二宝已经受牵连被抓了,还要封店,我估计这事可能不小。

  我又找到几个店里的服务员,没一个说得清事情原委的。

  “李老师,怎么办?我现在联系不上龙哥,怎么办?”齐晓宇显得手足无措的,看样子她还真的十分惦记刁金龙的安危。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的工钱!

  我连着给刁金龙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刁金龙失联,小辉也不见了,二宝又被抓了,我赶快把这几个我找到的服务员的手机都记了下来。

  酒吧的正门用黄色的警戒线阻拦着,任何人都不给进去,我在这里傻等肯定不是办法。

  回家吧。

  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的,每天都是半夜才能回家,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还有些不适应。

  总感到无所事事的,看了会电视,7点多了,新闻联播刚结束,在播天气预报,杨隽回来了,不过一身的酒气。

  “又喝酒?”我皱起眉头问。

  “嗯,公司来客户,只喝了一点”她小声说。

  我感觉她的表情还是很不自然,不过我觉得如果细问下去,就有质疑她的嫌疑了。

  我今天已经考虑好了,只要我没有亲眼见到她出轨,我就不再对她疑神疑鬼了。

  “快洗澡吧,好久没和你一起看电视了”我微笑着说。

  “哦,不行,我回来取点东西,要去给人家送过去,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

  “嗯?给谁送?这么晚了,明天吧。”

  “不行,人家急着要的”说着她扔下我,快步走去卧室,在卧室里拎出一个纸袋,低着头没有和我说什么急匆匆的跑下楼去了。

  天啊,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怀疑她,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好难受?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好怪?天啊!我怎么啦?杨隽到底有什么值得我怀疑的?我难道得了精神病吗?

  我在极度矛盾的心情中猛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今天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早回来,她为什么好像知道我会在家一样,根本没问我早回来的问题?

  我的心又开始翻腾起来,但愿是我又多心了,但愿。

  她一整夜都没回来,没给我电话,我打她手机,她关机了。

  这应该是她和我结婚以来头一次毫无通知的夜不归宿。

  她也算通知了,但是即没说去了哪里,也没说不会回来。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

  是我多心!是我多心!没事的,也许是之前帮人翻译东西那事还没结束,她都在帮人家翻译东西,太晚了,就住在那里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天啊,我怎么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越觉得害怕,越来越觉得可疑呢?

  我一整夜一眼没合,她的电话我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按捺不住要去拨一通,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连续两天没睡好了,我有点快要崩溃了。

  天亮了,我开始有些坐不住的,我想去找她。

  可是去哪里找?

  她拿走的是什么?我开始在卧室里翻找线索。

  不对!不对!

  什么也不缺,看来是别人放在我家里的东西。

  我一定是又多心了。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上午,中午迷迷糊糊的醒了,才注意到杨隽已经回来了,正在卫生间里洗澡。

  我昨晚已经想出了一万种她回来之后质问她的问题,可是我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悄悄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她的挎包。

  我偷偷的打开她的挎包。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女人日常随身用的。

  就是说我太疑心了吧!

  妈的!李海涛,你是人吗?为什么总是疑神疑鬼的?

  她洗完澡,一边用浴巾擦拭乌黑的长头发,一边走出卫生间,看到我在客厅,朝我笑了笑,说:“醒了?我刚才没敢叫你,你自己醒了还,昨天想我没?”

  “还笑?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我极力装作很平静的问。

  “电话没电了,我昨天回来取韩总的证件,他之前让我去办的,昨晚他急着出差,让我给他送过去。”

  “啥?你昨晚不是和韩总在一起吧?”

  “你想啥呢?梅子的妹妹不是今天结婚嘛,今天刚参加她妹妹婚礼!昨晚我去梅子家帮她们忙活忙活呀。”

  梅子是杨隽关系非常好的一个同事。

  合理,我没什么可怀疑了。

  我暗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算是搬开了,我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的自责当中。

  幸亏我没有直接去质问她,看来适当的冷静的确是做人的一个硬性标准啊。

  “我好累,我得睡一下,晚上吃饭你再叫我啊”她打着哈欠说。

  我连忙点头答应,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下午要去买点好吃的,已经好久没休息了,好不容易闲下来,我还真得补偿一下我的大美人。

  可是,她怎么从始至终都没问过我为什么活没干完就停工的事?

  可能是她本来也不怎么关心我的工作问题吧。

  反正我能在家才好,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对金钱特别关心的人。

  她看起来真的好疲惫,嘟着小嘴倒在床上就美美的睡熟了。

  连我去摸她的脸她都没感觉。

  她的头发还是那股熟悉的洗发水味。

  她穿着那种上下两间的紧身保暖内衣,这家伙还真的是累了,连那件她最喜欢的蓝色绒面的宽松睡衣都没换。

  我犹豫了半天想帮她换上,不过怕弄醒她,还是作罢了。

  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的白。

  她的脖子!

  她的耳后靠近头发的脖子上!有个红色的印记!那形状颜色,完全就是一个吻痕的样子。

  一记重锤捶在我心上一般!我猛地感觉到一股让我窒息的绝望正向我扑面而来。

  不会的,不会是我想想的那种东西!

  她刚洗完澡,应该是自己搓的。

  李海涛你又开始猜疑了!

  我不能总是纠结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猜疑中,我得去做正事。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号码,是唐明明打来的。

  “海涛,我票订好了,后天晚上的飞机,你……今天有时间吗?”

  我瞥了一眼床上睡得甜甜的杨大美人,心一横说:“今天……不行,我有事。”

  “哦,那明天吧,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哦……那不打扰你了。”

  唐明明的声音有显得很失望。

  放下电话,我开始盘算该去买些什么菜,很久没在家里做饭给杨大美女吃了,我心里很快就有了盘算。

  搞个烛光晚餐也挺浪漫的吧。

  不过看着时间还早,我决定还是先去刁金龙的酒吧转一转,如果能遇到酒吧的人,或许能打听到刁金龙的去向,毕竟这一万五对于我这种低收入的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骑着电动车来到酒吧,前门依然用警戒线拦着,我趴着窗户朝里面张望,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又绕到后门,后门没有被封住,不过已经上了锁。

  我在周围转了转,没碰上酒吧里的人,有些失望,惦记着还要去超市买菜,只好骑上电动车准备往回走。

  “李老师!”旁边的胡同里闪出一个人影叫我的名字。

  我急忙停下车子,定睛望过去,远远的就认出那个人正是小辉。

  他是刁金龙平常一直呆在身边的人,找到他,应该就能找到刁金龙了。

  “小辉?太好了,昨天就找不到你们,刁哥呢?”

  他紧张的朝我挥挥手,示意我不要大声说话。

  他快步走到我近前,小声说:“我正犯愁呢,正要找你你就来了,快帮我个忙。”

  我很惊讶的问:“啥?”

  “你过来,不会牵涉你的,咱们都接触这么久了,不会害你的。”小辉见我有些犹豫,拉着我走到旁边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

  “啥事?刁哥呢?”我有些担心的问。

  “龙哥没事,我知道你来找龙哥是要工钱的对吧?”

  我点点头。小辉紧张的环视着周围的情况小声说:“你帮我办件事,那笔工程款我帮你解决。”

  “办啥事?违法的我可不做,我宁可不要钱了。”我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

  “放心吧,就是帮我取点东西,在齐晓宇那里,我不敢过去,我怕有警察在这里蹲坑。”

  “小辉,刁哥到底犯的啥事?能不能给我透漏点?”

  “啥事?……跟着曹副市长吃锅烙呗。”

  “啊?严重不?”

  “被抓到最轻是无期,你说严重不?”

  “啊?怎么会这样啊?”

  “唉……上头要抓大鱼,大鱼找小鱼垫背,小鱼找虾米垫背,龙哥就是虾米咯。”

  “那龙哥现在……”我突然觉得我问多了。

  “龙哥没事,早收到风声了,昨天就藏起来了,放心吧,他说了,差谁的钱也不能差你的,他走之前一定把你这边的钱给你。”

  “那就行,那你让我去找齐晓宇,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呀。”

  “我告诉呀,你到宏盛市场旁边的二煤建家属楼,四号楼三单元三楼东厅,你就说是二宝放她那里的东西,她就知道是什么了,你拿着就走,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啥也不知道,我硬逼你来取的,懂了吗?我就在这里等你,拿到东西,不光工程款给你结了,还多给你一万,明白吗?”

  感觉还是有些危险性的,不过为了拿到那剩下的一万五工程款,我豁出去了。

  按照小辉说的,我顺利的找到了齐晓宇的住处。

  齐晓宇稍有些惊诧后,听我说明来意,她立刻把一个装得满满的黑色双肩背包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掂量,还真有些分量。少说也要有个二三十斤重。

  我从齐晓宇那里下来,尽管有些胆战心惊的,不过还真的没遇到什么意外,很顺利的回到和小辉约好的地方,见我安全回来,小辉很兴奋的拉着我来到停在巷子里一台很旧的捷达车里。

  外面很冷,车里的暖风还不怎么好用,小辉可能是在车里也呆了有段时间,车窗上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霜。

  我把背包提给他,他拉开拉链往里面看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包里居然都是一捆捆扎好的百元大钞。

  这么大的一个背包,我大概估算至少有上百万。

  我这个穷人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

  小辉看了看我,从里面抽出三沓问我:“还差你一万五吧?”

  我点点头,脑海中还在回闪着那一捆捆的钞票。

  他拆开一沓,数出五千来,和另外两沓一起递给我。

  我有些犹豫,迟疑着说:“活没干完,不用给这么多的。”

  小辉笑呵呵的朝我挤了挤眼睛说:“拿着吧,刁哥说你人挺好的,该给你多少就给多少,以后有缘再见。”

  “那也不用两万五呀,就差一万五,之前刁哥给了我五千。”

  “拿着吧,刚才不是说好了,你帮我取东西,我给你一万嘛。”

  我尽管还是心里有些打怵,不过钱对于我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我战战兢兢的把这一大把钞票塞进我的上衣的内口袋。

  两万五,厚度蛮厚的,我把钱塞进去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口袋上的扣子扣好。

  “李老师,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有了钱的支持,我答应的痛快了很多。

  “我一会领你去个洗浴中心,你到前台,告诉她们你要西十一号包房,记住,是西区十一号!”

  “嗯,然后呢?”

  “在包房的内间的床头,后面有个录音笔,你一定要找到,然后拿给我,我再给你一万。”

  今天的钱赚的好轻松,一来一去,取两趟东西,就赚到两万块。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样的话,我的房子装修就可以再上一个档次了,哈哈,我第一件事就要去把我心仪了好久但舍不得买的三星50寸LED大彩电买咯!明天就去!

  破捷达不但暖风不好用,开上路以后还到处都叮叮咣咣的乱响着。

  小辉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这是他昨天临时找人花五千块钱买的报废车,刁金龙好几台车,都被扣了。

  我没问,我知道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我,我猜刁金龙肯定是要带着小辉一起逃跑了。

  我心里犯嘀咕的是,放在洗浴中心的录音笔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小辉好像看起来比刚才那一袋钞票还紧张这只录音笔?

  叮叮咣咣的破捷达七扭八拐的把我带到了一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型洗浴中心。

  按照小辉的说法,我去前台专门嘱咐接待小姐说,我只要订西区十一号那间包房,那小姐倒也没说什么,真的给我开了那间房。

  跟着指引,我找到了位于这家洗浴中心二楼走廊最里面的这间包房。

  这是一间非常高档的套间包房,洗浴休息都在一起,支开服务员,我走进里间,这是个像宾馆房间一样的卧室,一个巨大的双人床摆在中间,周围都是软包的墙面,装修的十分讲究。

  我搬开双人床的床头,在后面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个金属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的确是个很高级的录音笔。

  我想这钱还真好赚。

  拿到了东西,我急忙向外走,刚走出西区的楼梯口,就看到门外远远的马路上闪着警灯,一群人在狂奔着。

  我推门出去才看到,那群人追逐的目标远远的看上去很像小辉。

  小辉的破捷达车丢在了路边,驾驶室的门大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胆战心惊的没敢过去看热闹,也不知道小辉有没有被抓,不过车里的双肩背包已经不见了。

  我躲到一家小超市里,心跳的已经快虚脱了。

  我等到天快黑了,小辉也没有回来找我。

  不会是他被抓了吧?不会牵连到我吧,我只是帮他取东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把我也抓起来,我可怎么办啊?

  天啊!我还把杨大美人一个人扔在家里呢,我本来是要出来买菜的,这都几点了,杨隽估计该醒了吧!

  不过钱还热乎乎的揣在怀里,我今天可以理直气壮的领着杨大美人去找个好馆子使劲的奢侈一把了。

  我做贼般溜出超市,发现小辉的车已经被拖走了。

  我不知道小辉的电话,我试着拨刁金龙的电话,还是关机。

  看来今天是联系不上了,这个录音笔看起来很重要,我知道小辉一定会回来找我,我小心把录音笔收好,打了车去刁金龙的酒吧取电瓶车。
TOP Posted: 09-08 13:36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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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录音笔里的秘密(一)



  我回到家,杨大美人居然还在睡着。

  这个懒鬼,睡了一下午,看来昨晚她是一整宿都没睡啊,上午还参加婚礼,我还真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我已经在回家前订好了饭店的位置,没办法,只好把她抱起来,小心的叫醒她。

  我心中可怜的疑心鬼还是驱使我忍不住在抱她的时候偷偷瞄了一下她的耳后,那个印子还在,一下午了,似乎颜色更深了,像个扁扁的菱形,说实话,真的太像吻痕了。

  她迷迷瞪瞪的睡眼惺忪的被我摇醒了,十分痛苦的耍起赖了。

  “讨厌……人家还没睡够呢”

  “起来吃饭啦,老公今天请你吃好吃的去。”

  “……烦人……我不想吃……我就想睡觉……”

  我几乎把她扛起来在肩上了,她咯咯的笑着挣扎着跳到地上,看了一眼窗外,像是受惊了一般大声问我:“哎呀!天咋黑了哪?几点啦?”

  “快七点了,你还有事?”

  “哎呀!你怎么不早叫我啊!真烦人!”她一边忙不迭的开始穿衣服,一边埋怨我。

  “你又没说你有事,又干嘛去啊?天都黑了。”我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她瞪了我一眼,表情很怨恨的朝我嚷嚷:“你管我干嘛去呢?你不是有唐明明陪你嘛!正好你让她来,我今天不回来,你爱咋搞咋搞!”

  对她的喜怒无常我早已习惯了,其实看到她又开始纠结唐明明这个名字,我还反到有些放心了。

  这样子才像我的杨大美女嘛。害的我还以为她不在乎我了。

  “洗份儿……你干啥去啊?真不回来啊?”我跟在她身后,陪着笑脸看着她把围巾很妩媚的缠在脖子上。

  “我上我二姨家,二姨回望奎了,慧春一个人带孩子不行,我去陪慧春。”

  “哦,要不我也去吧”

  “滚……你个老爷们咋去?”她朝我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的长筒靴,嘚嘚的匆忙跑下楼去。

  “你吃晚饭再去呗!”我开着房门朝楼梯间喊。

  “……”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好吧,我自己去吃。

  美美的一个人去饭店吃了个饱,回家看电视。

  洗过澡,看了会电视,有些无聊,准备打开电脑玩会游戏就睡觉了。

  却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那个录音笔。

  我找了条数据线把录音笔接到我的电脑上。

  这是个128GB内存的高档货。

  里面的录音满满的。

  我看了一下里面的记录,都是不间断的时间标记着的。

  不过最新的也是前天的,只有两个很短小音频文件,是前天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的,剩下的就是从昨天下午两点多就开始的。

  我戴上耳机点开前天的第一个音频。这个文件不长,只有两分钟左右。

  声音很杂乱,像是在一个市场里,人声很嘈杂。

  一个人说:“放心吧,我这是大牌子货,绝对没问题,可以连续录12个小时不间断的。”

  “……现在录着吗?”

  “是啊,你看,这个钮就是智能启动,有声音就自动启动开始录音,没声音一分钟就待机,要想彻底关机按这个,一会你听听音质,杠杠的。”

  杂音然后就停止了。

  第二个也是两分多钟,全是杂音,没人说话,时间比之前那个晚了半个小时左右。

  看来这只录音笔是前天才新买的,买的人声音听起来是小辉。

  昨天的录音就大了。

  都是专用的音频格式WAV的,有很多个,我大概看了一下,从昨天下午3点10分左右开始,共有23个大小不一的音频文件。我是老师,经常接触这些设备,我知道现在一些很新的录音笔都有静音关闭和有声启动模式。看来这个录音笔就有这个功能吧,它自动会把不同时间段的有声音的记录下来,并分开存放起来,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文件。

  第一个有一个多小时。

  点开,是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龙哥,怎么办?大鹅说梁柱子那边开始行动了,赶快走吧。”听起来是小辉的声音,不过他说的这些人名我一个都没听说过。

  “怕个鸡巴毛!等一会,大鹅说会再给我电话。”刁金龙的声音,听起来不慌不忙的。

  车一直轰鸣着,还有很大的轮胎在地面上高速滚动发出的噪音,两个人聊了大半天的闲话,不过其中有段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是关于小秋的。

  “昨天把小秋拿下了?”小辉问。

  “必须的!操他妈的,那娘们真她妈嫩啊,我操了她五炮!给她操的直翻白眼!”刁金龙的声音好像十分得意。

  这个老色鬼还挺能吹牛!我前天听的清清楚楚,只有两次!

  “呵呵……刁哥真他妈厉害……没抹那玩意儿?”

  “嘿嘿……头一炮没抹,后来几次抹了,老了,不然身体受不了啊,那小娘们的逼太他妈紧了,我他妈刚扎进去就直想射啊!”

  我想起了那天刁金龙笑嘻嘻的塞给我的小瓶子,我想他们说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东西吧。

  “操,龙哥哪天也让我干一下小秋呗。”

  “滚犊子!那天你不是把小宇领到姚旋家去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惦记我家小秋?我告诉你啊,别的娘们随便,小秋不行,谁也不许碰!”

  齐晓宇吗?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嘿嘿……那天没干着,姚旋半夜耍酒疯说啥不让我们在那住。”

  “去你妈了逼的!第二天在龙涛洗浴呢?我可就在隔壁,啥都听到了!”

  “嘿嘿,那是干着了。”

  “那就别嘚瑟了,人家齐晓宇是大学生,要是人家愿意,你干脆给她拿点钱,包了她得了。”

  “也行,不过就怕二宝不乐意,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整死我啊!”

  “没事,二宝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婆这段时间闹的凶着呢,没时间搭理你,你就放心的搞吧。”

  “对了,嫂子说让你把钱直接送到梁柱子那里,她说大鹅可能已经走水卖人了。”

  “我知道”

  “还有,嫂子说你要是去深圳,记得找徐老板要上次老吴走时候放在他那里的黄货。”

  “嗯,还有啥?”

  “嫂子说……”

  “别磨叽,说啥?”

  “嫂子说,让你别等她,她觉得这次恐怕真的要走铜了。”

  “操!说鸡巴啥呢!放心吧,没事。”

  两个人安静下来。只有轰鸣的引擎声和路面发出的噪音一直在响。

  刁金龙和他老婆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唉,看来他在小秋面前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真心话吧。

  两个人再说话,内容没什么引起我兴趣的,我就没仔细听。

  接下来十几个都是刁金龙或小辉打电话的录音。

  内容基本都是联系人处理刁金龙的麻烦事的。

  我注意到刁金龙电话中提到了几次深圳,我想他肯定是要往深圳逃了。

  这些录音应该是小辉故意录下来的。

  小辉录这些做什么?

  小辉是急匆匆买的这只录音笔,难道他想出卖刁金龙?

  到了下午5点多的录音开始,我感觉到刁金龙开始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录音里没有了杂音,像是在一个很安静的房间里。

  还是和小辉在一起。

  “小辉啊,你去看看包房空出来没有,我有点累了。”刁金龙说

  “哦”

  噼里啪啦的走路声,开门声,小辉远远的和别人说着什么包房的事。

  咯噔一声,稀里哗啦的杂音,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猜,可能就是这时候小辉把录音笔藏到床后面去的。

  录音断了。

  再下一个开始就是噼里啪啦由远及近的走路声。

  这只录音笔的质量还真的没的说,我甚至听得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小辉,你搞到车了吗?”

  “时间太紧了,只有一个破捷达”

  “行啊,捷达就捷达吧,对了,二宝咋样?他会不会乱说?”

  “不会的,二宝都跟了你多少年了,没事的。”

  “唉……没想到啊,这个大鹅真他妈不是人啊!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啊!到最后他出卖我!”

  “也不一定是他,我觉得大鹅不应该是这种人。”

  “绝对是他,不是他还有谁知道东城市场砍人的事和我有关啊?”

  “唉,要真的是他,我回头有机会一定弄死他。”小辉恶狠狠地说。

  “唉……算了,这时候,明哲保身,我也不怪他。”刁金龙叹着气说。

  又聊了几句,两个人不说话,录音没一会就断了。

  5点52分的文件点开,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小秋啊”刁金龙的声音:“你在哪呢?”

  小秋又出现了。

  我仔细的听声音,能听到电话里有人声,但是听不清。

  “正要回家啊?……没事,多大的风浪刁哥我没见过啊,没事,你别担心……哦……行……那好啊,我在碧涛阁呢……对……那一会让小辉去接你……那也行,注意安全……对了,你顺便帮我把那些证件带过来……嗯……行,一会见……好,拜拜”

  刁金龙跟小秋打电话时的口气温柔的让人牙根发酸。

  “小秋一会过来啊?”小辉问。

  “嗯,这娘们还挺有心的,我中午告诉她出事了,她担心一下午。”

  “龙哥……要不咱把她也带走?”

  “她恐怕不能答应,我也想把她带走,不过毕竟咱这不是去旅游,到时候商量商量再说吧。”

  沉默了一小会,刁金龙沉重的叹了口气说:“唉……我刁老三混了一辈子社会,结果最后还是要背井离乡喽。”

  “没关系的龙哥,深圳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过了这阵风头,早晚咱们会杀回来的。”

  “嗯,对了,小宇那里没什么问题吧?”

  “就一晚上,应该没事,我明天就让她把钱送过来。”

  “不,你去取。”

  “好,我明白。”小辉很坚定的回答。

  “一会小秋要过来,你去买点吃的,她刚才在陪别人喝酒,没吃啥东西,肯定会饿的,还有,你自己再开个房吧,叫个小姐,你也跑了两三天没怎么休息了,放松放松。”

  “嗯”

  “我先睡会儿,还有,那药当时落在卡宴里了,你顺便给我买两粒万艾可吧,应应急,今晚我得好好收拾这小骚逼,万一她不肯走,今晚没准就是最后一次操她了,真有点舍不得啊。”

  “行,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吧。”

  踢里踏拉的脚步声远去,关门声。

  安静了一会,这段录音也停了。

  接下来两段都是响亮的呼噜声。

  再一段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多,一阵脚步声,小辉的声音:“龙哥,东西给你放这里了。”

  “哦,放那边的柜子上,别放椅子上。几点了?小秋来了吗?”

  “没看到她呀,八点半了,她说几点来呀?”

  “没说,我刚才睡着了,昨晚上也真是累坏了,今天一天还没着消停,躺下就睡着了。”

  小辉笑了几声说:“龙哥要注意身体啊,别让那骚逼抽干咯。”

  刁金龙大声的笑着说:“妈了个逼的,抽干了我也愿意啊,这娘们太够味了,干她可比那年干那个叫什么华的女老师爽多了。”

  “刘颖华吧?”小辉补充道。

  “对,刘颖华,操他妈的,要不是那女的想不开服毒了,我至少几年都不用换人了!”

  “刘颖华服毒了?死了呀?”

  “没死成,让她家老爷们撵出来了,现在跑北京去了,找不着了。等找着她,还得再搞她几炮,那娘们的逼也水大,一碰就流我一手的骚水。”

  “小秋也水多?”

  “我操!何止多,简直就是洪水,每次都整一床单,像尿的似的。”

  小辉嘿嘿的笑,不用看就知道他此时的样子肯定是一脸猥琐的贱笑。

  这时候刁金龙的手机响了。

  “秋啊……到了啊?……行,等我哈,我去门口接你……好”

  “龙哥药在这里了,那我先走了哈,玩的开心,注意身体,嘿嘿。”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走远了。

  关门声。

  录音断了。

  我注意到剩下的录音就只有四段了,我用鼠标大概的在这四个音频上划了一下,每个音频都不小,个头明显比之前的大很多。

  这个小秋来了,其实我心里暗暗期待听到的东西估计就在这几个里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二分启动的。

  嘭的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打开这个音频就是这个挺响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大力的关门,不过我马上就明白了。

  耳机里满满都是呲呲的亲吻声,和柔软的物体丢在地上的瑟瑟声响。

  男人的粗气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很清晰,似乎是就发生的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我甚至能感觉到男女在极度兴奋的相互抚摸对方的身体。

  女人的声音明显是那种被堵住了嘴用鼻子发出的哼哼声。

  那种手掌摩挲在皮肤上的唰唰声也能清晰的分辨。

  “想死我了……臭骚逼……想我没?”

  “……没想……哈哈哈哈……”那女人叽叽嘎嘎的笑着,我猛然有种非常强烈的熟悉感。

  不会!不可能!

  “让我摸摸你的骚逼出没出水。”刁金龙的声音好像有些急躁。

  “讨厌……”

  “嘿嘿,这么湿了?不行了,我忍不了了!”他的声音更急躁了。

  我听到咔嚓哗啦一声金属和塑料摩擦的声音,我想是刁金龙解开了腰带吧。

  “……刁哥……我得先洗澡……”

  “好吧,我要和你一起洗……啵”最后的亲吻声像是用很大力开启了一瓶充盈着气体的啤酒瓶发出的声响。

  “……流氓……我自己洗……”

  “不行!必须和我一起洗!”

  说笑声变小了,我回忆起那个房间的结构,浴室就在这间卧室的旁边。

  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远远的,夹杂那女人咯咯的笑声带着空空的回响传了出来。听声音的距离感,应该是在浴室里发出来的。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声音和我之前在酒吧贴墙听到的有些不同。

  此时她的声音……我是不是又开始多心了?在耳机里,这小秋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杨隽的声音?太像了!可是在酒吧里第一次听到时,除了高潮时后我感觉有些像,说话的声音根本没这么像!

  她们在浴室里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分辨不清楚,不过很快的,两个人不再说话,只听到在稀稀落落的水流声中女人轻声的呻吟起来。

  水声依旧。

  女人的哼哼声越来越急促。

  “啊!”虽然有水声,距离又有些远,我还是听到女人急促的叫了一声,这叫声很有标志性,发出的急促,刚带出一个尾音就有个更加急促收尾,我知道这叫声意味着什么。

  耳机里传来有规律的撞墙声,很低沉,发出咚咚的声响。

  大约持续了几分钟,女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没听清,不过咚咚的撞墙声音停了。

  噼里啪啦的带着水声的脚步由远及近,似乎是很笨拙的踱到很近的地方。

  噗通一声闷响。

  一个重物从高处落到床铺上的声响。

  女人咯咯的笑。

  很近,应该是刁金龙已经把女人抱回了床上。

  这回的笑声更让我心惊胆寒。

  这笑声,简直和杨隽没有任何区别!

  不可能这么巧吧?

  “妈的,小骚逼,看老子今天怎么操死你!”刁金龙似乎是笑着说的,可是语气感觉有些恶狠狠的。

  女人没说话,咯咯的笑。

  又是噗通一声。

  肌肤摩擦发出的唰唰声。

  跐溜跐溜的吮吸声。

  女人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低吟起来。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小弟弟早就膨胀的要爆炸了,我想起已经两个多星期没碰我家杨大美女了,这个月的造人计划恐怕要搁浅了,因为我记得日子,再有几天就应该是她的月经期了,这几天原本没想,可是听到如此清晰的做爱录音,还真是让我有些受不了。

  “……刁哥……带套儿……”

  “带那玩意干嘛?我都没准备!”

  “……不行……我怕……”

  “怕啥?”

  “……昨天你就没带……万一怀孕就糟了!”

  “怕鸡毛?怀了就给我生下来,我养活你们娘俩!”

  “……不行……这段时间……我没让我老公碰……怀孕了他能算出来不是他的。”

  “没鸡毛事!我射外面!”

  “刁哥……求你了……我今天还……呀……”她的话突然被打断了,似刚才在浴室里一样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

  床铺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

  “……你赖皮……好涨……这么深……呀……”

  “……呼”刁金龙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似乎就在我的耳边。

  啪啪的皮肤撞击声随即伴随着床铺的吱嘎吱嘎声回荡在耳机中。

  我开始握着自己坚挺的小弟弟上下的撸动起来。

  “操死你!骚逼!……呼”刁金龙急喘着低声嘟囔。

  “呀……嗯……”那女人的叫声太像杨隽!

  我家的杨大美女就是这种叫声。

  耳机里噼里啪啦吱吱嘎地折腾了几分钟,那女人倒吸着气,开始发出一阵让我眩晕的“咯咯”声。

  在那女人拖长了尾音用鼻子发出嗯嗯声的同时,我自己也被自己撸的喷射出来,弄得我满手都是黏糊糊的。

  我放下耳机去卫生间抓了些手纸,把手擦干净又回到电脑旁重新戴回耳机,里面的吱吱嘎嘎声还在剧烈的继续着。

  “爽不爽!……操你妈的……臭骚逼!我操死你!”我相信这时候刁金龙的脸一定是十分狰狞的。

  “……好舒服……”那女人娇媚的声音。

  “舒服吗?你的逼舒服吗?”床铺声吱嘎吱嘎的剧烈持续着。

  “……嗯……”

  “我问你哪里舒服……呼”

  吱嘎吱嘎!

  “……哪里都舒服……呃……这破床好响……呀……”

  “操你妈的……操死你!”

  吱嘎吱嘎!

  “你……怎么总是……说脏话……呀……”

  吱嘎吱嘎吱嘎!

  “这不叫脏话!……”

  “那是啥?……哎呀……好深……呀”

  “这叫骚嗑!操你妈的……你的逼咋这么舒服呢!我真想一使劲把你操漏嘞!……操你妈的!”

  嘎吱嘎吱嘎吱!

  “……呀……你还想咋使劲啊?……我都要被你……呀……弄死了”

  “不够!……我就想操死你!……操你妈的!”

  “讨厌你……总说脏话,我不喜欢……”

  “这叫骚嗑!……操死你”

  “……别……哎呀……我又来了……唔……再……呀……咯咯……”

  她又来了。

  这个让我坚信她不是杨隽,杨隽从来没有过第二次高潮。

  “……好舒服……”她舒畅的感叹着。

  “爽吧?”

  嘎吱……嘎吱……

  看来刁金龙的体力也是开始衰退了,他明显放慢了速度。

  “……嗯……臭色狼……你咋那么有劲呢?……”

  “咋样?比你老公操的舒服多了吧。”

  “烦人……呀……这时候不许提他!”

  嘎吱……嘎吱……

  “真他妈爽!”

  “你也爽吗?”那女人娇柔万分的问。

  “操他妈的!我都快爽死了,刚才你高潮的时候我都差点射出来!”

  滋溜滋溜的吮吸声音。

  “……刁哥……我害怕……哦……”

  “怕啥?”

  嘎吱……

  “我怕我真的离不开你……”

  嘎吱嘎吱嘎吱。他又开始加力了,床铺声比刚才更加密集。

  刁金龙突然沉默起来,没说话,只是喘着粗重的气息弄出十分凌乱的吱嘎声。

  “呀……刁哥……你怎么了?……呃……”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只要你叫我,我就来陪你……”

  咯吱……咯吱……

  声音又放缓下来,听起来力度也轻盈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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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录音笔里的秘密(二)



  “秋,跟我走吧,我养你。”

  “……呀……”那女的没回答,轻声的呻吟。

  “秋……”

  啧啧作响的亲吻声。

  “刁哥……我……真的已经太对不起他了……你不要逼我了……求你……”

  “秋……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舍不得你走……”

  “你不是说……你如果有一天肯和我做爱了,就有可能跟我走吗?”

  “嗯……可是……我现在也不舍得离开他……他对我也很好。”

  “你喜欢和我操逼吗?”

  那女的噗嗤一下乐了,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她说:“烦人……你咋总是说话这么恶心啊?”

  “说啊?喜欢和我操逼吗?”

  “……嗯……喜欢”

  “跟我走吧,我们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天天操你,一天操八次,好不好?”

  “嘻嘻……那我不得让你……操死啊……哈哈哈”

  “你看你也说脏话了吧……”

  我注意到床铺的咯吱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我开始有些困惑,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按照她的说法,他老公有外遇了,她可能也是为了报复她老公才和刁金龙在一起,可是她现在又说她老公对她很好?

  吱呀一声。

  “软了呀?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高兴了?”那女人的说。

  “哪有?我今天跑了一天事情,这顿折腾,有点体力不支呀。”

  “哦,那你歇会吧。”

  “歇啥?我就是喘口气,很快就好。”

  “嗯,那你躺一会,我去洗洗”

  “洗个屁呀,一天洗八遍了,都洗秃噜皮了,你给我啯两口就硬了,来……”

  “啊?”女的很嫌弃的口吻说:“我才不,好恶心。”

  “恶心啥?刚才不是你帮我洗的嘛,来啯两口……快点,乖……”

  “我不……洗了是洗了,可是你刚插我那里,上面都是我里面的东西。”

  “操!我都不嫌你,你看……”

  床铺悉悉索索了一阵。

  “不行……你不嫌脏啊?”

  “……”刁金龙没说话,床铺声依旧凌乱的躁动着。

  “你……呀……你坏死了……多脏啊……呀……”

  我注意到有一阵微弱的吸溜吸溜的吮吸声。

  还有一些像是走在草丛中发出的微弱的簌簌声,不!更确切的形容,更像是手掌摩挲在若软的毛发上发出的窸窣声。

  “……刁哥……刁哥……我受不了了……刁哥……呀……”

  “……”刁金龙依然沉默。但是吸溜吸溜的声音似乎更明显了。

  “……别咬…呀…疼了……我要……快给我……”

  “要啥?……吸溜……吸溜……”

  “我要你……呀……我要你”女的剧烈的喘息,声音急促并有些颤抖,还带着一丝哭腔。

  “吸溜……说明白……要啥……吸溜吸溜”刁金龙似乎不着急。

  “要你……要你……”

  “吸溜……我的啥?”

  “别咬……呀……痒死了……你坏死了你……呀……我要啊!求你了……”

  “你不说就不给!”

  “讨厌……”

  “吸溜……吸溜……”

  “刁哥……”她拉着长声娇滴滴的叫着。

  “吸溜……”

  “我要……我……要……”她似乎很羞于出口那个名词。

  “说!要啥!”

  “我……”她顿了一下,猛然大声叫到:“我要牛子!……求你。”

  刁金龙放声笑了起来。

  “可我还没硬咋办?”

  咕噜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吮吸声进入到我的耳朵。

  “嘶……”刁金龙到吸着气,发出一阵嘶嘶声。

  “硬了……快来。”

  “你坐上来,自己动。”

  床铺咯噔一声,那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声音:“呃……”

  “……我不会这样动……”女人小声说。

  “他没这样操过?”

  “没……都是我在下面,或者他在我后面。”

  “来……你自己动动……”

  “我没劲……不敢使劲……里面好酸。”

  啪的一声闷响,女人立刻闷哼了一声。

  床铺咕咚咕咚的凌乱的响。

  “不行……我使不上劲……还是你来吧。”女的好像很郁闷的说。

  床又嘎吱两声,感觉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过动静大了些。

  “呀……好舒服……”

  我以为接下来会继续听到之前那种疯狂的吱嘎声,可是在女的发出那声感叹后就安静了。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那女的很纠结的说:“你干嘛啊?咋不动啊?”

  刁金龙怪笑起来。

  “你又不说你要干嘛?”

  “你又来!讨厌死了!快动呀!”

  “你不说我就不动”

  “你……我要你……”

  “要我干啥?”

  “要你……”她突然把声音压的极低,像是被别人听到一般小声说“我要你操我……”

  “这才乖……嗯……”刁金龙猛吸了一口气。

  咯吱咯吱嘎吱……

  “爽吗?”刁金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

  “呀……爽……”

  “咱俩干啥呢?”

  “……操……操逼……”

  “操谁的逼?”

  “我的……我的逼!……又来了!又来了!使劲刁哥!使劲操啊!……咯咯……唔……”

  那女的又高潮了。

  嘎吱嘎吱的床声更加沉重起来,而且夹杂着清脆的肌肤击打声。

  “……好舒服……”

  “操你妈的!……骚逼……我操死你!……”

  嘎吱吱吱吱吱吱……声音急促成了一连串。

  “……别……别射里面!……”

  “操你!操死你……操……骚逼!……呃!……”

  嘎嘣……声音嘎然而止,突然安静了下来。

  “哎呀!你怎么又射在里面!”那女的叫了起来。

  刁金龙大口的喘气声,没说话,嘿嘿的笑。

  “……你咋那么不负责任啊!我怀孕咋办啊?”那女的似乎真的有些急了。

  噗通噗通在床铺上挪动身体的声音。

  “嘿嘿……谁让你的小逼那么舒服,啯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真烦人!……”那女的愤恨的语调。

  踢里踏拉的脚步声渐远,又想起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操……装鸡毛逼,老子就是故意射里面的!”刁金龙小声的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

  啪,应该是打火机的声音。

  安静了一会,应该是静默的时间到了,这段录音停止了。

  呼……我不知怎么,一口气在心里淤积起来。

  心跳的像敲鼓。

  还有三段录音了,我开始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了。

  我已经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这声音明明就是杨隽!不可能是巧合!她说话的习惯用语,音调,已经不止是简单的声音有点像的问题了,不可能这么巧合的,除了名字和工作,小秋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就是杨隽了,前天她7点多回的家,回家匆匆取了东西就走了,整夜未归,这些时间点在录音中都对上了,就连回家之前她已经喝了酒都提到了,真的只是巧合吗?这难道真的是杨隽吗?我的心有种被人用巨大的老虎钳子捏住的感觉,我已经不能顺畅的呼吸了。

  如果这个小秋就是杨隽,那么今晚她百分之百的可能也是去见刁金龙了,证实她有没有撒谎很简单,我给她二姨家打个电话,就清楚了。

  我翻开电话本,手就已经开始哆嗦了。

  电话接通了。

  听到等待音响起,我已经紧张的浑身僵硬,手心冰凉了。

  “喂?谁呀?”她二姨的女儿慧春的声音。

  “我……是海涛……”

  “哦……”还没等我说明来意,就听到电话里慧春远远的喊:“小隽!……你家李海涛,查岗来了!”

  我的心咣当一声掉在了心窝里,她真的在二姨那里。

  我胡编了个借口声明自己不是查岗才算把杨隽安抚住。

  听她理直气壮的抱怨我不应该查她的岗,我心里真的羞愧万分。

  还在自责中的我,放下电话,却突然发觉这通电话可能还是解释不了我心中的这些疑问。

  就算她今天没撒谎,也不能说明她昨天没说谎啊!昨天的行踪我找谁去证实啊?她们韩总和梅子的电话我都没有,就算是有,我怎么开口去核实她昨天的行踪啊?

  昨天的录音还有三段,都很长,我又看了一下,最后那个是凌晨3点10分开始的。

  录音笔是自动启动的,有声音就录下来,刁金龙和小秋昨夜几乎是通宵有声音被记录下来的,杨隽也说昨晚一眼没合,这又对上了,难道真的这么巧?

  看来我还是要听下去,或许,录音里会有更多的线索浮现出来。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小辉为什么要偷偷录下刁金龙的这些事呢?他只是感兴趣听别人做爱的声音吗?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录音里我只能知道,刁金龙应该就是在今天或明天这两天时间里逃跑,逃跑的方向我也基本能确定是是深圳。

  小辉是想录下这些来给某人留下一些线索好能找到刁金龙吗?不过这些录音里我没觉得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找到刁金龙。还是他只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偷窥欲来录下刁金龙和女人的床第之音?我感觉不像!不过我从直觉上来看,小辉录下这些东西,对刁金龙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小辉做这些事绝对不是善意的!

  也许这里面还有些我没注意到的东西或我听不懂的事吧。

  小辉录这些一定有很大的阴谋在里面。

  想到这些,我立刻找到我的移动硬盘,把录音笔里面的所有文件都拷贝到我的硬盘里。我不确定这事以后会不会涉及到我,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个小秋真的是杨隽,这些录音也许有可能以后会派上用场。

  整理好硬盘里的资料,我把这个移动硬盘用胶带缠好藏在了厨房的烟机后面。

  再次点开录音笔里的文档,心里怪怪的。

  我知道我还是会听到那个越来越感觉和杨隽声音接近的女人的声音,不过带着一丝侥幸或可能是对杨隽的万分信任,我还是戴好耳机,点开了晚上九点五十七分开始的那个音频。

  这是倒数第三个。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关门的声音。

  “哈!”那女的突然喊了一声。

  “哎呦……吓死人了。”

  “嘻嘻,你睡着了呀?”

  “没睡着,小眯一会嘛,过来,我检查下洗没洗干净。”

  “滚蛋……老色鬼,我饿了。”

  “就知道你会饿,谁让你刚才酒桌上不好好吃饭!柜子上有吃的。”

  “我们那个徐总太恶心了,只要一吃饭,他就总想灌醉我……啊?方便面啊……我要吃烤串”

  我的心一阵抽搐,这就不是巧合了,出现了一个我经常听说的名字。

  “唉……行,咱们出去吃烤串……那个徐胖子还是在纠缠你啊?”

  稀稀落落的穿衣服声音。

  “是啊,烦死了,我今天真想把酒瓶子砸他脑袋上。”那女的忿忿的说。

  刁金龙认识这个徐总?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耐着性子听下去。

  “不行,我得找人去弄他一下,不然这种人不会老实的。”

  “啥?你可别吓唬我,我是很讨厌他,但是你可别找人打架啊。”

  “放心吧,我不会怎么样他,吓唬为主嘛。”

  “对了,刁哥,你……明天真走啊?”那女的问。

  “现在这形式,不走不行啊,不能等着被抓啊,被抓了,会被人置于死地的,暂时忍气吞声一段时间,以后我会回来报仇的。”

  “让你说的这个吓人,我中午接到你电话,这一下午吓的腿都软了。”

  刁金龙笑了起来说:“腿软了是昨天晚上让我操的吧!”

  “滚……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三句不离这个话题!”

  “哈哈哈哈,真他妈舍不得你啊……啵……”话音还没落,一记响亮的亲吻声就响了。

  “……讨厌……你不是说你就是出去躲几天吗?有啥舍不得的?”

  “唉……世事难料啊,我现在有些担心姓梁的那边是下狠茬子打算搞死我了。”

  “那么严重?你不是说你早就有防备了吗?”

  “梁柱子我是有防备,这两年我就知道他想搞我,但是我没想到又出来个大鹅”

  “大鹅?是谁?”

  “香坊分局的,以前跟我关系不错……唉……你别问那么多了,走吧,你把围巾系好,外面降温了。”

  “嗯……”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段音频结束了。

  我头要爆炸了。他们提到了徐总,到底是不是杨隽经常提起的徐总?

  在哈尔滨,姓徐的老总会很多吗?

  如果是,那就可以肯定,小秋,就是杨隽!我彻底开始崩溃了,如果真的是杨隽,我该怎么问她?直接要她交代?我的心要被揪出身体般剧烈抽搐起来。

  不行!我必须要冷静下来!就算现在已经很多疑点明确的指向杨隽已经背叛了我,但毕竟不是她亲口承认的,毕竟她还留在我身边,毕竟她现在还在在乎我,我必须冷静下来!

  我猛地把耳机甩开,抱着头在电脑桌上猛地撞击了起来,直到已经开始头晕目眩才瘫软在椅子上。

  还有两段音频,我必须听完,万一那两段音频里面可以提供更多的证据证明小秋就是杨隽,又或者,万一能够洗清杨隽的嫌疑呢?

  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点开那两个音频了,我发现那最后的两个,是这所有的音频里,长度最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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