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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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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小龙凝视着那张令他心颤而且略带孺慕的脸庞,看得那么真挚,那么火辣。

  苏婷婷像受惊的小冤,卷伏在小龙结实实的胸膛,两人胸贴着胸,随着并不均匀的呼吸,微显急促的起伏着。

  长长的睫毛,微微眨抖着,红润的小唇微微张着,吐着如兰的气息……。

  一切是那么撩人,那么令小龙忍不住俯下脸庞,爱怜温柔的堵住苏婷婷的玉唇。

  苏婷婷没有挣扎,任由小龙蜜吻,而且,还轻轻的送出莲舌,轻巧的卷住小龙的舌尖……。

  两人如癡如醉的吻着。

  几乎要窒息过去,小龙才抬起头,望着似是闭着双眸,但吹弹得破的粉颊,已泛上一片春桃的苏婷婷,轻轻唤了一声:“婷婷姐姐……”

  “龙弟弟,你为什么要说话?不是很美吗?”

  苏婷婷不待小龙说完,两支粉臂又围住小龙的颈项,玉层轻触吻着小龙的鼻子、下颔、眼眸,微喘着,妮声说着。

  “婷婷姐姐!”

  小龙扳住苏婷婷的粉臂,强吸了一气,微喘着声音,说道:“我不能……”

  “我说过不要开。”

  苏婷婷伸出如笋尖似的纤指,轻掩着小龙的咀唇,梦呓的吐了一声。

  然后,缓缓掀开长长的眉睫,两支蓝汪汪如深潭的眸子,卷荡着一片浓深的情意,那么火灼的,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小龙的双眸。

  小龙的心弦猛震了一下,叫了一声,紧紧抱着苏婷婷的娇躯,两眸那么令他难以克制的浮上一片泪光。

  “龙弟弟!”

  苏婷婷才叫了一声,两臂紧紧搂住小龙,螓首用力的埋在小龙怀里,喜悦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黄河氾滥的相涌而出。

  她疯狂的抱着小龙,把小龙紧紧的拥在自己的胸前,疯狂的说道:“龙弟弟- 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婷婷姐姐,这是真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永远不会!”

  小龙疯狂搂着苏婷婷的娇躯,吻着苏婷婷的泪痕。

  他一面吻着,一面并打开了苏婷婷的胸衣钮扣,进而伸手侵入亵衣内抚摸着她的乳房,还不时用手指在乳尖上捏揉着。

  “嗯……嗯……”

  苏婷婷被他揉得一阵酥麻,咀里不停的哼着。

  她想挣脱,但是全身被小龙紧抱着,别说挣扎,就是想出声也不能够了。

  小龙的手轻松的除去了她的肚兜,虽然仍穿着内衣,但已真空了,上身已是城开不夜,成为不设防的城市了。

  活动并不是到此为止,小龙的手渐渐插进了裤腰,在那开阔的平坦广场游走,而后,牵牛进入了草原。在茂密的牧草地啃啮。

  苏婷婷感到自己全身在瘫软着,体内火烧般难耐,她任由小龙温柔的解下肚兜,松去裤带,脱下了长裤。

  她奇怪自己的气息为什么和往日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血液的流势快得令她自己不敢相信。

  小龙一鼓作气的帮她解去身上所有的衣服,一股不再是痛苦或朦胧的云雾,在她双眸已金金,可以看到的是真挚的眸光,如神的眸光。

  “龙弟弟,我永远属於你的!”

  不一会,两人都是赤裸裸的了。

  苏婷婷发觉喉咙乾渴得令她想窒息,而且发现小龙热烘的手,轻轻抚着自己胴体的时候,她觉得浑身乏力,只感到小腹涌起一股令她想哼叫的感觉。

  小龙的手又滑过了她的脐眼,顺游而下。

  那是一块平坦又广大的平原,她那又白又滑的小腹令小龙爱不释手到处“乱逛”着。

  越过高山,走过平原,最后,终於又回到那块牧草地,五只小牛在贪馋的啮嚼着那些牧草。

  饱餐过后的小牛,终於离开了草原,来到小溪,红红的溪,细小潺潺长流。

  小牛吮着溪水,他们并未牛饮,力道恰到好处,一吮一吸的饮用。

  苏婷婷被吸了又舒服又痒,全身急扭着。

  她竭力想使自己轻松,她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想要重温旧梦,间味一次那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此刻为何又会有逃避的感觉?

  小龙轻声道:“这”田“荒芜很久了!”

  “那你就拓荒”开垦“吧!”苏婷婷已不再拘束的回答。

  小龙捏了小可爱一下“鼻尖”,道:“没问题,保证工程顺利进行。”

  说完,手指便插入了小溪,又扣,又挖又转的探测着,苏婷婷不由得全身直抖的想:“怎么还不施工呢?”

  “必须先堪查一下,才好动工呀!”

  “龙弟弟真壤,真会撩拨人家。”

  她感觉到体内开始爬上酸麻如蚁行的难耐感觉,这种感觉使她感到陌生,而又迫切的需要。

  尤其自己的肌肤受到龙弟弟揉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喉管中溜出了她很久不曾有过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粗鲁到这个地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顺着龙弟弟的话语,说出那些话来。

  她想自己是疯了。

  她不该扶上龙弟弟那令自己心颤的身体,而且压上自己的娇躯……。

  她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愚笨到这个地步?

  顿时,苏婷婷像被蛇咬了一般的全身一震,想喊叫,但叫不出声来,皆因她被小龙紧紧的吻着。

  可恶的龙弟弟,把自己弄痛了,还不把他给推下去?但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知道龙弟弟很温柔,但这块田实在荒芜久了,此刻开垦起来,尤同“处女地”的开妒,还是很痛的。

  龙弟弟为什么这么狠心,明知道自己已掉下眼泪,还在自己耳边说些“骗人”的话……

  小龙开始运用自己的“王菰头”,在“荒田”耕犁,辛劳的开垦,出尽了全身的力道。

  总之,今晚要“拍拚努力才会赢。”

  由於小溪涌出的流泉滋润,使“王菰头”能够顺利的深入,像小孩含着糖果,涨得饱饱的。

  苏婷婷感觉有些胀痛,但并不利害,低皱着眉头。

  她原想离开小龙,但她发觉自己反而把娇躯挺上,只觉得那股胀痛已被一股令她想死去的感觉代上。

  小龙显得很体贴,由苏婷婷的表情上,知道她有些难受,轻轻的安慰道:“婷姐,忍点儿,我会轻轻………,尽量的减少你的痛苦。”

  苏婷婷微笑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笑随着。

  小龙摆正了姿势,轻轻的顶撞,步步深入,缓缓的推进。

  一阵酥痒剧增,混身炽热,苏婷婷说不出的高兴。

  她本能的,自动的挺起肥臀,轻轻的旋转磨擦。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飘飘欲仙……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痉着,颤抖着,她感到不明白,方才觉得浑身无劲,此刻何以曾如此有力的拥抱着龙弟弟……。

  “婷姐还难受吗?”

  小龙显出无限怜惜的柔声问着。

  “不……只是痒丝丝的……龙弟弟……嗯……”苏婷婷显然是春情急涌了,只见她语不成声的吟着。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她想是自己的灵魂已飞上天了,她直觉得自己已死去了……。

  苏婷婷只知道自己仍紧紧抱着龙弟弟,她听不到小龙对自己蜜声的呼唤。

  等了很久,她才吁了一声,“苏醒”过来——“婷婷姐姐,你能不能轻一点?”

  小龙轻扳开苏婷婷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他看不见背后,但阵阵的疼痛,他相信已留上十个指痕。

  至少,两边肩胛,他可以看见好几个齿印。

  小龙翻下身来,两个人躺了个并肩,吁了气,说道:“下次我得穿铁盔才行……”

  “不来了,你还笑人家!”

  苏婷婷娇羞的把胴体藏在小龙怀里,螓首紧紧埋在小龙颈间,玉齿轻轻咬了一下小龙的脖子,悄声说道:“龙弟!我们再也不要离开了,姐姐好怕,真的好怕……”

  她紧紧搂住小龙,粉颈似停留着一片红霞,闭着双眸。

  小龙伸手拾过自己长衫,裹住两人赤裸的身体,笑着说道:“这个保证够不够?”

  “谁要你不正经!”

  “别闪了腰。”

  小龙用手按住苏婷婷胸前高耸的双峰。苏婷婷只觉两颊一烫,艰辛的移开使自己感到“难受”的手,娇喘着气息,有点舍不得把并偎着小龙的娇躯移开。

  “龙弟,你有过多少女人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别后的情形呢?”

  “婷姐……”

  小龙揽住苏婷婷的胴体,轻轻歎了一声,无限感伤的说出他别后的经过……

  他自遇见徐振飞祖孙说起,在一堡被媚药所迷,被“凤辇王车”坐前四凤所奸,到结识粟雄与府小兰一同除妖,皆不厌其详,毫不保留的告知凝神倾听的苏婷婷。

  “龙弟弟,想不到我一念之差,没有跟你一起回去,而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苏婷婷像一头温驯的绵羊,柔若无骨的胴体紧紧偎着小龙,温柔的凝视着她的枕边人。

  “婷婷姐姐,你为什么不骂我自以为是……”

  苏婷婷那么爱怜的抚着小龙散乱的发丝,她的秀眸里浓深的爱意,如此深刻的凝睇着她的心上人。

  两人停止了说话,四道火热的眼光,含着两人太多的瞭解,慕爱,比他们紧缠的身躯还要紧的揉在一起。

  小龙轻轻的吻住苏婷婷的红唇,那令他感到心颤,难忘的红唇,他发觉自己将失去的一切全部找回来了。

  过去,硬生生的拆开,是多么残忍,这不仅是对苏婷婷而言,对自己何常不是一样?

  现在,彼此才知道,对彼此的爱,出乎彼此的想像!

  他直觉,如果失去了苏婷婷,他肯定自己无法再活下去,但果谁要夺走苏婷婷,那么自己一定杀谁!

  小龙与苏婷婷吻得那么亲密,那么贪婪——爱得甜蜜,爱得贪婪。

  小龙温柔无比的抚着苏婷婷的胴体,毫无瑕疵如玉股的胴体,他意识里涌上狂烂的需要;不是卑鄙的需要,是神圣爱念的需要。

  不是纯粹的肉体欲念,而是神圣的精神爱念……。

  不是粗野,是真挚,不是佔有,是真挚……真挚。

  两人紧揉的身躯,漾着绝对的真挚。

  苏婷婷不再推开小龙在自己胸前轻揉的双手,也不再认为动作粗鲁,因为那不仅是最高潮的美感仙境,而且是神圣的爱的写照!

  久别胜新婚,二人再度携手巫山游。

  苏婷婷受用的连喔数声,说道:“龙弟,姐姐以后再也不与你分离了,即使是分离一分一秒也不愿意!”

  “那么我怎么去”WC“呢?”

  “死相!人家跟你谈正经的,你却扯淡,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壤?”

  说完,用力将臀部一阵急旋。

  “过瘾!真过瘾!婷婷姐姐,你开始”上路“了。”

  “呸!小声点啦!”

  “荒山野庙有谁会来……好!我小声点!待会儿,你也要小声……”

  说完,强棒出击,频频安打!

  苏婷婷在一阵强棒猛攻之下,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叫了!

  “小声!卡细声一点啦!”

  “不管……啦……人家不管啦!”

  苏婷婷早把世俗的矫揉造作,淑女气质早甩到三十三天以外以及汪洋大海去了!

  她不停的发泄着。

  直到泄得全身无力才满意的摊开四肢。

  小龙猛攻了一阵,“喔”了一声,道:“姐姐吃饱了?”

  “啐……坏……坏死了”

  “婷姐,你可真现实哩!”

  说完,再度横冲直撞起来。

  “啊……龙弟……不行……不行……饶……饶了姐姐吧……”

  “婷姐,我不能”罢工“啊!”

  苏婷婷经不起波波浪涛的冲击,她终於再度卷入欲涛之中了。

  原始的扭动,使她更加尽兴!

  野性的呐喊,使她更臻高峰!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在安静的搂在一起。

  “婷姐……累吗?”

  “嗯!我好想……睡喔……”

  “喔”字一响,果真悠悠的睡了。

  月影西移,东方渐渐发出了第一道曙光,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鸡啼,惊醒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

  苏婷婷妙目眨动了一下,突然“嗤”的笑了起来,但不料笑声方过,却又幽幽的歎了一声!

  小龙虽聪慧无比,却仍然不瞭解少女们的芳心,他怔了一下,奋道:“婷婷姐姐你怎么啦?”

  苏婷婷眨眨眼,说:“我想,我们老了以后,不知是不是现在的这一副样子,唉!同时我想,若我真变成如此,你对我又是否……”

  小龙紧握了她纤手一下,急促的说:“无论姐姐你变得怎样,我总是始终如一的,再说,到那时我不是也老了吗?”

  苏婷婷感激的盼他一眼,替他穿好衣服,自己也穿扮妥量,挽着他步出大殿!

  小龙瞥见爱马惨死之状,心中对绿蛇叟又增了一分厌恶。

  不过,他此刻骤遇苏婷婷,互通款曲,加以生性较能容人,故而并末作何表示!

  他只是默默的将马埋葬殿前,收起行囊,道:“婷婷姐姐,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苏婷婷答应着,携起自己的包袱双双飞掠出寺,不移时飘然下山,转入一座较密的树林两人见林内细草如茵,朝露映着树隙中泄下的露珠,闪闪放光,分外悦目。

  苏婷婷芳心中充满生意,缓缓呼吸着新的空气,突然道:“龙弟弟,咱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好吗?啊!你去捉一只鸡来好吗?”

  小龙奋道:“要鸡做什么?”

  苏婷婷笑道:“做饭给你吃嘛?”

  小龙被她一提,立觉飢火中烧,回报一笑,即循适才闻得鸡啼的方向寻去。

  不一刻,小龙手提着两只野鸡回来,却不见苏婷婷,小龙以为她故意支开自己,又复溜去,不由心中大急,叫道:“婷婷姐姐,婷……”

  那知第二声尚未叫出,树隙后闪出个金发仙子。

  那娇颜上,堆满欢愉倩笑,直对着小龙翩翩飞来!

  小龙骤见婷婷姐姐复还本来面目,娇容依旧,柔情更深,不由癡立着出起神来!

  苏婷婷俏立在他的面前,刹时间被他看得,粉面上堆起红云,不由主垂目避开他两道灼灼的眼光,接过两只鸡来,莺声说道:“别呆着啦!快去洗掉你这副丑像吧!”

  小龙失神的“哦”了一声问说:“婷婷姐姐你说什么?”

  苏婷婷“嗤”的一笑,白他一眼,佯歎说道:“咳,真真该打,你的耳朵呢?”

  说着,伸手拉拉小龙脸颊,又道:“我说请你把这个洗掉,就像我这样子……”

  小龙瞥见她笑语盈盈,一副少女儿天真之态,心中一甜,握住她的素手,就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可不能像你,穿纱衣服啊!”

  苏婷婷娇笑着擂他一下,自去溪畔,杀鸡去毛,然后再找些枯枝,生起火来,将两只野鸡,穿在她那柄宝剑之上,就火炙烤,边烤边用鸡子内挖出的鸡油,揉入盐水,在鸡身上涂着,不多时,阵阵异香,已然飘散了开来!

  小龙在溪边,洗去脸上的易容药,又换过一身读书公子的飘飘长衫,只因头发着水未乾,也像苏婷婷一般,将一头黑漆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苏婷婷重睹小龙的真面目,芳心中只觉得,他那副朱颜玉貌,更能引人。

  四目交投,那绵绵无尽的情意,顿时又拥抱在一起!

  一时两人但觉内心充满了温暖与怜爱,令俩人觉得,他们彼此确实应该属於对方,而再也不应该分离去了!

  小龙极其自然脱而出道:“婷婷姐姐,我们不应该再分开了,我陪你一齐去完成你的心愿,好吗?”

  苏婷婷闻言,想也不想的间说:“是的,我俩是应该并肩……”

  此言出,她才突然惊觉,这话实在太坦率了。

  小龙瞥见她娇羞之态,听见他这肯定的答覆,多日的惶惑不安,刹时消失无踪。

  他此时满心激动与情意,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向苏婷婷纤腰搂去!

  那知尚未搂着,耳中突闻树外传来一阵苍老的女音,道:“啊,好香呀,是谁在这儿烧肉,兰儿咱们过去瞧瞧可好!”

  俩人霍然一惊,苏婷婷方觉这语声好生耳熟,霍又闻另一脆声缓缓答道:“师父你去看吧!我不去!”

  小龙这下可吓了一跳,心中想道:“哎啊!这不是府小兰吗?老天,她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婷婷瞥见小龙面色有异,仔细一想,顿时知道是谁来了。

  她却也俏皮,对小龙眨眨眼,悄声道:“你兰妹妹来了,还不快去接吗?”

  小龙玉面一红,恍身便欲遁走,苏婷婷伸手挽住他,悄笑道:“怕什么?她又不认得咱们。”

  小龙闻言,心中一动,便也低声说:“我们也装得不识她们好吗?”

  苏婷婷眨眨眼,故意扬声说:“啊!鸡烤熟啦- 咱们快吃吧!”

  说着,俏目一转,霍见树隙中闪出两个人来。

  那两个不是别人,果然正是白发苍苍的梅凌霜,挽着闷闷不乐的府小兰!

  小龙强按住心头的激动,举目打量二人,当他的目光触到府小兰的娇容立时心灵深处,不由被她那艳容上一抹轻愁所震撼了!

  才一日不见,不仅似清瘦了些,甚至由於那一抹幽思,而显得稳重成熟多了!

  他知道她所以致之的原因,心灵深处,因之也不由浮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此时若无苏婷婷在旁,很可能他会去安慰她一番!

  但,他转眸瞥见苏婷婷那一双蓝眸,似喜似唱的注视着他,心中一凛,忙收取所有杂念,站起身来,拱手为礼,询问道:“老人家有何教言?是须要些食物吗?”

  梅凌霜自昨夜得知爱徒的心事,看见府小兰那副我见犹怜的幽怨之态,心中一方面暗骂那丑小子有福不享,傻丫头太过癡心,另一方面,却只好答应,陪府小兰起程,去访寻石小龙!

  她俩人本无一定目的,那知误打误撞的行了两个更次,竟然行到此地。

  那知入林一瞥,小溪边两人,一个是异族的美貌女子,另一个却是如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这公子,虽则披头散发,却也蔽不住那一股特独的锺灵秀气,尤其是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下,闪亮的一双大眼,更流露出一股难能可贵的无比的纯真与智慧!

  只是,他却有一种尴尬的表情,强忍在笑容之后,致使他玉颊微红,却更增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她并未在意,心里只是十分震惊,好奇,同时一丝自私之念,不由今她忖道:“这小伙子真俊,和兰儿配在一起,才称得上珠联璧合呢!”

  府小兰瞥见两人,内心又有另一种想法,她虽然亦被小龙的飘逸潇洒吸引了注意,但由於她吃过粟雄的亏,故尔并无十分好感!

  另一方面,她因生平未见过异族之人,对於苏婷婷的金发蓝眸,不但惊奇,且也万分奇怪。

  梅凌霜闻得小龙之言,又见他态度和易,心中一动,故意装出傲慢之态,道:“正是,老婆子饿啦!小伙子可愿将这烤鸡孝敬我老人家吗?”

  小龙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立即自剑上取下一只,双手捧了过去!

  梅凌霜一手抓过来,双目一瞪,又道:“我徒儿也没吃东西,那一只也一并孝敬了吧!

  小龙闻言一怔,心中颇有些为难,若论他与府小兰的交情,别说是一只鸡,便比鸡更为珍贵的东西,也会毫不迟疑的双手奉上。

  但目下当着苏婷婷,若果如此,则她岂不误会?

  那知苏婷婷故意作怪,她默默的垂睑静坐,像是睡着了一般,对梅凌霜所言,竟像根本未曾听见。

  梅凌霜冷笑一声,道:“怎么?舍不得吗?那这只我老人家也不要啦!”

  府小兰在一旁,见师父一反常态,故意找人家麻烦,心中颇为不忍,便道:“师父……”

  小龙见府小兰秀眉紧皱,可怜兮兮,心中暗歎一声,伸手将剑上另一只取了下来,道:“老人家休得生气,这烤鸡并非珍贵之物,在下怎会吝啬?”

  梅凌霜这才转怒为喜,一手接过,拉着府小兰坐落在溪畔,用手撕着,吃得滋滋有味,边吃边含糊的说好。

  小龙看在眼里,间身对苏婷婷悄声道:“姐,我再去抓两只来好吗?”

  苏婷婷已猜知梅凌霜的用心,心中暗自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点头示可!

  小龙疾步出林,到林外之后,方才大大的透了气。

  府小兰直当苏婷婷不懂汉话,此时一见小龙出林,立即过去,将鸡还给苏婷婷,打个手势,表示还给她吃!

  苏婷婷默默的接过鸡来,芳心中不由对她又增了几分好感!

  梅凌霜看见府小兰乱打手势,笑道:“徒儿,你也哑巴了吗?这姑娘可是通汉话呢!”

  苏婷婷闻言一惊,心说:“方纔龙弟弟,语声极低,怎的她竟能听见?”

  府小兰喜道:“哎呀- 你真懂吗?”

  苏婷婷点点头,却不开,府小兰仔细端详着她,又道:“唉,你真是漂亮极了!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梅凌霜见爱徒突然高兴起来,心中也十分快慰。

  府小兰这时活似又恢复了童心,拉起苏婷婷的纤手,与自己的此着,又喜又歎的说:“唉!好白呀!师父,你说说,我若同她站在一块,不真的黑多了吗?”

  梅凌霜“哦”了一声,“啧啧”而言道:“真是,你们两一比,乖徒你真戍了小黑炭啦!”

  苏婷婷与府小兰见她说得认真,都格格娇笑起来。

  苏婷婷听府小兰一直夸讚她美,心中十分受用,好感更形增加,故尔,笑声方乐,忍不住开说道:“姑娘你也是个大美人呀!”

  府小兰一听,她不但会说汉话,语音声调,竟无不悦耳好听之极。

  顿时大喜过望,道:“哎呀!原来你会说汉话啊?好极啦!我和你做个朋友好不好?”

  说毕,不待苏婷婷回答,立即便说了自己姓名、年龄,说要与她结的姐妹!

  苏婷婷见府小兰如此纯真坦率,竟为所动,便也照实说出自己的姓名年纪。

  府小兰逐对她敛衽施礼,称姐姐,便要下拜。

  苏婷婷一把将她拉住,道:“俗言说”相贵知心“,妹妹既折节和愚姐相交,但求知心,何须俗礼!”

  又道:“到是我应该拜见令师才对!”

  说着站起身来,携着府小兰的素手,缓缓走到梅凌霜面前,拜了下去!

  梅凌霜已将她拉住,大笑道:“老身亦非俗人,姑娘何必以俗礼烦我?”

  此际,小龙在山上活抓了两只野鸡回来,瞥见三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大为诧异。

  苏婷婷回头瞥见了他,招手唤道:“龙弟弟快来见过伯母及兰妹妹!”

  小龙闻言一怔,暗忖:“她这是搞什么名堂?”却听苏婷婷对梅凌霜说道:“伯母,他名小龙,是我的……是我的弟弟!!”

  小龙这才算放下心事,走过去对梅凌霜叩了个头,起来又朝着府小兰作一个揖,却呐呐不知应如何称呼。

  苏婷婷知他为难,嗤的一笑,道:“我和兰妹妹,如今已结为异性姐妹,弟弟你比她大,以后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小龙暗暗皱眉,表面上连头也不愿抬。

  苏婷婷见状,笑声更脆,半晌方道:“傻弟弟,你哑了吗?快把鸡放了吧!咱们有得吃啦!”

  说着,将手中烤鸡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梅凌霜转觉得小龙老实得可怜,接道:“老身适才有意相戏,公子休要放在心上!”

  小龙连称不敢,接过苏婷婷撕给他的半只烤鸡,默默的退坐一边,边吃边垂头猜想着苏婷婷对府小兰亲热的原因!

  府小兰见他闷闷不言,便悄悄向苏婷婷,道:“姐姐,你这位弟弟怎么不高兴呀!”

  苏婷婷“嗤”的一笑,故意大声说道:“什么你这位弟弟你叫哥哥知道吗?”

  府小兰粉面微红,螓首微垂,只听苏婷婷又道:“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傻了些,兰妹妹以后,町要多让着他一点才行呢!”

  府小兰娇颜嫣红,却并无欢愉之色。

  而小龙秀眉微皱,白眼相加,似在怪她多言。

  一会功夫,四人将烤鸡食尽,苏婷婷在溪边净了手,看看小龙的头发已然乾了,便走到了他的身后,为他梳发。

  小龙当着府小兰和梅凌霜,却觉得有些彆扭,不过他并未提出反对。

  他想:让这份亲热的举动,落在府小兰的眼中,先让她心生警惕,而日后碍於有苏婷婷渗杂其间,而不好意思,向他纠缠了!

  府小兰果然有些赧然,觉得他们是太过“亲热”、“恩爱”了些,但,垂头想一想,若自己在“龙哥哥”身边,岂不也愿意担任这一项工作吗?

  但如今“龙哥哥”呢?却不知落在何方,天涯茫茫,自己该从何处下手寻找?

  府小兰想到这里,凤目之中,不由酸酸的有点湿润。

  梅凌霜可由此肯定,认为苏婷婷他俩,即使不是夫妻,也必是情侣,但她有点不解,适才苏婷婷的话语之中,为什么有许多暗示,要设法摄合府小兰与小龙之意呢!

  她不解,一时却想不出是何道理!

  苏婷婷替小龙梳理完毕,走到府小兰身畔坐下,一边信与府小兰闲扯,道:“兰妹妹,你准备到那儿去呀!”

  只听她幽幽一歎,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和师父要去找一个人,姐姐,你到何处去啊!”

  苏婷婷闻言,心中暗暗嘉许,似有意的回盼了小龙一眼,却见小龙,正皱着双眉发呆。

  她暗中一笑,道:“我和弟弟,要周游天下名山大川,并顺路拜访各大门派见识见识各派的武学。最近的一个目标,是黄山七十二峰,妹妹你可有兴趣,与我们同去玩玩吗?”

  府小兰抬头目射兴奋之光,注视在苏婷婷脸上,许久之后,霍又光芒尽饮,幽幽一歎道:“姐姐的壮举与大志,愚妹有幸参予,本该雀跃三尺,无奈愚妹另有急事,暂时尚不克分身,故尔不能与姐姐同行,真是抱歉,只是,只是日后,若愚妹私事解决,定必往各大山川,去追随姐姐吧!”

  说着,神色淒然,几乎流下泪来!


  三十五

  苏婷婷身为女人,自然瞭解女人的心事,这时见府小兰对一个貌丑如鬼的男子,如此热爱,不由感动得嫉念全消,舒玉臂一把搂住府小兰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啊!妹妹,你要找的可是那奇丑的石小龙吗?”

  府小兰闻言,似在黑夜中突然望见了一盏明灯,又惊又喜,顿时忘其所以,霍然抬起头来,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呀?”

  苏婷婷神秘的眨眨眼,反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啊?”

  府小兰这时虽有些羞意,但还是抵不住迫切的希望,闻言幽幽的点点头,霍又抬眼望看苏婷婷,虽不言,双眸中却射着冀求的光彩。

  府小兰与苏婷婷对视片刻,羞意转浓,怯生生嘤声道:“姐姐,你……”

  苏婷婷望见她那羞怯之态,舒皓腕握住她的纤手,绽颜而笑道:“妹妹,你找的那人,我知道他的去处,只要妹妹愿意与姐姐同行,姐姐保你能遇看他就是!”

  府小兰张开樱唇,欲想问个清楚,但话到边,却又被女性的自尊与羞意,挡了同去。

  但是,却不好意思率直回答,推说要请示师父,便走回到梅凌霜身边。

  小龙适才已听见苏婷婷之言,心中早在吃惊,皆因她言中虽未指明,但若与事实两相对照,岂不又昭然若揭?

  府小兰一走,小龙立即跑过去,悄声责问苏婷婷道:“姐姐,你搞什么鬼啊?……”

  苏婷婷“咯咯”娇笑,道:“弟弟,我邀兰妹妹一块往游黄山,你高兴吗?”

  小龙气在心里,只好勉强打个哈哈,道:“我当然也高兴啦!”

  嘴里说看高兴,眼中却送给苏婷婷,恨恨的一瞥。

  苏婷婷睹状,心中笃定个郎专情对已,不愿招惹麻烦,一丝甜意,使得她更加“咯咯”娇笑起来!

  小龙不敢询问,抱定不问不闻之态,道:“好啦!咱们该走了吧?”

  四人合在一齐,苏婷婷将两个大包行囊,缚在府小兰马后,一同起程,梅凌霜目睹小龙、苏婷婷一双璧人,举止落落大方,风姿雍容端庄,异常喜爱,对小龙则存有着异样望冀之念。

  四人顺路往南,一路上府小兰与苏婷婷牵马步行,依偎一起窃窃私语,低声谈笑。

  梅凌霜则乘机对小龙问长问短,考问不休!

  这日中午,四人到达“仓头”打尖休息!

  这“仓头”已距长江不远,镇西有一河弯,为贯通长江与巢湖的水路。

  四人,找了家乾净的饭店落坐,正在用饭,忽见门外,步履杂踏,接看走进四位大汉,与一位商人!

  那知一看之下,却发现那后进的一位商人,正是自己在巢湖附近,夏阁镇上重托其救济灾民的王敬实!

  心中一动,不由忖道:“不知这王老闆,有没有去救济灾民?”

  想着,忽见王敬实突然离开那四位大汉,向这边走来!

  小龙心头一惊,以为他认出自己,下意识的摸摸面颊。

  此际,却见那王敬实,走到府小兰跟前,一揖到地,追:“姑娘可好!石少侠不曾来吗……”

  府小兰柳眉紧紧一皱,道:“王老闆少礼,石少侠另有要事到别处去了,王老闆有什么事吗?”

  说毕,又介绍王敬实与众人见面。

  小龙装作不识,寒暄着请他落坐,每人均知当日小龙慨然赠金之事,故想知道他是否已用於救灾,便都客气的让他坐下!

  王敬实略一逊谢,落坐道:“石少侠侠风盖世,小人衷心感载,近半月来;小人东奔西走,便是为着变买少侠所遗的珍宝,购买粮米用器,以济巢湖灾民……”

  接看便将处理方法,述说一番!

  原来,小龙果然是慧眼识人,王敬实虽则是一介商民,却具有侠义肝胆。

  他自取回小龙一袋珍物,连夜兼程,赶往合肥,估价变卖。

  但那一袋宝物,价值百万以上,无一件不是价值万贯,合肥虽是皖省的省会,却也无一家珠宝行,能够一起买去!

  无可奈何之下;只卖了少许,共值廿几万,换了数千斤米粮,僱人运回巢湖,余钱则在湖滨四周的镇上,自己则决定携看珠宝,前往金陵加以变卖,另购下十多家米栈粮行;僱请忠诚可靠之人,主持救灾放账之事。

  经过这数宗巨大的买卖及放账,王敬实顿时成了巢湖附近的名人财主,万家生佛,成了无人不知的人物!

  王敬实不敢自满,更且居安思危的想到,目下巢湖,天下黑白两道之雄,云集未散,若此举传入黑道绿林耳中,多半会引起垂涎,而必恩图劫执- 故此,他不敢过份招摇,悄悄的雇了合肥最大一家“四剑镖局”的四位镖师,充当保镖,循水路前往金陵,今日正是路过此地!

  梅凌霜听罢,喟然歎息,道:“以老身推断,此次金陵之行,前途必有阻碍,老身亦曾闻及,王老关身携重宝,买卖救灾之事。绿林黑道,素操无本生涯,像王老闆这等肥羊,岂肯放过?以老身想,可能近日因正当群雄云集之际,使黑道中人不敢下手之故,但若再前往,就不敢一定了!”

  王敬实闻言大惊色变,道:“若老人家所言属实,小人蚁命虽不足惜,但岂不有负石少依托!损及巢湖一带数千百性命吗?”

  府小兰亦急了起来,道:“师父,这事我们可不能不管呢……”

  小龙不待府小兰语毕,抢着道:“王老闆但请宽心,俗语说:”吉人天相“,王老闆上体天心,想来便有那毛贼之流,亦必不能得逞的!”

  梅凌霜不明白他弦外之音,闻言尝了他一眼,心中却以为他乃是读书人之见;不务实际喟然长歎一声,说:“年轻人那知江湖多诈,世事险恶,黑道绿林,却多如牛毛,如今王老闆身挟重宝,价值不赀,以老身推断,毛贼们绝不会仅取常规索费,便能满足的!”

  语音一顿,又造:“不过老身既然遇上,说不得只好重作冯妇,与毛贼们周旋一番了!”

  此刻,一位方面大耳,年约四旬的镖师,率先趋近,恭敬一揖,道:在下方直民,得见梅女侠仙颜,实属终身之幸,今承宠召,不知有何见教?“

  原来这方直民,正是合肥“四剑镖局”的总镖头,人称“单剑震皖南”。

  幼从九华山“广济寺”主持金面菩萨玄通习艺,出师归里,与所结义弟,八卦剑王三里。,大罗剑张坦。,江北一剑西门阳。,开设了四剑镖局。

  这次受聘保镖,单剑震皖南方直民,虽然接了下来,内心里却比王敬实还要紧张。

  故此,四剑连袂齐出,陪同王敬实同往金陵!

  方纔进店之时,这四位镖师已然留了意,及至听得,这看似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敢情是当今天下顶尖人物之一的一朵云梅凌霜,真是喜出望外,赶忙趋前问候。

  人都喜欢被别人尊敬,梅凌霜,却也不能例外。

  她听方直民,对她既敬且赞,顿时色笑颜开,道:“方镖头休要客气,快请与诸位坐下述话!”

  单剑震皖南逊谢再三,介绍另三位义弟,一一参见过,方才落坐!

  梅凌霜乃问起局中可有情报,是否有人意图劫镖!

  方直民沉吟一阵,方道:“目前为止,在下尚未接获任何情报。以在下推测,巢湖孤山寨,因寨主浪里蛟王占元突然身死,寨中群龙无首,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顿了一下,又遭:是长江中,固定的只有梁山双梁,梁世傑、梁世雄兄弟的两处对峙山寨,但在下艺出九华,与二梁山距离弥近,多少有些一交清,故此并无可怕……

  接看又道:所怕者,黑道群雄,目今从白石山各返驻地,沿途所经,或欲伸手作案,以补白石山图劳之失,果真如此,则在下四剑,就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了!“

  府小兰半天未曾说话,这刻接道:方镖头但请放心,这一路南下,家师与我等四人,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方直民四人闻言,顿时宽心不少,一同站起身来,拱手称谢,方直民道:“在下等四人,得梅女侠与姑娘暗中相助,必可平安抵达,他日:。…”

  王敬实在一旁看见合肥四剑,对梅凌霜这等尊敬,心知必是异人,放心不少。

  复转到府小兰身畔,诚恳的说道:姑娘日后若见到石少侠,千万要代小人转表,小人的思念与感戴之心,同时,也好让小人,代巢湖数千百姓,表示一点意思!“

  府小兰闻言,心中暗歎,想道:“你要找他,我也要找他呀- ”

  小龙一直未参加意见,此际临行,经过王敬实身畔,忍不住停身对他道:“王老闆,上体天心,好自为之!”

  说罢,不待答言,迳自与苏婷婷并肩而去!

  且说梅凌霜已与府小兰商妥,一见二人,便提议坐船!

  小龙与苏婷婷,知道她欲跟蹑於王敬实船只之后,暗加护卫,便不反对!

  於是四人将马匹卖了,雇了一艘民船,直待王敬实等人同来,方才跟踪看他们的船只,解缆南驶!

  船中舱分前后,三个女人,挤在前舱,却让小龙一人,独自佔住一间后舱!

  开船之后,小龙因不愿让那王敬实发现自己的踪迹,只在舱内凭窗观赏河上景色,并不出外。

  苏婷婷与他一别数月,相思牵肠,这时说不得挪进来陪伴看他,低声的细诉衷肠!

  府小兰认定两人乃是情侣,一方面知趣不愿打扰,再者她心中已有了一位龙哥哥,便也不愿轻易的与他男人搭讪!

  故此,小龙与苏婷婷窗边相对,不由低声埋怨她不该多事,招惹上府小兰这个累赘!

  苏婷婷端详看他,似嗔似喜的道:“你啊!何必在姐姐面前假道学呢!像兰妹妹这般美人,我就是不信,你心里一点都不想她!”

  小龙焦急,举手方想辩白,苏婷婷一把拉住他,嫣然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丫头也癡得可怜呢!你就这么绝情,一点也不怜惜人家吗?“

  小龙瞥见苏婷婷,柔情似水,却不瞭解,她这话是出自真心,抑或是故意试探。

  不过,他问心无愧,倒不愿意在这方面多费脑筋,而仅是紧紧的握住苏婷婷的玉手,热情的望看她,道:“姐姐你只知为人作嫁,都知道小弟心中也癡得很吗?”

  苏婷婷忽的玉头飞红,故意垂下眼帘,幽幽摇头,表示不知!

  小龙双臂一紧,拥住着软玉温香,鼻端嗅得那发自苏婷婷玉体的体香,顿时心猿意马,忘记了身在何处!

  苏婷婷软绵绵依偎在他的胸前,娇喘微微,虽只是片刻温存,已然令她意乱情迷了。

  四日互投,柔情默默交互奔流,苏婷婷那一双彻似深潭秋水一般的蓝眸里,水汪汪春意盈然,渐渐的结成了两颗晶莹泪珠,自眼角缓缓流下。

  小龙爱极了她,见她如此,只当她有何不欢,顿时惊问道:“婷婷姐姐你怎么啦!”

  苏婷婷瞥见他惶惑之态,欢笑出声;缠绵之至的说:“傻弟弟,我高兴得很啊- ”

  小龙几曾见过这带雨梨花,此际不由看得呆了!

  苏婷婷身受他灼灼逼视,羞意复帜,睫毛似扇,振动了两下,佯嗔道:“傻弟弟,你呆看什么麻!不认得我了吗?”

  小龙憬然醒觉,玉面微红,却俏皮的回答,说:“婷婷姐姐,你真是天下第一美人!一颦一笑,无不动人魂魄,区区虽有幸待妆合,却还是百看不倦呢!”

  苏婷婷“咛嘤”作声,羞不可仰的俯首将面孔藏起,撒娇轻佯嗔道:“我不来,你取笑我!…:”。

  小龙心中一荡,直觉婷婷姐姐千娇百媚,一时无俩,不由乐得哈哈朗笑了起来!

  苏婷婷一惊,怕他惊动了前舱的两人,猛抬手将他的嘴唇摀住,樱层轻呶示意,白眼轻怨道:“傻弟弟,你乐疯啦!”

  小龙顽皮的轻咬唇边纤纤玉手,苏婷婷娇唤一声,迅速的将手拿开,轻擂他一下,以示报复。

  小龙故意伸伸舌头,道:“古人云”秀色可餐“,区区至今方知所指,兹今而后,但羨鸳鸯,虽南面之王,亦誓不易此志矣!”

  苏婷婷心中既甜且羞,却羞他道……“皮厚,没出息!”

  小龙目见她纤指轻划,其态即媚且娇,一股似兰芳香,散溢而出,触鼻沁人心肺,不由得使他升起一种人类本能的欲望,而缓缓俯下头去!

  两人依偎对立,心胸相靠,砰砰心声互传,姑娘亲炙到心中情郎的体温热力,早已心醉此际睹状,芳心中一阵荡漾,不由更心头鹿撞,欲拒无力,欲迎还羞,无奈何,只得垂闭上澄澈秀目,给他个不见不闻!

  当小龙火热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时,一股如触电流的甜美快感,却是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直觉得自己似在逐渐溶解。

  她忍不住舒开玉臂,也紧紧的搂住对方,似欲将自己溶入对方体内。

  至於小龙,他紧扣住苏婷婷伸出禄山之爪,攀登玉峰。

  那一刻,天崩地毁,在他也不会再遗憾的了!

  但天地载负万物,可并未覆灭,直到他俩真有点窒息,仍然是照常的运行不息!

  幸好,理智的堤防但未崩溃,他们尚知道有第三者在船上,不敢再作进一步。

  苏婷婷微嘘娇喘,霍然睁开双目,咛嘤一声,推开小龙,碎步移坐窗前木桌之上,双手捂脸,妮声细语:“龙弟弟,你好坏啊!你欺负我!”

  小龙悚然一惊,当她真在生气,刹时怔在当地!

  苏婷婷在指缝里窥见这般形状,忙放下纤手,轻拍看身畔,道:“来呀!弟弟,我和你闹着玩的,看你这傻样子!”

  小龙涎脸挪过去,拉起苏婷婷纤手,遗:“姐姐,你这闹着玩不要紧,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呢!”

  苏婷婷由他一眼,佯嗔道:“活该,谁叫你不老实,也不看时间地点来着!”

  小龙嘿嘿傻笑一阵,方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兄弟不好,

  姐姐你实在太过漂亮,使人一见就……“

  苏婷婷擂他一拳,阻他再往下说,道:“你跟谁学的油腔滑调!是那个姓粟的臭小子吗?”

  小龙愕然奇道:“婷婷姐姐你怎好骂我朋友?他……”

  冷“哼”一声!接说:“什么朋友,我正要骂你识人不明呢!你知道吗?那臭小子不但心胸狭窄,不能容物,而且心存奸诈……”

  说着,便将巢湖中目睹粟雄狂妄自私,故才下手盗走那紫金蛟皮,发言警告,以及后来粟雄意图奸污府小兰之事,一并说了出来!

  小龙闻得这一番经过,又惊又怒,又悔又恨,道:“想不到粟雄人面兽心,狡猾至此,过去兄弟我只当他有点傲物持才,今听姐姐之言,我小龙到真的浪费了一番感情呢!”

  苏婷婷见状,不忍再加责难,反劝他说:“这事已成过去,弟弟你无须再记在心上,只是日后逢人失防着三分才是……”

  为此,她一方面高兴自己的稳佔上风,同时又有些同情府小兰!

  她亦曾考虑,小龙身承石氏香烟,责任重大,必深受家中五老的重视,他们是否会同意小龙单娶自己,这一个身为异族的人呢?

  但若相反,其后果必将由家中长辈出面作主,为小龙另娶几位其他女子!

  按照古礼,这种事极有可能,与其如此,不如自己表现得大方贤慧些,为他拉拢个与自已相处得来的人呢?

  由於以上的数点原因,苏婷婷早在初见府小兰之初,便有了一点概念,及至后来,府小兰对她表现得十分亲热,十分倾倒,对那“丑小子”更加癡心不二,因此更加强苏婷婷的存心。

  如今,她自己地位已定,因道:看兰妹妹的样子,对那丑小子到是情深得很,但不知是真是假,龙弟弟让我去试试她好吗?“

  小龙闻言,顿时有些不自在,道:“你这是何苦,咱们好好的,我就不明白,你把她牵来,所为何来一。”

  苏婷婷佯嗔道:“这你不许管,姐姐自有用意,不过你放心,将来对你只是有好处的……”

  小龙不便再问,皱眉问她:“你要怎度试法!”

  苏婷婷却不说明,只问他好或是不好!

  小龙拿她没法,便也撒赖道:你既然不肯告诉我,何必问我好不好呢!

  我是管不着的啊!“

  苏婷婷娇笑轻唱,推他一把,说:“你不是一家之主吗?不问你问谁- 你不答应,我这做姐姐的,也不敢放肆呢!”

  这一碗米汤灌将下去,小龙顿时心花怒放,慌不迭连声答应,舒臂拥住苏婷婷,又要亲她!

  苏婷婷欲迎还拒,略事挣扎,最终却佯装气力不敌,投怀送抱,让他温存!

  俩人这一通款由,直谈了一个下午!

  庭院中有一座小楼。

  精緻的小楼,好比一个纤巧的美女,婀娜在风雨中。

  小楼灯火正辉煌,雨下得并不大,烟雾一般随风飘飞,映着小楼中透出来的灯光,有若一蓬蓬银色的粉末。

  梨花夫人剥得一丝不挂,懒洋洋躺在水里。

  水波的荡漾,反映在浴室的铜镜中,照照自己的身段。!高耸的双峰,有如两座关山,细细的腰,平平的小腹,代表少妇应有的迷人力量及本钱。

  圆圆的粉臀,两条细緻光滑的大腿。

  中间夹着那迷人的,高高凸出而壹埂的小田地,细密而光滑的牧草,散佈在四周。

  从头到足,套一句现代语,无一不是上帝的傑作。

  她不但身材好看,该高的地方高,该细的地方细,而且皮肤也似羊脂白玉般细润。

  她立着不动,一定像一尊完美的雕刻品。

  她望着自己的身段,心里觉得满意极了。

  炉子上还在烧着水,她又加了些热水在浴缸里,水虽然已经够热了,但她还要再热一些o 她喜欢这种“热”的刺激。

  她喜欢各式各样的刺激。

  她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她曾经向闺中密友桃花三娘子这样说:虐待式、摧残式的做爱,一定很够刺激,可惜,现在她还没有遇上这么一位男人。

  别人常说……“刺激最容易令人衰老。”

  但这句话在梨花夫人身上并没有见效,她全身上下的皮肤晶莹透剔,找不出一线皱纹。

  她的眼睛像一泓秋水,笑起来令人心动,见到她的人,谁也不相信她已是四、五十岁的女人。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约。

  梨花夫人正是虎豹之年。

  虎是凶猛残暴的肉食动物,但是它“贪”,飢饿时,将猎来的食物吃得点滴不剩,若猎物太大食不完,就衔入穴居慢慢再吃!

  四十的女人,是贪婪无厌,不是狠,她喜欢一次又一次的交欢,虽已吃饱,但是还想再吃,这就是形容女人四十如虎的意思“贪”字。

  梨花夫人从不亏待自己,她懂得在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懂得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懂得吃什么菜的时候喝什么样的酒,也懂得什么样的招式杀什么样的敌人。

  她懂得生活,也懂得享受。

  像她这样的女人,世上并不多,有人羨慕她,也有人妒忌她,她自己对自己也几乎完全满意了——只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寂莫。

  无论什么样的刺激,也填不满这份寂莫。

  其实,她并不寂莫,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那只是说她的物质享受。

  柔滑的丝巾磨擦到皮肤,总会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愉快,但她却多么希望一只男人的手。

  她所喜欢的是男人的手。

  无论多么柔滑的丝巾,也比不上一只男人的手,世上没有任何一样物体能代替男人的手她癡癡的望看自己光滑、晶莹,毫无瑕疵的胴体,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忧郁…

  就在此刻,桃花三娘子进来了,后面跟看一个走路歪歪斜斜的年轻人。

  这人年约二十八、九岁,或三十出头一点,他的脸色苍白。

  桃花三娘子嫣然含笑,道:“不忘!你虽然恢复了,功力较前相差太远,若想击败那个姓石的丑小子,没什么困难,娘特地请来梨花夫人助你一次功力。”

  原来这年轻人正是利用阿娟偷窥小龙武学,被小龙封闭了功力的天魔帮帮主宫不忘。

  他失去功力之后,便找上了义母——桃花三娘子,在邪帮阴阳二极大法下,冲开了穴道。

  梨花夫人泡在热水里,闪动长长眉睫,露出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唇边含春,轻轻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此刻梨花夫人的胴体,包在腾腾氤氲雾气中,宫不忘心里不禁一荡…

  桃花三娘子道:“请夫人成全他罢,小妹到室外替你们护法。”

  说罢,悄悄走了出去。

  浴室剩下梨花夫人、宫不忘了,两人沉默一阵,宫不忘道:“请问夫人,如何助长在下功力?”

  梨花夫人眉角生春,含笑道:“还是用”魔女阴功“,当你我二人”交战“之时,你以”九天罡“向内吸入,自然就助长你的功来。”

  她一伸玉手,道。“来!”

  宫不忘扶她出了浴缸,夫人那只白玉似的大腿已压了过来。

  特别是那一只大腿根部,在那个不小的花房四周,长满了茸茸的细草。

  宫不忘双手就在梨花夫人的小肚子上,以及花房四周,展开了挑战性的“按摩”。

  夫人微低螓首,看看宫不忘那支粗大硬长的宝又已然竖起,遂将两片樱唇,送到他的咀上。

  宫不忘微闭星目,吐舌尖至夫人中。

  二人并肩叠股,亲咀吮舌,挑弄磨擦约有顿饭光景,粗大硬长的宝剑,紫稜跳脑,红光鲜艳。

  梨花夫人浪笑的道:“你要注意行动了。”

  宫不忘道:“新人还没栽(不知),旧人本熟狮,宰羊啦!”

  梨花夫人没有吭声,整个娇躯压在他的身上,一阵揉搓,并浪浪的笑着道:“你能保持闸门不开吗?”我试看买!“

  说毕,一手放在夫人的花瓣上,先用一指拨弄着。

  梨花夫人的“小龙头”开了,向着宫不忘的手指向外流出。

  说正格的,桃花三狼子找梨花夫人陪宫不忘练功,还真找对了人,她人长得美,皮肤也又软又嫩,但毕竟是贪得无厌的虎豹之年,她可以持续。

  宫不忘用整只的手扣拉她的花蕾,弄得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才颤声娇语的说道:“你。…:你的手!。”快一点拿出来,我……快……快……我有点混身痒啊!“

  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断续:“好:。:。好!”

  宫不忘抽出湿滑滑的手,问追:我们怎样的用功?“

  “我们到床上再说吧!”

  宫不忘可没有理她,站在浴缸边,抬起梨花夫人一条腿,单手握住宝剑,插入夫人的剑鞘。

  “噗嗤…”一声。

  由於梨花夫人小龙头早开,故宝剑插进,毫无半点难入之势,“噗”

  一下,就插进去了五分之三。

  梨花夫人浪声的叫道:“小鬼!这样的玩法,难过死了!”

  宫不忘不理她,一只手托看她抬起的小腿,一只手搂看她的腰肢,一开始就连续“牺牲打”,迫得她疲於奔命的“接杀”!

  渐渐地,梨花夫人双手抱住宫不忘的屁股,身子像橡皮糖一样,摇摆更合。

  宫不忘施展“九天罡”,深刺浅出,忽慢忽急,直杀得她哼声不止。

  梨花夫人忽然娇躯一顿,银牙紧咬,像是要流的样子,急急的喘着气,唷唷道:“小鬼……这样弄我浑身难受死了…不行……冤家:…。我要流……流…:。”

  第二个“流”尚未落音,身於连连打闪,双手抱得官不忘更紧了些,螓首伏在他的肩头,真的流了!

  像洗衣机排水,一股一股肥皂泡沫冲了出来。

  这样快?宫不忘吃吃笑看:…。

  梨花夫人有声无力的,半带娇羞的说:“那我们睡下来再说吧!”

  宫不忘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抱起梨花夫人,走入卧室,把她慢慢的放在床上,自己爬在梨花夫人身上,一阵子纵挑横拨,时而轻叩篮板,时而两边跑篮,忽而来个“空心球”,一鹄中的。

  梨花夫人躺在床上经他这一阵子旁敲侧击,又掀起另一个高潮,好似手软筋酥。

  她浪语娇喘的呼道:“我的乖忘儿……快…。快活……”

  “亲哥…我简直要痛快………快死啦!”

  梨花夫人在下面微睁双眸,瞟了宫不忘一眼,哼哼看说道:“小鬼:你要赶快用功……用功……”

  “我真快死……我……我……你真妤……顶住我的花蕊研磨……就……就是那里……哎呀……我要流……”

  她说看说着,鼓起小肚子,又流出来了。

  这一次比刚才更多,更黏糊。

  宫不忘运足了“九天罡。猛力抽还看,只听得”叭唧“、”噗嗤的声音,响不绝耳。

  而一股一股的水流,直由他的剑尖向丹田里贯进去。

  梨花夫人轻嗯,并不因山洪爆泻而减低她迎合的动作。

  她让他抓住她的双峰,用力的握弄,肥大的臀部,微离床铺,狠命的摇摆,娇声的浪叫宫不忘提足真力,力贯阳货,狠命的往里面顶撞!挑拨!

  冲刺!

  梨花夫人摇晃看身子,两手死抱住他的屁股,好似怕他走了似的,额角上现出汗珠,秀发也有点散乱。

  导阴归阳!这是魔法中输功的最高法门,尤同佛家的“提糊灌顶”,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深深的刺,轻轻的抽!

  研磨看花蕊,慢慢收气吸腹,吸收梨花夫人放出来的津液。

  於是,她又哼哼唧唧的叫起床来。

  “我已经流过两三次……的水……”

  果然不错。

  魔功的确有过人之处,宫不忘那根宝剑,疯狂的猛打急攻,平刺、上刺、下剌,后上刺、探刺、抡劈刺……

  由於他的勇猛,更迅速推动起梨花夫人那业已氾滥的欲念,因此,她更放肆、更疯狂,更淫荡的和他合作协调的颠簸筛动起来。

  “我受不了……格格……顶住它……用力吧……太好了……小鬼头,我要流啦……嗯……好……”

  她喃哺不停的由衷讚美着他,由於她的讚美,使他变得更为勇猛疯狂。

  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住的发抖、浪哼、哆嗦!

  宫不忘尽量的挺直宝剑,插到夫人的花房的底端,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并吮看她的舌头她瞇着双眸,尽情的消受这片刻的快乐,她说不出这乐趣的滋味,却能实际的享受、同味。

  半晌——她才娇喘着哼道:“小鬼头,快点用功,不要浪费好机会。- ”

  他用宝剑抵住她的花蕊,慢慢的研磨着,蛙一吸一吸的竟和小孩吮乳一样,在吸真气梨花夫人送过一个玉吻之后,软语轻声的说道:“小鬼头,来吧!我们一齐通过”攻击发起线“!”

  说罢,首先发动攻击,圆圆的肥臀,又开始晃动。

  宫不忘运气完毕,见她又开始晃动肥臀,遂也毫不客气的晃动起来。

  “小鬼头……不要多说话……嗯……”

  “你痛吗?”

  “不……不……不痛。…:你狠力点……小鬼头……尽管用功:…。”

  梨花夫人狠力的扭着她的屁股,双腰像一对螃蟹钳紧紧扣住他的腰身,断断续续的说。

  “你真好!”

  “死相,光说不练光卖一张咀,快点!”

  “是!遵命!”

  他也开始用力。

  “亲弟弟…活祖宗……我又……又不行了……哎哎……你真是高桿…太……太会插…:。我要……要流了……”

  “你流……你流……”

  宫不忘赶紧闭住气,抬头收腹,不敢再出声音,他知道,否则功亏一篑,而不可收拾。

  这一回合,梨花夫人流的水特别的稀薄,但她所得到的快乐却比往次更大,看她欲仙欲死的样子,其实无法用笔来叙述。

  这一个回合下来,夫人闸门放水四次,而宫不忘依然没有出一次。

  魔功的确不可思议,二人经过“导阴输阳”的“阴阳二极”的行动,宫不忘已经灵台清明,与前判若两人了。

  於是——翌日,天魔帮发出了天魔帖“,邀约石小龙於重九日决战金陵。

  消息不迳而走,武林自巢湖除蛟事件平息后,又掀起了另一热潮,但是,石小龙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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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且说前舱梅凌霜与府小兰,曾见苏婷婷进入后舱,便皆识趣的移至船首甲板,表面上观看河景,事实则暗察是否有可疑船只,踪蹑前船!

  梅凌霜见多识广,目力又佳,不多大功夫,便发现有三只梭形小舟,十分可疑!

  那三只小船,若真是渔民,而不在河中作业,却一迳鼓桨南下?

  再者那夥人一个个身体精壮,双目神光充足,一望而知,最起码也练过几年功夫。

  梅凌霜这一发现,暗自冷笑一声,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和府小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府小兰芳心里十分烦燥,她目睹别人双双对对,更加触景伤情。

  半天过去,舟行平稳,河水无波,日暮时分,便已到达长江河弯交叉之处,依傍着裕溪小镇,停泊了下来!

  梅凌霜嘱咐小龙道:冬夜怕有些小贼,要动前船的念头,夜里只管安息,老身与兰儿两人,足可应付裕如了!“

  小龙唯唯答应,略谈片刻,便一头钻进后舱去了!

  苏婷婷与府小兰携手步出甲板,细声谈笑,突然,府小兰似猛的想起什事般,啊一声,说:“姐姐真对不起,妹妹只顾得与你谈心,到忘了还有一位,也须要你呢,…。”

  苏婷婷嗤声笑骂,道:“小鬼头心眼真多,谁是他呀?”

  府小兰扮个鬼脸,说:“哎呀- 妹妹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见,一下午姐姐和谁在一齐吗?”

  苏婷婷蓝眸一转,嫣然而笑,追:“妹妹还说呢!你猜今天一下午,他对我说什么吗?”

  府小兰讶然摇头表示不知,苏婷婷对看她神秘一笑,说:“妹妹你不晓得,这一下午,他老是在我面前说妹妹美如天仙,人见人爱,他还说……”

  府小兰玉面一红,呶唇不依道“姐姐你拿妹子开什么心?不要说妹妹不及姐姐千倍,便是能及,他也不敢在姐姐面前说这种话啊!”

  苏婷婷煞有介事的说:妹妹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不但说妹妹漂亮,更还说妹妹温柔可爱,动人之极……“

  府小兰就是不信,苏婷婷无奈,又进:“唉,妹妹不晓得,他家一门五老,只此一子,所以每一位长辈,都希望为他成一房媳妇。”

  顿了一下,又说:“只是他生就绝世丰姿,眼界大高,因此责令他出外来,自己访求!”

  府小兰第一次听到这事,稀奇得不得了,不由默默瞪大了眼,静静谛听!

  苏婷婷瞥见府小兰的模样,暗暗窃笑,却故意“唉”声歎道:“不瞒妹妹说,姐姐我虽则已与他订了亲事,却也不能阻止他再找别的女人。”

  苏婷婷想了想,又说:像他这种人品,既便真能独佔,日后说不定也会遭到天妒。“

  府小兰暗中并不同意这话,虽然她不能否认小龙之美,但若论品德,谁有能比得上“龙哥哥”呢!

  苏婷婷又道:“妹妹你也是女人,姐姐我虽不敢起什么妒忌之心,但总认为让毫不相干的姑娘插脚进来,却不见得便见容於人呢!”

  语声一顿,又起:“妹妹不弃愚姐,结为知己,所以姐姐也不拿妹妹当作外人,同时,姐姐还有一个私心。”

  府小兰好奇的看她一眼,苏婷婷乃附耳低语道:“我想他和姐姐都如此喜欢妹妹,如果妹妹能屈尊降贵,则不但使他如获异宝,便是姐姐我,也高兴非凡的!”

  府小兰玉颜一红,霍然抬头,正色低声道:“姐姐错爱,妹子万分感激,无奈妹子另有苦衷,只好辜负姐姐这一片心意了!、”

  苏婷婷芳心暗讚,却故意诧疑道:“怎么?妹妹已有了心上人吗?”

  府小兰双颊染红,垂头不语,苏婷婷促问数通!

  府小兰方才缓缓的点头,却连玉颈都羞红了!

  苏婷婷心内好笑,故意“哦”然恍悟,道:“是石小龙吗?他多丑啊!

  他怎能配得上妹妹的花容月貌呢!——“

  府小兰见她轻视心上人,顿时浑身不自在,道:他虽然丑些,但品德却万非世人能及,妹子虽则年幼无知,却并不以貌取人!“

  苏婷婷“唉”声歎道:“人各有志,妹妹心意即决,姐姐也不能强人所难,唯祝福妹妹,早偿心愿了!”

  府小兰想及龙哥哥,不知身在仍处,芳心黯然,目注远天夕阳晚霞,不由一阵心酸,默默无言!

  当夜就寝,梅凌霜盘坐在一张大木椅上,垂目调息,却迫着府小兰与苏婷婷登榻入睡-她二人心中各怀心事,自然都睡不着,不过,为着不愿惊动梅凌霜,连翻身都尽量避免三更时分,梅凌霜倏忽间飘掠穿窗而出,身形疾捷,宛如灵猫,毫无一丝龙钟之态,向岸上扑去。

  舱中躺着的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约而同的霍然坐起。

  二人对视,默默一笑,各以最快速度,看上衣衫,双双一掠,便皆已飘上了三丈之外的河岸。

  二人沿河岸跟踪着梅凌霜的去向,并肩驰奔,月光下但见一白一碧两进轻影,去势如飞,利时间便已奔至江边。

  梅凌霜自然发现了这双女儿,亦跟来了,她同头打个手势,不让两人轻举妄动,同时又指指江中,表示注意那里!

  苏婷婷目力极佳,运足一瞧,原来此际江中划来三艘小艇,破浪如矢,不但快急,举浆落桨,更是错落有序,不带丝毫声响!

  这时,那三只快艇,已并排转进河弯,一迳向王敬实泊船之处驶去!

  梅凌霜回身沿岸,藉河边丛树芦苇荫避;一路鹿伏鹤行,驰向来路。

  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甘落后,自然也跟了同来!

  那三艘快艇中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靠近王敬实乘坐的单桅客船,其中一人,站起来一打手势,霍的长身向船上扑去。

  那知他方一动作,单桅上顿时响起一阵破锣般刺耳笑声。

  这笑声不仅刺耳难听,更远响亮之极,尤其在此万籁无声的静夜之中,突然爆发,真恍似暗雷响空般,惊人心魄!

  快艇中人,一闻笑声,霍然大吃一惊,身形一顿,反手抽出背后兵刃,暴喝声:“上”,但见那快艇中九条大汉,各个学样抽出随身兵器,齐齐恍身向船中扑去。!

  隐在岸上的梅凌霜与苏婷婷、府小兰,可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单桅上那人,一瞥见众人跃入船中,顿时住笑,暴叱道:“站住!”

  喝声中,立在单桅之巅的人影,突的迎风一晃,一头栽了下来。

  头顶离地不足三尺,不知使的是什么身法,竟然在错然之间,转成头上足下,毫无半点声息的落在船板之上,显出个青衣化子。

  那化子面孔团团,长眉暴目,狮鼻海,颔下无须,年约五旬上下,满面笑容,和气之极。

  快艇中人,一个个劲装裹体,黑巾蒙面,手提各种不同的兵又,气势汹汹,跃跃欲上。

  但一看清桅桿上落下的化子,都惊得倒退半步,目闪惧色。

  岸上藏身的三人,看清来人,府小兰首先惊“咦”一声,小声对苏婷婷道:“这跛丐怎么来啦!”

  苏婷婷微“嘘”作势,不让她出声,一双妙目,直盯在跛丐身上。

  跛丐暴眼一翻,威稜四射,面上笑容霍敛,鼻中一“哼”道:“诸位深夜驾临鄙船,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为何事?”

  那干人深知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既以“弹指神通”,传名大江南北,为人守正不阿,嫉恶如仇,正是黑道剋星!

  此际他突现侠踪,显然已看穿了他们的用心,故意阻挠。

  故此来看,今晚八成是成事不足了!

  不过,他等也深知笑面跛丐的习性。若脸上一无失意,则任凭他说得多们严厉,皆不致伤人性命!

  故此,那一干蒙面人,一瞥笑面跛丐,脸上的笑容尽收,顿时都放了一半的心。

  这干人方才将心放下,互相一施眼色,其中一个手执文昌笔的,踏前一步,虚虚拱手,哈哈一笑,道:“在下等不知老前辈驻驾此船,冒昧打扰,衷心深觉不安。”

  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在下与北道群雄,闻得有一批珍贵宝物,经由此船,流入南方,在下等深恐有所闪失,为南方绿林所劫,故此也才连夜赶来,欲奉劝主人,稍许忠言……

  J 笑面跛丐优闲的站在中央,双目微瞌,面上仍无笑容!

  四周另八位劲装大汉,除笑面跛丐对面的二人,其他三面,均悄悄向中央挪动。

  在岸上的苏婷婷与府小兰,芳心中都不由暗暗为笑面跛丐担心。

  皆因,看清形来人不但未被笑面跛丐的名头吓退,相反的竟还有群起围攻之势!

  就在此刻,那人双手虚拱,道:“若前辈无何教诲,请容告辞如何?”

  语毕,喝一声:“走”字。

  喝声出,人都非但不走,双掌乘这一拱一合之隙,文昌笔分执在双掌之中,猛的一分,带起两缕锐风,直向笑面跛丐胸前“期门”“章门”

  两大死穴上插了下去!

  同时间,另外六人,分三面疾捷扑至,刀剑并举;锐风啸声,各施全力,挥舞起团团寒光闪电,普天盖地般,向中央压来!

  苏婷婷另有用心,府小兰义愤不平,双双不约而同,娇躯疾起,齐齐向船上扑去!

  若按武学长规,这六人功力不弱,相距又近,同起偷袭,虽大罗金仙,在这无备的情景之下,也必会闹个遍体鳞伤,死於非命不可!

  熟料那笑面跛丐,机警异常,外表上虽然无备,实则早已蓄势运功以待多时。

  就在那众人剑刀方举,二女身形方起的当时,突然双目大开,冷“哼”

  一声,鼠辈可恶!“

  双掌同时一挥一抓,身形晃处,场中顿失去他的踪迹!

  那六个蒙面人霍然大惊失色,拚命用力收住招式,各舞刀剑,护守上盘。

  瞬目间,适才在笑面跛丐前左的两个大汉,此际不但是蒙面黑巾,丢失不见,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点中麻穴,挺立当地,动都不动!

  这一来,另七人各惊出一身冷汗,徨然四顾之间,尚未瞧见笑面跛丐的身影落在何地,岸上娇叱带来的两条纤巧俏影,已然飘落身边。

  七人已成惊弓之鸟,齐声暴吼,将刀剑乱舞起来!

  人影晃动间,“叭”的一声,各个颊上一痛,这才体会到,连蒙面黑巾,带中牙齿,都打脱了下来!

  若论功力经验,那九人纵横江湖,称得上经丰识广,虽则比不上苏婷婷与府小兰得天独厚的绝学武功,合七人之力,多少也能支撑一、二十日。

  只是他等一上来,便被笑面跛丐,来了下马威,举手制住二人。

  及至岸上传来叱声,更加认定对方早有埋伏,一时心颤胆破,不由自乱了阵脚!

  二女恨群贼心肠毒练,是心非,一上来便展绝学,倩影飘忽,指东击西,故此不及数招,便已将群贼击伤落水!

  府小兰娇躯未停,凤目微瞥,已认出被笑面跛丐制住的两人,竟然是“文昌诸葛”龚人傑,与“阴面判官”韦永成二人。

  这二人她在巢湖曾经见过,那时他们乃是应巢湖孤山寨寨主,浪里蛟王占元的邀请,共谋入湖斩蛟。

  王占元死后,府小兰便未再看见这文昌诸葛等人,那知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带人前来打劫府小兰顿时娇嗔大发,纤掌一举,正欲将他击下河去,为民除一大害,突闻头顶桅桿上一声“且住”,霍地又落下一条人影!

  她一听这破锣也似的声音,知是笑面跛丐,纤手应声收回,晃身后退至船左弦边!

  原来那笑面跛丐,一招隔空点穴,制住两人,纵身又复拔上桿头。

  他瞥见两位姑娘大展雌威,瞬息间将群贼击落河中,却只见有人下沉,不见有人浮上。

  这刻见府小兰还欲将两个穴道受制的人也击下去,心头颇不以为然,故此才出声拦阻。

  笑面跛丐落在舱面之上,挥掌在两人背后连拍两下,那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的穴道,顿时被他解开!

  文昌诸葛平素里机诈百出,但如今面临生死边沿,却早已吓呆了!

  此际,他血气方活,转头便想逃跑,熟料,失面跛丐大喝,道:“站住,想走可没来时这般容易………”

  文昌诸葛龚人傑,闻声惊醒,忙即乖乖的停住不动,冲着笑面跛丐胁肩谄笑,道:“老前辈开恩……”

  笑面跛丐冷笑一声,撞:“别说好听的了;还不快去救你的狐群狗党,真忍心让他们替你送命?”

  龚人傑,最鬼诈多谋,闻言一怔,付道:“这老不死的怎么变了性,几时听他爱惜人命来着!”

  想归想,却不敢待慢片刻,只见他双笔一插,“噗通”跳下河去- 阴面判官韦、永成,不待招呼,登时也随后跃入河中!

  不多时,他两人将沉在河底之人天上小船,但见那些适才生龙活虎般的精壮大汉,一个个腹涨如豉,两眼翻白了!

  笑面跛丐,跛足一动,便想过去助他二人救助。

  苏婷婷娇躯一掠,将他拦住,道:这种人自作自受,前辈何必多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笑面跛丐顾盼一眼,果然停步不前,转身踱到另一边去了!

  府小兰心中煞是奇怪,皆因若苏婷婷非与那笑面跛丐有何渊源,早先相识,以笑面跛丐的怪异性情,岂能听信苏婷婷的劝告?

  小艇上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忙得团团乱转,一会为这个推拿挤水,一会为那个上药裹伤,忙得满头大汗,连自己身上的水湿也顾不得了!

  良久,落水的七人一一回醒过来!

  笑面跛丐,掠至船弦之右,说道:“以你等行径,本应一一斩除,但我跛子念在上天好生之德份上,暂且绕过这遭,下次再若遇上尔等怙恶不悛,可没这等便宜事了!”

  说罢,微微一顿,喝道:“还不快滚!”

  文昌诸葛等人,闻言不由暗自庆幸,这煞星突发慈悲,转变了情性,不待话罢,早都强忍看身上伤痛,挣扎坐起。

  笑面跛丐的滚音未落,龚人傑不由暗自庆幸,各各执起桨来,将船划退,往来路江中驶去!

  笑面跛丐回头瞧瞧两位姑娘,微微点头,身形顿起,扑向四丈之外的河岸树巅!

  府小兰原先以为他阻止自己,是有话要向文昌诸葛询问,故而退到一旁。

  熟料他竟将群贼一齐放走,顿时十分生气,忖道:“这跛子虽是成名前辈,却也用不看这般强横啊?怎的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呢!”

  此刻,再也忍不住,晃肩追踪上岸,娇呼道:“跛丐留步!”

  笑面跛丐停身树巅嫩枝之上,回头见是府小兰,微微一怔,发出破锣般刺耳的声音,笑道:“姑娘有何见教!”

  府小兰见他立身枝头,以为他意在卖弄轻功身法,更是气上加气,不甘示弱,纤腰一拧,缓缓落在跛丐面前五尺处一枝细枝尖上,娇躯颤巍巍不住颤动,衣袂随风翩飘,若似天仙

  果然不同凡俗,这一手乃轻功之最,名曰“风颤绿荷”。

  府小兰虽非昔比,但如今施展这一绝顶轻功,火候犹不够,只能将真气串体游走,却不能分心两用,开说话。

  笑面跛丐目睹她娉婷美姿,哈哈敞声一笑,讚道:“好身法,果然妙绝人寰!

  不愧名家之后!“

  本来是衷心讚歎之词,但出於跛丐破锣喉咙,听在府小兰耳中,反当他有心讽刺!

  只气得府小兰粉面一红,无奈却开不得,正在僵着,突听树下咱起一阵苍老语声,道:“兰儿下来,跛老兄你也下来会会我老婆子吧!”

  府小兰狠狠瞪了笑面跛丐一眼,翩飞如蝶,一掠下树而去。

  笑面跛丐一瞥府小兰的目光有异,又闻得树下梅凌霜的气不善,暗叫一声:“糟糕”

  无奈一时又不便示弱,只好应声翻下树去!

  梅凌霜双目如炬,打量看跛丐,道:“跛丐可识得我老婆子吗?”

  失面跛丐双手一拱,笑道:“梅女侠的大名,如雷灌耳,老跛子心仪已久,今得识荆。该属三生之幸……”梅凌霜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跛子你不必卖狂,你既然自以为很了不起,老婆子自不量力,倒想讨教一番!”

  原来梅凌霜因自己未能察出他的行踪,十分懊恼,及至见他对兰儿态度傲慢,出语讥讽,顿时勃发怒火,显身挑战。

  只听得笑面跛丐,哈哈一笑,道:“梅女侠名垂江湖,剑篮绝招,执武林绝学牛耳,我老跛子那能当得起这讨教二字!”

  说罢;目光一扫惊愕迷茫,现於颜色的府小兰姑娘,又一拱手,道:“老跛子尚有要事待理,梅女侠若无其他教诲,老跛子就此拜别如何!”

  梅凌霜见笑面跛丐竟不应战,言词委婉,心中之气渐渐消除。

  同时,她适才见识老跛子几手轻功,以及弹指神通,无一不是绝学密技,若真个打起来,她并无必胜把握。

  笑面跛丐话音一落,梅凌霜神色稍缓,道:“老婆子只是心仪名家,并无要事……”

  笑面跛丐闻言,双手抱拳一拱,抢先遗:“如此跛子告退,天魔帮发下”天魔帖“邀请石小龙,届时定有一番热闹,是时,行再相见……”

  话声里,去若飘风,瞬息消失人树丛暗影去了- 府小兰本来盼望着师父出手,教训那跛子一顿,但偏偏跛子溜滑,不肯接战,尚未容得她出言相激!已跑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恨恨地一跺小蛮靴儿,娇声啐骂道:这跛子欺软怕硬,真是可恶。下次再遇上姑娘,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

  梅凌霜瞥见小爱徒娇憨之态,老怀骤开,伸手抚着她的柔发,笑看劝道:乖徒,你休要小瞧了这位跛子,真打起来,为师也不见得有把握赢过他呢!

  府小兰哼道:我不信跛子会有这大本事,上次在白石山,龙哥哥弹指神通,当场就把这跛子给镇住了……“

  府小兰起初是兴高彩烈,但话到后来,却不由有点儿语音发颤!

  梅凌霜知她又想起那丑小子来了,忙会开道:“好啦- 快回去睡吧,折腾了半夜,师父可有些累了!”

  府小兰知道师父的用意,便也不再多说,随在梅凌霜身后,掠上坐船!

  苏婷婷早已回船,将二人迎入,笑道:今晚真怪,这老跛丐大闹了一阵子,虽然把贼打跑了,睡着的人倒未吵醒呢!“

  梅凌霜师徒也觉奇怪,皆因这一阵吵闹,真可说声传十里,怎的小龙和王敬实所雇的四位镖师,也不曾出来看看呢!

  梅凌霜心头一惊,叫声:“糟糕”起身便往外走。

  苏婷婷见状,一手将她揽住,道:“伯母别去啦,适才婷儿都已察看过了,并无什么异样,他们都睡得很熟,好像多少天没有睡过的样子!”

  梅凌霜百思不解其故,皆因那四个镖师,无论功夫多差,也必然应有一丝机警感觉吧!

  像这般鼾睡若死,岂非可怪?

  苏婷婷知她想的什么,便提示道:“据婷儿想,可能是笑面跛丐做了手脚吧!”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梅凌霜与府小兰,在无可如何之下,便也信了。

  其实,若细细一想,笑面跛丐为保护王敬实宝珠无恙,不愿将他等牵入漩涡,故而点了他们的睡穴,却有可能,但他为何也点了小龙的呢?

  也幸亏梅凌霜未往深一层想,否则她曾发现许多破绽!

  次日一早。苏婷婷梳洗完毕,悄步走到后舱门外,轻轻敲门,小龙在里面应道:哇塞苏婷婷推门而入,一瞥小龙尚拥被高卧床中,随手关起舱门,娇笑悄声道:还不起来,太阳快洒着屁股啦!真懒!“

  说看,纤手一指,道:“你看,船都开啦!”

  小龙癡癡凝望着她,朝霞自窗中映照在她的脸上,倍增娇媚可爱,忍不住伸手拉起纤纤玉手,道:“昨晚人家差不多彻夜未睡,现在补一觉都不行吗?”

  苏婷婷见他那副委屈样儿,一歪身坐在他的身畔,纤手轻拍他的身上,幽柔无限的道:“乖弟弟,姐姐错怪你啦!好好再睡一觉吧!”

  小龙“嗤”的一笑,一臂拥住她的纤腰,道:那姐姐也陪我睡一觉吧!“

  苏婷婷怕被别人看见不雅,急进:“快放手,窗户开这么大,怕兰妹妹看不见吗?”

  小龙却不肯放,道:“那么把窗户再关上好了”悺苏婷婷无奈的一歎,道:“唉!真磨人,好,你放手,让我去关上窗户!”

  小龙信以为真,将手放开,苏婷婷却不关窗!反而开门出去,站在门外,得意的眨眨眼睛,说:“快起来啦!伯母在等你吃饭呢”悺小龙将头一蒙,在被中嚷道:“我不吃啦!你告诉她们我头痛!”

  苏婷婷瞥见他使出小孩性子,正感无可奈何,突然间灵机一动,转眸一笑,也不理他,迳自为他带上房门,回归前舱!

  前舱大桌上果已摆上早餐,梅凌霜与府小兰坐在桌边,正等看她俩用饭!

  苏婷婷柳眉微颦,道:“伯母请先用吧!龙弟弟有点头痛,还未起床呢!”

  梅凌霜对小龙特别关心,听说他的头痛,便要过去探望,苏婷婷神秘的瞥了府小兰一眼,忙劝阻道:“婷儿刚给他服了点药,没什么要紧的。”

  三人用罢早餐,苏婷婷急忙将府小兰拉到船头,低声悄语道:“妹妹,你知道弟弟害的什么病吗?”

  府小兰茫然望看她,摇了摇头,苏婷婷缓缓念出道:“相……思……病……”

  府小兰的粉颊,没来由骤的一红,嘻笑道:“是啊!他一定是想姐姐想得病啦!”

  苏婷婷,纤指指看她的鼻尖,正色道:“不是我,是你!”

  府小兰顿时又羞又气,一跺小靴,回头便要离开。

  苏婷婷一把拉住她,幽幽的说:“姐姐这话可没有骗你,他,他实在喜欢妹妹,唉!难道妹妹一点都无同感吗?”

  语声一顿,又追:“姐姐……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便是希望妹妹,看在姐姐面上,去看他一次。L 府小兰经不起苏婷婷的再三要求,勉强答应,道:”好,妹妹答应姐姐的请求,只是,妹妹也有要求,就是求姐姐把石…小龙的事情,告诉妹妹一点……“

  府小兰一提到石小龙,芳心中又羞又悲,粉面霍红霍白,凤目中亦含上了两颗晶珠!

  苏婷婷见状,顿时觉得不该这样捉弄这位天真纯洁的小妹妹。

  但要见风转舵,现在却还不是适当时机!

  只好拥住府小兰的纤纤细腰,诚挚的道:“好,姐姐一定尽量使妹妹满意就是!”

  府小兰强忍心酸,低声道一声谢,莲步轻移,立时依言去看小龙!

  小龙躺在床上,枕着两肱,癡癡的望看舱顶,一听舱门轻响,以为是苏婷婷回来了,顽皮一笑,爬下床来,只穿看一身长长的睡袍,悄悄的藏在门边。

  船舱缓缓而开,正好将他与门外进来之人隔开。

  小龙在门后微闻一声轻咦,猛的一跃而出,伸臂便抱,中叫道:看你往那里跑……看。…:“

  但,一语未竟,目光到处,只见那翠影婷婷,却是府小兰!

  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呆了一呆,直等到纤腰入抱,方才觉醒!

  府小兰勉强进舱,推门不见小龙在榻,方自讶异,霍听得小龙没头没脑的一句:看你往那里跑。“

  不由也猛吃一惊,但同时芳心一动,感觉这声音十分耳熟,像煞心上人龙哥哥所有,顿时也呆了一呆。

  直到她纤腰猛被搂住,才回味过来,不由得又羞又气,猛的一挣,反手就是一掌。

  但闻得叭的一声,府小兰回身一瞧,小龙呆呆的站在地上,雪白的左颊上,清清楚楚的印看一个纤红的五指手印!

  这一掌,完全是自然的生理反应防护,根本未经大脑考虑!

  此际,看清小龙的神色,芳心又觉得不忍,幽幽垂头,道:“对不起,我…

  …公子病好了吗?- “

  小龙可真有点被她打得傻了。

  他实万万想不到,眼前这娇滴滴的兰妹妹,会出手打他。

  他虽则武功盖世,反应灵敏之极,却在此失神的刹那之间,被她扪个正着。

  府小兰瞥见小龙俊里傻气的盯着自己,既不答话,也不移动,只当他是真得了相思病。

  心中顿时焦急万分,手足失措,狠狠的一踩足,追:“喂,你……你怎的嘛!”

  小龙被她一叫,同时瞥见她这副熟悉的焦急娇欲之态,顿时还过魂来。

  他伸手摸摸左颊,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兰妹妹,你请坐吧!”

  这时,小龙他因在感觉上十分熟悉,故一时忘却自己现状。

  府小兰却当他是在疯言疯语,一听他叫得这般亲切,芳心中又气又嗔,狠狠的白他一眼,纤手指指他的身上,立时扭头他顾!

  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顿上立显羞红,忙跳回榻上,用被盖好,呐呐道:“兰……兰……”

  他一时不知,是叫妹妹,抑或“姑娘”适当,连叫了两个“兰”字,下面却接不上来!

  府小兰以为他在发呓语,转身冷冷的望他一眼,又复冷冷的说道:“公子,请多珍摄,府小兰告退!”

  说罢,不等小龙同答,转身昂首傲然而去!



  三十七

    府小兰回到前舱,立即将苏婷婷拉到外面,道:“姐姐,我已实行过诺言啦!现在该轮到你啦!”

  苏婷婷见她双颊无欢,心知两人没有谈妥,微一沉吟,道:“妹妹,既然你执迷不悟,姐姐也不能瞒你,那石小龙,他,唉!他……”

  苏婷婷其实是犹豫是否现在就指破小龙的身份,见状灵机一动,道:“他并没什么,只是在感情上,他虽则喜欢妹妹,却还有其他纠纷,所以他……。:”

  府小兰“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幽怨的道:“他,他另有心上人?”

  苏婷婷拥住她,道:“这是事实,只要妹妹能退一步想,姐姐我也愿意协助妹妹结成良缘的!”

  府小兰俯在苏婷婷的肩上,呜咽而啼,一百个念头,同时都兜上她的心头。

  她不愿相信苏婷婷所言属真。但另一种对於龙哥哥的崇拜与爱怜,却又令她觉得,即便是分享些许,也比完全得不着好。

  她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须要怎样。

  她不停呜呜而啼,将心底的悲痛与矛盾,全化在眼泪之中。

  苏婷婷深深的体谅到她的处境,而她自己也正陷在难言的苦衷之中。

  梅凌霜在舱里看见外面的情形,十分肉疼,但她知道这类儿女之私,最好是让两个年龄相若性情相投的人儿,互相开导解决。

  府小兰哭了半晌,悲痛渐平,她抬起泪眼,细声问道:。“姐姐,你愿意替妹设法,让妹先见他一次好吗?”

  苏婷婷见她可怜楚楚,芝心不忍,几乎冲要告诉她事实真象。

  但转念问,又复忍住,忖道:“不行,她现在若晓得了事实真象,岂不误会我有意戏弄於她?再说她尚未表示让步,若一旦明白,不愿容我,岂非更伤脑筋?”

  府小兰见她不答,忍羞又问了一遍,苏婷婷方道:“好吧,等我们抵达黄山,我一定设法找他来便是!”

  府小兰感激的道:“姐姐对妹子这么好,真是令人感激万分,妹子…”

  苏婷婷微微一笑,接道:“只要妹妹日后也像今天一样,对姐推诚相见,不存隔阂,就令姐姐安慰快活了!”

  府小兰不加思索,立即应承道:姐姐放心,妹子非忘恩负义之人,岂能以怨报德,日后姐姐但有须用妹妹之处,只管言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婷婷嫣然一笑,方秋开,却听府小兰又道:“姐姐,妹子另有些事,须与师父下船,咱们半月后黄山始信塞再见好吗?”

  苏婷婷瞭解她此刻心情,怕小龙过份科经,有意避开。心中虽然觉得有趣,却又不便点破,只得答应造好!

  府小兰抹去泪痕,翩然入舱,低声对梅凌霜说明下船之意。

  梅凌霜心虽讶异不愿,却又知强她不得,只好同意。

  於是府小兰立即便呀附驶船船家,靠岸停船。

  苏婷婷推门进去,一触小龙西上掌印,默默不乐的神色,芳心一惊,急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说着,已在小龙床上坐下,玉臂微抬,纤掌轻抚在他的伤处,幽幽问道:“是兰妹妹打的?这丫头真狠,唉……”

  唉歎声中,觉得煞是有趣,不由忍不住“噗”的娇笑起来!

  小龙霍一转头,避过颊上纤手,忿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她打我你高兴是不!”

  苏婷婷从未见过小龙以这种态度对她,不由解释道:“我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这么野蛮,我是为你好……”

  小龙坐起身来,气忿的道:“别说啦,我不明白,哇塞- 你搞这鬼把戏,所为何来?如今你假意和她结交,有朝一日,若是她明白过来,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做人!”

  苏婷婷螓首低垂,她那颗颗泪珠,却已串串而滴了!

  小龙微微歎息一声,语气消转缓和,抚着她的香肩,低声道:“你不能怪我说这些话,这些年来,我不仅心里敬你,也更爱你,不错,我过去曾与府小兰相处数月,但我却一直拿她当做小孩子或小妹妹看待。

  当我晓得她竟然对那么丑怪的人发生感情之时,便立即飘身引退而去,目前说来,府小兰心里虽有不适之感,但日子久了,若再遇上个合适的人?

  她一定能够渐渐的把往事忘掉了的!但如今被你如此一来,不仅是画蛇添足,哇塞!且将事态弄得更形複杂了!“

  苏婷婷细听小龙所言,虽则有些道理,却显然不瞭解自己的感情与牺牲。

  她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与冤枉,更不由伤心的哭倒在小龙的怀里。

  小龙说了半天,见婷婷姐姐愈哭愈伤心,心中又痛又怜,忙拥着她,柔声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也就算啦!咱们谁也别再放在心上,就当他没有发生算啦!”

  苏婷婷享受着郎的轻怜蜜爱,哭声缓缓止住,半晌,抬头白了小龙一眼,幽怨的道:“你骂完了吗?”

  小龙暗叫:“糟啦!”,忙赔笑柔声道:“小弟怎敢责骂姐姐,适才小弟只不过……”

  苏婷婷抢先道:“我不明白你把我看做什么人,我虽然无知无识,却还不致於糊涂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她气气汹汹,凌驾於小龙之上,小龙只剩下暗中皱眉的份儿了。

  苏婷婷知道适可而止,语气一转而为平和之调道:“我和府小兰相交,我是诚心诚意的喜欢她,我愿意和她做一个推心置腹的姊妹……”

  小龙伸辩道:“姐姐你这么做,日后并不见得能得到她的谅解阿!”

  苏婷婷淒淒一歎道:“日后她谅不谅我,责不在我,却全在你是否能体谅我的苦心而定…”

  语音一顿,又复悲声道:“弟弟,我瞭解自己的处境与身世,你的家中尊长众多,是否也愿意接受我这个异族之人呢?”

  “再说,古训以无子为不孝之最,老人家自身无能,却都寄望你子息繁多,继承香烟,即使他们勉强接受了我,却也决不会以我一人而为满足,我虽不是善於捻酸吃醋的人,却不得不承认,若日后长辈作主,为你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确会使我大大的感觉不堪…:。”

  小龙想想,她这种推测,却也是极有可能。

  苏婷婷继道:“与其让你将来被强迫去娶那些陌生无知的女人,不如设法拉拢心腹,府小兰生得漂亮,文武两途也均不差,最难得坚贞不二,再加上与我又合得来,所以我才心生结纳於她!”

  小龙至此恍然大悟,大眼中泛着感激泪光,注视着苏婷婷,一时不知应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适才的错误之火!

  苏婷婷同时也觉得心中酸酸,这其中一者是由於自己的牺牲,二者是体会到小龙的感激,而觉得安慰值得。

  两人四只眼,泪目凝视,好半晌方霍的拥抱一起!

  苏婷婷幽怨尽去,欢愉滋长,轻轻的推开小龙,撒娇佯嗔的怨道:“人家一片好心,拚命的替你拉拢娇滴滴美人,却被你没来由大骂一顿,你说,我气不气啊!”

  小龙嘻嘻一笑,伸辩道:“其实也错不在我,都怪那兰丫头,一大早闯进舱来,没轻没重的就一巴掌,你看,到现在还没好呢!”

  苏婷婷拉他躺下,怜惜的替他轻轻揉揉,一边询问经过清形,小龙照实直说,尚未说完,苏婷婷已笑得打跌道:“这丫头真死心眼,谁叫你不老实呢!活该!”

  小龙涎脸问故,苏婷婷便实说道:“我怕兰妹妹意志不坚,见异思迁,所以故意试她,说你十分喜欢她,今日得了相思病啦!求她来安慰你一番的。谁知。

  …:“

  接下去,苏婷婷将前前后后详述一遍,小龙一方面心中感动,府小兰的厚爱不二,一方面又气苏婷婷太会促狭,一翻身把她拉倒压住,道:“原来都是你使的坏,害我挨打,看我依你!”

  说看,猛的张向苏婷婷樱唇上印去。

  这一阵狂吻,吻得苏婷婷透不过气来,娇失连连,小龙由上而下,从苏婷婷的玉颈吻到胸前乳沟。

  小龙似是有意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苏婷婷那经得起小龙这份挑逗,小嘴连连娇响,顿上涌上一片霞红的热潮。

  “弟弟,不要……我受不了……啦。…:”

  小龙此刻已解开苏婷婷上衣钮扣,除去了小衣,张合着一粒奶头又吸又吮又咬的,另一只手去揉捏另一个奶头。

  “啊!龙弟弟……别咬我的奶头……轻点……好痛啊……格格……弟弟……

  叫你咬轻点……你……你反而咬得那……那么重……格格…。:你真坏死了……“

  小龙吻吸吮过她的双乳一阵后,翻身下得床来,把她的双腿拉到床边,替她除去“武装”,现在苏婷婷已是身无寸楼,全裸呈现。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裸体肉帛相见,但真正能够仔细的观赏桃源李洞都没有机会。

  於是,小龙蹲下来仔细观赏,只见高突如白面馒头的小猫咪,充满了金黄色亮丽的茸草,真扣人心弦。

  用手一摸,“沙沙”之声,不由叫道:“好美啊!”

  “啊- 弟弟……轻点:。…会痛啊:。…”苏婷婷被拉痛而叫了起来。

  两片肥厚紫红的赤贝内,一张一合的在蠕动,镶嵌着一粒玛瑙似的珠子,闪着晶莹的光彩,美绝极了。

  水源地已开,溪水潺潺流了出来。

  小龙童心未泯,顽皮的伸出舌头先吹了一下那颗跳动的玛璃珠子,顿时传来苏婷婷全身震抖了两三下。

  小龙一见,急忙再吹几下,震抖得苏婷婷大叫道:“喔!弟弟,不要这样,格格。…:你真要婷姐的命了!”

  小龙并未因此罢休,舌头在溪猥吮了一阵,再伸入:。……。…,不时还咬吸、…………玛瑙珠子,进进出出胡搞了一阵。

  “格格……要命的弟弟……姐姐……要被你整死了……啊。…:别……别再:。………格格……别咬那粒…:花…:生来……:啊。…:我要流了。…:弟弟:。…你真要命:…。姐要……”

  苏婷婷浑身一阵颤抖,被小龙吹吮得酥麻,酸痒而不亦乐乎。

  小龙站起身来,把苏婷婷的两腿分开抬高,放在自己的两肩上,使她那幽张开,轻巧的身形一躬,已然兵临城下。

  他不敢太用力,先开始轻轻慢慢,然后再改为三浅一深,接着是六浅一深不停抽插,使苏婷婷舒服得直叫。弟弟,你是那里学来这么一套功夫……阿……真要命……姐姐……好舒服……格格………用力一点……“

  小笼依言用力抽插,苏婷婷扭腰摆臀来应战,麋战了十多分钟,小溪的水汨汨的流,一滴一滴的流在船板上。

  “格格……好弟弟……好舒服……好畅快……用力……对……再用力……姐姐……又……又要流出来了……格格……美死了。…:唱……”

  苏婷婷开了再谢,感到腰力不够,用手抓紧床垫,将整个肥臀挺正应战,出汗淋淋,娇娇吁吁,是又哈又哼的叫。

  “弟弟:…。姐姐没有力气了:。…腿都被你抬得发麻了……快……快把我的腿放下来。…:我实在…:。受不了啦……唉……要命的宽家……”

  女人就有这点长处,她的心花开了,泄了,死了,很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复活还阳,挺身再战。

  这也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原因。

  女人办那件事儿的时候,婉转娇啼,弱不胜情,只不过满足男人的好胜之心,讨好男人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

  不信你就看吧- :- 小龙把双腿放下,将她四平八稳摆在床上,又开始吹起“冲锋号”了。

  他的勇猛,再次挑起了她的情欲,她不愿被征服,於是她开始反抗了。

  像一个没有鞍韁的野马一样狂野,她要把骑在她身上的骑士颠翻下来。

  一个年轻力壮。

  一个善於驰骋。

  现在——他们在“冲锋”杀声下,展开了“肉搏”了,渐渐,她的心花又朵朵开了,那是谢了又再开……

  他已疯狂勇猛的冲刺,把她推上了欢乐的最高峰,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哆嗉着,她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背上又抓又搔。

  “弟弟…:。姐姐的命:,…今天一定会死在你的:…。手里啦。…: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我快要被你整死了……喔…。泄死我了……”

  小龙只觉得她的花蕊包着玉菰头,正在一爽一爽的吸吮,一股像泡沫的热液,直冲玉菰头而出,流得床单上一大片。

  头部不停的摆动若,垂落在枕头上的金黄色的秀发,也随着头部的摆动,在左右蠕动着他自己也将达到巅峰了,为了使她更痛快,大屁股一起一落,拚命的冲刺。

  “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

  小龙的大屁股猛的往下一压,苏婷婷“哎哟”一声尖叫,又杀猪的嚎叫道:“我要死了……你真的要整死姐姐……好弟弟。…:我……我不行了……”

  “害死人的龙弟弟……姐姐…。又。…又泄了……”

  “姐……我……我也关不住了……”

  小龙的玉菰头被热液再次的一沖激,一阵舒畅,背脊一酸、一浪,一股浓热滚烫的豆浆,飞射而出。

  烫得苏婷婷大叫一声:“格格……烫死我了……亲弟弟…:。”

  二人都达到了性的满足,欲的顶点。

  相拥相抱魂游大虚去了。

  舱外西风平浪静e 室内烟收雾散。

  二人相拥绻温存,爱意横生。

  蓦地——猛听得船上舟子,大声惊呼,声音哀绝,似遇着极为可怖的事。

  两人霍然而惊,匆匆穿上衣衫,推窗一望,正曾见下游十丈远处,两山对峙,相距约廿几丈。

  江面上此际,忽然浮起一条铁索,悬空五尺,粗逾儿臂,前行王敬实坐船,猛古丁撞上,收帆转舵不及,“卡嚓”、“噗通”、“哗啦啦”连声巨响,船头已撞在横江铁索之上,舱板立即有如摧枯拉朽的破裂了一大片,滞留在铁索边,缓缓向下沉去。

  那船上舟子,一个个大惊失色,有的早被那一震之威,摔入江中,冲出老远。

  那些未落水的,也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船中王敬实,与四剑镖局的四剑,一个个跌得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跑出舱来。

  小龙坐船,与前船相距只十余丈,加以船行如飞,瞬息之间,驶近铁索,堪堪也要撞上船中舟子,水中生涯已有经验,心知这铁索乃是东西梁山的双梁所设,转为拦阻江船,杀人越货之用。

  小龙在舱里看见这般情况,顾不得化装易容。

  立即“嗖”的穿窗而出。

  身在空中,手指一划,“哗啦啦”一声,将帆索划断,布帆落下。

  身躯在空中画个半弧,电闪般飘落船首,脚下运功粘紧船板,双掌平举轻推,发出了两股阴柔的丹铁神功真气,缓缓按在五尺之外,前船的尾部,猛的一推一弹。

  那座船的万斤冲力,不但卸於无形,却还将船只,推得溯顺倒行,上溯一丈!

  此际苏婷婷,也已穿戴整齐,飞掠抢至船尾,一把抓住舵柄,向右轻推。

  那船距铁索不过二丈,转眼驶近,小龙在船头,轻轻一抓,握住了铁索,整个船竟然横靠在铁索上了。

  破船上舟子本是乱成一团,惹惶无主,一见小龙将船停在附近,顿时大叫救命起来!

  王敬实背着个大包袱,正与四剑面面相倾,无法可想,曾见小龙,顿时大喜,唤道:“石公子救我…:。”

  小龙连忙答道:“王老闆休慌,等在下将船靠过去!”

  说着,双手握住铁索,脚下一蹬,那船顿时横移两丈,船尾正好顶在破船弦边。

  破船上众人纷纷跳过船来,落水的舟子,也都挣扎游近,攀上小龙之船。

  正在此际,左右两岸山崖之下,倏忽冲出四艘快艇,每艇长逾两丈,八人执桨,一齐动作,疾如蛟龙穿波,向两船冲来。

  尚未临近,其中已有人大声喊道:“那位朋友破坏双梁的买卖。速速报上名来!”

  小龙心中暗怒,这梁山双梁,不但是劫人帛财,更还将勤苦的舟子,赖以为生的船只弄破,令人落在江中死无葬身之地。

  故此,想等那四艇划近,予以教训!

  苏婷婷窥知其意,蓝眸一转道:“龙弟弟,我们快把船靠上岸吧!我们虽不惧他,王老闆等人却不会水,万一落下江去,岂不……”

  小龙闻言恍然,连忙点头应“好”,道:“婷姐姐你把好了舵,待我除去铁索…。:”

  说着,两臂一分,只掌握紧铁索,默运丹铁神功,将真力叫到十成,猛的大喝一声,双掌猛往怀一带,但闻得“崩崩”两响。

  廿余丈的揽江铁索,竟让他在山崖的根部,齐根拉断,“哗啦啦”落在水里,向下沉去那船一失阻碍,顺流急下,苏婷婷在后梢,把舵轻驶,单袖轻拂,竟使出真气鼓风之法,箭般向左岸驶去。

  四艘快艇,尚距十多丈远,目睹小龙神力拉断铁索,苏婷婷以功推舟,皆不由大惊失色,暗中诧异,江湖上何以突然问旨出这两个英俊后生男女,身具有如此神奇的盖世绝学啊!

  但他等自恃水中功夫高强,鬼计多端,虽惊不怯,竟自鼓桨直追!

  四剑目睹这一双璧人,施展出这等罕见奇学,悬心的一块石头,一齐放下了地!

  苏婷婷运功推舟,舟急如矢,转瞬间。已驶近左岸了。

  小龙凝立船首,衣衫随风飘扬,远望过去,宛如天上金童下凡,欲乘风归去。

  他神目如电,此时已瞥见左岸边怪石嶙峋,岸壁如削,十多丈高处,坡度稍平,其上聚集着许多手执铁弩,平举待射的喽啰。,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声通知苏婷婷追:“婷姐姐,我们再下去一点!”

  说着,双袖骤挥,两团无形气劲,随袖而出,座下之船,却快加闪电般,向下直冲而去岸上喽啰见状,一声大哗,众弩齐发!矢如流星,向船上落下。

  小龙怕伤了船上无辜,身形一展,在左弦边一阵游走,双手舞动处,一一将飞矢劈落江中!

  船老大慌忙接过舵来,请示道:“姑娘想拢岸吗?我来吧!”

  苏婷婷虽会驶船,却不知水势,闻言螓首微点,放松舵柄,同时也停止行功。

  片刻功夫,船老大巧妙的将船靠岸,舟子们七手八脚的搭上跳板。

  小龙转首后跳,只见那四艘快艇,已近在数十丈内,乃道:“各位都上岸去,找个地势隐秘的处所聚在一起,以防贼人暗算,这船中不必留人……”

  船中诸人已将他奉为神明,闻言立即鱼贯登岸。

  小龙与苏婷婷,亦飞身上了石岸,闪目一瞧,身右一片平坡,杂树丛立,正是梁山。

  舟子与王老闆一行十余人,藏入林中,四剑单剑震皖南方直民,八卦剑王三里,大罗剑张坦,江北一剑西门阳四人,分四角守在林外,以防贼人伤及无辜。

  四艘快艇,转眼迫近,艇中人尝见小龙与苏婷婷,一个是淡青儒服儒布,年纪轻轻,一付文弱书生模样。

  另一个金发长垂二尺,一身似纱衫裙裹体,被江上劲风吹着,翩翩欲舞,直似是片片白雪,拥着个凌波仙子。

  快艇中人,一时顿忘适才所见的神功威力,竟误以为像这等文弱娇美之人,是可欺的故此未等快艇停稳,“喂喂”数声,纷纷纵上岸去,将二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虎肩暴眼,中年大汉,气势汹汹的道:“两位何人门下?缘何伸手架樑?敢是不知我东西梁山的规矩?”

  方直民,艺出九华山,九华山距离东西梁山很近,与双梁有过数面之缘。

  未待小龙苏婷婷答言,便即接道:“世傑兄请了,小弟方直民在此:。:。”

  水底虎梁世傑打量方直民一眼,忽然冷哼道:“原来四剑镖局方总镖头,失迎失迎。…:”

  方直民脸上一红,心中却不由暗骂:“好狂的匹夫。”

  勉强打个哈哈,双拳虚拱道:“岂敢岂敢,小弟借道经此,未到山中拜候贤昆仲,尚祈见谅为幸!”

  水底虎梁世傑,两眼望天,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尚未开。

  赤西蛟梁世雄却已然哼哼冷笑,道:“总镖头找着了高人撑腰,怎会把兄弟放在眼里?”

  方直民强忍下胸中怒火,道:“小弟虽然无能,却也知道江湖中义气为先,四剑镖局从未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今日小弟受托,暗保王老闆前往金陵,路过贵地,但求赏个薄面小弟日后必有以报!”

  赤面蛟梁世雄哈哈大笑道:“这借道原属小事,只是方总镖头不该令贵友毁去我揽江铁索”

  双梁故意刁难,使得苏婷婷忍不住秀眉一扬,娇声责问道:“那揽江铁索是我与龙弟弟所毁,有什么事,尽管撞着我们来好了!”

  水底虎乐世傑一直在偷窥苏婷婷的绝艳颜容,此时一见她那浅嗔薄怒,娇声呖呖,另具一种迷人美态,不由接笑道:“好!姑娘快人快语,令在下钦佩之至,但不知贵姓芳名?

  苏婷婷瞥见他贼眉贼眼,芳心更怒,叱道:“姑娘姓苏名婷婷,至於何人门下,凭你这块材料,还不配问!”

  梁山双梁不由勃然变色,皆因他等均非无名之辈,在江湖中称得上一流人物,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与奚落。

  赤面蛟暴叱一声,便要拉出兵又出手攻上,水底虎忙施眼色止住,沉声道:“姑娘休要这等看轻我等,在下梁山双梁……”

  说着指指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大娄山少山主,三针夺命陆小清,这位是湖庭六豪,大豪王牛山,这位是二豪王泅水,这位是五豪王志海,这位是钱塘金钱刘舟山,这位……”

  方直民紧皱眉头,心中猜想这些必是黑道中极有名气的人物。

  小龙不由心中气愤,忍不住接道:“梁大当家的不用说了- 充其量不过一些牛鬼蛇神会聚在一处,做不正的勾当?在下倒想见识见识,各位为何蛮横至此?”

  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自恃其父陆一清,功力卓绝,自身得家传绝学外,另有金针绝技,对敌时无声偷袭,有迎面三不过之誉。

  更加新近重兴大娄山寨,招纳亡命,广延高手,声威一振,霍然有领袖岭南黑道绿林之势。

  故此,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乾,仗着会几手三脚猫的把势,妄想横加枝节,将梁兄的揽江铁索:…。毁去,就凭这点,少山主与各位兄弟,也决不能放过!”

  他说到毁去揽江铁索一节,心中暗凛,语气为之一塞。

  陆小清虽则自负,嚣张横行,自恃也无这份能力。

  但,一瞥小龙,年纪轻轻,一付文弱书生模样,又怎的可能会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

  他虽无疑惑,却也不愿示怯,便将双梁兄弟与同来数人,一齐拖拉下水,心想:“便是你真有能为,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但是在一旁的苏婷婷,听陆小清声声,骂龙弟弟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芳心不由大怒,只见她双眉带煞,往上一扬,叱道:“不放过又想怎样?有本领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姑娘今天要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当天下无人呢!”

  陆小清怒火升腾,胆生恶念,访步跃出,怒吼道:“好丫头,你敢说这大话,少山主倒真要领教你有多大能为!”

  苏婷婷“哼”的一声,娇躯未动,倏忽欺前五尺,道:“你动手吧!”

  陆小清虽则狂傲,却还识得交手那段暗功,见状心中暗凛,连忙抱元守一面容一整,“请”字出,脚下道动,手中三尖两叉刀,寒光打闪。

  刀刃颤出三圈光晕,迳往姑娘“左肩”、“气门”、“曲他”三处穴道点去。

  苏婷婷功力卓绝,已看出这位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功力确有独特造诣。

  只是,她决定一举镇住群贼,故此一见刃到,凝立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未将他刃光闪闪,挟带劲风的攻势放在眼里。

  刚被压下的肝火,重又升起,心中暗骂一声:“好丫头,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少山主心狠手辣!”

  三尖两刃刀,呼啸生风,三团光晕,聚合为一直向苏婷婷“肩井大穴”上,闪电点了下去!

  堪堪刃差一寸,便要点实。

  梁世傑心中暗惜,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妞儿,便要作鬼溅血。

  便在此时,苏婷婷似是受不住刃风袭体,柳腰霍折向后,同时间,左手电闪般曲肱轻拂指风拂处,“呛啷”一声,陆小清虎一震,全身不由自主向右踉跄两步,手中一轻,俯头看去,那精钢打的三尖两刃刀,竟然已腰折为二,只剩下了半截。

  群贼见状都勃然色变,尤其是身受的陆小清,更加不是滋味!

  苏婷婷顺势举手轻拣了一下鬓边金发,轻轻一笑,道:“少山主,你这兵刃怎么这般脆呀……”

  小龙一声“哇哗!”叫。

  陆小清不等苏婷婷说完,暴吼一声道:“好丫头,休逞舌之利,少山主今天与你拚了!”

  吼声未住,右手阴把一掷,将手中断刃,掷向苏婷婷左太阳穴。

  紧跟着身形一转,和身扑上,刹时间,连击五掌共踢六脚,迳向苏婷婷的全身要害攻去但见人影飘飘而起,闪身移向陆小清背后,让过断刃与攻势,中娇笑道:“少山主别急呀,小心闪了腰腿!”

  陆小清羞怒交集,一击不中,转身又攻了上去。

  苏婷婷金发飘掠,衣衫翩飞,往来进退於陆小清拳脚影中,不时轻笑俏语,直似与人作游戏一般!

  陆小清急怒交加,心燥气浮,才攻了十余招,便已有点儿后力不继了。

  苏婷婷见状笑道:“少山主这么脓包,还出来显世怎的,依我看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语言中,纤手举起,轻飘飘向陆小清顶门拍去!

  场外群寇见状大惊,以为她要下毒手。

  不由得暴吼一声,齐齐拉出兵刃,箭般向场中抢进,抢救陆小清。

  众人抢入,兵刃尚未及递,陆小清头上的包头黑帕,已然被她伸出两指摘了下来,抛向地上。

  陆小清头上帕一去,头发散下,披拂两肩,心中一惊,双脚一蹬,向后跃退五尺。

  群贼一见陆小清安然无恙,心中一放,挺身立住不动,只将苏婷婷围在中央,心里却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苏婷婷凝立场中,嗔色满脸的道:“怎么,你们想一起上吗?好,姑娘也正欲如此,免得一个个上来,浪费时间!”

  说罢,纤掌一晃,竟当先向距离最近的洞庭大豪,王牛山攻去。

  洞庭大豪王牛山人如其人,长得又黑又大,又胖又粗。

  使的兵刃,却偏偏是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长才三寸,握在他那只多毛多肉的大手掌里,几乎是小的可怜。

  但事实上,一身横练功夫,已达顶峰,周身除七窍外,刀枪不入,即便是内家掌力,与宝刀宝刃,砍打在双肩之上,也不能伤。

  加以他性子憨直,遇敌多喜硬打硬拚,以硬撞硬,“沾衣十八跌”的摔跤功夫,善於近身搏斗。

  这次因他见苏婷婷功力太绝,方将这轻不动用的匕首取在手中。

  此际,苏婷婷一掌击来,放着匕首不用,左掌一举一推,呼的一声,打出一团劲风,向上迎去。

  苏婷婷掌势不变,迎击过去,左手白衫长袖一拂,扫向其他数人。

  金钱刘舟山,手中兵又非刀非剑,非钓非叉,却是一枚斗大的铜钱。

  这铜钱,形状样式,与普通制钱无异,四周边上,磨成锐刃,闪闪放出乌光,看去喂有巨毒。

  对敌之时,舞动金钱,以及皮索内力挥动,远近如意,再加上金钱转动,嗡嗡而鸣,更可扰人耳目,端的利害怪奇之极。

  只见他皮索一抖,金钱夹带嗡声,越过苏婷婷长袖,向她的面门攻去!

  其他诸人,水底虎舞起分水剌,赤面蛟挥起虎头双钓,洞庭二豪,扬起了长剑。

  “砰”的一声,洞庭大豪王牛山,与苏婷婷一掌对实,王牛山运出九成真力,仍然止不住对方震感,蹬蹬后退三步。

  而苏婷婷却也因分散心神,只用了五成真力,娇躯也提了两提。

  就在此际,金钱已到,而苏婷婷玉臂各有用场,中央空门大开,看样子似乎寻不出时间来收手防禦.

  刘舟山见状大喜,以为得计。

  那知苏婷婷功力卓绝,香唇一张,喷出一白色真气,向金钱迎去。

  但开得“叭”的轻响,刘舟山赖以成名的招牌,立被那团真气,击成粉碎,碎片向四周飞射而去。

  众人不料想苏婷婷功力这么高,碎片电掣射出,一时各个手忙脚乱,连闪带避,后退不迭,虽然是一个未伤,却不由都惊出一身冷汗,呆呆的对望一眼,不敢再往前攻。

  小龙睹状,哈哈一笑,朗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均是绿林中一流人物,何必斤斤计较,诸位但能看在下薄面,放过今日之事!”

  说着,身躯霍然一掠,箭般射入五丈外江中船上,眨眨眼,重又飘回,手中却多了两把大珠。

  只见他双手一举,那掌中十几颗龙眼大珠,霍的冉冉分十路飞向陆小清等人面前,道:“些许微薄,算做铁索赔偿之资,与买路钱如何?”

  这一手功夫,看在众人眼中,均不由大大惊骇。

  皆因他等自忖,自身是无此功力,便就所知江湖中成名的黑白两道人物煞星之中,也无有一人,堪与匹敌。

  但,偏偏他并不以武力相强,反而谦谦自守,善言相劝,末了还出资送礼,所送大珠,大如龙眼,豪光四射,一望而知是价值连城之物。

  似这等,执财不傲,出手大方的风度为人,不要说在见利忘义的黑道中难以找着,便是侠义门中,又能找出几个可与比拟!

  洞庭大豪王牛山,性直快,一见小龙这等风仪,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伸手接住大珠,大声称谢道:“公子这等大度,令牛山感佩羞渐,公子恩赐牛山厚颜收下,做个纪念!牛山身怀此珠,时时警惕公子之德谦,勉力傚法,重新做人!”

  小龙微一摆手,接道:“在下何德何能,敢令牛兄记惦在心。

  只不过,我辈身为强者,若一味逞强斗狠,仇怨纠结,惨杀生灵,何能自誉为万物之忧。因之,在下奉劝诸位,凡事退一步想,天下万民,亦必同享平乐之福了!“

  此言一出,除陆小清金钱刘舟山外,余各感动,面呈惭容。

  王牛山更是激动,他一把拉住二豪王泅水五豪王志海,恭身应答道:“公子之言,牛山深铭心肺,从今后,洞庭六豪,必然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牛山兄弟,今后如有丝毫劣迹,王牛山必然自刎於公子之前。”

  小龙听得心中大喜,忙整容回道:“王兄肝胆照人,在下愿代洞庭巢湖两地黎民,向王兄拜谢!”

  二豪王泅水亦道:“公子高义仁心,天下同钦,日后公子有暇,盼能莅临洞庭舍下,让泗水兄弟等人再多亲近!”

  王志海道:“志海等就此别过,他日公子有用我等之处,但只一纸相召,志海兄弟万死不辞!”

  说毕,与赤面蛟,水底虎等人,略打招呼,迳自跃入一艘快艇,当先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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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陆小清与金钱刘舟山尚怀毁丑之恨,但震慑於小龙武功,不敢发作,一见洞庭众人走去,已无胜算把握,眸珠一转,立即双双抱拳,陆小清朗声道:“公子与姑娘今日之赐,在下等常铭在心,他日有暇,盼两位莅临大娄山,再请教益吧!”

  苏婷婷见他俩顽劣不可理喻,芳心颇气,回道:“大娄山蛇鼠同窟,有何可惧,少山主既然这么说,他日有暇必然登临,见识见识!”

  陆小清面现狞色,嘿嘿一笑道:“好,青山不改,绿水常流,陆小清等恭候姑娘莅临!”

  不等苏婷婷回答,对刘舟山一施眼色,双双纵人快艇之中,溯江而去。

  小龙目送两人离去,不由摇头歎息。

  梁山双梁见大势已去,另一方面,亦被小龙的一番言词感动,立即随后跃入艇中而去。

  方直民目睹二人神功罕世,心中大为钦服,不由讚道:“公子与姑娘绝艺仁心,诚然令人惭愧,但如今黑道中人,习性凶惨,却未必都能听得进去呢!”

  小龙歎道:“话虽如此,但我辈岂可不教而诛。”

  苏婷婷接道:“俗话说,除恶便是为善,若是那巨好之辈,像你这般,一再放松,岂非等於是与虎谋皮……”

  王敬实老闆,越众而出,抢步走到小龙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尘埃,叩头道:“公子菩萨心肠……”

  小龙忙一把将他拉起,抢先接笑道:“王老闆休要客气,些许小事,快请不要放在心上。”

  王敬实心知小龙行事大异常人,说穿了反而不好,连忙恭身答应:“遵命”,退到一旁,两只眼睛却一迳盯在小龙脸上,心中暗暗奇怪,他何以如此变化万千?

  另外三剑与一干渔人,纷纷向两人行礼道谢。

  小龙取出数只金元宝,一一赏於渔夫,令他等另购船只,不可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众渔人纷纷感激应诺,不提今日之事。

  小龙遂将行囊取下船来,将船只让予王敬实等人乘坐赴京。

  王敬实等人方待谦让,小龙拉着苏婷婷,道声:“珍重”,竟自双双旋展轻功,疾如流星泻雨,沿江奔去,刹时间消失不见。

  皖南四剑与王敦实等人,又惊又佩,癡立半晌,方上船直放金陵。

  金陵,锺山巍巍,龙蟠虎踞。

  三国时代,吴王孙权在此设都,筑石头城以守之,此即“石头城”一名之由来。

  金陵之成为许多朝代的首都,并非偶然,实多得於山川形势之盛。

  王应麟谓:“金陵依山带河,九州天险,……以东南之形势,而能与天下相权衡者,江南而已。”

  诸葛武侯亦曰:“金陵锺山龙蟠,石头虎踞,帝王之宅。”

  陶庵梦境载:“锺山有云气,浮浮冉冉,红紫之间,人昔有王气。”

  虽然,慨当年吴宫秀丽,往日的壮丽,仅存铜驼禾黍,“南淒风月”、“北海琴撙”,已是“故垒萧萧”,都成了陈迹。

  但是,曾几何时,邵秦淮河,又是水上人家,悬椿拓架,马河穿水关,画栋雕樑,绿窗翠帘,河上灯船画舫盛甲天下。

  金粉荟萃,莺燕成群,竟成了那蚀骨销魂的温柔乡,迷人癡醉的销金窟……。

  那甜美的歌声,那令人沉醉的琴音……也正是那些王孙公子,风流文士,流连忘返,挥金如土的原因。

  这些,重又点缀了这江山的绮丽,使这座已是“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邱”的金陵,再度的繁荣盛极一时起来。

  事实上,金陵迷人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天夕小龙和苏婷婷已来到了距离金陵四十乡里的路程,不过,他们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们发现了不少武林人,也朝金陵方向来。

  此时正是仲秋季节,萧萧秋风,枫红层层,点缀得大地一片火红。

  “龙弟,我看有点怪怪的,怎么出现这么多武林人?”

  “哇哟!我想起来了,可能应了笑面跛丐的话。”

  “什么话?”

  “还不是天魔帮找我决斗的事,我正要找他算这笔帐哩……是啥人在大路上跑马?”

  苏婷婷回头一看,低声骂道:“作贱,把自己扮得像人妖似的,妖里妖气,浓妆艳抹,还骑着马,佩着钗呢!”

  “这次我得好好治治这些女妖!”

  苏婷婷“吃”的一笑,道:“你不怕掉进”盘丝洞“?”

  “姐,别糗我好不好?”

  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急骤蹄声响中,五匹健马旋风似的带着灰尘疾擦小龙二人身侧骋去。

  小龙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马上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个个阿娜娆妖,肩头钗穗飘忽,迅即涌入滚滚尘焖中。

  “赶这么快,赶去报丧呀!”

  “不是报丧,是制造空气污染。”

  “太没有公德心了。”

  “好了,别埋怨啦,我们也该加紧脚程,先摸一摸她们的底细。”

  “呸!这次我就叫她们一个一个嗝屁……”

  他尚未把话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苏婷婷用手绢捣住鼻,道:“看来我们也得买两匹马。”

  提起马,小龙不禁想起墨龙,这匹善解人意,忠心耿耿的马儿,竞被绿蛇叟毒毙。

  他思念未已,又是五骑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女疾掠而过。

  二人不愿惹事,故此只好忍受尘焖侵袭,闪到路旁,让过她们。

  盏茶时间过后,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小龙不由暗道:“看来天魔帮已倾巢而出了。”

  他正思忖之间,身后蹄声又起,不过,这次蹄声并不太急,蹄声中似夹杂车辆辘辘之声,他立郎想起:“莫非是什么鬼”王车“?”

  心中一怀疑,不自禁扭身回顾。

  果然不错,一辆四骏豪华油壁王车不疾不徐驰来,西厢四面和车顶上都有一只张翅欲飞的“彩凤”。

  “不知里面是不是桃花三娘子?”

  小龙连忙用“密室传音”告诉了苏婷婷。

  就在这时,王车已往他俩身边驰过,车厢内忽然响起一声轻咦。

  二人心头不禁一震,暗忖:“难道这女人已练戍了”天耳通“,能搜听”密室传音“?”

  其实,事情凑巧,王车里面确是桃花三娘子,只因她瞥见小龙与苏婷婷,一个俊逸潇洒,一个绝艳颜容,尤同一对金童玉女,她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佳质,故才发生轻咦!

  这一来,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策马的四位少女,心中误会骂句:“不长眼睛的东西!”

  其中一位少女,右手迅即一扬,“啪!”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小龙右颊扫来!

  小龙见驱车四少女,见不是从前的甲纯、乙苯等人,心中不由一怔:“哇塞,又换人了,原先那四个查某到那里去了?”

  他可不知道甲纯、乙苯已嗝屁啦,是丧命在他那根肉棍下。

  因此,他根本没听清楚人家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横卷过来,这才本能的一伸手,立即攫住了鞭梢。

  他原想把这少女拖下马来,但他没有那么做,只轻轻用手一震,皮鞭便节节寸断掉落於地。

  车内的桃花三娘子正欲阻止,乍见小龙显此奇功,不由一怔,娇叱道:“走!”

  四女闻声,深深的瞧了小龙一眼,鞭梢一扬,马车已擦掠而过。

  车轮转瞬隐没在道路转头。

  小龙挥挥身上的灰尘,长长吐一气道:“姐,瞧瞧她们玩什么九九九花样?“ 

  “夫子庙”在秦淮河北的“贡院街上”,背临着淮河,是处天下知名的地方。

  “夫子庙”这地方一如北平的“天桥”,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也层层出奇。

  而且,也是八方龙蛇混杂,金陵的卧虎藏龙之地。

  苏婷婷乃身怀上乘武学的当代红粉,是以,一听小龙决定摄踪暗访“凤辇王车”,立即点头赞成。

  鸡鸣寺,是金陵古刹之一。

  寺在覆舟山东麓,覆舟山原名玄武山,在城北七星。因形而名。

  鸡鸣寺原名“同泰寺”,明洪武改建称鸡鸣寺,现葬有宝志的遗体。

  夕阳将落,红霞烧天,这是个美丽的时刻。

  就在这时刻,王车缓缓驰进了“鸡鸣集”,在集上规模最大的一家“长生居”的客店门停了下来。

  小龙远远在距离五十丈之外,目光凝视着王车,在他心中以为王车主人一定会立刻下车人店。

  王车主人是不是桃花三娘子,他一定可以看到,弄个清楚。

  然而,事实出人意外地,王车一停,四个驱车的少女虽然都下了马,但她们上前解下拉车的那四匹骏马之后,便吩咐店夥计牵走了。

  接着,八名绛衣少女上前,自王车的四角取下四根儿臂粗细檀木棍,套在王车的两旁的铁环上。

  拔起车厢轴间紧密锁着的铁扣和铁栓,而后抬起车厢,推开车轮,这样一来,车厢与车轮立刻脱韁,变成一顶王轿了。

  由八名绛衣少女抬着进了“长生居”。

  小龙没想到“凤辇王车”,竟会变成王轿,看得甚感失望。暗道:“够严密!”

  心中一动,一式“八步赶蝉”,就要掠过去,苏婷婷轻轻一扯他的袖,朝右侧树林掠去“嘘!龙弟,不可鲁莽,天黑行事!”

  “何必管这么多?”

  “小心能使万年船,何必打草惊蛇,明闯不如暗察。”

  “姐,还是你考虑周到。”

  说完,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

  时交二更,二人立即前往长生居。

  男女嘻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异”多重奏,立体身历声音响更加的扣人心弦了,小龙及苏婷婷已是过来人,立郎明白了一切。

  二人以“小波流”、“飘飘风”轻功,很快的在长生居巡视一周,发觉这长生居整个被他们包下了。

  后院里,正在举行“无遮大会”以及“坦胸露乳”的原始大会战了。

  原来那些少女多半是“幼齿”,而其中“查埔”只有极少数几人,形成僧多粥少,三四个少女才分配到一个男生。

  而这些男生可忙乱了,一个人要伺候几名女生,手,嘴,阳物,都没有闲着。

  格格浪笑嗔骂声音,立郎响成一片。

  另外一位女人高高在上,不错,小龙一眼就认出是桃花三娘子,靠在锦墩上,而侍候她的却是一位“泰山型”的男子。

  他俩採用的姿势是“倒浇蜡烛”。

  那位天一堡堡主宫不忘也在坐,正忙着吸吮桃花三娘子的双乳,就像婴儿吸奶的“啧啧”有声。

  正好应了一句话“有势躺金狮,无势狗也来。”

  那些少女丝毫不敢嫉妒,干活的干活,揩油的揩油,每人都全身贯注在狂欢之中哩。

  地上散置了一堆堆卤味、烤鸡。

  二人目的只是采悉“王车”的主人是谁,而今目的已达,就无心欣赏“牛肉秀”了。

  因为,这些“踊舞者”已开始实弄花招了,什么“金鸡独立”、“观音坐莲”、“隔山点火”……一一出炉。

  时而“疾风暴雨”的猛攻猛砍,时而“狂蜂戏蕊”的轻抽慢插。

  精招尽出,层出不穷。

  苏婷婷虽已经人事,到底是大家闺秀,岂堪收入如此火辣辣的“镜头”,一拉小龙就要离开。

  而小龙究竟年轻气盛,胯下帐篷不知不觉的高搭起来了。

  突觉手中一紧,回头一瞧苏婷婷,示意他离开,暗暗自责一声,迅速的虚空一抓,凌空摄了两只烤鸡才退出。

  二人退出长生居,来到一处隐密处所,苏婷婷撕了一块鸡肉塞在嘴里,只听地低声道:“龙弟,有没有你的老相好?”

  “姐,你怎么老糗我,我那时是被药物所迷,并不是心甘情愿。”

  “嘻嘻,怎么会呢?猫是怕鱼腥?”

  “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举铁锤扛额“(自己惹起来的灾祸)!”

  “我没怪你,龙弟,只是要你记住,”鸡母啼是祸,不是福“!”

  “姐,我知道了。”

  金陵城的客栈,在近几日来生意特别的兴隆,每家店里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包了去。

  “江北楼”是全金陵数一数二,规模最大的一家酒楼,不用说,这几天里的生意自然是好极了。

  从早到晚,整天满座,简直就座无虚席。

  店伙们汤酒上菜,忙得透不过气来,楼上楼下,跑得脚底板朝了天。

  店掌柜则笑逐颜开,春风满面,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时近中午,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一个跛丐叫化,挂着笑脸走了进来。

  那知他还未找着坐位,店小二却已然赶了过来,挥手赶他道:“去,去,去,爷们现在正忙,待会儿再来吧!”

  跛丐一见小二这付狗眼看人形状,不由勃然爆发,双睛一瞪,头一扬,哈哈大笑起来。

  小二见他无端大笑,刺耳惊心,引得人人侧目,不由气骂道:“死叫化,鬼叫鬼叫,再不走爷们不客气了。”

  跛丐闻言,笑声却生像被利刃由中间割断一样,震然打住,怪眼一闪,发生刺耳之声,道:“狗东西,门缝看人,我先毙了你!”

  说话间,右手一举,正要虚空点下。

  霍闻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笑音,道:“前辈游戏风尘,何必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

  跛丐闻言惊觉,缓缓收手转身,只见靠窗一张方桌上,坐着一双中年男女,入目予人以清奇之感,那相劝之言,便是男人所发。

  那男人一见跛丐回头,起身拱手为礼,道:“前辈不厌弃在下夫妇,凡夫俗子,让在下等小作东主如何?”

  小二目睹跛丐,眼现异光煞笑,十分怕人,及闻所言,更吓得要死。

  此际有人出言解围,早已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柜上帐房见识多广,经验丰富,连忙赶过去,恭腰陪笑,对跛丐道:“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小二混帐一般见识,您老就请过去坐坐吧!”

  跛丐早惊觉自己不该与无知的小二见识,便一拐一跛的走近那一对夫妇桌前,冷然道:“阁下钟语醒人,老跛子诚然心感,但不知贤夫妇高姓大名?”

  那夫妇均起身客气让坐,那男人笑道:“在下石小龙,此乃内子婷娘!”

  这一对夫妇,实乃小龙与苏婷婷乔装。

  言罢一顿,转问道:“前辈想必是名动天下的笑面跛丐吧!”

  这老叫化果然是“笑面跛丐”,这次重作冯妇,莅江湖,本抱有一番雄心壮志,那知先遇云鹤,功力镇压群豪,指上功夫竟比他高出一等有奇。

  次遇小龙苏婷婷,年轻轻一身绝学,均达上格青冥之境。

  他虽未与二人交手,行家眼里一看便知,自歎弗如。

  但他嫉恶如仇,风闻天魔帮集结金陵,发下“天魔帖”,自命侠义中人的他,岂容魍魉横行。

  因此之故,他便向金陵来了。

  笑面跛丐目孕喜意,暗暗打量这一对夫妻,见那石小龙,青绸儒衫,颔下留有五寸短鬚,肤白貌秀,一对圆大的黑睛,闪射智慧之光,显示着他必是正直无私,通达饱学之士,但却又不显一丝具有内功修为之色。

  至於那石氏婷娘,青缎衣衫,青丝如云,虽则娇弱弱深具徐娘风韵,端庄娴静,蓝眸中却显出一分羞涩,一分喜悦,与二分英爽无畏之气。

  笑面跛丐不由暗暗诧异,自忖:“这人分明是拓落秀士,并非江湖人物,却怎的一眼便知我老跛子之名呢?”

  跛丐发出破铜锣般声音道:“正是区区老跛子之名,阁下读书学子,怎会得知?”

  小龙道:“前辈大名,震动湖海,在下虽是一个寒儒,却也听人道及前辈的英雄事迹,不料今日得目睹前辈真面,诚是快慰平生也!”

  店小二送上酒菜,他复又加点了几味熏鸡烧鹅之类,遂郎举杯,向笑面陂丐邀饮。

  笑面跛丐信以为真,端杯浮一大白道:“阁下与尊夫人骨格清奇,本应是我辈中人,只可惜年事已长,学剑已迟,诚然令人惋歎!”

  小龙微微一笑,轻尝杯酒,徐徐应道:“前辈叱吒风云,虽令在下羨慕,却不如寄傲山林,来得清闲自在呢!”

  笑面跛丐“咕咕”连饮了两闷酒,双眉紧皱道:“阁下之言,亦是亦非,所谓天生我才,必有一用,才大治国,才少安家,若人人啸傲泉下,不问他人疾苦生死,则天下岂不任那魍魉横行,小人邪辈得志了吗?”

  说到这里,神色淒然,低头抓过酒壶,狂饮烧酒,片刻功夫,便将那壶半斤烧酒喝完,击筷高呼:“酒来!”

  小龙与苏婷婷对望一眼,却各又默不出声,静静的吃食观变。

  店家又送来三壶,笑面跛丐举壶牛饮,刹那间,已然连尽十壶,醉态可掬了。

  这才抬头,一见小龙他们已吃完,方似惊觉自己失态,裂嘴长歎一声,双手齐施,一阵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食物收拾乾净。

  最后,倏然站起来,一拍肚皮,道:“饱了,老了,不中用了……”

  小龙付过酒资,微笑说道:“前辈如无固定去处,何不与在下投店安寝?”

  笑面跛丐醉眼相看,打量小龙半晌,方自哦了声道:“阁下虽是个文人,却具我辈性情,我老跛子,一生孤苦,往年虽交了一位好友,却不料他竟惨遭小人暗害,自恨此生再无良友,不意今竟得见阁下,深对心思,可喜啊!可惜!”

  小龙与苏婷婷对视相望,不知笑面跛丐所指可惜者为何?可喜者又是为何?

  见他无拒绝之意,立郎举手揖让,道声:“请!”

  不移时来至一座“安居客栈”之前。

  想是他们住在此地,道声:“请!”

  小龙将笑面跛丐让入室内,才吩咐店家,另开一个单间。

  店家答应着,先送上香茗面水,三人一一梳洗。

  未待小龙夫妻开,便骤然问道:“阁下适才在酒楼临窗而坐,可曾望见一双异样俊美的男女经过?”

  接着又将两人形容一番。

  小龙眼帘下垂,勉强摇头,轻答:“不曾!”

  语毕,忍不住抬眼一看,只见笑面跛丐双目凝神,喃喃自语,却听不出有何声音。

  不由问道:“前辈找这一双男女,所为何事,在下可得闻欤?”

  笑面跛丐“啊”了一声,扫了小龙一眼长歎道:“其实也无什么大事,只是老跛子下午曾在江边,目见这一双壁人,施展绝艺,镇住群盗,那男的自称石小龙,与阁下名只一字之差。”

  语气一挫,双目凝望门外,却又缓缓的道:“还有一点,那自称苏婷婷的女娃娃,一身轻功掌法,怪异罕见,但是老跛子却觉得十分眼熟,似在何时见过一般……”

  他语音渐低,似在一心追忆往事,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小龙二人一听他“十分眼熟”之言,各似一震,尤其是婷娘,一双蓝眸,闪出湛湛精光,凝注在笑面跛丐面上,竟还隐含煞气,层角亦自微抖,表示着她正十分激动。

  只是这表情,一显即隐,笑面跛丐一意苦思,并未发现。

  室内一时隐入沉寂,三人的呼吸之声,隐隐可闻。

  不知过了争久,笑面陂丐霍然抱头大哭起来!

  那哭声,若似猿啼兽泣,虽则十分刺耳,却也至为感人!

  小龙与苏婷婷被他哭得不知所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好半晌,笑面跛丐哭声渐缓,苏婷婷轻启朱唇劝道:“前辈何事伤心?请说予愚夫愚妇知道,愚夫愚妇虽无能,却愿为前辈分担二一呢!”

  笑面跛丐哭了一阵,心中伤痛稍减,抹着脸上泪痕,半晌方才歎息一声,道:“贤夫妇盛意,老跛子心感无已,贤夫妇局外之人,还是不知的好!”

  苏婷婷惋然一笑,缓缓道:“前辈既不肯说,愚夫妇自也不便过问,不过晚辈倒巳猜着一二,但不知是也不是?”

  石龙双睛一垂一闪,“哦”了一声,道:“夫人你猜着了什么?且请说来听听。”

  苏婷婷悄语道:“以晚辈想,前辈既然发现那位姑娘所施的轻功掌法,十分的眼熟,则必然许多年前,前辈曾在一海外异人身上见过,至於那异人,生前与前辈有过一段不浅交情,因之前辈一时想起,便不由悲从中来,为故人仙逝而泣了。”

  笑面跛丐闻言,待她说完,霍然站起来拱手一揖道:“夫人天纵之资,观察入微,诚令老跛子敬佩无已,但老跛子尚在一事不明,尚请夫人指正!”

  苏婷婷连忙还礼让坐,道:“晚辈只不过稍明事埋,怎敢当前辈盛誉?……

  一笑面跛丐洽坐,又道:“老跛子虽然缅怀故友,但还不致失态痛放悲声……”

  苏婷婷接道:“前辈是说,令故友为人所害,死得淒惨?”

  笑面歧丐霍然仰天长笑,直似闷雷般荡起回音,屋瓦簌簌,灰尘飘落,历久不息。

  笑毕面色霍又一寒,连连点头道:“好,好,老跛子今日得遇着两位,真可说逢知音,夫人所言不差,我老跛子那位唯一故友,正是卅年独步武林,后来惨遭那自命不凡的七大掌门,连手杀害的盖世奇人啊……”

  此言一出,笑面跛丐神身十分激动!

  只见苏婷婷翩然立起,未等跛丐弄清,她已然双膝跪倒,淒声颤抖,叫道:“前辈请恕侄女欺瞒之罪,侄女便是你那位故友,孤芳客唯一传人!也正是前辈追寻的苏婷婷啊!……”

  夕阳已逝,暮色苍茫。

  在黑夜将临未临的这一刻,天地间彷彿只剩下一片灰蒙。

  青山、碧水、绿叶、红花,都变成一片灰蒙,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室内三人陷入了一片沉寂。

  笑面跛丐在苏婷婷悲切切追问下,终於说出与孤芳客相识情形,以及孤芳客遭害之由。

  笑面跛丐长歎一声道:“廿年前,我老跛子嫉恶如仇,暗中为非作歹之徒,遇上我老跛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这般人,千方百计不但想制我於死地,同时还散放谣言,说我老跛子如何怪癖,,若干真正的正直侠士,却也不屑与我老跛子为友。”

  “有一次,在中条山中,老跛子发现几个和尚,黑衣蒙面,掳掠二个少女,携至深山好奸取乐,事后杀却灭,正准备埋屍离去。”

  “老跛子一怒之下,将和尚一一击毙,搜身一查,竟是少林门下,法字辈一流人物。”

  “少林乃名门大派,素以正宗自居,老跛子念及少林清名盛誉,好意将这几个败类的光头砍下,亲往少林示少林掌门圣一大师,留意考查他门人行踪。”

  “那知少林不容分说,摆出拿手绝活一百零八人罗汉阵,让老跛子一人独闯。”

  “声言老跛子若能闯过罗汉阵,万才有资格莅寺拜谒掌门,否则,便休想活着回去!”

  “老跛子单身入阵,任凭老跛子出尽绝学,也不能闯出阵外。”

  “时候一久,老跛子后继不力,堪堪不敌送命之际,突然间阵外复又闯进一人。”

  “只闻他啸声入空震耳,掌风呼啸生风惊人,不移时便将少林寺一百零八个和尚,打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老跛子精神一震,竭尽余力,一阵猛攻硬打,脱出阵外,却不料真力不继,竟脱力晕死过去!”

  “及至醒来,睁眼一瞧,卧身处已然换了地方,处身在一古洞之中。”

  “助战那人见我醒来,便郎自我介绍,这人非他,正是你师父,天下第一剑孤芳客。”

  苏婷婷与小龙在一旁静静倾听,至此闻得孤芳客之名,苏婷婷方才低低的呀了一声。

  笑面跛丐盼地一眼,长歎道:“当时我十分惊异,皆因传闻中孤芳客一生行事,善恶全凭一意孤行,在江湖提起他来,比老跛子之名,还要怪上十分!”

  “那知交谈之下,不但毫无一丝怪邪,竟是与老跛子类多相同之人,立即与他结成好友。”

  “跛子伤癒之后,与他联袂同登少林,他一人独战圣水及五大护法,老跛子邀斗罗汉堂,与藏经阁两位首座贼秃,一场激战下来,孤芳客大获全胜,跛子却不惧中了那圣水贼秃一掌!”

  跛子自觉无颜,立誓入山,重练绝学,报雪这一掌之恨,孰料这一别终成永诀,他……他……他竟於五年之后,在崂山之上,被人暗算而死呢!……“

  说至此处,笑面跛丐已然是语不成声,泣下数行了。

  苏婷婷师如亲父,情深如山,闻言不由引起了地那惨痛记忆,也跟着掩面娇啼起来了。

  小龙见两人哭得伤心,乾咳一声,劝道:“前辈与婷姐不要太过悲痛,伤了身体,俗语言,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倒是先查明孤芳客前辈的真正仇人,徐图报仇才是正理!”

  苏婷婷霍然仰起泪痕纵横的如花娇面,望着小龙,幽幽问道:“龙弟弟,你,你不反对我为师报仇吧!”

  小龙瞥见她双目带煞,心中一惊,不由暗歎一声,忖道:“婷婷姐姐对我可真是情深爱重,她知我不喜杀人,虽则是这等深仇,却还要先查询及我的同意,这,这我能反对吗?”

  他这一嘀咕,笑面跛丐“叭”的一拍桌子,道:“好小子,你到底什么东西,敢不让婷侄女为师报仇,我跛子虽然不才,倒先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霍然站起身来,看样子就要立即动手。

  慌得小龙忙出声否认道:“前辈休要误会,在下怎会反对婷婷姐姐为师报仇,只不过在下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

  笑面跛丐怒道:“放屁,上天郎使好生,为什么偏叫孤芳客那等大侠横遭惨死,小子,你只知上天好生,便未闻除恶便是为善吗?”

  小龙一时为之语塞,默然不语。

  苏婷婷见状,反代龙弟弟抱屈,道:“前辈你真的误会龙弟弟了,他只不过怕侄女气恨头上,杀戮无辜,龙弟弟对吗?”

  小龙点头表示同意,双目中不由射出一股欣悦而感激的爱怜光辉,投向苏婷婷。

  四目交投,苏婷婷芳心一甜,满腔悲恨之气,不由散失大半。

  笑面跛丐见他俩郎怜妾爱之态,怒气渐消,重又坐下,道:“老跛子这次重履江湖,所为就是此事,今后咱们两股力量合在一起,想那七大宗派,虽然厉害,却也不见得能逃过报应呢!”

  苏婷婷见笑面跛丐如此重义,芳心甚感,连忙道谢,一时话题一转,跛丐乃问起他二人身世!

  苏婷婷莺声婉转,言及二人过去,老跤子初闻葡萄牙国,不由大大惊诧。

  同时间,他听到小龙奇异经历,以及二人练武历险,诛鲸入海等等,更惊为前所未闻,如听齐东野语一般,不敢置信!

  说着,笑面跛丐霍提疑问,道:“你,你在那里见过我老跛子呀?”

  苏婷婷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闻言又自噗嗤一声,强行忍住,道:“前辈难道忘了石石山擂上老叟了吗?”

  笑面跛丐“叭”地拍桌子跳起身来,大嚷道:“好小子,真有一手,可怨苦了老跛子了,我还一直纳闷,怎的江湖中从未听过有个姓云名鹤的老人,原来都是你啊!”

  小龙与苏婷婷已深深瞭解了他的特性,此际见他面寒似水,知道他乃是说着反话,表面上虽似发气,实在他心中确实高兴。

  果然,笑面跛丐这次目睹亡友的一双佳徒佳婿,真是个快活万分。

  皆因,这不但亡友之仇,得偿之日已在不远,江湖之上,同时也多增了一双真正的豪侠英奇!

  □□□□□□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笑面跛丐辞别二人离去。

  小龙与苏婷婷仍是文士夫妇装束,来到前厅早膳。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街北边转过来四骑,旋至楼前下马,走上楼来,小龙瞥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进膳。

  领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银髯及腹,两侧太阳穴高突如坎,身后跟着三位中年人,其中有两个小龙认识。

  一个是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金钱刘舟山,余下一人虬髯栗肉,目蕴精光,一望而知是位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当中桌子入座,立即点过酒菜。

  饮食半晌之后,金钱刘舟山转头朝楼中扫了一圈,见无碍眼客人,立即向老者低声说起话来。

  小龙隐约听其说道:“老寨主……派偃头陀……”

  那位被称做老寨主的老者,看来就是大娄山寨主陆一清了,闻言一惊道:“是”迢迢千里路,狐偃一头陀“?”

  刘舟山立即点点头。

  老者却沉吟起来。

  小龙虽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事情,但察言观色,知道这老者似忌惮狐偃头陀,心想:“这啥未狐偃头陀挺军的哩!”

  忽听那位虬髯栗肉中年人道:“老寨主,我们得赶紧下手,这几天金陵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都是为这件事来的!”

  “嗯!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的已认出有雁荡及君山两处人马。”

  陆小清却接道…“孩儿看到丰面鬼使!”

  “那姓王的在什么地方落脚?”

  陆小清道:“他们未住进客栈,却与单剑震皖南方直民四人潜在清凉山扫月楼里。”



  三十九

    夜渐深。

  整个的扫月楼随着夜暮的降临,也渐渐形成恐怖的气氛。

  楼为明未遗臣龚丰於“丰亩园”遗迹。

  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因名扫叶楼。

  全楼一片死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任何人置身於此地,都难免会想到鬼,小龙此刻就有陷入鬼城世界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害怕,因为自觉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有一股浩然正气,鬼是不敢侵犯浩然正气的。

  他静立约莫两刻时,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禁轻轻的自语道:“笑面跛丐,哇唾!他莫非出事了?”

  不错,笑面跛丐约好了,绝不可能不来,除非是出了事,还有,据婷婷姐姐说狐偃头沱以及丰面鬼使均非省油灯。

  出了什么事?

  小龙想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发生某些全凭武功解决的事,他不愿杀戮无辜。

  正在忧心仲仲之际,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女人歎息。

  在这种充满鬼的气氛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歎息,任何人都会为之毛骨悚然。

  “哇嗥!难道真有鬼?有够衰!”

  一声歎息过后,全楼趋於寂静。

  小龙一惊过后,立刻恢复镇静,运目搜视发出那怪声的地方,不见有什么怪现象,耸肩一笑,便打算将它置诸脑后。

  但偶一转眼旁顾,顿时心头大震,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女人。

  一个长发披一眉的白衣女人。

  她长得很美,年约二十五六岁,已静静的立在一座假山的旁边。

  脸上含看一丝微笑。

  那情形,好像她已站在那里很久,已经偷偷看着小龙很久了。

  “你是什么人?”

  身形一飘,展弱了“水波流”轻功,向那女人扑了过去。

  但等小能摸近之际,忽见那长发女人一闪躲入假山后面去了,当即刹住身子,然后步步为营转入假山后面。

  一看之下,不禁怔住了。

  皆因长发女人已不在假山后面,凭他的视力、听力以及轻功身法,居然能在他身前遁。

  形若不是鬼,适份功力就真个匪夷所思了。

  不景暗暗抽了一冷气,暗忖道。“我就偏不信邪!”

  对於鬼,他一直是存疑的,不相信比相信多些,而且他的确不怕鬼,他觉得一涸人只要行得正,做的正,任何鬼怪都不会上身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唉!”

  又一毁幽幽的歎息,自左方传来。

  小龙转头循声望去,一眼瞥见扫叶楼的回廊上,也就是刚才站立的地方,站着那个身穿白色是衫的长发女人。

  但是,那已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变成一张七窍流血,像吊死鬼一样可怕的脸庞。

  小龙由於心理上已有准备,故此见到一张恐怖的面孔,倒不怎样害怕,他决心弄明这女鬼是真是假,当下就在假山上一顿双足,怒矢般向扫叶楼回廊飞掠过去。

  假山与楼间的距离约四丈,这样的距离,对小龙来说,一蹴可及,但那长发女鬼在小龙刚起身之际,又一闪身,退入楼阁里去了。

  小龙就在她退入楼阁的次一瞬间飞上了回廊,他竟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楼阁内空空如也,那女鬼又消失不见了。

  只见对面一扇窗门在迎风摇荡。

  他疾步靠近窗门,向外望去,只见那长发女鬼站在楼下数丈外一棵柳树上。

  站在树梢上,随树梢浮沉着。

  小龙一看那情景,心头就不禁“砰”的一跳,因为他这时已正确的看出那种轻功的境界,即使不是厉鬼,也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女流高手。

  他深深吸了一气,道:“喂!你如有所为而来,请即划下道儿,装神弄鬼像什么玩意儿?”

  长发女鬼不动也不答,只瞪眼看着小龙,双眼中流出的血水倍觉可怕。

  小龙见她不答,忍不住越窗飞去,再向她飞扑过去了。

  结果情形仍然相同,就在他飞扑出窗的待候,那长发女鬼的身子忽然直沉而下,瞬即不见。

  “!好快,但顾她是真鬼才好!”

  他希望她是真鬼的理由是:碰见励鬼,王敬实他们不一定会丧命,而碰上恃强的武林高手,就有性命之虑了。

  “唉!”

  暗忖方自脑际闪过,前面围中又传来一声歎息。

  攀目望去,那女鬼出现龄一棵芭蕉树下,只不退她的面目已改变,又变成原先那张美丽的脸孔。

  她向小能微笑着,很甜很迷人的微笑。

  “你吓不倒我的。”

  长发女鬼不答也不动,脸上仍褂着迷人的微笑。

  小龙扮了个鬼脸笑道:“你如果是鬼,就不怕道颗石头。”

  说罢,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头。

  石头去势如电,长发女鬼却似怕石头,身子一闪,躲人芭蕉树后去了。

  小能哈哈一笑,挥头就走。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那长发女鬼又出现了,而且启道:“喂!怎磨走了呢?”

  小龙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黔骡技穷了吧?”

  “你的瞻量里真不错,妾身每次装鬼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我是涸一贫如洗的穷人,你该知道穷人是不怕鬼的!”

  “所以你也准备来抢珠宝?”

  “这样说来,你是觊胡那批珠宝了?”

  “是的!”

  “现在还想要么?”

  “是的!”

  “哇隆!你可知道这批珠宝是用以救济巢湖灾民?”

  长发女人道:“妾身出个价钱如何?”

  “哇嗜!你是想出钱置这批珠宝?”

  长发女人道:“是的,妾身可以马上付你五万两银子,怎样?公道吗?”

  “哇塞-.珠宝不是我的,为什么把银子给我呢?”

  长发女人道:“虽然不是你的,但你来到这理,自然是想染指,我们如果能够合作,就高枕无忧了!”

  “称太看得起我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有高明的轻功,其他的身手也不会太差劲,所以我想邀你做我的夥伴。”

  “假如我不顾意呢?”

  长发女人歎道:“不要逞强了,你别无选择,那份珠宝,我们是势在必得。”

  “称想威胁我?”

  长发女人道:“识时务者为俊傑,如果你孰着的话,会害死不少人,为什磨不积些阴德呢!”

  “怎么说会害死不少人?”

  “妾身只能说到这里,不便再为你详细解释了。”

  小龙想了想,说道:“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那批珠宝,可救活许多人。”

  长发女人道:“要想救灾,五万两也就够了。”

  “五百万两也不够!”

  “既然如此,就算那批珠宝用来全部救灾,也是无济於事!”

  “我等都应尽力而为。”

  长发女人道:“但你绝不可能活着拿到这批珠宝,或者保护这批珠宝。”

  小龙道:“咱俩不妨走着瞧!”

  长发女人道:“当然,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像那些人一样!”

  小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长发女人所指的地方,正是扫叶楼。

  他一跃上了楼顶,鸟瞰过去,正如名士题诗云。“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由此望则城内万家灯火,外望则大江一衣如带,船帆千千。

  但富他踏人模内,立刻同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他不需照明,一瞥之下,不由得凛然止步,只见空空的楼上,两人屍横就地,一个是壮士打扮,一涸是头陀装扮。

  两人年岁均都不小,那头陀的半边天灵羞已被削去,壮士的下半身,血迹斑然,脸上五官扭曲,形状可怖,显然是身受重伤而死,曾受极大痛苦。

  事到如今,不由得小龙不担心王敬实以及皖南四钗等人的安危了。

  但扫叶楼三面,每一处门户都是洞开着的,其中均是黑黝黝的,不知藏着什魔秘密,晓是他身负盖世奇学,见了一种情形,背上也是不自禁地生出凉意。

  当下他向左方探索,来到一同偏厅。

  这厅中的情形更是恐怖,地上横七竖八,一共死了二三十人,有的相互扭成一团,有的手中刀剑砍在对方身上,血流遍地,腥气奇重。

  看来,这些人的脸色,均都新死不久。

  “为了这些毫无生命的束西,竟拚命至此,丧命於此!”

  “怎磨擦?”长发女人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什么怎么样?”

  “你没有看见这惨酷的场面,为了那批珠宝,一个个横屍当地!”

  “你好狠!”

  长发女人双手连摇,说道:“阁下别张冠李戴,妾身可不敢居功,这不是我的傑作。”

  “不是你?至少与你脱不了关系!”

  “真要是我做的,我没有否认的必要。”

  说着,长发女人自怀里取出一只颇似绣球的束西,抛了出来道:“是东西给你!”

  小龙伸手去接,就在快要接入手理之时,忽觉不妥,连忙仰身倒退,离开了扫叶楼。

  於是,那只球状似绣球般的东西,就落人偏厅,随同“碰”的一声闷响,如炮竹炸开,迸射出一大团黄色的浓烟。

  小龙一见,虽不知为何物,但可确定那黄烟能致人於死地,立即再一顿足,纵出四丈开外。

  一瞬同,浓烟卷到他面前,再一个倒翻,透远远避到十几丈外的一道墙角。

  黄烟散开约七八丈之后,力道即尽,转向上升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形如一大团炎火,冉冉升上空中。

  黄烟虽然迷浓,但却不能逃过小龙如雷的神目,发觉长发女人藉烟幕的掩爱逃遁。

  小龙故作不察,悄悄的跟在后面,远远看去,只见长发女人进入了三江镖局。

  这时刻,三江镖局,灯火处处,十分明亮。

  二人一前一俊,快过二缕黑烟,只一闪便自不见,长发女人已进入圈中的一栋阁楼里。

  小龙掠至三江镖局,只见镖局二进大厅内灯光特亮,倾耳凝听,笑语喧哗可闻,料定其中必然饮宴未毕。

  他艺高瞻大,因之毫不迟疑,如投巢雏燕飞掠,悄悄跃至那厅后窗,神不知鬼不畏便隐上了回廊横樑。

  他神目如电,视夜如昼,四视园中无人,虚指一点,后窗窗纸上,立即破了一洞。

  接着是“金钩倒悬式”,谨以脚面掬住回廊横樑,身躯半躬下垂,只眼正好由破洞中穿人厅中。

  厅中此际,果然正在开席,祗见那正中央,圆圆的一张檀木桌上,坐了一圈。

  上手是忠厚老实的王敬实,两边皖南四剑,下首也就是面到小龙的一边,坐着三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此间主人。

  果然,正中一身躯高大,白髦银髯,神感威猛的老者执杯敬酒,未言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震耳,显示他内功颇佳,笑毕方道:“来,来,来,玦儿、行儿,难得皖南四剑看得起我们父子,将这批大买卖让予咱三江镖局,更难得王老闆慷慨好义,以珍物换取钱粮,救济巢湖灾民,让我们父子三人,各敬一杯,以示敬佩感谢之忱!”

  说罢,率先乾了,他身畔两位面貌相彷,年约三十上下的精壮男子,也同时饮尽一杯,共邀王敬实五人乾杯。

  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笑着回敬道:“三江镖局,名冠京革,执同业牛耳,兄弟等得亲凤范,实在幸甚,谨请三位饮尽此杯!”

  好一阵方算敬过一圈,於老镖头,霍一沉吟,道:“方镖头来京之后,可曾到别家去过吗?”

  方直民连忙摇头,表示不曾,于飞哈哈一笑,解释道:“老朽因见王老闆所携珍物价值连城,怕万一传扬出去,引起货小注意,这一来,不但不易脱手,反可能节外生枝,多生许多事故。”

  方直民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法,故而一入京城,便到老镖头局中来了!”

  于飞又是哈哈一笑,连讚:“好,好。”又道:“方镖头与王老闆既如此信託老朽,说不得老朽要将此重担负起,这么吧,赶明起,五位居在局内,珍宝分件交於小儿,令他二人执往城中富户家中售卖,如此不仅可收隐秘之效,更可得大价钱。王老闆意下如何?”

  王敬实连连应好,并且深致谢意。

  窗外小龙听了,不但觉得十分放心,觉得这办法妥当保险。随之一想,可又觉得不大对劲。

  因为假如于飞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那长发女人为何潜入三江镖局。

  难道,王敬实已将珍宝移来此地,被长发女人知道了,乘他们在前厅议事,暗中下手?

  这一起,似认为自己判断正确,立即向后院走去。

  甫入后院,身边突闻:“石贤侄,速往假山来!”

  小龙乍闻传音,正是笑面跛丐声音,欣喜的暗道:“明明约好的,却一个人跑来此地,害人瞎操心!”

  四周一阵张望,上且即发现假山,一式“小波流”飞掠过去。

  前进不远,果然发现了笑面跛丐。

  他欣喜的朝笑面跛丐一拱手,道:“说好去扫叶楼,竟跑到这儿凉快……”

  未等他说完,笑面跛丐忙道:“身在险境,快随我来,一切回头再解释。”

  说完,拉着他前进数步,立即移开了假山一块石头。

  小龙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失面跛丐低声说道:“此处是三江镖局一处秘地,被我无意发现,你进去,我替你把风!”

  小龙微一点头,刚刚入数步,只听“咋!”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但这并难不倒他那夜如白昼的双目。

  继续前进不远,忽觉有一股萧麝般幽幽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上且即发现地下躺了一个人。

  惊骇之余,将那人板转过来一瞧,暗道:“怎么会是她?”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呈现在小龙的面前,这少女竟是自己不辞而别的阿娟。

  他不由一呆。

  一颗心儿忐忑狂跳。

  这真是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了。

  小龙关心的替阿娟把了一阵脉,内心不禁又是一震,暗道:“夭寿!真缺德!”

  原来阿娟中的是淫毒,此种得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淫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一途。

  “不行啊!若是……唉!一来乘人之危,再则如何对得起婷婷姐姐!”

  想着想着,饶是他智慧如海,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苦思之下,立即将人抱起,心想:“先把人救出去再说!”

  洞外失面跛丐见他抱着少女出来,忙问是怎么同事,小龙只得据实说了,也说出认识此女经过。

  笑面跋丐沉思有顷,道:“小龙,这也是上天安排,偏偏在此时此地被你碰上,看此女品貌端正,并无淫邪之态,你就施以援手,至於婷婷侄女这方面,我愿意居中解说。”

  小龙道:“这件事待见了婷婷姐姐再说吧!”

  笑面跛丐看了阿娟一眼道:“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啊?”

  “她已服下”赤龙丸“,暂时无碍。”

  笑面跛丐哦了一声,道:“小龙,那你先救她同去,这里就由我来监视。”

  小龙道:“哦,对了,我们约好扫叶楼会齐,前辈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笑面跛丐冷冷一笑道:“自你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无意中发现了一人,这人便是于飞。”

  小龙见笑面跛丐冷笑,立即问道:“前辈认得于飞吗?”

  笑面跛丐又是一声冷笑,道:“这于飞,原名於三飞,老跛子不仅认得,还知他与独芳客有一段仇隙呢!”

  小龙忙问缘故,笑面跛丐又道:“这於三飞本是崆峒子弟,早年初出北湖,以一柄奇形兵刃银连寰,在陇中扬名立万,未遇敌手,一时少年得志,渐渐趋入下流,终至沦入黑道为盗。”

  “独芳容有一次游历陇中,正遇着于飞在打劫行商,见他是崆峒家数,立即上前,将他擒住,亲自送往崆峒山上,三清官五柳道人处,好生管教。”

  “那知五柳道人,羞恼成怒,反责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五柳道人虽是崆峒一派掌门,却也敌不过孤芳客一掌,惨遭败北。”

  “后来这於三飞留在崆峒,未再下山,据传是怕孤芳客找他麻烦,立誓重修绝艺,报雪前仇。”

  “据我老跛子椎想,崆峒派与孤芳客结下这层怨仇,上次七派合力暗袭之事,决不会少了五柳道人与於三飞这二人。”

  小龙闻言,立即将长发女鬼一事告诉,笑面跛丐。

  笑面跛丐道:“我会小心应付,你走吧,救人要紧。

  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小龙暗叫声:“我……”一见笑面跛丐头也不同的走了,只好硬着头皮抱起阿娟离开了三江综局。

  窗外秋风箫箫。

  室内春光旖旎。

  小龙来到阿娟的身边,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靥酡红,呼吸粗浊,玉汗淋淋,出声也更加的沁人了。

  不由心神一荡,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阿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那呼吸声好似巨锤般不住的敲击小龙的心,他知道媚药开始发作了,双手开始“总动员”了。

  他不是“菜鸟”,在这方面已算是熟手了,很快的“杀猪”、“拔毛”,把阿娟剥得光溜溜了。

  太美了。

  太迷人了!

  此刻,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对婷婷不忠”,暂时已抛诸脑后了他原本看过阿娟的胴体,但没有此刻亲切,更何况,此刻是在救人!

  於是,他匆匆脱去衣衫,立即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立即“挥戈上马”。

  乘长风破万里浪,很快的就“斩将”“过关”,深入腹地,小龙才伸手解开了她的诸穴穴道一解,在媚药催动下的阿娟,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牛,不停的猛烈扭动,中不停“格格”“哼哎唷”的叫着。

  所幸,小龙在这方面已有经验,很快的将她驯服了。

  可是,那媚药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起来。

  小龙不得不採取强烈攻势了,立即开始“密集安打”,胸膛紧贴着她那高耸的双峰,下体作知距离的抽送。

  好一场龙争虎门。

  短兵相接的肉搏。

  有够累!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

  无人看见,瞑目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可看顾,无情风雨,误阮前途,花蕊若落要如何?

  ………

  纠缠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阿娟开始“安份”了些,可是小龙攻击力量,仍然没有稍减,强棒出击,“高飞牺牲打”与“密集安打”交互替用。

  小龙虽然功力通玄,但遇到如此骠悍的对手,却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急速来了一个大翻身,让阿娟坐在自己胯间。

  攻守互异之后,小龙只要揽住阿娟纤腰,不让她违规、冲出“线外”,就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阿娟开始摆动身体,好像正在骑马那样,上上下下的抽动起来。

  “妙!妙!”小龙扶住她的腰部道:“妙极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双峰,更是颤动得令他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每次阿娟往下坐时,就提气将腹部往上挺。

  真是“乞食赶庙公”。

  渐渐地,小龙爱不释手的攀向高峰。

  所幸,阿娟已近“强弓之未”,因此,小龙探测车虽然在双峰游走,却未发生“车祸”

  阿娟浪荡的叫着,油田“钻探”工作总算有了收穫,开始向外冒“天然气”了。

  募地。——阿娟身子速颤,突然加速挺劲起来。

  小龙受此一颠,差点冲上了“安全岛”,慌忙搂着她的纤腰,认真“指挥交通”,执行勤务。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座一局耸双峰的诱惑,又情不自禁的又抚摸,享受双重快感。

  阿娟呻吟连连,欲争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小龙霍地坐了起来。二人股与股交叠着,开始吮吸了,整个人都陶醉了。

  阿娟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靠在小龙身上,任由他去吮吸与抚摸,在悠悠中,她已入睡了。

  黎明时分,阿娟终於醒了。

  凝神一瞧,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房间佈置,似乎是在客栈里。

  再看过去,一个金发女郎坐在一边,不由诧异的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娟!你……”

  阿娟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刚想坐起,突然觉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了一声之后,立即被苏婷婷拥入怀里。

  她又惊又急,情不自禁埋首苏婷婷怀里哭了。

  “阿娟,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客栈,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落入三江镖局手里?”

  一提到三江镖局,阿娟立即想到自己中了于飞的暗算,想必是被这位姑娘相救,对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叫阿娟呢?“

  上且即歉然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娟呢?”

  “喔!你猜呢?”

  阿娟扭动着腰枝,道:“小妹猜不出麻!”

  “小心!彆扭了蛮腰。”苏婷婷取笑着说:“嘻嘻,是你龙哥哥告诉姐姐的嘛!”

  “龙哥哥?他在那里?”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婷婷被她哭得不知所措,问道:“你已经逃脱了于飞的掌握,为什么哭呢?”

  “我没有脸再见龙哥哥了!”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就为了这个?”

  “这还不严重吗?女儿家清白被污,这一生幸福已没有了,活着也是行屍走向,我还有脸见龙哥哥么?”

  苏婷婷已将接受一项严重的考验了,她为自己一私,暗中安排了府小兰,如今又面临阿娟的难题。

  许久,她猛然作了一个决定,说道:“阿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很爱龙哥哥么?”

  “此生不渝!”语音一顿,接道:“不过,现在我已有了另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陪伴青灯,以度此生,姑娘,多谢你救了薄命女子一命……”

  说至此,盈盈的拜了下去。

  苏婷婷身子一震,忙道:“阿娟,别这样想不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这样死心眼呢?”

  阿娟道:“不是我想不开或死心眼,我知道,一开始是我欺骗了龙哥哥,但是,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是天魔教教徒,不管怎么说,我是卖给龙哥哥的,为奴为婢都是他的人了,因此,我应该为他保持清白之身,现在已被沾污了!”

  苏婷婷见她双眼赤红,楚楚可怜,芳心不忍道:“阿娟,假如佔有你的人是你龙哥哥呢?”

  阿娟“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

  苏婷婷道:“当时你中了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取,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语音一顿,接道:“当时事急紧迫,只好叫他那样做了,娟妹,你会恨我吗?”

  接着,又把对府小兰说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阿娟好奇的看了苏婷婷一眼,玉面一红,道:“姐姐,可是安慰我吧?”

  苏婷婷道:“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你心里必须有所准备,我是他的妻子,在没有认识你之前,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如今你是第三位了。”

  阿娟道:“夫人只要收容我,我不记名份,只要常看见龙哥哥,侍候龙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苏婷婷道:“妹妹能屈尊降贵,姐姐我高兴万分,希望今后大家以姐妹相称,就不负姐姐这片心意了。”

  阿娟盈盈跪下为礼,道:“谢谢……谢谢姐姐!”

  “妹妹,你先调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再叫他来见你!”

  翌日,小龙恢复了丑小子的身份,故意在金陵城走了一匝。

  这谋略,是苏婷婷与阿娟共同设计的,皆因他们认为,既然天魔帮发出天魔帖,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若一味掩饰身份,便永远没有结局。

  小龙对苏婷婷是言听计从,无话可说。

  果然,中午时分,店小二执着一张红柬走来,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奉石小龙知悉:阁下出道江湖以来,屡与本帮作对,先奸杀本帮弟子甲纯、乙苯,复劫持女弟子阿娟,此等行径,狠辣兼具,人神共愤。

  故特请阁下,重九之夜,会於钟山之阳,以作了断。

  下署为天魔帮帮主言不忘,及桃花三娘子签名字样。

  小龙看罢,对这种指鹿为马,恶人先告状的事,十分气愤。

  苏婷婷笑颜如花,湛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跃然欲动的神气。

  阿娟则满面怒容,显示着她心中,正有满腔怒气。

  傍晚时分,小龙入店不久,店小二突然走过来道:“有客来访!”

  小龙走了出去,竟是梅凌霜与府小兰师徒,连忙进入,不等询问,府小兰已迫不及待吱吱喳喳说了出来。

  皆因梅凌霜为抚平爱徒感情的创伤,便带着府小兰四处游历,希望时间与风景能使她快乐。

  谁知行走不远,就听见天魔帮传出天魔帖与丑少年石小龙金陵一决的消息,便催着师父急急前来。

  甫入金陵,便发现了小龙,於是,师徒尚末找到歇脚地方,便就来了。

  阿娟献上玉茗,梅凌霜啜了一,道:“武林中素来有”胜者为侯,败者寇“

  的陋规,反正要是打赢了,不对也变成对了!重九之会,算上我师徒一份!“

  几人商议了一阵,小龙出去交待店伙,为梅凌霜师徒准备房间。三女聚在一起,各诉各的心意,总算达成了协议,苏婷婷居长为姐,府小兰与阿娟同年同月,但府小兰早二日为次,阿娟最小只好敬陪末座。

  这一来,三女腻在一起,所有的话题,就离不开小龙了,梅凌霜见爱徒感清有了着落,心头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小儿女的事清她自然不愿插嘴,小龙更是无法置啄,於是,相视一笑,亦分别同房。

  小龙飘上榻,卸去衣衫,正欲入定,陡听一阵轻细的步履声悄悄走来,临近他的房门之际,突然轻轻敲了数下,低声唤道:“龙哥哥!”

  小龙听得是府小兰的声音,一怔之后,旋郎低声道:“门没栓。”

  府小兰轻轻门,迅即落下栓,走向榻前。

  小龙觉得怪怪的,但仍下得榻来,准备燃烛。

  府小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吐气如兰的唤道:“龙哥哥!”

  这一声,包含了无限辛酸,不少淒楚,小龙身子不由一颤。

  府小兰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龙哥哥!你是世上第一忍人,为什么在舟中不告诉我实情呢?”

  小龙对她原本有一种内疚,经她这一提,情不自禁把她搂入怀里。

  府小兰陡地紧紧的搂着小龙,凑上玉唇,紧紧吻着。

  小笼遭此“突袭”,心中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府小兰激情的吻了一阵子,一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摊开双手,缓缓的走向榻前。

  小龙突听一阵悉索的声音,略一思忖,不由大骇,暗忖:“兰妹,她怎么好端端的脱起衣服啦?是那根筋不对劲啦?”

  悉索声音过后,小龙瞥见小兰已坐在榻前了。

  她是什么意思?

  时间悄悄的流逝……

  府小兰抱着牺牲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卸去全身的衣服,准备要“献身”,那知小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爱,原本就是“奉献”!

  爱,原本就是“牺牲”!

  府小兰由羞转急,由急转为冷静,心知龙哥哥不是那种“见色心动”的人,但偏偏自己又无法启!

  她开始陷入沉思——好半晌之后,她终於有了结论:“既然甘心献身,还是自己採取主动的好。”

  她实在太爱小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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