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水深火热 [完结]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水深火热 [完结]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4100
威望:355 點
金錢:41428690 USD
貢獻:124703 點
註冊:2015-12-27

吃肉(下)
窗外的凉风,静逸无声,穿透小人单薄的身体,她冻的呼吸一颤,本能的贴近他炙烫的体温。
小东西乖巧的躺在掌心,仿佛是一把开启她心门的钥匙。
收不收,选择权在他。
男人沉默良久,流淌过的每一秒都似一根根尖利的细针,穿刺她那颗揣揣不安的心,促使她本就不多的底气随着静默的空气一点点流逝。
直到.....她失落的垂眸,欲收回僵化的小爪,纪炎却先一步夺走那玩意,然后,在她诧异的注视下腾空将人抱起来。
“纪炎...”她声线软软的。
男人抬头,表情略显严肃,煞有其事的问她,“你是认真的?”
她点头,“嗯。”
纪队长笑了,凌厉的眉眼蒙上一层撩燃的春意,狠揉了把她滑嫩的臀,咬牙切齿,“待会你可别哭。”
小人娇羞的埋在他肩头,任他抱着往房里走。
面对面的抱势暧昧至极,何况他腿间那根凶悍的热物还未完全消退,她岔开两腿缠紧他精壮的腰,沾满爱液的青涩花瓣伴着起伏上下碾磨那处,明明隔着布料,可那灼烫的热气依旧强势的渗进骨缝里的瘙痒深处。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拧开床头灯,灯光刺眼的紧,江淼不舒适的皱眉,男人瞧见了,贴心的拧到最小。
光影朦胧,丝丝泛亮。
浅绿色的床单,能嗅到洗涤后残留的柠檬香,她陷在软绵的枕上,如绸缎般黑亮的长发散成满天星辰,一缕发梢滑落鼻尖,脸颊散着淡淡红晕。
纪炎跟着上床,腿膝不轻不重的抵开她紧闭的双腿,她连一丝反抗都无,顺从的像只主动跳上宰割台的小绵羊,等待饥渴的猎人用心品尝她的味道。
他人高马大的压上来,赤裸的胸膛惊人的灼烫,稍稍贴紧,她心尖儿都要融化了。
男人用鼻尖亲昵的蹭她的唇,声线轻柔:“怕不怕?”
小人被蹭的唇麻酥痒,不禁伸出湿热的舌尖舔了下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嗯”了声。
男人呼吸一顿,看她的眼神愈往深了去,如同入了魔的豺狼虎豹。
纪队长微微直起身,明明是一张严厉军人的扑克脸,可唇角勾起的那瞬,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痞气。
“自己脱,还是我来?”
江淼被那近乎赤裸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偏向一侧,“我自己来。”
纤细白嫩的两臂垂在身侧,还未开始行动便不可控的颤栗起来,她也不知为何,就是难以言喻的紧张,明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幕,却仍控制不住急促上涨的呼吸。
她的手轻轻扯动衣服下摆,一点一点往上卷起层层褶皱,纤白的两腿微曲,淡紫色的底裤薄如蝉丝,透性极强,顶端细软的毛发蜷曲着,圈出一团黑影。
平坦的小腹露出来,视线跟随衣摆的律动,嫩乳小巧浑圆的轮廓半遮半掩,肌肤似初雪般纯白无暇。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粗粝的气息随着深沉的眸色逐渐加深。
江淼长吸一口气,正过脸去看他,清澈的眸底沾染湿气,脸颊两团嫣红在柔和光影下似沾了血的蜜桃,似娇羞,更似对未知的期许。
纪炎喉间干涩,想来这姑娘并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诱人,光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便勾的他血液沸腾。
他突然压住她上移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睛,喉音撕裂,“淼淼,你好美。”
她抿唇羞了,睁着眼睛问他,“还要...脱吗?”
“折磨到这儿够了。”
纪队长轻笑,“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小姑娘自是听不明白,他也不打算让她明白。
大手蒙住她的眼睛,视线倏地全黑,她的惊呼声还在喉间,湿软的唇轻轻堵住微张的小嘴,她一下失了声,乖顺的松开齿关,由着他吮着她的舌头用力嘶咬。
少了视觉上的冲击,其它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他的吻慢慢下移,舔她软软的耳珠,咬她精致的锁骨,潮湿的软物卷着热气盘旋在她胸口,蚀骨入魂的麻痒感融进血液里,她有些遭不住这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两手摸索着去触碰他的身体,嘴上柔声哼唧。
衣服何时被脱掉,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试探着睁开眼,低头看去,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弓着腰亲吻她的小腹,江淼怕痒,瑟缩着要躲,他动作粗暴的按住她的腰。
抬眼时,那双沉浸在欲念深渊的眸子腥红发亮。
男人直起上半身,汗水打湿鼻尖,一滴一滴滑过肌肤,喷张的肌肉好似抹了层润滑油,古铜色的肌肤油光泛亮。
他低眼看她,当着她的面解开裤头,松开拉链,被禁锢太久的粗烫器物胀的快要撑开深色内裤,肉眼可见的巨大。
江淼心一颤,有些说不出的后怕,慌张的移开视线。
纪队长低沉的笑,飞速的脱去身上的束缚,头低垂,认真打量她腿心深处撩人的密境,指尖紧跟着覆上去,顶着被泛滥的淫水浸湿的底裤,拇指粗糙,抵着凸起的小肉粒细细的揉。
小姑娘倏地昂起头,似受了什么刺激,隐忍的“唔”了声。
男人眸色沉下去,利落的将人扒个干净。
他眼神迷离的盯着一张一合的湿润花瓣,色泽娇红,透明花液从紧闭的肉缝中滑出来,床单上圈出一小团水渍。
她已经足够湿了。
尽管如此,性经历为零的他还是憨憨的问了句,“可以了吗?”
小姑娘羞赧的咬住下唇,“我不知道...”
纪队长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想起什么,自己都被逗笑了。
遥想最后一次观看A片,还是大学时期,室友电脑的若干存货,毕业参军后,光是连接不断的变态训练就已折腾的人死去活来,能喘口气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其它。
所以,一直作为黄金单身狗存在的他,正处在理论知识不够,实操经历无的尴尬境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待会能坚持多久,别还没开始,脸就给丢干净了。
他低头看着赤裸在他身下的小姑娘,全身肌肤燃起娇嫩诱人的藕粉色,他咽下喉间的干涩,拽过床头的避孕套,用嘴撕开,动作生硬的给自己套上。
男人在性事上素来无师自通,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
他轻柔的调整姿势,引导她的腿圈紧自己的腰,微微收紧,那灼烫的硬物直挺挺的顶上来,江淼拽紧他的胳膊,说一点都不害怕那定是假话。
“我轻点,你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小姑娘很乖的点头。
纪队长全身肌肉崩紧,手臂青筋蔓延往上,他握紧强悍的肉身撩拨她的蜜地,薄膜包裹下少了几分狰狞,可那变态的热度就跟着了火似的,多憋一秒都会自燃。
江淼眼巴巴的看着他,不断蠕动的穴嘴被油润的蘑菇头浅浅磨蹭几下,湿的格外厉害。
男人已然到了忍耐极限,深吸一口气,结实的翘臀试探着往里刺,红亮的源头大到惊人,慢慢挤开柔软的花瓣。
她知道这事会疼,茉莉说过,女人都会疼一次,忍一忍就过了。
陌生的肉器残暴的破开软化的内里,她拼命咬紧唇,不想自己太快投降,可当他挺腰插进完整的头部,江淼一时没憋住,疼的小声哭出来。
纪炎被那紧致燥热的甬道严密的箍紧,那滋味说不上是疼还是舒服。
他哑声问:“疼了?”
小姑娘边掉泪边摇头,泪眼婆娑的小摸样,可怜又勾人心。
小人哭的眼圈红红,他温柔的给她擦眼泪,沾满湿意指尖滑过她的唇,她不自禁的舔了舔,男人头皮炸了,好不容易燃起的星点怜惜转而荡然无存。
他眼眸深红的掐紧她的腰,胯间大力耸动,炙热的硬器粗暴的贯穿娇嫩的小穴,尽根没入,生生插到最深处。
“嘶....嗯。”
男人难耐的闷哼,被湿热的肉穴夹得通体舒畅,只觉得饥渴的灵魂瞬间得到升华,脑子完全空白了。
身下的人儿脸色苍白,身子像似被人从中间残暴撕开,劈成两半,她疼的说不出话,瘪着嘴,抽抽嗒嗒的娇声哭。
“纪....纪炎....”
男人沉声,“很疼是不是?”
她瞧着他棱角分明的眉眼,线条流畅的肌理纹路,又觉得再疼也能忍着,眼底水波粼粼,还是轻轻摇头。
纪炎心疼坏了,原想停下来给她适应的空间,可身体已然进入不受控的癫狂状态。
他死死按着她的肩,呼吸急喘,跟随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加速抽插的力度。
她始终不喊疼,纵是哭的泪眼朦胧,依旧闷声承受他愈来愈失控的撞击力度。
男人爽的俨然丢了魂,弓着身子亲吻那对晃荡荡的蜜桃,娇软的乳肉被他舔的水光四溢。
僵硬的身体竟神奇般的复苏,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极致的酥痒感取代。
江淼被插的有些意乱情迷,两手拽紧凌乱的床单,昂着头,喉间慢慢溢出绵长的低吟。
“嗯....唔啊....”
纪炎抬头吻住她,唇齿交融,她昏沉沉的回应,被他频率窒息的进出撞的全身发颤。
“淼淼,叫出声来...”
他抵着她的额,勾唇一笑,眼底全是光。
“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避孕T
江淼的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唇瓣咬的血红,一张嘴全是委屈的哭腔。
“纪炎....我疼...”
她哭的梨花带雨,纵然是色欲熏天的男人也难免会动恻隐之心,他咬牙慢下抽插的频率,微微弓腰,温柔吸吮她脸颊上残留的晶莹泪珠。
小姑娘疼的浑身颤栗,五指紧掐他结实的手臂,声音一抽一抽,“你...还要..唔...多久?”
纪队长拨开她鬓角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垂眸笑了声,“哪能这么快...”
下面那张小嘴紧似柔软的吸盘,随着她起伏不定的呼吸越缠越紧,壮硕的器物被肉穴一紧一缩的吞进深处,咬的他动弹不得。
男人忍的青筋暴起,后背热汗直流,这滋味,远比负重跑个十公里酸爽多了。
他难耐的闭了闭眼,尽量舒缓体内急躁的气息,男人的手圈住她细细的脚踝,悬挂在肩头,侧头吻了下白皙的脚背,小人敏感的缩了缩。
纪炎按住她乱扭的腰,眼眶深红的低头看她,“想不想快点结束?”
她哭的鼻尖红亮,忙不迭的点头。
“叫给我听。”他哑声。
江淼一脸苦闷,“叫什么.....啊....啊唔...”
男人倏地整根插进花穴,轻而易举顶到娇嫩的宫口。
小人疼的弓起身子,紧闭的喉音全散。
“轻点....呜...我不行....”
她嘴上惨兮兮的求饶,可早已酥麻的小穴,竟哆嗦着自行攀附上去,肉壁吸的越深,男人起伏的动作越是暴力。
“淼淼....嘶...啊!”
他被突如起来的夹紧刺激的后背一麻,致命的快感从背脊处蔓延向上,体内颤动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瞬间爆破。
他用力按紧她的肩,一下比一下撞的狠,拇指轻滑过她的唇,她迷糊的张开小嘴,男人眸一沉,手指滑进去,潮湿温热的小嘴轻轻吸吮他的手指,如同下面那张吃人的小嘴,缠的他欲火焚身。
他看的眼神,俯身在她唇上咬了口,她自动自发的伸出小舌头,任他含在嘴里火热的捣弄。
她被死死钉在床上,逃不掉,也脱不开,肌肤相撞的清脆声响暧昧撩人,直往她耳朵里钻。
江淼看着身上亢奋异常的男人,无力的放弃抵抗,被插的开始口不泽言,“我不要了....啊啊唔...纪叔叔.....你放过我....”
纪炎低沉的笑,这词要在床下听,或许可以勉强解释为尊敬,可一旦上了床,配合此情此景,完全变了味儿。
他参军那年,24岁,江淼刚刚初中毕业,两人中间差了9年,不多不少,不尴不尬,但那声甜腻腻的“叔叔”,他还是受得起的。
纪队长坏心思的凑近她耳边,轻轻吹气,“叔叔叫的甜,还想听...”
江淼勾着他的脖子,泪蒙蒙的出声:“纪叔叔...纪叔叔...”
男人彻底炸了,大手用力将细白的两腿掰开至最大,他低头能清楚看见裹着薄套的紫红肉身在她湿透的小穴里尽情抽插,上头隐约可见的腥红血丝,以及干净床单上沾染的星点血迹。
这一幕落在他眼底犹如火上浇油,他自认为常年在高强度的训练下,自控力已然到达极致,没曾想,短短几秒便全数化为泡影。
他狠厉的掐着她的腰,肉刃被滚烫的内壁咬紧,似遭不住这致命的诱惑,宛如脱了缰的野马,又狠又重的往里捣,两具急速撞击的肉体水声四溢。
小姑娘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喉间断断续续的娇喘,“疼....啊...啊呜........”
蚀骨的快感堆积如山,死咬他后腰那根敏感的神经,倏地,男人身子一僵,伴着沉闷的低吼声,体内一股一股的射出浓白的浊液。
等他缓过神来,身下的小人早已瘫软,奄奄一息。
他扯过床头的抽纸,三两下处理干净,侧身躺在小人身边,用被子将她包裹住,紧紧抱在怀里。
小人呼吸减弱,正小口喘气。
男人轻轻蹭她的额头,眸光很深,“满意了?”
初尝禁果的江淼还没从陌生的情欲世界完全抽离出来,全身酥软,没一处是舒坦的。
她撅着小嘴,嗓子嘶哑,“好疼。”
纪炎吻她湿润的睫毛,笑着开口,“还是那句话,以后勤加练习。”
江淼羞得不行,软手软脚的往他怀里凑。
折腾了一整晚,力气尽失,身子紧靠着他,人不自觉地缓下呼吸,随着他轻缓的气息一下.....一下.....
没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翌日,窗外的雨停了,天依旧昏沉沉。
江淼累极了,一觉竟不知睡到猴年马月,等缓缓转醒,迷糊的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身子一动,腿心尖锐的疼意窜上来,她疼的皱紧眉,适应了好一会,等她吸着拖鞋打开房间门,一眼便瞧见阳台上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深色的短衣长裤,正背对着她晾晒衣服。
小人心头一暖,娇羞的红润不经意间爬满小脸,她安静的靠着门,迷恋的看着肩宽腰窄的高壮男人利落的晒衣服。
男人转身时,小姑娘正一脸痴汉笑的盯着他瞧。
“醒了?”
“嗯。”
江淼慌乱移开目光,缓解心底的燥热,“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男人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抬手理了理她头顶乱糟糟的发,笑言:“看你昨晚太累,让你好好补充体力。”
小姑娘脸红的低头,小声辩驳,“我才没那么虚弱...”
吃了肉的男人满面红光,神清气爽,这会她就算骑在他身上闹腾,他估计也会毫无底线的妥协。
“去刷牙,时间刚好,赶上午餐。”
江淼愣了下,大眼睛亮了,“你做的吗?”
“嗯。”
小人故作镇定的转身,心底甜滋滋的,一蹦三跳往放房里跑。
男人瞧着她欢天喜地的背影,唇角勾起,微微一笑。
这不就是带闺女的日常操作吗?
纪队长为她精心准备三菜一汤,早已饿的头昏眼花的小姑娘一连吃了三碗饭。
饭毕,男人去厨房收拾,江淼休息久了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跑去厨房骚扰男人。
她抱紧他的腰,黏糊糊的蹭,“纪炎,你安排点家务事给我干,我也不能在这白吃白喝吧。”
男人正在清水下认真擦碗,声音是温柔的,“不用,你去客厅看会电视。”
“不要,你不依我我就不走了。”
小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耍赖,平日铁面无私的纪队长竟一丝脾气都没有,被她几下磨得实在没办法,最后松了口。
“茶几上有个超市购物袋,你把东西拿出来,分类放好,不懂的再问我。”
江淼笑着敬了个军礼,“收到!”
约莫十分钟后,小人又偷偷摸摸的溜进来,背着手站在他跟前,低头不说话。
男人疑惑,“怎么了?”
江淼别别扭扭的从身后掏出一长方形小盒,羞答答的伸到他眼前,“这个...是你买的吗?”
纪炎垂眸,一盒红色的避孕套赫然出现。
男人倒也坦然,脸不红心不跳,重重点头,“嗯,生活所需用品。”
“可是....唔...”
小姑娘娇羞的咬着下唇,磨蹭了好半会,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来,两手一捧。
然后,五盒颜色各异的避孕套在她手心散成一朵鲜艳的花。
她歪头不解,“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纪队长沉默几秒,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硬生生憋住几个字,“打折促销。”
江淼愣住,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他怀里,撂下句狠话,“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我不管你了。”
小人转身便朝外走,男人一脸呆滞的杵在原地,懵逼的看着怀里五颜六色的小盒。
这玩意,一个人能用吗?
他微微皱眉,有些郁闷。
不....不能够吧。

不解风情。
午后,淅沥沥的秋雨倾斜飘落,不一会儿,玻璃上蒙了一层模糊的水汽。
江淼在书桌前认真备课,男人贴心的切好水果,被缠着喂了她几口,等把小人安顿好,他才出门去警察局。
刑警大队队长何澜是他多年好友,虽不属同一警种,但两人曾同在野外特训过大半年,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他前脚刚迈进警察局的大门,何队长后脚就飘过来,一身笔挺的警服,饱经风霜的脸,笑出一脸褶子皮,场面话说的比谁都正经。
“哟纪队,稀客啊,今儿这风大,居然把您给吹来了。”
纪炎懒得搭理他,熟门熟路的往他办公室走。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热腾腾的茶,男人一口都没喝。
“寒暄就免了,我们谈正事。”
何澜不动声色的抬眼,“这事不大不小,按理说轮不到我头上,你指名让我接手,总得给我个能接受的理由,要不然我这手上几桩大案,实在分身乏术。”
纪队长眯了眯眼,“你想知道什么?”
何澜瞄了喵案件资料,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于公还是于私?”
“你得了吧,人民群众那套我听腻歪了,来点实际的。”
男人道:“吴老队长的外孙女....该不该管?”
何澜笑了笑,“该,我怕死。”
他突然凑近一点,盯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过纪队长,我做刑侦这么多年,你在我跟前耍花样,这是打我脸呢?”
纪炎沉默的同他对视,就知道这老狐狸没这么好打发,视线一转,漫不经心道:“女朋友,满意了吗?”
何澜拍着肚皮大笑,“爽快,敞亮,特别满意。”
“得,八卦到这差不多了,谈点正经事。”
何澜将早已备好的几张照片放到他面前,纪炎低头,全是些模糊不清的人影,但隐约能看清是个体型臃肿的男人,一身黑衣,帽子口罩齐全,全副武装。
“我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变态入室案,但现在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
纪炎皱眉,“怎么说?”
“首先,犯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清楚小区内所有监控点的位置,证明他花了大量时间蹲点,所以少有出镜的几张图全糊,基本分不清面相。其次,他对受害人的行径了如指掌,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的时间,仅在受害人回到家的前5分钟,所以,不排除他对受害者存在实时监控的可能。”
纪炎后背一僵,脸色越发阴沉,如果按何澜的说法,江淼现在不管在哪,都存在极大危险,若不尽快将这人抓住,后患无穷。
纪炎认真看了眼照片,问他:“初秋穿棉衣,这么奇怪的人出现在小区,巡逻保安没有盘查?”
何澜回答道:“9点前后下了场阵雨,雨势很大,持续半小时之久,外出散步的人全回家了,保安也在避雨,自然没人注意这陌生的闯入者。”
纪炎“嗯”了声,“还有其它吗?”
何澜抖了抖唇角:“纪队,您昨晚才通知我,查案也需要时间,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嗯,劳烦了。”
他起身时,何澜又叫住他,表情格外严肃。
“据我多年经验,这类罪犯的目的绝不仅限于入室偷窃,他的目标是人,你的小女友你最好看紧一点,千万别给罪犯出手的机会。”
纪炎冷脸应声,“我明白。”
纪炎一路上心事重重,等人恍恍惚惚走到家门前,拿钥匙开门的那瞬他居然有些后怕,生怕自己一开门,屋里的小姑娘已不见踪影。
门开后,房子里安安静静,纪炎僵直的站在玄关处,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江淼?”
宁静的卧室传来些许声响,几秒后,披头散发的小人从房间里窜出,以百米冲刺朝他跑来,黏糊糊的一下蹦到他身上,两手搂紧他脖子,咧开小嘴笑。
“你回来了。”
纪队长燥热急促的呼吸暂时得到些许舒缓,长呼一口气,“备完课了?”
“哪有那么快....”
她撅着小嘴,两手捧着他的脸,飞速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补充能量完毕。”
纪队长仰着脸笑,“明目张胆的的吃豆腐?”
江淼撒娇似在他肩上锤一记,可软肉撞上硬石,酸疼的是自己,她不满的揉揉小爪,“你是石头做的吗?”
纪炎笑而不语,抱着她往房里走,她一脸娇羞的埋在他肩头,原以为他会抱她去床上,顺便再做一些男女之间羞羞的那事儿,结果一身正气的男人居然规矩的将人抱回椅子上。
小姑娘的脸迅速由红转绿再转黑,一双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纪炎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江淼气哼哼的转身,声音硬邦邦的,“没什么。”
“淼淼...”
小人在电脑上胡乱打字一通,“我要备课了,你快出去。”
虽不知自己又哪做错惹人生气了,但男人对小人瞬息万变的情绪已经习以为常,自觉退出房间。
江淼回头瞄了眼床头柜,遗憾里头那盒被自己偷偷拆开的避孕套。
她又羞又气。
这男人,不解风情的要命。
夜色浓烈,临近入睡。
江淼平躺在床上,歪头看着昏黄的床头灯发呆。
待她昏昏欲睡之际,一直乖乖守在客厅的男人推门而入。
小人还不想搭理他,慢吞吞的翻了个身,男人亦不介怀,上了床,长臂从身后揽过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
江淼被勒的不太舒服,抗拒的扭动身体,“纪炎...”
他滚烫的唇在她颈后蹭了蹭,声音有些疲倦,“下面还疼吗?”
小姑娘脸瞬红,本想不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谁知男人不急不慢的加了句,“我给你买了药膏,等你睡着了,我再给你抹上。”
江淼呼吸一僵,艰难的从他怀里翻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垂眸有些羞,“...会把我弄醒的....”
纪队困惑的皱眉,“为什么?”
小人恨不得赏他一个白眼,也不知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那么敏感娇嫩的地方被他用指腹轻揉挑逗,身子总会禁不住生出几分异样来...
“总之....我不要。”
纪炎抿唇,抵着小人的额,轻蹭她小小的鼻尖,尾音勾着一丝坏笑,“那儿不赶紧好起来,我们怎么勤加练习,怎么熟能生巧?”
“你这人....”
江淼被那炙热的注视盯得不好意思,挣脱几下又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干脆一咬牙,将男人反压在身下。
她枕着不够软的肉垫,脸深深埋在他胸口,假装把自己藏起来。
男人对这个睡姿表示很满意,大掌悠闲的枕在脑后。
小人软软发声,“纪炎...”
“嗯。”
她支起头,盯着他的下巴看,“你会跟我结婚吗?”
纪炎被问的一愣,抚摸她脑后的黑发,柔声细语道:“我们才恋爱第四天...”
小姑娘手脚麻利的上爬两寸,低头直视他的眼睛,“感情跟时间有关系?”
男人附和的笑,“没有。”
“可是淼淼...”
纪炎压低声线,温和的解释:“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不可以这么草率的说出来。”
男人的话糙理不糙,但太过直白的话显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爱听的,她眸底盛着水盈盈的光,气的张嘴咬他的脖子,男人没躲,任她解恨的咬出牙印。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纪炎有些无奈,“怎么会这么想?”
她两爪暴力揉他的俊脸,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去外公坟前告状!我跟外婆说你故意脱衣服诱惑我!我去你们消防队门前哭诉,说你欺负良家少女!”
男人制住她作恶的手,一时哭笑不得,“话还能反着说?你说清楚点,到底是谁诱惑谁?”
江淼回想起昨晚那些大胆的种种,她心虚的挪开视线,刚来八丈高的气势瞬间萎下去...
见人儿终于安静下来,他搂紧她的后腰,将小脑袋按在他颈窝处,低声开口:“江淼,我对这段感情绝对真诚,但若想更进一步,至少我得先得到你父母的认可,不然这话说出口,除了哄你开心,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江淼听见“父母”这词浑身一震,脑中不禁浮现她妈在谈论外公时满目狰狞的脸,她对外公有怨气,连带着这个职业在她眼里也变得一文不值。
她低落的想,妈妈...应该会很讨厌纪炎吧,尤其他还曾是外公手下的兵,简直是罪加一等。
小人想了想,试探着问:“如果....我爸妈不喜欢你怎么办?”
男人诚恳的回答,“我就努力做到最好,争取让他们改观。”
“要是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他们依然讨厌你了?”
“那证明我不够好,你需要重新换一个。”
江淼气绝,“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
男人垂眸看她,轻叹了声,“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要真发生这种事,最难过的人不是我,而是夹在我们之间的你。”
他苦涩的笑,“让你为了我去跟父母作对抗,淼淼,这事我干不出来。”

例假
秋风微凉,又下了几场大雨,地表温度直降十度,薄薄的外套无法御寒,她又不愿再回曾住的公寓,男人便带她去了趟商场,给她新添了几件大衣。
温柔的浅驼色,质地柔软,乖巧学院风,江淼甚是喜欢,一路上挽着结实的手臂,小脸傲娇的翘上天,得瑟的享受一波接一波的女人对某冰冷男投来的火热注视。
上了车,没走多远,小姑娘嚷嚷着说饿了,他耐心哄着,说回家给她做好吃的,小人不依,纪队长没法,车停在路边,下车前叮嘱两句,只身前往50米开外的热狗店。
恰是晚餐时间,热狗店前排长队,等了好半会儿才轮到纪炎,等他买好热狗转身,目光所及的方位看见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正趴着副驾驶的车门,用脏兮兮的手敲打车窗玻璃。
他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生怕自己迟一秒,小姑娘傻愣愣的降下车窗,若真是那盯梢的变态,后果不堪设想。
车内的小人亦是惊恐,隔着车窗玻璃,看不清来人的脸,可敲击的力度一声比一声沉重,她吓得浑身发抖,害怕这人耐心散尽,直接砸窗而入。
惊慌下,她终于想起给纪炎去电话,手忙脚乱的摸到手机,按键时心跳重的快要蹦出来了。
“啪。”
车窗一声巨响,江淼惊得手一颤,接通键还没按出,手机已掉落在地上。
巨响声愈发放肆,她拼命忍住眼泪,弯腰在身下胡乱摸索。
就在车内灼热的气氛上升至白热化,即将原地爆炸时,她终于听见熟悉的沉稳男声,随即响起细碎的打斗声,伴着一声肝颤寸断的哀嚎,不过数十秒,战斗宣布结束。
纪炎将人扭身摁在车上,眸底热火滔天,声音冷似寒刀,“你他妈什么人?干什么的?”
“嗝...”
脏汉醉的不省人事,嘴里闷声嚷疼,舒畅的打着酒嗝。
纪队长见状,便知八成是个喝醉酒闹事的醉汉,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开始担心自己回消防队报道后,江淼的人身安全如何保证?
这儿地处市中心,没多久执勤的民警赶来了,从他手里将人压走。
民警低头打量醉汉软哒哒的胳膊,低声感叹,“下手真够狠的,几下就给弄骨折了。”
另一人道,“看那架势就是个老兵,闹事敢闹他头上,还不给你交代的明明白白。”
民警笑:“也对,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不是。”
等人走远,纪炎绕到驾驶座,轻手轻脚拉开车门,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感受到他的气息,慌乱的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身体拼了命的往他怀里凑,只想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纪炎拍拍她的背,“吓坏了?”
江淼埋在他的肩头吸了吸鼻子,点头,说不出话来。
“就是个醉汉,没什么大事。”
男人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声线放柔,“抱歉,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车上的。”
小姑娘晃悠悠的支起头,睁着湿亮发光的黑眸,拖着哭腔问他:“我的热狗呢?”
纪炎:“!!!”
他这才想起刚才制服那人时,潇洒飞向天空的热狗,落地时早已四三分离。
“我再给你去买?”
她小声说不要,她说:“我想回家。”
“好。”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脸,“回家。”
许是知道她惊魂未定,晚餐他特意下了功夫,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她饭量不大,勉强吃了两口就回房了。
男人收拾干净屋子,前往卧室查看她的情况。
刚推开卧室门,浴室里洗香香的小姑娘穿着睡裙走出来,小脸被水蒸气熏得红扑扑的,眼眸润的滴水,淡粉的嘴唇似沾了蜜液,亮的反光,纤细的胳膊雪白光滑,说是“出水芙蓉”也不为过。
纪队长早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人呆站在那儿,眸色暗下去,喉间一阵翻涌的燥热。
江淼被他过于直白的注视盯得几分羞,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于是,一八几的高个男听话的被她牵引到床边。
他回来便洗过澡了,身上有很淡的沐浴香,江淼坐在床边,两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小脸看他。
微湿的发尾晃过水波荡漾的胸口,低头便能瞧见两团挺立的软绵,他深吸一口气,差点被这一幕刺激的兽性大发。
他垂眸,指腹磨砂她的脸,喉音沙哑,“怎么了?”
江淼甜甜的笑,倏地话锋一转,“纪炎,你今天说脏话了...”
男人愣了几秒,也跟着笑,“小孩子不该学这个。”
她歪着头,鹦鹉学舌似重复他恶狠狠的发声,“你...他...妈...是这么说的吗?”
纪炎见她神色专注的认真学习,简直哭笑不得,他拽过小人的手腕,倾身将人按在床上,低头盯着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
小人舔了舔唇,他看的眼热,忍不住偷吻她一下。
“你不乖,要受点惩罚。”
江淼羞涩的拽紧他的衣服前襟,声音小小的,“纪炎...”
他瞳孔深的仿佛要把她吃进去,“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她移开视线,脸红的点头。
男人利落的脱掉上衣,拧小床头灯,房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她定定的瞧着他英气逼人的脸,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动,诱使她在深渊里沉沦。
对比手忙脚乱的第一次,男人明显少了些生涩,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他亲吻她的小嘴,极尽柔情的吮吸,一点点抵开她的齿关,等沾了火的舌尖霸道的侵入,小姑娘身子软了,任他的大手在柔滑的肌肤上轻抚。
不知何时,睡裙细细的肩带已被他褪下,他低头含住胸前早已硬起的小肉粒,体内蔓延的火势一路烧到胸口,心跳仿佛在一秒停滞了,满脑子都是他温热的口腔与湿软的舌头。
江淼抑制不住的娇吟出声,软化的蜜地流出一股滚烫的汁水,她起初以为是动情的蜜液,直到热液从花心大量喷涌而出,浓烈的腥气弥散在紧闭的空气里。
正埋头啃小葡萄的纪队长率先回过神,低眼探去,小姑娘身下圈出一团深红的血迹,他大惊失色,一时间脑子都空白了。
开口的声音猛颤,“淼淼....哪..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也懵了,算了算时间,某种无语的可能从脑中一晃而过。
她咬了咬唇,羞郝的低低出声,“我好像....来例假了。”
纪炎:“。。。”
一盆冰冽的凉水照头猛地灌下,将某个陷入情欲的男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刺激,简直酸爽到极致了。
他沉思几秒,将半裸的人儿抱起往浴室走,热水调到舒适的温度,哗啦啦的倾注而下。
男人轻摸她的头,“你先洗干净,我下去给你买东西。”
小人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想到人高马大的男人大晚上去买女人用品,连她都觉得尴尬无比。
见她不说话,他担忧的皱了皱眉,“你一个人行不行?”
她这才听话的点头。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走出浴室,屋外的男人早为她准备好干净的睡衣和内裤,床单也是新换过的。
纪炎将购物袋摊开摆在她眼前,里头全是各品牌的卫生棉。
男人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走得太急,没问清你常用哪个牌子,随手买了一堆,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江淼抿着嘴偷笑,选了自己常用的那款递给他,男人一愣,黝黑的脸颊微微发烫,“要我帮你贴上?”
小姑娘笑得更欢,身子微微发抖,下身又开始不对劲,她赶忙将人推到门外,等一切处理好,才许他进屋。
经期的女人身子弱,人软绵绵的,说话也有气无力,他连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的小嘴。
江淼跟小动物似的蹭他的脖子,“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唔....你这样会难受吗?”
纪炎低声安抚,“不难受。”
小人表示不信,她明明都感受到那根热汤如铁的硬物,抵着她腿心暴戾的颤动频率。
男人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软了声,“唔...”
“累不累?”
她虚弱的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低头在她发顶印上一吻,“睡吧,我在这陪你。”
小人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没多会儿便陷入甜美的梦中。
等人熟睡,纪队长抽身褪开,轻声关上卧室门。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音孜孜不倦的炸响。
他接通的那瞬,那头急切出声。
“纪炎,有新进展了。”
TOP Posted: 11-16 11:28 #6樓 引用 | 點評
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4100
威望:355 點
金錢:41428690 USD
貢獻:124703 點
註冊:2015-12-27

图书馆
周一大清晨,纪炎亲自送她去学校,并确定她进入校园才离开。
查案的事刻不容缓,他还有三天假,如果在之前没抓到案件嫌疑人,即算他归队后江淼住在他家,依旧存在极大危险。
车开进警局时,阴沉的天又开始电闪雷鸣,没多会儿,倾盆大雨落下,淋成光荣的落汤鸡。
时间紧急,何澜免了寒暄那套,直接带他去监控室看监控。
“周边的监控我全排查了一遍,确定嫌疑人最后消失的地点是西湖路后街的黑巷子,我猜人应该住附近,熟悉小路,愣是弯弯绕绕一大圈,险些跟丢了。”
纪炎看着视频中那团黑乎乎的背影,谨慎低头,从始至终没露过正脸。
“这巷子通向哪条路?”
何澜细细一想,“说不好,那边全是居民区,左侧是成片的安置小区,右侧是新建楼盘,好像叫什么山水佳园,住户较为密集,排查起来有难度。”
“嗯。”
男人紧盯着模糊画面中那人略显怪异的步伐,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容貌,他皱起眉,“有没有可能是乔装的,我是指,故意穿成这样干扰破案。”
“可能性是有。”
他指了指视频中那人走路时略跛的左脚,“因为穿着跟自己身形不符的衣服,导致行动不便,这伤估计是当时匆忙跑楼梯扭伤的。”
视频中的人拐进小巷时,似乎掉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拾起,不经意间露出一小节干瘦如柴的手,纪炎胸腔一震。
他沉思片刻,沉声道:“何澜,你帮我查个人。”
伴着狼嚎虎啸般的狂风,雨又下了一整天,直到深夜,仍没有停下的迹象。
周一永远是一周最忙碌的日子,她在台灯下批改作业,时间长了,腰酸背疼,眼睛冒着血丝,瞧着疲惫至极。
男人恰逢时间从身后冒出来,放下手中深红的糖水,“休息会儿,把红糖水喝了。”
江淼从椅子上转过身,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腰,轻轻蹭了两下。
“好累...”
男人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要不,我帮你改剩下的作业?”
小姑娘缓缓摇头,低声道:“不可以,这种事都不能做到亲历亲为,配不上人民教师的称号。”
纪炎淡笑,“还挺较真。”
江淼细心感受他平缓的呼吸声,原本烦操不堪的情绪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一口气喝光整晚糖水,意犹未件的舔舔唇,昂头看他,“还想喝。”
男人柔声拒绝,“点到为止,不宜喝太多。”
小人轻哼了声,“老顽固。”
纪队似已习惯她偶尔展露出的小孩脾性,也不介怀,低声将她横抱起来,主次更换,自己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人。
“今天你去学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没?”
江淼懒洋洋的埋在他肩头,浅浅的单音节,“没。”
纪炎低声道:“后天我要回消防队了,放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安全起见,你住回父母家,或者去要好的朋友那儿。”
小姑娘急迫的摇头,“不要,我就要住这儿。”
“淼淼。”
她抬头,不满的瘪瘪嘴,“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言而无信。”
男人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这种时候不能任性,安全第一,等我休假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江淼郁闷的垂眼,“不好。”
纪炎笑着亲了下她的眼睛,“听话。”
“不听。”
这姑娘显然吃软不吃硬,纪炎没法子,只能抱着她一通轻声细语的哄。
等吻上那张足以挂油壶的小嘴,小姑娘被娴熟的吻技亲的五迷三道,最后竟晕乎乎的应了他的话。
尽管嘴上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可面上还是憋着气的。
隔日送她去学校,小人一脸大写加粗的冷漠,下车前也是被男人连哄带骗才愿意同他吻别。
看着人儿走进校门,他启动车刚准备掉头,视线不经意的撇过校门左侧,水汽朦胧间,似有人藏在那儿。
他隐约看见一双阴翳冰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方位,纪炎认真瞧去,人已迅速转身,瘦骨嶙峋的身子缓慢向前移动。
他冷却的呼吸倏地点然。
微微上提的左脚,显然受不了力。
他眸色一沉,车子径直开向警察局方向。
江淼今天只有两节课,其余时间都呆在办公室备课,外加发呆。
过了今晚,明天她就要搬去茉莉那儿,那丫头接电话后,嚷嚷着非要见纪炎。
江淼叹声,想来明天又是场恶战,以她那闹事的性子,自己在劫难逃了。
“江老师。”
身后有人叫她,江淼回头,瞧见一脸严肃的教导主任。
她慌张起身,“许主任好。”
头顶地中海的许主任虚伪的扯了扯唇,“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一下你。”
“嗯,您说。”
“我正在找一本有关论语的书,新图书馆找遍了也没有,听人说你对老图书馆很熟悉,看来这事只能找你帮忙了。”
江淼呼吸一沉,本意是想拒绝的,因为老图书馆在学校最偏僻的地方,且很长时间没人管理,早已荒废。
许主任见她半天不吱声,脸色一变,“江老师不愿帮这个忙?”
“没。”
江淼心里只想骂人,脸上却堆着笑,“我很乐意。”
“那好。”
许主任潇洒转身,最后留下两个字,“尽快。”
江淼拉着一脸苦闷的脸,郁闷的想锤墙了。
午休时间,校园里安安静静。
李宸今天恰好请病假,不然多一个人陪她,她也能安心一点。
老图书馆是修建在学校角落里的一幢旧楼,因常年无人打理,楼体残破杂乱,遇上下雨天,更是里外漏水,宛如现实版的水帘洞。
摇摇欲坠的顶灯,伴着风声晃晃悠悠的,她小心翼翼的墙壁的开关,顶灯发出“滋滋滋”的嘈杂声响,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
窗外忽地雷声轰鸣,屋子里暗沉的视野也在那一秒全灭。
潮湿的屋子,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江淼举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在几乎湿透的书架上找主任口中的论语书。
四周静逸似水,只有她细弱的脚步声。
“轰...”窗外一声炸雷,吓得她手机都握不稳了。
同一时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的按下接听,那头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淼淼,你现在在哪儿?”
“我...”
“轰....”
又是一声惊雷,原本暗黑的屋子被天空倏地照亮。
江淼惊恐的睁大眼,全身一僵,手机顺势掉在地上,声音彻底哑在喉间。
几米开外,一袭黑衣的男人背光而立,冲她露出阴森的笑容。
“淼淼?”
听筒声音很大,在不大的屋子里回响好几遍。
那人一瘸一拐的靠近她,脸上挂着笑,声音却仿佛从地狱里捞出来一样。
“江老师,你的手机掉了。”





水深火热变态
变态
电闪雷鸣,世间万物均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浇落的雨点越来越密,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明明是明亮的午后,却似世界末日那般被巨大得黑暗笼罩,空气里腾起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
一盆冰寒入骨的凉水,从头浇灌全身,昏睡中江淼恍惚找回些许意识,人还是半昏半醒,艰难的睁眼看去,眼前浮现的一切,都像极了噩梦的开始。
她躺在一张朝湿的小床上,试图挪动身子时,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一股恶寒席卷全身,她害怕的都不敢呼吸了。
窗边似乎站着一个人,静静的朝楼下观望,骨瘦嶙峋的背影,她知道他是谁,但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那种未知的后怕感,像极了在跟魔鬼做生命交易。
她冷极了,也怕极了,可善存的理智告诉她,无论多害怕,都不该浪费力气在无用的哭泣上。
男人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醒了?”
江淼一身沁凉,衣裙被水渍浸透,透出浅粉的肌肤,女人湿身的画面,总会自带淫靡的亮光,还有令人神魂颠倒的无尽遐想...
男人微笑着走近,轻轻坐在床边,低头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全融在在深凹的眼底,浓烈的化不开。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脸,江淼嫌恶的躲开,男人也不恼,规矩的收回手。
“淼淼,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睡在我的床上,感受我的体温跟气息...好似我们紧密交融在一起,这样真好。”
江淼胆怯的缩缩脖子,梗着嗓子开口,“陆老师,你现在停手,还不算晚。”
“停手?”
他像似听了个笑话,眼角的鱼尾纹重叠厚厚的褶皱,痴迷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尤其是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他喉间干涩的厉害,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瞬间被大片猩红遮盖。
“我就想得到你,然后我们一起死,即算到了地狱,你还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恶心至极的情话配上他那张阴森恐怖的脸,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她有些不可置信,缓缓沉沉的蹦出几个字,“你、疯、了。”
男人脸色瞬沉,少了笑容的掩饰,他骨子里的阴翳邪恶覆盖整张脸。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瞳孔倏地睁大,冷不丁一个巴掌扇过来,扇的她眼冒金星,差点逼出眼泪,他呼吸急促,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这个贱妇,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透明人,我为你付出这个多,你有认真看到我的心吗?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凭什么让其它男人捷足先登?”
他的手突然伸向她敏感的前胸,江淼拼劲全力的躲开他肮脏的手,他被她抗拒的态度气到爆炸,一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都是淫荡,我前妻是这样,所以她该死。你也是,区区消防兵就把你勾的五迷三道,下贱。”
他的手越掐越用力,表情逐渐狰狞,“他大不大?操的你爽不爽?告诉我!”
江淼脑中的空气逐渐稀薄,窒息般的压迫感将她逼到弥留边际,脸胀紫了,薄唇发白。
男人见她眼皮泛白,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松了手,江淼终于缓上一口气,剧烈的咳嗽起来,眼圈都红了。
他一脸惊慌的看着她,突然间手足无措起来。
“淼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你弄疼了...”
如此诚挚道歉的态度,像极了所有家暴男出色的挽留戏,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们是在真心悔改。
江淼努力平静呼吸,理智告诉他,这种男人不该用言语激怒。
她坚信纪炎一定会来救她。
所以,如果她想自救,她必须足够冷静,才能做到同恶魔周璇,才能给自己创造更多营救的时间。
“我没事。”她尽量用轻柔的声音说。
陆榅一听她柔声细语,又不禁微笑起来,出于星点内疚,他伸出手试探着将她扶起身,江淼没躲,半靠在床头。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整房间的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子,三面墙,一面窗,还有角落上两桶不明物,其余什么都没有。
鼻尖飘过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她皱起眉,直犯恶心。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说着,他走到她正对面的那面墙前,上头遮盖白布,他回身冲她阴寒的笑,手轻轻一拉,贴满整面墙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江淼眼睛都直了,讶异之余,紧随而来的恐惧感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整面墙,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远距离全身照,近距离局部照,小腿的特写居多,单是秋冬天穿黑丝的腿照就占据一半,裙底的私密照更是放大数倍摆放在正中间。
这是在温床里长大的江淼,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心理变态”。
“喜欢吗?”
陆榅满意她惊讶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最完美的作品。”
江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恐的看着他,心脏似脱离了身体,猛烈的锤击胸腔。
他一拐一拐的重新回到床前,慢悠悠的口袋里掏出把锋利的折叠刀,白森森的刀刃,像极了愤怒的野兽张开的巨型獠牙。
江淼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惶恐的看着刀刃轻轻滑过自己的锁骨,划拨薄薄的布料。
那一刻,她仿佛嗅到了死神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她声音都在抖。
男人轻轻一笑,“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淼淼,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理应心怀感恩的一点点拆开,再用心品尝你的味道...”
江淼缓下呼吸,勉强扯开微笑,“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慢慢来不可以吗?”
陆愠阴冷的笑了笑,“上一个跟我玩这种把戏的,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全,你也想试试吗?”
江淼呼吸僵住,脑子彻底宕机了。
男人眼眸深红的扯开她胸前碍事的蝴蝶结,痴恋的看着那抹白皙的浑圆,沾了水的娇乳似加重剂量的毒药,放肆的灼烧人的心。
“你不是喜欢火吗?”
男人的目光移向角落里的两个褐色桶,声音仿佛从阴间散出来。
“别着急,我会陪着你,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冷静下来的江淼,心跳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她终于记起那股熟悉又难闻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是汽油。
——————
(久等了。)
水深火热拯救。
拯救。
户外雨势减小,浓雾般的水蒸气逐渐散去,住宅区下被数量警车和消防车团团围住。
警察已隔开警戒线,可熙熙攘攘的人群仍是饶了一圈又一圈。
嫌疑人所处为一老式小区6楼,考虑到群众提供的情报,房内疑传出刺鼻的汽油味,房间很小,若多人贸然破门,恐引起嫌疑人情绪波动,胁迫受害者跳窗而出。
所以他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确切保证受害者与其它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何澜负责指挥民警疏散周边居民,转身时瞧见浑身湿透的纪队长已换好消防服欲亲身上阵。
他大惊失色,两步上前拽住男人,“纪炎,你现在是休假阶段,请尊重部队的规章制度。”
纪炎淡淡回眸,眼睛黑如深潭,泛着冷冽的光,一字一句道:“上面是我的人,除了我自己,谁去我都不放心。”
何澜了解他的性子,只叹了口气,“这事不合规矩,要是上头怪罪下来...”
“出什么事我担着。”
男人的眼神无比坚定,声音哽了,乍一看眼圈泛湿,“何澜,我没法再承受我爱的人在我眼前出事,那滋味,比让我死还难受。”
话说到这,清楚他家事内幕的何澜也不再阻拦,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转身窜进枝叶茂盛的大树下。
何澜从兜里翻出个烟盒,本想借着惆怅且心酸的心情吸两口,可谁知沾了水的烟早已瘪的不成样。
起初纪炎指名道姓让他查一老师,他心里还纳闷,结果不查不知道,这个照片看似瘦弱无力的老师,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几年前他前妻遭残忍分尸,至今仍未找到头颅,死者的指纹皆经过特殊处理,给破案造成较大干扰。
而作为案件最大嫌疑人,陆某最后竟因证据不足成功脱身,后在烟城安家,在市中心小学任职数学老师。
有了突破口,查案也有了具体方向。
民警进行针对性走访调查,在多数邻居口中,此人为人和善,爱独来独往。
但曾有一拾荒者好几次在偏僻小路撞见一穿着怪异男子,学校扫地阿姨也曾多次瞧见他尾随或偷窥女老师,经照片比对,确定为嫌疑人。
等他将收集的资料告知纪炎,男人脸色大变,可拨出去的电话,仍是晚了一步。
加上调查百密一疏,殊不知嫌疑犯在烟城有两处落脚地,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这处于偏僻的安置小区的住所,且住户非本人名字。
流失的这些宝贵时间,对纪炎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抬头看了眼水汽环绕间忽隐忽现的6楼窗户,皱眉摇了摇头。
如若楼上那姑娘真出什么事,本就默默了背负一切的纪炎,他今后的人生,还有笑容可言吗?
朝湿的屋子,阴冷的让人牙根发颤,可比身体的不适更让人绝望的,是内心深处无边的恐惧,它撕扯你的血肉,一点一点蚕食你仅存的星点斗志。
正处经期的江淼本就体弱无力,经过一系列身心摧残,早已精疲力尽。
她眼神空洞,躺在床上像个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
也许,人到了孤立无援的绝境时,偶尔会出现脑电波迅速回流的现象,她能感受到早已冷却的血液正凶猛的冲撞着轻薄的皮囊。
当那锋利的刀刃不急不缓的划破她的衣服前襟,刮蹭肌肤上细小的绒毛,男人凹深的瞳孔燃起邪恶的光源,他对她的渴望,不加掩饰的喷涌而出。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胸衣中心,仿佛轻轻一挑,那两团他朝思慕想的嫩乳便会呈现在他眼前。
江淼压着呼吸,细柔的嗓音,略显遗憾,“这就满足了吗?”
男人一愣,停下动作,“什么?”
她垂眸,看向即将失守的私密处,轻轻一笑,“你说你爱我,可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所谓的爱,是不是很可笑?”
男人摸不着她想玩什么把戏,但有回应的猎物总能轻易勾起你骨子里的占有欲,他嘴上笑着,刀放在桌子边缘,瘦如干枝的大手已抚上她裸露的小腹,猥琐的一寸寸上移。
“那你告诉我,你身体哪儿最敏感,我一定铭心在心,好好疼你。”
江淼强忍胃里剧烈的恶心,唇角勾起娇媚的笑,“这话得悄悄说...”
疑心病重的人自是不好骗,他冷冷的盯着她,纹丝不动。
江淼晃了晃被捆绑的双手,“我已经逃不掉了,与其被动接受,不如选择认命,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陆榅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纯良无害,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的人春心荡漾,良久他才露齿笑,“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他缓缓挪动位置,还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侧头凑过去,耳朵贴向她唇边。
女人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耳,轻轻吹气,“不够近哦..”
他笑着再凑近了点,江淼眼神忽见阴狠,忽地嘴一张大口死咬住他的耳,下了吃奶的狠劲,不过几秒,猩红的血液便从齿间滑落而下。
男人疼的“吱呀”乱叫,江淼又猛地松了嘴,男人下意识身子后仰,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反应,江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拧过桌上的小刀,被绑的两手蓄力不少,憋着一口气,尖利的刀锋直直的插进他的胸口。
陆榅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小刀,反手一巴掌扇过去,早已用尽全力的江淼歪倒在床上。
他一脸飒白,后背的汗水顷刻间浸湿身体,一手强撑着桌边,人有气无力的,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真就要将她撕成碎片了般。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刀偏了几厘米,不足以致命,但失血过多的结局依旧活不成。
死并不可怕,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清醒过来的江淼趁着他瘫软之际,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飞速冲向大门,可谁知门被锁的死死的,她绝望的快要哭出来了,身后急促的步子响起,她回头,又是一巴掌狠厉的扇过来。
男人一手拽着她的长发往床上拖,挣扎之际不小心踢翻了角落的油桶,满地湿滑的汽油,只要星点火苗,下一秒便会葬身于火海。
江淼被人狠狠甩在床上,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疯了似的扇她的脸,她被打的险些昏迷过去,半睁半闭间,她看见他咬牙将刀从胸前拔出来,高高举起,欲朝着她狠厉插入。
她缓缓闭上眼,已经没力气害怕了。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似玻璃破碎的声音。
然后,她隐约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有人痛苦的哀嚎一声,随即重重坠地,再然后,她被一阵熟悉的体温团团围住。
“淼淼....淼淼...醒醒...”
江淼艰难睁开眼,脸颊红肿似血,模糊的看清了男人的脸,她鼻子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委屈的直掉眼泪。
纪炎心疼坏了,沉默的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全身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经期中的下体已开始渗出鲜血,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里她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人儿紧紧抱在怀里,眼圈都红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
这是江淼第一次见他穿消防服的摸样,真好看,像极了来拯救她的英雄。
她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气息弱弱的。
“纪炎,我没让他碰我,死都没让...”
TOP Posted: 11-17 11:51 #7樓 引用 | 點評
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4100
威望:355 點
金錢:41428690 USD
貢獻:124703 點
註冊:2015-12-27

妄想。
窗外风雨交加,冷冽的狂风透过破碎的玻璃飘散进来,一地朝湿的冷气。
房内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纪炎深知这地不能久待,他将虚弱的人儿抱到窗边,转身去对付瘫软在地上的男人。
那人被揍的满脸都是血,眼底勾着阴翳的光,一手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胸前狰狞的刀口淌出鲜红的血液,后背已完全被油渍浸湿,正仰着脸朝他们笑。
窗外惊雷闪动,仅一瞬,点燃男人飒白的脸,阴森骇人的笑。
他啐了一口血水,手背抹干,“纪队长,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连死都要陪我一起。”
纪炎冷眼瞥着,淡淡一笑,“该死的是你,我不奉陪。”
“为了这么个婊子,至于这么拼命吗?”
他色迷迷的盯着倚靠在窗边的江淼,疯疯癫癫的笑,“不过话说回来,那对奶倒是不错,纯白如玉,手感细腻。”
纪炎一秒变脸,眸色沉的恨不得将他切割成两半。
他背贴着冰寒的铁门,低头看了眼表,露出怪异的笑,“还有30秒,我们,一起看烟花...”
纪炎停步,警惕的环顾四周,故不敢轻举妄动。
他冷静下来,低声道:“如果爆炸了,你也别想活。”
陆榅被逗笑了,“我怕什么,死了还有你们陪我,值了...”
纪炎沉默的看着他,此人并非善茬,换言之,从备好两桶汽油开始,他就已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屋内空间过小,大门已被焊死,且是难攻破的密码锁,他早知这人必然会留一手,但时间紧迫,算不准那人话里的真实性。
纪炎不敢赌,转身奔向江淼,陆榅看着表,嘴里慢条斯理的念,“3.2.1...”
“轰”的一声,房内仅有的木床从床底被炸穿,破碎的木渣喷的满屋子都是。
床单,木头皆是易燃物,烧不过几秒,顷刻间,屋内火光四溢。
陆榅仰天大笑,变态的笑音连绵不绝。
呛人的白烟滚着上窜的火焰直冲天花板,整个房间都被滚滚浓烟包裹,眼看火势即将蔓延至泡满油渍的地面,爆炸一触即发。
此时的纪炎已顾不上那个神经病,一把抱起江淼预备跳窗,楼下早设好消防气垫,但由于雨势过大,湿滑度加倍,高空坠楼依旧存在风险,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江淼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火灾,吸入几口浓烟后,大脑逐渐缺氧,纪炎将自己的氧气罩戴在她头上,她深深喘了几口,人也没有刚才那般窒息。
窗口不大,只能勉强容的下两人,江淼依偎在他怀里,透过模糊的眼罩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心安了几分。
“抱紧我,别怕。”
房内的温度急速升温,湿冷的空气仿佛点燃了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烟雾缭绕间,一双干瘦的大手死死拽住他的脚踝。
他回头,满身是血的陆榅朝他露齿笑,一口的血水,断断续续的,“她是我的...还给我...”
纪炎冷笑一声,一脚狠厉的踹向他的胸口,男人顺着惊人的力度朝后滚了两圈,脚底一滑,人直直的坠进深渊火海里。
不过两秒便烧成个火人,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的哀嚎声叫的人头皮发麻。
“纪炎...”小姑娘侧头想去看。
男人急忙遮挡她的视线,“闭上眼睛。”
她眼前一黑,下一个字还没来及说出来,男人紧紧抱住她朝下纵身一跃,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席卷全身,两人脱离门窗的那瞬,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她耳朵像被撕碎一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沉静。
除了他胸腔里沉重迅猛的心跳声,她什么都听不见。
他几乎将她完整的护在怀里,两人双双坠入气垫床,顺着冰凉的积水滚出好几米远,直至完全停下,躺在他身上的江淼才试探的睁开眼。
男人面无表情的睡在她身下,身体僵硬的仿佛死掉了一样。
江淼的心漏了一拍,取下碍事的面罩,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碰他的脸。
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纪炎...你醒醒....你看着我....呜呜...你看我一眼....”
火势虽猛,但现场早已做好战斗准备,再加上倾盆大雨,没多久便干净利落的灭了火,顺便搬出一具烧焦的男尸。
几个年轻的警察尴尬的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还是何澜上前,轻拍小姑娘瘦弱的肩。
“那个....我说...”
江淼缓慢回头,可怜兮兮的抹开眼泪,声音一抽一抽的,“纪炎...是不是死了?”
何澜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嘴里叨叨着:“壮的跟牛似的,哪那么容易死..”
小姑娘没听清,“什么?”
“没。”
何澜见她衣衫不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轻声安抚,“晕过去了,不碍事。”
江淼将信将疑,“真的吗?”
何澜笑:“话是真的,但恕我直言,你再这么压下去,他指不定会因为呼吸困难死透...”
江淼一听脸色大变,忙不迭的从他身上下来。
在旁候场半天的医务人员赶紧抬着担架出现,动作利索的将她跟纪炎分开抬上救护车带走。
清理现场自是消防部门的工作,何澜翻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皱眉火速盖上,感慨一声,“惹谁不好惹那家伙,活该你死无全尸。”
医院。
屋外一道惊雷,炸响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纪炎惊觉的睁眼,周遭一片纯净的白,伴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端坐在沙发上江牧跟鹿白两步凑过来,“纪队,你醒了?”
纪炎疲倦的闭了闭眼,等彻底回过神,喉间滚出粗粝的字音,“她呢?”
鹿白愣了一秒,倒是鬼机灵的江牧率先回过神,“江老师很好,一点皮外伤,没大事。”
神经高度紧绷的纪炎终于喘了口气,吊在悬崖边的那颗心稳稳落地。
他起身下床,可脚落地时,右脚踝一股钻心的疼窜过脑子,他皱眉,低头看着被包扎过的右脚。
鹿白赶忙上前扶住他,“纪队,您悠着点,脚伤了,安稳休养几天。”
纪炎记得他失去意识前右脚刺骨的疼意,许是在地上翻滚时受的伤。
不过这点疼在他眼中着实算不上什么,比起这个,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去确定。
他挣开鹿白的手,一步一步的挪向病房门,“你两在这老实呆着,不准跟着我..”
鹿白迟疑,有些担心,“可是纪队...”
有眼力劲的江牧用力拽他衣袖,示意他闭嘴,江牧在身后扯着嗓子吼:“报告纪队,江老师在411病房。”
纪炎停步,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身,慢吞吞的走出房间。
鹿白凑过来,不解的问:“纪队那啥意思?”
江牧一脸得瑟,“你懂个屁,夸我呢!”
鹿白斜眼,“你脸可真大。”
江大爷洋洋得意,低头瞥了眼鹿白的重要部位,“别羡慕哥哥我,哪哪都比你大。”
鹿白恨不得把拳头锤在他脸上。
“滚。”
江淼的病房离他并不远,走过去也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他站在她病房前,低手整理好病号服,手刚摸上门把手,就听见里头“啪”的一声巴掌声,又重又响。
纪炎呼吸一紧,条件反射的欲推门而入,可里头紧接着传出的尖利女声让他的心瞬间沉下去。
“你了解他?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当年把他爸丢在火场自己逃命吗?你知道他妈被他逼疯,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治疗吗?我告诉你江淼,你现在就是魔障了,你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以后走的就是你外婆的老路。”
小人急的脸都憋红了,“你胡说!”
“我胡说?我还就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同样的险境,他的第一选择也不会是你,你听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屋内彻底安静了。
纪炎垂眼,缓缓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身的那刻,他哼笑了声。
那苦涩,只有他才懂。
本该属于他的光亮,早被他亲手毁了,连渣都不剩。
他不该妄想的。

确定。
江淼被禁足了几日。
她跟江母一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谁都不让谁,儒雅的江父恐影响江淼情绪,自告奋勇充当和事佬,顶替江母守护在她病床边。
美其曰是贴身照顾,实则是江母派出的保镖,谨防江淼偷溜出去。
江父素来话少,父女俩看似和谐的独处,隐约透著一丝尴尬之意。
江淼的手机被没收,没法联系他,只能天天躲在被子里偷摸摸的掉眼泪,她心里担心纪炎,也不知他清醒了没,伤的重不重....
闺女这几日心事重重,食欲不济,江父看在眼底,也是心疼的紧。
入睡后,江淼大多数时间都是蒙在被子里属羊,顺带胡思乱想一通。
谁知关灯前,蒙在头顶的被子动了动,随即传来江父清润的嗓音。
“淼淼,我得去趟研究院...”
江淼愣了瞬,缓慢眨眼。
“今晚...”他停了两秒,慢悠悠把话说完,“应该不回来了。”
小人呼吸紧了,猛地挣开毯子,睁著一双大眼小心翼翼的问:“那妈妈她...”
江父笑,冲她眨眼,“这是秘密,咱俩谁都不说。”
江淼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心头竟莫名燃起一丝扑上去撒娇的冲动。
临走前,江父嘱咐她明早8点左右江母会来接班,让她时刻保持清醒,千万别误了时间,
父女俩相视一笑,少有的温情时刻。
纪炎早早便赶走了过度热情的鹿白跟江牧,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入。
夜深人静,四周静逸的可怕。
窗外咆哮的风雨如湿凉的长鞭,接连不断的抽打着玻璃,滑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雨气朦胧的窗外,脑子却空白一片。
没多会儿,房间传出一阵细弱的响动,房门似被人推开,又轻手轻脚的锁上。
纪队长全身紧绷,呼吸顿住,呈现一级戒备状态。
有人轻轻拉开一侧被子,像只偷腥的小老鼠,磨磨蹭蹭的窜上床。
她以为他睡着了,动作尽量放轻柔,一点一点挪动身子蹭到他后背,小手禁不住拉扯他的衣服下摆,探进衣服里。
指尖轻柔的滑过他硬邦邦的窄腰,触到凹凸不平的腹肌轮廓,贪心的来回轻抚。
暗色下,原本一脸冰霜的男人眸光一热,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出作恶的小手,翻身将人儿压在身下。
刚还沉迷在男色的江淼吓得一激灵,手腕被他拽的紧,水灵灵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嘟著嘴柔声呼疼。
纪队长松开她的手,不急不慢的拧开床头灯,江淼被灯光刺激的皱眉躲闪,本能的往男人怀里钻。
纪炎捏着她的下巴将小脸摆正,垂眸直视她水润的眼睛,拇指在她脸颊上滑动。
他嗓音粗粝,“偷跑出来的?”
小姑娘一听这话就来气,幽幽怨怨得瞪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男人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干涩的笑笑,“你那里戒备森严,我总不能爬窗进去....”
江淼对这个解释不满,气鼓鼓的去掐他腰间结实的皮肉,可掐了半天都没找到使力点,再一想起这些天的牵肠挂肚,恨不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他的眼眸很深,猛地按住她乱动的手,拽在唇边吻了吻,湿软温热的触感融进手心里。
江淼心跳都停了,沸腾的情绪竟一秒安定下来。
他重新躺回床上,顺带将软乎乎的小人抱进怀里。
两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她昂头看他,盯着他下巴处刺刺的胡渣发呆。
男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江淼遭不住这种安静时,他才声线低沉的蹦出几个字,“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江淼听得一愣,茫然的问,“为什么?”
他声音低下去,情绪也一落千丈,“没什么。”
江淼再傻都能听出几分怪异来,两手执拗的掰扯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纪炎看着她,干燥的唇张了张,话全哑在喉间吐不出来,然后,他自嘲的笑笑,动作僵硬的摸摸她的头,生涩的转移话题,“皮外伤也得好好养,以后不要再随便乱跑,快回去,晚了家人该担心了。”
江淼咬了咬唇,盯着他幽黑的眼睛,“你不想见我吗?”
“怎么会...”
她眼眶红了,声音哽咽,“那我不该来是不是?”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淼淼...”
话说到一半,又一次失声了。
小姑娘气的够呛,用力推开他转身便要下床,男人眼疾手快的锁住她的腰,强硬的将她重新捞回怀中。
他的声音在耳边,带着些许湿意,“我没这么想,你别生气。”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掉下泪来,倔强的扭动身子,可他分文不让,反倒箍的更紧密了。
男人的体温很烫,如一团炙热的火焰将她包裹住,她总是这样,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忍不住贪念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
“怎么可能不想...”
他轻咬住她的耳垂,低声笑,“差点没得相思病。”
小人别扭的哼,“那是你活该。”
“嗯...”
他嘴上应着,将怀里的人儿转过来,低头蹭了蹭她柔滑的唇瓣,“我错了。”
江淼娇羞的躲开他炙烫的吻,狠锤了他一记,一拳不解气,小人硬是又多怼了两拳。
“你就是个闷葫芦。”
纪炎宠溺的看她,眼波柔化了,“我是。”
两人安安静静的抱了会儿,小姑娘抬头看他雾蒙蒙的眼睛,看的一时眼热,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子瞬转,强行将他压在身下。
她居高临下的看他,多瞄几眼那张英俊的脸,全身的小骨头都酥化了,再狠的话出口都是软绵绵的。
“纪炎,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
男人静默的看她,没出声。
她舔了舔唇,继续说:“你有不开心不要闷在心里,你告诉我,我都想知道。虽然...我现在的肩膀不够还厚实,或许不能帮你分担很多烦恼,但你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远的....”
男人眸光深沉,蒙了层她看不透的浓雾。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嗓音低沙,“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江淼倏地笑出声,指尖在他胸前交替著上移,轻轻滑过他胸前敏感的小肉粒,“我这个人很固执,我只会相信自己亲眼见过的事,其它人说的话,我一概不信。”
纪炎圈紧她的小手,声音哑了,“淼淼...”
她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可仍是按捺不住想亲近他的心,她想,大概她这辈子的勇气全用在他一人身上了。
“纪炎,我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
江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我想确定,你还是不是我的……”
男人愣了几秒,随即勾唇一笑,伸手关上床头柜暗黄的灯。
全黑的光线笼罩下,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笑。
“想要什么,得自己来……”
他拉住她的手,缓缓移到身下,声音又撩又热,“乖,帮我脱衣服。”

我教你
屋子里全黑,窗外风雨交加,冷意滋生。
江淼骑跨在他身上,肌肤蕴着他身上滚烫的体温,一点点被热度灼伤。
少了清晰画面带来的刺激,她比以往要大胆些许,但总归是个刚入情事的小女生,在他轻柔的爱抚下红了脸。
身子慢慢贴上去,小手摸索着寻到他粗硬的胡渣,蒙头亲上去,却不巧重重撞上他的鼻子。
两人皆一愣,江淼慌张的想逃,耳边全是男人低低的笑音,下一秒大掌按住她的后颈。
她张张嘴,还没出声,软滑的舌头便被含进唇齿间。
他吻的很细致,不急不慢,给她足够的缓和时间,湿滑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上颚,痒痒麻麻,似被人攻到敏感点,她难耐的“唔”了声,不甘示弱的咬他的唇。
力度不重,像小蚂蚁细细的啃咬,男人喉头一滑,唇舌纠缠的动作逐渐粗暴,瞬间燃到炙热点。
江淼喘不过气来,推诿他的胸想挣脱他太过强硬的进攻。
身体摩擦间,在他身上扭得像条小蛇的小姑娘一脚蹬下去,恰好碰到他脚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男人放开她,皱眉轻“嘶”了声。
“你受伤了?”江淼趴在他身上小口喘息。
纪炎知道小人在意这些,恐她担心,轻描淡写的打马虎眼,“小伤,不打紧。”
小人果然严肃了,一本正经的纠正他,“受伤不分大小,你总这么不当回事!”
说着她便支起身子伸手欲按亮床头灯,黑暗中,男人准确握住她的手,她人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他反压在身下。
“我想看看...”
“晚点再说。”
江淼不依不饶,“现在就要...”
男人按住她晃动的手,引导她伸向狂热叫嚣的火热部位,他声音哑了,“现在,我想要别的...”
触感又硬又烫,咋一碰以为撞了根着了火的铁刃,她脸红到脖子根,连呼吸声都暂停了。
软绵绵的小奶音,“纪炎...”
小姑娘的娇吟,男人俨然很受用,隔着棉质布料上下撸动,温柔抚慰炽热的硬器,低声撩拨,“烫吗?”
江淼轻咬下唇,明明漆黑一片,却仍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好似这样能消退几分撩人的羞涩。
她穿着普通的病号服,思绪恍惚间,前胸倏地一凉。
等意识到衣扣全被人解开,还没来得及遮挡,纯白胸衣被人推上,温热的鼻息抚过肌肤,一口咬住娇小的丰盈。
两手裹着细腻的乳肉朝中心挤压,他埋头在那条沟壑里,深吸一口诱人的香气,粗烫的舌头细心舔舐让人颤栗的每一寸。
他做事素来严谨,就连性事上也是一丝不苟。
小人低垂的手一点点收紧,五指拽紧床单,下体如开了闸的水,一股股热液喷出花穴,感觉下一秒便会决堤。
男人尝过她娇嫩的甜美,吻顺着脖颈亲上去,重新含住她的嘴唇,江淼这次不从了,支支吾吾的推他。
纪炎停下动作,眸光深不见底,“怎么?”
小人轻声细语的控诉,“你说了让我来的...”
男人笑了,默不作声的动手剥她身上松垮的衣裳,江淼完全懵了,傻乎乎的被他剥得只剩下一条摇摇欲坠的小内裤,人才慢半拍的发声,“你听见我说话没?”
“嗯。”
他含糊着应,扯过一旁的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毫无遮掩的上身强硬的压上来,肌肤相触带来的焦灼感,顺带融化了她的心。
“可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手却径直滑入她紧闭的腿缝,灵活的插进丝薄的底裤,两指抵着湿滑的花瓣轻轻一划。
江淼抑制不住的吟出声,又听见男人嘶哑的嗓音,“淼淼,你湿的很厉害...”
江淼娇羞的扭过头,假意夹紧腿,可那稍稍的抗拒之意反倒让深陷情欲的男人燃起强烈的征服欲。
她身子足够敏感,稍加撩拨便溃不成军。
肿胀的下体徘徊在爆炸边缘,他一秒都没法忍耐,微微掰开她的两腿,没急着拽下底裤,反而握住器身用肉刃的顶端碾磨泄了水的穴嘴。
粗烫的菇头每一次滑过凸起的花心,带来的刺激是成倍的,小人有些受不住,喉音散了,喘息声不绝入耳。
第一次她太紧张,他又没经验,想来也没给她多完美的性事体验,所以这次他有足够的耐心,让她醉心享受,并为之沉迷。
底裤薄料被充裕的汁水浸透,揪成细细的一条,燃着火的硬器拨开碍事的条状物,肉贴肉的顶上来,一寸一寸撑开娇小的肉缝。
柔软的内壁勉强吃下壮硕的顶端,再往里,卡的严丝合缝。
男人忍的额前渗出热汗,喉间喘着粗气,耐心的哄她,“别咬这么紧,放松..”
小人“呜咽”着出声,“我怕疼。”
“这次不会了,相信我。”
单纯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多少掺了水分,他说不会,她便不再有丝毫疑虑,努力说服自己放软身体。
肉穴一紧一缩的挤压,箍的男人舒服极了。
一旦有软口出现,他便再也困不住体内的野兽,横冲直撞的整根插进去,一下顶到娇嫩的宫口。
纪炎被咬的后背一麻。
太紧了。
会吸,会吞,一插全是水。
小人控制不住的大叫,一秒炸穿寂寥的夜晚。
男人恐那失控的叫声会引来医生护士,慌乱的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安抚似的勾舔。
她脸憋的紫红,身子颤的厉害,下体被一下塞的太满。
钻骨的疼意慢慢散尽,穴内胀的快要撑开了,他细微的抽插动作都能轻易勾出一汪动情的汁水。
“淼淼...”纪炎低沉的唤,慢条斯理的开始抽送。
江淼两手交错撑在他胸口,苦兮兮的分享感受,“好胀...难受...呜...”
男人笑着亲吻她的眉眼,轻声哄着,“那你喜欢吗?”
她害羞的应着,“唔...”
男人喉头一阵干燥,两手掐紧她柔软的腰,倏地一阵狠厉的肏弄,小人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喉音被撞得四分五裂,“咿咿呀呀”的喘了不停。
他解了馋,又猛地停下,低身抱住她,利落调个头,她又落到上头,只是这次两人火热的私密处紧紧融为一体。
女上的姿势能插到平时达不到的深处,她闷声承受他又重又狠的撞击,被男人由下而上的操弄磨的心尖儿发酸。
她本能的想要逃离这淫靡的坐姿,可又舍不得每一次肉器塞过甬道时,那蚀骨的瘙痒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
“这次换你来好不好?”男人哑声问。
江淼轻轻眨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纪队长舒服的靠在枕头上,一只大手滑到她身后,略带色情的捏了捏她软滑的臀肉。
“亲我一下,我就教你。”
TOP Posted: 11-22 10:36 #8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13(s) x3 s.3, 05-16 0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