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被张总突如其来的电话弄得心神不宁。 
电话里张总什么也没说，只淡淡一句：“续约合同准备好了，过来签字吧。”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一笔最普通的生意，却让李翔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 

他立刻想起那个赌约：“我赌一个月之内，你老婆一定会主动跟我做。” 
“不论输赢，我都给你十年长约。” 
现在张总主动让他去签合同，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是赢了？还是输了？ 
思雨到底有没有…… 

他脑子里反复闪过思雨那张清纯无辜的脸。这段时间她每天回家都和从前一样，据李翔所知，她根本没有和张总单独接触的机会。 
“肯定是张总自知无望，主动认输了……” 
李翔这样安慰自己，手心却全是汗。 

带着这点自我麻醉般的侥幸，他推开了张总办公室的门。 

张总示意他坐下，亲自起身把门反锁，又拿起内线电话：“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谁都别进来。” 
然后他按下遥控器，整面墙的超大屏幕亮起： 
“你先看个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签约了。”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张深红丝绒大圆床。 
一个肌肤似雪的女人仰躺在上面，双腿高高抬起，死死缠在男人腰上，脚踝交叉锁住，像藤蔓缠树；双手环抱着男人的脖子，指尖深深陷入他汗湿的肌肤。 
男人压在她身上，肌肉紧绷的背脊随着每一次冲撞而起伏。毫无疑问，他们正在做着世间男女最爱的事情。 

镜头拉近她的脸。 
那是李翔最熟悉的脸，是他最爱的女人的脸，是思雨的脸。而此刻，这张脸上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眼尾飞红，瞳孔里盛满水光，嘴角挂着近乎痴迷的笑，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像在看她唯一的救赎。

而那个男人，正是坐在眼前的张总。 

她主动仰头，红唇微张，粉嫩的舌尖颤抖着，声音沙哑又甜腻： 
“啊……好深……再快点……” 
“要死了……要死了……张总……啊……” 

每一次男人顶撞，她都主动抬臀迎合，腰肢扭得像水蛇，阴道壁贪婪地收缩，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她完全主动、毫无保留，眼里没有哪怕一丝被逼迫的神情，只有彻底沉沦的欢愉。 

泪水混着汗水滑过鬓角，嘴唇微张，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眼神迷离，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渴望。 
她双手更用力地搂紧男人的脖子，双腿缠得更死，像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最后的高潮来临时，张总低吼着狠狠一顶。 
思雨尖叫着仰起头，身体剧烈颤抖，脸上是彻底被征服后的餍足，眼底是对张总毫不掩饰的依恋。 

画面就此定格。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剩李翔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声。 

张总缓缓把一份已经签好字的合同推到他面前，声音平静： 
“十年长约，我说到做到。李总，可以签字了吧？”

李翔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像被按了循环播放键，不停地闪回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思雨那双平日里清澈得像小鹿一样的眼睛，此刻却盛满淫欲的水光，带着近乎痴迷的渴望望着张总；她主动抬臀迎合、呻吟着“再快点”“要死了”的模样，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在他心上。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感到下身一阵发胀，裤裆绷得发疼，几乎要当场射出来。 

他恨张总，恨这个抢夺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他恨思雨，恨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他更恨自己。 
恨自己这个窝囊废，恨自己居然在这时候硬了，恨自己居然被这种画面刺激得血脉偾张。 
耻辱、愤怒、加上对自己如此变态的深深厌恶，像三股烈火同时烧上他的喉咙。 

“操你妈！” 
他猛地咆哮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狗，双眼通红地扑向张总，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张总只是轻轻侧身，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在拍一只苍蝇。 
李翔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甩得失去重心，“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后背撞得生疼，眼前一阵发黑。 

张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静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李总，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嘴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合同就摆在那儿，你可以现在签，也可以等冷静下来再签。但我劝你，别做让自己更后悔的事。” 

李翔趴在地上，喘得像条濒死的狗，指节因死死抠住地毯而发白。 
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就像他知道，刚才视频里，那个彻底臣服在张总身下的女人，再也不会是只属于自己的思雨了。 

耻辱、愤怒、无力，像三条毒蛇同时缠住他的心脏，越勒越紧。 
可他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

李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办公室的。 
他只记得自己像疯了一样，把那份十年长约撕得粉碎，纸片像雪花一样落在张总脚边。张总只是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家的。 
一路上红灯闯了多少个，他根本记不清，只记得方向盘被他攥得几乎变形，指节发白。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复炸响： 
那个女人，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温柔乖巧的妻子，原来可以那么淫荡地求着别的男人射进去。 

门被他一脚踹开。 
思雨正在客厅整理衣物，听到动静回头，脸上还带着刚做完“美容”回来那种散发着幸福的光。
 
“老公，你……”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清脆得像鞭子抽在空气里。 
思雨被打得一个踉跄，撞到茶几角，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还没来得及说话，第二巴掌、第三巴掌已经接连落下。 

李翔彻底红了眼——我打不过张总，还打不过你吗？
 
他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地上，一拳接一拳地砸在她肩上、背上、腹部。 
每一下都带着他积攒的所有愤怒、屈辱和恨意。 
“贱人！贱人！！” 
他嘶吼着，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像个疯子。 

直到思雨软软地倒下去，嘴角渗出血丝，蜷缩成一团，再也发不出声音。 
李翔才猛地停住手。 
他看见自己手指关节上全是血，看见思雨雪白的脸上肿起五道指印，看见她抱着小腹痛苦地发抖。 

那一瞬间，理智像潮水一样倒灌回来。 
他慌了。 
“思雨……思雨！” 
他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手抖得几乎抱不住她。 

思雨慢慢睁开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那是恐惧，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和绝望，像溺水的人终于放弃挣扎； 
还有一丝……解脱。 

她看着他，嘴唇颤抖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老公，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们离婚吧……” 

李翔抱着她，像抱着一块随时会碎掉的冰。 
他想说对不起，想解释，想挽回，可喉咙里却只挤出一句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呜咽： 
“我……我错了……” 

思雨没有回答。 
她只是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背影摇摇晃晃，却倔强得没有回头。 

李翔跪在地上，看着她消失在门后。 
他知道，有些东西， 
在刚才的疯狂里， 
已经彻底碎了，再也拼不回来。

李翔跪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地毯，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躯壳。 
屋里静得可怕，只剩主卧那扇紧闭的门，像一道永远打不开的墙，把他和过去彻底隔开。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主卧的门终于开了。 
思雨走出来，脸上肿得几乎认不出原貌，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她换了一身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拉着一个结婚时买的、已经有些掉漆的行李箱。 
箱子轮子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像在割他的神经。

李翔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思雨……你去哪儿？” 

思雨停下脚步，侧过脸看他。 
那目光空洞得可怕，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没哭，也没骂，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声音平静得让他毛骨悚然： 
“我走了，别来找我。” 

李翔的呼吸瞬间停住。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思雨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合上。 
世界彻底安静了。

李翔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凌晨三点，他才像被抽走了魂一样站起来，走进卧室。 
床头柜上，放着一枚结婚戒指，下面压着一份手写的离婚协议书。

思雨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她没有目的地，只是机械地往前走，脸上肿得发疼，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手机早在李翔发疯时被摔碎了，她现在连打车都做不到。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名字，只有小艾。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小艾是她唯一还愿意相信、还敢抓住的最后一根温暖的稻草。
或许还有张总……
那名字像一团火，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拼命摇头，想把它甩出去，像要把那晚的喘息、那根滚烫的巨物、还有自己哭着让他射进来的销魂一刻一起甩出去。
不行，不能想他。
可越是不让想，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却越是清晰，混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像烙铁一样烙在她最深处。
思雨咬紧嘴唇，咬得生疼。
她一遍一遍不停地告诉自己：
现在只能找小艾。
只有小艾。
只有小艾……才不会再伤害她。 

半小时后，她站在小艾租住的公寓门口。 
门铃按了三次，门才打开。 
小艾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到思雨那一瞬间，眼睛瞪得很大，随即整张脸都白了。 

“思雨？！” 
她一把把人拉进来，反手锁门，声音都在抖：“谁打的你？李翔？！” 

思雨没说话，只是站在玄关，像被抽走了魂。 
小艾把她扶到沙发上，慌慌张张地拿冰袋、拿药棉，小声地哄她：“别怕，先坐，我给你擦药……” 

冰袋贴上脸颊的一瞬间，压抑了一整晚的思雨终于崩溃了。 
她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声音嘶哑却压得很低，断断续续挤出一句： 
“小艾……我……我完了……” 

小艾的手僵在半空， 明明知道一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思雨。

客厅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思雨压抑的抽泣。 

小艾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睡衣边。 
过了很久，她才蹲下来，轻轻抱住思雨，声音低得几乎像叹息： 
“别怕……先住我这儿，好不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后慢慢告诉我，好吗？” 

可她的脸上，却在思雨看不见的角度，微微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