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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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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  淫凶恶娘终还恶报
  诗曰:
  征衫满战尘,破险人嶙峋。
  灭贼全凭胆,忠君岂惜身。
  且说郑氏手举银针,满腔怒火,正欲把失身之仇一报,不想阿狗携庄儿突至,只好收起凶器。
  又道庄儿识出小姐,撒腿欲溜,被郑氏唤住。庄儿回身,揖道:“望小姐恕奴奴不见之罪。”
  郑氏起身,将庄儿扶起,问道:“你自何外来?那日又却了何处?”
  庄儿道:“那日奴奴看见家母与小姐俱被强贼推入水中,思想没得活头,亦自投江中,不想命不该绝,适逢朱安国打救落水之人,便将奴奴救起。”
  好措辞!郑氏不露声色,忽然道:“你我姐妹一场,虽经生离死别,重又聚着,乃是前生缘份未尽矣。”
  庄儿道:“正是哩。”勉强挤出几点泪珠儿。郑氏道:“我先嫁朱玉,不想又有原聘在先,迫于伦常,再嫁朱安国,他乃你救命恩人。庄儿,你可情愿把救命之恩一报?”
  庄儿道:“一百个情愿。”郑氏便道:“此时乃与安国初交之夜,不想这厮酒醉,不得与外人一宿欢情,而今安国独宿孤枕,若庄儿有意,莫若把姐姐—替,与他玩—个更次,黎明时分,姐姐自把你替。”
  庄儿叩首道:“全凭小姐安排。”郑氏便命陈小桥整好装束,分付道:“你如今把我强占,须把庄儿亲送往榻中。”又耳语一番。
  陈小桥束装完毕,携庄儿去了。这边阿狗空喜一场,悻悻而去。
  约莫一刻光景,陈小桥迫转。郑氏迎上前问道:“他二人何如?”小桥笑道:“多亏亲娘好策略。我先命庄儿褪了衣什,推入安国怀中,那厮酒早醒,只当是你,也不言语,搂首便云雨开来。”
  郑氏道:“恁般一来,你方可与我—尽欢畅。”陈小桥道:“你须做那手段么?”
  郑氏道:“如何不做?你与我交欢两回,实不知我手段何如?今夜让你饱受一回,还望常相看顾。”
  小桥闻听,尘柄直笃。仰身而卧。郑氏依样坐腰间,以牝凑柄,套将进去,道:“如今你我须得做一回势,方能使那手段。”
  小桥闻听,把腰身拱起。郑氏纤手撑于小桥腰际,套弄开来。
  约莫弄有百余度,小桥问道:“骚娘儿,你那好意思可来么?”郑氏道:“还不曾哩。”
  小桥遂把玉股狠狠掰定,拾起、桩下,弄得牝户“唧唧”的响,是时花房水淋淋的。尘柄脱进脱出,十分爽快。
  郑氏道:“你这尘柄,犹如一根火棍,快把我那娇花心炽烧而死哩。”小桥道:“心肝儿,你莫言语,快快与我套弄。”
  郑氏看他精儿欲至,狠套开来。须臾,套桩就有千余度。郑氏桩桩研研,使个磨盘手段,磨得浪水横溢而出。
  小桥忽觉牝口紧含,犹如小儿口咬—般,紧暖有趣。遂猛力上挑,下下不离花心。
  郑氏又扯拽盘旋,狂颠狂桩,乳波臀浪,一荡比一荡凶。
  俄尔,郑氏低首窥视,见小桥微微闭眸,口中喘气如牛,遂假装浪言浪语,高叫一回。一头顺手扯下银针,紧握手心,照准胸襟,发力刺下。
  陈小桥陡然惊醒,四肢俱瘫!叫道:“亲肉,这般手段?受不得!受不得!”
  郑氏道:“淫贼,你今日遇得一个刚烈女子,魂归故里去罢!”将那凶器抽将出来、复刺下。
  郑氏杀得兴起,连连刺下!陈小桥欲阴他,那还有气力?只得任由他把余恨尽泄。
  郑氏一气杀了数十回合,觉出累了,方止住。又恐他不死,没头没脑复刺一阵,只见血一股股捅出来,遂叹口气,探手去摸他鼻息,只有些许气息矣。
  郑氏浑身不存半丝儿力,跃将上来,欲把尸首拖入,亦或抛入江中,灭了踪迹。但转念一想,何必徒劳?难免一死,何足惧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4-22 12:42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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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憨庄儿危难中仗义
  血染船篙螳臂断,身膏齐斧兔群空。
  归来奏凯麒麟殿,肯令骡骑独擅功。
  且道郑氏借淫乐之机,杀了陈小桥。是时,已近四鼓,郑氏整好衣妆,把银针揩拭,捱下船来。
  复回首,见船上晾有绸缎等物,红白相间,十会眼熟。当即止步,返转而回,细窥之,正是当日起聘之物,一应藏于箱中,被强贼打劫而去。
  郑氏心头恨恨,失母之痛,油然而生。再去船中找寻,至货舱,觅得一箱,亦是当日所失之物。
  郑氏遂将顶窗开启,月光进入,照见箱中铜钱、银子数两。不见其物,犹如不知,既是赃物,愈发愤恨。
  郑氏旋及转身,伏地长跪,祈道:“娘,女儿今夜与你报仇雪恨!”遂趴将起来,转身大踏步而下,没入夜色中矣。
  郑氏似夜行侠士一般。紧握银针在手。及至闪身来到安国卧榻之下,侧耳细听,闻听内道:“亲哥哥,你知晓奴是甚人么?”
  朱安自余醉未消。道:“亲亲心肝,你是我原聘夫人郑怜儿也,还须询问么?”
  庄儿嘻嘻一笑,道:“亲哥哥,你却不知,奴奴并非你那心肝妹妹也。”安国惊道:“你是甚人?”
  庄儿笑道:“奴乃郑氏之化身,其真身自嫁于朱玉后,与那厮日夜淫乐,损阴而亡。如今嫁于你的,乃其魂魄也!”
  安国闻听,大骇!边呼“阿狗”!庄儿暗笑,忙以棱角掩之,笑道:“你如今若要大呼小叫,奴便化着恶鬼,把你吞噬;你若听我摆布,便相安无事!”
  安国早骇得汗水淋淋,于床下叩头,若捣蒜一般,连连道:“亲娘饶命,奴才害死你母亲,抢了你家丫头,万死不赦也!”
  庄儿道:“你已知罪么?”安国道:“知罪知罪!”庄儿又道:“你本是万恶之人,如今又逼我为妻,正是罪上加罪,且看我如何发落!”
  言讫,庄儿腾身下床,大声喝道,“苍天在上,不孝女郑氏今夜擅归阳间,惩办恶人,望天帝恕我罪过!”
  安国骇然道:“你将如何惩办于我?庄儿道:“你是罪人,当把足缚劳,负荆前往阴府,受阴司制裁!本原告乃负缉拿之命,遣你前往,不得丝毫相拒!”
  朱安国惊骇之中,想着那日郑怜儿投身入江,本是故去之人,如今又返归阳间为母缉凶,那有不信之实!
  当下,安国道:“亲娘,奴才罪有应得,却不知将受如何报应?”
  庄儿道:“你负命债于身,往阴巢地府将受鞭笞之苦,囚禁三天三夜;继而放你归阳,缩减阳寿十年矣!”
  安国听罢,叩首道:“谢不杀之恩!”
  庄儿道:“你且背柱而立,容我缚你手足,前往阴府受刑。”安国道:“遵命!”果然反手合抱圆柱,庄儿使索缚之,又把头颈当柱身合围,塞一丝巾于口中,便之呼叫不得。
  着官且道,此为何故?原来,庄儿初闻郑怜儿姐姐下嫁朱安国,又闻他初见安国时,已识其面目,便知此凶多吉少。是夜与阿狗同赴船舱时,月光之下,窥见银光一闪;继尔又把自家驱赶,其理不解自明!
  如此恁般,庄儿便思量假借怜儿之身,又以鬼魂哄之,先将来安国引入圈套之中,再作计议。
  当下,庄儿见安国已动弹不得,遂返身出屋,去把郑怜儿寻。然怜儿正倚门倾听内里动静,二人登时撞个满怀。
  月光之下,四目相对,其内中之意,勿须多言。
  郑氏道:“你如何知晓我此行之意?”庄儿道:“想姐姐性情刚烈,岂可屈服强贼么?况家母被杀,此仇不报,焉为儿女?”
  郑氏道:“你今夜把这贼人手足所缚,与我须是同谋,不怕明日见官,受牵扯么?”
  欲知庄儿作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4-22 12:42 #2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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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  府官亲审双命奇案
  诗曰:
  廿载深闺痛未亡,那看收效在榆桑。
  堂前松柏欣同茂,阶下芝兰喜并芳。
  直说郑氏以银针把奸人陈小桥刺杀,转而复刺朱安国。及至屋首,正思量如何下手,哪知庄儿心知肚明,假扮鬼神,赶前一步,按安国牢缚屋壁柱前。
  二女谋面,互道别后情形。郑怜儿只道庄儿替他报仇,恐受牵连。不想庄儿道:“奴奴自流落于此,受二人终日淫乐苦,度日如年。然拒之不得,抗之不得,只好勉强承之,图谋有朝一日,除了奸人、强贼,重见天日矣!”
  郑怜儿听罢,登时泪如雨下,泣道:“多亏那日朱玉搭救,方捡回一条小命。今夜将前仇报了,是灾是福,听天由命!”
  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郑怜儿道:“此时天色微明,时不待我,快快行事。”
  当即,二人揣开屋门,郑氏抢前一步,手持银针,竟不敢下手。庄儿见状,道:“不得手软!”
  郑氏复上前,举针要刺,怎耐已杀得一人,不得气力矣。庄儿赶上前来,接过银针,照准胸襟,发力刺下。
  只闻得“唧”的一声,银针刺入。安国口中塞着甚物,呼叫不出,鼻孔“嗡嗡”!庄儿发力将银针拨出,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庄儿不曾害过命,问道:“姐姐,他死了么?”
  郑氏道:“不曾哩。”接过银针,一连连刺下!那支针虽长不过七寸,然下下中要害,如何当得?
  此时,安国动弹不得。郑氏见大仇已报,于堂前长跪道:“娘,此仇既报,儿当无愧,天明见官,亦是酷刑而死,不若此自刎而别,随娘魂西而去矣!”
  言讫。欲自绝。庄儿眼快,夺了银针,泣道:“姐姐,你我虽杀二人,却是复仇,亦有正理!今不明不白而去,留世人笑话;不若见面将一应始末公诸于众,再作计议。”
  郑氏也不言语。是时阿狗回来。见二人赤身跪于堂前,问:“何故?”
  郑氏道:“杀了你家主。”阿狗惊道:“果真么?”便扭住二人不放。闻得血腥味,知非慌言,便叫小桥叔。郑氏道:“亦杀了!”
  阿狗便叫邻里前来相看。众人拢来,果收出两具尸首来,族里有人赶去报官。时时吵吵嚷嚷,闹声不绝。
  按下这边不表。且道朱玉自得了郑氏的信儿后,忙具状往府上。次日午时,府上差官前来审定。正遇上朱安国族人报官,道:“亲娶的娘子昨夜杀了二人,现谋在家中。”
  府官闻听,暗想:“一个原告报女婿枪杀岳母,一个报媳妇杀丈夫、奸夫。此案非同寻常,定要细审。”便在朱家大院备了桌案,权着堂上。
  一声锣响,两班人马,齐跪两旁。府官先叫郑氏,问道:“你告甚?”
  郑氏道:“老爷,奸人朱安国,劫妇人财,杀妇人母,虽有原聘在身,却不嫁他;既嫁了他,便为母报仇,杀了他;陈小桥,为妾身初嫁朱玉时,行奸,如今亦杀之。”
  府官道:“果有这样的奇事?”叫阿狗:“你家爷果然谋财害命?“
  阿狗道:“并没这事。”郑氏忙道:“你二人歇船大树下,强贼先推我母亲,后推我,我认得他,还有一个小厮稍船,你还耍赖。只怕劫去箱子与赃物在你家里,搜得出哩。”
  阿狗道:“阿弥陀佛!家主若有这事,害黄病死。你只要嫁朱玉,如今又杀了人,造这样是非。”
  府官道:“也罢。”叫郑氏:“你道是什么两箱,我就押你两人去取来。”郑氏道:“是黑漆板箱二个,二个白铜锁,后边脱一块合扇;一个黄铜锁,没一边铜官。”
  府官又问道:“箱中什么物件?”就叫郑氏代报。一个书手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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