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疫情还在继续,并屡上热搜。#近万名游客滞留内蒙古额济纳旗# #本轮疫情波及7个省市#等事件,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很多网友将此次疫情的源头指向国外,说“国外疫情一日不清,国内防疫一日不能停”。近日,英国推出一部抗疫片《援助》,从疗养院护工莎拉的角度,讲述英国的抗疫情况。从中,我们可以窥见国外政府的抗疫行为。 与《中国医生》不同,《援助》没有对疫情做全景式的展示,反而“以小见大”,通过个体在疫情中的遭遇,揭露政府与体制的不当作为。01 照顾他人补妆、漱口、深呼吸。女主莎拉(朱迪·科默 饰)将车停在路边,紧张地准备接下来的面试,念念有词:我喜欢笑,喜欢出去玩,非常友善,考取了成人护工证书…… 显然,莎拉很重视这份工作,但她不够自信。等待面试时,疗养院的病患托尼笑着问她,要不要来杯茶。莎拉没等到茶,先等来了面试官院长。院长说话直来直往,指出疗养院对护工的要求很高,质问莎拉:你工作的地方是别人的家这份工作是要体面地对待别人我不是随便找个人给病人擦屁股我看了你的简历,你的技能就是个笑话之前的工作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53小时的一级训练就能让你胜任这份工作了吗? 莎拉被激怒了,她立马反唇相讥,指责面试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重。莎拉说想做护工,是因为小时候爷爷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帮爷爷的过程让她找到了存在感。她喜欢帮助别人。 强势的院长听后立马改口,宣布莎拉被录用了。但莎拉正在气头上,头也不回地走了。莎拉启动汽车时,托尼偷跑出疗养院,给她送来了热气腾腾的茶。一杯茶,暖化了莎拉的心。她如期入职。 回家后,莎拉告诉家人找到了工作,父亲嘲笑她五分钟之内就会搞砸,母亲对此毫不关心,弟弟指责她不该开车出门。被父亲PUA,被母亲无视,被弟弟苛责。莎拉的不自信与家庭环境关系巨大。敏感脆弱又自卑的她,能完成这份工作吗?02 当疗养院碰上疫情早起喂饭,让每位病人都能吃饱; 小心翼翼地给病人戴牙套,提醒对方别再咬她了; 一边给病人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给她擦拭身体...... 莎拉在疗养院过得充实忙碌也幸福。照顾别人的过程,让她找到了自我价值,也在不断的自我治愈。比如,与托尼的故事。47岁的托尼患有阿尔兹海默病。他常从疗养院偷跑回家找妈妈。 其实,妈妈已经去世了,家里的房子也被政府收回。莎拉一遍遍地告诉托尼,疗养院就是他的家。莎拉也和托尼分享自己的故事,两人像朋友一样谈天说地,过往的悲伤都变成了笑话,平等的关系让双方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成长。圣诞节,莎拉组织托尼和大家一起念诗、唱歌、跳舞,其乐融融。 这一切,被新冠肺炎打破。最初,医院因为床位紧张,要将部分长期住院的病人送来疗养院。莎拉提出担心,院长安抚她:这是医生的决定,我们只是暂时分担医院的工作,一切都会过去的。 没有人意识到疫情会来得这么快、这么严重。亦或者,即使他们意识到了也无力改变。医院送来了一位发热咳嗽的老年患者。莎拉和运送者确认,老年患者是否是新冠患者时。对方冷冰冰的回到:那不是我的工作能把他弄进去了吗我今天还有其他5个要送。关于防护,政府呼吁:物资紧缺,不建议民众戴口罩,要先保证政府人员和医护人员的安全。当晚,老年患者持续咳嗽发烧,不幸离世。 院长意识到新冠肺炎的可怕,实行全院隔离。前来探望的家人只能隔着门窗交谈,但病毒已经在疗养院蔓延。 老人肯尼深夜发病,发烧咳嗽喘不过气,憋得满面通红。莎拉给诊所、急救中心挨个打电话,要么接不通,要么没人管。一是医疗资源紧缺,医院的人首先被派去上电视作秀;二是公共卫生部更在乎全民医保的体系运转,他们首要救治的人群,不是疗养院中的病人。体制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对莎拉来说,这是朝夕相处的伙伴。没人帮她,莎拉必须振作自救,她按照急救知识,想让肯尼俯卧呼吸通畅些。但莎拉力气不够,她问托尼,是否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肯尼。 再紧急,莎拉也一再确认托尼的想法,尊重他人,是莎拉的生活准则。托尼说:我是个没用的人,但只要我能帮上一点忙,就很好了……两人齐心协力帮肯尼翻身,让他尽量以舒服的姿势离开人间……直面病人离去却无能为力,莎拉的愤怒与伤心无处发泄。她哭得不能自已。 电影以大量的浅焦镜头展现莎拉的崩溃伤心。该片的导演马克·穆登说: 电影中间那部分可能会看着特别难受,但那绝不是人为制造的恐怖效果……我就想让观众能真正体验一下护工们在那时候的境地与感觉。疗养院原有20位住客,加上医院送来的8位,共28位。先是9人因不幸因感染去世;接着又有12人被传染……疗养院的空房间越来越多,管理越来越严。但莎拉一直尽最大的努力,保证疗养院里每个病人的尊严。03 生命不再平等?托尼太想妈妈了,半夜,他拉断电闸,想偷跑出门。院长不得已,对托尼用药,让他丧失自主活动能力。院长也并非坏人。他经营疗养院的目的之一,原本是要让所有病人有处可去,有尊严的生活。但疫情不断蔓延,疗养院人手不够,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上层的不作为,导致了底层的互相碾压。莎拉不忍看托尼被“治傻”,她偷偷将托尼带出养老院,住进了郊区的房车,希望隔离够14天,送托尼去别的地方。但第12天,莎拉和托尼被举报,警察要强行将托尼带回疗养院。莎拉哀求警察别把托尼带回疗养院。警察说:这不是我们该管的。这话是不是很熟悉?当医院将新冠肺炎患者送到疗养院时,运送者也说过同样的话。莎拉直视镜头怒问: 这就是这个国家现在的运作方式对不该我们管的事情视而不见如果我们看见人们躺在大街上如果我们看到残疾人被遗弃我们只会为他们感到遗憾而无动于衷吗? 托尼再次被送进了疗养院。可以想象,未来托尼要么被喂药成为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要么感染新冠肺炎死亡。影片最后,莎拉褪去了刚入职时的青涩怯懦,变得果敢坚定,她怒问:“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生命不再平等了?”这是抛给所有掌权者的问题,它关乎每个人生存的基本权利。 影片引用了一组数据: 2020年3月到7月,英国政府为国民健康保险体系提供了他们所需约80%的个人防护设备。只为成人社会关怀部门提供了他们所需约10%的个人防护设备。2020年3月到6月,40%的新冠罹难者是疗养院住客。 底层人再努力自救,也抵不过体制的碾压。比灾难更恐怖无情的,是每一位掌权者的冷漠。尊重与平等,原本是个体基本的权利,却被剥夺。加缪在《鼠疫》说:“这世间如果还有一样东西,人总是渴望,有时也能获得的话,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愿这份温情,一直存在。